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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第四百九十四章,忧喜(十四)
更新时间:2012-08-08  作者: 一个木头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一个木头 | 古代幸福生活 
正文如下:
类别:

孩子哇哇啼哭是希望吸引母亲来爱抚,下司讨好上司是希望得到上司的关照,男人追求女人要么是情要么爱,女人接受男人那么总归是需要情与爱。

无意中坠入了淮王心思的沈玉妙手抚了额头,是几时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一切从暗示淮王,觉得他好利用开始。

本来也就算了,朱宣没有提,沈玉妙不安,淮王不安,只是不知道朱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淮王去书房找了朱宣,沈玉妙想了一想,朱宣不得不表露自己的感受出来。

本来朱宣是想看一看,淮王与妙姐儿还能做点儿什么出来。女眷们的关系网与官场上的关系网一样密杂,断她们一点儿财路不能断其根本,就象野兽受了伤,只会惹怒她们。

韩国夫人是皇亲,本身就有进项,只是太过花费不得不外面找点钱。

沈玉妙想来想去,再看看远处与夫人们在一起的表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谈笑风生,夫人们更为得意之余,南平王妃更为尴尬了。

现在想粉饰太平都做不到了。不象以前,朱宣当了人在外面至少事事会考虑到妙姐儿。决定给妙姐儿一个教训的朱宣决定这么做了。看你忍还是不忍。

忍你就只能忍着,不忍要去哪里去哪里吧。放心我一个人在京里,就一个人走吧。朱宣已经这样想了,留在身边随时会有淮王那样的人出现,而且添乱。

一个人坐在小亭子上的沈玉妙也这样想了,是不是离开,象是我被逼走了一样。在被逼走这样事情上装得我软弱可欺,性格如水,还是在表哥偶尔出去一次上装贤惠,选择哪一个。

晚上宿在西山,沈玉妙一整天没有往朱宣面前去,不知道众多客人都宿在了这里,朱宣会不会去和哪位夫人在一起,如果这样,面子上更难堪。如果是这样,这一夜不知道该怎么过。楚国夫人和丹阳郡主,北平王妃下午的时候都“好心”的表达了自己这样的看法。

朱宣进了房里来,看了妙姐儿抬了头看了自己,一双眼睛更显得幽幽,让人不忍心看。狠下心来的朱宣决定不客气。

我辛苦花了功夫教导,眼看要成母大虫。如果表哥不在了,妙姐儿是不是先带了兵把夫人们连锅端了,再如同夫人们一样,成天利用淮王这样的人,然后打成一片……或许最后人情冷暖把她折磨成象韩国夫人一样,到处寺院里设几间静室……孩子们呢,有没有为孩子们想过,不是把睿儿看得很重。

相较于北平王家里还没有世子,几个儿子就不争?相较于梁王府上,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一生了儿子下来就是世子,母亲当成自己女儿看待,表哥时时教导引导,事事跟在后面把着,不比别人自己挥汗如雨,不懂的时候到处碰钉子的好……

白天一整天没有过来看她,但是朱宣知道她在哪里,会了哪些人。还有丹阳郡主,已经把北平王妃气得要疯了。这不是治下的百姓可以随便收拾。

沈玉妙款款站了起来,身姿还是那么优美,低了头行了礼:“表哥回来了。”朱宣嗯了一声,道:“累了一天了,”沈玉妙身子一僵。看了朱宣招手:“过来。”就走过去了。

朱宣携了她的手,往玉石池子里走去,看你陪还是不陪?沈玉妙顺从的过去了。

两个人回到了床上,缠绵过后,朱宣习惯的拍了妙姐儿,一切如常,只是以后夫人们是过了明路了。

过了一会儿,沈玉妙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朱宣低了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睡吧。”听了妙姐儿轻轻“嘤”了一声,伸出了双手搂住了朱宣的脖子。

朱宣轻轻拍了怀里这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听话。想想北平王妃,一切钱物都是自己跟了北平王后面要来的,现在上了年纪,还是后面要个不停。

表哥该给妙姐儿的分文不少,给的不好,难道跟在后面要来的才觉得香甜。

太多的女眷们与丈夫花尽了心思搞好关系,不也就是为了在人前的一点儿颜面,为了自己手中的一点儿私房,为了在家里的地位,为了孩子的地位。

一定要花尽了心思要到了手这就叫好了。就是在现在,外面的小金库也不是容易查到的吧?

双手搂住妻子细腰的南平王,这一次既然做了就没有打算客气。双手搂住了朱宣脖子的沈玉妙,感受了朱宣温暖的胸膛,心里也明白了,这一次表哥做到这种地步了也没有打算客气。

是不是从此见了夫人们躲着走,还是就此回封地上去。就这么败退回去,再把孩子们一起带走。

突然想了起来,外面这些人,虽然这一次回京里来只出去了几次,那些夫人们难道都不生孩子吗?

一向娇宠惯了,心事只对了朱宣说,而且这一阵子习惯于想说就说的妙姐儿睁开了眼睛看了朱宣问了一句:“夫人们都不生孩子?”

朱宣低了头亲了亲妙姐儿,道:“至少不生表哥的孩子。”沈玉妙再追问了一句:“表哥说话算话。”

看了朱宣唇边有了一丝笑意:“哪一次说话不算话。告诉过你了,表哥过了贪玩的年纪了。”沈玉妙不说话了,疼爱感觉依就,不由得妙姐儿不为了今天闹别扭。

刚拧了一下身子,就被朱宣重重的亲了一口,过了良久才放开,柔声道:“睡吧。”沈玉妙还是发泄了一下,举了拳头在朱宣身上捶了一下。

只换成朱宣的一声轻笑,低声问了:“是不是想带了孩子们回封地去,一个都不留。什么时候走,表哥送你。”

沈玉妙不无伤心了,道:“你怎么不走。”朱宣低声笑着道:“表哥留下来花天酒地。”换来妙姐儿重重的一口咬在他身上。

朱宣直到她松开,都是一直在笑,然后问了:“是不是想过了明路说这个,以后这个也陪了你说。什么要走,什么时候送你走。”

“那你说你不贪玩?”沈玉妙再也忍不住,被弄哭了。朱宣正色的说了一句:“没有贪玩,要我说几次。偶尔出去一夜就是贪玩吗?分分秒秒守着你才行。休想。”

然后把妙姐儿在怀里搂得紧了一些,斥道:“睡觉。”

怀里传来了妙姐儿轻泣声道:“那你这叫什么?”朱宣依然是正色了道:“以前就有,没必要现在假撇清了,装得不认识人。你想听这个,以后我幽会去次次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妙姐儿?”

朱宣声音变冷了道:“自讨没趣罢了。以前还瞒着你,怕你知道不高兴,费尽了心机打听这个,不用去找淮王了,去你外家问一问就清楚了。京里的这些人都知道。以前我没有瞒过谁,现在有了你,又不是不疼你,我倒成了偷偷摸摸了。睡你的觉吧。”

心里有事的妙姐儿第二天早早的醒来了,披了衣服出了门,朱宣一向是早起晨练的习惯。沈玉妙漫步行了过去,却看了表哥在树林内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在,一身翠华衣裙,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是淮阳郡主,正在柔声细语:“这位大人一向有才德,只是被埋没了,官小职微到不了王爷面前,今儿我早起了逛逛,这样的福气遇到了王爷,这才想了起来,请王爷代为明查一下……”

这件事情原是淮阳郡主求了沈王妃的,既然这几天在和夫人们闹脾气,又和南平王在闹脾气,昨儿南平王抛下了她,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帮了淮王与南平王妃传了几次话,淮阳郡主当然弄明白了夫人们缠了王爷是为了什么,有钱谁不会赚。王妃眼看要失宠,淮阳郡主舍不得这钱就自己来了。

你不做,有人做;你不求,有人求,你要走,你就走好了,沈玉妙淡淡一笑,我性格如水,我软弱懦弱,可是直到今天,我稳稳的坐在南平王妃的宝座上,膝下四个儿子,表哥不出去的时候夜里依然哄了我睡觉,当我有那么傻吗?

这时候背地里看了,表哥对了淮阳郡主只是淡淡,并没有背地里就见猎心喜,虽然她打扮得很是漂亮。

朱宣淡淡地打发了淮阳郡主,怎么猜得出来我起早的,一大早儿就在这附近转悠:“官场上的事情,女眷们不要过问。”

淮阳郡主不服气地走了,女眷们不要过问,王妃不是收了一尊玉观音,你的那些夫人们不是也要问。只是拿不准是不是事事找了王爷。

走了淮阳郡主又来了一位,在西山也有住处的韩国夫人昨儿晚上也住了下来,一大早也跑了过来,昨天王爷陪了夫人们出尽了风头。

韩国夫人决定也来了搬弄几句:“王爷起得早,我也起得早呢,起早了身子是好一些,王妃还没有起来,想来是一向身子骨不好。”

朱宣还是淡淡的,今儿早上怎么了,一个接了一个地来。昨天为了教训小丫头给了你们不少笑脸,天天哪有那么多的笑脸给你们。

听了韩国夫人笑容满面地说话了:“京里冷呢,马上要冬天了,王妃一向身子不好,王爷一向心疼王妃,何不把王妃先送回封地上去,南边儿暖和,王妃要是生了病,王爷又要忧心了。”

朱宣冷了脸道:“这是我的事情。”

在别人眼睛里总是成了多出来的那一个的沈玉妙在韩国夫人离开以后,回到了房里,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抚了枕头重新睡觉。

朱宣一会儿进了来,走到床前先笑了一下:“还在睡。”沈玉妙嗯了一声道:“困着呢,我不想起来了,表哥一个人去送客人吧。”

睡到了客人走了,沈玉妙这才起来了,孩子们都没有来,留在了京里。午后动身回去,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家。

朱宣接了旨意进宫去了。沈玉妙带了四个迎出来的孩子自往房里去。

从宫里出来,已经是晚饭了,天色昏黑了,一个小太监换了灯笼引了南平王往外走,过了转角门,一个灯笼也引了一个人往这边走,两下里看了,绿裙红衣,却是卫夫人。

卫夫人与南平王见了礼,彬彬有礼说了一句道:“王爷请这边说句话。”京里谣言传得太快了,夫人们昨天大快人心,南平王妃昨天备是难堪了。一向受人羡慕嫉妒恨的南平王妃自己不知道自重,出一点儿事情太多人等着。

平白无故一门好亲事,太多的人眼红。再说朱宣以前在外面陪了妙姐儿出来,就只是陪了她。

上午早回来的夫人们早就有谈论出来了,这些“高级的ji女”不是皇亲就是官宦宗亲一族,不然在京里也不会这么横,又是女人,再加上没皮没脸没有管束,只要不犯法就极为难缠了。

卫夫人与南平王在一个小亭子上站住了脚,卫夫人和颜悦色地对南平王道:“听说昨天在王爷西山园子里玩得高兴?”

朱宣则对了卫夫人道:“妙姐儿都四个孩子了,还是不懂事的很。我刚从皇上那里来,今年要在京里过年,今年冬天象是也冷,母夫人有时间接了妙姐儿家去住几天好好教教她,或者她要换个地方清静一下也行。”表哥是个风流鬼,这一次让你好好看一看。

朱宣先把卫夫人的嘴堵上了。要走就走吧,伤表哥的心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只想要一个妻子乖巧听话懂事,一阵子一阵子的不好,朱宣这一下是铁了心。

看了卫夫人愕然了,朱宣又淡淡说了一句:“母夫人现在皇后宫中备受宠信了,可是和以前的宗亲还是少来往的好。”然后告辞了就先走了。

卫夫人莫名惹了一出子气,什么意思,旧事重提,要人情还是在敲打我,如果没有你写的那封信,我现在过得也是生不如死。

宫门外,朱寿刚带了马来,后面就有人满面笑容了道:“王爷,我久候多时了,请王爷别处坐坐去。”……

沈玉妙这一会儿在家里,虽然天晚,也立即就有人来拜了,一位将军夫人总算是进了来,坐在房里正在悄声说话:“这一次将军们调防,不少人谋这个缺呢。实告诉王妃吧,有位铁将军夫人也是来求过王妃的吧,这个人可是不可靠的。”

然后更是压低了声音道:“他为了这一次调回到京里来,听说了私下里买了两个黄花姑娘,又在东直门那一处置办了一片房子,准备送给王爷去呢。”

看了沈王妃默然了,这位将军夫人才陪了笑脸道:“我们这一次调到了京里来,对王爷一心一意,对王妃也是一心一意的。”这是收到消息晚的,还不知道昨天西山夫人们大出了风头。

房里的烛光上灯花一会儿闪一下,将军夫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笑着走开了,她的目标是已经达到了,这一次都想了往京里调的将军有几个,位置却只有一个,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是那一个人,但是可以做到把别人都踩下去。

所有的人都这么看,沈王妃四个孩子,一向王爷最为宠爱,一定是眼里容不下人。

如音听了房里王妃喊人,进来了,看了王妃一如平时一样:“传饭吧,表哥一定是不回来了。”如音答应了一声,让人搬了小桌子进来,上面摆了饭菜。为王妃安了碗筷,沈玉妙拿起了筷子刚吃了几口,就来了两位客人。

都是红衣锦裳,一个是高阳公主,一个是陶秀珠,两个人手拉手过来安慰妙姐儿来了。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沈玉妙看了她们心里还是高兴的笑道:“正好来陪了我吃饭。”

高阳公主看了桌子的菜,也是不错,但是笑道:“我们来约了你出去吃,带你去个好地方。”看了两个人都是一身的男装,沈玉妙明白了,笑道:“等我一会儿。”

不一会儿,三个人都是一身的男装,各自带了小马出去了,朱禄心里抱怨了公主和陶夫人,还是带了跟了出来。

这一次去的是京里另一个高雅的青楼锦秀堂。三个人坐了下来,自有跟公主的人去安排了,朱禄也跟在后面看了,来的都是歌伎,这才放了点儿心,在外面坐了下来。

两侧厅堂不时有欢笑声鼓掌声,然后寂静了,象是散了去。沈玉妙也放了心,这里并没有听到:“小亲哥哥”之类的声音,可以多坐一会儿。

三个象偷吃了什么禁果一样来到这样地方的贵夫人,互相笑看了,专心的听曲子,服侍的都是自己人,并不要这里的人服侍。

又听了一支曲子,院子里突然仿佛有了喧闹声,然后隔壁厅里声音鼎沸了,檀板重新响起,象是来了什么重要人物。

陶秀珠是好奇了,问了人道:“隔壁是谁?”跟的人只是笑不回答,眼睛看了一眼南平王妃。三个人都明白,过了一会儿,高阳公主问了陶秀珠:“你们家要生的那个姨娘会生男孩吗?”

陶秀珠无所谓地道:“生了男孩女孩,都是抱给我养。”

然后问了高阳公主:“你还要生几个就不生了,以后的孩子都给姨娘生去?”然后看了妙姐儿依然纤细的身材道:“我妈说了,生得太多身体不好。人也老的快。”

高阳公主也不清楚,道:“随她们去。闹不明白武昌侯是怎么想的,想来他总要对我说一声儿。”

侧耳听了隔壁道:“他们那里人一定多,比我们这里要热闹。”沈玉妙有了好奇心,站了起来笑道:“我出去一次。”装作如厕出了来,朱禄跟在身后,看了王妃往隔壁走,小声的劝解了:“何必一定要去看,王妃听完了咱们就回去吧。刚才朱寿也看到我了。”

看了王妃回了头盈盈一笑道:“我偷偷看一眼就行了。”走到隔壁门口,这正是晚上客人多的时候,这一条通道上人流不少。

是以不觉得自己太显眼的沈玉妙走到了厅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居中坐着的朱宣,一左一右两个美貌的ji女,一个人拿了香帕擦了酒杯口的酒迹,正给他送到口中去。

朱宣往门口看了,正好与妙姐儿眼对了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了,都是若无其事。沈玉妙悄悄又回去了,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笑问了:“好看吗?”三个人都是一笑。

接下来专听曲子,正听得高兴的时候,朱寿笑嘻嘻进了来,行了礼道:“王爷要回去了,请王妃回去。”

高阳公主撇了撇嘴道:“又不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要一起回去?”今天就是带了妙姐儿出来散闷的,想来经过了昨天是谁都不会高兴。

朱宣的身影也出现在厅门口了,看了房里的人一眼。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都不看了他,装作自己说话:“公主这件衣服真好看?”高阳公主看了沈玉妙也笑道:“还是这里有趣。”

朱宣大步走了过来,沈玉妙不能不看他了,然后手上一紧,人就被拉了起来往外走了。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真是无奈了,看了妙姐儿就这样出去了。

请客的人还候在厅外等了送王爷,见王爷拉了一个小少爷出来,忙笑着打个躬,刚问了一句:“这位是?”也没有人回答他。

大步出了这里的朱宣把妙姐儿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上来了,搂了她在怀里,往回家里来。夜风习习,沈玉妙听了身后的朱宣还问了一句:“吃饱了吗?”沈玉妙道:“吃饱了,但是本来是想再坐一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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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微笑道:“下次再来吧。”长街灯光闪烁了,沈玉妙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表哥也跟我了来这样的地方?”

朱宣在身后道:“我拦住你的人,拦不住你的心,你喜欢去哪里,只要是不危险,你尽管去吧。”

沈玉妙回头在马上看了朱宣一眼,夜风中半隐半露的面孔更是英俊了。朱宣也低声说了一句道:“是不是表哥有些时候太开明了,妙姐儿才得寸进尺?”一夜两夜也计较,以后没法过了。

倚在朱宣身前的沈玉妙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不过,我不回去,表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继朱宣说过:“表哥在哪里,妙姐儿就要在哪里。”以后,妙姐儿第一次说出来。

对了卫夫人说过,对了妙姐儿也说过,想走就走吧的朱宣在夜风中露出了笑容道:“那是当然。”

沈玉妙往后坐了坐,,往朱宣怀里缩了缩,两个人坐在一匹马上穿过了长街,两边街上人气热气蒸腾了,这里妙姐儿最喜欢逛的,朱宣放慢了马速,沈玉妙也感觉出来了,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在一个小摊子上,给妙姐儿买了一串吃的,看了她伏了身子在吃,朱宣突然心软了,妙姐儿在表哥眼里,永远是个孩子,真的要这么残忍对待她,让她亲眼看到表哥亲热了别人,就算是让她上殿去理事,可是这是两回事情。

就象北平王妃,靖海王妃都是亲眼看到北平王和靖海王在外面如何如何,朱宣犹豫了,从怀里取出了丝帕,为妙姐儿擦了手脸,看了她轻轻一笑,朱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用披风重新把妙姐儿裹紧了,看了她只露了一张小脸,伏了身子亲了一下,带了她慢慢穿过了长街,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这几天里来,沈玉妙第一次这么高兴。朱宣一直送了妙姐儿到二门,弯了腰在她头上拍了拍,柔声道:“进去早睡。”

拿了几架风车往里走的沈玉妙想了孩子们,兴冲冲走了几步,突然想了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事情只觉得玄之又玄,所以没有想到里面的玄虚。这一会儿天色暗沉,她一下子想了起来又明白了。

“拿着,”把手里的风车给了朱禄,转身提了裙子就往外跑了。身后跟的人和迎出来的人都追之不及了,也跟着跑了出来。

朱宣送了妙姐儿,转身出来上了马行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娇柔的呼喊声:“表哥……”朱宣微微皱了眉,还是停下了马看了妙姐儿在月下奔到了马下,双手提了裙裾,有些气喘地看了自己:“表哥,我有话对你说。”

朱宣温和地伏下了身子道:“什么事情?”听了妙姐儿喘了一口气才急忙道:“韩国夫人,怎么会知道表哥晚上不在家?她要和我打赌来着,说赌你今天晚上一定不在家。”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认为韩国夫人或是哪位夫人约了朱宣,可是沈玉妙猛然想了起来,觉得不太对头。

朱宣认真的听完了,看了妙姐儿夜风中仰了小脸,明显是关心的样子。他沉吟了一下,俯了身子双手抱了妙姐儿到马上来安置好了,道:“跟了表哥一起去。”

沈玉妙一下子高兴了,双手抱住了朱宣的腰,听凭他把自己用披风重新裹紧了。马蹄声答答,身后跟了朱寿还有十几个人。

朱宣看了妙姐儿有些兴奋了,也是微微一笑,用披风上的风帽把她的小脸罩了起来,听了妙姐儿在风帽下面抱怨了:“看不到星星了。”然后还是乖乖的伏在了怀里,马背上颠覆了,居然睡着了,再醒来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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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把妙姐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系好了,仍然把风帽戴好了,朱宣的披风妙姐儿穿了一直到脚下。帽子一盖别人也看不到她,只能自己看到脚下的路。仰了脸看了别人,都是风帽盖住了脸。

耳边听了朱宣交待了一句:“不要说话。”沈玉妙嗯了一声,跟在了朱宣后面进去了,宽大的风帽下,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脚下的路和前面朱宣的衣袍。

先是黄土路,然后是石头台阶,然后是甬道,然后听到前面有大步的脚步声,就和将军们走路一样。然后看到了脚,都是布底鞋,看了不小,衣衫下摆在暗夜里看了只是粗布的,不是官员也不象是有钱人。

“敢问来的是南平王?”一个大嗓门儿的,明显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却还是声若惊雷了。朱宣看了眼前这个昂藏七尺的大汉,粗布衣袖,在夜风中衣襟拉开,露出了黑黝黝的胸膛,方而大的四方面庞。

“是郝将军?”朱宣淡淡笑了一下,问了出来。这就是在晋王封地上啸聚山林,自称“替天行道”打着“忠义将军”名号的郝大海,果然有个武人的样子。

“王爷请,”郝大海一伸手让了朱宣一行人进去了,这里是一个旧庙堂,朱宣是奉了圣命在半年前就和这一行接上了头,作为一个调解观察使而来。

沈玉妙站在了朱宣身后,低了头还是只看到了风帽檐下的地。可以听到那位郝将军说话惊人:“上一次王爷说了让我们各自散去了,田地还是以前的还了我们,可是王爷一直没有拿出来什么凭据和文书,再说我们不相信晋王。所以我们再约了王爷一次,王爷一定要给我们出一张文书才行。”

朱宣沉了脸:“你自称是将军不过是个草民。我前后会了你们三次,还你们田地的告示都贴了出去,上面有官府的押记。这还不足够,还敢问我要什么文书和凭据。”沈玉妙在后面好奇的用手动了动风帽,偷看了一眼。

对面也是十几个人,都是粗壮的汉子,看了表哥猛然发火了,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朱宣又和缓了表情,缓缓道:“晋王的田税过高,已经改正了,你们解散了人回去安生种地,不会追究往事。我用我的名义来担保,以后如果再追究此事,你们可以来找我。”

十几条大汉听完了立即就炸了:“这怎么行,我们千里迢迢奔来了京里不是容易的……”

“一定要有文书,不然我们解散了人下了山,你们再治我们的罪,我们怎么办?”

“官逼民反,我们才造反……”十几条粗壮的汉子七嘴八舌,声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地方。

朱宣感觉到身后的妙姐儿动了一下,左手背到了后面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真不应该带妙姐儿来这种地方吓到她。

朱宣只希望妙姐儿治理知道一点儿,再懂事一点儿,他就放心了。至于整个社会的黑暗面还是少看的好。

沈玉妙低了头在风帽内露出了笑容。这一会儿,真的很喜欢表哥。

面前的十几条大汉说完了,朱宣才缓缓站了起来,他身材一向高大,战场上仗打多了,一站了起来就有一种威严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打过多少仗,多少总是知道一点我的事情,你们不到一年,聚集几千人占山为王,虽然没有伤害商旅,但是影响不小。

区区几千人而已,比得过吐蕃的精兵吗?不够我怎么打的。我念你们都是善良百姓,才出面为你们周旋此事。造反就是杀头的,你们就没有妻子儿女吗?难道不为她们想一想?”朱宣冷冷环视了这些人。

郝大海还是坚持:“王爷的名声我们都听说过,可是这件事情是我们几千人的生命,万一我们下了山,晋王言而无信,我们怎么办?”

朱宣在这里方圆之地随意的转了一个圈子,再转回来时看到十几个人都可怜巴巴的看了自己,南平王淡淡一笑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郝大海看了一看身后的十几个弟兄道:“我们要投军,我们都有一把子力气,如果说我们有个一官半职的,我们回去让弟兄们散了,他们一定会相信。”

朱宣站住了,冷淡地道:“要投军为什么不早投,一定要这个时候来投军。种地不好不种好了。一定要上山当了土匪,再说投军。”

郝大海豪爽地一笑道:“请王爷不必责怪,兄弟们虽然揭了竿上了山,可是没有杀过人。只不过劫富济贫动过几家为恶太多的大户……”

朱宣打断了郝大海的话道:“你知道要定什么罪吗?”看看郝大海不说话了,朱宣责问了:“你这个将军不过是个草头将军罢了,想有一个一官半职再回去解散人。劝你不要想。速速回去解散了人,我让你们投军,打仗可是要死人了。”

另一个也是粗壮的汉子站了出来道:“王爷不用小看我们,你是富家公子哥都打仗,我们这些人更不怕脑袋落地。”

朱宣哼了一声道:“来了再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小人连成。”

朱宣更是语气轻蔑了:“打仗跟劫几个大户可不一样,你们想投军抵罪,哼,先回去解散了你们的人再来对我说话。”

“这,”十几个人本来是想指望了这几千人占山和朱宣这个调解大员谈谈条件,现在看来也不行了。

看了眼前这位英俊的公子哥儿王爷已经转过了身,自从见面就有人不相信,此人真的是有赫赫战功?

“王爷,得罪了。”郝大海和连成互相使一个眼色,一起抢了上来。朱宣知道今天晚上不动手也不行,早就防了他们,轻轻让开了一个,左手抓住了郝大海的衣领,右手抓住了他的腰带,双手一举,把这一个一百多斤的汉子举了起来,看了那十几个人厉声喝问了一句:“想老子摔死他吗”

一直到走出了庙堂,朱宣还是在生气,觉不睡跑来调解,还跟我动手,要是在战场上,我性子起了,一定摔死你。晋王这个混蛋,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伏了身子抱了妙姐儿上了马,自己再上了马走了一会儿,沈玉妙吃吃的笑了,把脸从风帽下露了出来笑道:“表哥,你还在生气?”

“在,”朱宣没好气,遇上造反的人还能高兴吗?然后就迁怒了:“又遇上你今天怎么又去那种地方了,还伸了头过来看。”

沈玉妙立刻闭嘴了,过了一会儿闷闷地道:“别人喂你的酒好喝吗?”

“哼”朱宣重重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妙姐儿又问了一句:“表哥会了他们三次了?”那有三次就不是去鬼混了。朱宣回答也不回答了,只是又打了一马鞭子,马奔得更快了。

夜风凛冽,沈玉妙觉得脚上冷得支撑不住了,用力把脚往马背上缩了缩。朱宣住了马,说了一句:“脚缩到马背上来。”重新用披风把妙姐儿连头带脚包了起来,这才重新打马如飞奔回了城里。

沈玉妙半路上就睡着了,再次醒过来,也不是王府门口,是一处宅院外,朱宣已经下了马,道:“这是韩国夫人的住处,表哥进去问问她。你在这里等着还是进来听?”

沈玉妙看了一眼那黑沉沉的宅院,道:“我也进去。”

朱寿已经上去敲门了,开门的人一看到是朱寿,先就高兴了一下道:“王爷来了?”朱寿道:“是的。”

开门的人就往里面奔了去回话,朱宣携了妙姐儿往里走,一直来到了厅下,韩国夫人匆忙地迎了出来笑道:“王爷来了。”然后就愣住了,一旁站着的是沈王妃正看了自己微笑。

朱宣揽了妙姐儿的肩头就进去了,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坐下来,先说了一句:“倒热茶来。”然后握了妙姐儿两只小手,已经是冰冷。

韩国夫人尴尬了,赶快让人送了热茶送上来,朱宣只拿了其中一盏给了王妃:“抱着吧。”然后看了韩国夫人:“谁惦着我呢,说我今天晚上不在家?”

更是尴尬的韩国夫人垂了手,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了。“嘭”的一声巨响,朱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是谁”

然后搂了吓了一跳的妙姐儿柔声安慰了:“别怕。”韩国夫人低了头道:“是秋夫人说的,让我和王妃打这个赌。”

“朱寿,”朱宣往外面喊了一声。朱寿进来了,朱宣吩咐了他:“去几个人,把秋夫人带过来。”朱寿答应了出去了。

韩国夫人怏怏地站着,看了王爷搂了王妃,一句话也没有。当了自己的面,沈王妃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这里在发脾气,她象没事人一样,打完了哈欠,往王爷身上贴了,脸埋到了朱宣的肩上。

朱宣手扶了妙姐儿的腰,笑道:“咱们一会儿就回去了。”韩国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了,赶快说了一句:“请王妃我房里睡去。”

沈玉妙恨得不行了,谁要睡你的床,鬼知道睡过多少人。朱宣也说了一句:“不用了,让她这样睡吧。”

过了一刻钟,朱寿的速度也是够快的,可能是把秋夫人从床上直接拉起来,衣衫都不整齐就这么弄了来。

秋夫人吓得有点儿傻乎乎,听完了朱宣的问话,再听完了韩国夫人的指证,最后傻乎乎看了黑色披风里裹了一个人贴在王爷怀里,这个人是谁?

“是慕容夫人,”秋夫人也说了出来,然后给朱宣双膝跪了下来:“王妃最近对了我们多有不妥当的举动,又不是王府的人,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人。王爷您要主持公道,我们平时见了王妃多有尊重,还不是看了王爷。”

朱宣哼了一声:“说重要的。”

秋夫人泪如雨下了:“现在已经满京城风雨了,都知道王妃做事心太狠,我们几个不象韩国夫人一样每年有皇家分奉,只有几百亩地是我的衣食所来。本来是好好的,一夜之间,田里都灌了水,我那里临了河,夜里有人扒开了口子,水都灌了进来。”

沈玉妙一声不吭地听着,一动也没有动,朱宣不耐烦地道:“让你说这个吗?”然后看了朱寿:“不是让你去收拾了。”朱寿笑嘻嘻:“都收拾好了。”

秋夫人这才说到了重点:“慕容夫人帮了我们出主意,说京里最近事情多,王爷一定比较忙,晚上在家的时候少,她只是想让我们也出口儿气去。”

沈玉妙再也忍不住,咳了一声,嗓子里总是有点儿痒。听了秋夫人说话正在大惊失色的韩国夫人赶快说了一句:“再给王妃倒杯茶来。”

跪在地上的秋夫人着实的吓了一跳,看了披风下露出沈王妃笑嘻嘻的脸,然后又重新埋了脸装睡觉。

一时热茶来,韩国夫人奉了过来,朱宣接了,轻声喊了一声:“妙姐儿,”沈玉妙这才重新把脸露了出来,两位夫人眼睁睁看了沈王妃当了自己的面贴在了王爷的身上,就了他手里喝茶,先喝了一口就皱眉了:“烫。”

韩国夫人很是难过了一下,热茶能不烫吗?看了王爷吹了吹再递过去,十分的温柔:“你慢慢喝。”

沈玉妙也只喝了一口不喝了,笑道:“表哥有话快些问了,咱们好回家去。”朱宣笑了一声道:“问完了,你还喝不喝了?”看了妙姐儿摇摇头,朱宣丢了茶碗,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两位夫人一眼,这才重新搂了妙姐儿站了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两位夫人送出了府门,看了王爷用披风把王妃裹好了,抱上了马离开。秋夫人回了头看了韩国夫人,两个人面面相觑:今天晚上算是沈王妃来示威吗?

然后韩国夫人埋怨了秋夫人:“你怎么能听别人的,你难道不知道王爷去哪里是不能说的吗?”以前在京里也是有过暗杀的。

秋夫人红了脸道:“还不是沈王妃她……”做事太狠,断人财路。

韩国夫人赶快把她的话给拦了,看了看寂静的长街道:“天晚了,你就在我这里睡吧。”经过了刚才的谈话,韩国夫人也是有点儿害怕的。这夜晚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离开了韩国夫人的这条街的朱宣一行人,看了此时街上寂静无人了,朱宣住了马,从马鞍桥上摘下自己的长剑,系在了腰间,回身轻声说了一句:“警醒着点。”

然后拍了拍妙姐儿:“有事情你就抱紧了表哥。”沈玉妙嗯了一声道:“我抱着呢。”

这里离王府足有一段路,马声的的在长街的青石板上走过。两边不时传来狗叫声。一路无事回到了王府。

朱宣下了马,先回身对了朱寿低声说了两句,这才抱了妙姐儿下了马揽了她往房里走。沈玉妙偶尔抬了眼睛看了他,都是在想事情。

“表哥,你要小心。”沈玉妙说了一句。朱宣笑了一下道:“你不惹表哥生气,表哥什么都好。”扒开了河口子放了别人一田的水,这主意不知道是淮王的还是妙姐儿出的,还有一位有才的淮阳郡主,三个臭皮匠,一堆馊主意。

进房里梳洗了,两个人睡到了床上,沈玉妙走了困,先是睡不着,一个人想了秋夫人说的话,忍不住嘻嘻一笑。想了她说完了话见到了自己,更是象见到了鬼,我有这么可怕吗?

然后推了推朱宣:“表哥,慕容夫人是不是帮人找兵符?”朱宣也正在想这件事情道:“应该是。真不长进,离了兵符不能过。”

“那你晚上以后少出去,还要乱出去。”沈玉妙嘀咕了一声,我这是关心,才不是醋坛子。朱宣回了一句:“该出去还是要出去的。”

然后扳了妙姐儿小脸,让她眼睛看了自己,问了她:“听到了?”

沈玉妙眼睛幽幽地看了朱宣,轻声道:“表哥,那你小心一点儿。”今天晚上,总算是知道了,朱宣出去未必就是去幽会,当然他也去了。

想想今天表哥审她们,想必平时对于表哥的行踪也是能保守秘密,沈王妃难得感激了一次这些夫人们,看来都不是奸细,都不象那位慕容夫人。

朱宣如平时一样拍了妙姐儿睡觉,是哪个混蛋在心里掂着我呢?安抚“绿林好汉”我是奉了圣命,不过晋王不知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