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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泽-107 早治病
更新时间:2019-06-27  作者: 万莲生香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庆春泽 | 万莲生香 | 吃货 | 正剧 | 万莲生香 | 庆春泽 
正文如下:
辛夷没精打采回到家,溜溜达达去到前院书房。

他在玉兰斋无缘无故受了姜大娘子的冷遇,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叹着气推开书房的门,就见辛重一身常服,手执狼毫,刷刷点点画梅花。

“父亲好雅兴。”

辛夷淡淡说道。

辛重全没察觉儿子情绪低落,喜笑颜开的说道:“玉兰斋的画具盒真不错。我是越用越趁手。你哪天得空的话,去帮我补几个颜色,石青、胭脂还有白蛤……”瞄一眼画具盒,“嗯,先补这三个吧。”

辛夷哦了声,“明儿我嘱咐葛胜一声,让他顺便给我捎来。”

“葛胜?你那个学生?”

辛夷沉默着,点了点头。姜大娘子刚甩脸子给他看,他不能在这时候再往她跟前儿凑。要是她真恼了,想哄都哄不了。

辛重放下画笔,从旁拿过软巾擦擦手,问道:“怎么?有烦心事?”

“也算不上烦心事吧。”辛夷一想起姜大娘子冷冷淡淡的样子,心就一抽抽的疼。

前一刻有说有笑,后一刻就形同陌路。她到底怎么的了?

“你四姐出嫁了,你心里不得劲儿了吧?”

辛嫣十月初三那天出嫁,到现在都小半个月了。

“我没不得劲儿。”他与辛嫣并不亲密,且她又是嫁在京城,想见就能见到。

辛重口中的不得劲,和辛夷这个根本就是两码事。

“行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辛夷大惊,仰起脸盯着辛重。

辛重笑了,“你的亲事我与你母亲都会留意。先打听看看,要是有合适的就定下,没有就再等等。”

辛夷本就心烦意乱,一听要议亲更是苦闷的不行。

“再等等吧,我还想出门游历个三年五载呢。”

辛重眼睛一亮,“男儿志在四方。你有这打算,我自然支持。你打算何时起行?”

辛夷叹口气。要不是姜大娘子忽冷忽热的对他,他哪舍得离开都城。这天下,他又不是没走过。早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随太子靖游遍南齐了。

沿途见识了许多风土人情,也更坚定了不想入仕为官的想法。

太子靖从被立为太子那天,就肩负南齐国运。没的选也不能选。

他和太子靖不同。他就想做一只闲云野鹤,与心爱的人携手共度此生。

“你是该在大秦好好走走。”辛重颇为兴奋的说道:“多多见识地方上的风俗,对你以后大有裨益。”

又误会了。

辛夷垂下头。他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误会就误会吧。

辛重开了这个头儿就收不住,晚饭叫人送到书房,揪着辛夷一直说到深夜。

姜妧心里也不好受。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辛夷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总在她眼前晃悠。

“坏人!”姜妧恨恨骂道。

在外值夜的香玉以为她想喝水,隔着帘子低声问道:“大娘子口渴了吧。婢子给您倒杯水?”

姜妧一骨碌爬起来,气呼呼的吩咐道:“掌灯,掌灯。”

香玉披上衣服,赶紧进来点上蜡烛,“大娘子可是魇着了?”

睡都没睡着呢。

姜妧盘腿坐在床上,香玉赶紧拿来薄被把她整个人包在里头,“夜里凉,大娘子莫着了风寒。”转身去给她倒了一盏温水,“大娘子做噩梦了?”

“没有。”姜妧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拍拍床沿,“坐,陪我说会儿话。”

香玉一脸担忧的坐下,“大娘子心里不痛快?”

“嗯。挺不痛快的。”她生气了。气辛夷招她。更气自己居然对辛夷有那么一点在乎。

她以后是要单过的。怎么能对辛夷动了那种心思。更何况,以姜家的门第,根本高攀不起辛夷。

人贵在自知。

“大娘子别急,要不明儿个婢陪您去府衙问问白捕头夫人的案子可有进展?”

香玉说的和姜妧想的根本不一样。

姜妧顺着她的话头,“去不去都没什么用。衙门有衙门的规矩。要是白捕头想告诉咱们,自会打发人来。不用去问。”

香玉嗯了声,盯着姜妧看了片刻,才道:“大娘子,您今儿作甚把辛郎君撵出去。有辛郎君帮咱们打听,能省多少事。”

“非亲非故,不好总是劳动辛郎君。”姜妧垂下头,手指轻轻捋顺被面上的胖嘟嘟的春杏儿,“再说,他是有心上人的人了。若是生出误会,对谁都不好。”

香玉经的事少,听不出姜妧话里的醋味儿。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却又想不出到底哪儿不对。

大娘子说的,肯定没错。

香玉连连点头,“是是。大娘子说的是。”

姜妧眼眶一热,惆怅道:“等翻过年,咱们就该忙了。置办宅子,打家具,都得亲力亲为才行。真要拾掇起来,两年三年都不一定够用。”

香玉立刻精神百倍,“大娘子只管放心,婢与香梅必定尽心。”

姜妧吐了口浊气,“也不知三师父到了没有,路上太不太平。”

“大娘子放心,三师父和小乙姐姐都是走惯江湖的。管保吃不了亏。”香玉说着,撤去姜妧肩上的薄被,“大娘子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姜妧躺下,看着香玉吹熄蜡烛的当儿,又叹了口气。

这心思对谁都不能说,可真是把姜妧憋闷的不轻。

次日头晌来了批颜料,姜妧和佟掌柜一一清点入库,直忙到晌午,吃过饭,佟掌柜去文魁阁谈铺面的事体。

姜妧从府里挑了两个机灵的小仆带到玉兰斋,香玉香梅正教他们如何待客。

午后的阳光暖暖融融,再加上炭炉的火儿烘着,忙着盘账的姜妧,鼻尖儿冒出热汗。正想唤香梅送些水来,有人撩起了帘子。

姜妧听到声响抬起眼帘,瞅见小胜子捧着托盘侧身进来,托盘上放着刚沏好的茶水。

“哎呦,烫着了可怎么好。”姜妧噌的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到在小胜子跟前儿,从他手上接过托盘,“这活儿你怎么能干?香玉也是,她就由着你胡来?”

姜妧虎着脸,把托盘放下。

小胜子全不在意的摆摆手,“大娘子,我都能烧火做饭了。阿娘昨儿还夸的做煮的粥好吃呢。你看我……”说着,撸起袖子,亮出胳臂,“结实着呢!”

姜妧抚了抚小胜子的脑袋,“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

小胜子脸一红,在姜妧对面坐好,“大娘子,我找你有事。”神态甚为郑重。

姜妧把账本合上,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小胜子,一杯给自己。

“什么事?慢慢说。”

小胜子从荷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先生托我买颜料,他要石青,胭脂和白蛤。阿娘不在,我只能来跟你说。先生已经给好钱了,我明天上学时候捎给他就行。”说着,又摸出钱放在桌上。

姜妧扁扁嘴。

这人真是!买颜料都不亲自来!明摆着不想见她!

“你们先生最近挺忙的吧这点小事,还得你帮着跑腿。”

小胜子抱着肩膀,小大人似得说道:“嗯。先生的确很忙。”

“忙什么?忙着给他心上人写诗吧?!”姜妧想都没想冲口而出,话音落下,才惊觉不该跟小胜说这个。他还是个孩子。

姜妧面颊发烫,遮掩道:“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胜子眼睛瞪得老大,“大娘子也知道先生有心上人了?”

“满都城谁不知道?”姜妧气呼呼的盯着算盘珠子,喃喃道:“他当我是傻子,耍着玩儿呢,我还认了真。”

小胜子没听清姜妧后半句说的什么。他整个人还是懵懵的,震惊的不得了。

满都城都知道先生有心上人了?

这得闹的多大啊。

他那天还悄默声问先生,他心上人的病好了没有。

真是的,弄得他跟做贼似得。

早知道是这样,大大方方的多好。

姜妧气归气,也不能因为这个,为难小胜子。

“等会儿你让寿儿给你把颜料包好。明儿拿去给先生。”

小胜子乖乖点头,语气颇为沉重的说道:“嗯。我们先生的气色不大好,眼底都是青的。我真怕他跟他那个心上人一样,得了心病。”

“你们先生的心上人,有病?”姜妧拧紧眉头,追问。

小胜子赶紧捂住嘴,“我、我不是有意的……”

“有病要早治。”姜妧心里酸的不行,嘴上还得装大方。

小胜子这下找着知音了,“对对。我给先生抄了几个方子,不知道有用没。前儿我问他来着,他笑眯眯的不说话。我还以为见强了,今儿个先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可别是出了什么岔子。”

姜妧一想到风姿绰约的辛夷面色青黑,满面病容,心就软了。

“你别担心,辛相公跟太医熟得很,必是能治得好的。再说看面相,你们先生也不是个短命的。”

“大娘子还会看相?”小胜子崇拜的不行,“大娘子给我也看看。”扭着屁股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姜妧叫他逗乐了,轻咳两声,故作姿态的左右端量,“你啊,你要是用功读书,说不定能考上状元。若是不用功,只能在玉兰斋门口卖烤红薯。”

小胜子信了,“我用功,一定用功!”

“光说不练可不行,赶紧赶紧,叫寿儿把你的小桌支上,好笔好墨伺候上。”

小胜子脆生生应了,蹦蹦跳跳出找寿儿去了。

姜妧打开账本,接着刚才的噼里啪啦算起来。算到一半,突然抬起头,“心上人病着,他都不知道着急。可见是个薄幸寡义的!”姜妧冷哼一声,“下次再见着,非得刺儿他几句不可!这个薄情郎!真不是东西!”

白捕头从四邻八乡调来不少身手好的捕快。

人调来了,就跟府衙的差人们一起巡街。闲时,大伙儿聚在一处摔跤比武。相处十分融洽。

白捕头和蓝府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怀,两人肃然对坐良久,白捕头沉声道:“东岳观那里至今没有回复,您看,等还是不等?”

“再等等吧。”蓝府尹连连嗟叹,“若没有东岳观襄助,我总是觉得不大安心。”

不知是谁摔跤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吼着叫他做东去熙熙楼吃酒席。

蓝府尹听了片刻,继续说道:“各个都上有老下有小,没有完全的准备,不能让他们担这个风险。”

白捕头嗯了声,“我也是这个意思。姜家人都极其明理。赶明儿我去趟姜府,把咱们的打算略略透些给他们知道。”

蓝府尹默了默,问道:“前些时候,我听说姜家想出钱请江湖人了结证邪宫,后来怎么不了了之了?”

“许是怕咱们为难吧。要是江湖中人把证邪宫除了,衙门的脸就没地儿放了。十多年前忙着剿山匪,十多年后咱们要是不出力捡个现成的大便宜……”白捕头苦笑,“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一提这茬,蓝府尹就愤愤不平,“先前那帮人不尽心,倒让咱们背黑锅。这都什么事儿啊。”

“嗐,您要为这个生气,哪能气的过来?”白捕头递给蓝府尹一个红红的大苹果,“这是姜老夫人着人送来的。从咱们接手这桩案子,她老人家三不五时就送吃的过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一家子都是忠厚老实人。不像姓祝的,坏心眼子多的是。”蓝府尹咬一口苹果,含混不清的称赞,“甜!真甜!”

“吕老太爷自家庄子产的。跟街面儿上卖的不一样。”白捕头也拿了一个,俩人一前一后吃完了,净了手,蓝府尹又问:“证邪宫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他最怕的就是证邪宫收到风声,有所防备。

“没有,一切照旧。”白捕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蓝府尹和白捕头做了多年的下属和上官,自是了解他的脾气。

“你觉得有古怪?”

白捕头想了想,回道:“咱们去到姜府重查此案,都城早就传扬开了。证邪宫没理由不知道。他们又不是傻子,一定能猜出此番针对的就是证邪宫。可他们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赶忙,这不合情理。”

“或许是他们故布疑阵,意在迷惑我们。”蓝府尹停顿片刻,又道:“再等三天,如果东岳观那边三天后还没动静。咱们就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

白捕头应道:“好!年前就把这事了了!证邪宫,早就该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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