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对不起

第四章对不起

走入浴室，打开热水龙头，水蒸气慢慢弥散在了狭小的空间，镜子前，Jane看着手上的结婚戒指，猩红的笑脸似乎还在眼前。那时候他觉得他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亲手抓住RJ，为妻女报仇。

这么多年过去了，与RJ交锋了无数次，他是什么人他依然不知道，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Lis波n。

在内心的一个角落，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女，所以即使明知道Lis波n是爱着他的，但他们一直只是同事，维持着微妙的关系，可如今，看Lis波n的反应，如果他退缩，他就对不起另一个女人了。

“对不起。”他对着戒指说，轻轻抚摸着略带凉意的戒面，慢慢转了两圈，然后又转了两圈，最终没有摘下。

此时对他来说，这个戒指不是代表婚姻，而是对故去的妻女的承诺，在亲手抓住RJ以前他不能摘下这个戒指。

步入浴缸，热水顺着他的金色头发淌下，他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觉得自己快疯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破坏了自己的原则。虽然她口口声声对外说Jane只是顾问，虽然他也从不承认是她的手下，但她的责任就是看着他。她觉得自己对他越来越多的关注只是因为同事间的关心，她只是想帮他抓住Rj而已，可是当她听到他把昨晚的事归咎在“酒醉”，她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心中的难过告诉她，其实她早已爱上了那个总是惹她生气的男人。

两声短信提示音几乎同时在屋里响起打开自己的电话，是Vanpelt发来的，告诉她他们已经出发去现场了。她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Jane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转身在穿衣镜前开始换衣服。

“反正他都说是喝醉了！”她愤愤地扣着纽扣，然后似想起了什么，紧张地环顾四周。对于Jane的自说自话、不守规矩她已经“唠叨”得无力，只能听之任之，所以压根就没希望他懂得尊重她的。

“算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当一夜情好了，他应该不会笨得自找麻烦！”Lis波n扣上了最后一粒纽扣，喃喃自语。

不多会Jane走出浴室，Lis波n见他头发依然湿嗒嗒，几乎快淋湿他的衬衫，忍不住催促：“快一点，电吹风就在浴室内，cho他们已经出发了……”

“哦，我再拿一块毛巾。”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衣柜前，熟练地打开柜门，拉开抽屉，拆了一块新毛巾，然后大摇大摆地蹂躏自己的金毛。

讶然地看着他，他的动作告诉她，恐怕她的内衣放在哪里她都一清二楚。

“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吗？”她忍不住吼他。虽然明知他肯定“搜掠”过这里，但哪有人当着她这个主人的面这么嚣张的？

没有停下动作，满不在乎地说：“不然呢？你不是让我快点吗？”

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然后想起了那个“再”字。她告诉自己不要生气，都是情人节的错，都是酒精的错，是自己吃错药才会对他。只要他们走出去了，他们就还是同事，单纯的同事。

“Lis波n，你在生什么气？”Jane终于把他的金毛擦得半干，返回浴室寻找吹风机。

“没有，我没有生气……”

“谎话精！”

“都说没有……”

手机短信的声音打断了Lis波n的话，这次响起的只有她的电话，依然是Vanpelt发的，只有一句话：“Boss，你大概多少时间能到？”从“诱”字无法判断她用的是复数还是单数。

按照之前的谎言，Lis波n觉得Vanpelt应该认为她的手机在Jane手中才对，所有不明白她何以加了一个“波ss”的称呼，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回。

“真是越来越麻烦！”她低声咕哝，随即另一支手机也响了一下。

正在用吹风机吹干他的头发，没听清Lis波n的话，只看到她正对着手机皱眉，然后恼怒地把手机扔到一旁。他微微一笑，走出浴室，很平淡地说：“你已经纠结完我们的同事关系，想着如何说谎骗他们了吗？”

“什么？”Lis波n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愤愤地说：“你就不能不惹我生气？”

“我说的是实话……”

“不管你说的是实话还是鬼话，反正你也说今晚是个错误……”

“我只说我们喝醉了，可没说这是一个错误！”Jane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了。

“好吧，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待会我们经过镇上的时候我把你放下，那里应该有计程车……”

“Lis波n，你就不能坦白一点？”

“坦白什么？不应该喝酒，还是不应该给你打电话？”Lis波n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

终于穿上了他的西装外套，走到她身边，“Lis波n，看着我的眼睛。”他坐在她旁边，“看着我的眼睛！”他又重复了一次，然后用低沉而平缓地语气说：“Lis波n，人的第一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心理咨询吗？谢谢，我不需要！”她试图站起来，被Jane拉了回去，她又挣脱了他的手腕，稍稍往后退了一些，公式化地说：“如果你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好吧Lis波n，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刚才我只是说我们应该快些去现场，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我们是同事……”

“我们确实是同事……”

“那这么说：局里只是规定不许谈恋爱，你担心的是什么？”

的脸上有被Jane说中的尴尬。考虑到现实中的种种，她坚定地摇头，“没有，我只是担心我们快迟到了。”

“你在担心今晚的事被他们发现，其实你想……”

“不！我什么都没想！”Lis波n猛地站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上的结婚戒指，摇着头说：“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Lis波n，不要自欺欺人了，当你接起电话的时候Vanpelt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你以为我坐上计程车他们就会认为我们只是无意间拿错了电话吗？让我猜猜，刚刚她给你的短信上，她是不是称呼你Boss了？按照你的说辞，你的手机应该在我手中……”

“不管她怎么想，事实是，你是CBI的顾问，我是探员……”

“OK，那这么说，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用完后甩了？”

“什么？”Lis波n看着Jane那种戏谑和恶劣兼具的笑容，愤怒地说：“你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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