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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第二章 天黑才好干坏事
更新时间:2011-09-11  作者: 柳暗花溟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金风玉露 | 柳暗花溟 | 柳暗花溟 | 金风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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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ages:(7total)

2011091013:06

《金风玉露》柳暗花溟(连载至第98章)

第九十九章到底什么意思?

天气一直没有大幅转暖的迹象,积雪也没有融化,不过大批侍卫早就把上下山的通路清静干净了。照理说,快年关的日子,小家小户都忙得不可开闪,何况偌大一个东宫?繁杂的事物肯定很多,忙得人脚不沾地,但东宫的掌宫人……太子妃殿下就跟没事人似的,一派要在山上会安心多住些日子的模样。

她不提离开,金小姐就不能走。金小姐不走,别人也只好陪着。毕竟,都是为金小姐来的么,不管什么目的,也不能在这时候泄气。而石中玉对这样的安排倒是挺高兴的,因为可以天天见到她的哥哥阿忘。

奇怪的是,她本是重生的灵魂,却从心底对阿忘产生了最真挚自然的亲情来。这种情况非常奇妙,根本无法解释。或者是因为不管灵魂如何,毕竟血管里流着一样的血吧。

并且,虽说她被抓回到不语轩侍候,但慕容恪对她基本上是放羊的态度,白天不管,晚上点名。她顶着贴身小厮之名,但裕王殿下似乎有意疏远她,几乎不召见,饮食起居都是四大美婢侍候的,她插不上手。四大美婢都很高傲,本来就看不上她,甚至连话也不乐意同她讲,她倒乐得清闲,少在人家面前晃。

呃,她说几乎不召见,而不是完全不召见,是因为不知道慕容恪什么时候会找她。见到她后不是找茬,就是呵斥,反正总要折腾人的。

那感觉……好像……似乎……大约慕容恪很不想见她,可又容不得她远离。对此,她的态度是,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山岗,只要给她见哥哥的机会,别的全是浮云。

为了不太显眼,她硬缠着阿忘要学武功、学驯马、金旖晨也天天陪同。阿忘开始时百般推托,后来实在被缠不过,就言明既然要学,就不能敷衍。石中玉考虑到以后出府生活,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险阻,居然不怕苦,学得很用心。

而金旖晨本就有武功底子,虽然全是唬人的花拳绣腿,好歹也能和石中玉喂喂招,两人肢体接触增多。石中玉迟钝的没发觉,金旖晨却每回见到她都面带红晕。

至于慕容长天……她本来不想太接近,倒不是不喜欢那个少年,是觉得有了瓜葛就会惹麻烦。毕竟她现在的“主人”与慕容长天分属不同党派,而那个太子妃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自然少沾为妙。可是在诗会的转天,去她冷香阁的路上,与慕容长天不期而遇。

以她的身份而言,就算身边没人,在这明月宫里也是要行跪拜之礼。毕竟太子妃是厉害的女人,万一派了人监视,拿她一个大不敬之罪,趁着慕容恪不在,拿小针扎她,就像容嬷嬷似的,她可就遭大罪了。

“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慕容恪都没有称孤,向四周看了看,想扶石中玉,半途手又缩了回来。好在石中玉也不是那种太惶恐的人,自己站起。

“一饭、一宿之思,长天……不会忘记的。”慕容长天看着石中玉,目光一时挪不开。

石中玉大大咧咧地笑笑,“殿下不必如此。别说是殿下,就算普通人遇到难处,我也不会不管的。呃,怎么啦?”当她终于发现慕容长天深切的目光,不断巡视在她的身上,还以为自己的穿戴有问题,连忙上下检查。

“没有破绽。”慕容长天连忙说。

石中玉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那……我先告退了。”

她转身要走,可慕容长天却下意识地拦住他,然后吞吞吐吐地问,“他,我七皇叔,没有发现你……什么吧?”

石中玉笑魇如花,“殿下,记得,我是男人哦,有什么好被好现的。”

慕容长天到了明月宫后,一直心情抑郁,不知怎么,看到石中玉的笑脸,还有她坦然睁眼说瞎话的模样,心头的阴霾像一下子被吹散了似的,点头道,“是我多虑了。那他……对你还好吧?”

“吃饱穿暖,不打不骂,应该算好吧?”石中玉抓抓头,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慕容恪对她是纵容的,但如果这还不算好,那世间就没有更好的主上大人了。关键是,他偶尔会欺侮她,她也不能让自己觉得他好,那样她会陷进自己编织的情网里。

而她回答完这个问题,慕容长天又没有话了。其实,他胸中有千言万语,但却在见到她的那刻,全体化为春风细雨,再也说不出来。

石中玉感觉到慕容长天的尴尬和挽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说又有点不忍心,于是迅速转移话题,露出小鬼样子,贼笑着道,“皇长孙殿下和我们裕王殿下同时求娶金小姐,您可要加油哦。”

“那非我本意。”慕容长天急急的解释,随后又觉得这话多余,因为没有必要。他的亲事,为什么要对石中玉说呢?人家未必爱听。但话已经出口了,他又没办法补救,一时就愣在那儿。

石中玉不以为意,凑近了些,低声道,“金小姐是个好姑娘,不能放弃,要争取。有句话说得好,输不丢人,怕才丢人。殿下您不会怕了我们殿下吧?”

慕容长天有些意外,心中又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楚,“难道你不是希望七皇叔成功吗?”

“我当然希望。”石中玉回答得很快,掠过心头真实的感觉。理智上,她愿意慕容恪娶到金旖晨,可情感上,她不能忽视那点子小小的妒忌。人就是这样吧,明知道不可以,却仍然会在内心深处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奢望。

“不过一家女,百家求,有竞争才有筛选,从金小姐的角度来说,您和裕王殿下各有各的好处,最后芳心许谁,还不一定呢。”她继续说,压低声音,“但是如果金小姐问我意见,我会建议她不要选小甘大人。”

“为什么?”慕容长天很惊异,为此沉重的心也不知不觉放松了。

“小甘大人看起来人是不错啦。但是……”石中玉耸耸肩道,“跟个书呆子生活,应该会很辛苦的。”

“那么,姑娘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慕容长天试探着问,目光闪闪。

“就我来说,当然是温柔敦厚又有担当的男人。”石中玉没注意慕容长天的表情,直率地说,“不过这种男人可遇不可求的,金小姐遇到您,我得劝她好好把握哪。”

“我?”

“是啊,殿下您就是这样的好男人。”石中玉由衷地道,但没往别的地方想。

慕容长天白玉般的、年轻的脸上浮出两朵淡淡的红晕,搭配着他俊帅的脸,浓重又清晰的眉毛,灿若寒星的眼睛,看得石中玉想捏两下,然后往两边轻轻拉扯。

不过她很快克服自己萝莉身体内的心,躬身行了一礼道,“殿下,金小姐找我还有重要的事,今天就少陪了。”说完,也不等慕容长天点头,就那么很没有规矩的转身跑开了。她急着去和阿忘学武功,其实主要是和哥哥相处,没注意皇长孙殿下的神态。

慕容长天站在那儿,简直心花怒放。

小玉觉得他是好男人哪这念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那么,这是不是说,假如有机会,她就会喜欢自己呢?母妃说过,只要他能娶到金小姐,之后他随便想娶谁都行。虽说小玉的身份太低贱了,想入宫很难,至少是有办法可想的。

惊鸿一瞥,那少年的暗恋心怀,就像雏鸟第一次冲破蛋壳,看到眼前扮做男人的姑娘,瞬间就动了心,一发而不可收拾。但此刻,在这瞬间又似乎得到了回应。不过当事人石中玉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只快步往冷香阁走。可惜才走没多远,又冲出来一个拦路的,却是张秦。

免不了,得说几句话,结果张秦告诉她,苏仪托他来问,下一部书大约什么内容,要什么时候才开笔写?是一册册印出呢,还是写完全文一起付印?这是她赚钱的营生,她又知道张秦和苏仪是关系极好的,就多聊了会儿,说得还特别投机。张秦很会跟人沟通,能让每一个跟他谈话的人觉得妥帖舒服,不知不觉放松了防备。可惜他是个戏子,若是个谋士,肯定一流。

石中玉感觉自己就像超级玛丽,简直和过关斩将似的。才和张秦分手,甘绍廉就急步追上来,非要和石中玉研究裕王殿下的诗词,如何挑选并刊印的事。石中玉想快点打发他走,结果这人是牛皮糖,费尽千辛万苦摆脱他,到达冷香阁时,天都过晌了,惹得阿忘以为她不专心武事,很不高兴来着。

没想到这不过是开始,之后的日子里,只要她从不语轩到冷香阁去,就保证会偶遇到那三位仁兄,照例要纠缠一番才走。慕容长天和张秦就罢了,前者她毕竟是喜欢的,后者毕竟是能言善道的,唯有甘绍廉有如小强,打不死、甩不掉,闹到石中玉心力交瘁。

偏偏,她为了见到哥哥,为了躲慕容恪,每天不得不走这一趟。又偏偏,只有这一条路好走。因为要从另一边绕,势必要路过太子妃住的正殿,她可不敢自动送上门去触霉头。

于是,有心观察的人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来明月宫的男人,本来都是为求娶金小姐而努力的。结果却全部围着一个少年转悠,包括本该置身事外的玉顺馆第一名旦在内。而被关注的少年石中玉和本来应该成为绝对女主角的金小姐,却整天围着一个马夫转。

这次第,怎么是混乱二字可以形容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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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yb

2011091013:18

哈哈,越乱越好玩。

woaikanshu29

2011091013:19

下一步

2011091013:40

小意妈

2011091014:13

超级玛丽石中玉

2011091018:29

第一百章对他不好就是好

太子妃吴氏表面不动声色,但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对慕容长天是恨铁不成钢,又觉得慕容恪这么纵着一个家奴必有阴谋。何况这位七皇子看起来,对那个家丁也着紧得很,令她忍不住想要动手,做点文章出来。

于是她想到张秦,那个大燕国好男色的王公贵族,都捧着的那个人。

而就在太子妃吴氏细细思量要怎么动手的时候,远在太府都的皇城内,夏世雄夏公公正奉旨进殿,陪王伴嫁。

内苑的御书房里,金阶跪拜,“老奴见过陛下。”夏世雄说着,心中疑惑,不知为什么会召他入宫,因而没敢多言。

“这里没别人,起来吧,就坐在朕身边说说话。”那个掌管大燕天下的人,当今圣上慕容昭,疲惫地道。

夏世雄站起身来,略抬起头。

慕容昭盘膝坐在临窗的嵌螺钿雕蟠龙紫檀广塌上,面前的凭几上摆着黑釉剔地牡丹纹的一套茶具,旁边的玉雕海棠式香炉中,有轻烟袅袅升起,整个书房里一派安闲景象。皇上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并不太老。他有着慕容家男人的好容貌,只是长相略方正严厉了些,此时神情有些憔悴,眼下一片阴影。

“陛下龙体可安好?”夏世雄惊问。

“朕好得很,就是这几天睡不踏实。”慕容昭指了指凭几对面的座位,“朕让你坐下,你不必拘谨。当初保朕得了江山却还活下来的人,也不过就这么几个了。”

夏世雄领命,安然坐下,倒也没有诚惶诚恐的模样,很是坦然。

“你不问问朕,为何睡不好吗?”慕容昭淡淡地道,看了一眼茶壶。

夏世雄连忙起身,倒了杯茶,递到慕容昭手里,轻声道,“老奴不敢多嘴,想必是请太医来看过了。陛下青春正盛,体魄雄健,想是临近年关,太过劳累了。”

“是啊,很累,这把椅子你争我夺,却不是那么好坐的。”慕容昭苦笑着点头,“不过你猜猜,朕为什么叫你来说话儿呢?”

“是老奴跟皇上久了吧?”夏世雄不敢乱猜。

“是因为朕这几天,一直梦到元后。”

夏世雄闻言,并没有言语,也没有接腔,但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抓紧了衣角。仿佛不这么做,他就会当场质问皇上,当年为什么……

“关于丽华,朕也就能和你说说。”慕容昭似乎很倾诉的欲望,轻声说了下去,“她就那么站在朕的面前,问朕为什么那样对她的儿子,她唯一的骨肉。世雄,你说,朕对老七不好吗?”

“奴不言主,臣不言君。”夏世雄沉吟了一下道,“皇上与裕王殿下父子之间,是不足外人道的。”

“你也不老实了,难道人老了,真是没有锋芒了吗?”慕容昭叹气道,“若在以前,你定会责问朕一样的话。”

“皇上”

“朕对老七不好。”慕容照露出痛楚的神色,“可朕对他的不好,其实就是对他好。丽华不明白,你怎么也不明白呢?大燕立国,至今历时五代,但自太上皇执政起,内斗不止、贪腐败国、深疴积重,国之根基动摇,就连朕承继这天下,也是一路腥风血雨走来。好不容易,朕殚精竭虑,稳住了国本,但也因为太过严酷,才需要怀柔安抚,需要的是温和的守成之君哪。”

“皇上,老奴知道您没有错。”夏世雄的语气也有点沉痛,“可惜太子殿下那般守正端方之君,却……”

“遽儿之去,朕甚痛之。”慕容昭的唇抖了两下,“好在他留下了长天,那一样是个温厚刚直,却又不失聪慧和坚毅心智的孩子。所以,为了大燕能平稳的走下去,老七虽天纵奇才,却不能把这天下交给他,一定要传到长天手里。大燕就好像一个病人,不需要什么灵丹仙药,而是温补之物。”

“皇长孙殿下,似乎对接位兴趣不大。”夏世雄犹豫着说了一句。

这些事,本不是他能插嘴的,应该圣心独断。只是他太了解这位皇上,倘若此时唯唯诺诺的什么也不说,肯定会招来厌憎,反而更倒霉。藐视规制,裕王殿下倒真像他的父亲。只是裕王殿下的本质心性更肖其母,不会刻薄寡恩,言而无信。

“长天还小,懂得什么?一旦他长大成人,品尝过权利的滋味,必会成为一代明君。”慕容昭阴沉着脸,“丽华怪朕,朕认。老七恐怕也知道什么,所以由着性子闹腾。朕纵着他,一方面是让他失了为君的名声风度,让那些文臣阁老不能认他,将来不会因为夺嫡而乱了大燕江山。另一方面也是告诉天下,朕对他有多么恩宠。等朕驾鹤西归的那日,谁敢动老七,就是对先皇的不尊。这就是朕对他的不好,也是对他的好,你明白吗?”

“老奴明白。”夏世雄点了点头,“皇上一片苦心,将来裕王殿下是会理解的。”

“他怪朕她也怪朕”慕容昭苦笑摇头,“他们母子怪朕不彻查当年元后病故的缘由,怪朕不追究那场几乎要了老七命的大火。可是他们不明白,皇上也不是为所欲为的,有的东西碰不得,只能给予补偿。记得吗?那场大火当天的大雨,那是孽龙苏醒,于国不利。朕怎可把江山交予老七?纵是丽华恨朕,朕也不能答应”

夏世雄低头垂止,没有搭腔。

没有一个父亲会说自己的儿子是妖孽,那场大雨虽然来得奇怪,几乎潜了太府都,但为什么不是老天看不过眼,因而降下的雨水呢?为什么不是某人德行有亏,才招来天灾呢?

一个孩子,因为顽强的活下来就被说成妖孽。因为在战场上实施报复,就被称为魔鬼。难道,只有忍耐着侮辱和伤害,才能做个人们口中的好人?

他不知道,他活了五十多岁,却仍然不明白。但他明白,皇上只是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丽华不明白,朕把江山给长天,却不会让老七受委屈。”慕容照是大燕之主,平时威仪甚盛,很少有激动的时候。显然,元后陈丽华入梦,着实刺激了他。他又没人可说,只得召来夏世雄。照说,知道皇上的心结,自己就会有被灭口的危险。但一来夏世雄还有用,二来夏世雄根本看淡了生死,因而倒不惊慌了。

“最近老七可有异动?”慕容昭话题一转,问道。

夏世雄苦笑,“裕王殿下何等聪明,如何不如老奴是皇上派去的?不过依老奴看,裕王殿下并没有争位的打算,所以他才冷着老奴,却又让老奴安享晚年。”

“他现在不争,私底下可也没少动作。人有时候会身不由己,他身边的人可多的是野心之士。”慕容昭目光冷冷的,但又安抚了一句,“是朕对不住你,你救过他多次性命,他幼时与你感情很好,若不是为了朕,他也不至于如此冷落于你。”

“老奴奉忠君之事,并无怨言。”夏世雄并不后悔当了皇上楔在裕王府的明钉子,但一想到元后,又心如刀绞。无论如何,不管有多少理由,皇上……是负了元后的。而他,也负了那嘱托。所以,他愿意把命交给裕王殿下。

“听说他最近收了个男宠,很是宠爱。”慕容昭话题跳转很快,又问到了石中玉的头上。

夏世雄连忙道,“外面谣传罢了,以老奴看来,两个人清清白白。”他沉吟了下,无视慕容昭咄咄逼人的目光凝视,坦然道,“其实,石中玉是老奴故意推到裕王殿下身边的。”

“哦,这是为何?”

“皇上可还记得去岁裕王府大火?”夏世雄叹了口气,“当时殿下把自己困在火屋里,是这石中玉冲入火场,把殿下硬拉了出来。皇上知道殿下放火的心结,可那小子无意中做了这件事,殿下之后就待他极为不同。而且据老奴观察,所谓一物降一物,殿下戾气深重,偏那个小家丁能令殿下平静下来。如此,把他放在殿下身边,老奴以为至少可以压抑殿下的戾气。老奴甚至为他训练了几个家将,将来好与他一同辅佐殿下。”

“这件事,没听闻你报过。”慕容昭眼睛一亮。

“老奴以为,此事要徐徐图之,没做成之前,不想让皇上担忧。”

“这么说来,那个小家丁还是不动的好。”慕容昭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狠意,但很快又消散了。

远在明月宫的石中玉并不知道,她的小命在鬼门关前滚了一遭。本来,皇上是要坚定的让七子保持直男品质,变弯的话,就要以石中玉的血来洗雪的。

“与金氏女联姻的事,你怎么看?”慕容昭把夏世雄当心情垃圾筒,吐完苦水后,心情平静很多,又转而问道。

“皇上圣明,已经决断了,老奴何必多嘴?”

“本来朕想指婚,没想到金敬仕诳了朕下旨,许他女儿自主择婿。哼,这奸滑的家伙是想听风声啊。”慕容昭冷笑,“他想得美,东宫、老七,包括甘国公,哪一个是可以随他摆布的?”

“那皇上,您意属于谁呢?”夏世雄问。

“朕想让老七娶了金氏女。”

夏世雄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皇上既然要让皇长孙接位,为什么又想让他的皇七子结下这门足可以左右局势的亲呢?

慕容昭微微一笑,才想说出缘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蓦然倒地。

“皇上陛下”夏世雄慌了,大叫起来,“来人,快传太医”

守在外间的内监和侍卫立即冲进来一批,全部手忙脚乱。因此没有人注意,就在书房的暗门一角,一条人影快速消失。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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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zhang

2011091019:09

要发生宫变了吗?

沉沦的心

2011091100:18

语萱妈咪

2011091100:51

qgsd1234

2011091100:59

woaikanshu29

2011091108:43

怎么回事,又出现神秘人物

小意妈

2011091109:48

这种地方还有人窃听?

lyb

2011091112:22

要宫变了吗?

下一步

2011091114:41

leehm

2011091115:46

2011091117:31

第一百零一章原本就是天命

太子妃吴氏看着一封密信,渐渐的,脸上露出恼怒的模样。

慕容长天走了进来,躬身行礼,“见过母妃,昨夜可睡得好?”他们是亲母子,此处又不是深宫内苑,进入母亲居处自然不用通传的。

吴氏一愣,抬手把密信扔到眼前的炭盆中,片刻烧得干净。

慕容长天不明就理,疑惑地看了吴氏一眼,却并没有多嘴。没想到,吴氏倒开了口,“是你皇祖母传的信儿。皇上……皇上龙体违和,前儿下午晕倒了。”

“什么?”慕容长天一惊,上前半步道,“那母妃,我们尽快回京”

“慌什么?”吴氏的目光冷冷落在儿子身上,“这么大的事,还需要你皇祖母以密信来告知我,自然说明皇上并无大碍。眼下正是年关,为了安臣子百姓之心,消息是隐瞒起来的。你这冒冒然回京,岂不是让皇上一片心血白费了?”

慕容长天是个天性极温厚的人,跟他的太子父亲一样,虽然生于无情的皇族,却最是重视骨肉亲情,所以听到皇上生病的消息,才会关心则乱。此时吴氏一说,也就明白过来了,低头道,“是儿臣莽撞了。”

“你是皇太孙,未来继承大位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心浮气躁,没有担当?”吴氏严厉的道。

慕容长天诺诺着没有反驳,看得吴氏不禁心头火起,哼了一声道,“你可知,皇后娘娘在密信里还说了什么?”

“儿臣不知。”

“前天,皇上叫了裕王府的夏公公去。”吴氏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你该知道,夏公公虽然身在裕王府,从前却是皇上的亲信。他也不是正经净了身才进宫的,是当年为了救皇上的命,才致身残,成了太监。”

“母妃是说,皇上找夏公公,有要事商谈?”慕容长天接口。他又不傻,只是不愿意涉足权谋的斗争,真心想当个济世良医罢了。

“说的,正是金敬仕女儿的婚事。”说到这儿,吴氏的脸不禁又沉了下来,“皇上的意思……还是想让你七皇叔与金敬仕结亲。”她说的是和金敬仕结亲,却没说娶金旖晨,可见这桩亲事的重要性。

慕容长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喜意。

“怎么?你无动于衷吗?”吴氏恼怒,“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把母妃的话放在心上,一门心思要求娶有情人?长天,你太让我失望了过了年你就十八岁了,怎么能如此幼稚”

“母妃,皇祖父毕竟是天子,他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的。”慕容长天轻声慢语地道,“再者,皇祖父许了金小姐自主择夫的权利,儿臣无能,金小姐对七皇叔,似乎更……”

他没说下去,因为有的话,点到即可。只是他不知道,金旖晨在石中玉被禁足后天天往冷香阁跑,却是为了石中玉,而非慕容恪。

深闺寂寞,就算丫头婆子环绕,身为独生女儿,金旖晨从小到大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这么说得来,这么投脾气。但凡有点儿好玩的、有趣儿的事,如果不第一时间和石中主分享,心里头就跟隔着什么似的。

“没眼光的东西”慕容长天一说到这个,吴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当然千好万好,无论性情,样貌,哪一点不是大燕的顶尖?那个金旖晨果然是武将之女,没有清贵之门出身的姑娘矜持和心胸,居然看上个妖孽。枉费她用了这么多心思,结果倒似要成全那个七魔头似的。

“母妃,强扭的瓜不甜。”慕容长天劝道,“没了金敬仕,儿臣未必就不能成事的。毕竟儿臣是正统,三书六省都支持。七皇叔……也未必有别样的心思。”

“你又来了”吴氏斥道,“猛虎伏于卧塌之侧,不是你不理会,他就不会咬人的。母妃说过,甘绍廉娶了金旖晨也没关系,但绝对不能让你七皇叔得手你得了文官的支持,可他得了武将的保证,你的优势并不明显,若金敬仕倒向他那边,你自己想会有什么后果”

就算老七不反,退回熙海去,她也是不能放心的。那个人太可怕,只要他活着,她就不能安宁,就算长天得了天下,她死也闭不上眼睛。

长天心软,她却要把心肠磨砺得更硬。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必须要为长天铲除掉那个天大的威胁。不能把希望寄托于,他有可能不反的基础上。

“可是母妃,皇祖父已然属意七皇叔。小甘大人和儿臣由不得金小姐心喜,您这样着急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不如......把七皇叔的贴身小厮要到东宫......”慕容长天艰难的说,额头不仅冒出冷汗。

这念头他早就有了,想把石中玉带到身边。就这样,他就不用怕女性的身份被揭破。将来等七皇叔淡忘了它的存在,他在想办法还他女儿身。自从知道他是姑娘家,他就日日夜夜担心受怕,生恐他惹恼了七皇叔,不得善终。但他身在东宫,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有把他带到身边才是一劳永逸的。

可是,他没有立场和借口。现在,现成的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吴氏惊恐,态度到冷静了下来。“你是想让你七皇叔投鼠忌器吗?也是,宝和轩大火,那要你饿死也没有丢下那个石中玉,真是爱深情种啊。”

“金小姐似乎对石中玉很看重,若是把他调到东宫,那亲事,说不定还有转机。”慕容长天自他降生,第一次对母亲说谎,心头不禁褍煓。

“你当真是为了金依晨?”吴氏怀疑的问,他的威严对慕容长天很有压迫力,“我可是听说,最近你经常去找石中玉去说话。莫非,你也.....”

“母妃!”慕容长天打断吴氏,脸都涨红了,因为觉得有人那么说石中玉,简直连他也侮辱了,“儿臣虽然连个屋里人也没收,但肯定喜欢的是姑娘家,不是男人!”

吴氏一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虽然心中疑惑不减,却仍然歉然道,“母妃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七皇叔很宠爱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他那个人谁的话肯听?就算母妃开口,就算皇上下旨,他也未必应下的。”

“是儿臣异想天开了。”慕容长天心头一冷,低声叹道。

把石中玉从裕王府中“搭救”出来,本来就是一件很难成功的事情,是他脑筋发热,想得太简单了。但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存在他心里生了根,令他不断想起这样做的可能性,发誓早晚有一天,必要做成这件事。

“罢了。”吴氏看到慕容长天闪烁不定的脸色,明显飞龙还在天,突然深感疲惫,“母妃一片好心,不惜礼下于人。可惜那金氏女没福气,那咱们也不强求。你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三天后回京。”

慕容长天很意外,因为以母妃的性格来说,不可能轻易认输,更不可能让七皇叔和金氏联姻。难道,母妃有其他打算?他满心疑虑,心中有不祥的预感,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又不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得郁郁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而当他一离开,吴氏的脸色就变了,阴狠而决然。

“女人哪,人你多强,终究是和男人不一样的。”他冷笑,“有的是只要一经发生,就在由不得人如何如何。哼,本妃倒要看看,明天早上,那金依晨还有什么权利挑三拣四?嫁给是不嫁给谁,原本就是天命。”

有细细想了一回,吴氏独自回到内室,亲手从柜子中拿出一只金花鹦鹉纹的银罐子,并和两只鸳鸯链瓣纹盖盅和一只拇指大小的、很不起眼的粗瓷瓶。然后,把银罐子中的茶叶、粗瓷瓶中的神秘粉末,分别放入茶盅中一点,又找来宫人送上开水,亲自冲泡。

“一盅送给小甘大人,一盅送给金小姐。”他平静的吩咐,“告诉他们,这是本妃赏赐的雪雾茶,自海外岛国传来,全大雁也不过的了两斤,金贵的很,请两位细细品尝。”这样的恩宠,有谁敢轻辞呢?又有谁,敢喝了之后却没有反应呢?

“谢恩的话,就不必了。”她的神色间越来越冷,“若真有心,晚间到烈阳局来,陪本妃用完膳就好。记得,本妃在那处理佛,除了他们之外,不要带闲杂人等进入。”宫人跪接,恭敬地捧茶而去。

吴氏吩咐完毕,长长地吁了口气,又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把那残酷的表情完全掩饰掉了。

另一边,宫人已经奉命把茶送到。

金旖旎倒是站在院中,对着正殿的方向施礼拜谢,言明晚间必到,然后乖乖把茶喝了,直觉的入口清香,明明是热茶,却有清凉甜美之意,很是赞叹了一番。而小甘大人得了茶,却先打发走宫人,然后兴冲冲端着茶道冷香阁去了。

打听到裕王殿下一早就去打猎,石中玉不知为什么被禁了足,他就一直心痒难挨。想趁此机会,多求几首裕王殿下的旧日诗作。正憋没有借口,就有了这千金难买的贡茶。所谓吃人家嘴短,石中玉吃了他的茶,想必不会拒绝他吧?

woaikanshu29

2011091121:26

哦,会发生什么呢??迷药?春药

2011091121:36

第二章天黑才好干坏事

不巧的是,石中玉并不在不语轩。

“石中玉不是被禁足了吗?”甘绍廉怀疑这只是不见他的借口,举着手中的茶盏道,“我并不找石兄弟做别的,只是送他一盏名茶品品。”

慕容恪进山打猎,并没带着四大美婢,此时出来回话的是性格最爽利泼辣的轻烟。她本就不耐烦那个男不男、女不女,偏偏占了殿下宠爱的石中玉,此时见甘绍廉夹缠不清,柳眉蹙起道,“小甘大人,石中玉只听我们殿下一个的命令,禁着足怎么又能出去了,恕奴婢不知其中详情。至于说这茶,不如就放在这儿,他回来,我只告诉他一声,喝与不喝,谢与不谢,全是他自己定夺。”

甘绍廉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道,“那茶就放下罢。”他把茶盅放在院内的石桌上,“麻烦姑娘把茶蛊隔水温着。这茶与众不同,这样炖来,茶色和茶叶倒更香淳了。”他琢磨着,今天既然不巧,人情先放下,早晚收得回来的。

轻烟应了下来,看甘绍廉出了院子,就生气地对随后而来的银盘说,“真不知道那石中玉有什么好的,殿下捧着他就算了,就连皇长孙殿下和小甘大人也围着他转,真是稀奇”

银盘瞪了她一眼,“大家都知道,偏你嘴利,非要说出来,殿下听到会不高兴的。殿下有多宠他,你也不是不知道,何苦招那口舌是非?就说禁足吧,殿下也只禁了他到冷香阁去,他去别处转,殿下都不拘着,你生什么气?”

轻烟到底不敢造次,只生了闷气,把那茶蛊放在长年存有余火的小茶炉上,想了想,又在炉火中加了两块炭,心道,“干脆炖苦一点,凭什么他要由她侍候。哼。不过炖干了茶就更好了,一个家丁,就算是高级的家丁,喝贡茶也要折了他的寿。她好心,救他一命吧。”这么想着,恶作剧似的又添了两块。

而此时,远在凤仙台的石中玉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不知是谁暗中骂她来着。

“可是受了风寒?”张秦慢悠悠地问她。

凤仙台,就是太子妃安排戏班中的名伶所住,距离离主殿很远,在明月宫中的荒僻处,不过设施布置一样的好,除了路远些,仍然很舒服。

“打从那天来的时候,就受了寒,只是一直压制住了。阿弥陀佛,就要过年了,可别在大年下的生病。”石中玉合十,朝虚空中拜了拜。

慕容恪不知发什么神经,后来下了令,不许她到冷香阁去。金旖晨倒是天天来看她,可她虽然也想见这位已经发展出友情的姑娘,但更想见的是她的哥哥呀。可是她又不敢跟慕容恪对着干,又知道越求他就越倒霉,只好借着机会到张秦这里来,把出版第二本耽美小说的事理个清楚明白,免得浪费时间。顺便,等过年期间假期多了,正好开笔。

张秦笑了笑,并不多言,而是起身到那只青瓷刻花唐草纹香炉前,从旁边的竹雕小盒子中拿出两块香饼丢了进去。登时,微含甜意的暖香就飘了出来,令人闻之,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先生往日送我的香吗?”石中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是冬日,山间又冷,开门窗通风不是很勤快,有时房间内空气不好。到了明月宫后,张秦私下送她不少香饼,这些日子她用着,感觉很好。

“这香名为缠绵,是情香呢。”张秦轻声道。

石中玉一愣,总感觉张秦今天的目光有点诡异。

看到她的表情,张秦释然一笑,“吓了一大跳吧?你那小脑袋里想到什么不雅又极雅之事了?其实所谓情香,可不是催情香,一字之差,却完全不同的。”

石中玉脸皮再厚,此时也有点发烧起来。她那耽美小说里,是有H段子的,张秦为她的书配诗,自然是通篇看过。甚至她和苏仪提出来,如果要有插图,她可以画的。她有工笔的功底,虽说技术不佳,有匠气,但春宫这东西,欣赏其艺术造诣的只是少数。

再说,对于从现代过来的她来说,见识得多,自然画得也丰富。如果能成为大燕的春宫大师,那钱赚的……肯定会杠杠的。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什么好遮掩的。”为了显得不太尴尬,她说得很正经,“那么情香是做什么的?宁神?妥帖?意味着香气温柔?还是什么?为什么叫‘缠绵’这么香艳?”

张秦但笑不语,绕开话题,又聊了一会西山堂的事。其实,关于书的事已经说完了,可张秦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清清淡淡的,话题总是不断,而且也不会认人觉得无聊。

但精神愉快,并不能抵挡生理上的反应。天擦黑的时候,石中玉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得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只怕我们裕王殿下就快回来,而且我也得吃饭去,都要饿死了。”

张秦淡淡一笑,“听我抚琴一曲再走吧?我突然来了兴致,若有乐而无知音,倒是憾事。”

石中玉想了下,觉得一支曲子再长,时间也有限,何必扫人兴,当下重新又坐了下来。

张秦取过焦尾琴,置于琴几上,又调了调音,从容弹奏起来。

石中玉只知张秦是名伶,却并不知道他古秦也弹得这样好。虽然她并不精通韵律,但乐乃心声,此时,她听着那不知名的曲子,突然就感觉心里暖洋洋的,通体上下说不出的舒服。渐渐的,还有些心痒痒的感觉,再后来就是懒得动弹,恨不能睡上一觉,一直睡到死亡时。

“这曲子,还有催眠的作用吗?”她开口问,骇然发觉自己舌头根都僵硬了,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情之一物,可以杀人。”张秦手下不停,嘴上却说,“所谓情香,其实是杀人香,并不像它那缠绵之名那般温柔缱绻。”

“泥腰山窝”(你要杀我)石中玉大惊之中还很疑惑。或者说,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张秦为什么要杀她?她貌似没得罪过他,之前更没见过。难道,在西山堂一切的巧遇,那次她被小偷光顾,都是张秦故意设下的圈套?可是如果说情香是杀人香,为什么她用了这么多日子也没感觉异常?是慢性毒药吗?那慕容恪为什么没发觉?之前他还拿去几块用的。

“情之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张秦也不知听没听清石中玉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要慢慢的,才能品够其中滋味。这情香,也是至少半月方可种下。而且,要我用这特殊的琴音才可催动,才能发作。如果不是这么复杂,就会有迹可循,我怎敢在裕王殿下那样的人面前班门弄斧?”

原来,半个月前他送她情香时,已经布下这个局。今天只是用琴声催动的他如此处心积虑,到底为什么?又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他刚刚一直磨蹭,难道只是因为天黑才好干坏事?

石中玉不说话,只瞪着张秦。事实上,她还是觉得这是个噩梦,想快点醒来。毕竟,张秦前后的变化太剧烈,也太快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很难立刻就相信。

“别怕。”张秦停下了抚琴,慢慢走到石中玉身边,带着一种爱怜的态度,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想得到你。这样,就够了。”

这一句,惊得石中玉更是三魂出窍,七魄升天。得到她?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卸了妆,干大事业?为什么?为什么?是张秦看出她是女儿身了,还是她扮男人就这么有魅力,妈的男女通杀,魅力无法挡啊。

到此时,她浑身就像骨头全被抽走一样,软得根本动不了半分。但是,她仍然拼命向后挪动了几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觉得以药物来控制别人,以这种卑鄙手段得到别人的身子是最无耻的方法吗?”张秦俊帅的脸上挂着笑意,但却给人血泪共融的感觉,“告诉你吧,我走到今天,就是从这一步开始的,从当达官贵人的玩物开始。而且在天下间本该最圣洁的皇宫中,有着比这情香更无耻直接的东西。放心,我会温柔对你,不会让你疼的。”他说着,就向石中玉伸出手。

石中玉只感觉自己被看不见影子的绳索捆住了似的,挣不脱也割不断,想用头撞地,也不轻不重。

“你定力不错。”张秦由衷的赞叹,却又讽刺道,“可是这情香与定力没有关系。”

“呸”这一声,石中玉倒是发出得干干脆脆。只是没有用,她眼看着张秦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轻拉住了她的衣领两端。

只要一用力,她的秘密就完全暴露了然后她还要受到侮辱。如果是在再现代,事后她肯定去机关报案,然后把罪犯绳之以法。可在大燕,她若今天被张秦得了手,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张秦却停住了,俯下了头,神态风骚的在她脸上抓抓捏捏,摆弄了半天,好像她的脸手感很舒服似的,半天后喃喃的道,“小宝贝,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少年。别怪我,要怪就怪裕王殿下吧”

小意妈

2011091122:53

沙发啊沙发·············

语萱妈咪

2011091122:53

qgsd1234

2011091123:51

下一步

2011091209:00

紧急关头哇,怎么就给停了呢

leehm

2011091211:37

yhli1972

2011091211:44

好多支黑手啊

nyzhang

2011091217:06

石中玉就该吃点亏,明知道周围的人都不怀好意,还没一点脑子,傻乎乎的,分不清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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