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死战
小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她知道老爷的脾气,多年征战,处变不惊。看书神器估计是听说房宰相的府第起火,虽然两家挨着,但是燃到这边还需要不少时间,所以根本不着急。
他可以不着急,但是家人不能不着急啊。这小妾放缓了声音,尽量让自己不要惊慌,说道:“老爷,这次的走水跟以往不一样啊,房府有好几处同时起火,所以火势非常大……”
听到这里,长孙无忌索性转了一个身,面朝里接着睡。可是,只睡了片刻,他的一双眼睛便呼的一下睁开了,炯炯有神,盯着帷帐上倒映的微微的红光,思索着什么。
小妾见老爷还是不着急,她心里更急,又赶紧道:“老爷,这一次真的很厉害,火势很大,而且,房家不知道怎么的,听说不让水龙队进去灭火,说他们自己能灭,可是眼睁睁看着那火是越来越大……”
长孙无忌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们不让水龙队进去灭火?”
“是啊!”
长孙无忌起身下床,走到门外,便看见房玄龄府上半个天空都是火焰,虽然这里距离那还比较远,却也能感受到些许的热度。他沉吟片刻,道:“来人!叫侍卫长。”
长孙无忌的侍卫长姓铁,外号叫铁笔金钩,人称铁金钩。左手使一只判官笔,右手使一把护手金钩。出神入化,而且此人轻功也是非常了得,当年征战时就跟随长孙无忌,是他的心腹。
铁金钩很快来了,长孙无忌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铁金钩点头,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长孙无忌对爱妾道:“给我准备一碗醒酒汤!”
爱妾娇滴滴答应了,赶紧去准备。
这时,长孙延、长孙嫣然等儿女都赶来了。很是紧张,特别是长孙嫣然。因为萧家鼎委托他带去拜师的孩子冷涧就在房家儿,她近两个月一直在忙,没有空去探望。过问过几次,只说是挺好,练功很紧张,没有特别的事情最好不要打扰,所以便没有去。萧家鼎也问过她,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房家燃起了大火。她不能不紧张了。
长孙无忌道:“你们来得正好,如果为父猜得不错的话,今晚只怕是个多事之秋。你们最好警惕一些。”
长孙延心头一凛,道:“那我去让亲兵护卫加强警戒。”
“不用了,我已经让铁金钩安排了。”
长孙嫣然道:“父亲,我……,我先回去了。”
长孙无忌看了女儿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长孙嫣然离开父亲的院子。回到屋里,取了自己的鸳鸯剑。她原来的那一对已经被萧家鼎打落在水里了。现在这一对是新定做的。只是没有原先的那么好。凑合用。
她将双剑背着背上,顾不得换夜行衣,飞奔出门。直奔房家宅院。
到了大门,却见房门紧闭,怎么都敲不开。她一跺脚,转身跑到高墙处。用飞爪越墙,进入了院内。
房家的几处大火,自然都是冷涧放的。
他被柯森一掌劈得连断撞三根立柱。撞破墙壁,飞过走廊,落在了廊下。虽然有坚硬无比的冰海铠龙铠甲保护,他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震荡得几乎昏死过去,心中骇然,知道自己虽然能施展剧毒和冰封两种掌力,可是在高手面前,还是如同孩童一般脆弱。于是他强忍着爬起来,跑到了屋角后面,这时房屋垮塌。
他利用黑夜掩护,逃离了这里。看见一处厅堂上放有灯笼。而厅堂又有飘落的长长的帷帐,便一咬牙,跑过去拿过灯笼,点燃了帷帐,然后立即跑开。如此反复几次,于是房家便四处火起了。
他点了最后一处火之后,这一次他没有逃走,而是躲在暗处观瞧,便看见吴有丹他们冲了过来,四处寻找,差一点现了他,幸亏最终躲过了。
没有找到人,吴有丹带着其他人又四处寻找,而此后落单的房无楼在仆从的搀扶下出现了。他的双腿已经缺损。是两个仆从架着他来的。房遗爱让他立即回去,他却不干。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杀了他!”
房遗爱终于忍不住吼道:“把他搀回去!”
仆从们便再也不敢架着他跟着了,而是架着他往回走。随后,房遗爱等人便跟着吴有丹去寻找冷涧去了。
冷涧看见房无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声不吭,看着他们的去路,抄近路赶去。
就在两个仆从抬着他过来的时候,冷涧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见怪物,两个仆从正要惊叫,冷涧已经左掌横扫,右掌力劈。顿时,一股蓝色气旋加上一股白色气旋,掠过两个仆从。左边的仆从身中剧毒,全身布满血管爆裂的蜘蛛网而暴毙。右边的仆从,则瞬间变成了一尊冰雕。
正中架着的房无楼在两股气旋袭体之前,已经双手在两人肩膀上一拍,身体腾空而起,狞笑道:“小贼!爷爷等得就是你!去死吧!”
房无楼缺了双腿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双手甩出,数道寒芒射向身披铠甲的冷涧。对准的,正是他张开的嘴。
嘴里面,便是冷涧的头脸。为了看路,他只能把冰海铠龙的嘴张开。
冷涧不会武功,根本无从闪避,看见寒芒,知道事情不妙,慌乱地手一挥,想着挡住那寒芒。立即,面前出现一道白色的冰幕。
当当当!
一连串脆响,房无楼射出的数柄柳叶飞刀被冷涧挥手间出现的那一道冰幕挡住,坠落在他的面前。而那冰幕,仅仅是那一瞬间出现,随即便消失了。
冷涧又惊又喜,他脑袋瓜转得很快,立即就明白了,刚才是自己心中所想,才出现了那屏障。
有了这个现。冷涧心中大定,二话不说,又是两掌劈出。
房无楼看见对方居然能施展出冰幕作为盾牌,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的身体落下来的同时,又凌空翻转,头朝下,双掌在地面一撑,再次倒飞而起,正好躲过冷涧劈出的两道夺命气旋。
房无楼知道,他失去双腿。已经没有办法快逃走或者攻击,而对方的掌力太过恐怖,留给他唯一的机会,或许就只有这一次攻击。所以,他的翻转,是全力的扑击。
目标,便是冷涧那铠龙张开的巨嘴。
他的左手抓住了巨嘴的下颚,他的右掌,犹如破空的霹雳。带着尖锐的啸音,插向冷涧那躲在巨嘴里的面门。
房无楼是柯森最得意的弟子,在年轻一代中已经罕有对手,这一击。又是施展了全身的功力,即便是武功高他很多的级高手,也不敢硬拼。
冷涧当然没有,他只是嘴巴咬着的铠龙咽喉的那根筋。猛地一拉,在房无楼那锋芒毕现的一掌刺入巨嘴的同时,咔嚓!巨嘴猛地合拢。铠龙那尖锐的两派牙齿。狠狠地咬进了房无楼的双臂中。而他的掌尖,仅仅距离冷涧的额头不到一寸。
就这一寸,在两派彪悍无敌的锯齿咬合下,便已经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冷涧连带着铠龙躯壳,一起撞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击在后面一堵山墙上。他的后背山墙处,立即朝外龟裂成一个凹陷的蜘蛛网。尘土簌簌而下。
冷涧的双掌,同时挤在了房无楼的脑袋两侧,一声只稚嫩却带着无比的愤怒的声音响起,只有一个字:“死——!”
他左掌喷出的蓝色气旋,瞬间让房无楼的脑袋连同上半身,所有血管爆裂,整个人被毒成了深蓝色。几乎是瞬间,他便死去。而冷涧右掌喷出的白色气旋,则将吴有丹腰部以上的部位,疾变成了冻裂的不堪一击的冰雕,仅仅是他弱小的力道下,便被撞碎成千百个冰珠子,散落一地。
房无楼整个人剩下的便只有臀部,啪达一声,落在地上,砸碎了无数的冰珠子。
冷涧杀掉仇人,转身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黑影,飞快地从远处飞掠而来,正是房无楼的师父柯森。
冷涧想躲,但是来不及,他磨转身,抬手,一蓝一白两道气旋便出现在了掌心。现在,他召唤气旋,已经非常的娴熟。他等着柯森冲到他的掌力范围。
到了近前,柯森突然双臂一振,犹如大鹏般腾空而起,空中一个转体,狞笑道:“小贼!去死!”
与此同时,冷涧奋力劈出了两掌。一道蓝色,一道白色,一前一后朝着柯森卷去,刺鼻的腥味,裹胁着森森的白雾,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痕。
柯森几乎是同时,也是两掌劈出,劲风凛冽,仿佛空中突然吹出的狂风,将冲在最前面的那道蓝色毒雾劈得四散开去。紧接着后面的冰封掌力拍到,正碰上柯森第二道强悍无比的掌力。
白色冰封被震裂成五无数的碎片,倒卷而回,撞击在冷涧身上的冰海铠龙的坚硬铠甲上,叮咚作响。碎了一地。
冷涧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强势的掌力,竟然能将自己的冰封碎裂,毒雾震散。他咚咚倒退了好几步。
空中,柯森再次出狞笑:“小贼,还有什么手段?死吧!”右掌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雷霆万钧地当头劈了下来,这一掌的迅猛,几乎将空气都撕裂了,留下一道斑驳的残影。
这一掌重重击在铠龙头顶。
咔!咔!咔——!
铠龙大半个身体都被砸进了地里,身体四周青石板的地面顿时蜘蛛网一般龟裂开去。铠龙挣扎着要爬出来。
柯森仰天长啸,腾身飞到空中十数丈,随即翻转,头朝下俯冲而来,又是一掌,重重地劈在铠龙的头顶。将铠龙整个身体都砸进了地下。
柯森落在大坑边上,探手,抓住了铠龙的头,提了起来,透该巨嘴森森的钢牙,他看见了里面的冷涧,垂着头,已经被震动昏过去。一声狞笑,将铠龙抛在空中,同时腾身而起,身体猛地旋转,长腿如鞭,带着撕裂空间的残影,狠狠地横扫在铠龙的腰腹。
嗖——!嘭!
铠龙横飞出去,划过夜空,重重地撞击在对面的一座坚硬异常的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假山上。咔嚓一声,将假山撞得碎末乱飞,生生陷了一个坑。
铠龙一动不动瘫在那里。
柯森嘴角的狞笑更浓,他一步步走上了假山,到了铠龙面前,抓住了那巨嘴,要将巨嘴撕开察看里面的冷涧。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双脚突然动弹不了了。惊骇地一低头,便看见自己的双脚,正好站在铠龙的前腿旁,而那前腿处,散开了一道白色的冰封,已经将附近一尺多的地方,全部冻结成白森森的冰霜,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双脚。
双脚,此刻已经被生生冻结在了假山的岩石上。
巨嘴的钢牙缝隙间,柯森看见冷涧紧闭的双目唰地睁开了,闪耀着寒光,盯着他。
冷涧的左掌拍出,一股浓烈的腥臭,跟随着蓝色的掌风,扑向柯森的小腹。
柯森知道,要是中了这一掌,自己只怕连惨叫声都还不及完成就会毙命。他用尽全身功力,猛力倒飞出去。
嚓——!嚓——!
他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双靴子底,粘附着两片血淋淋的肌肤。血滴一路跟着,追随到柯森的脚底。
柯森落在了数丈远的地方,他没有站住,脚底板生生被撕下两块皮肉,痛得他几个踉跄,在青石板地上留下了好几个血脚印。
他心中的震撼盖过了脚上的剧痛。这两掌一腿,已经是他全身功力的极限,竟然都没有能击毙这七八岁的孩子。——这铠龙的铠甲的防护能力,真的是太变态了。
其实,在这强劲的三此攻击中,冷涧已经受伤,而且伤的很重。吐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要不是必须留着性命为父亲姐姐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他已经真的倒下了。
他艰难地爬起来,想借着柯森震撼而没有进攻之际逃走,可是他只是踉跄了两下,便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伤势太重,他已经无力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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