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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玉臂寒-第29章:回金陵(19)
更新时间:2020-06-09  作者: 怪人歌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缘 | 清辉玉臂寒 | 怪人歌 | 怪人歌 | 清辉玉臂寒 
正文如下:
江氏的丫鬟少妙端出了梅干,递给了江氏“王妃,喝完吃点这个。”

  “王妃,楚大夫说,等到了王妃产下世子,就可以换一种药了。”田嬷嬷不知道这是一种安慰,还是另外一种折磨“楚大夫一直有神医之称,有了楚大夫的药,一定会一直保着王妃您无虞的。”

  “是啊,自从喝了楚大夫的药,我的脸色好了,身上感觉也有力气了。”说着,江氏伸出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白里透红的手,如此,多活几年,好好地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至少,要为这个孩子活着,新月说得对,自己还有这个小孩子。

  想着,江氏端了手边的药,一饮而尽,然后把杏仁放在了嘴里“真苦啊。”

  “良药苦口呢。”田嬷嬷看着江氏喝下药,就扶着她去床上睡下了。

  “新月那里的炭火还足吗?其实这里要比东都暖和一些,看她冷的,快缩进她的毛氅里了。”江氏想起新月抚摸自己肚子时的眼神,觉得那也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准备的很足的,那位夫人还怕麻烦我们,所以自己带了一些炭火来。”

  “这样啊,那就好”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药的原因,还是她今日够劳累了,江氏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就睡着了。

  新月这边躺在床上也有一会了,但她反复想着刚才跟容映说的话,又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要和自己在金陵见,那会不会给解药呢?而说起和太子的事情,他的反应又是什么样的呢,新月无法参透,如此想着,她就…

  “哈…”新月打了个哈欠,又把被子向上盖了盖,片刻,眼前一黑,就彻底睡着了。

  第二日,新月在翻着身,从锦被里醒来,屋里染了香,新月细细的闻了闻,是水仙的香气,房间里很是温暖,自己身上也是暖洋洋的,真想赖在被子里,不想起来。

  “夫人,前面传信来,说瑶小姐的嫁妆船,已经完好无损的被运到了并州的码头了。”这是新月意料之中的结果,然后问了句“那伙与梁州刺史勾结的匪徒怎么样了?”

  传消息进来的颦儿沉默片刻“梁州刺史全家已经被押解回金陵受审了,而那群匪徒,被,被并州管军,全部歼灭了。”

  “全,全部是什么意思?那应该是个山寨吧,里面的老弱妇儒怎么,怎么样了?”新月对那个村寨也有所了解。

  “听传信的人说,之前也不是没有官兵前去剿匪,但每次都是因为在前面有老弱病儒的掩护,主力从后面逃入深山,然后等官兵一撤,他们就在回来作威作福,如此,这次前去剿匪的官兵下了狠手,应该,没几个人活下来吧。”颦儿说完,有些无力的坐在新月的床前,新月顿觉身上冰冷,原本温热的被子里,已经再无温度。

  新月从床上坐起来,平静的问“为什么是并州的官军?”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新月问完,心里就有了一些答案,并州,真的还是陛下的并州吗?

  “我们收拾收拾,去跟王妃告辞吧。你再去把我的如意锁的那个玉项圈找出来,我要送给王妃的孩子。”新月自顾自的从床上起来,不等翡儿把毛氅披上,新月就已经走了下来,觉得脚心冰凉,新月才低头发现,自己脚上,并没有穿鞋。

  “夫人啊,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也是他们自己造孽。”王嬷嬷扶着新月坐下,弯着腰,亲自给新月穿上鞋子。

  “我们走吧,嬷嬷,回金陵去。”新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是她并没有流泪。

  “恩,我们回金陵去。”王嬷嬷给新月系好袜带“下次给夫人做袜子,这袜带真的要做长一点。”

  与江氏辞行的时候,江氏看着新月送给她腹中孩子的,漂亮的项圈“如此,我们在这孩子的喜宴上再见吧。”

  新月伸手,想要再摸一摸江氏的肚子,但她这次,真的把手垂了下来“到时候见了,王妃。”

  说着,新月上了马车,只听呼和一声,马车正欲前行,车夫却被人叫住了,新月听见了江氏的声音,立刻推来了马车的门,只见从门阶上追过来的江氏,这几步的跑动而气喘吁吁,脸颊也红了起来,但她还是抓着马车的门,道“差,差点忘了。”

  “什么?”新月准备下马车,但被她拦住,然后支开了车夫,新月伏着身子,听江氏说“早,早上的时候,王爷来,让我转交给你这个东西。”说着,江氏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瓷瓶,手指长短,瓶子很轻,但是里面还是有东西的。

  “王爷说,只要一粒即可。”说着,江氏松开了车门“如此,是真的可以送你走了。”

  说着,后退一步,车夫也回到了车上,转身问新月“夫人,可以走了吗?”

  新月点头“走吧”

  关上车门,新月仔细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如此轻松就到了自己的手上,她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她好似已经把通往自由的钥匙,握在手里了。

  “夫人,给”颦儿把帕子递给新月,新月接了过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以后啊,我可是一滴眼泪都不掉了。”

  “夫人您就说谎吧,就凭脚太冷都恨不得哭一场的您的定力。”颦儿无情的拆穿了新月,新月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

  说着,如同来这并州晋王府时一样,片刻就又到了码头,码头一如她们来时的繁忙,新月远远地看见自己来时坐的大青船,而这只青船后面,停着一只比前面青船小一些的船,王嬷嬷已经先一步过来了,和一同来的一众侍婢在清点着船你的东西。

  新月弯腰,上了船,甲板上空无一物,还有一些刀兵砍刺过的窟窿。

  听见动静,王嬷嬷从船舱里出来,松了一口气道“奴婢初步看了一下,珍贵的东西上,封条都还没有被摘下来。”

  这对于新月来说,确实是个极好的消息,一来丢失嫁妆船,就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对瑶儿以后的脸面也不好,而来,新月笑了,因为原本用来吓唬两个婶婶的,御赐之物,这船里也有一箱,若是丢了御赐之物,豫王和容旭,都是要挨板子的。

  “另外两只船呢?”新月派了三只船,每艘船上,三十名不等的侍卫,前后为护卫船,中间这只,装着所有嫁妆的船就在眼前。

  “三只船上的护卫,皆是出自军中,现由梁州守军叫去问话了。”王嬷嬷早来一会,所以理解的比新月多一些。

  “可有人员的伤亡,那些匪徒,总不可能只把他们抓住绑起来丢在岸边吧。”新月站在门边,看着门廊上,有被刀砍过的痕迹,定是进行过一场激战。

  “回夫人的话”新月听见有人说话,于是回头看见了船老大李栱,新月看他,掬着手站在离自己两米外的地方,只听他继续说道“这三只船行船的时候,未免相撞,都会隔着一段距离,这些匪徒,应该是从船刚出东都就盯上了,护卫不足,换班的侍卫也休息不够,所以趁着天刚刚亮,人困马乏的时候,先是用泡了黑油的浮木,把最前面,也是侍卫最多的船,与后面的两个船隔开十米多远,然后点燃浮木困住头船。后面和中间的那艘上的人,虽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因为匪徒登船前,被丢了迷烟,没什么力气,所以昏迷过去的人居多,只有中间这只船上的了两名士兵,与匪徒进行了殊死搏斗,被砍伤后掉入水里,一位溺水身亡,一位身负重伤,断了一只胳膊。”

  新月听完,皱了皱眉,问李栱“看样子,那群匪徒,倒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打算杀人,所以才准备了浮木和迷药。”

  “是这样的,而且平民如果杀害兵士的话,是要杀头,逐放三族的大罪,这些匪徒大多是有家人的,应该也是只想求财不想杀人。”李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此,新月虽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还是点点头,对李栱说“安抚照顾后事这样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出面,还劳烦李大人您来,那两位兵士,家中若有父母,多加赡养,家中妻子,多赔钱财,也可送入当地学门,日后也要多加扶持,所用钱财,人脉,皆从王府支用。那位重伤的兵士,可让小王爷从中转圜,退了兵甲,在家中安养,多赔钱财。”

  “是”新月的交代,与豫王的交代大致也差不多,李栱也就如此去做了。

  李栱退下后,新月站在甲板上,叫王嬷嬷出来“夫人”

  “王嬷嬷,想来这个李栱也不是个会从中扣压钱财的人,但因是王府公派,多会有几分傲气,你让王四儿亲自去这两位兵士家里走一趟,多带些钱财,在带着我们侯府的牌子,去一下当地士绅官员中拜见,为两位兵士的家属多行方便,但也要严箍一些不相干的裙带滋事。”王四儿是王嬷嬷的儿子,现在在新月的娘家府中当差。

  “要拿侯府的牌子?不应该是王府出面吗?”王嬷嬷有点不明白。

  “如此,也不用怕他们只是给一笔钱就算了。”说着,新月合上刚才王嬷嬷给她的礼单“嬷嬷你细细检查后,就继续出发吧。”

  “是”王嬷嬷接过礼单,继续刚才的事,新月转身下了船,又被王嬷嬷叫住了“夫人”

  “嬷嬷,我都嫁人了,还用戴那个吗?”新月指着王嬷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顶帷帽,无论新月这么说,王嬷嬷还是把帷帽放在了新月的头上,遮住了她的脸。

  颦儿就算是隔着帷帽,也能看见新月愁眉苦脸“夫人,忍忍吧,咱们回船上去吧。”

  “新月弯腰走出这只船,往自己的大船上去“这顶帷帽臭烘烘的。”

  “这还是夫人在金陵的时候,去灯会的时候戴着的呢。”新月看着纱制的帽檐上的玉兰花,想想确实是如此“那是跟茂…”

  “什么?”颦儿想问新月在说什么,却被新月岔开了话题“走吧。”

  新月走下船板,正在若有所思的时候,却一抬头,在码头边上,看到一位身着深色窄袖常服的男子,别的新月不认识,只是他那朗目剑眉和腰间的弯刀,让人不难一眼就认出他来。

  新月慢慢的走上自己的船,抬头看见船头的桅杆上,挂着一只旗子,那时豫王的王旗,怪不得梁国的太子会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船,当年豫王的军队,就是挂着这样的旗子,亲自将梁国的先皇,斩杀与蓟京城外的攀岭,看着他眼神中,即便是城府极深,也难掩的恨意。

  新月望着这个带着恨意的眼神,突然想到那个给自己亲孙女下毒,算计自己的儿子儿媳的人,当然对外人更狠。

  “夫人怎么还在这里吹冷风”王嬷嬷夹着账册,从一侧的船板上来,看见新月抬着头看着什么,新月指了指头顶上的豫王府的王旗“跟李栱说,落下来吧。”

  “是”王嬷嬷得了新月的命令,片刻,李栱从下面上来,声音急切的喊“夫人,您要落王旗?”

  新月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这王旗,日升升起,日落落下,如此,咱们头顶上的这面旗,就算是…”新月看他越说越激动,赶紧制止他“李大人,你跟我来。”

  李栱疑惑着跟着新月,走到船边,新月指着依然站在原地的梁国太子“你作为豫王的老部下,认识那个人吧。”

  李栱眼睛定睛一看,眼睛里立马冒出火来“那是,那是梁国先皇的弯刀”

  说完,李栱拔出腰间的短刀,就要往外冲,新月一个女眷不方便拉着他,倒是颦儿读懂了新月的意思,抬脚把李栱一把绊倒在地上。

  李栱不备,摔倒在地,摔的个口鼻都流血了,但还是捡起刀,要往外面走,新月喊道“那人已经走了。”

  李栱趴在船沿上看,果然,只见腰间配着弯刀那人,已经上了一艘棚船,棚船船轻,如同叶如水中,轻快的划走了。

  新月正在判断船走的方向,李栱却大声的对船下喊“来人,来人,马上去通知…”

  “闭上嘴,李大人,敌人还没进攻,你倒是自己先乱了阵脚。”新月尽量压低声音,但还是引得下面甲板上等李栱命令的船工一阵侧目。

  “来,李大人,你往里一点。”新月向后走了几步,走出甲板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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