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_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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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
大梁王朝嘉和二十二年,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针对崔岘的文人暴乱。
自开封为中心,迅速蔓延至整个河南。
唯有一处地方例外——
那便是,南阳。
起初,关于小神童崔岘的消息陆续传回来,南阳百姓是不相信的。
你是说,大梁第一神童,南阳的骄傲、陛下亲赐麟子文星的——小神童崔岘,如今成为人人喊打的‘异端’?
无数学堂、书院的学子夫子,因反对崔岘而罢课游行?
大量书肆甚至因崔岘而关门歇业?!
“放特娘的臭狗屁!”
仲景巷里。
曾经因‘三斗小麦’而差点撕破脸绝交的张婶子、李婶子,正在合伙骂人。
张婶子一叉腰,怒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书铺子开不下去就说开不下去,这倒闭了还能赖到我们小神童身上来?”
旁边。
李婶子比她更生气:“再乱嚼舌根,我撕烂你的嘴!小神童走到哪里都受欢迎,怎么可能会是……那什么异端!”
两位妇人对面。
一个被骂到狗血淋头的中年男子神情讪讪,委屈道:“我,我这不是听人家说的嘛!外面如今都在传,小神童要完蛋了。”
张婶子、李婶子还是不信。
直到次日,一个令仲景巷街坊邻居们都惊慌的消息传来——
小神童所在的河西村百姓,结伴去县衙报案了!
说是,要给小神童讨个公道!
娘嘞。
真出事了?
张婶子、李婶子等人惊慌结伴出门,打探消息。
不出意外,今日南阳县城都乱套了!
到处都有人言之凿凿的说:“小神童在开封,被欺负的很惨!”
岂有此理!
张婶子、李婶子袖子一撸,当即决定,去府衙!
不仅她俩。
纵观南阳大街小巷,杀猪的、砍柴的、卖货的,形形色色的妇孺老幼,许多人放下手中的活儿,担忧出门询问情况。
至于理由?
《悯农》二首,除掉了贪官赵志,还百姓一个公道。
全南阳成年男子,因他免三年徭役苦。
全南阳百姓,因他免五年粮税。
这理由够不够充沛?
八岁就能富泽家乡的好孩子,百姓们挂在嘴边、惦在心里的好孩子,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外人欺负?
与此同时。
南阳城门大开,路人纷纷自觉让出通道。
一个年迈的老者,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城。
这位老者,是河西村里正。
老者身后,是三叔公。
再往后,是全河西村的男女老少们。
总之,听说崔岘在外面遭了欺负,里正和三叔公一合计——
全村出击!
“岘哥儿一家当年在村里的时候,咱们没少编排他们。可后来呢,村里谁家没沾过岘哥儿的光?”
“这些年,村里修了路,建了学堂,挖了河渠,免了赋税……全都因为岘哥儿!”
“现在岘哥儿出事了,村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出来说句话!”
于是,河西村人带头,诸多南阳百姓跟随,大家一起去县衙报案!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伏牛巷。
裴氏族学。
学堂里。
一群十岁上下的小少年们,齐刷刷看向课堂前方,眼含煞气。
那里站着一位夫子。
他叫吴清澜。
今日,吴夫子没有穿儒衫,只穿了一身素衣。
他和一群少年们彼此相望,双方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最后,一个有些混不吝的学子没忍住,咬牙‘蹭’一下站起来:“吴夫子!说话!究竟让不让我们去县衙为崔师兄讨个……”
吴清澜拿出戒尺。
那少年没说完的话,霎时全部咽下。
结果却见吴清澜把戒尺轻轻放在桌案上,看着台下的学生们说道:“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教不会,完全教不会。”
“这夫子,我不当了。”
学堂安静地吓人。
结果下一刻,就见吴清澜骄傲笑着说道——
“因为众所周知,我有一位全天下最优秀、最厉害的学生。”
“但我听说,他似乎被人欺负了。身为老师,我得去替他撑场子。”
“我走后,你们老实待在学堂上课。”
安静地学堂霎时便‘疯了’。
一帮少年们激动到脸色涨红,狂拍桌子,直呼‘吴夫子牛逼’!
吴清澜见状很是嫌弃。
因为要是换做当年的裴坚,这时候肯定不会喊他‘吴夫子’,而是喊‘吴老头’。
别说,他还真有点怀念那块‘朽木’了。
族学里拍桌子声、叫喊声惊人。
伏牛巷裴府里都听到了动静。
正在收拾行囊的裴崇青老爷子笑道:“真够疯的。”
裴开泰一摊手:“最疯的那位,在县衙里呢。”
裴老夫人、庄家夫人、高家夫人、李家夫人在院子里,同仇敌忾打气。
今日,他们要联袂赶往开封。
自家孩子被欺负了,当家长的,哪还坐得住?
县衙。
一个身穿官袍、蓄起胡须的中年男子,端坐高台。
案前,放着一纸调动文书:着南阳县令叶怀峰,立刻赶往开封,任开封知府。
县衙外喧嚣声震天。
片刻后。
衙役担忧进来禀报:“大人,外面……”
六年磨砺。
早已褪去青涩,成长为一方父母官、坐在高台上的县令大人叶怀峰说道:“升堂吧。”
“是……啊……啊?!”
衙役惊呆了。
这,这怎么升堂?
反应过来以后,衙役激动冲出去传达县尊的命令。
整个县衙都轰动了。
等衙门大门轰然打开那一刻,长街俱静。
无数百姓眼睛里浮现出惊愕。
他们是抱着侥幸来的。
听说小神童被欺负,人们跟着河西村百姓一起,来县衙报案。
可这案子,能怎么审?
没想到,县尊,他真的开堂了!
甚至连咬牙鼓足勇气,带领全村人来报案的里正,都惊呆了。
他们,一没有诉状。
二还没有来得及伸冤。
怎地……就开堂了呢?
青石堂前,忽起黄钟大吕之音。
“升——堂——”
“威——武——”
里正带领河西村百姓们,走进县衙。
叶怀峰振袖而起,声裂金石:
“《尚书》云‘民惟邦本’,南阳贤士崔岘泽被乡里,三德昭昭。”
“其一,幼通经史:昔贾谊十八诵诗书,崔岘八岁作《悯农》得圣上亲题‘神童’,正合《礼记·学记》‘玉不琢不成器’之训!”
“其二,泽被桑梓:陛下念其才德,特旨免本县赋役,此乃《周礼·地官》‘荒政十二’恤民之典,堪比《尚书·无逸》‘怀保小民’之政!”
“其三,除暴安良:举发污吏赵志贪墨,暗合《春秋》‘刑乱国用重典’之义,如管仲治齐‘诛坚刁’以正纲纪!”
“若贤士蒙冤,此后谁还愿为苍生谋福?身为南阳父母官,本官,难辞其咎!”
“今奸徒困我栋梁,非但绝万民生机,实乃——负圣天子解悬之恩,违《王制》养士之德,逆《孟子》民贵之道!”
“据《大梁律·兴律》:‘擅害功勋者,罪加三等’!
“即刻点卯三班,持本县鱼符往开封——”
堂上。
叶怀峰一拍惊堂木:
“若遇阻挠,当效董宣洛阳故事,血溅五步,亦要护得国士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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