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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166】满眼的宠
更新时间:2013-08-13  作者: 莫颜汐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莫颜汐 | 斗破龙榻 | 俏妃诱邪帝 
正文如下:
166满眼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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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焱极天抬手搭在眼前,眺望远处的船帆,波澜不惊的神态。大文学

闻人暖嗤笑一声,摇头,“本公子还从不知害怕是何物!倒是你,天天头痛,怎么还有劲策马扬鞭。”

“要我教你?”焱极天转过头来,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还有,你也应该开荤了。”

闻人暖的脸一青,抬脚就踹焱极天,焱极天身形似魑魅一般,眨眼就闪过了他的大脚。

“童子功也应该破了你的。”焱极天又讥笑一丫声

“像你?也不知道磨破了多少磨刀石。”闻人暖拉长着脸,骂了一句,甩袖走了。

一边的侍卫们像是看不到、听不到,笔直地立在船弦两边。一只黑鹰盘旋几圈,落到了焱极天的手臂上,他解下密信匆匆扫了一眼,用火折子烧了,丢进江中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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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三个时辰,在苍州地界上岸,越无雪晕船晕得厉害,最近又未能好好进食,焱极天雇了小马车,和闻人暖一起,亲自护送她去苍州行宫暂住养胎。

等送她到达后,他和闻人暖只能呆上三天,便要亲赴沙场,先破越雷大营,再诛胡域之王,最后和白鹤轩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而苍州地处西南繁华之地,民风开化,因出过几名威震武林的大人物,所以百姓多崇尚武艺,一进州府,便能感觉到此处藏龙卧虎,从身边经过的男子,多会耍上几招。焱极天把行宫建在此处,就是因为要控制武林中人不被外族所利用,朝廷每年都会举办武林大会,封赏一批武林中有德行的侠义之士,若有心为朝廷出力的,也会招进军中建功立业,若有心逍遥,朝廷也不会为难强迫。焱极天本身就是练武之人,和这些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以前也曾化名来打过擂台。

听着他和闻人暖的光辉事迹,越无雪一脸兴致,连忙扯着焱极天的袖子追问,“真的吗?打擂台?你打赢了吗?”

“你说呢?”焱极天唇角扬扬,扭头看她。

“一定……输了!”越无雪咭咭地笑起来。

“对啊,输了。”焱极天一拍她的脑袋,满眼的宠。

这是茶馆二楼大堂靠窗的位置,此处可看沧河风景,河上画舫正在进行花魁大赛,所以酒馆中生意颇好,雅间全满了,只有这靠窗的一角还有位置。

深秋的阳光从窗口暖进来,照亮三人的眼睛。

“嗨,闻人暖呢?你输了吗?”

越无雪又扭头看闻人暖,他转过头来,优雅一抬手,啪地一声打开手中碧玉骨折扇,慢条斯理地说:

“想那一回,本公子戴了焱兄的面具,上台一争锋,对手恰是一红妆,念及焱兄一向怜香惜玉,若此红妆甚合他意,本公子若能成其美意,定是一桩传奇美事,所以本公子便手下留情……”

“留情到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焱极天端起茶碗,轻啜一口,扭过头,盯着繁锦大街慢条斯理地打断他的话。

“自然,这世上还是有喜欢打女人的男人。”闻人暖脸一沉,讥诮一句。

“我就不能在你这里占分便宜!”焱极天把茶碗往桌上一顿,也拉长了脸,这不是提醒越无雪当年不悦之事吗?

“奇怪了,你我皆是男人,你干吗要占我的便宜……”

闻人暖这次没能说完,大堂里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靠窗那三人座上就只剩两个人了!

那高大的男人正气定神闲地抚平袖上褶皱坐下,而大街上,突降一持扇美男,扇遮半面,桃花眼里桃花艳,满街大媳妇小姑娘看呆了眼,迷失了魂,这桃花男还缓缓放下了折扇,唇角扬了,微微地笑,又勾走魂魄几箩筐。大文学

“你们两个……真好!”越无雪看着楼下,由衷地说。

有朋友真好,这是一种侠肝义胆、不求回报的感情,可遇而不可求,比伴侣更加难得。

伴侣是因为你爱,所以你才会付出,而你的朋友,却只是因为视你为朋友,而为你赴汤蹈火,所得的,顶多是一拳不轻不重锤在肩上,一声低低地:好兄弟!

越无雪没有朋友,从上辈子到现在,她都没有朋友,以前以为和阿罗可以成为朋友,一起斗酒赛马,一起仰天大笑,可惜,她毁了那段友情!

“越兄,下来,我们去画舫!”

“走啊,这样望梅止渴没意思。”

越无雪起身,也握了把白色折扇,快步往茶馆楼下走,一身白衣胜雪,好一个娇俏小公子。

焱极天又抿了口茶,这才慢慢起身,慢慢地跟在她身后。她腿短,他几步就能赶到她前面去,不若这样慢慢跟着,看太阳把她的影子斜斜拉长,像一抹黑色的精灵。

焱极天心中一动,抬起大腿,就去踩那晃动的黑影,踩一步,她往前跳一步,再踩、再跳……他堂堂男儿,身处闹市,却如入无人之地,踩得兴致昂然!

“喂!”越无雪正巧看到小摊上卖玉佩,居然是三枚套在一起的黑玉金鱼!大眼睛、薄纱尾,惟妙惟肖,首尾相连,鱼头中间又有一点红,艳如一滴血胭脂。

她猛地停下,伸手拿玉佩,焱极天踩来的脚没收住,直接踩向她的小脚——

“你干吗?”越无雪低头,狐疑地看他的大脚,离她的脚仅一寸远了。

“什么?为什么停下?”他装成不经意的模样,沉声问。

“幼稚!”闻人暖的扇遮在脸上,斜眼睥他。

焱极天只能装听不到,伸手拿起那三尾玉佩,越无雪伸手拿了最大的那只,悬于自己的腰上,白衣袍,黑鱼佩,一点艳红赛胭脂,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又把最小的那只给焱极天,亲手给他系上,笑着说:“快把我收好了,它会替我保护你。”

中间那只,自然给了闻人暖,他捏在手心里,十分嫌恶地表情,看了一会,塞进了怀中,小声嘀咕,“都是只有如此品味,难怪臭味相投。”

“哈,闻人暖,你再说一遍!”越无雪抬手揍他,闻人暖拔腿就跑,越无雪奋起直追,焱极天一瞧,娇妻腹中有宝,居然还敢放肆跑,当时就黑了脸,起步就追,可怜那卖主顿时苦下脸,冲着三人大喊:

“银子,光天化日,怎能抢东西啊!”

扑嗵……

一锭明晃晃、沉甸甸的东西砸到他的小摊上,唏哩哗啦一阵响,东西都毁了!可是这百两金足能让他买个店铺了,他立刻拾缀了能用的东西,喜笑颜开地跑了。

千金难买她一笑,三只小鱼能让她开怀,又有什么不值得的?

可闻人暖就恼了,恨恨地盯着焱极天。大文学

“焱极天,那是我的金子,那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

“你的我的,分什么彼此?”焱极天轻描淡写,拉住越无雪的手,给她整好小帽中跌下来的碎发。

“这可是你说的!”闻人暖冷冷一笑,指越无雪,大声说:“那她也是我的了,你的我的,分什么彼此?”

焱极天语结,伸手一指画舫,朗声说:“咦,那画娘怎么长得那样像眉十七。”

闻人暖迅速扭头,只见舫上锦花垂下,随风轻摆,那美人丰乳肥tun,艳不可方物……

“焱极天,本公子警告你,再提那女人,本公子和你绝交!”闻人暖一甩手,黑着脸走开。

“哈,真的生气了,原来她叫眉十一。”

“眉清清,排行十一。”焱极天侧脸看越无雪,小声说道。

“她人在何处呢?真的被他杀了吗?”越无雪轻声问。

焱极天点点头,拉着她慢慢往前走。

“那年他二人在河畔相遇,眉清清还是渔家姑娘,自称家中排行十一,一个十一,一个七,他觉得太有缘了,便拿人家渔娘打趣玩笑,常去和她一起月下泛舟捕鱼,对月长歌。怎想眉十一是焱苍昊买来的杀手,在杀手中排行正是十一,目标正是我和他,闻七透露了我的行踪,眉十一原本应该带人前来行刺,闻七眼睛不好,他们提前就做了周详的谋划,要置闻七于死地,削去我的右臂。可临紧要关头,眉十一却下不了手,反被同行的杀手毒剑刺中,那毒连闻七也不能解,见她痛苦难受苦苦挣扎,闻七便亲手把剑刺进了她的心脏。”

越无雪忍不住捂住胸口,觉得难受得很。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些人身处权力和野心的漩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动一分情,便是多十分危险!

她抓紧了焱极天的手指,好半天才说:“那你以后能不能别提这事了,闻七真可怜。”

“总忘不掉才叫可怜!难道要这样记一辈子?一生不娶,不成家。”焱极天平静地说了句,又沉默良久,脚步在河畔枯柳边停下。

“就你心大!”越无雪拧拧眉,不悦地说:“当年春衣离开,我看你可能就伤心几日而已,以后我死了……”

“胡说什么!”焱极天一声低斥,喝住了她的话,“他心细,装的事这么多,背负的伤也这么多,我总担心他有朝一日在练功中走火入魔。”

“那,我去拯救他吧!”越无雪眼睛一亮,当即就拍起了胸膊。

“你皮痒?”焱极天扭头看她,一脸威胁。

“我给他保媒啊,我来为他选一个好女人!”越无雪立刻竖起两指,在他眼前晃。

“哈,你还有这能耐,你认识几个女人?”焱极天嘲讽了一句。

越无雪顿时弯下了嘴角,也对,她认识几个女人呢?满后宫全是他的人,难不成还真能不分彼此,分几个过去?那也配不上闻人暖的好啊!

这世间,还有能配得上闻人暖的女子吗?要温柔的、冰雪聪明的、洒脱的、包容的、能当他的眼睛的女子……哪里可寻?这世间女子皆被世俗所捆……

越无雪看着画舫,闻人暖已经登上画舫了!

没有人能像闻人暖一样,把紫色穿出这样飘逸如仙的感觉来。他站在风里,像不屑一切尘事的妖灵,他鄙视、嘲笑着一切虚假、伪装,他活得真实又自在……

“走了,再看你也得不到,小心眼珠子掉出来,你就死了这条心,跟着我吧。”

焱极天唇角一牵,忿忿然地发了句牢,拉着她往画舫上走,人才踩上踏板,先丢了金锭过去,金色一露,画舫上顿时响起了响亮的招呼声。

“呀,两位爷好久未来了呀!”

画舫上的老鸨笑吟吟迎上前来。

“我们来过吗?”焱极天还真不给面子!

“看爷说的,我能记错吗?就是我们香迎舫的贵客,姑娘们都念着您二位呢。”

老鸨面色一僵,低头只见二人手相牵,一个爷字出口,又觉得别不妥当,而这时闻人暖站在舫的另一端,冲着二人摇扇,大声说:

“两个死鬼,这么晚才到,等死本公子了,快过来,让本公子抱一抱。”

饶是经验丰富的老鸨,也忍不住鸡皮疙瘩纷乱起,不敢直视这三人!

这该是多么混乱可怕的关系啊!不过,老鸨毕竟是老鸨,很快就镇定下来,扬了扬花绣帕,软着嗓子大喊:

“姑娘们,来贵客了,快出来招呼着!”

一阵脆声应喝,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涌出来,围住了三人。

“爷,这边请啊。”

女人们簇拥着三人往舫内走去,脂粉香充斥着焱极天的鼻中,他不适地拧拧眉,扭头去看越无雪……呵,她挥着折扇,还不抵人家耳朵高呢,就用扇子去敲人家的肩头,架势颇足,远胜过了他。

“我要最漂亮的!”越无雪环视四周,实在看不到称心如意地,就对老鸨嚷。

“小公子,最漂亮的都上那画舫去比赛当花魁去了!小公子晚上便能看到。”

老鸨掩唇一笑,脸上铅粉堆得都要随着她肌肉的颤动往下飘落了,才一翘兰花指,指着窗外十几米处那艘高达五米的大花船。

“既如此,我们去那边呀!”越无雪转头看焱极天,笑着说。

老鸨连忙拦住她,殷勤地说:

“那船今日不进客,只在楼上甲板上搭了戏台,只等夜色一临,便可争妍斗艳!我们这画舫可是位置最好的,到时候公子可以竞价,将头彩买下来。”

“哦。”越无雪点头,这才在座上坐下。

焱极天靠过来,俯在她耳边细语:“你还挺有经验。”

“哈,越大老板可不是吃素的。”越无雪笑笑,端起茶碗要喝。

焱极天不露声色的抬手,手拂过她的茶碗,雕着游龙的细银针探入杯中,再抽出来时,银针依然闪亮。

“什么好东西?”越无雪立刻发现此物有些不同,本就如同牙签般细,可居然还是中空的,还雕着精美的花纹。

“养龙针。”焱极天把针给她,沉声说:“人世险恶,以后不要如此大意。”

“知道了。”越无雪收好针,再度端起酒,轻抿一口,扭头看窗外。焱极天顺手一揽,把她揽进怀里,旁边的女人们当然是看得又羡又嫉,分明是三名美男子,又上了画舫来,可都不拿正眼瞧她们,反而是互相你侬我侬,这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快上菜。”

门外传来粗声粗气地指责,紧接着,便是咣当一声脆响,碎了一地的瓷片,打骂声接踵而至,一板子又一板子的打在那婢女的身上,那女痛得缩成一团。门口有厚重锦帘,只能从半掩的缝隙里看到一角蓝布裙,已被油污泼上。

“让他们别打了,作孽!”

越无雪不悦地说了声,老鸨连忙赔着笑脸,使了个眼色过去,马上有人出去传话。

打骂声停了,锦帘掀开,两个衣着素净的小丫头端着酒菜上来,看上去都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眼娟秀,一副怯生生的小模样,令人同情。

穷人家的姑娘,要么早早订了亲事,去做了童养媳,要么好些就被卖成了奴婢,来到这里的最惨,尤其是被拐来的就更惨,吃的是大人们剩下来的饭菜,打骂是常事,称为调教,再选了漂亮的,十二三岁就开价开苞了,受尽摧残。

不过这两个脸上并没有挨打的痕迹,不知道刚刚那个有没有被打伤。

本是分离前,越无雪特地打起精神想和他二人聚聚,让他们二人没有牵挂地去打仗,可是被这一顿打给搅和了。

什么时候天下大定了,焱极天得了完整的江山,她一定让他颁下法令,废掉奴隶制,男女皆平等,再不许欺负女人!男人若再敢打女人,发生家庭暴力,不尊重女人,拿女人当生育机器,恶劣的割掉小JJ,轻点的皮鞭重重打屁股!

她拿了酒壶,掀开右角的珠帘往外走,靠在舷上去听风看水,享受阳光。

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丫头跑过来了,轻轻地拉拉她的袖子,小声说:“公子,要不要听曲?”

“不要了,小妹妹。”越无雪笑笑,弯腰拍她的小脑袋,小丫头长得不错,可惜右脸颊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绯色胎记。

“听一曲吧,只要一吊钱。”小丫头指着画舫最后面,一个看上去瘦瘦怏怏的女人正抱着一把琵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二人。

“她老了,没有人肯听她唱曲了,她赚不到银子会挨饿的,求求公子,行行好,听她唱一曲吧,她唱得很好听!”

小丫头又转过头来,跪到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央求。

“喂,还不滚下去!惊扰了公子!”老鸨匆匆过来,拉着小丫头的头发就往后拽。

“妈妈不要生气。”那妇人连忙跑过来,把小丫头护到了怀里,小声央求老鸨。老鸨却冷下脸,抬脚就踢她,一脚正踢在那女人的小肚子上,女人痛得倒在了地上。

“住手!”越无雪恼了,抬了一脚就往她身上踹,恨恨地说:“你这女人,你不是你妈生的?”

老鸨挨了打,面子上挂不住,又不敢发火,只能瞪那女人。

越无雪又一指那抱着琴的女人说道:“今儿小爷我就要她伺侯,把屋里那些都赶出去,还有,你现在立刻滚下这艘画舫,这画舫归我了!”

“什么?”老鸨脸色一沉,叉了腰正要彪悍一场时,两只筷子从她身后伸来,挑起她的衣领,把她往船弦下一掀,一阵水花乱响,老鸨就成了落汤鸡。大文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