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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闺暖-第一百五十一章 探秘
更新时间:2020-06-01  作者: 墨玉清幽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香闺暖 | 墨玉清幽 | 墨玉清幽 | 香闺暖 
正文如下:
吕家小爷洗三日起名丰哥儿,吕家宴请来的有吕澄明的同僚,有吕家附近的街坊邻居,最多的还是云筝的娘家亲眷。

云箢见端王府竟然是庆阳郡主亲自前来,心中又有一番思量,待月子里的云筝更客气了几分,贺礼又临时加厚了三成。

顾夫人怕庆阳一个姑娘家认生,宴席时特意留了她坐在自己身旁看顾。云箬则懂事的过去帮忙招待客人。

庆阳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觉得今日不虚此行。

筵席是玉茗楼预定的上等席面,还算可口。

宴毕,等丰哥儿洗三礼结束后,庆阳笑着与顾夫人说了会话,这才提出告辞。

云箬的几个姊妹都出来相送。

庆阳与云箬一道离开吕家,已是晌午时分,临街的茶摊、食肆坐满了人,街上人来人往。

庆阳顿住脚,抬眼看向常霖,吩咐道:“带我们去个地方。”

常霖想到临出府前,世子爷叮嘱他保护好郡主!郡主若是肯直接回府,还用的着他出手?世子爷既已料到,又并未阻止,他听从郡主吩咐就是。

常霖思索了片刻,点头:“郡主想去哪里?”

庆阳仰头看了看正午的艳阳,道:“去最近出事的钱家!”

常霖暗自叹了口气,当下又适逢天清气爽,他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在前领路。

云箬瞪大了眼睛,又恐惧又心痒痒的,想到身边有王府顶尖的高手保护,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谭湘君是绝对不会带她去钱家的。云箬最后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也跟着一道去了。

几人先去客栈包了一间上房,庆阳换了男装,将喜儿为她自己准备的男装给了云箬,云箬喜滋滋过去屏风后换衣裳。喜儿白欢喜一场,到头来替旁人做了嫁衣裳,急的连连跺脚。

庆阳吩咐她留在客栈等她们回来,主子的命令不得违抗,喜儿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等在外面的常霖见两人换了一身装束,潇洒摇着折扇,还真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风范。常霖见郡主准备充分,二话不说,径直下楼出了客栈在前引路。

庆阳发现她们越往钱家宅子方向走,路上的行人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变得稀少。到了钱家大宅门首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

常霖上前推开钱家宅院的黑漆大门,顿时惊起一群老鸹扑棱着翅膀自树丛中飞起。

云箬正满脸好奇,想要进去一探究竟,被突然的响动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往后‘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后面的庆阳伸手扶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道:“当心些。”

云箬心有余悸地吐了吐舌头,抬眼就见常霖已迈步进了院门。二人忙紧随其后。

太阳还没有落山,这座宅子里已经暮气沉沉。

院门不远处立着一棵盘根错节的巨大老树,树下堆了一圈碎石,枝桠上绑满了白色的布条,随风轻荡。

常霖扫视了一圈,带着厚茧的大手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语气平静道:“郡主和谭夫人走在卑职身后即可!”

庆阳看着常霖稳健的身影,淡然地点了点头。云箬则紧紧挽住庆阳的手臂,亦步亦趋跟随庆阳慢慢向前行走。

庭院内树木林立,密影重重,四周没有回廊,只有中间隐蔽的甬道相连以供行走,其间散发出阵阵枯枝败叶腐烂的气味,一股股窜入鼻息。

庆阳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云箬干脆用帕子捂了口鼻,挡住一些难闻的气味。

几人穿过幽深寂静的庭院,径直走向高大的正房旁那处不起眼的老屋。

常霖伸手,‘吱呀’一声推开了一对布满蛛网的木格子门扇。

老屋内阴沉昏暗,屋顶的承尘已经变成了布满灰尘的碎布,瘆人的垂吊在半空。几处木梁早已腐朽,不知从何处不停发出‘嘎吱嘎吱’‘咔咔”的声响。

地上撒了一地的纸钱,外间的灵床上无人,里间的棺材里也是空的,供案前的灰盆里还有尚未燃尽的金纸元宝。

云箬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这时进去查看一圈出来的常霖突然竖指‘嘘’了一声。

云箬立刻屏住了呼吸。庆阳也凝了凝神。

这时就听大门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好像一下涌进许多人来。

常霖当机立断带着庆阳云箬二人退出了老屋,面带茫然地站在正房外。

常霖看到一行人自拐角走来,立刻收敛了浑身武者的气息,脚步踌躇,眼中涌现焦虑。

云箬见了当即瞪大了眼睛,这人莫不是军中斥候吧,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快。

庆阳见谭湘昀也在其中,就知道这些人是刑部来查案的。

为首的中年男子见了他们,横眉冷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旁边已有两名手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云箬见事不好,出于自卫的本能就要开口亮出身份,庆阳飞快捏了捏她的手心。云箬得到示意,看了眼对面满脸愕然的谭湘昀,立刻缩回了脖子,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一旁的常霖已经笑呵呵上前道:“几位官爷,我们是外地刚进京的。”他说着,取出袖筒里的一封荐书:“我们小爷上京历练,家主让我们在此间投奔,谁想到此间主人竟没了踪影,连个待客的仆人也没见到。我们远路才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正巧碰到几位官爷。”

云箬听的愣住,这人不愧是魏仪的贴身护卫,临危不乱,心思缜密,的确厉害。

那大刀阔斧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半晌,沉吟道:“原来是这样,这里全府上下无故失踪已经有些时日了,我们也是来调查的。”

常霖立刻陪笑道:“不打扰几位官爷办案,我们在这略等一等消息,天黑前还没有进展,我们就去客栈投宿,再想别的办法。”

那人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们。

云箬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庆阳就发现一群人中的谭湘昀努力不看他们,一张脸憋的通红。好像让他装作不认识他们是一件多么为难的事。

呵,倒是个诚实的少年。

庆阳假意打探消息,故意上前将谭湘昀拽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

谭湘昀一怔,衙门办案,有没有进展也没必要对一个姑娘家说啊。

谭湘昀飞快打断了她的问话,“郡主金枝玉叶,还是尽快离开这不详之地的好。”

庆阳抬眼看向脸庞沉凝的少年,抿唇不语。

看来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云箬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稀奇,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个江洋大盗是不是无恶不作,杀过许多人?”

谭湘昀一噎,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他是江洋大盗,可见名声是传开了,必定手中鲜血无数,难道还会是无辜良民?

云箬认真思考片刻,作出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冤魂索命!”

谭湘昀低头叹气。

屋内蹲在灵床旁查看蜘丝马迹的提刑官站起身淡淡道:“死尸的确是有,不过不是诈尸,是被人操控的!”

仵作捏起压在床角底部的一张画着朱砂符文的暗黄符纸也点了头。

刑部的都头脸色沉了下去。

常霖三人此刻就站在老屋外面,窗纸早已没有了,只剩通风的木格子窗,里面的对话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云箬听了双眼炯炯有神,紧盯着谭湘昀,悄声道:“也就是说当真有会法术的赶尸人?”

谭湘昀:……

嫂子你能不能关注重点!

谭湘昀见事情有了进展,压低了声音,满脸无奈地飞快交待了一句:“嫂子和郡主快回去吧,我要进去查案了。”

云箬笑着摆手:“你去忙吧!”

刑部的都头当即吩咐封存现场,将其余人等赶出了钱家老宅。

庆阳出了钱宅,想了想,吩咐常霖送云箬回府,她自己并没有立刻走,仍站在远处观望。

谭湘昀出来见庆阳郡主一个人定定站在那里,谭湘昀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想看到她失望而归,有许多话在这里说不方便。

谭湘昀鼓足了勇气,路过庆阳时飞快道:“待会城门外见。”

庆阳转脸看过来,少年已经走远。

庆阳翘了翘嘴角,去客栈接喜儿,出来时已经换回了女装。

喜儿满心的好奇,一肚子话想问。抬头却见郡主不是回府的方向,反而向城门外走,不禁心中诧异,不过她聪明的什么也没问,郡主往哪她就跟着去哪。

庆阳停在了林子外的小河边,没等多久,就见谭湘昀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喜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郡主私会谭家二公子?

庆阳似乎是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转头嗔怪地瞪了小丫头一眼。

喜儿这才闭上张大的嘴巴,乖乖过去官道旁把风。

她曾立志做郡主身边第一忠心的丫鬟,不会把风的丫鬟不是好丫鬟,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虽然郡主没有出言吩咐,但小丫头认为她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丫鬟。

庆阳没理会神游天外的小丫鬟,而是看向谭湘昀。

谭湘昀喘匀了气息,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看着面前潺潺流水的小河,娓娓道来:“那户人家姓钱,是京城有名的粮商,京里十间粮铺有八间都是钱员外的。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前段时间嫁去了京城第一首富高家。”

庆阳居高临下看着谭湘昀,半晌道:“也算门当户对。”

谭湘昀点头:“蹊跷就在于钱姑娘前脚刚嫁去高家,后脚娘家人就全部失踪了。还是她三朝回门时发现,吩咐陪房去衙门里报的案。”

庆阳轻声提出疑问:“那盗贼是何时去的钱家?”

少年皱起了秀气的眉峰,沉声道:“钱姑娘出嫁当晚!”

庆阳坐下来,转头问他:“钱家老屋里停的是谁的灵?为何家中有亲人故去还会办喜事?”

谭湘昀一怔,红着耳尖回答道:“是钱姑娘祖父的热孝,钱姑娘年岁不小了,钱员外怕女儿变成老姑娘,趁着热孝嫁去了高家。高家见钱家只有这一个女儿,日后钱家就是高家,当然越早收入囊中越好,以免三年的时间出现什么变故。高公子也不一定能等钱家姑娘三年。”

庆阳看向河面上将头探进水里捉鱼的野鸭子,幽幽道:“不用日后,现在钱家就已经是高家的了!”

“你怀疑是高家?”谭湘昀飞快睃了庆阳一眼,摇头道:“应该不会,已经娶到了钱家姑娘,可以徐徐图之,没必要大动干戈。”

庆阳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眸光,忽然转脸看向少年,大胆猜测道:“下一个出事的会不会是高家?我听说高家的银钱比国库充盈。而梁家在幕府山有几处大的粮仓,专门用来囤粮。据我所知钱家就是因为灾年囤粮暴富的。”

谭湘昀之前倒没往这方面想,越听脸色越差,待听到最后,他想到某种可能,眉毛皱得更紧了。

庆阳郡主出身王府,皇族中人自幼阴谋诡计见得多了,也许她的方向才是对的。如果真的有人暗中操纵整件事,那么钱家绝不会是终止。

如果高家一旦出事,事态会变得更严重,背后之人既要粮又要银……

庆阳忍不住开口指点他:“高家那里要派人盯着才行,不过不能上报,否则会打草惊蛇。”

少年低了头,轻声道:“我有办法。”

庆阳抿了抿唇,少年说他有办法解决,她居然会信以为真,当真对他放下心来。

谭湘昀看向面色凝重的少女,笑道:“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请你吃烤鱼。”

二人面前一条哗啦啦流动的小河,河水及膝深,清澈见底,夕阳的余晖洒在青青的河面上泛出一道道粼粼波光。

庆阳没有言语,而是起身向林内走去。

谭湘昀忙起身,掸了掸衣摆跟上,一个姑娘家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向她家人交待。

两刻钟后,少女坐在一块大石上,低头认真收拾打来的野兔,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寸寸割开兔皮,沾满鲜血的细嫩柔荑,上下翻飞,动作麻利,有种妖冶的美感。

谭湘昀看的脸都白了。

庆阳并未留意到少年的惊惧,就算留意了她也不会在意。

她庆阳何时在意过旁人的眼光。

“拾些干树枝来。”郡主的声音清冷淡然,但是谭湘昀还是听出了她的不悦。

自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不能吃白食,转身昂首大步向高树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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