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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泽-114 反着听
更新时间:2019-07-06  作者: 万莲生香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庆春泽 | 万莲生香 | 吃货 | 正剧 | 万莲生香 | 庆春泽 
正文如下:
“此事你着手安排就好。不用特意与我回禀。姓祝的兴不起风浪。”唐炼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看着他们别去祸害姜家。那可是小白的亲家,绝对不容有失。”

“大家,还,还没成事呢。”平喜小声提醒。

唐炼神情舒展,笑说道:“你放心,有咱们跟着搅合……啊,不是,有咱们撮合,用不了多久,辛五就能抱得美人归!”

常荣和平喜对视一眼。各自暗下决心,不论如何,一定得帮皇帝陛下达成心愿。

可辛相公执拗的很,能说动他么。

常荣和平喜又对视一眼,各自摇头。

难,难呐!再难都得尽心去办。身为奴婢为皇帝陛下分忧天经地义。

下晌,称心跟先生读书。

小吕氏做了两碟米锦,捧着去了松鹤院。

姜老夫人心里有事,午饭用的不多。她前前后后琢磨阿甲说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辛郎君对福儿动了心思。

姜家是商户,辛郎君是丞相的公子。

门第相差太过悬殊。

好在自家孙女铁了心不嫁人,辛郎君知道了也不会强逼,省的她这个当祖母的左右为难。

转念又一想,辛郎君家世学问样样都好。这是门实打实的好亲事,可惜姜家高攀不上。

可又一想,好什么好?

姓辛那小子多鸡贼。着人送盒药膏,说两句好听话儿,就想把她捧在掌心的孙女骗回家?

做梦去吧!

姜老夫人一会儿觉得辛夷好的没边儿,一会儿又黑眼白眼看不上他。

“大人,这米锦是用秋果做馅儿,您尝尝味道如何。”

小吕氏笑盈盈的递过去一个点了金箔的米锦。

“哟,这跟熙熙楼的一模一样。”有好吃的,姜老夫人立马把烦心事统统抛开,接过米锦仔细端量,“嗯,卖相不错。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小吕氏赧然,垂下头道:“熙熙楼的点心师傅都是名声在外的老师傅。我跟他们比不了,不过确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凡事只要用心就行。哪怕结果不尽人意,但好歹对得起自己。”姜老夫人轻轻咬下去,含混不清赞道:“好吃。”

小吕氏悬着的心放下。

姜老夫人一连吃了两块,“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好吃的不能多吃,好玩的也玩不动了。”

她这一抱怨,小吕氏就听明白了,“福儿劫后余生,确是有后福的。要不今年过年把府中各院妆点一番,好生热闹热闹?大人只管说想要什么样的景儿,小的们给您跑腿。”

“这个主意不错。”姜老夫人精神起来,“现在就得开始操办了。我瞧着福儿那屋的摆件有些寡淡。回头你去挑几样喜兴的,给她摆上。”

小吕氏笑道:“鎏华院还是让福儿自己拿主意的好。”

姜老夫人叹一声,“行吧。孩子大了,管不了了。”说罢,又叹一声。

小吕氏以为她在为姜妧不嫁人这事气恼,便道:“福儿是个难得乖巧孩子,遇事她有分寸。不说远的,就说那玉兰斋,现今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把四宝巷前头的门脸盘下来了,翻过年开了张,又是一笔进项。这孩子能生财,以后管保过的不比别人差。”

姜老夫人默了默,道:“我不是愁以后,我愁的是目下。”

目下?

目下什么事?

小吕氏茫然的眨眨眼,随即恍然,“大人,您是担心祝老六吧。您就放心吧,白捕头一定能抓住他。”

姜老夫人微微摇头。

祝老六从绑了福儿那一刻起,就是个死人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不用等年下,白捕头抓住祝老六,咱们阖府上下庆贺一番,摆上三天的流水席。”

小吕氏应下。

她原是想找姜老夫人聊聊辛郎君的事体。可说来说去都没说到点子上,小吕氏有些着急。

“那个,辛郎君送来的伤药蛮好的。我给福儿敷上了,明儿应该能消肿。”

小吕氏舒了口气。总算生拉硬扯的扯到辛郎君那儿去了。

“嗯。那是御赐的,肯定是顶顶好的。”姜老夫人十分不悦的扁扁嘴。

御赐给辛相公的,辛郎君拿来借花献佛罢了。

要是照这么看,那小子对福儿应该没什么歪心吧?

到底有没有?

姜老夫人把阿甲从进门到出门说的那些话,细细捋顺一遍。

貌似有吧。

一会儿工夫,姜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小吕氏不敢打扰,等姜老夫人回过神,便道:“光是听说辛郎君有心上人了,可也不知道是谁。瞒的够密实的哈。”

对啊!

怎么把这茬忘了。

姓辛那小子有心上人了!

姜老夫人面沉似水,低低嗯了声。

小吕氏原是想说,辛郎君那位心上人,会不会就是咱家福儿。话到嘴边,赶紧咽了回去。

这事不能乱说,一个不小心,会给福儿招祸。小吕氏前思后想,好多话想说不能说,憋得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那个,大人……”小吕氏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说辞,“您觉不觉得辛郎君对福儿格外关心。”

总算说出来了!

小吕氏吐了口浊气,忐忑不安的看着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眉梢一挑,反问道:“你也这么觉得?”

小吕氏点头如捣蒜。

“可不是么。祝老六和他那些伴当,加一块十几二十个人,辛郎君全然不顾人数悬殊,单人匹马就敢去救,这……除了父母亲眷,哪有为了陌生人奋不顾身的呢。辛郎君这样,有点不合常理。”

男人心大。

姜家三兄弟都夸辛夷是真英雄,真君子。就差跟辛夷设香案拜把子了。

小吕氏越琢磨越不对劲。

可这话不能跟姜澈说。说了,姜澈说不定能把辛夷打一顿。

都有心上人了,还敢觊觎姜妧,好大胆子。

她跟吴氏,于氏更不能说。

倒不是信不过她俩,于氏也是属炮仗的,又护短。她要是把这话透给姜泳知道……

小吕氏想都不敢想……

整个姜府,就姜老夫人最能看明白事,也最沉得住气。

果然,姜老夫人跟她想到一块了。

“的确不同寻常。”姜老夫人唇角微坠,“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小吕氏摇头,“连木卉都没说。”

姜老夫人极是满意的笑笑,“那就烂在肚子里。辛郎君有无心上人,那心上人是谁,咱们管不着。福儿一心不嫁,我是允了的。现在看看,这孩子是有个有章法的。称心跟她虽说不是一个娘,却比亲姐弟还亲。福儿不嫁,也能有兄弟可以依仗。至于辛郎君……他想纳妾也好,娶妻也罢。跟福儿都没关系。旁的不说,门第相差悬殊,辛相公断不能同意。”

闻言,小吕氏心下稍安。

“这些话你也不要对福儿讲。青春豆蔻正是想入非非的年纪。辛郎君又是一表人才,若福儿对他……”姜老夫人顿了顿,“以后,辛郎君和他那心上人成亲,福儿伤心难过,咱们也不好受不是?”

“大人所言甚是。”小吕氏眉头紧锁,“福儿说是不嫁人,可辛郎君那般出众,任谁都会心动。”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活了这把岁数,也是从十三四,十四五走过来的。那会儿看见树上飘下片落叶都要慨叹半晌,瞧着好端端的花儿被人掐了,心里疼的跟什么似得。福儿比我那会儿细腻多了。

从前,她不能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说话就好了。等她会说,能说了,我就想,她能经营生意就好了。等她能经营生意了,我就犯愁了。这么好的孩子,什么样的夫君才能配得起她。”

姜老夫人语气轻柔,“虽说咱们是商户人家,可在我眼里,自家孩子都是十全十美,挑不出毛病的。要我说,福儿配什么样的人都配的起。可她不想嫁,那就不嫁吧。姜家的女孩子就是能任性恣意。”

小吕氏抿嘴笑了,“那是因为您宠她。”

“不光是我,你们不也一样?福儿这条命都是白捡的,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随她喜欢。”姜老夫人话锋一转,又道:“辛郎君的人情就让井之和木卉去还。福儿跟他能不见,就不见吧。”

“是。等让木卉再找两个身手好的婢子护着福儿。三师父和小乙在的时候不觉得,她俩一走,真是提心吊胆的。”

“也不知三娘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多年了,她就跟我亲闺女似得。”

聊起燕三娘,姜老夫人话就多了,跟小吕氏念叨从前的旧事。

罗良做通事没两天,程孜又接到唐若茹的信儿,说是叫他做好准备,随时接管四时坊的生意。

程孜乍惊乍喜。

四时坊在祝家手中把持多年。如今祝老六犯了事,四时坊也要易主了。

等有了钱……

程孜没等畅想到以后,就先泄了气。

他现在也不是没钱。

大长公主给他的钱买宅子置地都够。可他不能花。

他就是个著作郎,妻子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陡然富起来,只会惹人怀疑。

所以,有钱跟没钱区别不大。

这个想法将程孜先前那点小小的雀跃压制下去。

不过……

隐在幕后运筹帷幄的感觉应该不赖。

程孜又高兴起来。

程松抱着一摞书,开开院门,抬眼看见程孜负手立在院中央,唤声:“阿耶。”

程孜嗯了声,问道:“买书去了?”

“是。买了几本书。”程松蔫头耷脑的应道。

“你也别镇日读书,闲时跟良儿多聊聊。他现在跟你不同,他也是半只脚踏进官场里了。”程孜有些气闷。程松对大长公主不甚热络,连大长公主都没去过。

罗良就机灵多了。隔三差五的往那儿跑,而今得了提携,也算是得偿所愿。

程孜又道:“你若无事,就让良儿带你去大长公主府走一走。跟鲁驸马下下棋,说说话。”

“我不去。”程松小声说道:“我是天子门生,去大长公主府算怎么回事?”

“你糊涂!”程孜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什么天子门生?你个糊涂秧子!”

两人站在院里,程孜不能大声喝骂,声音压的极低,吐字十分清晰。

程松手足无措的抬头看向程孜,“阿耶,我说的不对么?怎么就糊涂了?”

对个屁!

程孜叫他气的脸都红了,两只手用力背到身后,快步进了屋。

程松紧随其后。

“你说说你,读书都读傻了!良儿就不像你这么死脑筋。你跟他多学着点儿!”程孜冷着脸,厉声道:“不懂人情世故,走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你啊你,大长公主原是高看你的,现在可倒好,良儿都爬过你的头的了。你还不知道上进?你就不着急?”

“阿耶,我再急也得把春闱考完吧。”程松不耐烦听他那套说教,板着脸往自己屋里走。

“你给我站住!”程孜喝住他,“你去哪儿?我还没教训完呢。”

程松无法,只得退回来,躬身垂首,洗耳恭听。

程孜心里这股火,并不是冲着程松,而是对罗良不满。

再怎样,程松也是大长公主的嫡孙,却叫罗良这个外孙抢尽了先机。

万一……

有那么一天,程松不也得落在罗良后头?

光是想想,程孜太阳穴就一跳跳的疼。

程松是属牛皮灯笼的,怎么点都不着。他又不能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程孜又急又气,把心中所想拧成十八道弯儿说了出口。

程松听的云里雾里,程孜说的心神俱疲。到最后摆摆手,无奈道:“罢了,你去吧。反正怎么说你都不会明白。”

程松当然不明白。

无缘无故挨了顿骂,回到屋里把书放下,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程林氏捧来热腾腾的鸡汤,“松儿,快起来,喝点鸡汤。”

程孜教训儿子,程林氏听的清清楚楚。但她不能劝。劝了,程孜必定要说慈母多败儿。他能从程松出生开始数落,说起来没完没了。

程林氏不劝,他骂累的也就罢了。

程松爬起来,坐到桌边,望着鸡汤里的两大块腿肉,眼眶发酸,“阿娘,别再熬鸡汤了。把钱省下来,给你买胭脂水粉。”

程林氏脸一红,“去。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擦那个作甚?”

程松不再多说了,委委屈屈的说道:“阿耶怎么那么多怨气,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似得。”

程林氏把羹匙递给程松,“你没领差事,专心在家读书。可良儿跟大长公主那头打的火热。你阿耶能不急么。你刚才没听他左一句良儿,右一句良儿的?他这人呐,就是个拧巴性子,说的话你得反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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