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霞和脚夫一路往住处行,在茶馆门前又遇上了万贵。
“哟,这买了好些个用物,可是找着了安家的地?”……
万贵站在茶馆的门前,拿一根小小的竹签剔着大黄牙,眼盯着脚夫竹筐里的东西,嘴里溜出了一句。
秋霞反感的盯视他一眼,依然不回应的往前行去。
万贵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儿,一直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
途经那片茂盛的树林时,可眼望到住的破屋了。
秋霞想起脚夫提及这块的发生事,她的心里开始莫名的寒颤。一双含害怕的眼睛,将这周围观了又观。
“我…我想问问,那,那投河自尽的少女,是,是在哪条河轻生的?”她的舌头似打了结,有点吐字不清。
脚夫侧耳听了好半会儿,总算是弄明白了,回她道,“那条河?听说是在一片竹林后。姑娘可是见过那条河了?”
竹林?…秋霞想起来了,凡铁引她和绿女到破屋那段,走的就是一片青青深寂竹林。
对了,有河!她还依稀记得,河水不算清澈,但也不显混浊。至于水深,目测不出。
秋霞想着曾路过那地,浑身不禁紧张了起来。这住的屋离那条河,貌似不过三十几米地。
“姑娘是害怕了?害怕了就早些搬离这里吧…哪里找不着个住处,偏要住这晦气之地。”脚夫看她一眼,嘴里叽叽歪歪道。
可秋霞沉浸在那其间,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
走向破屋的路程,一下子,仿佛遥远了起来。心里如乱鼓狂敲,步子越走越飘了。
脚夫见她不出声,转头看向她。秋霞的脸面煞白,应是吓得不轻。
“姑娘…姑娘…”脚夫像是唤魂一般,连声的唤着她。
秋霞嘴里“嗯”了一声,直到望见屋前绿女的身影,她那一颗起起落落的心,终是慢慢的落了下来。
绿女见她好久未回,心里有丝担心,并走出来站在门前张望。
“你面色怎不好看,怎额上出了许多的汗?”绿女见到秋霞的样子,比挑重担的脚夫出的汗还要多,不由关心的问。
秋霞撩起衣裳,往脸面上胡乱擦了一通。回绿女道,“小姐,没,没事。”
三人进了屋里,那脚夫慢慢蹲下腰身,卸下了肩上的担子,对绿女道,“小姐,这丫头,怕是吓坏了…你俩人,赶紧的搬走吧。”
这无头无脑一句,绿女听得糊涂,不由问道,“大叔,为何要我俩人搬离?”
脚夫指了指秋霞道,“我都说与她听了,由她告知小姐吧。”
秋霞出门前,还兴高采烈的样,这出了个门,回来就变了个样。绿女完全懵了。
”我可不想在这儿呆太久,结了账,我好快些离开。”脚夫一副慌着离开的样,好似来了不该来的地。
秋霞听脚夫催结账,这才想起还未付辛劳费,忙不迭的付清了账。
待那脚夫急急离开后,在绿女的一再追问下,秋霞将脚夫说的旧事,噼哩叭拉的全倒了出来。
“小姐,不如再找个地搬了…住在这里,心里不踏实啊。”秋霞仍是处在害怕中,一心想搬离。
绿女听后坐了下来,面上倒未有何波动,过了许久,平静道,"以目前的处境,没有更好的选择…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毕竟,那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你若害怕,不上那河边去并可。”
秋霞见她镇定,心头随之静心了许多。想想小姐同是一小女子,她都不怕,自己怕什么?更何况,说好了一直陪着她。抛是抛不下的。
这样一想,倒是安下心来。
秋霞又想起了另事,还在心中想着怎么开口。绿女倒先问了,“我要你去秦府办的事,可有办好?”
“小姐…秦府那头……”秋霞低头半抬眼,小心眼色望绿女,不知如何启齿。
绿女从未有过的严肃,看向她道,“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受得住。”
“公子和小石子,受苦了……”秋霞将紫檀的原话,重又复述了一遍。眼里噙了泪花。
绿女此时,面色才有了丝变化。她沉默着,凝望着屋门外许久…
静中只听得屋外鸟鸣声,她终是忧忧的道一言,“我早就知晓…会是今日情形。”
秋霞站立在一旁,望着她道,“小姐,我和紫檀说好,待公子和小石子好些了…并是安排小姐和公子,见上一面。”
绿女神色伤伤,她缓缓站了起身,一步步行向窗前。
“人说相思苦,我说苦中思;君思不见我,我思不见君。"绿女忍泪轻吟,道出心中所念。
寂静的空间中,字字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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