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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我的年代-第695章 ,这就是幸福
更新时间:2025-10-31  作者: 三月麻竹   本书关键词: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1987我的年代 
正文如下:
第695章,这就是幸福1987我的年代书旗小说

第695章,这就是幸福

杨应文依旧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就是较之前更黑了些。

打开门,把李恒和宋妤让进门,杨应文调侃:“今天难得是阴天,不和宋妤好好过二人世界,来找我干什么?”

李恒扫视一圈屋子:“后天就走了,来...

车行第三日,天刚破晓,山势愈发陡峭。道路早已不是路,只是当地人用炸药在绝壁上凿出的窄道,一侧是千仞悬崖,另一侧是湿滑岩壁,雨水顺着石缝渗出,像大地无声的泪。林小满坐在副驾,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老陈额头沁汗,方向盘打得极稳,每过一个急弯都屏住呼吸,直到车身完全通过才敢松气。

“前面就是‘鹰嘴崖’。”阿杰从后座探身,声音低沉,“去年有头牛踩空,十秒钟就没影了。”

林小满点头,没说话。她知道这名字的由来整条山路最险处,一块突出的岩石形如猛禽之喙,车辆必须贴着内侧岩壁,一点一点蹭过去。若稍有偏差,便是万丈深渊。

车队停在崖口。六辆越野车一字排开,像一群疲惫的兽在喘息。技术员小周抱着设备箱下车时腿软了一下,被协管员小李一把扶住。“没事吧?”林小满走过去问。

“吐了三回了。”小周苦笑,“可这箱子不能摔,里面有两台‘萤火盒子’的核心模块。”

林小满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对众人说:“我们歇二十分钟,吃点东西。过了鹰嘴崖,再走三个小时就到村口。”

她掏出保温饭盒,里面是昨晚在镇上买的馒头和咸菜。正要分发,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声。抬头望去,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牵着头毛驴从雾中走出,背上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几包方便面和一瓶矿泉水。

“林……林老师?”孩子怯生生地喊,眼睛亮得惊人。

“你是斜坡村的?”林小满蹲下身。

“不是。我是这儿的,叫阿木。”他把水递过来,“我爸让我送来。他说你们要是敢过鹰嘴崖,就是神仙派来的。”

林小满笑了,接过水,又从包里拿出一包儿童退烧药塞进他手里:“替我谢谢你爸。这个,给村里发烧的孩子。”

阿木点点头,转身要走,忽然回头:“老师,我们村真的能通网吗?我想看动画片。”

“能。”她认真地说,“明年这时候,你不仅能看动画片,还能跟北京的小朋友一起上课。”

男孩咧嘴一笑,飞快跑进雾里。

车队缓缓启动。第一辆车由经验最丰富的老陈驾驶,其余依次跟随。轮到第三辆车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压顶,风卷着碎石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要变天!”阿杰大喊。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劈开山谷,紧接着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

“停车!所有人下车!”林小满果断下令。

他们刚跳下车,身后传来巨响一块巨石从山顶滚落,砸中最后一辆车的尾部,后备箱凹陷下去一大块。幸好车上无人。

“还好没人坐那儿……”小周脸色发青。

林小满望着那辆受损的车,沉默片刻,掏出对讲机:“总部,这里是‘萤火七号’,遭遇突发落石,一辆运输车损毁,无人员伤亡。请求远程评估路线安全性,并协调当地应急队协助清障。”

信号断断续续,足足等了十分钟,才传来调度中心的回复:“已调取卫星影像,前方五百米路段存在滑坡隐患,建议暂缓通行。另,接村民通报,悬崖村昨夜发生泥石流,通往小学的便桥冲垮,两名学生受伤,急需医疗支援。”

林小满眉头紧锁。时间紧迫,伤员等不起。

“我们绕道。”她说,“走老猎人道。”

“那路二十年没人走了!”老陈惊愕,“野猪都比人多!”

“可它连着村后山。”林小满打开地图平板,“只要翻过垭口,就能直插村子。现在不下决心,今晚孩子们就得在露天处理伤口。”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头。

三小时后,他们弃车徒步。每人背负三十斤物资,在向导带领下钻入密林。藤蔓缠脚,荆棘划破裤腿,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衣领。林小满走在最前,手握砍刀开路,手臂已被划出数道血痕。

傍晚时分,终于登上垭口。眼前景象让所有人怔住:夕阳穿透云层,洒在对面半山腰的一片台地上。十几户人家依山而建,房屋悬于峭壁之上,宛如空中楼阁。一条钢索横跨深谷,连接着对岸残破的木桥那是通往外界唯一的通道。

“那就是悬崖村。”向导低声说,“一百零三人,三十七个孩子。”

林小满望向远方,忽然看见几个身影站在村口张望。其中一人举起一面红旗,用力挥舞。

“他们在等我们。”她轻声说。

当晚,他们在村支书家借宿。屋子低矮潮湿,地面铺着稻草。村民连夜送来腊肉、土豆和苞谷酒,说是“救命的恩人到了,不吃顿好的说不过去”。

饭桌上,村医老杨说起昨夜灾情:“两个娃都是骨折,一个左腿,一个右臂。卫生所没X光机,也没止痛药,只能用夹板固定。家长守了一夜,哭得嗓子都哑了。”

林小满放下碗筷:“马上架设‘萤火盒子’,我要连线华西骨科专家。”

十分钟后,屏幕亮起。高清镜头下,孩子的伤处清晰呈现。专家一边指导复位手法,一边叮嘱用药剂量。林小满亲自操作,阿杰协助固定,小周记录医嘱。当最后一个绷带缠好,已是凌晨两点。

第二天清晨,全村聚集在晒谷场。林小满站在一块青石上,面对一百多人的目光,声音坚定:“我们知道你们苦。路不通,电不稳,孩子上学要爬绳梯。但我们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她宣布三项计划:一是建立远程诊疗站,每周两次专家会诊;二是启动“云端课堂”,为辍学儿童提供义务教育课程;三是培训本地青年成为“萤火联络员”,负责设备维护与信息传递。

“我不是来施舍的。”她说,“我是来交钥匙的。这扇门一旦打开,就永不关闭。”

人群中,一位年轻女子举起手:“我能报名当联络员吗?我高中毕业,在外打工五年,今年回来照顾生病的母亲。”

“你叫什么名字?”林小满问。

“赵春梅。”

“欢迎你。”她微笑,“明天就开始培训。”

仪式结束后,林小满独自走向村后的望台。那里有一棵老核桃树,枝干扭曲如龙。树下坐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正低头画画。

“你在画什么?”林小满轻声问。

女孩抬起头,眼睛清澈见底:“我在画桥。”

“桥?”

“嗯。电视里那种,很大很大的桥,有灯,有车,能把我们接到城里去。”她指着画纸,“我还画了学校,白色的楼,操场上有国旗。”

林小满鼻子一酸。她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

“阿朵。”

“阿朵,你知道吗?你画的这座桥,已经在图纸上了。三年后,它会真的出现在这里。”

小女孩眨眨眼:“真的?”

“真的。而且,你会是第一个走过它的人。”

那天下午,林小满组织村民召开“萤火议事会”。议题只有一个:如何用有限资源优先解决最紧迫问题。

争论激烈。有人主张先修路,有人坚持先通电,还有人提出应该先把孩子送到山外读书。

最后,一位白发老人站起来,他是村里最年长的长者,名叫石阿公。

“我活了八十二岁,见过太多人走了又回来,哭了又哭。”他声音沙哑,“但我没见过谁像你们这样,不问我们要钱,反而给我们本事。所以我说一句先让孩子读书。路可以慢慢修,电也可以等等,可孩子的年纪,一天都等不得。”

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掌声。

当晚,第一堂“云端课”开讲。教室是腾出来的村委会活动室,投影仪连上卫星网络,屏幕上出现成都实验小学的语文老师。

“同学们好,我是李老师。”温柔的声音响起。

孩子们齐声回应:“李老师好!”

阿朵坐在第一排,笔记本写得工工整整。她旁边是个小男孩,缺了颗门牙,却笑得灿烂。

林小满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眶发热。她掏出红色笔记本,写下:

第1126天

今天,我听见了朗读声。

不是广播里的,不是录音机里的,

是六十个孩子齐声念《静夜思》的声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们不懂什么叫“思乡”,

因为他们从未离开。

可他们读得那么认真,

好像月亮真的照进了这间屋子,

照亮了每一张渴望的脸。

我突然明白,

我们带来的不只是技术,

是一种可能性

原来山外的世界,

可以这样走进来。

三天后,工程队抵达。他们是省交通厅派出的勘察组,带着无人机和地质雷达,开始勘测未来公路的走向。村民们自发组成搬运队,将水泥、钢筋一根根背上山。

林小满参与设计会议,坚持在规划图中标注“教育优先通道”一条专供学生通行的安全步道,配备夜间照明与紧急呼叫桩。

“这不该是奢侈品。”她说,“这是基本权利。”

临行前夜,全村举办篝火晚会。人们围坐一圈,唱古老的山歌,跳粗犷的舞步。赵春梅代表年轻人发言:“以前我觉得回来是认命,现在我知道,是回家建设。”

林小满也被拉进人群。她不会跳舞,只能笨拙地跟着节奏摆手,惹得孩子们咯咯直笑。阿朵跑过来,塞给她一幅画画的是她站在讲台上,身后写着四个大字:“萤火行动”。

“送给你。”小女孩说。

“谢谢。”她紧紧抱住她,“这是我收到过最美的礼物。”

第二天清晨,车队准备出发。村民们列队相送,手中拿着自家做的糍粑、腊肠、绣鞋垫。石阿公拄着拐杖走到林小满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你们走的那天,我们会放鞭炮。”他说,“不是送别,是庆祝

庆祝光终于照进了最黑的角落。”

车轮再次滚动。驶出村口那一刻,身后果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久久不息。

林小满回头望去,只见那棵老核桃树下,阿朵正高高举着她的画,迎着朝阳奔跑。

手机震动。新消息来自贵州毕节:

“小满亭”驿站今日正式启用。首批接待流浪务工人员十二人,提供食宿、法律咨询与就业对接服务。墙上挂满感谢信,其中一封写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人愿为陌生人点灯。”

她回复:

灯已亮,路尚远。继续前行。

途中,又接到总部通知: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有意将“萤火计划”纳入全球偏远地区数字包容示范项目,邀请她出席纽约论坛并做主旨演讲。

她笑了笑,回了一句:

请告诉他们,我正在中国西南的某座山上,陪一个孩子画未来的桥。等我忙完这件小事,再去改变世界。

傍晚,车队停靠在一处高原湖畔。夕阳熔金,湖水如镜,倒映着雪山与流云。大家搭起帐篷,煮了一锅热腾腾的泡面。

林小满坐在湖边石头上,翻开笔记本,继续写:

第1129天

有人问我:

“你不怕累倒吗?”

我说:

“怕。可更怕闭眼时,

听见某个孩子在梦里喊‘没人听得见我’。”

这些年,我走过四百多个村庄,

见过太多苦难,也见过更多希望。

有些人以为我们在拯救别人,

其实是我们被他们拯救

被那份在绝境中仍相信明天的勇气,

被那份宁愿自己淋雨也要为他人撑伞的善良。

下一站,

是云南怒江峡谷深处的一个傈僳族寨子。

那里的母亲们世代背柴翻山,脊椎变形。

我们带去了电动助力背架原型机,

还有一位女工程师的承诺:

“我要让她们挺直腰走路。”

我知道,

光不会自动降临,

它需要有人愿意成为执灯者,

在风雨中一步步走下去,

即使脚步沉重,

即使无人鼓掌。

而我,

愿意一直走,

直到所有沉默都被听见,

所有黑暗都有回应。

合上本子,她仰头望去。夜幕初垂,星河浩瀚,仿佛无数萤火升腾而起,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

风起了,吹动她的衣角,也吹动远方山谷里那一盏盏刚刚点亮的灯。

她站起身,拍掉尘土,朝营地走去。

“老陈,”她说,“明天早点出发。”

“好嘞。”司机应道,“这次去哪儿?”

她望向星空下的群山轮廓,轻声答:

“去听下一个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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