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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129】逃不掉【万字++】
更新时间:2013-08-13  作者: 莫颜汐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莫颜汐 | 斗破龙榻 | 俏妃诱邪帝 
正文如下:
129逃不掉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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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中光线昏暗,血腥味儿极浓,那人背光而来,可越无雪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白鹤轩!

“快走。大文学”

白鹤轩拿出匕首,利落的削掉锁,快步走去拉起了越无雪丫。

“带上阿罗。”

越无雪立刻说。

白鹤轩深吸一口气,沉声说:

“你先走,我背上他。”

越无雪点头,快步往牢门边跑。

白鹤轩过去背上了阿罗,二人快步往牢门边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过来,越无雪抬头,只见萨珊玖夜带着人围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媲:

“大哥伤得可重?”

“没事。”

白鹤轩低声说着,背着阿罗就往外走。

萨珊玖夜又看越无雪,更关切地问:

“越小姐没事吧?能走吗?”

“快走吧。”

越无雪有些不耐,他这不是拖延时间吧?她埋头往前冲,一群男人紧跟其后。外面正有侍卫在激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每个王朝的前后更替,都会有暗风血雨,生在皇族,又不想当皇帝的人简直太少了。

焱国的错,错在太皇太后专权,她想立谁就立谁,所以皇子人人自危,不得不加紧招蓦兵马,导致兵戈相向。

萨珊国的错,错在没有早早立下继承人,又把毫无根基的阿罗叫回来平衡争斗。

要知道,大妃的儿子并不止阿罗一人,大王、大妃想让各方势力无话可说,却又太低估了这些人的野心。

至高无上的权力,足可以让小白兔变成大恶狼,短尾巴变成夺命索。

萨珊玖夜是阿罗的亲生弟弟,他搬来的正是大妃的娘家人,和萨珊英庭的人已经撕杀了一个多时辰,大妃的母族势力确实强大,萨珊英庭已经渐渐不能抵抗,退了又退。

越无雪一直沿着院墙跑,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萨珊玖夜。他的救兵,来得不免太快了一些!他一定早知今晚的叛乱,故意不提醒一直信任他的阿罗,任他被推进了死局……

只要阿罗一死,萨珊玖夜平乱有功,他是是萨珊的王了!她被这个残酷的现实击溃,她知道,若白鹤轩不救,阿罗今晚就难逃一死——就算不死,也会被萨珊玖夜控制住,为他所用,成为他的傀儡。

“带他走,我在后面留了一匹马,我断后。”

白鹤轩显然也明白现在的局势,把阿罗推到了越无雪的身上,转身迎向围过来的凶猛士兵们。

这是生死的搏斗,越无雪无暇再去管白鹤轩是什么心态,又是否早知今日之事。她只想早早带着阿罗离开,阿罗救她一回,今日她拼死也会救阿罗离开这虎穴狼窝。

他很重,越无雪勉强拖着他,跌跌撞撞往后面跑。

那匹凡尘踏雪,正站在怒放着大红花朵的木棉树下,那么刺耳恐怖的杀戮之声,居然没有惊动这马儿!

越无雪拍着凡尘踏雪,让它跪下来,然后把阿罗庞大的身躯放了上去。

凡尘踏雪轻松地站了起来,驮着二人往前奔去,在宫墙边时,突然高高跃起,带着二人跃出了高墙,带着二人冲向了已陷进恐怖黑幕中的草原。

“白鹤轩你放跑他!”

萨珊玖夜气急败坏的追过来,把刀刺向白鹤轩的胸膛,怒气冲冲地吼,

“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是救你。”

白鹤轩敏捷地一闪身,躲开了他的刀锋,淡淡地说:

“你若杀阿罗,霸占越无雪,会把焱极天引来,你猜猜,胡域国是会出手相救,还是再捅一刀,瓜分了你的领土?”

萨珊玖夜恨恨地收了刀,盯着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看是你在外面还埋了圈套,想越无雪跌进你的怀里吧?白鹤轩,你我可是歃血盟誓,要平分天下的,如果你背叛我们的盟誓,只怕天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容得下你!”

“随便你怎么想。”

白鹤轩脸色还是平淡,站在一片血污里,就像站在草原上一样。或者他们这种人,早看惯了血色,这些场景于他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萨珊玖夜盯着他看了半晌,一声怪笑,举起了手里的圆月刀,大声喝斥,

“来人,去追阿罗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女的就赏给你们了,死活勿论。”

白鹤轩一言不发地转身,慢步往王宫外走,踏着血腥,踩着断骨,一步一步的,走得很稳,一点都不惧怕身后这些虎狼一样的恶人,要知道,只要萨珊玖夜一声令下,就会有千支箭、万把刀刺向他。

可萨珊玖夜没有充下动手,他拎着那把圆刀,狠狠地砍向身边的一棵花树,树应声而断了,花瓣乱飞,在血色残月里,妖艳娇冶,一如现在他泛着血丝的双瞳,令人不寒而栗。

萨珊玖夜一直没看懂白鹤轩,他最初去收买白鹤轩的时候,只报了百分之一的把握,毕竟白家世代为护国大将,传至他这一代,荣宠倍至,又晋封了侯爷,真想不到他背叛焱国的理由。

可是当他砸下不可思议的重金之后,白鹤轩真的来见他了,接触之后,他见白鹤轩从未拒绝过他的金银,便以为这一个胃口极大,金银珍宝喂不饱的男人,可是慢慢的,他发现白鹤轩是真的很难琢磨的一个人,他看不透他的心思,若说他想造反,他又迟迟不动,若说他没有反心,却给他一切焱朝边境的防御地形图,以至于他都以为那些图是假的——他派人去查,这些图和实际防御果然一模一样。

他又尝试和白鹤轩结为异姓兄弟,歃血为盟,约好将来平分天下,白鹤轩也不拒绝——可他又不肯出兵,助他登上萨珊国的王座。

他对这男人,又气又恨又想仰仗,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对白鹤轩隐隐生起了一丝忌惮之意,越看不清心,就越可怕,白鹤轩一天目的不明,一天就会是他将来最大的敌人。大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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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踏雪驮着二人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有追兵一直在穷追不舍,利箭不时从手臂上、头顶上擦过,越无雪只能死死地趴在阿罗的身上,用力抓紧了缰绳,腿在马肚子上用力踢打,促它跑得更快。

“站住……”

后面的追兵又射出一轮箭雨,有一支箭擦过了越无雪的头发,一缕青丝随风而落。马蹄声愈近,凡尘踏雪再快,快不过如疾电般的彩羽箭!

她抬头看了看星星,辩了一下方向,心一横,在凡尘踏雪耳边低吼:

“好马儿,你不要停,使劲跑,绝对不许停。”

她吼完,抱着阿罗往下一滚,被摔出了老远,骨头都要碎光了,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阿罗庞大的身躯就摔在不远处,她才爬过去,那些追兵就来了。

茂盛、高及人膝的草藏住两个人的身影,马蹄几乎从腿边踏过,她强忍惊恐,用力咬着拳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直到那些人一直追出老远,才跪坐起来,用力地拖起了阿罗,往东边的方向拖去。

只要能到镇上,她就能从鞋底取出银票,变成现银,送阿罗离开。阿罗不适合这险恶的宫廷,他应该去过更轻松惬意的日子。她想把欠阿罗的还给他,这之后她不会再去牵连任何人。天下浩大,江湖浩瀚,总有她能落脚的地方,她以后就一个人走,一直走到走不动的那一天为止。

阿罗实在太重了,她拖了百多米,就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全身虚脱,大汗湿透每一层衣,脚重得无法再多迈一步。

可就在这样险恶的时刻,她居然看到了幽幽绿光——

狼群!

绿光慢慢逼近,似乎是在探究猎物是否容易捕捉。低忍的狼的粗喘声,让越无雪屏住了呼吸,心都悬紧了!

奶奶的,要不要这样背?

阿罗满身是血,狼群一定是闻到了血腥味,才追逐而来。它们可比那些侍卫更难对付!它们的利爪将她和阿罗撕得粉碎,最后连骨头也吃干净——她要不要死得这样惨啊?

“小雪,拿我、拿我胸口的哨子……”

阿罗醒了,大手握过来,紧紧地在她的手上握了一下,然后松开,低喘着说。

“好。”

越无雪连忙从他的胸口摸出一枚碧翠的哨子,小声问:

“要我吹吗?”

“一次只能吹一声,狼害怕这种声音。”

阿罗又说。

越无雪连忙把哨子放进了嘴里,用力吹了一下。

对面的狼群出现了简短的sao乱,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草响,狼群在后撤,可越无雪听得出它们并未跑远,而是在这里等着机会。

“你一面吹,一面走,你自己走,快。但是切记不要乱吹,吹多了狼群会乱,会进攻,你间隔时间长一点,足够你跑出一段路,不要管我了,赶紧跑。”

阿罗又推推她的手,小声说。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阿罗,我们是朋友,你是我这在这里第一个异性的朋友,第一个对我倾心相对的朋友,做朋友的,两肋插刀,我万死不辞。”

越无雪把哨子含进嘴里,双手从他的腋下叉过去,用力地拖住他,慢慢往后退,退上十米,她会吹一下哨子,给自己鼓劲壮胆,如果是被狼吃了,这也算是给自己放了鞭炮,免得死得孤单清冷。

“小雪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

阿罗又低低说了句,奋力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让越无雪减轻一点负担,可惜有两箭射中他的膑骨,将骨头击得粉碎,他根本不可能用力。

剧痛让他大汗淋漓,却硬是一声未哼。

“小雪你放下我,你自己走。”

阿罗又说。

“一起走,你带我来,我带你走,很公平。”

越无雪喘着,一句话都分了好几回才说完整。

惨淡的星光照在她的脸上,汗水把她的头发粘在了脸颊上,双腿已经开始颤抖,力气已经快流光,她眼前有些黑,觉得自己快晕了,可是她不能晕啊,阿罗的命还在她的手里抓着的……

她开始叨叨,不停地叨叨。

“阿罗,我很后悔,若非我逞一时之气,激起你的斗心,不会让你陷入到这般境地。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你应该去当马场的主人,爱马,贩马,骑着马天下逍遥。阿罗,你我朋友一场,能这样死在一块儿也行,我们结个伴儿,起码在黄泉路上,我还能帮你物色个好姑娘,让你好好享受老婆的温柔,你还能陪我喝酒,帮我打欺负我的恶鬼。”

阿罗想看她,可是脖子有些僵,月辉星光,青草飘香,他看不到他心爱的姑娘……

他眼皮子有些重,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雪,我还是喜欢你……我不想你死……”

他含糊地说了一句,眼睛闭上了。

“阿罗,你坚持住啊。”

越无雪察觉到他的僵硬,喉咙越来越紧,几乎是尖叫起来。

“在这里!”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又急促地传过来了,越无雪扭头看,只见那群萨珊国的追兵,面目狰狞的杀人犯们,正恶狠狠地冲她们扑来。

越无雪又扭头看那些狼,它们听到马蹄声,开始蜇伏不动,就躲在草丛中,狡滑得令人咋舌。

越无雪拿起哨子,狠狠地一顿乱吹,哨子的声音尖锐刺耳,激得狼群亢奋,又站了起来,嗷嗷地长嚎。大文学

战马被狼嚎声惊扰到,开始乱掉乱奔,一时间追兵们就有些乱了,狼群扑过来,越无雪也被扑到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等着血盆大口咬下……

它的大口是压下来了,可是一动不动,血腥从狼身上涌出来,淋了越无雪一头。

很快的,草原上就静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越无雪推开了狼,抬眼看,只见数十名身着焱国衣饰的军士骑于马上,中间那人银甲加身,威风凛凛。

那是焱极天。

她躺着,他在马上,对望片刻,焱极天转头就走。

侍卫们一言不发地过来,抬起了阿罗和她,往马上一放,往回疾驰而去。越无雪心里百味杂陈,大难不死,却偏是焱极天所救……

让她如何面对他?

一日一夜的奔袭,一刻也没停过。

越无雪最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似是被人丢到了哪里,身下硌得慌,像是马车,又像是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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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有人拍她的脸,她睁眼看,是一个圆脸盘的女人,内着暗色抹胸,外罩酱色短衫,梳着双螺髻,正拧眉看着她。

“快洗洗,吃饭了”

女人见她醒了,匆匆说了一句,转身走开。

越无雪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睡在一个简易的大帐里,里面铺着一张通铺。看样子住着不少人。

她身上的衣裳还没换,血污满身。她连忙起来,脚踏到地上时,一阵虚软,差点没栽倒,勉强撑了一会儿,才站直了双腿,慢慢往大帐边走去。

那里放着一桶水,她脱了脏衣,取了一方帕子,用力擦洗着身上的血污,又把头发浸进去,用力地揉搓。

正洗得努力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抬头,只见焱极天高大的身影站在帐门处,背光而立,表情沉静地看着她。

对望片刻,越无雪小声说: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焱极天不出声,慢步过来,伸手掐起她的小脸,迫她和自己继续对望着。

这种眼神,有几分憎恶,几分火热,几分锐利,几分寒冽,总之……是说不出的复杂!越无雪没动,她身上只着了一条绸裤,刚刚擦身上的血污,把衣裳脱掉了。被帕子搓红的皮肤,在这微热的空气里,又开始微微冒汗。

“越无雪,找死的事,好玩吗?”

焱极天终于开口了,冷冷地问。

越无雪不知如何回答,她低估萨珊国争权夺利的险恶和残酷,和阿罗去萨珊国,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应该在那个小镇上就和阿罗分手,从此各不相干,起码那些人不会这么快逮到了机会,陷害阿罗。要知道,她是焱极天的妃子,仅凭这一点,那些人就足能把她和阿罗定成焱极天派去的刺客。

“朕给你宠妃的路你不走,你说,朕以后应该怎么对你?”

焱极天又问。

越无雪低垂下了长睫,呼吸微微急促了。

“越无雪,朕真想杀了你!”

他的语气突然就凌厉起来,手指用力扣住她的咽喉,狠狠一锁,越无雪就无法呼吸了,被他往摁着往后退,一直退到了榻边,重重倒下去,脸憋得青紫,脑中又渐渐的一片空白。

可被他打的日子,真的就好过了吗?

若不是那天他强行整她,她又如何会再生逃走之心?

越无雪的眼角微微有泪光,可很快就忍回去了。她宁死也不说话的继续沉默,让焱极天的呼吸更重了。

“越无雪,朕对你,仁至、义尽!以后好自为之。”

他终于松开了手,空气往她的肺里灌去,她大声咳嗽了起来。

“就不能放我走吗?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眼见他就要离开了,越无雪急急问了一句。

“不能。”

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说:

“你如今欠朕一条命,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再说,你对朕还算有一些用处。”

他说完就走。越无雪咬紧下唇,开始穿衣,简单地梳好了头发,出去吃饭。

这是焱军驻在胡域边境的大军后营,他的王帐离这里有些远,只能看到王旗在王帐上方飘摇,放眼看,密密都是墨色的大帐。

她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下等奴役们所在的地方,因为四周都是正在干活的奴役们,身上的衣服,背上印着偌大一个奴字,官奴!

还好,不是官ji。

焱极天只怕还不会大方到,让伺侯过他的女人被千人压万人枕,也算是对她的恩典。

只是,不知道阿罗在哪里,伤势怎么样了。

越无雪拉住了刚刚叫自己吃饭的女人,想打听一句,她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声说:

“我只是个奴才,怎么知道这样的事?你干吗问这个?”

越无雪见她一脸不解,只能走开,去放着粥锅的地方,自己舀粥吃。

“每人只能吃一碗,吃多了会挨打的。”

那女人在她身后又提醒了一句,越无雪饿得想吃光这锅粥,却不得不听从忠告,只吃了一小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菜是别想的,都成奴才了,还想吃菜?作梦!

她知道焱极天这回是下狠心了,罢了,就这样。

刚放下小碗,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过来了,左顾右盼的,让她眼中一热。

“天真。”

“哎呀,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

天真一见她,立刻往这边快步过来,越无雪发现他的脚有些跛,难道上回焱极天踢的那一脚还没好?

“你腿怎么了?”

“被那啥移魂虫咬的,就在马车上,御医不知道咋治,给我割了两刀子,放了好些血,可痛死我了。”

天真咧嘴,一脸痛苦,上下打量了她又说:

“你好了?”

“嗯,烧了那虫子,冲了酒喝就好了,你没这样弄吗?”

“放了血才让我喝,哎哟,那些没用的御医!”

天真又咧嘴,似是在回忆当时的痛苦。

“坐。”

越无雪拉天真坐。

四周有人往这边张望,天真穿着是真丝绸缎,拿的拂尘也不凡,所以倒没人敢来问他是谁,也没人立刻叫越无雪去干活。

“阿罗可好?”

越无雪压低声音问。

“还好,正在养伤。”

天真犹豫了一下,点头。

越无雪立刻知道情况不妙,连忙问:

“你说实话,他怎么样了?”

“哎,你和他这一跑,皇上恼上了,怎么可能会还像以前一样对他呢?皇上对他也算有情有义,他要回萨珊国,皇上便派一万铁骑护送,要保他登位,以永久和萨珊国修好,可是你跟着跑去了,皇上一怒之下把军队召回,这才让萨珊玖夜之流有了可趁之机。

现在萨珊玖夜以清王侧的旗号住进王宫,代行王权,肃杀英庭一派,萨珊大妃也在他的手中,一直昏迷不醒,他便日夜衣不解带,随身伺侯,大妃后戚一族都称他有孝心,要拥立他为新王。

无雪,你虽生得伶俐,却不懂这宫中权谋之术的阴险厉害,稍有一步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他也是从血雨里这样一步步过来的,自然懂得,所以才不许你和阿罗继续来往。如今阿罗王身受重伤,就算回国,也再无掌权的可能,皇上不得不和萨珊玖夜打交道,那可是只恶狼,万一哪日反咬过来,就是个大祸害。”

“是我的错。”

越无雪轻喃一声。

天真又安慰道:

“也不能全怪你,哪个女子会懂这些?我也是跟在皇上身边久了,才知道这些,皇上最初封为王爷时,也不懂这些,都是一步步摔过来的。而且你们女子也不要懂这些,太狠了,太脏了,把人的心都弄脏了,人人都是利用,人人都想往上爬,什么兄弟父母,都可以不要,这是什么世道?”

天真说着,又抬眼看她,沉默了会儿,小声说:

“我只怕你今后日子不好过……要不要我安排一下,你去给他认认错,你放柔和一点,他骂几句,打几鞭子你就忍下来,不过疼那么一会儿,让他出了气就好了……”

“他刚来过了,只怕没那么容易放过我,我看……他恨不得想我死呢。”

越无雪摇头,轻轻地说了句。

“也不是让你死……只怕他会把你交给萨珊玖夜,那边派人来了,还是坚称你是刺客……”

二人一起沉默着,过了好久,天真才站起来,轻叹道: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我说过我会尽力护住你,只要我能办到……”

“天真……谢谢你。”

越无雪感动地拉住他的袖子,仰头看他。

“不必谢我,我开始也是想借你的手去除去仇人,如今虽不是我直接利用你,他也是为了你,记恨上了连家,也算是你帮了我。”

天真苦笑,摇摇头,转身叫过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交待了几句,让他不要安排越无雪干重活。

天真身着大总管的衣裳,那人哪敢不听,连连应了,恭敬地送他离开。

这就是现实啊,虽然都是奴才,天真还是个太监,可是他是总管,是焱极天身边的人,所以人人见了他,都是客气一点,连那些将军、大臣们都一样。

越无雪一直看着他走远了,才缓缓站起来,仰头看向蓝天,眼睛里刺痛得厉害,身上每块骨头也痛。

她要的自由,只怕真的只能从另一个途径得到了,要么去死,要么服从于焱极天,从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和那些女人一样,用尽手段,搏他一宠……

夜深了。

越无雪无法入睡,一个人坐在帐外发呆。篝火正熊熊燃烧着,上面吊着几只铁壶,里面烧着热水。

隔不远处就是军ji营,那些声音声声传来,让她麻木。

女人想在这里得到自由和幸福,为什么这么难呢?男人们主宰着这个天下,她们像那些战马一样,被他们的双手紧紧揪住了命运,他们要骑就骑,要打就打……

“嗨,你!”

突然有一个急急的声音响起,她抬头看,只见一个年轻侍卫正在指她。

“快点烧水,多烧一点。”

越无雪站起来,拎起水桶往壶里加水。

“烧完送到王帐去。”

侍卫又交待一句,转身走开。

越无雪拧拧眉,这活不是男人干吗?她刚想叫一边的那几个男奴,其中一个不耐烦地瞪她一眼,指着一边送水的小独轮车,阴阳怪气地说:

“你新来的不知规矩啊?你送!”

瞧,老奴才也欺新奴才的!

越无雪不想争执,这种事也争,传进焱极天耳中,再惹他一回,她就可以改名……死得快。

她把开水从勾子上勾过来,倒进木桶中,再搬到小独轮车上,推着往前走。

其实这些活儿她还真不怕,初建她的小商铺的时候,那些活都她和伙计们一起干的。

从奴才们住的地方到他住的王帐,要走一盏茶的功夫,她吱吱嘎嘎地推着小车,往王旗静立的方向前行。

王帐外守的侍卫都是新人,越无雪居然一个都不认得。上回连渭出卖她,在路上截杀的全是焱极天最铁血的近卫,只能新换上这一批。

有一个过来,帮越无雪从小三轮车上拎下水桶,低声说:

“皇上劳累一天,要泡个脚,你进去伺侯着。”

“啊?可我是下等的奴才啊。”

越无雪一怔,只怕这些人不知道她是谁,到时候又连累他们。

可是侍卫却只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把桶往地上一放,走到一边去站岗了。

越无雪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焱极天正坐在简易搭起的榻边看折子,腿边还堆了一大叠,烛就点在一边的凳子上,照到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越无雪把水桶放到他的榻边,转头想出去。

焱极天抬眼看来,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

越无雪转身,还没出声,又听他喝斥,

“跪下。”

越无雪僵立了几秒,缓缓跪了下去。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抄起手里的折子就往她的脸上丢来,硬硬的折子一角砸在她的额上,她猛地抬头,捂着额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忍回去了。天真说,让他出了气就好了,省得会一直折磨她。

“爬过来。”

焱极天似乎是故意,就是要挑衅她,那满脸的冷笑,让越无雪又急又怒,却又只能用膝盖挪着过去。

“给朕脱靴,洗脚。”

他又冷冷地说。

“皇上……”

越无雪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一把掐住了小脸,狠狠地一捏。

“越无雪,朕去草原上带你回来,不是想再给你宠爱,是要你为朕办事的,你能让朕得到好处,朕就让你得到好处,这样很公平。”

越无雪想着天真的话,默默地垂下长睫,抬手给他脱靴。

他故意抬着脚,不肯配合,越无雪脱了好几下,也没能所靴子给脱下来,再用力,却被他用脚一踢,虽然不重,但足能让她跌坐在地上。

“起来。”

他又用脚去踢她的小腿。

越无雪抬眼看他,坐起来,抄着他的脚用力一扯,终于把靴子给扯了下来。跟打仗似的,把水倒进水盆,再好容易把他一双脚放进水盆里,他又发难了,一双脚狠狠踩在她的小手上,用力碾了几下,痛得她轻呼起来。

“别这样,皇上,痛……”

“这也叫痛?”

焱极天冷笑,松开了双脚,盯着她说:

“你只是反贼越雷之女,犯下欺君之罪在前,朕保你贱命,封你为妃,你就这样回报朕,跟着别人私奔!朕可以将你点天灯,凌迟……”

越无雪的胸口闷闷疼得厉害,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可真的,若非那天在马车上他那样对她,又去打了天真,她真不会心灰意冷。

如今看他的这架势,她更心灰意冷了。她爬起来,捂着胸口就往外走。

“你杀我吧,这样被你一回回打过了,真不想再活下去。”

她匆匆说完,步子更快。

她这辈子,上辈子,最恨被人打……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扔砖头,笑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对方亲属找上门来,也揪着她打,男友推她下悬崖前,也打她一耳光,说她不知好歹……男人打女人,罪无可恕!

焱极天跃起来,几步赶上她,抓着她的肩重重地往一边的方桌上掀,那脸色铁青得可怕。越无雪瞪着他,脸越涨越红,突然间眼泪就从眼中涌出来了。

反正她越来越喜欢哭,尤其是面对焱极天的时候。

焱极天也总有本事,把她整哭,不管是打是折腾,总能让她痛死。

她真怀念以前在尼姑庵里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她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地步呢?难道女人渴求尊重和自由是罪孽?

焱极天也不说话,几把撕开她的裙子,冷笑说:

“跑了这么久,朕来看看,是不是被人玩松了,别人玩的时候,会不会也喊痛。”

“你说过以后都不会打我的,也不许这样侮辱我,你以为天下的男人和你一样,都这样色字上头?”越无雪听着他的话,气得哆嗦起来。

“那就看看是不是天下男人都这样。”焱极天说着,狠狠推开她的腿,覆着茧的手指粗鲁地拔开她的柔软,一碗茶泼上去,腰上用力,重重地往里面刺。

越无雪浑身绷紧,痛得大汗急涌,呜咽着想推开他。

焱极天停下来了,手指在她的眉眼上轻轻地抚摸着,好久,才哑着声音说:

“越无雪,对朕好一点,不和朕对着来,有那么难吗?”大文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