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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第五百一十五章：国书

哲汗一身轻松的表完了态。对于丰饶的盛京城中。库存银足够察哈尔部挥霍个二十年了。这绝对不是额哲汗估算的乐观。毕竟察哈尔部只是一个蒙古部落。就算落再大。人口也不过三十余万而已。盛京城作为满人陪都。府库的金银存粮自然不少。更何况。五大营的银饷都是自关内输这里发放的。根据额哲汗预计。这里至少存了五百万两以上的金银。就算是分到了一半。对于并不丰饶的察哈部来说。也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德川纲吉坐在一旁拼命的忍着怒火。他发动了二十万人。倾尽了全力。可是到头来。这个汉使。到现在还没有承诺给予他一分的好处。这对于他来说不止是深深耻辱这么简单。毕竟对于他来说。寄人篱下和长时间的卖倭求荣已经消磨了他最后一丝的羞耻心。可是。如果连一点好处也没有的话。德川纲吉恐怕只等着掀桌子一拍两散了。虽然明知道如果这样的话将会引起严重的后果。至于大明钩钩手指就可德川纲吉死无葬身之的。可是德川纲吉可顾忌不了这么多。

“特使大人。”德川纲吉努力的沉住气。他的耐心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我的部下有二万人。他缺衣少穿。在这雪的里几个月的仗。损失了近五万人。我不需要多少战利品。至少我需要一笔银子去抚慰我的战士给战死的勇士一安置。”

德川纲吉的话说的话仍是很客气。虽然他的眼眸中杀气时隐时现。可是到了最后。他的语甚至开始哀求起来。

康成栋这才似乎注意到了德川纲吉。他徐徐的侧过头看了德川纲吉一眼：“要知道。这一攻占辽东。最大的的益者可是你啊。德川殿下。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和你算算账吧。”

康成栋在这里了顿伸出手指当真算起帐来。他的语气倒是极为轻柔。神色和。如春风的自口中吐出字节：“皇上已经下旨。一旦攻陷辽东。那明将在辽东修建一条铁轨以此来输送贵国开采出来的原矿。只有通过这些铁轨贵国才能将那些完全不值钱的矿石运往关内。而对于大明来。在人烟稀少的关外修建一条铁轨实在是赔钱的买卖。想必你也知道既通商贸。就务必连接路。大明所需要修建的这条铁轨。完全是为了贵国的原矿这一点德川殿下应当不会有异议吧。”德川吉不由的愣了愣。铁轨他是听过一些的听说是大明用钢铁铺就的一种道路。从朝到北庭。或者从北庭延伸到关内。这么一条千里的道路。所耗费的银子恐怕是惊人的。就单这钢铁的价格就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还需要雇佣工的价钱。

“德川殿下。根据统计。算是从北庭都护府将铁轨铺到盛京。朝廷所需要的白银也是近千万两银子。而这些。都是皇上担心贵国的原矿因为商路不通而下令预备铺设的。在朝廷里。反对的声音一直很多。若是殿下觉的没有必要。大可以在本使回去之后。劝说皇上取消这个计划。

德川纲吉还是很道的。听到近万两银子。心里立即突突跳了起来。但仔细一想。若是不能修通道路。倭人挖掘的这么多原矿原木都没了销路。这对于他来说。所损失又何止千万。方才还是怒气冲冲的脸。德川纲吉又渐渐了一丝惭愧。大明给自己修铁轨。自己还好意思向他们伸手要钱。个确实是有些不太厚道。

“大人。”德川纲吉气好了不：“只是我的将士劳师动众。多少也应当有些抚恤才是。毕竟……”

德川纲吉说到这里。连里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说实在的。他实在太需要银子了。就前段日子。大军向朝鲜的商购粮。德川纲吉可都是打着白纸黑字的欠条。那些大明商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看到二十多万倭人物资稀缺。尤其是缺乏粮草。更是联手哄抬粮价。从朝鲜一两银子收购来的一石大米。到了辽东。开价就是三两银子。绝不打折。若是欠还要算你息。你要买便是。不买。那就饿着吧。

德川吉只能任这可恶的商人痛宰。可是欠了银子是要还的。毕竟他们都是大明的商人。若是敢不还。怕大明朝廷方面也会出面了。更何况这样拖下去。这利滚利的利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总不能又去大明皇家钱庄借贷？

自皇家钱庄开业以来。德川纲吉一直是钱庄的借贷大户。一个月借个几十万两银子都是小思。不单如此。南洋朝鲜等藩王也都是如此。虽说这些藩王们并不缺钱。可也不富余啊。毕竟他们是靠卖原料起家的。利润虽然比耕种要好了不少。可是仍然比之大明来说微薄的很。而大明生产出来的奢侈品满目琳琅。个个都是价值不菲。藩王们总是要盖宫

是尽可能的希望足自己奢侈生活的。国库的银子怎么办？若是在以往。那自然还是最老土的法子加赋便是。可是这样做的风险高啊。把人逼急了。家造反了怎么办？最后。藩王们将目光落到了皇家钱庄。

皇家钱庄的银子可极容易借的。只要你有抵押。人家就敢贷。藩王们的抵押品自然多了。么矿脉啊土的啊城池之类的随便拿出来。贷个几百万两银子都是小意思。于是。首先是一个藩王为了修建宫殿开始以境内的铁矿贷款了二十万两白银。这个藩王可不是个傻子。皇家钱庄的银子不是变出来的。这借贷的利息虽说不算高的离谱可也算等于是让钱庄割上一刀。二十万两借出去。一年之后还的就是二十二万两银子。因此他先前`定的主意是救救燃眉之急。借的也不算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等他的宫殿修建好了。到了明年。自己勒紧裤腰带。趁早的把银子还回。

事实上许多“精”的藩王打定的都是这个主今年先奢一回。过了一年。再还去便是。这一来。宫殿修了所需要的奢品也用了财政的窟窿也堵住了。等到了来年勒紧裤腰带再把借的银子补上。最多损失个一成的利钱可谓是皆大欢喜。可是想归想。真正要操作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当你为了某样东西借贷了第一次可到了来年。你会放弃侈的生活去勒紧裤腰带？到第二年。或许有人又忍不住了。心里想明年再吧也不急于一。最近这东北角的宫殿也该修缮修缮了瞧瞧人家真腊王。那个宫殿可修的够气派。人家宫里的侍女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器具都是用金银的。于是。这银子没还上。旧债未还。新又生了。毕竟要人下决心容勒紧裤腰带容易。可是真要让他勒紧腰带。那么情就满不是这回事了。人是有性的。总是希望享受眼前。把所有困难的事推到明天或是明年。所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就是这道理。借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前几次时。或许还有些腆。有些担心未来。可是借的多了。反倒养就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的心思。今天抵押通脉。明便抵押土的。有的人更狠。干脆把税署一道抵了。当然。这是后话。

而德川纲吉所面对问题显然比那些藩王们要严峻的多。若是再没有银子周转。恐怕他真要完蛋了。此。虽说康成栋所说的铺设铁轨很是在理。但是德川吉仍然巴巴的希望弄些银子。不管多少。有就成。

康成栋摸着唇下新蓄出来的胡渣。随后道：“皇上的意思是城里的满人都由德川殿下来管理。将来铺设铁轨时。可以当劳工使用。咳咳……”康成栋显然不适合说些赤裸裸的话。此刻故意咳嗽了两声。组织好了语言才道：“城里的富户以勋贵的财产自然是由大明来没收的。以充作建设费用。至于其他的普通满人。那么便请德川殿下自便吧。”

德川纲吉眼睛一亮。康成栋说的委婉。可是他立即知道了康成栋的意图。很明显。这些满人划归由他管理。而这个数量至少有三十万之多。这么多的人口。就算不是富户或者豪门。可是满人在清廷里一直都是有优待有月例的。一个人抠个三四两银子自然不成问题。这笔收入至少是上百万两白银以上。够他德川纲吉支撑些时日了。届时过个两年。大明设好了铁轨。通商路。矿石买卖也就有了着落。这样一来。至少对于德川纲吉来说。他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而在此刻。额哲汗却是一脸怪异的望了康成栋一眼。他报仇心切。也没有多少花花肠子。这个时候听到康成栋说城中还有富户和豪门的财产。不由的颇有些后悔了。毕竟这些也是银子啊。只怪自己答应的太快。竟忘了这一茬。不过额哲汗心里虽然后悔。却不敢轻易翻脸。在这关外。汉人的势力虽然并未触及到这里。但是整个关外的几大强者都与大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不说这个大明俯首帖耳的德川纲吉。还有那个与满人在鸭绿江对峙的朝鲜。更有与大明联合的准噶尔部。这些个庞大的势力。哪一个都不是他额哲汗一个察哈尔部能够应付的。一旦翻脸。他察哈尔部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就算是汉人不出动倭人朝鲜人。只需要给予准噶尔足够的支持。再煽动一二。准噶尔人便可以拿着大明生产的精钢马刀。踩着纯钢的马镫。用着先进的火炮。将他察哈尔人打的找不到北。

额哲汗不想和汉人为敌。至少在为草原霸主之并不想。恰恰相反。现在的额哲汗从种意义上来说。还需要依附于大明。而大明要想在将来遏制噶尔丹。也同样需要额哲汗这个打手双方虽然各怀鬼胎。但是到这个时候。然不愿意撕

康成栋与德川纲吉说完。又将目光落在额哲汗身上。他欠身行了个礼。对于这个曾经的蒙“共主”之后。他还是表达一些尊重的：“大汗。我大明朝廷已修订了贵部的国书。删减了一些内容。若是大汗有不妨仔细再予本使答复”

康成栋一边说。一边已将大明国书的草本递了上去。毕竟不是正式的结盟。因此在规矩上。然没有那么多繁琐序。其实这个时候正是幕后操作的过程大家背的里取一致。再举行隆的仪式和酒宴向天下宣告便可以了。

额哲汗接过国书首点头：“请特使大人放心。察哈尔人与大明之间是兄弟。早在数十年前。我的父亲还在这里与大明一起抵挡过满人的铁蹄只要大明的条件不苛刻。我们希望立缔结盟约。”

双方寒了一阵。成栋才一脸疲倦的出账歇息。这些日子来不断的赶路他的精神自好不到哪去此刻又与这些人嗦了一阵。早已累的不行这才匆匆结束了对话。几个侍者领着。拾了营帐歇息去了。

当夜。额哲汗的帐仍然是灯火通明。方才人多时额哲汗与阿日斯兰不好交谈。此刻夜深人静。额哲汗在金帐的虎皮上。认真的听取阿日斯兰在关内的见闻。

最让哲汗关心的。自然是大明的实力问题。说起来额哲汗这一次起兵。多有些冒险的因素。现在满人与汉人在关内大战。胜负未分。他额哲汗便趁势起兵了。可是假若关内之战的胜利者人。满人稳住了关内的形势。恐怕额哲汗的日子并不好过。

“明军到底是什么样？日斯兰。他们与满人的五大营实力相比怎么样？”在阿日斯兰简约的介绍了来回的经过之后。额哲汗立即问起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

阿日斯兰行了个：“草原之王。我并不能直接推断明军的实力。事实上。我也并没有观摩他们与满人之间的战斗。但是有一些传说却是略有耳闻。”阿日斯兰顿了一顿：“他们没有骑。就算是随军的战马。也不过是拉载少量斥候的用途。他们的步卒并不穿铠甲。甚至连皮甲都很少。只有少量的关键部位才搭配护具。但是他们有最强大的火铳的和火炮。汗王。这并不是三十年前辽东时火器。这些火器能在数百步之外将敌击杀。而且威力强大。他们的火炮更是可以让山,的裂。或许传言有些夸张。但是我听说。汉人与满人之间在大战之前。曾经有过十几次战争。有的规模很大。有的很小。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汉人凭借着他们的武器。都的了胜利。”

听了阿日斯兰描述。额哲汗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这些消息从关内也传到了察哈尔部一。但是这种流言对于额哲汗来说。并不能全信。可是阿日斯兰的话。就等于给那些流言上了一道险。而阿日斯兰说起这些见闻起来也十分笃定。显然这一趟入关之后。对汉人更加有了信心。

话说到这份上。额哲汗然就没有了纠缠于阿日兰的见闻。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尽快与大明缔结盟约。他拿出那份大明的国书草本。招了招手。让阿日斯兰开始讲解。

第一自然是关于名分的问题。明敕封额哲汗为额哲巴图鲁汗。巴图鲁虽然是满人爵位。可是在蒙古一向是盛行的。当年的林丹汗就曾自封过林丹巴图鲁汗。这一点倒是问题不大。而作为回报。额哲汗必须尊称大明皇帝为天可汗。既承认大明皇帝是天下共主。

额哲汗看到这里。不由的轻笑一声：“汉人永远纠结于一些完全没有用的名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暂时称这位皇帝天可汗好了。”

阿日斯兰表示同意。实这个构就是他提出来的。

接下来的内容就让哲汗感兴趣了。首先。大明决定再未来收复关内之后与察哈尔人进行贸易。这一点自然对察哈尔人是有好处的。最让额哲汗心动的是。大明居然同意出售一批火炮。虽然这些火炮的要价高的令刚发了一笔大财的额哲汗都觉的难以接受。但是火炮这东西。却是极好的宝贝。关于这一点。阿日斯兰已经反复叙述了很多遍。并且极力怂恿额哲汗购买一批。组建一支规模适当的火炮营。察哈尔虽然是马上民族。但是在将来与准尔对战之际。若是能够在后方对冲锋的准噶尔骑兵炮轰一阵。不仅能在接触之时便能击杀一批敌人。对敌人的士气也将有着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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