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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船里睡着了-第三章: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更新时间:2017-10-09  作者: 小初三   本书关键词: 浪漫青春 | 青春校园 | 我们在船里睡着了 | 小初三 | 小初三 | 我们在船里睡着了 
正文如下:
军训结束放了三天假,叶蓁蓁与她的同系同学排练着一出小品,叫《放牧人》,深夜学校工作室里依然火热。章戈带上谢佳时一块儿唱《新不了情》。这几天里雨儿下呀下,窗外滴答滴答,落在阳台台檐上,留下一些灰色的小点儿,宿舍楼下的猫儿蜷缩在角落里,不知道是哪个男孩或是哪个女孩在它的头顶撑起了一把伞。

谢佳时与章戈还没拿到练声房的钥匙,毛毛给她们寻了一个好地方,那是食堂二楼,原本是乒乓球房,在暑假的时侯桌台都被撤到了墙角堆起来,地毯上粘了许多毛,踩上去时浮动着许多尘埃,不过足够空旷,墙上一整面的镜子,对面连排的落地玻璃窗,谢佳时看着雨滴顺着玻璃缓缓滑下,其实这里用来练舞也很不错。

“章戈,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再这样。哈哈哈。”谢佳时对着镜子晃晃脑挥了挥手。

“小猪,你先不要想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调在你那儿怎么能跑成这副德行。”章戈把黑色鸭舌帽转向后面,脱下黑色的方格衬衫甩在镜子前的绿漆长椅上。两人的侧影落在镜子里。

“你看不上我,那你干嘛叫我和你一块儿,怎么不叫毛毛?哼。还有,你如果再喊我小猪,我就真的生气了。”谢佳时撇撇嘴坐下椅子上。毛毛本名刘喜西,大家都叫她毛毛,所以谢佳时也叫她毛毛。

刘喜西听到毛毛二字,以为谢佳时叫她,便从另一头的长椅上走过来。

“小猪,你叫我。”章戈听到刘喜西也跟着她唤小猪,她把手从刘喜西脖子后面绕过去搭着刘喜西的肩,冲着谢佳时笑得贱贱的。

“毛毛,怎么你也这样呢。”谢佳时嘟囔着。

“潜移默化,言传身教。”刘喜西偏过头看着章戈。

这两人,她惹不起,啧啧啧。谢佳时摇摇头。

“好了,你们俩快些再练练。”

章戈蹲下身子调了一下音响,一些细小的尘埃粘在黑色裤子上。拿着话筒,缓缓地唱了出来: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谢佳时听着她低沉的声音愣愣地出了神,没有看到章戈示意的眼神。

“小猪。”刘喜西出声唤她。

谢佳时这才接着唱道: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音落下,她拿着话筒的手缓缓落下。

章戈看了看她: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谢佳时也看向章戈:

爱你怎么能了,噢~,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谢佳时很喜欢《新不了情》的电影,那个女孩一看就很温暖,她生病时,谢佳时当时哭的稀里哗啦,很小的时候看的,怎么也忘不掉。

一曲结束。

“章戈,怎么办,我听的有点妒忌小猪了。”

“哈哈哈哈。”章戈爽朗的笑出声。

电梯处,传来声音。

“我们是走错地方了吗,球台呢?”她们三扭头看见了两个拿着乒乓球拍的女孩。一个女孩巧克力色的色卷发及腰,画着烟熏妆,眼妆很精致,身量和谢佳时差不多,不过真是好看的没话说,她怀里抱了一只浅灰色的暹罗猫,眼睛蓝蓝的很显眼,大概有三个月大,正是调皮的时候,它从女孩身上窜下,跑到章戈脚边,这崽子蹭了章戈一腿毛,简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趴在章戈身上,章戈一手拦着它的肚子,一手轻轻握着它的双脚,脚甸摸起来软软的,她努力让它舒服些,抱着它向那个女孩走过去。那个女孩身手接过。

“我女儿叫坦坦。”女孩说道。

“坦坦。”章戈向猫咪打招呼。

”夏戈,既然没有球台,我们就走吧。”另一个穿着蓝色卫衣裙的女孩说道。听到那女孩的名字,三人心中俱是一惊我的天。

“嗯嗯。来,坦坦,和她说再见。”她晃了晃坦坦的爪子。

“再见。”章戈替她们按下电梯,等两人进去,电梯快要合上之时,章戈喊道:”夏戈,我叫章戈,戈壁的戈。“那个女孩冲她填填一笑。

在电梯合上之时,她再次说了一句再见。毛毛不知为何生着气先走了。

回宿舍时,两人踩着密实的雨,风凉悠悠的,落下的叶子“倏”地从谢佳时柔嫩的耳边划过,她伸手抓住它。

“章戈,我好期待明晚的晚会。”谢佳时心情倍好。

“为什么?”章戈问她。

“明日,学长要来看我。真开心。美了美了。”谢佳时说道。

“他是认真的吗?你小心他只是玩玩。”章戈有丝担忧。

“你能不泼我冷水吗?”

“ok,ok。”章戈举起手,无奈地点点头。她妈妈是青年教育专家,自小她听多了她妈妈对各种少女的劝解,真是好多被忽悠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不泼你冷水了好吗,去带一份牛肉丸子回宿舍好吗?”章戈记得前几日军训的时候谢佳时说最美的事儿就是晚上回去吃一份牛肉丸子,这小吃货。

“哈哈哈哈哈,这个好。”谢佳时轻轻跳了一下,溅起一地水花。

”谢佳时。“章戈无语地扫了她一眼。

两人拎着丸子走过时,猫儿已经不在雨伞的下面,在台阶下踱着步溜达。微微抬起头来:“喵。”谢佳时用竹签签起一块儿丸子放到猫咪脚下,伸手摸了摸猫咪的脊背。

“你吃吧。”章戈看着蹲下去的谢佳时笑了笑。

今晚便是新生晚会了。

“外面下着雨,天阴沉沉的,窗帘一拉,灯一关,再将床帘拉上,和黑夜一样,这样只想让人睡到天荒地老,可惜我这睡到地老天荒的梦怎么就结束了。”蓁蓁拉开床帘,眼睛半眯着,头发一片凌乱,白色小吊带下露了半肩。

“反正你除了排练都在睡。”谢佳时讥讽道。

“哼。怎么和爸爸说话呢?我这就起。你好好看着。”叶蓁蓁腿长,坐在床上脚一伸便触到了地,160的谢佳时也想要这样又长又直的腿。

“你不要只穿了条内裤和吊带就下床跑到门前梳理头发好吗?我真是嫌弃你。”谢佳时忍着笑意说道,仍然笑的肚子都疼了,蓁蓁这副模样,简直了。

“你想笑就笑吧,尽情的笑。”叶蓁蓁自顾自对着镜子臭美,凌乱的头发下,睫毛也被揉的乱乱的,她把头靠近镜子,眨眨眼,看着自己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心里很满意。

“我一直觉得刚睡醒的我是世界上最美的。”等她说完这句话,床上的罗衣也低声笑了。

“我一直觉得刚洗完澡的我是世界上最美的。”

“我一直觉得认真吃饭的我是世界上最美的。”

总之她无时无刻都在说自己最美。

她打开一条门缝,手探出去,将隐形眼镜盒里的护理液泼了出去,刚关上门,只听外面“啊”了一声。

“怎么回事儿?你让开。”佳时拉开门。

“你怎么将药水往走廊泼?”隔壁宿舍的钟雨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叶蓁蓁走到章戈的位置上,拿了一盒巧克力,走回来,放到她手上。

“真的是对不起了。”

钟雨惊讶地看了看手中的巧克力。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在意。”钟雨笑着说道。

待那女孩走了后,谢佳时啧啧啧。

“等今日忙过了,我会给章戈再买一盒。”叶蓁蓁看着谢佳时说道。

“随你啊。”

“对了,罗衣你付的电费,我把钱给你没有?”叶蓁蓁问道。

罗衣分开帘子,顿了顿,说道:“你忘了,你前日给我了。”

“嗯嗯,还以为没给你。”

“我们宿舍的电费还挺多的,竟然抵得上家中两个月,神奇。”谢佳时说道。罗衣并不说话。

她在镜前梳理了一会儿头发,她随意就近抓了一件篮里的卫衣套上,将毛巾搭在头上。

”等爸爸回来。”她说完拎着澡篮下楼洗澡去了。

等到叶蓁蓁走后,罗衣跳下床来,走到章戈与叶蓁蓁那一块儿,弯下腰开始收拾。

“衣衣,你让叶蓁蓁自己收啊,你就是太温柔、脾气太好了。”谢佳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我不好意思说,而且我自己能做。”罗衣继续收拾着,走到阳台上将扫把拿了进来。

“其实,你也可以不管的。我就懒得管她那边有多乱,她自己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她大概高中被宿管阿姨压抑得太久,现在终于天了。”谢佳时笑笑。

“我想宿管阿姨检查的时候能多得点分。”罗衣说道。

“哈哈哈。你还是初中生吗?”罗衣听后讪讪地笑了两声。

因为新生晚会正式开始前,还有彩排,叶蓁蓁和谢佳时中午就去了学校了,章戈早上就已在学校里了。晚饭也没顾得上吃。这会儿已经暮色苍茫,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二楼的厅里也坐满了人。

“现在需要清场,请大家暂且出去,一会儿请按着贴上的学院号牌就坐,我们七点开始。演员都请到后台。”

段幼清随着人群走出礼堂。

“幼清,你也在。”器乐社的社长赵树向他打招呼,去年新生晚会上,两人曾合奏过,故而认识。

“嗯嗯,你看着便沧桑了不少。“说完幼情继而笑道;”来凑凑热闹,顺便提醒自己,大二了。”段幼清看着赵树,暑假前在头上戴了一个黑色发卡,决定要留长发,没想才过两月,已经长了那么多。这个年代,男孩子齐肩的发在人群中还很起眼,不时有人瞥眼看过来。

“对啊,一年又一年,不过有什么关系。”那人开始吸烟,也不和幼清客气,他知道幼清不抽烟。

“你的专业,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在画各种家具,一本又一本,你呢?”段幼清还未来得及回话,手机响了起来。

“喂。”

“幼清,你忙完了吗?刚才课上出事儿了,做模型时,炉炸了,碎片伤了小徐。”

“没事儿吧?”一边问着,幼清一边快走了几步,想到谢佳时又停下,走到人少的地方。

“还好没伤到脸,在手臂上,打了石膏,只是这个月大概都上不了课了。”隋以霖说道。

“你们在哪?”幼清问道。

“第一人民医院。你在干嘛?”隋以霖问道。

段幼清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好好照看着他,我这边有点事儿,一个小时后就过去。”他在心里算着谢佳时的节目在第三个,一个小时后应当能够结束。

“那好。”隋以霖挂了电话,走回赵树身旁,两人去到离进出口最近的地方,等到进场时,他走在前方,赵树随在身后,他们走到正中的位置坐下。

两个新生、两个与他俩同级的学生组成的四人主持队伍进行了开场白后,进入了第一个说唱节目:《x大有嘻哈》

第二个节目是街舞社的招新表演。他在心乱之中总算迎来了第三个节目。由新媒体学院和人文学院带来的《新不了情》。两个学院的啦啦队一片躁动。

章戈一身黑色,吹了吹发,更拽更帅了。谢佳时化了素净的妆,一身白裙,冰肌玉骨,头发轻轻披下,灯光下,连微弱的发丝似乎都看得见它拂过了白皙的手臂。两人站在舞台中央,轻轻唱了起来。

章戈: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谢佳时: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台下的荧光棒不自觉地飘飘荡荡,原来萤火虫是这样的味道,谢佳时突然恍了神。

章戈目光变得深情: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谢佳时也动情唱道:爱你怎么能了,噢~,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章戈不由伸手轻轻抱住谢佳时,台下一片呼喊声。

总跑调的谢佳时竟也像模像样地唱完了一曲,在舞台中央,光踱在她身上,就像公主一样。段幼清眼角带了笑意,平静地看着她。

“一曲新不了情,让大家想起了什么呢?”当主持人站到两人身边时,章戈松开她,替谢佳时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赵树,我有事儿先走了,你慢慢看,这届新生表演还是不错的。”

“你去吧。”

段幼清悄悄地离开了。

“我还想唱一首歌,《茉莉花》。“

谢佳时清清嗓继续说道:”唱给我喜欢的人,你替我吹过一曲,我想为你唱一曲,不要介意我的走音,段幼清,我知道你会来。“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茉莉花,茉莉花。”

谢佳时站在舞台中央安安静静地唱着。

谢佳时一直以为段幼清在台下静静听着,并不知道他已离去,因而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幼清,我想我知道了什么叫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我喜欢你不是刻骨铭心,可过了今日,有明日,过了春光,有夏日,我希望以后能刻骨而铭心。谢佳时喜欢段幼清。”谢佳时说道。

台下一片唏嘘叫喊声,人们惯于看这样的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祝愿。

赵树心中一惊,面色倒是平静,心想这样的小姑娘可真有意思。

适才斩钉截铁地谢佳时说完后红了脸颊。章戈轻轻握住她的手。

谢佳时心中忐忑,连蓁蓁的小品也没看得进去。等到晚会结束,她便不再纠结了,至少段幼清知道他喜欢她,大家也知道她喜欢他。哈哈哈。

“佳时,没想到,勇气可嘉。”叶蓁蓁在化妆间里捏了捏她的脸。

等到结束,合影之后,人群向外走去。有人在外面的宣传海报上签名。章戈也凑上去写了自己的名字。

“小猪,你快来。”章戈透过人群看向她。

“我就不写了。”她说道。

她因字丑,不愿意去写。只是看着叶蓁蓁和章戈洋洋洒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帮你写。”一个离海报很近的男孩说道。她未来得及拒绝他。只见他已拿着黑色油性笔贴上去,利用身高的优势把谢佳时三个字写在了顶端最显眼的位置。那么张扬。反而有些像叶蓁蓁的风格。

他自认为写的很好,得以地说道:“不错吧。”

“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章戈回到她身边问道。

叶蓁蓁回道:“她这一表白,应当问谁不认识她?”

“他和我们俩是一个班的,班会上见过。”这时罗衣开口说道。

谢佳时觉得很是丢人,这张海报在下一届新生进来、在新的新生晚会海报来替代之前它会一直都在,她曾一人人悄悄过去,想把自己名字叉掉,奈何不如愿。

后来总有人说起:“谢佳时,你怎么把自己的名字写得那么大。”

“林远,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个名字后面的故事。”同系的其他男生在起哄。

“要不要我为你在后面加一颗心。”一个胖胖的男生说得很欠揍。

谢佳时的脸冷若寒霜,那些人装作害怕地躲开,空留一群笑得暧昧的同学。

她有些心虚,害怕段幼清也在人群中,向四周看看,想着幼清到底来了吗?好想见他,想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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