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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玉如意-第二百六十七章 猴子的无奈
更新时间:2011-11-19  作者: 撑渡人   本书关键词: 都市 | 乡土 | 撑渡人 | 随身带着玉如意 
正文如下:
随身带着玉如意

,最后更新:2011111723:42:00

南州港,港外是一片茫茫无迹的大海,大海之上停泊着一艘远洋轮船。()

岸边一只瓜皮小舟在起伏的波浪中不停的晃荡,小舟上拿着船桨的渡者鸣人,看着岸上的一个年轻人。

乐浪肩上挎着一个已经洗得发白的背包,眼望远处莽莽群山,眼神似乎穿过亘古时空回到某处。

他缓缓的回过头,紧了紧肩上的背包,毅然的跳上了瓜皮小舟。

“走吧!”乐浪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

“决定了?”渡者鸣人手拿着船桨,脸上无悲无喜。

乐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有点黯然,“走吧!”

渡者鸣人不再言语,手中木桨清点微波,瓜皮小舟慢慢的划向远处的轮船。

乐浪直挺挺的站在瓜皮小舟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腥湿海风气息,一片茫然。

茫茫海天之际,小舟随着起伏的波浪缓缓而去,瞬间已到远处。

海风习习,隐隐约约间传来几句声音:

“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

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晃眼,花落花开又是六个春秋。

上海国际机场,乐浪慢慢的走下飞机,眼望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外表,让他不由生出亲切的感觉。故土难移,在外漂泊多年,无数次的生死徘徊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在心中他还深深的眷恋着这块土地。

乐浪静静的走在黄浦江边,背上依旧背着那已经洗得发白的背包,毫无目的,信步而行。

近乡情怯。六年间杳无音信,再相逢,都不知如何面对。他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

日近黄昏,乐浪漫无目的的闲逛,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

正想找个人问一下,耳边却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声,声音凄凉无力,还不停的叫着:“爷爷,爷爷。”

乐浪循声找去,只见一个废弃的无人阴暗角落,一个饿的只剩皮包骨的小孩无力的摇着一个乱七八糟行将就木的老人,旁边还趴着一条同样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小狗。

乐浪走了过去,蹲下身来,伸出手想看看老人死了没有。

突然,老人睁开双眼,干枯犹如鸡爪的手紧紧的抓住乐浪,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显然是回光返照。

老人其实已经快要死了,只是一直不放心身边的小孩,所以憋着一口气不愿离去,这时看到乐浪,恍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手紧紧抓住。

他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乐浪,口中不停的喘息,对着乐浪断断续续的说:“这孩子·天生·命苦,生·生下来就被·人·丢在垃圾堆里,被·我捡到·养大,我没法·再·照顾·他了,请你·帮帮·我·好吗?”

老人气息越来越弱,说话断断续续,眼神之中殷切盼望,不过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是暗淡。

看到老人眼中期盼的目光,乐浪想起来外公临终时那满是不舍的眼神,情不自禁的说:“我会的。”

“谢·谢·。”说完,老人松开了紧握的手,再看时,已是与世长辞。

老人阖上双眼,脸上露出了笑容。旁边的小孩嚎啕大哭,乐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摸着他的头。

乐浪将老人火葬,带着他的骨灰和小孩还有一条小狗,坐上火车回家。本来他想坐飞机,不过飞机带宠物过关比较麻烦,所以才选择坐火车。

幸好沿海开通了子弹头列车,从上海到南州市只要一天左右,到了南州市还要转车到县里,再从县里搭车回村,很是麻烦。

躺在列车的软席铺上,看着窗外瞬息而过的景色,这几年的一切如火花般在脑中闪过。

外公死后,乐浪心如死灰。于是,上了远洋干起了水手,海上雷雨风暴出没无常,海中海盗肆意猖狂,幸好他练过几手功夫,才数次从生死之间挣扎求活。有一天,他终于厌倦了那永远的蓝色风景和载起载伏的海波浪,做起了雇佣兵。无数次的生死徘徊,留下了无数无法泯灭的男人印记。他再一次厌倦了这种生涯,这一次,他选择回家,不管那家如何,始终是温暖的。

多年未回,不知故乡中人一切可好。当年外公逝去,万念俱灰之际,远走他乡,这时想想好傻好天真。

这次回来,就终老于斯吧。种田养花拔草,捉鸡弄狗逐兔,闲时炒上一两盘小菜,炖上一锅狗肉,喝上一两壶自酿的美酒,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

躺在对面软席上的三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乐浪答应老人照顾的小孩慢慢对他变得依赖,把他当成了亲人。乐浪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乐天”,意思是让他乐天知命,无病无灾,永远快快乐乐,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三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这几天在乐浪的特意照顾下三郎和小狗可是吃好喝好,他还特地给三郎全身收拾了一下,又给他买了一大堆衣服,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已不复以前那一副邋邋遢遢小叫花的模样。那只小狗跟着蹭吃蹭喝,营养跟了上来,这几天竟然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长大了许多,而且天天吃得肚子大大的,整个毛发油光透亮,不再是以前一副萎靡不振就快要断气的样子。

不过这只小狗显然是有奶便是娘的主,现在见了乐浪那尾巴摇的都快断了。乐浪看他一只眼睛上一片黑点,身上一片黑点,尾巴上又一个黑点,索性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三点”,倒也和三郎一样成了难兄难弟。

下了车,乐浪看了一下,六年来县城也没有什么多大改变,只是路变宽变好了,两旁盖起了高高的楼房。又转车到了镇上,小镇依稀,没有什么变化,两旁的芒果树还是依然如初。

有几个摩托车载客的走了过来,对着乐浪热情的招呼。

“少年仔,要去哪里?”

“嘢,要不要坐?”

“去哪里?”

乐浪看了一下,找了一个貌似老实的人问道:

“到小溪村多少钱?”

“小溪村,很远的,现在有公交车到那里,只要五块左右,坐摩托车要十几块。”

这载客的倒也好笑,有客上门还推荐人家去坐公交车。

“那走吧,”乐浪也没还价,就带着三郎坐了上去。

坐公交车很慢,可以说比蜗牛还慢,而且车子破破烂烂,气味难闻,还不如坐摩托车,而且还比较快。

小溪村以村前有条小溪而得名,在大虞山下,确实很远,而且一路弯弯绕绕,虽然现在铺上了水泥路,但还是十分惊险。走这路,一般车速都不会太快,下雨浓雾天也没什么人敢走,就怕一不小心掉落下去,下面可是落差二三十米的乱石滩,掉了下去,非死即伤。

小溪村里都是一族之人,复姓子车(读驹ju第一声),相传乃是春秋战国时期子车仲行的后代。只因当时国君残暴不仁,所以避祸蛮荒,不过具体历史已不可考,只留下祠堂前的一副对联可以证明:“学无止境师仲尼,行为端庄效贤人。”

小溪村在大虞山下,有三百多户,一千来口人,在本地也算是比较大的村落。

南州市位于闽粤边陲沿海地带,在以前可是一片蛮荒,猛兽横行,倭寇肆虐。那时,乡土百姓为了抵御猛兽倭寇,个个都是学了一身好武艺,所以民风彪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白刀子入红刀子出,杀了人跑过村便无事。不过改革开放后,为了生活个个拼死拼活的,哪有空练武强身的,只有放假的时候才组织小孩子练练武,一来可以强身,二来也可以约束小孩子,免得到处乱跑。

下了车,付了钱,乐浪站在小溪村前,往昔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滚过。乐浪的母亲是小溪村的人,他是小时候随着父母来到这里,父母在一次意外中死后他便随着外公在这里生活。

小溪村前有一座石桥,桥下山溪潺潺,山洪爆发时甚至可以淹到桥上,这条奚流绵延十几公里,在山林之间蜿蜒流转,然后直向大海而去。不过船只并不能从这通行到大海上,不说这一路的险滩乱石挡道,就那一段只有十几厘米水深的碎石滩就不是船只能够航行的。不过也有一些胆子长毛的,自恃本领高强,驾着一叶瓜皮小舟,撑着竹篙,躲过险滩乱石,跑到海边去。瓜皮小舟身轻但不能载重,撑着竹篙刚好能够通过,不过有时候遇上枯水期也不行,那时,只好下来卖力的推,或者举着船走。

过了石桥,是左右两边是一片果树,几年不见变化真大,不但铺上了水泥路,还栽上了果树,记得以前这里可是倒垃圾的地方,还有一个公共厕所来的,每次进村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浓臭味。

往前走去,一座雄伟的庙宇呈现眼前,庙势座南朝北,后面是茫茫大虞山脉,前面是一条潺潺溪流,那是小溪村的祖庙,庙中供奉着小溪村的开基祖师爷、注生娘娘、保生大帝,听说很有灵性,每逢过年过节十里八乡的信徒便会疯涌而来,非常热闹。庙前是一片开阔的广场,红砖铺就,左右两旁各有一棵老榕拱卫着庙宇,广场前面是一个广大的戏台,戏台是过节的时候演戏给神明看的。这一片广场也是孩子们放假时候练武和村民开会的地方。

庙宇左边的不远处建着一排排二三层明亮的楼房,右边则是一座座白墙红瓦的老房子,一新一旧,一高一矮,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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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拉着三郎的小手往前走去,走过一排条石为基白墙红瓦的老房,远处是一所小学,小学在青山绿水之间非常清幽,现在或许是下课时间,从学校中传来小孩欢乐的笑声,学校周围载着一排凤凰树,每当春雨绵绵之时,便会绽放诱人的红色花朵,让人迷醉。()每当春花烂漫之时,这里便会成为村里男人的泡妞天堂,听说在这个时候女孩子特容易感动,求婚特容易。

乐浪外公的房子在村子的东边,差不多是山溪的尽头。

乐浪外公有两个儿子,不过早就搬出去自己住,只剩下乐浪外公自己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乐浪父母来到小溪村后就住在老房子里,乐浪外公死后他大小舅就把房子留给了乐浪,还有他外公开出来的地。乐浪的大小舅子对乐浪真的好的没话说,对于这个,他是非常感动的。

乐浪带着三郎慢慢走着,三郎好奇的东张西望。经过村里的小卖部,他顺手买了包米,还有方便面火腿肠一大堆的。六年的时间家中的东西差不多已经发霉或者被虫子吃光了,不买一些今天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路上人影全无,估计都下地去了。小卖部的那个人在乐浪走后还兀自苦苦的想着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没见过,要知道这个村里,三百多户,一千多个人口,她没有不认识的,但显然乐浪是个例外。

乐浪外公的老房子前是一个由山上水流年深日久冲击而成的湖泊,,湖泊夹在老房子和一座山峰之间,听说老房子这块地方以前是座小山坡,不过被平了盖房子,老房子的地势算是村里最高的。

湖泊的上面是一片深山老林,六几年的时候还听过有老虎下山吃猪的,连乐浪小时候都见过有人在卖虎骨虎鞭,不过现在倒没怎么看到。湖泊的出口处有一棵垂湖的老榕树,不知是谁搞的恶作剧竟把老榕的根须栽在了对面的山峰上,形成一个“入”字形的小桥,对面的山峰还种了一棵榕树,长长的榕树根须和老榕粗壮的须根连在一起,蔚为奇观。记得以前没有的,也不知是哪家的调皮小子弄的。

乐浪扛着一袋50斤重的大米来到老房前,站在门口,看着那斑驳不堪的墙面。六年未归,墙上的白灰片片剥落,那副“居家只有天伦乐,处事唯宜地步宽”的对联也被雨水侵蚀,只剩下寥寥几字。

从门下石墩中取出钥匙,打开已经锈迹斑斑的锁,推开门,尘烟漫天,良久方歇。

乐浪外公的老房子是一个两进的庭院,一走进去,便看到左右四棵两人合围的高大龙眼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两棵又高又大的老龙眼树还以为结出的果子一定又多又好吃,可乐浪却明白这两棵纯粹是只长枝叶,开花不结果的怪树。

多年未归,那些树叶落在地上都已经发霉腐烂,在院中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小院差不多有一百多平方,被高大的龙眼树遮得密密麻麻,左手边上有一口白石砌成的古井,听说这口古井早在建房之前已经有了,具体历史已不可考,不过井水甘甜,清澈见底,永不枯竭。

走过小院,前面是一间两房一厅的红瓦砖房,前厅的两旁挖了个门,中间供奉着神像,多年没清理,到处蛛网密布,手一摸神像前的八仙桌,厚厚的灰尘都有一尺来厚。

穿过前厅,两旁是一段走廊环绕,中间是一个四方形的天井,后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小楼后面是一块三亩左右的土地,地里多年未曾清理,已是杂草丛生。

走进小楼屋中,灰尘遍地,屋顶的天窗中照进一缕阳光,蛛网纠结,遍及每个角落。上面的屋瓦被岁月腐蚀,有的已经化成了尘土,落在地上,变成一堆堆的红粉,有的掉落在地上,隐约可见外面湛蓝的天空。

老房子在外公年轻的时候曾翻修过一次,却仍敌不过岁月的侵蚀,疲老不堪。幸好以前盖房子的时候用的都是白石红砖,地基和墙架结构都很硬实,只是外表和屋瓦剥落,只要找时间翻修一下就行。

在农村翻屋顶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是12年一翻,不过乐浪外公的老房子显然是已经超过了这个年限。

屋子中到处都是灰尘,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发霉腐朽的味道,间或还伴随着一股老鼠的尿骚味。乐浪把所有的窗户打开,这地方不大扫除一下晚上看来是没法睡了。

找了个扫把,努力的打扫起来,单单他自己住的房间愣是扫了好几桶垃圾,其中还有一大堆老鼠屎,和一堆不知从哪里来的骨头,敢情这屋子都成了老鼠窝。打扫完地,又找了块没有用的布擦了起来,弄了半天,总算把自己的房间弄得有点人住的样子。乐浪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觉得做这些事比讨海打仗还累。

三郎在一旁也小帮忙了几把,拿了块抹布左擦擦右擦擦,愣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干了半天活,乐浪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去厨房烧了一锅水—幸好那些柴还可以用,煮了几包方便面,里面放了一些火腿玉米肠什么的,先对付一下吃了,晚上再吃好一点。洗了几副碗筷出来,再弄了个盆装了起来,又找了个破瓦盆给三点装了一些,三点胃口奇好,什么都吃,在乐浪看来那都是以前饿出来的。

许久没吃方便面,味道倒是不错,匆匆吃完饭,休息一会,就又开始打扫卫生。打扫了一天才打扫完一层楼,看来革命尚未成功,任重而道远。

晚上乐浪煮了点粥,里面放了火腿粒玉米肠粒,吃的倒是有滋有味,可惜没有肉和菜,只能将就着,明天再去买。刚刚乐浪跑进后院想看一下有没有幸存的蔬菜什么的,却见一片一人多高的杂草灌木,不由有点沮丧的跑了回来。

夕阳西下,远处一轮红日映照着整条山溪,溪水潺潺蜿蜒曲折往下流逝。乐浪和三郎一人拿着一个饭盆,坐在湖泊旁边的石墩上一边看着落日,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稀饭。

远处,一叶瓜皮小舟由远处慢慢划近,蓦然,从小舟中传来一阵高歌: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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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船慢慢划近,却是一个年轻小伙,那人好像看到乐浪,慢慢的划着瓜皮小舟靠了过来。()

“乐浪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人正是乐浪往昔偷鸡摸狗的朋友之一渡者鸣人。

“别五样六样的,有没有鱼呀?”乐浪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问道。虽然很久未见,但乐浪却没有客套什么的,对于往昔这些朋友,说那些显然苍白无力,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铭刻在了脑海深处。

“鱼,大把的有。”说着,鸣人从船里拎起一条大草鱼,看样子有七八斤重。

乐浪看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我那屋里还乱起八遭的,也没地方放,你明天晚上拿过来,我搞个酸菜鱼,大家喝两杯。”

“怎么,今天晚上没空。”

“刚回来,我要去我大舅那边一下,把三郎的户口办了。”

“你儿子?”渡者鸣人看了一下三郎,眼神有点怪怪的。

“不是,”乐浪摇了摇头,“说来三郎也怪可怜的·”乐浪把三郎的身世跟渡者鸣人说了一遍。

“是怪可怜的,这事还真得找你大舅,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大舅现在可是我们村的村长,牛鼻的很。对了,你有没有多煮粥,我还没吃饭呢?”看到乐浪和三郎两人吃饭吃的喷香,鸣人不知不觉肚子咕咕作响。

鸣人也是个苦命人,一出生便被抛弃在荒草丛中,被村里撑渡的老头捡回来养,那老头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鸣人”,因为他哭的声音很响亮。鸣人并没有跟着老头姓,而是自己取了个“渡者”,理由是他接下了老头撑渡的活。对于血脉传承,子车族人是很看重的,他们可以收留一些流浪、孤寡的人,但却不会让他们跟着信子车。

老头死后村里把他的田地房子都给了他,只是他并不怎么住在老房子里,而是自己在乐浪家对面的山峰上盖了一间屋子,他觉得这边风清月明,要比老屋那边好,用他的说法,在这边伸手直可揽星辰。

不过,这人也懒得出奇,如非必要,绝不自己做饭,以前他就老跑到乐浪家蹭饭吃。他打打鱼,种种田,日子倒也过的悠哉悠哉,只是至今和乐浪一样二十八岁却还没成家,让人感觉有点吊儿郎当。

“没有,我煮的刚刚好,不过里面有方便面,要不,你自己去煮一下。”乐浪其实也懒得要命,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

一听吃方便面,渡者鸣人的脸顿时绿了,那玩意儿他可没少吃,“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煮好了。”说完,就要划着船离去。

“对了,你明天还要不要去卖鱼?”看到他要走,乐浪忙问道。

“干嘛?”

“让你买点东西。”

“买什么?”

“你等会儿。”说着,一阵风跑回屋去,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把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东西的纸给了他。

“呵,不愧是大厨师,还写了个清单,不过这有的东西不用买,我那边就有,明天我给你拿过来。就这样,走了。”说完,划着小舟慢慢往对面而去。那山峰险峻异常,硬是让他从溪边开了条小路上去。

吃完饭,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天上一轮弯月从山那边缓缓升起,在空中洒下淡淡莹光。

乐浪带着三郎往大舅家走去,三郎手里还抱着三点,三点虽然慢慢长大,三郎也慢慢的抱不过来,不过他还是喜欢抱着三点,抱着它感觉着它的心跳,很静很安心,打小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往下走,四野一片漆黑,耳边不时传来蟋蟀的鸣叫声。

走了一会,却见远处溪边好像有一个人拿着东西在溪边照来照去。乐浪的眼光向来犀利,细细看去,那人好像是以前打鱼的老芋头。现在虽然入秋,但天气还是相当热,有的傻鱼在晚上就会静静的呆在山溪岸边,岸边的溪水清澈见底,只要手电筒一照,那鱼便无所遁形,只要手快眼快不难有所收获。

乐浪慢慢走近,老芋头猛然回头,手电筒犀利的照了过来,口中喝道:“谁?”

“是我,阿浪,老芋头你不要照我的脸。”这老芋头以前有事没事就喜欢到他家喝两杯,两人倒也混的厮熟。

老芋头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用手电筒把乐浪和三郎里里外外通通照了一遍,“你小子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什么时候回来的?去哪呢?这是你儿子?”

乐浪还没说什么话,老芋头就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让他哭笑不得。

“今天刚回来的,要去我大舅那边一下,还有,这不是我儿子,这是三郎,三郎来,叫爷爷。”

“爷爷好,”三郎手里抱着三点对着老芋头甜甜叫了一声。

“好好,三郎是个好孩子,等我抓到大螃蟹,明天给你送几只去。”老芋头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抓着个网鱼的家伙,身边还放着个塑料桶,看来是全副武装,不过桶好像是空的。

老芋头所说的螃蟹并不是像阳澄湖大闸蟹那种细小的河蟹,那种本地叫毛蟹。他说的螃蟹本地叫“红蟳”也就是海蟹,比毛蟹大多了,有的都有半斤,一斤重,甚至更多的。

乐浪探头瞄了一下老芋头旁边的桶,揶揄的说道:

“得了吧,我们这边小溪小河的哪有什么大螃蟹,还是回去洗洗睡吧,老芋头。”

“这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前天鸣人那小子还捉了两只巴掌大的螃蟹呢,就是这边抓的,没理由他抓得到我抓不到。”老芋头显然被鸣人刺激了,有点不服老。

“得,那你就慢慢抓吧,我先走了。”说完,带着三郎走了。

“走吧,走吧。对了,你大舅搬到新房那边去了,左手第三间,三层楼房,门前种着两棵桂花,很好认的。”老芋头对着乐浪摆了摆手,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乐浪说道。

“知道了,”幸好遇到老芋头,不然又白跑一趟路。

“晚上我抓到螃蟹,明天再送一些过去给你。”老芋头在后面叫道。

乐浪在后面心里想:这老头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螃蟹,蟹毛还差不多。

闽南俗语说的好:秋蟳(螃蟹)冬毛蟹。现在正是螃蟹肉满膏黄的时候,不过乐浪可没见过这边有什么螃蟹,记得螃蟹好像是咸水的,这边都是淡水,哪有什么螃蟹,何况还是巴掌大的。毛蟹倒是不少,不过,等到他抓,早就没影了。乐浪对老芋头承诺的螃蟹可不报任何希望。

(我更新有点慢,平时一章,星期六星期天两章)

乐浪的外公在村中的辈分奇高,再加上他外公是村里的草药郎中,平时大家有什么小病都是找他看,不过他外公却从不收钱,所以他外公深受村里人的爱戴,乐浪的大舅子车新明也因此跟着沾了点光。()

他大舅自小跟着他外公学医,一身医术已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后来更是搬出老宅在村里另立炉灶,多次被送到县里学习,想在他那里已经被镇上立为村医疗室,十里八乡跑到他这来找他看病的大有人在。不过他那个小舅就对医术没什么兴趣了,自己买了辆车跑起运输,种着几亩田和一些果树日子过的倒也不错。乐浪虽然跟着他外公那么久,不过他对学医没兴趣,什么也没学到。不过他一身治蛇伤的本事却是无人能比,连他外公在世时也是自叹不如。

闽地多山坡丘陵,蛇虫众多,小溪村处在群山环抱之中,更复如是。夏天晚上出门的人,手上大多拿着一根棍子,一来防身,二来就是怕踩到蛇。一次不小心,乐浪被蛇咬了,当时怕得不得了,一口气跑回家哭着找他外公,到最后才发现那是一种无毒的水蛇,并无大碍。

经过这件事,他痛定思痛,努力向外公学习治疗蛇伤,并且还花了好大一番功夫从深山老林里的一个古村落觅得一个治疗毒蛇咬伤的秘方,在几次因缘巧合之下治好了几个被蛇咬到的人,他的名声便传遍十周围乡村,大家都称他是“毒蛇克星”。即使如此,找他治的却没有几个,因为他天天跑个没影,要找他治蛇伤早就被蛇毒毒死了。

乐浪大舅家真的和老芋头说的一样,并不难找,门前种了两棵碗口粗的桂花树,里面灯火通明。

乐浪的大舅小舅向来对他疼爱,以前离家的时候说只是出去走一走,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六年,而且还杳无音信,现在再面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惭愧,一时踌躇,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汪汪,汪汪”

乐浪大舅三层楼高的房子前面是个小院,院里养了条狗,看到陌生人进来,“汪汪”直叫。

“谁呀,”里面的人听到狗叫声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是一个女的,看年纪比乐浪小几岁,不过乐浪并不认识。难道走错了?乐浪心里想着。

“你好,请问是子车新明家吗?”乐浪小心的问了一句。

“别在那边唧唧歪歪的,进来吧。”那女的刚要开口,那边的窗户上就迅速冒出了一个头,对着乐道。

那人是他大舅子车新明的儿子子车慎民,是以前乐浪偷番薯的共犯之一。子车慎明是读医科的,在城里工作几年后便回到老家接了老爸的棒,做起了土医生。

乐浪对着那女的笑了笑,带着三郎走了进去,看来这女的是慎民的老婆。

子车慎民正抱着女儿坐在沙发椅上,手上拿着遥控按来按去。

“爸爸,我要看动画片。”坐在他怀里的女儿看着子车慎民乱按遥控器,顿时不依的叫道。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还不时的往三郎这边看来。

“好,好,看动画片。”子车慎民连忙给她调到动画频道,不然这小祖宗要是哭起来那可是天翻地覆,方圆十里之内都能听到。

顺手把女儿交给她老婆抱着,“坐,我老婆秀慧,这是阿浪,秀慧,把冰箱里那几包茶拿过来。”

秀慧没好气的挖了他一眼,把冰箱里的茶拿了过来。

茶水微沸,慎明拿起一小包茶叶泡了起来,取过一杯放在乐浪前面,“试一下。”

“不错,很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茶了,红袍吧?”

“当然,不过,也不多,等会你拿一点回去。我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家那老头可是常常念叨着你,就差去登寻人启事了?”

“我大舅呢?”乐浪也没理他,眼睛四处看了一下,装修得还不错,也没看见他大舅。

“走访民情去了,你说这事也邪门了,咱们村这么好的地方可这村长就是没人当,前年投票的时候愣是叫我爸当上了,你说怪不怪。”

老两口吃饱饭就喜欢出去逛一圈,顺便和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这也是大舅人气旺,要是你,不被扔石头就好了,还投票。”乐浪对着慎民调侃到,小时候无法无天,惹得天怒人怨,有一次去偷番薯还被人追到家里。

“这破村长我还不稀罕呢·”子车慎民大声叫着说道,那锣鼓般的声音直可以传到溪对面。

“什么破村长,说谁呀?”慎民还没说完,就听一道洪亮的声音突兀的打断慎明的话。慎民一听声音,立马偃旗息鼓。

一对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慎民的父母,乐浪的大舅和阿妗(舅妈)。

看到两人,乐浪连忙站起来叫道,“大舅,阿妗。”

乐浪大舅阿妗看到乐浪,脸上顿时露出欢喜的表情,“阿浪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乐浪阿妗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看起来瘦了。”

乐浪父母死后他虽然是住在外公的哪里,但却一直是大舅、小舅两家在照顾着,他们把乐浪就当作亲生儿子一样,不是儿子胜是儿子。

几人坐下,听乐浪诉说离开后的种种,不过他是有选择的说了一下,只说自己出去后跟船讨海过生活,其它的倒没说。

听到乐浪出去讨海,子车新明的脸色不由变了变,大海茫茫。波涛汹涌,一不小心,就有倾覆之危,让人不得不当心。

“这次回来还走吗?”子车新明深沉的问道。

“不走了,在外面那么多年,有点累,打算就在家里发展,大舅,这次回来,我想把老房翻修一下。”

“那房子确实是要翻修一下,都这么久了,有的木头都烂掉了,顺便也把我和你小舅那两间老房子翻修一下。明天我就叫人过去看一下,看看该怎么弄。这小子是你儿子。”其实,自进来子车新明就已经看到三郎了,不过一直忍着没问。

“不是,”乐浪又把三郎的身世说了一遍,顺便叫他帮忙办户口。

“这孩子是真可怜,现在的父母也太狠心了。”乐浪的阿妗听了,顿时母爱泛滥,亲切的摸着三郎的头,还不时拿着桌上的糖果给他吃。

“嗯,这户口我明天叫慎民去办,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什么没事,我大把事做。不过子车慎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跟老头子顶嘴,暂时他还没这个胆。

“阿明,阿明,”这时,外面有人在叫,一个老仙甲(对高龄老人的尊称)慢慢走了进来。

来人是村中的老寿星,已经有一百多岁了,但仍然身体健硕,满面红光,浑看不出有百岁高龄。

“嗬,人还挺多的,”老人走进来看了一下,说道。

“咦,这不是那个阿浪吗?”老人指着阿浪对着子车新明说,记性还挺好的,“这小子,以前你们一堆人老跑去偷我的番薯,还被我追了几回,要不是这老胳膊老腿的跑不过你们这群猴崽子,铁定把你们裤子脱下来,你说这好好的番薯你挖就挖嘛,却弄得东一个洞西一个洞的,算什么玩意儿。”

慎民不屑的撇了撇嘴,都五八年前的事了,还说,再说那次也没挖几个番薯。他老婆听到慎明的糗事一脸笑嘻嘻的。

阿浪被老人提起以前的糗事,不由满脸尴尬万分。

三郎满脸好奇的看着乐浪。

他大舅阿妗倒没什么反应,小孩子,挖个番薯有什么的。

老人在村中无论辈分还是年龄都是祖宗级的,是村中硕果仅存的几个之一,不管男女老少每个看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公祖”,就算子车新明在村中的辈分再高,也要叫他一声叔公,何况是阿浪。所以老人不管说什么,他也只能乖乖的坐在一边听着。

老人现在子孙满堂,倒是享起了清福,有事没事拄着根龙头拐四处晃悠。()其实这拐杖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不过老人觉得拿着根拐杖有气势,可能以为打人顺手一些吧。以前他性子可是很火爆的,不然也不会为了抓乐浪他们偷番薯一追好几里地。

“不是听说你跑到外面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老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拐杖对乐浪问道。

“今天早上刚回来的。”乐浪老实的答道。

“还要出去吗?照我说外面也没什么好,一年到头作死做活也不过一点钱,还不如呆在家里,种点什么,在家里还不是一样挣钱,你看以前和你一起玩的那几个小子,有的包了水库,有的种了香蕉,有的种了毛竹,都挣了一屁股钱。前天那个撑船的小子还给我送了条鱼,老大了,不过我哪吃得了那么多,平白浪费。那猴崽子以前皮得很,也没被我少追过,现在都知道孝敬了,难得呀!”不知是不是人老了寂寞,老人见了人就喜欢提他当年的光辉历史,这些做下辈的也只好毕恭毕敬的在一旁听着,倒也有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狗叫个不停,接着一群人挤了进来。

当先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全身发黑,一条腿肿的像大象腿一般的人走了进来,那肿的跟大象差不多的腿有一股腥臭的黑色血液慢慢的流了出来。

“新民叔,景林伯被蛇咬了,你快看看吧?”旁边一个年轻人焦急的对着子车新明说道。

这群人一走进来,顿时把大厅挤个水泄不通。

“别挤,别挤,大家都让开一点。”子车新明在一边叫着,他的人气不错,围观的人顿时走了出去。

乐浪看到那人的样子,站了起来,走过去一看,蛇毒渐渐蔓延开来,已经慢慢的从小腿转到大腿,情况很是紧急,他也顾不得什么,忙对着众人说:“快点,把他抬到外面,这边不通风。老人妇女小孩走开,拿个塑料桶过来。”

“你谁呀?别瞎捣乱,会出·”大家刚才进来没细看,看到这年轻人说话,顿时没好气的说,不过等看清是乐浪,后面的话直接就吞了回去。以前乐浪可不只是偷鸡摸狗,还是逞凶斗狠的主,名声更是传遍了南州所有的混混角落,没人敢惹。

“快呀,还愣着干什么,听阿浪的。”子车新明在一旁大叫道。

众人连忙把被蛇咬伤的人抬到屋外的空地上,放在椅子上做好。一旁的乐浪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小刀来,刀身乌黑,闪着凛冽的暗芒。他蹲在被毒蛇咬伤的人前,用刀把被蛇咬到的腿的裤子划开,拿出一根绳子绑在大腿肿起的边缘,才往下看去,四个血大的窟窿正泊泊的冒出腥臭的黑色血液。

子车景林腿脚已经没有知觉,乐浪用刀把蛇牙挑出,黑色血液顿时有如泉水般涌出,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飘了出来,围观的众人闻到这股味道直感到头晕呕吐,乐浪连忙叫他们站到上风口去,待毒血慢慢流出变成正常的血液后,又从腿上把血挤了一遍,这才松开绑在腿上的绳子,这绳子也不能绑的太久,不然会造成血液不通,肌肉坏死。

他转头对着也在一旁看着热闹的子车慎民吩咐道:“慎民,你去拿个纱布过来,我要用。大家先别动他,我去拿点东西,马上过来。”说完,人飞快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乐浪就又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团用草药揉成的药泥,这是他刚刚跑去摘的草药。他慢慢把药泥敷在伤口之上,用纱布包起来,免得脱落。药一敷上去,子车景林的腿顿时感到一股冰凉,腿也慢慢有了知觉,身上也没有刚开始那么乌黑吓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乐浪站起来,擦了把汗,看着一边的子车新明说:“大舅,你那有没有醒脑丸,给他吃一颗。”

“有,我这就去拿。”说完,往屋里跑去。

“你们谁去找辆车,最好把他送去医院打个血清,这蛇挺毒的,打个血清安全一点。”乐浪又对着围观的人说道。

“我有,我这就去把车开来。”说完,那人就转身跑回家去。小溪村人心很齐,有事大家都会帮忙。

给子车景林喂下醒脑丸,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车上,看着车快速远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在这山林边生活被蛇虫咬在所难免,不过这么吓人的倒是很难看到。

“你们谁知道咬他的那条蛇怎么样了,”乐浪对着跟过来的众人问道。

“听说跑了,”

“嗯,是跑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景林叔倒在一边,那蛇刚好跑掉。”人群中一个年轻人说道。

“跑了,这种蛇很毒,要找出来才行,不过晚上不好找,不小心反而会被咬伤,还是明天再找吧,大家晚上不要乱跑,小心点就是。”乐浪对着大家说道。

“就照阿浪说的办,大家晚上小心点,还有谁把这些东西拿到远一点的地方埋了,记住,要离村子远点,还要挖深坑埋。”子车新明也在一旁吩咐道。

出了这事,周围的人差不多都过来了,当下就有几人拎起塑料桶拿着手电筒,拿着锄头埋这些毒血。

转回屋中,乐浪他阿妗已经煮好了夜宵。

吃完夜宵,天色已经很晚,乐浪带着三郎回去,手上还拿着满满的一堆东西,都是他阿妗强塞给他的,让他哭笑不得。临了,他大舅还吩咐他明天早上过来这边吃,好一起抓蛇。

月正当空,空中洒下荧光,照的周围一片光亮。看着乐浪和三郎慢慢远去的身影,子车新明和乐浪他阿妗不由长叹一声,才走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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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进山间的小村,弥漫着村庄的薄雾慢慢散去。()

小路上,子车慎民骑着他那辆摩托车往乐浪这边跑了过来。来到乐浪的房前,他狂按着喇叭,大声的叫着乐浪的名字。

乐浪被子车慎民那破锣般的声音吵醒,心中非常不爽,很想跑出去一拳打爆他的头,不过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没奈何,只好匆匆的刷牙洗脸带着三郎骑着子车慎民的那辆破车往他家走去。

其实子车慎明也不想过来,抱着老婆睡觉不是很好吗?可惜,一大早就被老妈叫过来接乐浪和三郎,所以心情很是不好。

“乐浪和三郎过来了,快来坐,就等着你们了。”乐浪的阿妗吴瑞花看到乐浪过来忙招呼他吃饭。一旁子车慎民的老婆林秀慧正给他的女儿喂着饭,子车新明不知跑哪去了。

吃完饭,乐浪把三郎留在大舅家,抓蛇带小孩子不好,记得小时候有人来村里卖大力丸,特意弄了几条蛇表演,一边表演还一边吓唬小孩子:“穿开裆裤的小孩小心点,看好自己的小,小心等会被蛇吃了。”吓得小孩子捂着裤裆连连后退,有的被吓得一溜烟跑得没影。

昨天被蛇咬的子车景林去县里打了蛇毒血清已经回来了,幸好当时抢救及时,不然最少要全身瘫痪,不过他这次流了那么多的血,至少要调养一阵子,说起来也是倒霉。

到了昨天子车景林被蛇咬到的地方,已经有一大堆人围在那边了。听到今天早上要抓昨天咬人的毒蛇个个都很积极,不积极不行,谁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会跑出来,说不定自己倒霉就遇上了。山里人抓条蛇不过是小意思,不过为了防止被蛇咬到,每个人手里还是拿着东西,有的拿着木棍,有的还特地拿出了蛇钳,这东西只要看到蛇,往脖子上一钳,那蛇就是想跑也跑不了。这片地方是个荒坡,昨天可能是子车景林走过的时候惊动了蛇或者不小心踩到了,所以才被咬的,不然一般这蛇除了发情期和孵蛋护雏的时候比较暴躁会主动攻击外,都不会主动咬人。

在场的人一个个拿着东西在荒草丛中找了起来,不时的左敲敲右打打,看到洞还用棍子狠狠的捅几下。不时的惊起老鼠、蚂蚱的四处乱窜

。一群人在一边用心的搜搜找找,却没发现一个硕大的老鼠洞中有一个乌黑的蛇头冒了出来,空洞无情的眼中闪着冷冽的幽光,望着不停寻找的人作势欲扑。

就在这时,乐浪看到了洞中冒出来的乌黑蛇头,看到它的样子,心下一惊,顿时三步并做两步走,冲了上去,瞬间出现在蛇头旁边,出手如电,一手抄起蛇头,用力一抖,那蛇浑身骨头顿时无声作响,全身发软。这蛇最怕抖,一抖全身骨头就会被抖散,浑身瘫软无力。

乐浪慢慢的将蛇从洞中拉出,一看,好家伙,足有两米多长,小腿粗,端是吓人。

“霸山乌龙,”一群人看到乐浪抓到了蛇围了过来,有人看到乐浪手上的蛇惊呼出声。

也怪不得他,在这莽莽群山之间,这霸山乌龙的毒性很大,如果抢救不及时,就会一命呜呼。而且这种霸山乌龙还会主动攻击人,一般如果有一个山头出现这种蛇的话那就不会有其它的蛇类,所以叫“霸山乌龙”,这种蛇吃蛇鼠鸟一些比较小的动物,有时候还会爬下山来偷吃家禽。不过很久没看到,大家都以为绝种了,没想到又出了一条来祸害。

看来昨天就是这条霸山乌龙咬了子车景林,可能是跑下山来觅食,不凑巧遇上了景林,也是他倒霉。等会儿弄点蛇肉给他,让他报一下仇。

乐浪手里抓着蛇,心里很是高兴,很久没吃过蛇肉了,想想以前一到夏天晚上,就拿着蛇钳到溪里夹水蛇回来吃,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晚上我那煮蛇粥,大家一定要来吃啊。”乐浪抓着蛇高兴的对着一旁的人大声的宣布道。

看到这么大的霸山乌龙,大家也是捏了一把汗,幸好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把它吃了当是为民除害,在山里谁没吃过几条蛇肉的。

当下乐浪就把蛇吊在树上,扒皮开肚取肉,其它的都送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这蛇胆可清凉明目解毒,是一味中药来的,这么大条蛇的野生蛇胆,在城市里最少也能值个一两百块,不过乐浪没那兴趣,就送给了别人。还有蛇皮,蛇皮也能吃,做好也是一道美味,不过做起来挺麻烦,乐浪索性也送给了别人,这么大的一张蛇皮晒干了卖也能值不少钱。

乐浪拿了个袋子把白花花的蛇肉装起来,看看没什么事了,就往回走去,临了还不忘让大家晚上到家里吃蛇粥去。

这蛇粥要煮好也挺麻烦的,首先要把蛇肉烫熟,然后把蛇肉撕下来,再把骨头加水放入瓦罐中慢慢熬,最好再放入小母鸡和瘦肉,那味道就更棒了。等熬出浓汤,再将煮好的米饭放下去煮成粥状,调味,吃的时候再放上姜丝、葱花、胡椒粉,那味道别提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加入猫肉,那味道,呵呵。

乐浪虽然不喜欢做饭,但吃好东西他还是会下点功夫的,以前为了吃狗肉,他都可以跑到十几里外的村子去捉狗,为了能吃到好东西还专门去市里学了几个月厨师,也勉强算是个大厨,不过为人懒散,不怎么喜欢做东西。

来到他大舅家,把那白花花的蛇肉切了一块出来,还切了一块给昨天被蛇咬的人送去,好让他解解狠。

回来的时候,他大舅子车新明已经叫来一个翻修房子的老师傅在家里等他了。于是,叫上三郎,一行人匆匆往老房走去。

翻修房子的老师傅是隔壁村的,已经干了一辈子经验丰富。乐浪这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只是重新把外墙和屋顶翻新,还有就是把一些已经朽烂的屋梁换一下,另外乐浪还要建个水塔,这样他就可以将山上的泉水引到园里浇水,省的每次打水都要弄水桶拎,多麻烦。

一切敲定。翻修房子的老师傅也是个老手,包工包料也省得乐浪费心费力,就这样约定明天一早开工。

乐浪还想趁机在后园中挖个水池出来,养养鱼什么的。其实这些他老早就想做了,不过外公在时他可不敢乱来。另外他还想挖个沼气池,就挖在房子旁边,这样厕所的东西就可以全排到里面去。不想烧柴的时候就可以用沼气,节能环保卫生三不误,多让人省心。

前面的小院中落叶残枝堆积,发霉腐朽。自昨天回来,乐浪都没有时间打扫,晚上要请人家到家里吃粥,没法子,他只有卖力打扫了。

乐浪扫着地上的落叶,三郎也在一旁拿着一个扫把卖力的帮忙。乐浪看着院中两棵两人合抱十几米高的老龙眼树,这树听说是他外公的爷爷的爷爷在山上挖来的野龙眼树,自种上到现在,不知怎的每年花开满树,可愣是没结过一粒龙眼,他外公的爷爷的爷爷曾多次想把这几棵龙眼砍了,不过后来想这树种在这里遮风挡雨挡挡阳光也是不错,所以就留了下来。

乐浪觉得没结果也好,不然这么高的龙眼到时候怎么摘呀。

老龙眼树苍老的树根裸露在地表上面,龟裂的皮层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诉说那久远的岁月。树根太过粗壮也不好,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人绊倒了,到时候要找石头把树围起来,也比较好看,再用红砖铺在地面那就更完美了。

把残枝烂叶打扫干净,再拎了十几桶水彻底冲刷一遍,院中的腐朽味道终于去了不少。顺手再将几间屋子草草打扫一下,才发现肚子咕咕作响。渡者鸣人刚好过来,还带来了一大堆东西,有些是乐他买的,有些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乐浪也就停下来随便炒了几个菜,混过了一顿。

吃完饭后,他将蛇骨放进锅里,再把渡者鸣人带来的小母鸡和一些瘦肉放进去一起熬煮。

趁着这段时间,他把跑过来蹭饭的渡者鸣人拉去做苦力。

后院之中野草成堆,早把以前的路径挡得看不见踪影。()一眼望去,只有几棵果树林立在高大的围墙边。

围墙是他外公在的时候围的,那时候因为山上时常有野猪之类的野兽下来祸害房子后面那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三亩多地,再加上靠近山林蛇虫鼠蚁众多就索性在房子周围筑起了一道三米多高的围墙。围墙边的果树大多是山上野生的品种,虽然果子个小,但胜在味美多汁,这些都是乐浪来到这边的时候栽的,主要是他喜欢,他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果树就会挖回来种,有芭乐(那拔仔)、白花芒果、鸟梨,这些都是他吃了后感觉味道不错,就在树下挖了一两棵树苗回来栽,不过种下后他就再也没管过,任他自生自灭。

其中有一株桑树和一棵荔枝树,这桑树是他去别人家偷摘桑葚吃的时候觉得好吃就顺手在别人家的树上截的枝,没想到现在也长成了大树。那棵荔枝树则是人家果园不要想砍掉,被他看到后,他就找了几个伙伴费了好大力气才抬回来。说起来这棵荔枝树也长的怪,每年就结个六七八个荔枝,反正是九个以下的,不过个个都有拳头大。人家种果树就是为了挣钱,这一棵树结的果子长的再大如果只有那么几个的话那种在那边也只是占地方。乐浪把它挖下来种在后院里,还真别说,这荔枝虽然长得少,但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个大。

“阿浪,你看这院子都成这样了还弄什么,干脆找几只鸡鸭放在这里散养得了。”怎么说就是渡者鸣人懒得动,他觉得有时间还不如打打鱼,或者找个地方一猫睡个大觉不是很好,收拾什么嘛,浪费大好青春。

“好了,别在这里啰七八嗦的,吃荔枝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让你除草就要死要活,我不在的时候你估计也没少来吧。”乐浪没好气的对着鸣人说道。

“呃·呵呵,那,我们还是感紧开始吧,不然天都黑了,”渡者鸣人被说得尴尬,连忙叉开话题。

于是,两人拿着锄头柴刀砍起乱木杂草来。还好这地以前是种田的,虽然多年未种,但还是土质疏松,两人年轻力壮,活力充沛,一下就开出了一大片。

“咦,这棵好像是桃树吧。”渡者鸣人举刀看着旁边的一些杂草灌木,几年没见,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从哪个垃圾角落跑了出来,连一些松树什么的都长了出来。

听到渡者鸣人的话乐浪走了过来,这桃树有小腿粗细,应该是山上的鸟叼来的。

“这棵就留下来吧,反正也不占地方,”乐浪走过来一看,对着鸣人说。这棵桃树长的刚好离围墙不远。

“这种山桃没半点味道,咬起来就像木头一样,有什么好留的,还不如砍了烧火,我认识一个农科院的老头,到时我叫他给你搞几棵水嫩多汁的水蜜桃过来种。”

“还是留着吧,反正也不碍眼。”乐浪理也没理他。

“喔,那随你的便。”说完,鸣人就又埋头锄起草来。不过他却在心里暗暗骂道;傻帽一个。

三亩左右的园地显然不是两个人一个下午就搞得定的,而且乐浪干了一会就走了,因为他要去煮粥了,这个借口显然不错。

于是,园里就只剩下渡者鸣人埋头苦干、挥汗如雨的身影,还有他暗暗咒骂乐浪的声音。三郎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一口吃着香蕉一边看着鸣人干活,俨然是个小监工。三点趴在一旁,对着三郎吃得喷香的香蕉虎视眈眈,就只差流口水,这货蔬菜水果肉食什么都吃,显然是个杂食动物,估计是以前饿的太狠了。现在三点只要一看到东西就猛吃,看它那永远圆滚滚的肚子和渐渐长大的身子就可以知道。

厨房里,乐浪将煮好的粥用瓦罐装起,这粥里加了蛇肉、小母鸡、猪前腿肉,经过慢火熬煮两三个钟头,味道鲜美,闻一闻就赛似神仙。乐浪忍不住就偷偷的尝了一口,顿时被美味吸引,一下连吃了三碗,如果不是想留着肚子等晚上再吃,他可能会一直吃到把肚子撑破为止。

顺手又把鸣人带来的大草鱼杀了,做了一大锅酸菜鱼,又抄了几盘菜。一大锅酸菜鱼,和几盘菜足够大家喝一壶的,他又从后园中挖出以前酿造的荔枝酒,埋在地底多年,一开封,美酒飘香,随风四溢。

“荔枝酒·,”还在后园卖力干活的鸣人闻到酒香,一把扔下手中的锄头,往前院跑去,把一旁的三郎吓了一跳,连三点都看不过眼“嗷呜嗷呜”的叫。

“闻一闻,赛神仙呀。”乐浪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被那浓浓的酒香陶醉,感慨的说道。

“不错,浓稠似蜜,如白玉般晶莹,入口香甜,上品。”不知何时,鸣人已经站在乐浪旁边,手中拿着个酒勺,勺上沾满了酒液,粘稠似蜜,嘴角还挂着酒浆,一脸的陶醉样。

“这是晚上喝的,这要让你这么喝下去,晚上我们喝西北风去。”乐浪看到鸣人意犹未尽,伸着长长的酒勺就要往酒坛中探去,连忙拦住他,对着他说道。

“喝西北风就喝西北风,我说,阿浪,你也太小气了吧,怪不得娶不到老婆,就一点点酒你都舍不得,枉费我帮你锄了一天的草。”鸣人对着乐浪大叫道。

乐浪酿酒可是有一手,以前鸣人就常常偷偷的跑到他家后园挖他酿的酒喝。这酒还是乐浪以前在家的时候酿造的,埋在地里受地气滋润好几年了,味道不知比以前好多少倍,也怪不得鸣人一副猴急样。

不过乐浪还是不让他喝,鸣人也只好悻悻的放下酒勺,闷声闷气的坐在一边。

(星期六星期天两更如期而至,请收藏请点击请评价,谢谢各位的支持)

残阳似血,晚霞漫天,映照出如诗如画一般的山村。()

天色渐晚,一轮新月从山尖慢慢升起。

老龙眼树下人声四起,哗然一片,已是坐满了人。小院中乐浪把两个八仙桌并在一起,拿出家中仅有的几条长椅刚好够坐。乐浪把精心熬煮的蛇粥端了上来,粥白如雪,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闻一闻,一股清新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让人胃口大开。

大家一看蛇粥上来,连忙拿起长勺狠命的往自己碗里舀,这蛇粥放了一阵刚好不冷不热,凑在嘴边一忽溜,一大碗粥就进了肚子,吃完后,再想找勺子舀粥时,却发现勺子和装粥的瓦罐已经不见踪影,原来是人太多了,那粥刚好只够一人吃一碗。大家连呼不过瘾,乐浪又把那早已准备好的一大锅酸菜鱼和菜拿了出来,每人倒上一杯如蜜般粘稠的荔枝酒,一时间欢声四起,热闹非凡,大家一起呼七喝六,猜拳笑闹,一直到月半方歇。

吃饱喝足,大家慢慢散去,有人喝的半醉,走起路来歪歪扭扭,有的几人撑扶慢慢往回走着,乐浪看着众人远去,这才走回院中。

院中,渡者鸣人还坐在椅子上往锅里划拉着几棵剩下的青菜,晚上他也喝了不少,不过两个眼睛却还是贼亮贼亮的。

“都走啦,那慎民和老六老七猜拳猜不过我,还想给我灌酒,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喝酒的祖宗。”鸣人看到乐浪进来,就对着他嚷道。

“是,都知道你喝酒厉害,好了,来帮忙收拾一下。”

“啊,这一点东西还要别人帮你收拾,随便扫一下就行了,我醉了。”说完,一把扔下正要夹青菜的筷子,一溜烟跑得没影。

“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啊·啊·,酒醉的探戈,酒醉的探戈,有谁来安慰我”

只听晚风中传来几声鸣人的鬼哭狼嚎,让乐浪苦笑不已,这人惫懒性子始终未变。没奈何,只好自己动手,可惜三郎已经睡了,不然勤快的三郎会帮忙的。

打扫完卫生,顺手把大家送来的东西整理一下,这才睡下。大家来的时候都没忘带一些东西过来,有的拿了一些晒干的木耳香菇,有的扛了一袋番薯,有的拿了一袋咸菜,大多是自己家的东西,看乐浪刚刚回来,家里肯定没什么东西,就送点东西帮衬一下。最夸张的是子车慎民,用一个独轮车载了满满一车东西,有番薯、花生、香蕉、萝卜干一大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搬家呢。

一大早,乐浪就起来了,不是他想这么早起来,是被他大妗和二妗叫起来的。今天翻修房子,要煮饭给翻修房子的师傅们吃,还要烧水给他们喝,所以她们一早就过来帮忙。

没过一会儿,翻修房子的师傅就来了,一大堆人掀屋瓦的掀屋瓦,抹墙的抹墙,动作麻利。接下来,乐浪大舅找来挖沼气池的人也来了,那沼气池挖一个三千左右,村里几户养猪都有挖,这东西比烧柴方便,而且环保无污染。

再过一会儿,昨天晚上答应过来帮忙挖水塘的人也来了,本来他还想找台怪手来挖,不过进不来,而且他挖的水塘不大,也不用那么浪费,一些人就可以搞定。

水塘挖的很快,一上午就挖了一大半,主要是人多,大多是昨天一起喝酒的人,而且乐浪也不想挖的太深,旁边两米左右,中间三四米深,有十米大小,人多一天差不过就挖完了。挖出来的土堆在一旁,弄成一个土坡,以后可以在上面栽花种草盖个凉亭,夏天的时候正好可以乘风纳凉。到了晚上,水塘已经挖了出来,只剩下明天用条石巩固一下塘边,到时塘中种上一些荷花,塘边种上一些果树,几簇幽竹或者一二香蕉,到时荷花满塘,果红竹绿,香蕉累累,真是美不胜收。

水塘挖好后,乐他们帮忙顺便把那三亩左右的土地给收拾出来,这事让他几个狐朋狗友臭骂不已,尤其以鸣人为最。

墙外的沼气池也已经挖好,只等着沼气池干透,堆上肥料,产生沼气。

那翻修师傅的速度也是很快,一天时间就已经把前面瓦房的屋瓦翻的七七八八,看这速度有两三天时间就可以全部完工。不过乐浪首先要做的是到山上找条山泉,然后盖个蓄水池,把山泉引下来,放入盖好的水池里,再从水池中引到水塘中,这山泉是活水,一年四季泉水泊泊冒个不停,也不怕有什么枯水期。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才总算完工。就这样里里外外花了三四万左右,倒也不算很多。这还多亏了他大舅和小舅一家里里外外的帮忙,不然就他,还不得弄得焦头烂耳。

院里院外焕然一新,连门口那副“居家自有天伦乐,处事唯宜地步宽”的对联也请人重新写了一遍。前院那四棵老龙眼树周围用山溪里的大鹅卵石围了起来,地上铺上了一层红砖,显得干净、整洁、古朴而新意。前屋中那原本已经暗淡剥离的白色墙面已经粉刷一新,明亮而大方,后面的二层小楼也是一样,后院里的那口刚挖的水塘已经被乐浪引下来的泉水注满,那泉水灌满了水塘,再顺着一条小水沟缓缓往院外流去。乐浪在地下埋了一条大水管直通外面的湖泊。

后院之中的杂草已经被清理一空,除了墙边的几棵果树,其它地方光秃秃一片,乐浪想着是不是该种点什么,虽然天气渐冷,但南方的冬天却还是可以栽一些耐寒蔬菜。

不过现在最重要是去买一个热水器,免得天天都要烧水洗澡,还要买冰箱,电视,以前他家也有一台电视,但是放置多年,那电视机壳都可以丢到水中引田螺了。还要找人安装一个锅盖—卫星接收器,还要找人安装电话、网线,一大堆的事,让他都不知如何下手。

想了想,他又打起了他那一群狐朋狗友的主意,谁叫他们那天把他珍藏多年的荔枝酒给喝了,阿浪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再说,搬东西也要人不是。跟子车慎民打了个招呼,叫上鸣人和包水库的老七,几人坐上老七家的四轮小卡,浩浩荡荡往镇上杀去。

不到两个小时,一行人就又回来了,只不过车上多了电视冰箱一大堆的电器。几个人忙了一上午,中午乐浪良心大发的煮了一锅鸡肉粉丝。

“啧、啧,这粉丝煮的地道,这汤头真的没得说,好久没吃了,这味道就是好。”鸣人一边吃着鸡肉粉丝,一边比划着。

做这鸡肉粉丝也是有学问的,首先要把光鸡和姜葱放在锅里熬到汤浓,再取出斩件,把姜葱捞出,然后放入粉丝去煮,吃的时候上面淋上炸好的干葱油,那味道,呵呵,你会喜欢的。

“嗯,嗯,确实不错,”老七也在一边应声。

这老七本名叫子车求财,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取了“老七”这么个外号,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有时候喊他本名人家还不一定认识。

一边的慎民却是没吭声,只顾往自己嘴里扒拉着粉丝,一下没看到一碗就完了,鸣人和老七一看傻眼了,连话也顾不上说,使劲的把鸡肉粉丝往自己嘴里塞去。

乐浪坐在一旁和三郎一人捧着一小盆鸡肉粉丝悠哉悠哉的吃着,连一边的三点也有份,趴在自己的破瓦罐旁铿铿的咬着鸡骨头。

(一章热情献上,再求推荐求收藏求评价求点击,反正该求什么就是什么,就是不知道老婆能不能求的来??)

乐浪坐在一旁和三郎一人捧着一小盆鸡肉粉丝悠哉悠哉的吃着,连一边的三点也有份,趴在自己的破瓦盆旁铿铿的咬着鸡骨头。()

乐浪一边吃着鸡肉粉丝一边想着,后院那一大片地是不是要养点或种点什么东西呢?

“你们几个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鸡鸭羊的?”想了想,乐浪对着正吃的欢的几人问道。

“怎么,你也想养?”慎民扒拉了好几碗鸡肉粉丝,有点撑,听了乐浪说就问道。

“嗯,那后面一大片的,我想种点东西,然后再养些鸡鸭,买头羊,还能喝羊奶,你说是不是。”

“嗯,嗯,养鸡鸭好,要吃的话也不用出去买,省心省力的。”鸣人一边拿着一个大鸡腿啃着一边凑过来说道。不过,这小子,怎么说呢?鸡鸭还没养呢,就想着吃了。

“鸡鸭、羊镇上就有,我去卖鱼的时候看过,不过墟集的时候东西比较多,正好过几天就是赶墟集的时候,我过来载你。”一旁的老七接口说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嘟嘟,嘟嘟。”

“谁呀,天还没亮呢?还让不让人睡了,还有没有公德心呀!”天刚蒙蒙亮,房子外面就“嘟嘟”的吵个没完,一点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乐浪心下恼怒,穿上衣服跑出来看。

他懊恼的打开门,正想破口大骂,却看见老七坐在他那辆破解放小卡车上狂按着喇叭,幸好乐浪住的这边偏僻,不然非让人砸石头不可。

看到乐浪出来,老七对着他大声叫道:“阿浪,快点,不然好东西都被人挑走了。”

乐浪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前几天跟他说好要去墟集买东西的事。连忙回屋叫起三郎,匆匆忙忙连刷牙洗脸都没有。

坐上车,老七看到三郎,对着乐浪问道:“三郎也去?”

“一起去看一下,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不放心。”

老七看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开起破车就往墟集而去。三点没有带出来,把它留着看家,这还是三郎好生安慰的结果。

现在村村通水泥路,速度飞快,不过大溪村位置偏远,到镇上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镇上,天已经全亮,路上行人多了起来,临近墟集,车辆不能进入,老七就把车停在墟集外面。

墟集上人来人往,卖吃的,卖衣服的,什么都有,老七带着乐浪来到专门卖禽畜类的地方。

一到外面,就看到一大堆卖鸡鸭苗的,有的用筐装着,有的还用手提篮装着,鸡鸭苗一大堆,叽叽喳喳热闹无比。

乐浪慢慢走到一个卖鸡鸭苗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小鸡鸭。卖鸡鸭苗的是个老头,看到来人了,就笑着对乐浪问道:“要买什么。”

“我要买些鸡和鸭。”乐浪看了一下,对着那老头说。三郎也学着乐浪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小鸡鸭,一只手还不停的往那毛茸茸的毛摸去。

“要几只。”老头从后面拿出一个小笼子,笼子是竹子编的,这是专门给一些没带东西来买鸡鸭的人预备的,当然,也是算钱的,不过很便宜,只要五六块就可以了。

“给我抓二十只鸡和二十只鸭吧。”乐浪想了想,算算二十只也差不多了。

老头把鸡装好,又拿出一个小笼子,这鸡鸭本来也可以混在一起,不过笼子显然太小。

“你要什么鸭,我这里有番鸭、半番鸭、菜鸭,”老头拿着笼子对着乐浪问道。

“当然是番鸭了,”乐浪笑着说道。还是番鸭好,不仅个大,还可以滋阴补肾,而且味道又好。

买完鸡鸭,乐浪就要走,却看到另一边中年妇女摆在篮子里卖的鸡样子有点不对。

“阿姨,这是火。”乐浪对着中年妇女问道。这火鸡长大后样子难看,叫起来“咯噜噜”的,而且很凶,小时候乐浪没少被咬过。

“是呀,这次家里孵的有点多,就拿出来卖,你要不要,要的话算你便宜点。”

“那好,我全要了,”算算篮子里也不过才十几只,乐浪干脆全要了。不过中年妇女没有东西装,乐浪只好又跟一旁的老头买了个笼子,这才算完事。

乐浪、老七和三郎三人刚好一人拎着一个笼子,一甩一甩的,倒也有点像满清时期捉鸡逗狗遛鸟的纨绔八旗子第样,不过人家遛的是鸟,他们几个遛的是鸡鸭。

“咩···咩···咩···咩”

乐浪一路闲逛,来到卖羊的地方,看了一遍却都不太满意,他想买一头刚生完小羊的母羊,这样就可以马上喝到羊奶了,不用再等到把羊养大,生小羊的时候。不过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一路慢慢走着,走到最后,看到一头母羊正给两只小羊喂着奶,看样子也是出生不久,旁边还有个人闷声闷气的蹲在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在吃奶。

林松明很是苦恼,本来想养头羊搞搞创收,却没想到家中的婆娘一天到晚叽哩吧歪的唠叨个不停,一边说什么养羊没有出路,一边说养羊浪费钱浪费粮食,生了小羊后更是变本加利,还一直催着他把羊卖掉,他都快被家里的婆娘唠叨得发疯了,索性就把羊牵来卖,图个清静。不过这羊他也养了一阵子,有点小感情,想卖实在有点舍不得,所以坐在一边生着闷气。

“你好,你这羊要卖吗?”乐浪看到林松明蹲在一边也不作声,就对着他问道。

林松明看了看母羊,有点小不舍,不过继而想起家中婆娘的唠叨,不由打了个寒颤,狠了狠心,说:“卖。”

最后两人以八百块成交,林松明不由松了口气,想想这几个月来,为了养头羊承受着家中婆娘那毒舌般的唠叨,现在想想恍然如梦。

乐浪牵着羊,心里有点高兴,因为晚上就有羊奶喝了,他一直觉得羊奶要比牛奶好喝,主要是他喝牛奶会上火,喝羊奶就不会。旁边三郎拿着根小树枝也有模有样的赶着小羊,老七一手拿着一个笼子,笼子中的鸡鸭叫个不停,他们要先把这些东西放到车上去,然后再接着看有什么东西买没有。

把东西放到车上,留下老七照看,乐浪牵着三郎继续逛了起来。

左走走右看看,时不时还买点东西尝尝香,只可怜老七一个人猫在那辆解放小卡旁闻着飘来的一阵阵羊粪和鸡鸭屎的臭味,苦不堪言。

乐浪和三郎两人边走边吃边看,来到一个角落边。角落边停着一辆老式自行车,自行车车后架放着一个纸箱,纸箱里垫着一些破布,里面有两只刚刚睁眼的小狗,毛茸茸、皱巴巴,憨态可掬,有点像小狮子,十分喜人。

三郎人太小,看不到箱子里的东西,只听得到纸箱中小狗传来的幼小“嗷嗷”声,听的他心痒痒的,连忙急切的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阿浪叔叔,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那卖狗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朴实的衣着,脸上的皱纹形成一道深深的“三”字,是个典型的老实巴交背靠红土头朝天的农民。他看到三郎一脸急切的样,脸上不由露出敦厚的笑容,把纸箱抱了下来,对着三郎说:“来,过来,慢慢看。”

三郎一把冲了过去,探头看着纸箱中的小家伙,喜欢的不得了,“阿浪叔叔,阿浪叔叔,这小狗比三点好看多了,三点以前瘦巴巴的,没有半点肉,一点也不好看。”

三郎经过一阵子的调养,已经把过去的种种抛去,回复了小孩天真活泼开朗的天性,眼神中满是光彩,而不是乐浪初时在那阴暗角落里看到的那种暗淡无光、茫然、哀伤,让人一望不由心碎的眼神。

乐浪摸了摸三郎的头,笑着对卖狗人说:“这狗怎么卖。”

卖狗人好像有点犹豫,踌躇了半天,看了看乐浪,缓缓伸出五个手指来。

“五十,嗯,还可以,不过,这箱子我能不能带走,你看,我也没带东西过来·”乐浪感觉五十还算可以接受,虽然比一般的土狗贵了近一倍,不过样子确实比较好看。

“五百,”良久,卖狗人憋出了两人字,顿时满面通红。

“五百,”乐浪讶异的看着卖狗人,难道这一副敦厚的面孔下藏着一颗背离乡土狡诈的心。有一些狗贩子就是看到客人喜欢就故意抬价,不过这抬得也太狠了吧。

“五百”三郎瞪大着双眼大叫道,他可知道五百块钱可以买到多少东西。

乐浪收起笑容看着对面的卖狗人,卖狗人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整个脸憋的通红。旁边那一辆老式自行车虽然老旧,但里里外外擦拭得相当干净,看卖狗人一副敦厚、淳朴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看人喜欢故意抬高价钱的人,更不像是狗贩子。暮然间,乐浪捕捉到卖狗人眼底闪过的一缕无奈和羞赧,心下释然,看来这也是有故事的人。

(一章准时送上,有人问我说,一棵荔枝只长五六个有拳头大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真的,这还是我以前和朋友跑去偷栽人家荔枝发现的。在我们这边有一种叫“蓝竹”品种的荔枝到了成熟的季节就有拳头大,这还不过是普通的品种而已。荔枝味道是好,但吃多了上火,荔枝酒也一样。)

暮然间,乐浪捕捉到卖狗人眼底闪过的一缕无奈和羞赧,心下不由释然,看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乐浪从口袋中取出钱,数出五百递给卖狗人,“五百,你数一下。”

卖狗人伸出有点颤抖的手接过钱,对着阳光一一仔细的照了一遍,才对着乐浪说:“嗯,五百,刚好。”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力。

“这箱子你能不能给我,你看,我也没带东西来装,不然我补给你钱好了。”乐浪说着,就要伸手拿钱。

“不用,不用,这破箱子值什么钱,你拿走就是。”卖狗人连连摇手。

“那好,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对着卖狗人礼貌的点点头,就抱起箱子带着三郎走了。

卖狗人看着渐行渐远的乐浪,眼神间摇摆不定,复杂难明。半响,他伸出那布满老茧的手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非常响亮,然后恨恨的对着自己骂道,“瞧你这张老脸。”

骂完,一脚蹬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离去。

卖狗人踩着自行车回到家中,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小孙女看到卖狗人就冲了上来,

“爷爷,爷爷,大大和小小呢?”女孩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望着卖狗人,让卖狗人的心里一阵阵的疚结。

他的脸不由一阵阵的抽搐,静默良久,方才徐徐的说:“送人了。”

“呜呜呜呜,我要大大和小小,我要大大和小小”小女孩一听顿时泪流满面,放声大哭,自小狗出生,小女孩便和小狗呆在一起,从它们默默蠕动再到蹒跚而行然后睁开双眼,无疑,小女孩都是第一见证人,她已经把小狗当成了她最亲密的伙伴最心爱的东西最真挚的朋友,猛一听到最最心爱的东西送人了,她又如何不伤心呢

“唉”,卖狗人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这就是生活。

日正当空,骄阳似火。卖狗人额头上深深的“三”字皱纹装满了生活的艰辛,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无奈。

乐浪抱着小狗回到车上,老七看到他抱着个纸箱,探头一看,却见两只可爱的小狗在箱子里爬呀爬的。

“多少钱,”老七看了一下,感觉这狗卖相还挺不错的。

乐浪也没回答,只是慢慢的伸出五个手指,他也不敢说是五百,不然估计会被这家伙用口水喷死。

“嗯,虽然贵了一点,但还不错。你不知道,现在一些卖狗的都不是东西,没个有良心的。他们卖狗的时候都不给那些狗吃东西,等到有人去看狗的时候,才喂给狗吃,这样狗看到吃的就活蹦乱跳,买狗的看了才会喜欢。还有一些缺德得祖坟都冒青烟的,在那些病怏怏快要死的小狗身上注射兴奋剂,等人家买狗的一回家,没一两天就死掉了,这些人当真是想钱想疯了。”

老七说的这些都是现今社会的浮躁现象,有的为钱连亲爹妈都砍,扶老人家过马路还得赔钱,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的。现在,连农村里的人都被这种金钱社会所感染,变得越来越现实,何况是那些整日被钢铁丛林都市所包围的人群。

“想不到你也挺爱护动物的嘛?”乐浪笑着对老七揶揄着说。

“那是”老七牛鼻哄哄抖了抖一角眉毛,得意的说。

“那你以前怎么那么喜欢剥老鼠皮。”

以前老七最喜欢找一些老鼠、蛤蟆、水蛇什么的剥皮晒干,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听人家说这皮晒干后可以做成衣服什么的,所以他也想试试看。

“靠,那是多久的事了,那时不是不懂事嘛?我说,你还是去买个奶瓶吧,这小狗还不能自己吃东西,得喝奶,喝奶,懂吗对了,你有奶吗?”老七看了一下在纸箱里欢快玩耍的小狗,对着乐浪问道,不过眼神之间有点兴灾乐祸。

“不会吧!”乐浪闻言一脸错愕。

“哈哈哈哈哈,”老七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没法子,乐浪只好再去墟集跑一趟买了一个奶瓶,幸好那只母羊有奶,不然他去哪挤去。还顺便买了一包饲料,现在鸡鸭还小不能吃粗糙的食物,所以要先喂养精饲料一段时间。

买好东西,老七发动车往家赶去。

回到家中,乐浪连忙将鸡鸭放到已经盖好的鸡鸭舍中,放上饲料、清水,再把羊赶到盖好的羊舍里,又跑去湖边割了满满一担青草放在外面让羊吃,忙活了好一阵才搞定。

本来乐浪还想留老七在家中吃饭的,不过因为他还有事这才作罢,倒省了他一番心思。

刚想做饭,前屋中就传来小狗“嗷嗷”的叫声(刚出生的小狗

叫声应该是“该该”第二声的叫,不过没那词,就“嗷嗷”喽)乐浪走过去,三郎正好奇的趴在纸箱边看着小狗,连三点也在一旁探头探脑往里张望。小狗在纸箱中四处乱爬,一副焦急的模样,他看了看,试着把手指伸进小狗的嘴里,小狗顿时安静的吮吸着。

“阿浪叔叔,狗狗好像饿了。”三郎在一旁看着说。

“嗯,是饿了,你不要乱跑,我去挤些奶过来给小狗喝。”说完,就从屋中拿出奶瓶往羊舍走去。

乐浪走到羊舍,那母羊正在外面吃草,下垂的双奶不停的溢出奶汁,看来是奶水太多了。

好机会,乐浪心想。手上拿起一块抹布就往羊乳拭去,以前他也看过人家挤过羊奶,擦一下免得挤奶的时候羊毛或者一些赃东西掉进奶里。

说真的,乐浪虽然看过人家挤奶,不过这动手还是头一次,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虽然奶没少摸过,但羊奶却还是初初第一次。

乐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羊乳,兴许是乐浪没经验抓的太紧弄得母羊发痛,顿时“咩咩”大叫。

乐浪满头大汗,一脸无奈的对着母羊说,“羊大姐,不好意思啊,我会轻一点的。”

他又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定下心来,伸出手挤奶,却不小心抓偏了,挤了自己一脸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点咸咸。

好不容易挤了一瓶奶,连滚带爬的跑出羊舍,脸上奶汁未干,样子非常狼狈。

纸箱里小狗趴在柔软的垫底衣物上舒舒服服的喝着喷香羊奶,乐浪却不无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手,挤奶的手,这手

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但天气还是十分的热。闲来无事,乐浪就伺弄起他那后院里的几亩地来。他又跑去他大舅家拿了一些菜籽,鸣人那里也有一些,还顺便弄到了一些菜苗,在地里忙活了一阵子,总算是弄出了几畦菜地,倒也有模有样。

乐浪看着眼前几畦菜地,绿绿的菜苗一片生机勃勃的样,不由满心欢喜。远处挖池塘堆起的土已经晒的发干,过几天就去山上挖一些花草下来栽,免得光秃秃的土坡不好看,还有那池塘至今还没有投放半条鱼进去,也是不行,土坡上还要盖个竹亭,不过现在天气渐渐转冷,还是到来年春天再说,想想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乐浪不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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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耀眼的红日从山边缓缓升起,耀眼的光芒照遍了整个山村,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一片片鱼鳞般的白云,随风在空中慢慢飘荡。()

吃罢早饭,乐浪从屋中推出那辆老旧的大货架自行车。许久未用,车身上布满灰尘,有的地方已然生锈。乐浪找了块没用的抹布重新把车子擦了一遍,并拿出菜油润滑车链,没润滑油只好拿菜油代替,反正都是油,也差不多,只是有点浪费。他又拿出一块干净的抹布,在上面倒了一点菜油,又重新擦了一遍车身。经过一番保养,这辆本来看起来有点老旧的大货架自行车又焕发出了第二春。

试了一下刹车和车铃,倒也可用,拍了拍车座,推了出去,一脚踩上,就往老七承包的水库骑去。

三郎一向是乐浪的跟屁虫,不过今天倒是没有跟来,自从买了那些鸡鸭羊小狗后,他几乎天天都窝在那边看。现在小鸡鸭已经可以自己觅食,他就坐在门旁,支着下巴看着它们觅食,还不时逗逗旁边跑来跑去的两条小狗,小狗牙齿已经长全,可以自己吃饭,不过乐浪还是每天跑去挤奶,谁叫他喜欢喝呢。

小狗虽然长出了牙齿,不过好像还是喜欢喝奶,最少也是喜欢吸奶的感觉。他们在地上爬上爬下爬来爬去,一点也不安分,有时还偷偷摸摸的跑到三点旁边,吸三点的奶,弄得三点勃然大怒,对着小狗怒吼不已,小狗好像也明白自己做错了事,耷拉着脑袋迅速的跑到三郎身边寻求保护,还不时的偷瞄着三点有没有追过来。一旁的乐浪看得无语,这三点有奶吗?真是

乐浪骑着大铁架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老七承包的水库骑去,路过村里,还不时的同村里人打着招呼。老七承包的水库是在村子后面的半山腰上,以前是村里蓄水灌溉田地用的。后来村里看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想承包出去,村里也能多条收入,不过村里人大都嫌水库离村太远太偏僻,没人愿意承包,倒是便宜了老七,这几年经济形势大好,物价飙升,他在承包的水库里养鱼养鸭倒也是挣的盆满钵满。

来到水库,乐浪放眼一看,只见水库周围种满了果树,不远的水库旁还盖着一排排整齐的鸭舍,规模不是很大,也没有鸭屎的臭味,微风袭来,带起一阵清新的水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心旷神怡。

来到水库边的两层石楼旁,架好自行车,乐浪就对着里面大喊:“老七,老七。”也不管人家到底有没有睡醒。

这石头房是以前盖给管理水库的人住的,现在老七和他老婆两口子就住在这里。

“谁呀,”乐浪正放声大喊,一个年轻少妇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老七的老婆,是乐浪离开的时候娶的,正常说乐浪应该不认识,不过乐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不是·”乐浪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是隔壁村的林少茹吗?记得以前小时候老七还偷偷摸过她的屁股,怎么一眨眼就成了他老婆了?莫非,真是,缘分。

这时,老七一边吃着饭一边走了出来,看到乐浪这样子,明显是想起了他以前的糗事,连忙打断他的话,热情的把他抓进屋里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早,有什么事吗?”老七扒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对坐在旁边的乐浪问道,很是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不过,乐浪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悄悄凑到捞起面前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那是林少茹吧?”

“咳,咳,你知道就好,可不要到处乱说。”老七探头看了看外面,老婆出去了,然后才紧张兮兮的对着乐浪小声说。他就怕这个损友,说起话来什么也不管,到时候把他以前做的一些糗事传到他老婆那里,可够他喝一壶的。

“哈哈哈哈,”看着老七一副小心翼翼的狼狈样,典型的妻管严,乐浪不由的开心的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才对老七问道:“老七,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鱼苗的,我想买一点回来放,不然那小池塘空荡荡的看着别扭。”

“放鱼苗?现在放鱼苗时间有点不对,一般鱼苗最好在水温稳定、达到18度以上时放养,或者在惊蛰以后水温上升到8-12度时放养较好,也就是开春以后放养。你现在投放鱼苗,到天冷的时候水温下降,那些鱼苗可会全冻死掉的。”经过几年养鱼,老七俨然成了老师傅,说起来头头是道。

“那怎么办?”乐浪一听傻眼了,他还以为,只要把买来的鱼苗往池塘里一倒,到时候就等着吃鱼了,哪还知道放一个鱼苗就有这么多道道。

“也不是没办法,就是麻烦了点,以后天冷的时候你要在池塘上面盖一层塑料薄膜,这样就可以保暖抗寒,那鱼就不会冻死了。”

“这么麻烦,”乐浪内心纠结,养个鱼都这么麻烦。算了,先养着再说,到时如果冻死也算是老天爷保佑,乐浪在心里没心没肺的想到。

吃完饭,老七就带着乐浪到镇上的鱼苗场去,他经常在这边买鱼对这块地方熟的要命,来到鱼苗场,只见里面各色鱼苗都有,不过都是一些相对比较普通的品种。

乐浪在鱼苗场里转了一圈,买了一些鲤鱼、鲫鱼、草鱼、黑鱼、鲢鱼还有鲶鱼等一些鱼苗,反正是什么都来一点,起先老七还劝他不要参杂这么多鱼养,不过见他不听,他也就懒的再劝,到最后连鱼苗场的老板也看不过眼开口劝他,他这才作罢。本来他还想买些鲟龙鱼苗回去养,不过鱼苗场没有,只好等哪天去市场买一些回来养。

最后算了算花了差不多五百块,里面什么鱼苗都有一点,看得一旁的老七和鱼苗场老板摇头不已,这哪像养鱼的样,玩鱼还差不多。

把鱼苗搬上车,老七就发动油门,飞快的往回赶去,这鱼苗是越早放到鱼塘里去的好,不然闷在一起很容易死掉。

回到家里,把鱼倒入水塘中,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乐浪本来想让老七在家里吃饭,不过他却摇摇口,不声不吭的走了,估计这次被乐浪乱买鱼苗气的不清。

十二月的北方已经下起了大雪,但在南州这边却还只是晚上有点清冷。这天一早,天上终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有点清冷。

乐浪还赖在床上不想起床,三郎却是早早就爬了起来,抱着三点坐在屋檐下,看着檐角滴滴答答的落着如白玉般的水珠,旁边两只小狗不时的蹭着三郎和三点玩耍,颇有点自得其乐。三郎是越来越胖了,三点也慢慢长大,都已经到成人膝盖上了。

看到天上下起雨来,鸡鸭都一只只聪明的窝在窝里,也有一两只调皮的时不时探出脑袋望着天上飘下的些些细雨,几只羊也窝在羊舍中不再露头。

(知道我的都知道我在建房子,等这阵子忙完,估计会一天两更,甚至三更也不再是神话,不过首先要请大家多多支持,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谢谢)

好不容易等到天气放晴,乐浪扛起锄头往山上走去。()回来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好好到山上看一看,以前外公种的香蕉竹笋什么的估计都快荒废了吧。

多年未来,山上林木变得更加茂密,旁边,一条溪水晃晃悠悠往下流去,山野的空气中荡漾着清新自然的气息。

来到自家园地,只见香蕉地里已然长满了杂草,都快有一人多高,那些香蕉有的枯死倒在地上,有的刚刚冒出新芽,叶上还沾着水珠,只有一些小米蕉长势良好,多年未曾清理,已经长成一丛一丛。地里不仅杂草丛生,还有一些树木也参杂的长在其中,有的甚至已经长成腿粗的大树。乐浪家的香蕉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品种,只是间或种着一些小米蕉,小米蕉顾名思义就是很小,差不过有一指来长,不过很肥大,入口软糯,可以当药用。

“不会吧·”乐浪转眼看了一圈,却看到香蕉地里有几棵香蕉长的特别粗壮,有五六米高,一人抱粗,树上垂下一串串累累的香蕉,那一串香蕉差不多有二米多长,其中每根香蕉都有儿臂粗,看起来每根差不多有一两斤左右。看着这几棵香蕉,乐浪不觉错愕,这能吃吗?什么玩意儿嘛?自小到大,这样的香蕉他可是闻所未闻,这还能叫香蕉吗?

甩了甩头,乐浪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奇里八怪的香蕉。看着这一片香蕉地里黑压压的一片杂草,不由心底苦笑,看来这一阵又有得忙了,当下埋头苦干。天气还算凉爽,乐浪锄头和柴刀并用,一下就除了一片荒草。

“吭”的一声,乐浪正卖力的除着杂草,也不知道锄到什么,竟然发出“吭”的一声。他以为是锄到石头,也不太在意,又一锄头下去,带起一片泥土,蓦然间,却看到泥土中好像有道白光一闪而过。

“咦,这是·”他好奇的扒开泥土,却看到泥土中包裹着一柄如雪般洁白的玉如意,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锄到了,以致玉如意中间有一道如玛瑙般的黄斑。

他拿起玉如意到旁边的水沟里细细清洗了一遍,又用衣服擦干净,拿在手中,雪白的如意在阳光下褶褶生辉,入手温润,光滑细腻,玉如意首处雕刻着云纹,云纹上隐隐约约可见“如意”二字,玉如意通体上下缕刻着莫名玄奥的纹路,柄尾处还系着一条金黄色的穗丝。

乐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玉如意,通体光滑,如处子肌肤般柔腻细嫩。突然,手指不知怎的被扎破一道伤口,鲜血直冒,无意间,一滴鲜血从手上落到玉如意上,变故迭生,从玉如意上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乐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但光芒却又瞬间消失,恍恍惚惚,当真玄冥莫测。

光芒过后,乐浪慢慢睁开眼来,却发现手中已然空无一物,不由一惊,

“这·这·这·”

玉如意脩忽而来脩忽而去,乐浪的心情修然快乐修然失落,一时颓丧无比,明明到手的宝贝却又突然不见,谁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还好至少他还摸过。

收拾下心情,乐浪就又锄起地来,唉,自己就是没有横财的命,他在心里隐隐想着。小说上不是一向都写那些猪脚一出场就是得了什么什么宝贝,随便一招手天仙般的妹妹都会死命的靠上来,踩堆狗屎都能变成黄金,自己为什么就没那个命呢?乐浪心中懊恼的想着,越想心里越是郁闷,手中锄地的锄头使的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狠,看来现在即使有什么黄金宝贝出现也会被他一锄头锄烂。

锄了一上午地,乐浪悲哀的发现他到现在也只不过才锄了一小片草,还剩下一大片,这还没有算入后面那些麻竹和绿竹,这日子何时才到个头呀。

乐浪外公的地除了老屋那三亩左右的地外,就是这边一大片的山坡地了,这些还是他外公以前开荒开出来的,他外公那些良田都分给了两个儿子。这些山坡地几年没种,地硬的就像石头一样,一下就一个坑。

那边几棵大香蕉树上有一棵的香蕉已经发黄,最上面的几根香蕉不知是被老鼠还是小鸟吃光了,只剩一个空壳。于是,乐浪就把这串香蕉割下来,因为来的时候没有带割香蕉的刀来,他只好用锄头锄,很是费了一把劲。他锄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主要是这香蕉树太高了,一不小心砸到,肯定有得受,而且这香蕉树汁一沾在身上就很难洗掉,虽然身上的衣服是干活用的,不过还是得自己洗,能小心点还是小心点好。虽然他为了方便买了台洗衣机回来,不过这洗衣机显然不像电视里吹的那样,一扔了事。乐浪买回来试了一次,洗出来,该是一片污渍的地方还是一片污渍,显然没用,最后还是得自己用手搓干净才行,很显然这洗衣机不适合农村水土,只适合洗洗城市里的灰尘。

乐浪把香蕉背在背上,刚背上,就不禁恨恨的骂道:“你个香蕉芭乐。”这香蕉至少有四五百斤重,差点把他压垮,如果不是这几年在外闯荡炼了一副好体魄,这下就得玩玩。

乐浪慢慢的把香蕉背回家,连地上的锄头都不要了。刚到门口,就看到三郎冲了出来,原来他早早就坐在前院等着乐浪。

“别过来,小心弄到衣服。”看到三郎过来,乐浪连忙开口说道。

“嗯,嗯,”三郎忙不迭的点着头,但眼神却全落在乐浪肩膀上的硕大香蕉上。

乐浪把香蕉放在屋里,这一大串香蕉从树上割回来后还要分割成一笔笔,然后放在地上晾干水分,再放入大水缸或者用大塑料袋装起来密封,然后放几天就会自动熟,如果想要快点,还可以放入一些苹果或者山上摘点蒲香叶来放,这样比较熟的快。

“阿浪叔叔,这是香蕉吗?”三郎看着香蕉好奇的问,香蕉他也吃过不少,可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当然,这可是叔叔在山上摘的?”乐浪有点炫耀的对三郎说。

“山上有这么大的香蕉吗?那我下午也要上去看。阿浪叔叔,下午我也要到山上去。”三郎一上午都呆在家里跟小狗玩,这下听说山上有好东西,立马两眼放光,嚷着要去。

“呃,那好吧。”看到三郎一脸希翼的样子,乐浪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

(自今天起书名由《乐浪》改为《随身带着玉如意》,谢谢大家支持,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

吃罢午饭,乐浪躺在床上,手枕着头,眼望天窗,他心里就奇怪了,好好的一柄玉如意怎么不见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香蕉园地周围他都看过了,也没有人呀!难道这玉如意还会自己飞了不成,这好好到手的鸟都能飞走,也太神奇了吧,乐浪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玉如意呀,玉如意。”玉郎自嘲般的喃喃自语。

突然,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玉如意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嗯,”乐浪瞪大着眼看着玉如意,这...这怎么回事?他一手抓住玉如意,手一刚触到玉如意,顿时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中,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

他手拿着玉如意,心神往玉如意看去。霎那间,乐浪好像穿越亘古时空一般,来到另一个地方。

这地方四面灰蒙蒙的一片,只有乐浪自己站的周围有两百平方左右的土地,他随意的看了一下,却见一个小石堆突兀的坐落在土地的一角,突突的往外冒出泉水,泉眼如小孩尿尿般大,泉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塘,多余的水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缓缓往外流去,在后面汇成一个小水窟,把一块土地生生的分成两半。

这是什么地方,乐浪心里充满了疑问。

他周围转了一圈,还在石头和地里翻了翻,确定是普通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奇异之处。新奇的感觉过后,他突然想到,要怎么回去呢?就在他念头里想着回去时,人又忽然回到屋中,而且还是躺在床上。

“太不可思议了。”乐浪愣愣的自言自语道。难道用念想就可以进去出来,那其它的东西呢?

为了证明心中所想,乐浪兴奋的找东西过来试了又试,发现这玉如意确实用念想就可以自由进入,还可以把东西放进去,最重要的是里面空气清新,还微微有风吹拂,这显然就是个可以移动方便携带的小花园嘛?乐浪在心里高兴的想着,以后去哪都不用带东西,放在里面就行了,真是太棒了。心里又高兴了一阵,这才昏昏睡去。

乐浪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拿着玉如意,挥手间一个个城市灰飞烟灭,挥手间一个个大陆载浮载沉,挥手间一颗颗星辰陨落,挥手间回到古代泡了无数妹妹大杀四方。

乐浪正做着好梦,忽然感到一阵天摇地动,猛然间从梦中清醒,睁眼一看,却原来是三郎正摇着他,一旁的三点也带着两只小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伸着它的大舌头就要给他洗脸,乐浪连忙一手抵住他的狗头把它推到一边。

“三郎,你先下去,叔叔等会就下来。”乐浪忙对着三郎说道,自己也起身迅速的洗脸穿衣。

山村的天空一片蔚蓝,空气永远是这么的清新。

天空中不时的有白云从天际间飘过,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乐浪带着三郎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小鸟在枝头欢唱,远处,一行白鹭在溪中觅食。溪中有小鱼、小虾、小蟹,一向是一些比较大型的鸟儿觅食的天堂。白鹭本地又叫白念丝,闽南民间有句俗语:“白念丝卡甲也无脚后堕仔肉”,意思是说这白鹭全身上下没半点肉,吃了也是白吃,所以在这边这种白鹭再多也是没人打的。再说山间食物众多,这东西有东西吃也不会祸害庄稼,所以也没人理它,有时候偶尔有些白鹭落在人家家里,有的看着喜欢还会喂给一些东西,渐渐的这些东西和人越来越熟,也越来越不怕人了。

看到一群鸟儿在水里觅食,三点倒是有点狗仗人势的跑过去吼了几声,一时惊得几只白鹭慌慌张张的飞了起来,而它自己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摇着尾巴请功,一路上还不时撒泡尿做着记号,也不知道它哪来那么多的尿。

到了香蕉园地,乐浪就又开始卖力的干起活来,只吩咐三郎自己在一边玩,不要乱跑。三郎来到香蕉园地,高兴的到处瞎跑,还跑到乐浪指出的大香蕉树下,试着抱了抱,却愣是没法抱全。当然,他也不只是来玩的,时不时还帮乐浪拔根草什么的,但总体成绩不佳。

忽然,三点不知发现了什么,对着一个地方吼个不停,三郎一听跑了过去,在一边锄草的乐浪也听到了三点的叫声。要说这山上什么最多,就是蛇虫最多,到了夏天,那蛇更多,说是十步一蛇也不为过,乐浪怕三郎不小心碰到蛇连忙赶了过去。

当乐浪走过去时,却见三郎右手里抓着一个什么东西跑了过来。乐浪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巴掌大的白蛤蟆,这么大的蛤蟆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白色的,不过白蛤蟆被三郎倒提着双脚,都快翻白眼了。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我抓到什么了。”一看到乐浪,三郎就兴奋的叫道。

“哦,是白蛤蟆。”乐浪看了一下顿时兴趣缺缺,这玩意儿他小时候也见过,不过没这么大罢了。

村里甚至还流传着一段关于白蛤蟆的传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贪得无厌的地主老财因为闹出人命后被人告发而遭官府的抓捕,慌乱之中一头钻进了深山老林里,眼看官府追兵将至,那地主老财便往一个山洞里钻了进去,却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当人们找到山洞时,地上只剩下一堆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一只白蛤蟆正瞪大着惊恐的双眼鼓着肚皮在那“鼓鼓鼓”的叫着。人们都说这白蛤蟆就是地主老财,因为他作恶多端,于是,上天就降下惩罚把它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癞蛤蟆。

不过这些传说对乐浪来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过话说这蛤蟆肉好像是可以吃的嘛?

“阿浪叔叔,我想把小白带回去养。”就在乐浪怎么想着把白蛤蟆做成一道美味佳肴时,三郎的话却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臆想。

“啊·,”这蛤蟆也能养,乐浪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还是小孩子童心泛滥,这蛤蟆有什么好养的。

“阿浪叔叔,你看小白多可爱。”三郎抓着白蛤蟆的腿甩着对着乐浪说。

“呵·呵·,是挺可爱的,”乐浪扯着脸皮干笑着说,这白蛤蟆可爱不可爱他不知道,不过三郎这么甩下去这只白蛤蟆肯定见不过明天的太阳。

看到三郎连白蛤蟆的名字都起了,他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再说这东西说不定被他养没两天就暴毙了,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就同意了。

又埋头除了一会草,天上已是红霞满天,眼看天就要黑了,连忙收拾了一下回家,顺便还在地里挖了三株那种大香蕉树苗种在玉如意的那个空间里,也不知能不能种的活。用乐浪的话说,一切但凭天意。还别说,他说这话的语气还真有当神棍的潜质。

两人悠哉悠哉的往山下走去。乐浪肩上扛着锄头,三郎倒提着白蛤蟆一晃一晃的,看得乐浪胆颤心惊,不过三点倒是没心没肺的无所谓,还是边走边尿,不知是在给小草大树施肥还是在污染环境。

路过来时的那条小溪,溪水潺潺直往山下流去。

溪水边一只只黑红相间的山蟹一只只的溜出来透着气,口中还冒出一串串小泡泡。

山蟹,是生活在大山溪涧浅水中的小螃蟹。山里人时常是一篓半篓地逮来,盛在腹大口小的瓷瓶里,放上盐巴、葱蒜、辣椒、姜片,再灌上米酒,密封瓶口。过上十天半月,启开瓶口,一阵醇香冒出来,只要嗅一嗅,叫人口馋,桌上摆上一碟,配酒下饭,是一道上乘好菜。

山里人逮蟹,一用钓,二用醉。钓蟹挺简单,用一根细竹枝,一头绑上一条死泥鳅,将竹枝深入水底石缝里。山蟹嗅到气味,以为天赐美餐,便迫不及待地从石洞里爬出来,用身前那对虎钳,死死抱住。这时,只要你轻轻扯动竹枝,山蟹便一步步跟随出来,瞬间就成了篓中俘虏。

醉蟹更有趣,山里人用酒糟和黄泥巴搅拌在一起,然后捏成一小团一小团,置放在山蟹经常出入的浅水边。酒香随水的流动四处弥漫,山蟹耐不住诱惑,从各自洞穴里探出头来,很快就聚在一起。难得一次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这些小家伙们开怀豪饮,但均不胜酒力,片刻便横七竖八,个个沉入梦乡。这时,你尽可伸手去抓,用不着担心那对虎钳对你的伤害。一条不长的溪涧,可以逮满一篓子,够你高兴的。

不过也有一些艺高胆大的,就只是徒手去抓,不过这要眼明手快,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山蟹夹到。这种山蟹个头都不是很大,而且也没什么肉,吃也只是吃那个味而已,所以现在生活好起来的人大多不怎么抓了,倒也给这些东西留下了繁衍生存的空间。

乐浪看到山蟹,顿时想起小时候自己常常一个人跑到山间的小溪里抓山蟹回去吃的事,几年没回倒有点想念那个味了,心里想着顿时馋虫大动。从树林里扯下一些韧性十足的树藤,一手抓起一只正在溪边悠哉悠哉的山蟹绑了起来,一会儿就抓了两大串,看看也差不多了,就想走,临了还没忘记抓一些山蟹、山虾放入空间的小水窟里。

这山中的小虾也非常奇怪,个个只有米粒大小,浑身透明,五脏六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味道却非常非常的鲜甜,一尝过后就很难忘怀,小时候乐浪没少抓这种山虾生吃过,这种山虾蘸上一点用酱油和老醋、蒜头做成的酱料,那简直就是顶天的美味。

抓完山蟹和山虾,乐浪就和三郎踏着一抹尚未消逝的霞光慢慢往山下走去,山下,从几户人家中飘出袅袅青烟。

(忘记今天是星期六了,今天承诺两更,还有一更等会儿,在这里先求点推荐和收藏还有评价。这一章里关于醉蟹的部分是在无意间从一个看到的,也不知是哪来的,不过我估计写这一段文字的可能是个老人家,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去回忆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也不会去花费那调料绑泥鳅的时间。那玩意儿遍地都是,随便用手抓就一大堆,哪来那么多麻烦。还有一更晚点奉上,先去推荐一下或者收藏,反正支持一下就是,谢了。)

一大早,乐浪就被自家鸡鸭“唧唧嘎嘎”的声音叫醒,索性就起来穿衣,喂养鸡鸭。()

那些鸡鸭渐渐长大,一只一只鬼灵鬼灵的,看到乐浪过来马上把他围成一圈,就等着喂食。现在这些鸡鸭已经会自己觅食,乐浪也只是早晚各喂一下而已,喂的还都是一些米糠和菜叶或者是青草斩碎掺杂在一起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喂的好,这些鸡鸭蹭蹭的往上直长,还有那些小火鸡已经明显要高过鸡鸭一个头。又喂了几只羊,现在羊奶基本上算是断了,那两只小羊也会自己进食,这下可苦了乐浪,害的他天天都要割一大堆草才行。

喂完鸡鸭,乐浪才开始煮饭,三郎却在一旁拿东西“呼噜噜”的逗着鸡鸭玩,一旁的三点和两只小狗还时不时扑到鸡鸭群里折腾一翻,弄得鸡飞鸭走。

吃罢早饭,乐浪在屋中放起悠扬的音乐,拿起一把屋中的老藤椅坐到龙眼树下,双脚架在用鹅卵石砌成的龙眼树围边上,眯着双眼,脑袋恍恍惚惚,竟然睡入梦乡。进入梦乡的乐浪茫茫然然,浑然未觉自己的嘴角流出了一条晶莹的口水带。

坐在屋檐下条石上和三条狗正玩得高兴的三郎忽然看到乐浪嘴角流出的那条口水带,一时有点茫然。好半响,才回头看着三点,三点吐着舌头,嘴角流着哈喇子,三郎只觉得阿浪叔叔流的口水好像还要比三点的长。

阳光透过重重的绿荫照在乐浪的脸上,照得他的脸微微生疼。从朦朦胧胧中醒来,他感觉嘴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却是口水,好像是小时候才流过吧,不由讪讪一笑,用手擦去嘴角尚未干涸的口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噼啪”作响。

深深吸了口气,一时,只觉得早上能美美的睡个回笼觉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看了一下,已经十点多了,这个觉睡的可真够长的。去地里摘了个高丽菜,中午他打算做个高丽菜瘦肉虾干香菇咸饭,现在地里的菜差不多都已经可以摘了,那些芥菜都长的快一米高,高丽菜就是椰菜也有的叫包心菜。

高丽菜瘦肉虾干香菇咸饭其实做起来有点小麻烦,首先就要把干香菇放在水里泡发,虾干泡软,香菇一定要用干品,背有十字花纹闻起来有一股香味的最好,虾干一定要新鲜,不能闻起来有股臭味的,要干身剥壳的,湿的不要,不然买回去吃拉肚子是你家的事。

虾干泡软洗静吸干水分后放在干净的盘子里,香菇泡发后洗干净切成两毫米宽左右的长条和泡软的虾干放在一起。瘦肉也切成三厘米长两毫米厚左右的片,再拿几个干葱头切成片,强烈要求一定要有干葱头和虾干,不然这个饭就没有味道。

再把高丽菜切成一块块,随便切不要太小。还有做这个饭一定要用肉油。先把干葱用肉油炸成金黄色捞起备用,再把高丽菜放入锅中炒熟,然后放入一些炸好的干葱,调味,捞起盛在盘中。锅中放油,下瘦肉、虾干、香菇放入翻炒,等肉炒熟后把洗好的米放进去,再倒一半炸好的干葱进去,炒一下,放水调味,就这样在锅里把饭煮熟。

等饭熟后,再把炒好的高丽菜和剩下的干葱放入饭中,然后在锅中一起拌炒均匀,再盖上盖闷一下,这道香喷喷的高丽菜瘦肉虾干香菇饭就做成了。

有饭不能无汤,刚好前几天慎民拿了几个木瓜来,正好做出一道排骨木瓜汤,把木瓜削皮去籽,切成小块,放入洗好的排骨、香菇、虾干,慢慢的用猛火滚,煮这汤一定要用猛火滚,等滚到汤浓瓜烂时再转为小火,最后调味。

要说这汤可是超棒的,男女都喜欢,呵呵,大家都知道的。不过这汤主料排骨如果换成烧鸭或者烧鹅那个味道就更棒了,不过在这地方有这种要求显然是过分了一点。

说良心话,这高丽菜瘦肉虾干香菇咸饭味道确实不错,如果调味调得太淡了,还可以用酱油调一下味,那味道,嘿嘿,只有吃过的人才明白。

乐浪和三郎两人狼吞虎咽吃得肚满肠肥,直到吃不下去,才摸着肚子在一边坐着休息,也不收拾碗筷,只待休息过后再慢慢收拾。对于三点和两只小狗,乐浪一向是他吃什么狗也吃什么,这三只狗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这么好命,吃完后就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消化,像极了现在坐在一旁休息的乐浪和三郎。

乐浪看着身边的两条小狗,发现才几天没仔细看,好像又长大不少。这时他才猛然想起,从买来至今他都未给小狗起过名字,这小狗名字一定要取,这样才好叫,狗一向都很聪明,叫着叫着也就有了灵性,以后只要听到叫它的名字,便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取什么名字好呢?这只肉桂色的小狗倒好取,一看这毛色就像那非洲雄狮一般,就叫雄狮好了,简称“小雄”;这只雪白的小狗就叫·??小白,这个名字已经被三郎捷足先登用来给那只癞蛤蟆取名了,叫“小雪”吧,感觉怪怪的,那不如叫个比较西方化的名字“贝贝”。

想着,乐浪觉得应该有必要检查一下这只小狗的性别,他一把把小狗抱了起来,小狗也不知道乐浪要干什么,只是一脸无辜茫然的看着他。乐浪瞄了一下,是个有弟弟的,那这个名字就不好了,太女性化。他顺便抓起雄狮和三点检查了一下,都是公的,好吧,这院子里两人三狗都是公性的,倒是典型的阳盛阴衰。

胡思乱想了一通,他又为这条小狗的名字苦恼起来,叫“小龙”“大龙”好像有点不合适,叫“小财”“旺来”“小宝”也不行,乐浪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苦恼的想着。为什么人家取个名字都是思如泉涌地涌金莲的,自己就连个狗名都取不来,真是太···悲哀···了。

乐浪把小狗抱在身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把小狗折腾得不轻,终于想到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狗名来,他把小狗抱在眼前,对着小狗说:“看你白白胖胖,就像个小球一样,以后你就叫‘白球’吧。”说完,就把小狗放了下去,也不管它懂不懂。只是自己在心里闷骚的觉得自己果真是个天才。

把院门关上,乐浪走回楼上睡觉,今天他是打算什么也不干,美美的睡上一天,主要是他昨天干的太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躺在床上,他打开玉如意里面的空间,却发现空间好像有点扩大的样子,不过他也没多想,兴许是自己多心了。不过那刚栽进去的大香蕉苗真的长大了,以前只有到小腿高,现在都到肩膀了,这也长的太快了吧??

乐浪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揉了揉眼睛,还是一样,他连忙跑到水窟边,发现水窟也变大了,连抓来的山蟹和山虾也也好像长大了那么一点,虽然就那么一点,但眼睛却可以看得分明。这·这·难道这空间还可以将东西变大,还能加速成长。这·这·这·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乐浪兴奋的睡不下去,从屋里拿了个水桶,把空间里的水取出来,疯狂的满院子浇着水,直到把所有看得到的植物都浇了一遍,才累的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本来要早点更新的,不过被一个小子拉去喝酒了,晚了点。大家看完后顺便点击推荐收藏一下,谢了。)

一觉醒来,已是四、五点多,乐浪洗完脸下来却不见三郎,连三只狗也跑得不见踪影。()

四处找了一下,才看到三郎正蹲在挖水塘的泥堆成的小土堆旁,也不知在干什么,连三只狗也乖乖的趴在那边看着。三条狗看到乐浪过来屁股上的尾巴摇得都快断了。乐浪看了一下,却原来是那只从山上抓下来的白蛤蟆在土堆上安了家,三郎不知从哪里抓了几只小青虫放在一个菜叶里要它吃。

乐浪看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蛤蟆好像是个近视眼吧!三郎蹲了半天,看到小白还是瞪着眼睛毫无反应,顿时急了,一手把它抓起来,把虫子往它嘴里塞。乐浪在一旁看了相当无语,无声无息的悄悄离开,一边却在心中默默的为白蛤蟆划了个十字,念着“无量寿尊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保佑”。

来到前面,刚打开门,就看到渡者鸣人敲门的手刚要落下。

“乐浪兄,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吧。”鸣人看着乐浪,怪里怪气的叫道。

“进来吧,哪来那么多话,今天又抓到什么了”乐浪也没理他,一眼瞄去,发现他手上紧紧的抓着个蛇皮袋,也不知装着什么,动个不停,就好奇的问道。

“是好东西,”鸣人神神秘秘的说,又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一下,问道:“三郎呢?”

现在三郎和鸣人的关系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主要是因为鸣人每次来的时候不是拿着条鱼就是拿着水果什么的给他吃,所以每次鸣人跑过来,他就会第一个冲出来,今天没有看到他,鸣人感到有点奇怪。

“在后面看蛤蟆呢?”乐浪颇感无奈的说。

“蛤蟆??”鸣人听了一脸错愕,蛤蟆有什么好看的,丑不啦叽的,除了那两条腿有点肉外,其它一无是处。

这时,三郎喂完蛤蟆跑了出来,看到鸣人,便大叫着鸣人叔叔向他冲了过来。

“鸣人叔叔,你这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呀?”三郎看到鸣人抓在手里的袋子不停的动,好奇的问道。

“好东西,”鸣人摸了摸三郎的头,叫他去拿三个碗来。

“阿浪,去拿点白酒来,有好东西。”说完自己去厨房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他把三郎拿来的碗在院中摆好,叫乐浪倒了点酒在碗里,这才松开紧紧抓住蛇皮袋的手。松开绑在蛇皮袋上的绳子,顿时,一条手臂粗,一米来长的金黄色鳝鱼溜了出来。鸣人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鳝鱼的头,手如钢筋铁骨一般牢牢的把鳝鱼抓住,让它动不得分毫。

这么大的鳝鱼可有些年头了,乐浪可从来没见过,都不知道鸣人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他遇到了。

这么大的鳝鱼即使是鸣人常年在外打渔也是没见过,今天也是运气好,本来今天鸣人是在溪里摸土虱的,没想到摸到了这么大一个家伙,起初他还以为是条蛇来的,没想到是条黄鳝。想着三郎还小,就拿过来给他补补身,顺便自己也解解馋,谁叫阿浪是个三级厨师来的。

鸣人一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干净毛巾擦起鳝鱼身上的粘液来,一般抓鳝鱼的话最好是拿条包着鳝鱼抓,这样就不会滑。不过也要看人,鸣人抓鱼的身手可是从小练就,别说是鱼身上的黏液滑不溜丢的,就是包层油,他也照抓不误。

看到鳝鱼,乐浪哪还不知道鸣人要干什么。鳝鱼本身滋味绝美,还可强力补身,鳝血作为鳝鱼的一身精华所系,更有益气血、补虚损、除风湿、强筋骨的作用,不过这服食的时候有一定的窍门,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中毒,甚至是死亡的危险,这东西乐浪小时候也喝过,味道还可以。不过这鳝血对三郎来说是大补,对乐浪和鸣人来说就有点补过头了,阳气太盛,看来晚上有得受。

鸣人把鳝鱼身上的黏液擦干净后,一手拿起一把随身带着的尖刀,这刀是他杀鱼专用,锋利无比。一刀往鳝鱼的颈上划去,顿时鲜血直冒,鸣人连忙把鳝鱼靠近碗,把刀放下,一手抓头一手抓住尾巴,倒提着鳝鱼让血流进碗里,过了一会,鳝血终于把血流干,刚刚好流满三碗。

鸣人把已经流光血半死不活的鳝鱼找了个盆子放好,乐浪早已经拿了一根筷子,在三碗血里搅了搅,把血和酒搅匀,拿起一碗,试了下,还好,没什么浓厚的腥味和酒味,把一碗端给三郎,“来,把它喝了。”

“哦,”有吃的不吃,三郎才没那么傻,一口气咕噜咕噜把鳝血喝完,嘴巴舔了舔,有点甜。鸣人和乐浪对视了一下,贼笑,一人端起一碗喝了起来。之后便带着三郎在后院里跑圈圈,一直到三郎大汗淋漓这才放过他,不过他们两人却还是在继续跑着。

没法子,这股鳝血的药力如果不让它趁机行开的话,今晚可就有的受,那可是要一整晚都辗转难眠,一柱擎天,浑身发热的。直到跑出一身大汗,两人这才停了下来。鸣人直接找来一把椅子浑身瘫软的躺在上面,乐浪则是抓起鳝鱼,剁头去尾抽骨,取了一半鳝鱼做起鳝鱼粥来。

等到乐浪煮好粥,瘫软无力躺在椅子上的鸣人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抄起一个碗死命的往碗里装粥,看得端着一个小碗站在一旁的三郎有点膛目结舌。

吃着粥,鸣人对着乐浪说:“阿浪,明天我要去山上你要不要去。”

“上山,当然·”乐浪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摩托车声。

“嗯,什么东西这么香,”人还没进门,就听到外面传来老七的声音。

乐浪还没招呼他,他自己就跑过来拿起勺子在装鳝鱼粥的瓦罐里搅呀搅,看了一下,顿时眼冒绿光,“鳝鱼粥呀,这可是大补啊。”说完,一点也不知道客气,自己拿了一个碗装了起来,速度一点都不比刚才鸣人慢。

等他装完粥后,三郎探头往瓦罐里喵了一下,“嗯,还有很多。”不过小眼睛又看了看三个人,这时鸣人又恰好迅速的站起来装了一碗,在三郎看来自己显然没有他们吃的快,连忙把碗里剩下的一点粥扒拉完,把碗筷放到厨房里去,转身又拿出一个小盆子来。

本来他和乐浪吃饭的时候一般都是用小碗在一起吃的,偶尔也用盆子装一大盆坐在外面的石头上,一边惬意的看着夕阳落日,一边一勺勺的往嘴里舀着吃,不过今天看鸣人和老七这架势,好像有把饭吃光的兆头,三郎心下当下当机立断,端起小盆子装了一盆鳝鱼粥,一个人坐在一边慢慢的一勺勺的舀着吃。

三人看着有点小心眼样的三郎,不由放声大笑。

(星期天两更,现在一更奉上,还有一更要到晚上,大家看完后顺手推荐收藏或者评价一下,谢了)

老七一口气连喝了三碗鳝鱼粥,直呼舒坦,再想来一碗时,却发现装蛇羹的瓦罐已经见底,用勺子在瓦罐上刮了半天,才又刮了半碗。()吃完后,几人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老七,鸣人说明天要去山上,你去不去。”乐浪躺在椅上,想起鸣人说的事。

“明天,明天我那要卖鱼呢?我是来叫你过去帮忙的,上什么山呀,后天吧,后天叫了老六和慎明一起去,现在这些人呀,娶了老婆后,天天都猫在家里抱老婆,都懒得动,出门还得向老婆电话报备,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哪像我·”子车求财正吹嘘自己如何的英明神武,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渡者鸣人和乐浪嘿嘿的对视了一眼,往后伸了伸懒腰,装做什么也没听到。

“阿茹呀,什么事啊!·我在阿浪这边呀·没有,怎么会呢·嗯,我等会就回去·好好,嗯,嗯·哦·”子车求财接过电话,声音十分温柔,听得鸣人和乐浪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子车求财接完电话,回过神来,看到鸣人和乐浪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他,也不甚在意。瞄了一下两人,说道:“不要红眼,像你们这样没有女人滋润的老男人是不明白女人的美妙的,有老婆就是好啊,衣服不用洗,出门有人惦记,菜有人煮,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你们这种小屁孩是不明白的,”

子车求财越说是越得意,混没看到一旁鸣人和乐浪的脸已经变得红中带紫,紫中带青。等到反映过来,这才暗道:糟糕。这不是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吗?

当下连忙说:“阿浪明天早点过来,早上就不用煮了,我那边煮鱼肚粥,鸣人也一样,早点来啊。”说完,灰溜溜的走了。看到他溜走,鸣人和乐浪的脸色才好一点。

“这小子如果再不走,我都想用鱼叉叉他。”鸣人在一旁恨恨的说道。

“谁叫你还没娶老婆呢,你看他儿子都多大了。”乐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

“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哥不要笑二哥。走了,明天一早我过来找你。”说完,也溜走了。

看到两人都走了,乐浪收拾一下碗筷,走回屋中。石楼中,一面粉刷一新的墙壁上,挂着一把二弦,蛇皮蒙面,香樟作骨,金丝为弦。经过一阵子的打扫,房中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唯独墙上的这把二弦尚是暗尘蒙蒙。乐浪轻轻的拂过二弦,一手拿起,取过一块干净的布慢慢的擦了起来,这把二弦承载着他童年太多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台湾电视上正在热播歌仔戏,那时只有村长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所以每天中午放学的时候便会有一大堆人窝在村长家看电视,乐浪就是在那时被歌仔戏里二弦的那种浑雄、厚实、古朴、婉转、柔和的声音所折服。

也是因缘际会,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乐浪在一个看庙的道士那里学到了一手弹拨二弦的绝活,这一把二弦还是通过那个道士买来的,市面上根本没有这种手艺。通过一阵擦拭,二弦又恢复了本来面目,虽然几年不曾保养,但弦身如故,他轻轻的弹了一下,弦声依旧。

乐浪拿着二弦,坐在前院的屋檐下条石上,靠在墙上轻轻的弹拨着,一首耳熟的闽南歌谣登时冲嘴而出:“一天过了又一天,呀嘀贡贡呀嘀贡贡,三天身躯没洗全是仙呀嘀贡贡呀嘀贡贡,走去溪底洗三遍,呀,透死鲁鳗几万千,呀嘀贡贡呀嘀贡贡,一天过了又一天·”二弦浑厚古朴的声音传人耳中,童年的一幕幕浮现在乐浪的眼前,无来由的,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没有理由。

三郎在一旁支着下巴静静的听着乐浪唱,地上的小狗们也停止了打闹,静静的趴在一旁,眯着眼,惬意的听着。二弦那浑雄古朴又带点婉柔的弦声带着乐浪的歌声随着一道流浪的风慢慢吹向远方

“阿浪,阿浪,起来了。”一大早,渡者鸣人就站在门口大叫。

“嗷呜,嗷呜”

睡在院里的三点和两只小狗听到声音就对着外面大声嘶吼。乐浪睁开惺忪的双眼,才六点多一点,什么人嘛,连睡觉也不让人睡个安稳。听外面鸣人催的紧,只好起床,顺便叫起三郎。两人弄好一起来到外面,鸣人等得已经非常不耐烦,只差拿石头砸门。

“怎么磨磨蹭蹭的,都几点了,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这要是我家老头子在的时候,非得打个屁股开花不可。”这鸣人显然是以己度人,他打渔的时候可是天刚放白就出发,打完鱼后还要到市场上卖,哪里像乐浪这么清闲的。

来到水库,子车求财的鱼肚粥刚刚煮好,正好走这一段路,几人肚子也饿了,就自己拿碗装鱼肚粥吃。一堆人希希嗖嗖的吃着鱼肚粥,一旁的三点不干了,在一旁放声大吼。乐浪看了苦笑不已,不好意思的对子车求财说:“老七,你这边有没有没用的碗,我给他弄一碗吃,不然,这家伙会叫个不停。”

“啊,阿浪,这狗可不能吃鱼,吃鱼会不听话的。”子车求财听了乐浪的话,忙对他说。

“谁说的?”鸣人一脸不屑的样子。

“我也是听人说的。”子车求财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扯蛋,这吃鱼和不听话有什么关系。”

“算了,给他吃一碗吧,不听话就不听话,管他的,不然这家伙会烦你一整天。”乐浪在一旁说道,不过吃鱼狗会不听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来吧,正好有个破碗。”老七的老婆林少茹自告奋勇的走进里屋拿东西去了。

吃完早餐,买鱼的就过来了,还顺便带来几个人抓鱼。抓鱼要拉网,不过水库面积太大所以要有人在上面帮忙拉一下,不然只有买鱼的几个人肯定不够。抓鱼的通常都是买鱼的叫过来的,不过费用另算,一般一个要八十左右,抓鱼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带,很是方便。

几个抓鱼的拖着大渔网沿着水库边走,慢慢的将水库围拢起来,待拖网围住水库,抓鱼的对着岸上叫道:“拖。”

岸上的人就一起卖力的拖起渔网来,连求财他老爸都过来帮忙了,当然还有三郎,三郎也在最后面卖力的拉着绳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渔网慢慢朝岸边收拢,这下就那些抓鱼的接手了,他们要将这些鱼装车,得费好大功夫,而且这一网下去还有两网。这第一网的网眼比较大,抓的都是一些比较大的鱼,接下来的两网就慢慢变小。

老七一年就卖这一次鱼,直到春雨过后再放鱼苗,年年如此,主要是梅雨时节,水库要放水,如果不卖的话,到时候这损失就大了。

“老七,今年又挣了不少呀,”那买鱼的和老七相熟,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抓鱼,一边跟老七捞着话。

“你不也一样,我这可是一年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可好,一翻手就挣了这么多。”求财看了买鱼的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这还不是有风险,如果到了市场鱼价下跌,我这还不是要赔老本。”

“别在这哭穷了,我还不知道,现在这价格只有涨过没有跌过,他,我以前买条内裤只要两块,现在你看都要十几块,最便宜的还要八块,还是那种老头穿的玩意儿。”子车求财愤愤不平的说着。这下轮到买鱼的鄙视他。

“哇,好大的土虱。”一个抓鱼的大叫道。这一下正在岸边休息的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

“怕有二十斤了吧。”最快跑过去看的鸣人说道。

“应该差不多。”抓鱼的说道。

“老七,你这土虱要不要,不要我们就放了。”看到老七过来,那抓鱼的对着他说。

“要,怎么不要,抓起来吃了,难道还留着祸害鱼苗。你等着,我拿条绳子过来弄。”说完,迅速往屋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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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不要,不抓起来,难道还留着祸害鱼苗。()你等着,我去拿东西过来弄。”说完,迅速往屋里跑去。

也怪不得他这么说,这土虱算是比较凶猛的水下生物,白天静静的躺在水底,晚上或者阴天的时候就会跑出来活动,喜欢吃一些比它小的一些鱼虾,偶尔还会袭击一些小型水鸟和动物,留在水库里除了祸害鱼苗外,一无是处,而且这种土虱长的很快,一年就可以长好几斤重,没有留的必要。老七记得他没有放过土虱的,有可能是水库原来就有的。

水库中,平静的水面上静静的浮着一身黑色的土虱,约一米来长,巨大的扁平头部,旁边两根长须,头部下面两旁各有一根锐利的长刺。这种鱼只要人动它,它就会用力的反抗,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刺的鲜血直流,太脆弱的渔网被那长刺一划就破。

老七拿来一个粗绳做的大捞网,一把捞住土虱,那土虱登时蹦跳起来,很是凶猛,粗绳做的大捞网被它用力的划出一道道痕来。老七死命的把大土虱往岸上拖,大家都在一旁七手八脚的帮忙,鸣人很有眼色的跑到石楼里找来一个大塑料盆,然后用网把大土虱缚住放在塑料盆里,这才安分一点,但还是不停的蹦呀蹦的。

老七干脆把它用蛇皮袋装了起来,先放在一边,等忙完后再杀了吃。这种土虱在城里基本上没什么销路,因为现在那些养土虱的大多用一下鸡鸭内脏或者死的动物尸体来喂土虱,被一些报纸披露后,人们就有点恐慌,不敢再吃,不过在一些地方还是很畅销的,毕竟这种鱼肉味道还不错。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把鱼抓完,抓完鱼算完钱后,买鱼的就急着走人,现在什么都方便,付钱只要电话转账就是,买鱼的和老七也是多年的交情,这点还是信得过的,何况老七还知道买鱼的家在哪里。

“终于忙完了,走,吃饭去。”老七看着远去的车子,很有气势的对着鸣人和乐浪招手道。晚上吃的还是鱼粥,不过鸣人可有点不乐意了,看着老六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善。

“鸣人兄,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老七一边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吃着鱼粥,一边对着鸣人说。

“晚上是谁说要做鱼粥的。”鸣人冷冷淡淡的说。

“我说的呀,咱什么不多,就鱼多,今天不是卖鱼吗?让大家吃的高兴。”老七对着鸣人挑了挑眉毛说。

“这是你说的,我记住了。”说完,就自顾自的喝起粥来。这鸣人遇上老七也只能倒霉,本来他天天吃鱼吃的有点厌了,所以今天晚上特别跟老七吩咐说只要弄点白粥咸菜就好,谁知他又弄上鱼粥,气得鸣人差点吐血。

乐浪人在这里,家里的那些东西却不能不喂,早上他就已经在家里喂过了,中午还特地跑回去一趟,晚上吃完后,他又打了一大堆粥,一来当夜宵,二来喂狗。

吃完晚饭乐浪就和鸣人一起回去了,还带着那条差不多二十斤左右的土虱,本来乐浪只要一块鱼肉就好,不过鸣人也要,老七干脆把一整条土虱都给了他们,卖鱼的时候他自己留了十几条十几斤重的草鱼,打算晚上给一些亲戚和一些老人送去,现在他不差那条鱼。不过,他临走的时后跟乐浪说了,煮好的时候叫他一下,敢情是想吃现吃现成的,现在的人都鬼精鬼精的。

于是,鸣人和乐浪一人抬着装土虱的大袋子一角走了回去。身后,老七还大声叫这说明天早一点起来,好早点进山。抬着大鱼,一路上免不了和熟人打招呼,半路上遇到了老芋头,他还在那不死心的找螃蟹。看到鸣人,跑了上来,

“我说,你这小子,那天那大螃蟹到底是哪抓的,我怎么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鸣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老芋,这抓螃蟹是要看本事的,想我纵横水面数十年,什么东西不手到擒来,你呀,还是再学学吧。”鸣人的话好险没把老芋头气晕过去,

“你小子还没出生时,爷爷已经在这水面混了几十年了,还要你教?”

“那你找只巴掌大的螃蟹过来瞧瞧。”

“嗯·”

老芋头越听火气越大,有要打起来的趋势,乐浪一看不妙,连忙开口说道:

“老芋头,正好我那还有一半大黄鳝,等会我回去炒了,咱们一起喝两杯。”

这老芋头人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健硕,一点都不显老,脸色红润,比城市里的年轻小伙子还健康,一手祖传的五步拳练得更是炉火纯青,只是性如烈火,看人不顺眼就直接开打,对年轻小伙子也不例外,不过一般人都不会和他动手,主要是怕没面子。

你想,一个年轻人跟老头打,打赢了说欺负老人,打输了说连老头都打不赢,这不是白吃亏吗?所以很少有人会去招惹他。不过这老芋头性如顽童,很好相处,在村里很有人缘,所以鸣人才会这样没大没小的跟他说话。

“鳝鱼,鳝鱼可是很补的,有多大。”老芋头听到有大鳝鱼顿时两眼冒光。

“一米多,手臂粗,”鸣人冷冷的说。

“你抓的?”老芋头不相信的问道。

“那还用说。”说完,鸣人昂首挺胸的拉着袋子往前走去。

“等等,”老芋头追了上来,还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

“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动呀动的?”

“土虱,好家伙,这么大的土虱,是水库里的吧?”

回到家里,乐浪把土虱倒到水塘里,本来他要把土虱肉切下来给鸣人,不过鸣人说先放在他这边,如果他做的话告诉他就行,敢情每个人都把他当免费劳工了。把土虱放在水塘里,一忽溜就跑得没影,乐浪先把鸡鸭羊喂了一遍,又用打包回来的鱼粥把狗通通喂了,才从冰箱中取出那一半鳝鱼,切了几块下来,做了一道椒盐鳝片和红烧肉蒜子闷大鳝鱼。

椒盐鳝片就是把鳝鱼切片用盐、味精和少许酒腌一下,再放入锅里炸熟,然后在上面撒上椒盐就可以,吃起来脆脆嫩嫩的,又带着椒盐的味道,非常好吃。红烧肉是乐浪前天做的,还剩下一些,于是,他就拿来煮大鳝鱼了。

把蒜子炸熟,然后放水调味把蒜子煮入味。蒜子最好是整个,而不是一瓣瓣的。把蒜子煮入味的最好是鸡汤或者高汤浓汤而不是水。把鳝鱼拉油,放入红烧肉(切成小块),蒜子,水,加入蚝油调味,再盖上盖子闷一下,就行了。盖子掀开,浓浓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红烧肉已经煮的发烂,简直是入口即化,鳝鱼不仅有红烧肉的味道还带着一个蒜子的香味,蒜子闷的入味,咬一口,粉粉的,味道赛过栗子,真是无上佳品。

又随便弄了两个小菜,拿出自己珍藏的果酒,几人开怀畅饮,喝的醉醺醺的。老芋头强撑着要回去,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乐浪在一边看着都捏了一把汗,连忙上前扶着把他送回家去。回来时,鸣人自己早已在里面找地方睡了过去。乐浪看了连连摇头,只好自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洗洗睡了。

“嘭,嘭,嘭。”

乐浪家的门外一堆人窝在外面,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就有人拿起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不应该,不应该,搁流落来,伤心的目屎,只恨当初阮不自爱,是非好坏拢不知,真不应该,不应该,放荡赌气概,一杯一杯吞腹内,愈喝愈悲哀,忍耐,搁吞落来,伤心的目屎,机会总是会搁再来,打算将来才应该·”

乐浪睡的正香,却不想旁边的电话响起熟悉的音乐,眼睛稍微睁开一条缝,看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时钟,才六点多。你个香蕉芭乐,还让不让人睡了,乐浪在心里闷闷不乐的骂道。趴在床上,一手拿过电话,瓮声瓮气的吼道:“谁呀?”

“阿浪,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早点上山也早点下来,快点出来开门呀。”打电话的是慎民,听到乐浪的声音,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哦,”乐浪这时终于想起今天要上山的事,连忙起来穿衣服,顺便把三郎挖了起来。

“这小子,还在睡。”慎民打完电话,对着一旁的老六老七苦笑道。

“正常,想当年我还没娶老婆的时候,天天睡到十点钟才起来,现在你看看我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猫晚,看看,我都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圈。”一旁的老七有所感慨的说。

不过他的话却遭到了慎民和老六的一番白眼,这小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自从娶了林坑的一朵花后,他可没少在他们面前臭屁过,也不知那林少茹当初是不是瞎了眼竟然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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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乐浪刷牙洗脸出来后,慎民几人已经坐在院子里吹牛聊天了,却原来是在外面睡觉的鸣人被他们的敲门声吵醒,出来给他们开的门。()几人除了鸣人和乐浪还没娶老婆外,其他人个个都取了老婆生了儿女,几人窝在一起不是说自己的老婆怎样怎样就是说自己的女儿儿子怎样怎样的,还不时的把眼睛往鸣人这边撇。好像在说,看吧,哥们娶了老婆日子过的多滋润,这下,可把鸣人揶揄的不轻。

问了一下,原来几人都还没吃饭,敢情都是过来蹭饭的。早餐很简单,煮了一锅白粥,弄了一个菜脯(注)煎蛋,酱油水蒜芹煮杂鱼,还有一碗咸菜。做好后,端了出来,没想到原本还在一旁吹牛打屁的几人已经在桌子旁边坐下,还把碗筷摆好了,一旁的三郎看到情形有点不妙,连忙跑去厨房把小碗换成小盆。

吃完早饭,乐浪收拾了一下,在鸡鸭羊那里放满了一天的食料,回屋穿了一身比较结实的旧衣服,拿了一把开山刀,背了个背包,背包里有水有干粮,又拿了几个蛇皮袋,袋里放着几条绳子,这才走出来。

“阿浪,你家那些芥菜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拔起来,不拔的话很快就老了,而且很快就会烂掉。”看到乐浪走出来,慎民看着他说。

现在乐浪几乎天天用玉如意空间里的水给这些菜浇水,奇怪的是空间的香蕉已经长的老高,可这些外面用玉如意空间里的水浇过的树和菜却好像没什么反应,那些菜顶多也就比一般的菜要高那么一点点,嫩那么一点点而已。那老龙眼树什么的更不用提,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或许这水没什么用,不过乐浪感觉这水的味道要比山泉水好。

“这不是一直没什么时间吗?”乐浪无奈的说道。

这话让人听了相当刺耳,这小子天天睡到点钟起来,还说没什么时间,这真是说鬼去给虎拖去了。

“时间还早,我们就先把阿浪后院的芥菜砍了放到墙上晒吧,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等过几天晒干了让他自己去腌咸菜。”慎民看了一下时间说。

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人这么多,砍乐浪那两畦芥菜,不过是秒秒钟的事,一下就搞定了。

砍完芥菜,乐浪又重新整了整他那一身装备。

“你们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乐浪对着一行人问道。

“都带好了,不行的话,到老爷子那边再补充。”老七拍了拍身上的装备说。他们几个都穿了一身的迷彩服,只有乐浪和鸣人还有三郎穿着平常衣服。本来乐浪不想带三郎上山,不过想想让小孩一个人在家也不好,于是就把他带上了,大家也没说什么,反正就一个小屁孩,不行就背一下。

老七背上也背着个包,不知装着什么,腰上别着把开山刀,老六和慎民手上拿着一把弓弩,也不知是哪搞来的,腰上也别着一把开山刀,背上也背着一个包。

本来他们几人还想拿把鸟铳过来,不过那东西声音太大,虽然在深山老林里没人知道但终究不好,而且论威力这弓弩不输鸟铳。这一群人也就只有鸣人什么也没带,只是拿着他那把永不离身的鱼叉。

看准备的差不多,乐浪关上门,几人就往山上走去,一行人屁股后面还跟着三点,现在三点已经有一般的土狗大了,毛发油光噌亮,呲牙咧嘴起来也很凶猛,只不过还是一天到晚跟在三郎屁股后面晃悠。

路过乐浪家的香蕉园,乐浪指着那几棵粗壮的香蕉对着他们得意的说:“你们看,我几年没回来,这里竟然长了几棵大香蕉树,一串都有好几百斤,每根香蕉都有一两斤重,上次我割了一串回家,估计已经熟了,等回来的时候,你们拿一点回去。”

谁知几人听了乐浪的话大笑起来,乐浪被笑得一脸茫然,也不知怎么回事。等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这香蕉是鸣人托一个农科院的朋友从泰国带回来的,他种下后这香蕉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变种了,不管是香蕉树还是结的香蕉都变得很大。本来这是好事,可是谁知等香蕉种出来后,竟然没人买,真是奇了怪了。

村里的香蕉都是有人专门在收的,可人家根本没有看过这种香蕉,根本不敢收,好了,看着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香蕉没人要,鸣人一气之下把所有的香蕉通通砍了,就留下乐浪这边的几棵,这还是以前他心血来潮的时候,乱种的,心想留着让它自生自灭,没想到倒便宜了乐浪。

乐浪听了摇了摇头,轻轻的拍着鸣人的肩膀说:“鸣人兄,i服了诱,竟然就这么把香蕉砍了,这东西就算卖不出去也可以自己吃嘛,你看炸香蕉片,做披萨,养鸡鸭都可以,现在城里人都流行减肥,这一顿一根香蕉简直就是天然的减肥食品,嗬,这下可都被你糟蹋了,鸣人兄。”

听着乐浪兄来兄去的调侃,鸣人没好气的说:“还是等你卖出好价钱的时候再说吧,我们该上山了,乐浪兄。”说完,也不等乐浪应声,径自往前走去。

往前是一片荆棘丛,这条路平时都比较少走人,现在都杂草丛生,荆棘遍野,只能依稀看到地上以前有人走过的痕迹,没法子,一行人只好轮流着用开山刀开路。

“兔子”这时,走在前面开路的老七看到一只兔子在前面傻傻的啃着青草。

“哪里,哪里”慎明举着弓弩兴奋的跑了过来,可还没等他瞄准,后面一道影子就已经窜过来直向兔子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兔子警觉要跑之时,那道身影一个虎扑过去,一嘴死死的咬住兔子。

等慎民和老七看清,才发现那道影子竟然是三点来着,看到这里,慎民不由有点酸酸的对着乐浪说:“阿浪,没看出来,你家这条傻狗还挺有用的。”

这时,三点屁颠屁颠的咬着兔子跑了过来,放在乐浪面前死命的摇着尾巴邀功。

对于善良的三点乐浪当然要给以鼓励,乐浪蹲下来鼓励的摸了摸他的头,把兔子收进蛇皮袋里,一行人又继续往前走去。三点在乐浪面前邀过功后又跑到三郎旁边,死命的蹭着他,还跳起来用他的大舌头给他洗脸,众人就纳闷了,就是抓一只兔子而已,有什么好兴奋的,捉头老虎还差不多,话说,这有老虎吗?

又行进了一段路,大家都有点累了,就停下来喝水吃点东西,这一些人除了鸣人外大家都带着背包装东西,不过显然大家都对他这种行径习以为常,慎民拿过一瓶矿泉水丢给他,老七则是拿着几个小饼干小面包什么的给他,其它人都自己有带,就不需要,而且现在还没到饭点,只是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而已。

三郎突然感到自己有点尿急,“噗噗”的跑到一边,拉起裤子尿了起来,这时他才有心朝尿尿的地方一看,只见尿尿的地方好像有一个好大好大的蘑菇,嗯,好像是蘑菇来着。尿完尿,拉起裤子,三郎对着乐浪大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这边有一个好大的蘑菇。”

“哦,”乐浪倒也不甚在意,在这林子里有蘑菇很正常。倒是鸣人听了,兴冲冲的跑了过去,等他过去一看,傻眼了,半天才一脸不可思议的出声叫道:“灵···灵芝。”

一旁正悠哉悠哉的啃着干粮的几人听到鸣人的话,错愕的对视一眼,站起来冲了过去。

“在哪里,在哪里?”

“老七,你闪开一点别挡着我。”

“鸣人,你一边去,让我看看。”几人为了第一眼看到灵芝差点大打出手。待几人到了面前,看到灵芝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好家伙,只见杂草丛生的地上长着一棵差不多有一抱大的灵芝,一根粗壮的芝柄撑起硕大的芝盖,隐隐有盘古开天之势,通体黑褐色,一圈一圈的云纹布满了整个芝盖,芝盖表面在阳光下闪现漆色光泽,上面还滴着些些水珠。

“好像是黑芝,不值什么钱,现在那些药店里都是一斤几十块的卖,最多的也不过几百,不过这么大的灵芝倒是没见过,弄的好还能卖几万。”老六看了一下说道。

“啧啧,这三郎就是不一样,撒泡尿都能尿棵灵芝出来,真是”鸣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这人比人就是气死人,自己怎么没那个福气呢?不要说灵芝,就是尿出棵人参也不错,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也不知他这想法如果被其他几个人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揍他一顿。

“那就拔起来带回去泡酒泡茶好了,多多少少有用。”一旁的慎明说。

“嗯,是有用,上面还有童子尿呢?美容养颜,强筋壮骨,补肾补脑,简直是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宝贝,一定要拿回去泡酒泡茶。”鸣人听了慎民的话,歪头斜脑的说道,弄得慎民有点尴尬,差点就一脚踢过去。

“这东西可没有那么多功能,不过书上说了,这东西可以补益肾气,通九窍,聪察。久食还可以轻身不老,延年神仙。”老六在一旁又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鸣人奇怪的问道。

“呵呵,这种灵芝以前我也见过,只是没这么大,那时也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就回家上网查了查,才发现不值钱,我又不相信还特地跑到市里的药房去问了一下,果真不值钱,所以我现在见了这些东西都不采的,白浪费时间。”

(注)菜脯:实为腌制萝卜是也。

“呵呵,这以前我也见过,当时也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就回家上网查了查,才知道不值钱,我不相信还跑到市里药房问了一下,果真是不值钱,所以现在我见了这些东西都不采的,白浪费时间。()”

“那这怎么办?”慎民问道。

“采了,路边的灵芝不采白不采,再说天授不受,反受其噬,你懂不懂。”鸣人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鸣人,你不要以为读过两本烂书就以为自己是文化人了好不好,人家读过大学都没说什么,你就一个初中生还只是读过几天的人,老是在这叽叽歪歪的。”一旁的老七听了半天终于说话了,敢情他也受不了鸣人的之乎者也。

鸣人一听眼睛蹬了过来,这下可说得他恼了。以前鸣人读完小学后上了初中,读了几天后,受不了那种被人约束的日子,于是就不读了,跟着自家的老头安安分分的打渔。不过他倒是自学成才,现在连文言文都看得懂,还研究过一阵甲骨文,不过后来放弃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平时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这些事,现在老七一说可把他惹火了。

“那我们就动手把这东西挖出来,藏在一边,不然放在这路边,让人拿走就完了,”乐浪赶忙开口和稀泥,不然等会儿让鸣人和老七理论起来有大家受的。

于是,大家就要动手把硕大的黑灵芝挖出来,还没挖一会儿,就发现这个大块的黑灵芝下面有一块朽烂的树根,树根竟然隐隐有股清香,而黑灵芝的根茎紧紧的抓住整个树根,这下可把众人难住了,用力挖吧,这灵芝根肯定玩蛋,不挖放在这里又不放心。

“要不这样,我们先把它盖起来,等回来的时候再挖,不然我们也没有东西怎么挖,再说这个也不值钱,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鸣人又在一边歪解古人的话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采用鸣人的意见,反正这边也没有什么人过来,这么久都没有被人拿走,现在被人拿走,那也没话好说。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把灵芝遮盖住,就继续往前走。

乐浪找了个空,一个屎遁转身溜了回来,想看看能不能把这黑灵芝放进空间里面,放在这里他还真不放心。心中一动,一股意念罩在灵芝和树根上,一瞬间乐浪全身所以的力气直往树根和灵芝涌去,头上汗水直冒,霎时脸色苍白,就在这一瞬间树根和灵芝脩忽不见,乐浪顿时感到全身一松,浑身无力,肚子咕咕作响。没想到移个树根都要发费这么大气力,真不是人干的活。,乐浪在心中暗暗想着。

稍微休息了一下,连忙追上鸣人他们。当慎民看到乐浪,不由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乐浪嘴唇发白,头上隐隐冒出虚汗,一无力的样子。

“阿浪你怎么了,没事吧?”大家关心的问道。

“没事,刚才拉了一下,肚子有点饿,我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好。”他在心下却暗暗懊恼,以后这种事可不能再做,不然非把老命搭上不可。等乐浪吃完东西,休息一下后脸色又恢复正常,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现在他们还在大虞山的外围,什么动物都很难看到,倒是有几只野兔野鸡扑的一下又闪掉了,这下三点可没那么好运,连根毛都没捞到。大虞山里面有一片原始森林,那是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听说里面还有一些幸存的老虎出没,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片大虞山,其实也不能叫大虞山而是叫大虞山脉,方圆百里,犹如一条巨龙蜿蜒起伏卧在闽粤边界,这里物种丰富,远离尘世喧嚣,离最近的小镇都要一个小时左右,这还是现在通了水泥路的结果。

大虞山脉旁边散落着几个村落,其中一个就是小溪村,在这些村中小溪村人口是最多的,所以也比较强势一点。周围村民一直如守护自己母亲一样守护这这片山林,从不对树木烂砍烂伐,从不进入老林里狩猎,这样算是给了林子里的动植物有了一点赖以生存繁衍的空间。

小溪村人对这一点尤其苛刻,村周围的树木不能砍,就是砍也要自己再种下一棵,不然会受到村部的处罚,小溪村民更视自己为这片山林的守护者,每年都派有人在山上常驻巡逻,防止偷猎偷砍树木。

小溪村之所以会这么做,相传是以前发生的一场悲剧造成的。那时候小溪村人还没有保护山林的意识,滥砍乱伐,开荒种田,可以说入目之处无有寸木。终于在一个春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山洪暴发,山体滑坡接连而来,在这天灾之下,村里人十不存一,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于是,幸存下来的人在领头人的指引下退耕还林,开始默默的保护这片山林,并一代代的传了下来,事实证明保护山林便是保护自己,从此后小溪村在没有发生过大的洪水灾难和山体滑坡。在那个闹饥荒人吃人的时代,他们甚至凭借着山中的野果物产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乐浪一行人慢慢的往前走着,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条小路,小路上被踩的寸草不生,看来这条路是经常有人走。再往前走,眼前出现一片绿竹林,竹林绿绿幽幽一点都没有秋冬落叶的景象,踏着竹林中的小路走去,远处是一栋用木头搭盖的木屋,及是简陋,上面还盖着茅草,都不知是不是上古时期的建筑,木屋周围用竹子做了一个简单的篱笆,里面开了几块菜地,长势良好。推开篱笆外遮掩的竹门,一阵狗叫响起,老六喝了一声,马上便没了声音。

“你家的狗?这么听话?”乐浪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不知道,现在他老爸住在这里,”慎民看到乐浪不解的样对着他说。

守护山林的人基本上是一月一换,不过子车求财他老爸在这里倒不是因为轮到他守山,而是子车求财在这边种了一些东西,他时不时的过来照看一下。

一行人走进木屋,走进屋中,是典型的两室一厅,房间不大。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电视桌椅都有,这里的电费食物都是村里出的,连电视都是村里的,就是离村远了点,不然还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大厅中还供奉着小溪村的开基祖师爷,祖师爷的右边是一个拿着八棱大锤的武将,左边一个拿着书笔的文官,这是典型的闽南乡村特色。闽南先民来到这里开荒拓土,后人为了纪念这些先民就祀像祭拜,于是就从古传承至今,形成了一种民间文化。

小溪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供奉着开基祖师爷,有的旁边还供奉这其它的神像,像有的还供奉着玄天上帝(就是脚下有龟蛇的真武帝君)、关圣帝君、观音等等,不过开基祖师爷一定是放在中间,而且是最大的一尊。

来到屋中,鸣人一把把鱼叉往旁边一放,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瓷壶,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一包茶叶,拿起放在旁边的热水瓶泡了起来,泡好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躺在一张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到他这么熟练的样子,不用说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鸣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吩咐到:“慎民你去洗米煮饭,老六去把那兔子杀了,老七去烧火顺便在园子里摘点菜,虽然那些菜虫咬鼠啃的,但也将就将就一下,阿浪去炒菜,三点,三点小屁孩就不用做事了,等会儿等着吃饭好了,咱们自己动手,免得老六他老子老是说我们天天来他这里蹭饭,还不交伙食费,今天就让他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

“鸣人兄,你说得嘴角生波,可我怎么没听到你自己要干什么呀!”一旁的老六揶揄的说道。

“干什么,干老本行呀,等会儿,我去抓点鱼,弄点山蟹,煮酱油水,好下饭。”众人听了无语,不过手下也没停,当下老六就从乐浪那里拿出兔子,跑到外面杀去了,慎民也跑出去洗米煮饭,老七也去摘菜。不过,乐浪倒是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三郎看了也有模有样的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三点也跟着屁颠屁颠的坐在一旁。

“你小子倒是会使唤人,等会儿带三郎出去走走。”乐浪边喝茶边对着鸣人说道。

“嗯,好吧,今天咱就教教他怎么抓山蟹。”鸣人一手抓过茶杯一口喝完,对着三郎挥手说道:““三郎,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三郎和三点威风凛凛的走了出去。迎面遇到刚回来的老六的老子子车慎福,子车慎福手上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中装着新鲜的木耳和山菇,还有一堆山葱,左右两手还各抓着一只野鸡。

“阿福叔,回来了,哇,好大的野鸡,看来今天有口福了。”鸣人看到子车慎福手中抓着的两只野鸡不由两眼放光,这野鸡可不好抓呀。鸣人也抓过,不过往往一飞叉过去,就只剩一地鸡毛,十中无一。

“鸣人,过来了,你要去哪里,这是三郎吧。”子车慎福笑着问道。

“阿公,”三郎有礼貌的叫了一声。乐浪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村里人大多知道他回来了而且还捡回来一个小子,名叫“三郎”,不过大多只闻其名没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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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叔回来了,”乐浪从屋里走了出来,伸手帮子车慎福拿过手中的野鸡。()

“阿浪也来了,这两只野鸡就交给你了,三郎,走,阿公带你去看电视。”说着,就要去拉三郎的手,老六第一胎生了个女儿,第二胎还没生,所以他特别喜欢男孩子。

“阿福叔,我要带他去抓山蟹,等会儿就回来。”鸣人看了,在一旁说道。

“哦,那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听到鸣人的话,子车慎福收回拉向三郎的手,摸了摸三郎的头,吩咐鸣人小心点。

“嗯,三郎,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三郎往外走去,后面还跟着三点。

乐浪抓着两只野鸡去除毛,子车慎福把手里装着东西的篮子拿到厨房去,厨房在木屋的旁边,不过是一个依着木屋简易搭盖的棚子。子车慎福来到厨房外面,看到儿子正在杀兔子,兔子又肥又大,不由开口问道:“阿志,哪来这么大的兔子。”

“阿浪家那只三点咬的,”老六忙着给兔子剥皮头也没回。

“嗯,这狗不错,以后生了狗崽不要忘了抓一只。”子车慎福点了点头对老六吩咐着说。

“爸,三点是公的。”老六苦笑道。

“那可以看一下是谁家母狗接的种,到时去要一只。”

“哦。”三点可能没想到,他还未成年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

鸣人带着三郎来到一条小水沟旁,小水沟在竹林的左边,离竹林有一两百米左右,这山中泉水丰富,从上面流到这里汇成一条小沟,沟水清澈,有一些青绿的水草漂浮,沟旁遍布密密麻麻的小洞,从外面看,隐隐有黑黄相间的山蟹潜伏其中,外面还有一些大胆的山蟹嚣张的在那爬来爬去,伸着双螯在那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鸣人从树林里扯出几根比较细韧的山藤,专挑一些比较肥大的山蟹下手,抓过来便绑在山藤上,一下子就抓满了长长的一串。他又教三郎怎么抓山蟹,在他的指点下,三郎倒是有模有样的学会了,貌似这也不难,只要抓在蟹壳后面,那山蟹怎么也不会夹到手。抓完山蟹,看着水沟里时不时闪过的几条游鱼,鸣人苦恼的抓了抓后脑勺,自己貌似好像忘记带什么东西。

没法,鸣人只好脱下鞋子,走到沟里摸了起来,本来木屋那里有个小网,可惜忘记带过来,临时编一个嘛,他懒得动,只好下来摸了。一会儿就摸了十几条过山,条条都有巴掌宽,这过山生命力极强,即使寒冬腊月也会游出水面,这个地方平常都不会有人来抓,倒是便宜了他。过山这种鱼身子要比鲫鱼瘦小,不过要比鲫鱼长。山泉水里长大的鱼的味道要比池塘里的鱼鲜美,而且没有池塘鱼的那股泥土味。

看看也抓得差不多了,鸣人就走了上来,拿了根山藤把鱼穿起来,等脚干后,穿好鞋,带着三郎和三点往回走去,三郎手上还抓着两只小山蟹,张牙舞爪,煞是可爱。回到木屋,大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鸣人就把山蟹和鱼洗干净丢给乐浪,自己则是跟着三郎在屋中看着电视,就等着一会儿吃饭,这副惫懒样,看得子车慎福大摇其头,连说该娶个老婆啦,弄得他一阵头大,他在心里很是哀怨道:咱又不是不娶,只是姻缘还没到嘛?至于姻缘什么时候到,那,只有天知晓。

在木屋旁边简易搭盖的厨房里,所有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乐浪出手。乐浪看着旁边满满当当的东西不由苦笑连连,本来是到山上玩的,没想到倒成了新世纪中的新好男人典范。

新好男人标准:第一,顾家;第二,会呵护老婆,不管床上床下;第三,会烧一手好菜。很不幸,乐浪差不多都占齐了。望着两只洗的干干净净的野鸡,乐浪想了一下,打算一只做成盐水鸡,一只做清蒸山菇野鸡。盐水鸡比较好弄,无非烧一锅水,下老姜、山葱、蒜头,然后调味,等水滚后,下野鸡煮熟,拿起来切块就行,其实这盐水鸡最好不要切块,而是拿着一次性塑料手套用手撕,有点像古代豪杰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英雄气派,不过说真的,这盐水鸡就要这样吃才有味道,一块一块的夹就没那感觉了。

接下来是清蒸山菇野鸡,这山菇是子车慎福一早去摘的,一般这个时候很少有新鲜的山菇,有也是一些干枯的,可能是前一阵下了一场雨,这山菇被刺激得蹭蹭的长了出来,倒便宜了乐浪一堆人,要知道这山菇即使是常在山林里走的人也不是常常能采到。

乐浪将野鸡迅速斩成一块一块,下手如飞,“剁剁剁”,不愧是学过两手,然后把野鸡块和山菇一起放入盆里,把切好的姜和山葱放下去,调味,把东西捞均匀,再放入一点番薯粉,这样可以使汤汁更好的包裹在鸡肉里面,最后放一点油下去,搅匀放到盘里,放在锅里蒸熟,就ok了。

接着就是做汤,刚好把那些留下来的鸡内脏和切下来的鸡脖子鸡头鸡翅鸡爪混在一起和煮盐水鸡留下来的汤水煮成一道浓浓的鸡杂汤,最后还放了一点面线,放点青菜,最后淋上一点炸成金黄的山葱,这道鸡五件杂汤就算搞定。

那只兔子就让乐浪伤脑筋了,本来想用炖的,不过感觉不好,一转眼看到旁边放着米酒,干脆来个米酒兔肉好了,首先要把兔肉切成小块,这兔子有一股骚味,最好用水浸泡一下或者用柠檬切片和兔肉搅拌再泡一下,那也可以去骚味,而且还会带一点淡淡的柠檬香味。把老姜和山葱切成小片,放入锅里用油炸香,然后下兔肉翻炒,下米酒,调味,然后盖上盖子,一只焖到收汁为止。

做了三个菜乐浪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探头看了一下里面,只见里面大家有说有笑的,最可恼的是三郎那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电视,一眨也不眨,一点也没同情心,连跟屁虫三点也趴在电视旁猛盯着电视,也不知这傻狗在看什么。乐浪心里不由有点气愤,当初为什么就非得去学炒菜呢??

乐浪拍了排额头,唉,都是贪吃惹的祸。转头又看着到刚才用姜、葱、酒、盐、味精腌了有一会的过山,过山没有去鳞取鳃,也没有开肚取内脏,就只是用刀拍死。乐浪用面粉加入鸡蛋打成粉浆,加入加入一点点盐调味,把腌好的过山滚上一层粉浆下入油锅中炸熟,捞起。

这道菜就算完事,吃的时候只要一撕上面那层炸得金黄的表皮,那鱼鳞就会连体脱落,一股鱼香顿时扑鼻而来,那连着鱼鳞炸得金黄的表皮也可以吃,因为已经炸熟,所以咬起来脆脆的,很有味道。把油倒了,刷锅,放水,放入剁成粗粒的姜蒜,最好再放点辣椒,不过这里显然没有,放了姜蒜后,下盐调味,再放一点酒,再把抓来洗好的山蟹倒下去,盖好锅盖,防止跑掉,当然这还是比较懒蛋的做法,最好还是把山蟹杀了比较理想,拿根筷子往山蟹的肚脐眼一插,那山蟹就会马上死掉,这大杀器适合所有蟹类。

杀掉山蟹是为了防止山蟹在锅里煮的时候蟹爪断掉,如果没杀的话等煮出来后锅里基本上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蟹身,还有一锅四处纵横的蟹爪。不过对于这些乐浪可不在乎,反正他是不吃这点肉的。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山蟹一倒,就等着煮好开锅,等煮好开锅后再在上面撒上少许酒,这道喷香的姜葱煮山蟹总算完成。

另外还有一些青菜,乐浪随随便便的炒了一下,秒秒钟就搞定了。等乐浪把菜炒好,里面的一堆人已经摆好了桌子坐在椅子上,盛着饭在那里翘首以待了。看到乐浪炒好了菜,大家连忙帮忙把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香味扑鼻,直欲引出洞中仙。众人闻到香味,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不知谁的肚子恰好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乐浪打了一碗饭,夹起一块兔肉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大厨当然得有大厨的福利,众人看到乐浪夹完这才开动。识货的鸣人一手夹起一块兔肉,鲜嫩的兔肉夹在筷子上颤颤巍巍,粘稠的汁液直欲往下滴去,鸣人连忙放入口中,兔肉嫩滑,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浓浓的山野气息,让他胃口大开,顿时筷子飞快的夹起兔肉往嘴里送去,看得一旁的人直皱眉头。

大家正要开口说,没想到一直呆在一旁的三点倒先不乐意了。对着鸣人不满的甩着喷嚏,貌似那兔子还是它抓的,没想到兔子倒是抓了,吃倒没它什么事,给一点吃不行吗三点在心里埋怨道。

鸣人听到声音,往旁边一看,原来是三点,于是,乜着眼望着它说:“小屁狗,大人吃东西,你搀和什么,一边呆去,等会儿赏你几块骨头。”说完,给它丢了一块骨头。三点一看顿时不满的大吼起来。

“嗷呜嗷呜”

两个在一起斗争了很久,最后还是乐浪看不下去,在屋里找来一个没用的碗,给它盛了一碗饭,上面给它淋上浓浓的汤汁,还给它每样菜都夹了一点,这下三点总算消停下来,独自惬意的在旁边吃着饭啃着骨头,还不忘向鸣人示威性的吼了一声。弄得鸣人差点气急败坏的把它胖揍一顿。

这边三点吃的欢,桌上三郎也没闲着,趁着大家没注意,一连夹了几块兔肉放在碗里,还准备继续攻向野鸡肉,。众人一看傻眼,这小胖墩还挺能吃的,这兔肉都快被他扒拉半碗去了,这还得了,当下众人也没心情说话,纷纷拿着筷子夹向自己已经注意已久的菜,一时长筷在桌上不停飞舞,汤汁四溅,嘴中大声嚼动,吃的是嘴角冒油,两腮鼓鼓。

一会儿,桌上的菜就去了一半,这下,子车慎福可傻眼了,要知道他可还没夹几筷。吃的最快的要数鸣人,他嘴里一边吃着,手上也没停,还不停的往嘴里塞,其它几个动作也不慢,子车慎福到底老了,手脚都没年轻人快。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只见他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大碗,打了一大碗的菜,才坐下来悠哉悠哉慢慢的吃,还美名其曰说是留给其他人吃的,让众人直接傻眼。

吃完饭,大家都挺着肚子坐在椅上动也不想动,只有三郎抱着三点在一旁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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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都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只有三郎抱着三点在一旁看着电视。()

子车慎福坐在茶几旁,用小电磁炉烧起山泉水来,等水开后,自己泡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他眯着眼看着这群小辈,这些人他可是从小看到大,这群小子小时候调皮捣蛋,上树会掏鸟蛋,下地能偷挖番薯,下水想抓鱼,什么事没干过,可现在,个个都出息了。

子车慎福靠在椅子上,感慨的想着,颇有点英雄迟暮的感觉。闽南人都喜欢喝茶,像子车慎福这个年龄层的没事更是喜欢喝两杯,一个人或两三人在一起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胡扯瞎聊,或许,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已经看破了太多东西,所以要比现在的年轻人更懂得如何生活,也或许这就是古人那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无上境界。

“阿财,你们等会上山可不要太晚回来了。”喝了几杯茶,子车慎福突然对着儿子吩咐道。

“怎么了,爸?”老六好奇的问道。

“最近山上有些山狗成群下来活动,远远的就能听到叫声,太晚了怕有点危险。”

“山狗,山狗有什么好怕的,来了正好,正好杀来补补。”一旁的鸣人听了有点不屑的说。

“哼,你知道什么,在以前山狗多的时候,可是连老虎都敢斗的,老虎见过没有,有这么大,”说着子车慎福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好家伙,可有三四米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只听他又说,“那老虎一吼,可是连这屋顶都能掀开的,什么都知道,就只会在那边瞎嚷嚷。”说完,子车慎福气呼呼的走出木屋去了。

“老六,你看看,你看看,你家那老头又开始吹了吧,别说现在山上没那玩意儿,就是有又怎么样,老虎咱又不是没见过,动物园多的事,这么长,连尾巴加起来还差不多。他们这一群老头没事就喜欢讲白贼话(吹牛),以前他们这些人还有说得更离谱的,说什么,一脚踏着那个煮饭的锅盖(木头做的,直径大约一米),就可以飘到台湾去,真当以前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飞檐走壁、踏水无痕,轻功了得不成。”鸣人一看子车慎福出去,就对着噼哩叭啦的老六说道,看来他对这老头是不满已久了。

“好了,少说一点,不然我家老头听到有你好受的。”老六对着鸣人提醒道。

鸣人一听连忙住嘴,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才把心放下,开玩笑,他老子以前可是把好手,以前在小溪村周围有一个“子车五虎”的称呼,其中一个可就是子车慎福。

“我们还是早一点出发吧,还要去采参,太晚回来就不好了。”一旁的慎民开口说道。

“采参??”乐浪在一旁疑问道,这人参不是在东北那疙瘩吗,怎么跑到福建来了。

慎民听到乐浪的话,就笑着对他说:“我们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个意外,不过到这边也差不多了,这参是老六自己种的,有人参还有一些西洋参,现在有些已经可以收了,老六一听要上山就顺便把我们拉来做苦力了。”

“这人参我们这边也可以种吗?听说这东西对环境、土壤和温度的要求都十分苛刻的?”乐浪还是一脸问号。

“当然可以,我查过资料,早在宋代的时候就有人把人参种到广东的罗浮山去,你想想那广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比我们福建还热的地方。现在种植人参的技术慢慢推广开了,差不多每个地方都有栽培,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看到报道说我们福建也有人在种人参,所以我就想着试一下,反正就一点钱,不行也没事,没想到还真成功了,到现在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吧?好像是你走了一年以后种的,等会儿让你开开眼界。”老六在一旁解释道。

“人参好呀,这可是大补啊!”一旁的鸣人心生感叹。

“哈哈哈,对我们是挺补的,对你们两个就不知道喽。”老七怪里怪气的对着鸣人说。众人一听,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种了还挺久的。”乐浪听到已经种了四五年,诧异的说道。

“嗯,是挺久的,这东西一定要上了年份才有效,不过我们又不是专门靠这吃饭,有的话自然是好,没有也不要怨天忧人。”老六听了鸣人的话不以为意的说。

“我们还是早点去吧,不然真的会晚回来。”慎明说道。

“也是,早点走吧,老六跟阿福叔说一下,我们就走了,不然太晚下山也不太好。”一盘的老七也开口说道。

“那好,我出去跟我爸说一下。”说完,老六就跑了出去。一会儿就又跑回来,显然已经跟他老子说好了,不过他老爸说了,等会儿也去参观一下,虽然他在山里呆了这么久,可人参是什么样子他可没看过。

于是,众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山上走去。山林之中林木丛生,杂草密布,藤蔓缠绕,荆棘遍野,很是不好走。不过现在走的这一条路显然是经常走,已经被踩出了一条小路。一路上小鸟叽叽喳喳不停的歌唱,树上还不时的跳过几只松树,杂草丛中还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远处还有一阵阵“吆、吆”的叫声。内行的都知道这是蛇在叫,所以一听到这个声音,要么不理,要么直接跑开,要么就是扔个石头打草惊蛇,那它就会遁向远方,不过要小心,不然惊蛇不成反害己,就完蛋了。。

老六种的人参在大虞山脉一个叫尖尾山的地方,这个地方一面向阴,而且土壤肥沃,土地不干不湿,温度常年都在26度左右,冬天的时候还会下点小雪,刚刚好符合种植人参的要求。老六当年种这人参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真的种成了,于是就下了几分心力照顾,他老子也借着守山的机会时时过来照看一下,不过他只认识那一丛西洋参,人参他可不认识。

“咦,好大的松塔。”乐浪诧异的从地上捡起一个松塔,松塔差不多有两指来长,掰开一看,里面的松子颗颗肥大饱满,乐浪顿时两眼冒光,脸上一副贪婪的神色,这可是好东西啊。

他抬头一看,这是一片松树林,松树棵棵都有一抱粗,高约,十几米吧。乐浪算术不大过关,小时候去买酱油,一路说着:“打一块酱油,打一块酱油”可一到村里的小店,愣是忘了自己要干什么,虽然手里还拿着瓶子,最后又跑回家里再又问了一遍,这事在村里被引为笑谈,至今还被一些家长拿来教育小孩。

看着头上满满当当的挂着的松塔,乐浪迅速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蛇皮袋,对着几人说,“你们等会儿”。说完,也不待几人反应,“嗖”的一声,直往树上窜去,看的几人啧啧称奇。乐浪小时候爬树掏鸟窝栽果子身手很好,没想到一些年不见身手还这么好,大家都说乐浪不愧是掏鸟蛋偷栽果子的好手,不知在树上的乐浪听到了会不会掉下来。

“你们走开一点,”乐浪站在树上大叫,却不待大家闪开,就用力的摇起树来。现在正是采松塔的好时节,乐浪用力一摇,松塔纷纷从树上脱落,砸的树下还没闪避开来的几人啊啊大叫。

乐浪摇完一棵就爬了下来,转身又爬上另一颗树去摇,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身手了得,从树上跳过去,那你可就悲哀了。松树枝脆是人所共知的,你这一跳如果不小心那树枝断了,又刚好撞上你的小弟弟,那,兄弟,咱们也只能在这里祝福你有个幸福美满的生活了。大家也不要不信,村里就有一个,小时候上树摘荔枝,一不小心树枝断了撞在下面,当时就晕了过去,不过马上又醒了过来,初初还以为没事,可谁知长大后娶了老婆,什么都可以,偏偏就是没法生孩子。

当亲戚朋友询问他怎么还不生孩子的时候,他还故作潇洒的对人家说:“过几年再说,那么早要孩子干嘛。”

可在私底下他不知看过多少医生,吃过多少偏方,悔得他肠子都快青了,就只差唱沈文程的那首《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搁流落来,伤心的目屎,只恨当初阮不自爱,是非好坏拢不知,真不应该不应该,放荡赌气概,一杯一杯吞腹内,愈喝愈悲哀,忍耐,搁吞落来,伤心的目屎,机会总是会搁再来,打算将来才应该。”最好是悲情版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唱,音如离骚之悲,声如杜鹃哀怨,差不多就是这位仁兄的真实心里写照了。

乐浪在树上摇着松塔,他们几人配合的在树下捡,一下就捡了满满当当的一大蛇皮袋。期间还有几只小松鼠跑出树洞来“吱吱”抗议(估计是被乐浪摇出来的),乐浪看几个小家伙还挺可爱,就赏了它们几个松塔,几个小东西立马不再吭声的跑回洞去。

不过,这下问题又出来了,这么一大袋东西怎么弄,难道一路背上去,这也太扯了吧。当下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东西先放在树后面,拔些草和树枝稍微遮掩一下,等会下来再拿。其实在这林子里也不怕人拿去,能来这边的大多都是小溪村里的人,大家知根知底的,没有哪个那么没眼色,就怕一些山里的畜生搞破坏。

把东西放好,一行人又往前走去,林子葱葱郁郁,树叶苍翠,一点都没有进入冬天树叶枯黄落叶成堆的感觉,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分别,地上的一些草已经枯死,树叶也有的在往下掉,不过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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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一行几人踩着一路的枯枝落叶来到尖尾山,尖尾山一面向阳一面朝阴,朝阴的一面被四周的高山挡住,形成一个小山坳,小山坳经过长时间枯枝落叶的堆积和山水的冲刷,形成一片肥沃的黑土地,年深日久,地上已经长满了高大的树木,在这里常年气候温和,十分适合人参生长。()

老七在栽人参的时候可不敢砍树什么的,不然不用村里处分,他老子就首先不放过他,他也只是在树木之间的空地上挖坑栽,东一棵西一棵,五年了,期间还把一些已经成熟的人参种子散种在其它的树林里,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种了多少人参,不过毫无疑问,只要是人参就是他种的。

他还在茂密的树林中清出了一片三分左右的空地,地里种着一片西洋参,西洋参明显比人参好种,在这方圆一里左右,他都稀稀拉拉的种了一些西洋参,这一两年里倒也曾收了一些,也让他挣了一些钱。

走在一边的三郎这时好像发现了什么,匆匆的跑了过去,一旁的三点一看,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只见三郎跑到一棵树下,蹲了下来,随手抓起一个地上的的东西,好奇的看了一下,一边又拿起地上一支黑白相间的长刺,转身又跑了回来。

三郎兴冲冲的到来乐浪身边,对着他说:“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我找到一个萝卜,你看,你看”说着,炫耀似的抓着手中的萝卜高高的举来给乐浪看,另一个手上拿着那支长刺在萝卜上刺,也不知在干什么,估计是在试看看是不是萝卜,长刺刺破萝卜表面,顿时一股香味散发出来。

本来众人也没注意三郎在干嘛,可当大家看到三郎拿来的萝卜后都傻眼了,那老六看着三郎拿着长刺往萝卜身上戳,那心就跟着那萝卜一样一阵阵的刺痛,那脸登时就绿了。

现在或许只有一首歌能够清晰的表达出老六心中无辜、无奈、无助的真实内心:“only诱为什么我这么命苦,only诱我的心好痛好痛,only诱,三郎啊,only诱,我的人参”

看到三郎不停的在萝卜上刺着小洞,老六等不及再only诱下去,连忙跑过去抢过三郎手中的萝卜,对着他说:“三郎,这可不是萝卜。”老七用手轻轻的擦着萝卜身上的泥土,还很新鲜,看来是新挖出来的,不过有些根须断了,像这种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看来这一棵只好自己吃了。

“哦,”三郎歪着头想了想,又说道:“那是小萝卜。”

旁边的人听了差点笑暴,老六头上不由三条黑线浮起,不过显然不能跟小屁孩多计较,只好耐心的跟他说:“三郎,这也不是小萝卜,是人参,人参。”

“人参能吃吗?”三郎好奇的问道。

“当然能吃,而且还很好吃呢?”老六把人参头上的茎叶剪去,随手拿出一张牛皮纸把人参包好,放进背包里,等回去再处理。

三郎看到老六的样子不由瞪大了双眼,看到他把东西收了起来,顿时瓮声瓮气的对着老六说:“阿财叔叔,那人参可是我找到的。”一旁的三点也打抱不平的站在三郎旁边虎视眈眈的望着老六,可能是以为老六a了三郎的东西。

“三郎,这里的人参可都是阿财叔叔种的,你那棵也是,知道吗?”乐浪在一旁看到三郎小心眼的样,不由笑着摸着他的头说。

“哦,”三郎心情有点沮丧,好不容易捡了个东西,没想到却变成别人的了,他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在到树林里种点什么东西,以后别人挖到了好说是自己种的。

也不理三郎小屁孩心里的这点小心思,一边的鸣人看着三郎手中拿着的那支长长黑白相间的长刺,对着他问道:“三郎,你这豪猪刺是哪来的?”

“豪猪刺?”三郎看了看手上的长刺,才明白这个叫豪猪刺,“那边找的。”说着,他随便的朝一边指去。

众人朝着三郎指的地方看去,却是刚才三郎找到人参的地方,大家走了过去一看,只见这个地方四棵树靠在一起,中间有一小块空地,地面干燥,地上铺着一层杂草,看起来十分舒爽,上面还散落着几支豪猪刺,看来三郎不过是捡了其中的一支而已。在最后面的一棵树,树心已经朽烂,被挖开了一个洞,洞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鸣人拿着鱼叉趴在外面看了看,真的好像有东西,突然他听到一阵“唰唰”的声音,直觉告诉他事情好像有点不妙,连忙爬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从树洞中冲出一只豪猪,豪猪“噗噗”的怒吼着朝鸣人冲了过来。

“豪猪,快跑”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跑了出去,别看三郎像个小胖墩,身手着实了得,“咻”的一声,见势不妙,他跑得比谁都快,连乐浪他们都比他跑的慢。

鸣人这下糟糕了,他刚刚爬起来,豪猪已经怒吼着冲了出来,他转身就跑,豪猪却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还将一身箭刺飞射出去,那刺迅若闪电,疾若雷霆,犹如万箭齐发,直朝鸣人射去,鸣人也是速度飞快,那些箭刺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身后,但不幸的是还是有一支箭刺刺中他的左屁股。

“哎哟,”鸣人凄惨的大叫道。

鸣人心中恼怒的想:你个叉叉,别人不去射你偏要射我,有没有公德心呀。转头一看,那只豪猪仍然不知死活的追了过来,顿时心下一恼,给你三分三你就敢上梁山了,你个叉叉。也不怪他恼怒,长这么大,他水里去雨里来,连脖子粗的大蛇都见过,可没见过这么猖狂的。

鸣人心下一横,手中鱼叉一转,叉尖隐隐闪现凛冽的寒芒,他人突然停下,鱼叉往前一刺,刚好正中豪猪脖子,豪猪顿时大吼,四脚乱蹬,就要脱离鱼叉,鸣人那有可能让他离开,手中鱼叉一扬,生生的把豪猪叉了起来,往前一送,把豪猪狠狠的刺在树上,豪猪顿时没了声音。

鸣人看到豪猪终于死翘翘,才把鱼叉拿下,一手把鱼叉背在后面,一手还装模作样的稽首念道:“无量道尊”

这时,却听到三郎在前面焦急的叫道:“鸣人叔叔,鸣人叔叔”

“什么事?”鸣人奇怪的问道。

“后面,后面”鸣人听到三郎的话,顿时一激灵,心想:不会这么好彩吧!!转头一看,屁股后面还有一只豪猪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他,嘴中发出“噗噗”的吼声,身上的箭刺发出“唰唰”的声响。

糟糕,鸣人心里想着。不过脚却飞快的往前跑了出去,还没跑出两步,只听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哎呀”,鸣人一不小心,屁股再次中招,不过这次是右边的屁股,好像比上次更严重,一下就中了两根。

这下,鸣人也不跑了,苦大仇深狠狠的望着眼前的这只豪猪,这只豪猪要比第一只要小,不过头顶的尖刺却呈现出玄黄之色。豪猪毫不示弱的看着鸣人,鼻中喘着粗气,嘴中发出“噗噗”的叫声。这只豪猪对鸣人的藐视行为彻底的把鸣人惹火了,曾几何时,他如此狼狈过。把刚刚拿在左手的鱼叉换过右手,鱼叉在小溪村可是三十六路兵器之一,“投、刺、叉、扫、扬”每样绝活他都是从小练就。

豪猪和鸣人相距三四米左右,鸣人手中紧紧的抓住鱼叉,也不用助跑,只是将鱼叉狠狠的投射过去,一下正中豪猪,豪猪还来不及躲避,锋利的叉尖已经刺入豪猪的身体,它甚至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已经瞪大着眼睛躺在地上,血,不停的从鱼叉边冒了出来,豪猪四肢不停的抽搐,瞪大着眼睛,犹自不甘闭目。

这时,大家又冒了出来,看着豪猪,脸上不知什么表情。

一旁的三郎看着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的豪猪,同情的说:“豪猪真可怜。”

鸣人听了,顿时没好气的说:“它不可怜,我可怜,哎哟。”现在的鸣人心里正在无声的哀号着:“谁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乎我的屁股有多痛”

“啊”鸣人哀号没有多久,慎民就走了过来,看着那插在他屁股上的豪猪刺,好心的一手把它拔了起来,没想到鸣人突然一声惨叫,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个叉叉,你拔的时候也不会说一声,让人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你还是不是医生,还有没有公德心呀。”慎民的好心没想到办了坏事,被鸣人一通大骂。

慎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那我插回去好了。”

鸣人一听险些没有晕过去,“我靠,你狠,你当这是拍电影啊,还是以为我是周星驰,我要跟你绝交。”

众人在一旁看着,笑得肚子抽筋。

慎民听了,很是无奈的说:“那,你屁股上还有两支刺,拔不拔?”

“拔,当然拔,不拔难道还留在屁股上做种。”

“那你小心一点,我拔了,”

“没事,咱什么啊”鸣人话还没说完,就又凄惨的叫了出来。这下他终于恼了,“我说慎民你怎么回事,没叫你拔你偏偏拔,叫你拔你又两支都拔,你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娶老婆的,看你这个性,看你”

眼看着鸣人喋喋不休的数说着慎民,有成为唐僧的潜质,老七连忙开口说:“鸣人,还是上点药止下血,防止发炎,如果发炎那就不好了。”

“没事,这血我也流过,流呀流呀就习惯了。”一旁的老六一脸煞有其事的说道。

(今天两更,第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

“没事,这血我也流过,流呀流呀就习惯了。()”一旁的老六一脸煞有其事的说。

乐浪看了一下鸣人屁股上的伤,走到林边的草丛里找了一下,走回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一团揉成糊状的草药。

“用狗皮膏药吧,这东西好用,还不会留疤。”说着,就把东西递给鸣人,这东西还是让他自己敷在伤口上好,他脸嫩,让他当众脱屁股有点勉为其难了。

上山的时候大家多有带一些伤药什么的,不过就划破伤口之类的,狗皮膏药确实是公认的好用。狗皮膏药是一种植物的叶子,具体正式的名称谁也不清楚,不过对于伤口止血结疤特别好用,一般只要把那叶子上薄薄的表层划开就可以直接贴在伤口上,这叶子有很强的粘性,而且马上止血,所以人们都把它叫做“狗皮膏药”,像乐浪这般揉成糊状也可以,不过比较麻烦,但功效比只划破叶层要好一点。

一会儿,鸣人把伤口敷上,不过却不能蹲下,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边,稍微蹲一下,屁股就疼,这下可没法帮老六挖人参了,现在他算是病号。鸣人把自己靠在树旁,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看着地上的血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虚,心想着是不是找老六拿几棵人参或者西洋参来补补,不过人参是补阳的,西洋参好像是补阴,自己应该阴阳互补才对。

老六浑不知鸣人正在打他那些人参、西洋参的主意,只是看着两只倒在血泊中的豪猪对着大家说:“那这两只豪猪怎么办?”

“拿回去吃呀,怎么办。”鸣人在一旁开口说道。

“你如果不怕他老子揍你,那你就拿回去吃。”乐浪在一旁笑着说道。要知道村里一向是禁止村里人到林子里捕猎的,老六他老子子车慎福更是曾对他们警告过,如果有谁敢跑到林子里来祸害,就打得他满地找牙。所以鸣人一听乐浪这么说,立马不再开口。

“还是拿去埋了吧,不然回村让村里人看到就不好了。”慎民在一旁开口说道。

“埋了吧,咱们也不缺那几两肉。”老七也在一旁说道。

乐浪看着地上的豪猪,眼睛一转,立马有了主意,“那我去埋了吧,”说完,一手抓起一只豪猪,好家伙,看这身架都有一百多斤,他拿起豪猪迅速的往林子里走去,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不由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大家浑没发觉,鸣人从乐浪拿豪猪的那刻起,脸上就挂着一丝令人意味的笑容。乐浪拿着两只豪猪走到林子里没人看到的地方,迅速的把两只豪猪送到空间里面,然后在林子里装模作样的呆了一阵,再走了出来,仔细看那手上甚至没有粘半点鲜血和泥土。

人参和西洋参其实就种在这一片,所以有人参被豪猪挖出来也不足为奇,估计也是把它当萝卜啃了,后来发觉味道不怎么样才丢在一边。

老六等乐浪回来,就在一旁给大家分工,只听他说道:“你们都没挖过人参,等会我给你们示范一下,然后你们再自己去采,这片参该挖了,不然都快给这些畜生糟蹋了,鸣人你就不要凑活了,待一边去,三郎也,咦,三郎呢?”老六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到三郎。

“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这小家伙,可比你小时候滑溜多了。”老七在一旁对着老六调侃道。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不过,等他话一说完,三郎就又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而且一手抱着一只小豪猪,小豪猪明显还没睁眼,窝在三郎的怀里钻来钻去,一点也不安分。刚才三郎在地上收集豪猪刺,走到豪猪刚才冲出来的洞口,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趴在洞口看。借着阳光,依稀看到里面好像有两个小黑影,小屁孩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就把手伸进去一摸,把东西扒拉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两只小豪猪。

于是,他就又兴冲冲的跑过来跟乐浪表功了。“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我抓到什么了,你看,这两只小猪可不可爱,阿浪叔叔,我们把它们拿回去养吧,你看,他们没有爸爸妈妈好可怜呀!”

看到三郎抱出来的小豪猪,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两只豪猪这么拼命,原来是护崽呀,怪不得。看着两只小豪猪,几人不由头疼,放回去肯定会死掉,还没睁眼呢,看来也只好照三郎说的,拿回去养,不过能不能养活还是两回事。

乐浪摸了摸三郎的头说:“那我们就拿回去养。”一边的鸣人忍受着还微微生疼的屁股,在心里给乐浪的话接了个下文,“养大了再吃。”

三郎紧紧的抱着两只小豪猪,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他用手轻轻的摸着小豪猪,小豪猪刚刚出生不久,毛发还软软的,并不刺人,感觉到有人和它玩,顿时开心的叫着。

也不知是不是三郎自小孤苦无依,无人作伴,所以特别喜欢小动物,特别喜欢支着小脑袋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小家伙们在身边边玩闹,他就会欢喜的嘎嘎笑个不停。

“好了,你到一边去玩,我要和叔叔们挖人参。”乐浪怜爱的摸着三郎的头说道。

“阿浪叔叔,我也要看挖人参,我刚才还找到一个呢?人参还可以吃。”三郎听到乐浪要去挖人参就叫着要去看看,乐浪无法,只好带着他。现场只留下靠在树旁的鸣人和地上的一滩血迹。

林子里四周是高大的树木,放眼看去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杂草微微颤动,感觉就好像有什么洪荒猛兽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过了一会,有山风微微吹来,鸣人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再看了一下,乐浪他们已经走得没影,只有声音还回荡在树林中,他稍微扯了一下衣服,四处瞄了一下,感觉怎么阴森森的,好像有点不对头,连忙一瘸一拐的追上乐浪他们。其实,乐浪他们离得很近,拐过一道弯,就看到老六正指着地上的一棵人参对着乐浪他们解说,听到声音,看到鸣人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说着话。

老六栽的人参严格来讲可以算作山参,因为他并没有给它添加过任何的人为因素,只是给人参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而已,没有施过半点化肥,没有调控温度,没有杀虫,一切都是天然,应该可以算是野山参。

山参生长成熟的年限长短不一,有的几年,十几年或几十上百年,一般都用山参的叶子来确定年限,有两叶,四叶,六叶,八叶以及更多,叶子越多生长的年限越长、分量越重、价值就越高。在北方一带,因为山参都生长在深山老林里的杂草丛中,很难被人发现,所以上山採挖人参时,都是几个人合伙一起去,一般都是三、五个人或七、八个人。由一个打头的带领,要带上干粮和水,还要带些露宿山林野外的衣物,一周左右才能回家一次,十分艰苦。

在早时,採挖人参自有一套规矩和行话,不准随便说笑打闹。每个人都要带一套用红绳穿好的竹纤,几根红布条,还有刀剪之类的用具,谁若是发现了人参,必须高声喊叫“棒槌”。这时会有人问“几品叶?”发现人参的人再根据人参的叶数答说“两品叶”,“四品叶”或更多。同时把用红绳穿连的竹纤,围在人参四周,然后再把红布条挂在人参叶子上,很快大家就会集中到这里来,一字排开向人参行跪拜礼。

有的说这是拜人参爷爷,是感谢它赐给他们人参娃娃;有的说是拜山神,有的说的祭天,种种说法不一而足。

拜过后,由带头人亲自动手採挖人参,其他人围在四周观看,不能随便乱动。带头人是採挖人参的老手,有丰富的採挖技术与经验,不能伤着参体,连一个根须都不能掉,伤了参体掉了根须,价值就会受到影响。採挖人参的人,不是盲目乱闯,而是根据棒槌鸟(布库鸟)的叫声,在这一带寻觅的,因为棒槌鸟爱吃人参种子,所以哪里有棒槌鸟叫,哪里就可能有人参,一般情况下找到一棵人参,附近就可能还有第二,第三棵或许更多。

不过,老六挖这参倒没有这么多规矩,为了挖这个参,他还特地跑了一趟长白山体验了一下长白山挖参之旅,却没想到这挖参也不过和挖草药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他回来后很后悔自己平白花了一趟冤枉钱,还白受罪。

他从背包中拿出一根白色的尖锥,锥尾系着一条红布带,这根白锥是鹿骨作的,这是他在长白山体验挖参之旅时在一个农家买的。鹿性温顺,有吉祥之意,挖参人用这个挖参就是希望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只见老六趴在地上,小心的拔开人参周围的杂草,还拿出一个园林修剪用的剪刀把人参周围的小树苗剪掉,用鹿锥在人参下轻轻的划开土层,土质松软,老六鹿锥和手并用,偶尔还用剪刀剪开横在人参须根周围的树根,一会儿就隐隐显出人参肥硕的根部。

老六看到显现出来的人参,登时兴奋的快速挖了起来,不一会儿,整棵人参就被他挖了出来。挖出来的人参表面遍布着泥土,褐黄色,根部硕大,形若纺锤,看起来就像人的头、手、脚和四肢。

“老六,这人参值多少钱?”鸣人看了一下,在一旁好奇的问着。

老六听了为之愕然,自己貌似还没有打听人参的价格,他以前只是听过人参的价格,可具体的却从未打听过,“这我也不知道。”

“老六,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人参可不要挖,等你把这棵人参卖了后,看多少钱再挖,不然平白浪费。”乐浪在一边说道。

“嗯,老六,还是先不要挖的好,你先把这参卖了看看能卖多少钱,不然挖回去,却卖不了,还不是浪费。”一旁的慎民也说道。

老六看了看手中的人参,想想也是,“那好,这人参先不挖,我们今天就挖西洋参。”说着,就又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牛皮纸,把人参包好,等回家后再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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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把人参收入背包,带着大家来到林中的另一个地方,这地方和刚才一样四周也都是参天大树,不同的是在这树与树之间的空隙里被清除了一块约有三分左右的地,地里长着一簇簇喜人的西洋参,看样子长势不错,绿意怏然。()

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这片西洋参,就直接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铲和小药锄往西洋参的根部刨去,对西洋参老六却没像对人参那样,又是鹿锥又是小心翼翼的,这边林地土质松软、肥沃,以前更是大量的枯枝落叶常年累月堆积,是他好不容易才清出了这一片。

在老六的眼里,西洋参显然没有人参金贵,小铲和小药锄并用一下就让他挖了一棵。

挖出西洋参,老六抓着西洋参的枝叶对着乐浪他们说,“西洋参这么挖就好了,只要大家小心一点,不要碰掉大的根茎就行,大家快点动手,等会儿挖好后我送你们几根,这东西可没有人参值钱。”

一听有东西拿,大家顿时迅速的行动起来,站在一边的鸣人一听有东西拿,本来还隐隐作痛的伤口顿时好了大半,也跟着趴在一旁挖了起来。三郎本来也想挖看看,不过他手中抱着两只小家伙,小家伙在他的手里钻来钻去一点也不安份,只好作罢。

丛林之中,林木茂盛,杂草丛生,这片三分左右的西洋参地多亏了老六时不时的来拔一次草,不然早已湮灭于杂草之中。

三分左右的地,不算很大,几人一起动手,只求数量不求质量的挖,一会儿就挖了将近一半,连那已经算是半残废的鸣人都挖了好几棵,也是这边土质松软好挖,不然如果换成外面那一片片红土,有他们哭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红土地也没法长西洋参。

老六停了一会,看到已经堆成一堆的西洋参,干脆不挖了,坐在一旁给西洋参修剪枝叶,顺便把多余的泥土抖去,这还只是第一部粗加工,回去后,他还要用柔软的刷子刷去西洋参表面的泥土,然后放在阴凉处晒干,这样才能卖出好价钱。

三分左右的地,被几只蛮牛一下就犁完了。乐浪他们挖好西洋参后坐在一旁休息喝水,鸣人坐不了,只能无奈的靠在一棵看起来比较顺眼又干净的树上,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也算挖了一些西洋参,到时候老六也不好意思不给我一些。想着往老六看去,老六正忙着剪西洋参的枝叶,那有空管鸣人的心思。乐浪看了一下正在一旁忙的底朝天的老六,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去挖一些竹笋。他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一片苦伏竹林的,现在差不多是出笋时节,那片苦伏竹林还是他外公带他来的,他吃过一次那个味道就再没有忘记过。

“慎民,你和老六在这边,我和老七去挖点东西,”乐浪想了一下对着慎民说道。

“挖什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挖的。”鸣人在一旁听了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对着乐浪说道,不过没人理他,他现在是病号,不能跟他说话。

“挖什么,”正在一旁忙活的老六听了乐浪的话好奇的问道,他这边也挺熟的,可不知道这边有什么好东西。

“苦伏竹笋,”

“你说的是那边那片竹林吧,那东西有笋吗?我可从来没见过。”老六一边剪着枝叶,一边对着乐浪说道。

“没事,我去看看。”

“那你和老七去吧,两人好照顾一点,我就呆在这好了,免得发生什么意外。”慎民在一边说道。

“嗯,”乐浪点了点头,就带着老七走了,本来三郎也想跟着,不过被乐浪赶了回来,这一段路有点不好走,而且他还想早去早回,带着他有点小累赘。再说,他手中还带着两只小豪猪呢?怎么走。

乐浪带着老七走到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山坡上,四周看了一下,入冬后的树木萧瑟之状顿时出现在他眼前。乐浪找了一下方向,几年未来,苦伏竹林在什么方向都记不大清楚了,再说置身于丛林之中如果没有明显的标记很难认清哪个方向。他看了一下,找准方向,挥着手中的开山刀在前劈荆斩刺带路,迅速朝认定的方向走去。

霭霭丛林中,一人两人合抱的树木比比皆是,小树杂草丛生,各种野藤交相缠绕,枯枝落叶遍地,幸好入冬后蚊虫绝迹,不然要是开春后雨一下,蚊虫成堆,那种长着黑白触须的花丽山蚊就会让你苦不堪言,让你知道进入山林的滋味。乐浪在前面砍着杂草小树,开出一条甚少或者没有人走过的路来,老七举着弓弩,一点也不敢马虎,虽然入冬后野兽很少出来活动,但阿福叔说了,最近山狗成群的,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乐浪看到老七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好笑,不过也没管他,只是顾着在前面开路。再翻过一个山头,才来到一处两山夹抱的盆地,盆地不大,长满了一簇簇青绿的竹子,虽已入冬,却不见有任何竹叶落下。一边的岩壁上,一条小瀑布从上自击而下,在下面形成一条小溪从竹林间缓缓流过,溪水清清,温温柔柔蜿蜒而下。

乐浪抹了抹额上的汗,拿起水壶喝了一下水,恢复一下精力,一路砍过来,饶是他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也是两手发酸。

“好了,别堵在这里,快点去挖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老七在旁边拍了他一下,催促道。乐浪翻了翻白眼,休息下也不行。不过也没说什么,就埋头走进苦伏竹林中。

《闽书》中记载,苦伏竹,笋冬生,掘而食之,味尤珍。

苦伏竹最粗不过的不过一指多粗,长可五六米,可制笛。

苦伏竹笋不像冬笋一样冒出地面,而是如麻竹、绿竹一样埋在地下。挖苦伏竹最好在早上,早上露水过后,有苦伏竹笋的地面会有一处水迹,挖苦伏竹只要看水迹一挖就一个准。现在已经下午,这时候水迹已经被蒸发掉,是看不到水迹了。不过也有办法,但是要好眼力,那就是要仔细的看地上有没有冒出来的笋尖,或者看有没有小土堆微微凸起,土堆上是不是有裂痕,如果确定的话,那这下面便有竹笋了。

冒出地面而且已经发青的苦伏竹笋是不能吃的,那味道很苦,非常苦,可能会比苦胆还苦。乐浪在苦伏竹林里充分发挥着先辈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卖力的挖着竹笋,老七则是在外面悠哉悠哉找了个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左顾右盼,他看着潺潺而下的清幽小溪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苦伏竹林,直感觉这地方真是风景如画,宛若人间仙境一般。他自己在外面倒是舒服,却浑不顾及乐浪在里面卖力的挖着竹笋。

苦伏竹林因为长年没人照顾,所以长的密密麻麻,极难行走,地上竹叶成堆,还不时发出难闻的腐朽气味,里面蛛网密布,竹枝低矮,要找竹笋还要拨开地面那一层层竹叶,弄得乐浪苦不堪言。想当年他和外公来的时候,就站在一旁,看着外公挖,回去一吃,只记得这竹笋是如何的美味,却没想到挖个竹笋是这么的累。

竹林颇大,乐浪挖了一会就挖了满满一袋。本来挖竹笋是要带专门挖笋的笋刀的,这样才不会破坏笋目,让竹笋可以有序的循环生长,不过这次来挖笋不过是乐浪临时起意,所以没带笋刀,就只好用开山刀挖了,就是累了一点。

“咦,这是”乐浪正要背着装的满满当当的袋子走出去,却不经意的看到旁边不远处地方长着一堆东西。

那东西略似网状干白蛇皮,一顶深绿色的菌帽,雪白色的圆柱形菌柄,粉红色的蛋形菌托,在菌柄顶端有一围细致洁白的网状裙从菌盖向下铺开,正是被人们称为“雪裙仙子”、“山珍之花”、“真菌之花”、“菌中皇后”的竹荪。

竹荪营养丰富,香味浓郁,滋味鲜美,自古就列为“草八珍”之一。竹荪还具有滋补强壮、益气补脑、宁神健体的功效;补气养阴,润肺止咳,清热利湿。在现在野生的竹荪可是价比黄金。

乐浪也没想到这时候这地方竟然还有竹荪,刚才他都只顾着找竹笋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竹荪一般是秋季生长在温湿的竹林丛中,虽然现在外面已经有点冷,但在这片竹林里却还相当暖和,就是在这样的气候下把竹荪的生长时间给延长了,而且在竹林里还有这么一条小溪,常年气候湿润,简直是天然的竹荪生长基地。

乐浪迅速的放下装满竹笋的袋子,又从后面的背包中取出一个袋子来,往长竹荪的地方冲去,一会儿就转战十几处地方采了满满一袋竹荪,别看这一袋很多,却是很轻,直若无物,晒干后更少,回到放竹笋的地方,他背起竹笋就要走,刚走两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不由拍了一下额头,小声的嘀咕一句“你个香蕉芭乐”。却原来是他竟会忘了自己放着好好一个空间不用,竟然背着一大堆东西在竹林里晃荡了这么长时间。

当下连忙把竹荪放入玉如意空间里,这东西可不能让外面那一些如狼似虎的小子看到,不然肯定会被搜刮干净,还有竹笋也要放一半进去,主要是背着轻松,弄一点点做做表面样子就行了,他还顺手弄了一些苦伏竹种在空间里。这时,外面传来老七的叫声,他连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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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一走出竹林,就听到老七抱怨道:“阿浪,你也进去太久了吧,还不快点,不然等回去天都黑了。()”

“哦,已经弄好了,我们走吧!”说完,背着竹笋往回走去,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过来一趟。

老七看到他背着的半袋竹笋,目瞪口呆的叫道:“不会吧,阿浪,你去了半天,就挖了这么一点东西。”

“你行你去挖一下,很难挖的好不好。”乐浪没好气的对他说,只不过有点心虚,他那玉如意空间里可还有大半袋呢。

“嗬,骗人家没挖过是不是,我家里多的是。”老七不屑的对着乐浪说道。

乐浪懒得搭理他,飞快的在前面走着,像老七说的那样,不快点的话回去的时候天就黑了。幸好来的时候砍出了一条路,回去的时候很好走,不然没这么快。两人年轻力壮,血气旺盛,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刚才他们挖西洋参的地方。老六已经把西洋参都整理好,就等着乐浪他们回来走人,期间子车慎福也来过一趟,不过呆了一会就又回去了。

看到三郎抱着两只小豪猪的时候还问了一下,听到豪猪因为祸害人参而且打算伤人被杀后,倒没有什么反应,再听到他们把豪猪埋了不由点点头,显然对这处理结果还算满意。

不过走的时候他还是给这些小辈支了一招,回去后不能跟别人说这豪猪是在豪猪窝里抱的,要说是在林子里捡的,而且当时还没动,等到他们下山的时候看到小豪猪还在那里,他们怕小豪猪死掉才抱回来养,长大了还要放回山林里去。

看看,老前辈就是不一样,要用乐浪他们那个从豪猪窝里抱来的想法,那就是严重破坏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大好局面,是掠夺兽权是伤害弱小。但按老人家说的话,这一理解,就成了拯救弱小,帮助弱势群体,是好人好事,是无上功德,是为了大自然动物的生存繁衍做贡献。不愧是老一辈,觉悟就是不一样,高,真高。

在林子里的几人看到乐浪他们回来,不由埋怨了几句,一旁的鸣人看到乐浪去了半天只带回了半袋左右的竹笋不由叫嚷了几句,不过没人理他,现在他成了伤号了,要找人发泄,大家可不想触这霉头。看到人齐了,众人就打算赶紧下山,现在天黑的早,五点多就已经黑了,不早一点走出山林可不行。

众人收拾了一下,赶紧往山下走去,回去的时候又去取了松塔,不过慎民看乐浪身上背着竹笋,又要背松塔的,就帮他背着,一行人也没再去老六他老爸那里,而是直接下山了,刚才子车慎福过来的时候老六已经跟他说过的。

众人归心似箭,快步如飞,期间老七看三郎赶不上大队伍就把它背在背上,三郎最近虽然有点增重,不过一个小屁孩有什么重量。不过,他那抱在手中的两只小豪猪则是让乐浪背着,不过乐浪却偷偷的把它们放进玉如意空间里了,他身上背着竹笋,如果不小心压到小刺猬怎么办。

众人一路没话,埋头苦赶,路过黑灵芝的时候众人也没停下,因为早先乐浪说了,等明天他自己再上来挖,再说今天也没时间了。一路疾赶,终于来到阿郎家的香蕉园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晚上在林子里赶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蓦然,后面传来一阵阵山狗的叫声,大家听了,不由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还好没遇到。别看这山狗不起眼,在以前可是连老虎都敢斗的。

山狗很能生,一胎最少都是五六只,所以它们通常都是成群结队,最少都是二十几只山狗一群,遇上了,很难脱身。而且这山狗一旦情势不妙就会呼朋叫友,招来一大堆山狗,杀不胜杀,所以即使再好的猎人遇到了山狗都会避得远远的,除非有什么能够威胁它们的东西。

天已经黑了,不过到了这里倒也不用像在林子里那样,担惊受怕。这时,除了鸣人和乐浪外,其它几人的电话响了起来,山里没有信号,直到出了林子信号才好一点。等接完电话后,大家连忙又继续赶回去,不过到了这里就可以慢一点,不用像在林子里那样赶路。

不一会儿,众人就回到乐浪家里。在乐浪家坐了一下,他们就纷纷赶了回去,本来乐浪还想请他们吃饭的,好了这下可省了。不过几人走的时候还是划拉走了乐浪的大半袋松塔和苦伏竹笋,说是要拿回去试试味道怎么样。

转眼,屋里就只剩下没脸没皮等着吃饭的鸣人,不过现在他是病号,天大地大病号最大,谁叫人家屁股上被刺了好几个洞呢?乐浪走进厨房做饭,大厅里,只剩下鸣人趴在椅子上看着电视,三郎则是在一边逗着两只小豪猪,小豪猪还没开眼,憨憨的煞是可爱,一旁的三点不屑的看了一眼,又转头趴在一边,小雄和白球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两只小家伙,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不过估计味道不怎么样,所以也不再理会。

煮好饭,三人围着桌子吃饭,鸣人的屁股受伤不能直接坐在椅子上,趴着吃饭又不好受,所以只好坐在长凳上,把屁股蛋儿直往外面挤,尽量不让伤口碰到凳子,样子十分滑稽。

三郎吃了几口饭,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小豪猪还没有吃饭呢!”

正在吃饭的乐浪看着两只小豪猪,不由傻眼:吃什么,难道吃奶?不会吧,大哥!你个香蕉芭乐,我哪有奶??不过也没法子,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两只小东西饿死,只好打电话向子车慎民问了一下,谁叫他老子是村长呢?问了慎民,他说要打听一下,说完,就挂了电话。刚刚挂下电话,他就又打了回来,说刚好他家隔壁的罔市生了一头小牛,奶水充足,等会儿就给他送过来。从村里到乐浪这边不是很远,慎民坐摩托一下就到了。

也是乐浪好运气,不然人家有牛奶的一般卖不完当晚就做成咸牛,如果他晚一点说那可能就没有了。慎明把牛奶送过来,都没有下车,就赶着回去,乐浪连忙让他帮忙叫那个卖牛奶的明天再给他留一瓶。

乐浪拿了牛奶,去房里找来小熊和白球小时候用过的奶瓶,用开水烫过奶瓶,消菌一下,把牛奶倒进去,然后把奶瓶凑到小豪猪嘴边,小豪猪顿时“噗噗”的叫着喝了起来,另外一只还没睁眼的小豪猪好像闻到了奶味,挣扎着爬了过来凑到奶嘴旁边,要争夺奶嘴的控制权,但在喝奶的那只小豪猪却用两只小爪子抓着奶瓶,不管不顾的咕噜咕噜的喝着牛奶。

小雄和白球看到奶瓶也凑了过来,不过被乐浪推到一边去了,开玩笑,这么大了,还想喝奶。那只小豪猪喝得肚子鼓鼓的,终于念念不舍的别开嘴,不过两只小爪子却霸住奶瓶不放,被乐浪一下子抓开,把奶嘴往另一只小豪猪嘴里塞去,小家伙顿时欢快的喝了起来,那只小豪猪却在一边愤愤不平的“噗噗”叫着。

喂过小豪猪,乐浪找了一个纸箱给小豪猪做了一个窝,里面放上柔软暖和的旧衣服,他把小豪猪放到他睡的房间里,这天夜里挺冷的,小家伙抵抗力差,要是不小心死了,那可就可惜了,想想他还是不放心,等三郎睡了后,把纸箱连同小豪猪放进玉如意空间里。

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看过空间,没想到空间竟然变大了一倍有余,里面的空间已经差不多有四百平方左右了,连着那堆小石堆也有所变大,那尿尿大的泉眼也略大了一点,不过乐浪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分别。看了一下,下午栽下去的苦伏竹已经在石堆旁活了下来,叶子也依旧青绿喜人,没有半点枯萎的感觉。

空气中飘来时有时无的香味,乐浪循着香味看去,却原来是从上午在山上挖出来的老树根上散发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树根,竟然这么香。

乐浪并不打算把老树根再栽到土里去,而是让它就这么裸露着,只是时不时的浇一下空间里的泉水。乐浪发觉说空间里的泉水没有效果是冤枉它了,他曾经做过实验,有浇过空间里的泉水和没浇过的相差甚大,在空间里尤其明显。他浇过水的大香蕉现在已经开花结果马上就可以割了,可没浇过水的大香蕉却只是刚刚长成,还没有开花。

在外面。他给浇过空间泉水的菜和没有浇过的对比了一下,发现浇过空间泉水的菜要比较大,味道比较好,而且还带着泉水特有的清甜,所以他一直坚持着用空间泉水浇菜和树,虽然现在那些树看不到任何效果,但他感觉应该会有惊喜。

就是不知那些用空间泉水喂出来鸡鸭羊肉的味道怎么样。那些鸡都有一斤多重了,算是童子鸡,可以吃了,那些鸭子也差不多有两斤左右,那些纯情小火鸡更是蹭蹭的往上长,现在都比鸭子都要高,整天见到人就“咕噜噜咕噜噜”的叫,这让乐浪想起了小时候被火鸡母追的糗事,不过现在乐浪和它们混熟了倒没什么事,不然十几只小火鸡围过来,有他受的。鸣人因为受伤,所以这几天就呆在乐浪家混吃混喝,不过他也没闲着。

这几天,乐浪又把另外那几畦高丽菜给砍了,反正也吃不完,他干脆也把高丽菜晒了,不过晒高丽菜比较麻烦,还要把高丽菜一叶一叶的撕下来。芥菜已经晒得半干,乐浪就打算先腌咸菜,腌咸菜相对比较简单,只要把芥菜一层一层的铺在大水缸里,每一层洒上大量的粗盐,铺好后上面用石头压实,待明年开春就有咸菜吃了。

高丽菜就不能腌成咸菜了,不过可以做成冬菜,一般冬菜都是用大白菜做比较好,因为大白菜又白又嫩,而高丽菜叶筋脉比较多,比较有劲道,不过做起来也很好吃。用高丽菜做冬菜首先要把高丽菜切成小块,晒至半干,然后加盐充分揉搓,再放入水缸中压实,最上面撒上一层食盐,封缸两到三天后,再把高丽菜取出来,然后每一百斤高丽菜里面再加入十到二十斤的蒜泥搅混均匀,再装入缸中发酵到第二年春天就可以了。

(紧急求助:我在山上种了一点菜,可是虫子很多,我又不想喷农药,那里也没电,不能用灯引虫子,大家有什么好建议没有,有的话,给我发到评论那边去。

最后,求点推荐和收藏,谢谢大家了。)

后院的地里砍了芥菜和高丽菜后,四处一片空荡荡,不知是不是看一片片的青菜久了,已经习惯,突然看到这样子,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乐浪想着是不是去市里买点什么东西回来种。()村里虽然也有蔬菜种籽,不过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蔬菜,像一些市场上不畅销的菜村里根本就没有人种,还有他早就想种几株白茶花了,这次去市里就顺便买回来。

白茶花不仅可以用来观赏还可以用来泡茶,白茶花一般都是在初春的时候开花,在初春的早上,趁着白茶花还粘着露水的时候采下那纯白的花瓣,放进杯子里,再加上几粒冰糖,用开水冲泡。

泡好之后等茶稍微冷却之后,端起来凑到鼻前,闻一下,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迎面扑鼻而来,沁人心肺,喝一口,顿时精神一振,口齿留香,这味道只有喝过的人才能深深的明白,这味道比那些名贵的茶叶不遑多让,这味道宛如君子般的淡泊如水,空灵、渺远,只可惜只有初春一季,花开花落,年年日日,均复如是。

清晨的阳光透过迷离的天窗照在房间的墙壁上,躺在床上的三郎动了动,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一下,蓦然,他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大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小豪猪不见了,小豪猪不见了”

乐浪正做着美梦,双手抱着被子也不知在干什么,猛听到三郎的叫声,豁然从梦中惊醒,“什么事,什么事”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小豪猪不见了”三郎慌慌张张的对着乐浪说。

乐浪一听,无奈苦笑,好好一场美梦就这么半途而废,他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对着三郎说:“没事,昨天晚上叔叔怕小豪猪太冷,就把它们放进衣柜里了,我就去把它们拿出来。”说完,就起床打开衣柜,在打开衣柜一瞬间,他把小豪猪从空间里拿了出来,睡在纸箱里的两只小家伙已经醒了过来,正在那里爬来爬去。

乐浪把纸箱递给三郎,“你看,小豪猪不是好好的吗?”

“哦,”看到小豪猪没事,三郎顿时松了一口气。

乐浪看天也不早了,便起来做饭。走到前面,鸣人已经拿着一张椅子坐在老龙眼树下,拿着碗筷,呼噜噜的喝着粥。

几天下来,鸣人的屁股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不知为什么却老呆在乐浪家不走,也不知是不是在乐浪家混吃混喝习惯了,打算在这里长住。

而乐浪却在心里苦笑,他本来想把豪猪肉弄出来吃的,不过鸣人老是不走,他也没法子。本来让他知道也没什么,不过那天他可是把豪猪拿去埋了的,如果突然出现,也不知这小子会怎么样。

“阿浪,你也太晚起来了吧,年轻人,不要好吃懒做,要早睡早起,少吃多餐,才会身体棒棒。”鸣人一看到刚起来的乐浪就对着他教训道,那语气就像老子教训儿子一样。

乐浪一听不由自翻白眼,不过鸣人说的也对,自从回来后自己好像变懒了。记得以前年少时,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就起床,一大堆人带着开水茶叶跑到离村一千米远的石头山上锻炼身体,在山上一群人泡着茶纵论古今、笑谈风云,好不惬意。到如今,一切尽成往事云烟,不胜唏嘘。人生世事,有些东西过了就忘了,但有些东西,却会沉淀在心底,越久越让人回味。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小豪猪饿了”这时,三郎穿好衣服从屋中跑了出来。

乐浪看着跑出来的三郎,心下感觉自己确实是变懒了,连三郎也一样。看三郎那渐渐有点纵向发展的身子,心底打定主意,从明天开始要让三郎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他可不想看他从小胖墩变成大胖墩,到最后像那美国佬一样,上个医院都要消防员破墙而入,用吊车搬人,卡车运送。三郎浑不知自己的悲惨生活即将开始,只是叫乐浪快给小豪猪喂奶,没法,乐浪只好把昨天的牛奶热了一下,喂给小豪猪。

吃完饭,喂完家里的那些家伙,他打算把后面的菜畦整理一下,再种点东西下去,不过首先要去清理一下鸡鸭舍和羊圈,羊圈还好他还会定期的清理一下,鸡鸭舍他可是从来没有清理过,里面都结了厚厚一层粪土。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有他受的。

乐浪带着锄头和簸箕来到鸡窝,人家清理鸡窝都是用扫把扫的,他老大,干脆用锄头锄了,只因为这鸡舍太久没有清理,结的粪层太厚太结实—每天都在上面踩哪有不结实的。乐浪锄了几下,顿时一股粪香扑鼻,他深深的闻了一下,摇头晃脑的说道:“此味,引出洞中仙。”

“此味引出洞中仙?”

乐浪不用转头看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鸣人,转头一看,鸣人正拿着一个红通通大大的苹果在那边啃着,旁边的三郎也是一个模样,后面还跟着跟屁虫三点。三点眼睛直盯着三郎手中的苹果,嘴中的哈喇子都快滴了下来,就想着能不能分到一点苹果,不过三郎却一点也没顾及三点的感受,只是埋头猛啃。

“一边去,”看到鸣人,乐浪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鸣人也没理他,只是带着三郎坐在通往后院门口的条石上,啃着苹果,看着乐浪做事。乐浪看了,顿时气的不轻,埋头郁闷的锄起鸡粪来。

乐浪把鸡粪和鸭粪和羊粪清理出来,顺便给那几畦菜地施了肥,多余的就在几棵果树底下挖了坑埋了下去,虽然现在不是施肥的最佳时间,但也凑合了。

到了中午,乐浪瞧了一下,鸣人正和三郎坐在屋里看着电视,看的还是动画片,他真是没话可说了。确定鸣人还没有要走的打算,乐浪只能无奈悲凉的在心里哀号。豪猪肉是不能再放在玉如意空间里了,已经放了这么多天,虽然在空间里不会变坏,但是整天弄得自己心痒痒的,这滋味并不好受。

他想好了,也不管鸣人知不知道这是豪猪肉,反正吃了了事。

乐浪从空间中把豪猪拿了出来,剥皮开肚取肉,他把豪猪刺收集起来,或许什么时候会用到,弄豪猪肉的时候他很小心,因为他看过一片文章,有个人就是吃豪猪肉被里面的刺刺穿肚子死掉的,他现在的生活这么美好,可不想穿越到异界去。

最近后院里的辣椒开始盛产,乐浪一连吃了几天,都有点上火,今天他索性把几棵辣椒上的叶子和辣椒全收拾了,还找来了一些小辣椒,打算弄一个辣辣猪猪大餐。

厨房里,乐浪把弄好的豪猪肉整块放入锅里煮熟,然后捞起来,等冷却后把豪猪肉切成两厘米左右的厚片放在一边,再把大辣椒和小辣椒斜切成长条。切好后,热锅下油,把豪猪肉和辣椒放入锅里一起快速翻炒,调味,加点水,过了一会,一道辣香扑鼻的辣炒豪猪肉片就新鲜出锅了。

那些豪猪内脏也被乐浪清理出来了,他打算用大蒜和辣椒炒这些内脏猪杂,这道菜做的好要比豪猪肉好吃多了。他把豪猪内脏过水冷却后切成小块,然后将大蒜和辣椒切成斜切成长条。准备好后,热锅下油,把剁碎的姜葱下锅爆香,然后下豪猪杂入锅翻炒,等炒出香味后,再放入切好的辣椒和大蒜炒,最后调味,放点水下去,炒到熟就可以了,最好放点椒盐,放了椒盐味道更好。

紧接着,乐浪将苦伏竹笋拿了出来,这几天鸣人在这里,乐浪都不怎么把竹笋拿出来,弄得鸣人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冬天天气有点干燥,乐浪最近又有点上火,有苦伏竹刚刚好,可以下火。吃苦伏竹笋最好的方法最好是凉拌,就是用开水稍微烫一下,不要太熟,然后捞起放在冷开水中泡冷就行。夏天的时候可以放在冰块里,吃起来十分冰爽,不过夏天貌似没有苦伏竹笋。苦伏竹笋吃起来有点甘甜,但有的人可能会觉得有点清淡,那就可以放一点美极蘸着吃,味道也是不错。

乐浪又随便炒了一个青菜,就刷锅放水煮汤,他把一些豪猪肉剁碎放入番薯粉、盐捞均匀,放入已经滚了的水里,再放一些姜片下去,最后才把那些辣椒叶放下去,辣椒叶带着一股独特的辣椒味道,比枸杞叶还好吃,最后在撒上一点胡椒粉,这道豪猪辣椒汤算是搞定。

菜炒好了,最开始吃饭的绝不会是人,而是三条狗。现在这些狗都养得贼精贼精的,看到别人吃饭,它没吃,就在那边大吼,要不然就站在你旁边,用一双水汪汪的狗眼看着你,还不时的打个喷嚏,让你吃不下饭去。

鸣人夹起一块豪猪肉,塞进嘴里嚼了嚼,对着乐浪笑道:“怎么,终于舍得把豪猪肉拿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豪猪肉?”乐浪听了,顿时瞪着眼对他问道,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咱们也可以说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你小子做什么事我不知道,那天看你抢着要去把豪猪埋掉,我就知道你打什么注意,嗬,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积极了,只是不知道你这么能忍,直到今天才把这东西拿出来。”说完,又迅速的夹起一块豪猪肉塞进嘴里,。

听了鸣人的话,乐浪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起来,煞是好看。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满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全落在他眼里的,还害自己憋了这么多天,不由在心里恨恨的说了句:冷凉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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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乐浪就把三郎叫了起来,今天他要带他到市里买点小孩子看的书,还有种子和花。()

“三郎快起来穿衣服,今天我们要出去。”

“哦,阿浪叔叔,那小豪猪怎么办,”三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等会儿我跟鸣人叔叔说一声,让他帮忙照顾一下。”

“鸣人叔叔会喂奶吗?”三郎一脸天真的问道。

乐浪起床做饭,还把昨天的牛奶煮了一下,等凉了好给小豪猪喝,基本上早上的牛奶都是昨天的,因为他懒得一大早去慎明那边拿牛奶。不过隔夜的牛奶一定要煮一下,不然吃了会拉肚子。吃完饭,喂了小豪猪,又给那些鸡鸭羊备了口粮,顺便把鸣人叫了起来,叫他等会儿去慎民那里拿一下牛奶。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就带着三郎往南州而去。

南州是个以农业为主的城市,但发展到了今天,却也到处充斥着浓厚的商业氛围。市区之中一条大路刚好把新老街区一分为二,新街区里灯红酒绿,到处是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老街区则是一排排两层楼高的红砖古街。走在街上,从老街上那光华的大石坂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繁华景象,乐浪带着三郎慢慢走在街上,一步一个脚印,每一个脚印都充斥着对往事的无尽追忆。

繁华如梦,流年似水,载不尽几多愁。

乐浪喜欢夏天,夏天的时候他喜欢穿着一条沙滩裤和一件凉爽的短袖,脚上拖着一双拖鞋,手中拿着几个肉包,拖着拖鞋在这老街上一步一步的晃悠。也不知为什么,他就喜欢这样在老街上晃悠,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南州人大多豪爽而又热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般都会帮忙,但前提是你要嘴甜,看到女的要叫阿姨,男的老的你要叫阿伯或者笑着打招呼说“你好”,如果你问路的时候看到老的就喝到“嘿,老头,那地方在哪里。”那不好意思这下你悲哀了。

记得有一次,有个年轻人找一个老人家问路,他是这么说的:“喂,延安路在哪里。”

那老人家瞄了他一下,也没说什么,还好心的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喏,从这边过去,左走一百米,转弯,再直走,看到那边有个庙,在右走一百米就到了。”

年轻人照着老人的话弯弯绕绕走了一圈后,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间公共厕所,差点把他当场气爆。问了人家后才知道走错路了,还得从头再来。这下,可把他气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好死不死,回头又遇到那老头。

年轻人走了过去,这下他学聪明了,走过去对着老人说:“阿伯,你也太没意思了,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怎么胡乱指路啊。”

老人家又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如果像这样好好给我问路,我会胡乱给你指吗?年轻人做事情不要毛毛躁躁,要有礼貌要懂得尊老爱幼”

年轻人被老人好好教训了一通后,才灰溜溜的走掉,估计他经过这件事后,问路时应该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对待老人了。

南州的小吃是远近闻名的,南州特有的五香、卤味、红肠、炖品、豆花、蚵仔煎、新市牛肉面、府衙干拌面、桥边鱼粥、塘边小笼包、一大堆小吃琳琅满目,不胜枚举。他至今仍然记得在府衙那边有一家专门卖肉包的,那肉包有巴掌大,里面不仅包着肉馅还包有卤蛋,咬一口嘴角喷香,咬两口他至今难忘,那时一个肉包就一块钱,现在物价飞涨,应该不止了吧。

那时,乐浪逛累了,就随便找个小吃吃一点,然后又继续走,没事的时候他一天能吃下十几种不同样的小吃。想想那时,真是快乐而又惬意的人生。现在让他这样,也可以,不过人还是那个人,心也还是那颗心,不过有一点却变了,性,心性中的性,人,始终都会长大的。

乐浪带着三郎去书店买了一堆的儿童读物,还有蜡笔和一些纸,然后带着他到处逛。走了一圈,已是中午,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一家名叫云家牛牛的店门前,乐浪看到店门口站着一个笑容甜美的美女服务员,就走了进去,心想:门口都是美女了,里面的东西应该也不太难吃吧,再说吃东西如果有个美女在一边,那肯定会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走进里面,看了一下,估计是中午人比较少,只有几桌客人,吧台旁边有一个厨师正现场煎着牛排,只见厨师把血红的牛肉往案台上的铁板一放,“嗤”的一声,冒出一股白烟,看得三郎是目瞪口呆。乐浪带着三郎来到一个临街的窗户坐下,那个美女服务员就又走回门口站着。

乐浪拿起菜单看了起来,而三郎则是好奇的盯着煎牛排的厨师,手中还学着他的动作铲来铲去。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配着一条黑里花俏的皮带,脚上踩着一双皮鞋,脸上戴着一副眼镜,长着一张还不算龌龊的脸。

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束玫瑰,用一种貌似潇洒的姿势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站在门口的美女服务员面前,把花送了给她,浑没看到美女服务员那一脸是哭还笑的表情。

在里面吧台站着的两个女服务员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窃窃私语,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

年轻人把花送给门口的美女服务员,却没有走,而是清了清嗓子,用饱含深情的语调对着她说:“阿云,你可知道,当我走近你的时候,我的心跳加快,不能自已,当我看到你时,我激动万分,不能自以,当我离开你时,我感觉失意、颓丧、堕落,没有你的日子,我浑浑噩噩,真的无法度过!阿云,我爱你!”

年轻人念到这不由皱了皱眉头,心想:我靠,这也太肉麻了吧。这份情书他也是让人在网上搜的,昨天晚上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怎么现在背出来,却感到怪怪的,不过现在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照着背下去。

“记得在那个下雨天,天空邂逅了闪电,你站在人群中,长发飘呀飘,那玫瑰般的脸,快要让我窒息,从那时起,我的心中便有了爱的箭……”

念到这,他突然有点忘词,眼睛迅速的往手里飘了一下。乐浪听到他的话抽空瞄了门口的美女服务员一下,分明是西瓜脸,什么眼睛?他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年轻人又接着背道:“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纯纯的感情,说爱你,就代表了我的真心,看着我的眼睛,把一切都说分明,初恋的心情,为你永远不停……

每一次望见你那清纯的双眼,每一次听到你那美妙的声音,每一次……我爱你!是爱的那么深!你,永远在我梦中。”

乐浪越听怎么就越感觉这位仁兄好像是在背书,也不知是从哪抄来的情书,乱七八糟的,还不如自己写的,乐浪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站在门口的美女服务员求助般的眼神朝后面吧台望过去,任谁每天中午而且连续一个星期都要遭受这种情书的荼毒谁都会这样,美女服务员望过去却见那原本靠着吧台嘀嘀咕咕的两个女服务员现在却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站在哪里,让人看了直咬牙。

这时,她的耳边又传来那宛若梦魇一般的声音。

“在电话中,你纯纯的声音让我幻想我真的是有了可以牵挂可以爱恋的女友,幻想可以真的有一天见到你,可以跟你随意而自然的交谈说笑,甚至幻想我真的开始了一种幸福。

我找到了可以让我去洗涤心灵的一方净土,可以让我把最真实的情绪无所顾忌地表白出来,就象大家常说的那样,找到一个寄托,那就是——你!阿云,我爱你,爱你爱得发疯。我每天都在不停的想你,吃饭睡觉想你,刷牙洗脸想你,做梦也想你,我不想想你,却又不得不记起,我只是无时不刻的不在想你。阿云,我真的爱你,不管天崩地裂还是地老天穿,你就接受我这片纯纯的初爱吧!”

“噗,咳咳咳”正在喝水的乐浪忍不住喷了出来,还不小心被水呛到了。

吧台那两个女服务员在那边嘻嘻的笑着,店里有一桌貌似正在热恋

中的男女,那女的听到年轻人的话对着那男的抱怨说:“你看,人家念的情书都是那么的富有诗意,哼,你连情诗都不会写。”

那男的一看要坏菜,连忙补救,他温柔的抓着那女的手:“小娟娟,那情诗算什么,我会背唐诗,晚上我背唐诗给你听。”

那女的貌似娇羞的抽回被抓着的手,假意嗔怒的对着那男人说道:“这么多人,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嗯,我就喜欢你背唐诗的声音。”

年轻人说完,就单膝跪下,抓住美女服员的手要往嘴边凑,看来是还要来个吻手礼。美女服员哪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抵着他的额头,把手迅速的从他的魔爪中抽回来,对着他说:“好了,你快走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怎么能赶人家走呢?最起码要请人家吃一顿饭才是,这多伤人家自尊心呀!乐浪在那边想到。

年轻人有点悲剧的转过身去,脸上满是依依不舍之情,不过在美女服务员的催促下最终还是走了,不过是一步一回首,两步两回首的,无意间看到了正在点菜的乐浪,这人顿时眼睛一亮,朝乐浪走了过来。那美女服员看到年轻人不但没走,而且还要去骚扰她的客人,顿时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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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一看到年轻人看过来,连忙用菜谱挡住脸,谁认识这人都会觉得没脸见人。()

年轻人走近乐浪,试探着叫了一声:“浪哥”不过乐浪却没有理他,还是用菜谱挡着脸。那年轻人一看,一把拉下乐浪拿着挡脸的菜谱,看到乐浪,顿时惊喜的叫道:“浪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都几年没见了。”

乐浪看实在躲不过,瞄了他一下,有点郁闷的对他说道:“朋友,我认识你吗?”说真的,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人,是朋友也得装作不认识。

那美女服务员怒气冲冲跑了过来,恼怒的对着年轻人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你不要在这边骚扰我的客人好不好。”

年轻人看了看美女服务员,笑着对她解释说:“阿云,这是浪哥,我认识的,浪哥,这是我女朋友,沈慧云。”

那美女服务员听了,顿时羞恼的对他叫道:“我才不是是你女朋友呢?”

那年轻人却没理她,只是摘下戴在脸上装斯文的眼镜,径自坐在乐浪对面。三郎本来坐在乐浪对面椅子中间,这下被挤到角落里去了,所以三郎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善,年轻人浑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的动作让小心眼的三郎给惦记上了。

“浪哥,我是猴子呀,几年没见你不会连我都忘了吧?”看那人对着乐浪说话的样子,好像还真的认识乐浪。

可乐浪却不认账,只是对着他淡淡的说:“什么猴子、熊猫的,我可不认识。”

“你还不走,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赖在这边干什么,”沈慧云站在旁边看着,看到猴子就是死皮赖脸的不走,顿时生气的伸出手来拉猴子的衣服。

“別拉,別拉,我走就是,”看到乐浪不理他,猴子倒也光棍,站起来就走。走的时候还冲着乐道:“浪哥,我改天过去你那玩哈。”

乐浪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沈慧云看到猴子走出去,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又走到乐浪的旁边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打扰到你了。”

“没事,其实我认识他。”乐浪对着她笑着说。

“啊,那你怎么”沈慧云听了,诧异的问道。

“你不觉得有这么一个朋友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吗?”乐浪一脸无奈的说道。

“呃,你说的是他吗?”沈慧云闻言错愕,不过旋又笑着指着窗户外面说道。

乐浪转头看了一下,却见猴子趴在窗户外面,不知正在大声的说些什么。乐浪理都不理他,直接把窗帘拉上。

其实猴子趴在窗户外面是想跟乐浪说让乐浪别泡他的妞,这个妞可是他先发现的,可乐浪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没了猴子干扰,乐浪终于可以清静的吃饭了,他看到沈慧云还没走,就对着她说道:“给我们来两客牛排吧,八成熟的。”被猴子打扰这么久,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好的,马上来,对了,那里有汤还有炒米粉什么的,只要你消费一个牛排就可以任吃的。”沈慧云记完菜单,对着乐浪说道。她们这边中午一般没什么客人,所以店里适当的推出一些服务,好吸引那些上班族到这边就餐。

“嗯,谢了,”乐浪对着她点头谢道。

“不用,”说完,转身去忙了。

看到她走了,乐浪站起来按着刚才沈慧云的提示来到地方,用盘子装了一些炒米粉和冬瓜汤,一块牛排肯定是吃不饱的,虽然里面还有面条。

吃完东西,乐浪在女服务员的欢送下,拦住一辆三轮车来到卖种子的地方。看了几家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种子,浑没有网上那些什么紫色迷你型番茄或者美国巨型南瓜之类的,看来也只好在网上买了,不过村里却没有送快递的,只能自己去镇上取。看到在卖种子的这边没有什么收获,乐浪就带着三郎买花去了。

乐浪带着三郎坐着计程车来到百花村,百花村离市里有点远。

百花村位于南州市的郊区,在国道的旁边,交通十分方便,叫辆计程车只要八块钱就到了,坐公交只要两块钱。

百花村,故名思议,就是卖花草树木的地方,在这里不管你是要几人合围的参天巨树,还是小巧玲珑的指上盆栽,应有尽有,可谓是八节有长青之树,四时有不谢之花。

南州的花在国内外可是相当出名,其中的榕树盆景和水仙花更是畅销东南亚乃至整个世界。百花村,只是一个地名,并不是说一个村子都在卖花。

百花村位于国道两旁,绵延千米,让人膛目结舌。很难想象在南州这样一个城市里,竟有这么一处花市。每一天都有来自各地的花贩子络绎不绝的从这边买花在大街小巷里叫卖,还有一些更是千里迢迢来这里买花回去赏玩。

在以前,种花养鸟都被认为是败家不务正业的表现,其实种花和种田差不多,而且还比较好侍弄,不像种田那样又要担心没水又要担心被虫咬,或者担心杂草丛生影响农作物生长。

种花其实还是相当惬意的,除了固定施肥和修剪花木外,种花人可以边种着花,边做些散活,倒也不虞无饭可食。

南州之地多是山坡丘陵,并无沃野良田,即使是有一些也大多被政府征收或者买去,那种山坡地干旱、无水,并不适合种粮食,只能种一些比较耐旱的果树。有时候乐浪想想,如果哪一天真的闹饥荒,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想了一下,就不敢再想下去。

百花村的花市在国道两旁如长龙般一直往下排去,乐浪带着三郎一连看了几家店,都是没有白茶花,不过倒让他看到一种苹果盆栽,苹果盆栽差不多有四十厘米宽,五十厘米高,苍虬百结,枝干雄壮,枝干上稀稀拉拉的长满了树叶,树叶下挂着几颗青翠欲滴的小苹果。

当时乐浪看着眼热,心想是不是要把这些果树拯救过来,这种盆景就应该放在他的后院里长成苍天巨树,而不是窝在这里任人买卖,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主要是里面有人,四周还遍布监控器。

乐浪带着三郎又走到一家卖花的店里,一进去,里面花草成堆,一片绿意怏然,花朵争奇斗艳,宛若初春一般。刚走到里面,三郎就拿着一瓶牛奶一屁股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看来是走得有点累了。

卖花的老板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他们这些花店的格局一般都是前面是卖的花,后面是住人的屋。卖花的老板是个和乐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那老板看到乐浪就对着他问道,“想买什么。”

“你们这边有没有白茶花?”乐浪看了一圈,好像没有白茶花的影,就想走出去,不过见老板问,他就随口问道。

“有,不过不是在这边,你要的话我们马上帮你送来,你要什么样的,要大棵的还是小棵的。”老板听了乐浪的话,马上热情的为乐浪做着介绍。

“你们这边有什么样的,”乐浪想了一下问道。

“现在我们这边还有六十公分、一米二的两种,如果你还要大一点的,那我那边还有几棵两米高的,看你要不要。”

“那价钱怎么算,”乐浪对着老板问道。

“六十公分的算你十五就好了,一米二的要三十五,两米的贵一点,要七十,”女老板想了想说道,价格倒也公道。

“那好,你帮我拿一棵两米的,四棵一米二的,不要花盆,”乐浪一听,感觉价格也不算贵,还可以接受。

“那就这样,我马上叫人把花送过来,你坐一会儿,”说完,就走回屋去打电话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把花送了过来,乐浪看了一下,没错,顺便又买了几棵桂花树,付完钱,拿着花,招了辆计程车,往车站而去。

来到车站,乐浪感觉带着一大堆东西坐车不便,就找了个废弃的工地,把东西收进了玉如意空间里,看得一旁的三郎瞪大着眼睛。看到三郎的样子,乐浪连忙跟他解释说自己是在变魔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不然魔术就会失灵,弄得三郎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回到家中,乐浪把白茶花种在用塘泥堆成的小土坡上,间或种着桂花树,这下小土坡总算有了点绿意,种完后,乐浪连忙给这些树浇上空间里的泉水,就怕这辛辛苦苦带回来的花死掉。

乐浪回来后,鸣人跟他说了一下就走了,对乐浪来说,这简直就是件大喜事,如果不是怕太张扬,他都想拿着鞭炮出来放。晚上只有两人,乐浪就将昨天剩下的豪猪肉和豪猪骨头直接放进锅里,加了一锅水下去后一直让它滚滚,滚到汤浓后,才把骨头捞出,猪肉也已经煮得发烂。他把洗过的冬菜放进锅里,冬菜是买来的,乐浪家的还不能吃。

等冬菜熬出味后,把汤调一下味道,再把洗好的米放下去煮成粥,最后在上面放点芹菜粒,淋上干葱炸成的葱油,美味的豪猪肉粥就完成了。吃的时候可以放点胡椒粉佐餐。

吃完粥,乐浪坐在屋里,三郎则在一旁看着电视。乐浪刚才看了玉如意空间一下,发现里面的大香蕉熟了,现在他在想,这大香蕉到底要用来干什么呢?

(明天一号了,今晚加更,有点晚了。)

天气越来越冷,乐浪躺着床上不想起来,厚厚的被子盖着整个人,只露出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旁的三郎也已经醒了,只是和乐浪一样不想起来,看来跟着乐浪混,果然是没有前途的。

乐浪现在已经忘了他曾信誓坦坦的要给三郎锻炼身体,其实这也不怪他,本来他是想的,不过看这天气,他感觉早上还是呆在被窝里为妙,不然冻出个什么毛病可怎么办?至于锻炼身体,还是等到来年开春吧。到时春花烂漫、春波荡漾、空气清新,才是锻炼身体的好时机嘛。

小孩子生性好动,三郎在被窝里猫了一会儿就起来了,穿好衣服,转头看着两只小豪猪,却见两只小豪猪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他,他顿时惊喜的大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小豪猪睁开眼了,小豪猪睁眼了”

乐浪本来还想躺在被窝里睡个回笼觉,却被三郎叫了起来,不由无奈的走到小豪猪面前,小豪猪睁着眼睛,,叫着四处乱转。现在每天一早乐浪都要把小豪猪从空间里拿出来,不过他可没仔细瞧过。

三郎一脸欣喜的逗着小豪猪,如果不是乐浪不允许,他晚上都想抱着小豪猪在床上睡。也幸好乐浪不同意,要不然晚上一个翻身,突然“哎呀”大叫,原来是被豪猪刺到了,如果刺到屁股什么的倒不要紧,但如果刺到小弟弟,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看来是没法睡了,干脆起来吃饭,其实乐浪早上根本就不想煮饭,但没法子,不吃肚子饿,有时候他就想,这世间有没有那种不用吃饭而且肚子不饿的方法,这样也省得他天天煮饭,当然这也是他的单方面想法,要照三郎的想法,巴不得乐浪一天做七八次饭,他最喜欢吃乐浪做的菜了。

吃完饭,乐浪把一些菜籽撒在前天弄好的菜畦上,虽然市场上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菜籽,不过聊胜于无,他还是买了一些,还买了一些市场上的野菜回来种,这种野菜叶子背呈紫色,面暗绿,连茎干也是紫绿相间,叶子背面微有绒毛,有的把它称为观音菜,有的则把它叫做葵儿菜,不过更多人把它叫做野菜。为了有个称呼我们在这边就把它叫做葵儿菜吧。

葵儿菜极易成活,只要把茎干栽在土里就可以,而且不限地方,只要有土就行。不过有一点野菜味,煮的时候最好用滚水烫过,去其野味,再油炒,或者凉拌也很好吃。本来菜地里还种有一些辣椒、生菜和蒜苗的,不过他这边这么大,只种这么一点东西显然不怎么好看。

于是,乐浪又在地里种了一畦葵儿菜、半畦芫荽,最后又种了点芥菜和高丽菜,这次芥菜他不打算砍,打算留着做菜心。乐浪种菜的方法十分简单,可以说懒人自有懒办法。他事先给菜地用鸡鸭或者羊粪追肥,再把菜籽撒下去,然后就等着浇水,其它的一概不管,等菜苗长大后看到确实太挤了,再给它们挪挪窝,要不然就拔出一些长得比较大的菜回去吃。

不过也怪了,他这么种,菜也这么长,却没有什么虫子,最多也是一些大青虫,不过都让那些鸡鸭捡了便宜了,估计可能是冬天不长虫子的关系,要到春夏时候他就惨喽。

侍弄完菜地,乐浪又来到土坡旁,虽然只隔了一晚,不过他感觉昨天刚种下的白茶花和桂花已经活了,不过这好像没什么稀奇的,在南方这边貌似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树种花的,只要不是太娇嫩,大多可以成活。

在这边最神奇的还要数榕树,不管正栽倒栽斜栽横栽都可以成活。乐浪就曾经看过这么一个老头,这老头也怪,人家榕树也没怎么他,他却把榕树倒着栽了,本来是根在下面,他把根弄上面了。大家也知道,榕树块根肥大,他这么一倒过来栽,粗壮的枝干在下,肥大的块根在上,旁边还垂下些些根须,倒也好看。

不过,像这种东西要像供奉祖宗般小心伺候,不然极难成活。也不知这老头怎么养的花,最后竟然活了,不仅活了,他还从那棵榕树的枝干旁边引出四根树枝来,隐隐托起那肥大的块根,,到最后一细看,好家伙,这分明是一尊弥勒端坐在莲台之上,下面分明是一方诸天嘛?

这下,这老头可不得了了,他的名声一下因为这个盆景传遍十里八乡,最后榕树盆景还被人高价买走。从此后,老头的事迹一直在乡间流传,都说老头好本事。记得那时乐浪他们几个听到这事,就疯狂的跑到山林里挖榕树来栽,可到最后竟然没有一棵成活,后来只好默默的偃旗息鼓,那时候像他们这样的不在少数。

乐浪来到山坡旁,从空间里取出苦伏竹,那些从山林中移种进去的苦伏竹不仅在空间里成活还长出了一些小竹,所以乐浪打算把一些比较大的苦伏竹移栽到这边来,到时竹影婆娑,倒映幽幽池水,池中游鱼阵阵,山边茶花香和桂花香交相缠绕,到时找几个猪朋狗友一起喝酒聊天,这才是快乐的人生嘛。

种完了苦伏竹好像又没什么事了,他不由又想起了昨天想的事,昨天他一直在想那些大香蕉要怎么办,到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头绪,难道又要便宜那些东西?

上次他那些大香蕉黄了后,想送一点给慎民他们,可没人要。因为那香蕉太大了,一根香蕉都有一两斤重,吃了基本上不用吃饭,吃一两次还行,吃多了谁受得了。要是这东西能顶饭用也好,可是这东西吃完后,还容易饿,而且滑肠,所以这大香蕉对大家来说,可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放到最后香蕉皮都发黑了,乐浪只好把香蕉皮剥后弄烂喂给鸡鸭羊,没想到这些家伙倒是吃的欢快,连那三条笨狗都吃了不少。给这些家伙吃纯粹是浪费,乐浪愤愤不平的在心里想着。

他索性把手中的锄头一丢,跑到厨房里,拿出那大香蕉来剥皮切成两到三厘米的厚片,准备炸香蕉犒劳一下自己。炸香蕉非常好吃,不过炸的时候比较麻烦,没有一剥皮就往嘴里塞干脆。

乐浪找来面粉,加入鸡蛋还有白糖打成浆,不能太稀,也不要加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把锅擦干下油,待油温热一点,用香蕉裹着粉浆下锅慢慢浸炸,油温不要太高,太高里面还没熟外面就已经黑了,等炸到金黄色后,捞起来滤干油,然后开吃,这东西要趁热吃。

炸香蕉初一咬,脆脆的,甜甜的,带着一点鸡蛋味,再咬下去,那还热乎乎的香蕉似甜还酸,特别好吃。这东西大多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它的美,用语言实在难以形容。

乐浪把炸好的香蕉片端出来,正和两只小豪猪玩的三郎闻到香味马上跑了过来,“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拿的是什么。”其实,三郎的潜台词是阿浪叔叔,你端的是什么好吃的呀。

“来,试一下刚新鲜出锅的香蕉片。”说着,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把拿起一个香蕉片吃了起来,大香蕉每个都有小孩手臂粗,拿在手中就像拿着饼干一样。

三郎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嚼,嗯,很好吃。刚刚吃完一个,回过头来,看到乐浪已经吃了两片,顿时一手抓起一片往嘴里塞,一手抓着一片预备。

在一旁已经注视了两人很久的三点顿时不满的打着喷嚏,小雄和白球干脆对着他们吼了起来。现在的三点已经有普通土狗大小,而小雄和白球差不多有三点一半多大了。三郎听到三点、小雄和白球不满的声音,睬都不睬,径自一手抓着一个炸香蕉片在那猛吃。

乐浪回头看了它们一眼,三个感觉自己终于引起主人的注意,连忙撒欢摇着尾巴,乐浪从盘子里拿出三个香蕉片丢给它们,三点一嘴接过,在口中砸吧几下,吞了下去,然后用两只水汪汪的狗眼直视着乐浪,其表情不言而喻。

“靠,狗比人还精。”乐浪暗暗骂了一句,随手又丢了一个炸香蕉片给三点,就不再理它,这时小雄和白球还在那边研究炸香蕉片呢?果然,狗还是老的精。

乐浪一边吃一边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大香蕉,难道自己吃??那以后自己不是天天吃香蕉饭配香蕉菜喝香蕉汤,外带餐后甜点炸香蕉片,这什么玩意儿日子嘛。

好像吃香蕉还能帮助内心软弱、多愁善感的人驱散悲观、烦躁的情绪,保持平和、快乐的的心情。你个香蕉芭乐,自己像是那种内心软弱、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人吗???

乐浪想了一下,这香蕉好像还可以做成很多东西,比如香蕉饼,炸香蕉片,香蕉沙拉,对了,还可以做成香蕉酒,还是这东西对味。昨天晚上乐浪上网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香蕉还可以作酒,就像他第一次听到鱼可以做成酒一样的荒谬。

他想了想,终于决定把这些香蕉做成香蕉酒,虽然做香蕉酒挺麻烦的,但什么东西不麻烦,吃饭也挺麻烦。要做索性就做多一点,上次上去香蕉园好像看到有一串大香蕉可以收了,顺便上去割下来,等熟了后一起做成香蕉酒。

现在天气比较冷,那些普通香蕉基本上都不怎么长了,只有小米蕉和大香蕉一直在长。幸好那些普通香蕉和小米蕉一直有人在收,不然让乐浪整天看着香蕉,可会把他郁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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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乐浪扛着锄头,往山上走去,路上草木青青,小溪叮咚,雀鸟纷飞,一片山林好景色。()最近这边也不知从哪飞来了一群麻雀,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看到人也不怕,呼啦啦的一片,在这边蹦来跳去。如果不是嫌这些麻雀没肉,他都想拿网来网。

来到地里,却发现地里的大香蕉已经熟了,最上面那几根香蕉也不知是被老鼠还是小鸟咬出了几个大洞,而且旁边还有一串香蕉也可以收了。这时乐浪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些日子没有过来了。他把香蕉割了下来,收进玉如意空间里,等回家后再拿出来,有了这玉如意就是方便,简直就是出家旅行必备,而且放多少东西都没有重量,还不会坏。

割完香蕉,乐浪往山坡上的林子走去,那边有几丛山凤梨,虽然长的凤梨个小,但胜在味美多汁。他打算把山凤梨移一些栽到香蕉园的旁边,顺便在玉如意空间也种一些,然后把香蕉地整理一下,以前他外公种香蕉的时候没有规划,乐浪感觉种的乱七八糟的,东一棵西一棵,不规范。

这香蕉是种在山坡上,山坡是斜的,所以乐浪打算把香蕉地弄成梯田的样子,然后一块一块的往上叠加,过一段时间他还打算引一条泉水过来,不然如果干旱的时候还要跑去不远的那条小溪担水,挺麻烦的。

乐浪栽完凤梨,浇了水,就开始整理香蕉园,,只见他一锄头一锄头卖力的往下锄去。南州的冬天除了冷空气来袭的时候比较冷外,其它的日子并不是很冷。乐浪锄了一会儿就出来一身汗,转头看看身后,已经理出了一块梯田,顿时满心欢喜,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打算再接再厉再理出一块来,反正天色还早。

他举起锄头,用力的锄了下去,只听“铛”的一声,手中锄头反震,不由手臂发麻,他纳闷的想,又出什么东西了,难道这块地里尽出宝贝。也不怪他这么想,那块玉如意不就是这边捡到的吗?

当下乐浪往锄头锄的地方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走上去,朝锄头锄下的地方用手扒开土块,只见一个铜黄色的东西被埋在土里,闪着黯淡的光。乐浪看了下,用锄头慢慢的把那东西清理出来。

过了一会,那东西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好像是一口鼎又好像是一个炉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炉子全身上下通体光滑,连里面也一样,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家那些鼎都有什么兽首、铭文之类的,最起码也有一些云纹、凤纹或者龙纹的,可这炉子什么也没有,通体温润光滑简直就是一个现代工艺品。

初初乐浪还以为是金的,可那一锄头下去却连个痕迹也没有,金子哪有这么硬的,应该是铜的,看那铜黄色的表面也知道,不过现在物价飞涨,即使是铜的也能值不少钱。乐浪看了一下,也不管,直接收进空间里面。这东西用来炖狗肉也是不错,乐浪在心里想到。那炉子直径大约六十公分,用乐浪的想法,确实是炖狗肉的好炉子。

乐浪再干了一会儿活,抬头看到远处夕阳烂漫,晚霞透过山林映得一片通红,知道天色将晚,连忙收拾一下下山,只见他扛着锄头走在林间的小路上,哼着莫知名的歌谣,踏着一片霞光,晃晃悠悠的朝山下而去。

满天的霞光照着整片山林,微风轻抚,郁郁葱葱的树林在微风中荡漾,路边溪水叮咚,溪中那山蟹和小虾自由自在的嬉戏游闹,林间传来一阵阵小鸟的歌唱。

乐浪静静的走着,感受着山林这片欣欣向荣的气息,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有了念诗的冲动,他想了想,或许有一首诗能形容此情此景,遂大声念了出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念完诗,乐浪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感受着这片山林的脉动,心神之间一片空灵。不是这首诗让他感动,也不是这片山林让他感动,而是在这片山林里念出了这首诗,引起了他内心的共鸣。

其实,在乐浪以为自己有不输于徐志摩的才情,只是欠缺了点际遇和欣赏他的伯乐,他也曾把写的诗发表到网上,只是被驳得体无完肤,凄惨之及。

他慢慢睁开眼睛,想了想,又念出了他曾经发表过的诗:“啊,你是谁,为何在嘶哑的哀鸣,啊,你那斑驳的身躯,缀满了岁月的足迹,啊,”接下来他有点忘词了,只是知道最后一句好像是什么摇曳着古老的歌谣。

听听,听听,只听最后一句就不同凡响,其实这是他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晚上被宿舍吊在梁上的那台老风扇“咿歪、咿歪”的声音吵醒后写的,后来他还把这个不知道算不算诗的诗发表到网上,人家看了回到“啊”、“哦”、“咿”、“哈哈”、“咳咳”、“呵呵”,没有人回话超过两字的,看了回话后对乐浪打击很大。

他以为自己写的诗虽然不算前无古人但至少也算是后无来者吧,回话至少也是“嗯,写的不错。”、“不愧是一袋诗人”或者是“大大的诗让我有如滔滔黄河之水一时不可止息般的崇拜,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般的景仰。”之类的,谁知尽是这般凄惨。可以这么说,那些人的话,平白的扼杀了一个即将诞生的伟大诗人。自那以后弄得他再也不敢提有关诗的事情,今天要不是兴致高,估计打死他也是不敢念的。

乐浪回到家中,把那两串大香蕉拿了出来,把那串还没有熟的香蕉割下来晾干,然后再转入塑料袋中密封催熟。

等把香蕉弄好后,乐浪才发现自己要做的香蕉酒的事还飘渺无踪,一大堆东西都没有准备。首先要买个打浆机,不然难道用手挤香蕉?乐浪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连连摇头。而且还要买米酒、冰糖,还有用来装酒的酒坛,一大堆麻烦事。

等到那串大香蕉也熟了,乐浪就自己一个人搭着公交车来到镇上。乐浪感觉自己这样两条腿跑来跑去实在是不方便,干脆在镇上买了一辆摩托车,顺便还买了一桶汽油,省的老是跑过来加油,乡下地方可没地方加油。

说实在的,现在汽油只见涨过都没见降过,记得零几年的时候汽油才两块多,这几年一下飙到七块,你个香蕉芭乐,工资都没见涨得这么猛。我们还不得不买,在这边开电动车?前无村后无店的半路没电怎么办?电动车那玩意儿能跟摩托车比吗?买了摩托车后,他又去买了一台打浆机和一大包冰糖,本来村里的小卖部也有冰糖,不过没有镇上的纯。

乐浪买完东西就开着摩托车回去,回到家中把东西一放,就又马不停蹄的跑去买酒坛和酒,顺便拿袋子装一大袋大香蕉带了来过去。

乐浪骑着摩托车出小溪村一两公里后朝右拐进了一个水泥地面的山道。这条路通往林家村,林家村酿的酒在以前十分出名,曾经一度被引为贡酒,后来不知怎的没落了。

摩托车在山路上以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行走,身旁不断闪过一丛绿影,山道两旁尽是幽幽绿竹仰或是几行龙眼又或一排芒果,山道不远处便是陡峭的山壁,山势葱笼,薄雾迷蒙,草木茂盛。

车慢慢的驶到林家村落,林家村里大都是用条石为基,沙土抹墙的红瓦砖房,除了瓦房外还零零散散的建着几栋两三层高的楼房。乐浪来到一家门前有棵高大芭乐树瓦房停下,房子前面有一个池塘,塘水幽幽,夏天的时候拿着一把躺椅坐在芭乐树下,摇着竹扇,吹着凉风,倒也惬意。

房门关着,乐浪把摩托车停在门前,手拍着门大叫道:“林老头,林老头”林家村里有很多人在酿酒,但酿的最好的要数林老头。林老头以前和他外公很好,常常跑到他家晃悠,还喜欢逗着乐浪玩,让他恨得直咬牙,所以就没大没小的称呼他“林老头”,林老头也不以为意,所以长大后他仍然叫他“林老头”。两人关系还不错,起码以前他还打着他外公的招牌在他这里赊过酒。

“谁呀”敲了一会,里面传来一声有点恼怒的声音。

乐浪听到声音不由错愕,没有再敲下去,而是退后几步重新瞄了一下,没错呀,是这里。

这时,那声音的主人打开门,看到乐浪不由一呆。后面却传来一阵有点不耐烦的声音:“谁呀,这么没礼貌。”弄得乐浪有点尴尬。

乐浪听到声音不由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我家呀!进来吧。”那女的没好气的说道,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乐浪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林老头家的院子很大,四周墙边都摆满了各式酒坛,空气中一股酒味飘香。他稍微看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乱糟糟的,再看去,却发现老七正端着什么坐在门槛上吃着

老七看到乐浪,心情很不爽的对他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你在这边干什么。”乐浪奇怪了,自己也没得罪他,吃火药了。

“这是我老丈人家,你说我在这干嘛。”老七蹬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着他说。

哦,那这不就是林少茹的家了?乐浪在心里想着。以前乐浪也来过林老头家,却没看过林少茹,更不知道这是林少茹的家,敢情林老头还是她爷爷来着,怪不得刚才有点生气。幸好他没把老七偷摸林少茹屁股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可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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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卖完鱼后,把那些可以出窝的番鸭也卖了,一时之间倒变得清闲了许多,这不,到了年尾,他老丈人家又忙,于是,老七就悲哀的被林少茹他爷爷抓了壮丁,过来帮忙酿酒。()酿酒这活累的要命,哪有他养鱼舒坦,所以这几天他心里正不痛快呢。不过他可不敢跟老婆发牢骚,没想到乐浪就撞上来了。

酿酒这活乐浪也做过,他以前看林老头他们做的挺舒服的,就自告奋勇的去帮忙做了半天,可谁知道林老头家酿酒一直都是遵循古法酿造,什么都要用人工,铲个酒糟都能把人累个半死,所以那次乐浪干了半天后就直接歇菜,以后再也敬谢不敏了。

林老头家做的酒不仅依照古法而且要求苛刻,现在虽然有些工序已经请人帮忙,但有些还是要自己做,所以老七常常被他拉来当壮丁。本来他老丈人还有一个儿子,不过没在家,只是苦了老七了。这阵子老七典型的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累,当然吃的要比猪好了。林老头家里伙食一向不错,天天大鱼大肉的伺候,要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乐浪也没理老七,直接走了进去,厅中,林老头正悠闲的坐在一张仿古联邦椅上悠闲的泡着茶,对面坐着他的儿子林清源也就是老七的老丈人,以前乐浪也在林家呆过,还免费做了半天苦工,所以大家都挺熟的。

一进门,乐浪就热情的叫着“阿公”、“阿叔”,老七在这里,可不能再叫林老头了,就算他不说,他老婆也不是好对付的。林清源看到乐浪就热情的招呼他泡茶。

正在一旁泡茶的林老头早就看到乐浪,不过也不睬他,这小子一出去就是六年,音讯全无,本来还以为他不回来了,没想到又突然蹦回来了。现在他一看到他就很不舒服,听到乐他阿公,就阴阳怪气的对他说:“别,你还是叫我林老头吧,叫阿公听了刺耳。”

“呵呵,阿公,那是小孩子小时候不懂事,你哪能计较,你看,我给你送香蕉来了。”说着,乐浪把拿在手上的大香蕉放在桌上,都把大半个桌子占满了。

一旁坐在门槛吃饭的老七一听乐了,还有人送礼送香蕉的,不由在心里暗暗鄙视道。

“哼,二十几岁了还小孩子,好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说那些有影没影的事情,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以前跑来这边说要帮我干活,结果不到半天就遛了,后来,还跑到我这边赊酒,还说是你家老头要的,你们呀,全是偷奸耍滑的货。”林老头坐在联邦上说的口沫横飞,其中的你们是谁不言而喻。听的坐在吃东西的老七直郁闷的扒拉着饭,林少茹倒是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老头,人老了记忆还这么好。乐浪在心里暗暗的想到,不过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听了林老头说的话,连忙说道:“阿公,我是来买酒的,顺便买些酒坛回去。”不然要让他这么没完没了的唠叨下去,还不得等到天黑。

“又要干嘛,我跟你说,你如果要拿去喝再买,不然不要糟蹋我的酒。”林老头听了瞪着眼对他说。

说起这事,乐浪可是前科累累。以前他看人家用酒泡蛇喝,他看了心下好奇,也学着人家泡,而且不只是蛇,还有一些壁虎、蟾蜍、蜈蚣、蜥蜴之类的,反正他感觉有兴趣的就抓来泡,他泡的蜈蚣最大的都有筷子长,食指粗,不过他从来都不敢喝,谁知道这玩意儿喝了会怎么样。

“哪会呀,阿公,我是拿回去做香蕉酒的。”乐浪无奈的解释道。

“香蕉酒?”林老头疑问道,这东西在这边他可还没有听说过。

“嗯,我是跟别人学的,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买一点回去试看看。”经过乐浪一番解说,林老头终于答应卖他酒了,谁让他以前拿他的就胡搞瞎搞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不同意。

“对了,你怎么拿回去。”吃完饭的老七坐在联邦椅上问道。

“用摩”乐浪指着外面的摩托车说道,可话还没出口,他猛想起自己摩托车好像载不了那么多东西。

“走吧,我用车给送你过去。”说着,带着乐浪往后面走去,后面是林家的酿酒作坊,老七把他那辆小卡放在后面门口。两人合力把酒和酒坛子搬上车。

弄好后,乐浪要给林老头钱,却被他一挥手拒绝了,“又没什么值钱东西,到时候酿了酒给我送两坛过来就是。”

乐浪听了也就没再坚持,老头心性如此,太过做作他反而不高兴。老七开着车,还带着他老婆,他老婆也想去见识一下怎么酿香蕉酒,在这边还没人听说过香蕉可以酿酒的。

回到家里,等了一会,老七的卡车才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他和老七一起把东西拿下来,就忙着去准备酿香蕉酒了。

老七他老婆林少茹看到小豪猪顿时欢喜的蹲在纸箱边逗着小豪猪玩,还拉着老七一起看,看得老七郁闷不已,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关于如何酿制香蕉酒,乐浪上网查了一下,得出了四种方法,第一种,就是把香蕉肉打浆,然后直接加水,不加冰糖,埋在土里十天八天就可以喝了,这方法听说是从非洲那边传来的,也不知道到了中国会不会水土不服。

第二种方法,就是把香蕉肉切块,然后加冰糖,再把酒放进去,密封,不用埋在土里,半年一年左右就可以喝。

第三种方法就是把香蕉打浆,加酒,加冰糖,也是半年一年左右。

第四种方法其实和第一种一样不过加了一点冰糖。

乐浪想每一种都尝试酿造一下,看到底是哪一种比较好喝。正好老七两公婆来了,刚好过来帮手。

乐浪从屋里搬出一笔笔大香蕉,让林少茹和三郎在一边扒皮,老七在一边把香蕉肉的头尾去掉,香蕉的头尾有股涩涩的味道,切去比较好,乐浪自己则负责把香蕉打成浆,装坛。他本人比较看好非洲土著的做法,所以第一种他想多弄一点。

他取过酒坛,这些酒坛都是正宗宜兴出品,这可是林老头好不容易找熟人专门定做的,说不定百年后都成了古董。这酒坛每个都能装五十斤左右,本来林老头那里还有更大的,不过乐浪嫌太重没要,酒坛已经洗好晾干,乐浪先把打好浆的香蕉倒入酒坛中,等装到一定比例时,再把水倒下去。

现在乐浪家吃饭喝水基本上都是用玉如意空间里面的泉水,厨房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备了满满一大缸,他从厨房里把水提出来倒也没什么人怀疑。几人分工合作,做起来相当轻快,乐浪专门负责打浆和装坛,一会儿就把十个酒坛都装满了,而那三串香蕉却还没有用完。

乐浪算了一下,用第一种方法做的酒有五坛,第二种和第三种各做了两坛,最后一种只做了一坛。都弄好后,乐浪取出从林老头那里拿来的蜡纸封住坛口,用绳子绑好,然后再在上面盖了一个刚好扣住坛口的瓷碗,最后再取来红土封在上面,这下酒坛就是想透气也透不了。

红土是在离地一尺以下挖的,粘性极好,加点水泥就更好了,但不能太多,不然到时候可打不开。乐浪和老七两人把酒坛抬进屋里,,这样比较不会碰到,而且乐浪还想着等晚上的时候再悄悄的把酒收进空间里面。

做完这些,乐浪终于良心发现,去里面炸了一盘香蕉给老七他们吃。而乐浪则钻进厨房里面做饭,请人做事总要犒劳一翻,不然谁还帮他做事。

鸣人去后面抓了一只小母鸡,这鸡他早就眼馋很久了,不过一直没机会,今天刚好。把鸡杀好后,他又去摘了几把生菜和辣椒,昨天鸣人送了一条鲫鱼过来,他就把鲫鱼杀了做了一道清蒸鲫鱼,鲫鱼还是清蒸的好吃,而且简单,将鱼开成两边,背脊朝上,下面垫着姜片蒸熟后在上面放上葱丝,淋上蒸鱼鼓汁或者美极酱油就可以了,不怕油的话还可以在上面淋上热油,也比较好看,清蒸鲫鱼味道不错。

对于吃鱼,对有些人是相当忌讳的,一个不好就会翻脸。大家知道,行船人最怕翻船,所以吃鱼的时候不能翻,你要翻,他就跟你翻脸,一般为了不让客人翻鱼,他们都会把鱼开成两半,上鱼的话就只上一半,所以看到了也不要惊讶。

鱼弄好后,他又炒了一道生菜,又用辣椒炒了三层肉,还用苦竹笋切丝煎了鸡蛋,苦竹笋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吃完。弄好这些,就只剩下那只小母鸡了,那只小母鸡他想用来炖汤。

从竹林里带出来的竹荪早已经被乐浪晒干收了起来,今天他打算拿出一点竹荪出来炖鸡。他把洗得干净的小母鸡切成小块,放油,下料酒,再把姜和鸡肉一起翻炒,等炒出鸡油后放水下去把小母鸡煮烂,然后放进已经洗好的竹荪,竹荪上面有泥土,要浸泡清洗干净,放进竹荪再煮一会后,调味,上面可以放点葱段,最后出锅。

竹荪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再加上鸡汤的鲜美,两者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煮好后,乐浪偷偷的吃了几块鸡肉,尝了一下味道,一不小心把他烫的哇哇大叫。

这一顿饭老七吃的相当满意,如果不是要开车,他都想和乐浪好好喝几杯。吃完饭,休息一下,老七就走了,明天还要帮他老丈人干活呢?

乐浪看着老七离去那略带悲彩的凄惨背影,心想,嗯,取个老婆真不容易,奇怪,闽南不是有句俗语:“没米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吗?怎么看起来也不是这么回事。乐浪纳闷的搔了搔头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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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湖绿水,红掌拨青波。()”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四处冷风乱吹,乐浪干脆关着大门,哪也不去,坐在床上教三郎读书,三郎倒也不错,最近学会了两首诗,一首就是刚才所念,一首则是春晓。

“嘀嘀嘀”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接着传来三点它们的吼声。

“谁呀,”乐浪走下楼,不耐烦的叫道,这人,天这么冷不呆在被窝里,还到处乱跑。

走到门前,推走屁颠屁颠跑过来献媚的三点它们,乐浪打开门,看到猴子和一个将就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外面,那男的身材魁梧,下巴留着些些胡须,隐隐间有一股彪悍的气息散发出来。

“阿聪,”乐浪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魁梧男子叫道。

“回来了,”阿聪对着乐浪点了点头,有点感慨的说。

乐浪自回来后从来不曾和曾经的朋友联系,只是一直随波逐流,遇上再说,并不是他个性潇洒,心性淡泊,而是他这六年来全无音讯,不曾和朋友、亲人联系,在内心中一直感到惭愧。

“进来坐,”乐浪点了点头,把他们让了进来,语调神色之间满是欢喜。

猴子从车上提下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对着乐浪说:“浪哥,我就说我会来的,对了,那小胖墩呢?”

三郎刚好走了出来,看到猴子,他可记得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只见他对着三点叫道:“三点,咬他屁股。”三点对三郎的话可是言听计从,不过他也清楚在家里可不能随便咬人,不过三郎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跑过去张牙咧嘴的对着猴子叫,典型的出工不出力。

“我的妈呀”猴子一看,三魂吓去了七魄,慌乱的跳上老龙眼树的鹅卵石围边,大声惊叫道:“阿浪,看好你的狗,看好你的狗。”

“没事,三点不咬人。”乐浪在一边笑着说,他过去拍了拍三点的头,把它推到一边。三点不知是不是伙食吃的好,越长越是壮实,那眼睛如果看着人,都能给人带来紧迫感,让人心慌慌。

三郎一看也教训了猴子,就带着三点跑到一边去玩了。这下,猴子才从鹅卵石围边上跳下来,惊魂未定,双脚还有点发软。

乐浪带着阿聪和猴子走到屋里,坐到椅上泡茶,猴子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有茶叶、糕点、贡糖、酒、卤味、零食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几人坐在椅上,喝着茶,吃着糕点,咬着贡糖,闻着淡淡茶香,畅谈离别种种,三郎看到有吃的又跑了过来,拿着一袋加蛋牛角尖又跑到一边去了。

阿聪喝了一口茶,把已经酝酿了很久的话对乐浪说:“出来和我一起做吧。”

阿聪、乐浪、鸣人三人年少时在南州厮混,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人称“南州三杰”,长大后,鸣人回到乡下捕鱼,乐浪远走他乡,阿聪则是开起了一间安保公司,规模很大,现在业务已经扩展到国内外。

对于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其实阿聪很是了解,这人对什么事都看得很透,也很无所谓,并不喜欢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局限在办公室里的生活,但他心里还是隐隐希望着这位老友能够同意。

乐浪拿着茶杯,摇了摇头,深深的喝了一口,才对这阿聪说:“不了,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嗯,”阿聪心中有点失望,虽然结果他早已经知道。不过他也没有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去做的东西,他也不例外,当年他老子硬要让他当兵,他偏偏不去,服役三年后自己跑出来开了一家安保公司,弄得他老子到现在看了他都没好脸色说话。

“阿浪,阿浪,”外面传来一阵叫声。

“鸣人叔叔,鸣人叔叔,”乐浪还没应声,三郎已经叫着跑了出去。

乐浪和阿聪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

前院里,一边的地上放了一个大袋子,也不知装着什么东西。鸣人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木砧板和一把砍刀放在地上,还拿了一个大木盆出来放在旁边,也不知要干什么。

乐浪出来一看,对着他问道:“鸣人兄,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上一次拿了鳝鱼,有一次还弄来了一条大鲤鱼,三郎吃的可开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见到鸣人,就“鸣人叔叔、鸣人叔叔”的叫,这小家伙可也是看人的。

“你不会自己看吗?”鸣人听了,眼睛斜乜着乐浪没好气的说。

乐浪无奈,走上前去掀开袋子一看,“狗肉?什么狗?”

“嘿嘿,黑狗”

这句话一问,就显出乐浪的行家本色了。这狗有“一黑二白三黄”的说法,而且黑狗白蹄不吃,白狗黑蹄不吃,杂毛不吃,主要是老一辈的人说了,吃了会得疮痢之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们这些人听了后就从来没吃过。

看到这,乐浪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鸣人去祸害了哪家的忠良好狗,这家伙,冬天的时候最喜欢做这种事。乐浪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貌似他以前也喜欢做这种事。不过狗肉确实挺好吃的,俗话都说了“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

鸣人看到阿聪就点了点头打了下招呼,两人经常见面,也不用那些俗套,倒是猴子看到鸣人,就上去热情的叫着“鸣人大哥,鸣人大哥”的,看得乐浪诧异不已。

鸣人也不理他,径自从大袋子中拿出已经扒了皮,掏去内脏斩去头的狗。狗很大,看起来有七八十斤左右,鸣人拿起砍刀就往狗肉砍去,砍刀又叫斩骨刀,是以前乐浪专门买来用的。

“鸣人,留出狗肉来。”乐浪看到鸣人的砍法,连忙对他说道。狗身上除了四条大腿肉多一点外,就只有狗脊背上那两条脊骨肉了,这肉没有筋,到时候切成薄皮放下去烫一烫就可以吃了。

看着鸣人开始干活,乐浪指挥阿聪和猴子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个三只脚的铜黄色炉子抬下来,反正以前大家在一起这事没少干过,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那三脚铜炉从地里拿回来后,乐浪很是费了把力气把炉子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到最后他算了一下,一共用了两瓶洗洁精、三把刷子、五个铁球。

洗了炉子后他还特地用炉子在后院里烧了一锅开水,发现没什么异常后这才安心下来,不过倒又让他发现了一件奇事,那个炉子不管怎么烧,里面虽然热火朝天,水浪翻滚的,但炉子表面却没什么温度,真是奇哉怪哉。

后来他还试着滴了滴血下去,想看看会不会出现传说中的什么滴血认主之类的,可谁知根本没有,白让他狠狠的牺牲了一滴血,这血可宝贵着呢?

鸣人看到阿聪和猴子两人把三脚铜炉搬了出来,不由傻眼了,对着乐浪说道:“没想到你家里还有这种货色,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哪来的。”

“地里挖的。”乐浪随口说道。

“地里挖的,”乐浪不屑的撇了撇嘴,“咱们这边这破山也能挖出这玩意儿,我都能刨出秦始皇的大印来。”阿聪和猴子在一旁连连点头,深有同感。

现代人,说老实话都没人信。乐浪在心里想着。看到阿聪和猴子搬完三脚铜炉后没事站在一边,乐浪又吩咐他们去捡龙眼树枝,用龙眼树枝烧火别有一番味道,可这下两人不干了,我们什么都做了,那你做什么,等吃吗??

等乐浪回答说要做狗肉时,两人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乐浪家房子旁边就有一片龙眼树林,是以前他外公栽的,不过多年没管过,现在基本是不怎么产龙眼了,龙眼林过后有一片荔枝林,荔枝林是村里的财产,每年荔枝熟的时候就全村一起上去采摘,到时候可热闹了。

看着阿聪和猴子去捡树枝,乐浪转身骑着摩托车往他大舅家驶去。对于煮狗肉乐浪可是得心应手,为了这狗肉,他还特地从他外公那里求来了一个三十一味炖狗肉的配方,可以通经活络,滋阴补肾,大补元气,而且还不上火。

来到他大舅家取了要的药材后乐浪转身就想走,没想到慎民听说他要煮狗肉后,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弄得乐浪纳闷不已,狗肉还没吃到嘴,倒先来了一个蹭饭的,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要紧,他又拿起电话来把老六老七通通叫了过来,得,那狗身上就那么一点肉,大家等会儿等着啃骨头吧。

回到家里,阿聪和猴子已经把树枝捡回来,满满的树枝堆满了前院一角,一边剁狗肉的鸣人也收拾好了,大家就把三脚铜炉搬到院子中间。

乐浪又把三脚铜炉洗了一遍,用布擦干,往铜炉里倒了满满一炉水,烧起火来,等水滚后,把已经准备好的药材倒了下去,有杜仲、麦冬、枸杞、党参等总共三十一味药材,等把药材煮出味后,乐浪将药渣捞了起来,然后再把狗肉放了进去,顺便调下味,然后就等着吃狗肉了。

这煮狗肉火候也很重要,狗肉不能煮的太烂,太烂就没什么味道了,要稍微有点嚼劲,但又不能咬不动。一会儿,老六和老七就跑了过来。这班玩意儿,平时在家守着老婆,叫也叫不动,吃东西倒是这么积极,鸣人在一边有点不屑的想着。不过两人也不是空手来吃白食的,他们一人带着一坛酒,老六带着一坛已经泡了一年的西洋参酒,西洋参补阴不上火,刚好配狗肉,老七带着一坛已经有五年的林家贡酒,平时两人都是跑到乐浪家蹭酒喝,今天倒是狠狠的出了一回血。

(今天第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

乐浪走进屋里,从空间中拿出四坛不同酿造方法的香蕉酒来,趁着今天人这么多,让他们试试这酒到底怎么样,到底是哪一种酒比较好喝。()

放了一个月,估计能喝了吧!乐浪拿出酒看了看,在心里想道。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一个酒坛的封泥,顿时一股酒香冲天,隐隐从房间中散发出去。乐浪拿了柄竹制酒勺,舀一点酒试了一下。

“嗯,”乐浪尝了一口,只觉这酒入口绵柔,顺口香醇,又带着一点淡淡的香蕉酸涩味,初一品淡淡的,再一品却是百味交杂,就如同去品味一个成熟女人的风韵一般,初初看似乎平淡无奇,但细细回味,又似乎有千万种风情。

“浪哥,你在干嘛?”猴子闻到酒香跑了进来,看到乐浪面前摆着四个酒坛,也不知他在干什么,就好奇的问道。

“你来了正好,帮忙把这些酒抱出去,今天我请大家喝我新酿的香蕉酒。”

“浪哥,这玩意儿能喝吗?”猴子疑问道,他什么酒都听说过,可就是没有听过香蕉酒。

“什么意思?”乐浪听了,瞪大着眼对着猴子问道,谁敢置疑他酿的酒就等同于置疑他的人品一样。

“没,没什么,”猴子看了乐浪的脸色,连忙抱起一坛酒就跑了出去,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看到猴子把酒搬走,他又走到后院里摘了一些生菜。人多刚好把这些菜消灭一些,不然放在地里都快烂了,又弄了一盘凉拌苦伏竹笋,再把阿聪他们带来的卤味切了。本来还有一些红肠什么的,不过估计没什么人会吃,所以他就没切。

又煮了一锅粥,本来吃狗肉没什么人会吃饭的,不过人不吃狗也要吃,总不能大家在享受,让这些家伙平白挨饿吧。煮好了粥,乐浪把东西端了出来。院里的几个人已经很自觉的从里面搬出桌子和椅子,甚至连碗筷都准备好了,还拿了几个杯子弄了香蕉酒在那品尝着。

天气冷,所以大家本来想在屋里吃的,不过看到院里点起火后,关了门,倒也不冷,还感觉挺热的,就在院里吃了。

看到阿浪过来,阿聪举起杯中的香蕉酒对他说:“你这香蕉酒是怎么弄的,竟然这么好喝,香蕉酒我也喝过,但却都没有你这种味道。”

“呵呵,你也不看是谁弄的,酿这种酒,我可是大师级的,从小无师自通。”乐浪听了,很是臭屁的说道。

“是无师自通,连壁虎、蜥蜴、蜘蛛都能泡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老七在一旁不屑的挖苦道,对于乐浪过去的那些光辉历史大家可是知之甚深。

“当然,不然怎么显得出我大师的手段。怎么样,哪一种比较好喝,大家看哪一种比较好,以后我就专门酿那一种了,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拿出来卖,刚好可以解决鸣人从泰国弄过来的大香蕉的问题,不然放在地里可是糟蹋了。”乐浪对着众人说道,他做香蕉酒主要就是用来解决那些大香蕉问题的,所以今天才会请大家试喝,毕竟每一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大家一致感觉这一种比较好喝,”说着,阿聪指着放在走廊上排在第一的酒坛说道。

乐浪看了一下,原来是原滋原味的那一种。这里没一坛酒他都做了记号,就怕混在一起分不清。

“那其它的怎么样。”

“这一坛呢,感觉多了点苦涩味,还有点酸,这一坛呢要比那一坛好一点,这一坛又比那两坛好一点,不过好像添加了冰糖,破坏了它原有的口感,所以感觉比现在喝的这一种要差,当然,这是我们大家商量的结果。”阿聪为乐浪一一说出大家对每一坛酒的感觉。

乐浪看了一下,发现阿聪说的分别是用酒酿的和加冰糖用酒酿的酒,最后就是加冰糖下去酿的那种香蕉酒。乐浪感觉自己真的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也不会第一种酿得这么多,看来这香蕉酿酒靠谱,以后倒也不会白白浪费香蕉。

三脚铜炉里面的狗肉已经煮得滚烂,一股狗肉的香味从炉中飘出,让人忍不住吞着口水,引得众人蠢蠢欲动。乐浪去里面拿了几块速食面扔了下去,等会儿这速食面吸收狗肉汤汁后,味道十分好吃,基本上吃了狗肉都不会想去吃饭,但这面肯定会吃。

乐浪径自拿了个碗,捞了一碗狗肉,顺便也给三郎捞了一碗,两人坐在一起慢慢的试吃起来,众人看着他慢慢吞吞的吃着,都想一手把他掐死。

“怎么样?”鸣人咽了口口水对着乐浪问道。

乐浪点了点头。众人欢呼一声,拿起碗往三脚铜炉凑去,争先恐后的打着狗肉。第一个盛完狗肉的鸣人喝了一口汤,夹着一大块狗肉叹道:“真是狗肉滚一滚,神仙都站不稳呀。”

“嗯,狗肉香,引得洞中仙。”一旁的老七也学着鸣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洞中仙在此。”里面的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由愕然。

正埋头吃狗肉的鸣人听到声音想道:这老头怎么来了。想着站了起来,把门打开。鸣人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七十岁左右,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老道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一头头发却浓黑如墨,容颜犹如孩童一般,鸣人看到他,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家穷的很,可没钱给你。”说完,就要把门关上,却被那老道一把推开。

“你这小子,老是没大没小的,你吃肉,总要给我喝口汤吧!一点都不知道尊老敬贤,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老婆,你看你这德行,谁敢嫁给你。”老道看到鸣人,就对着他劈头盖脸的说道。

我一个人还自在呢?鸣人在心里想着。不过却不敢跟老头说,这些老头一说起话来,能从白天说到黑夜,然后再从黑夜说到白天,比唐僧还唐僧。

老道走进来一看,竟然大部分都认识,院里一堆人就老道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乐浪看到老道,连忙拉着正埋头苦吃的三郎说:“叫阿公。”

“阿公好。”三郎站起来乖巧的叫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好,好,”老道看到三郎的乖巧样十分喜欢,摸着他的头直叫好,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发现没带东西出来。“今天阿公没带东西出来,下次阿公给你拿好玩的。”

“谢谢阿公。”埋头猛吃的三郎听到有好玩的,又站起来乖巧叫了一声,让老道老怀大慰。

“切,”一边的鸣人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老道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典型的燕过拔毛的主,哪有可能从他那拿东西,那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老道俗家姓黄,道号坤宁子,也是大虞山这一边的人,小时候家里穷,就被父母送到庙里出家做了道士。现在在不远处的一座道观里做观主,平时没事就喜欢到处乱逛。今天他本来是在村里和那些老头瞎掰,想着很久没到这边走走了,就想着往这边走来,远远的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狗肉香味,才循着香味找了过来,没想到进来一看尽都是些认识的小辈。

乐浪站起来给老道捞了一碗狗肉,里面放了点面条,又烫了点生菜,这老道他也熟的要命,他那手二弦弹拨绝活就是跟这老道学的,老道虽说是个道士却不忌口,再说也没有强说道士是吃素的,修道又不是修口。

老道看到那个炖狗肉的炉子不由一脸错愕,指着炉子说:“这这炉子”

“怎么样,我们用这炉子炖狗肉不错吧!”一旁的鸣人炫耀的对着老道说。

老道脸皮微微抽搐了几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皮笑脸不笑的说:“不错,是不错。”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最近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越活越年轻了。”乐浪把狗肉端到老道面前,对着他调侃道。

至今乐浪想起跟他学二弦的时候,都是恨得直咬牙,也不知这老头修的是什么道,没半点耐性,一个不对就说三道四,说他笨的就像猪一样,不就是一个音阶让他示范二三十遍而已吗?至于这么说人,要不是乐浪够能忍,早就一脚把他踹飞了。

鸣人更惨,他看到乐浪学二弦顿时也来兴趣了,也跟着乐浪跟老道学弹二弦。不过,不管老道怎么教他弹他就是不会,弄得老道暴跳如雷,直说他比猪还笨,弄得鸣人差点拿起二弦往他头上砸去,后来鸣人学二弦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是,要不是他那师妹当了尼姑不想还俗,估计他孩子都生一堆了。”鸣人在一旁揶揄道。

旁边吃东西的人听了脸皮一扯,差点笑出来,不过还是憋着笑。这老道可不好得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他,到时候如果刁难的话那就惨了。别看老道不起眼,他本事可大了,不仅会算命还会看风水还帮人超度,而且据说很灵,这十里八乡哪个不想找他看风水的,天天都有人过来请他吃饭,日子过的可是悠哉悠哉的。逢年过节他还和鸣人合伙画符在道观里卖,兜里有的是钱,不过两人时常因为分赃不均而闹翻脸。

说起这画符,不得不说鸣人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有一次他跑到庙里去玩,看到老道在一边画符,画的乱七八糟就像蚯蚓爬爬一样,不禁对着他冷嘲热讽一番,老道一气之下,扔下笔说:“你试试。”

没想到鸣人还真的拿笔画了起来,第一次不怎么样,第二次还可以,第三次竟然流畅无比、浑然天成,整道符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让老道看了直呼他是道门千万年来不出世的天才,并问他要不要入道门发展,鸣人听了撇了撇嘴跑掉了。

从此后,老道只要画符就去找他,初初几次鸣人倒是很热情的过来帮忙,帮久了他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这老头挣钱他做苦力了。最后老道就拿出一成卖符的钱来给他,到后来发展成八二分成、七三分成、六四分成,可把老道气坏了。

虽然老道也有一些徒子徒孙,但是没有一个符画的比鸣人好,连老道他自己也不例外,他也想方设法请人印了一些符出来卖,不过印的符木木的非常死板,没有人工画的灵动。没法子他也只好答应鸣人的要求,不然人家还不乐意挣这个钱呢?整天鬼画符的,哪有躺在他那乌蓬小舟上,喝着小酒,吃着喷香的烤鱼来得自在。

“你这话要让老师太听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慎民在一旁对着鸣人说道。

对于老道的一切,在场的诸人可是都十分了解。慎民说的老师太就是老道的师妹,本来她也是道姑,后来不知怎的跑到望月岩当起了尼姑,一时让老道惆怅不已。

老道也没有理鸣人的话,径自夹着狗肉往嘴里送,闭着眼轻轻的嚼着,一副享受的样子,良久才睁开眼说道:“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味的狗肉了。”

“来,试一下,我新酿的香蕉酒。”乐浪给老道斟了一杯香蕉酒。

老道喝了一口,不由舒爽的闭起来了眼睛,“这酒不错,初一喝感觉凉爽,全身毛孔好像在同时呼吸一样,然后再化作一股热流流遍全身,暖在心窝,不错不错,还有没有,等会儿送我一点。”

对了,大家有没有感觉这封面怪怪的,而且那玉如意也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明天我会发一张玉如意的照片上来,看有没有美工比较好的朋友,帮我设计一下,撑渡人在这边谢了。)

[[[cpw:450h:206a:cu:file2./插pters/20116/5/1966432634428698509921003278395.jpg]]]听到坤宁老道的话,院里众人都在心里鄙视道,蹭吃蹭喝还想兼带东西回去,这老头不过貌似这个想法还不错,众人在心里想着。()

众人也不理老道,自己举起酒杯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大家就感觉不过瘾,让乐浪去村里的小店买了几副骰子来摇,一时间呼三喝四此起彼伏。老道吃完狗肉,看到这么热闹,也加了进去,一下子除了三郎在那边猛吃以外,大家都摇起骰子。

一时间骰声巨响,六个五、七个四、八个二,喊声震天。到最后,大家肉足酒酣,乐浪从里面拿出那把二弦,弹拨起那首轻快的闽南童谣“天黑黑”。

“天黑黑要落雨,阿公仔举锄要掘芋,掘啊掘掘啊掘,掘到一尾红溜鼓红溜鼓,咿呀彼啰真正趣味,天黑黑要落雨,阿公仔举锄头要掘芋,掘呀掘掘呀掘,掘到一尾红溜鼓,咿呀彼啰真正趣味,阿公要煮咸,阿嬷要煮淡。二个相打弄破鼎弄破鼎,咿呀彼啰真正趣味,阿公要煮咸,阿嬷要煮淡,二个相打弄破鼎弄破鼎,咿呀彼啰真正趣味”

轻快的童谣,恍若带着众人穿越世间的轮回回到童年,不由迷醉。良久,弦停歌止,四周却毫无声响,万籁俱静,众人毫无所动,就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片难得的宁静。

忽然桌上传来一阵呼噜声,原来是老道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老道抬到屋里去,也就散了,临去时还相约明天上山。却原来是老六把山上挖的那颗参卖了不少钱,想上去把参挖了。阿聪他们听了,也想上去,不过今天晚上还得回公司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再过来。

乐浪听了连忙叫他们顺便买一些滤酒的网过来,今天喝的那些酒虽然没有什么渣,不过还是有一些香蕉浮在上面,味道有点不正,所以就顺便叫阿聪他们明天买点带过来。阿聪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表示知道,就驾着那辆四轮越野跑了回去。

转身看到桌上杯盘狼藉的模样,乐浪不由苦笑,动手收拾起来。他把收拾起来的一些狗骨头弄给三点它们吃,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吃不吃。谁知道刚一倒下去,三条狗就争抢起来,三点比较大,没小雄和白球灵活,一时抢不过,在一边怒吼起来。小雄和白球却没管它,径自啃着骨头,三点吼了一阵,看没什么反应,生气的打着喷嚏,没奈何也就将就吃着。

乐浪看三点它们也吃狗肉,不由闷闷的想着,估计不是同一品种。他哪里知道,在自然法则里,只有弱肉强食,哪有什么同不同类之分。他把东西收拾好以后,把三脚铜炉盖上,防止树叶掉下去,这东西还是明天给他们抬的好,没来由平白浪费力气。

走进屋里,三郎还在看着电视,就喊着他去洗澡,“三郎,洗澡了。”

天气变冷了,这小家伙开始变得不喜欢洗澡。这冬天,一两天不洗澡乐浪还由着他,可天天不洗可不行,难道留着长虱子。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不想洗澡。”三郎皱着小眉头对着乐浪说。

“不行,你已经三天没洗了,”

“那那三点他也没洗呢?”三郎心里有点游移不定,猛看到趴在一旁的三点,就指着他对着乐浪说道。

人能跟狗比吗?乐浪在心里哀鸣道。

“三点也洗澡,只是你没看到而已,走了,洗澡去,再不洗都快要长虫子了。”说完,就拉着三郎往浴室走去。

“阿浪叔叔,三点真的有洗澡吗?”

“有,”乐浪很坚定的应道。不过他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是没见过。

“那它什么时候洗呢?”

给三郎洗完澡,慢慢哄着他睡了觉。看着躺在床上的三郎粉嘟嘟的小脸,乐浪不由笑了起来,这小家伙。每天晚上乐浪都会给他念一首唐诗,三郎倒也挺聪明的,只要乐浪读过三遍他就会跟着读了,虽然不一定会记住。

乐浪躺在床头打开玉如意空间,现在的空间差不多有一亩左右。他记得那时候才有四百平方左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变大的,好像是把灵芝放进来的时候,又好像是把竹子放进来的时候,反正他忘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懒得想。

那原本坐落在边角落里的小石堆现在已经变成小丘样了,那以前像小孩子尿尿大的泉眼也已经略有变化,变得大了一倍不止。泉水流经的小溪也变大了一些,那尽头的小水窟也变成了一个小池塘。众多的山蟹和山虾在池塘中嬉戏,还有一些山蟹耀武扬威的跑到香蕉林里横行霸道。

那本来的几棵香蕉已经从旁边长出了香蕉苗,乐浪引了几次种,已经有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大香蕉树,那些被乐浪弄进来的山凤梨也被种在香蕉树的后面,不过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

以前被安放在小石堆右边的黑灵芝好像有长大的趋势,那个老树根上好像又长出了几棵小灵芝,乐浪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把这东西弄出去炖肉什么的,不然放在这边也是浪费。

种在石堆左边的几棵苦伏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小竹林,竹林幽幽,苍翠欲滴,微风掠过,竹枝摇曳,说不出的万种风情。乐浪看了看,默默的退出空间,把小豪猪放了进去,虽然这两只小家伙有所长大,但显然还熬不过寒冬的漫漫长夜。

他白天的时候甚至去巡视了一下鸡鸭羊舍,还用以前人家做蘑菇装牛粪的大麻袋做了一个门帘,白天的时候卷起,晚上的时候放下来,就怕把这些东西冻坏了。三点它们的狗窝也一样,乐浪以前看三点他们慢慢长大,就在入门右手边靠墙的位置用砖头给他们搭了一个狗窝,还用白灰给他们抹了墙,地下铺了一层柔软的干草,看起来倒也明亮洁静,舒爽大方。

那只白蛤蟆在冬天来临时早就不知去向,估计不是被三郎弄死就是已经冬眠了。那水塘乐浪也没照老七的吩咐盖上一层塑料薄膜,而是去山上割了一些干草盖在塘面上,以防止冻伤鱼,再说这些鱼也已经长了几个月,条条都有成人巴掌大,就等着开春吃鱼了,想来抵抗力应该不会这么差才对。乐浪在脑里想了想今天做的事,头有点昏昏的,就睡了过去。

天空中白云朵朵,四野一片湛蓝,清风拂面,带着点清冷而又清新的草木气息,今天天气不错,没有像昨天那样灰蒙蒙的,还有冷风到处吹。

今天乐浪一大早就起来了,站在院子里扭扭屁股扭扭腰,扭扭脖子扭扭手。三郎支着下巴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睁着惺忪的双眼,有点茫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起来,又没有饭吃,连三点都在一旁不满的打着喷嚏。

今天要上山,乐浪不得不早点起来,不然他都想窝在被窝里。每一次都让人过来叫他起床,他都不好意思。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吃了狗肉,喝了酒的关系,今天一早起来就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下面老是有一根骨头顶着,怪不舒服的。

“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材岂丈夫。

百岁光阴石火烁,一生身世水泡浮。

唯贪利禄求荣显,不顾形容暗悴枯。

试问堆金等山岳,无常买得不来无。”

这时,乐浪身后传来一阵声音,不用说一定是昨天喝醉酒的黄老道睡醒了。

“醒了,”乐浪看到走出来的黄老道就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嗯,昨天那锅狗肉不错,今天起来就觉得整个人全身舒服,你那酒也不错,以前喝醉后,醒来头脑还不清不楚的,今天起来好像没那种感觉,还神情气爽的样子,你那酒等我要回去后给我带一些。”

“哦,怎么,感觉我这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不想走了。”乐浪听老道的口气好像要住在这里的样子,就戏谑的问道。

“怎么,想赶我走?”老道瞪大着双眼问道。

“哪会,以前我不也老是吃住在你那边吗?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乐浪听了连忙说道,这老头心眼小,可不能得罪。

“我要在你这住几天,那破地方,暂时不想回去了。”老头有点气愤的坐在地上说道。

“怎么回事?”乐浪听出老道好像对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有点不满的样子,就好奇向他问道。

他这一问,黄老道立马恕恕叨叨的说了开来。乐浪听了一下,原来是他现在住的道观山下被开发成了一个影视城,整天人来人往的,兼带着他的观里也香火鼎盛。人多找他解签算命的也就多了,什么求姻缘、求事业、找情人,还有一个更离谱的竟然问他可不可以娶三个老婆,当时可把老道气的,要不是看在这是他住的地方的份上,他都想一脚把它踢出去。本来这解签算命什么的有他徒子徒孙看着就是,可这日子久了人都贼精贼精的,都要找他解签算命,黄老道烦不胜烦,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听了老道的话后,乐浪没好气的说:“香火鼎盛还不好?”

“好什么,我可是修道的。”老道叫道。

修什么道?狗肉道。乐浪在心里想着,不过这种话他打死也是不敢说出口的,反正这老头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这房子这么大,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刚好他不想把三郎带上山去,正好呆在家里和老道做伴。

一会儿,慎民他们一行人就陆陆续续骑着摩托车过来,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上次那么晚回去估计都被老婆修理了,这一次干脆骑摩托过来节省时间。再过一会儿,阿聪和猴子他们也来了,他们从车上搬下一个大纸箱来,也不知是什么。他们把东西搬到屋里,撕开外面的纸箱,露出一台机器来。

“阿浪,你看,这是最新的过滤机,有二十四层过滤,把酒从这里倒下去,渣就从这边出来,滤出来的酒比水还清。喏,这个是抽酒用的,稍微一按,酒就抽上来,方便省事,这个咱们南州这边可没有,我可是连夜叫人托运过来的。”阿聪拿出东西就是一通解说,弄得乐浪直翻白眼,他不过是要买几个滤网而已,他倒给他弄来了一台机器。不过老友的好意,他还是心领了。

(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我把我想象中的玉如意发上去,大家看有没有美工比较好的帮忙设计一下封面,我总感觉封面怪怪的,我自己弄的又感觉不好看,就请大家帮帮忙了。谢谢了。对了,可以qq联系我:125312383)

对于老友的好意,乐浪也只好全盘接收了。()看到人都已经来了,乐浪也进去准备,一会儿就背着个背包出来,腰上还是挎着一把开山刀,本来这些东西他可以放在空间里的,不过那就太显眼了。

他转眼看了一下,大家装备和以前都差不多,阿聪和猴子手上都拿着一把弓弩,腰上也别着一把刀,背上也背着一个背包,鸣人还是老样子,拿着那把永不离身的鱼叉,最夸张的是老七,竟然把家里过节时用的钩镰刀给拿来了,看那刀口森森,明显已经开锋。

看到那两米长的钩镰刀,乐浪对着他说道:“老七,你也太夸张了吧,把这玩意都拿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去抢劫呢?”

“你知道什么,入冬后,那些山狗越来越猖狂了,有的都跑下山来,听说还吃了一些鸡鸭,新明叔说了,如果这山狗再跑进村来,杀了奖励五十块。我这不是拿着防身嘛,省的像上次那样,大家跑得贼快,有个东西,就不用怕被追上了。”

听了老七的话,乐浪望向慎民,他老爸是村长,他最清楚。慎民点点头说:“现在那山里的畜生越来越多,时常跑出来骚扰庄稼,我爸和村里的老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对下山比较频繁的畜生出手,那山狗在山林里很多,所以杀了也没什么顾忌。”

乐浪听了点点头,转身把三郎托给老道照顾。

“三郎,今天跟着老道阿公在一起,叔叔带着三点去打野兔,晚上回来做给你吃。”

“嗯,”

三郎见进山无望,只好无奈答应,不过转眼就被跑出来的小豪猪吸引了,小豪猪长大了一点,整天在院子里乱跑,胆子特别大,看到谁都敢叫着发出警告声。

看到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就往山上走去,走到乐浪的香蕉园,看到他整理出来的一块块层层叠叠而上的梯田香蕉,不由赞了几句,乐得他脸上的脸皮都可以用来夹蚊子。乐浪从山上用麻竹管引了一眼泉水过来,又在梯田之上挖了一个一个的小水池,让泉水一个水池注满又流下一个水池,煞是耗费了一番心思。

转眼又来到上次发现大灵芝的地方,大家稍微休整一下,乐浪给阿聪和猴子介绍三郎发现大灵芝的趣事,弄得两人好奇不已。

“阿浪,你什么时候过来把东西挖走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老七坐在一旁边喝水边问道。

乐浪听了直翻白眼,挖这玩意儿还要放出风声吗?

“有这么大的灵芝,回去我可得看一下,”阿聪听了不由啧啧称奇,连说这么大的灵芝可得好好看看,一旁的猴子也是连连点头。

“没问题,”乐浪大方的挥手说道。

休整一下,大家就又马上赶路,没有三郎小屁孩的拖累,大家赶路明显快了许多,还没到中午就到木屋,大家在木屋里匆匆吃完午饭,就迅速的往目的地走去。

天气转冷,天地一片萧瑟,林木苍苍,脚下的小草明显挨不过这一个冬天,已经枯萎,虽然如此,但相信只要来年一阵小雨,这些枯萎的草儿就会发出嫩绿的芽叶,迎来另一个新生。

突然,三点好像发现了什么,飞快的朝旁边的树丛中窜了进去。众人一看,停了下来,只见树丛中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一会儿,三点就又钻了出来,身上被乱木杂草弄得脏兮兮的,鼻子还被荆棘丛划出了几道伤痕。

它嘴里咬着一只硕大的野兔,慢慢的跑到乐浪面前,谄媚的摇着尾巴,还把它那一身乱糟糟的头发直往乐浪身上蹭。乐浪看着三点的样子不由怜惜的揉了揉它的头,然后才把野兔收进背包里。

“哎呀,人和人不同,狗和狗也不同,我家那几条笨狗,就会吃了喝喝了睡,什么时候也能给我抓只野兔我可就满足了,别说野兔了,就是野鸡也好呀!”看到表现神勇的三点,老七不由感叹的说道。

“哼,你家那破狗能跟三点比吗?三点乖的要命,叫他干嘛他就干嘛,还认人,你家那破狗,随便瞪两眼,就夹着尾巴跑掉。”鸣人在一旁不屑的说。

老七被鸣人的话一下子噎得没话说。

“这狗不错,什么品种?”阿聪看了也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三郎捡的。”乐浪翻了翻白眼说道。

看了一下没什么事,大家就又继续赶路,再赶了一会儿就来到老六种人参的地方。老六看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地方了,其实他现在就只记得具体范围,再让他说人参种在哪里,他还不一定知道。

他看了看,对着众人说:“你们上次看过我挖人参,现在你们就自己找地方挖去,阿聪和猴子没看到我挖过,等会就跟着我看一下,好了大家开挖吧,尽量不要挖断根啊。”说完,就从背包里拿出挖参的家伙分发给大家,接着就带着阿聪和猴子往一边走去。

老六走到一边找到棵人参,对着人参给阿聪和猴子讲了一下挖参的要点,并示范的挖了一棵人参后,两人就跑到一边自己开挖了。猴子在林中寻找,一会儿就找到一棵人参,随后就趴在地上,按着刚才老六教的方法挖起参来。

在老六身边差不多有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棵枯朽的老树,老树下部中空,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洞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朦朦胧胧中醒了过来。

本来无所事事,耷拉着脑袋趴在林间空地上假寐的三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站了起来,冷眼望着猴子挖参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被众人的脚步声惊醒,还是这个寒冬不太冷,洞中的家伙睁开朦胧的双眼,探了探脑袋往外望去,那毫无感情的双眼看到的尽是一片灰暗的世界。好像没有什么危险,这家伙散开它盘在一起的身子,慢慢的朝洞口游去。

当它身子游出洞口一半时,早已注视这危险家伙好久的三点,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跑过来,一嘴咬在这家伙的七寸之间,一只脚用力的踩在它的身上,那咬在它七寸之间的嘴不停甩动着,发出沉闷的吼声。那刚从洞中出来的家伙疯狂的挣扎抖动,也不知是不是蛰伏在洞中太久一时未能适应环境,还是怎的,不管这家伙身子怎么挣扎,怎么抖动都无法挣开三点锋利的铁齿钢牙。

一旁正翘着屁股挖人参的猴子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蓦然一惊,大叫出声。

“啊”

正在挖参的众人听到声音,慌忙跑了过来,却看到三点咬着那家伙的头不停甩动。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由深深吸了口凉气。转头看到猴子没事,不由都在心里暗暗感到庆幸。

刚刚从洞中爬出来的家伙,那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在三点锋利爪牙不停甩动和撕扯中渐渐变得暗淡,渐渐没了声息。看到这家伙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三点把这家伙从洞中慢慢的拖了出来。

大家看了一下,好家伙,怕不有两米多长。三点把那家伙拖到乐浪面前,开始屁颠屁颠的邀功起来,弄得乐浪哭笑不得,心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不要每次都把东西拖到他面前来,要是一不小心这家伙还没死,那他可就悲哀了。

乐浪蹲下来好好的鼓励了三点一番,拍了拍它的狗头,才重新打量起放在前面这家伙起来。这是一条黄甲也就是金环蛇,有手腕粗,两米多长,一身黄黑相间的肤色在苍绿的树林中尤其刺眼。

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猴子从那边慢慢走来,明显是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清醒过来。乐浪一把抓住蛇头,用绳子把蛇头绑住,吊在树上,这才安心,谁知道这蛇有没有死,要是等会儿醒来被它咬一口,那可就悲哀了。

看到猴子走过来,乐浪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靠,我在那边挖参,这家伙却从那边窜出来,幸好有三点,要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完,心有余悸的看着吊在树上的黄甲,转而又用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三点,可三点却不睬他,只是看着吊在树上的黄甲。

“我看三点都快成精了,这么猛,连这么大的蛇都能搞定。”一旁的老六看了蛇后,又想起了他老子的话,心想以后一定要留意一下。

“嗯。”一旁的慎民连连点头。

“就是,要是我也能捡一条这么好的狗就好了。”老七在一旁有点酸酸的说。

“你那是什么人品,人家三郎尿尿都可以捡到灵芝,让你尿你行吗?”鸣人不屑的说道。

大家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老七也不以为意。

乐浪听了也笑着说:“你们谁要蛇皮,我想顺便把它处理了。”

“给我吧,我水库那边老鼠非常多,我拿过去看有没有用,再说,这玩意儿弄好,说不定还能卖出个好价钱。”老七在一边听了连忙说道。

“浪哥,把那蛇胆也留着,给我压压惊。”猴子听了也说道。

“没问题,不过,这蛇胆可得回去兑酒喝,要不然有你受的。”

“听浪哥的。”

“嗯,那你们继续吧!我把这东西收拾了再挖参。”说完,就从腰中摸出一把小刀,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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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这么久的字,对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我来说,我只能说,我自己是个天才。

今天给自己放假一天,看是要去泡妞还是去钓鱼或者去抓鸟,暂时没想好,不过,估计是找个比较凉爽而且可以看到美女的地方,拿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

然后顺便想想下面的情节,春天来了,生机勃勃,春情勃发,女主角该出现了,精彩的内容也该开始了,所以休息一天容我再想想,看哪处还没完善的。在这里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乐浪用刀在蛇头皮层一转,切开一道口子,用手一拉,整张蛇皮便顺手而下,到蛇尾处割断,接着取胆、去内脏、取蛇肉,手法娴熟,让人眼花缭乱。()

把割下的蛇肉连同蛇皮、蛇胆一起装袋,乐浪就又埋头挖参,有点灰暗的树林之中就只剩下在空气中飘荡着的一缕若有若无的腥味,三点依然趴在空地上假寐,刚刚发生的一切有如一场闹剧一般,脩然而散。

七八个大男人,动起手来很快,没过多久,就把这一片的人参挖光,老六数了一下,也就二三十根。他挠了挠头,有点想不清楚,他记得他种的人参好像不止这些,难道还会这人参真像传说中的一样自己跑了不成?想了半天他还是想不通,干脆不想,转身带着众人往另一片林子走去,那边他还种了一些人参,不过没有这一片的多。

来到地方,大家就分散开来,并相互叮嘱小心名。不然,如果再突然出现一条刚才那样的大家伙,那可就完蛋了。

茂密的树丛,虽然有些草木随着进入冬季枯萎落叶,但依然有一些依然青翠动人。乐浪用棍子扒开一堆草丛,蓦然发现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旁边有一棵人参,他连忙走过去拔开人参旁边的杂草小树,趴下身子就要去挖。

“哎哟,”突然从树上落下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头,痛的他叫出了声。什么玩意儿,乐浪抬头看着上面,好像也没什么,又转眼低头看去。

“咦”,他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看了一下,犹如海胆般的外壳已经裂开,里面露出一个拇指大的锥栗来。乐浪一看傻眼,抬头看去,高高的树干竟然看不到叶子,他凑到树旁,观察了一下,才确定这是一棵刺栲。

刺栲并不少见,因为木材质密坚硬,耐湿,不受白蚁蛀蚀,所以闽南农村里用的锄头、铁锹、枪、矛、棍大多都是用刺栲树枝做的,刺栲的果实就是锥、锥栗或者叫尖头栗。

锥栗果实很小,但很好吃,差不多是所有栗子中最好吃的。不过就乐浪本人而言,他还是喜欢吃板栗,因为板栗大,吃一个都顶锥栗好几个,还不用掰得那么辛苦。乐浪再细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片刺栲林,地上稀稀拉拉的落满了果实。

我靠,这下发达了,看着这一切,乐浪瞪着眼想到。他连忙七手八脚的把人参挖了,走过去把人叫过来帮忙。正好鸣人、老七、阿聪几个没找到人参在一边休息,就把他们叫了过去。

他让阿聪和鸣人在地上捡锥栗,他自己和老七两个爬上树去摇,别看地上已经有一些,但树上还挂着很多。不一会儿,猴子也找了过来,看到一地的锥栗,连忙帮着捡。鸣人跟他说了,等会儿这些人人有份,不过不出力的没有,不然依猴子的个性估计又转身找个地方猫着休息了,这家伙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挖了一根人参后就不想再挖了,装模作样坐在一边休息,让人抓了个正着。

不得已,猴子也只能跟着捡栗子,虽然他不想干,不过被鸣人一瞪,就再也没有说话,没想到猴子捡不到一会,就大声叫道:“红菇”

正好乐浪爬下树来,看到猴子在那边大吼大叫的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连忙跑了过去,却发现他没什么事,不由皱着眉问道:“又怎么了,猴哥?”

“红菇,”猴子没答他,指着树旁的一个角落叫道。

乐浪看过去,却发现在栲树旁长着几棵朱红色伞盖,白色伞柄的红菇。

这红菇大多生长在楮、栲树木的根系之间,夏秋采收,极是难得,吃起来味道和气味都很好,但嚼后慢慢有点辛辣味和薄荷味。因为生长条件所限,所以在市场上野生红姑的价格都很贵,现在都被炒到四五百块左右,再上等一点的还更贵。

猴子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红菇的价格,而是讶异于在这地方竟然也有红菇,而且是这个时候,红姑一般都是在夏秋天气比较热的时候生长,到了冬天基本上已经没了,没想到这边还有。这东西猴子也吃过,他觉得这玩意儿味道也马马虎虎,可价钱却贼贵,至于说营养什么的,反正他以前这么瘦,吃了后也不见胖。

“叫什么叫,拿个袋子挖起来就是,喏,这个袋子给你,你不用捡栗子了,专门挖红姑吧,”乐浪看到猴子的样子,没好气的对着他说道,这小子没事就喜欢大惊小怪,应该不会是刚才那条黄甲把他吓坏了吧,要真这样回去可要给他收惊。

鸣人从后面尅了猴子一下,就又和阿聪继续埋头捡东西。现在虽然已经不是红姑的生长时节,但还是被猴子采到了一小袋,里面有的甚至已经干枯了,可猴子却乐的屁颠屁颠的,拿着手中装着红菇的袋子在几人身边炫耀的转悠,弄得乐浪烦了,直接把他手中的红姑没收,还美其名曰:代管,弄得猴子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众人动手飞快,没过多久就捡了满满两大袋,其中还不算被乐浪贪墨的。他们几个在这边捡栗子后,只剩下老六和慎民两人在树林里挖人参,不过还是被他们挖到了几棵,最后算了一下,大家一共挖了四十棵人参左右,外带着还收获了两大袋锥栗和一小袋红菇,看来今天收获不小。看着天色还早,大家就背着栗子慢慢的走回去,看看路上还能不能顺便猎几只野味。

冬风瑟瑟,林木苍苍,地上尽是一片片枯黄的杂草和树叶。众人正在行进中,突然路边的草丛中突兀的传来一阵鹧鸪声。

猴子听了兴奋不已,心想着拿了一天的家伙终于要开张了,不由分说,慢慢走近草丛,将弓弩对准鹧鸪发出声音的地方射去,“咻”的一声,箭支瞬间没入草丛当中,,那鹧鸪再也没有声息。

猴子心喜,冲动的扒开草丛,刚要走进去,只听一声惨叫,

“啊”

惨叫声凄厉得犹如被阉割的小猪,感觉对人生没了希望,对老天发出的不公平控诉。

只见猴子一只手捂住眼睛飞快的跑了出来。突然,大家眼皮一跳,却见草丛中飞出一群黑压压的东西。

“黄蜂,大家快跑,”眼尖的老六看到飞出来的东西后大叫一声,率先跑了出去。大家一听,心下哪敢怠慢,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哎哟,”听到声音,大家也没心情转头看又是谁中招,只顾埋头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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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山林中死命狂奔,一直跑出差不多有一公里后,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猴子不愧是猴子,一直跑在众人前面,这时见大家停了下来,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

好半响他才对着旁边的鸣人说:“鸣人大哥,你看看我眼睛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肿了。”

鸣人听了,转头一看,不由愕然,叉叉的,这还是人吗?

大家听到猴子的声音,围过来一看,顿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却见猴子两个眼皮肿得有馒头那么大,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眼睛,端的怪异。

笑过后,慎民对着大家问道:“你们还有谁被黄蜂蜇到的。”

别看慎民是个医生,长得白白净净,身手确实不错,一看苗头不对,撒腿就跑,愣是没什么事。

“我,他爷爷的,好久没被黄蜂蜇了,感觉怪怪的。”老七举着肿得跟熊掌差不多的手说道。小时候,调皮捣蛋,他也没少被黄蜂蜇过。

“我头上也被叮了一个,”阿聪也在一旁说道。他们两个离猴子最近,一下就中招。

“过来我看一下,顺便帮你们把刺拔出来,”慎民说道。

“慎民,我这没事吧,我怎么感觉眼睛看起来有点模糊。”猴子艰难的睁开眼睛,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没有童子尿,用尿擦一下比较快好。”慎民一本正色的对着猴子说。

“童子尿??”猴子惊叫出声,这玩意儿在现在可是稀罕,自己的早在千八百年前可就已经贡献出去了。他

转头瞄了一下,这里只有阿聪和乐浪、鸣人没娶老婆,阿聪直接过滤,阿浪连孩子都有了,他说那孩子不是他的,谁知道。

看着鸣人,猴子一脸谄媚的对着他笑道:“鸣人大哥,你有童子尿吧??”

鸣人一听,脸上顿时一阵白一阵黑一阵青的,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没有。”

“啊”猴子讶异的叫道。

却不知大家在心里已经乐翻了天,也就是没心没肺的猴子敢这么问,这不是直接问人家是不是处男吗?如果鸣人回答说有,那不就是等于直接承认他到现在已经二十七八的年纪还是个童子身还是个雏还是个处男,那还不让人笑爆了。

“没事,没有的话等会儿到老六他爸那边去弄点蜂蜜涂一下也行,本来人奶还好用一点,不过现在哪来的人奶?”慎民帮他们拔了刺,就往老六老爸所在的木屋走去。

幽幽的竹林一如往昔般的静谧,竹林里枯萎的竹叶落满了地,待到一阵细雨滋润,便化为泥土继续滋养这片土地。木屋中,老六老爸正看着电视里播的歌仔戏,还一边摇头晃脑的哼着一边拍着拍子。

正看得起劲,老六他们走了进来,本来还不以为意,待听到众人是来拿蜂蜜擦,又看到猴子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进屋把蜂蜜拿出来给他们涂上。

“没事,两三天就好,以后小心点,幸好是黄蜂,要是牛蜂,那可就有你们好受的,以后要小心点。”涂完后,慎福还对着他们叮嘱道。

“爸,我们这边哪有牛蜂,我都没见过,你可不要吓我们。”老六听了子车慎福的话说道。

在本地,黄蜂和牛蜂不是同一种品种,黄蜂细腰差不多有小拇指大,牛蜂就恐怖多了,有大拇指大,牛被蜇了都会发狂。

“那是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没见识,你们认识黄蜂窝和牛蜂窝的区别吗?以后小心点,以前就有人被牛蜂蜇得发疯的。”慎福对着他们慎重的说道。

“不会吧,福叔,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过。”慎民在一旁问道。

“唉,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谁会没事饶舌头,今天也是你们遇到,不然我也不会跟你们说,以前在那庙前的老榕树上有一个蜂窝,可是大家却看不到有蜂在出入,以为是个空窝,也没管他,后来就有一家调皮的小子用石头去扔那蜂窝,没想到大家都以为没有蜂的蜂窝突然飞出一窝蜂来往那小子身上蜇去,那小子当场就被蜇的发狂,一下跳进溪里,再也没有上来。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人都来不及反应,那个小子就已经死了,可惜了,十几岁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那父母哭的死去活来的,就差跳水自杀了。后来大家把那蜂窝挑了,才发现是一个牛蜂窝,只只都有这么大”

慎福说道这里给众人比了一下大拇指,“后来才听老人说那牛蜂一般不蜇人,但蜇了就很严重,都有牛被蜇死的。不过牛蜂没有黄蜂这么常见,所以有的人就不认识了,只是可惜了那孩子。”说到这里,慎福神情有点黯然。

是呀十几岁的孩子就这么夭折了,不由让人感慨,众人不由沉默。告别慎福,大家往山下走去,因为被这黄蜂耽误了一段时间,还没走下山,天就黑了。大家只好趁黑埋头赶路,幸好这段路大家也走熟了,不然可就好看了。

朦胧黑的树林,静的有点可怕,只剩下众人赶路的脚步声。突然,从一片草丛中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听了连忙停下脚步,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三点站在乐浪旁边也一脸警惕的望着草丛。

一会儿,从草丛中跳出一条山狗来,两只眼睛发出幽绿的光芒,在暗月下显得十分怪异。山狗跳出草丛就发出一阵“哦呜”的长啸,啸声一落又从草丛中跃出十几条山狗来,一双双绿眼直瞪着诸人。

四周一片寂静,山狗没动,众人也不敢动,人狗就这样对峙着。

“我们快跑吧。”猴子吞了吞口水说道。

“不能跑,不然这些畜生会趁着你跑到脱力的时候从后面扑上来,把你撕成碎片。还好我聪明,带着这家伙。”说着,老七从肩上拿下钩镰刀。

“我们杀它们几只,说不定它们就退了,我怎么感觉这好像不是山狗呢?”老六在一旁说道,众人连连点头,山狗好像没这么猖狂,天色渐晚,并不能看清具体身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身影。

“别管其它的,阿聪猴子和慎民你们用弓弩射一下看看,说不定就吓跑了。”乐浪在旁边说道,他手中拉着蠢蠢欲动的三点,这家伙,没看到对方狗多势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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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黑夜之中只见十几个修长的黑影站在树林里对着乐浪他们几人虎视眈眈,一对绿芒在黑夜中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众人把身上背着的东西放在身后的地上,拿出随身的家伙来。阿聪和慎民举着弓弩瞄准对面虎视眈眈的山狗,蓄势待发,老七和鸣人拿着手中的家伙一左一右把众人护在中间,看着山狗蠢蠢欲动,猴子被黄蜂蜇了眼皮,肿的老大,眼睛看不清什么东西,他手中的弓弩被乐浪一把夺过,对准山狗,老六也把开山刀紧紧的抓在手中,眼睛直盯着山狗。

三点混在众人当中,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咻”的一声,强劲的弓弩穿破重重黑暗的阻隔,飞向对面的山狗,瞬间没入山狗群中,山狗群中顿时传出几声惨叫,原来强劲的弩箭一下射死了一只山狗还把一只山狗的腿射伤,更有一只山狗被严重的射到了屁股。

林中一下飘起了浓重的血腥味,同伴的死去并没有使山狗产生丝毫的退意,相反,那林中的血腥味刺激得它们发狂。那双绿芒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一缕血丝。突然间,十几只狼仰头对天长啸,向众人疯狂的直扑过来,又是三支弩箭直射而出,一边的老七挥着长刀往扑来的山狗身上直砍而过,瞬间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另一边的鸣人看着山狗慢慢接近,挥叉直刺,一下直中一只飞扑而来的山狗,锋利的叉尖直入山狗颈部,一下没了生息。

三点也趁机扑了出去,一嘴咬向那条被射伤了腿的山狗,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山狗虽然被咬伤了腿,但是生存在山林之间的野性却不会因此屈服,或许在这些山野生灵眼中只有生与死,绝没有退缩。众人的攻击给山狗群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一下子就死了几条山狗,山狗们的死更激起了山狗们潜藏在心中的野性,顿时更加疯狂的攻击起来。

山狗们的身子十分灵活,起伏跳跃非常灵敏,攻击脩忽而来脩忽而去,让人捉摸不定,有人瞬间便挂了彩。在山狗们灵活的攻击当中,弓弩的效果越来越有限,阿聪干脆把手中的弓弩一丢,抄起挂在腰间的刀,向山狗砍去,也不知道这刀是什么做的,在这朦胧的夜中犹自闪着凛冽的寒芒,那扑过来的山狗竟然被他一削而过,刀刀见骨。

山狗的攻击越来越有限,伤害越来越大,山狗的伤亡越来越多,十几条的山狗一下就只剩下七八条。

浓烈的血腥、激烈的战斗并没有让山狗们冲昏了头脑,它们看情势不妙纷纷退后,齐齐仰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直穿山林。

“上,这些家伙要招呼同伴。”阿聪听了不由色变,大声对着大家说道。

众人听了哪敢怠慢,纷纷拿着手中的家伙,冲了上去。这时,三点也解决了那被射中腿的家伙,那家伙虽然勇猛,但毕竟伤了腿,一会儿就被三点抓住机会咬断了脖子。看到大家跑了上去,三点也跟着冲了上去,它的目标是那只被射伤屁股落在一旁的山狗。

众人的攻击相当生猛,刀刀见血,叉叉见肉,加上一旁慎民和乐浪的弩箭射击,让山狗又死了几只,众人正要一拥而上砍死这些山狗。蓦然间,却从树丛中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迅速的接近。

没过多久,就有山狗不停的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到最后,众人数了一些,竟然差不多有二十几只,众人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还得了。

“等会儿你们都不要动,让我来。”阿聪看了说道,看来得动用家伙了,本来他想用的。

“你带枪了?”一旁的鸣人问道,枪对阿聪来说并不稀奇,他安保公司里的人大部分都有持枪证,他也不例外,甚至猴子都有。说到枪,老七和慎民不由后悔,早知道把家里的土火铳拿来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嗯,”说着,从胁下拿出一把枪来,猛对着山狗群开来三枪。

响亮的枪声陡然间响在树林中,山狗们一时慌乱,蓦然间好像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一般,对着阿聪呲牙咧嘴的吼道。

又是三声枪响,山狗们看着同伴们突然间一一莫名其妙的死去,一股莫名的恐惧顿时弥漫在心头,它们并不怕流星、战斗,也不害怕死亡,死亡本来就是它们最终的归宿,但它们无法接受同伴们一个个在眼前莫名其妙的倒下。

又是三声枪响,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接着倒下,山狗们终于心裂胆寒,呼啸一声,掉头狂奔,再也不敢停留半分,一下子,一堆山狗就消失无踪,山林中又再恢复平静,只留下一堆的狼尸和一地的鲜血。

看到山狗退去,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虽然杀了一些山狗,但他们身上也是挂了彩,老七挥舞长刀虽然好看,但是那肿得跟馒头似的右手却给他带来不便,他的后背手上都被山狗抓出了几条伤痕,幸好并不是很深。鸣人也差不多,只是脚差点被咬到,阿聪、乐浪、和慎民因为被护在中间伤害比较小,老六因为护在众人身后,比较好一点,最舒服的要数猴子,因为眼睛被黄蜂蜇了看不大清楚,所以被众人护在中间,什么伤也没有。

这时,三点拖着一只山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这是它刚刚战斗获得的战利品,那只屁股受伤的狼,还有一只被射伤腿的狼在另外一边,并没有被拖来。三点使劲的摇着尾巴,证明自己是好样的。乐浪蹲下来揉了揉三点的头,表示鼓励。三点是要人家鼓励的,不然以后你叫它,它会装做没听到,也不能说让它不满意的话,不然它会不理你。

“我怎么感觉这东西好像不是山狗,山狗好像没这么生猛吧?”老七在一旁看着说。

夜色朦胧,其实大家根本看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山狗,只是听人说山上山狗成灾,所以就下意识的以为是山狗了。众人想起刚才山狗的疯狂攻击,不由心有余悸,走到一只山狗面前,纷纷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微光看了起来。

“好像真不是山狗。”慎民看了看说道。

“是不像山狗。”老六说道。

“好像是狼。”

“狼,”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由胆寒,狼,那可是比山狗还生猛的东西,他们可没听过大虞山有狼的。

“是狼,”阿聪看了看说道,这东西他还是见过的。

“你个叉叉,我们这里怎么跑出狼来了,”鸣人在一旁看了纳闷的说。

“估计是从深山里跑出来的,以前听老人讲过,大虞山确实有狼,以前还跑下山来偷东西吃,不过现在都看不见了。”慎民说道。

“我们还是收拾一下走吧,不然等会儿再冒出一群来,那可就完蛋了。”猴子在一边听了连忙说道,开玩笑,这可是狼呀,可不是小猫小狗。

“猴子说的不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过这些死狼要怎么办?”阿聪在一旁开口说道。

“怎么办,弄两只回去吃,其它扔了,总不能它们吃我们,我们不能吃它吧。”鸣人在一边说,大家听了觉得有道理。

“嗯,那就你和阿聪两个人一人拿一只吧,其它的就扔到林子里面去,别到时候烂成一堆,我们要进来就要绕道了。”说着,自己率先动起手来,大家看了连忙上去帮忙,不过他把死狼装模作样的扔出去后就收进了空间里面,朦胧黑夜中一切都看得不大清楚,所以大家也没有留意,乐浪就趁机把所有的死狼都收到玉如意里去了,这狼肉也是大补的。。

一切收拾妥当,大家连忙拿好东西往山下走去,脚步匆匆,半点也不敢停留,就怕再又遇到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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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优雅猫生日,我们祝她生日快乐,优雅猫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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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黑夜中疾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乐浪家的影子。

远远的,乐浪借着家门口路灯的微光,望见三郎正支着下巴坐在门口的屋檐下等待,旁边还趴着小雄和白球。三郎眼神迷离,心想着乐浪叔叔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不由再放眼望去,豁然看到阿浪他们出现,他顿时高兴的叫着喊着跑了过来,“阿浪叔叔,阿浪叔叔”

乐浪拉着三郎有点冰冷的手,爱怜的摸着他的头,“怎么不进屋去?”

“我要坐在这边等阿浪叔叔回来。”小小年纪说的话却是那么坚定有力。

“以后不要这样了,天气冷,进屋吧。”

“哦,”

这时,三点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使劲的对着三郎摇着尾巴,三郎抱住三点的脖子亲热一翻,便带着三点走了进去。

一行人走进屋,坐在屋里的老道看到乐浪他们满身血腥的样子,不由色变:“怎么回事?”

“遇到狼群了。”乐浪对着他苦笑道。

“狼群?”老道听了眉头直皱,山里的狼群可不好惹,不过一般都在深山里面活动很少跑到外面的,以前他上山采药的时候就遇到过,当时要不是他见机得快爬上树,这条老命早就玩玩了。

“怎么,您老人家也遇到过?”一旁的鸣人看到老道眉头纠结的样子不由好奇的问道。

老道斜乜了他一眼:“怎么没有,以前进山采药的时候,别说狼群,就是老虎都遇过,哼,那时候你们这些小子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老虎,动物园的吧,这老头,整天就会吹。鸣人在心里暗暗鄙视道。

他和阿聪把狼往地上一扔,“嘭”的发出一声巨响,这狼差不多有五六十斤重,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赶了一段路,他们也怪累的。看到大家都还没有吃饭,乐浪就走进厨房做饭。走到厨房,看到锅里还有些粥,估计是黄老道给他留的,不过显然不够大家吃。

他就又重新洗了一些米,生火做饭,煮了一锅粥,又顺手炒了几样小菜,便跟着众人一起端着碗坐在前屋走廊的条石上吃了起来。

“下个月就是社日了,日子过的真快。”一旁的老七有点感慨的说。

老七说的社日闽南人说是“闹热”,就是本村开基祖师爷或者所信奉神明的诞辰,一年一次非常隆重,一般只有同姓而居的村子才有。到时候做戏,迎神,一大堆的活动,热闹非凡。

“是呀,想想当年你还光着屁股撒尿,现在却娶了个漂亮老婆,真是令人感慨。”老六在一边揶揄着说道。

不过老七却没回他,这些人看到他娶了阿茹,那眼睛早就通红通红的,看到他有时候说话都有点酸溜溜的。要知道阿茹可是小溪和林家两个村子里有名的美女,喜欢她的大有人在,没想到这朵花竟然被他给摘了,对他不满的人早就想把他暴打一顿,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些人里就有老六和鸣人他们,虽然他们不一定喜欢阿茹,但对他妒忌在所难免。再说,老七自从娶了老婆后就老是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说他那老婆是如何如何的体贴,如何如何的善解人意,如何如何的温柔,早就让他们感到不爽,就差真的海扁他一顿了。

“今年阿浪也回来了,不如我们也舞大旗吧!”老七接着说道。

乐浪听了,眉毛跳了一下,苦笑道:“饶了我吧,这么多年都没舞大旗,身手都差不多生疏了,哪舞得动。”

“不要紧,改天我们找个时间练练就行,现在看村里那些小子舞的大旗,都能把人气得吐血。”鸣人听了也点头说道。

所谓的舞大旗就是社日当天的开头戏,没有一定的身手却是做不来的。

“嗯,改天真的要找时间练练,我爸都说了,回来就让你上,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一旁的慎民也在一旁跟着说道。

“舞吧,舞吧,到时候我也过来看,”一旁的阿聪听了连忙说道,他也好几年没看舞大旗了。

乐浪不由猫了他一眼,这家伙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玩意儿很重的。

村里那杆大旗可是用山中老栲木所制,历经数百年不腐不朽,被村里那些老头擦得发黑发亮,旗长三点八米,单旗面就有一米八,重约八十斤,一般人都拿不起,更不用说是舞了。

现在村里一般舞的旗都是用松木或者竹子另外做的,很少有人拿村里那杆大旗舞,把村里的那些老头气得直跳脚,都说没面子,但也没有法子,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动的。

乐浪看大家都这么热情,也不再反对,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大家喝完粥,休息一会,就要回去,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是狼血,闻着怪难受的。乐浪把地上的狼给砍了,让他们一人带一腿回去,还让他们拿了一小袋栗子。

“慎民,回去的时候跟大舅说一下,山里面出现狼群了,让村里的人小心一点。”临走时,乐浪对着慎民说道。

“知道了,”说完,就骑着摩托车走了。

阿聪和猴子倒是没走,随便在乐浪屋里清洗了一下就坐在一边和黄老道聊天。阿聪、猴子和黄老道只是见过几面,还是乐浪他们带过去的,所以和黄老道说话倒不敢像乐浪他们一样放肆。

乐浪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也拉着一张椅子坐在旁边听老道胡吹瞎侃,时不时还做出用心倾听的模样,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三郎坐在一张小矮凳上看着两只小豪猪在旁边肆无忌惮的走来走去。三点趴在一边看也不看,小雄则是避着两只小家伙,上次它看两个小家伙走来走去的不顺眼,用脚拨了一下,不小心被刺到,惨号了半天,现在想想它都心有余悸。白球和它趴在一起,现在两条小狗已经长大,一身毛茸茸的毛发看起来煞是可爱,卧在地上就像两只小狮子。

夜很静,天上一轮明月高挂,在清冷的月空中洒下一抹银光。

只听屋内传来黄老道洪亮的声音:“那时候,我到一处靠海的村子里去,你们也知道,海边咸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那里的蜈蚣特别大,有这么大。”黄老道用手比划了一下,看起来有大腿粗。

“啊!”猴子惊讶的叫道,连一旁的阿聪都瞪大了眼睛,这么大的蜈蚣他们可是闻所未闻,只有乐浪在那边听的直打哈欠,这事他听了不止五六七八遍,他一直是把它当作天方夜谭在听的。

黄老道看到猴子他们的反应非常满意,而乐浪的表现直接让他过滤,“这种蜈蚣在本地叫做海蜈蚣,不仅吃鸡鸭牛羊,有时候还攻击人,对当地村庄伤害很大,所以就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找人专门打造了一个大铁笼子,在里面放一大块猪肉,放在海蜈蚣专门经过的地方,就等着海蜈蚣上钩”

静谧的夜,昏暗的灯光,听着黄老道滔滔不绝的吹牛,乐浪脑海间不由想起了一首熟悉的歌:“有几间厝,用砖仔砌,看起来普通普通,时常出现我的梦中,彼就是我的故乡,住一阵人真正善良,面上拢带着笑容,安份守已士农工商,彼就是我的故乡,晚时呀惦庙口听大人凸风,叔公讲日本时代尚界勇,姨婆唱着望春风,彼就是我的故乡,想起着可爱的故乡,乎我意志坚强,在我的打拼奋斗中,你就是鼓励我最大的力量”

一早,乐浪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龙眼树下,手中捧着一杯茶,闻着袅袅茶香,心不由沉醉,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往昔种种。()

那年离开后,他便跟着一艘远洋轮船跑起了船,随着大海波浪时起时伏,漫看天际云卷云舒,还有那天地间的一片蔚蓝。或许会有人觉得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情景十分的惬意,而且心生向往。却不知在这一片蔚蓝的海面下所蕴酿的莫名凶险,海上天气变化无常,海面下暗涛汹涌,一不小心就会死人。

以前乐浪也羡慕这种跑船的生活,但当他去做时,才发现其中的凶险。跑船的生活晒出了他一身黝黑的皮肤,熬出了一副健壮的体魄,还结交了一群来自异国他乡的朋友,就这样一呆六年,有一天他忽然厌倦了这种生活,毅然的离船而去,回到了故乡。

几年的跑船生涯让他很是攒了一笔钱,足够他做一个平平淡淡的田家阿翁,他喜欢这种平淡如水的日子,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转头看着正在和豪猪和狗玩的三郎,脸上不由露出温馨的微笑。

过年三郎就四岁了,三郎很聪明,唐诗乐浪教他读过三遍他就会自己念,鬼精鬼精的,好像什么都懂,最近看电视,嘴中还不时的跟着蹦出几个英语单词,什么go、go、go,one、two、three、four、five、six的,还有什么,反正一大堆的,有时候连乐浪也听不清楚。

黄老道呆在这边的第二天,他观里那些徒子徒孙就跑过来要把他找回去,可黄老道就是不走,还把自己在观里用的一些东西搬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在乐浪这边长住。

昨天他可是趁着乐浪不再的时候杀了他的一头小母鸡,这还是昨天晚上乐浪问三郎的时候问出来的。

这老头,这么老了牙口还这么好,乐浪在心里想着,要知道那些鸡鸭他到现在都没怎么舍得杀,就等着将来吃蛋,没想到一天不见就让这老道给祸害了,还没剩半块鸡肉,估计这应该是乐浪生气的主要原因。

“咕噜噜噜噜”

屋后传来一阵火鸡叫,接着一只火鸡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东张西望的左瞧瞧右看看。

现在这些纯情的小火鸡也已经长大,长大后便不喜欢整天呆在后院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整天想着外面的世界,所以时常偷偷的溜出去玩,而且还兼带坏了一班鸡鸭。

这些东西偷偷溜出去玩还不要紧,最让乐浪无法忍受的是这些家伙竟然在院子里拉屎,弄得臭气熏天的,让乐浪恼怒不已,所以每次看到这些家伙出来他便叫三点他们把它们赶回去。久而久之,倒把三点他们惯出了个毛病,只要看到这些家伙就猛追一通。

那只火鸡看到那几个讨厌的家伙没追来,倒是悠闲的昂首挺胸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出来,就在这时,小雄和白球窜了出去,追向火鸡,那火鸡一看,顿时惊慌失措的跑了回去。两个家伙追到门口,狗头狗脑的探视一番后,才又跑了回来,懒洋洋的趴在地上。

乐浪躺在椅上看到这一切,忽然想起了菜根谭中的一句话:“得趣不在多,盆池拳石间,烟霞俱足;会景不在远,草窗竹屋下,风月自赊。”它意思是说:要想感受到生活的情趣并不在于东西的多寡,即便是一小池清水几块怪石,也可欣赏到山水间无尽的景色;领悟自然的美景不在远近,即便在草窗竹屋之下,也可以感受到清风明月的悠闲。

他不由用心的打量了一下小院,院中四周栽种着四棵老龙眼树,树旁有个古井,一边的屋檐下有一个小子,正快乐嬉戏,身旁还趴着几只狗,想了一下,发觉自家的景色趣事要比菜根谭中所描述的盆池拳石要好上很多。

“阿浪,今天我们吃什么,要不我们再杀一只鸡,反正你这边鸡这么多,杀了也好,省的耗粮食。对了,你这鸡是怎么喂的,味道好得不得了,我都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老道走到三郎旁边坐下,就对着乐浪说道。

“怎么喂的,就是这么喂的,这主要是人品问题,像有的人人品不好喂什么都没有用,”说到这,乐浪瞄了老道一眼,把老道气得半死。这是有原因的,以前老道自己养了一只哥令(黑八哥),这只八哥会自己说话很有灵性。老道做起事来,时常忘记给哥令喂食,一次两次倒没什么,可天天如此可就把那只哥令惹恼了,它一下挣开笼子飞了出去,飞到老道面前吐了一口水,然后才慢慢飞走了,口中还一直叫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还有啊,道长,请您千万要嘴下留情,那几只鸡我还打算留着娶老婆呢?”

“几只鸡还想娶老婆,嗬,现在女人都瞎了眼不成。”老道听了不屑的说道。

“你别不相信,人家一根火柴都能娶老婆,没理由我几只鸡娶不来。”乐浪对着老道叫道。

乐浪说的是一个至今仍然被人们到处传说的故事,以前有个年轻人坐船要去别的地方,刚好船上有个老头,那老头要抽烟,却到处找不到东西点,那年轻人看了就从兜里拿出火柴给他点上,后来老人感觉这年轻人忠厚老实,就把女儿嫁给了他,这就是一根火柴娶一个老婆的典故。

“嗬,人家是因为一根火柴嫁给他的吗?人家是看他忠厚老实。好了,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有的,说一下中午要吃什么吧。”

“今天我们吃狼肉吧,那狼肉我还没吃过呢?”

“狼肉有什么好吃的,肉粗的要命,而且弄不好还有股味道,吃多了可不好。”

“这要看在什么人的手里了,在我这里,就是块石头我也能把它熬出汁来,更别说狼肉这点小玩意儿了。”

“你就在这里吹吧,反正我就等着吃了。走,三郎,阿公给你好玩的东西。”说着,把三郎拉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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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在树下直躺到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施施然的走进厨房做饭。()他从冰箱中拿出一坨狼肉,这些肉是昨天分完剩下的,他偷偷收进空间的狼肉还放在里面。

狼身上的肉最柔软的要数胸部那一点肉,这一部分可以用来炒、焖、扒,最精的要数脊背那两条肉,这一部分可以用来做火锅,最柔韧最有劲道的要数大腿肉,因为长时间的运动使大腿的肉与筋相连,相当的有劲道,所以这部分的肉最好用来熬汤、卤或者煮熟后切成薄皮炒或者蘸酱吃,都是不错的美味。

其实狼肉和狗肉差不多,不过肉比较粗,燥热,不宜多吃。《饮膳正要》中说狼肉“主补益五脏,厚肠胃,填精髓。”《随息居饮食谱》中又说狼肉“补五脏,御风寒,暖肠胃,壮阳填髓。”虽然狼肉有诸多功效,但吃多了却也也对人体不好,偶尔吃一些还是可以,再说现在狼好像是保护动物,狼不伤人,人最好也不要伤狼,我们要建设一个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大家庭,佛陀都说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量道尊。”

当然,这玩意儿也是见仁见智,难道它要吃你你真的还要保护它,甚至切条腿或者胳膊喂给他,如果真的这样,我真的服了他,世间还有如此傻鸟,呜呼哀哉。

乐浪打算用取出来的狼腿肉熬一锅汤,他先把狼腿肉切成小块,热锅下油,放点酒,放狼肉和姜、葱、香叶一起翻炒,去其腥膻味。炒一会儿后,就把狼肉铲出来冲水,捡出狼肉,去姜葱香叶,再把狼肉放入锅中,加当归、枸杞、党参和水一起用猛火炖,等汤滚浓后调味,再转为小火炖一会儿,这锅浓香的狼肉汤就成了。

接下来,他打算用狼胸肉炒苦伏竹笋,狼肉燥热,苦伏竹笋清凉去火,两者结合犹如金童玉女一般乃是天作之合,相得益彰。乐浪将苦伏竹笋切片,狼胸肉切成薄皮用姜葱料酒和盐腌制了一下,再用蕃薯粉勾芡,过油微炸,捞出。

然后热锅放油下剁烂的蒜入锅爆香,再放入狼胸肉和苦伏竹笋、葱段翻炒,调味,勾芡,这道美味的狼肉炒笋就好了。乐浪看已经有两个狼肉做菜,就不再做荤菜,而是随便炒了几个青菜,饭已经在电饭锅里煮好,就等着开饭了。

等把菜端上桌,老道看到熬得浓香的狼肉汤,不由伸手拿过勺子试了一口,眯着眼说:“嗯,不错,有点水平,”说完,嘴里还不停的砸吧砸吧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浑没看到旁边的三郎看到他的样子连忙从里面拿过一个大盆,盛了一大盆的狼肉汤在那边呼噜噜的喝着,眼睛还不时的瞄了老道几下,这副神情让人看了好笑不已。

南州市区,猴子顶着一双金鱼大的眼睛来到云家牛牛的店门前。

本来他想好好的休息几天,可是后来他又想,自己现在这样子不正好可以用苦肉计,拿哀伤一点的情书来感动妹妹吗?于是,他就叫人抄了篇情书,连夜背了出来,匆匆的赶到这边来,那本来还肿着的眼皮因为熬夜的关系又蒙上了一层黑影。

来到美女服务员沈慧云面前,猴子照例送上一捧鲜艳的玫瑰花,然后就一脸深情的对着沈慧云说:“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一念出口他就感觉不对,这情书也太酸了,自己背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呢?

心想着回去一定要狠狠的尅那抄书的小子一顿,叫他下载一篇深情、哀怨一点的情书,他给你弄来这么一篇来。猴哥让你弄一篇深情、哀怨一点的,你可以弄一篇如烈火一般的深情、豪迈一点的哀怨嘛?这样才能向美女展示出猴哥强健的体魄和超强的男性魅力,弄这么酸的情书干什么,这能体现出猴哥优秀的一面吗?

不过猴子此时也只能在心里稍微停顿想想,就又马上开口说:“为什么我还是要相思呢相思令我整天无神,晚上睡不好。一天到晚的想着你,想着你的笑容,如果爱你是错的话,我不想对;如果对是等于没有你的话,我宁愿错一辈子爱一个人真的好难!!!”

看到猴子一脸貌似深情又是哀怨的背着情书,沈慧云看了不由想笑,其实南州很小,小得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猴子的事情。猴子现在在阿聪的安保公司当经理,不过却不怎么管事,整天吊儿郎当,属于那种混吃等死的那种人。猴子也是跟着阿聪的老人了,所以只要他把把公司的事做好,不出什么差错,其它的阿聪基本不管,所以他才有大把时间泡妞。

沈慧云已经观察猴子有一阵子了,看到他这么有耐心,看起来还挺痴情的,人虽然有点花心,但总体不坏,如果调教一下。沈慧云这边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耳边却又传来猴子的声音:

“分别后,忆相逢。几时魂梦与伊同。今宵巧遇银月照,惟恐相逢在梦中!而你却对我说:不要想我了,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真情。就这样一句,使我消沉如今。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我眼中都毫无生彩!生命对我来说已经无意义了。很想死,可是我却没有那份勇气”

“你眼睛怎么啦?”沈慧云打断猴子想继续念下去的话问道,其实她很想狠狠的踹猴子几脚,不过出于淑女的心态没有去这么做。

“呃啊”听到沈慧云的话猴子错愕出声。追求了沈慧云这么久,除了赶自己走以外,从来没听到她软言细语的关心过,难道天可怜见,自己的百篇情书努力终于见效。

“我问你眼睛怎么啦?”看到猴子好像没怎么在听自己讲话,沈慧云顿时有点生气。

“不好意思,刚才太兴奋了,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这是我昨天上山被黄蜂蜇到的。”猴子坦白的说道。

“疼吗?”沈慧云关心的问道。

“不疼,不疼,你你晚上有空吗?”猴子看到沈慧云貌似有点被自己的深情打动,顿时趁机却有点语无伦次的对她问道。

“有事吗?”沈慧云望着他问道。

“我想请你吃烧烤。”猴子带着希翼的眼神望者沈慧云。

“我很晚下班的。”沈慧云有点矜持的小声说。

“我等你。”猴子一脸深情的说。

“嗯,”

听到沈慧云竟然答应自己的邀请,猴子顿时欣喜若狂,差点高兴的大喊出来,他忽然有点紧张,以至于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他那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对着沈慧云说:“那我先走了,等你下班我再过来。”

“嗯,”沈慧云还是软软的应了一声。

猴子转过身去,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声的叫道:“ye,ye,ye”

看到猴子那如孩童一般的举动,沈慧云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这时,店里的两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看到猴子远去的背影,不满的说道:“看他瘦的像根竹竿似的,有什么好的?”

“其实他还是不错的。”沈慧云想了下说。

“咦,云姐春心动了。”两个女服务员异口同声对着沈慧云调笑道。

沈慧云听了不由羞红了脸,转头看到他们一脸戏谑的样子,不由恼羞成怒:“你们两个小丫头,看我不收拾你们。”说完,伸出两手朝两个女腋下骚去。

“不要啊,好痒。”

“不要啊,云姐。”

(一更奉上,今天就一更了,明天又星期六,两章。

今天跑去山上,刚站一两秒钟,就被蚊子咬了十七八个泡,气得我都想问候它母亲一下。后来想想不行呀,这蚊子是蚊子它妈生的,人是人他妈,不一样。于是,秉着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伟大思想,我贡献了我的满腔热血。对了,蚊子是动物吗?回答是当然。一切能动之物,谓之动物。无量寿尊。

吃罢饭,老道拍拍屁股又去研究他那一堆经典去了。()三郎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小铜钹(音泊),在那边敲着,闹得三点它们不爽的对着他猛叫。接着他又跑到后院那里拿着铜钹猛敲一通,弄得鸡飞鸭跑,一片混乱,他却站在一边嘎嘎大笑。

紧接着又跑到屋里去换了一面小鼓在那边敲,乐浪看了苦笑不已,这东西一定是老道给他的,这老道,典型的吃饱了没事干。乐浪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才把三郎叫去睡觉,他中午一般都有午睡的习惯。

睡醒以后,乐浪就去割草,入冬以后,青草越来越少,于是,乐浪便叫老七帮他去镇上载了几袋豆粕和麦麸用来喂羊,有时候也掺点青草,现在虽然是冬季,但是在一些比较避风的山谷里还是有些青草的。

那两只小羊越长越大,估计过年后都有成年羊那么大了,而且还特别温顺,有一次调皮的三郎坐到羊背上这羊竟然不跑不跳,只是“咩咩咩”的叫着。

割完青草回来后,已是四点多钟,乐浪就走到后院。入冬以来,天气干旱,没下过半滴雨,幸好乐浪引了泉水下来,不然单单挑水浇菜就有他受的。看到乐浪进来,那些鸡鸭以为又是开饭时间顿时围了过来,直往乐浪身边凑,弄得他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这些东西赶走,才拿着浇水的东西来到菜地,只见菜地干枯,半点也没有水分。一般他都是晚上浇水,一天浇一次,为什么?因为早上没空,早上要睡觉,哪有空!中午又不适合浇水,可也奇怪,就他这么乱七八糟的种菜,这些菜还长势良好,尤其是他从市场上买来种的葵儿菜,更是长的清翠,一茬一茬的长,水汪汪的。

长的太好对乐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都吃不完,留在地里就会变老,有点可惜,乐浪想着是不是弄一些到集市上卖。村里为了方便大家买东西,特地在小溪村和林家村之间开辟了一块地做市场,村里人只要交一点地摊费就可以在那边卖,那地摊费便宜的要命,只要五毛、一块,卖肉的贵一点,听说好像是两块还是三块,以前更便宜,只要一毛、两毛。

这些钱并不是村里在收,而是两村的老人共同轮流着收,他们不仅收钱还要管理集市和搞卫生,不然拿钱不办事人家可不同意。浇完水,乐浪回头看到三郎和老道两人正一人拿着一个大梨坐在门槛上吃着。

老道那些徒子徒孙倒也孝顺,隔三差五的就送些水果蔬菜之类的过来,有时候还买一些肉扛袋米什么的过来,还让乐浪帮忙好好照顾他。让乐浪气得都想一脚把他们踢飞,买水果过来倒还说得过去,连菜、肉和米都送过来,这不是打自己脸吗?这老头,有的吃就不错,还照顾,刚来他就照顾到俺家的小母鸡身上了。

这几天三郎在老道用吃的玩的东西的双重诱惑下,已经和他熟的不能再熟,见面就嘴甜的叫着老道阿公、老道阿公的,乐浪看到这样子,对老道很是不屑。

走到两人旁边,两人坐在门槛上刚好把要进屋的门口堵住,乐浪正要迈过去,却见三郎不知道那里摸出一个大梨来:“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吃梨,这梨可甜了。”

乐浪欣慰的摸了摸三郎的头,拿过梨咬了一口,说道:“还是三郎好呀,不像有些人。”然后施施然走了过去,其中说的有些人不言而喻,黄老道听了直接将它过滤,继续在那边消灭这大梨。

回到屋中,乐浪坐在椅上泡着茶,屁股还没坐热,老七便找上门来,手中还拿着村里的那杆大旗,后面还跟着村里的几个老头,村里的老公祖和老芋头赫然列在其中。

看到这阵势,乐浪连忙站起来,悄然走到老七面前,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七苦笑道:“我去庙里拿大旗过来训练,这些老头非说要过来看看,我看估计怕我把旗子拐跑了。”

“说什么呢?”老七话还没说完,头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乐浪转头一看,原来是老七的阿公。

村里看庙的老头听说老七要拿大旗去练习,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不过还是慎重的叮嘱要小心,他阿公刚好在庙里看见,就想过来看看,连着也把其它几个也带来了。

“阿公,公祖,老芋头,来里面做,”说着,便热情的把几个老人请到椅子上座。

“阿浪啊,听说今年你要舞大旗是不是。”一旁的公祖拄着拐杖对乐浪问道。

“是啊,大家都说,既然回来了,就凑在一起热闹一下。”

“那就要好好舞,现在那些小辈越来越不像话了,都舞成什么样了,所以今年村里和我们老人会就打算拿一点钱出来做奖励,只要能拿大旗舞的都有,而且以后每年都这样。”老公祖人虽老,但身体健硕,说话掷地有声。

要说村里这些老人,那可是挣钱有道,比如老芋头,没事的时候就抓些鱼虾到集市上卖,现在这个集市不仅是两村人在买卖,连一些镇上的县里的都会过来买。用村里老人的话,这年头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多。

小溪村坐落在大虞山之下,风景秀美,民风淳朴,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所以一些人在节假日的时候就喜欢到这种乡野之中呼吸新鲜空气,如果有幸,还可以听到老人们组织剧团在庙口练音,等逛完后就顺便带一些乡下的农家菜回去。

村里的老人除了平时种菜捕鱼外,等到了时节还上山去采山货,像乐浪栽的松子和锥栗、木耳、香菇,这些东西带下山就可以获得不菲的价钱。这些老人没事时还自己组织了一个南音剧团,挂在村里名下,几个老人敲锣打鼓吹箫弹弦,水平不错,时常有人请去表演,听说都有人邀请他们到台湾去演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老头吹的。

(今天不知怎的电脑一晃一晃的,老是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360和其它软件冲突,只能一更了,其它一更在接下来的日子补齐。)

老人没事时还自己组织了一个南音剧团,挂在村里名下,几个老人敲锣打鼓吹箫弹弦,水平不错,时常有人请去演出,听说都有人邀请他们到台湾去演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老头吹的。()

老人们被邀请的演出可为五花八门,不仅一些红白喜事喜欢邀请他们去演出,连一些舞台什么的都会邀请他们去,去的时候也都是专车接送,有时候实在是邀请的人太多,这个演完了,马上就轮到那个,一天连演四五场的都有。

他们出去演出所得的钱除了用作自己的演出费外,还会拿出一部分来充作老人会的经费,如果村里有哪个老人贫困或者生病,老人会便会从这笔经费中取出钱来接济。

老人还会每个月拿出一点钱来交到老人会,如果以后老人无法做事而子女又不孝的话,老人会便会一直照顾到老人故去;如果子女孝顺的话,那最后便会得到一笔钱,也算是养老金吧。

而且村里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钱出来给老人会使用,所以小溪村的老人并没有其它村子那种因为子女不孝或者其它缘故而晚年不保凄凉落魄的景象,而是一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每个老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过这些老头都挺彪悍的,每天早上都喜欢在庙前的广场上练拳,还经常几个人在一起对打一翻,名曰切磋,其实是看对方不顺眼,找对方练练,也不知道这些老人哪来的那么多精力,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小溪村里,你每天都能看到一大堆老头坐在庙门口聊天说话,或者找时间吹箫弹弦唱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乐浪和老七听了奖励什么的倒不放在心上,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几人在一起舞旗,主要是喜欢,如此而已。

黄老道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几个老人,连忙打招呼,老道常常在庙里和老人聊天,和他们熟的不能再熟,就坐在一起,开始泡茶聊天。乐浪给老人们拿了一盘松子并且切了一些水果,便带着老七走了出去。这些老人在一起说起话来,能从天上说到地下,从远古说到未来,所以他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走到院子,乐浪从老七手里接过大旗,其实说旗并不合适而是一杆黑面金丝织就的龙纛(音道),但我们权且叫它大旗吧。大旗全体通黑,旗面上用金丝绣着一条腾空欲飞的五爪金龙,威严、肃穆、凛然,旗头是一个用精钢所铸的枪头,明显开过锋,在阳光下闪着凛冽寒芒,不过在舞大旗的时候都是枪套套着的,以免误伤。

乐浪拿着大旗,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六年了,旗未变,人却已不是当年的热血少年。当年被大人们舞旗的英姿所动,所以刻苦练习,方成就非凡的舞旗技巧,虽然多年未用,但以往的技艺却都还在身上。

心血澎湃,他喜欢舞旗时的那种感觉,那种一旗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那种无拘无束,释放热血青春、激昂色彩畅快淋漓般的感觉,他真恨不得马上试一下,只是院中太小一时施展不开。他缓缓松开卷着的旗,用手一扔,大旗飞扬,一条威严的五爪金龙直欲裂空而出。

“怎么样,还拿得起来吗?”老七关心问道。

“说什么话呢?”乐浪瞪了他一眼。

“嘿嘿,”老七尴尬的笑了笑,“那就这样,明天我们再过来一起练练。”

“嗯,叫他们早一点过来,别拖拖拉拉的。”

老七听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他们这一群人中最懒的就数他自己了,还有脸说别人,当下也不理他,跟着乐浪摆摆手走了。

三郎看到大旗好奇的走了过来,用手摸着旗杆,“阿浪叔叔,这是什么呀?”

“这是大旗,叔叔过几天要舞大旗,很好看。”乐浪将旗又重新慢慢卷好。

“嗯,阿浪叔叔好棒的,”小家伙听了郑重点了点头,乐浪听了,笑着摸着三郎的脑袋。

乐浪把旗放好走进屋里,只听屋里的一个老人说“听说今年请的戏很不一般。”

“可不是,那个演小旦还是蔡厝的,听说这个女的不简单呀,读完书后就去跟人演戏,现在都被邀请出国去演了。”

“是蔡厝的,小时候我还看过,没想过这一眨眼就长大了,听人家说现在可不得了了,在外面被称作“一叹相思、二叹断肠、三叹失魂”的三叹娘子。”

“她们这个剧团可不好请,这次也是刚刚从国外回来,本来想休息一下的,不过我们老人会几人和跟他们蔡厝相熟的去他家亲自邀请,人家倒是很爽快的答应,听说过一阵子还要出国呢?”

“嗯,我也听说了,这女的也已经二十六,还没嫁,刚好比阿浪小两岁。”黄老道看到乐浪进来,顿时话题一转说道。

“嗯,是差不多,人长的也还可以,听说还挺孝顺的,改天可以叫新明去说看看。”那老公祖听了也点头说道。

乐浪一听,脑袋不由直冒黑烟,这老道没事提这些干什么,顿时尴尬说:“这事再说,再说”说完,狼狈的跑了出去,老人们看了在后面直笑。

老人们一直聊到天快黑才走,临走时还叮嘱乐浪好好练习,乐浪本来想留他们在家里吃饭,谁知他们坚持不肯,他也只好作罢。

隔天天一亮,鸣人、老七、老六、慎民几个就来了,乐浪匆匆吃完饭,就拿着大旗和他们走了出去,也不知跑哪去秘密练习了,到了十点多钟才又回来,不过每人都是满头大汗,身上还都脏兮兮,连头发都粘着土块和草根,也不知是跑哪去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久,一直到快社日(闹热)的时候几人才停下来休息。

因为是一年一次,所以村里社日向来非常热闹。社日这天,亲朋好友都会聚在一起喝一顿,其实这就是变相的社交,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阿浪家向来没什么客人的,因为那些亲朋好友都跑到他大小舅那里娶了。不过也难说,有时候外公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会过来,所以他也要准备一下,而且阿聪他们也要过来。

其实他也不用怎么准备,地里有菜,再杀些鸡鸭,空间里还有狼肉、山蟹、山虾,再叫鸣人弄一条鱼过来也差不多了。不过首先要把家里收拾一下,他都没怎么收拾过东西,到处脏兮兮的,连屋角都有蛛丝。

他懒,那老道比他还懒,吃完饭把碗筷往洗碗池里一扔,就拍拍屁股走人,乐浪跟他说了,他还瞪着他说你还懂不懂尊老尊贤了,得,还是自己动手吧。所以在乐浪家可以经常看到这一幕,乐浪在里面洗碗,三郎和老道坐在椅子上看电视,连三条狗都惬意的趴在地上睡觉。

每当看到这一幕,乐浪就不无哀怨的想到,自己不仅是新世纪新好好男人,还是个奶爸!

屋门口,乐浪拿着块布站在椅子上擦那些对联上的字。()明天就是正月十八社日了,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不然如果有客人过来看到连屋前都邋里邋遢的那就不好了。

旁边,三郎正一手拿着一快西瓜在那边像小猪一样沙沙的啃着。好像今天就要演戏了吧,乐浪在心里想着,晚上一定要去看看,虽然不一定要去看戏,不过单单戏台下那些卖的小吃的就值得跑一躺。

小溪村演戏的时候来看的人非常多,那些卖东西的小商贩也跟着跑了过来,到时卖棉花糖的、煎蚵仔煎的、卖烧烤的、卖花生瓜子的一大堆,比过年还热闹,有一次乐浪还看过在卖包子的,稀奇的不得了。

春前下了一场小雨,顿时有些青草冒出了头,嫩嫩绿绿的,连树上的枝条都露出了新芽。

蔡少卿望着溪水悠悠顺流直下,踩着嫩绿的青草,衬着她一身素色长裙,走在溪边的小路上,微风轻拂,裙角飞扬,一头乌黑的长发迎风飘荡,清新、靓丽、动人。

周遭的一切落在她的眼中恍如梦境一般,这几年一直飘荡在异国他乡,很少真正的看一下家乡的风景,这一次本来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却又接到长辈们的邀请,盛情难却之下,只好答应过来演出三天。

早就听说小溪村的风景不错,到了这里方才知道什么是名不虚。,远处飘渺的湖泊之上,一座座山峰耸立,云雾在虚无缥缈之间飞过,犹如仙境一般。

她慢慢的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座房屋,屋前一个男人正拿着布擦着什么,旁边一个小胖子正坐在一旁埋头吃着西瓜,看着他胖嘟嘟的脸,蔡少卿就不由想笑。

乐浪看了一下走过来的女人,一身素白的长裙在轻盈的风中犹如神女一般的飘渺。他却在心里不屑的想,现在的女人真是爱美不怕流鼻水。

现在还是初春,天气还冷,连乐浪和三郎都穿着秋衣,这女的倒是穿着薄薄的连衣裙,连里面的好像红色还是紫色的蕾丝都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乐浪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女生,真是无解。

他擦完对联后就跳下椅子,却不小心的踩到三郎随便丢在地上的西瓜皮,“嘭”的一声,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在地上。

蔡少卿看了不由笑了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她慢慢的朝乐浪走了过来,这时,一阵山风猛的吹过,掠起蔡少卿素白的裙角,蔡少卿一时花容失色。

三郎突然瞪着眼失声叫道:“米老鼠。”原来风吹起蔡少卿长裙的时候被眼尖的三郎看到那素色长裙里面印在三角上的米老鼠。

“哎呀,”三郎连忙用手挡住眼睛,听人说不能随便看女生小屁屁的,不然会长针眼,想着三郎他连忙挡着眼睛跑回屋内。

乐浪趴在地上一片茫然,什么米老鼠?刚刚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是一片白花花的,哪有什么米老鼠。

蔡少卿看到乐浪傻傻呆呆的样子,以为刚才羞人的一幕被乐浪看得精光,顿时恼羞成怒,跑过去,用脚狠狠的在乐浪身上踩了几脚,这才略为消气的往回走去。

乐浪装模作样的在地上叫着翻来滚去,愣是没看到传说中的米老鼠,只好爬起来拍了拍衣服拿起椅子悻悻的走回去,心中却不无哀怨的叫道:我招谁惹谁了。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休息一下,乐浪就和老道带着三点往戏台而去,虽然乐浪不怎么喜欢看戏,但老道可是戏迷来着。

来到戏台人已经很多,戏台前面椅子整整齐齐的排了好几排。戏还没开始,没什么人坐在椅子上,大都是拿椅子过来占个好位置。乐浪带着老道找到了位置,让他想干嘛就自己干嘛去,自己则带着三郎跑出去去溜达了。这位置是他叫慎民占的,不然等他这时候来得排到最后面,那里连小旦的屁股都看不到,听声音还差不多。

戏还没开始,一大群人在旁边逛着,挤得不得了,乐浪好不容易走到一个卖棉花糖的那里买了两个棉花糖和三郎一人一个一边吃着一边走着。

这些卖东西的不仅卖吃的,还卖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乐浪看了就给三郎买了一个水枪,三郎拿在手里高兴的不得了,不停的拿着水枪比来比去,估计回去后那些鸡鸭又要遭殃了。

往前又走了几步,却看到鸣人和老七站在那边烤鱼,一个烤架,旁边放着六七张小桌子,上面还有个牌子,写着“鸣人烤鱼,名不虚传。”因为戏还没开始,所以一大堆人就很有空闲的排队等着吃烤鱼。

“老板,来两条鲫鱼,”乐浪站在烤得头顶冒汗的老七面前说道。

“好,马上好,等会”老七随口应道,却突然发现声音不对,抬头看去,却发现是乐浪,顿时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一边去,没你的份,没看这么忙吗?”

乐浪也不理他,径自笑着走开。刚要走开,却看到慎民他老婆秀慧带着她女儿宝宝在那边吃着烤鱼,吃得满嘴冒油,一旁还坐着老七的老婆林少茹。

乐浪过去打了个招呼,“你们也来了,慎民呢?”

“在家里呢?等会儿过来。”林秀慧一边帮女儿起出鱼刺,一边把鱼肉放在宝宝的面前。

宝宝看到三郎,就拿起面前的一块鱼肉递给三郎说:“三郎哥哥,吃鱼,可好吃了。”

乐浪看了连忙说:“宝宝,三郎哥哥还在吃棉花糖呢,等会儿再给三郎吃,宝宝自己吃。”闽南有句老话“咸和甜吃了会臭嘴边,甜和咸吃了会臭脚镰”,虽然没什么依据,但三郎手中还拿着棉花糖,还是不要乱吃的好。

“妈妈,我也要吃棉花糖。”宝宝看到三郎在那边舔着棉花糖,也眼馋的说道。

“好,等会儿,妈妈给你买,不过你要来先把鱼吃完。”

“嗯。”宝宝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过大大的眼睛却看着三郎手中的水枪。

“宝宝妹妹,水枪给你玩。”三郎看到宝宝满是艳羡的眼光,有点心痛的把水枪递了给她。

“三郎哥哥正好。”拿过水枪,宝宝高兴的叫了起来,还抱着三郎狠狠的吻了一下,顿时把三郎闹得满脸通红,众人看了大笑不已。

几人又聊了一会,乐浪这才又带着三郎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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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带着三郎在戏台下边走边看,还时不时买一点小吃的往嘴里塞去,逛了一圈又转回到鸣人的烤鱼摊前。()

这时,戏台上突然锣鼓齐响,这是开场锣鼓,表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还在四处看的人眼看着就要开戏,连忙往自己占的座位上走去,吃烤鱼的人顿时少了很多。

鸣人的烤鱼摊旁是一个烧烤摊,烤肉香味扑鼻,乐浪走过去买了几串羊肉坐在矮凳上和三郎一起吃着。老七他老婆和慎民他老婆已经不在这边,估计是去看戏。

烤鱼摊的人渐渐变少,也变得清静了起来,“来,试试看我的手艺。”鸣人端着一盘烤鱼走了过来,人少了,也清闲一些。

老七也端着一盘烤空心菜和一盘烤鱼片走了过来,手里还带着几支啤酒。打开啤酒,把杯子斟满,几人就坐在矮凳上就着几样烤味喝了起来。

夜空明月高悬,戏终于开场,一时四野沉静,连台下最调皮的小孩都屏住呼吸,不敢吵闹,戏台上的戏子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在古时,演戏很没地位,即使到了民国或者建国初期出了几个大角色,但依然没有改变现状,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改革开放后才慢慢改变。

这些,从古人说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就可以很清晰的表现出来。在那以前,只有没饭吃的才会演戏,因为不管是去做妓女还是演戏都是位于下九流中,一向是被鄙视的。

其实,真正说起来,这两句话并不是在批判什么,或者在揶揄什么,只是很现实的说出这两类人生活的无奈。这两种人并不真是无情无义,人心都是肉做的,怎么可能无情无义,只是说这两种人很难有情义而已。

比如说妓女,这类人或自愿火被迫堕落红尘,栖息于烟火之地,那可是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人人恩客、夜夜新郎,在那种烟花之地,看破了烟花红楼中男人的脸皮,听烂了男人的花言巧语,心中的情已经很难为谁而动,所以才被说为无情,不然出家人都不一定无情,何况我们俗人。

至于戏子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哪方面都要比妓女好一点,其实所谓的戏子在以前就是跑江湖的,那里有钱赚就去哪里,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在那戏台上一两步便是天涯海角,三两人便是千军万马,今天恩人明天仇人,所以才被说是无义之辈。真要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群讨生活的可怜人。

三郎埋头吃着烤鱼,乐浪一边喝酒一边看了一下戏台上的戏角(音绝),还不错,女的养眼男的俊俏,没有那种老太婆了还要演小旦的事情发生。

“明天的事准备好了没有,不要到时软脚了,那大家脸面就不好看了。”乐浪一边给三郎挑着鱼刺一边对着鸣人和老七说道。

“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明天你可是重头戏,我们这些人除了慎民外,哪一个不是身手了得。”老七喝了一口酒,抹去嘴角的泡沫,才对着乐浪说。

这时慎民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走到乐浪他们身边说:“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我。”

“老七说你呢,说你身手差的不得了,好像没什么把握。”乐浪瞟了老七一眼,对着慎民悠悠说道。

慎民听了走到老七身边,用力的拍着他的后背说,“说什么,我身手好着呢,以前都有人说我是‘浪里白条’。”

“谁说的,你老婆说的吧?”老七一脸怪笑道。

“你怎么知道?”慎民一脸惊讶的问道。

当然知道,脱光了不就是浪里白条吗?老七怪笑着在心里说道。

慎民顺势也坐了下来,一起喝酒,老七看了又去烤了几条鱼过来。

几人边喝着酒边聊着天,倒也自在。乐浪时不时还看了一下戏,但终究没看清那个有三叹娘子之称的蔡少卿是什么样。

夜渐渐深了,戏也散了。等到戏终人散之时,乐浪带着三郎会合老道往家走去。去乐浪家的这一条路比较远,又黑灯瞎火的,乐浪怕老道有个好歹,不然早就自己回去了。

戏台后,蔡少卿正坐在椅子上卸妆,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少卿,明天我们去哪玩,听说这里风景不错,明天我们出去逛逛。”

“你整天就知道玩,”少卿没好气的对着女孩说。

“不玩干什么,很无聊的。”

“算了,不跟你说了,晚上问一下秀慧好了。”

“哦,那太好了,我马上去卸妆。”说完,又忽的跑了出去。蔡少卿看了连连摇头。

“嘭嘭嘭嘭”一大早,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霎时间三狗齐叫,惊天动地。

乐浪从梦中被嘈杂声中吵醒,他睁开朦朦胧胧的睁眼看了一下,才八点,就又转身闷头大睡起来,也不去开门。

“嘭嘭嘭嘭”

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大声的敲了起来。

“你个香蕉芭乐,一大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阿浪被吵得不得安宁,生气的说道。

看到是真的没法再睡下去,只好起来穿衣,却发现睡在旁边的三郎早就已经起床,也不知跑哪去。下得楼来,却发现老道正在那边练拳,而三郎则坐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乐浪看了也没心思管这老头为什么不去开门,径自去把门打开。打开门,却看到慎民带着他老婆和两个女的站在外面,其中一个明显是白天被三郎看到米老鼠的那一个。

三郎也跟乐浪的屁股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是白天那个女的,以为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连忙开口说:“姐姐,我什么也没看到,阿浪叔叔说了,有些东西就是看到了也不能说,阿浪叔叔还说,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三郎真是个好孩子,到了现在还不忘帮乐浪开脱。

蔡少卿听了脸上黑线直冒,乐浪听了三郎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好,心情十分复杂。

“看到什么?”林秀慧好奇的对蔡少卿问道。

“呃,”蔡少卿一听傻眼,那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呢,难道要说自己不小心被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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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村的戏台只是用来演戏,并没有让演戏人员休息的地方,所以每当小溪村演戏的时候,这些演员便会被分散到各家去住,村里会给一定的补贴。()而蔡少卿和她的好姐妹玉儿就被安排到村长家去住,巧的是慎民的老婆秀慧和少卿竟然是高中同学,好友相逢,难免高兴,几个女的叽叽喳喳连睡觉也睡到一块去了。

于是,慎民同志就悲哀的被赶出房间睡沙发。

昨天晚上几个女的商量着去哪里玩,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地方来,便问了下慎民,慎民两眼一转,就提议去钓鱼,刚好乐浪家门口有个湖,这湖里鱼挺多的,还都是一些大鱼,钓完鱼后,顺便在乐浪家吃午饭,要说,乐浪炒菜水平还是不错的。

其实,慎民提议去湖边钓鱼,也有点是为好友考虑的意思,乐浪今年都二十有八了,在村里可以算是老男人了,却还是单身,而且一个家里没有一个女人照顾,都乱七八糟的,说不定可以改一下他那懒散的习惯,还别说,村里一些年轻时游手好闲的人娶了老婆后都变得勤快了。

蔡少卿跟着慎民两公婆来到乐浪这边,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昨天那个色眯眯家伙的家,有心不进去,但来了,也就随波逐浪了。没想到一进门就被那小胖子认了出来,还说什么什么都没看到,把蔡少卿气得都快晕了。

如今听到老同学的问话,这叫她如何回答,难道要坦白对她说,昨天早上穿着裙子出来玩的时候不小心逛到了这边,然后裙子不小心被风吹了起来,连里面印着米老鼠的小裤裤也不小心的被这小兔崽子看到了,哦,天哪,这话能说吗?

乐浪在一旁听到秀慧的问话,看到蔡少卿脸色脩忽变幻,连忙出口帮忙说道:“没什么,就是早上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穿裙子挺漂亮的,所以就说了几句,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就乱讲话,来,里面坐,里面坐。”说完,他连忙把慎民他们请进去坐。

“你们认识?”慎民脸皮扯了一下,表情古怪的问道。

“早上见过一面,”乐浪解释道。

“那”慎民还想多问两句,却被一旁的秀慧拉了进去,后面跟着蔡少卿的好姐妹玉儿,蔡少卿走在最后。

看到蔡少卿走在后面,乐浪悄悄的凑上去,在她旁边轻声说道:“我昨天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蔡少卿心里正窝着一把火,乐浪却好死不活的凑了上去,顿时恼怒的用鞋子往他脚上一踩,然后一揉。

“啊,”乐浪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踩得大叫起来,疼的直跳脚。

“阿浪怎么了?”慎民听到声音连忙回头问道,其它两人也回头向他看来。

乐浪用手轻轻的揉着脚,听到慎民问话,连忙说:“没事,没事,有点抽筋。”不过眼睛却偷偷向蔡少卿看去,蔡少卿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

不过蔡少卿踩乐浪脚这一幕却被眼尖的三郎看到了,三郎气呼呼的跑到蔡少卿的面前说:“姐姐,你怎么可以踩阿浪叔叔的脚脚呢?电视上说这样可不是好孩子,姐姐,你要跟阿浪叔叔说对不起,阿浪叔叔才会对你说没关系。”

慎民和秀慧、玉儿听到是蔡少卿踩了乐浪,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慎民一脸奇怪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郎说完话,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直望着蔡少卿,看得蔡少卿都不好意思起来,看了乐浪一眼,这小子正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着,看到蔡少卿看过来,连忙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蔡少卿看得直咬牙。

“对不起,”蔡少卿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说出三个字,心中却是满腔怒火,看这小子欠揍的样,她真想再好好的往他脸上踹几下,想着昨天那几脚真是解气。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乐浪眯着眼笑着说。

蔡少卿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走到三郎面前,把他抱了起来,“小胖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可不是小胖子,我叫三郎,一二三的三,大郎小郎的郎,阿浪叔叔说了,三郎是个好孩子。”说到这里,三郎停了下来,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看到蔡少卿胸前高耸的山峰,不由好奇的问说:“姐姐,你这里装的是苹果吗?好大啊。”说着,一只小手就往蔡少卿那高耸的山峰摸去。

“啊”全无意料自己保守了二十几年的雪白双峰竟然惨遭小贼之手,蔡少卿不由尖叫出声,旋而满脸通红,一把把三郎放下,再也不敢抱他。

三郎被蔡少卿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站在地上,似乎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赶忙跑回屋去,不再露面。事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慎民、秀慧、玉儿走在前面,全没看到三郎袭胸那一幕,只有站在旁边的乐浪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那边幸灾乐祸的暗暗窃笑,不过脸上还是装作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虽然乐浪现在表现出来的表情要怎么憨厚就怎么憨厚,可是看在蔡少卿的眼里却是要怎么龌龊,就有怎么龌龊,连那笑的样子都是奸笑、贼笑、贱笑。

蔡少卿挖了他一眼,走上两步挽住好姐妹玉儿的手,看到他们几个一脸关心的样子,连忙说道:“没事,不小心被小三咬了,我们不是要钓鱼吗?去哪里钓。”

“就在外面那湖里钓,不过先要准备鱼竿和钓饵。我问问阿浪这边有没有鱼竿,有的话我们就去挖蚯蚓,阿浪后院就有很多。”说完,慎民就转身对乐浪问道,“阿浪,你这边有鱼竿吗,她们几个要钓鱼。”

“好久没用了,哪有,要不,你们坐会儿,我马上去做几根。”乐浪说道。

“那好吧,多做几个,等会儿,我也要去钓,都很久没钓了,也不知道这钓鱼功夫有没有退步。”慎民在一旁感慨的说。

乐浪应了一声就去做鱼竿了,做鱼竿很简单,拿一根苦伏竹,上面绑上鱼线,一头绑上鱼钩,再用枯死的飞芒花茎做浮标就可以了。

不过,苦伏竹乐浪的玉如意空间里倒是有,那苦伏竹一丛一丛的,找几根比较细的就是,浮标也不难弄,湖边就有,鱼线和鱼钩就得去买了,他家里以前是有,但这么久都不知放哪了,一时间哪找得出来。

当下,乐浪就从屋中推出摩托车去村里的小卖部买鱼线和鱼钩,只留下后面的几人满脑袋的问号想着刚才蔡少卿的话:“到底小三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呢?”

慎民带着蔡少卿她们走进屋中,三点和小雄、白球看到他,抬头看了一眼,就又趴了回去,两只小豪猪却跑了出来,“噗噗”的叫着,身上的刺“涮”的一声张开,做出一副攻击的模样。

看到两个小家伙一副敌情汹涌的样子,慎民连忙止住正要走进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看到那两个小家伙的样子,秀慧对慎民问道。

“可能把我们当作敌人了。”慎民一脸苦笑。

“这两个小家伙好可爱呀。”玉儿看了高兴的叫着。

“好像是豪猪吧!”蔡少卿看了一下说道,这东西在乡村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是个小孩子都知道,只不过现在比较少而已。

“嗯,这是阿浪上山时候捡回来的,那时候这些小家伙还没有开眼,现在都长大了,还会吓人,不过看到它们这个样子可不要动,这些家伙别看挺可爱的,生起气来可凶猛了,它们可是连老虎豹子都都敢斗。”慎民在一旁提醒说,就怕这几个人不知轻重。

这时,趴在地上的三点看了,对着两只豪猪吼了一声,两只豪猪顿时收敛了全身的毛刺,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来到三点身边,用那个猪鼻子蹭了蹭三点,自己找一块地方呆去了。

要说这两只豪猪最听谁的话,第一要数三郎,三点排在第二,接下来才是乐浪,要知道这两只豪猪可是从小在三点身边长大,据说小时候还吸过三点的奶?至于有没有吸到,那就不知道了。

走进屋里,几个女的看到趴在一旁的小雄和白球,不由眼冒金光,跑上去摸着它们的头发,这个说:“哇,这毛好柔好柔啊,”那个说:“看,它们像不像动物园里的小狮子。”还有一个说:“嗯,好像狮子呀,不行,我要给它拍拍照,留影一下。”

说着,就把小雄抱在怀里,让一边的蔡少卿拍照,小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摸得舒服了,也没有反抗,就任着她随意摆布。拍完后,蔡少卿也抱着白球,做张牙虎爪样拍了一张,她比较喜欢一身白的白球多一点,还给它拍了一些单身照。

这下连旁边的三点也沾了点光,主要是人家看它身上那三个黑点比较可爱,不然这么大只,好像已经超出女孩子对狗狗喜爱的范围了。几个还想找豪猪照几张照,不过豪猪不配合,几个女的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慎民。

慎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拍照,心情有点烦,你说这小破狗有什么好拍的,现在还想拍豪猪,真被她们打败了。本想不理她们,不过看到老婆那略带着生气的眼神,慎民马上蔫了。

“这事找我可没用,要找三郎,这些小家伙最听他的话了。”说完,他就对着里面大叫道:“三郎,三郎,”

不一会儿,三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大红苹果,一边咬着一边走着。

蔡少卿看到三郎咬着的大红苹果,顿时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做的事,脸上霎时羞红一片,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不由在心底暗暗羞恼的骂道:“小兔崽子。”

“三郎过来,把豪猪抱给我们拍一下。”秀慧看到三郎出来,就对着他叫道,乐浪时常带着他去她家玩,和她们家混的熟得不能再熟,现在连她女儿宝宝看到三郎都亲热的叫着“三郎哥哥、三郎哥哥”。不过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宝宝还在睡,就没有带过来,让慎民母亲看着,两人难得的过一下二人世界。

“小豪和小猪可不让人家抱,除了我和阿浪叔叔外。”三郎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道。

“这样啊,那算了,你抱着豪猪让我们拍几张照片就好了,”秀慧听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听了秀慧的话,三郎把苹果往桌上一放,抱起一只豪猪来,豪猪刺是往后倒的,抱的时候小心一点,倒也没什么事。蔡少卿和玉儿她们看了好奇不已,就围了上来。

“三郎,哪一只是小豪,哪一只是小猪呀?”玉儿好奇的对着三郎问道。

“这一只比较大的叫小豪,那一只比较小的叫小猪,是阿浪叔叔取的名字,阿浪叔叔好棒的。”三郎憨头憨脑的对着她们说,还不忘夸奖一下乐浪。

乐浪一直都没有给小豪猪取名字,直到有一天三郎忽然跑过来找乐浪给小豪猪取名,他就随便想了一下,这东西不是叫豪猪吗?干脆一只叫小豪一只叫小猪算了。说起来,乐浪真没用取名的天赋,不然起码要取一个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名来,比如什么破天、破邪啦,或者诛仙、弑神什么的。

“我可不可以摸一下小豪呀,三郎。”玉儿对着三郎问道。

“可以,不过要轻轻的摸,小心的摸,不然它会生气的。”玉儿听了三郎的话,轻轻的摸了小豪的鼻子一下,小豪顿时不爽的“噗噗”叫着。

“嘻嘻,你看们看这小家伙好可爱啊!”玉儿高兴跳着叫道。

林秀慧和蔡少卿看了也用手去摸,一时惊叫连连,让在一旁看的慎民摇头不已,索性也不再理他们,径自走到里面去泡茶了。

没多久,乐浪就把东西买了回来,去厨房拿了一把柴刀跑到后院,来到后院,从玉如意空间中找出几根比较细的苦伏竹,削去枝叶,做成鱼竿,又跑到屋外找了几根飞芒花的茎做浮标,几根自制鱼竿就做成了。

乐浪来到慎民面前,一把把鱼竿扔过去,“拿着。”

慎民看了一下点点头,把鱼竿放在一边,说:“还要去挖蚯蚓,不然怎么钓?”

“后面多的事,你自己去挖,”乐浪坐了下来,打算休息。

“别坐,一起去挖一下,也不过是秒秒钟的事,走了。”说着,也不管乐浪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往后院走走。

两人来到后院,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拿着一个小桶准备装蚯蚓。那些鸡鸭看了,以为又要开饭,就“咯咯、嘎嘎、咯噜噜”的叫着围了上来。

“去去,”慎民一看连忙用手赶着鸡鸭。不过这些家伙明显不买他的帐,还是围了过来。

看到鸡鸭围过来,慎民连忙用脚把他们踢开,这些鸡鸭一下不乐意了,张嘴向他啄来,一不小心慎民被一只火鸡啄了一下,“哎哟。”

乐浪一看连忙喝开鸡鸭,慎民摸着被啄的发青的手背,一脸不满的看着乐浪:“阿浪你也不看一下。”

“好了,好了,又不怎么疼。”乐浪摆了摆手,没心没肺的说。

“不疼,你试试。”慎民一听,跳脚大声叫道

“好了,好了,开工。”乐浪连忙岔开话题,他找了一块看起来比较肥沃的土地开始挖蚯蚓,浑不在意跟在屁股后面的几只鸡鸭。

乐浪拿起锄头一锄一翻,顿时翻出一堆蚯蚓,这土里的蚯蚓也分好几种,一种是大蚯蚓,这种蚯蚓晒干后就是中药中的地龙,这种蚯蚓一般不用来钓鱼,农村一般都是用来喂鸡鸭;一种是红蚯蚓,这种蚯蚓作鱼饵最好;一种是小蚯蚓,还有一种是臭蚯蚓,这种蚯蚓奇臭无比,这种蚯蚓没什么鱼喜欢吃,不过用来钓土虱,一钓一个准。

慎民刚要上去捉,却听到后面“扑扑”闪着翅膀的声音,下意识的一闪,跟在后面的鸡鸭马上冲了过来,埋头捉着蚯蚓,看得慎民不由眼皮直跳,好家伙,比谁都勤快。没几下,那些蚯蚓就落入跟在屁股后面的这些家伙的肚中。乐浪一看这还得了,连忙把这些家伙赶得远远的,这才开始挖,没一会,就挖了小半桶,看着已经够了,两个收拾一下,就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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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家门口的湖面上,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变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片悠然地在移动,低视湖中,另有一个天,云影在徘徊。四周的峰峦倒立在湖里,一色青青,情意缱绻犹如初恋的情人。

这湖本来没有名字,后来为了好记,人们才给他取了个名“东湖”,因为他位于太阳升起的地方。东湖的左边是一面陡峭的山壁,鸣人在山壁间开凿出一条小路,通往他家的那间小屋,右边是一片平地,直通乐浪的家。

每当梅雨时节,山水泛滥,湖水便会淹到岸上来,甚至淹到乐浪的家门口,所以这片地什么也没种,只是被乐浪外公随意的栽了几棵龙眼树。龙眼树下,乐浪等人拿着自制的鱼竿于垂钓湖中,微风轻抚,说不出的凉爽快意。

乐浪的左边不远处坐着蔡少卿,蔡少卿拿着鱼竿,专注的盯着湖面,一眨不眨;右边坐着三郎,三郎也拿着根小鱼竿,有模有样的钓着,身边还趴着三点它们。

忽然,蔡少卿的鱼竿上的浮标动了动,这表示有鱼了,她顿时紧张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鱼竿,看着感觉还不够连忙把另一只手也加上去,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浮标又再次动了动,鱼在吃鱼饵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浮标,浮标又动了动,然后往下沉去,蔡少卿一看,时机已到,将鱼竿往上一拉,傻眼了,原来却是一只草虾用夹子夹着鱼钩,估计是在练臂力,一看自己离了湖水,连忙夹子一松,往水中落去。

蔡少卿一看不由错愕。

乐浪看了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蔡少卿看到乐浪那一脸的贱笑的模样,恼怒的从旁边拿出一块石头往水里一扔,水花四溅,溅了乐浪一脸,狼狈之级。

蔡少卿看了“呵呵”笑了起来,乐浪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瞄了她一眼,也不理他,径自钓起鱼来,好像是在说好男不跟女斗,这下可让她再也笑不出声来。

旁边的几人看到他们嬉闹的样子也识趣的没出声,只是用眼睛偷偷的瞄了几下,只有三郎一心一意的在钓鱼。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水面,突然,浮标动了几下,三郎看了脸上不由露出兴奋之色,不过手上却没有动,而是看着水面的浮标,突然浮标又再动了几下旋而一沉,三郎觉得手上的鱼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一样,连忙拉起手中的鱼竿。

因为拉的太急,鱼竿上的东西顿时扑面而来,三郎小脑袋一闪闪过,那东西顿时落在地上,乐浪看了一下,是条白鲫,看样子有一斤多重。

三郎看着地上的鱼兴奋的叫着跳着:“阿浪叔叔我钓到鱼了,阿浪叔叔我钓到鱼了。”

一旁的蔡少卿和玉儿也对着他夸奖道:“三郎好棒呀!”

三郎听了顿时挺着胸,臭屁的说:“当然,三郎是最棒的。”逗得两人直笑。

旁边的三点它们看到地上活蹦乱跳的白鲫鱼,对着它吼个不停,好像是在示威。它们看到走过来的乐浪,开心的摇着尾巴,直往乐浪身上蹭来。

乐浪一把将它们推开,把三郎的钓到的鱼放在鱼篓里,又给他挂上鱼饵,将鱼钩扔了出去,三郎顿时又开始他的钓鱼大业了。

乐浪拿着鱼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装模作样的的说道:“好大的鱼啊,看起来有一斤多重,嗯,应该比虾还大。”

旁边的蔡少卿听了额头黑线直冒,差点就想冲过去把乐浪踢下水去,不过她还是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把这口气生生吞了下去,她感觉自己这二十有六生年的淑女修养到了这男人面前都快变得荡然无存了。

她对着乐浪“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他,这时,她那浮在水面的浮标又动了。

蔡少卿转头四处看了一下,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钓着鱼,三郎更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水面的浮标,她的好姐妹玉儿拿着鱼竿,头直直的看着,怎么感觉好像在睡觉?远处,慎民两公婆很无耻的靠在一起,也不知是来钓鱼还是来卿卿我我的,蔡少卿暗暗的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昔日的同学。

蔡少卿的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蓦然,鱼竿传来一股拉力,蔡少卿在不注意下被生生的从坐着的石头上拉了起来,就要往湖里扑去,一旁的乐浪眼明手快,一手抱住快要掉入湖中的蔡少卿的小蛮腰,一手抓住鱼竿。

“啊”蔡少卿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演戏的时候虽然难免和男演员有肢体上的接触,但从未如此的接近一个男人的怀抱,这种感觉好舒服,好温暖,好像有一种家的感觉。

突然手上传来一股拉力,她才猛然清醒,她现在是在钓鱼而不是在钓男人,再说凭她的身材,凭她的相貌,需要去钓男人吗她连忙撇去心中一些不健康的想法,抓着手中的鱼竿,但眼睛还是不时的偷偷瞄着搂着自己的男人。

乐浪一手抓住蔡少卿手上的鱼竿,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入手之处一片柔软,很软很舒服,鼻中传来一股淡淡幽香,他的鼻子不由动了动,“什么香味”乐浪在心里想着,但这种香味斐然迥异于市面上的任何一款香水,这种香味如兰似馨非常好闻。难道是?乐浪蓦然想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处女幽香。

乐浪正想再凑过去闻几口,手上却蓦然传来一股拉力,他方才猛然惊醒,现在正在钓鱼,他连忙对着蔡少卿说:“你先到一边去,我来钓,这鱼挺大的。”

蔡少卿听了不乐意的说;“凭什么,我也要钓。”

“这么大的鱼一不小心就会跑掉的,”乐浪尽量用婉转一点的语气对着蔡少卿说,他可不能跟她说,小妹妹,你力气太小,到一边去,看哥哥怎么钓吧!那样子说不定要被揍。

蔡少卿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那好吧,你来,不过我要抓着鱼竿。”

“可以,”乐浪点头同意。

听到蔡少卿惊叫声的慎民夫妇和玉儿转头看了过来,却看到乐浪抱着蔡少卿这一幕,不由瞪大着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慎民那两只眼睛都看得有点凸了出来,连那一向和蔡少卿形影不离的好姐妹玉儿都张着樱桃小口,目瞪口呆。

湖里的鱼不停的把鱼线往下拉,乐浪拿着鱼竿时松时紧绕着岸边走。过了一会,那湖里的鱼终于精疲力尽,乐浪这才慢慢的把鱼拉了过来。乐浪给一边的慎民打了个眼神,慎民心领神会的拿着一旁的捞网走了过来。

“用力抓住,”乐浪对着蔡少卿说。

“嗯,”蔡少卿用力的点头应道。

乐浪松开抓住鱼竿的手,从慎民手中接过捞网走到湖边,对着蔡少卿叫道:“往后拉。”

蔡少卿听了连忙往后拉去,湖面突然泛起一片波浪,乐浪眼明手快,一把将捞网往下捞去,霎时一条硕大的草鱼落入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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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突然泛起一片波浪,依稀可以看见波浪下一尾大草鱼在无力的挣扎,乐浪一看,一把将捞网往下捞去,霎时一条大草鱼便落入网中。()

鱼一入网中,乐浪便感到一股重力使渔网直往下沉,他连忙用力的把鱼捞了起来,放在湖边,并用渔网盖着。所以的人都围了过来,三点、小雄和白球还好奇的走到大草鱼面前用鼻子闻了闻,看到大草鱼在地上一跳一跳的,顿时张口大吼,好不嚣张。

几人看着钓到的大草鱼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用这么简单的鱼钩竟然能钓起这么大的一个大家伙。地上的大草鱼被捞网网在里面还兀自挣扎,一跳一跳的,活力十足。这条大草鱼看起来差不多有一米长,看起来有二三十斤的样,怪不得常听老人说“东湖不出鱼,要出出大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老一辈的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每当山水爆发时,便会从山里流出大量的水冲入东湖,有些比较弱小的鱼便会被山水冲走,能留在湖里的都是一些比较强壮比较大或者比较聪明的。这些鱼每当山水来临时,就会把自己深深的潜藏在淤泥之中,平时都难得一见,所以一般都很难钓到,即使偶尔钓到,那也是大鱼,所以老一辈的人才这么说。

“哇,好大的鱼呀,少卿,你好棒啊!”一旁的玉儿看到大草鱼惊讶的叫着说道。

“那当然了,”说完,她很有意味的瞄了乐浪一眼,抬着下巴对着他“哼”的一声,好像在说,姑奶奶不止会钓虾还会钓大鱼。

旁边的慎民两公婆看了对视一眼,一脸暧昧的笑着。

“嗯,美女的钓鱼水平不错,勉强及格,”看着地上的鱼,乐浪摇头晃脑的说。

“什么勉强及格,是钓鱼宗师好不好。”蔡少卿听了反驳说。

“是是是,是祖师级的好不好。”乐浪笑嘻嘻的调侃道。

“哼,”蔡少卿没好气的蹬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一旁的慎民夫妇看了笑着走上来说:“阿浪,还没给你介绍,这位就是鼎鼎有名,有着‘一叹相思、二叹断肠、三叹失魂’之称的三叹娘子蔡少卿。”

蔡少卿听了慎民的话,顿时有点扭扭捏捏的,半响才轻声说:“那都是别人乱说的,怎么能当真呢?”

乐浪听了,笑着说:“没想到是三叹娘子大驾光临寒舍,真是失敬、失敬。”

慎民看了,一巴掌拍着他肩膀上,疼得乐浪呲牙咧嘴的,“这是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人不错,而且还会炒一手好菜,今天就让你们试试阿浪的手艺,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再吃。”说完,他又转身给乐浪介绍了蔡少卿的好姐妹玉儿。

介绍完玉儿,慎民看了一下众人的收获,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就等着吃阿浪炒的菜好了。”

“不钓了?”乐浪听了,纳闷的问道,这才来多久,怎么就不钓了?

慎民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只是想介绍他们俩个互相认识一下,没想到不到片刻就被他抱上了,再钓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还是早走为妙。还好他没看到三郎摸她胸,不然他肯定会说,嗬,这爷儿俩都不是简单的人嘛。

“不钓了,钓那么多吃得完吗?对了,少卿,你们还想要钓鱼吗?”慎民转头征求了一下少卿她们的意见。

蔡少卿和玉儿两人听了摇摇头,刚刚钓鱼的时候蔡少卿还是挺兴奋的,可钓过后想起刚才那一幕,却后怕不已,刚才要不是有乐浪拉住,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至于玉儿,她本来以为钓鱼挺好玩的,谁知这么无趣,让人都想睡觉,她可不想再钓。

看到两人不想再钓,大家就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众人数了一下钓到的鱼,发现就只有乐浪和玉儿什么也没钓到,慎民夫妇虽然在那边卿卿我我的但起码钓了几条小杂鱼,这其中要数蔡少卿收获最大,这一条大草鱼足够大家吃的肚满肠肥了,接下来就是三郎钓到的白鲫鱼了。

回到家里,却见黄老道坐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看到他们进来,就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脸暧昧的对着乐浪笑。乐浪被看得一身不对劲,连忙走进厨房忙了。

慎民招呼大家坐下,从屋中找出尖头栗,拿到厨房让乐浪煮了一些,拿到大厅和他们一起吃了起来,而乐浪却在厨房中做菜,看到他们欢快逍遥的吃着栗子,乐浪心里不无哀怨的想,为什么当年偏偏要去学做菜?想了半天还是无解只好放弃。

厨房中,乐浪看着摆在地上的大草鱼,心想着应该怎么做,这鱼今天肯定是吃不完的干脆起肉,鱼头做汤,鱼尾用冬菜蒸,鱼骨脆炸,鱼肠蒸炸蛋,再用鱼肉做一道鱼丸和一道红烧鱼豆腐,再来一道酸酸甜甜的菊花鱼,最后再弄一道酸菜鱼,就八道菜,讨一个好彩头。

想好后,乐浪迅速的杀鱼,去鳞挖鳃开肚取肠一气呵成,半点也不拘泥。杀完鱼后,他把鱼头鱼尾剁了,起出鱼肉,把鱼骨剁成小块和慎民夫妇钓来的小杂鱼一起用醋腌制。

接着他把大草鱼身上那大块的鱼鳞收到一起洗干净,放在冰箱里面,现在忙,等晚上找个空闲熬出鱼鳞冻,鱼鳞冻凉凉脆脆咬起来挺有劲道如闽南的有名小吃“土笋冻”一般,但味道不一样。

乐浪把鱼肠清洗干净,和姜葱一起下锅煎去鱼油去其腥味,然后取出姜葱滤去鱼油,放入打好的鸡蛋里面,放进锅里蒸熟。

他把鱼头开成两边,下锅稍煎一下,然后放水进去煮,接着他把晒干的竹荪取出来洗干净放了进去,再放一些洗好的香菇下去,然后用猛火煮到汤浓,再放入一些苦伏竹笋,调味,最后再在上面放上香菜(就是乐浪后院种的芫荽),淋上一点葱油,这道浓浓的竹荪鱼头汤就大功告成了。

在做鱼头汤的时候,乐浪将一些鱼肉做成鱼丸鱼豆腐,鱼丸鱼豆腐做法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把鱼肉刮成鱼茸,然后把鱼茸用清水洗干净放入布袋内压干水分,倒入盆里加入盐搅拌均匀,然后将鱼茸用力摔,摔到起筋有弹性为止,再加入鸡蛋白和番薯粉,然后搅拌均匀,边搅拌边用力摔,等摔到鱼茸不再松散、浑圆一体、彼此不再分离时,那就成鱼胶了,这是做鱼丸和鱼豆腐的第一步。

鱼胶做成之后,把鱼胶挤成橄榄形放入清水中,再用滚水以慢火慢慢把鱼丸煮到浮起有弹性,这样鱼丸就做成了,然后把鱼胶挤成小丸子放入油锅中炸,便会炸成金黄色蛋大的鱼腐。

炸好鱼腐后,乐浪把腌制好的鱼骨和那些小杂鱼拌上干蕃薯粉,放入油锅中炸成金黄色,然后再撒上一点椒盐和盐粉,那这道脆炸鱼骨就做成了。

刚刚做好脆炸鱼骨,蔡少卿从外面探进头来,看到忙着的乐浪,对着他说:“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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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做好脆炸鱼骨,蔡少卿从外面探进头来,看到在里面忙活的乐浪,就对着他说:“要帮忙吗?”蔡少卿一副表情淡然的样子,口气十分随意,但心底却不是这样,她的心底如怒海狂涛一般的汹涌起伏,一波赛过一波。()

二十六岁的蔡少卿可以算是个熟女,但因为演戏的原因一直疏于交际,所以一直没有跟男的谈过爱说过情。走到厨房,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对于貌似成熟实为青涩的她而言,做出这样的举动殊为不易。

乐浪对着她微微一笑,说:“不用,来,试一下我刚炸好的鱼骨。”

“不好吧?”蔡少卿往外看了一下,没人。

“没事,”乐浪把装着炸好的鱼骨和杂鱼递到蔡少卿面前。

蔡少卿顿时觉得有一股带着椒盐和脆炸鱼的香味遁入鼻中,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如果将来嫁的男人能像他一样做得一手好吃的,懂得疼爱自己,会好好的呵护自己,顺着自己,那就好了。

蔡少卿心里想着,眼睛没来由的往乐浪看了一眼,脸煞时红透,心里暗道自己到底在胡七八糟乱想些什么,难道一盘炸烂骨头就把自己给买了?那自己也太不值钱了。

心下暗恼,没好气的对着乐浪“哼”了一声,转身欲走,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抬头看了乐浪一眼,从盘子中拿了一块脆炸鱼骨,三下五除一的把鱼骨啃完,把剩下的鱼骨头一丢,嘴用手一抹,然后才淡淡的对着乐浪说:“味道还马马虎虎。”说完,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

乐浪一手端着盘子,看到蔡少卿的样子,神情错愕,这女人怎么啦?

乐浪把盘子放在桌上,摇了摇头,怪不得闽南人常说”查某人(女人)的心春尾天的面”果然是脩然变幻莫测,出没无常,不过也有好的一面比如说“查某人的心亲像美酒”会使人茫茫,在不知不觉中迷醉。

乐浪想着,不由笑笑,又埋头做起菜来。

炸好鱼骨后,乐浪把蒸好的鱼肠取了出来,把鱼肠连着碗一起下油锅炸,炸的时候要注意,油温不要太高,而且碗最好不要用光滑的瓷碗,而是那种比较粗的钵仔碗,这样碗才不会被炸坏。把鱼肠炸好后捞出来,将鱼肠从碗中取出切成小块,放在盘里仍然摆成碗状。

做好鱼肠后,乐浪又切了一块连皮的鱼肉,用刀把鱼肉改成“井”字花纹,然后把鱼肉放入盆中加少许精盐、鸡蛋搅拌均匀,最后拍上蕃薯粉,下油锅炸成金黄色滤油装盘。

弄好后,乐浪偷眼看了一下黄老道,黄老道正坐在大厅里振振有神的看着电视。于是,他就偷偷的跑到黄老道的房间里,拿了几个他徒子徒孙进贡的大橙子,然后用手把橙子挤出汁来。把橙汁放入锅里用糖和白醋调成酸酸甜甜的橙汁来,弄好后用湿蕃薯粉勾芡,最后放一点油在上面,让这橙汁看起来有点炫目的感觉,把橙汁淋在炸成菊花样的鱼肉上,这道酸酸甜甜的橙汁菊花鱼就搞定了。

接着他又把鱼丸和鱼腐做好,取出鱼尾,在鱼尾两面划了几道成“井”字形放在盘里,然后乐浪取出去年冬天做好的冬菜。他把冬菜洗了一下,去掉一点冬菜的咸味,然后放入盆子,加入葱段、姜片,调味,在放一些湿番薯粉下去搅拌均匀,放入一点麻油,然后把弄好的冬菜摊平在鱼尾上,入锅蒸熟就可以了。

最后乐浪又用去年腌制的咸菜做了一锅酸菜鱼,咸菜是闽南这边的叫法,其实也就是其它地方说的酸菜,不过口味比较重。

做好后,乐浪大声叫慎民进来端菜,外面,他们早已经把桌椅摆好,就等着开饭。等乐浪和慎民把菜端出来,黄老道看着桌上煮的奶白的鱼汤感慨的说:“唉,我来这么久了,就今天的伙食最好。”

“老道爷爷,我们昨天也吃的很好,那鸭肉你吃的比三郎还多。”没等乐浪说话,三郎就戳破了老道的谎言。

这几天乐浪感觉家里的鸡鸭好像多了一点,就杀了几只,打算有时间再买一些鸡鸭苗回来养,昨天他就杀了一只鸭子,做成盐水鸭撕着吃,别看老道老了,但手脚一点也不慢,这鸭子有大半只都落入了他的肚里,让三郎十分的不满。

黄老道听到三郎的话,不由猛翻白眼,这小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吃,可关键时候尽扯后腿。

“我是说没有今天的菜特别多。”黄老道没好气的对着三郎说道。

“哦,”三郎应了一声,然后吃了起来。别看三郎人小,可精明了,如果只有他和乐浪两个人他就拿着一个小碗,在桌上慢慢吃,如果人多,他立马跑进屋里拿来小盆,一盆装菜,一盆装汤,然后用小碗装饭,在一旁慢慢吃。

刚才他虽然和老道说着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东夹一下西夹一下,一会儿就把他面前的小盆装满,对于此,乐浪从不说什么,只是爱怜的摸着他的头。

老道看到三郎的样子手上动作也不慢,拿起筷子就往煮的滚烂的鱼嘴夹去,鱼头差不多就这个部位和鱼脑最好吃了,慎民一看手也不慢,伸出筷子就往鱼丸夹去,大家开动起来,一点也不生疏。

老道吃着鱼嘴,也没说话,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着他又拿筷子夹就知道味道如何,慎民吃了一个鱼丸,感觉鱼丸鲜美无比,顿时拿起汤勺往盘里舀了一大勺,看得秀慧眉头直皱。

蔡少卿和玉儿夹起一块菊花鱼尝了一口,感觉特别好吃,尤其是鱼肉炸得酥脆,伴着酸甜的橙汁使人胃口打开,本来饭量小的两人不知不觉的多吃了一碗饭。

过了一会,乐浪看着大家吃饱了,走进屋中,偷偷的从空间里面取出一瓶五斤装的香蕉酒,这香蕉酒瓶是他从林老头那边弄来的,还有一些一斤、三斤、十斤、二十斤装的,乐浪把那些做好的香蕉酒滤去渣后,就装入这些瓶中,一直放在玉如意空间里面,直到要喝的时候才拿出来。

黄老道看到乐浪拿出酒来,顿时两眼冒光,不知不觉他已经喜欢上了香蕉酒的味道,那种带着微微鲜甜和苦涩的味道,还有那淡淡的香蕉色和淡淡的香气。

乐浪给每一个人都倒了一杯香蕉酒。看到蔡少卿和玉儿一脸犹豫的样子,乐浪笑着说:“不要紧,这种酒度数比较低,不醉人的。”

蔡少卿和玉儿听了,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酒入口中,顿时化作一股气流流经四肢百骸周身毛孔之中,蔡少卿感到全身的毛孔无不发出呻吟的舒服叫声,然后这股气流又化作一股热气盘伏在腹中。

蔡少卿和玉儿喝了后不由面面相觑,惊骇不已。乐浪看了他们的表现,不由莫名一笑,第一次喝这种酒的都有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这酒是用玉如意空间中的水酿造成的原因,竟然有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非常的不可思议。

不过,乐浪却在心里暗暗感到高兴,说不定自己哪天还能靠卖香蕉酒卖钱,而且还一本万利。吃完饭后,慎民夫妇就和蔡少卿她们走了,晚上她们还要演戏,一些事情她们还要安排一下。

乐浪目送着她们远去,心中不由感慨的想这些人果真如徐志摩所说的那样,静悄悄的你走了,就如你静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过却是带走了一肚子鱼肉,回过头来,却看到老道对着他一脸暧昧的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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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回过头来,却看到老道正对着他一脸暧昧的笑,让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

正想要走回屋,却听到远处传来敲锣的声音,乐浪放眼望去,却见远处有两个少年一个开着摩托车一个拿着一面小锣,一边敲着一边叫道:“一点半(13:30)求龟,一点半求龟”

摩托车慢慢由远及近,乐浪看了一下,是村里的两个小子,开车的那个好像是叫心霖,另一个外号好像叫黑面,至于名字倒是记不清了,以前都曾在一起锻炼过,虽然多年未见,但人还是认识的。

小溪村中子车(音驹)族人取名一向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济美锺奇表,知新慎敏求。审心咸景慕,述学继学修。”等二十个字来排辈取名,“心”这个字在小溪村中排行还是比较高的,论起来他应该可以算是老芋头的祖宗辈了,因为老芋头的真名叫“子车慕祥”,老芋头不过是别人给他取的外号。

不过排辈归排辈,却很少有人真的论辈称呼,不然一个老头叫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老祖”,那岂不可笑,所以大多都是是直呼其名,只有比较亲的亲戚才会按辈称呼,乐浪也一样,他一向都是直呼人家的名字。

小溪村每一次的社日都会有二十四个头家担任主持社日的一切活动,这些头家是村民轮流担任的,每家每户出一个,小溪村有三百多户,差不多要十几年才能轮到一次,所以每次轮到的头家都会很卖力的做事。

这两个打锣叫人的就是二十四个头家之一,不过是其中的小喽啰,因为他们的老爸才是头家,做头家,他们暂时还不够格。乐浪没回来时,他们也都不过来叫,因为人不在,今年乐浪回来了,他们也就过来了。

来到乐浪面前,黑面把车停在乐浪面前。对着他说:“阿浪,一点半求龟。”

“知啦,里面喝下茶吧!”乐浪点了点头。

“不用,你这边比较远先来,村里还没去叫呢?”说着,就开着摩托车走了。

“慢走,”乐浪在后面对着他们。

两人听了,对着乐浪点点头,车慢慢远去,坐在后面的心霖还是一边敲着锣一边大声叫道:“一点半求龟,一点半求龟”

乐浪看了好笑不已,记得小时候他也喜欢做这事,一到社日的时候就跑到庙里呆着,一听大人有什么吩咐,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做,心里还挺高兴的,现在想想那时还真可爱,乐浪揉了揉鼻子甩甩头暗暗笑道。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好像有人在敲东西。”三郎听到声音跑出屋来,可人已经跑了。

乐浪一把把他饱了起来,“走,我们去求龟。”

“什么是求龟呀,阿浪叔叔。”三郎眨着两个乌溜溜的眼睛问道。

“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把三郎放下,把摩托车推了出来,载上三郎去求龟了。

骑到半路遇到了还在往回走的慎民他们,乐浪将摩托车停在他们身边,“要不要我载你们一下。”

“不用,我们自己慢慢走吧,”慎民摇摇手说,继而看了一下乐浪,问道:“对了,你是不是要去求龟?”

“嗯,是想去求一只大的。”乐浪点了点头。

听了乐浪说的话,慎民想了想说:“那我们一起吧,我也想去求一只,”然后他又转过头来对着秀慧吩咐道:“阿慧,你们自己慢慢走吧,我跟阿浪先走。”

“嗯,”秀慧听了点了点头。

于是,乐浪就载着慎民先走,只留下三个女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响才听到蔡少卿怪里怪气的说:“慧慧,我先走了,不要想我哦!”

林秀慧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旋而恼怒的对着蔡少卿说:“阴阳怪气的,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一手像蔡少卿骚去,一时几人笑闹起来。

求龟也就是乞龟。龟乃灵物,千年生毛,寿五千,谓之神龟,万年则为灵龟。在闽南地区,社日(闹热)的时候都会举行求龟的活动,这求的不仅是龟,而是求子求孙求财求寿求福禄。

每一年小溪村都会请师傅来做龟,龟肉用糯米做成,以红米为颜色,黑豆为眼,做龟的师傅做龟之前必须斋戒,吃住都在庙里,对神明要虔诚。

龟一般有一斤(小龟)、五斤(中龟)、十斤(大龟)还有一只头龟二十斤。龟做好后,要先祭告天地,然后放在庙中接受村人的祭拜,等全村人都拜完后才能博杯求龟回家,希望神明保佑自己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事业兴旺,还有希望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六畜兴旺。

求龟的时候要看着自己所要求的龟博杯,博杯的时候口中要念着自己所祈求的东西,心口要如一,必须虔诚,不然神明是不会答应。

每只大龟的脖子上都吊着一个大红包,红包里面都装着钱,四千到六千不等,那只头龟有一万多。每一个求了龟的人都可以放心的使用这笔钱,但是来年你必须还上,而且还要多奉上一只所求龟的龟肉钱,相当于利息,而龟身上的这些钱相当于对村人的一种变相资助。

没有人敢吞这笔钱,这是对神明的亵渎。如果有人敢吞下这笔钱,那么村里会从此取消他的求龟资格和轮流做头家的权利,因为他的品德已经严重的亵渎了神明,这在小溪村算是很重的处罚。他的品德受到了怀疑,人家请他做事都会考虑再三,他请人家做事或者他做的事人家也会置疑,这人连神明的钱都能贪,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小溪村的村庙里挤满了人,里面围满了看热闹和来求龟的人群,乐浪把摩托车往停车的地方一放,就带着三郎走了进去。

在以前像这种活动是只有子车族人才可以参加的,不过后来村民为了让一些外姓人能更好的融入村里,所以才特别网开一面,同意外姓人参与,不然即使乐浪的母亲是小溪村的人,他也不可以参加。

小溪村的庙有个名字叫大虞庙,因为是在大虞山的山脚而得名。此时的大虞庙里人山人海,只留下一块可以站脚的地方让求龟的人跪拜博杯。

乐浪好不容易才抱着三郎和慎民来到里面,里面正有一大堆人在求龟,那些求到龟的人自然高兴,没求到的也没有心里也没沮丧,来年还可以再求。

等了有一会儿终于轮到乐浪,乐浪拿着杯看着眼前的龟,他有心求那只头龟,可是又怕吃不完,糟蹋了龟肉,想想只好求大龟,大龟十斤刚刚好。想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心里暗暗念到“求什么保庇我和三郎身体健康,让三郎快快乐乐成长。”念完把杯放着手掌心,往地上一掷,“嗑”的一声清响,乐浪定睛一看,是个笑杯。

乐浪看了也没有沮丧,反正有三次机会,大龟求不到就求中龟,没一种都有三次机会,也就是可以掷九次杯,如果九次你都没法求到龟,那,你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他把杯捡了起来,又对着神明祈求一翻,把杯放在掌往心往地上一掷,是个圣杯,乐浪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恭敬的把杯往桌上放去,又对着神明拜了拜。

等他放好,自有一个头家过来给乐浪求的那只龟上点上一支香,这代表这只龟已经被求走了。

博杯其实是一种占卜,所谓的“杯”,是一种像弯月一样用来占卜的很传统的东西,一般都是用木头和竹头做成,一共两片,每片都有一面平的和一面突起的。当占卜时,先提出你要占卜的问题,再将他们抛向地上,如果一片平面朝上,一片凸面朝上,则为“胜杯”也就是“圣杯”,代表好的意思,如果两片都平面朝上为“笑杯”,则为“阳杯”;两片都凸面朝上,为“稳杯”,则为“阴杯”,代表坏的意思,共抛三次。

看到已经求来了龟,乐浪就想马上把龟抱回家去。于是,他就和慎民商量了一下,让他先载自己回家,然后乐浪再载他回来求龟。慎民听了一下就答应了,当下开着摩托载着三郎和乐浪一起回去。

(抱歉,昨天出去,回来太晚了,忘记是星期六,还好接下来比较有时间,就等下个礼拜补上。今天二更,一更先奉上,厚脸先求一下推荐票什么的,谢了。

忘记要发的图了,补上,不过这只龟和我想象之中的有点差距,我想象之中的眼睛是黑色,嘴巴有条白线,头上插着两粒粉红的小毛球,可惜我们这边的社日过了,不然我肯定去拍几张发上来,不过也差不多,就这样)

回到家中,乐浪把求到的龟供奉在神案前,点上三支清香,拜了拜,这才又把慎民载回去求龟,而三郎则被他留在屋中,和老道一起玩。()

等他再回到屋中,却看到一副让他膛目结舌的一幕,三郎和老道坐在走廊上一人拿着一个龟脚吃着,看他们那个样子吃的还挺香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嘛,乐浪暗暗想着。

按例这龟求回来后要放在家里供奉一天才能吃,可是现在?想来神明应该不会和一个小屁孩和老头一般见识才对,乐浪在心中不无无奈的想到,干脆自己也上去扯了只龟脚,坐在屋檐下的条石上咬了起来,神情颇是无奈。

看了一下老道,他一边吃着龟一边喝着水,神情惬意的要命,再看三郎,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着弹性十足的龟脚,三点和小雄、白球他们趴在旁边哈喇子直滴,看样子馋的要命,乐浪顿时无语。

天色渐晚,乐浪和老道带着三郎来到庙前,这种热闹老道是不会错过的。来到庙前已经聚满了人,人人手中都拿着一盏保家灯,灯名保家,有保佑家人平安的意思。以前用的火把,不过在有一次弄得树林着火后,就没再用过,改为保家灯。

等一会儿,村里的人都会聚到庙前来,拥着开基祖师爷的神像,沿着小溪经过乐浪家,绕过几座小山,围着村庄绕一圈又重新回到庙前,这是为了纪念先人来到这块地方开荒拓土的不易和祖先的丰功伟绩,以示后世子孙对先人的感恩之心。

上山有一大忌讳,那就是忌女人,也就是女人不能跟着上山,这不仅是对神明的亵渎,而且还间接表明小溪村无男人,都要靠女人上山了。记得有一年,有一些女人感到好奇,尾随在人群后面上了山,也就是在那一年,天雨磅礴,使得一年一次的社日祭典不得不停下来,后来村人知道后非常生气,并纷纷谴责跟上去的女人,从此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敢跟上山去。

天渐渐黑了,人人都点起了保家灯,一丛一丛的灯火犹如天空的星星一般的明亮。二十四个头家把神像请到椅轿上,由老人拜祭后扛着往山上走去。

漆黑的夜空之下,两个粗壮汉子抬着一面巨大的铜锣,旁边一人拿着粗大的锣槌一下一下的敲着铜锣在前面开路,巨大的锣声响彻四野,宵小回避、鸟兽惊走、魑魅魍魉尽皆隐没,后面二十四个头家抬着椅轿上的神明走在后面,再后面是一群拿着保家灯的人,无尽的灯火宛如一条火龙在村中走过,所过之处,鞭炮齐响,烟火乱飞,好不热闹。

乐浪站在庙口,看着远去的灯火长龙,长叹一声,他要舞大旗是没法上山的,想想拿着灯火走在其中,两旁鞭炮烟火齐响,天上不时有烟花闪现,这样的场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何况身入其中。

看着一旁三郎一脸艳羡的目光,乐浪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大一点再说吧,这么小,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迷失在丛林之中。他再看了一眼远去的灯火,这才拉着三郎走进庙里,老七、老六、鸣人和慎民都已经在里面养精蓄锐,就等着等会儿的表演。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身白色短袖上衣,左胸口上刻着“存厚堂”三字,这是村中武堂的名字,武堂在大虞庙的旁边,是专门用来教村民练武、舞狮的地方。

慎民他们穿着白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黑色布鞋,腰系一条红色绸带,收拾得十分精神,乐浪也穿着一身同意的衣服,这是村里统一发的,每年都有。

“慎民,你老婆她们呢?”乐浪对着慎民问道。

这种热闹,差不多全村的人都来了,庙前广场的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一排上千瓦的电灯,把广场四周照得犹如白昼一般,左右更是搭起来一座座看台,看台上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连戏台上都坐满了一大堆看热闹的戏子和小孩。

“喏,不是在那边吗?跟蔡少卿她们在一起。”慎民指着戏台上坐着的人群说道,乐浪看了一下,他老婆和老六老七他们的老婆赫然也在其中。

“叫她帮忙照顾一下三郎,不然等会儿可没空,”

“三郎,走,跟爷爷到那边去,爷爷给你好吃的。”乐浪话刚说完,老道突然出现在他后面说道。

老道坐在左边的看台上,那里都是一些老人,还有一些村里邀请来的贵宾。每年一度的社日对小溪村来说是非常隆重的,所以每年村里都会邀请一些德高望重或者是周围村子里的人过来参加。

“我要跟阿浪叔叔在这边,”三郎听了老道的话叫着说道。

“三郎,跟老道爷爷到那边去,那边有好吃的,而且等会儿阿浪叔叔会很忙的,没办法照顾三郎。”乐浪摸着三郎的头说道。

“不要紧,三郎会自己照顾自己。”三郎挺着他那小肚子理直气壮的对乐浪说。

“呃,”听了三郎的话,乐浪不由无奈的搔了搔头,不过他两眼一转又对他说:“等会儿人很多的,到时候,一不小心,阿浪叔叔就找不到三郎了,那怎么办?三郎跟老道爷爷到那边去,等会儿阿浪叔叔忙完了,就来找三郎,好不好。”

“嗯,”三郎犹豫的想了半天终于答应跟着老道走了。

乐浪看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阿聪和猴子走了过来。

“怎么到现在才来,”看到阿聪和猴子,乐浪对着他们问道。

“有点事情耽误了,”阿聪解释道,看到坐在庙里的慎民他们,就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来了,这么晚估计也没位子了,你们就站在这里吧,这边还看得清楚一点,等会儿我们舞完旗,一起去我家喝酒。”慎民指着庙门口的走廊一角对着他说。

“喝酒就不用了,今天估计你家客人也多,还是去阿浪那吧。”

“嗯,你们去他那也好,”

“阿浪,时间到了,”

庙里面除了乐浪他们外,还有一堆敲锣打鼓的老人和村里的舞狮队,叫乐浪的正是舞狮的其中一人。他说的时间是抬着神明上山的队伍这会儿快要下山了,他们这一队举大旗、舞狮和敲锣打鼓的要到山脚下去迎接他们。

乐浪听了也不敢耽误,又和阿聪他们说了一下,就走到庙里面从插着大旗的石墩上拔出大旗,走出庙去,在前面带路。乐浪后面是一个戴着童子头套的人,他手中拿着一把青叶引着一头青面獠牙的雄狮慢慢跟在后面,狮子的后面是一群敲锣打鼓的老头,一群人敲敲打打的往山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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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村东头山脚下,抬神明上山的一行人还不见踪影,四野俱静万籁无声。()

乐浪他们就找了一块地方站着休息,等候来人。

一会儿,山间之中传来一声声巨大锣声,继而几点灯光在山势之间若隐若现,再接着传来一阵阵呼啸声,再定眼看去,却见二十四个头家抬着神明直向他们冲来,后面跟着呼啦啦的一堆人群,急剧的跑动使得手中的灯火明灭不定,看起来宛如天上闪烁的群星一般。

老人们看到他们跑过来,顿时锣鼓齐响,舞狮的人也冲了出去,来到他们面前舞了起来,那戴着童子头套弄狮的人拿着手中的青叶,时左时右,时上时下,或而旋转或而飞腾,那狮子也随着童子手中的青叶翻腾跳跃,翻滚不休,显得憨态可掬,远非那青面獠牙面目般的狰狞。

小溪村舞的狮子颇为古怪,并非人们常见舞狮的狮子,小溪村的狮子是以兽皮为面,金竹为骨,以红、黄、蓝三色为身,颔下一排如火的虬须,背脊之上也是一排火红的狮毛。

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样的狮子比较凶猛,比较有气势。不过乐浪却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洪荒猛兽,看这狮子迎接神明的样子,不就像一只被人驯服了的猛兽屁颠屁颠的来迎接主人回来的情景吗?不过这种想法,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烂在肚里,不然让老人们听了非得打得满头包不可。

老人们敲了一阵,就停了下来,锣鼓一停,舞狮的也停了。后面二十四个头家把抬着神明的椅轿放了下来,原地休息一下,等一等后面的人们,还要养精蓄锐一翻,等会儿这段路可不怎么好走。

乐浪向前看了一下,只见远处的灯火一闪一闪的,有的还在山上,有的已到山下,一点一点的灯火连在一起犹如一条蜿蜒盘伏的巨龙一般,在漆黑的夜空下散发出无上的威严。

休息了一会儿,看到人也差不多到齐了。两个抬着大锣的汉子走到前面引路,另一个手持大锣槌的汉子也连忙赶过去敲了起来,乐浪举旗走在他们后面,他的后面是敲锣打鼓的老人们,再后面是舞狮的,二十四个头家抬着神明走在后面,最后是手拿保家灯的村民。

一行人慢慢的走着,快要接近村子时,突然鞭炮声大作,无数的烟火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璀璨而又烂漫的烟花,无尽的烟花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村,一切让人感到如梦如幻。

看到这个场景,乐浪他们一行人顿时喊叫起来,两个打锣的首先叫着冲了出去,后面的人紧随其后,一行人一下没入鞭炮和烟火之中,连绵不绝的鞭炮声和冲天而起的烟火声顿时将这一行人淹没,众人虽然置身于如雷般的炮火之中,却毫无畏惧的往前直冲。

快到庙前广场之时,打锣的赶紧跑到一边,他们的任务算是到此为止,舞狮、敲锣打鼓的也跑到一边休息,抬着神明的二十四个头家把神明摆在庙门口,看着庙前广场。

此时,社日庆典才正式开始。

“咚咚咚”

不知何时,庙旁放了一面巨鼓,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鼓槌,一下一下的敲了起来,声震四野。

就在这时,乐浪举着大旗冲了出来,大旗狂舞,若龙之翻腾,旗卷旗舒,旗起旗落,让人为之肃目惊叹。乐浪举旗独舞了一阵,站在广场旁等候多时的慎民、鸣人、老六、老七立即一个筋斗翻腾而下,随着旗势腾、挪、跳、跃、翻、滚,个个都拿出看家本领,吃奶的力气动了起来。

坐在一旁看台上的老人们看了齐齐点头,连声说:“不错,不错,这才像舞旗的样子。”

和林秀慧她们站在一起的蔡少卿看了美目闪烁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广场一旁还有两个举着大旗的青年,看了乐浪的舞旗不由无奈的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无奈。

慎民等人随着旗势时而聚在一起时而散落四方,恍若血战沙场的勇士一般,愈战愈勇愈战愈强。

这时,突然传来两声巨大的鼓声,紧接着鼓声如急风骤雨一般狂响,慎民他们听了,动作立停,分散开来站在乐浪四周。

突然,鼓声又再度一变,“咚、咚、咚”,一声一声缓慢而有力的响了起来。听到鼓声,乐浪信手将大旗一卷,将大旗立在地上,脚下一顿,身子朝旗尖窜去,一下就到大旗一半,然后随着鼓声一下一下的往上爬去,地上没有洞,大旗就这么的立在地上,风吹动,大旗似乎还随风轻摇,让人不由得为乐浪捏了把汗,不过,这些对从小练就这些功夫的乐浪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乐浪爬到旗尖,一个反转,头朝下,脚朝上,双脚紧夹旗杆,双手张开,随后夹紧旗杆的双脚微微一松,人顿时朝地上直冲而下。

眼看着他头就要撞在地上,就在这时,在离地两米之处,乐浪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旗杆,反转而下,手中举旗狂舞而出,旁边的两个青年人看了也举着大旗冲了进来,跟着乐浪舞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一变,如血战沙场一般,一通乱响,听似杂乱无章,却是乱中有序。

听到鼓声,乐浪他们连忙退去,接下来就没他们的事了。现在轮到舞狮的下场了。

宽广的庙前广场之上,只见一只青面獠牙、龙耳虬须的狮子直像一个童子直扑而来,童子猛地一个翻身闪过,手中拿着青叶跳到狮子面前,朝狮头一拍,口中喝到:“来。”

狮子一听狂怒的追了出去,童子戏耍般的带着狮子在广场上游走,狮子使尽百般手段却是奈何童子不得,一时垂头丧气。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又再一变。

从旁边冲出一个举着粗藤所制的盾牌和大刀的汉子和一个举着大刀的人来。舞狮的登时很识相的退场,把地方腾给了他们。

一时,两人刀来盾往好不热闹,接着一个拿着鱼叉和一个拿着双刀的人也冲了上来,两人彼此游走探查一番后,也开始交锋起来。

蓦然,鼓声停歇,休息已久的老人们忽然卖力的敲起了锣鼓。

只见一堆老人从旁边走下广场,手做拳,朝四周一拜,摆开姿势大喝一声:“哈。”

一股凛然的气势顿时从老人们的身上迸发而出,让人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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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鼓声停歇,休息已久的老人们忽然卖力的敲起锣鼓。()

只见一堆老人从旁边走下广场,手做拳,朝四周一拜,摆开姿势大喝一声:“哈。”

一股凛然的气势顿时从老人们的身上迸发而出,让人为之侧目。

是五步拳。五步拳,顾名思义,五步之内必见生死,是短距离内杀伤性奇大的拳法。这五步拳是小溪村世代相传,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的。

老人们一式一式的比划着,这简单的五步拳在老人们的演示下竟然威猛异常,有若猛虎下山之势,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老人在这上面花费了几十年的功夫。

老人们演示完五步拳后,便分开来捉对厮杀,别看老人们都是六七十岁的主,可是手上的功夫一点也不显老。好家伙,看那个老头一记黑虎掏心分明是要取人性命,哎,那个老头抓住其中一个老头的手,提脚直踹,真狠,那边一个老头突然一跃而起,直击对面老头的太阳穴。

你个香蕉芭乐,这些老头平时看起来显山不露水的,下起手来怎么这么狠,乐浪在心里想着,对着旁边的鸣人说:“你小子以后小心点,不然这些老头给你来下狠的,你可就要叫爷爷了。”

乐浪之所以这么跟他说,是因为鸣人平时都对这些老头没大没小的,有时候说起话来都能把这些老头气得头上直冒青烟。

“这些老头,也就只会这一两招,都一身老骨头了,还有什么力气,我就是站在这里他们也不一定推得动。”鸣人听了乐浪的话,撇撇嘴说道。

他的话迎来了旁边慎民他们的一片嘘声。这小子说话大言不惭的,以前就有一个人,仗着自己五大三粗看自家的老头不顺眼,还对老人动起手来,老人看了,一拳直向他脸上打去,愣是把他打晕了,不然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庙前广场旁边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和乐浪他们一样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腰系红色绸带的汉子,他们手中个个都拿着锤、刀、矛、枪、锄头、鱼叉等等各式长兵,只要细细数一数,便会看到他们一共是一百单八人。

老人们的锣鼓声忽然停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宏亮的鼓声再次响起。听到鼓声,那些举着长兵的汉子走到广场上排成一个圆阵,那些场上的老人顿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退了下来。

鼓声停歇。那些汉子举起手中的长兵狠狠的顿在地上,发出整齐划一的巨大声响,当长兵顿在地上之时,他们的口中也喝到“哈、哈(第四声)”,整齐、洪亮的声音让人感到一股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直有三千甲士吞吴越的非凡气势。

喝完之后,这些排成圆阵的的汉子忽然动了起来,这时,有三十六名汉子从圆阵中脱离而出,在里面又排成一个小圆阵,一里一外两个圆阵互相呼应。

一大一小两个圆阵排成之后,这些汉子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或刺或撩或砍或削,随着自己手中兵器的特性表演起来,两个圆阵忽走忽停忽分忽合,,不时有利器透阵而出,闪着狰狞的凶焰,这要是在古代战场上,这个圆阵就是杀人的机器。

这阵传说是宋江所创,乃是宋江攻城略地保家安命的手段,又有的说是明末清初的郑成功所创,当初是为了反清复明,不过后来却变成了保乡卫民。

在乐浪心里以为应该后一种的可能居多,因为宋江和闽南这边没什么关系,反倒是郑成功比较熟悉,现在在一些乡里还流传着“十三社半护国姓爷”的故事,早年郑成功在南州之时,曾训练民众以抗清兵,所以后面的可能性多一点。

圆阵上的汉子不停的演示,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卖力的大声呼喝,一柄柄兵器在灯光下悄然闪现出凛冽的凶芒,还好这些表演的兵器都是未开锋过的,要是如老七带上山的那一种,那可就吓人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又响,场上的汉子停了下来。

鼓声方歇,老人们的锣鼓又敲了起来。

这些汉子听到声音慢慢的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方阵。

蓦然,一股浑厚深沉的箫声响起。是尺八,尺八声音苍凉辽阔,有一种空灵、恬静的意境,是闽南的主要乐器之一,尺八又被称为“南箫”。

听到箫声,排成方阵的汉子齐齐念道: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天保定尔,俾尔戬榖。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皋,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为尔德。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嘹亮、整齐、浑厚的声音之中似乎又带着点沧桑,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感动。其实,子车族人来到这边以历两千多年,两千多年再怎么长久的传承也已经消逝无踪,现在小溪村也只不过是保留着先祖留下来的一丁点东西而已。

箫止声歇,社日祭典到此结束,戏台上的灯全亮了起来,戏马上就要开始,不看戏的人慢慢散去,看戏的围了过去,乐浪找到三郎和鸣人坐着阿聪他们开来的越野车回家,意外的是老道也跟着一起,连戏也不看了,让乐浪他们直呼稀奇。

(昨天有事,真是抱歉,本来决定两更的,幸好这几天真的没什么事了,我尽量多写一点,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有的书友说我写的离题了,书中玉如意怎么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开玩笑。我在书里都是有说一点的,社日过后会一一展开,不过我所写的玉如意注定只是辅助,而不是说有了玉如意就可以富甲天下,可以改变世界创造未来的,这样的书我可写不下去,可能要让一下书友失望了。

玉如意这本书不仅仅是写一些种田拔草、养动物教小孩,还会掺杂一些民俗在内,比如这一两章节中的社日。就说到这,谢谢大家支持本书,谢谢了。)

社日那天乐浪和阿聪他们喝的酩酊大醉,隔天一起来竟然神清气爽,口中也没有一点酒气,这让乐浪暗暗诧异,没想到这香蕉酒竟然这么好。()

玉如意空间里的大香蕉他又割了几串,酿了满满一堆香蕉酒,还有外面地里的香蕉也割了一些,都酿成了香蕉酒,都快把玉如意空间挤满了,没奈何,乐浪只好把那些过滤好的香蕉酒放到地窖里去。

在前院屋子下面有一个地窖,和房子差不多大,用来放酒绰绰有余。

他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用空间里的水酿造出的香蕉酒也是有好坏之分,就是用玉如意空间里的大香蕉酿出的香蕉酒要比外面地里的香蕉酒味道要好,而且在空间里放的时间越久这酒就越香醇,乐浪也没想到这玉如意空间还有这么大功效,看来玉如意应该还有一些他还不知道的功能。

才到三月份,玉如意空间里的那些菠萝已经开始长出一个个小蓓蕾,那些苦伏竹长的更是喜人,还长出了不少竹笋,味道甜丝丝的,要比山里的竹笋味道好。那个从山里挖出来的烂树头上又长出了不少的黑灵芝,个个都已经有小孩巴掌大了,上次想弄一些炖了,却老是忘记。

进到玉如意空间,乐浪猛然发现,空间好像又变大了一点,也就是大了两、三百平方米,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乐浪感觉这里面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改天要再栽一些进来。

乐浪站在院里,伸了伸懒腰,忽然有点惆怅,那个蔡少卿演完戏后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真没礼貌。

想起搂在那腰上的柔软感觉,不由让人暗然,想到情动处,身体不由一阵阵燥热,下面不由动了起来,就在这时,他的眉心之中传出一股清凉,这股清凉瞬间遍布全身,乐浪顿时从臆想中清醒过来。

“你个香蕉芭乐,难道是春天来了?”想起刚才的事,乐浪暗暗骂道。他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初哥,没想到只是抱来一下就有这么大反应,真是,莫非是禁欲太久了?

想起刚才的那股凉意,乐浪暗暗诧异,那是什么呢?

他摸了一下眉心,难道是

想着,他心中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柄玉如意,晶莹剔透的如意在阳光下不时闪着莹光,入手温润,光滑细腻,与从前无二,首处雕刻着云纹上隐隐约约可见“如意”二字,身上更是缕刻着无数莫名玄奥的纹路,柄尾处系着一条金黄穗丝。

看着手中的玉如意,乐浪感觉如今的玉如意比以往好像多出了一丝丝的不同,他刚刚把它挖出来的时候,它虽然在阳光下闪着莹莹玉光,但就像一件死物般毫无生气,但现在玉如意身上好像有一股气流在动,焕发着盎然生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以前他虽然把玉如意拿出来拿出去的,但却从来不知道这玉如意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今天要不是自己漏点勃发,一时难以自禁,恐怕还发现不了原来它竟然盘亘在自己的眉心之间,这眉心在道家可是被誉为上丹田的所在,也不知道和这有没有关系。

外面传来一阵摩托声,乐浪赶紧把玉如意收进身体,这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东西太怪异了,还拥有一个可以成长的空间,或许这东西终其一生只能成为自己的秘密,再亲的人也不能知道。

“嘭嘭嘭嘭”

“阿浪,开门。”

是慎民的声音,乐浪忙走过去开门。打开门,看到慎民拿着一个菜篮子,篮子中装着几个大猪包。

“我老妈也就是你阿妗说了,你肯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看,刚刚做好了大猪包,就让我送过来,你小子可真有福气,拿着,我走了。”说着,把东西递给乐浪,自己坐上摩托车,就要走。

“不坐一下。”

“不了,走了,”说着,开动摩托,又回头看了一下乐浪,说道:“你小子真是好命,该不会又刚睡醒吧?”

“早就醒了,我都把后院的草给锄完了,”虽然是刚刚睡醒,不过这种事可不能跟别人说。

“切,”慎民不屑的说了一声,开车走了。

乐浪看着手中篮子里的大猪包,大猪包用蕉叶垫着,还散发着一阵阵热气。他轻轻的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一股香味顿时澎湃而出,他轻轻吸了一口里面的馅汁,轻轻的嚼着,只感觉有一股浓浓的故乡味道。

农历二月二是龙抬头,在这一天小溪村家家户户必做大猪包,然后拜拜,乐浪也不知道在拜什么,反正每到这一天都会做大猪包,因为有吃的,所以他记得相当清楚。

这大猪包都是用萝卜丝、肉丝、香菇丝炒作馅,面粉做皮做成的,馅里面还添加虾米和炸得金黄的干葱,味道十分的好。不过这大猪包包的也很怪异,每个都有腕粗,两指来长,大大肥肥的,倒有点像龙耳。

乐浪也不管像什么,反正有吃的就行,一会儿就吃完了一个大猪包。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在吃什么?”这时,三郎出来,看到乐浪吃着东西顿时冲了过来。

“大猪包,喏,这是你的。”说完,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大猪包递给三郎,剩下的乐浪把它放在桌上,今天老道被人家叫去看风水,留点给他回来吃。

走到后院,乐浪看着这一片地,感觉应该种点什么,花生肯定要种,番薯也要种,玉米也要种,还要再种一些果树,像木瓜、莲雾什么的,之前是冬天不想种也怕不能活,现在下了雨,地里都长出青翠的绿草,种什么也可以了,何况还有空间里的泉水保驾护航,可谓是万无一失呀。

不过这些种子好办,村里就有,不过果树就难办了,估计要跑一趟市里,鸣人不是农科院有一个熟人吗,让他帮忙弄一下应该可以。

想好后,乐浪从屋里拿出锄头锄起地来,他要把地开出来,然后施肥,才好种东西,不然种子种下去也长不好。

这番薯地和玉米地可不一样,要把他们分开。还有这发生地也一样,乐浪想想就头疼,这些地够他弄好几天了,而且还要留一些下来种菜。那墙脚下可以搭一个架子,用来种葡萄或者南瓜、冬瓜什么的,对了,还有那小土丘上的竹亭也可以让人来建了,想想这一大堆的事,乐浪真的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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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抬起头来,擦了把汗,三月(新历)的阳光虽然还是很柔和,但他却已经是满身大汗。()

三郎吃完大猪包,也来到后院,看到乐浪在那边卖力的干活,自己也从里面找了把小铲子,在那边挖了起来,也不知是在干些什么,他后面跟着几只好奇心很强的火鸡,一边“咯噜噜”的叫着,一边在三郎旁边徘徊。

乐浪正想继续锄地,却看到自己种在小土丘上的白茶花已经开了,那花纯白纯白的,有若雪山的神女,绽放在一丛绿叶中,卓尔不凡。

微风吹拂,吹在脸颊之上已全无冬天时的冷冽刺骨,而是带着股暖暖的春意。

“嘟嘟嘟嘟”

外面传来一阵喇叭声,一般乐浪如果人不再前院,他都是把门关着。

乐浪听了,忙走出去开门,打开门,他不由一愣,却原来是林老头带着一个全不认识的老头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那老头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下巴几缕胡须,六七十左右,看起来倒有一股读书人的气质。

乐浪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坐,进到屋里,坐在联邦椅上,乐浪取过一点泉水放在旁边烧水的小电磁炉上烧开,泡茶。

上次他去林老头那里看到他家里的那套仿古联邦后,很是眼热,所以自己也跑到县里去买了一套,要知道龙溪县做联邦在本地也是相当出名的。

袅袅茶香在屋中上空飘荡,林老头喝了一口茶,“嗯,这水不错,山上的?”

乐浪点了点头,心里却说道,山里哪有这东西,这些水都是他从玉如意空间里取出来的。

“是不错,要是城里有这种水泡茶就好了,和这种水泡的茶相比,城里的水简直就难以下咽。”那老头喝了一口茶叹道。

“那乱七八糟的自来水能和这比吗?”林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茶过三盏,林老头对乐浪说明了来意,原来今天他是来买酒的,不过不是他买,而是他身旁的老头要买。

这里面还有点故事,他身边的老头叫宣文,和他也是老朋友了。有一段时间宣文因为事情心情烦躁、脾气很坏,恰好林老头送了他一点香蕉酒,他就借酒消烦,喝的烂醉如泥。

没想到隔天一早起来,竟然没有往常那般有一股头疼如裂的感觉,而且还非常清爽,连心底的那股烦躁也一扫而空,心情平和了很多。起初,他也没意识到是这酒发挥的作用,到最后喝了其它的酒后才慢慢明白。

这次他是要过来向林老头讨一点香蕉酒喝的,没想到林老头竟然说他的酒已经喝完了,不过他倒是给他透了个消息,这香蕉酒是别人送的,那个人家里还有一大堆,并且还把他带过来这里,他就想买一点回去。

乐浪听了林老头的话,不由鄙视的看了林老头一眼,十坛50斤的香蕉酒有这么容易喝完吗?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香蕉酒竟然这么好用。

“老宣,你要多少,如果只是要一点的话,我送给你就好了,再说,我看你那车也不好载。这样吧,我先送你一点喝,等你喝完了再找辆别的车过来,你那小车载酒可不大安全。”乐浪对着老人宣文说道。

在闽南中称呼老人除了“阿公、阿伯”这种比较亲近的称呼外,一般还用“仙仔(读耶)、老仔”称呼,或者叫老头,不过语气要柔和一点,人家也是不会介意,或者用姓氏直呼“老宣、老林、老王”的,没人会把老字放在后面,因为这样用闽南语叫就像在骂人,除非用普通话,不过也没人称呼本地人,因为没人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这个他倒是没想到,这时候听到乐浪说这才明白过来,想想也不对劲,把那些酒放在后备箱里,要是一不小心,那事情可就大了,别到时没喝到酒倒让酒给喝了。

一旁的林老头听了也是连连点头,“那你就先送一点给他吧,等改天过来你再跟他买就是。”

“这怎么好意思,我”老宣一听白拿东西可不行,刚要说下去,就被林老头打断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小子弄这东西又不用什么本钱,就是一些香蕉加水,改天我也去山上开一片种香蕉,酿出来的酒说不定比他还好喝呢?”林老头摆了摆手对宣文说。

乐浪一听嘴角不由一撇,这老头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没有空间水想酿出这种酒来,做梦。

不过他还是开口对着宣文老人说道:“没事,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乐浪就说道:“中午就在这边吃吧,省的跑来跑去的。”

“不用了,不用了,”宣文连忙开口推辞。

“老宣,别客气,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子侄辈好了,不用这么客气,你不知道,这小子可是会做一手好菜。”

“哦,那这样的话,我可要试一试。”宣文听了也不侨情,摸着下巴的几缕胡须乐呵呵的笑着说。

“那好,你们坐一下,我这就去做饭”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

正说着,三郎跑进来抱着乐浪的大腿叫道。

“怎么了,三郎。”乐浪颇是无奈的对三郎问道。

“我要吃大猪包,”三郎睁着他那乌黑乌黑的大眼对着乐浪说道。

三郎这馋猫,吃了一个大猪包不够还想吃一个,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肚子,不过看他那快要横向发展的身子也可以理解的,这让乐浪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训练三郎,不然这样发展下去怎么得了。

“你刚才不是吃了一个了吗?”

“我还要吃。”三郎憨声憨气的说道。

“怎么回事,”林老头在一旁听了好奇的问道,他可喜欢这小胖墩了,感觉他肥肥的特别可爱。

“没事,今天不是二月二吗,我大妗让慎民给我送了一些大猪包过来,给他吃了一个,这小子吃了一个还想吃。我还想留一点给黄老道。”

“嗯,你大妗做的东西在小溪村可是出名的,拿过来给我们尝尝,今天我们也吃一下大猪包。至于那老道你留给他干嘛,这老头天天被人家大鱼大肉供奉着,还缺这一两个大猪包?”

这老头,乐浪听了暗暗嘀咕道。不过却也照着他说的出去那大猪包,顺便把弄得一脸脏兮兮的三郎带出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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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走到厨房做饭,三郎就坐在厅里和两个老头玩,童言童语时不时逗得两个老人大笑。()

没过多久,乐浪就做好了饭菜,会炒菜的就这点好处,永远也不会虐待自己的胃,也不会说没人照顾就会饿死什么的。

坐在饭桌上,老宣筷子夹着一块卤三层肉,这三层肉卤的滚烂,夹在筷子上稍微抖一抖便一颤一颤的,在阳光下好像闪着晶莹的光芒。

老宣慢慢的把卤三层肉放入口中,这三层肉卤的滚烂一入口好像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试了一口,老宣顿时眼冒精光,一脸带笑,赞赏的说:“不错,不错,难得,难得。”

坐在他一旁的三郎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拼命的往自己碗里夹菜吃饭,乐浪淡淡的笑了笑,他做的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赞赏,他打开一瓶从玉如意空间里拿出的香蕉酒,给两个老人倒了一杯,酒入杯中,似乎有一股雾气从杯中慢慢升腾而起,仿若一条云龙在雾间穿梭翻腾一般。

两老注视着玻璃杯中略呈淡淡香蕉色的香蕉酒上升腾而起的云雾,目瞪口呆。那道雾气升腾到空中,良久方散,两老看得一愣一愣的,口中喃喃说道:“这这”

这也是乐浪在无意中发现的,好像是放在玉如意空间里久了便会发生这种变化,今天他看两个老头过来,就拿一点出来显摆一下,谁知道两人反应这么大。

“来,试一下这酒怎么样?”说着,他率先举起杯来,凑到鼻前,有一股淡淡的香蕉味和其它的香味混在一起的味道,让人闻之清爽,这是乐浪从未闻过的香味。

“好、好、好,好酒。”老宣喝了一口后忙不迭的赞道,这酒比林老头送的好多了,可以说喝了一身清爽,通体无忧。

“你这小子,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这和你送我的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林老头喝了后,顿时瞪着眼对着乐浪喝道。

乐浪听了连呼冤枉,“哪有,你那些可都是最好的,我这边像这种也不过剩几瓶而已,如果不是你们过来,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喝。”他现在开始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

“那你等会儿也给我拿几瓶,都要这种的,”林老头用筷子轻敲着杯子说道。

“哦,”乐浪颇是无奈的应道,心里却不无腹诽的说,这老头,兼吃带拿。

吃了饭,两个老头带着三郎散步,俗话说的好:“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走到后院,看着三亩方圆的土地上,鸡鸭悠然自得的觅食,一旁还有三只羊在那慢慢的踱着步,一边还有乐浪弄出来的水塘和竹林,围墙边果树点点,那两可桑树上已经结出来小小的桑葚,天上有白云朵朵,在湛蓝的天际间一飘而过,两个老人看了点点头。

“阿浪,你这真是好地方啊,看到你这地方忽然让我想起了孟浩然的那首诗‘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老宣看了不由自主的说道。

“哪里,哪里。”这首诗乐浪也知道,而且他前两句也记得,不过这不是陶渊明写的吗?怎么变成孟浩然了,乐浪在心里诧异的想到,不过他却没说出口,反正不管是孟浩然还是陶渊明都是写诗的,都差不多。想当年自己也曾经有做诗人的潜质,而且写的还是情诗,只是被生活无端的生生扼杀。唉,乐浪在心底暗暗叹息道。这个社会又活生生的扼杀了一个如李商隐或者徐志摩般感性的诗人。

“嗯,不错,回头可以让人在那小坡上弄个亭子,到夏天的时候就凉快了。”林老头指着用塘泥堆成的土堆说道。

“还可以在水塘里种的荷花,到时候,荷香四溢鲫鱼肥,又是人间一乐土。”老宣也在一旁也扯着他的几缕胡须说。

“嗯,我也想在那上面建一个竹亭,可是不知道谁会。”

“建什么竹亭,竹亭容易坏,要建也要建个木亭,你们村的那个翘龟仔(驼背)就很会建这些东西,你拿几坛酒过去,他肯定愿意,不过材料你要自己想办法,他可不包。”听了乐浪的话,林老头没好气的对他训道。

林老头说的翘龟仔是村里的一个老木匠,叫子车景传,因为有点驼背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外号,论关系他还要叫一声“阿公”,因为他以前和外公也不错,时常到家里来,他以前专门帮人家做大门、窗户、桌椅,不过现在大多数人都用铝合金做窗不锈钢做门,他的那一手手艺也渐渐没落了。

“那我晚上去看看。”乐浪点了点头,又转过来对着老宣说,“这荷花我早就想种了,不过那时候冬天怕种不活,现在终于可以种了,明天看看,我就去买一些种子回来。”

“买什么,我家里还有一些人家送给我的种子,过几天我来买酒,顺便给你带过来。”老宣豪气的挥了挥手。

这让乐浪感到这顿饭真没白请,这一下子亭子和莲子的事就搞定了,现在乐浪怎么看这两老头都不像吃白食的货,也不知道刚才谁想着人家兼吃带拿的。

忽然,远处好像有一道白影掠过,在地上一跳一跳的,眼尖的三郎看了,大叫道:“小白。”他一把挣开两个老人牵着的手,冲了出去。

老人看到三郎的样子,向乐浪投来问询的目光。

“是三郎的玩伴,一只大白蛤蟆。”乐浪无奈的说道。

农历二月二后,天气渐渐变热,这些蛇虫什么的差不多也开始活动了,那白蛤蟆也终于耐不住漫长一冬的空虚寂寞跑了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三郎,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一会儿,三郎就抓着白蛤蟆跑了过来,他跑到乐浪面前,举着白蛤蟆说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小白好像变胖了。”

乐浪看了一下,可不是,还长大了一点,本来这白蛤蟆都有巴掌大,这再长下去那还得了。

“嗬,好大的白蛤蟆,哪来的。”林老头问道。

“三郎在山里抓的,他喜欢就拿回来养了,”乐浪想着这蛤蟆命也够长的,被三郎那么折腾都不死。

“这白蛤蟆可不常见,要好好养着,”老宣在一旁唱和着说。

这老头,说什么话呢?你家才养蛤蟆。乐浪在心里想着。

不过看着三郎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又不得不夸奖几句:“嗯,三郎好棒呀,”他摸着三郎的头对着他夸奖道。

“嗯,三郎是最棒的,”听到乐浪的夸奖,三郎兴奋的说,转身又跑了出去,蹲到那边的菜地里抓虫子给小白吃,几人看了面面相觑,无语。

(一更奉上,今天两更,晚上七点左右还有一更,谢谢大家支持,求一下推荐收藏还有点击,谢了。)

送走了林老头他们,让三郎呆在家里,乐浪拿着一坛酒骑着自己的那辆老式自行车往村里而去。()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骑摩托呀?拜托,现在一升汽油都七块多,还是省省吧。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发达国家的生活水平待遇比我们的高,汽油价格反而比较低,而我们这边却从来没有停止涨过,真是怪哉。

自行车在老房子里穿梭,一座座白石红瓦的老房透出一股岁月的沧桑,小巷里的外墙上布满青青的苔藓,有的老房外墙片片剥落,有的已经禁不住岁月的摧残,倒了下来,露出墙中的一角土坯。

在以前,人家建房都是自己取田里的泥土做成四方形的土坯晒干后烧成砖头盖房,有些没钱的干脆就用晒干的土坯盖房,但这样的房子并不牢固,日子久了便会裂开一条条隙缝,或者禁不住风雨倒塌。

自行车转过了几个弯,来到子车景传家,乐浪来到门口把车停好。

门没关,乐浪拎着那坛酒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就听到一阵敲打木头的声音,乐浪看到子车景传正在院子里做着一张八仙桌,那微驼的背在他的视线中时起时伏。

他走过去,把酒放在门前的走廊上,叫道:

景传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乐浪,眯着眼笑着对他说:“是阿浪啊,来,那边坐。”说完,停下了手中的活,洗了下手,坐到一旁的茶几上泡起茶来。

乐浪四处瞄了一些,只见院内的墙脚下堆满了各式木头,老人有一子二女,老伴去了儿子那边,两个女儿早已嫁做人妇,儿子搬到了那边新屋,他念旧,就留了下来。

“阿公,我来是想请你帮我做一个凉亭的。”

“什么凉亭?”

“我在我家后院那边挖了一个水塘,挖塘的时候把那些土堆成一个小土堆,我想在上面建个亭子,天热的时候好纳凉。”乐浪对着景传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要去看一下才行,我们现在过去吧,等会儿回来我还有事。”老人家说行动就行动,说着就要去牵他那辆比乐浪那辆还老的老式自行车。

“等会儿,阿公,我还给你带了一坛酒。”乐浪连忙叫道。

景传看了,不由笑骂道:“你小子,也跟我来这套,放那边就好了,反正没人会拿。”说完,就推着自行车走了出去,乐浪看了只好无奈的跟了上去。

别看子车景传一副老胳膊老腿的样子,骑起自行车来却飞快,乐浪是拍马也赶不上。

来到家里,三郎和几只狗都扑了出来,把子车景传吓了一跳,现在的三点已经有一米左右了,看起来十分威猛,如果不是脸上和身上那三点黑点让他看起来比较可爱,根本就是生人勿近的样子,小雄和白球也已经长的有小腿高,一副威猛雄狮的样,看到乐浪回来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

乐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喂的伙食好还是玉如意空间里的水起了作用,反正这些家伙长的飞快,起码比同龄狗长得大,而且看起来非常的有灵性。

屋里,有一只火鸡贼头贼脑的探了出来,这些火鸡都有成年火鸡那么大了,不过乐浪一直没舍得吃,它们总算企图跑出去,不过总是被三条狗逮到。小雄和白球看到火鸡探出头来,立马扑了过去,这前面可是它们的地盘,一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你家这狗也太多了吧?”子车景传苦笑道。

“呵呵,一点点,一点点,”乐浪有点尴尬的说,看到站在一旁的三郎,一把拉过来说,

“三郎,叫公祖。”

“公祖。”三郎憨憨的叫道。

“哎,”子车景传一把把三郎抱了起来,三郎那胖乎乎的样子可是人见人爱。

子车景传逗了三郎一阵后才把它放下来,转身对着乐浪说:“走,去看看你说的地方。”

乐浪连忙带着他过去,来到后院,看着那个小土堆,子车景传皱着眉头说:“阿浪,这样可不行,你要叫人把这地基弄好,不然可不行,就是这边,弄这么大,地基要清低一点,这样才牢固,”

乐浪听了连忙点头,其实他也有这个打算。

“还有要砍几棵树,我那可没材料,就用香樟吧,带着点香味还除虫,找你那大舅去,他不是村长吗?叫他批几棵。树砍好后,放到我家去,要晾一阵,等我那边弄好后,你再弄地基吧。”

“那要到什么时候,”

“没有那么快,这树刚砍下来至少要放一阵,不然做出来的亭子就不牢靠,等弄好了我会叫你。”

“那好吧,”乐浪无力的说,他还以为做一个小凉亭不过是秒秒钟的事,谁知道这么麻烦。

“那就这样,你赶紧把树砍过来,我好动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大步走出去坐着自行车走了,他家了还有一大堆事情。

乐浪把他送出门,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弄个凉亭都这么麻烦。

当下打铁趁热,乐浪跟三郎说了一下,也骑着车往他大舅家而去。三郎虽只有四岁,但却十分懂事,都说农村的孩子早长大,其实不然,是以前那段不堪的流浪日子让他有了一颗比同龄人成熟的心,让他更加懂事,其实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悲哀。

来到新明家,乐浪一进屋就看到慎民坐在厅里无聊的按着遥控器,正在他怀里爬来爬去的囡囡看到乐浪,一把跑过来抱住他的腿:“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郎呢?”

乐浪把她轻轻抱起,“囡囡真乖,三郎在家里,有空叔叔带他过来玩。”

“嗯,”小囡囡重重的点了点头。

“慎民,你爸呢?”

“干嘛,”慎民看了他一眼,继续按着他的遥控器。

“我那个水塘旁边要建个凉亭,想砍几棵树,我来问一下,该怎么办。”

“要什么树,”慎民听了问道。

“樟树。”

“那问题不大,以前植树造林的时候,村里在虎头山那边种了一批,棵棵都有这么粗了,你想砍多少都不要紧,不过要补上树苗,防止水土流失。”慎民听了,想了想,说道。

这时,他大舅子车新明走了进来,听到乐浪的事,也对他说按慎民说的做就行,乐浪听了松了口气,跟他们打了下招呼,转身就要去子车景传那边问要多大的树,临了还跟慎民说明天过去帮他抬树,主要看他在家里太逍遥了。

乐浪骑着车子又来到景传家,问了一下所要木料的量后,连忙回去,家里毕竟还有一个小孩,回去后又分别跟他那几个猪朋狗友通了电话,叫他们明天过来,顺便再叫几个人,还让老七把车开了过来,不然那么大的一根木头,抬到村里还不累死。慎民说的虎头山其实里乐浪这边不远,不过走路也要走一段。

接着乐浪又忙着准备明天的饭菜,明天人肯定多,得大鱼大肉好好的款待一下,这事可不能小气,不然以后请人家帮忙做事,人家可不一定乐意帮忙。

(第二更奉上,这几天比较有空,不是两更就是三更,一般中午晚上一更,有三更的话在晚上,谢谢大家支持)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读义)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今天要上山砍树,所以乐浪很早就起来了。

吃完饭,他去后院摘了一朵盛开的白茶花,找了个杯子和着几块冰糖放下去,用水冲泡,然后端到院中的老龙眼树下悠哉悠哉的品着茶。他吹了吹尚热的茶,浅浅的尝了一口,甜甜的微微带着股涩味,涩过回甘,唇齿留香。

这白茶花也就早春这一季开一下,三月过后就没了,所以想摘就要趁早。

闲来无事,他拿了一本《宋词》出来,并慢慢的念出一首《钗头凤》。这一首《钗头凤》本是陆游所作,不过他喜欢把陆游和唐婉写的《钗头凤》拼在一起念,而且他还喜欢用歌仔戏来唱这首乱拼起来的词,感觉这样比较有味道,或许是对有情人难成眷属的一点感慨吧。这首词的语调本来是有点悲的,不过从他的嘴里这么唱出来倒变得有点欢快。

“嗬,挺逍遥的嘛?”鸣人一走进院子就看到摇头晃恼唱着《钗头凤》的乐浪。

“这不还有时间嘛,里面煮了粥,还有馒头,去吃一些。”他可是知道这家伙一向都不怎么煮早餐的。

“那好,我肚子正好也有点饿,”说着,就走进屋里,三郎正坐在椅上扒拉这饭,看到鸣人进来,叫了一声“鸣人叔叔”就又埋头苦战起来,吃饭皇帝大,谁来了他也不理,没看他旁边一大堆家伙都虎视眈眈的。

鸣人看了一下,两只豪猪在那边走来走去,三条狗不是趴在桌下就是趴在三郎旁边,好家伙,都快赶上动物园了。不过他也不管,径自去拿碗吃饭。

没过多久,老七就开着车载着一大批人过来,其中有老六和慎民还另外带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高约一米九左右,乐浪看了眼皮直跳,自己这一米七五的身材在他面前简直就是残废。

看到他们来了,乐浪连忙站起来,他走到那个高个子的面前,拍了一下说,“大头,你好像又长高了。”

大头听了,只是在那边憨厚的“呵呵”笑着,大头以前也是乐浪的同班同学,不过人有点傻。

记得以前在读书的时候,村里的教室很是破烂,讲台旁边地上的红砖都破了,被小孩子拿出去玩,露出下面铺着的一层厚厚的溪沙。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那里去大便,弄得整个教室臭气熏天,当时把那老师气得脸都绿了。

因为这小子实在没有读书天赋,读了三年还坐在一年级上课,a、o、e都不认识,后来他家里干脆不让他读了。别看他人傻,力气却是很大,以前学校拔河的时候都是他押尾。

他老爸早亡,只剩下一个寡母,颇是辛苦。以前只是靠着平时种种菜,养些鸡鸭,还有一些亲戚帮衬着,村里也时不时的接济一下,这孤儿寡母才勉强过活。

大头长大后,就学着帮人家做事,他人虽傻倒是有一把好力气,又听话,人人都争着请他,现在被林老头找去帮忙酿酒,每个月都有一些钱,他家里也慢慢的好过起来。这几天他没事干,在村里晃荡,被慎民看把他叫了过来。

“大家都没吃饭吧,都进去吃,里面煮了一大锅粥,还有馒头,看你们要吃什么。”乐浪对着他们热情的招呼道,这些馒头是他昨天晚上赶做出来的,因为用的是砂糖,所以看起来有点砂糖色。

“吃过了,吃过了,”老七和慎民对着他摆了摆手说,后面的两人也连连摆手说自己吃过了,一般像要做这种苦力早上都会吃干饭,因为粥不顶事,稍微动一下力气就饿了。

“那,大头去吃吧,吃完了我们上山。”乐浪对着大头说,大头块头大,饭量也大,早上只是吃了一盆粥,虽然是大盆,但也只是半饱,现在要上山砍树,还真得多吃点。

“大头过来吃吧。”鸣人也在屋里叫道。大头听了也没说什么,就走进去吃饭。等大头吃过饭,一行人拿扁担的拿扁担,拿绳子的拿绳子,大头扛着一柄老六提供的大斧头,留下三郎看家,往山上而去。

“嗨,嗨,嗨”

树林里大头一边喝着一边砍着树,他块头大砍树正好合适,不然抬树的话估计没人和他抬,太高了。乐浪他们六个人刚刚抬树下山,这些树棵棵都有一抱大,也不知道栽了多久,幸好有六个人抬,不然还真不一定抬得动。

大头一下一下的砍着树,浑没看到身后不远处转出一只小山一般的獠牙野猪来,那野猪也不知怎么的就断了一只耳朵,额头还有一道寸长的伤疤,身上还有一些伤痕,好像是被什么咬的,嘴中一对两指来长的獠牙伸出,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独耳野猪看到大头,眼睛蓦的冒出一团火来,两眼通红,鼻中更是喷出两条白气,好像看到什么生死大仇似的。

这时,大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却见一只小山一般大的野猪睁着血大的双眼直瞪着他,眼中还时不时闪过一缕凶芒。他心中一凛,这时,独耳野猪已经向他冲来,大头人虽然傻但却不笨,当独耳野猪快冲到面前时,连忙躲过。

独耳野猪一看,见势不妙,但猛烈的冲击却已经使它刹不住身子,来不及了,独耳野猪“嘭”的一声撞在树上,两只獠牙直直的撞入树中,立时动弹不得,巨大的身体不停的往外挣扎,却始终拔不出来。

大头一看,举起手中的巨斧就往独耳野猪身上砍去,,眼看着巨斧越来越近,独耳野猪的眼中非但没有恐惧,还有一种视死如归,壮士断腕般的决断。

蓦然,独耳野猪用力一挣,身子往旁边一折,那对獠牙顿时生生折断,野猪嘴角鲜血直流,虽然如此却也没有躲过大头巨斧的攻击,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巨大的伤痕,泊泊的鲜血从那道伤痕中不停的往外直冒。

血腥、愤怒充斥着独耳野猪的整个脑中,眼中的凶芒更甚,它慢慢的往后移动几步,眼神狠厉,血红的双眼直视着大头。

血腥、愤怒充斥在独耳野猪的整个脑中,眼中的凶芒更甚,它慢慢的往后移动几步,眼神狠厉,血红的双眼直视着大头。()

傻傻的大头本来还想冲上去砍他一斧,不过看着苗头好像有点不对劲,慌忙把斧头往旁边一丢,“唆”的一下爬上树去,别看他人傻,偷瓜抓鸟可不输乐浪他们。

暴怒的独耳野猪看到大头爬上树去,跑到树下大声的嚎叫起来,看了树上的大头一眼,蓦的想起自己的那一只被咬掉猪耳和眉头身上的伤痕,愤怒的往树上撞去,“嘭、嘭、嘭”,一声声巨响在林中响起,一抱大的树被独耳野猪撞得不停的摇晃,树上的大头紧紧的抱着树干,一动也不敢动。

刚刚抬树下去的乐浪他们,已经走了回来,一行人有说有笑,来到地方,猛看到树林中一头独耳野猪在用力的撞着大树,而大头爬在树上死命的紧紧抱住树干,不由傻眼。

“你个香蕉芭乐,这独耳野猪也太大了吧,这大头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这野猪这么拼命。”乐浪看了奇怪的说道。

“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还是想着怎么把它弄开的好。”慎民看着远处不停撞着树干的野猪说道。

“是得把它引过来,然后大家用绳子把它绊住,到时候鸣人就用鱼叉把它叉住,看能不能搞定,弄好的话,晚上大家就有肉吃了。”

大家听了乐浪的话,都“哈哈”笑了起来。

当下,几人就跑去一边埋伏给独耳野猪下绊子,鸣人也跑到一边躲了起来,他手上紧紧的抓住他那把鱼叉,这把鱼叉他都是随身带着,甚少离开身边。

众人一致决定让老六前去引来独耳野猪,谁让他常在山上跑,腿脚比较快。老六从一旁捡起一块石头,慢慢的走过去,野猪他见多了,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不由得有点慌乱,走到一个刚好可以扔到野猪的地方,一手把手中的石头扔了出去,转身就跑。

跑了一下,他感觉有点奇怪,转头一看,却发现独耳野猪没有跟过来。

真是奇怪了,老六嘀咕道。转回来,随手又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独耳野猪还是没反应。他不知道,这时的独耳野猪已经充斥着满脑的怒焰,这些些微的疼痛对他而已简直就像蚊子叮咬一般。

老六一看,心里发狠,又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往独耳野猪的脑袋砸去。石头“嗑”的一声狠狠的砸在独耳野猪头上,跳了起来,又撞在树上,然后才往地上慢慢掉下去。

头上的疼痛让独耳野猪稍微清醒过来,它转头一看,又是一个人。耳朵、眉头、身上恍若又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眼中凶芒更甚,张嘴嚎叫一声,愤怒的朝老六冲了过来,老六一看,慌了,暗骂一声:冷凉卡好,转身就跑。

独耳野猪在后面锲而不舍的紧紧追了过来,前面的乐浪他们给老六打了个手势,老六一看,顿时加速跑了过去。

暴怒的独耳野猪在后面紧追不舍,一步、两步,乐浪他们在心中默默数着。就是这时,就在独耳野猪快要冲过绊绳之时,乐浪他们用手使劲一拉绊绳,独耳野猪顿时一个踉跄,往前翻滚出去。就在独耳野猪翻滚停住之处,乐浪他们又埋伏着几条绳子,一看独耳野猪入套,一把拿绳子把独耳野猪绑了起来。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鸣人手举鱼叉狠狠的往独耳野猪的脖子刺下去,锋利的鱼叉一刺入骨,直入独耳野猪脖子,巨大的疼痛让独耳野猪凄厉的嚎叫起来,垂死挣扎,小山般的独耳野猪确实力大无穷,奋力一挣,硬是把几人绊住的绳子挣脱,带着插在脖子上的鱼叉死命的往林中狂奔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料不到这独耳野猪力气竟然这么大,不知谁喊了一句“追”,大家连忙追了过去。

独耳野猪在林中死命狂奔,仓惶逃窜,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践踏破坏无数花草树木,跑出去四五百米后,独耳野猪再也支持不住,“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压死一只还没来得及跑走的野兔,再也无声无息。

众人从后面追了上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独耳野猪不由松了口气,乐浪上去踹了几下,看到独耳野猪确实死去,终于放下心来。要知道这野猪可不是善良角色,在林中可是一霸,成年野公猪遇到老虎也敢拼命一搏,老虎看了也不敢随便招惹,更不用说这么大的野猪了,也不知道怎么吃的,竟然长这么大。

鸣人上去一把把鱼叉拔了出来,一股鲜血直喷而出,幸好他躲得快,不然肯定被喷的满身,“你个叉叉,砍个树都能冒出这么一只野猪来,我真是服了。哎,大头,这头猪怎么看上你的。”鸣人一边骂骂咧咧的在猪毛上擦着鱼叉,一边对跟过来的大头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那边砍树,它就跑过来了,我砍了他一下,它就不停的撞树。”大头一脸的老实厚道,憨憨的对着鸣人回答说。

众人一听,直翻白眼,敢情这野猪比他还傻。

“那这野猪怎么办?”老七在一旁问道。

“拿去村里分了吧,估计一家分一斤肉还有剩,你们觉得怎么样。”慎民对着大家问道。

“嗯,这主意不错。”

“就这样。”

“可以。”

听了慎民的话大家一致点头同意。休息一下后,大家连忙去砍了一些树枝做成担架把独耳野猪抬到老七的车上去。大家抬独耳野猪的时候发现了那只倒霉的兔子,让大家又欢喜了一阵,直说一举两得,中午加餐。

大家把独耳野猪抬下去后,又跑上来把最后一棵树砍了,乐浪还把那两颗獠牙挖了出来,这两个可是宝贝,他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本来也有旁边也有几个看着眼红的,不过还是被他给a了。

弄好后,大家就坐着老七的车往村里去,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没想到砍个树都能抓到一只这么大的野猪,真是意外收获。

回到村里,乐浪他们先把砍来的树抬到子车景传的家里,这些树还要晾干,然后才能进一步的制作凉亭。()

把树放下后,乐浪他们把独耳野猪抬到庙前的广场上,发现已经有一些闻讯而来的村里人呆在那边,连乐浪他大舅也在其中,他们看到乐浪他们从车上抬下来的独耳野猪后都“哇”的叫了出来,一堵小山大的野猪,这些人中也很少有人看到过。

把独耳野猪放到广场上,立马有一大堆人围了过来。乐浪他大舅子车新明和几个老头率先走了过来,其中就有老芋头,老芋头蹲到野猪旁边,扯着那只断耳看了看,又拨拉着看了一下眉心的那道伤痕,再翻看了一下独耳野猪身上的伤疤。

老芋头看过后站了起来,新明看了问道:“怎么样?”

“嗯,基本上可以确定,不过还要找个人过来看一下。”老芋头点了点头说。

“我已经叫人去叫了,一会儿就过来。”新明说道。

乐浪他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爸,我们想把这头野猪分给大家,这么大的野猪每家每户应该都能分到一点。”慎民对着他老子新明说道。

“先不急,你们把怎么弄到这一只野猪的经过跟大家说一下。”新明也不理儿子,对着他们说道。

乐浪他们听了就纳闷了,逮到野猪是好事呀,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奇怪,不过也没犹豫,一边的老七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大家说得是如何如何的睿智,多么多么的英勇,连大头到了他的嘴里都变成了力大无穷,英明果断的不世山林勇者,旁边的人听得一惊一咋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七说得口沫横飞,乐浪他们听了直翻白眼,说到最后他对着新明问了一句:“怎么了叔,这野猪不能打?”

新明听了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你们这些小子,真是够大胆的,苦坑社出动了十几个人带着三四条枪、七八条狗都没追到这家伙,还被掀翻了好几个,就这么被你们逮住了,真是太没天理了。”一旁的老芋头听了痛心疾首的说。

“怎么,这野猪还成有主的了。”鸣人听了叫道,刚才他就觉得不对味,现在听了老芋头的话才明白,敢情这野猪还是别人赶过来的。

“有主的也不行,谁打到就是谁的。”

“对。”

“就是。”

乐浪他们一行人听了顿时不干,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了一只野猪,还没看到肉这就成别人的了,真是岂有此理,谁听了也不干。

听了他们的话,新明也没吭声,只是苦恼的站在一旁,这事换谁来了也不好办。

“怎么回事,大舅。”乐浪对着他大舅问道,他感觉应该有什么事。听了乐浪的话,大家也都看着新明。

“唉,这事说来话长。前一阵子,苦坑社发现有野猪跑下山来糟蹋庄稼,他们村里就组织了一批人循着野猪印追上山去,没想到野猪没找到,反而伤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还被撞得半身不遂,后来虽然被抢救了过来,却落了一身毛病。他们村又比较穷,连给他治病的钱都是一家一家东拼西凑起来的,那个人的家里更是穷得连小孩上学的钱都没有,现在那个人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后来他们也组织过一些人上山杀野猪,不过却没找到,没想到却跑到我们这边来了。阿浪,这肉我们不能分,分了我们问心有愧呀?”新明说了后,沉重的说道。

乐浪他们一堆人听了,顿时沉默了。刚刚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他们还会叫嚣,可是听到这样的事后再说分肉,这肉却是有点难以下咽了。

不知什么时候庙前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堆人,看到这一堵小山大的野猪都是啧啧称奇。一个三十左右的小胖子钻进人群中,来到乐浪他们旁边,看到野猪顿时两眼冒光,他瞄了一下,看到鸣人在旁边,就碰了他一下问道:“鸣人,这野猪是你打的。”

鸣人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专门收野味的胖子阿财,顿时没好气的对着他说:“不是我打的,还是你打的不成。”

阿财听了兴奋的搓着手说:“那卖不卖呀。”

“你想买?”

“当然,不然我问你干什么?”

鸣人和乐浪他们几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鸣人对着阿财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阿财想了想说:“两万,最多两万。”

鸣人听了,装作不在意的说道:“等会再说吧。”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消息跑了过来,在野猪周围围成一个大圈,这时,从外面挤进两个人中年人。

这两人一走进来就看到独耳野猪,顿时气愤的对着独耳野猪踢了起来,一旁的阿财看了揪心不已,这都是钱哪。两人人踢完后,转过头来对着一边的新明说,“新明,就是这畜生,我们找了好久,没想到跑到你们这边来了,是谁抓到的,我要谢谢他帮我们除了这祸害。”

新明对着乐浪他们指道:“他们抓的。”

不由分说,两人走过来就抓住乐浪他们的手,忙不迭的说着感谢的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乐浪他们连忙说“不用,不用。”跟乐浪他们道完谢后,两人就又走了,可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都是一些淳朴的汉子呀!乐浪看了在心里叹道。

苦坑,苦坑,就是因为他们那个社又穷又苦所以才叫苦坑。乐浪他们虽然打了野猪,但却是他们发现的,只是没打成功,这要是一些比较狡诈的难免要分一杯羹,没想到这些人连说也没说,到底是人穷志不短。看到这些人这样,倒也让乐浪他们下了一个决心。

“胖子,你再说一下,看多少钱,行的话你就拿走,不行的话我找别人。”这时,鸣人又对着阿财说道。

“两万三,不能再多了,鸣人,这可是友情价,我们都打交道这么久了,难道我还会坑你吗?”

阿财说的倒是实话,现在市面上野猪肉一斤也不过二十五左右,这头野猪看起来也不过七八百斤,说起来不仅是友情价而且还是人情价。不过也不要以为他就吃亏,这小子把这野猪运到广州那边的大酒店里去,人家把整只野猪往专柜上这么一摆,一斤五六十都卖得出去,有的部位还能卖出几百的,比如那条猪鞭,不过他这么一转手,挣的也不是很多,扣除车马费顶多也就几千块。

鸣人听了点点头,“嗯,还可以,拿钱抬东西走人。”

“ok,”阿财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从随身带着的黑包里掏钱,数出两万三千块就要给鸣人。

“给他,他大老板来着。”鸣人对着乐浪示意道。

“你小子,”乐浪笑着从阿财手中拿过钱,数了数,两万三刚刚好,他又从里面取出三千块来,放进口袋里,然后拿着钱,来到他大舅新明面前,把钱递了过去。

“大舅,我们把这野猪卖了,我拿了三千块,剩下的你就拿去给被这野猪撞了的人家吧。”

“这这这”子车新明拿着手中的钱半响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大舅。”说着,他转身走到阿财身边,“你车放在哪里,我们帮你抬上去。”

“就在旁边,就在旁边。”阿财听了连忙指着停在一旁的一辆小货车说,平时他就是开着这么一辆小货车穿村过户收野味的。

乐浪来到独耳野猪旁边,抱拳对着周围的村人说:“不好意思,本来我们想请大家尝尝鲜的,没想到出了这档事,真是不好意思。”

旁边的村民早把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听到了乐浪的话都说没事,有的还开玩笑的说,等下次抓到野猪再分也不迟。乐浪他们听了连说“一定、一定。”

乐浪他们帮阿财把野猪抬上车去,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货车,老六看了看拿在手中的兔子,心生感慨的说:“看来我们也只有吃兔子的命。”

众人听了大笑。

“走,到我家喝酒去。”乐浪豪气的把手一扬,对着大家说道。大家坐上老七的车浩浩荡荡的往乐浪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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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乐浪连忙跑到厨房做饭,忙了一上午大家都饿了。()

他把一只买来的板鸭切了小块放在盆里,这板鸭可是村里一个老头的绝活,是用特制的卤料还有姜蒜制作而成,表皮金黄,吃起来有点微辣的感觉,但又适合闽南人不吃辣的口味,生意好得不得了,不过一天只卖二十只,毕竟是农村,二十只差不多是极限了,而且他的板鸭都是从各个村里收上来的,货源有限,也做不大。不过他也知足常乐,这一些,也足够他养家糊口了。

切好板鸭,他又把昨天做好的一大盆咸菜滚猪尾骨和沙茶三层肉拿出来热一下,这两个菜做起来要一段时间,所以昨天晚上他就做出来了,这两道菜是越煮越入味,所以放久了也没事。

沙茶三层肉可不是普通人能吃到的,这道菜一向是村里红白事的时候被老人们用来压轴的,这些老头虽然把这东西密而不传,不过乐浪是什么人,溜进去他们炒菜的地方看几次就把它学到手了。

热好了菜,他还把咸菜猪尾骨捞了一点出来加水进去煮了一锅汤,懒人,实在没话说,本来他想弄点鱼汤,不过觉得麻烦,就拿着咸菜猪尾骨弄来一锅汤,别说,味道还不错?

弄好后,他又做了个酸笋鲫鱼。

这酸笋是用山上的麻竹放盐加水煮熟后放入密封的缸或者罐子里腌制而成,腌的越久味道越酸,连牙齿都要酸掉。

不过他这些是老六送的,他家虽然也有麻竹,但回来后却还没见过麻竹笋,算算这时节,麻笋也快出了吧。这新鲜的麻竹笋便宜,价格好的话也不过一块多,到最后都算毛的,所以到后面一般都腌起来卖,新鲜的麻竹笋做不好的话会很苦,而且据老人说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听说是对人身体有什么影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做这道酸笋鲫鱼可是有绝活的,首先要在鲫鱼身上划上深深的“井”字花纹,然后拌上干蕃薯粉下油锅炸成金黄色,然后捞起来滤干油。再把姜蒜剁成粗粒,下锅炸香,然后把切成粗丝的酸笋下去一起炒一下,等炒出酸笋味后放水下去煮,再调味,最后放入炸好的鲫鱼焖,焖到筷子刺入鱼肉就会冒出汤汁为止。

煮好后,把鱼捞起来,把酸笋铺在鲫鱼上,把留在锅里的汤汁用湿生粉勾芡,放入蒜叶段、芹菜段烫熟,最后淋在上面。这道菜的鱼肉粉烂,因为被焖得非常入味,所以鲜美的鱼肉中又带着酸笋的味道,酸笋的酸味被煮去了一些,不是很酸,而且还被煮的带着点点鱼味,那汤汁更是融合了鱼汁的鲜味和酸笋的酸味,非常的下饭。

做完酸笋鲫鱼后,乐浪看了一下兔子,他本来想把兔子留下来给大头带回去,大头一家孤儿寡母的,乡里乡亲能照顾就尽量照顾一下,不过他想了一下后还是决定把做好的菜给他带回去好一点。

于是,乐浪把切成小块的兔肉用盐、姜、葱、酒腌制一下后,再用蕃薯粉抓了一下,放入油锅中炸熟,捞起来滤干油。

洗好锅放点酒下去去腥,再把剁烂的姜蒜放入锅中爆香,把炸好的兔肉放进去加水或高汤一起煮,然后调味,再盖上盖子把兔肉焖烂,最后放入切好煮熟的苦伏竹笋片和兔肉拌匀,用湿生粉勾芡,装盆。

乐浪又炒了几盘青菜,饭已经用电饭锅做了好几锅,就等着开饭,他把板鸭、酸笋鲫鱼、兔肉留了一些下来装在一个盆里,好让大头带走。

坐在院子中聊天的几人其实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连桌椅碗筷都拿好放在一旁,就等着开饭,看到乐浪终于做好饭菜,不由分说,就“嗷嗷”叫着冲过去打饭。

“你小子,弄这么多菜,都块赶上过节了。”老七嘴里咬着一个肥的冒油的三层肉含糊的对着乐浪说道。

不过没人理他,都埋头吃着饭,这东西嘴快有手满无,没看那兔肉呼啦一下就没了半盆,都快赶上当年吃大锅饭的时候了。

还是三郎聪明,一看苗头不对,当机立断,跑去里面拿出他专用的小盆,还拿了一个盆扒拉了一大盆尖尖的菜,又拿了个大碗装了碗汤,跑回屋里自己慢慢的吃了。

这时,黄老道走了进来,这两天他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嗬,还挺热闹的嘛。”老道看着一堆人一副像猪圈里的猪抢食的样子,不由调侃了一句。

不过没人接他的话,都埋头吃饭。老道也不在意,一猫眼看到桌上的兔肉,一伸手,手快如电,拿了一块兔肉就往嘴里放,边吃边摇头晃脑的说:“不错,不错。”

坐在一旁的大头看了,抬起他埋头吃饭的脸,瓮声瓮气的说:“这老头真不卫生,小白吃饭都懂得洗手,他都不洗。”

在他一边的老七好奇的问道:“谁是小白?”

“我养的猫。”说完,大头又埋头吃饭,这小子可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兔肉,刚刚他已经干掉了三大碗,海碗那种,他感觉今天胃口很好,应该能吃七八碗。

旁边的人听到大头的话差点没把饭笑喷出来,不过最后还是憋住了,把整个脸都憋得通红通红的。

听了大头的话老道也没计较,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吃几碗饭。老道从里面拿出碗筷,装了一大碗饭,走到众人旁边说道:“挪挪、挪挪。”

旁边几人连忙给他挪开一个位置,平时大家开开玩笑倒没什么,可真没人敢得罪这老头,说不定哪天还真需要他帮忙,而且据说这老头貌似还挺记仇的。

吃完饭,乐浪抱出一坛五十斤的香蕉酒来,排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一股酒气升腾而出。乐浪给他们每人倒上满满一碗酒,大家畅快的喝了起来。

待到饭饱酒足,乐浪从口袋中取出那三千块,一人数了四百给他们,自己只留了两百。他对着他们笑着说:“咱们虽然没吃到猪肉,但至少还拿了点辛苦费。”

“这可不行,又吃又拿的,怎么好意思。”

“对,不能拿。”

“我不要。”

看到乐浪拿钱出来,其它几人顿时不乐意的说道,连傻傻大头都憨憨的说不要。

倒是一旁的鸣人拿着钱说道:“都拿着拿着,这又不是他的钱,是我们扛野猪的辛苦费,不拿白不拿。”

“都拿着吧,这东西就像天上掉下的馅饼,下一次你想要都不一定会有。”慎民拿着钱就往兜里揣,一边还戏谑的说。

“拿着拿着。”老七也帮腔说道。

看到大家都拿了,其它几个也就没拒绝。

“阿浪,以后有这好事一定要叫我啊,半天就收了四百块,简直就像抢钱。”老六也在一旁调侃的说。

“你倒想的美,明天你去找一头野猪试试。”乐浪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说道。

众人听了大笑起来。又坐了一会,大家就散了,临了乐浪把准备好的东西让大头带上,他倒也没拒绝,他刚才就想着是不是带点回去给他老妈吃,别看他人傻却挺孝顺的,他老妈说一他不敢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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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尚早,山峰之上的雾气还未散去,两旁的山壁之上传来阵阵的鸟鸣声,微风吹拂山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乐浪和鸣人坐着老七这辆破解放小卡上往县里驶去,老七这破车破的有够彻底,要空调没空调,要风扇没风扇,到了夏天简直就是个火炉,典型的冬冷夏热,还不时的散发出一股骚味,也不知道从买车回来后有没有清洗过。有一阵他这车子前面的车窗不小心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到,那没窗的样子走在路上,看了那样子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昨天他们散了后,乐浪才发现忘记跟鸣人说要买果苗的事,连忙打电话跟他说,又找了老七载他们去,顺便把果苗载回来,所以今天才会这么一大早就出来。

“阿浪,你想买什么果苗。”老七开着车对乐浪问道。

“买点莲雾、芒果、枇杷、杨梅,反正什么好就买什么。”

“那你打算种哪里?”鸣人挪了挪屁股问道。

“我屋子后面不是有一大片荒地吗,那里的草都长得老高了,我打算让人锄一下草,就种在那边,然后我那后院也种一点。”

在乐浪家屋子后面有一块十几亩的荒地,以前他外公稀稀拉拉的种过一些龙眼树。乡村人最喜欢种龙眼和香蕉,因为这些东西都很容易种活,至于产量好像没人考虑过,有点盲目性。可能因为那边是红土沙砾地的原因,种的龙眼树成活的很少,最后都长了一大片的杂草乱木在上面,所以乐浪打算把这块地清理一下,在这块地上种一些杨梅、枇杷、还有青枣什么的,不然看着地里那长的比人还高的茅草杂木就让人心痛。

车慢慢开着来到农科所,天色还早,不过农科所的门已经开了。

老七把车在门口停下,鸣人跳下车来,来到门口的一个房子前。房子里有个看门的老头,正一边泡着茶一边翘着腿听着收音机,嘴里还跟着哼两句。

鸣人走到门前,对着他说道:“老林,有看到老王吗?”他经常跑到这边来,所以人都挺熟的。

“干什么?”那老头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是鸣人就问道。

“我带朋友过来买点过苗。”

“在那边田里。”老头听了,往外看了一下,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乐浪他们,指着农科所门口那一个个透明的塑料大棚说道。

“在哪一个,”鸣人看着一个个大棚就眼花。

“就那边,那棵树那里。”老林指着那边一棵树给鸣人看,鸣人手搭凉棚看了一下,只见远处一个大棚旁有一棵小树苗,树苗旁的大棚里依稀有人影在晃动。

“哦,知道了,你忙吧,我去找他。”说着,转身欲走。

“喝杯茶再走啊,这么急干嘛,还这么早。”老林看了对他说道。

“不喝了,走了。”鸣人摆摆手说。

鸣人和农科所的这些老头还真是挺熟的,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跑到这边研究,不过他研究的是农科所里面出产的水果。

“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几条鱼过来,”老林看到他要走,连忙在鸣人后面叫道。

“你这老头,自己不会到市场上买,农科所里面又不是没有。”鸣人听了没好气的说。

“那鱼我敢吃吗?再说你那鱼一样吗?”老林对鸣人的话也不在意。

“知道了,下次来给你带几条大的。”鸣人在后面摆了摆手。

老七他们已经把车停在一旁等着他,看到鸣人过来,就问道:“怎么样?”

“那老头在那边呢,我们过去。”说着,就带着乐浪他们往老林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老林所指的那个大棚,只见大棚敞开,于是三人走了进去。

大棚之中,左右两边是整整齐齐的两畦地,上面长满了嫩绿的叶子,也不知道是菜苗还是树苗,现在天气还好不热,不然这大棚根本不能站人。大棚里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正仔细的看着大棚中那一畦嫩绿的叶子,感觉有人进来,便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是鸣人,顿时没好脸色,对着他“哼”的一声。

“怎么,又想种果树了,我说,你种果树没用的,反正又种不好,还不如种仙人掌,随便怎么种都行。”老人拍了拍手手中的土对鸣人说道。

一旁的老七和乐浪听得乐了起来。

“什么话嘛?我种的那些芒果不是都长了吗?”鸣人听了辩解道。

“什么长了,我这边本来产几百斤的芒果弄到你手里就长了几十个,你还好意思说。”鸣人不说不要紧,一说老头就暴跳如雷。这小子拿了果苗回去种后,就是挖个坑种下,就任他天生天养了,还美名其曰:打造绿色品种,这还真绿色了。老王是把鸣人当作自己的子侄看待,看到他这么懒散,当然生气。

“老王,这次我是带朋友过来你这边买果苗的,这是阿浪,这是老七,你见过的,你那从泰国带回来的香蕉让阿浪酿成了酒,味道好的不得了。”鸣人看这老头有点发飙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对着乐浪猛拍屁股。

“不过没带过来,改天我送几坛过来,让你试一下,味道确实不错。”乐浪看了鸣人一眼,笑着对老王说。

“那好,我倒要试一下,我好不容易才从泰国带回来的香蕉酿出来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对了,你要买什么果苗?”老王看了一下乐浪,对着他问道。

“主要是想买一些杨梅和芒果,然后再买一点莲雾、青枣、木瓜、和黑李回去种。如果可以的话这些品种除了木瓜外最好是结的果子越大越好。”乐浪就喜欢那种大个的水果,这样吃起来舒服,至于将来能不能卖出去,他还没考虑那么远。

听了乐浪的话,老王想了一下,说:“最近几年杨梅价格越来越好,种的人也很多,都喜欢种大一点的,所以我们就引进了一批东魁杨梅,每一个都可以达到一两多,芒果有金煌芒,味道好,而且个大,每个都能达到两三斤,对了,你要多少。”

“杨梅一百棵,芒果要一百棵,莲雾二十棵和枇杷二十棵,其它青枣、黑李、木瓜各十棵。”乐浪想了想说道,他那十几亩的地这么多其实也栽不下,不过他想把一些栽到玉如意空间里和放在后院里去,所以就多买了一点。

老王听了马上叫人挖果苗,一会儿就叫几个人把果苗挖了出来放到车上。他指着其中的一捆差不多有二十几棵的树苗对着乐浪说道:“看你是鸣人的朋友,我把这些龙井芒送给你了,你不是要大一点的吗,这些芒果每个都能长到四五斤,不过产量有点低吗,而且味道不怎么样。”对这些,乐浪倒不太在意,有玉如意空间水在,说不定可以变废为宝。

老王又跟乐浪说了一下种植时候该注意些什么,护苗期间该注意些什么,恕恕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不过乐浪并没有反感,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他很是感激。

“就差不多这些了,过一段时间我再过去看一下。”老王说了一大堆,觉得也差不多了才放开乐浪的手。

乐浪跟老王算完了钱,也没多说什么,就带着果苗回去了,这些果苗还是早种下去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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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已是正午,几人就在乐浪家里吃了午饭。()

乐浪看一下午这果苗也种不完,干脆等到明日请一些人过来帮忙,不然那块十几亩的荒地又要除草又要种果苗的要种到什么时候。

看没什么事,老七和鸣人吃完饭就走了,走到时候还说明天再过来帮忙,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事,鸣人除了打鱼外,其它时间不是睡觉就是吃,老七承包的那水库要等到梅雨过后才能放鱼苗,现在只是养了一些鸭,也很清闲。

乐浪休息了一下,把放在前院的果苗弄了一些栽到后院的围墙边,杨梅、芒果、枇杷、莲雾、青枣、黑李、木瓜他每一种都种了一些,那围墙边四五米就栽了一棵果苗,本来稍显萧条的院墙顿时让人感受到了一丝新绿。

他又在要建的凉亭旁边也栽了一些果苗,等这些果苗长大后就可以成为遮荫的大树,免得到时受那太阳毒晒之苦。除了种在院子里,他还拿了一些种到空间里面,到了最后他数了数就只剩下杨梅和芒果各九十棵,其它的都被他种在院子里和空间里。

乐浪其实也不懂怎么种果苗,他以前都是把果苗拿来,然后挖个坑栽下了事。不过好在买果苗的时候热情的老王有跟他说了一下,这也是老王的良苦用心,那是已经有了鸣人这货的前车之鉴啊。

他听了老王的话,在种果苗的地上挖了差不多九十厘米的坑,下面铺上一层鸡鸭羊粪再埋上一层土再把果苗种在上面,种好后他从玉如意空间里取出泉水,浇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分明听到了果苗传来的舒爽呻吟声。

等他种完了后院里的果苗,也把他积在墙角的那些鸡鸭羊粪用的七七八八,好在种在空间里的果苗没有像种在后院里面那样埋肥,不然就不够了。玉如意空间里面都是肥沃的黑土地,根本不用施肥,没看到那些泰国变种香蕉每棵都长得又高又壮,生的香蕉是又肥又大。

这些香蕉在乐浪眼中除了酿香蕉酒外根本没什么用,每根香蕉都差不多有一斤多,吃了还容易饿,除了那些喜欢减肥的女人爱吃外,谁会喜欢。

把后院里和玉如意空间里的果苗都种好后,乐浪还取出一桶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喷洒在放在前院里的果苗上,虽然现在天气不热,不过还是小心点好,不然种下去死了的话不是白忙一场。

弄好后,乐浪给自己泡了一杯白茶花,拿着摇椅躺在前院的老龙眼树下,一边喝着,一边感受着这沁入鼻中的白茶花香。

乐浪在老龙眼树下喝着茶,浑不知玉如意空间里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只见玉如意中四周原本白蒙蒙一片的空间突然翻滚不休,生生的往外移了开去,那座小石堆也变高了一点,长成了一堆小丘,那不停冒出的泉水似乎也变大了一点,小石丘上慢慢长出了一点绿意,四周的空间更是猛然扩大到了两亩多。

喝着茶的乐浪却不知道空间中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晃了起来。此时的他觉得能够泡着一杯白茶花,闻着这淡淡的茶花香,品着这微涩甘甜的茶水,躺在这老龙眼树下,真是一大幸事。此时的他,不禁想起了苏东坡的一句诗:“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不过他的感慨没多久,便被跑过来的三郎破坏了。三郎跑过来抓着乐浪的手摇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点不让我骑。”三郎一边摇着乐浪的手一边指着扒拉着脑袋躺在地上装作睡觉的三点说。

有一次,三郎看到电视上人家骑着马,感觉十分好玩,眼里很是艳羡,转眼看到了趴在一旁的三点,就跑过去坐了上去,没想到三点还真的带着他转了一圈。

从此后,三郎就喜欢让三点载着跑到处跑,不过三点可不乐意,于是便开始耍赖皮,每次看到三郎坐到身上来,他就翻滚着肚子,伸着大舌头给三郎洗脸,就是不给他骑,让三郎很生气。

对这个乐浪也没法子,他摸了摸三郎的头,“咱不骑三点,叔叔带你去囡囡家玩。”

刚刚乐浪才想起他还没叫人来帮忙种果苗,所以他打算去他大舅家一趟,让他帮忙找一些人来种果树,还要清理那些杂草,再挖个小水塘好给果树浇水。

乐浪骑着摩托载着三郎来到庙前广场,看到一大堆老头正在那边练着乐器,一个正弹着二弦的老头看到骑着摩托过来的乐浪,对着他大声叫道:“阿浪过来。”

乐浪听到有人叫,在旁边停下摩托,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那边一个老头在向他挥手。这些老人他都认识,只是人名有些忘了,他记得那个叫他的好像是叫“慕根”。他又仔细一看,黄老道赫然坐在其中,看来又是这老头在捣鼓些什么。

他停好摩托带着三郎走了过去,三郎看到一大堆的锣鼓好奇的东张西望。

子车慕根看到乐浪过来,对着他说道:“阿浪,老牛鼻子说,我弹的二弦差的要命,而且比你还差,你说说,你说说,我弹的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乐浪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一定是这老道又在到处讲白贼话(吹牛),到最后拿他顶缸了。

“哪里,我弹的哪能跟你比,你弹的比我好多了,别听他乱说。”乐浪连忙谦虚的说,

“怎么样,阿浪都这样说了,老牛鼻子你还怎么说。”听了乐浪的话,慕根顿时对着黄老道得意洋洋的说。

“他说,你就信呀,让他弹一下,就知道你这是什么水平,怎么,不敢让他弹?”老道乜了他一眼,装做一副不屑的样子说。

“什么,我不敢让他弹?来,阿浪,弹一下试看看,我倒要看看这老牛鼻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子车慕根一听暴跳如雷,一把把手中的二弦塞到乐浪手里,还让出椅子给他做。

这明显是赶鸭子上架,我招谁惹谁了,乐浪苦笑道。不过子车慕根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弹可不行。他瞄了黄老道一眼,坐了下来,这老头就会没事找事。

无奈,乐浪拿着二弦,坐在慕根让出来的位子上,手一弹,欢快的曲调顿时在弦间跳动:“人生哪会这呢累,累甲我身躯是无法度,人生哪会这呢短,短甲我寸尺是无法量啊咿,我有冲云志啰.,只是天公唔保庇,我嘛是无法度喔,我有冲云志啰,只是天公唔保庇,我嘛是无法度喔。”

乐浪随手一弹,一曲欢快的二弦顿时从他手中飞出。

落日黄昏,下地的人们渐渐走了回来,一个个都围过来听老人们谈弦唱曲,只是不知何时老人们已经停下了手中弹奏的乐器,只剩下乐浪指间翻转的二弦。

无意间,乐浪看到了置身于人群中的蔡少卿,她,正偷偷的向这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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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推开门,看见远处的湖泊之上弥漫着一层白雾,雾霭之间几只白鹭低空掠过,抓起一只露出湖面透气的小鱼飞向旁边的山峰,山峰也笼罩在层层迷雾之间,阵阵山风吹过,时聚时散,宛若人间仙境。()

今天叫人过来种果苗开荒地,中午在家里吃饭,他得去买一些菜回来。一般来说,这请人做事如果不是特殊要求中午是不管饭的,不过乐浪这边离村子比较远,来回不方便,又是乡里乡亲的就一顿饭没必要计较那么多。还要买一些馒头包子,闽南这边早上习惯吃粥,所以要买一点馒头和包子做点心,不然饿起来浑身无力,全身冒汗,那滋味并不好受。

趁着三郎还在呼呼睡着大觉,乐浪坐着摩托车来到市场。这个市场落在小溪村和林家村之间,是小溪村和林家村自发组成的市场,由两村的老人管理,倒也弄得井井有条。

很早就有人把东西拿过来卖,虽然只有六点多,但市场上已经人来人往。这个市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却已经成了一些人养家糊口的所在。

今天好像是星期天,乐浪看到一个小屁孩拿着一杆称有模有样的在卖着东西,这都是一些大人没时间过来卖,所以就把小孩打发过来,反正有多少卖多少,也不指望着挣大钱。这些小孩最喜欢来卖东西,因为可以顺便买点吃的,还可以a几毛钱买糖果吃。

农村的孩子早长大,这句话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夸奖,但更多的是其中透露出来对生活的无奈。

乐浪买了东西就匆匆赶了回去,回到家里,三郎已经自己起床了。说起来三郎不仅懂事而且还很乖,不仅会自己穿衣服上厕所,连吃饭都是自己动手,洗澡也是,不过就是洗不干净。对于三郎的过往,他很少跟人提起,他只想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吃完饭没多久,人就都来了,其中乐浪的那几个猪朋狗友也来了,他还在人群中看到了大头,看到他乐浪脸皮不由不自然的扯了几下。主要是这货太能吃了,上次连吃了八大海碗还不肯干休,如果不是没饭,乐浪都不知道他会吃几碗,他倒不是心疼这点饭,这家伙要是吃的把肚子炸开怎么办,说真的,到现在他想起来都心惊胆跳的。

为了让大家中午在家里吃饭,乐浪还特地去庙里借了一些碗筷盆桶用来装饭装菜。村中的婚丧嫁娶都是在庙前的广场举行,为了让村里人办喜事的时候不用到处去借碗筷桌椅,庙里还特地去订做了一些,不管哪家要用都可以来借,当然要交一点点费用,不然怎么说这些老头生财有道呢?

乐浪在来的人中意外的发现了蔡少卿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她听到乐浪要种果苗所以过来帮忙的,用她的话说就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乐浪看她细皮嫩肉的没敢真让他去种果苗,那边又要挖水塘又要除草又要挖坑,这早春的太阳虽然柔和,但这一晒下去如果把一个水当当白绵绵的美人变成一颗海南的黑珍珠那可就完了,所以乐浪请她到厨房帮忙做菜做饭。今天他大妗和二妗都过来帮忙做饭,让她打下手应该没问题,何况她旁边还跟着慎民的老婆林秀慧。

看到人都到了,乐浪呼喝一声,和大家一起拿着家伙带着果苗往后面去。

人多就是力量大,毛伯伯诚不欺我。二十几个人很快就把乐浪屋子后面那块荒废的地给收拾出来。乐浪看了一下,地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棵龙眼树,看来以前种的差不多都快死光了,几棵龙眼树孤立在荒地上,看起来有一种孤寂的味道。

反正人多,乐浪就让大家把树挪种在一起,不然的话东一棵西一棵的很是碍眼,然后才挖坑种果苗。

为了填肥,乐浪特地从老七那里运来晒干的猪粪,老六家养了一大堆的猪,他那些猪喂的都是林家村拉来的酒糟,那些用酒糟喂出来的猪肉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是做南州特有的红肠的主要材料,一向是供不应求。

那些猪拉下来的粪便被收起来晒干,人家买回去做肥料做蘑菇,那些猪尿被排进沼气池里,溢出来的被村民担去施肥,循环利用,环保又自然,如果不是这样他养猪的地方早被村里的那些老头砸了,要知道这养猪可是很臭的。

中午大家停下来吃饭休息,然后才继续接着种。种完果苗后,乐浪让一部分人在后面挖水塘,一部分人把地翻一遍,这地荒了这么久有点硬,不利于小苗的根系发展,所以翻松一下比较好。

挖水塘的那些人在果苗林中间后面的小山脚下挖了一个五米宽的小水塘,这小水塘挖到一米多就开始有水渗了出来,大家都说挖到泉眼了,乐浪看了一下也差不多了,不然以后如果有一些调皮的小子跑过来玩,掉下去可不行。

大家又一起把地翻了一遍,看了下时间才四点多,看着速度乐浪相当满意,就喊着收工,顺便把钱发了。不过上次和乐浪上山砍树的几个却没有拿,理由是上次已经拿那么多了,再拿就亏心了,乐浪只好把拿出的钱收了回来,心里却是苦笑不已,这钱还有人不喜欢的。

晚上乐浪做了一桌丰富的菜肴犒劳他那些猪朋狗友,蔡少卿和慎民他老婆林秀慧也在其中。

乐浪他大妗和二妗做完了午饭就走了,顺便把他借来的碗筷拿去还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大头竟然也没走,乐浪感到奇怪问了一下,才听他笑着憨声憨气的说,想留下来吃饭。

好家伙,敢情是瞄上他做的菜了,乐浪在心里想道。确实,大头还真没吃过比他做的更好吃的菜,他一吃就上瘾了,他推也推不开。

一行人吃了饭喝点酒,气氛顿时热烈起来,酒精上脑,有点肆无忌惮,一些人大声叫着让蔡少卿唱歌仔戏,没奈何她只好起来唱了一段,没想到大家还不放过她,非得让乐浪弹着二弦配合她再唱了一首,闹得蔡少卿面红耳赤,看得一旁的乐浪眼都直了。

天色已晚,漆黑的夜空中闪着几颗暗淡的星光,四野之中不停的传来呱噪的虫鸣声。

慎民借口他的车载不了两个人,就载着他老婆先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蔡少卿和一脸错愕的乐浪,后面是一群醉的东倒西歪猪朋狗友。

最后,乐浪载着蔡少卿回去,夜空之下,乐浪载着蔡少卿慢慢走着,山风从后面吹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乐浪闻了闻有点那天在湖边闻到的味道。

蔡少卿坐在乐浪后面,心里有点慌乱,从前面男人的身上传来一股似有似无的雄性味道,让她的小心肝怦怦直跳。她不由想起湖边那羞人的一幕,脸霎时一片通红。

天上不知怎的下起了丝丝细雨,让这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气息又带着点早春的清冷。()

蔡少卿拒绝了林秀慧的陪同,自己举着把雨伞漫步在这乡野之间。

春雨贵如油,这雨一下满山的杂草树木顿时长出了一些青绿,雨丝落在这葱葱绿绿的山野之间,随着风势四处飘摇,如诗如梦。

蔡少卿深深的吸了口气,满头满脑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她喜欢这乡野的气息,她喜欢这乡间的丝雨。

她直高中毕业后便跟着别人学做戏,算算都有六七年了,六七年的时间硬生生的让她博出了一个不小的名声。但却没人知道这光鲜的背后有着多少的无奈。

早时跟着人家学做戏,只不过是个打杂的小奴婢,睡的是大通铺,吃的是菜脯配饭,随着戏团四处漂流,后来慢慢长大,名声慢慢闯了出来,待遇也慢慢好了起来,再后来干脆带着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姐妹在父老乡亲的帮忙下组了个剧团,自己做起了团长,并受邀到东南亚乃至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名声一天比一天响亮起来。

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她也想有人爱有人呵护,每天醒来都能靠在温暖的怀抱,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吃着他亲手煮的饭菜。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找个人嫁了算了。

蔡少卿脑中胡思乱想着,脚下踩着沾满雨珠的小草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蓦然,她看到远处一片迷蒙的烟雨之下,一座两进的独家小院赫然挺立其中。

天上下着雨,乐浪很无聊。

前屋中,三郎坐在大厅上,腿脚间放着个盆子,盆子里放满了一个个拇指大的桑葚,三郎一手抓着一个往嘴里扔,吃得嘴唇发紫。一旁的三点它们趴在地上,不满的看着吃独食的三点,不停的打着喷嚏。

早上起来的时候,乐浪发现院中两棵桑树上的桑葚已经有一些熟了,就摘了一点下来,吃完饭后被三郎给拿到一边猛吃着,也不管旁边一脸哀怨的三点他们。

一旁的乐浪把一只豪猪抱到桌上,用手轻轻的摸着那满身的刺,手摸在豪猪刺上发出些些声响,豪猪小豪舒服的闭起眼睛,他在心里奇怪,这豪猪为什么身上长出来的是刺而不是毛呢,所以他想稍微研究一下。

他的脚下,豪猪小猪不满在桌子下走动,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控诉着乐浪的不公平。

昨天等大家都散了后,他偷偷的跑去后面用玉如意里面的泉水给那些果苗都浇了一遍,今天一大早去看,发现那些果苗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儿,玉如意空间里面的那些果苗变化更大,都已经把树叶长全,不由得让他啧啧称奇。

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人和动物喝了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后好像没甚效果,这植物喝了就变化这么大,难道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只对植物有效?

不过这么说也有错,那些喝了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的鸡鸭明显吃起来味道就是比较鲜美,黄老道吃过一次后就静想着祸害那些鸡鸭,要不是他看着,这些鸡鸭早就被这老牛鼻子吃光了。这几天这老道不知怎的又跑回他那道观去了,他倒也落得个清静。

家里的动物都喜欢喝玉如意里面的泉水,现在这些家伙都养刁了嘴,连是不是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都能分辨出来。不过,他也喜欢喝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这泉水就是和外面的泉水多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好像是多了一份清甜又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反正也说不清。

蔡少卿走到院子前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不是什么淑女,也不是豪放女,虽然演戏的时候见多了人间百态,但她心底却依旧还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之前两人才见过几次面,而且第一次的见面还相当的尴尬。

天上不停的下着绵柔细雨,蔡少卿撑着一把雨伞站在乐浪家的门旁,下面穿着一条青色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上衣,亭亭玉立于烟雨中,想着究竟要不要进去,一时心乱如麻。

忽然,从下面驶来一辆越野车,车很快就开到乐浪家门口,车门打开,猴子从上面走了下来,下车的猴子看到蔡少卿后表情很是怪异,转头对着里面的乐浪撕心裂肺的喊道:“浪哥,有客。”

正坐在椅子上研究豪猪的乐浪听到猴子的叫声,险些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蔡少卿听了险些没笑出声来。

猴子叫完后,马上勤快的跑到一边的车门旁,打开车门,撑着雨伞递了过去,神态表情殷勤之极。

沈慧云走下车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刚才的话她可听的清清楚楚,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转身看到站在一旁的蔡少卿,蔡少卿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猴子带着沈慧云走了进去,看到乐浪还坐在那边看着豪猪,差点没把他的肺给气炸,这人比人就是气死人,想当初他可是用了一百二十三封情书才稍微打动了身旁美女的芳心。可你看,人家老神在在的坐在这边逗着动物玩,这美女就主动上门了。

“浪哥外面有客人,还是个美女,还,哎哟。”猴子越说越小声,没想到还是被他旁边的沈慧云听到了,用胳膊顶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顿时羞恼的瞪着他。乐浪听了猴子的话,连忙走了出去,也不管放在桌上的豪猪小豪了。

乐浪急走出去,看到站在墙角的蔡少卿,这时,风微微轻抚,吹起她鬓角的一缕青丝,她用手轻轻的拨弄一下,那神情,还有那纤细的小手衬着乌黑的发丝,好似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柔。乐浪一时痴了。

还是他定力惊人,瞬间回过神来,轻轻的对着蔡少卿说:“来了。”

“嗯,”蔡少卿举着雨伞应了一声,低着头,心如鹿撞,娇羞得有若初萌的少女。

本来她也不会这样,可自从那老公祖到她家里说了那一通话后,情况好像有点变了。

“里面坐吧,被雨淋湿了对身体不好。”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后面的蔡少卿长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暗暗的对自己恼道: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至于嘛。转瞬间,又回复了她以往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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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着些些细雨,地上被溅湿了一层表面,些些雨丝滴在屋瓦上汇成滴滴的雨珠滚落屋檐,也有一些雨珠从院中的老龙眼树上缓缓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前屋的厅中,三郎抓着拇指大的桑葚坐在地上猛吃,猴子进来看到放在三郎腿上盆中的一粒粒拇指大的桑葚,桑葚微微带着点水珠,粒粒红的发黑,晶莹剔透。

猴子看了,忍不住从他盆中抓了一颗,放入口中,一股桑葚特有的甜味顿时从口中滑落,非常好吃。猴子还想再吃,伸手就要去拿。

小气的三郎怎么可能给他,他连忙用手护住盆中的桑葚,跳了起来,跑到一边,对着趴在身边馋得都快滴出哈喇子的三点喝到:“三点,咬他。”

三点早就看猴子不顺眼了,自己趴在旁边那么久都吃不到,凭什么让他吃了。当下站起来对着猴子大吼一声,猴子被猛然站起来的三点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旁,三点现在看起来威猛得很,旁人看了都有点发怵。

这时,乐浪正好走进来,看到这情形,连忙喝道:“三点。”三点听到声音乖乖的趴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腿中,在一旁装作睡觉。

一旁的三郎也不管他,只是拿着手里装着桑葚的盆子跑到里面去。

乐浪看了哪还不知道什么事,对着猴子瞪道:“你小子,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抢东西吃。”

“那桑葚味道不错,还这么大,我都吃过,哪摘的?”猴子听了他的话也不以为意,只是对着乐浪问道。

“后面树上摘的,要吃的话自己摘去。”说完,转过身来对着蔡少卿介绍道,“这是猴子,这是沈慧云。”

猴子听了,一把搂在沈慧云的腰,自豪的说:“我老婆。”

“喔呜,”猴子惨叫一声。

沈慧云没好气的用胳膊撞了猴子一下,猴子疼的在那边叫道,瞄了猴子一眼,也不去管他,只是对着乐浪解释道:“别听他胡说。”

乐浪看着猴子,不由得在心里为他感到悲哀,这样的老婆将来就是取了也是妻管严,当处在那店里看了感觉还挺温柔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难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他不由偷眼瞄了蔡少卿一下,蔡少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看了过来。

乐浪连忙笑着脸对着猴子和沈慧云说:“这是蔡少卿。”就这么一句,也没有下文。

几人点了点头,也就算认识了。

猴子终究忍不住桑葚的诱惑,跑去厨房里拿了一个盆子,走出来抓着沈慧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摘桑葚。”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沈慧云往里走去。

沈慧云甩了几下手也没有甩脱只好认命的跟着他走。

看着猴子两人走去,厅中只剩下乐浪还有蔡少卿,两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有点尴尬,桌上的小豪在上面不安的叫着,乐浪看了忙跑过去把它抱下来,一下来顿时和在桌子地下的小猪汇在一起跑到一边玩了。

“没想到,你也挺喜欢小动物的嘛。”蔡少卿看到乐浪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着对他说。

“嗯,这些豪猪都是山上捡来的,没想到养大了倒像通了灵性,很听话,三点是三郎捡回来的,另外那两只是小雄和白球,是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小时候圆圆滚滚的很可爱,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有时候还爬到三点的身上喝奶?”想起两只小狗以前的糗事乐浪不由笑出声来。

蔡少卿静静的聆听乐浪的诉说,听到这也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看了看周围,好像有点静,静的有点怕人,好像连外面的细雨和屋檐下滴落的雨珠也没了。乐浪的心中有点慌乱,别看他已经二十八岁,可却是个没有谈过爱的雏,他甚至连和女孩子正正经经的牵过一次手都没有,当然,逢场作戏除外。

蔡少卿的小心肝也“嘭、嘭、嘭”的跳个不停,她也算是二十六岁的熟女了,跟着戏团走南闯北什么事没见过,不过,此刻,她却也如一个小女人般心慌意乱。

气氛有点诡异。

到最后,乐浪率先打破沉默说:“不如,我们也去摘桑葚吧。”

“呃,嗯,好。”蔡少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响才应道。

乐浪也去厨房中取了一个盆子,带着蔡少卿来到后院。天上的雨并不大,就是落在衣服上也不会湿,蔡少卿干脆把伞放在屋里。

来到后院,入目的是墙角一棵棵冒出新芽的果苗,有的甚至已经长出了树叶,前面的地里被平整出一畦畦的菜地,旁边有个鸡鸭舍,再过去有一个小水塘,塘边有一条小水沟,沟中有一些鱼儿在那游来游去。

水塘边的一个土堆旁种了几棵果树,都冒出了新芽,看起来应该是刚种不久。一旁还有一丛幽幽绿竹,经过一阵细雨的滋润好像带了一点早春的新意。土堆后面是有两棵桑树,树枝上结满了累累的果实,猴子正在树下卖力的摘着桑葚,一旁的沈慧云则是轻轻的从盆中拿出一个桑葚,塞进嘴中,那甜中又微带着点酸涩的味道,让她欢喜得眯起了眼睛。

蔡少卿看着后院中的一起,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乐浪和蔡少卿,沈慧云叫道:“少卿,过来试一下,很甜的,比我吃过的甜多了。”

蔡少卿听了,走过去拿起一粒桑葚轻轻的放入口中,果然很甜,没有其它桑葚那种很酸很涩的味道,只是甜中微微带着一点酸涩,如果不仔细还感觉不出来。乐浪看她们吃的香,也从盆中拿起一粒桑葚,正准备往嘴里送,那边在树下摘桑葚的猴子看了顿时不乐意的叫道:“浪哥,你不要忙着吃,帮忙摘一下好不好。”

“呃,”乐浪拿着桑葚,听了猴子的话,顿时不知道吃还是不吃的好,看得两个女的嘻嘻直笑。

无奈,乐浪只好拿着盆子过去,后面传来两个女的嘀嘀咕咕的声音:“听说这桑葚可以美容养颜的。”

“唔,嗯,听说还可以清肝明目,而且促进消化。”

“嗯,是挺好吃的,不过好像不能吃太多。”

“是不能吃太多”

乐浪是越听越听不下去,连忙急走两步,这两个女的,一边说着不能吃太多,一边还猛往嘴里塞。这边说着桑葚怎样怎样,下一句竟然说今天的天气怎样怎样,让他膛目结舌,感到不可思议。

走到树下,看着一粒粒挂着雨珠泛着微微晶光的桑葚,他也忍不住摘下一粒,放入口中,果然如传言一般,甜甜的,带点酸涩,好像比是比以前他吃过的桑葚好吃多了,难道是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的作用?

乐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摘着树上一粒粒红的发黑的桑葚。这时候黑的还不算多,要等天晴了后,太阳一晒,那黑的就更多了,那时的桑葚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发出一股淡淡的桑葚味,那时才是桑葚真正的成熟季节。

(昨天很累,没更,不好意思,争取补上,晚上还有一更,谢谢大家支持。)

走到树下,看着树枝上一粒粒挂着雨珠泛着微微晶光的桑葚,乐浪忍不住摘下一粒,放入口中,果然如传言一般,甜甜的,微微带着点酸涩。()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虽然摘了一点桑葚,但却没吃,都让三郎包圆了。

长势喜人的桑葚压得枝桠低垂,乐浪把一粒粒饱满晶莹的桑葚摘进手中的盆里,一种丰收的喜悦顿时溢满心头。一粒、两粒、三粒乐浪边摘桑葚边在心里想着。

猛然间,乐浪看到一旁的枝头上挂着一粒大粒的桑葚,于是,手慢慢探了过去。

蓦然,一只白静、修长的纤纤细手率先伸了过去,够到桑葚,乐浪的手紧随其后,抓了上去。嗯,软软的、柔柔的还有一点温暖。呃,温暖?

乐浪猛然清醒,定眼看去,这哪是桑葚,分明是一只手,再看一下,原来是蔡少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旁,顿时看得有点愣愣的也不知放手。

猴子和沈慧云已经不知所踪,大概是摘沟桑葚回去了。

蔡少卿吃了一点桑葚后,看到乐浪在那边忙着采摘,就想着过来帮忙,没想到

乐浪定定的抓着蔡少卿的手,脑中一片空白。蔡少卿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不知怎的,好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动也动不了,偷偷瞄了乐浪一眼,顿时满脸羞红。

“阿浪叔叔,你们在干什么?”三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树下,看着两人奇怪的样子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响在两人耳旁,蔡少卿慌忙用力一抽,把陷在乐浪手中的手抽了回来,乐浪这时才回过魂来,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到:自己也不是没碰过女人,怎么这阵子接二连三的失态,莫非,难道,是春天来了。

蔡少卿深深呼吸了几下,才把跳得飞速的心定了下来,暗暗恼道:都是这臭男人惹的祸。

三郎看两人站在那边,半响都不说话,就又问道:“阿浪叔叔,你们在这干什么?”

“摘桑葚啊,”这下乐浪终于听清,开口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抓姐姐的手啊,姐姐的手也有桑葚吗?”三郎歪着脑袋好问道。

蔡少卿听了,通红的脸瞬间红的发紫,心下羞恼的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跑了进去。

“呃嗯这”乐浪听了三郎的话,脸色脩然变幻,呃哼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抓着蔡少卿的手。

还好三郎也不想追究,这也不是他的目的,“阿浪叔叔,我要吃桑葚。”

“啊,好,”听了三郎的话乐浪松了口气,就要把手中装满桑葚的盆子拿给他,可又想起这小家伙今天已经吃了那么多桑葚,不能再吃了,他连忙对三郎说:“三郎,你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不能再吃了,等会儿叔叔给你煮面条去。”

“哦,”听了乐浪的话,三郎心里顿时有点小失望,不过还是答应了。

“走,叔叔去煮面条了。”说完,就拉着乐浪的手走了屋里。

来到前面,只见蔡少卿和沈慧云拿着猴子带来的零食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猴子则是躺在椅子上,往嘴里丢着桑葚,逍遥的不得了,看到乐浪进来,就看了一下,转而就又吃起桑葚来。倒是在看电视的两个女的叫三郎过去吃东西,听到有吃的,三郎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乐浪看了一下,也不管他,径自往厨房走去。在一旁偷偷看着的蔡少卿看到乐浪走过去,才轻轻的长呼了一口气,她感觉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摸了一下脸,感觉小脸好像还在发烫。

蔡少卿没发现坐在旁边装作一本正经、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的沈慧云迅速的往她看了一眼,就又转过去看电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中午做的是鸭子煮面条,几个人吃的肚子饱饱的。猴子更是坐在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道:“浪哥,还是来你这边吃的东西地道,什么都好,连着饭量也长了。”

“别吹了,又不是没吃过。”听了猴子的话,乐浪顿时没好气的说。

“嘿嘿,浪哥,等会儿能不能送我几瓶香蕉酒呀。”猴子在一旁讪笑着说。

听了猴子的话,乐浪转过头来看着他,“上次不是刚拿了两坛回去吗,这么快喝完了。”

乐浪听了,好奇的问道。谁知道不问还好,一问猴子顿时哭丧着脸说:“浪哥,那两坛酒我可没分到半点,都让聪哥给独吞了,最后还是我千求万求才让我用那大可乐瓶装了一瓶,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本来还说好一人一坛的。”

乐浪听了感到好笑,不就是香蕉酒吗?至于嘛。

“好了,等会儿回去,我拿一些给你,反正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门口,乐浪和蔡少卿目送着猴子她们的车慢慢远去,只是两人的样子有点奇怪,好像是男女主人在欢送客人。

“我也走了,”站在门口,蔡少卿想了想说道,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总是不大方便,主要是俩人还不是很熟。

“你要在这里玩多久。”看着蔡少卿,乐浪问道。

“下午可能就要走了,戏团里很多事脱不开身。”蔡少卿轻轻拨弄了一下鬓角飞散的头发,轻轻的说。

“我送你。”

“嗯。”

这一次,乐浪没有用摩托车载,而是跟在屋里玩的三郎说了一声,拿着一把伞,伴着她慢慢的走。

天上还下着些些雨丝,四周青绿,左右两旁的山麓之间,飞过一群白鹭,山顶雾云霭霭,凝而不散。

踩着地上的雨珠,乐浪和蔡少卿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走着。乐浪的性子虽然比较静,有时候却也挺幽默,但在这时却不知要说什么,仿佛所以的语言都是那么无力。

蔡少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规规矩矩,像个小家碧玉一般。

路终究是有个尽头,在快要走进村里时,蔡少卿忽然抬起头对着乐浪问道:“你手机号码多少。”

“18759604940”,乐浪随口应道。

“嗯,就送到这吧,我们改天联系。”说着,也没跟乐浪说再见,就跑了出去。

“呃,”看着蔡少卿远去的影子,乐浪瞬间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忽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一条短信:“我的号码,有时间联系。”看了短信,乐浪笑了,好可爱的女孩。

后院中的地终于被乐浪平整出来,并种下了一畦畦的花生,一岭岭的番薯,这些番薯种都是从鸣人那边摘来的,听他吹水说这些番薯都是最好的红心番薯,如果弄得好最大的都有三四斤重,也不知是不是吹牛。()乐浪顺手也弄了一些放进玉如意空间里,看看这东西究竟会长成什么样。

乐浪还在地里种了一些甜玉米还有竹蔗,竹蔗其实就是白色的甘蔗,在闽南称黑色的为甘蔗,,白色的叫竹蔗,长长的就像竹子一样,好像是什么703的品种,这个是他听到老六家在种,看到蔗种有剩,就向他拿了一点过来,反正他也不求种多少,就图个口腹之欲。

他又在后院的角落里搭了一个棚子,想种一些南瓜,他喜欢南瓜的样子,金黄的色泽圆圆大大的,小的时候他想抱还抱不动。他还想在墙角旁种些葡萄,让那葡萄藤顺着墙壁走,形成一堵葡萄墙,可惜找不到好的葡萄种,村里种的都是一些小粒的白葡萄,不合他口味,他想着是不是再找个时间去墟集看看。

墟集一般都是有规律的,不像市场天天都有在卖东西。一般看是初一十二那个地方或者是初三十八那个地方,每个月两次,都是一些乡里人拿着自家的东西过来卖,所以比较会遇到一些市场上买不到的东西。

乐浪还把他那些菜畦翻了一遍,又种了一些菜下去,什么萝卜、芥菜、香菜一大堆的。

入春以来都没有下过太大的雨,这几天地里有点干,刚刚种下的东西又要浇水,乐浪又不想拿桶担着水浇,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从水池上接了一个塑料水管沿着墙壁一直到最后,中间安了一些水龙头,然后把水带接着水龙头往地里喷水,可谓聪明之极,看来事情还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乐浪拿着水带喷着水,一旁的三郎拿着根树枝追着火鸡跑,这些火鸡被他追得“咯噜噜”的叫,撒开脚丫满院直跑,也不知是那里得罪了三郎。

这些火鸡已经长成年,只只都差不多有三郎高,乐浪一直没动这些火鸡,倒是那些鸡鸭被吃了一大堆,只留下寥寥几只在下蛋,他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试一下这火鸡肉的味道,这火鸡他一只都是看着,却从未吃过,记得以前还被火鸡啄过。

水潭边,三只羊正在那边安静的啃着青草。细雨一过,地里就钻出了鲜嫩的青草,这些羊每天就这么悠闲的啃着,吃饱后又回去睡觉,神仙一般的生活。这些羊倒也挺乖的,没有肆意的破坏乐浪种的这些地,只是乖乖的在旁边走着。

“嘟、嘟、嘟”

前面传来一阵喇叭声,接着传来一阵狗叫声,乐浪人不在前面的时候喜欢把门关着,看来这不是个好习惯。

乐浪把水关了,叫了一下正兴奋的追着火鸡的三郎,走了出去。来到前院,打开门一看,却是上次来买酒的老头宣文,这次他没有做小轿车,而是坐着一辆小货车过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司机开车,看来是想买一些香蕉酒回去,不过这次林老头没有跟过来,只有他自己来。

“原来是老宣呀,我还以为是谁,来,里面坐,里面坐。”说着,乐浪把两人请进屋里。

这时,三郎呼呼喝喝的跑了进来,满脸是汗,乐浪拿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擦,对着他说:“来,叫阿公。”

三郎对着宣文乖巧的叫道。

“哎,三郎真乖,来,看阿公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宣文从旁边拿出一个四方形的盒子。打开盒子,是一辆电动小跑车。

乐浪,看了一下,眼皮直跳,他也给三郎买过这些小玩意儿,不过到了最后轮子只剩轮子,车皮只剩车皮,不过这事可不好跟老人明言,免得打击老头的积极性。

“来一趟,倒是让你破费了。”

“有什么破费的,来,三郎,阿公教你怎么玩。”说着,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指挥着电动小跑车进进退退,看得三郎两眼冒光。

三郎看了一下乐浪,乐浪对他点了点头,三郎这才来到宣文旁边,不一时,他就学会了,拿着小跑车到一旁玩去。

看着一旁玩的高兴的三郎,老宣也乐的眯起了眼睛,他喝了口茶,开口说:“我这次来是打算弄一些酒回去的,你这些酒不错,喝醉后睡醒还是精神十足,我一些朋友都请我买一些,这次我想买多一点,上次谢谢你送的酒了。”

“没什么,一点酒而已,你要多少。”

“十坛五十斤装的。”

“好,我马上给你拿。”

现在所有滤过的酒都被乐浪放到地窖里去,只留了少量的一些放在空间里。乐浪辛苦的把酒从地窖里搬进货车里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旁边的老宣说:“十坛,再送你两坛,都给你放上去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宣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笑呵呵的。

“没什么,这酒我也是刚刚酿好的,你也是第一个过来买,算你实惠点,以后如果有人买,帮我介绍一下就行了。”乐浪对老宣说道。

“没问题,对了,多少钱。”

“对你优惠点,一斤十块钱,一坛五十斤,十坛就是五千块。”乐浪对着老宣笑着说。

“这么少,你可不要做亏本生意。”老宣惊讶的说。

老宣的惊讶的有道理的,现在什么东西都在涨,连那些小作坊做出来的酒都要十几块一斤,何况是这种香蕉酒。

不过他却不知道,乐浪做的是无本生意,香蕉是自己种的,水是玉如意空间里的,除了酒坛要钱外,其它几乎不用,貌似这批酒坛还是林老头送的,可以说乐浪卖的这五千是纯利润。

“不会,你就放心吧,再说你是林老头的朋友肯定要优惠的。”

好说歹说,最后老宣才以五千块成交。

“差点忘了,上次跟你说的莲子,来,拿去。”老宣说着从车上拿出一包莲子来,并说了怎么种后,便走了。

回到屋里,三郎正在厅中拿着遥控器在那边乱按,旁边几条狗虎视眈眈的看着。三郎看到三点它们的样子,手上一动,指挥着小跑车向三点撞去。三点一看来者不善,一个狗扑,一爪拍向小跑车,“啪”的一声,悲哀了。

回到屋里,三郎正拿着遥控器在那边乱按,旁边几只狗虎视眈眈的看着地上动来动去的电动小跑车。()

三郎看到它们的样子顿时指挥着小跑车向三点撞去。三点一看来者不善,一个狗扑,一爪拍向小跑车,“啪”的一声,悲哀了。

“呃,”乐浪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满脸错愕,刚刚到手没几秒钟的小跑车就这样又报废了。

三点拍向小跑车的一脚把小跑车的车顶给踩了进去,,连那天线都歪了,三郎一看,一把把手中的遥控器扔到一边,跑了过去,一手拿起被三点破坏的小跑车,看了看,其它的还好,不过上面有点漏风。

三郎生气的把小跑车一扔,抓住三点的狗头,使劲的摇晃,这是他发明的惩罚三点的方法。三点好像发觉自己理亏,任由他摇着,并讨好的蹭着他,不过显然三郎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它,看到乐浪过来,就跑到他身边告状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点不乖,把小车给弄坏了。”

反正早晚会坏,乐浪心里想着。不过嘴里还是说道:“没事,叔叔帮你看一下,还能不能用。”

“嗯,”三郎狠狠的点了点头。

乐浪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遥控器,试了一下,还可以用,只是车身有点坏了而已。看到乐浪拿着遥控器指挥着小跑车跑来跑去,三郎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叫着嚷着让乐浪把遥控器给他,乐浪给了他,三郎生气的指挥着小跑车往三点身上撞去,不过这次他没再搞破坏,任小跑车撞,反正对他来说这也不过就是搔痒痒而已。

乐浪看得摇摇头,也不管他,走了进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今天是清明,天上下着些些雨丝,好似是对亡者的哭诉。

乐浪和三郎两人戴着斗笠,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乐浪手中提着一个篮子,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篮子中放着一些供品和纸钱。

按小溪村的习俗,新死之人第一年要在清明这一天去拜祭,所以乐浪带着三郎来拜祭在上海遇到的桥下老人,不管怎样,老人终究是养活了三郎。

子车族人都是葬在祖山之中,祖山就是祖宗安息的山脉。祖山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坟墓,走在其间,恍似有阵阵阴风吹过,胆小之人看了都会不寒而栗。

祖山上有座庙,是为东岳庙,里面供奉着东岳大帝和十殿阎罗,里面鬼差面目狰狞恐怖,让人看了心慌胆惧。记得乐浪第一次进去的时候,看得心脏“嘭、嘭”直跳,瞄了几眼就跑了出来,后来又去了几趟,才渐渐习以为常。

祖山上安葬的都是子车族人,不是子车族人的是没法葬在里面,所以子车族人就在祖山旁边另外开辟出一个山头来安葬一些不是子车族人的小溪村人,乐浪在上海遇到的老人葬在这里。

乐浪把老人的骨灰带回来后葬在这边,好让三郎长大以后拜祭老人,这老人对三郎可是有活命之恩,没他就等于没有三郎,拜祭也是应该。

不过几个月,坟头就长满了杂草。来到地方,放下东西,乐浪拿起锄头,锄起草来,放眼看了一下,远处好像也有人在拜祭先人。三郎在旁边无所事事,也学着乐浪拔草,清理树叶。

打扫完后,在坟前摆上了供品,点上香让三郎拜了拜,小孩子容易忘事,不过三郎好像想起了什么,嚎啕大哭起来,让人听了伤心不已。

乐浪听了长叹一声,由着他哭去。三郎被乐浪带回来后,好似忘了以前种种。只有乐浪明白,他没有忘,只是被他藏在心底深处,当某一天的某一刻想起时,就会如洪水般冲破堤坝。或许,哭一下,对三郎未必不是件好事。

乐浪拿起篮子中的黄纸撒满坟头,风吹起,好似那老头的微笑。三郎终于止住了哭声,乐浪带着他拜了拜,收拾一下,走了下去。

雨,一如来时一般,淅淅沥沥。

经过一阵绵绵时雨,乐浪后院地里的土好像略有松动,长出了嫩嫩绿苗,那些番薯更是长出了新芽。不知是不是乐浪的错觉,他感到种下去的那些果苗好像长高了,他买的这些果苗都是明年才能挂果,长的再好也没用。倒是玉如意空间里的那些果苗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有朝着开花发展的趋势,让乐浪看也看不懂。

乐浪坐在厅中的摇椅上,手中抓过一粒桑葚,放进嘴里,眯着眼,轻轻的摇着椅子,有如神仙般的生活。

“嗬,挺逍遥的嘛?”黄老道戴着斗笠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一件蓑衣。黄老道上个月回了他那个破道观,乐浪以为他不来了,谁知道今天又冒雨跑了回来。

看着老道的样子,远望门前那湖绿水,湖上一群不怕雨的白鹭在水面上飞舞,乐浪不由想起了一首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虽然未必是西塞,未必有桃花,箬笠也不是青色,蓑衣也不是绿的,但这人这景未必不同。

“你怎么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乐浪一边往嘴里塞着桑葚一边对着老道说。

老道也不理他,拿下斗笠脱下身上的蓑衣放在一边,洗了手,从盆子里拿起一颗桑葚往嘴里扔,“嗯,真甜,还是你这里好,有吃有喝,还不用劳心劳肺,逍遥啊。”说完,晃头晃脑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摆一摆的往里面走去。

听了老道的话,乐浪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味。半响,他才反省过来,这老头明的说他不用劳心劳肺,不就是说他没心没肺吗?

他不由猛地从摇椅上坐起来,对着老道叫到:“你这老头”

可惜,黄老道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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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道回来后就一直往鸣人那边跑,有时候还在他那边睡,让乐浪很是摸不着头脑,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黄老道突然宣布要在乐浪房子旁边建一间两室一厅的瓦房,说在那边比较清静,好修行。()

听到黄老道的话,乐浪不由瞪大眼睛说道:“老头,你脑袋不会被石头夹到了吧,好好的道观不住,偏偏跑到那地方去。”

“你小子懂什么,这边风水好、空气也好,还没人打扰,正适合修行。”黄老道听了乐浪的话,用一副你不识货的样子看着他。

看到老道心意已定,乐浪也就没再说什么。要知道这边不只是空气好,而且蚊子多,到了夏天,蚊虫滋生,满天飞舞的,都能把人吸成肉干,当然,这只是夸张一点的说法。

黄老道建房子的申请很快就被小溪村村委批准了,其实也简单,只要跟乐浪他大舅打声招呼就行了。这边这么远又不是宅基地,也没人会说什么。

接下来就有一堆人过去打地基,挑砖头、水泥、瓦片什么的,鸣人开着他的乌蓬小船帮着载东西,载来载去累的要命,最后不得不又叫了两条船过来帮忙,这才轻松一点。

房子很快就建了起来,乐浪去看过一趟,还不错,坐北朝南,房子前面有一小片广场,种了几棵老榕,后面有一个小院,可以种点东西,四周用围墙围了起来。在山上还是小心一点好,保不齐哪一天就有蛇呀什么的跑了进去。

房子周围十米以内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十米外围着房屋种了一些树,把房子围了起来,鸣人的屋子也被包在里面。

建好后,房子还要放一些时间,让它透透气才能住人,不过这不关乐浪的事,他的日子还是这么悠哉悠哉的过着。

一阵节雨过后,地里的草不要命的往上生长,一天不见就长得密密茂茂,后院地里的草长的不是很多,毕竟是刚刚翻过一遍地,倒是山上香蕉地里和绿竹、麻竹那边的草长得多,山上的草长的飞快,几天不见都有膝盖高。

乐浪扛着锄头在香蕉地里锄草,锄完这边还要锄绿竹和麻竹,还要在绿竹和麻竹上埋土,还要施肥,林林总总一大堆,看来这一阵要忙了。三郎并没有跟着乐浪过来,而是呆在家里,有三点这大块头在那边,乐浪倒不担心,三点连狼都敢斗,一般的贼来了也无三小路用。何况旁边还有养得膘肥体壮的小雄和白球,小雄和白球越长越大,越来越有狮子味,乐浪感到奇怪,这好像不是土狗,倒像狮子,心想着这是不是什么品种来的,不过对于这事他也只是想了想,并不是很关心,反正不管是什么品种它都是狗来着。

层层叠叠有如梯田的香蕉地上面就是一片绿幽幽的绿竹和麻竹,麻竹竹身比较大,比较长,大风吹了容易折断,所以种在下面,有时候要砍些顶香蕉也比较方便。香蕉树长的香蕉太大太重,所以要用东西顶着树身,不然会被长得累累的香蕉压断,到那时就欲哭无泪了。香蕉树断了营养跟不上,没长熟,卖又卖不出去,只好烂在地里了。

绿竹种在麻竹的上面,就价值而言,绿竹要高于麻竹,同样是春笋,绿竹刚开始的时候可以卖到九块,这还是在本地,其它的地方就不知道了,而麻竹卖到最高撑死了也不过两块钱,还不知卖不卖的动。不过麻竹的用途比较多,不仅有竹笋,竹身还可以做竹筏、搭台子,编竹席、编筐什么的,绿竹就只有笋了,因为绿竹竹身比较细小,最大也不过五、六厘米,而且不直不高,没什么用。

乐浪卖力的锄着草,四周静悄悄的,连鸟叫也没有,只有些些风声。

锄头一下一下的锄在地上,汗从头上滚落鼻尖,他抹了一下,继续的锄了起来,眼望处只有这土、这竹再无其它,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厌倦了外面那个世界,或者说不想成为穿梭在钢铁丛林之中的无知兽群,心倦了,厌了,只喜欢这片山水土地。额头,又一滴汗,缓缓从脸上滴落。

乐浪掘着土堆在竹子根部,这竹子上面的土要堆厚一点,竹笋才长的高,如果有必要,出笋的时候还要在笋上面用石头压着,这样笋才会长得肥大。乐浪一锄头一锄头的掘着土,想着应该先施肥才对,然后再把土堆上,这样竹根才会吸收肥料。

他施肥一向不不喜欢用化肥,都是用一些动物的粪便,毕竟化肥是化学肥料。乐浪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给老六打电话,让他留一些猪粪,现在地里都是要施肥的时候,他家的猪粪很畅销,不跟他说一声,说不定就没了。

刚刚拨通老六的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老六的声音:“正好要找你,你下午过来一下。”

“干什么?”乐浪傻傻的问道。

“我不是养了几头野猪吗,现在要阉了,你过来帮忙一下。”老六在电话里说道。

“哦,那好吧,我下午过去。”

“那就这样,挂了。”

“嘟嘟、嘟嘟”

乐浪看着电话,愣了半响,“阉猪,”他脸皮不自然的抽搐几下,他眼前仿佛出现一幕,他抓着野猪崽的四肢,猪崽口中凄厉的大声嘶吼,老六拿着把刀在一旁狰狞的笑。刀,好似有一缕寒芒飞速闪过。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连土也不掘了,往山下走去。

上次看到抓到的那只独眼野猪卖了两万多后,老六的心眼就活了,自己耗了那么大力气养猪,最多也是卖到一百斤八百块,这还是今年的物价飞涨才有的,以前都卖过三百多一百斤的,那一头野猪就卖了两万多,整整两万三,他要卖几头猪呀,所以他就开始想着要养野猪。

千方百计,终于让他弄到了五头野猪崽,养到四五十斤左右,要把猪阉了。可这野猪虽小力气却大,又跑得飞快,他和他老子两人弄得满天汗也搞不定。老六就想着找人,想着想着就想到乐浪这边来了,谁让他这么清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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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黄老道已经煮好了饭,不过又有一只鸡遭殃了,让乐浪心疼的只想对老道破口大骂,这可是他留着生蛋的啊,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以后有这老头还看的,乐浪在心里想着,不过这鸡味道确是不错,边想着边把大块的鸡肉往嘴里塞。

吃完饭,睡了一下,乐浪把三郎留着和黄老道玩,这才骑着摩托车往老六的养猪场去。老六的养猪场在离村子比较远的地方,主要是怕猪臭味熏到大家,而且老六家的环保措施也弄得不错,猪场周围栽种了一圈的树,还挖了沼气。一进去并没有闻到想象中的猪屎味,只有一点点猪骚味。

乐浪骑着摩托来到养猪场,只见四周都是果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度假山庄呢,这里一点都没有猪场的感觉,只有走进去才能听到一些猪叫声。

来到里面,老六听到摩托声音了出来。

“阿浪,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都要再给你打电话了。”老六看到乐着说。

“太早过来干什么,中午的时候又不能腌,再说就几只小猪崽,秒秒钟就能搞定的事,用得着这么急吗?”乐浪边把车停在旁边边对着老六说。

“秒秒钟,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早上我和我爸两人折腾了一上午都没搞定。”

“你爸?哦,你爸呢”乐浪刚要说什么,不过又对老六问了一句。

“在里面,怎么了。”

“没什么,”乐浪本来还想说一些有的没有的话,不过听说子车慎福在里面,马上偃旗息鼓。

这时,子车慎福走了出来,看到乐浪过来,就打了个招呼:“阿浪来了。”

“嗯,阿福叔,没到山上去呀。”

“没有,今年轮到别人了,到里面喝茶吧,”子车慎福对着乐浪点了点头说。

“不了,还是先去把猪阉了吧,老六,走了,猪在哪?”

“这边,”说着,老六把乐浪领到一个猪舍中,这个猪舍明显是加高的,不然一般家猪都是一米左右的围栏就够了,这边却用铁条焊到了最上面。

“不用这么夸张吧,老六。”乐浪看着这个牢笼一般的猪舍对着一旁的老六说。

“有什么夸张的,这么小,一米的围栏就一跳而过,再大点还得了,还是防着点好,这些可是真野猪,不像别人养的跟家猪配出来的那种。”老六一边走着一边对着乐浪说道。

乐浪跟着老六走进猪舍,几只猪崽看到人就四处乱窜,嘴里还凄厉的叫着。

他看着乱窜的猪崽,瞄准时机,手往一只跑得比较慢的猪崽后腿抓去,提了起来,两只手一只抓住一个猪腿,倒提起来,把猪头夹在两腿之间,任猪崽怎样凄厉喊叫,就是动弹不得。

乐浪提着猪腿,屁股朝上,方便老六阉割,猪崽凄厉的嘶嚎,还是没改变它的命运,老六拿着刀慢慢走近。老六的手往猪的屁股摸去,手中的刀就要割下去,就在此时,只听“噗”的一声,从猪屁中喷出一股猪屎,直喷老六的脸。

老六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竟然会发生这般不可思议的事,一时有点呆呆。猪屎迎面而来,老六一个躲闪不及,只来得及把脸闪到一边,便被猪屎喷了满脸。老六被气不清,一肚子怒火,把手往脸上一抹,用力一甩,手中拿着刀又走上前,朝着那对公性象征的东西就要一手割下。

被乐浪抓住的猪崽凄厉的叫声,引起了其它野猪崽的恐慌,四处乱窜,一只猪崽慌乱的直往老六的脚上撞去,老六被撞得一个踉跄,退了两步,一不小心踩到刚刚猪崽拉下的屎上,脚下一滑,“嘭”的一声摔了下去,几只猪崽慌乱逃窜,有几只竟然从他脸上踩过。

乐浪看了,连忙把手中的猪崽一扔,把他拉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老六用手弄了一下身上的猪屎,“走,我去洗一洗再来,,我就不信整治不了这些玩意儿。”说着,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乐浪看了,摇摇头,想起刚才的一幕,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主要是这猪崽早上已经被老六父子吓得拉稀,刚刚不过是凑巧而已。乐浪也走了出去,子车慎福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他刚才看到老六气冲冲的跑进房间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他被猪屎喷了。”乐浪想起刚才的一幕就想笑。

“那我来吧。”

“阿福叔你也会?”听了子车慎福的话,乐浪讶异的问道。

要知道阉猪可也是技术活,乡里就有人专门穿村过户的以阉猪过生活,只是没想到子车慎福也会。

“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以前村里有人阉猪可都是找我去的。”子车慎福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

听到他这么说,乐浪只好回去把猪崽抓了,姜还是老道辣,只见子车慎福,一割一拉一扯,抹上消炎药粉,一下就把猪给阉了,全部阉完也不过是一下子的事。阉完猪后,子车慎福洗洗手又继续他的泡茶大业去了。

乐浪从猪舍出来,老六还在洗澡,他和子车慎福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回到家中,老道正和三郎在玩捉迷藏,也不知老头怎么想的,这么老了,还和小屁孩一样。看了一下,乐浪摇摇头走了进去。明天县里有个打的墟集,所以他要去看一下,看能不能买到自己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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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集是以前人们自发组成的集市,每到这一天,四面八方的人都会把自己的东西拿到这边来卖,十分热闹,不输于过节,县里的墟集更是个赶集的大日子。()天还蒙蒙亮,乐浪就带着三郎坐着老七的车往县里赶去,同行的还有老六,刚好老六和老七也要拿一点东西去卖,就凑到一起了。从小溪村坐车到镇里要一个小时左右,但从镇里到县里却要比到镇里快得多。

龙溪,龙溪,是因为在龙溪之畔故谓之龙溪县,龙溪县自南朝梁武帝时建县至今已历一千四百多年,宋明时期时也曾一度繁华过,但更多的是已经湮灭在滔滔的历史大潮之中,史事、人文几历桑海沧田,已然快消逝无踪,留下的只有这一方水土的淳朴民风。

一路上,乐浪看到一些赶着牛车的,开着拖拉机的,还有一些骑着摩托车载着满满东西的赶集队伍,有的在附近的甚至还赶着牛羊过来。

来到墟集,乐浪帮着老六和老七扛着东西占了一个好位置,就自己带着三郎到一边逛。现在人还不是很多,乐浪逛了一圈后就找了一个卖生烫的摊位坐了下来,生烫就是把一些猪内脏或者猪肉片薄斩碎放入滚水中烫熟,放入生菜、调味,或者再放点面线、饭,吃的时候再放点炸蒜丁,十分的好吃。

吃完后,乐浪打了两个包拿回去给老六、老七吃,刚走着,看到旁边有人在卖油条,就又买了一些,自己和三郎一人拿着一根一边吃着一边嚣张无比的往回走去。

老六和老七两人卖的无非是一些山货和家里用不了的东西,这些都有人专门在收购,倒不虞卖不出去。回到两人摊位,东西已经卖出了一些,乐浪把吃的和买来的油条递了过去,被两人用你很上路的眼神看了一眼。

乐浪看着两人卖的东西,方发觉自己就是个笨蛋,自己不是有那泰国弄过来的变种香蕉吗?那东西应该也拿来卖,不说卖多贵,就看那块头,就是一斤三块也是挣的盆满钵满,不过卖的时候不止三块,现在小米蕉都卖到三四块一斤了,这东西应该卖个四五块才对,就算只卖一点也值了,一串四五百斤,卖剩了就酿香蕉酒,一本万利,而且这东西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他想着回去后应该到村里那个集市占个摊位,在上面画个地形图,让一些有兴趣的自己跑过去买,乐浪越想越兴奋,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又发现了一条财路。

人渐渐多了起来,墟集上人来人往,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乐浪看一下,又站了起来,带着三郎走了出去,他要买点东西,比如鸡鸭,他这次打算买多一点,然后把这些鸡鸭养在围墙外的那片果园,免得吵吵闹闹的,还要买一些葡萄种。

三郎边走边看,好奇不已,乐浪也差不多,他就喜欢这种乡野的氛围,像这种的墟集处处充满了乡野的气息。

“野鸡蛋,野鸡蛋,纯纯的野鸡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乐浪听到声音,看过去,只见旁边一个摊位上摆着二十几颗鸡蛋,卖鸡蛋的是一个瘦瘦的年轻人。

乐浪走过去,蹲下来,拿着一个野鸡蛋看了一下,好像真是野鸡蛋,其实野鸡蛋和土鸡蛋也差不了多少,乐浪也只能看出个大概,看了一下,感觉应该不是饲料养的。

“这位大哥,这可是纯正的野鸡蛋,是那种天鸡,天鸡的蛋。”那卖鸡蛋的看到有人上门,顿时热情的招呼。

天鸡是本地的叫法,就是飞在天上的鸡,也就是那种长着长长尾巴的野鸡。

乐浪把鸡蛋拿起来,对着太阳看了看,好像有授精的样子,就把鸡蛋放下,对着卖鸡蛋的问道:“多少钱?”

“五块,一个五块,这里二十七个,总共一百三十五块,零头不要,算你一百三十块就行,你看怎样,整个墟集就我卖的东西最便宜,”听到乐浪问价格,卖东西的顿时高兴的说道,也不管他到底要不要买,或者要买多少。

乐浪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数了一百三十块给他,那卖鸡蛋的高兴得合不拢嘴,并把装鸡蛋的篮子送了给他,自己拿着钱高兴的走了。乐浪想就一百多块钱至于这么高兴吗?想着摇摇头,摸不着头脑。

竹篮子里的野鸡蛋摆放得很好,下面铺着一层干草,篮子上面还用东西盖着,倒不怕被弄坏。他拎着篮子,一摇一晃的走着,看到旁边有个卖糕点的,就过去买了一些杏仁糕、豆沙粿还有小鸡蛋糕,又看到里面有几个胖饼,想着三郎还没吃过就给他买了几个。

胖饼在农村里只有人家生了男孩才会给全村人发的喜饼,有小脸盆那么大,是用面粉烘烤成圆形的饼,里面中空,只有外面一层薄薄的饼,像球一样,不过没那么圆。在农村“男发胖饼女发桃”是一种习俗,桃是那种包着莲茸或者豆沙的大圆馒头,也有的是那种包着花生酱的印着桃子的红色糯米粿,但不管是胖饼还是桃上面都印着一个大红的“囍”字。现在也有人把胖饼拿在市场上卖,不过样子要小一点,差不多有小孩巴掌大。

胖饼甜甜脆脆,十分好吃,三郎啃得满脸都是碎屑。

走着走着,终于看到一个在卖葡萄苗的,买葡萄苗的是一个年轻妇女,说这葡萄是嫁接品种,又大又甜。乐浪看了一下就买了八棵,每棵五块,还算便宜,当然也不排除被忽悠的可能。

手上东西渐多,乐浪有点拿不过来,就走了回去。

刚刚卖给乐浪野鸡蛋的那个瘦廋的年轻人正站在老七的摊前对着他说道:“阿财,最近怎么样,在哪发财?”

“还是老样子,你呢?”老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道。

这个瘦瘦的年轻人叫王平,是附近镇里人,平时投机取巧也不作些正经事,所以老七都懒得搭理他,不过人家好心问候,也不好说不回答。

“前几天上山掏了几个野鸡窝,心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卖点钱,没想到还真有人买,一个五块钱,一会儿就挣了一百多块,哎呀,如果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王平有点感慨的说。

这时,乐浪和三郎慢慢的走了过来。

王平看到乐浪,小声的对着老七说:“喏,就是那个傻帽!”

“嗯,”老七一听,转过头来看着王平。

王平看着怎么感觉老七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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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看到老七的眼神有点不对,正要问一下。()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壮汉,一脸坑坑洼洼,好像年久失修的路面,看到王平,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喝道:“小子,终于让我抓到你了,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我都敢骗。”说着,一拳就往王平肚子上打去,王平一下就被打得直不起腰来。

刚刚走过来的三郎看到壮汉打人,就开口说:“你不是好人,电视上说不能随便打人的,打人不对。”

壮汉一看,是个小屁孩,就瞪着眼对着三郎大声说道:“小屁孩一边去,不然小心我一脚把你踹飞出去。”

三郎听了,吓得躲到乐浪背后,乐浪看得眉头直皱,也不管手上拿着东西,一脚就往壮汉踹去,那壮汉转过头去,正要对着王平大骂,没有防备,一下被乐浪踹到肚子,顿时“蹬、蹬、蹬、蹬、蹬”往后连退五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傻眼了,半天没有声响。

老六和老七在一边看了也不知什么表情,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乐浪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那壮汉才如梦初醒,壮汉被乐浪踹了一脚没事,却感到非常没有面子,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乐浪大叫道:“好胆。”

说完,挥起拳头,对着乐浪猛冲过来,看到他冲过来,乐浪踏前一步,一记黑虎掏心直击而出。“喔呜”,壮汉被打的疼得弯下腰来,不过他块头大,皮厚,没什么事。他低着头,偷瞄了一下,发现旁边还有两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感觉苗头好像有点不对,连忙装作受伤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让周围买东西的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不然肯定聚起一大群人围观。

“咳、咳”

王平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一丝血迹,对着乐浪说:“谢谢。”

“没什么,怎么回事。”乐浪摆摆手问道。

原来壮汉是市里城管执法队的外聘人员,因为不是正式城管执法队的成员,所以他们平时都穿着一身黑衣,被百姓称作“黑皮”,意为黑皮狗。这些人贪官不管、杀人不管、抢劫不管、小偷不管,就是只会欺负善良百姓,摆摊、建房子管起来无所不用其极,打人、强拆家传便饭,被百姓深深痛恨。

这壮汉平时逞凶斗狠,欺压良善,又喜欢吃野味。王平就投其所好,有时候就抓了些野味卖给他,可禁不住这家伙天天吃。王平虽然平时投机取巧的时候多,但有些事他还是有分寸的,他想着,这样下去非把山里的东西吃光不可,所以,王平就从一些养殖场买一些养的东西给他,这人野味和养的也分不太清,因此一直没什么事,不知怎的上次给他送了一条蛇给他后,却被他吃出不是野生的。

壮汉扬言要收拾他,所以这阵他一直躲着,没想到还是被他遇到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以后自己要小心点。”乐浪听了王平的话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谢了,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小心点,这家伙虽然不敢明着报复,可就怕他在暗地里搞些什么花样。”王平对着乐浪表示感谢,同时也对着乐浪提醒道。

听了王平的话,老七和老六的脸上有点怪怪的,乐浪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带着三郎继续逛起墟集。

墟集上牛羊鸡鸭,鲜果时蔬,干品山货还有一些深山人家带过来的毛皮,都是鞣制过的,摸起来十分柔软、光滑,都是一些大家家里积存的东西,就趁着赶集换两个钱用。也有一些头脑比较灵活的,贩了一些衣服过来卖,还有那些早早过来卖吃的的摊点。

走走看看,看到好吃的乐浪就随手买一点带上,吃得三郎肚子饱饱,手上还拿着三四样吃的东西。

来到一处卖鸡仔的地方,其中有一摊卖鸡仔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看着那些小鸡仔,高兴的直笑,三郎看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跑过去,蹲在地上,也学着那小女孩的样,看着小鸡。

看了半天,三郎指着小鸡对着小女孩说:“这鸡比我家的小多了,我家的有这么大,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三郎。”

“哼,楚楚才不跟你说话呢?我家的鸡也是大大的,不过生出来就小小的。”叫楚楚的女孩“哼”了一声把头歪到一边,对着三郎说道。

“包子给你吃,我们做个朋友吧。”说着,三郎把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

楚楚盯着三郎手中的包子,咽了一口口水,不过却没出声。

“楚楚,看爷爷给你买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这时,一个六十左右老人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些吃的。

楚楚看到老人顿时大叫一声“爷爷”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爷爷的大腿躲在他后面,没有出来。

老人走过来看到乐浪,乐浪也刚好看到老人,想起这老人就是去年墟集上遇到的卖狗的老人。

老人明显认出了乐浪,对着他点了点头,笑着对乐浪招呼说:“来买东西呀。”

“嗯,我想买些鸡仔,怎么卖。”乐浪对着老人点点头,问道。

“三块钱一只,你要多少。”也不知什么原因,老人开出的价格比市场低了一点。

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乐浪看着笼子中的鸡仔,明显是自己孵的,没有多少,也不过是四十只左右,看了下就对老人说:“你这有多少只。”

“有四十五只,你要的话算你便宜点。”老人对自己的鸡心里有数,随口对着乐浪应道。

“那我全要了,这些鸭子也卖吗?是不是番鸭?”乐浪看着鸡笼旁边的一些鸭子问道,看样子也没多少只。

“卖,卖,这些都是番鸭,都是自家孵的,你也要?”老人看着乐浪,对着他问道。

“嗯,都给我吧,我也没什么东西装,把这笼子也给我吧,你看多少钱一起算。”乐浪对着老人说道。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瞎编的,哪里需要什么钱。”听了乐浪的话,老人忙不迭的说不用。

算了一下,付完钱,乐浪总算把东西买齐,不过老人家的鸭仔不多,他就又向旁边一个卖鸭仔的买了一些。

买了东西,乐浪就要走,看到一旁三郎恋恋不舍的样子,他对着三郎说:“三郎,拿些东西送给妹妹吃。”

“不用,不用,我也有买,”老人看了忙摇着手说道。却见三郎拿着一个袋子直往楚楚手里塞,然后就跑了出去。

“慢点,”乐浪在后面喊道,后面的老人看着乐浪远去的背影,一滴老雷从眼眶中慢慢滑落,好人哪。

回到摊位,老六老七两人都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刚才他们还轮流着出去买了东西,看看也差不多,干脆收摊走人。

老七驾着破烂的卡车行驶在路上,浑没看到远处一辆远远吊着的小货车,车驶在路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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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驶在路上,车外,山峰树木一掠而过。()“冷凉卡好,刚才忘了向王平讨回钱了。”老七瞄了一下乐浪拿在怀中的野鸡蛋说道,路面不是很平,乐浪怕把野鸡蛋弄坏,所以就抱在怀里。

“讨什么钱?”听了老七的的话,乐浪问道。“你这鸡蛋钱呀,你不知道,这小子还说你是傻帽呢?我说你买什么野鸡蛋,山上随便掏就有了,还需要买。”

“这东西山上多的要命,以前没事的时候我就去拿两个煎蛋吃,你倒好,用买的,一个还五块钱。”老六也在一旁没好气的对着乐浪说道。

小溪村的环境保护的好,所以山上的野味众多,可以说野鸡满天飞,野兔遍地走,有时候村里人也打一些打打牙祭,不过数量不能太多。

“这不是忘了吗,我想这如果可以孵出野鸡那也不错,倒没想到我们那边山上多的是,现在想一下,还真花了冤枉钱,不过算了,不要再去找那个王平,买了就买了退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也是,那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把野鸡蛋给我。”老六对着乐浪说。

“干嘛?”乐浪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会孵蛋吗?”老六乜了他一眼,问道。

“不就是放在鸡窝里,它自己就会孵了吗?”听了老六的话,乐浪一脸奇怪的望着他。谁知道他的话马上招来了老六和老七的一番爆笑声。

“难道不是吗?”乐浪傻傻的问道。

“你还是听老六的话,把那鸡蛋给他老妈帮你孵吧,说不定还真能孵出小野鸡来,你拿回去,保证个个都成死蛋。”老七好心的劝着乐浪。

“那好吧,麻烦你了,”乐浪对着老六说。

“不用,到时候,送我几坛香蕉酒就行。”

“靠,那我不是亏本了。”

“哈哈哈哈”,老六和老七听了大笑起来。

回到家中,黄老道正在院子里打拳,老六和老七帮乐浪把东西拿下车就走了。乐浪先把鸡鸭放到后院,等长大后再放出去。又把葡萄栽在围墙一角,等长了藤后就把那些藤定在围墙边。

天空迷蒙一片,也不知怎么的雨从昨天下半夜开始一直下,直到早上还没停。

雨水如珠帘一般从屋檐上飞速滚落,滴在地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然后汇聚到院中的小水沟中往外面流去。后面的那口水塘已经被雨水注满,都快漫了出来,幸好后院水沟的排水能力好,目前还没淹到后院里。

山水爆发,山水从不要命的从山上滚落下来,幸好果园那边挖了一条排水沟,不然这水可能要淹到乐浪家的墙角来。

外面的湖泊被山上下来的山水注满,漫过堤岸,还好乐浪这边的地势比较高,不然可就惨了。水不停的往山下流去,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这水到了小溪村那边,堤岸越来越高,所以小溪村倒没有被淹的危险。

乐浪和三郎坐在椅上呆视着从屋檐上滚落的雨珠,乐浪想,等雨停后,出去走走,说不定可以捡到什么东西。山水爆发的时候,总有些东西不小心被迅猛的水流冲下来,,还有一些鱼也会被冲上岸来,以前山水爆发的时候,乐浪就是拿着捞网或者袋子出门捡东西的。记得有一次乐浪穿着开裆裤出去,没想到路上看到一条两米多长黑白相间半死不活的银环蛇,吓得他连忙捂着裤裆跑回家。

以前总有一些穿村过户卖狗皮膏药或者大力丸的,老是拿着取出毒牙或者无毒的蛇吓小孩子,说小孩子不能看,不然就咬他小,乐浪那时也被吓得不清。

三郎看着屋檐下飞流而下的雨珠,感觉这雨珠有点像麦芽糖,想着想着还舔了舔嘴唇,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看雨都能想到麦芽糖去。几条狗百无聊赖的趴在地上,两只豪猪窝在一旁,很明显它们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天气。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黄老道从里面走出来,手中拿着个杯子,从杯中微微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

前段时间,乐浪买来种的那些桂花开花了,满院桂花香,乐浪就把那淡黄的花蕊采下来晒干,最后得了二两桂花,每次喝的时候放一点桂花下去,喝起来神清气爽,满脑满嘴尽是桂花香。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被老道看到,硬生生的a了他一两桂花过去,每次有人来的时候就拿出来炫耀,而且还不是用他自己的,而是拿着乐浪的那些桂花在做人情,把乐浪气得不清。

乐浪瞄了他一下,心想着这种不合情景狗屁不通的诗也好意思念出来,要念起码也要念那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或者是那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再不济也要来那么一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提乐浪在心底怎么鄙视老道,老道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感叹的说“好雨呀!”随即摇头晃脑的也不知在干什么,反正没有念诗。

忽然,一道闪电突兀闪现,印在迷蒙天际,接着一声霹雳巨响,直欲山崩地裂。

“不好,雷声大作,必出妖孽。”老道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声吓了一大跳,愣了半响才连忙掩饰的大叫道。

乐浪听了撇了撇嘴,这老头,以为我是那些老太婆,这老头到了乡村里,说什么那些老太婆就信什么,典型的一个祸害,不然也不会出现和鸣人因为卖纸符而差点打起来的事。

静默半响,外面好像有动静,三点竖起了两只耳朵,两只眼睛直盯着外面,乐浪和黄老道一看不对也向门口看去。

再过半响,只见一个硕大的金黄色伸到门口,伸头伸脑的四处看了一下,慢慢的走了出来。

好家伙,乐浪和黄老道看了瞪着两只灯笼大的眼睛对视了一下,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要知道,走进来的可是一只金钱龟,而且是一只差不多磨盘大的金钱龟,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看这金钱龟的样子,都不知长了多少年了。

金钱龟慢慢的从外面爬进来,指爪锋利,一看就不是吃素的,两眼有神仿佛充满了灵性,龟壳上满布古老的不知名纹路,玄奥莫测。金钱龟慢慢的爬了进来,一点也不怕生,一下就爬到屋里来,本来紧张无比的三点却已经卸下敌意,走过来低头闻了闻金钱龟一下,就又趴到一旁。

在旁边的小雄和白球也走过来凑热闹,凑着鼻子闻了闻,却也不再管它。两只豪猪嚣张无比的拉着满身的尖刺走了过来,用那猪鼻对着金钱龟闻了闻,又凑到那屁股上看了看这才跑到一旁。

乐浪和黄老道还没反应过来,三郎却已经在一旁看得眼冒金星,他那见过这么大的金钱龟,一把跑过去,伸出手就往金钱龟的头摸去,乐浪看了刚要说声小心已经来不及,老一辈的可说了,被这玩意儿咬了是“不遭雷劈不松口。”

三郎轻轻的摸着金钱龟的头说道:“乖乖的,别欺负三点它们哦。”

金钱龟用颇有意味的眼神看了三郎一下,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往旁边一个装着水的碗爬去,这碗里盛着喂给三点的玉如意空间里的水,金钱龟施施然的爬了过去,一口气把碗里的水都喝了,才爬到一旁,把那头缩进壳里,再无动静。

黄老道还没反应过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乐浪心里却掠起了惊涛骇浪,“这水这水难道是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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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道还没反应过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乐浪心里却掠起了惊涛骇浪,“这水这水难道是这水。()”

半响,黄老道才反应过来,抓着乐浪的手大叫道:“妖孽,妖孽,真是妖孽。”

乐浪瞄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要说妖孽,黄老道当仁不让,这老头这一张嘴不知骗了多少乡亲们的钱,而且他们个个还乐呵呵的自愿给。

看到乐浪不出声,黄老道低声对着乐浪说:“把这龟给我好不好,这东西大补,可值钱了。”

老道说的没错,金钱龟味咸、甘、微寒,有滋阴潜阳,强肝肾,养心补心,抗癌、防癌、散肿瘤的作用。而且对阴虚潮热,骨蒸劳热,盗汗,头晕目眩,虚风内动、筋骨痿软、心虚健忘、心烦意乱,高血压、脑中风等症也具有很大的作用。

正因为金钱龟有这么多的功效,所以金钱龟在市场上被炒出了个天价,单单人工养殖的金钱龟目前的市场价就在每斤一万左右,更不用说是野生的,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只,真是见所未见。在以前小溪村经常能看到金钱龟,到后来不知是环境的原因还是人为的破坏,金钱龟渐渐变少,甚至见不到踪影,乐浪家来了这么大一只金钱龟,如果传出去肯定全村轰动。

金钱龟好像感受到了黄老道的恶意,伸出硕大的脑袋对着老道就是一声大吼,吼声有如牛哞狮吼龙鸣。

“看,人家可不同意,”听了黄老道的话,又看到金钱龟这架势,乐浪对着他调侃到,不过他在心里也暗暗诧异这金钱龟竟然这么有灵性,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看来这金钱龟长这么大都快成精了。

“呃,算我什么也没说,”黄老道没想到这金钱龟这么大反应,闹得灰头灰脸的。

金钱龟吼了一声后就又缩回龟壳,眯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这金钱龟让人感觉它不像一只龟,而是一位睿智的耄耋(读作:冒叠)老者。

黄老道看了一下,对着乐浪说:“那你可要小心一点,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有这东西在红眼的人可不少,虽然小溪村的治安不错,难免有一些不开眼的跑过来,你我倒放心,可这东西你可要看好了,不要喂了那些白眼狼。”

听了黄老道的话,乐浪往金钱龟哪里看了一眼,“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有玉如意空间在怕什么,大不了放进去就是,乐浪在心里如是想到。

外面的雨犹自如珠帘般滴落,时大时小,滴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是不肯停歇?,那金钱龟把脑袋缩在龟壳中,像真的睡了般,再无声息。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雨势方歇,乐浪一看,跑进屋里拿着桶和捞网走了出去。后面跟着三郎这个跟屁虫,连三只狗也跟了过来,热闹无比。

刚刚水漫过了湖泊,不过雨停后,水也慢慢的退了下去,不过还是接近岸边,乐浪叮嘱三郎小心,不要掉到水里去,自己抄起捞网往一处翻滚的水草捞去,一下子,一条大肚的草鱼便落进网中,三郎看着乐的大叫起来。

水位刚退,刚刚被冲上岸的一些土虱和泥鳅还在泥泞之中打滚,被乐浪看到也一一收入桶中。

“嗷呜、嗷呜、嗷呜”

忽然,小雄和白球对着岸边一个俩人多高的草丛大叫,乐浪看了好奇的走过去,却看到一只田鸡窝在草丛中瑟瑟发抖(不是青蛙那种,那是水鸡。我说的是那种像鸡的田鸡。),乐浪看了很是无奈,这田鸡可没什么肉,不过汤头不错,抓回去炖给三郎吃也好。

于是,他向前把田鸡抓了起来,估计被雨淋昏了头,只是扑了几下翅膀,没怎么抗拒,在田鸡脚上绑上草绳,让三郎拎着,要不然这田鸡跑得贼快,是人都不一定追得上。田鸡其实没什么肉,一身骨头,就是味道好,放点姜丝稍微炖一下,调味,就是道美味。

一路上还抓了一些毛蟹,现在毛蟹出洞的也不多,不过估计也快了。

一路走一路捞,一会儿就捞了一桶,乐浪跑回去放下又拿了一个桶出来,期间他还把一些比较有活力的鱼虾放进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中,那些鱼虾一进泉水中就欢快的游了起来,自由的呼吸,一会儿就活泼乱跳。

乐浪带着三郎和三只狗越走越往下走,慢慢走到一个滩涂旁,三只狗猛地冲了过去,对着一处泥浆猛叫,兴许是被三点他们的叫声惊醒,那处看似泥浆的地方不停的左右摇摆起来,试图游回水里。

乐浪看了哪能让如意,手中捞网一捞,就网如网中,手中一重,好像还有点份量,他看了一下,是条鳢(读里)鱼,又叫乌鱼、黑鱼、火头,不过这边叫鳢鱼,因为身上乌黑又叫乌鳢。

他看了一下,有小腿粗,应该有十斤左右,这东西味道好,熬成浓浓的鱼汤,鲜美得要命,脊背那两条肉可以取出来炒菜,也是一道美味佳肴,不过他并不打算吃,打算把他养在院子里的水塘里,那水塘里的鱼太多,又都是一些善良之辈,所以他想把这一条放下去,搅一觉浑水。

再走下去,乐浪看到有村里人拿着个捞网用电线在电鱼,这样电鱼虽然会多一点收获,不过并不保险,以前就有一个电鱼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水里,结果,抢救无效。

或许,这人还有灵魂的话会说:曾经有一个美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会说:我不想电鱼,如果非要给这份承诺再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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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跟电鱼的几人打了个招呼,都是同村人,彼此都认识,只是不常交流,再说在小溪村谁不认识乐浪。()他凑过去看了一下,看起来收获还不小,已经满满两桶鱼了,不过电鱼杀伤力太大,不管大小鱼虾只要电到,通通进网,乐浪一向都不喜欢这东西的。而且自上次出了事后,村里已经警告过,不能再用电电鱼,这几个看来是把这话当作耳边风了,不过这事靠自觉,只是到时候出了事可不要怨天怨地。

“收获满不错的嘛。”乐浪看了一下桶里的鱼淡淡的说道。

“马马虎虎,你也不错,哇,还真让你捞到个大家伙,这条鳢鱼怕有十斤左右吧。”旁边一个放着电线线的小子看了乐浪捞网中的鳢鱼羡慕的说道。电鱼一般是一个拿着捞网在电,后面一个放电线的。

“运气,运气,”乐浪装作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说道。

“喔,哇,靠。”旁边那个拿着电鱼捞网的人叫了几声,手中的捞网快速的往水里捞去,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放电线的那人对着他问道。

“一条鳗鱼,挺大的,可惜没电到,跑了。”电鱼的有点可惜的说,手中捞网不紧不慢的又完岸边水草地带探去,一般这种地方鱼最喜欢躲在里边。

“咦,”电鱼的好像又发现了什么,手中的捞网往前凑去,搅的岸边的溪水浑浊不堪。他拿着捞网慢慢的在岸边搜寻,一会儿,一只巴掌大的鳖出现在捞网中。

“我靠,鳖,看来我们今天运气也不错。”放电线看了叫道。

“好个屁,在以前,这边晚上那鳖可是成群结队的活动,现在越来越少了,算了,今天也捞得挺多的,就收了吧。”电鱼的看也电的差不多了,就收摊走人,主要还是怕被村里的那些老头看到,村里已经告诫说不能电鱼了,他这是明知故犯,被那些老头看到了又是一顿狠批,所以趁着有点收获就走人。

村里并不禁止村人在这条溪里抓鱼,但要凭本事,如果靠电和山炮这些玩意儿弄鱼,村里是坚决制止的。

看到他们走了,乐浪也带着三郎他们往回走去,路上又抓了几条鱼,还收获了几条孤呆鱼(学名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这就叫孤呆),孤呆鱼在农村一般都是被当作井鱼来用的。

在闽南的农村里,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挖有水井,当然也有一些公用的大井,如果你注意的话,在井里一般都会看到两条身上长着斑点、鼻间有着两条长须的孤呆鱼,头圆圆扁扁,木木呆呆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也奇怪,这鱼放进井里不仅没有鱼腥味,而且井水还变得甘甜许多。乐浪看过一些报道,说这鱼吃井里的微生物,清除污垢,所以井水才会变甜。但也有的说在古代时没有象现代这样多的消毒物品,去辩别水里是否有毒。所以在井正式打成后,一般都会放几条鱼在井里,如果有人偷偷在井里投毒的话,鱼儿会死,就表示井水吃不得。

乐浪也不知道哪个说的是真的,不过村里一直有拜井神的习惯,好像是在端午这一天,而且还会把菖蒲、稻苗、榕叶、艾草绑在一起丢入井中,也不知是做什么。

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到黄老道采了一把的桑葚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吃着,三郎一看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老道阿公,我也要吃。”

“喏,给。”黄老道听了拿过一个给他,奈何三郎吃的太快,最后干脆一手拿着一个吃,黄老道一看,自己没吃几个的桑葚已经快被三郎一扫而空,连忙叫道:“阿浪”

可惜乐浪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他只好无奈的站起来,在三郎那双渴望的眼睛下往后院走去,这下他拿着个盆子,这样装多一点。

乐浪在厨房煮饭,他先把那条鳢鱼放进玉如意空间里,等吃完饭再放进水塘中,又把那几条孤呆鱼放在桶里养起来,等把那条鳢鱼放进水塘再把这几条孤呆鱼放进玉如意空间里养。然后他把一些比较小的鱼取出来杀了,放进锅里稍微煎了一下,放姜丝、蒜、芹菜下去用酱油煮了一盆小杂鱼,晚上吃粥,这东西刚好下饭。他又把一些比较大的鱼杀了后放进锅里,上面撒上一层盐和姜丝,隔水蒸熟,这样蒸出来的鱼味道也很好吃。

桶里只剩下一些比较大的鱼,乐浪想着明天给他大舅和老六他们送几条过去,这么多条也吃不完,后面水塘里的鱼也长肥了,以后鱼多的事。过几天就是立夏了,也该跟大舅他们说一下。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行人路上欲断魂。”其实,在闽南这边,好像并不是很重视清明这个节日,因为在这边扫墓是在立夏这一天,清明这一天是用来拜祭新去的亲人的。

闽南人的扫墓又被叫做巡风水,在这里墓通常被叫作风水,一个坟墓就叫一门风水,所以扫墓在这里又被叫作巡风水。如果是一个村的坟墓都在一起的,那这一天你会看到满山满野的人群,整个山头人声鼎沸,黄纸飘飞。

通常扫墓会持续半天或者一天,因为扫的不仅是一两门风水,而是十几门,二十几门。不仅仅是自家亲人还有一些历代祖宗和开基祖师爷的坟墓都要去拜祭一下,年年如此。

其实,这也是农村人之所以淳朴的所在,节日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让平时没有机会在一起的人都聚在一起。农村里谁家没有沾亲带故的,说不定论起来你就是他什么什么人,我就是你什么什么人,这样大家就又亲近了一些。

城市之所以冷漠就是失去了这种人情味,人与人之间固定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冷淡、孤僻,或许在城市里久呆的人去了乡下都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就是人情味、乡土味。乡野之中脚下踩的是泥土、闻到的是从山峦间吹来的淡淡清风,而城市,我们踩的是的水泥地,呼吸的是城市间污浊的气息,耳目所见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又怎生一个清静。

(一更完毕,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再更一章,这几天比较忙,所以通常都是一更,不好意思了大家。在这里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那个孤呆鱼我们这边就叫孤呆,有没有知道名字的,告诉一下。)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此时,太阳黄经为45度,在天文学上,立夏表示即将告别春天,是夏日天的开始。人们习惯上都把立夏当作是温度明显升高,炎暑将临,雷雨增多,农作物进入旺季生长的一个重要节气。

这个季节,在战国末年(公元前239年)就已经确立了,预示着季节的转换,为古时按农历划分四季之夏季开始的日子。如《逸周书·时讯解》云:“立夏之日,蝼蝈鸣。又五日,蚯蚓出。又五日,王瓜生。”即说这一节气中首先可听到蜊蜊(即:蝼蛄)蛄在田间的呜叫声(一说是蛙声),接着大地上便可看到蚯蚓掘土,然后王瓜的蔓藤开始快速攀爬生长,描述的就是孟夏之初的物候景象。《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立,建始也,夏,假也,物至此时皆假大也。”这里的“假”,即“大”的意思,是说春天播种的植物已经直立长大了。

实际上,若按气候学的标准,日平均气温稳定22c以上为夏季开始,“立夏”前后,我国只有福州到南岭(中国南部湖南、江西、广东三省及广西壮族自治区边境山系的总称)一线以南地区真正的“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如池塘”的夏季,而东北和西北的部分地区这时则刚刚进入春季,全国大部分地区平均气温在18~20c上下,正是“百般红紫斗芳菲”的仲春和暮春季节。

进入了五月,很多地方槐花也正开。立夏时节,万物繁茂。明《莲生八戕》一书中写有:“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这时夏收作物进入生长后期,冬小麦扬花灌浆,油菜接近成熟,夏收作物年景基本定局,故农谚有“立夏看夏”之说。

而这一天,小溪村的村民却一早的忙了起来,人人扛着一把锄头,拎着一篮的祭品往山上走去。乐浪带着三郎来到他大舅子车新明家和他们一起上山扫墓。

前天刚下过雨,空气十分清新,四处山野草木青翠,焕发出勃勃生机。

乐浪一行人边走边和前来扫墓的人打着招呼,地上的土还十分湿润,有的草叶上还挂着些些水珠,他们的来的还不是很早,已经有些人开始清理起坟头的杂草了。

乐浪的父母是和他外公葬在一处的,等拜祭完后,他大舅和小舅就去拜祭祖先,他和慎民还有他小舅的两个儿子就没什么事了,今天扫墓所以他小舅的两个儿子就特别停下来,他小舅两个儿子平时都在外面上班,很少回来。

拔去坟头的杂草,除去旁边已经长的二人多高的小树,重新休整了一下被雨水冲刷的坟角。这才摆上祭品,乐浪带着懵然无知的三郎拜了拜,摊开手中的黄纸,往天一撒,黄纸瞬间漫天飞舞,洒落坟头。

拜祭完后,乐浪和慎民他们就先回去了,他心情有点不好,就告别了慎民他们走回家去。当黄纸洒落坟头的时候,他蓦的想起了往昔的一幕幕,那一幕幕如放电影般瞬间飞过,往昔的亲人父母、外公就这样的离别,成了那冢中枯骨,让他的心不由沉重起来,没有心情和别人说事,就这样闷闷的走了回去,三郎还想也感觉到了乐浪不开心的情绪,也乖乖的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乐浪的心情才好了一点点。他从空间里取出几根香蕉,吃了起来都说这香蕉可以去除忧郁让人心情快乐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走到后院,乐浪蓦然看到栽在院子里的荔枝开花了,阵阵的荔枝香飘散在院中的每个角落,今年的果树都用玉如意的空间水浇过,不知效果怎么样,这棵一般只长六至九颗的怪荔枝树今年不知会长多少棵。

感慨一番后,他连忙进入玉如意空间里,那些果树种进玉如意空间后就一个劲的疯长,棵棵都有两米多高,乐浪前几天看了一下,那些芒果好像有开花的趋势,看到荔枝开花,他连忙进来看一下。

果不其然,空间中弥漫着浓浓的芒果花味,那些栽进来的芒果树都开花了。看着这些芒果树,乐浪开心的想到,这可是三五斤的大芒果,到时候都他可以吃一个扔一个了。

他又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那些凤梨也长出了一个个小蓓蕾,香蕉依旧长的高大壮实,一串串香蕉垂落,把壮实的香蕉树压得有点弯了下来。

走到水塘边,几只鱼儿正好透出水面透气,看到乐浪也不惊慌,只是施施然的吐口气后又游回了水中。

空间好像又有所扩大,已经接近三亩左右了,那个当成的小石堆,隐隐有向小石山发展的趋势,旁边那个老树根上的大灵芝愈发的大了,灵芝身上那黑色如墨般浓蕴,芝盖上微微闪着微不可及的光芒。老树根上多长出来的灵芝有的已经长的很大,层层叠叠密布树根,乐浪想这应该采下来才对,不然等这老树根的养料被耗光,这些灵芝可就都废了。

回到现实,看了远处满树都是荔枝花的荔枝树,心里就奇怪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满树的花,可果子就是长那么几个呢?真是郁闷。

乐浪进入玉如意空间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整个人(肉身)都进入空间当中,一种就是凭一缕意识(精神力)进入空间,肉身进去当然可以做任何事了,但意识进去却只是看得见摸不着。

“阿浪,阿浪,”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乐浪的名字,乐浪连忙走出去。

(人讲输人不输阵,输一个芋头番薯面,看到别人更个一万多,一万的,我就郁闷,咱为什么做不到呢?不就是咱码字是虫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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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乐浪连忙走出去。()

来到前厅,看到老木匠子车景传和黄老道在一起聊天,他问了一下,原来是子车景传把要建亭子的材料都做好了,已经可以开始建凉亭。上次乐浪他们去山上采下来的木料已经晒干弄好,只是由于这一阵子下雨耽搁了,一直没有时间建,这几天看起来好像晴天的样子,就过来让乐人弄亭子地基,他好搭建凉亭。

子车景传和黄老道聊了一会儿后就又走了,临走时吩咐乐浪早一点弄好地基,他好搭亭子。乐浪听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人挖地基,并用水泥钢筋浇筑了一个硬实的地基,接着用车把放在子车景传家的木料拉过来,一连忙了几天,一个古朴的五角凉亭总算搭好了。

乐浪走在里面,只见整个亭子漆成古朴的紫檀色,亭上用金黄的琉璃瓦遮盖,四周有一些靠椅,前后留了一个出入口,子车景传还在靠水塘这边的出入口的水面上搭盖了一层木板,钓鱼的时候可以坐在木板上,刚好水塘一角的荷叶吐出嫩绿的芽尖,一旁的苦伏竹竹影婆娑,十分的赏心悦目。

亭子里的地板是光滑的石质地板,坐在地上冰凉冰凉的,子车景传还用剩下的材料给他做了一张八仙桌和几张椅子,放在亭子中间。亭子里面画着五仙朝圣图,四周都画着一些神仙人物故事,十分好看,不过这可不是子车景传画的,他可没那个手艺,而是村里一个专门给人家道观庙宇画画的画师画的。

都说民间出奇人,这话不假,小溪村这个画画的可是驰名各个村落甚至其它地方都知道他的名声,现在不管哪个村盖庙要画画的都找他,他画的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擅长画神仙人物,乐浪以前都动过拿画纸让他把所有的神仙都画下来的念头,只是最后不知怎的不了了之。

亭子完工后,乐浪请了一大帮人过来喝酒,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

坐在床头,四野静寂,乐浪望着射进屋里的滴滴点点星光,靠在床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嗡嗡嗡”

放在床边的手机传来振动的声音,晚上的时候他一向都是调在振动,以免吵醒三郎。他打开手机,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亭子建好了吗?”

在一个莫名的漆黑夜晚,蔡少卿思量再三忐忑不安的给乐浪发了一条短信,没多久就收到他的回复,让她终于松了口气。二十六七八的熟男熟女那道关口一被打开,顿时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每天晚上的几条短信成了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虽然短信中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仰或是你情我爱、做我女朋友或男朋友之类的话语,但每天几句淡淡的问候,却拉近了他们心中彼此的距离。

“建好了,今天还请了一大帮人喝酒庆祝呢?你呢,怎样了。”乐浪不紧不慢的按着手机上的字母回道。

在隔着一条海峡的彼岸,一个宽大华丽的房间里,蔡少卿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玲珑有致的美妙身躯在睡衣的掩饰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快速的按着手机键盘上的字,“唔,好累呀,演了一天的戏累得要命,都没人安慰一下。”

其实演哥仔戏还是蛮轻松的,除了平时排练辛苦一点外,在台上演出都是一遍过,没有拍电影电视还要什么ng什么的一大堆狗屁不是的东西,就是工资比拍戏低。

“真的,那早点休息吧,不要太晚睡。”看到蔡少卿发来的微微抱怨,乐浪微微笑了一下,回道。不得不说乐浪在感情方面是个门外汉,如果是泡妞高手一定不惜甜言蜜语的攻击,只是他没有。

“嗯,晚安。”

“晚安。”

看到乐浪发来的两个字,蔡少卿不由皱着眉说道:“不解风情的家伙。”不过旋又高兴的“啦啦”唱着只有她能听得懂的歌谣,在床上高兴的唱着跳了一阵后,她把灯关了,睡觉,女人的喜怒无常在这一刻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蔡少卿就这么的关灯睡觉,浑不顾好姐妹玉儿还在浴室间洗澡。玉儿洗完澡,看到屋里黑漆漆的,就打开灯,看到躺在床上带着甜美笑容的蔡少卿,不由摇摇头,这人没药医了。

“喔、喔、喔”

翌日一早,乐浪就被鸡叫声吵醒,自从这些家伙会叫后,他就没睡个安稳觉,翻了一下身,暗暗骂了几句,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幸好这些公鸡只剩下五只,不然有他好受的。

再又醒来,太阳已是晒在屁股上,旁边的三郎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洗脸刷牙后走下去,来到前厅,只见老道和猴子、沈慧云他们坐在那边聊天,三郎则是在一边玩闹着。

“吃饭没有?”乐浪对着老道问道。

“等你起来,早就饿死喽。”黄老道瞄了他一眼道。

对老道说的话,乐浪直接当作耳边风,转头对三郎问道:“三郎吃了没有?”

“吃了,老道阿公煮的。”三郎拿着一只上发条的玩具小虫子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听到乐浪问,回头答道。

听了三郎的话,乐浪走进厨房,自个拿了个盆子装了一盆饭,走了出来,一边吃一边对着猴子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浪哥,都十点了,还早呀。”猴子听了乐浪的话,险些没摔倒。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唉,现在的年轻人,好吃懒做,真是没药医了。”老道说完,气愤的一甩衣服,转身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也不知去哪了。

看着黄老道远去,乐浪回头鬼鬼祟祟的对着猴子说:“别介意,这老头最近有点老年更年期综合症,过一阵就好。”如果黄老道在这边听到乐浪这么诽谤他,非跟他拼命不可。

“啊,”猴子和沈慧云听了面面相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心里想着看起来不像呀。

看着黄老道远去,乐浪回头鬼鬼祟祟的对着猴子说:“别介意,这老头最近有点老年更年期综合症,过一阵就好。()”

“啊,”猴子和沈慧云听了乐浪的话不由面面相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其实,猴子和沈慧云并不是来玩的,而是来买香蕉酒。上次猴子从乐浪这边拿了一些香蕉酒回去后,就转送了一些给沈慧云,沈慧云试了一下后便被香蕉酒的魅力给吸引住了,那微微涩味的酒味中带着一种让人回味的味道,就像一个需要慢慢品味的男人一般,让人怦然心动。这次来她是想买一些回去在店里试卖一下,看效果怎么样,再说这香蕉酒再配上新煎的牛柳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味,没人会拒绝。

听了猴子和沈慧云的来意,乐浪想了想说:“那你要多少。”

“先要五坛吧,我拿回去看好不好卖。”

“嗯,好,我这就去搬。”

买完酒,猴子他们就走了,看着小货车远去的背影,乐浪拿起手中的钞票,甩了甩,这钱挣的太容易了。卖给沈慧云的还是十块钱一斤,当然这些都是用山上的泰国香蕉酿的,用空间里的香蕉酿的他一点也没有卖,这些他要留着升值。

玉如意空间里的泰国香蕉长得很快,从开花到香蕉成熟大约要二十天就可以,而外面栽在山上的泰国香蕉则要一个半月左右。而且乐浪还发现这些香蕉在树上熟了的味道和在家里熟了的味道差别很大,在树上成熟的香蕉味道比较甜,在家里放熟的香蕉就没那么甜了。有了这个发现后乐浪就把香蕉放在树上等熟了再割,不过这也有问题,那就是熟的香蕉老是被老鼠咬出一两个洞来,不过他也没法子,吃就吃吧,反正多的是。

下午,乐浪把门一关,就带着三郎和三条狗上山,黄老道不知跑哪去了,所以他就把门锁了,反正他也有钥匙。

一阵雨后,绿草树木都长出了嫩绿的树叶,让人看了耳目一新,乐浪和三郎两人三狗走在路上前呼后拥的好不热闹。雨过后又是晴天,有的树上长出了整排嫩嫩的黑木耳,有的还长出了一朵朵蘑菇,还有地里那些野菜,前几天他都看到有人拿到菜市场去卖,马上就被人一抢而空,乐浪早就想进山采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昨天老芋头去山上采了一大捆的石竹笋经过他家,很是炫耀了一翻,并送了一些给他,把乐浪刺激的不得了,今天这才带着三郎上山。

经过一阵豪雨浇过,山上的树木变得愈发青翠,地上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青草,林子中响起了呱噪的鸟鸣声。以前在乐浪家的香蕉园里就有很多野菜,不过前一阵他嫌香蕉地里的草太多,就把它们通通锄了,现在也不知道长了出来没有。

来到香蕉园,地里倒是长出了嫩嫩的叶芽,不过显然太小,乐浪不由暗暗怪自己太过莽撞,不过也没关系,在这片山坡的背阴处,那里有一片野菜地,那边的野菜多的数不清,你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不一会儿,就来到背阴的山坡地,在这边比较不会被太阳照到,又没什么树木,所以这边一向都是挖野菜的好去处之一,从这里绵延到那边的山坡都是野菜,品种非常多,有山芥菜、荠菜、蒲公英、马齿苋有的甚至连乐浪都说不出名字来,所以知道的人都叫这里为野菜坡。

乐浪看了一下,有些地方明显有着被挖的痕迹,看来上山挖野菜的很多嘛。他转了一下,找了个没人挖过的地方挖了起来,他最喜欢吃的野菜还是山芥菜和荠菜,这些都是比较嫩的,而且不管是干拌还是生炒都很好吃,所以他今天就只挖这两样野菜。

成熟后,山芥菜便会在地上播下自己的种子,有点被风吹到远方,但更多的播下种子都在自己根旁,所以一有山芥菜发现就是整片整片都是,荠菜也差不多。看到乐浪在那边卖力的挖着野菜,三郎也不甘落后,拿着手中的小铁锹挖了起来,不一会儿,还真让他挖到了一些。他拿过去给乐浪,乐浪顺口夸了一句“三郎好棒啊”,让他兴奋得直跳,继续的卖力挖了起来。

如果说什么野菜好吃的话,还要数山里的蕨菜比较好吃,山里那些蕨菜的那个嫩芽最小的都有小指粗,最大的都有拇指出,炒起肉来喷香喷香的,如果吃不完还可以腌成咸菜或者脱水晒干也可以。

乐浪和三郎兴奋的挖着野菜,三只狗无聊的在旁边走来走去。蓦然,三点好像发现什么,两只眼睛往密林深处望去,这时小雄和白球也反应过来,看了过去,一时三只狗齐声对着里面大吼,乐浪警惕的抬起头来,看着里面,不会又来只野猪吧,他在心里想着。

不过他的希望好像没有出现,一会儿,便从里面窜出一个人来,看到来人,乐浪惊讶叫道:“大头。”

只见大头全身湿透,身上还被尖刺划出一道道伤痕,肩上跳着两困竹笋,看到乐浪,大头对着他憨厚的一笑说:“阿浪,你也来了,下面有人在收石竹笋,今天没事,所以我就去采了一些,他们都是在下午收,我得先走了。”

有人收石竹笋乐浪也知道,就是上次买野猪的那个小胖子在收,每斤都用十二块钱的高价收购。看着大头远去的背影,乐浪不由有点心酸,孤儿寡母的不容易,看大头这样子,大概早上就出来了,中午说不定都没吃。

他不由深沉的叹了一声,又继续挖起菜来。

(累了,睡,推荐票好像不怎么多喔)

背阴山坡之间,野菜遍地,没多久乐浪就挖了满满两大袋子,并趁三郎不注意把袋子放进空间里。()他也想在空间里和后院中开辟出一块地来种野菜,这种山芥菜一年四季都有,不像其它野菜一样只有一季,不过春天的山芥菜最嫩最好吃,吃的时候连根一起下去炒,那根有点甜丝丝的味道,凉拌、油炒、上汤,十分可口。三郎又挖了几棵野菜跑了过来,看到大袋子不见了,四处找了一下,发现找不到,才对着乐浪问道:“阿浪叔叔,袋子呢,我又挖了一大堆的野菜。”胖嘟嘟的三郎举着手中的几棵野菜对着乐浪说。

“嗯,三郎是好样的,叔叔已经把袋子拿回家了,我们不挖了,叔叔带你去采木耳。”说着,拿过三郎手中的野菜顺便放进空间里,拿着一个袋子把工具收了起来,带着三郎往林间走去。

立夏过后,天气渐渐变热,蚊虫滋生,林中的蚊子更是黑压压一片,看到三郎细皮嫩肉的就围了过来,一下子,三郎的身上就冒起来好几个泡泡,连乐浪也中招了。乐浪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从旁边摘了一些艾蒿揉成汁,抹在三郎和自己露出衣服的皮肤上,这才好一点。

这艾蒿不仅可以驱虫,还可以吃。用艾蒿做成的艾饼带着艾蒿独有的味道,十分好吃,只要用六两糯米粉、四两生粉、一两白糖加入二两剁烂的嫩艾蒿叶搅匀,揉成扁圆的艾蒿饼蒸熟就行,如果有澄面粉就更理想了,做起来的艾蒿饼粉粉嫩嫩,别有一翻味道。艾蒿也是一种野菜,在北方的一些酒店里已经把艾蒿当作凉拌的菜品上桌。不过艾蒿带着一股味道并不是很好吃,做成糕点还可以用白糖冲散它的味道,生吃,那就敬谢不敏了。

用来驱虫的艾蒿最好用比较老的叶子,这样功效比较好,嫩叶的话不是很理想。

两旁是一人高的茅草,阴阴森森,嫩绿的树叶低垂枝头,挡住人的视线,地上,稍微泥泞的地面已经被进山采摘野菜山货的人踩出了一条可以行走的小路。

“咦,”乐浪走过去,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倒走了回来,险些撞到三郎。

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枯朽老树树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木耳,看起来很是水嫩,乐浪看了连忙拨开草丛走了进去,后面三郎和几条狗紧随其后。

来到树下,乐浪拿起袋子就摘起木耳来,专捡大的摘,那些小的留着,等过阵子还可以来摘一次。他忙着采摘木耳没看脚下,不知道自己脚下长了一大堆的野菇,不知不觉被他踩坏了一大堆,三郎在那边很是无聊,看到地上冒出头的野菇,看着好玩,就从旁边拿起一根树枝,往那些野菇插去,一个、两个、三个心情很是高兴。

等乐浪采完木耳回过神来,看到三郎拿着一根树枝往地上插去,一看不由傻眼,地上长了一堆的鸡脚菇,已经被他和三郎破坏了一大堆了,当下赶忙把三郎制止,再让他弄下去,这片鸡脚菇就完了。

树上的木耳差不多有七八斤左右,晒干的话有三斤就无量天尊了,看着地上的鸡脚菇,他连忙行动起来,拿起小铁锹往地上挖去。也奇怪,这边这么靠近路怎么没有人看到,难道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福建是丘陵地带,山势纵横,植被密布,野生菌种是很多的,只是民间栽培的菌种如蘑菇、木耳、草菇、茶树菇、大头菇等等,不仅品种多而且价钱也便宜,所以就没什么人重视。小溪村这边比较偏远,但做蘑菇、木耳、草菇的也大有人在,山上的野生菇采的也不是很多。不过近些年来过来收山货的渐渐多了起来,采的人也多了一些,还有一些过来收野菜的,只是价格不高,没什么人愿意采去卖,倒是进自己锅里多了一些。

三郎看到乐浪采了起来,顿时也跟着挖了起来,不过他拿来的不是菇帽,就是一个菇柄,要嘛就干脆被他捏碎,没一个是完整的,乐浪想跟他说一下,又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无奈的选择沉默。

终于把这一片的鸡脚菇采完,乐浪站起来伸了伸手,扭来扭屁股,骨节之间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声,蹲了一阵竟然有点累,果然是安逸的日子让人颓丧,不过他喜欢这样生活,每天起来泡一杯茶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望着片片绿叶,听着孩子纯真的快乐的欢笑,如果身边再有个美女做饭煮菜洗衣拖地那就跟理想了,乐浪摇了摇头,甩掉脑袋中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打算下山,等过两天再上来。等会儿回去,再到溪边割几把水芹菜,今天的任务就差不多完成了。

水芹菜和芹菜的样子差不多,但味道绝对不一样,水芹菜带着一股野腥味,做菜的时候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味道还可以,处理不好的话,吃了一次你就不会想去再吃。其实在乡下不管是马齿苋还是水芹菜什么的都是用来喂猪的,只是现在人口味越来越刁,倒喜欢上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知道应该说是返璞归真呢还是什么,倒不好说了。

水芹菜在浙江、江苏栽培的比较多,也比较有人吃,吃的时候,用水烫一下,去除一些野味,再用油炒,调味,盐放稍微多一点。还可以放些豆瓣酱下去炒,那又是一种风味。用水芹菜做成的酸菜很是有味道,放得越久越酸,酸中带着一股野味,有点怪,但很特别。

来到小溪边,割了几把水芹菜,左手一个袋子右手一提水芹菜,大获而归,空间中还有两大袋的野菜,弄得乐浪有点飘飘然。

往下走,微风徐徐,吹的人身心舒爽,如目处是霭霭丛林,有点静,但却又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叫声,,还帮着溪涧的流水声,哗啦啦的。三郎走在乐浪的旁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不停的打着草丛,高兴的很,三点在前面带着路,小雄和白球在后面压着,它们是第一次跟出来,有点小兴奋,左瞄右看的,时不时还跑过去撒泡尿,做个记号。

三狗两人,大摇大摆的走着,颇有点九品芝麻官出巡的样子,走出林中,远望青山,老屋就在脚下,夕阳如画,霞光辉耀,犹如迷梦一般。

(第一更奉上,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打赏。)

南州城中霓虹灯闪闪烁烁,红玫瑰酒吧中暗红的灯光下无数的闷骚男女坐在那边聊天谈心,酒吧中的舞池中一个貌似清纯的美女和一个略带着颓废有点沧桑味道的男子在演绎着伍思凯和江惠的那一首“秋雨彼一瞑”,

(女)一暝雨惦惦地落,月蒙蒙暗淡的路,雨水的光影闪闪烁烁

伴阮的稀微,车行过这难忘的城市是秋雨的彼一暝

(男)我该当按怎讲起,又该当表达什么,是彼声该讲的对不起

我袂记讲出嘴,请原谅我惦惦的离开惦秋雨的彼一暝

(女)啊冷冷的月,我请你看觅

(男)看今夜我袂冻按耐的目屎,来捶捶捶我的心肝

(女)一暝的秋雨声,无奈无奈,伴奏这寂寞的歌

(男)来捶捶捶我的心肝,

(女)一暝的火车声,保重保重,再会啦我的爱

(男)我该当按怎讲起,又该当表达什么,是彼声该讲的对不起

我袂记讲出嘴

(合)请原谅我惦惦的离开惦秋雨的彼一暝

(女)啊冷冷的月,我请你看觅(男)看今夜我袂冻按耐的目屎

(男)来捶捶捶我的心肝,

(女)一暝的秋雨声,无奈无奈,伴奏这寂寞的歌

(男)来捶捶捶我的心肝,

(女)一暝的火车声,保重保重,再会啦我的爱

(女)(男)啊冷冷的月,我请你看觅

(男)看今夜我袂冻按耐的目屎,来捶捶捶我的心肝

(女)一暝的秋雨声,无奈无奈,伴奏这寂寞的歌

(男)来捶捶捶我的心肝,

(女)一暝的火车声,保重保重,再会啦我的爱

(男)一暝雨惦惦地落(女)月蒙蒙暗淡的路

(男)一暝雨惦惦地落(女)月蒙蒙暗淡的路

暗红的灯光下,听着这首带着的忧伤的曲调,让人的心不由纠作一团,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迷醉、感动。()

?阿聪坐在酒吧一角,望着坐在吧台前的一个女人,这个带着一点感性和野性的女人,让人看一眼就不知不觉的迷失进去。从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中招了,而且直中心脏,无药可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每天晚上他都会在这边坐着,看着她,看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或者很荒唐,很乱七八糟,但他就喜欢这样。他很苦恼,他不知道怎么办,两人的恋情可能会见光死。他家的老头是个门阀观念很重的人,酒吧中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舞女,舞女,是的就是舞女,说通俗点就是个卖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家老头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入家门的,当年为了当兵一事就已经差点跟家中的老头子翻脸,这几年才开始缓和,为了她可能又要闹矛盾了。

秋雪是红玫瑰酒吧的老板,她坐在吧台旁,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背后射来的一股炙热的眼光。她知道这人是谁,更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只是她不明白平时自诩聪明、精明的她为什么在那一夜会这么的糊涂,想起那一夜抵死缠绵的温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几年来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他都看不上眼,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木头般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家竟然还有一个出了名固执的老头,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看样子两人貌似前途黯淡。

看着远处结眉忧愁的男子,秋雪不由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声,走了过去,有些东西或许要两人一起承担。

“小姐,来,一起喝一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啤酒肚中年男人拦住了秋雪的去路。

“不好意思,你找别人吧。”秋雪乜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别害羞嘛,来,亲一个。”说着臭醺醺的嘴直往秋雪凑过来。

有一个安保看到了这边的事,走过来拦着说道:“先生。”

“啪”

“先你妈个屁先生滚来,来亲一口嘛。”中年男子一巴掌把安保人员打趴在地,又把嘴凑过来向秋雪亲去。

阿聪早就看得怒火升腾,一手抓住他的嘴巴,就要一拳打过去,没想到秋雪一记撩阴腿直往这男子的下身踢去,只听一声惨叫,中年男子捂着下身蹲了下去,口中惨叫不停。

秋雪看着这男子,怒气冲冲的瞪了阿聪一眼,“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转身离去。”

阿聪听了苦笑,这又管他什么事了,看了一眼气呼呼走掉的秋雪和惨叫着蹲在地上的男人,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他所能驾驭的,躺在地上的男子就是个证明。

他对着走过来的几个安保招了招手,“把他送去医院,”,两个安保马上过来把中年男子叉走。这些安保都是他从公司找过来的精英,被这人一巴掌打趴在地,看来这人身手不错,看着那名被打肿脸的安保,阿聪让他回去休息几天,月底奖金翻倍。

处理完这些事,他才往秋雪离去的地方跟去,心想着怎么让她把气消下来,不如明天带她出去玩,整天呆在城里也挺闷的,心下定计,快步走了过去。

在某个别墅的某个房间里,一个老头拿着一叠东西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愤怒的叫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竟然喜欢上一个舞女,还跟人家打架,本以为长大了长进一点,没想到越大越糊涂,这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老头气得拍着桌子大叫到。

一大早,阿聪便开着那辆越野车接了秋雪往郊区驶去,老头的咆哮好像对他毫无影响。

(第二更送到有点晚,接下来章节会慢慢开启,大家不要着急。)

[[[cpw:392h:298a:cu:file1./插pters/20117/9/1966432634458106579184515222879.jpg]]]乐浪泡了一杯白茶花,躺在摇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悠哉悠哉的晃着。()三郎在大厅里坐在三点的背上,抓住三点的两只耳朵,使劲的揪着,三点也不管他,任他玩闹。三郎想骑三点玩,可三点不同意,所以他就这样祸害三点,只是可怜了三点。看到这招没用,三郎就放弃纠它的耳朵,抱住它的脑袋使劲的摇晃,三点被摇的晕头转向,耍赖的翻转身子,肚子朝上,用大舌头舔着三郎的脸,三郎被舔的“嘎嘎”直笑。

看这招不行,他从三点身上下来,跑到乐浪身边,指着三点告状:“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点不让我骑。”

乐浪转头向三点看去,却见三点“咻”的一声已经跑得没影,“三点在哪?”

三郎听了转头一看,三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刚刚还在的,”三郎嘟着脸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不管三点,叔叔带你去放羊。”说着,拉着不情不愿的三郎往里面走去。

外面新草青绿,煞是喜人,乐浪把羊舍里的羊牵到屋外,放开绳子让它们自由觅食,原本刚刚出生的小羊,经过一段时间的喂养已经长大,只只都比母亲高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玉如意空间里泉水的的原因,喂出来的东西只只骨骼清奇,粗大壮实。

其实乐浪不知道,他这几只羊都是山羊来着,不然那时候那个卖羊的也不会一副肉疼的样子。只是这些山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身上的毛都长长的,还有奇怪的是,那只母羊明明是纯白色的,生下来的这些羊却都是黑白相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郎看到几只山羊在那边“唰唰”的啃着青草,自己也去拔了一把有一茬没一茬的走过去喂着。看到前面这一只山羊一副温顺的样子,头上弯弯的角,下巴还有一撮小胡子,很是可爱,他的小手便轻轻的往羊身上摸去,柔柔的绵绵的,很是舒服。

看到小胡子山羊没什么反应,三郎大胆的抓住小胡子山羊身上的毛玩了起来,小胡子山羊也没理会,只是闷声不吭的啃着地上的青草,“唰、唰”。

看到山羊这么好玩,三郎高兴的直跳,对着乐浪大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要骑羊,我要骑羊。”

乐浪在那边看着,听到三郎的话,看了下山羊和三郎,说道:“三郎,这羊不好骑的。”他主要是怕三郎这小胖墩的身材压到山羊。

三郎听了跑过来抓着乐浪的手,说:“阿浪叔叔,我要骑羊,我要骑羊。”

乐浪被他吵得实在没法子,只好把他抱了上去,三郎坐到羊背上,两只手抓住羊角兴奋的动来动去,看起来怪怪的。小胡子山羊被三郎坐在背上,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埋头啃着地上的青草。乐浪看了啧啧称奇,这山羊竟然能承受得住三郎的重量。

“驾,驾,”三郎坐在羊背上呼呼喝喝的叫到,小脸兴奋的通红,可小胡子山羊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啃着地上的青草。

乐浪也想看看这山羊到底能不能驼得动三郎,就从地上拔了一大把青草,凑到小胡子山羊面前诱惑,小胡子山羊闻了闻,却不搭理他,地上一片青草,它没理由为了一把而放弃一片。

乐浪看了搔搔头,怎么回事,羊不喜欢吃草了?想了想,他拿着草跑回屋中,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把草放到小胡子山羊的面前,山羊抬头闻了闻,好像闻到什么好吃的,伸头就要吃去。乐浪拿着草慢慢引诱他往前走,小胡子山羊现在的眼睛里就只有乐浪手中的这把草,脚步情不自禁的跟着乐浪的草慢慢的往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看来这方法可以,他在心中暗暗窃喜,三郎快活的在羊背上大呼小叫。

远处一辆越野车跑了过来,乐浪转头看去,一不小心,手中的草被小胡子山羊给吃了去,山羊吃完后转头又跑回去啃它的青草了。

越野车由远及近,停在乐浪前面,门一开,阿聪从驾驶室走了出来,另一边门也自己开了,走出来一个靓丽的美女,一头短发,利索的装扮,有一种野性的美,乐浪看了一下阿聪,估计以后也是个妻管严的货。

两人走到乐浪面前,阿聪介绍道:“阿雪,这是乐浪,你叫他阿浪好了,秋雪,我老婆。”

阿聪对着乐浪挤眉弄眼的介绍秋雪,没防备腰间一只温柔的手一扭一转,疼的脸上发青,看得乐浪只想笑,刚要开口说话,后面传来三郎的嚎哭声。他连忙跑过去问怎么啦,半响,才听到却三郎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坐在小胡子山羊背上久了,屁股有点疼,弄的大家爆笑不已。

抱着三郎来到屋中,看到三点又跑出来趴在地上,三郎顿时从乐浪怀中挣扎着下来,扑了过去。

乐浪拿着盆子去后院摘了一些桑葚回来,现在桑葚进入生产旺季,每天都有大量的桑葚成熟,熟过头没摘的话就会掉落地下,便宜了一些鸡鸭。有一些鸡鸭看到有天上掉桑葚这种好事,便守株待桑葚在那边,有时候运气好还会自己掉落在嘴里。所以那些鸡鸭天天集中在两棵果树下哪也不去,一来纳凉,二来可以捡便宜何乐而不为。

由于桑葚实在太多,乐浪就打包给他那些亲戚朋友送了一堆过去,还自酿了一些桑葚酒,桑葚就的酿制和香蕉酒一样没什么技术难度,做出来的桑葚酒呈现诱人的深宝石紫红色,晶亮透明,既有桑葚的浓郁香味,又有醇香的果酒香味,入口时带着点桑葚的酸甜,醇香可口,浓馥悦人,回味绵延。

吃过桑葚,阿聪带着秋雪来到乐浪的后院。清明时节种下去的种子已经长的绿油油一片,那些玉米、竹蔗都有一米多高,墙边的葡萄开始爬藤,乐浪把它们一一挂在墙上,形成一堵葡萄墙。远处是一个掩映在绿叶丛中的凉亭,塘边的荷叶已经长满了水塘一角,一朵含苞欲放的青涩小荷冒出水面,恍如一个青嫩的小佳人。

阿聪看得都快掉出了眼珠子,记得那时候来这边还是一副颓废的景象,怎么几天不见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由转过头来看着乐浪。

[[[cpw:493h:338a:cu:file2./插pters/20117/9/1966432634458363671876250357739.jpg]]](上面是火鸡,那眼神有点怎么说呢,孤傲、又有点看破世情的沧桑,确实是只纯纯的火鸡)

阿聪转头对着乐浪说:“你这地方,几天不见,可都变样了。()”

“福地福人居,最重要的是人品问题。”乐浪拍着阿聪的肩膀说。

“靠,懒人一个,谁不知道你小子好吃懒做的,还福地福人居呢,懒地懒人居还差不多。”阿聪满脸鄙视不屑的对着乐浪说。

乐浪把他的话全当耳边风,“呼”的一声吹过。

“真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去凉亭那边走走。”惊讶于后院的美丽,看了半响,秋雪对着一旁的阿聪说了一声,自己则径自走了过去,走到荷花这边,水塘突然一阵波动,金钱龟探头出来。秋雪猛然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不禁“啊”的尖叫一声,慌乱的跳到阿聪怀里,阿聪看到美女自己,连忙双手紧紧抱住,半点也不肯松开,那脸庞还摩挲着那温温柔柔的秀发,让一旁的乐浪看得鄙视不已,什么人嘛。

金钱龟瞄了一眼大惊小怪的秋雪,爬上岸来,撑着磨盘大的身子慢慢的向乐浪走来,对着他吼了一声。

金钱龟来到乐浪家后就把水塘当作自己的家,这家伙生冷不忌,不仅吃水塘里的鱼有时候连乐浪做的菜也吃,看到别人喝酒也喜欢跟着喝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龟,反倒像个人。

金钱龟实在是太过值钱,让乐浪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金钱龟在乐浪家的消息还没传开,但早晚会被人知道,他就怕一些利欲熏心的家伙过来把金钱龟偷走,虽然他家围墙高,又有三条狗,但就怕个万一,所以每次三郎出去或者睡觉的时候他都把金钱龟放进玉如意空间里。

没想到这家伙一呆就不打算出来,倒喜欢上了玉如意空间,而且乐浪还发现这金钱龟竟然还偷吃黑灵芝,幸好金钱龟只吃那些小的,吃的也不多,不然乐浪早把它扔了,没道理养个白眼狼啊。

这不,现在看到乐浪过来,金钱龟连忙屁颠屁颠的从水里爬过来想要乐浪把它放进玉如意空间里去,它是彻底的喜欢上了玉如意空间里的那潭泉水。它觉得有事没事仰躺在泉水中,左爪一只山蟹右爪一只山虾,再啃几口黑灵芝,闲时逛逛果林看看香蕉,这才是龟的生活。不过它的如意算盘打得好,乐浪却不想让它现在进去,它只好悻悻的往旁边走去。

“我靠,这么大的金钱龟,阿浪,你发了,你发了。”这时,阿聪才清醒过来,大呼小叫的对着乐浪说道,敢情他刚才没看出那是金钱龟来着。

“发什么发,金钱龟长这么大多不容易,这么可爱,你还想卖。”秋雪稍微镇定了一些,看到阿聪还紧紧的抱着不放揩油,用力挣扎开来,对着他就是劈头劈脸的一通教训。

乐浪和阿聪听了面面相觑,一时无语,女人看待事物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这东西这么大,哪个地方可爱了。

“我就是说说,又没说卖,”阿聪忙对着秋雪解释。

“这家伙我要留着养,再多钱也不卖,”乐浪对着他说道。

“真不卖,这东西可值钱了,现在单单一般的金钱龟种苗就上万,你这可是天价啊。”阿聪轻声对着乐浪说道,不过还是被一旁的秋雪听到了,一肘顶过去,疼得阿聪“哎呦”大叫,不过乐浪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家伙在做戏。

“你要小心一点,这么值钱的东西,说不定就有些利欲熏心的人跑过来,你们这边虽然比较偏远,但还是小心一点好。”秋雪转过头对着乐浪说。

“嗯,我有分寸。”乐浪对着她点了点头应道。

阿聪却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以前这小子看到那些流氓下手贼狠,弄得没有一个站着的,这叫有分寸,如果不是有他老子罩着,他们几个都不知进警察局泡过多少回茶了,再说这小溪村的东西是那么好偷的吗?

阿聪想的不错,小溪村的东西确实偷不得,这是方圆百里偷鸡摸狗之辈的共识,解放前偷东西的直接打死,要不然就打断手和胳膊,至今都没人敢犯过。小溪村人拼命的狠是出名的。

“啊,那边好多火鸡呀,你看它们多可爱”秋雪一眼看到一大群趴在桑树下的鸡鸭,高兴的叫道。

乐浪看到她的样子,连忙闪人,自己没理由呆在这边做那电灯泡,再说有人能说火鸡可爱吗,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现在的女人果然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乐浪自己慢慢的走回去,顺便看了下他栽的那些果树,这阵子经常下雨,不过不大,一阵一阵的,来无影去无踪,院里的那些菜和果树却在这一阵一阵的雨下,一阵一阵的长,那边的木瓜好像开了花,这木瓜长的最快,买回来就是一米左右的苗了,现在都差不多两米多了,果然是蹭蹭的往上长。

“咦,这杨梅什么时候结果了,”乐浪看着叶子长得茂密的杨梅叶间,分明有一颗颗绿色的小杨梅,这可把他搞糊涂了,今年不是不结杨梅吗?再说他也没看到杨梅开花啊。

想着他连忙闪进玉如意空间中,走到一棵杨梅旁,扒拉开密密麻麻的绿叶,只见一颗颗比乐浪院子中还大一倍多的杨梅静静的挂在其中,绿绿的没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灯下黑,灯下黑,真的是灯下黑。”乐浪伸回手来,喃喃的说,他其实没怎么看这些果树,他看到芒果树的花开的那么好,还以为今年只有芒果会挂果,没看杨梅和其它果树,倒是疏忽了。

他连忙对着果树逐一检查,空间里的东西果然长的比较快,带回来原本只有一米多高的果树,现在差不多长到两三米了,而且棵棵粗壮。乐浪检查了一下,除了枇杷和青枣不是当季的外,其它的果树多多少少都长了一点,让他不由感叹这空间果然是个好宝贝。出了空间他连忙又对院子里的果树检查了一遍,和空间里的一样,除了枇杷和青枣外,其它的都有长一点,但不是很多。

其实,这主要是乐浪没用心看,而且杨梅、黑李、莲雾的花都藏在叶子中,没仔细看的话看不到,而且数量不是很多,不然就能够看到了。

乐浪想着过一阵子就有一大堆的水果吃了,不由满心欢喜,走进屋里,准备做午饭。

(第二更,求推荐、收藏、点击多多,谢谢大家的宝贵意见,接下来的章节拭目以待吧,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厨房中,乐浪飞快的切着菜。()一般炒菜的话,乐浪喜欢用柴火烧大锅炒菜,他觉得用大锅炒的味道比较香,早上他就用沼气煮粥,再随便炒个菜什么的,煮饭就用电饭煲,省时省力。

这时,阿聪悄悄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一边,用胳膊轻轻的动了一下乐浪,小声的说:“怎么样,我老婆不错吧。”

“八字都还没一撇,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乐浪瞄了他一下,淡淡的对他说,又复埋头切着菜。

阿聪挠了挠脑袋,家里那老头确实挺麻烦的,“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会炒菜吗?”乐浪边忙着随口问道。

阿聪努力想了想,半天才说:“估计不会。”也是,现在的女人会做菜的十中无一。

“会泡方便面吗?”乐浪拿着东西把切好的菜装起来。

“应该应该会吧?”阿聪不大肯定的回答。

“有什么优点吗?”乐浪顺手拿起一把野菜剥去上面的老叶子。

阿聪搔了搔后脑勺,尴尬的说:“好像没有。”遽而恼怒的对乐浪说,“我是问你觉得她怎么样,你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乐浪乜了他一眼,才又说,“这女人呀,没有优点就是最大的优点,会煮方便面起码不会饿肚子,反正你也不用她做什么,娶回去也不过是供在桌上拜,会不会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我感觉还可以,男人和女人,其实就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阿聪听了乐浪的这番怪话,心有同感的点点头。

“说什么呢?”阿聪后面传来秋雪的声音,其实他看到阿聪鬼鬼祟祟的跑进厨房来时,就悄悄的跟了过来,听到两个臭男人的话,差点没把她气炸。什么会做方便面起码不会饿死,什么没有优点就是最大的优点,什么娶回去也是供在桌上拜拜,更可气的是阿聪什么也不知道,竟然还对他的话表示赞同,都是一堆什么人嘛。

“都出去,今天我就给你们露一手,”说着秋雪把呆在厨房中的乐浪和阿聪两人赶了出去,看着两人的背影,她不甘心的在后面喊道:“我会炒菜的,”语声中尽是冰冷的寒意,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乐浪和阿聪坐在桌子旁,乐浪试探的对阿聪问道:“她真的会炒菜?”

“我怎么知道?”阿聪瞪着牛大的眼睛对着乐浪说道。

“啪”

“第四个了,再这么下去,我家的盘子可全废了,阿聪,要不然,你进去说一下。”乐浪对着阿聪小声的说。

“不行,不行,这女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阿聪忙不迭的摇头,开玩笑,现在进去不被一脚踢出来才怪。

厨房之中秋雪暗暗咒骂着外面两个臭男人,“竟然说我不会炒菜,炒菜还不简单,看电视上随便炒炒就行了,有什么难的,还说我没有优点,这些臭男人。”秋雪一边放着盐一边恨恨的念叨,浑不知盐已经放了多少勺,锅里的菜已经冒烟。等看到时连忙手忙脚乱的加水重煮。

乐浪看着厨房中冒出的缕缕青烟,只能在心里求路过的神仙保佑厨房不被烧掉。

秋雪看着盘中黑糊糊的东西,心里满是喜悦,哼,让这两个臭男人小看我。

不知过了多久,三郎已经饿的趴在桌上,乐浪和阿聪往厨房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秋雪端着一盘盘乌漆抹黑,花花绿绿的东西出来。

“来,三郎吃,”秋雪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三郎碗里放,三郎看了一下,闻了闻,最终没敢吃,拿给旁边的阿聪,“阿聪叔叔吃。”

秋雪一双美目看着阿聪,阿聪看了,狠一狠心,夹起那块东西往嘴里扔去,瞬时间,舌头麻了一半。

“好吃吗?”秋雪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问道。

阿聪强装笑脸的点了点头,口中七八种味道交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乐浪颤抖着手夹住一块乌漆抹黑貌似焦炭却冒着青烟的玩意儿,慢慢的往碗里放。

秋雪看到阿聪吃了自己做的东西,好像受了鼓励,眉毛都笑弯了,从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块东西,往阿聪碗里放。嘴里的东西还没吃,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一般,看到秋雪再夹来一块,阿聪顿时再也忍受不住,往门口冲了出去,趴在墙角,呕吐起来。

秋雪一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跑了出去。

乐浪看到他们出去,手中速度飞快,把秋雪煮的菜都倒进一个桶里,这玩意儿搞不好连猪都能毒时。弄好后,他飞快的跑进厨房里简单的炒了几样菜,这才放心的吃饭。三郎这次才放心的吃起饭来,刚才他倒是很有眼色。

不一会儿,阿聪和秋雪这才走了进来,秋雪满脸愧疚的说:“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没事,第一次做菜都是这个样子。”乐浪虽然心有余悸,不过还是对她安慰的说。

“阿雪,你做的菜就算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阿聪抓住秋雪的手煽情的说。

乐浪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受不了,赶紧埋头吃饭。

“说什么傻话呢?”秋雪口中虽然训着阿聪,但心中眼中却全是脉脉的温柔喜意。

吃完饭,乐浪拿出一瓶香蕉酒,给他们斟了一杯,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酒香,金钱龟爬了过来,对他吼了一声,其意思不言而喻,没奈何,乐浪给它在吃饭的碗里倒了一点酒。这金钱龟在这边也有自己专用的碗,是乐浪给它吃饭用的。

秋雪喝了一口酒,顿感全身清爽,全身上下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一个毛孔无处不舒服,它默默的感受了一下,才开口说:“好酒。”

“当然了,这酒喝过头也没事,而且隔天起来还精神奕奕的,等会回去的时候让他送你一些。”阿聪很无耻的拿着别人的东西做人情。

“阿浪,你这酒卖吗?”秋雪对着乐浪问道。

“呃,”乐浪听了,不解的看着阿聪。

“阿雪在市里开了个酒吧。”阿聪解释道。

乐浪听了点点头,“卖,一斤十块钱,市里有一家卖牛排的已经买去卖了,还是猴子的女朋友呢。”

“这小子整天每个正行,不要管它,你这就酒卖的好像太便宜了吧。”阿聪听了皱眉说道。

“是便宜了,”一旁的秋雪也点头说道。

“没事,便宜多销嘛,而且还有更好的。”说着站起来装模作样的从屋里拿出一瓶一斤装的香蕉酒,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他就是顺手从玉如意空间里拿出来。刚刚给阿聪他们喝的是用山上中的泰国香蕉弄的香蕉酒,这次是用空间里种的香蕉做的香蕉酒。

秋雪举起乐浪刚刚倒的香蕉酒,闻了一下,一股沁入心肺的芬芳从酒中慢慢溢出,让人无忧,轻轻喝了一口,比刚才更加浓烈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她瞬间做了一个决定。

“一斤十块太少了,你把酒给我,我帮你卖,到时候我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秋雪说完,看着乐浪,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乐浪笑了笑,看了阿聪一眼,看不出来这小子倒找了一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就看到这东西的潜力,其实他倒也没想过靠着卖多少钱,钱这东西,够用就好,自己虽然不算有钱,但刚好够用。

“六四分吧,你四我六。”

“啊”秋雪惊讶的叫道,老实说,三七分,她已经赚了不小,没想到阿浪说出来六四分,惊的她樱桃小口微张,神情煞是可爱。

[[[cpw:214h:161a:cu:file2./插pters/20117/10/1966432634459237994362264631671.jpg]]](桑葚)

“啊”秋雪惊讶的叫道,老实说,三七分,她已经感觉赚了不少,却没想到阿浪说出六四分,惊的她樱桃小口微张,神情煞是可爱。()

乐浪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这么惊讶,这酒也不用什么本钱,再说,以后你嫁了阿聪,你的不就是他的,这点东西算什么。”

“呸,谁要嫁给他了,”秋雪羞恼的说。

一边的阿聪连忙一把抓住秋雪的手,一脸严肃的说:“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秋雪羞恼的抽着被阿聪抓住的手,可是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倒是一边的三郎看不过去,开口说道:“阿聪叔叔,你抓着姐姐的手怎么吃饭呀。”

阿聪听得一愣,秋雪趁势抽回手来,乐浪在一旁听了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吃完饭,乐浪端出一盘新鲜的黄李,带着水珠的表面闪着琉璃般的光泽,这些是鸣人送过来的,现在他和黄老道住在一起做邻居,两人谁也看谁不顺眼,差不多天天吵架,这不,现在鸣人厌烦了天天给他那些徒子徒孙摆渡,就拾掇着老道在溪面上拉一道悬桥,这样他就不用摆渡,他那些徒子徒孙过来也方便些,并说自己愿意出资二千块,老道听得心动,这几天和一些人商量着建桥的事宜,估计过几天就动工了。

“阿浪,我们下午去爬石头山吧。”阿聪一边吃着黄李一边对乐浪说,黄李酸酸甜甜很和口味。

阿聪说的石头山是在小溪村西边差不多两三公里处的一座石山,原本没有名字后来看着满山的石头就把它叫做石头山。石头山差不多有两百米高,山中怪石嶙峋,岩石间隙,有数不清的幽深洞壑石室,每当天将降雨,便会有云雾从那山洞中飞出,雨过天晴,云雾却又飘回山洞中,十分神奇。

小时候乐浪他们常常跑到那山上去玩,差不多每个石头上都烙下了他们的脚印和撒尿的痕迹,乐浪甚至从家中拿着铁锤和铁锥在最高的那块石头上刻下了“天地”两字,记得那次下来后两腿发软,久久无法站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人变得懒散,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去过。传闻在明清时期戚继光、郑成功曾在此屯兵抗倭和抵抗清兵侵略,到现在山上还是一道道寨墙林立,寨所无数,解放前更有一些土匪在此盘桓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关于石头山,附近的乡里还流传这一个传说:

一日,南海紫竹林的观音来到天庭向玉帝请求赐给她二座山,要求一座全石之山,一座全土之山。为此,玉帝十分为难,想了一下,无奈的对观音说:“大士,天生万物,总合于阴阳,多在五行之中,岂不闻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汝要那全石全土之山,乃是阴阳离缺之品,又或是五行之精,叫我如何与你?”

这时,旁边的王母对玉帝提醒道:“早年孩儿玄玄太子在北海,天天以捏土为戏,久而久之在北海边堆成一座土山,后来,玄玄太子受封玄天上帝时,为炼臂力,就到东海边叠石为山,最终造就了一座石头山。这二座山受千万年日月精华,自成一格,虽不在阴阳之中,但也在五行之内,乃是普通之物,无妨赐予大士”。于是玉帝就下旨将这两座全石全土之山赐于观音。

观音返回南海后,随手折了一支紫竹作为扁担交给黄巾大力士,让他去把山担回来,没想到黄巾大力士在挑起山峰之时,这二座大山下早年被玄玄太子镇压在下面的二只仙鹤,突然腾空飞起,一时间雷霆霹雳,风雨交加,黄巾大力士被吓得跌落云头,手中担着的东西一扔,把那全石之山扔在了大虞山脉下,而那全土之山则被扔在了大虞山脉之中,那只紫竹扁担在空中划过,落在一个无名山头,从此发芽生根,至今那一处仍有紫竹片片。

黄巾力士跌坐云头往地上坐下,两个屁股形成一潭湖水,中间还有一条小道,后来有一群人搬到了这边居住,人们就把这个村的名字叫做“屁股坑”(用闽南语读一下)。

愣了半响,黄巾大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找到担山的紫竹,没想到紫竹竟然落地生根,拔也拔不出来,那两座山峰更是如此,只好无奈的回去复命。

观音听闻黄金大力士的报告后也只能无奈的合掌念道:“一切皆是因缘。”

“不去,”听了阿聪的话,乐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去泡妞,我去算什么回事。

“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摘野菜、采木耳什么的。”乐浪想着有两个免费劳动力做白工不要白不要,脑筋一转,对着阿聪他们说。反正空间中东西放再多也不怕坏。

阿聪和秋雪听了点点头,反正都是来玩的,去哪都是一样。

休息一下,几人就准备出发,乐浪背着个包,里面装着一些水、袋子什么的,就是去摘点东西,没必要准备太多。

也不知是天气热还是怎么了,现在每到星期六和星期天都有一大堆小屁孩到湖边来钓鱼玩乐,今天好像是星期六,又有一些小孩在那边钓鱼,有的在湖边抓着什么。

刚要出门,一个小孩跑了过来,“阿叔,你这边有没有水,,我想喝水。”

乐浪定睛一看,是老芋头的孙子石蛋,“进来吧,还有谁要喝水的。”

石蛋往后面叫了一声,一群小孩呼啦的跑了过来,以前他们过来钓鱼的时候这里没人,现在听到人回来了,都想跑过来看一下,乐浪等他们喝完水后,从里面拿出一大盆桑葚和黄李出来,给他们吃,这些小孩高兴的抢了起来。

“你们怎么跑到这边钓鱼了?”乐浪对着一边的石蛋问道。

“听说有人在这里钓了一条二三十斤的大鱼,我们也想钓看看。”石蛋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说道。

“哎,別抢啊,还有你,别往口袋里装呀。”盆子中的桑葚和黄李剩的不多,小孩子看了不妙抢了起来,有的还往口袋里装,看得正说话的石蛋直叫。他不叫还好,他一叫大家抢了东西,呼啦一声跑走了,连那盆子都被抢了去,石蛋一看追了出去。

乐浪看得摇摇头,留着三点在里面看门,关上门,一行人往山上走去。

这几天装修房子,累得要命,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继续更。

乐浪留着三点在屋里看门,把门关上,不理三点那略带着幽怨的眼神,带着小雄和白球,一行人往山上走去。()刚走出没多远,石蛋就匆匆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那装桑葚的盆子。大概是跑得匆忙,到了乐浪旁边他不停的喘着粗气,过来一会,才把盆子递给他说:“阿叔,盆子还给你。”

石蛋的话让乐浪哭笑不得,盆子拿到这边干什么嘛,“把盆子放在我家门口就可以了。”

“哦,”石蛋应了一声就又转身走了。

看到石蛋傻头傻脑的样子,乐浪不由摇了摇头。

几人继续往山上走去,来到乐浪的香蕉园,看到层层叠叠而上的梯田里的香蕉树和周围长出小小个头的凤梨,让秋雪羡慕不已,直说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还拿着手机猛拍照。

走到树林,刚好几只松鼠欢快的在枝桠间跳跃,秋雪看得高兴直跳,还瞬拍了好几个镜头,把那些小松鼠吓得一下逃入树洞中,再也没出来,直到这几人走过去,才又鬼鬼祟祟的从洞中探出头来,看到确实没人才又跑了出来。

乐浪领着两人挖了几袋野菜后就带着阿聪他们往林间走去,而那几袋野菜则放在一旁的树林间,等回来再拿。乡村里的人比较淳朴,做不出这种贪小便宜的事,所以乐浪才会放心的放在那边,不过还是有稍微遮掩一下。

乐浪带着阿聪他们主要是要来挖蘑菇的,上次只弄了那么一点感觉太少。

小雄和白球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拉开脚撒泡尿,有点破坏环境,乐浪拉着三郎的小手走在他们后面,乐他睛四处瞄着,这一段路上次他们走过,也不知有没有漏过没采的东西。阿聪和秋雪走在后面,手拉着手好不亲热,让乐浪看得直翻白眼。

林中静悄悄的,估计连蚂蚁打架的声音都能听清,如果不是还有阵阵山风吹过还有树叶发出呼呼的声响,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林旁的草丛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雄和白球听了率先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它们就又跑了出来,嘴里咬着一条扁担长的草花蛇。小雄咬着头白球咬着尾巴,两个屁颠屁颠的跑到乐浪面前,死命的摇着尾巴向他炫耀。一旁的秋雪看得花容失色,一下子躲到阿聪背后,在那边偷偷摸摸的看着。

草花蛇看起来懒懒的,没什么劲,眼神一副朦胧之色,估计是刚刚出洞,一身肥肥胖胖的,却是下酒的好东西。乐浪一手把草花蛇抓起来,在手中轻轻一抖,把蛇全身骨头抖散,随手绑成一圈,拿出一个袋子装了起来,转模作样的放进背在后面的背包,其实是放到玉如意空间里面去了。万事还是小心点的好,如果放在背包里,这草花蛇一不小心钻出来,往乐浪身上亲一口,那可就活受罪了,他可是很怕死的,虽然这草花蛇无毒。

放好蛇,又走了一阵,来到一片松林,这片松林很大,密密麻麻的松树每棵都有一人合抱粗细,地上铺满了细细的松针,仔细一看,只见松针下一颗颗蘑菇顶着松针慢慢的破土而出,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当下不再迟疑,乐浪跟大家说了一下要怎么挖蘑菇,叫一旁的三郎不要乱跑,就拿出小铁锹挖了起来。阿聪和秋雪在一旁看乐浪挖了一会,感觉没什么难度,也跑到一边挖了起来,三郎有点无聊,看到大家都在挖,也跑到一边,挖了起了。

松林地下土壤疏松肥沃,所以出产的蘑菇都是很好的大脚菇和老人头,没多久就被几人挖了一小片松林,收获了满满的三大袋大脚菇和老人头,但总体来说还是大脚菇比较多。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我挖到大蘑菇了。”一旁的三郎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有他头大的大蘑菇。

乐浪看了一下,不由吸了口气,好家伙,这小子,不挖还好,一挖静挖大的。

三郎挖的这种菇叫大伞菇,因为这种菇长起来像个雨伞而得名,这种菇一般长在朽烂的大树周围,一长就一大片,好运的话一次就能收获好几十大袋子,这种菇在周围的村里又有个名字叫巨无霸蘑菇,是附近村里目前见过的最大的群生蘑菇,不过味道没有其它野生蘑菇好,但胜在量多,就是味道也比那些人工栽培的味道要好。

“哪挖的,”乐浪拿过三浪手中的蘑菇,左看右看,确定确实是大伞菇后才对三郎问道。

野生的蘑菇是好东西,不仅口感独特,而且含有多种人必需的微量元素。可以达到健脑,提高免疫力,抗辐射等诸多保健功效。经过验证尤其对抑制癌细胞和治疗糖尿病有奇效。但野生蘑菇种类繁多,让人目不暇接。蘑菇也不仅有好吃有用的蘑菇,也有一些可致人死命的毒蘑菇,更有的蘑菇还会引起皮肤瘙痒,过敏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有时候宁可不要不认识的蘑菇,也不要因为一时贪吃而害了自己。

“在那边,”三郎向一边的林子指去。

乐浪往三郎手指的方向走去一看,只见一小片林地中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大伞菇。

“好多的蘑菇啊,”

乐浪回头看去,阿聪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旁边,秋雪一脸的惊讶。

跟阿聪两人示意了一下,几人立即行动开来,没过多久,就又被他们收获了六大袋大雨伞,不过这下他们发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回去,外面还有一大堆野菜呢。

乐浪想了一下从树上砍下两枝比较粗的树枝,和阿聪一人担着几袋野生菇走了出去。幸好不是很重,如果不是有阿聪和秋雪在一旁,乐浪都想把这些东西通通放进玉如意空间里,没理由白白受这份罪。

不过对他们来说,浑然没有什么劳累的感觉,有的只有满载而归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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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留着三点在屋里看门,把门关上,不理三点那略带着幽怨的眼神,带着小雄和白球,一行人往山上走去。()刚走出没多远,石蛋就匆匆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那装桑葚的盆子。大概是跑得匆忙,到了乐浪旁边他不停的喘着粗气,过来一会,才把盆子递给他说:“阿叔,盆子还给你。”

石蛋的话让乐浪哭笑不得,盆子拿到这边干什么嘛,“把盆子放在我家门口就可以了。”

“哦,”石蛋应了一声就又转身走了。

看到石蛋傻头傻脑的样子,乐浪不由摇了摇头。

几人继续往山上走去,来到乐浪的香蕉园,看到层层叠叠而上的梯田里的香蕉树和周围长出小小个头的凤梨,让秋雪羡慕不已,直说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还拿着手机猛拍照。

走到树林,刚好几只松鼠欢快的在枝桠间跳跃,秋雪看得高兴直跳,还瞬拍了好几个镜头,把那些小松鼠吓得一下逃入树洞中,再也没出来,直到这几人走过去,才又鬼鬼祟祟的从洞中探出头来,看到确实没人才又跑了出来。

乐浪领着两人挖了几袋野菜后就带着阿聪他们往林间走去,而那几袋野菜则放在一旁的树林间,等回来再拿。乡村里的人比较淳朴,做不出这种贪小便宜的事,所以乐浪才会放心的放在那边,不过还是有稍微遮掩一下。

乐浪带着阿聪他们主要是要来挖蘑菇的,上次只弄了那么一点感觉太少。

小雄和白球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拉开脚撒泡尿,有点破坏环境,乐浪拉着三郎的小手走在他们后面,乐他睛四处瞄着,这一段路上次他们走过,也不知有没有漏过没采的东西。阿聪和秋雪走在后面,手拉着手好不亲热,让乐浪看得直翻白眼。

林中静悄悄的,估计连蚂蚁打架的声音都能听清,如果不是还有阵阵山风吹过还有树叶发出呼呼的声响,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林旁的草丛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雄和白球听了率先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它们就又跑了出来,嘴里咬着一条扁担长的草花蛇。小雄咬着头白球咬着尾巴,两个屁颠屁颠的跑到乐浪面前,死命的摇着尾巴向他炫耀。一旁的秋雪看得花容失色,一下子躲到阿聪背后,在那边偷偷摸摸的看着。

草花蛇看起来懒懒的,没什么劲,眼神一副朦胧之色,估计是刚刚出洞,一身肥肥胖胖的,却是下酒的好东西。乐浪一手把草花蛇抓起来,在手中轻轻一抖,把蛇全身骨头抖散,随手绑成一圈,拿出一个袋子装了起来,转模作样的放进背在后面的背包,其实是放到玉如意空间里面去了。万事还是小心点的好,如果放在背包里,这草花蛇一不小心钻出来,往乐浪身上亲一口,那可就活受罪了,他可是很怕死的,虽然这草花蛇无毒。

放好蛇,又走了一阵,来到一片松林,这片松林很大,密密麻麻的松树每棵都有一人合抱粗细,地上铺满了细细的松针,仔细一看,只见松针下一颗颗蘑菇顶着松针慢慢的破土而出,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当下不再迟疑,乐浪跟大家说了一下要怎么挖蘑菇,叫一旁的三郎不要乱跑,就拿出小铁锹挖了起来。阿聪和秋雪在一旁看乐浪挖了一会,感觉没什么难度,也跑到一边挖了起来,三郎有点无聊,看到大家都在挖,也跑到一边,挖了起了。

松林地下土壤疏松肥沃,所以出产的蘑菇都是很好的大脚菇和老人头,没多久就被几人挖了一小片松林,收获了满满的三大袋大脚菇和老人头,但总体来说还是大脚菇比较多。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我挖到大蘑菇了。”一旁的三郎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有他头大的大蘑菇。

乐浪看了一下,不由吸了口气,好家伙,这小子,不挖还好,一挖静挖大的。

三郎挖的这种菇叫大伞菇,因为这种菇长起来像个雨伞而得名,这种菇一般长在朽烂的大树周围,一长就一大片,好运的话一次就能收获好几十大袋子,这种菇在周围的村里又有个名字叫巨无霸蘑菇,是附近村里目前见过的最大的群生蘑菇,不过味道没有其它野生蘑菇好,但胜在量多,就是味道也比那些人工栽培的味道要好。

“哪挖的,”乐浪拿过三浪手中的蘑菇,左看右看,确定确实是大伞菇后才对三郎问道。

野生的蘑菇是好东西,不仅口感独特,而且含有多种人必需的微量元素。可以达到健脑,提高免疫力,抗辐射等诸多保健功效。经过验证尤其对抑制癌细胞和治疗糖尿病有奇效。但野生蘑菇种类繁多,让人目不暇接。蘑菇也不仅有好吃有用的蘑菇,也有一些可致人死命的毒蘑菇,更有的蘑菇还会引起皮肤瘙痒,过敏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有时候宁可不要不认识的蘑菇,也不要因为一时贪吃而害了自己。

“在那边,”三郎向一边的林子指去。

乐浪往三郎手指的方向走去一看,只见一小片林地中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大伞菇。

“好多的蘑菇啊,”

乐浪回头看去,阿聪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旁边,秋雪一脸的惊讶。

跟阿聪两人示意了一下,几人立即行动开来,没过多久,就又被他们收获了六大袋大雨伞,不过这下他们发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回去,外面还有一大堆野菜呢。

乐浪想了一下从树上砍下两枝比较粗的树枝,和阿聪一人担着几袋野生菇走了出去。幸好不是很重,如果不是有阿聪和秋雪在一旁,乐浪都想把这些东西通通放进玉如意空间里,没理由白白受这份罪。

不过对他们来说,浑然没有什么劳累的感觉,有的只有满载而归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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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村里的学校给学生放了一天的假,上午还准备了一些小活动让学校里的学生玩。()下午小孩子没事干,石蛋就跟着一些小孩子往乐浪家走来,说是来钓鱼,顺便给三郎拿了几个红鸡蛋。红鸡蛋是小学里的老师自己用红纸染的,有的老师手里都红通通的一片,不过鸡蛋是村里出的。

学校给每个学生都发了两个红鸡蛋,不过他们只吃了一个,留出一个来给三郎。三郎把他们送的红鸡蛋装满了身上的口袋,看到实在装不下,就一手又拿一个,嘴里还喷香的嚼着一个。石蛋他们看着三郎喷香的吃着红鸡蛋,脸上也笑了起来,不过这时却有一个小子怯生生的对着乐浪问昨天的桑葚是哪摘的。

乐浪没好气的看了这些小子一眼,他还奇怪这些小子怎么转性了,出来昨天来讨水喝,以前都从来没来过,怎么无缘无故会送三郎鸡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乐浪好笑的摆摆手说是后院摘的让他们自己进去摘,一行小孩听了欢呼雀跃,嚎叫一声往后院跑了进去。

乐浪在后面看得摇摇头,三郎把一个鸡蛋放进嘴里,手中又开始剥另一个鸡蛋的壳,看得乐浪都不由担心这小家伙会不会吃的太急闹出什么事来。一旁的三点和小雄白球他们看着三郎手中的鸡蛋虎视眈眈,连旁边的两只豪猪也凑趣的爬到他身边来,不满的叫着。

刚刚进去的七八个小孩忽然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跑在最后的一个小孩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石蛋喘着气跳到乐浪旁边说:“阿叔,你家的火鸡和鸭子和鸡太厉害了,都会咬人,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中招了,你看,爱哭仔的屁股都被咬得乌青了。”石蛋把那个大声哭的小孩推到乐浪面前。

原来刚才他们一行人跑到桑树下要摘桑葚,刚刚要爬上树的时候那些鸡鸭突然发起攻击,一行小孩一看这还得了,连忙跑了出来,因为跑得快倒没受什么伤,只有爱哭仔跑在最后,不小心被一只火鸡咬中屁股,疼得他直哭。乐浪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一看,真的有点乌青。

“不要哭,没事,等会而我给你揉一下,明天就好。等会儿我给你摘一些最大的桑葚。”乐浪轻声安慰着爱哭仔,爱哭仔慢慢的止住了哭声,也不知是乐浪安慰的效果还是果实的诱惑。

现在那两棵桑树已经正式被那群鸡鸭划为领地,一群小孩突然杀到,不由分说的爬树摘桑葚已经是严重的挑衅了这些鸡鸭的尊严,也怪不得这些鸡鸭攻击。

乐浪也没想到这一点,因为他摘的时候没有被火鸡咬过,这下听到石蛋这么说,连忙带着他们又走了过去。本来这些鸡鸭看到小孩过来就又要跑过来咬人,不过等看到主人时顿时耷拉着脑袋闪到一边去了,这些鸡鸭养得久了多多少少通了点人性。乐浪把这些鸡鸭赶得远远的,生怕又把小孩子们咬了,小孩们看到威胁去了看了这才高高兴兴的上树摘桑葚。

乐浪也没走,也在下面摘起桑葚来,等小孩子摘完桑葚下来后才跟着小孩们一起来到前厅。到了前厅,几个小孩就拿着桑葚洗一下吃了起来。乐浪则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出来给给爱哭仔的屁股揉着淤青,这小家伙说起来还和他挺有渊源的,是老木匠子车景传的小孙子。

一堆小孩子开心的吃着桑葚,浑然忘了要去钓鱼的事情,三郎吃完两个鸡蛋后确实是没法再吃下去,便拿出几个分给了三点他们,不过他的左右两个口袋里还是各装着一个红鸡蛋,想等会儿再吃。看到一群小孩都在那边吃着东西,三郎炫耀的骑着三点围着他们转了几圈,要说威风就有多威风,把一群小孩子都羡慕得红了眼。

小孩子们看了也不顾吃东西,跑到三郎旁边殷勤的叫着三郎,纷纷把手中最大最好的桑葚拿给三郎吃,就看能不能也骑着三点威风一下,不过哪有这么容易,要不是三郎刚才给了三点鸡蛋吃,三点还不会让三郎骑呢。

看到骑三点无望,一行小孩只好退而求其次,提出摸摸三点,三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一点也没顾及三点,看到一堆小孩七手八脚的往身上摸,三点有点恼怒,不过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受,生活本来就很无奈,日子也很痛苦,既然无法适应,只好被迫承受。

摸过了三点几个小孩又看上了豪猪,豪猪可没三点那么善良,一上来就不满的吼叫,满身尖刺“唰”的直立起来,一副要拼死战斗的样子。几个小孩不但没有被吓坏,还喜欢上了这些小家伙,都叫着三点让他们也摸一摸,三郎看了一下,到最后还是抱着豪猪让他们摸了一下,高兴得这些小屁孩直跳个不停,估计这些人有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豪猪,兴奋不已,估计明天到了学校,不用一个上午,乐浪家有豪猪还有一只可以坐人的狗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一行小孩直玩到快要天黑才回家,不过随后乐浪带着几笔泰国香蕉和一些桑葚来到了爱哭仔的家。本来小孩子被火鸡咬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乡里乡亲的有时候就是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矛盾闹成大矛盾的。如果乐浪不去人家家里说明一下自己的不是,大人知道了,通情达理的人就会说小孩子调皮,缠杂不清小心眼的人就会因此心生怨言,或者产生怨恨的情绪,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就会爆发出来。

来到爱哭仔的家里,跟老木匠的儿子爱哭仔的老爸咸水说明来意,倒把他给弄愣了,他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被火鸡咬了吗,还至于为此跑一躺。

刚好子车景传也在里面,他把小孙子的裤子脱了下来,看到两瓣红通通的屁股,没说什么,倒是先笑了起来,这两瓣红通通的屁股不就像猴子吗,不过继而又想起自己的孙儿是猴子那自己又成什么了。

(最近有事,比较晚更,不过还是会保持最少一天一更,过阵子就会回复。谢谢大家的支持。)

一大早,乐浪就把三郎叫了起来,对于三郎横向发展严重的肥胖身体,他是越来越无法容忍了,太胖了,再胖下去估计就要取个外号叫地球了。()蓦然,他想起了去年冬天想让三郎锻炼身体的想法,顿时马上行动起来。

后院之中,乐浪教着三郎站马步,三郎学乐浪的样子站着,没过多久,三郎就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我想大便。”

真是懒人屎尿多,乐浪心里想着,手摆了摆示意他去上厕所。

早上的空气清新,天上白云多多,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乐浪闻了闻,感觉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花香,再闻了闻,好像是从前面飘过来的,难道是那几棵老龙眼树开花了?当下也不再里三郎,往前面走去。

等乐浪走后,三郎才悄悄的从厕所里探出头来,左瞄右瞄,像只偷油的小老鼠,不过好像胖了一点。

来到前院,花香愈发浓郁,乐浪抬头一看,真的开花了,一朵一朵的小花看起来如白雪般去清纯。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猛看到屋旁站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是村里的养蜂人子车慕泉,每年的荔枝和龙眼花开都是他最忙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把蜂箱放在乐浪家的旁边,没想到搅出来的蜂蜜竟然是如白玉般晶莹的蜜液,味道比普通的蜂蜜都不知好了多少倍。

从那以后,每年龙眼花开的时候他都会把蜂箱放到这里来。今年他估摸着这几棵老龙眼树也差不多要开花了,天天一早就跑过来看,今天天刚亮他就又过来巡视了一遍,看到花开,连忙弄了几个蜂箱过来。

“阿伯,这么早就来了,”乐浪跟着养蜂的慕泉老人招招呼。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你小子这么懒,看谁嫁给你。”看到乐浪,慕泉走过来对着他说道。

听了慕泉的话,乐浪猛翻了个白眼,这些老头有事没事就扯到他娶老婆的事,貌似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八岁,至于这么急吗?再说自己这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哥样,要娶老婆,在村口喊一声,还不是从村头排到村尾,有必要这么急吗?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这老头顶嘴的好,不然这老头回去又有得说了。

“里面坐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不了,我还要在这看一下。”慕泉摇摇头说道。

“不就是采蜜吗,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知道,这几年不知从哪飞来了一群野蜂子,每到这老龙眼树花开的时候就会飞过来,我这些蜜蜂都不知道被这些野蜂子害死了多少。”慕泉对着乐浪解释着说道。

“有这么厉害,”乐浪闻言错愕,这蜜蜂还会打架,可真是闻所未闻。

“等会儿你看就是,这些野蜂一来就是一群,早晚各来一次,如果不是不知道窝做在哪里,要不然我早就去把它烧了。”慕泉老人气愤的说道。

“驾,驾,驾”

这时,三郎骑着三点跑了出来,胖嘟嘟的样子骑着高大的三点,看起来有点滑稽。

看到一米多高的三点,慕泉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早就听村里的人说过乐浪家养了一条大土狗,可却没想到这么大,这东西都可以赶上一头小黄牛了。老人养蜂到处跑,也是见多识广,可这么大的土狗还真没见过,这还能叫土狗吗??

“三郎,叫阿公。”乐浪对着跑过来的三郎说道。

“哎,”慕泉被三郎叫的开心得满脸带笑,一手摸了摸憨头憨脑的三点。这三郎还是有点卖相的,胖嘟嘟的样子相当可爱,谁看了谁都想捏一把。

三郎被慕泉摸得有点不耐烦,骑着三点又跑开了。

“呵呵,这小家伙,”慕泉摸着下巴的一缕胡须看着跑走的三郎笑了开来。

“嗯,”乐浪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天上看去。

慕泉看到乐浪的异样,也抬头看去,看到远处飞来的一群,口中说道:“来了。”

一群密密麻麻的野蜂群瞬间来到院子的上空,原本采蜜的蜜蜂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都飞到一旁去,也有一些不甘心把地方让给入侵者的蜜蜂和外来的野蜂子战斗了起来,一只只蜜蜂的尸体“扑扑”的往下落去,铺满了前院的地面。

没一会儿,战斗就结束,慕泉养的那些蜜蜂灰溜溜的飞到另一个地方采蜜去了,乐浪家的几棵老龙眼树彻底的被那群外来的野蜂子占了去。

“你看,你看,这些野东西,采蜜就好,还糟践我的蜜蜂,如果不是找不到它们的窝,我早就把它们给烧了,”慕泉看着掉在地上的一只只蜜蜂,心痛得跳脚说,这些蜜蜂都是他的命根子,由不得他不心疼。

乐浪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几只蜜蜂,发现这外来的野蜂身体明显比养的蜜蜂还大,起码大了一倍。这养的蜜蜂有一根小指节那么大,那野蜂却有两指节大,怪不得这些蜜蜂斗不过外来的这些野蜂。

他把野蜂放在手掌心看了一下,只见野蜂通体白色,一对晶莹的羽翼,看起来有若白玉一般,他把野蜂尾部的尖刺去掉,挤出一点蜜液,放在舌头上试了一下,发现这种野蜂的蜜和养的蜜蜂蜜决然不同,那是一种清新的清甜味,还带着一股花的清香。

“阿伯,这野蜂能不能养?”乐浪猛的抬头对着一旁的慕泉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很难,以前我也想过驯服野蜂,不过一放到箱子里,过两天就跑光了,怎么,你也想养蜂,你要养的话,我送你几箱就好,何必大费周章。”慕泉老人听到乐浪要养蜂,就豪气的对他说。

“不是,你试一下。”说着,拿过一只拔掉尖刺的野蜂递给慕泉。

慕泉挤出一点蜜液,试了一下,猛然两眼直瞪,“这蜜这蜜”

“嗯,我想如果可以驯服这些野蜂的话,以后这种蜂蜜还不是源源不断。”

“可以试一下,不过估计很难。”慕泉迅速回复过来,听到乐浪这么说,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对他说了一些有关收养野蜂和养蜂的一些注意事项,末了还对他叮嘱说,“这野蜂这么大,估计像我那蜂箱应该不行,你要去找景传做一些大一点的。”

乐浪听了点点头,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求一下推荐票,谢了。)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村里的学校给学生放了一天的假,上午还准备了一些小活动让学校里的学生玩。()下午小孩子没事干,石蛋就跟着一些小孩子往乐浪家走来,说是来钓鱼,顺便给三郎拿了几个红鸡蛋。红鸡蛋是小学里的老师自己用红纸染的,有的老师手里都红通通的一片,不过鸡蛋是村里出的。

学校给每个学生都发了两个红鸡蛋,不过他们只吃了一个,留出一个来给三郎。三郎把他们送的红鸡蛋装满了身上的口袋,看到实在装不下,就一手又拿一个,嘴里还喷香的嚼着一个。石蛋他们看着三郎喷香的吃着红鸡蛋,脸上也笑了起来,不过这时却有一个小子怯生生的对着乐浪问昨天的桑葚是哪摘的。

乐浪没好气的看了这些小子一眼,他还奇怪这些小子怎么转性了,出来昨天来讨水喝,以前都从来没来过,怎么无缘无故会送三郎鸡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乐浪好笑的摆摆手说是后院摘的让他们自己进去摘,一行小孩听了欢呼雀跃,嚎叫一声往后院跑了进去。

乐浪在后面看得摇摇头,三郎把一个鸡蛋放进嘴里,手中又开始剥另一个鸡蛋的壳,看得乐浪都不由担心这小家伙会不会吃的太急闹出什么事来。一旁的三点和小雄白球他们看着三郎手中的鸡蛋虎视眈眈,连旁边的两只豪猪也凑趣的爬到他身边来,不满的叫着。

刚刚进去的七八个小孩忽然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跑在最后的一个小孩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石蛋喘着气跳到乐浪旁边说:“阿叔,你家的火鸡和鸭子和鸡太厉害了,都会咬人,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中招了,你看,爱哭仔的屁股都被咬得乌青了。”石蛋把那个大声哭的小孩推到乐浪面前。

原来刚才他们一行人跑到桑树下要摘桑葚,刚刚要爬上树的时候那些鸡鸭突然发起攻击,一行小孩一看这还得了,连忙跑了出来,因为跑得快倒没受什么伤,只有爱哭仔跑在最后,不小心被一只火鸡咬中屁股,疼得他直哭。乐浪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一看,真的有点乌青。

“不要哭,没事,等会而我给你揉一下,明天就好。等会儿我给你摘一些最大的桑葚。”乐浪轻声安慰着爱哭仔,爱哭仔慢慢的止住了哭声,也不知是乐浪安慰的效果还是果实的诱惑。

现在那两棵桑树已经正式被那群鸡鸭划为领地,一群小孩突然杀到,不由分说的爬树摘桑葚已经是严重的挑衅了这些鸡鸭的尊严,也怪不得这些鸡鸭攻击。

乐浪也没想到这一点,因为他摘的时候没有被火鸡咬过,这下听到石蛋这么说,连忙带着他们又走了过去。本来这些鸡鸭看到小孩过来就又要跑过来咬人,不过等看到主人时顿时耷拉着脑袋闪到一边去了,这些鸡鸭养得久了多多少少通了点人性。乐浪把这些鸡鸭赶得远远的,生怕又把小孩子们咬了,小孩们看到威胁去了看了这才高高兴兴的上树摘桑葚。

乐浪也没走,也在下面摘起桑葚来,等小孩子摘完桑葚下来后才跟着小孩们一起来到前厅。到了前厅,几个小孩就拿着桑葚洗一下吃了起来。乐浪则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出来给给爱哭仔的屁股揉着淤青,这小家伙说起来还和他挺有渊源的,是老木匠子车景传的小孙子。

一堆小孩子开心的吃着桑葚,浑然忘了要去钓鱼的事情,三郎吃完两个鸡蛋后确实是没法再吃下去,便拿出几个分给了三点他们,不过他的左右两个口袋里还是各装着一个红鸡蛋,想等会儿再吃。看到一群小孩都在那边吃着东西,三郎炫耀的骑着三点围着他们转了几圈,要说威风就有多威风,把一群小孩子都羡慕得红了眼。

小孩子们看了也不顾吃东西,跑到三郎旁边殷勤的叫着三郎,纷纷把手中最大最好的桑葚拿给三郎吃,就看能不能也骑着三点威风一下,不过哪有这么容易,要不是三郎刚才给了三点鸡蛋吃,三点还不会让三郎骑呢。

看到骑三点无望,一行小孩只好退而求其次,提出摸摸三点,三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一点也没顾及三点,看到一堆小孩七手八脚的往身上摸,三点有点恼怒,不过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受,生活本来就很无奈,日子也很痛苦,既然无法适应,只好被迫承受。

摸过了三点几个小孩又看上了豪猪,豪猪可没三点那么善良,一上来就不满的吼叫,满身尖刺“唰”的直立起来,一副要拼死战斗的样子。几个小孩不但没有被吓坏,还喜欢上了这些小家伙,都叫着三点让他们也摸一摸,三郎看了一下,到最后还是抱着豪猪让他们摸了一下,高兴得这些小屁孩直跳个不停,估计这些人有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豪猪,兴奋不已,估计明天到了学校,不用一个上午,乐浪家有豪猪还有一只可以坐人的狗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一行小孩直玩到快要天黑才回家,不过随后乐浪带着几笔泰国香蕉和一些桑葚来到了爱哭仔的家。本来小孩子被火鸡咬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乡里乡亲的有时候就是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矛盾闹成大矛盾的。如果乐浪不去人家家里说明一下自己的不是,大人知道了,通情达理的人就会说小孩子调皮,缠杂不清小心眼的人就会因此心生怨言,或者产生怨恨的情绪,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就会爆发出来。

来到爱哭仔的家里,跟老木匠的儿子爱哭仔的老爸咸水说明来意,倒把他给弄愣了,他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被火鸡咬了吗,还至于为此跑一躺。

刚好子车景传也在里面,他把小孙子的裤子脱了下来,看到两瓣红通通的屁股,没说什么,倒是先笑了起来,这两瓣红通通的屁股不就像猴子吗,不过继而又想起自己的孙儿是猴子那自己又成什么了。

(最近有事,比较晚更,不过还是会保持最少一天一更,过阵子就会回复。谢谢大家的支持。)

一大早,乐浪就把三郎叫了起来,对于三郎横向发展严重的肥胖身体,他是越来越无法容忍了,太胖了,再胖下去估计就要取个外号叫地球了。()蓦然,他想起了去年冬天想让三郎锻炼身体的想法,顿时马上行动起来。

后院之中,乐浪教着三郎站马步,三郎学乐浪的样子站着,没过多久,三郎就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我想大便。”

真是懒人屎尿多,乐浪心里想着,手摆了摆示意他去上厕所。

早上的空气清新,天上白云多多,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乐浪闻了闻,感觉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花香,再闻了闻,好像是从前面飘过来的,难道是那几棵老龙眼树开花了?当下也不再里三郎,往前面走去。

等乐浪走后,三郎才悄悄的从厕所里探出头来,左瞄右瞄,像只偷油的小老鼠,不过好像胖了一点。

来到前院,花香愈发浓郁,乐浪抬头一看,真的开花了,一朵一朵的小花看起来如白雪般去清纯。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猛看到屋旁站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是村里的养蜂人子车慕泉,每年的荔枝和龙眼花开都是他最忙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把蜂箱放在乐浪家的旁边,没想到搅出来的蜂蜜竟然是如白玉般晶莹的蜜液,味道比普通的蜂蜜都不知好了多少倍。

从那以后,每年龙眼花开的时候他都会把蜂箱放到这里来。今年他估摸着这几棵老龙眼树也差不多要开花了,天天一早就跑过来看,今天天刚亮他就又过来巡视了一遍,看到花开,连忙弄了几个蜂箱过来。

“阿伯,这么早就来了,”乐浪跟着养蜂的慕泉老人招招呼。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你小子这么懒,看谁嫁给你。”看到乐浪,慕泉走过来对着他说道。

听了慕泉的话,乐浪猛翻了个白眼,这些老头有事没事就扯到他娶老婆的事,貌似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八岁,至于这么急吗?再说自己这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哥样,要娶老婆,在村口喊一声,还不是从村头排到村尾,有必要这么急吗?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这老头顶嘴的好,不然这老头回去又有得说了。

“里面坐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不了,我还要在这看一下。”慕泉摇摇头说道。

“不就是采蜜吗,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知道,这几年不知从哪飞来了一群野蜂子,每到这老龙眼树花开的时候就会飞过来,我这些蜜蜂都不知道被这些野蜂子害死了多少。”慕泉对着乐浪解释着说道。

“有这么厉害,”乐浪闻言错愕,这蜜蜂还会打架,可真是闻所未闻。

“等会儿你看就是,这些野蜂一来就是一群,早晚各来一次,如果不是不知道窝做在哪里,要不然我早就去把它烧了。”慕泉老人气愤的说道。

“驾,驾,驾”

这时,三郎骑着三点跑了出来,胖嘟嘟的样子骑着高大的三点,看起来有点滑稽。

看到一米多高的三点,慕泉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早就听村里的人说过乐浪家养了一条大土狗,可却没想到这么大,这东西都可以赶上一头小黄牛了。老人养蜂到处跑,也是见多识广,可这么大的土狗还真没见过,这还能叫土狗吗??

“三郎,叫阿公。”乐浪对着跑过来的三郎说道。

“哎,”慕泉被三郎叫的开心得满脸带笑,一手摸了摸憨头憨脑的三点。这三郎还是有点卖相的,胖嘟嘟的样子相当可爱,谁看了谁都想捏一把。

三郎被慕泉摸得有点不耐烦,骑着三点又跑开了。

“呵呵,这小家伙,”慕泉摸着下巴的一缕胡须看着跑走的三郎笑了开来。

“嗯,”乐浪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天上看去。

慕泉看到乐浪的异样,也抬头看去,看到远处飞来的一群,口中说道:“来了。”

一群密密麻麻的野蜂群瞬间来到院子的上空,原本采蜜的蜜蜂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都飞到一旁去,也有一些不甘心把地方让给入侵者的蜜蜂和外来的野蜂子战斗了起来,一只只蜜蜂的尸体“扑扑”的往下落去,铺满了前院的地面。

没一会儿,战斗就结束,慕泉养的那些蜜蜂灰溜溜的飞到另一个地方采蜜去了,乐浪家的几棵老龙眼树彻底的被那群外来的野蜂子占了去。

“你看,你看,这些野东西,采蜜就好,还糟践我的蜜蜂,如果不是找不到它们的窝,我早就把它们给烧了,”慕泉看着掉在地上的一只只蜜蜂,心痛得跳脚说,这些蜜蜂都是他的命根子,由不得他不心疼。

乐浪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几只蜜蜂,发现这外来的野蜂身体明显比养的蜜蜂还大,起码大了一倍。这养的蜜蜂有一根小指节那么大,那野蜂却有两指节大,怪不得这些蜜蜂斗不过外来的这些野蜂。

他把野蜂放在手掌心看了一下,只见野蜂通体白色,一对晶莹的羽翼,看起来有若白玉一般,他把野蜂尾部的尖刺去掉,挤出一点蜜液,放在舌头上试了一下,发现这种野蜂的蜜和养的蜜蜂蜜决然不同,那是一种清新的清甜味,还带着一股花的清香。

“阿伯,这野蜂能不能养?”乐浪猛的抬头对着一旁的慕泉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很难,以前我也想过驯服野蜂,不过一放到箱子里,过两天就跑光了,怎么,你也想养蜂,你要养的话,我送你几箱就好,何必大费周章。”慕泉老人听到乐浪要养蜂,就豪气的对他说。

“不是,你试一下。”说着,拿过一只拔掉尖刺的野蜂递给慕泉。

慕泉挤出一点蜜液,试了一下,猛然两眼直瞪,“这蜜这蜜”

“嗯,我想如果可以驯服这些野蜂的话,以后这种蜂蜜还不是源源不断。”

“可以试一下,不过估计很难。”慕泉迅速回复过来,听到乐浪这么说,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对他说了一些有关收养野蜂和养蜂的一些注意事项,末了还对他叮嘱说,“这野蜂这么大,估计像我那蜂箱应该不行,你要去找景传做一些大一点的。”

乐浪听了点点头,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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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心想着这么早谁会给他打电话,他浑然已经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喂,”

“阿浪,你马上到村部来一下,村里要开个会,快一点,嗯,就这样。”

“喂,喂”乐浪连叫了两声,可惜对方已经关机。是他大舅打来的,叫他去村部开会,这村里开会关他毛事。乐浪摸不着头脑,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怎么啦?”慕泉在旁边看了问道。

“我大舅叫我去村部开会,你说这开会管我什么事嘛?”乐浪对着慕泉说道。

“听说上次我们村社日的时候拍了个dv,县里看了后很感兴趣,打算在我们这边开辟一个乡村游的路线,端午节不是要划龙舟吗,听说这次县里有些人会下来看,挺热闹的,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什么的都会过来采访,这次大概是叫你去表演一下,也没什么。”慕泉也算消息灵通,什么事都知道一点。

“哦,是这样,那我去一下,你到里面坐,顺便帮我看一下三郎,中午就在这吃吧,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行,你去吧,那小家伙我帮你看着。”

乐浪又跑进去对着三郎吩咐了一通,这才骑着摩托车往村部去。

来到村部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挤满了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热闹非凡。新明看到乐浪来了,把他叫到一旁坐下,他这个外甥什么都好,就是整天吃好睡好无忧无愁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他看到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就对着面前的话筒说道:“人也差不多来齐了,开会吧。”

新明话音刚落,下面顿时静了下来。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有几件事,第一呢,就是划龙舟的事,大家估计也准备好了,这一次不仅只有我们村划,还邀请了林家村、洞口村和霞美村一起划,到时会有一些奖励,一等奖五千块,二等奖三千块,三等奖一千块。大家都用力一点,不要被林家村那些小子比过去了,那些小子天天铲酒糟力气大得很,再说拿了钱也够你们喝一顿了。”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都笑了起来,等大家笑完后,新明又接着说:“这次县里打算在我们这边弄一个乡村游的路线,到时候来我们村玩的人会多一点,不会只有现在这一些,所以你们回去看一下,可以开个店卖些东西,像卖山货和小玩意儿什么的,让家里的女人卖,也不耽误农活,而且还能多一点收入,不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自己看着一点,别到时东西卖不出去跑过来怪我。”

“村长,那到时收不收门票。”下面一个开口问道。

“收什么门票,就这么大的地方,还想收门票,钻钱眼去了,我们村不作那种缺德事。

还有村里那个饮食店也要弄大一点,阿池,你那地方前后要打通,那样地方才大,现在地方那么小,去吃的都没几个,上次我去买了些鸭翅膀都闷出了一身汗,就算没有人来玩,你那也要弄一下,才会有人过去吃,如果钱不够可以到村部来借,不算你利息。

端午节那天狮阵和大旗要出来表演一下,还有刀盾阵也要出几个人,其它的阵型太大就不要了,等会儿开完会去领一下衣服,要划龙舟和表演的都要穿上衣服,服装整齐看起来才漂亮。”

说完后,新明感觉好像就这些了,和旁边的几个组长探讨了一下,就散了去。

乐浪看到没什么事了,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让他大舅给叫住了,“端午那天大旗要舞好一点,这次不仅是县里有人过来,连市里也有人下来看,电视台也会报道,别到时候弄得漏气,多没面子。”

乐浪听了连说不会。

“等会儿你多拿两件衣服回去,还有你不是有香蕉酒吗,给我弄几坛过来,到时候,我帮你推销一下。”新明对着乐浪连声叮嘱,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外甥好,有那么好的东西,偏偏藏着,他却不知道乐浪的香蕉酒已经不愁销路了,不过对于大舅的这番心意乐浪还是很感动的,连忙点头应是。

领了几件衣服,乐浪仓惶的逃了回去,虽然明知道大舅是好意,不过对于长辈的唠唠叨叨他还是受不了。

吃完饭,乐浪和慕泉坐在前院的条石上,看着树上来来往往采蜜的野蜂,诧异的对着他问道:“阿伯,你不是说这野蜂一天只采两次蜜,早晚一次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不合常理嘛?”慕泉看着在枝头飞舞的野蜂奇怪的说道。

听了慕泉的话乐浪险些没有趴下,这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蜜蜂不就是采蜜吗,不采蜜才不合常理好不好,这老头,什么也不懂。

看着头上飞舞的野蜂,乐浪眼睛转了转,对着慕泉说:“阿伯,要不,我们去看一下这野蜂的窝在哪里好不好。”

看到乐浪那样子,慕泉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去你自己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再说,你那蜂箱做好了没有。”

听了慕泉的话,乐浪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找老木匠景传做蜂箱了。当下连忙骑着摩托车往景传家开去,来到景传家跟他说了一下,刚好他这还藏这几块木板,马上给乐浪做蜂箱。

这蜂箱做起来也十分简单,不过是几根钉子的事,没几下功夫,蜂箱就做好了。乐浪看了高兴的不得了,跟景传说了一声,急忙带着蜂箱往回走,等会儿,他要去看一下那野蜂的窝究竟做在哪里,好一举成擒。

回到家里,乐浪进屋里弄来一身装备,穿着一身旧衣裤,背着背包,里面放了一些水和食物,手中拿着开山刀,还带着一把弓弩,这是阿聪他们拿来后放在这里,没有带回去,这下倒便宜了他。

追野蜂可不是采野菜挖蘑菇那么简单,这逢山过山,逢水过水,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还是准备齐全点好。叮嘱了一下三郎又请慕泉帮忙看一下,乐浪来到屋外,看了一下野蜂飞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

(上次有人说豪猪不会刺人,这是错的,现在养的豪猪都失去了野性,不会刺人是正常,野生的就不一样,府志里说:“豪猪,毛黑如锥,鬃有白刺,大如笄,其端黑,怒则奋刺以射人。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乐浪跟在采蜜的白玉蜂后面,爬过山峰,趟过小河,走过丛林,来到一个山谷前停了下来。()他探头看去,只见山谷之中鲜花遍野,四周都是陡峭悬崖,谷边一角有个水潭,潭水墨绿,不见有水注入也不见有水流传,端的怪异,山谷一边还有一个入口,乐浪这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裂开的隙缝。

山谷上空一片黑压压的云雾,不时的有黑点从上面落下,也不知是什么。乐浪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对着那片怪异的云雾看去,却发现那并非是什么云雾而是一大群白玉蜂,那白玉蜂明显分作两群,彼此不断攻击,不时有死亡的蜂儿从上面跌落下来,在地上堆成厚厚一片。

乐浪感到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来呢?他仔细看了一下,在陡峭的岩壁上一左一右坐落着两个蜂巢,一个比较新一个比较旧,估计是两个蜂王看不对眼打了起来。乐浪看了一下,那山壁虽然陡峭但还是勉强可以攀爬,何况那边还有从上面垂下来的手臂粗的山藤。

过了一阵,那些白玉蜂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分开,该采蜜的还是采蜜,该巡逻的还是巡逻,这让乐浪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这野蜂日子过的还不错,该做事时做事,该打架时打架,真是干活打架两不误,还有益身心。他看得连连摇头,刚要走进谷中,突然刚才掉落在地上的蜂尸动了起来,准确的说不是蜂尸,而是下面的地面动了起来,地面不停的抖动,一个圆乎乎的黑家伙探出头来。

黑家伙看了天空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就往地上一舔,地上的一大片白玉蜂蜂顿时被吃了一大片,黑家伙舔了舔嘴巴,好像感觉味道不错,就开始惬意的品尝蜂尸大餐起来。

乐浪看到这黑家伙不由一愣,继而满脸错愕,这东西这东西,他呆了半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又再看了一遍,这分明是一头黑熊?可福建什么时候有熊了?该不会是动物园跑出来的吧?不过动物园跑出来的应该不会这么聪明才对,刚刚的蜂群争斗应该是这家伙引起的,然后他好吃蜜蜂,要知道蜂巢那么高,他又上不去,只好从蜜蜂身上取点蜜解解馋,这绝对不是动物园中的笨熊能想得出来的。可难不成这熊真是这片山林中生长出来的?

南州清朝乾隆年间的府志确实有记载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熊一类的动物出现过,不过到了解放后这玩意儿早已经绝迹,怎么可能这边还有?但眼前看到的东西又不得不让乐浪相信这是一个事实,虽然这个事实十分荒唐。

在乐浪的错愕当中,黑熊吃完白玉蜂,撑着笨重的身子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只留下后面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的乐浪。哦,麦嘎,乐浪惊叫出声,人生有太多意外,但这个意外却又太意外了。

良久,他才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又回到白玉蜂的身上,管它熊不熊的,又不关他的事,最好不要惹他,不然他不介意试一下熊掌是什么味道。

此时,盘旋在上空的两群白玉蜂已经各分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乐浪慢慢的走到谷内,避开杂草丛生的地方,顺着那头大笨熊走过的路来到比较旧的白玉蜂巢下面,仰视着蜂巢,蜂巢在峭壁上,蜂巢中不停的有蜂儿繁忙的飞进飞出。他看了看,峭壁还不是很陡,有的地方还可以站人,以他从小到大在山峰之尖跳舞的本领,爬到那巢穴口应该没什么事。

乐浪扯了扯垂在地面的粗大山藤,非常结实,他把身上的东西挂在一块悬空的石尖上,身子向上一窜,爬了上去。乐浪身手敏捷,身体灵活,没一会就爬到了蜂巢外面,站在一块凸出的石尖上。

山谷之中有从山中吹过来的回旋风,风吹过,乐浪突然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往下一看,十几米的陡峭山壁一顺而下,他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不由暗暗骂了一句:“你个香蕉芭乐。”

当年石头山上,两山夹缝之间,二十几米的山峰生生的用手脚强撑了上去,没来由只是一个十几米的山壁就心虚,难不成是越大越怕死了?乐浪又探头看了看,咽了口口水,暗暗在心底跟自己说要注意安全,不然这么高掉下去可要变成肉饼,或者连肉饼也做不成,而是一团肉酱。别到时蜂蜜没吃成,倒是被那头黑熊喝了肉汁。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往那蜂巢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下面看这蜂巢只是小不点大,但来到旁边时却是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里面一个大型的蜂巢,无数密密麻麻的白玉蜂在上面爬来爬去,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这怎么拿嘛,乐浪想道。

看着密密麻麻的蜂群和飞进飞出的白玉蜂,他一时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一时踌躇,忽然,他想起平时自己都是用意识在玉如意空间里进进出出,把东西拿来拿去,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用意识把这蜂巢收进玉如意空间里,然后回家再把它们放进蜂箱呢?

不过,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把黑灵芝收进空间里那种全身无力、酸软的感觉,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知怎的,他得了玉如意后,发觉身体好了很多,连力气也大了不小,饭量也跟着增加,每天都精力充沛、活力十足,最主要的是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柱冲天,硬的难受。

乐浪想了想,硬下心来,没来由到了这里还空手而归的,他没有这样的习惯。深吸一口气,他将意识往蜂巢探了进去,一米、两米、三米八米、九米、十米。乐浪将意识探进蜂巢里面,却猛然发觉蜂巢里面和外面的决然不同,里面的空间更加的大更加的宽广,蜂巢周围差不多有十米左右。他诧异的想道,这些野蜂也不知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窝,不过既然遇到我那就不好意思了,弱肉强食,本是这世间永恒不变的定律。

“收。”

乐浪暗喝一声,里面十米左右的蜂巢被他收入玉如意空间,忽然,他的手脚一阵酸软,全身无力,肚子咕咕直叫,手中抓着的山藤险些没抓稳。

他知道可能会有这种结果,但没想到距离上次收黑灵芝已经有一阵子了还是这种结果,他却忘了那黑灵芝有多大,这蜂巢有多大。强撑着一口气,抓着山藤往下滑落,来到地面,拿出准备好的吃喝的东西疯狂的往嘴里倒去,吃完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回复着身上的力气。

玉如意空间之中,那片土地周围的白茫茫云雾忽然翻腾不休,猛的往后退了一大片,平白多了一些土地。被乐浪收进玉如意空间中的白玉蜂群,猛然来到一个地方,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密密麻麻的蜂群飞遍整个空间,多的吓人,良久之后发觉无法出去,才死心的飞回巢中,有的发现了空间中盛开的花朵,开始采起了蜜。

休息了一会,渐渐回复了一点力气,看到天色渐晚,乐浪才挣扎着起来,拖着还是酸软的身躯往家中走去。

乐浪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心想着这么早谁会给他打电话,他浑然已经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喂,”

“阿浪,你马上到村部来一下,村里要开个会,快一点,嗯,就这样。”

“喂,喂”乐浪连叫了两声,可惜对方已经关机。是他大舅打来的,叫他去村部开会,这村里开会关他毛事。乐浪摸不着头脑,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怎么啦?”慕泉在旁边看了问道。

“我大舅叫我去村部开会,你说这开会管我什么事嘛?”乐浪对着慕泉说道。

“听说上次我们村社日的时候拍了个dv,县里看了后很感兴趣,打算在我们这边开辟一个乡村游的路线,端午节不是要划龙舟吗,听说这次县里有些人会下来看,挺热闹的,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什么的都会过来采访,这次大概是叫你去表演一下,也没什么。”慕泉也算消息灵通,什么事都知道一点。

“哦,是这样,那我去一下,你到里面坐,顺便帮我看一下三郎,中午就在这吃吧,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行,你去吧,那小家伙我帮你看着。”

乐浪又跑进去对着三郎吩咐了一通,这才骑着摩托车往村部去。

来到村部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挤满了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热闹非凡。新明看到乐浪来了,把他叫到一旁坐下,他这个外甥什么都好,就是整天吃好睡好无忧无愁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他看到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就对着面前的话筒说道:“人也差不多来齐了,开会吧。”

新明话音刚落,下面顿时静了下来。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有几件事,第一呢,就是划龙舟的事,大家估计也准备好了,这一次不仅只有我们村划,还邀请了林家村、洞口村和霞美村一起划,到时会有一些奖励,一等奖五千块,二等奖三千块,三等奖一千块。大家都用力一点,不要被林家村那些小子比过去了,那些小子天天铲酒糟力气大得很,再说拿了钱也够你们喝一顿了。”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都笑了起来,等大家笑完后,新明又接着说:“这次县里打算在我们这边弄一个乡村游的路线,到时候来我们村玩的人会多一点,不会只有现在这一些,所以你们回去看一下,可以开个店卖些东西,像卖山货和小玩意儿什么的,让家里的女人卖,也不耽误农活,而且还能多一点收入,不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自己看着一点,别到时东西卖不出去跑过来怪我。”

“村长,那到时收不收门票。”下面一个开口问道。

“收什么门票,就这么大的地方,还想收门票,钻钱眼去了,我们村不作那种缺德事。

还有村里那个饮食店也要弄大一点,阿池,你那地方前后要打通,那样地方才大,现在地方那么小,去吃的都没几个,上次我去买了些鸭翅膀都闷出了一身汗,就算没有人来玩,你那也要弄一下,才会有人过去吃,如果钱不够可以到村部来借,不算你利息。

端午节那天狮阵和大旗要出来表演一下,还有刀盾阵也要出几个人,其它的阵型太大就不要了,等会儿开完会去领一下衣服,要划龙舟和表演的都要穿上衣服,服装整齐看起来才漂亮。”

说完后,新明感觉好像就这些了,和旁边的几个组长探讨了一下,就散了去。

乐浪看到没什么事了,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让他大舅给叫住了,“端午那天大旗要舞好一点,这次不仅是县里有人过来,连市里也有人下来看,电视台也会报道,别到时候弄得漏气,多没面子。”

乐浪听了连说不会。

“等会儿你多拿两件衣服回去,还有你不是有香蕉酒吗,给我弄几坛过来,到时候,我帮你推销一下。”新明对着乐浪连声叮嘱,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外甥好,有那么好的东西,偏偏藏着,他却不知道乐浪的香蕉酒已经不愁销路了,不过对于大舅的这番心意乐浪还是很感动的,连忙点头应是。

领了几件衣服,乐浪仓惶的逃了回去,虽然明知道大舅是好意,不过对于长辈的唠唠叨叨他还是受不了。

吃完饭,乐浪和慕泉坐在前院的条石上,看着树上来来往往采蜜的野蜂,诧异的对着他问道:“阿伯,你不是说这野蜂一天只采两次蜜,早晚一次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不合常理嘛?”慕泉看着在枝头飞舞的野蜂奇怪的说道。

听了慕泉的话乐浪险些没有趴下,这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蜜蜂不就是采蜜吗,不采蜜才不合常理好不好,这老头,什么也不懂。

看着头上飞舞的野蜂,乐浪眼睛转了转,对着慕泉说:“阿伯,要不,我们去看一下这野蜂的窝在哪里好不好。”

看到乐浪那样子,慕泉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去你自己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再说,你那蜂箱做好了没有。”

听了慕泉的话,乐浪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找老木匠景传做蜂箱了。当下连忙骑着摩托车往景传家开去,来到景传家跟他说了一下,刚好他这还藏这几块木板,马上给乐浪做蜂箱。

这蜂箱做起来也十分简单,不过是几根钉子的事,没几下功夫,蜂箱就做好了。乐浪看了高兴的不得了,跟景传说了一声,急忙带着蜂箱往回走,等会儿,他要去看一下那野蜂的窝究竟做在哪里,好一举成擒。

回到家里,乐浪进屋里弄来一身装备,穿着一身旧衣裤,背着背包,里面放了一些水和食物,手中拿着开山刀,还带着一把弓弩,这是阿聪他们拿来后放在这里,没有带回去,这下倒便宜了他。

追野蜂可不是采野菜挖蘑菇那么简单,这逢山过山,逢水过水,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还是准备齐全点好。叮嘱了一下三郎又请慕泉帮忙看一下,乐浪来到屋外,看了一下野蜂飞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

(上次有人说豪猪不会刺人,这是错的,现在养的豪猪都失去了野性,不会刺人是正常,野生的就不一样,府志里说:“豪猪,毛黑如锥,鬃有白刺,大如笄,其端黑,怒则奋刺以射人。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乐浪跟在采蜜的白玉蜂后面,爬过山峰,趟过小河,走过丛林,来到一个山谷前停了下来。()他探头看去,只见山谷之中鲜花遍野,四周都是陡峭悬崖,谷边一角有个水潭,潭水墨绿,不见有水注入也不见有水流传,端的怪异,山谷一边还有一个入口,乐浪这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裂开的隙缝。

山谷上空一片黑压压的云雾,不时的有黑点从上面落下,也不知是什么。乐浪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对着那片怪异的云雾看去,却发现那并非是什么云雾而是一大群白玉蜂,那白玉蜂明显分作两群,彼此不断攻击,不时有死亡的蜂儿从上面跌落下来,在地上堆成厚厚一片。

乐浪感到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来呢?他仔细看了一下,在陡峭的岩壁上一左一右坐落着两个蜂巢,一个比较新一个比较旧,估计是两个蜂王看不对眼打了起来。乐浪看了一下,那山壁虽然陡峭但还是勉强可以攀爬,何况那边还有从上面垂下来的手臂粗的山藤。

过了一阵,那些白玉蜂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分开,该采蜜的还是采蜜,该巡逻的还是巡逻,这让乐浪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这野蜂日子过的还不错,该做事时做事,该打架时打架,真是干活打架两不误,还有益身心。他看得连连摇头,刚要走进谷中,突然刚才掉落在地上的蜂尸动了起来,准确的说不是蜂尸,而是下面的地面动了起来,地面不停的抖动,一个圆乎乎的黑家伙探出头来。

黑家伙看了天空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就往地上一舔,地上的一大片白玉蜂蜂顿时被吃了一大片,黑家伙舔了舔嘴巴,好像感觉味道不错,就开始惬意的品尝蜂尸大餐起来。

乐浪看到这黑家伙不由一愣,继而满脸错愕,这东西这东西,他呆了半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又再看了一遍,这分明是一头黑熊?可福建什么时候有熊了?该不会是动物园跑出来的吧?不过动物园跑出来的应该不会这么聪明才对,刚刚的蜂群争斗应该是这家伙引起的,然后他好吃蜜蜂,要知道蜂巢那么高,他又上不去,只好从蜜蜂身上取点蜜解解馋,这绝对不是动物园中的笨熊能想得出来的。可难不成这熊真是这片山林中生长出来的?

南州清朝乾隆年间的府志确实有记载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熊一类的动物出现过,不过到了解放后这玩意儿早已经绝迹,怎么可能这边还有?但眼前看到的东西又不得不让乐浪相信这是一个事实,虽然这个事实十分荒唐。

在乐浪的错愕当中,黑熊吃完白玉蜂,撑着笨重的身子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只留下后面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的乐浪。哦,麦嘎,乐浪惊叫出声,人生有太多意外,但这个意外却又太意外了。

良久,他才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又回到白玉蜂的身上,管它熊不熊的,又不关他的事,最好不要惹他,不然他不介意试一下熊掌是什么味道。

此时,盘旋在上空的两群白玉蜂已经各分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乐浪慢慢的走到谷内,避开杂草丛生的地方,顺着那头大笨熊走过的路来到比较旧的白玉蜂巢下面,仰视着蜂巢,蜂巢在峭壁上,蜂巢中不停的有蜂儿繁忙的飞进飞出。他看了看,峭壁还不是很陡,有的地方还可以站人,以他从小到大在山峰之尖跳舞的本领,爬到那巢穴口应该没什么事。

乐浪扯了扯垂在地面的粗大山藤,非常结实,他把身上的东西挂在一块悬空的石尖上,身子向上一窜,爬了上去。乐浪身手敏捷,身体灵活,没一会就爬到了蜂巢外面,站在一块凸出的石尖上。

山谷之中有从山中吹过来的回旋风,风吹过,乐浪突然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往下一看,十几米的陡峭山壁一顺而下,他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不由暗暗骂了一句:“你个香蕉芭乐。”

当年石头山上,两山夹缝之间,二十几米的山峰生生的用手脚强撑了上去,没来由只是一个十几米的山壁就心虚,难不成是越大越怕死了?乐浪又探头看了看,咽了口口水,暗暗在心底跟自己说要注意安全,不然这么高掉下去可要变成肉饼,或者连肉饼也做不成,而是一团肉酱。别到时蜂蜜没吃成,倒是被那头黑熊喝了肉汁。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往那蜂巢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下面看这蜂巢只是小不点大,但来到旁边时却是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里面一个大型的蜂巢,无数密密麻麻的白玉蜂在上面爬来爬去,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这怎么拿嘛,乐浪想道。

看着密密麻麻的蜂群和飞进飞出的白玉蜂,他一时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一时踌躇,忽然,他想起平时自己都是用意识在玉如意空间里进进出出,把东西拿来拿去,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用意识把这蜂巢收进玉如意空间里,然后回家再把它们放进蜂箱呢?

不过,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把黑灵芝收进空间里那种全身无力、酸软的感觉,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知怎的,他得了玉如意后,发觉身体好了很多,连力气也大了不小,饭量也跟着增加,每天都精力充沛、活力十足,最主要的是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柱冲天,硬的难受。

乐浪想了想,硬下心来,没来由到了这里还空手而归的,他没有这样的习惯。深吸一口气,他将意识往蜂巢探了进去,一米、两米、三米八米、九米、十米。乐浪将意识探进蜂巢里面,却猛然发觉蜂巢里面和外面的决然不同,里面的空间更加的大更加的宽广,蜂巢周围差不多有十米左右。他诧异的想道,这些野蜂也不知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窝,不过既然遇到我那就不好意思了,弱肉强食,本是这世间永恒不变的定律。

“收。”

乐浪暗喝一声,里面十米左右的蜂巢被他收入玉如意空间,忽然,他的手脚一阵酸软,全身无力,肚子咕咕直叫,手中抓着的山藤险些没抓稳。

他知道可能会有这种结果,但没想到距离上次收黑灵芝已经有一阵子了还是这种结果,他却忘了那黑灵芝有多大,这蜂巢有多大。强撑着一口气,抓着山藤往下滑落,来到地面,拿出准备好的吃喝的东西疯狂的往嘴里倒去,吃完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回复着身上的力气。

玉如意空间之中,那片土地周围的白茫茫云雾忽然翻腾不休,猛的往后退了一大片,平白多了一些土地。被乐浪收进玉如意空间中的白玉蜂群,猛然来到一个地方,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密密麻麻的蜂群飞遍整个空间,多的吓人,良久之后发觉无法出去,才死心的飞回巢中,有的发现了空间中盛开的花朵,开始采起了蜜。

休息了一会,渐渐回复了一点力气,看到天色渐晚,乐浪才挣扎着起来,拖着还是酸软的身躯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刚好天黑,慕泉还在屋中陪着三郎,饭也帮他煮好了。()乐浪进来,把身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扔,一把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慕泉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野蜂窝?”

“别提了,累都累死了,连根蜂毛都没看到,更别说蜂窝了。”乐浪有气无力的对着慕泉说,玉如意的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说,所以他只好撒了个慌。不然难道跟这老头说,嗬,我爬到十几米高的山壁上把野蜂收进了一个空间里,那老头非把你当白痴不可,不然你自己就是白痴。

“我就说了,连我都找不到野蜂窝,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走了。”说着,往外走去。

“我载你回去,”乐浪看到他要走,连忙起身对着慕泉说道。

“载什么载,天又还没黑透,你当我是瞎子啊?”慕泉没好气的对着他说。

看到慕泉这么说,乐浪也只好随他,站在门外目送着他离去。

回到屋里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连忙进入玉如意空间里看看蜂群的情况。一进玉如意空间里,他突然发现空间好像又变大了,都有五亩地左右,其它的倒没什么变化,一旁的金钱龟看到乐浪进来,就对着他叫了一声,又爬到水里去了。他出去的时候把金钱龟收进了玉如意空间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大的龟被偷的话,那可就可惜了。

看到空间变大了他感觉里面种的东西变少了,那片香蕉林可以再扩大一点,还可以从外面弄一些果树什么的进来种,乐浪看了一下他前几天开出来种野菜的地,上面的野菜已经长得很旺,嫩绿绿的一看就好吃。

四处看了一下,这才有空看收进来的蜂巢,那蜂巢呈不规则的圆形,静静的躺在水边的地上,不时的有白玉蜂在巢口飞来飞去、飞进飞出。乐浪想起应该把这些蜂放到箱子里才对,让它们先熟悉一下,等找时间再拿出来外面放,不然让人看到不好解释。

于是,他就从外面把做好的蜂箱放到空间里,并割了一块蜂巢放进箱子里。他觉得野蜂不能和家蜂一样对待,家蜂取蜜,取一次就破坏一次蜂巢,而这野蜂则只要把蜂蜜倒出来就行,蜂巢还可以用,所以他的蜂箱是空的,没有像家蜂一样还一层层的隔开,而只是放了一块蜂巢进去。放了蜂巢后,在蜂巢上涂了一层蜂蜜,再把蜂王蜂后放进箱中,看看也没什么事,就睡了。

一大早起来,他按照习惯看了一下玉如意空间,却发现空间里的蜂箱前聚集了很多白玉蜂,蜂箱口还躺着一堆白玉蜂的尸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乐浪纳闷的想到,往蜂箱里面看去,却发现蜂箱中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白玉蜂,可箱门口还有一大堆的白玉蜂箱想往里面去的白玉蜂。乐浪想了想应该是箱子太小的缘故,连忙起来,刷牙洗脸吃饭,然后骑着摩托往景传家跑去。

来到景传家,乐浪跟他说还要蜂箱后,景传倒也阿莎力,马上帮乐浪做蜂箱,材料现有,一会儿就给他做好了四个比平常蜂箱大一倍不止的蜂箱,做好后乐浪要付给他钱,可景传却说下次来多带几坛酒和几瓶蜂蜜过来就是,让乐浪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要知道他那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那蜂蜜也不是普通的蜂蜜,可他却忘记他做的蜂箱也不是普通的蜂箱。

载着蜂箱回到家中,乐浪迫不及待的把蜂箱放入玉如意空间里,又往那大块的蜂巢中割了一块蜂巢放进蜂箱中,每个蜂箱都放了一个,还在蜂巢的切口面涂满了蜂蜜。聚集在原本蜂箱中的白玉蜂好像闻道蜂蜜味似的往那四个箱中飞去,一下聚集在箱子外面的白玉蜂就飞得干干净净,乐浪又将挤在原来蜂箱中的白玉蜂分到其它四个箱子中,这才搞定,就等着这些白玉蜂熟悉一点再把他们放到外面去。到时候别人看了也不会说什么。

做完了这些,乐浪才有时间看看自己弄回来的蜂巢,虽然割了一些小块的蜂巢放在蜂箱中,但没感觉少多少。他兴奋的找来一个干净的塑料盆,反复洗了好几遍,又用开水消毒,擦拭干净后,这才从空间中取出一块蜂巢往盆里倒下,一滴、两滴、三滴,蜂巢中粘稠的蜂蜜从蜂巢中一滴一滴的滴落盆中,一时间一股带着花香的蜜意飞散开来。

一旁正和几只动物玩闹的三郎好像闻到了味道,凑到桌子旁边,可是个子太小看不到,只好找个椅子垫脚站在椅子上看。玉如意空间中金钱龟鬼鬼祟祟的来到第一个蜂箱旁,左顾右盼看没什么事后,张开嘴往地上的蜂尸咬去,三两下就吃的干干静静,吃完后干脆就趴在蜂箱旁边,惬意的眯起了眼,好似在回忆刚才的那顿美味,那股甜入龟心的味道。

倒完蜂巢中的蜂蜜,乐浪这才想到自己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拿瓶子装蜂蜜,一时有点苦恼,家中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装蜂蜜的,哎,家中不是有那么多酒坛吗,干脆用酒坛装吧,想好就行动,他从里面搬出一个个空酒坛,有一斤、三斤、五斤、十斤装的,把这些酒坛里里外外去、干干净净的洗了一遍,还用开水烫了一遍,擦干净后放在一旁。

弄好后又从空间中拿出一块蜂巢,正要完盆里倒,却看到三郎趴在一旁馋的口水直滴的样子,索性就先给他泡了一水壶蜂蜜水,三郎拿过水壶在那边开心的喝了起来,三点它们看到三郎开心的样子,很不屑的打了个喷嚏,趴在一边的地上,只不过眼睛时不时的向三郎这边瞄了过来。

倒完所有的蜂巢里的蜂蜜装进坛中,乐浪才发现十米左右的蜂巢竟然收了三四百斤的蜂蜜,而且这蜂蜜越是在蜂巢里面就越浓稠,那蜜液如绸带一般,晶莹有若白玉,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将这些蜂蜜分三批装好,一个是现在的蜂蜜、一个是以前的蜂蜜,一个最早的蜂蜜。每一批的蜂蜜给人的感觉不同味道也不一样,弄好后,他把这些蜂蜜放到空间里面去,只留了一些放在外面。

一阵摩托声响,老六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抱着个纸箱,里面叽叽喳喳的作响。

看来前一阵让他拿去孵的野鸡蛋有结果了。

乐浪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些野鸡已经长大了一点,看来老六放在家里喂了一段时间才拿过来。

“一共有二十只,有几个死蛋,不过已经不错了,能孵出这么多野鸡你就偷笑了。”老六把纸箱往乐浪怀里一放说道。

看了一下野鸡雏,应该说是天鸡,那王平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把纸箱往地上一放,去给老六泡了一杯蜂蜜水,也不怕地上的天鸡苗被狗吃了。

老六喝着蜂蜜水,舔了几下嘴巴,对着乐浪说:“你这蜂蜜味道不错,好像比慕泉那老头的蜂蜜还好。”

“什么蜂蜜?你们是不是去祸害我的蜂子了。”慕泉老头正好走过来,听到老六说蜂蜜,就冲过来对着老六嚷着。

乐浪听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怪慕泉这么说,这事他们有前科,以前钓鱼的时候异想天开,觉得钓鱼的时候如果用蜜蜂效果肯定不错,那蜜蜂在水里游阿游的,鱼肯定容易上钩。

所以他们几个就跑到慕泉老头的蜂箱前捉蜜蜂,没想到刚好遇到慕泉过来巡视,一下被逮个正着,几人一看到慕泉撒腿就跑,不过最后还是被慕泉跑到家里告了一状。乐浪和鸣人两个还好,老六他们就被打的屁股开花,从那以后哥几个就没碰过慕泉的蜜蜂。今天被慕泉旧事重提,不由有点尴尬。

“阿伯,没有这事。”乐浪在旁边说道。

听到乐浪这么说,慕泉这才放过老六,心想着这小子也没那个胆。转眼看到放在桌上的塑料盆,刚刚乐浪装好蜂蜜,还没有洗盆子,盆子中薄薄一层如白玉般晶莹的蜂蜜静静的躺在盆中。

慕泉冲过去,用手指捞了一点,放在嘴里,顿时两眼圆瞪,对着乐浪喝到:“好呀,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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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刚好天黑,慕泉还在屋中陪着三郎,饭也帮他煮好了。()乐浪进来,把身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扔,一把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慕泉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野蜂窝?”

“别提了,累都累死了,连根蜂毛都没看到,更别说蜂窝了。”乐浪有气无力的对着慕泉说,玉如意的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说,所以他只好撒了个慌。不然难道跟这老头说,嗬,我爬到十几米高的山壁上把野蜂收进了一个空间里,那老头非把你当白痴不可,不然你自己就是白痴。

“我就说了,连我都找不到野蜂窝,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走了。”说着,往外走去。

“我载你回去,”乐浪看到他要走,连忙起身对着慕泉说道。

“载什么载,天又还没黑透,你当我是瞎子啊?”慕泉没好气的对着他说。

看到慕泉这么说,乐浪也只好随他,站在门外目送着他离去。

回到屋里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连忙进入玉如意空间里看看蜂群的情况。一进玉如意空间里,他突然发现空间好像又变大了,都有五亩地左右,其它的倒没什么变化,一旁的金钱龟看到乐浪进来,就对着他叫了一声,又爬到水里去了。他出去的时候把金钱龟收进了玉如意空间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大的龟被偷的话,那可就可惜了。

看到空间变大了他感觉里面种的东西变少了,那片香蕉林可以再扩大一点,还可以从外面弄一些果树什么的进来种,乐浪看了一下他前几天开出来种野菜的地,上面的野菜已经长得很旺,嫩绿绿的一看就好吃。

四处看了一下,这才有空看收进来的蜂巢,那蜂巢呈不规则的圆形,静静的躺在水边的地上,不时的有白玉蜂在巢口飞来飞去、飞进飞出。乐浪想起应该把这些蜂放到箱子里才对,让它们先熟悉一下,等找时间再拿出来外面放,不然让人看到不好解释。

于是,他就从外面把做好的蜂箱放到空间里,并割了一块蜂巢放进箱子里。他觉得野蜂不能和家蜂一样对待,家蜂取蜜,取一次就破坏一次蜂巢,而这野蜂则只要把蜂蜜倒出来就行,蜂巢还可以用,所以他的蜂箱是空的,没有像家蜂一样还一层层的隔开,而只是放了一块蜂巢进去。放了蜂巢后,在蜂巢上涂了一层蜂蜜,再把蜂王蜂后放进箱中,看看也没什么事,就睡了。

一大早起来,他按照习惯看了一下玉如意空间,却发现空间里的蜂箱前聚集了很多白玉蜂,蜂箱口还躺着一堆白玉蜂的尸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乐浪纳闷的想到,往蜂箱里面看去,却发现蜂箱中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白玉蜂,可箱门口还有一大堆的白玉蜂箱想往里面去的白玉蜂。乐浪想了想应该是箱子太小的缘故,连忙起来,刷牙洗脸吃饭,然后骑着摩托往景传家跑去。

来到景传家,乐浪跟他说还要蜂箱后,景传倒也阿莎力,马上帮乐浪做蜂箱,材料现有,一会儿就给他做好了四个比平常蜂箱大一倍不止的蜂箱,做好后乐浪要付给他钱,可景传却说下次来多带几坛酒和几瓶蜂蜜过来就是,让乐浪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要知道他那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那蜂蜜也不是普通的蜂蜜,可他却忘记他做的蜂箱也不是普通的蜂箱。

载着蜂箱回到家中,乐浪迫不及待的把蜂箱放入玉如意空间里,又往那大块的蜂巢中割了一块蜂巢放进蜂箱中,每个蜂箱都放了一个,还在蜂巢的切口面涂满了蜂蜜。聚集在原本蜂箱中的白玉蜂好像闻道蜂蜜味似的往那四个箱中飞去,一下聚集在箱子外面的白玉蜂就飞得干干净净,乐浪又将挤在原来蜂箱中的白玉蜂分到其它四个箱子中,这才搞定,就等着这些白玉蜂熟悉一点再把他们放到外面去。到时候别人看了也不会说什么。

做完了这些,乐浪才有时间看看自己弄回来的蜂巢,虽然割了一些小块的蜂巢放在蜂箱中,但没感觉少多少。他兴奋的找来一个干净的塑料盆,反复洗了好几遍,又用开水消毒,擦拭干净后,这才从空间中取出一块蜂巢往盆里倒下,一滴、两滴、三滴,蜂巢中粘稠的蜂蜜从蜂巢中一滴一滴的滴落盆中,一时间一股带着花香的蜜意飞散开来。

一旁正和几只动物玩闹的三郎好像闻到了味道,凑到桌子旁边,可是个子太小看不到,只好找个椅子垫脚站在椅子上看。玉如意空间中金钱龟鬼鬼祟祟的来到第一个蜂箱旁,左顾右盼看没什么事后,张开嘴往地上的蜂尸咬去,三两下就吃的干干静静,吃完后干脆就趴在蜂箱旁边,惬意的眯起了眼,好似在回忆刚才的那顿美味,那股甜入龟心的味道。

倒完蜂巢中的蜂蜜,乐浪这才想到自己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拿瓶子装蜂蜜,一时有点苦恼,家中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装蜂蜜的,哎,家中不是有那么多酒坛吗,干脆用酒坛装吧,想好就行动,他从里面搬出一个个空酒坛,有一斤、三斤、五斤、十斤装的,把这些酒坛里里外外去、干干净净的洗了一遍,还用开水烫了一遍,擦干净后放在一旁。

弄好后又从空间中拿出一块蜂巢,正要完盆里倒,却看到三郎趴在一旁馋的口水直滴的样子,索性就先给他泡了一水壶蜂蜜水,三郎拿过水壶在那边开心的喝了起来,三点它们看到三郎开心的样子,很不屑的打了个喷嚏,趴在一边的地上,只不过眼睛时不时的向三郎这边瞄了过来。

倒完所有的蜂巢里的蜂蜜装进坛中,乐浪才发现十米左右的蜂巢竟然收了三四百斤的蜂蜜,而且这蜂蜜越是在蜂巢里面就越浓稠,那蜜液如绸带一般,晶莹有若白玉,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将这些蜂蜜分三批装好,一个是现在的蜂蜜、一个是以前的蜂蜜,一个最早的蜂蜜。每一批的蜂蜜给人的感觉不同味道也不一样,弄好后,他把这些蜂蜜放到空间里面去,只留了一些放在外面。

一阵摩托声响,老六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抱着个纸箱,里面叽叽喳喳的作响。

看来前一阵让他拿去孵的野鸡蛋有结果了。

乐浪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些野鸡已经长大了一点,看来老六放在家里喂了一段时间才拿过来。

“一共有二十只,有几个死蛋,不过已经不错了,能孵出这么多野鸡你就偷笑了。”老六把纸箱往乐浪怀里一放说道。

看了一下野鸡雏,应该说是天鸡,那王平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把纸箱往地上一放,去给老六泡了一杯蜂蜜水,也不怕地上的天鸡苗被狗吃了。

老六喝着蜂蜜水,舔了几下嘴巴,对着乐浪说:“你这蜂蜜味道不错,好像比慕泉那老头的蜂蜜还好。”

“什么蜂蜜?你们是不是去祸害我的蜂子了。”慕泉老头正好走过来,听到老六说蜂蜜,就冲过来对着老六嚷着。

乐浪听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怪慕泉这么说,这事他们有前科,以前钓鱼的时候异想天开,觉得钓鱼的时候如果用蜜蜂效果肯定不错,那蜜蜂在水里游阿游的,鱼肯定容易上钩。

所以他们几个就跑到慕泉老头的蜂箱前捉蜜蜂,没想到刚好遇到慕泉过来巡视,一下被逮个正着,几人一看到慕泉撒腿就跑,不过最后还是被慕泉跑到家里告了一状。乐浪和鸣人两个还好,老六他们就被打的屁股开花,从那以后哥几个就没碰过慕泉的蜜蜂。今天被慕泉旧事重提,不由有点尴尬。

“阿伯,没有这事。”乐浪在旁边说道。

听到乐浪这么说,慕泉这才放过老六,心想着这小子也没那个胆。转眼看到放在桌上的塑料盆,刚刚乐浪装好蜂蜜,还没有洗盆子,盆子中薄薄一层如白玉般晶莹的蜂蜜静静的躺在盆中。

慕泉冲过去,用手指捞了一点,放在嘴里,顿时两眼圆瞪,对着乐浪喝到:“好呀,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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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泉用手指在盆中捞了一点野蜂蜜,放在嘴里,砸吧几下,顿时两眼圆瞪,对着乐浪喝到:“好呀,小子,昨天还说没有找到野蜂,这不是野蜂蜜是什么?”

听了慕泉老头的话,乐浪讪讪一笑,都不知道怎么说,昨天还跟他说连跟野蜂毛都没看到,现在倒吃起野蜂蜜来了,没法解释呀!不过他脑袋一转,就有了主意,他对着慕泉老头说道:“我昨天确实没看到,这是我今天一大早跟过去发现的,不过那野蜂被我赶跑了,没抓到,只拿了这么一点蜂蜜,我想,等下次去应该能抓到。()”乐浪挣眼说着白贼话,不过对于这个解释慕泉还算勉强能够接受。

“弄了多少蜂蜜,”慕泉装做不经意的问道。

“没多少,就那几坛,”乐浪留了个心眼,对着慕泉说。

“嗯,也不少了,给我一坛,”说着,从桌上抱起一个三斤重的酒坛就往外走去,好像生怕乐浪向他讨要一样。

“这老头,太没脸没皮了,以前我们去抓几只蜜蜂都要嚎好一阵,今天拿了那么一大坛蜂蜜却无声无息的,嘢,你怎么给他了,他家不就是生产蜂蜜的吗?”老六看着慕泉远去才对着乐浪说道,明显的马后炮,慕泉在这边都没看到他吭声。

“我这是山中的野蜂蜜,和他家养的味道能一样吗?等会儿你也拿一坛回去,这东西比那养的蜂蜜味道要好得多,对了,这蜂蜜好像还可以酿酒。”乐浪对着老六说道。

忽的,他想起这蜂蜜好像也可以酿酒。乐浪有两个嗜好,第一就是酿酒,不管什么东西他都能弄出来酿酒,至于能不能喝那是两码事。第二就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不管那有什么用。

老六听了他的话,眉毛跳了跳,乐浪酿酒可是名声在外,这货可是连壁虎蜥蜴臭虫都能拿来泡酒的,这个,不是普通人。老六一想不对头,连忙拿着自己那份蜂蜜走人,要不他心血来潮,把他那份蜂蜜拿去酿酒,要哭都没有眼泪。

一早,乐浪就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吵醒。

“喂,”乐浪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口气懒洋洋要死不活的。

“阿浪,起来没有,早点过来,你看现在都几点了。”打电话来的是他大舅新明。

乐浪一听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早就醒了,在跟三郎吃饭呢,三郎吃饭很慢的,可能还要一会儿。”这家伙典型的睁眼说瞎话,自己都还在被窝里,一说就成在吃饭了。

“好了,你快点,等会把三郎带到这边让你大妗帮忙带,快点啊。”新明在电话那头有点痛心疾首的说。

“哦,等会就来。”关上电话,转过头来,却看到三郎静静的坐在一旁,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他,乐浪一时被看得有点心虚。

等他起来涮牙洗脸吃饭后,来到新明家,外面的小溪里已经划得热火朝天,不过领导还没来,几个村的人不过是划着热热身。今天端午节,学校特地给孩子们放了一天假,小溪两旁,桥上桥下围满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乐浪把三郎留在他大妗家里,自己往庙里走去。

来到庙里,慎民他们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乐浪到来,慎民口气不由有点酸的说:“你倒是好命,我可是天还没亮就被我家老头叫起来了。”

“你怎么能跟他比,他可是吃好喝好没烦恼,你没看他回来后人都长胖许多。”老七对着大家说着,手还伸过去想捏一下乐浪的脸皮,被他“啪”的一声打掉。

看得众人大笑。

新明走了进来,看到一堆人还在这边笑闹不停,对着他们大声叫道:“还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就等着你们了,磨磨蹭蹭的,如果搞砸了有你们好看。”

乐浪他们一看,连忙跑了出去,出去后,鸣人用手顶了顶慎民小声的说道:“你老子官威挺大的嘛?”

“你小子皮痒痒了,让他听到有你好受的。”慎民乜了他一眼,对着鸣人说。

鸣人听了,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新明没跟来这才松了口气。慎民他老子办事什么的倒很爽快,就是喜欢教训人,没事都能逮着你说一天话,所以鸣人一向不怎么待见他老子,不是怕他,是怕他如唐僧般碎碎念。

出到庙口,外面已经围满了一群人,旁边安排的一些座位上也已经坐满了人,估计是领导来了,狮阵已经出场,锣鼓喧嚣,旁边驾着几台摄影机,后面好像停着电视台的采访车,看来还真是一副要帮忙宣传小溪村的架势。

“哎,等会儿搞好一点,不然到时候放到电视里乱七八糟,可别把我的形象给毁了。”鸣人对着几个老友低声说道。

众人听了直翻白眼,这小子有什么形象。却没想到新明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几人不以为然的样子,拍着几人脑袋瓜说道:“听鸣人的话没错,这次弄好了我们村不只是会上县里和市里的电视,有可能还会上省电视台,都给我弄好一点,精神一点,不然你们几个小子都给我小心点。”新明知道对这几个小子一定要上发条拎紧,不然个个都吊儿郎当的,而且从小都这样。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被乐浪他们知道会怎样。

听到新明的话,几人连说一定弄好,怎么说都是村长,要给面子的,更别说他是慎民的老子乐浪的大舅。

狮阵停下,锣鼓声歇,村里那面大鼓“咚咚咚咚咚咚”响了起来,乐浪冲了出去,一时龙旗飞舞,五爪金龙在飘扬的旗上直欲腾空而飞,舞了一阵,旁边慎民他们翻跃而出,随着大旗而动,灵活的身影,敏捷的身姿,在飞扬的大旗中快速的翻滚腾挪飞跃,看得一旁的领导和人群喝彩连连,电视台的几个摄影人员更是静静的盯着镜头,一刻也不敢晃动。

在最后乐浪爬上旗杆从上往下直落时,众人还来不及惊叫出声,乐浪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一时间周围发出震天的掌声。乐浪他们几个向大家抱拳告别后,八个圆形的藤盾排成左右两排从旁边滚出,两两相撞在一起。

当两盾撞在一起时,左边的刀盾手突然腾空而起,一刀只向下方砍出,右边的刀盾手一看,连忙迎盾而起滚到左边,险险避过一击。左右两边刀盾手互换位子直立而起,长刀拍在盾上,口中发出“哈、哈”的巨大声响,然后又各捉对厮杀。刀盾手时跌时翻时滚时摔,手中刀时刺时扫时斩时劈,翻翻滚滚劈劈扎扎,一时间各逞手段,百样纷呈,好不热闹。

刀盾手其实是地趟刀和盾牌的结合,在古代是专门用来斩马脚的,后来才发展到战场对敌,而现在却只是用来表演。表演刀盾的都是四十左右的壮汉,虽无生死沙场的滚滚凶威,却有一股淡淡的威严。

独特的刀盾表演一下赢得了人们的心,刀盾手又表演了一下圆形和三角形的战阵后,终于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落幕,表演结束,乐浪把大旗插回庙里,看到也没什么事,就想带着三郎到小溪旁看划龙舟。

可没想到三郎和囡囡坐在一旁的地上玩拼图玩的正高兴,动都不想动。他大妗还告诉他三郎刚刚吃了三个大粽子,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能吃,不过大妗的手艺是村里有名的,也难怪三郎喜欢吃。

看到三郎不想去,乐浪只好一个人跑去看划龙舟。来到地方,比赛已经开始,几条龙舟不停的在溪水中划着,龙舟之中鼓声“咚咚”直响,龙舟中的壮汉随着鼓声的节拍整齐有力的划着,口中发出阵阵的呼喝声,两岸旁边的人不停为喜欢的龙舟呼喊着,洪亮的声音响彻溪面,一时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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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在闽南叫做“龙船”。()龙船有大龙船和小龙船的分别,大龙船可以划三十六个人,小龙船划二十六个人,每条船上有敲锣一名、打鼓一名、掌旗一名、前后梢各一名,唱神一名,这都是现在改过来的,在以前不是这样。

在以前小龙船十三档,划船的有二十六人,船面管旗一名,前后梢二名,唱神一名,司鼓二名,掌锣二名,托香斗二名,合三十六天罡之数。大龙船有十八档,两旁划船的三十六人,加鼓、梢、锣、旗、唱神、托香斗六种执事十二人,就需要四十八人。繁琐得要命,后来就慢慢改成现在这样了。

闽南的龙船和别处有点不一样,别的地方的龙船都是一个龙头昂然而起,威严肃穆。但闽南的龙船没有,闽南龙船的龙头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龙船的“龙须”是用金箔纸折成约1平方厘米的小方块,绑在一根对折的红布条上,象征“龙须”;将一块红布折成三角形,钉在船头,象征“龙舌”;将6条龙须等距离分布钉在“龙舌”上,这就成了“龙头”。

在一些近水的地方,划龙船十分的讲究,开始划船时要摆香案,焚香祷告,然后由村中的长者拿着香炉绕着龙船一圈,以祈求人船平安,风调雨顺,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然后会请一些锣鼓阵开始表演,或者请一些表演杂技的。

在以前,那个杂技才叫杂技,乐浪有幸目睹过一回。那表演杂技的在地上摆了六个红瓦罐,呈梅花状,一个人在上面腾挪跳跃,没有任何事情,要知道,用红瓦烧成的瓦罐有时并不是很硬,紧接着另外一人被甩在半空中,落下时与下面的人手对手,头对头,然后上面的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看起来惊险万分。现在想想那应该不只是杂技,应该还有武功在内,不然哪能做出那么惊险的动作。

闽南的龙船十分的讲究,必须选用上好的樟木和杉木,而且是25米长以上的整木,树头直径必须在20厘米才能符合条件。将其切分成5片接成船底,这样造出的龙舟才会坚固结实。

在闽南地区,龙船通常是每个村的公共财产。水上人家有句俗语“一日造船,千日过波”,意即造出的船必须坚固耐用,才能经受风浪的考验,所以造船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岸上人家建房,一些必要的礼仪丝毫马虎不得。

造船时候的钉船板就像建房时候“奠基”拜地主一样要拜船主,这里所谓的拜地主并不是旧社会的地主而是地基祖,祈求他让我们平安平安、顺顺利利,拜船也是这个意思,现在一些开车的也有拜车,都是这个意思,拜的时候摆上供品祭拜,以显虔诚之心,希望神明保佑。

当船造好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点睛”,“点睛”时必须举行隆重的仪式。

制船者在两侧船舷的船眼处各贴上三根红布条和折成小方块的金箔,再钉上三根“目周钉”(眼睛钉)。从左至右,分别代表千里眼、顺风耳、妈祖婆。妈祖婆殿后佑护,千里眼、顺风耳在前观测,顺序不能改变。不仅是龙船,再大的帆船也是这样钉,有些帆船还会在船艉处供奉妈祖婆神位。

钉的时候,钉一根钉都要说一句吉利话,有的世代造船的人家还会念一些口诀,但无一例外都是祈求平安、顺利。造好船后,由村中的长者在龙头前摆上“三牲”,持香对着龙头祭拜。然后再由长者手持香炉,绕着龙船转了一圈。这意味着,将龙舟上的不洁之物驱走,龙船变得圣洁而有灵气。随后,燃放鞭炮、烧金纸,仪式就结束了。

经过几名壮汉六七天的劳作,新龙船完工了。之后,请村里地位高的老人身穿长衫头戴毡帽,带领全村壮劳力,到船厂“请船”。大家人手一桨,浩浩荡荡地将龙船划回村里。

不过这些和小溪村都没什么关系,小溪村的划龙船只是舶来品,听说是有一次村中的一个长辈看到人家划龙船那么热闹,就提议村里也举行划龙船的活动,从那以后才有了这个赛事,不然小溪村地处深山,信奉的也不是近水的神明,根本不可能划龙船。所以小溪村的划龙船就只是单纯的划龙船活动,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纪念或者祭拜某个神明意思,不过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出来。

又一个赛事开始,船如离弦之箭飞快往远处溪中的一个浮标划去,近了、近了,一声锣响,鼓声密集,船过浮标,两岸人群竭声斯底的呐喊,“赢了、赢了”,赢的村大声欢呼,输的人也没失去斗志,个个向前,都想扳回一局。

赛事还在进行,乐浪看了一下就走开了,这划龙船要持续一整天,他也没下去划的意思,这划龙船还是蛮累的,一天下来,当天没什么感觉,到了明天那手膀就会酸痛,有的还会红肿,可能持续一个礼拜,有的连吃饭都没有力气。

不过像乐浪这么有觉悟的毕竟是少数,年轻人哪个不是逞凶斗狠爱面子,何况还有一堆奖金摆在那边,由不得这些人不卖力划,没看到有的人都划红了眼。

正要往回走,忽然看到老六老七纠集了一群人也要下船去划,乐浪看到他们眼睛向这么看来,连忙闪开,有这力气划船还不如回去吃粽子。

回到他大舅家里,看到慎民和鸣人也在,乐浪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没去划龙船?”

“你自己怎么没去?”慎民没好气看了一眼说。

乐浪没理他,径自走到一旁吊在竹竿上的粽子旁,拿起一个咸粽子。在这边粽子有两种一种肉粽,一种碱粽,碱粽是用碱水拌着糯米蒸熟而出,吃的时候蘸着白糖,味道不错,在以前没有碱水的时候都是用山上的栀子,吃的时候带着股淡淡的栀子味,很天然的味道。

闽南的肉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那是一种浓浓的家乡情怀,只要吃过闽南的肉粽后再吃的话就一定会认出来,因为闽南做的肉粽和别的地方有点不一样。

首先要把干葱切片炸成金黄的葱油,再放入瘦肉、香菇、虾米、沙茶粉炒香,再放入糯米炒匀,用竹叶包起来就行,有的还会在里面包上卤蛋或者卤肉,咬起来喷喷香,味道好极了。乐浪大妗的手艺在村里可是出名的,肉粽拿在手中就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他迫不及待的扯掉绑在肉粽上的草绳,翻开竹叶,咬了一口,一不小心,一股卤肉汁从嘴边溢出。

乐浪没来得及擦掉嘴角的油就狼吞虎咽的吃完一个肉粽,手中又再拿起一个,心里不无感慨的想道:能吃到这样的肉粽真是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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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少,就那几坛,”乐浪留了个心眼,对着慕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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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太没脸没皮了,以前我们去抓几只蜜蜂都要嚎好一阵,今天拿了那么一大坛蜂蜜却无声无息的,嘢,你怎么给他了,他家不就是生产蜂蜜的吗?”老六看着慕泉远去才对着乐浪说道,明显的马后炮,慕泉在这边都没看到他吭声。

“我这是山中的野蜂蜜,和他家养的味道能一样吗?等会儿你也拿一坛回去,这东西比那养的蜂蜜味道要好得多,对了,这蜂蜜好像还可以酿酒。”乐浪对着老六说道。

忽的,他想起这蜂蜜好像也可以酿酒。乐浪有两个嗜好,第一就是酿酒,不管什么东西他都能弄出来酿酒,至于能不能喝那是两码事。第二就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不管那有什么用。

老六听了他的话,眉毛跳了跳,乐浪酿酒可是名声在外,这货可是连壁虎蜥蜴臭虫都能拿来泡酒的,这个,不是普通人。老六一想不对头,连忙拿着自己那份蜂蜜走人,要不他心血来潮,把他那份蜂蜜拿去酿酒,要哭都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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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快点,等会把三郎带到这边让你大妗帮忙带,快点啊。”新明在电话那头有点痛心疾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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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起来涮牙洗脸吃饭后,来到新明家,外面的小溪里已经划得热火朝天,不过领导还没来,几个村的人不过是划着热热身。今天端午节,学校特地给孩子们放了一天假,小溪两旁,桥上桥下围满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乐浪把三郎留在他大妗家里,自己往庙里走去。

来到庙里,慎民他们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乐浪到来,慎民口气不由有点酸的说:“你倒是好命,我可是天还没亮就被我家老头叫起来了。”

“你怎么能跟他比,他可是吃好喝好没烦恼,你没看他回来后人都长胖许多。”老七对着大家说着,手还伸过去想捏一下乐浪的脸皮,被他“啪”的一声打掉。

看得众人大笑。

新明走了进来,看到一堆人还在这边笑闹不停,对着他们大声叫道:“还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就等着你们了,磨磨蹭蹭的,如果搞砸了有你们好看。”

乐浪他们一看,连忙跑了出去,出去后,鸣人用手顶了顶慎民小声的说道:“你老子官威挺大的嘛?”

“你小子皮痒痒了,让他听到有你好受的。”慎民乜了他一眼,对着鸣人说。

鸣人听了,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新明没跟来这才松了口气。慎民他老子办事什么的倒很爽快,就是喜欢教训人,没事都能逮着你说一天话,所以鸣人一向不怎么待见他老子,不是怕他,是怕他如唐僧般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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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直翻白眼,这小子有什么形象。却没想到新明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几人不以为然的样子,拍着几人脑袋瓜说道:“听鸣人的话没错,这次弄好了我们村不只是会上县里和市里的电视,有可能还会上省电视台,都给我弄好一点,精神一点,不然你们几个小子都给我小心点。”新明知道对这几个小子一定要上发条拎紧,不然个个都吊儿郎当的,而且从小都这样。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被乐浪他们知道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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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阵停下,锣鼓声歇,村里那面大鼓“咚咚咚咚咚咚”响了起来,乐浪冲了出去,一时龙旗飞舞,五爪金龙在飘扬的旗上直欲腾空而飞,舞了一阵,旁边慎民他们翻跃而出,随着大旗而动,灵活的身影,敏捷的身姿,在飞扬的大旗中快速的翻滚腾挪飞跃,看得一旁的领导和人群喝彩连连,电视台的几个摄影人员更是静静的盯着镜头,一刻也不敢晃动。

在最后乐浪爬上旗杆从上往下直落时,众人还来不及惊叫出声,乐浪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一时间周围发出震天的掌声。乐浪他们几个向大家抱拳告别后,八个圆形的藤盾排成左右两排从旁边滚出,两两相撞在一起。

当两盾撞在一起时,左边的刀盾手突然腾空而起,一刀只向下方砍出,右边的刀盾手一看,连忙迎盾而起滚到左边,险险避过一击。左右两边刀盾手互换位子直立而起,长刀拍在盾上,口中发出“哈、哈”的巨大声响,然后又各捉对厮杀。刀盾手时跌时翻时滚时摔,手中刀时刺时扫时斩时劈,翻翻滚滚劈劈扎扎,一时间各逞手段,百样纷呈,好不热闹。

刀盾手其实是地趟刀和盾牌的结合,在古代是专门用来斩马脚的,后来才发展到战场对敌,而现在却只是用来表演。表演刀盾的都是四十左右的壮汉,虽无生死沙场的滚滚凶威,却有一股淡淡的威严。

独特的刀盾表演一下赢得了人们的心,刀盾手又表演了一下圆形和三角形的战阵后,终于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落幕,表演结束,乐浪把大旗插回庙里,看到也没什么事,就想带着三郎到小溪旁看划龙舟。

可没想到三郎和囡囡坐在一旁的地上玩拼图玩的正高兴,动都不想动。他大妗还告诉他三郎刚刚吃了三个大粽子,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能吃,不过大妗的手艺是村里有名的,也难怪三郎喜欢吃。

看到三郎不想去,乐浪只好一个人跑去看划龙舟。来到地方,比赛已经开始,几条龙舟不停的在溪水中划着,龙舟之中鼓声“咚咚”直响,龙舟中的壮汉随着鼓声的节拍整齐有力的划着,口中发出阵阵的呼喝声,两岸旁边的人不停为喜欢的龙舟呼喊着,洪亮的声音响彻溪面,一时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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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在闽南叫做“龙船”。()龙船有大龙船和小龙船的分别,大龙船可以划三十六个人,小龙船划二十六个人,每条船上有敲锣一名、打鼓一名、掌旗一名、前后梢各一名,唱神一名,这都是现在改过来的,在以前不是这样。

在以前小龙船十三档,划船的有二十六人,船面管旗一名,前后梢二名,唱神一名,司鼓二名,掌锣二名,托香斗二名,合三十六天罡之数。大龙船有十八档,两旁划船的三十六人,加鼓、梢、锣、旗、唱神、托香斗六种执事十二人,就需要四十八人。繁琐得要命,后来就慢慢改成现在这样了。

闽南的龙船和别处有点不一样,别的地方的龙船都是一个龙头昂然而起,威严肃穆。但闽南的龙船没有,闽南龙船的龙头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龙船的“龙须”是用金箔纸折成约1平方厘米的小方块,绑在一根对折的红布条上,象征“龙须”;将一块红布折成三角形,钉在船头,象征“龙舌”;将6条龙须等距离分布钉在“龙舌”上,这就成了“龙头”。

在一些近水的地方,划龙船十分的讲究,开始划船时要摆香案,焚香祷告,然后由村中的长者拿着香炉绕着龙船一圈,以祈求人船平安,风调雨顺,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然后会请一些锣鼓阵开始表演,或者请一些表演杂技的。

在以前,那个杂技才叫杂技,乐浪有幸目睹过一回。那表演杂技的在地上摆了六个红瓦罐,呈梅花状,一个人在上面腾挪跳跃,没有任何事情,要知道,用红瓦烧成的瓦罐有时并不是很硬,紧接着另外一人被甩在半空中,落下时与下面的人手对手,头对头,然后上面的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看起来惊险万分。现在想想那应该不只是杂技,应该还有武功在内,不然哪能做出那么惊险的动作。

闽南的龙船十分的讲究,必须选用上好的樟木和杉木,而且是25米长以上的整木,树头直径必须在20厘米才能符合条件。将其切分成5片接成船底,这样造出的龙舟才会坚固结实。

在闽南地区,龙船通常是每个村的公共财产。水上人家有句俗语“一日造船,千日过波”,意即造出的船必须坚固耐用,才能经受风浪的考验,所以造船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岸上人家建房,一些必要的礼仪丝毫马虎不得。

造船时候的钉船板就像建房时候“奠基”拜地主一样要拜船主,这里所谓的拜地主并不是旧社会的地主而是地基祖,祈求他让我们平安平安、顺顺利利,拜船也是这个意思,现在一些开车的也有拜车,都是这个意思,拜的时候摆上供品祭拜,以显虔诚之心,希望神明保佑。

当船造好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点睛”,“点睛”时必须举行隆重的仪式。

制船者在两侧船舷的船眼处各贴上三根红布条和折成小方块的金箔,再钉上三根“目周钉”(眼睛钉)。从左至右,分别代表千里眼、顺风耳、妈祖婆。妈祖婆殿后佑护,千里眼、顺风耳在前观测,顺序不能改变。不仅是龙船,再大的帆船也是这样钉,有些帆船还会在船艉处供奉妈祖婆神位。

钉的时候,钉一根钉都要说一句吉利话,有的世代造船的人家还会念一些口诀,但无一例外都是祈求平安、顺利。造好船后,由村中的长者在龙头前摆上“三牲”,持香对着龙头祭拜。然后再由长者手持香炉,绕着龙船转了一圈。这意味着,将龙舟上的不洁之物驱走,龙船变得圣洁而有灵气。随后,燃放鞭炮、烧金纸,仪式就结束了。

经过几名壮汉六七天的劳作,新龙船完工了。之后,请村里地位高的老人身穿长衫头戴毡帽,带领全村壮劳力,到船厂“请船”。大家人手一桨,浩浩荡荡地将龙船划回村里。

不过这些和小溪村都没什么关系,小溪村的划龙船只是舶来品,听说是有一次村中的一个长辈看到人家划龙船那么热闹,就提议村里也举行划龙船的活动,从那以后才有了这个赛事,不然小溪村地处深山,信奉的也不是近水的神明,根本不可能划龙船。所以小溪村的划龙船就只是单纯的划龙船活动,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纪念或者祭拜某个神明意思,不过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出来。

又一个赛事开始,船如离弦之箭飞快往远处溪中的一个浮标划去,近了、近了,一声锣响,鼓声密集,船过浮标,两岸人群竭声斯底的呐喊,“赢了、赢了”,赢的村大声欢呼,输的人也没失去斗志,个个向前,都想扳回一局。

赛事还在进行,乐浪看了一下就走开了,这划龙船要持续一整天,他也没下去划的意思,这划龙船还是蛮累的,一天下来,当天没什么感觉,到了明天那手膀就会酸痛,有的还会红肿,可能持续一个礼拜,有的连吃饭都没有力气。

不过像乐浪这么有觉悟的毕竟是少数,年轻人哪个不是逞凶斗狠爱面子,何况还有一堆奖金摆在那边,由不得这些人不卖力划,没看到有的人都划红了眼。

正要往回走,忽然看到老六老七纠集了一群人也要下船去划,乐浪看到他们眼睛向这么看来,连忙闪开,有这力气划船还不如回去吃粽子。

回到他大舅家里,看到慎民和鸣人也在,乐浪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没去划龙船?”

“你自己怎么没去?”慎民没好气看了一眼说。

乐浪没理他,径自走到一旁吊在竹竿上的粽子旁,拿起一个咸粽子。在这边粽子有两种一种肉粽,一种碱粽,碱粽是用碱水拌着糯米蒸熟而出,吃的时候蘸着白糖,味道不错,在以前没有碱水的时候都是用山上的栀子,吃的时候带着股淡淡的栀子味,很天然的味道。

闽南的肉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那是一种浓浓的家乡情怀,只要吃过闽南的肉粽后再吃的话就一定会认出来,因为闽南做的肉粽和别的地方有点不一样。

首先要把干葱切片炸成金黄的葱油,再放入瘦肉、香菇、虾米、沙茶粉炒香,再放入糯米炒匀,用竹叶包起来就行,有的还会在里面包上卤蛋或者卤肉,咬起来喷喷香,味道好极了。乐浪大妗的手艺在村里可是出名的,肉粽拿在手中就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他迫不及待的扯掉绑在肉粽上的草绳,翻开竹叶,咬了一口,一不小心,一股卤肉汁从嘴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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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吃了三个肉粽,乐浪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无奈肉粽是糯米做的,吃多了胃会不舒服,只好放弃?

一旁新明的老婆慎民的老妈乐浪的大妗吴瑞花看到乐浪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对他问道:“好吃吧?”

“嗯,好吃,大妗的手艺可是全村最好的,好久没吃到大妗做的肉粽,可惜一直没机会,今天终于又吃到大妗亲手做的肉粽了。()”乐浪毫不吝惜的对着大妗赞道。他的这番表现让一旁的鸣人和慎民鄙视不已,这货有拍马屁的嫌疑。

“好吃等会儿就拿一提回去,我给你多做了一点。”听了乐浪的话,吴瑞花笑得眯起了眼,开心的对着乐浪说。

一提就是十几二十个肉粽绑在一起叫做一提。

乐浪听了她的话忙不迭的直点头应好,一旁的鸣人可坐不住,急着对吴瑞花说:“阿姨,那我呢。”

吴瑞花做的肉粽一向是最抢手的,每年她都会多做一些送给别人,有的过来她家还习惯拎几个走,到最后她家都没剩多少,她绑的肉粽是属于那种手快有手慢无的东西,每年鸣人这货都是在她家吃完白食后还兼带着走,所以他看到吴瑞花给了乐浪那么多肉粽,心里顿时有点着急,就怕自己那份被他拿了。

“你的,你要来干什么,老道那些徒子徒孙、信男信女送的一大堆,你们都吃不完,还要这些干什么。”没等吴瑞花开口,乐浪就对着鸣人说道,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些粽子能跟阿姨包的肉粽比吗?”鸣人听了乐浪的话,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有,有,早就给你绑好了,这些就是,等会儿回去就拿着,想吃再过来拿。”吴瑞花笑着对鸣人说。

这时,外面有人叫她,她就走出去了。

“鸣人兄,粽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还是让我给你帮忙吧?反正我也不怕。”乐浪拍着鸣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着他说。

“甭来这套,我还就喜欢这味。”鸣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乐浪想a他那提肉粽的计划泡汤。他看了一下正和囡囡玩得正嗨的三郎,对着他叫道:“三郎,你鸣人叔叔要抢我们的肉粽。”

三郎一听,也顾不上跟囡囡玩拼图,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着鸣人的大腿,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鸣人叔叔,鸣人叔叔,三郎喜欢吃肉粽,三点也喜欢吃肉粽,白球、小白也喜欢吃肉粽,小豪和小猪也喜欢吃肉粽,连小白和小龟龟也喜欢吃肉粽”

三郎一上来就对着鸣人说了一通的话,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看到三郎的样子鸣人不由目瞪口呆,一旁玩拼图的囡囡看到三郎的样子也跑过来学着三郎的样子抱住鸣人的大腿,奶声奶气的说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一时,鸣人被弄得哭笑不得,一旁的乐浪和慎民倒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在慎民家坐了一会后,乐浪便带着三郎回家,端午节还有一些必须的事情要做。回到家中,只见门口挂着几挂粽子,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乐浪把粽子拿进屋中挂在屋檐底下的竹杆上,把摘来的菖蒲、艾草、榕枝、稻苗、石榴分开绑成一串串挂着门前窗下,还给三郎绑了个小小的戴在脖子上,听说可以诸邪不侵,诸邪辟易。

然后带着牲礼摆在水井旁祭拜了一番,才把一个绑好的菖蒲丢进井中,又从屋中拿出一瓶白酒,把从大舅家拿来的一包雄黄泡了进去,然后把雄黄酒洒遍屋中的每个角落,并在自己和三郎的额头点了一点,传说可以去病驱邪无灾,乐浪还在家中的动物身上撒了雄黄酒,弄得三点毛发乱糟糟,家中鸡鸭狗跳豪猪叫不得安宁。

弄完后,乐浪神神秘秘的从里面拿出几个鸭蛋,跟三郎说叔叔给你变个魔术,于是就拿着鸭蛋往地上一立,还真立了起来,三郎在一旁看了大叫阿浪叔叔真棒,多多少少满足了乐浪一点点的虚荣心。

虽然立鸡蛋的多少是看个人的本事,但毫无疑问端午节这天是最容易立鸭蛋的,

不过,接下来三郎马上把乐浪立起来的那些鸭蛋全都推到,自己一个个的把它们立了起来,然后自己在那边高兴的喊道;“三郎好棒,三郎好棒。”臭屁的样子让人都想狠狠的在他那胖嘟嘟的脸上捏一把。

“三郎,干什么这么高兴呀?”黄老道从外面走进来,对着高兴得直叫的三郎问道。

“老道爷爷,你看三郎把鸭蛋都立起来了,好棒吧?”三郎仰着脸兴奋的对老道说。

老道慈爱的摸了摸三郎的头对着他说道:“三郎当然是最棒的。”

三郎听了老道的话,高兴的跑到一边去玩了,也不理地上的鸭蛋,乐浪连忙把自己拿来献宝的鸭蛋收了起来,不然再晒下去这些鸭蛋可要全臭掉,这些可是那些鸭子好不容易生下来的,不能这么糟蹋,不然明天怎么吃菜脯煎蛋。

通往对岸的那座悬桥明天就要开始施工,老道要在这边监督一下,所以这阵子他又要回来跟乐浪一起住了。

“小子,去泡一杯蜂蜜过来喝喝。”一进门,老道就对乐浪呼喝道,也不理他的白眼。虽然乐浪有点不待见老道,但还是给他泡了一杯蜂蜜。

乐浪拿到野蜂蜜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被传了出去,有几个相熟的老头都过来讨要,反正他还有很多,就一一给他们满足了,而且他还送了一些给亲戚朋友,老道当然也送了一些。不过以老道的性格,那是自己的东西要收好,别人的东西要多品尝,他当然不会放过敲诈乐浪的机会。

听到老道的话,乐浪这才又想起自己空间中的白玉蜂,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后,就把他丢在一旁,自己则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闭着眼睛装作睡觉,其实意识早已经进入了玉如意空间里。

(昨天明明写了请假条的,却不见发上去,今天早上看,却发现躺在草稿箱了,真想好好的问候一句“你个香蕉芭乐”,强推期间争取三更,谢谢大家的大力支持,谢谢喜欢本书的朋友,谢谢。)

老六老妈帮乐浪孵出来的天鸡苗被乐浪放在玉如意空间里,他感觉放在里面比较好,不然哪天长大飞走了,那真是要哭没有眼泪。()

此时,那些小天鸡们正一只只的排队守候在装着白玉蜂的蜂箱旁,一只白玉蜂“嗡嗡嗡”的飞了过来,停在蜂箱门口正要进入蜂箱,早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天鸡飞快的一嘴啄出,正好咬在白玉蜂的中间,白玉蜂一时动弹不得,心中不停挣扎,却越来越没力气。

小天鸡看到白玉蜂不再动弹,一仰头,白玉蜂尸一骨碌的滑进肚中,浑没在意它那屁股上的蜂刺,动作熟练无比,看来是久经锻炼。那小天鸡吃完白玉蜂后,就直接走到蜂箱旁,眯着眼,休息起来,旁边一只小天鸡接替了它原来的位置。

刚进玉如意空间的乐浪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皮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好家伙,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白玉蜂都成这些小东西的盘中餐嘴里菜了。他看这样不行,连忙走到后院,把蜂箱和白玉蜂放了出来,那些白玉蜂除了刚开始来到新环境有点不适应外,就又开始采蜜大业,乐浪看了终于放下心来。

安心的放好蜂箱,回看小院,院中草木无不带着经过细雨浸润的青翠,他慢慢的走在一旁的小路上,一边的玉米和竹蔗已经长得很高,玉米有的已经长了出来,花生、番薯估计过一阵就可以吃了,还有一些随意种下的绿豆和芝麻也是蹭蹭的往上直长。

他又看了一下墙角搭好的棚架,几棵南瓜和刺瓜的苗已经爬满了棚架,有的还开了花,乐浪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浇灌的原因,这些果菜好像比一般的果菜要长得旺长得快。

一边的木瓜已经结了一个个小木瓜,木瓜树下,一畦畦嫩绿的蔬菜,绿得喜人。

早些时候,乐浪种下的一小块韭菜,已经长成,绿油油的,煞是可人。

记得杜莆好像有一句关于韭菜的名句,叫什么来的,好像是“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看看,连老杜都拿韭菜来作诗可见这韭菜身世不凡。

听说韭菜又被叫做“还阳草”,可以强筋补肾壮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韭菜才在唐朝备受推崇,貌似唐朝人好像怕老婆的居多,阳气不盛,喜欢吃韭菜情有可原,或者这就是韭菜出名的原因。

其实真正吃韭菜的季节是在农在二月,没听过“二月春韭贵如油吗?乐浪不常吃韭菜,主要是受不了,特别像他这样孤单男性,吃多了憋着难受。

现在的韭菜勉强还算春韭,在闽南这边一年四季根本没法分,可能只有春天和冬天大家知道一点,主要是看到北方下雪了,天晴冷的要,那就是冬天,夏天就是热的穿一条内裤还感到热那就是夏天。

韭菜细嫩,样子也很养眼,细长润泽的叶片,是那种浅淡而清新的绿,洁白如玉的根茎,一如年轻女子柔嫩温香的肌肤,时常会令人联想到“香娇玉嫩”这个词来。

乐浪顺手割了一茬韭菜,韭菜味道很冲,闻久了让人受不了,韭菜的味道应该是属于五味中的“辛”味,也不知是哪一坨人把韭菜叫做香韭的,这玩意儿能说成香吗,除非是这些人有特殊癖好。

韭菜的做法有很多种,不过乐浪只喜欢其中几样,其中一样就是韭菜炒山虾,把韭菜切成一寸来长的小段,然后配上在玉如意空间泉水中养大的透明山虾一起炒,除了盐,其他的味料一概不放。但油一定要多,火一定要猛。

小山虾被炒熟后全身通红,衬以翠绿的韭菜,犹如无数红莲点缀在一片绿荷之中。食之清香柔嫩,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韭菜炒蛋,在先秦时期就是很常见的菜。《礼记》中云:“韭以卵。”想来是某位先民,曾经用蛋配以韭菜烹饪,食觉味美,经过众人的口耳相传,遂成为了一种全民提倡的吃法。直到今天,不论是韭菜炒蛋,还是韭菜蛋花汤,依然是没有过时的家常菜。

不过,很多人都不喜欢吃韭菜,因为韭菜上火,韭菜当然上火,不然怎么叫“还阳草”。

近年来还流行一种韭菜的吃法——烤着吃。烧烤摊的小贩用一根细长的竹签,把整根的韭菜串成一串,放到炭火上烤,并不时涂刷上自己调配的烧烤汁。烤好后,韭菜的外表已经变得焦黄蔫软,加上干结在上面的酱汁和调料,以及星星点点的辣椒末,若是从没吃过的人,乍看之下,很难会想得到这是韭菜。及至入口细细咀嚼,这才发现,韭菜特有的香已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味道实属上乘。

这样烤的韭菜去掉了一些韭菜中特有的韭菜味,吃起来确实好吃多了,不过,这样的韭菜吃起来更上火,而且这样用炭火烤的韭菜还有害健康。现在还出现了一种放在油里炸后再放调味的吃法,先不论那些油经过千百万次的炸后会不会影响健康,单单吃进嘴里满嘴冒油,那就敬谢不敏。

乐浪回到屋中,却看到三郎坐在地上,正把他那些宝贝豪猪刺从箱子里一捆捆的拿出来,放在老道面前炫耀着,老道也是童心未泯,盘腿坐在三郎面前。

三郎拿出来的这些豪猪刺都是去年在山上捡来的,支支又大又长,平时被三郎宝贝的藏在箱子里,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眼才会睡觉。又长又大的豪猪刺,看得一旁的老道艳羡不已,连忙腆着脸向三郎讨要几支。

三郎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些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最终三郎还是很豪气的送了老道几根豪猪刺,不过一副心疼的表情出卖了他。

豪猪刺两头白中间黑,又很长大,很适合做簪子,尤其是道簪,所以老道才会跟他要,主要是三郎这边是一捆捆的,多的要命。三郎又从他的宝贝箱子里拿出一根长牙,宝贝似的在老道面前一晃而过,又收了起来,好像怕被人抢走的样子,这是上次被乐浪拿回来的野猪獠牙,送了囡囡一个,三郎也留了一个。

长长的獠牙看得老道一愣一愣的,一会才回过神来,上次好像听说乐浪他们在山上捞到一只独耳野猪,这个应该是那只野猪的牙吧。

三郎手又往箱子里掏去,掏出一个圆滚滚、亮晶晶的石头来,石头通体如玉,在阳光下闪着一缕光芒。老道拿过石头,看了一下,对着一旁喝水的乐浪问道:“这什么东西,玻璃珠吧?”

“什么玻璃珠,是山上冲下来的石头,估计是鹅卵石一类的。”乐浪鄙夷的对着老道说。

“在哪捡的,我也去捡几个玩玩。”老道听了有点意动,也打算弄几个来玩。

“捡这东西全凭运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的。”乐浪把那“的”音拉得很长,好像老道是没什么运气的人一样。

老道听了乐浪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后,不由眉头一皱,两眼一瞪,“肚子饿了,还不去煮饭。”

乐浪看到老道生气,连忙灰溜溜的跑掉。倒不是怕他,只是有选择的撤退。

一大早,乐浪就把三郎叫了起来,来到后院站马步,他自己则拿了一点蜂蜜泡了一杯温开水,舒服的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这阵子有点忙,他都快忘了要让三郎锻炼的初衷。不远处,黄老道也在那边练拳,他练的拳看起来如柔风细雨般,却又带着一股雷霆霹雳的气势,时快时慢,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乱中有序,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点看到几人起来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看到三郎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古里古怪的,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就探头探脑的围着三郎转悠,边走还边凑上去闻了闻。

三郎站的腿有点酸,看到旁边几个人就他站着,阿浪叔叔还躺在椅子上喝茶,心里就有点不平衡,正好看到在他身边转悠的三郎,就对着乐浪指着三点大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点也要锻炼,,你看它都吃的那么胖。”

乐浪听到三郎的话不由在心里小声说道,这是壮好不好,不过这话和小孩子显然说不通。只好无奈的对三郎说:“不用吧?”

“要,一定要,三点要锻炼,身体才会好,你看他可肥了,走都走不动。”三郎忙不迭的直点头说道。

三点看到三郎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发觉不妙,轻手轻脚的正想溜走,却被三郎一下揪住尾巴,叉着腰对着它叫道:“三点,过来。”

“嗯哼,”三点听了无奈的转头过来,走到三郎面前讨好的舔着他的脸。

“到这边来,站好,”三郎指挥着三点,还费劲的帮忙让三点坐在地上。

三点顶着狗头无奈的四处乱瞄,张着嘴伸出舌头“哈哈”的喘着气,耷拉着两只前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样子十分滑稽。

乐浪看得差点把嘴中的水喷了出来,刚刚练完功的黄老道看得直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三点的屁股有点酸,就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一旁又重新站好马步的三郎吼了几声,对他的所做所为表示不满。不过看到三郎一眼瞪过来有点凶的样子就立马偃旗息鼓,心想着咱是狗犯不着和人过不去,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或许现在有一首歌能够唱出三点心中的无限委屈: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狗,想要走呀走却走也走不远,

偶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嗷呜。”

三点的语调有点沧桑,有点无奈,最后更是一声长嚎,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闻着落泪听了伤心。

如果这一首还不能唱出他狗的心声,那还有一首,还有一首更能诉出它有泪说不出的大狗心声:

“嗷呜,凄凉的狗叫声,伴奏着哀愁的歌声

孤单的狗影,唱出着无奈的心声

偶比别狗卡认真,偶比别狗卡打拚

为什么,为什么,比别狗卡歹命

凄凉的狗叫声,愈叫是心愈痛

嗷呜....嗷呜....

命运,命运的狗叫声”

凄凉的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凉,不过乐浪和三郎好像没听到,不然肯定会被它感动得一塌糊涂。

三点有点哀怨的看着三郎,不过三郎却对他一睬不睬,它不由在心底想着:小主人,就是让偶站也要拿个东西垫着,偶的屁股都站得发酸了。不过,显然,三点的心底话没人能听到。

站了一会儿,三郎有点尿急,就急匆匆的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要尿尿。”

乐浪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摆了摆手。三郎抱着小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到三郎走了,三点对着主人叫了几声,乐浪好笑的看了三点一眼,对着他挥了挥手。三点一看,连忙把脚放了下来,兴冲冲的跑到乐浪旁边讨好的摇着尾巴,伸出大舌头来给他洗脸,乐浪连忙一手把它推开,这家伙,动不动就来这招。

三点看了一下,三郎还没过来,连忙跑了出去,让狗坐着,这可是要它的命。乐浪看到三点慌忙跑出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点撒完尿跑过来,看到三点不见了,疑惑的对乐浪问道:“阿浪叔叔,三点呢”

“三点走了,走,我们也出去吃完。”

“哦,”

吃完饭,乐浪来到后院除草,地里的草长的飞快,几天不见就又长了一堆。

水塘旁边的荷花丛中已经长出了几个绿绿的莲蓬,再过几天估计就有莲子吃了。水中游鱼游动,挤做一堆,经过一阵子,这些鱼条条长的肥美,可以杀了。

天气燥热,这几天估计会下雨,这草经过雨的滋润长的很快,基本上是一天一个样。不过地里种的东西又何尝不是这样,乐浪看到这满院的绿意和果树上垂落的青涩果实,开心的笑了。

“屋里有人吗,浪哥在家吗,浪哥。”前屋之中传来一阵喊声,听声音应该不是熟人,乐浪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走了出去。

来到前屋一看,却是那个收山货的胖子阿聪。自己好像没什么卖的,乐浪想着,不过还是把他请了进来,毕竟上门是客。

“里面坐,”

来到里面,泡着茶,乐浪好奇的对阿聪问道:“有什么事吗?”这小子专门收山货,断不会没有原因上门。

“是这样的,浪哥,听说你这边有香蕉酒卖,所以我过来看一下,想买一些。”阿聪也没客气,直说来意。

“嗯,是有,你等会儿。”说着乐浪站了起来,在里面倒了一杯香蕉酒拿出来,把杯子递给阿聪。

“试一下,”乐浪说道。

阿聪双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闭下眼睛细细品味,良久才说,“嗯,不错,是这个味。”阿聪连连点头。

“浪哥,这香蕉酒怎么卖呀。”阿聪接着问道。

“一斤十块,”

“十块,这么便宜?”阿聪听了不由错愕,他没想到香蕉酒竟然这么便宜。

“呵呵,我只听说过买东西嫌卖的东西贵,可没听过说买的人说卖的东西便宜的。”乐浪听了,笑着对他调侃道。

“浪哥确实卖的便宜了,一斤才十块钱,现在那种村酿的小米酒都不止这个价,我也不敢说多,我一斤二十块钱跟你买吧,如果这酒卖的好的话我再给你加价,你看怎么样?”阿聪脑袋迅速计算起来,他把香蕉酒运回去,重新装瓶包装,挣的钱肯定不止这些,不能让人家太亏,不然下次生意就不好做了。这些念头在阿聪脑中一闪而过。

“不用,既然我说十块钱卖给你,就是十块钱,如果要加价就等下次吧。”乐浪对他摆摆手说道。

想了一下,阿聪最终接受了乐浪的提议,“那,谢谢浪哥了。”

“不用,你要多少?”

“嗯,五十坛五十斤装的吧!”看来阿聪对乐浪的香蕉酒了解过一些,不然不会这么熟悉。

乐浪点了点头,让阿聪去把车开过来,自己马上给他装车。阿聪看着乐浪来来回回的搬酒,有点过意不去,就想帮着他搬一下,没想到下到地窖当中,一下被地窖中摆得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酒坛吓住,他可没想到乐浪竟然酿了这么多的酒,自己的五十坛显然不过是其中一角罢了。

装完了车,阿聪就急急忙忙要走,乐浪特意送了他一串大香蕉,这一下又把他吓呆了。他曾几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香蕉,回过神来后,阿聪忙不迭感谢乐浪,谢完后就开车远去。

乐浪没想过,香蕉酒被阿聪带走后会掀起一个怎样的浪潮。

(拼命第三更,不多说了,请大家投个推荐票什么的,睡了。)

辛辛苦苦一堆人花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终于把通往对面山峰的悬桥接好。()

悬桥位于乐浪家门前湖泊的下面,在小溪一道比较窄的水道上,离乐浪家还有一段距离,离到黄老道和鸣人住的地方更远,要拐过一道山道才能到。悬桥建在这里是经过黄老道和鸣人一番激烈讨论的结果,主要是怕将来到这边的人多还有他那一堆徒子徒孙、信男信女的老是跑到这边来扰人清静,所以就把悬桥弄远一点,反正鸣人自己也不怎么从桥上走,至于老道,让他走走就当作锻炼身体。

别看老道六七十岁的样子,可是胃口奇好,吃嘛嘛好,吃嘛嘛香,身体健硕,两眼有神,和鸣人扳起手来都能扳平,听说人家是练气功的。所以一般人都不怎么愿意招惹老道,不然他一生起气来发功,那还得了,也就是鸣人不知死活整天和老道横眉竖目瞪眼的,正常人谁会这样。

乐浪带着三郎也走到新弄好的悬桥上试了试,还挺结实的,两旁是用麻绳包着的粗大钢索,下面一层防腐木板,乐浪狠狠踩了几下,不是很晃,看起来质量不错。三郎兴奋的跳来跳去,三点则是静静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悬桥的上游是横恒在溪面之上连接两岸的“人”字形高大榕树,从榕树上垂下的缕缕赤白相间的榕须犹如一道珠帘般垂落在溪面上,堵住了远望远处湖泊的目光,让人不由扼腕叹息;下游是弯弯曲曲婉转缠绵的温柔小溪,夕阳晚照,一缕霞光照在溪面上,溪水流动,霞光恍如飞腾在溪面上,如梦如幻。

过了悬桥,是一道可容两三人并排行走的石道,石道两旁种着小米蕉,用鸣人的话说,以后这些小米蕉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只是不知这些钱是不是和老道对半分,不然估计到时候又会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

石道每隔百米都有一个草亭供人休息,可见老道和鸣人的一翻良苦用心。

悬桥落成,照例要放个鞭炮热闹一下,然后宴请一番,不过人家修建悬桥的建好后就走了,只能请一些朋友过来,这个任务就又落在乐浪家了,谁让他家比较近。于是,一堆人吃吃喝喝直到深夜这才离去。

这段时间雨断断续续的下着,山上的麻竹和绿竹差不多要出笋了,乐浪连忙跑上山察看一下。上次施肥的时间刚刚好,他过来只不过是看一下竹子头部埋的土够不够厚。看了一下除了几丛长在石头边没注意到的竹子没施肥和埋土外,其它的都差不多弄好了,乐浪还给竹子浇灌了一下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玉如意空间里的泉水多多少少能对植物本身有帮助。

看完竹子后,他又跑到香蕉园里,几天不见,香蕉园里的草已经长得很高,乐浪忙拿起锄头锄起草来,忙了差不多整整一天,才把草锄完,又去看了一下旁边的凤梨,发现那些凤梨已经长的很大,再过几天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看看也差不多了,乐浪把锄头放到空间里,走了回去。

回到家中,却见猴子蹲在前屋屋檐下的条石上闷声闷气的吃着香蕉,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看到乐浪回来,猴子对着他打算嚎叫道:“浪哥,我失恋了,呜呜呜。”

一时,眼中的泪水犹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乐浪看到他这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个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种竟然也会失恋,真是骇人听闻。

过来一会,看到猴子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乐浪才对他问道:“怎么回事?”

“阿云和我分手了?”说着,猴子又伤心的哭了出来。

原来猴子和沈慧云在一起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不安份起来,偷偷的跑去泡妞,不知怎的这事传到了沈慧云的耳中,沈慧云悍然的提出和他分手,然后他就跑过来了。听说是心里很受伤,跑过来散散心。

“分手就分手,反正三条腿的女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美女还不是遍地都是。”乐浪安慰的对着猴子说。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阿云的,呜呜呜。”猴子越想越伤心又哭了起来,从来都是他甩人家,什么时候被人甩过。

这时,老道从厨房中端了一锅东西出来,看到猴子在哭,就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哭一下好,哭着哭着就习惯了。”

乐浪听了不由一乐,这老头什么人嘛?

“书上说,失恋是一个男人走向成熟的标志,是迈向成功的里程碑,没有失恋过的男人根本不能称之为男人。所以,还是失恋的好,失恋好啊!”说着,老道摸着他下巴那几根胡须,摇头晃脑的感慨道,好像他失恋过几千几百次一样。

乐浪在一旁撇了撇嘴,这老头,连他师妹的手都没牵过,现在都成了尼姑,他还在这边大发感叹说什么失恋好。

老道感慨过后,从厨房拿出碗来,从锅里捞出一个鸭头啃了起来,乐浪一看,走过去,拿着勺子在锅里捞了一下,是鸭子煮面条。

“鸭子是买的?”乐浪的脸色有点不对。

“后院抓的,”老道闷头啃着鸭头,没看到乐浪脸色。

“老头,那些鸭子我是留着生蛋的,你怎么把它给吃了?”乐浪听了勃然大怒,对着老道厉声说道。

“我抓的是公的,”

“公的也不行,我留着做种的,”

“我数过了,一共是十一只,这数字不怎么好,所以才把它杀了,我也是帮你忙嘛?”老道知道自己理亏,小声的辩驳,不过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再杀一只,这些鸭子的味道确实是好。

“十一只?”乐浪奇怪道,自己明明是留着十只鸭子十只鸡的怎么又多出来一只了。再看桌上的老鸭炖面条,反正杀了也杀了吃了再说,不过以后要盯着这老头一点,不然家里的东西都快被他祸害光了。

想好后,便从里面拿出碗来叫三郎吃面条,三人围着桌子悉悉索索的吃起面条来,一旁蹲在条石上哭的猴子哭着哭着感觉很是无趣,也拿了一个碗捞了一碗面条闷声大吃起来。

(第一更奉上,求下推荐票,这段时间,我尽量一天三更。)

乐浪躺在老龙眼树下的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晃着,屋里,猴子正和三郎玩着小爬虫,小爬虫是上发条的,两人一人一边你爬过来我爬过去,如此弱智的游戏,猴子乐此不彼,看来这次失恋对他的打击很大。()

一连几天猴子都住在乐浪家里,乐浪看他失恋后颇为凄惨就好心收留了他,不过他怎么看他怎么不对劲,心想着还是让他回归人类社会的好。于是,他拿起了手机,打给阿聪。

“喂,阿聪,”

“阿浪啊,什么事,”电话中传来一阵迷迷糊糊、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过,乐浪也没在意,“阿聪,猴子在这边好几天了,我看他有点反常,你还是来把他带走吧。”

“没事,他不是失恋了吗,正常现象,让他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就这样,挂了,啊”电话猛然挂断,电话最后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他现在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乐浪狠狠地骂了一下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一个背着背包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着乐浪问道:“你好,你们这边是不是有卖那种泰国香蕉啊。”

乐浪正要开口,却见猴子一溜烟跑了过来,热情的和他说着话。这几天猴子都快被憋坏了,因为没人和他聊天,乐浪不怎么喜欢讲话,三郎是喜欢讲话,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屁孩有共同语言吗,老道更不用说,理都不理他。好不容易来了个人,他当然高兴坏了。他热情的从屋里拿出几根大香蕉让他品尝,还顺便跟他推销了一下据说是用乐浪家祖传秘方酿制的香蕉酒。

乐浪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不是他的家了。

不过,小青年貌似认识乐浪,他拿着把椅子来到乐浪旁边坐下,自我介绍道:“乐浪大哥,你好,我是任少云。”还伸出手来跟他握手。

乐浪躺在摇椅上一愣一愣的,就这么跟他握了一下手,紧接着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唐突了,连忙站起来,走到屋里泡茶。

两人聊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任少云是海滨大学的学生,就要毕业了,大家就想组织一个毕业旅行。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一则介绍小溪村的新闻后,就被小溪村的山水和别致的乡村景色吸引,任少云就是在电视上看到乐浪舞大旗认识他的。任少云家也在龙溪县,不过不在这个镇,所以大家就派他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小溪村是不是如电视上所呈现的那般诗情画意。

任少云来到这边就被小溪村的景色吸引,感到村落的一切比电视上说的有过之而不及。走到乐浪家这边更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一边是青翠的山峰,一边是古色古香的老屋,一边是泛着绿波的湖水,他感觉自己就如同置身于一副古老的画卷中一般,宛然若梦。这边的山水自然,没有任何人工斧凿的痕迹,美,美的自然。

他来这里,最主要的是想跟乐浪商量一下,过一阵同学们来到这边,想把乐浪这里作为落脚点,不知道他同不同意,没想到乐浪很是阿莎力的答应了。

乐浪当年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去学校里拿了一本擦屁股用的本子,现在想想,当时还不如呆在家里拱番薯。现在,他能为一群学生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他何乐而不为呢?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蓦然回首,想起自己曾经踏足的痕迹,发现自己还有一份如此美好的回忆,这种回忆或许会伴着他直到远去。

任少云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回去的时候带走了很多他拍的照片,其中就有一大堆三郎骑着三点和小胡子山羊的照片。他更是用dv拍下来所见的一切,刚好鸣人划着船从湖上飘过,一时把他惊得目瞪了呆。

那一划而过的身影,恍如古时渡者知天乐名、潇洒写意的情怀,他分明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寄一叶扁舟,浮游于江湖之上的快意逍遥。

鸣人一晃而过,他连忙拿着dv拍了下来。他甚至还跑到新建的悬桥那边拍了一下,他可真是满载而归。走的时候,乐浪还送了他一些香蕉酒和变种的泰国香蕉,如果不是怕他带不了,乐浪还会给他塞更多,本来任少云想要用钱买的,不过在拿出钱的时候被乐浪瞪了回来。

任少云静悄悄的来就如同他静悄悄的去。

这几天,天气好,乐浪想趁着猴子还在,让他帮忙拔花生,省的他胡思乱想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壮劳力,虽然廋了一点。

一般花生都是在荔枝时节过后才拔,不过乐浪家地里的花生已经熟了。乐浪偷偷的拔了几棵看了一下,花生个个颗粒饱满,每个花生都有三粒花生仁有的还是四粒,看来鸣人拿来品种确实不错。

说到荔枝,乐浪就满肚子辛酸泪,本来他看到后院的那颗怪荔枝树上结了满满一树的小荔枝,还以为今年这棵荔枝一定大获丰收,没想到最后那些荔枝都落了下来,前天他又看了一下,最后就只剩下十二颗荔枝了。弄得乐浪都想骂一句“冷凉卡好。”不过这个结果显然已经很好,要知道往年这棵怪荔枝根本就没结超过九颗的荔枝,现在树上的荔枝都有乒乓球大了,估计过一阵就能吃了。

今天天气大好,乐浪全家出动,包括老道和猴子,虽然两个一个贪吃一个懒蛋,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起码会响应乐浪的号召。

几人坐在小板凳上,轻轻一拔,就把花生拔了出来,下过雨,土质疏松,特别容易拔,拔完后放在一边,等太阳晒一下后再把花生摘一下来,然后再放在太阳底下晒干或者拿去卖。今年的花生价格不错,一斤有两块左右,煮熟了拿到人多的地方卖能卖到三四块钱,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好了。

三郎也在一边帮忙,双手用力一拔,一丛花生就被他拔了出来,短短的花生藤吊着密密麻麻的花生,,煞是喜人。三郎兴奋的把拔出来的花生往旁边一扔,又跑去拔另外一丛。

一旁的三点正站在那边看着众人拔花生,没有防备,没想到一丛花生冲天而降,砸中他的狗头,弄得他满头都是泥土,他奋力抖了抖,把身上的泥土抖去。然后走到三郎旁边,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张嘴对着花生一咬,一丛花生被他轻轻松松的拔了出来,然后他很是臭屁的转身,屁颠屁颠的把花生放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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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走到三郎旁边,很是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张嘴对着花生上面的叶子一咬,一丛花生就这样被它轻轻松松的咬了起来,然后它昂首挺胸,很是臭屁的转身,屁颠屁颠的把花生放到一边去了。()

事实证明,做狗不能太嚣张。三郎看到三点臭屁的样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三点,过来。”三郎对着三点喝道。

三点听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张狗脸讨好的蹭着三郎,估计也知道自己有点嚣张。

不过,三郎可不知这套,他指着一丛花生对着三点说:“咬。”

三点一看,鼻腔中发出不情愿的“嗯、嗯”的声音,趴在地上耍赖。三郎一看这还得了,抓起他的狗头就往花生旁边拖,他的力气哪有三点大,根本就拖不动,三郎生气的抓着三点的毛,三点一看这样可不行,如果被三郎这样抓下去,说不定这毛都没了。看看,无可奈何,只好不情不愿的往一丛花生咬着。

三浪看三点愿意干活了,这才放过它,自己也跑去一边拔了。

住在水塘边的金钱龟也出动了,只见它贼头贼脑的爬到一堆拔出来的花生面前,咬起一丛花生就要走,却被一旁拔着花生的猴子看到。猴子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是真是假,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顿时眼冒金光,一把扔下手中拿着的花生,跑到金钱龟面前对着金钱龟上下其手的摸着,一边摸还一边大叫道:“金钱龟,金钱龟呀,浪哥,发了,发了。”

金钱龟被摸得不耐烦,张口大吼一声,猴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顿时有点傻傻的。金钱龟也没理他,径自咬起一丛花生,来到水边,放在水里刷了刷,然后咬开花生壳,趴在水边的条石上,惬意的吃着花生仁。

坐在矮凳上拔花生的老道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的说:“这年头,龟都成精了!”

乐浪在一旁不屑的想,有你精吗?在他看来这金钱龟也不过比较聪明而已,如果不是碰到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口中菜。

猴子回过神来,跑到乐浪面前大叫道:“浪哥,发了,发了,这可是金钱龟,金钱龟呀!”

“好了,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只龟吗?”乐浪不客气的瞪了猴子一眼。

不就是一只龟,猴子差点被乐浪说的话呛死,他还以为乐浪不知道这金钱龟的价值,连忙左看右看,小心的瞄了老道一眼,凑到乐浪耳朵旁,小声的说:“浪哥,这只金钱龟的价值怕不止一百万啊。”

“早知道了,这龟我打算留着养,毕竟这龟长这么大都有了灵性,你可不要到处乱说,知道吗?。”乐浪对着猴子叮嘱道。

猴子这才明白乐浪为什么没反应,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可能那老头也知道,敢情到了最后只有自己是糊涂人。听了乐浪的话,猴子连忙点头说:“浪哥你放心,我的嘴是最严的,就连你以前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事我都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乐浪一听,脸上有点发青,差点破开大骂,你个香蕉芭乐,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还在这边说。猴子一看乐浪脸色有点不对,连忙乖乖的跑到一旁拔花生去。

不远处的老道听了,不由对着乐浪鄙视的想:怪不得这小子到现在也没有老婆,原来还有这么个嗜好。

如果乐浪知道老道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那是年轻的时候,他和猴子、阿聪三人一起去一个学校玩,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窗子里面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动来动去,年轻人嘛,好奇心比较重,就走过去看,谁知道那是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在里面洗澡。当时他就想走,不过猴子和阿聪把他拉住了,记得当时他们还直流口水呢?怎么成自己偷看女孩子洗澡了,你个香蕉芭乐。

院里的鸡鸭看到这边人多,也走了过来,跟在拔花生的人群后,用爪子扒拉着土,时不时从土里扒出一只只小虫子吃着,看到有吃的一群鸡鸭顿时更加卖力的用爪子扒着土,一时泥土飞扬。

现在院子里的鸡鸭都是以前留下来的老鸡鸭,那些新买来的鸡鸭被乐浪放在了后面的果林里,他在那边的水塘边搭了一个草棚让鸡鸭休息,不过晚上还是要赶回来,毕竟外面晚上不是很安全,为此他在后院开了一个门,连接后院和后面的果林。

那三只山羊也跑了过来,跟在后面吃着鲜嫩的花生叶,这几只羊和院里的鸡鸭一样很有眼色,从不祸害院子里的东西。

看到院子里这一大群的动物,老道笑道:”阿浪,你家都可以开个动物园了。”

乐浪自己看了也“呵呵”的笑了起来,自家的牲畜是多了点,上次他还想买头小牛,不过最终没买,买来也不过是要实现小时候的心愿而已。以前看到电视里那小牧童坐在水牛背上吹着牧笛,很是羡慕,也想骑着水牛玩,可是一直未能如愿,所以上次才想着买头小水牛回来,不过后来想想还是没买。

几畦花生,三个半人一条狗,花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把花生全部拔完。拔完后,乐浪从里面拿了几个蛇皮袋出来,和老道、猴子忙着给花生脱粒,三郎看了也高兴的围过来帮忙,不过通常是帮倒忙。眼看着也没三点什么事了,它就打算偷偷的溜走,它轻声轻脚的慢慢走了出去,却没想到后面传来一声叫声:“三点,过来。”

三郎感觉坐在小凳子上屁股有点不舒服,就让三点趴在地上让它坐,本来让三郎坐三点也没什么已经,可是三郎老是将花生上的泥土掉落在它身上,让它懊恼不已,它刚才把头埋在脚下,眼不见为静。

感觉泥土不停的落在身上,三点不由又想起了那首歌:“偶比别狗卡认真,狗比别狗卡打拼,为什么为什么,比别狗还歹命,凄凉的狗叫声,愈叫心愈痛,嗷呜嗷呜,凄凉,凄凉的狗叫声。

(第一更,求下推荐票,谢了。)

拔出来的花生除了留下一些做种子外其它的都要脱粒,留着做种的花生很有讲究,留着做种的花生要斩去叶子留下七寸左右的花生梗,然后连着泥土一起晒干存放在干燥的地方,等到要用的时候再剥出花生仁来,这样种子比较不会坏掉。()

花生脱完粒后还要晒干,乐浪家盖的是瓦片不是水泥平板,没法晒,不过在他家不远倒是有一块比较平的巨石,刚好可以晒东西,不过就是麻烦一点,每天晚上都要收起来。

晒完后就可以剥出花生仁,现在花生仁市场上一斤能卖到八块左右,贵的要命。而刚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花生一斤才卖两块左右,差了差不多四倍的价钱,但晒干的花生要扣掉花生壳重和含有的水份、泥土和不饱满的花生仁,其实真正能卖出去的并没有多少。从土里扒出花生算起到晒干剥出花生仁,一斤花生差不多只能得五六两左右的花生仁,这也是花生仁价格飙涨的原因之一。

而且现在土地大部分都被政府征收过去建开发区盖楼房什么的,土地越来越少,也有的感觉种地连肚子也喂不饱还不如打工的,所以种地的人越来越少,也是物价飙涨的原因之一。

现在在南方的城市除了比较偏远的山区以外,乡镇农村根本无地可种,城市的发展应该是有规划性的,而不是一味寻求利益和剥夺农民的土地,如果这样,这将是这个世界和任何一个国家的悲哀。

没了农民,没有了他们种的土地,或许,在我们的见证下,这个世界和国家会有一天会出现小说中描述的吃着牙膏状填充剂止饿的情景,想想,都觉得恶心。但,很无奈,我们都要生存。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只有存在才配称作活着。

这几天猴子陪着乐浪忙前忙后,辛辛苦苦、勤勤劳劳帮忙做事,不过乐浪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怪怪的。于是,他就打算带猴子回去,让他给沈慧云道歉一下看能不能挽回她的心,看到猴子现在这个矬(读搓)样,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教他几招,想当年,自己眉角一扫,就有一大堆妹妹,咳,咳,当年的事不提也罢。

收拾了一下,当天下午,乐浪就带着猴子回去,同行的还有三郎,三郎也吵着要去玩,他只好把这小家伙带着,并让老道帮忙看一下门,就走了。这次猴子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车,甚至什么也没带就跑了过来,所以几人要赶着去搭车。

来到南州,已经是五点多,三郎嚷着肚子饿,刚好他也要去沈慧云那里,正好顺路。经过一个花店,乐浪让猴子去买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上喷了水,看起来娇艳欲滴,一如舞台上的红衣舞者炫彩、夺目。

猴子拿着玫瑰花心里有点忐忑,乐浪在一旁口沫横飞的教训道:“猴子,泡妞这玩意儿就是脸皮要厚,要不择手段,要花言巧语,宁可杀错,不可”乐浪说得有点激动,手舞足蹈,一手挥去差点碰到一个粗腰肥臀的胖妹那伟岸的胸部,幸好他及时停住,连声说道:“阿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看到人,没看到人。”

本来胖妹羞红着脸,犹如新鲜的水蜜桃一般,听到乐浪的称呼,恼怒的说道:“什么阿姨,姑奶奶还是个少女,少女,你知道吗?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把头抬得老高,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差点没撞到前面的电线杆。

乐浪被吓得紧走几步才复停下。

来到云家牛牛店,沈慧云站在门口,看到猴子顿时寒着个脸,来到近前,乐浪作怪的一脚踢在猴子的屁股,猴子惴不及防一个踉跄往前扑了出去,下意识抱着前面的沈慧云,脸对脸嘴对嘴发出一声如开香槟一般“啵”的声音。

当沈慧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猴子,恼怒的捶打着他,猴子连连求饶,口中轻声细语的道着歉、发着一些不着边的誓言,乐浪也不管他们,径自走了进去。

一个眼神好的服务员顿时跑了过来,手中对着乐浪翘着大拇指,看来刚才那一幕被这些人看了个明白。乐浪点了几个牛排里面加了意大利面,并要了一个汤,就坐等上菜,三郎跑过去看厅中那个大厨现场煎牛排了,站在那边,手中还煞有姿势的跟着比划了起来。

一会儿,猴子跑了过来,手中比着“ok”的手势,一脸笑容,一扫几天来的矬样,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浪哥,今天这顿我请。”猴子很豪气的挥手说道。

“那好,就这么说了。”有人出钱请吃饭,不吃白不吃,这是乐浪一向的行事准则。

一会儿,沈慧云亲自端着牛排上来,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瞪了乐浪一眼,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飘飘走了。

乐浪无奈的苦笑,自己招谁惹谁了,一天被人当面说了两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真是有苦说不出,再说男人是人又不是什么东西。

叫了还在那边津津有味学着煎牛排的三郎过来吃饭,吃完饭才六点多,天色渐渐变暗,看看也没什么事,就打算到红玫瑰酒吧走走,听说阿聪最近都泡在那里。

酒吧人多的时候一般都在八点左右,乐浪来的时候发现没有几个人。

表演的人一般都是七点左右才来,所以只有音箱中传出一缕缕的轻柔歌声,酒吧中显得很静,来到里面,却见秋雪和一个男人不知说着什么,那个男人借着说话身体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贴了上去,乐浪一看这还得了,一脚飞踹过去,那男人被乐浪一下踹飞出去。

那男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乐浪,猛地一惊,叫道:“是你?”

乐浪听到声音一看,嗬,还是个熟人,是上次在墟集遇到的那只“黑皮”城管,还真是缘分哪。

乐浪对着他笑了笑,那人被他笑得心惊胆跳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门,临出门还放声说叫乐浪等着,要他好看。乐浪听了不由感到好笑,没想到多年没回,竟然有人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想喝点什么?”秋雪笑着对乐浪说。

“随便,”乐浪拉着三郎坐在吧台的长椅上,两人好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连提都没提,有些东西不提还好,提了就让人感觉恶心。

“来杯烈火柔情,你们男人就喜欢这个。”秋雪对着吧台的调酒师说道,转头又用满含意味的眼神瞟了乐浪一眼。让乐浪不由苦笑连连。

三郎坐在一旁,探头探脑的,屁股不安的扭来扭去,秋雪看了他滑稽的样子不由好笑,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支着下巴靠在吧台上,眼睛望着他,温柔的问道:“三郎,你要喝点什么。”

三郎被她看得有点局促不安,不敢看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有奶吗?”

一语震惊四座,整个酒吧忽然静悄悄的,调酒师拿在手中摇的不锈钢调酒器险些没拿好。

秋雪本来靠在吧台的手没来由的一滑,整个人险些没趴在地上,她恼怒的看了乐浪一眼,有点羞恼的对着三郎说:“没有。”

其实,三郎也没别的意思,以前喝羊奶喝习惯了,有很长时间没喝,有点惦记,当秋雪问他的时候才下意识的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那,有桑葚汁吗?”三郎想了想问道,在家里,乐浪偶尔会弄桑葚汁给他喝,他很喜欢。

“呃,没有。”秋雪闻之错愕,酒吧里哪有什么桑葚汁。

“那,那,西瓜汁呢?”一连两个没有,不由让三郎有点踌躇不定,想了想,才憨声憨气的问道。

“没没有,”秋雪感觉自己更年期快要到了,心中窝着一把火,这小家伙什么人嘛,静要些酒吧没有的东西,酒吧还卖奶吗?

一旁的乐浪听着他俩的对话,在心里笑得直打鼓,不过脸上并未显露分毫,不然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看到秋雪一副快要暴走的样子,连忙说道:“给他来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就行了。”

“哼,”秋雪不客气的瞪了一眼,看这架势好像在怪他为什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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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土地大部分都被政府征收过去建开发区盖楼房什么的,土地越来越少,也有的感觉种地连肚子也喂不饱还不如打工的,所以种地的人越来越少,也是物价飙涨的原因之一。

现在在南方的城市除了比较偏远的山区以外,乡镇农村根本无地可种,城市的发展应该是有规划性的,而不是一味寻求利益和剥夺农民的土地,如果这样,这将是这个世界和任何一个国家的悲哀。

没了农民,没有了他们种的土地,或许,在我们的见证下,这个世界和国家会有一天会出现小说中描述的吃着牙膏状填充剂止饿的情景,想想,都觉得恶心。但,很无奈,我们都要生存。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只有存在才配称作活着。

这几天猴子陪着乐浪忙前忙后,辛辛苦苦、勤勤劳劳帮忙做事,不过乐浪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怪怪的。于是,他就打算带猴子回去,让他给沈慧云道歉一下看能不能挽回她的心,看到猴子现在这个矬(读搓)样,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教他几招,想当年,自己眉角一扫,就有一大堆妹妹,咳,咳,当年的事不提也罢。

收拾了一下,当天下午,乐浪就带着猴子回去,同行的还有三郎,三郎也吵着要去玩,他只好把这小家伙带着,并让老道帮忙看一下门,就走了。这次猴子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车,甚至什么也没带就跑了过来,所以几人要赶着去搭车。

来到南州,已经是五点多,三郎嚷着肚子饿,刚好他也要去沈慧云那里,正好顺路。经过一个花店,乐浪让猴子去买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上喷了水,看起来娇艳欲滴,一如舞台上的红衣舞者炫彩、夺目。

猴子拿着玫瑰花心里有点忐忑,乐浪在一旁口沫横飞的教训道:“猴子,泡妞这玩意儿就是脸皮要厚,要不择手段,要花言巧语,宁可杀错,不可”乐浪说得有点激动,手舞足蹈,一手挥去差点碰到一个粗腰肥臀的胖妹那伟岸的胸部,幸好他及时停住,连声说道:“阿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看到人,没看到人。”

本来胖妹羞红着脸,犹如新鲜的水蜜桃一般,听到乐浪的称呼,恼怒的说道:“什么阿姨,姑奶奶还是个少女,少女,你知道吗?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把头抬得老高,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差点没撞到前面的电线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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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猴子跑了过来,手中比着“ok”的手势,一脸笑容,一扫几天来的矬样,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浪哥,今天这顿我请。”猴子很豪气的挥手说道。

“那好,就这么说了。”有人出钱请吃饭,不吃白不吃,这是乐浪一向的行事准则。

一会儿,沈慧云亲自端着牛排上来,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瞪了乐浪一眼,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飘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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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郎也没别的意思,以前喝羊奶喝习惯了,有很长时间没喝,有点惦记,当秋雪问他的时候才下意识的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那,有桑葚汁吗?”三郎想了想问道,在家里,乐浪偶尔会弄桑葚汁给他喝,他很喜欢。

“呃,没有。”秋雪闻之错愕,酒吧里哪有什么桑葚汁。

“那,那,西瓜汁呢?”一连两个没有,不由让三郎有点踌躇不定,想了想,才憨声憨气的问道。

“没没有,”秋雪感觉自己更年期快要到了,心中窝着一把火,这小家伙什么人嘛,静要些酒吧没有的东西,酒吧还卖奶吗?

一旁的乐浪听着他俩的对话,在心里笑得直打鼓,不过脸上并未显露分毫,不然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看到秋雪一副快要暴走的样子,连忙说道:“给他来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就行了。”

“哼,”秋雪不客气的瞪了一眼,看这架势好像在怪他为什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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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雪很不客气的挖了乐浪了一眼,看这架势好像是在怪他为什么不早说。她让调酒师给三郎倒了一杯橙汁,来酒吧的人不喝酒的大有人在,只是没有三郎要的东西罢了。

三郎拿着橙汁喝了一口,嘴巴甜甜的说:“谢谢姐姐。”把秋雪哄的眉毛都笑弯了。

不过三郎旋又小心的嘀咕说:“好像没有家里的水好喝。”

虽然三郎说话小声,但秋雪还是听到了,一时尴尬不已。

这时,酒吧门口走进四个彪形大汉,剃着光头,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径自走到一张桌子坐下,大声叫道:“来几听啤酒。”

旁边的美女侍者听了,连忙拎着几听过去,其中一个大汉看到美女侍者顿时两眼放光,一只咸猪手就往美女侍者那温软的柔荑摸去。

“啊,”美女侍者惊叫一声,手中啤酒往桌上落去,玻璃瓶装的啤酒顿时重重的落在桌上,酒瓶裂开,酒花四溅,喷到了四个大汉,旁边一个大汉顿时大怒,反手一巴掌往美女侍者脸上扇去,张嘴大骂:“你个婊子,摸你是你的荣幸,这么不识抬举,看爷不打死你。”

正在吧台上喝酒的乐浪听到声音早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却没来及出手,这时看到那大汉还要出手,顿时暴怒,就要冲过去。这时,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人,一脚往大汉胸口踢去,那大汉惴不及防,一下就被踢飞出去,倒在地上,嘴角泊泊的冒出血丝来。

旁边几个大汉一看,这还得了,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只听噼里啪啦呯嘭响,几个人就痛苦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倒在地上出阵阵呻吟声。

“没事吧?”秋雪一看来人,连忙跑过去关心问道。

乐浪也跟着走了过来,连三郎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冲进来的是阿聪,在门外老远他就听到酒吧中的声音,连忙冲进来,这时听到秋雪关心的声音,心里顿时似蜜还甜,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的说:“没事。”

那神情那声音,让一旁的乐浪听得差点把昨天吃的饭菜狂吐出来。

看到阿聪秋雪失神了一下,不过马上回过神来,对着被打的美女侍者问道:“阿娟,你没事吧。”往她脸上看了一下,只见雪白的脸上印着红通通的一个手印。心下暗狠,这样的美女不好好怜惜,竟然还敢打,不由冲上前去,往打她的那个大汉身上重重的踩了几脚。本来大汉只是流出一丝丝血水这下顿时变成一股股泊泊冒出。看得一旁的阿聪和乐浪眉头直跳不已。

“雪姐,我没事,不要再踩了,再踩下去就出人命了。”阿娟连忙拉住暴走的秋雪,不然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阿聪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刚才骂阿娟的那个人的肚子上,问道:“刚才骂谁是婊子?”

大汉嘴还挺硬,硬是没说,可架不住阿聪一脚一脚的踩下去,眼看着撑不下去,才低声哀求的说:“是我妈,我骂的是我骂。”语调声甚是凄惨。看来也是过惯了呼来喝去的生活,没想到在这里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看到大汉终于讨饶,阿聪才这放过他,转过头来对着已经几个刚刚跑过来的几个安保人员厉声说道:“我叫你们过来是保护这里,不是到这里来玩的,下次如果再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几个安保刚刚在外面其实也想过来,只是阿聪太快了,本来几个还想分辨几句,不过最终还是没说。

“好了,你们把这几个拖出去扔了。”阿聪对着几个安保挥了挥手。

几个安保连忙照办。

几个侍者过来把倒下的桌椅扶起来,酒吧中人多有时候难免有点摩擦,他们也是司空见惯。红玫瑰酒吧做的是正经生意,阿娟也是个正经的美女,所以才会有那么大反应,要不然如果在一些浪荡的酒吧,你摸她一下,她都恨不得倒在你的怀中任卿抚弄,哪会有这么多事情。

阿聪和乐浪几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就有一个美女侍者端了东西过来。秋雪一看,是阿娟,就对着她说:“阿娟,你还是休息几天吧,回去养养伤。”

“好的,雪姐。”阿娟答应着,退了下去。

“奇怪,这一阵怎么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过来捣乱?”阿聪喝了一口啤酒奇怪的说。

“嗯,还都是一些外地的,不过,我听说这些人好像是为了什么藏宝来着。”秋雪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出一个让阿聪和乐浪感到惊讶的事情,她在酒吧里人多嘴杂知道的东西要多一点。

“藏宝?”果然,阿聪和乐浪同声惊讶的问道。

“不会吧!南州这破地方还有什么藏宝?有也早就让人挖光了。”乐浪讶异的说道,他说的有道理,在八零年代,人穷,就想着怎么财,那时候有一些走门串户的专收老东西。

那时候有些人穷的都没饭吃,穿的都是补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裤子,睡的是床板大通铺,住的是那种土坯房,人穷红了眼什么都敢干,有的甚至连自家的祖坟都挖了,有藏宝哪会等到现在。

“这谁知道,听说是当年郑成功被清兵打退留下的一些来不及带走的粮草金银,因为当时来不及带走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时隔多年,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知道了;也有的说是当年蒋介石撤到台湾,留在大6的一批军用物资,为了以后反攻大6做准备,听说还派了他的姨太太留下镇守,可后来这姨太太不知所踪,也不知怎的这藏宝的事就传了出来。现在很多人都在找这些宝藏,听说是藏在一座被挖空的石头山里。咱们南州这么多石头山,要找起来,估计要到猴年马月了。”秋雪戏谑的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石头山”这三个字乐浪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缕精芒,转瞬即逝,连阿聪和秋雪都没察觉到。

(第一更奉上,今天第二更要晚一点,求下推荐票,谢了。)

听到“石头山”这三个字,乐浪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缕精芒,不过转瞬即逝,连阿聪和秋雪都没察觉到。

“石头山?阿雪,改天我们也去找个石头山逛逛,说不定,也能现什么宝藏。”说着,阿聪一脸暧昧的看着阿雪。

“呸,谁和你一起去。”不知道秋雪想到了什么,两腮通红,嗔怒的对阿聪说。

酒吧门口走进一个老人,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威武的壮汉,老人鹤童颜,精神瞿烁,身穿清凉汉服,手中拿着拐杖,缓缓的走了进来。乐浪看到老人,瞄了阿聪和秋雪一眼,一脸的耐人寻味。阿聪看到老人,先是一惊,随后镇定下来,看到秋雪有点慌乱的样子连忙抓住她的手宽慰。

老人走到一张桌子坐下,立即有侍者走过来问他要点什么,老人挥了挥手让侍者退下。秋雪看了就要走过去,阿聪连忙按住她,自己起身走了过去。

南州旧时有“东黄西白南乐北赵”四大家族,,虽经历史变迁,但四大家族的称呼在南州却始终没改,虽然名称没改但有的却敌不过历史的变迁已经没落。阿聪便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人,而老人正是他的爷爷白川明,当代的白家家主。

白川明以前持掌东南半壁江山,也是呼风喝雨的人物,只是如今退下来含饴弄孙享受田间阿翁的乐趣,只是没想到这个孙子这么不争气,事事跟他对着干,本来这些也没什么,可是最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开酒吧的女人。

一个酒吧女,通俗一点就是旧时的交际花,欢场上的舞者,卖笑的婊子,一个舞女。一个舞女如果入了他白家的门,他白川明的脸皮非被认识的人给笑爆不可。

阿聪走到白川明面前叫了声阿公,白川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喜欢这个女人。”

其实,阿聪并不喜欢他的爷爷,从小到大这老头就喜欢逼着他做着做那,尽是些他不喜欢的东西。长大后,他就试着反抗,他试图改变家里人给他安排的既定命运,于是,才有了少年时代的种种荒唐事,并因此认识了阿浪、鸣人、猴子等一大堆可以倾心相交的朋友。

现在,为了他喜欢的女人他仍然要抗争,他绝不容许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自己。

“是,”阿聪硬着头皮应道,他知道接下来的是一阵狂涛骇浪。

“混帐东西,我白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酒家女,我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进白家的门,你,要嘛离开她,要嘛给我从白家滚蛋,我不要这种为白家蒙羞的不肖子孙。”白川明激动的用拐杖敲着地面,胸口起伏不定。

“阿公,我和阿雪是真心相爱的,而且阿雪做的也是正经生意,清清白白的,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阿聪浑然不顾白川明熊熊燃烧的怒火,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正经生意,什么清清白白,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有几个敢说自己清白的,聪儿,阿公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被一些表面的东西骗了。”白川明语重心长的对着阿聪劝道,怎奈何阿聪决心已下,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让白川明愤怒不已。

看到心上人为自己受委屈,秋雪走上前抓住阿聪的手,听着白川明刺耳的话,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从眶中落下,轻声的说:“阿公,我和阿聪是真心相爱的,我虽然开着酒家但我做的却是正经生意,和开工厂开饭店一样没什么分别,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阿聪的事,更没侮辱过你们家的门风,不然你可以去查。”

秋雪可是知道面前的老者有着怎样的能量,所以才会这么说。不过反过来,如果不是白川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做的是什么生意,可能就不会站在这边听她说话,而是一巴掌打过去,再踹过来了。

“哼,”听了秋雪的话,白川明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有理会她。

秋雪的脸煞时粉白,嘴唇不停的哆嗦。她是个坚强的女性,她不需要自己男人的给予与怜悯,但却希望得到他家人的认可,但事实却是这么的无情,把她的心敲成无数的碎片。

“阿浪叔叔,这个老头不是好人,他欺负姐姐和阿聪叔叔。”乐浪走了过来,旁边的三郎看到阿聪和秋雪的样子,指着白川明说。

“呃,”听了三郎的话,乐浪脸色有点怪异。

白川明这时才注意到阿浪和三郎,看到乐浪,白川明罕见的露出笑脸,对着他说:“阿浪,回来了。”

“阿公,”乐浪礼貌的叫了一声。

以前跟着阿聪去过他家玩,乐浪和白川明倒也认识,对于这个晚辈白川明也是了解。

“小胖墩,过来。”看到乐浪旁边胖乎乎的三郎,一副可爱的样子,白川明眼露笑意,对着他招手道。

“三郎才不过去呢?”三郎一听,跑到乐浪后面躲了起来。

“过来,给你糖吃。”说着,白川明从后面中年人的手里拿过几颗糖。“

“三郎也有吃的。”说着,三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花生来,个个都有四个花生仁,这是下午的时候乐浪用盐水煮的,三郎捡了一些比较大的装进口袋里,路上吃。

“来,给我也吃一个。”

“才不给呢?你不是好人,你还还骂阿聪叔叔和姐姐呢?”三郎一边剥着花生吃,一边嘟囔着说,直到乐浪让他拿一点给白川明时,才不情不愿的从口袋中拿了一个给他。

白川明拿着花生摸了摸三郎的头,三郎甩着头不让他摸,跑了回去。白川明看了哈哈大笑,站起来,走了出去,阿聪和秋雪一下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也不知生了什么事。

走到门口,白川明突然停了下来,背着众人说道:“阿浪,你家的香蕉酒不错,改天要过去品尝一下。”

“欢迎之致。”

“嗯,”听了乐浪的话,白川明点了点头,走了。

这下,轮到乐浪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回事?而且他孙子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关他毛事。

天色渐晚,乐浪就带着三郎乘着的士来到镇上,再到村里人家就不愿意去了,黑灯瞎火的进了村谁知道会生什么事。无奈,乐浪只好重新在镇上搭了一辆车回去,混不知道在他后面紧紧跟着一辆车,一直到乐浪进了村那辆车才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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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电视台和县旅游局的宣传,来小溪村玩的人日益增多,有的干脆趁着星期天在这边租了房子住在这里,体验一翻山村的别样风情。有些头脑灵活的村民看到这架势干脆就在家门口做起了生意,把一些没用的山货或者土特产拿出来卖,差不多每个到这里玩的人都会有所收获。

有鉴于此,小溪村村委会决定对村里的古旧老宅翻修一遍,让出来给到小溪村的人住,钱由村委会出,不过前几年的房租归村委会所有,有的无所谓,反正几年后这房租还是他收,还不用自己翻修,何乐而不为;有些就干脆自己动手,房子是自己的到时候说不定有什么用,说不定还能挣一笔钱。

翻修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几天就搞定了。一间间老屋翻修过后看起来精神多了,连着街巷中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也被修好了看起来舒服多了。老房中大多种了一些龙眼什么的,白石红瓦间伴着绿叶红花看起来富含诗意,老房虽经翻新,但仍能从里面感觉到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

一条条的石板路、几口白石砌就的老井和偶尔看到的一些斑驳的墙角,无不是在述说着过往的一切。

从村口慢慢开进一辆小车,停在庙前的广场旁,庙前的老人看了一眼,就又说着刚才未尽的话题。现在来小溪村的人多了,这种现象多的是,老人们只要车不堵住广场,倒也没人说什么。

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胖子,旁边的车门也开了,下来一个貌似清纯的妹妹,胖子就这么搂着妹妹往前走去。来时他听说了,上次给他算卦的老道长就住在上面,从这边一直往前走就是,他也不知道有多远,干脆就把车停在这边,省的到时车开不过去,还要放回来。

坐在庙口的老人们,看到胖子搂着清纯妹妹也没当回事。现在一些有钱人谁不包养着几个妹妹,其实这就像以前取的妾一样,只要你有钱想娶多少个都可以,区别就是一个是合法的一个是非法的,但现在这个世界,合法的和非法的又有什么区别。

庙口的老人都是几经岁月的人,什么光怪6离的事没见过,就连当年蒋介石过台湾时把东山一个村子的男丁全部都抓走的缺德事他们都见过,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惊讶的。对这些龌龊事他们也是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只要不是自己的族中子弟就行,其它的套用闽南的一句俗语:“别人的死囡仔死袜了。”(意思是别人家的孩子死光了也不管他的事。)

不过显然还有人不想放过胖子。

庙旁的一群小屁孩,正拿着弹珠在地上玩,看到胖子顿时拿起珠子围了上去,笑着叫着跳着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嘴里还嚷嚷着说:

“肥的肥溜溜,骑马去福州,

福州买无鼎,偷拿鼎,拿几支,拿两支,

肥的偷捉猪,捉几只,捉两只,

肥的偷挖壁(墙),挖几坑,挖两坑,

肥的偷请安(神明),请几形(尊),请两形,

肥的偷吸咸牛奶,吸几嘴,吸两嘴,

肥的偷放屁,放几声,放两声,

肥的给弹去到北京。”

在一群顽童的嬉闹声中,胖子终于忍受不住,狼狈的跑了出去,一直跑了很远,才把那群小子甩掉。胖子找了个地方不停喘着粗气,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跑出了很远,都不知自己究竟到哪里了。

胖子四处看了一下,现远处有一座悬桥,心想着有悬桥那离有人的地方应该不远了,就奋努力拼命的赶了过去。他旁边的妹妹虽然长的秀气,但体质不是胖子可比,只是额头微微见汗。

望山跑死马,本以为悬桥近在眼前,谁知道竟然走了块快半个时辰,也是,谁叫胖子这么胖。来到悬桥,胖子顿时傻眼,这里哪有什么人家,除了一座悬桥还是悬桥,他悲哀了。走了这么久的路,胖子有点口干舌燥,口渴的要命,只可惜当时下车他只顾着搂妹妹,忘了拿水了。

胖子颇是无奈的走到桥上,放眼瞄去,现在所谓的风景对他来说估计还不值一瓶矿泉水。

“也,”突然,胖子看到远处一座小院挺立在霭霭青山之中,不由眼前一亮,莫非别人说的老道长便是住在这里,看这边环境清幽,仙气环绕,倒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当下连忙带着同来的妹妹往看到的地方走去,那个地方正是乐浪家。

乐浪把山羊放在外面吃草,自己则躺在摇椅上摇来晃去的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三郎在外面,坐在小胡子山羊上面,指挥着它东来西往的。本来是乐浪拿着草在前面引诱山羊的,不过乐浪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耐心整天做这活。于是,他就想了个法子,找了一根竹竿,拿着绳子把撒过盐水的青草绑在竹竿上。三郎拿着竹竿指挥着山羊往东就是往东往西就是往西。

山羊傻的可爱,眼睛就只盯着眼前的青草,浑不顾其它。

三郎老远就看到胖子他们,就指挥着山羊呼呼喝喝的跑了过去。看到胖子,他不由高兴起来,乐浪叔叔老是说他旁,还整天叫他起来锻炼身体,看,这不是有一个比自己更胖的。

他指挥着山羊绕着胖子他们走了一圈,就指挥着山羊兴冲冲的跑回去报告,只留下一脸惊疑不定的胖子他们,这到底是人是仙还是鬼呀!怎么一个胖墩坐在山羊身上,那山羊貌似还挺听话的。

胖子和那清纯妹妹抱着一颗惊疑不定的心朝着三郎走去的方向赶去,心想着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鬼怪之类的吧?

三郎到了门口跳下山羊背,跑到乐浪旁边对着躺在摇椅上的乐浪嚷嚷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外面来了个胖子,比三郎胖多了。”

“是吗?”乐浪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道。

“嗯,”三郎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又想了想说:“那胖子好胖好胖的。”

为了向乐浪说明那胖子究竟有多胖,三郎不停的用双手比划着,以至于越来越不成样子,甚至已经出了人的范围,乐浪看得好笑不已。

(第二更送上,没想到想把闽南的童谣翻译成普通话这么难,用普通话说出来都没有那种味道了,可惜。)

三郎正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给乐浪比划着胖子的形状,却没看到胖子已经慢慢走到门口。乐浪看到来人,缓缓站了起来。三郎看到乐浪的样子转头看去,却见胖子走了过来,就小声的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就是这个胖子,他很胖的。”说着顶着他的小肚子示意了一下给乐浪看。

乐浪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小家伙。

“你好你好,在下孙德富,是来找坤宁道长的。”孙德富走了进来,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金黄的卡片,他感觉怪怪的,自己怎么弄得好像那些出来跑业务的业务员了。

乐浪拿过卡片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印着“孙德富”三个字,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他看了一下,又还了给他,“有事吗?”

看到乐浪又把卡片还给自己,孙德富一时懵了,这人还有没有礼貌了,连最起码的知识都不知道,应该交换卡片,即使没有也不能还给人家,连这基本常识都不懂,真是个乡巴佬。

孙德富是一名拍戏的,也就是导演,近年斐声国际影坛,在太平洋、大西洋两岸均取得了不俗的成就,迄今已经两次获得奥斯卡奖,金球奖最佳导演,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可以说孙德富的名声可是享誉国内外,不过乐浪一向都不关心这个,所以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他是谁也和他无关。最近一段时间,孙德富都在海峡现代影视文化城拍戏,所以才有空到这边来。

海峡现代影视文化城位于龙溪县的梧西村,也就是老道道观的山下,是目前中国大6惟一一个和台湾合作共建的影视文化城,也是福建省面积最大的影视城。海峡现代影视文化城是人们生活中各种场景的集中再现,是一个规划完善、科技性强的现代影视城。

海峡现代影视文化城融合了各种现代影视剧常需和急需的室内场景,同时它还拥有风光旖旎的自然资源,一向是到福建拍戏的电影人的选。

“鄙人来找坤宁道长算命。”孙德富看到乐浪对自己颇为冷淡,很是奇怪,一向听惯别人阿谀奉承的他哪见过这样的事情。

“嗯,里面坐吧。”说着,他把孙德富带到客厅中,叫三郎去把老道给叫出来。

其实,乐浪很不待见孙德富,看到他那比猪只还大的身材偏偏搂着一个看似清纯的妹妹,让人一看就生出一种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所以他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上门是客,他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把他请进了里面。

黄老道被三郎拉着出来看到孙德富,脸顿时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这胖子孙德富就是以前找老道算命问能不能娶四个老婆的人,记得那次他过去,很无耻的对着老道问道:“道长,我能不能娶四个老婆。”

一想起这事,老道就满肚子火。

孙德富看到老道,顿时腆着脸来到老道面前说:”道长,弟子是来找您老人家算命的。”

“算命,算什么命,你要娶几个老婆就自己去娶,还要算什么命。”老道看了孙德富就火大,就差破口大骂,他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竟然找自己算能不能娶四个老婆,什么玩意儿东西。老道噼里啪啦的对孙德富说了一大堆话后就又走了进去,只留下满脸尴尬的孙德富和一脸怪异的乐浪。

孙德富看到老道对他意见这么大,也就死了找他算命的心,不过这人脸皮厚,就是赖着不走。孙德富确实不想走,第一呢,就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实在有点累;第二呢,没道理走了这么久的路什么也没收获就走了,很没道理,这不属于他胖子的风格。

乐浪招呼着胖子喝茶,虽然他不怎么待见胖子,但无冤无仇的没必要弄甲歹看面。泡了一会茶,看到胖子还没走的意思,就自忙自个的事去了。只留下一旁虎视眈眈的三郎和跟屁虫三点。白球和小雄则是一左一右的看着门,两只豪猪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都不见踪影。

孙德富看到没人招待自己,倒也落得个清静。他泡了会茶就拉着妹妹的小手四处看起来,全程三郎虎视眈眈的陪同,三点紧跟身后,就怕这胖子随手拿走什么东西。

乐浪家的房子是典型的闽南民居,马鞍形的屋顶红瓦遮盖,白石红砖砌就的墙壁,墙面用白灰抹就,屋顶耳角绘着辟邪蝙蝠。屋中雕梁画栋,不是神仙故事就是历史典故仰或民间俗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走过前厅,来到后院,孙德富就被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惊住。一片田地里,玉米、竹蔗、番薯、绿豆、芝麻长得旺盛,一边的墙面上爬满了葡萄藤,葡萄藤上挂满了青绿的葡萄。那一边还有一个凉亭,凉亭边树影婆娑,几棵香蕉冲天而起,刚好遮住了晒人的阳光。

“呃,”孙德富猛地看去,却见那高大的香蕉树上挂着一串香蕉,香蕉一根根有手臂粗细,一时让他傻眼不已,他曾几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香蕉,心下微动,就要走过去看个详细。

田地之中一群鸡鸭悠闲的走在上面,不时的往地里扒几下,左瞅瞅西看看,看能不能捞几条虫子当零食吃。

孙德富一走过来就引起了鸡鸭群的重视,看到这个面生的肥肥胖胖的家伙好像要入侵自己的领地,顿时“咯咯嘎嘎”的叫了起来,后面在桑树底下纳凉的一群火鸡听到声音,顿时飞的奔跑过来。

孙德富拉着妹妹的手向凉亭走去,不过这下三点和三郎没有跟着,只是坐在通往后院的门槛上支着下巴看着他,这后院又没什么东西可拿的。

看到孙德富两人走了过来,鸡鸭只只警惕的抬着头东张西望,眼看着孙德富两人慢慢走进,鸡鸭警告的叫了起来,不过孙德富可听不懂,继续往前走去。

就要走到水塘,猛地,孙德富看到远处冲来一群火鸡,群情汹涌,看样子很是热情,可是孙德富却是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气。杀气腾腾的火鸡直对孙德富冲来,不由分说,埋头猛啄,孙德富眼看不妙,大叫一声“不好,”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外跑去,后背却落了空,被火鸡和几只捞便宜的鸡鸭啄的通红,两个屁股更是被几只不肖的火鸡啄的乌青,连着那漂亮妹妹也被啄的疼得叫了出来。

院子之中,孙德富拉着妹妹的手夺命狂奔,后面一群鸡鸭狠命追逐,一时鸡飞鸭跳好不热闹,坐在门槛上的三郎看得目瞪口呆。孙德富他们好不容易跑到门槛这边,三郎连忙让开路让他们跑进来,那群鸡鸭还不甘心,想跑进来追孙德富他们,却被三点站起来猛地一声怒吼,顿时都被吓得乖乖的转回院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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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呀,哎呀”孙德富着上身趴在一张长椅上,口中出杀猪般的凄厉叫声。

他那一身肥膘、白白胖胖的身上布满了一块红一块青一块紫的痕迹。他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那些火鸡、鸭子、还有那些公鸡和母鸡,这些畜生啄一下脚也罢了,还扇着翅膀飞起来往他身上啄去,不然哪来这么多的伤痕。他带来的妹妹被他护在前面,被那些家伙啄的倒不多,但是那白嫩的皮肤上一块块青紫痕迹看起来却是那么显眼。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乐浪对着孙德富说道。听到后院吵杂的声音他连忙走过去看,看到胖子两人被啄的那么凄惨,连忙从里面拿来药酒给他们推伤,言语之中倒是对孙德富好了一点。并非是他被家中牲畜啄了感到心里愧疚,而是他在那种情况下仍然坚持着护住自己的女伴,这种人人品再怎么差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哎呀,大哥,你能不能轻点。”孙德富大叫着对乐浪说。

“没事,揉这淤青就得手重,这样淤青才散的快,忍着点,明天就好了。”乐浪安慰了孙德富一下,手中却又重了几分,胖子口中又传出一阵凄惨的叫声,听的一旁的年轻美妹心里一跳一跳的。

“屁大的伤叫得跟杀猪一样,还想娶四个老婆当年老道进山采药,从十几米的悬崖摔下来,断了骨头,愣是叫也没叫一声,还自己拄着拐杖走了回来,要换成你不早变成野兽的粪便了。”老道自己泡了杯蜂蜜水坐在一旁喝着,看到胖子的样子,径自坐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乐浪乜了他一眼,这老头又在开始吹了,他还说过当年抗战时期,他硬是拿着两把驳壳枪追了几里地杀了十几个日本鬼子,要不是当年没子弹,他杀的更多,像这种吹的没边的事老道嘴里还有很多,乐浪听了就当作风吹过,唰唰去,用通俗一点的闽南语就是“讲鬼去给虎咬去,无影话一大堆”。

好不容易才揉完背,轮到屁股,孙德富的屁股被火鸡啄了好几口,屁股忍不住的一阵抽搐,隐隐作痛。

孙德富不好意思的看了乐浪一眼,弱弱的问道:“要不要脱裤子。”

一旁正喝水的老道险些没有一口水喷出来。

看到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的胖子那一脸无奈的表情,乐浪不由无良的哈哈大笑起来,良久才忍住笑说:“不用。”

给胖子揉完后,乐浪看着胖子带过来的清纯妹妹,对着胖子问道:“这个美女是要你自己揉还是我帮忙揉。”

那妹妹听了乐浪的话神情颇是不好意思。

“当然是你揉了,我哪会?”胖子听到乐浪的话瞪着眼睛说,转头又对着一旁坐在椅上的妹妹说:“小雯,你就让他揉吧,放心,他不会乱来的。”

乐浪听了胖子的话险些没破口大骂,你个香蕉芭乐,敢情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想自己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不是潘安赛是潘安这般非凡的人物,如果要干什么,大声呼喝一声,附近的美女都可以从村头排到村尾,如今却被这胖子说成喜欢对着别人毛手毛脚的龌龊人。

“嗯,”小雯轻轻的应了一声,把腿上的长裤卷高。“嘶,”乐浪几人看着小雯的腿不由倒吸了几口冷气,只见白嫩的腿上显眼的摆着几个被鸡鸭啄出的淤青,倒不是她的伤比胖子严重,只是那淤青在那白嫩的腿上,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处理完两人的伤口,眼看着快中午,乐浪就留着两人一起吃饭,算是犒劳犒劳两人一下,毕竟是被自家的东西咬伤了,总要表示一下。

后院的玉米熟了,也不知道是自家种的东西比较好还是玉如意空间里泉水的原因,那些玉米非常的甜,比卖的好吃不止一点两点。早在玉米没熟的时候乐浪就偷偷的掰过几个玉米起来生吃,那种甜丝丝的感觉怎么也让人忘不了。

乐浪用玉米和排骨煮了一大锅的汤,汤带着点玉米的黄色,但不是很显眼,他试了一下,差点把整盆汤都喝了,太好喝了,汤中混合着排骨和玉米的味道,十分好喝,喝起来好像还带着一股清新的自然气息,太难得了。

乐浪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把玉米给存起来,不卖,好存着慢慢吃,不过这个想法在后来不了了之,因为玉米都被三郎给啃光了,根本没法存。

他又从后院水塘中捞了一条块三斤中的鲫鱼和着蒜仔芹菜煮成酱油水,那味道自不必说,这道菜可以说是道地的地方特色菜。水塘中的鱼被乐浪喂得条条又肥又大,他三不五时的就捞出一条来解解馋。

他又从玉如意空间中捞出一些山蟹,这些山蟹到了空间后,繁衍生息长得飞快,大大小小的数不胜数,那些大的都有拳头一般大。

乐浪取了一些比较大的,加水调味放入剁碎的姜、葱、蒜还有少许辣椒和酒,盖着盖子沁到收汁为止,所有的味道都已经沁入山蟹的内部,吃起来,带着各色调料的气息,闻一闻就肚子咕咕响,那味道真是没话说。

接下来他又用韭菜炒了鸡蛋,再凉拌了个山芥菜,炒了个葵儿菜,感觉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乐浪家后院的山芥菜和葵儿菜长的很旺,吃也吃不完,他都考虑着是不是拿点出去卖,有时候东西多也是一种烦恼。

乐浪家的菜一向都是用盆装的,用到他家吃饭的人的一句话来形容:只有撑死的没有饿死的。

一桌的菜,香味扑鼻,不用人说,大家就开动起来。胖子不知道是肚子饿还是菜好吃,从上桌开菜后都没再见过他停过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饿死鬼投胎,桌上那条鱼倒有一半是被他吃掉的,让一旁看着大鱼的三郎愤愤不已。

这时,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个蛇皮袋,蛇皮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

老道看到鸣人,低声的说:“蹭饭的来了。”鸣人只要不想煮饭,他就会在乐浪家吃饭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老道的德性其实和他差不多。

“吃饭了,鸣人。”乐浪对着他招呼道。

“嗯,等会儿,我把东西放一下。”说着把东西拿进厨房中,洗了手,拿着碗筷自己装了饭找了凳子挤在老道身边吃了起来,老道在一旁不爽的看了他一眼,不过鸣人却没理他,自己吃自己的。

“咦,这不是孙德富吗?怎么跑这边来了,没拍戏?”这时,鸣人才看到一边埋头吃饭的孙德富,好奇的问道。

孙德富听到声音,抬起脸来,看到是鸣人,就对着他说道:“这不是找道长算命吗?”

“就你那破事还算命,自己去入个阿拉伯国籍,想娶多少个都没人理你,还需要算命?”说完,摇摇头,埋头吃起饭来。

吃完饭,乐浪拿出一瓶存了有一段时间的香蕉酒,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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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打开,似乎有一缕云雾升腾在空气之中,酒香弥漫。

乐浪自酿的香蕉酒很是神奇,这香蕉酒酿的时间越长,度数就越高,但滤过之后,它的度数就不会变,只会随着放置时间的长短而弥加浓醇。现在乐浪酿的香蕉酒主要有十几度、三十几度、五十几度,十几度的酒其实已经和啤酒差不了多少,女人和小孩都可以适量喝一点。

天气热的时候如果把香蕉酒冰镇过或者添加点冰块下去,喝一下,会让你全身冰爽,这种冰爽的感觉会绵延整个夏季。

“也,这是什么酒,味道这么独特。”胖子孙德富闻着瓶中飘出的酒香,好奇的问道,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香味,似乎是香蕉还有一些其它东西揉和在一起的芳香,有种让人忧愁尽去的感觉。

“香蕉酒。”乐浪装酒的酒瓶都是从林老头那边顺过来的宜兴紫砂酒坛(瓶),看起来古色古香的,他将香蕉酒慢慢的倒进旁边老道的杯中,琥珀色的酒在透明的高脚玻璃杯中婉转流动,闪着晶莹醉人的琥珀玉色。

用玻璃杯喝香蕉酒是乐浪一时兴起的想法,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又给香蕉酒添加了一种美的诠释。

“哦,”孙德富应了一声,心底却嘀咕了一声:骗笑仔(疯子),香蕉酒他也喝过,可味道却不是这样,更不用说是这种颜色。

等到乐浪给他斟了酒后,他拿起酒杯摇了摇,琥珀般的晶莹酒色在杯中流转,把杯子凑到鼻前,一股香蕉酒特有的香味飘散在鼻前好似要沁入心肺,使人迷醉,轻轻喝了一口,把酒含在嘴中,感受着从酒中挥洒出来的万千种变化,然后一骨碌吞下喉中。

酒入腹中,酒气散逸开来,胖子顿时觉得全身毛孔舒爽得欢呼竖立起来,全身上下无处不逍遥畅快。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夏威夷的海滩,靠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吹着习习海风,看着旁边走来走去穿着清凉泳装的美眉;又好似置身于曼谷,骑着大象搂着美女吃着香蕉,穿梭在无尽的椰林之中。

不知不觉,孙德富已把杯中的酒喝完,再想喝时,却觉杯中一空,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瞪着眼,举着酒杯,指着酒瓶语无伦次的说:“这酒这酒这酒。”

一旁的老道和鸣人看过来,一脸的鄙夷,看得胖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乐浪只是淡淡的一笑,把酒瓶递了过去,第一次喝他酿制的香蕉酒的人难免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反应,他已经免疫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下,胖子就走了,走的时候乐浪还送了他几瓶香蕉酒,没理由人家白跑过来让你家的鸡鸭练怎么啄人吧。拎着乐浪送的香蕉酒,胖子的心里很是高兴的,感觉自己没白来一趟,浑然忘了自己的一身伤痕,搂着小雯,慢慢的往下走去。

鸣人吃完饭也跑了,只留下拎来的一袋子东西。乐浪来到厨房打开袋子一看,现里面除了两只鲎外还有几条鲁鳗,看来鸣人又出海了。

从小溪村面前这条小溪经过一堆险滩乱石,越过平滩丛林,百转千折就是海边,这一条水路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走了,一不小心一去就回不来,在以前没饭吃的时候或许有人会铤而走险,但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去了,那都是拿命来拼的。

乐浪每一次到海边一大早出去到晚上才回来,来回就要整整一天。在那边的一处偏远沙滩上海龟、海鲎成群,不过到那个沙滩要经过一处险滩逆流、地下暗礁乱石成堆,一不小心就有丧命的危险,也只有鸣人这吃饱了没事干的,闲着就跑去那边走走,顺便弄一些海味回来。

老一辈的人说:“白念丝卡吃也无脚后肚仔肉”(白念丝就是白鹭,意思是这白鹭再怎么吃也没肉),可是这鲎比白念丝还差,空有一个大壳肉少的可怜,母的还好,里面的籽多多,不管是蒸还是炒味道都不错。鲎的肉其实有股味道,要处理干净才好吃。

吃鲎先要给鲎放血,听说有毒,反正也没喝过,谁知道。

把鲎在脖子割了放血后,剥壳取肉,然后用水漂洗干净,切成三厘米长两毫米宽左右的厚片,用姜葱稍微腌一下捞出,主要是去味。再用盐、味精和湿蕃薯粉腌一下,再放入热油锅中稍炸一下,取出,不能炸太久,要保持鲎肉的鲜嫩。把笋切片,过热水捞一下,这笋春季要绿笋,冬季要苦伏竹笋,这样味道才好吃,不过市场上好像没有苦伏竹笋这东西卖,毛竹的笋虽然春冬都有不过味道就比较差了。

油锅下姜片、蒜碎、酒爆香,再把鲎片和笋片放下去炒一下,调味,用湿番薯粉勾芡,淋上一点油,这道美味的鲎香笋片就做好了。

其实就感觉而言,这鲎肉也没什么,没有龙虾鲍鱼鲨鱼鳍好吃,不过用鲎熬出的汤味道就不错。

先要把放血的鲎剥壳取肉,洗净,然后把鲎的硬壳斩碎,放入锅中加水用猛火熬煮。等熬出鲎味的时候,把壳捞出,再放入一只老母鸡下去慢慢熬,熬到老母鸡的肉快烂的时候再把鲎肉放下去,同时加入党参、枸杞等几味药材,最后的时候再放入姜葱下去煮一下,然后捞起来,调味,这道鲜美浓黄的老母鸡海鲎汤就搞定了。

拿着一碗浓浓的海鲎汤,闻着从碗中飘出的一股浓浓的香味,真的有一种人生若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鲎其实在沿海地带十分普遍,而且价格比猪肉还低。这东西其实在沿海一带的本地人根本没多少人吃,只有一些大城市里的人追求新鲜感或者内6地带不知道的人喜欢,这说起来都是一些利欲熏心的商家炒作,人心的贪婪,以至于这些东西越来越少,好像连麻雀都成保护动物了吧,估计以后老鼠、蟑螂也会成保护动物。

乐浪将鳗鱼扔进玉如意空间里,等要吃的时候再捞出来,那两只鲎则是拿给三郎玩,等过几天再杀,这鲎在地上跑不快,也不怕它跑掉。

收拾好后,乐浪就去睡觉,他中午的时候习惯睡一下,这样下午比较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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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小溪村的路上,十几辆摩托车风驰雷掣直向小溪村驶来,就在快接近小溪村时,前面的一辆摩托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摩托车一停,后面的也马上停了下来。前面那辆摩托上坐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那男子手向后摇了摇,马上有一个人走了过去,赫然是那天乐浪在酒吧中打了的“黑皮”城管。戴着墨镜的男子冷冷的指着前面问道:“是不是前面那个村子。”

“是的,鸿哥,就是前面那个村子。”那个晚上他一直跟在乐浪坐的车的后面,直到看到乐浪进了村子才回来。

听到他的话,戴着墨镜的男子顿时一巴掌往他的头上打了下去,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趴在地上,“冷凉卡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叫我们给你出气,一顿饭和几万块就想老子给你卖命,当我们是什么人?蠢货,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眼睛看亮点,这村子的人惹不得。”

“怎么了,雄哥,难道我们二三十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破村子?”旁边的一个摩托车骑士听了鸿哥的话,不忿的说。

“是呀,蔡哥?”

“鸟哥,难道我们还怕一些乡巴佬吗?”

鸿哥的这一群小弟有的是潮汕那边的,总是说着一些自己理解出来的乱七八糟带着广东口语的普通话,听得这几个的话,他差点没从摩托车上摔下去。

这些小子无知无畏,他可不是这些小子,小溪村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知道,他可知道,这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这些人可不是善茬。上次有一个小溪村的人被打了,这个村硬生生的出了几个人把打的人狠狠的收拾一顿,还好心的送到医院,赔了医药费,愣是让打人一个月动弹不得。

还有上次,上上次,再上上上次,像这种事多的要命,听说解放前这些人还拿着刀枪上山和土匪拼,这一村人心齐的要命,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妙。

看着一个个叫嚣的小弟,鸿哥厉声喝到:“吵什么吵,回去,以后没事不要招惹这个村的人。”

转身,带头往回走去,后面一群小弟连忙跟上,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黑皮”。

不过乐浪并不知道这回事,就是知道他也会不屑一顾。

他来到后院,仔细的查看着葡萄,葡萄藤被他固定在墙壁上,爬满了墙面,上面参差错落挂满了一串串的葡萄,一颗颗长的有拇指粗细,好像有转红的意思。

他慢慢的边走边看,院中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乐浪往吵闹的地方看去,却是一只白鹭飞落在院中,被那些鸡鸭群起攻之,一时白毛飞舞,看起来好不凄凉。鸡鸭们好好的教训了一下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鹭后,才放过它。那只白鹭凄厉的惨叫一声,腾空而起,仓惶而走,或许终其一身它都不会再踏足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天气渐热,外面的湖泊中飞来了无数的白鹭和不知名的水鸟,整天到处飞来飞去,有的看到这边满院青绿,见猎心喜,就飞到院中来,却没想到这边有着一大堆凶神恶煞般的家伙。

现在院中的火鸡和鸡鸭已经把后院当成了自己的领地,一有外来的东西,就立马攻击。这些鸡鸭非常的聪明,看到老是有水鸟飞来,就有一些鸡鸭飞到屋顶上或墙上,水鸟飞来就会示警,到时鸡鸭便会一起往水鸟扑来。在后院,会看见一个有趣的想象,无论是屋顶、墙上或者是凉亭顶上都会站着一只鸡或鸭,至于怎么跑上去的却没人看见过。

乐浪还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群鸡鸭里出现了一个头,就是那一群火鸡里最大最猛的家伙,这家伙啄起人来是一次比一次狠,还会扇着翅膀跳起来攻击人,连那些其它的鸡鸭也在它的领导下变得火爆十足,现在这后院除了乐浪一家和比较熟的人外,其它人根本就进不了,一进就遭殃。院子中甚至连老鼠、蟑螂都不见一只,可见这些家伙的眼中连一粒沙子都容不下去。

乐浪看了一下,现葡萄藤连一边墙壁的一半都没有爬满,看来明年还可以多种几棵。旁边的几棵果树都长满了累累的果实,青涩的果子挂满枝头,看来又是个丰收年。抬头,怪荔枝的上面挂着十二颗拳头大的荔枝,底部已经微微泛红,看来再过几天差不多就熟了。

他转身欲走,却现窝在墙角的一棵野桃下站满了鸡鸭,一只只抬头望天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心下好奇,他走过去一看,只见野桃的枝叶间好像闪过一缕微红,掀开叶子一看,叶子底下长满了鸽蛋大小的桃子,一个个已经熟的红,看起来很是水嫩,不过就是个子太小。

乐浪摇了摇头,这什么破桃子嘛,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小的桃子。这时,一个熟透的桃子从树上掉落,一群鸡鸭顿时拼命的争夺起来,瞬间,那个桃子也不知被哪个幸运的家伙吞了下去,一时,一群鸡鸭又安静下来,抬头看着上面。

看到鸡鸭的反应,乐浪摘了一颗他心中的破桃子在衣服上一擦放进口中一咬,顿时两眼直瞪:“靠,什么鬼桃子。”

桃子一破皮,香甜的桃汁顿时滑落肚中,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丛林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子,最重要的是这桃子竟然无核。这什么鬼桃子,小归小不仅好吃而且无核,自己院子里种的怎么都是一些怪树,乐浪在心里想道。看着桃树低下一群虎视眈眈的鸡鸭和一树红透欲滴的桃子,乐浪连忙跑到厨房中拿了一个大脸盆把树上的桃子都摘了,存入玉如意空间里,这东西要放着慢慢享受,错过就没有了。

可这下桃树底下的那群鸡鸭顿时不愿意了,自己天天辛辛苦苦蹲着守候到头来竟然没一个桃子吃,这还得了,立时对着乐浪“咯咯、嘎嘎、咯噜噜噜”的大叫起来。

乐浪一看鸡鸭群情汹涌,这架势有点不妙,连忙拿出一把桃子往旁边洒去,一群鸡鸭看了顿时扑了出去,也顾不上乐浪,乐浪看了连忙撒腿开溜,顺便在玉米地里掰了几根玉米,跑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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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乐浪将桃子洗了,然后拿小盆子装了一盆给趴在地上跟三点打闹的三郎,三郎吃过一个后,就忍不住的拿着桃子往嘴里塞,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看得一旁的三点不爽的大叫,三郎只好给了它一颗桃子打掉,谁知道三点吃了桃子后,更加大声的叫了起来,还引来了一旁趴着睡觉的两只豪猪。

三郎看看了一下,这几个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看来不给还不行,只好又给它们一个一颗,一旁的金钱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三郎手中盆子里的桃子咬过去,一嘴咬了四五颗鸽蛋大的桃子,让三郎看得直傻眼,连忙端起盆子跑了出去,三点赶紧跟了上去,只剩下一脸惬意的吃着桃子的金钱龟和一脸茫然的两只豪猪。

乐浪在一旁看得连连摇头,要说这金钱龟看着老实,可是心底奸诈,有段时间还看到它偷吃冰箱里的东西,不过三点在的时候它都不敢偷吃,只有三点不在的时候它才会偷偷摸摸的从冰箱里偷点东西。这家伙开冰箱技巧还非常熟练,用头一顶,爪子一抓把门推开,然后迅的瞄了一下咬着东西就走,走到时候顺便还把门关上,不留半点痕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三点在的时候它就不敢乱来,只要它动冰箱,三点就会“哼、哼”出警告声,如果它不听的话,三点就会冲过来一把咬住它的然后把它扔到后院去。上次它就是这样被三点教训了一下,现在看到三点都有点鬼鬼祟祟,低三下四的样子。

乐浪打开冰箱又放了一些桃子进去,才把剩余的桃子放进玉如意空间里。他在玉如意空间里搭了几间小木屋专门存放东西,不然放在外面他不是很放心那些小天鸡,那些小家伙只只精力旺盛,有时候竟然跳到香蕉树上去吃香蕉,也不知怎么上去的。

放好桃子乐浪又重新来到后院,看看四下无人,就把那颗怪桃移进玉如意空间里,这种桃树他感觉还是放在空间里好一点,要不然不小心夭折了或者被破坏了,那就可惜了。他想试着能不能用嫁接的方法再种出一些这种桃子来,毕竟一棵太少了,都不够吃。

把桃子在空间中种好,乐浪四处看了一下,只见那群小天鸡蹲在水塘边,一动不动,一看到有小鱼小虾游过来,马上一嘴啄下去,顿时一只小虾米落入腹中。

乐浪常常进到玉如意空间里,但是却甚少到果林那边看望,上次看到杨梅芒果长了一树后到现在好像隔了好久没看了,也不知道熟了没有,前几天他好像听说有人早就吃上杨梅了,也不知道自己种的怎样了。

说实在,乐浪是个很不合格的农民,把什么东西施了肥一栽就ok,剩下的没他什么事了,除了除除草,再无其它,是个纯粹的懒蛋。可是偏偏这样种的树或者菜偏偏照样长,而且还长的很好,这要让一些性情暴躁的看了非被气死不可。

水塘之中鱼虾蟹在清澈的水中快活的游来游去,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可在空间中的水不仅清,而且清得离谱,可这鱼却也是多的离谱。

头上一层薄雾笼罩,散出朦胧的光亮,玉如意空间中没有阳光,没有月亮,但却也有白天和黑夜,如同外面一般。里面好像也没有四季,一年温暖如春,起码乐浪自从拥有了玉如意后没有见过有下雪下霜的情况。

来到果林,乐浪看到杨梅树上的杨梅颗颗都长得比乒乓球还大,有的已经红的的黑,黑的紫,杨梅表面好像还洒着一层雨露,馋人欲滴。

乐浪摘下一颗红的紫的大杨梅,轻轻一咬,从杨梅中喷溅出鲜红的汁水,一股别样的香甜刺激着他的味蕾,拿出一看,杨梅里面尽是新鲜红嫩的果实,犹如情人的嘴唇一般的诱人。不由暗赞,好个杨梅。

他看了一下,树上的杨梅虽然熟透却没有掉落地面,而只是静静的挂在枝头,而且在杨梅上还挂着一些露珠保持着杨梅的香嫩,让他诧异不已。

再转过一边看着那已经长高的莲雾,莲雾的枝头也挂着一个个如元宝一般红得紫的莲雾,莲雾挂满了枝头,闪着晶莹的光亮。

看了一下他又转过一边,看着那一棵棵芒果树,脆弱的枝条被一个个硕大的芒果压得下垂,这些芒果的品种比较晚熟,一个个都还是青涩的样子,但已经显出了它不同一般的分量。

那边的木瓜也已经熟透,没想到一段时间没看这些东西倒成熟了,可院子里的那些东西却还是一副很青涩的样子,看起来空间中的东西要比外面的要早熟一点,不过这怎么拿出来吃呢?一拿出来不被别人怀疑才怪,乐浪一时苦恼不已。

看了一圈,乐浪退出玉如意空间,把玉如意拿在手中,轻轻摸着玉如意温润的玉身,光滑的表面下好像酝酿着肉眼看不见的氤氲之气。

良久,乐浪才将玉如意收回,走到门外,却看见远处一道乌云越飘越近,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往外跑去。他晒在外面大石头上的花生还没收呢,为了防止水鸟吃花生,他还派了白球和小雄在那边看守,眼看着今天再晒一下就差不多要干了,没想到就遇到下雨,如果让这场雨一下,那些花生非芽不可。

乐浪没命似的冲了出去,来到大石上,也不管白球和小雄对着他使劲的摇尾巴讨好,匆匆的把花生扫成堆,装进放在一旁的蛇皮袋里,然后放入玉如意空间中,等他收完,雨刚好哗啦啦的下来,把他和白球、小雄淋了个落汤鸡。他赶忙带着两条狗回家,回到家中换好衣服出来,却现外面一片阳光明媚,哪还有什么雨。

乐浪看了,不由暗暗的骂了一声“你个香蕉芭乐”,这不是寻他开心吗?

春末夏初的雨最是出没无常,民间有句俗语:“春尾天,后母面。”喊变就变。

以前乐浪上学的时候,路上就遇到下雨,眼看着雨往头上淋来,他连忙没命狂奔,那雨就跟着他屁股后面一直追。可到了学校后,那雨却停了,可他却已经被淋了一身湿。到了教室,一个个同学都好笑的看着他,有好友问他是不是掉进水沟了,他说是被雨淋了,大家都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外面晴天白日,艳阳高照,哪有一丝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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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完饭,乐浪就带着三郎和三点往村里走去,昨天慎民跑过来跟他说今天割稻子,让他过来帮忙一下,他反正没事就答应了。

在小溪村面前的小溪一旁,是一片被山洪冲刷出来的平原,在小溪村历代先祖的开垦和辛勤经营下,这片平原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沃野良田。

小溪的另一旁是悬崖峭壁,是陡峭山坡,没法耕种,而且除了这片平原上游乐浪家还因为经常被水淹无法种植,只留下靠近村子和下游这一片差不多差不多三百亩左右的田地,这一片土地都被开出来种了水稻,现在水稻成熟,田地里洒下一片金黄,一种丰收的喜悦印在人们的脸上。

这一片田地的堤防被历代小溪村人加高、巩固,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洪水能够淹到这里来了。

小溪村地处偏远,没有任何的农业机械愿意到这边来,即使来了,也已经错过了农收时节,有鉴于此,小溪村就自己出资买了一台割稻机,收稻子的时候就给自己村里免费割稻子,割完了村里就去别的村子里帮忙割,每亩四十块,农忙时节挣的是盆满钵满。

福建水稻一年两熟,小溪村买的这台割稻机在一年左右就已经回本,现在挣的钱扣除人工和油费,其它的都一笔笔的记进了村部的账本里,待到了年底,看看村部今年收入多少钱,扣掉明年村部的用钱,剩下的再给村民。

小溪村里没人敢动用村民的钱,到了年底会将这一年的收入、支出和盈余写在红纸上贴在村部门口,让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贪了这笔钱,他就会从小溪村中滚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一个连族人的钱财都要吞的人,不配呆在小溪村,这是每个小溪村族人都要记住的话。

割完稻子后就要放到库房中烘干,村里有一台烘干机,主要是让村民烘干一些粮食。在这个季节天气变化无常,放在地面晒都不知道晒到什么时候,有时候这天气会连下几天的雨,有时候一阵一阵的,所以村里就很有远见的买了一台烘干机,以至于附近的一些村子到了收稻子的时候都把稻子拿过来这边烘干。

当然,其它村到这边烘干是要收钱的,虽然只是一点小钱,但也是一笔收入。

稻谷烘干后如果想卖就有一些人在旁边等着买,都是林家村一些酿酒的人家,有些人甚至在稻子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已经跟人家订好了,他们买稻谷的的价格通常都比市场价要高,所以村里的人也都乐意卖给他们。

慎民叫乐浪来主要是让他帮忙等稻谷在库房烘干后装袋,他老爸是村长现在没时间,他老婆要看着药店,他老婆要照顾孩子,没有时间,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他叔叔又跟着儿子跑车去了,一个儿子又在城里做事,他只好找人了。不然要是再来一阵雨水或者台风,这些稻子都不知道怎么办。

乐浪将三郎放在慎民家和囡囡一起玩,自己则往慎民家的田头走去。

来到田头,就听到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却是割稻机在割水稻,割了水稻后还得赶紧找人犁田,然后插秧,不然就会误了秋收。

小溪村种田差不多都是机械化了,割稻子用机器,烘干用机器,插秧用机器,有了这些机器大家也乐的逍遥,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做更多的事。

要不然像以前,割个稻子要七八十个人,全家出动,有时候还找不到人帮忙,几个割稻子,几个脚踩割稻机脱粒,然后装进袋子里扛着回家,再放到路上慢慢晒干。如果天弓不作美,雨下个一个礼拜或者断断续续半个月,这些稻子都有可能芽,真的是惨不忍睹。古人说的好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千古如一。

田边的水泥路上,老七开着他的破卡车静静的停在那边,等会儿割稻机割完稻子后会把稻谷给放进车里去,然后再载去库房那边烘干。“哎呀,还是我们村好呀,你看有些村子现在还在拿镰刀割稻子,都不知道要割到什么时候。”老七看着割稻机感慨的说。

“可不是,想起以前小时候放假就帮着家里割稻,那时候天气冷,冻得脚底裂开躺在稻子上面我就感慨万分,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慎民也在一旁凑合着说。

“怎么,这么有闲,几天没见,慎民倒是沧桑了许多,都会忆苦思甜了。”乐浪走过来,对着慎民说。

“怎么才来,再晚一点人家都收工了。”慎民瞄了乐浪一眼,说。

“什么才来,现在才八点,已经很早了好不好。”乐浪说道。

“八点,人家六点多就来了。”

听了慎民的话,乐浪连忙将要说出嘴的话吞了下去,六点多,估计他还在梦游呢?不过有时候他在三点左右就醒了,但又睡着了,主要是被家里的鸡叫声炒醒的,那几只公鸡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力太过旺盛,有时候竟然在三点多就叫了,烦得他不得了,他都想着是不是给它们下点安眠药,让它们好睡一点。

天上一片湛蓝,白云朵朵飘移,连忙田野中,一片金黄的稻海,田野之中似乎飘散着一股别样的气息,那是稻香。微风轻抚,稻海飘摇,犹如起伏的破浪一般翻滚。

乐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感慨的想,还是家乡好啊,异国他乡哪有这么亲切的景致。

他转头四看,现旁边一些割完稻子的田地里,一群小屁孩正拿着竹竿钓青蛙,有的用小刀割了一节稻杆做了一根草笛,轻轻一吹,一股熟悉声音顿时响在耳中。

乐浪见猎心喜,自己也折了一根稻杆做了根草笛吹了起来,只是他做的不好,吃起来有点破裂声,被老七和慎民一阵耻笑。两人看到乐浪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小时的情景也学着乐浪做了根草笛吹了起来,不得不说两人的动手能力比乐浪好多了,吃起来的笛声也是优美动听,让他不由回想起了小时的种种。

小时候,乐浪他们也像眼前的一堆小子一样,拿着钓竿在地里钓青蛙,钓青蛙只是好玩,钓完后都放了回去,有的则是拿回去喂鸡鸭。钓青蛙其实很简单,弄根竹竿拿根绳子绑只小虫子,看到青蛙便举着竹竿吊着小虫子在它眼前晃来晃去。

青蛙是近视眼,静的东西看不到,动的东西就看得很清楚,像这样钓青蛙百分百能钓到。以前乐浪他们就喜欢干这事,而且除了钓青蛙还抓田鼠。

田鼠是农家的祸害,没割稻子的时候就开始祸害庄稼。

割完稻子后四野一片干净,他们一堆人就拿着袋子往田里跑,一看到田鼠洞就围了过去,每个人都站好方位,以防田鼠跑出来手忙脚乱抓不到。

抓田鼠有三种方法,第一水灌,不过就是提水累了一点;第二烟熏,这个方法好,田地里稻草一大堆,一抓一大把,很是方便;第三掘土,不过这事如果弄不好被大人看到非追到你家告状不可,因为田鼠都是把洞做在田埂上,一挖就一大片,人家辛辛苦苦弄好的田埂被你挖了,不找你家长告状才怪。

找好田鼠洞,把多余的洞给堵上,只留下一个让它透气。人说“狡兔三窟,”这狡猾的田鼠可也有三个洞,不堵住抓不到。堵好洞后,把干稻草放在洞口点燃,上面再放上一些湿的草,烟雾便会浓浓腾起,把腾起的烟雾大力的扇入洞中,如果洞里有老鼠的话百分百会跑出来,不过也要小心,老鼠洞里也时常有蛇出没,没听过蛇鼠一窝吗?

田鼠的味道也不错,Rou精、味美,煲汤、炒、炸、炙烤都很美味,也就只有田鼠能吃,因为田鼠吃的都是一些稻谷之类的,和野生动物差不多,如果是城市中的那种鼠辈,拜托,看了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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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屁孩高高兴兴的在那钓着青蛙,乐浪看了一下就走了回来。慎民家有十亩水田,有一半是他叔叔的。他们一向把田都放在一起种,收到的稻子除了留下一些自己吃外,其它的都卖了,卖的钱两家再平分。

一亩水田种稻子亩产差不多一千斤左右,一年两季也就是四千,如果地多一点,种田还是可以的。何况小溪村种田用的都是用机械,方便省力,节省下的劳力还可以出去做一些活,家里养些鸡鸭种些果菜,其实不比在城里受着血Rou工厂剥削压迫来的差。

但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如同小溪村这样,在小溪村不远的几个村里有的早已经不种粮食改种茭白、番薯、玉米,这些东西产量高卖的价钱有时候都比稻子好,所以很多人都改种这些,其中番薯产量最高,而且番薯价格也很高,现在一斤都有两块,已经非常好了。

要知道番薯管理好的话一亩可以得到两至三吨,也就是两千到三千公斤,还是一季,两季就是四至六吨,也怪不得种稻子的越来越少。而且番薯还很好管理,不用担心虫子和台风。不过在南方的主食是大米,番薯只是辅助,大家还是比较喜欢种大米,不过田地越来越少,价值观的冲突愈演愈烈,导致现在种田已经没落,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种田的,或许到他们老的时候会吧。

“慎民,你家还有没有稻种。”乐浪对着慎民问道,他也想在后院开出一块田来种稻子,还有玉如意空间中也开出一片来,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省的老是买。而且用玉如意空间中的泉水浇灌出的东西都很不凡,他也想看看自己用空间里的泉水种出来的稻谷到底会怎么样。

“怎么,你也想种?你想种哪里?到时候抬几袋回去就够你吃一年了,种什么?”慎民对着乐浪说道,看这小子典型的吃饱了没事干。

“我想在后院那里开出几分地种看看,我说你有没有,怎么问你一下事,就叽里呱啦的一大堆。”

“要什么稻种,你要的话到我那边拔一点回去就是,我大伯本来下季也要种稻子的,可后来不知怎的想改种番薯,剩下那些秧苗都没用,你自己去拔就是。”老七在一边说道。

“你看,老七就比你好多了。老七不错,到时候到我家去,我送你一点杨梅,要知道我家的杨梅有这么大。”乐浪很是臭屁的对着两个比划着,两个手指弯了个圈,看起来有鸡蛋大。

“你就吹吧,那么大,都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慎民瞄了一眼,撇着嘴说道。

“到时候过去你就知道了。”乐浪拍了拍老七的肩膀说道。

这时,从一边开来一辆拖拉机,拖拉机头冒出一股股浓烟,简直是污染环境。开车的是一个中年人,车斗后面还坐着两个戴着斗笠的妇女。

拖拉机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那中年人下了车走到乐浪他们这边,热情的问道:“少年仔,你们这些稻草卖不卖。”

“卖,怎么算?”慎民看着中年人问道,他家留着稻草也没用,干脆卖了。

稻草在农村主要是用来做蘑菇,这几年蘑菇的价格一直在涨,稻草的价格也跟着涨了起来。不过做蘑菇用的是干草,中年人现在买湿的稻草要嘛是回去喂牲口要嘛就是回去自己晒干,要知道在农村稻草还是很抢手的。

“一亩一百五十。”中年人想了一下,说。

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在前几年一亩干草也不过是这个价格,也就这几年涨到了两百多,那可是干草的价格,现在连湿草都卖出了这样的价格,看来这个一定是买回去喂牲口,不然不会出怎么高的价钱。

“嗯,可以,我这边有十亩,你都要吗?”慎民对着中年人问道。

“要,要。”中年人忙不迭的点头道。

“那你等会,马上就好了,你再下去绑草吧。”慎民对着他说道。

中年人应了一声,就靠着拖拉机上和两个妇女说着话,不一会儿割稻机就割完了他家的稻子,开割稻机的师傅把稻子放到老七的车上就又去割别人的了。装完稻谷,乐浪就跟着老七一起到库房那边帮忙烘干,装袋,然后再把慎民家要留下来的稻谷给送到他家里。

而慎民则要留下来陪中年人他们一下,不然他们在这里绑草,不认识的人会误会,到时候生出些什么事来就不好了。

来到烘干库房,乐浪他们看了一下,现没几个,好在没几个人,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们。

轮到乐浪他们烘干,乐浪他们才想起忘记拿袋子过来装稻谷了,乐浪刚想回去慎民家拿,却现林老头的儿子拿着一堆麻袋走了过来。

“清源叔。”乐浪和老七对着林清源打着招呼。

林清源点了点头,问道:“是慎民家的稻子吧。”

“是,”乐浪点头应道。

“用这个装吧,我早就跟新明说过了,他已经把这些稻子都卖给我,等会儿装好后,看他们要留多少,你们抬走就是。”

乐浪和老七听了点点头,一会儿慎民赶了过来,看到清源就和他打了招呼,最后慎民留下了两千斤的稻谷,其它的都让林清源拉走了。其实也不用留这么多,下一季也不过才三个月左右,吃也吃不完。

忙好后,在慎民家吃了顿饭,乐浪就回去了。回到家里,他开始在后院开出一块三分左右的水田,然后用堆在墙脚的鸡鸭粪和羊粪施肥,再引着山泉流进田中。

在玉如意空间中他也花了一阵时间开出了一块半亩左右的水田来,空间里的地都是肥沃的黑土地,倒不用施肥,没看到那些香蕉果树的长得又高又大,果子长的又大又好。

开出水田后,又从老七家的田里拔来秧苗插了上去,好不容易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一切弄好。闲了下来,乐浪切了盘凤梨,悠哉悠哉的躺在龙眼树下的摇椅上,晃晃悠悠的用叉子netbsp;

山中的野凤梨味道果然与众不同,虽然体形不大,却胜在香甜多汁。

玉如意空间之中环绕在土地之中的云雾翻滚,生生的退后了一大圈,空间中一下多了一亩左右的土地,端的不可思议,不过这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当中,乐浪仍然毫无所知。

头上的老龙眼树花期已经过去,枝头上结起了一个个小小的龙眼。乐浪没想到向来不结果的老龙眼,今年倒是罕有的结了果子,而且结的果子还相当的怪异。其它的龙眼结的果子都是黄黄的外壳,可这几棵却是白的,微微泛着黄色的白,很是奇怪,不过乐浪对这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什么比拳头大的荔枝、鸽蛋大小的桃子还奇怪的。

乐浪顺手又叉起放在一边的凤梨,惬意的慢慢细嚼,感受着山中野凤梨的别样风味,慢慢的吞咽,口袋中的手机想了。

“喂,”乐浪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号码。

“浪哥,是我啊,任少云,还记得吗?”

“哦,哦,任少云?哦,任少云,当然记得了。怎么要过来玩吗?”乐浪的记性一向都不怎么样,差点没记起来。

“是呀,我们决定了,明天到你们那玩,有二十几个人,到时候可能会打扰一下,不好意思啊。”

“没事,你们尽管来吧,反正也没什么。”

“那就谢谢了,你忙你的,就这样。”

“嘟嘟嘟嘟”

乐浪看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无奈的笑笑,这些小子都是这么无厘头吗?

这时,手机中又传来一阵铃声。

[[[CPW:140H:94A:C]]](小雄)

乐浪拿起机一看,是条短信息,短信上写着:小明上课时总是睡觉,老师批评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睡觉!?小明回答:“不行,因为我是特困生!”他看了淡淡一笑,发了个短信过去:“干什么呢?”

发短信过来的是蔡少卿,这阵子她们局团都在台湾演出,虽然都是同样的话同样的风俗,可她却总是感觉自己家好,这或许就是俗话讲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自从两人在小溪村认识之后,就一直用机默默的交流。经过一阵子的交流,两人已经没有了相见时的隔阂,慢慢的熟识起来。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是彼此有好感是肯定的,正因为如此,小溪村的公祖到她家说起乐浪这桩婚事的时候她才没有说什么,而是想相处一段时间看看,看看这个男人是否是她一身的良伴。

至于乐浪,对于老婆倒也没什么挑剔,只要长的不是太丑,会洗衣做饭就可以了,其它倒并无所求。古人不是说了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娶太聪明的女人做老婆不见得是好事,他要的是一个甘愿和他一起平平凡凡厮守终老的女人,其它,别无所求。

和蔡少卿聊了一会,就挂了,回头却看到两只豪猪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身边叫了起来。乐浪看了,小心翼翼的把小豪抱了起来。这两只豪猪很容易分辨,比较大的是小豪,小的是小猪,小猪一向都是小豪跟屁虫,它去哪它就跟着去哪。

乐浪发现这两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在后院的番薯地旁边挖了个洞,现在基本上都住在那里,它们还会偷偷的挖番薯。这两个家伙属于杂食动物,什么都吃,胃口奇好,和三点差不多,不过不吃太油腻的东西。

小豪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主人,仰着猪鼻子“噗噗”不安的叫着,一边眼睛还直向乐浪放在一旁的凤梨看去。乐浪看得好笑,下面的小猪看到小豪被抱着,顶着猪鼻子向乐浪的脚趾蹭来,弄得他粘乎乎的。

乐浪轻轻的把小豪放下,安慰的摸了摸小猪的鼻子,从盘中拿出几片凤梨给了这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肯定是被凤梨的凤梨香味吸引来的。

三郎他们不知跑哪去了,今天连白球和小雄都跑得没影,不然以往这两个家伙都是趴在前厅看着门口当门神。

现在来小溪村游玩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发现这边盘旋飞舞的水鸟后,更是每个礼拜都跑来一次,有的甚至带着帐篷过来过夜,只为了目睹一番水鸟们出行和归巢时一抹惊艳风华。

临近暑假,人更是多了起来,因为小溪村地势的原因,即使是到了酷暑时期也不是非常热,总是让人感到十分的凉爽,没有酷暑的炎热,山间还时不时的吹过一阵阵山风,凉爽异常。于是,就有人想着在这边度假,村部帮助翻建的屋子一时成了热货,不过房租倒没有因此涨价,而是因循着先来有后来无的原则。

三郎一拿着一根玉米坐在三郎的背上呼呼喝喝的往家门口的湖泊跑去,后面紧紧的跟着白球和小雄。已经长得三郎一样高的三点看起来威猛异常,如果不是它脸上背上尾巴的那几个黑点,让它看起来比较可爱,真的是生人勿近。

小雄和白球比三点略矮了二十公分,不过就体形而言已经很大,趴在地上,犹如一只非洲雄狮一般,如果生气怒吼,露出那满嘴的尖利牙齿,让人看了都感觉胆战心惊,不过没事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满憨厚的。

来小溪村玩的人不凡一下喜欢捉猫遛狗的人,看到小雄和白球时候眼冒金光,直追着乐浪问这狗是哪来的,乐浪倒是很坦然的说是赶墟集的时候买来的,被那问的人当疯子一样的看待。

乐浪问了才知道,原来小雄和白球是鼎鼎有名的松狮犬。

松狮犬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品种,他的准确历史已在中国古代丢失。如今众所周知的松狮从中国汉代的陶器及雕塑品中非常容易辨认。其他的一些史前古物品表明这种品种的历史甚至早得多,他也许最初来自于北极,然后移居蒙古、西伯利亚和中国。

一些学者声称,松狮是萨莫耶德犬、挪威猎鹿犬、波美拉尼亚种狗和荷兰卷尾狮毛狗的祖先。有报告说唐代的一个中国皇帝拥有十万猎人和两千五百条“松狮狗”。

不过松狮最大的也不过只有四五十公分,属于哈巴狗类的小型犬,但是小雄和白球却已经有八十公分左右,根本不符合逻辑,这让一些把小雄和白球当成松狮犬的人纳闷不已。

这些人再听到这小雄和白球是乐浪从赶集的市场上随便买来的后,都捶心不已,只叹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一波碧绿的湖水被山间的微风吹起微微的波涛,在阳光下晃着一抹鳞光。水鸟从湖面上掠过,爪印波面,荡起一道道的水圈向旁边辐射开来,抓起一只浮出水面透气的小鱼飞快的往岸边的巢穴飞去。

旁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架着摄像机迅速的拍下了这一幕动人的画面。他们直接把车开到了这边来,有的拿着沙滩椅惬意的躺在树下休息,有的钓着鱼,有的则是拿着摄像机到处乱拍。

来到湖边,三郎把一根玉米扔给三点,如果三郎不是许诺给三点一根玉米吃它才不会让他坐在背上,现在的三点是越来越鬼了,没有东西吃绝不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三郎也拿起一根玉米啃着,一旁的白球和小雄看了顿时不乐意的吼了起来,三郎看了一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玉米折成两段给小雄和白球,它们这才安静下来,乐浪家养的东西个个精的要命,都懂得捍卫自己的权益。

啃完玉米,三郎有点尿急,拉下裤子就哗啦啦的尿了起来,也不管不远处有没有人钓鱼。那钓鱼的瞄了三郎的小一眼,看了看,没好意思和这小屁孩计较。

尿完后,三郎从口袋中拿出一把玉米碎,向一边悠哉悠哉走在岸边捉着小鱼蟹的水鸟撒去,一时水鸟惊飞,不过一会儿又飞了回来,慢慢吞吞的捡着散落在湖边的玉米粒吃了起来。

三郎看到它们吃的差不多,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玉米碎来,放在心,悄悄的走到离水鸟比较近的地方,引诱着水鸟的过来,一副偷偷摸摸、贼头贼脑的样子。水鸟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探头探脑,犹豫着要不要过来,三点静静的趴在一边,不敢吭声。

终于有一只胆大的水鸟,试探着走过来吃了一口,看看没什么,就又吃了起来,一旁的水鸟看了,也围了过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正当它们吃的惬意的时候,三郎突然伸一抓,抓住一只水鸟的脚,旁边的水鸟看了连忙振翅高飞,远远的飞离这个危险人物,那只被抓住的水鸟惊慌失措的扑腾着翅膀想要飞去,却被三郎紧紧的抓住。

旁边的水鸟没有飞远,一会又飞了回来,在三郎的头顶盘旋,看着被抓住的水鸟想扑下来救,冷不防旁边的三点突然站起来,大吼一声,在湖泊中觅食的水鸟一只只闻声惊飞,连盘旋在三郎头顶的水鸟也飞得精光。

一只只水鸟腾空而起,飞腾盘旋在湖泊上空,犹如一片白色的云彩,蔚为壮观。

三郎抓了水鸟,也不管其它,骑着三点,高兴的往家里跑去,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人家给拍了去发在网上,一时间引起轰动,来小溪村的人更加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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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高兴的抓着水鸟的骑在三点的背上跑回家中,还没到门口他就大声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抓到一只大鸟,我抓到一只大鸟”来到门口,三郎从三点的背上跳下来,高兴的抓着水鸟兴奋的跑了进去。

正在和两只豪猪分享凤梨的乐浪看到兴奋得满脸通红的三郎,不由连连摇头,这几天三郎老是跑去湖边玩,前天看到人家拿着东西吸引水鸟抓着玩,不知怎的,就这么被这小家伙学会了,今天竟然还抓了一只回来。看来以后还得看着点,不然天天到处跑,如果发生点什么意外,那可就惨了,要不是有三点陪着他,他还真不放心这小家伙到处跑。

乐浪看着三郎上抓着的水鸟,红嘴红爪一身白毛,看起来很好看,这时低眉顺眼一脸乖巧的样,浑没刚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三点高兴的抓着水鸟凑到乐浪面前,一脸兴奋的邀功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郎抓到一只大鸟,是不是很棒?”

这小子,乐浪苦笑道。三郎有个毛病,就喜欢人家夸他,你要是说他不好,他会半天不理你,而且还很记仇;你要是夸他,他会高兴得什么似的,嘎嘎的笑,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到。

“嗯,三郎好棒的。”乐浪摸着三郎的头,违心的夸奖道。

三郎开心的在那嘎嘎直叫,一用力的揉着水鸟,弄得水鸟一身羽毛凌乱,凄惨落魄之极,让在一旁看的乐浪看得眉毛直跳。玩了一会儿,三郎就把水鸟放了,水鸟一得自由,立时冲天而起,瞬间不见终影。

三郎看了,喃喃自语:“这鸟飞得好块哦。”

乐浪听了好笑不已,心想:不飞快点难道还陪着你玩,想着连连摇头。

乐浪重新躺回摇椅中吃着凤梨,三郎则是自己跑到屋里从里面端出一盘紫色莲雾,拼命的咬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滴果汁轻轻的从嘴角溢出。一个个元宝形的莲雾似红还紫,静静的躺在盘中,煞是诱人。

“嘘、嘘”

三郎坐在地上,端着盘子,正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吃着莲雾,门外传来几声嘘气声,不过他好像每听到,继续吃着莲雾,“沙沙、沙沙”。

乐浪眯着眼看了一下,原来是老芋头家的石蛋,还带着几个小家伙,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躲在门口,神情鬼鬼祟祟。

看到屋里的三郎好像没有反应,石蛋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这下三郎终于听到,一把把盘子放在地上,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趴在三郎旁边的三点早就瞄着三郎吃的莲雾很久了,看到三郎跑出去,顿时快速的从盘子中咬出几个莲雾,继续趴着装做睡觉,偷偷的吃着莲雾。

旁边的白球、小雄也不甘示弱,也偷偷的咬了几颗。这时,从乐浪那边回来的两只豪猪看到,也跑了过来一个咬了一颗跑了进去,一下就看不见了,溜得飞快。盆中本来就不多的莲雾,被它们这么一刮分,盘子里顿时只剩下可怜的三三两两的莲雾。

石蛋挥着让三郎过来,三郎跑到他面前,嘴甜的叫道:“石蛋哥哥。”这石蛋常常弄一些三郎没吃过、玩过的东西来给他吃,也怪不得三郎对他这么好。

石蛋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番薯:“三郎,给,这是我们贡的番薯,可好吃了。”

三郎一看,拿着就要往嘴里塞,石蛋连忙拦住,帮他扒去皮,才递给他,三郎咬了一口,说:“嗯,好吃。”三两下就把那番薯给吃光了。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对石蛋问道:“石蛋哥哥,还要。”

“没了,就剩一个,都让他们给吃了,如果不是我留着,连这一个都没有。”石蛋指着后面的几个小子说道,他们几个脸上都是黑一片灰一片的赃的要命。

“哦,”三郎有点小失望的应了一声,不过旋又对着他们说:“走,我拿东西给你们吃。”

说着就带着他们走了进去,石蛋走进来看到乐浪看着他们,连忙对着他叫道:“阿叔。”后面的几个小子也跟着叫了一声。

“嗯,去洗一下,看你们,一个个脏的要命,是不是去偷挖番薯了。”乐浪看着他们说道。

几个小屁孩连忙瞪着眼睛说没有没有,乐浪也不理他们,挥着让他们走了。这几个小子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偷挖番薯的王,以前偷挖番薯可没少被人追过。最衰的一次还是刚刚偷挖了几个拇指粗的番薯,却没想到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头来问他们,挖够了没有,说也没说就直接拎着他们回家。一年间,没少因为偷挖人家番薯的事被家里人训过。

乐浪想起以前偷挖番薯的事就好笑,摇了摇头,叹道,年轻真好。

来到厅中,三郎看到盘中就只剩几个莲雾,不由愕然,看了一下,三点他们都趴着睡觉,也没什么偷吃东西的痕迹,抓了抓头,难道自己记错了,都是自己吃的。想了一下,无解,只好作罢。

三郎从冰箱中取出一个个比乒乓球还大的杨梅顿时吸引住了几个小孩的眼球,伸着就要拿起,却被躺在摇椅上的乐浪喝了一声还不去洗,才不得不乖乖的跑去洗,然后匆匆的跑了回来,也不管中的水渍有没有干,拿起杨梅就吃,浑不顾嘴角流出的汁液,随便一擦了事,使劲的吃起杨梅来。

这么大这么好吃的杨梅他们还从来没看见过,有的小家伙还偷偷的往口袋中装,稀罕的不得了,连旁边盆子里的几个莲雾也盯上了,拿起来就吃,也不顾干不干净,有没有三点的口水。

三郎看到他们吃的开心,也跟着抢了起来,高兴的嘎嘎直叫,看得一旁的三点没好气的打了个喷嚏。

没一会儿,一盘杨梅就被几个孩子吃光,乐浪看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问道:“吃完了没有。”

“吃完了,”几个孩子齐声说道,一个机灵的小子还把最后一颗杨梅揣进口袋中,看得乐浪摇头不已。

“走,我带你们贡番薯去。”说着挥往后院走去,几个孩子高兴的跟了上去。

刚才乐浪被石蛋他们带给三郎吃的番薯勾起了久远的回忆,心想着这么久没贡过番薯,今天也来贡一下。于是,他就在玉如意空间中偷偷的挖了一些比较小的番薯出来,准备等会儿贡。

不过贡番薯最好还是挖出来晒过太阳的红心番薯比较好吃,没晒过太阳的水分还在,味道要差一点,但乐浪觉得玉如意空间里的东西,应该是不会太差才对。

这也是他回忆起小时候贡番薯情景,一时心痒难耐,才带着一群小屁孩来到后院,可以说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干。

[[[CPW:382H:300A:C]]](番薯堆)

贡番薯的贡在闽南语中并不是什么贡品的贡,而是捶打、敲打的意思。

贡番薯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首先要先用容易敲碎的土块搭成一个中空的圆形土堆,留出一个烧柴的洞口,然后用柴火把那些土烧成红色后,再把洞口堵住,在土堆的上面弄出一个洞出来,再把要贡的番薯放下去。

番薯放下去后,再把烧透的土块轻轻敲碎在番薯上面,再用土埋起来,等过一会再挖出来,那些番薯就已经被烧热的土块和柴火余下的火炭给生生的闷熟。贡番薯贡出来的番薯味道非常的好吃。

乐浪他们小时候没少干过这种事,而且花样更多。

来到后院,乐浪在刚刚拔出发生的花生地上清出一块地方,自己搭起了圆形土堆。下面用几块比较大的土块做地基,然后再一层层的往上变小。乐浪自己搭着土堆,让那些小子去捡树枝,其实也不用捡,在后院角落里就有一大堆,是乐浪用来烧柴用的,不过贡番薯不能用太大的树枝,要他们去挑一下。

贡番薯烧的柴最好是用龙眼树或者荔枝树的树枝,因为用这种树枝烧起来的番薯好像带着一股龙眼和荔枝的味道,十分的好闻。

一会儿,土堆就搭好了,乐浪抽空跑回屋里,拿着袋子在玉如意空间中装了一些番薯出来,新鲜的番薯任谁都看得出是新挖的,不过小孩子才不管这些,他们只要等会儿有得吃就行。

一会儿,柴火在土堆中点燃,熊熊的柴火燃烧,冒出一股股烟雾很快就把土堆给熏黑了,乐浪看了一下,让旁边几个小子照看一下火势,自己转身跑进屋中。

来到厨房,乐浪从玉如意空间中取出一块大一点的番薯切成小块的厚皮,然后又拿了一些鸡蛋,就往后院走去,在屋角,他又取了一块他翻新房子时候留下来的瓦片,洗干净擦干后,这才来到土堆旁。

乐浪将东西放在一边,用两根比较粗壮的树枝把土堆上面的一些土块取了下来,然后把瓦片放在上面,等到瓦片烧到通红时把切好的番薯片放了上去。一会儿,就有一股浓厚的番薯香味飘了出来,他拿出一根竹枝翻着番薯片,这番薯片一放到瓦片上这么一烤一下就熟了,乐浪用竹枝把番薯片叉了起来,凑到嘴边一咬。

“哇,”乐浪太猴急一下被滚热的番薯片烫到嘴唇,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一旁的石蛋他们看得嘻嘻的笑。

三郎看到乐浪吃着番薯片,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对着乐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乐浪舔了舔嘴唇,一会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听到三郎的话,连忙说:“好,好,你去拿个碗出来。”

“我去拿,”一旁的石蛋早就等得不耐烦,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一道烤番薯片,叫做瓦片番薯,味道好的不得了,想当年,乐浪他们就着这土堆就能做出不下十几种的花样,当当在这瓦片上就有烤肉、烤鱼肉、煎蛋等一大堆的玩意儿。乐浪瞄了一下旁边看着他烤番薯片的这些小子,心想着:这些小子还嫩着呢?

乐浪一边用瓦片烤着番薯,那些小子却一边在那边吃,还很有纪律的一人一片,乐浪感觉自己怎么好像是个老妈子呢?

烤完了番薯,一堆小子跑到一旁去灌肚猴,乐浪则是守着土堆。

肚猴,也就是蛐蛐。不过是刚刚从土里冒出头全身白乎乎的蛐蛐。肚猴爬出洞中,旁边就会有一堆的细碎土粒,一看就知道。一群小屁孩拿着水往洞中灌去,一会儿,一只喝水喝的肚子圆滚滚的肚猴就会跳出洞中,傻头傻脑的也不跑,被小孩子没一下就抓个正着。

拿着肚猴,小孩们在旁嬉闹不已,旁边的石蛋一看,一只不够,就大一挥,往旁边的肚猴洞冲去。

乐浪看得乐呵呵的,小时候他们没少做过这种事。

土堆已经烧的通红,有的土块禁不住柴火的高温“扑扑”的往下掉,乐浪看了把柴火撤去,用土埋灭,把带来的鸡蛋用泥巴包住扒开火炭扔了进去,又用火炭盖住,才把洞口堵住,然后把上面的瓦片撤去。

一旁的小子看到要贡番薯都纷纷跑了过来,连抓住的肚猴都不要了。他们跟着乐浪把袋子里的番薯一个一个的往下扔去,扔完后把烧得通红的土堆轻轻的拿着粗大的树枝或者棍子敲碎,堆在番薯的上面,然后再在上面盖上一层厚厚的土层,有的比较细心的还会在上面用泥土把整个土堆全部盖住,这样里面的热气就不会透出来,里面的番薯熟的也快。这就是贡番薯,贡番薯堆成的土堆或者搭成的土堆就叫做番薯堆。

用贡番薯的法还可以做贡鸡,贡鸡的过程和贡番薯差不多,只不过鸡要去毛去内脏,然后用荷叶或者芋叶包着,在外面糊上一层泥土,然后埋在火炭的中间,必须上有火炭下也要有火炭,然后再把烧红的土块敲碎放在上面,时间要比贡番薯长一点,不然不熟。

这样做出来的贡鸡味道别样的香美,有别于任何一种的方法,不仅带着包裹着的叶子的香味还有一种淡淡的泥土的气息,让人惊讶,吃的时候无需任何东西,只要蘸着放着蒜碎、辣椒碎和酱油做成的酱料吃就是难得的美味。

一般贡番薯都是在野外,而且要一段时间,有的人贡了番薯后觉得太闲就跑出去玩,想等会儿再回来挖,回来时却傻眼了,里面的番薯早已经被人家给挖走了,说不定已经在人家的肚子里。这种事,乐浪他们以前没少遇到过。

所以贡了番薯一定要挖了以后再走,这是乐浪他们一般人吃过苦头得出的教训,这可不只是白白便宜了一堆白眼狼。想想,自己心惊胆跳、千辛万苦的去偷挖人家番薯,废了九牛二虎、十虎九牛的力气贡了一堆番薯,到了最后倒没自己什么事了,这不悲哀吗?悲哀的是人家吃了你的贡的番薯说不定还在骂你傻帽呢?

不过在乐浪的后院里倒没这么多的龌龊事,再加上这些小子刚刚吃了东西也需要消化一下,所以乐浪就在前厅给他们放电视看,但明显这些小子心神都没在电视上。

一会儿跑过去摸摸土堆,一会儿再在上面堆一些土,再过一会儿跑过来跟你说阿叔,番薯熟了可以挖了,烦得不得了。

不过乐浪却没理他们,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边泡茶,把一堆小子急的不得了,过了一阵,乐浪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大喝一声走了出去,一堆小子顿时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乐浪还没过去,几个小子就已经冲到土堆旁,熟熟脚的扒开土层挖了起来,看来这些小子没少贡过番薯,看到这些小子猴急的样子,乐浪不由直笑。

一个个番薯挖了出来,有些小子早已经在一边开吃起来,一旁的三郎已经不知吃了多少个,满嘴黑乎乎的,乐浪看了一下,慢慢的从土堆的灰烬中挑出那些鸡蛋。

自己找了个地,也跟着几个小屁孩一样毫无体态的坐在地上,轻轻的敲开已经烤干的泥土表层,他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反正都是要洗,也不在呼多脏,擦干净后,才慢慢的把鸡蛋壳剥开,一股浓浓的蛋香顿时飘散出来。

几个小子闻到味道顿时围了过来,也不管上嘴上有没有拿着吃着番薯,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乐浪咬着鸡蛋,被看得有点惭愧,一人分了一个给他们,还好他多拿了几个出来,里还剩两三个。

“好呀,小子,你自己跑到这边来偷偷摸摸的吃什么好东西啊。”黄老道从外面走进来找不到乐浪,听到后面喧闹的声音,就寻着过来,刚好看到乐浪浑无体态的坐在地上,吃着鸡蛋。

“你脚倒是挺长的。”乐浪戏谑的对着老道调侃道,从旁边拿了一个鸡蛋递给老道,老道看了一下,哪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扒开鸡蛋就吃了起来。

蓝天白云之下,清凉的小院之中,两个大人几个小屁孩,惬意的吃着贡番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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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堆学生要来,乐浪早早就起来准备,从玉如意空间里面采了一大堆的水果洗干净放在桌上,香蕉、凤梨、莲雾、杨梅一大堆的,看得三郎的眼睛发光,凤梨还特地给他们削了皮浸在盐水里,可谓服务周到。

到了九点多钟,一堆学生才从下面走了过来,个个大包小包的背在背上,让出来透透气的乐浪看得目瞪口呆,直叹也太夸张了,这哪是出来旅游,这和搬家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过来的学生有二十几个,他们是包旅游专车过来的,车子已经打发回去,明天再过来载他们,他们打算在这边过一夜。

进村的时候,大家看到他们大包小包还特地把他们拦起来问,等他们说是来毕业旅行要到乐浪家去,村里才放他们过来,要不然这么多人如果进山引起了山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这事,乐浪他大舅新明还特地打电话给乐浪叮嘱了一翻。

一堆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好事的小子看热闹,看到他们这边走来,顿时一窝蜂的跑到乐浪家里,乐浪一看其中还有昨天跑过来的几个小子。几个小子叽里呱啦的吵得不得了,三郎听到声音跑出来看,看到又有人陪他玩,高兴的不得了,豪气的从里面端出一堆东西来让他们吃,吃完后一堆人跑到后院里去,也不知道做什么。

一行人渐走渐近,本是埋头赶路,忽然抬头看到一湖碧水,微风徐徐,湖水荡漾,一圈圈次第扩展的波纹,在碧绿的湖面上画出条条闪光的弧线,一直密集地排向对岸葱茏的陡峭山崖。

山崖边飘着一条小舟,小舟在湖水的荡漾下随波浮沉。

一边的山峰上不时的飞掠出一只只水鸟,盘旋在湖泊之上,寻机觅食,又或者飞到湖边,埋头找着岸边的小蟹。

此情此景,不由让这些将要毕业的大学生们想起了欧阳修的一首诗: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虽然这首诗不是很应景,但是意境却是分毫不差。这让一路背着背包过来的学生感到不虚此行,刚才背着背包所受的种种苦难怨言顿时一扫而空。(

一行人走过来却没直接到乐浪家来,而是把行李放在湖边的龙眼树树下,然后一堆人开始搭着帐篷,这都是大家看到任少云拍回去的视频商量好的。

一堆人忙着搭帐篷,任少云却带着几个美女走了过来。

来到乐浪身边,任少云对他介绍道:“浪哥,这是我们的班长淡香宁,班长这就是我说的浪哥,乐浪。”

乐浪对着几人微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来啦,里面坐,我叫乐浪,你们就叫我阿浪。”然后,把他们带了进去。

来到前厅,看到满桌的水果,几个女生顿时惊讶的叫道。

“哇,好大的香蕉啊,这不就是那天任少云带回去的那种吗?”旁边一个女孩叫道。

“阿瑶,那是浪哥送给我的。”任少云在一旁忙解释到。

“哇,这杨梅好大,我都没见过。”另一个看着杨梅说道。

“吃,这些都是为你们准备的,知道你们要来,我早上特地去摘的,试试看,味道怎么样。”乐浪笑着说。

“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虽然桌上的水果很是馋人,但淡香宁还是很客气的说。

“没什么,都是自己种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吃。”乐浪摆了摆很是豪气的说。

看到乐浪这么热情,几人也没侨情,拿起自己喜欢的水果就往嘴里咬去,吃了一口顿时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她们也常吃水果,吃的品种也很多,但却是不曾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哇,这杨梅味道太好吃了,又大又甜,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嗯,这莲雾也很好吃。”

“还有这凤梨更甜,城里的东西根本没法比。”

一个个惊讶声冲天而起,一旁的任少云好像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一般,自己拿着一根香蕉在一边吃着。

淡香宁吃了不由美目一闪,对着乐浪说:“阿浪大哥,你怎么不把这些拿出去卖呢?肯定能挣钱。”淡香宁想了想感觉叫乐浪阿浪有点太唐突了,所以就在后面加了大哥两字。

“我就种了几棵,吃都不够,哪有多的拿出来卖,而且今年都是第一年结的果子也不是很多,就干脆留下来自己吃,多的就酿酒,反正也不差。”

几个听了连连点头,转头看去这屋子来。

刚刚被任少云叫做阿瑶的女孩看到任少云还在这里吃着香蕉,就对着他说:“任少云,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搭帐篷。”

“啊,我也要去搭,我可是给你们带路的,夏瑶,你不会是想卸磨杀驴。”任少云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愣,叫着说。

“任少云,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他们一大堆男人都在那边搭帐篷,只有你一个人在这边逍遥,如果被他们看到,可有你受的了。”夏瑶一副我这是帮你的神情顿时让他无语,看看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留下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神情很是沮丧,本来可以陪在美女身边的,可谁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乐浪在旁边看了在心底偷偷直笑。

看到闲人走了,夏瑶看了一下,对着乐浪说:“阿浪大哥,你这个屋子挺大的嘛。”

“嗯,是挺大的,前后两进,还有一个后院,是我们村除了庙以外最大的房子。”乐浪点点头说。

“那可就是地主老财喽。”一旁的一个女孩俏皮的说。

众人听了笑了起来。

“阿浪大哥,带我们参观一下。”旁边另一个鼻头有点雀斑,看起来很是活泼的女孩提议道,旁边几个一致赞同,

乐浪自是无可无不可,带着她们一起参观了一下后面的屋子后就带着他们来到后院。

后院之中,墙壁一旁爬满了葡萄藤,葡萄藤上挂满了一串串青涩葡萄,四周围墙边种满了各色果树,有的已经微微泛红,地上种着一畦畦的蔬菜水果,其间,间或种着一棵棵木瓜树,木瓜又肥又大,有的已经熟透,远处还有一块稻田,秧苗青青,随风飘摇。

一旁有个凉亭,亭旁种满了花草果菜,旁边还有一丛高大的香蕉树挺拔直立挡住了照射的阳光,下面是一口水塘,水塘中似乎有游鱼跳跃,水塘一旁种着荷花,此时荷花已经盛开,有的已经结出了一个个莲蓬。

亭子一角还种着一丛修竹,翠绿的竹枝绿油油的。

院子之中还有一群鸡鸭悠闲的在院子中散着步,旁边还有一群小屁孩在那玩着游戏。

来到后院,几个女孩都被这一处处的东西看花了眼,没想到一个小院之中竟然种了这么多的东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从远处飞来了一群蝴蝶,大的有巴掌宽,色彩斑斓,十分漂亮。几个女孩看到一群彩蝶在后院之中飞舞,不由一阵惊艳,纷纷拿起机拍照,一时忘形。

等到拍完照后才醒转过来这里是在别人的后院里,不过拍完后它们又跑到爬在墙壁上的葡萄那里,拍起了照片,其中那个叫做夏瑶的女孩更是叫着跑了出去。

即使是性子比较恬淡的淡香宁,看到这么多漂亮的东西也是忍不住的跑过去胡照一通,毕竟都是些年轻少女,都有一颗年轻的心,等拍完后她才发现有点不妥,不由有点不好意思。

淡香宁轻捻着一丝长发,轻轻的走到乐浪面前,对着他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乐浪淡淡的笑道,都是一些大孩子。

忽然,淡香宁看到乐浪后面的一朵荷花,惊讶的说:“好漂亮的荷花啊。”就走了过去,乐浪看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来到水塘边,淡香宁看到水塘中的荷花,轻咬着嘴唇对着乐浪说道:“阿浪大哥,我能摘一朵荷花吗?”然后用那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乐浪。

“当然可以。”乐浪忙不迭的点头说,对女孩他可是没什么免疫力。。

淡香宁轻轻的蹲了下去,神就要往那多盛开的荷花抓去,这时,她好像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转头看去,却是小白鼓着两个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淡香宁尖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正好跳到乐浪怀中,死命的抓住他的头,大声惊叫道,“有蛤蟆、有蛤蟆、有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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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香宁一看到蛤蟆,尖叫一声,整个人一下跳了起来,正好跳到一旁的乐浪怀中,死命的抓住着什么东西,大声惊叫道,“有蛤蟆、有蛤蟆、有蛤蟆。”

她双腿紧紧的夹在乐浪的腰部,双紧紧的抱着乐浪的头,口中大叫大嚷,从小被蛤蟆吓怕的她此时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紧紧的抱着乐浪。

乐浪被她抱着头,两只也没地方放,都不知道是抱抱呢还是不抱抱呢?他整个脸都埋在淡香宁的怀中,眼前是高耸的山峰,鼻中是一阵阵扑鼻而来的馨香,也不知他脑中在想些什么,忽然鼻中感觉有点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欲从鼻中喷出。

三郎和小朋友们一起在后院玩埋金银,听到淡香宁的尖叫声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听到她指着池塘边说有蛤蟆,眼睛看去,看到小白很是无辜的趴在那里,鼓着肚皮一颤一颤的。

三郎一把把小白抓起来,倒提着它来到淡香宁的面前,憨声憨气的说:“姐姐,小白很听话很乖的。”

没想到淡香宁看到蛤蟆却是一阵大叫,“啊,蛤蟆,蛤蟆,快拿走,快拿走。”整个人不停的在乐浪身上晃动,怕的就要哭出声来

她从小就怕这种满身长着疙瘩的东西,看到那一身疙瘩就感到恶心。

三郎听了,只好无奈的带着小白走了。

过了一会儿,淡香宁终于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异样,连忙从乐浪身上跳下来,只感觉自己的脸上如火烧一般的热,,非同一般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两只慌乱的撩动着一缕长发,看也不敢看乐浪一眼,只是假装镇定的对着乐浪说:“我我我还有点事,先先走了,”说着也不等乐浪说话,飞快的跑了出去。

几个在拍照的时候听到淡香宁尖叫就跑了过来,只是事情发生的太快太不可思议,众人一时都惊得目瞪口呆,连后面过来的一些女同学也看到了刚才的情景,都是一个表情,一堆人犹如木头人一般的看着淡香宁。

淡香宁被看得满脸通红,埋着头往前跑去,也没看路,“嘭”的一声撞在门边,一时,淡香宁只觉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天摇地动,停了一下,非常狼狈的跑了出去。

她的那群同学这时才如梦清醒,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她们还从来没看到一向温婉如水的班长这样子糗过,看到她跑出去,也没不管她,径自在后院中拍起照来。

让乐浪看得摇头不已。

淡香宁狼狈的跑到前厅,看看没人追出来,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上,拿了一个莲雾狠狠的咬了起来,才镇定了一点,想起那群没心没肺的姐妹,恨恨的骂了一声:“一群没义气的家伙。”继而又想起了抱着乐浪那羞人的一幕,脸煞时通红一片,羞恼至极,

忽然,她感觉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她,凉凉的,低头看去,却是两只大刺猬,她不认识豪猪。脚上被舔得有点痒痒的,她连忙把脚抬了起来。

“没事,你只要把莲雾丢两个给它们,它们就走了。”不知什么时候,乐浪已经来到淡香宁的后面,他不习惯后面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像堆麻雀在那边叽叽喳喳欢喜莫名的叫,所以就走过来了。

“嗯,”淡香宁低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心慌意乱,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尴尬,不过到底是成年人,已经慢慢回复,但每当想起还是有点不自然。她随丢了两个莲雾给小豪、小猪,小豪、小猪看到有吃的便扑了过去咬着跑了出去。

“这是你家养的?”淡香宁看着跑出去的小豪、小猪问道。

“嗯,以前在山上捡回来的。”乐浪回道。

对答到这里结束,一时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中布满了诡异的气息。为了避免尴尬,淡香宁埋头啃着莲雾,发出“沙沙、沙沙”的声响,乐浪干脆泡了杯蜂蜜水,躺在龙眼树下,悠闲的晃了起来。

看到乐浪的样子,淡香宁突然有点恼怒,这人怎么回事,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连点表示也没有,什么人嘛。却忘记了是谁抱着人家不放的,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时,有一个学生拎着袋东西走了进来,远远的就对着乐道:“浪哥,你好你好。”伸出一只来要跟他握。

乐浪看了连忙站起来,对他抱拳恭说:“你好,你好。”说真的,乐浪还没和人家握的习惯。

“这是我们的副班长陈逸才,你怎么来了。”淡香宁来到两人的后面给他们介绍道。

“怎么,你们一大堆女孩子都跑到这边来玩,只有我们男生在那边苦哈哈的搭帐篷,你还好意思说我怎么来了。”陈逸才听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淡香宁。

“本来搭帐篷就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生就是帮忙洗洗菜,吃吃东西什么的,不然要你们男生来干什么。”淡香宁没好气的说。

“啊”陈逸才一听傻眼,还有这种事。

乐浪在一旁听的好笑不已。陈逸才也显然明白跟这些女孩说这种事有点说不清楚,也就住了嘴,把中的东西拿到桌上放着。

“咦,怎么这么多水果。”陈逸才看着桌上的水果说。

“这是阿浪大哥给我们准备的,等会你带回去,别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刚才我们都忘记叫任少云拿过去了。”淡香宁对着陈逸才说。

“嗯,我还拿了一堆水果想让浪哥尝尝香呢,没想到浪哥家里这么多。”陈逸才笑了笑说。

乐浪看了一下,袋子中装满了一袋的释迦、荔枝、黄皮,他看得不由肠子纠结,对着陈逸才说:“这黄皮你们也喜欢吃。”

他以前也吃过,这东西酸的让人肠子打结,已经不是用酸能形容的了。

“呵呵,浪哥,这种可是甜的,不信你试试。”看到乐浪的样子,陈逸才就明白他吃了其它品种的黄皮了。

黄皮有三种,但从颜色上不能区分,都是黄色椭圆形的。一种味道相当甜,甜的有点发腻。如果能吃非常甜的人,这种是非常适合的品种,一种是非常酸,酸的难以入口,酸得连心和肠子都会纠结在一起。孕妇可以多吃这种水果,对胎儿体质健康有帮助。第三种味道又酸又甜,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品种,三个品种可以在同一地点,甚至长在同一块土地,但是味道却各不相同,相当奇特。不过黄皮在福建不是很多,主要在广东那一带。

陈逸才买来的是甜的那一种,乐浪吃了一个,点点头,味道不错,就是特别甜。心想着等会儿把这种黄皮和释迦的种子弄一些到玉如意空间里看看能不能种出来。释迦的味道他一向都是很喜欢的,很好吃,带着一股似是而非的浓厚凤梨味道,非常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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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乐浪吃着黄皮连连点头,陈逸才才对他说:“浪哥,等会儿我们会来你这边拿些水呀什么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你了。”

“没事,你们要水要柴火我这边都有,你们自己过来拿就是,不用客气,要不然中午我给你们煮好了,反正也没几个人。”乐浪对着陈逸才和淡香宁说。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带了一大堆的东西,不吃的话可不行。”陈逸才听了乐浪的话连忙说,他们为了这次毕业旅行可是煞费苦心,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如果没个人都不吃带回去的话,那就悲哀了。

“那好,那晚上我们来开个篝火晚会,我让人给你们弄个渡者烤鱼。”

“渡者烤鱼?”淡香宁和陈逸才好奇的出声问道。

“就是一个撑船的烤的鱼,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味道好那么一点点而已。”乐浪不在意的摆摆说。

不远的溪面上,鸣人划着船慢慢的往湖泊这边过来,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的说:“不知道是谁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溪水缓缓往下流去,溪边出现了蔡少卿和玉儿的身影。蔡少卿她们剧团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回来了,只是没告诉乐浪,让他以为蔡少卿她们还在台湾演出。两人慢慢的走在溪岸,看着两旁的风景,一边的荔枝林的荔枝已经红透欲滴,饱满的荔枝重重的垂下枝头,让人嘴馋不已。

不过可不要去摘,里面有小溪村的老头坐镇,眼睛犀利的很,村里的小子们也没人敢到这里来偷摘荔枝吃,因为这片荔枝林是小溪村的公共财产。

玉儿一路蹦蹦跳跳也没个安稳,看到好看的地方就停下来拍照,犹如出笼的雀儿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两人来到两棵榕树旁,玉儿看到面临水面的些些须帘,惊喜异常,就要爬到榕树上照像。榕树垂卧在溪面上,下面是潺潺溪水,看起来有点危险,蔡少卿不让她去,可却侑不过她,只好叫她小心点,让她上去。

玉儿亲轻脚的爬到快到中间的一根粗大的榕树枝上,站了起来,两张开,看着四周,远处一片碧水,山峦起伏,头上还不时有水鸟飞过,看了一下脚下,下面是一条潺潺的溪流,忽然她感觉有点心慌意乱,连忙叫蔡少卿快点拍照。

鸣人划着船慢慢靠近,看到她们在拍照,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岸上的蔡少卿看到他,对他点了点头。

玉儿看到蔡少卿跟人家打招呼,也不知是谁,就歪着脑袋看过去,却是鸣人。当下想走回去,不过不知怎的,脚好像不怎么听话,一脚突然踩空,玉儿“哎呀呀呀”叫着斜着往溪里掉去,扑通一声掉落水中。

“哎呀,我不会游水,我不会游水啊。”玉儿哪料到会是这样,两扑打着水面大叫,说没几句就要沉下去。

鸣人看了连忙跳下去,飞快的游到她的身边,抱着她往溪边游去。

上到溪岸,他把玉儿放平在岸边,看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估计要来个人工呼吸,他把头慢慢的探过去,心想:难道我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要这么失去了。不过救人要紧,他也没法顾及什么,擦了一下嘴,头慢慢伸了过去,两唇慢慢靠近。

就在这时,从玉儿口中喷出一股水箭,把鸣人喷了个满脸,玉儿醒了过来,不停的咳着,看到鸣人,对着他说:“这水真不好喝。”让鸣人一时哭笑不得。

蔡少卿跑了过来,抱着玉儿,大声问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没事。”

“没事,就是喝了点水。”说着,她坐了起来,除了身上有点湿,和正常人没什么两眼。

湿透的绿色连衣裙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隐约能看到她白嫩的肌肤、饱满的山峰和里面的红色贝蕾斯,一时,鸣人的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心想这样不是很好,连忙避开,装作没看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蔡少卿险些哭了出来,惊魂未定,刚才她确实被吓蒙了,要不是鸣人在这里,都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一群学生在那边搭帐篷看到有人掉到水里,纷纷赶了过来,看到人没事,才算松了口气。

看到玉儿没事,蔡少卿才放下心来。不过看到玉儿衣服湿透,就想赶回去,又想着路好像有点远,就打算到乐浪家去,让他帮忙到慎民家拿一些衣服,也好过她们两个就这么跑回去让人笑话。

蔡少卿谢了一旁的鸣人后就带着玉儿往乐浪家走去,乐浪也划着他的小船往对岸驶去,口中还用沙哑的语调唱道: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孤舟寥影,对着一波碧水,犹如古时不羁的侠者,学生们看到这一幕,连忙拿出机拍照,以免错过了这难得的一幕。

蔡少卿带着玉儿来到乐浪家里,乐浪看到玉儿的样子连忙问到底怎么回去,蔡少卿说是掉进水里了,乐浪连忙让她进屋里洗一下,不过乐浪家没有换洗的衣服,蔡少卿就叫他帮忙去慎民把她的衣服拿过来,乐浪忙不迭的答应,骑着摩托车去了。

来到慎民家难免又要解释一通,乐浪从他老婆那里拿过衣服直接就走了,懒得在那边看慎民挤眉弄眼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玉儿在乐浪家的浴室里换过他拿来的衣服后又开始活泼乱跳起来,她的性格倒是蛮和一堆女学生的胃口,一下就打的火热,一起跑去玩,蔡少卿倒是比较静,就没出去,呆在乐浪家里和几个也不喜欢热闹的学生一起聊着天。

湖边一群男生搭完帐篷后,一部分就开始准备午餐,还有的拿起带来的钓竿钓起了鱼,还有的孤男寡女两个人跑到没人的地方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有的则是跑到新建的悬桥那边去玩,玩的不亦乐乎。

午饭过后,一群学生就过来叫乐浪带他们去爬山,可在乐浪的记忆里这附近的山都没什么好爬的,用他的一句话说“烂山烂水烂石一堆,烂花烂草烂木一丛,怎一个烂字了得。”

不过学生们可不管他这些,只求着他帮忙,乐浪没奈何,干脆把门关上,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村西头的石头山走去,这附近也就石头山有点看头。

本来学生们还想留几个人看守东西,不料乐浪却说不用,让三点它们三条狗帮忙看着行李,他们一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么几只大家伙来,不要说是贼了,就是老虎来了都不怕。

经过慎民家,乐浪把三郎放在他家里玩,爬山带个小屁孩根本就是个累赘,三郎也听话,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跟囡囡玩了。

石头山上怪石嶙峋、玲珑奇特、千奇百态,整座石山有如诸多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石头层层叠叠而成,但看起来并不怪异,相反,从左面看就像一头俯卧的雄狮一般,而正面则像一个坐在椅上向人招的仙翁,非常奇特。#本章节随风打

山上树木葱葱绿绿,掩不住冲天而起的巨石。现在正是凤凰花开时节,山上一棵棵高大的凤凰树都开出了火红的花朵,在下面看,一撮撮的凤凰花把那整山无趣的石头山都染上了一层别样的红晕。

在石头山岩石间隙,有数不清的幽深洞壑石室。据《乡志》记载:石头山上“有石室深广丈余,天将雨则云出其中,霁则云复归焉,端是奇异,乡人见之,尽相传说。”相传在早年间,时有鹤飞鸣于山中,鹤唳云飞,一副洞天福地的模样,只是到了如今,这些东西早已泯灭于斯。

石头山离小溪村也不算远,大约两三公里左右,在小溪的下游,出了小溪村就能隐隐约约看到石山轮廓。一行人来到山下,连忙找个地方休息,这些学生平时出门不是坐车就是搭的士,一下子走了两三公里的路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乐浪好整以暇的看着一群坐得东倒西歪的学生,不由连连摇头,就这样还想爬山,山爬还差不多。

“浪哥,什么时候能到山顶啊。”一旁的陈逸才擦额头的汗对着乐浪问道。

乐浪听了他的话脸皮禁不住连连抽搐,这还在山下就已经开始问什么时候到山上了,还好这只是两百多米的小山,要是那种两三千米的大山,那还得了,不过他还是对他回答说:“一会儿就到,这座山又不高,在以前我半个小时就能跑个来回。”

旁边一群猛男听了马上跳了起来,一个个扭扭头、摇摇屁股、甩甩,摩拳擦掌、龙精虎猛的样子,听到乐浪说只要半个小时就能跑个来回,到山顶还不就是个十几分钟的事,那还不是个小KS。再怎么说也是男人,不表现英雄点没的被一旁的女生笑死。

这群人没听清楚,乐浪说的是以前用跑的半个小时能跑个来回,是以前而且用跑的。

一群人也不休息了,嗷嗷叫着冲了上去。上石头山的路很好认,只有一条大路,其它的都不是,倒不虞走丢,即使走丢,乐浪也能把他们找回来,怎么说他也是从小到大在这里混到大的,这边的哪一块石头没沾过他们撒的尿。

这石头山别看它只有两百米左右的高度,却有三种特产:一、石耳;二、石蛙;三、石笋,味道好的不得了,不过就是产量少得很如果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主要是来这边的人太多了。

走到半山腰,一堆人又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有的干脆找个地方躺了下去,乐浪连忙叫他们站会儿等气喘匀了再坐下,不然一个不好就会生病。

“浪哥,你不是说半个小时就能跑一个来回吗,怎么这么久了才爬一半呀?”陈逸才又跑过来问道。

“我是说我自己好不好,你们这种体质能跟我比吗?”乐浪没好气的乜了他一眼,自己走到这边就像散步一样,他们一群人却已经累的趴下,这能比吗?

陈逸才看了他一下,再看了一下一群软趴趴坐在石头上的人,顿时蔫了。

爬到这边再上去一点就是山顶,现在乐浪他们休息的地方旁边是一块平坦的大石,站在上面可以隐约看到远处的小溪村和村前的那条小溪,小溪从上面缓缓流下绕过石山山脚再慢慢的往下流去。

“小心,不要站得太出去了。”

蔡少卿和淡香宁她们几个女的站在石头上,感受着远处掠来的清凉山风,衣袂飘舞,她们忘情的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整个天空一般,乐浪看到她们这样连忙出声提醒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这一不小心掉下去,不死即残,没第三种可能。

本来正惬意的感受着清凉山风的几个女的听到乐浪的声音,顿时没好气的瞪过来,真是扫兴。乐浪很是无辜的向躺在石上的男生看来,众人都报以同情的眼神,却谁也没说什么,这些女的可得罪不起,她们可是伟大的女性,男人的半边天。

休息了一下他们就继续往山上走去,来到上面,凛冽的山风迎面而来,吹乱了一些女生的头发,几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更是惊叫连连,用力的按住裙角。乐浪的眼睛是不是的装做不经意的往旁边看过来,蔡少卿也是穿着连衣群,他想看看是不是有传说中的米老鼠,却不小心对上了蔡少卿的眼光,被她狠狠的挖了几眼。

来到山顶,一群学生就嗷嗷叫的往上面一块平坦的巨石跑了过去,巨石有一亩左右,稍稍下斜,没有护栏,下面就是几百米深的悬崖峭壁,很是惊险。

乐浪看了连忙大声吩咐道:“小心一点。”也不知这一堆人听到没有。

在这峰顶,一色的巨石,这些巨石见证了无数的历史沧桑,从远古到如今,已不知是多少年。山顶没有什么花草树木,巨石上没有什么护栏,一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乐浪才不得不小心吩咐。如果是他们村的小屁孩他都懒得说,那些人胆子大得要命,连陡峭的山壁都能够行走自如,心里自是有分寸。

一些人跑到巨石上对着一边的山峰高声嘶吼,不过迅速湮灭在狂猛的山风之中,有的就静静的站在石上看着远处翠绿的山峰,还有脚下犹如蝼蚁一般的村庄,绳子一般的小溪。

蔡少卿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裙角,以防漏光,看到乐浪又看过来,没好气的拿了一块石头扔了过来,脸上尽是羞恼之色。乐浪连忙躲开

突然,他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不是老道吗?这老头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典型的吃饱了没事干。

乐浪走了过去,对着老道说:“也,老道,怎么你也跑到这边来了,不会也是来爬山?”

老道瞄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念道:“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百年光阴石火烁,一身身世水泡浮。.”

(第一更奉上,首先谢谢o尜喗丶.的提醒,刚开始是写了佣兵的,但后来想了一下就改了,忘记把原本情节改了,不好意思。

老道瞄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念道:“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本章节贞操打

shouda8\百年光阴石火烁,一身身世水泡浮。.”

乐浪听到他又要叽里呱啦的说一些有的没有的话连忙把他打断,“好了,好了,老道,不要跟我来这套,说一下你来干什么。”

“怎么,你连这也不知道,现在南州城里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说在一个石头山上埋藏着郑成功和蒋介石的宝藏,里面可是金银财宝无数。”老道不屑的对着乐浪说。

乐浪听了挖了挖耳朵,“怎么,你连这都信。”

“怎么不信,当年郑成功确实在南州这边呆过,而且也符合,就是蒋介石南州这边藏着宝藏也说的过去,毕竟南州山岭纵横,这东西随便一藏都不一定有人知道。”说完,也不理乐浪往山下走去。

“你要去哪里?”乐浪看到他往下走,连忙问道。

“回家啊,不然你以为我是那些傻帽呀,在山上乱钻,那不是找死吗?”老道没好气的说,也没再跟乐浪说什么,走了下去。

老道说的没错,这石山洞穴众多,洞穴阴凉,正好是蛇虫鼠蚁的最爱的藏身之处,所以它们大多在这里作窝。记得小时候在山上玩,遇到一个砍柴的老阿婆,就停下来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听到阿婆说:“那天下午,我要下山的时候,看到一条蛇从洞里爬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才这么大而已。\本章节贞操打

shouda8\”说着就用比着大腿说。

乐浪他们听得没话说,什么只有这么粗,敢情还有比腿粗的,当时他们听了就想笑,到后来就笑不出来了,想想山上有那么大的蛇,哪还还不怕,所以后来他们就收敛多了,不然他们都喜欢在那石穴之中爬来爬去。

乐浪他们在山上玩到四点左右才下山,下山的时候他带着一大堆的学生从另一条路下去,这条路是一个斜坡,斜坡是一整块的巨石,巨石靠在一面石壁旁,小溪村的村民在靠石壁的边上凿出了一个个可容落脚的石阶。斜坡呈四十五度往下,看起来十分吓人,旁边除了一旁的山壁可以扶外什么也没有,杂草不生,一片粗糙的巨石。如果不是扶着山壁一些学生根本就不敢走,就算如此,还是有些人战战兢兢的坐着石阶慢慢往下滑走,都不怎么敢站起来。

乐浪特意在几处比较危险的地方牵了他们一下,被几个女生狠狠的挖了几眼,看来是怨他带了一条这么难走的路,从这条路往下,时不时可以看到一道道古寨墙林立,还有一些用条石砌成的圆形寨所,传说这些都是当年郑成功为了抵抗清兵所筑造。

时隔多年,寨墙上已经被岁月刻下了斑驳不堪的痕迹,身上布满了青绿的苔藓,杂草乱木丛生,一条条裸露出来的树根扎满了一面面寨墙,有的上面更是长了一棵棵高大的榕树,寨墙整个都被榕树的根系紧紧的抱住,看起来很是怪异,又有点别样的风情,很有艺术的味道。

一行学生看了纷纷跑上去照相,早已忘了刚才还埋怨乐浪不是个好导游的事情来着。

一堆人就这么走走停停、慢慢腾腾,来到山下,已是晚霞满天。

一轮夕阳靠在山峦上面,放出一道道红霞,映照得每个人的脸都通红通红的。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那是指一些比较危险没有路的山,像石头山应该是上山难下山容易才对,没看到上山的时候一个个都气喘吁吁软趴趴的,下了山一个个龙精虎猛。下山了,一堆人顿时大叫大嚷的跑了出去,口中还不时的嚷嚷道:“吃饭喽”“回家了”“走人喽”。

弄得后面的女生咯咯大笑,连乐浪也是摇头不已。

他故意落后众人几步,来到正和几个女生说话的蔡少卿面前,“晚上有个篝火晚会,你也来。”

没等蔡少卿出口,玉儿就说:“当然去了,我们还想试试什么是渡者烤鱼呢?”乐浪却不管她,只是看着蔡少卿,灼热的眼神看得蔡少卿芳心直跳,她瞄了他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寂静的夜晚,凉风习习,一轮明月从山麓间慢慢升起,在山间洒落一片华光。

湖泊边,已经燃起了一堆篝火,一大群男男女女围坐在篝火旁边,篝火上面叉着一头羊和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羊是乐浪从村里养羊的老茂那里买的,鱼是鸣人贡献的。乐浪跟他说晚上让他烤鱼后他一口就答应了,还贡献出了这条他打算留着自己打牙祭的大鱼。

乐浪更是从玉如意空间里挖出一些个头大的番薯架在火上烤,还从玉米地里摘了一堆的玉米出来,一群学生更是从带来的背包中掏出了火腿肠、卤鸡腿、鸡翅等东西在火上烤了起来。

烤熟的番薯、玉米和各种杂七杂八的香味弄得大家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大家也不用人吩咐,自己拿起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烤了起来,自己动丰衣足食,不过有一些女生倒是不用动,就等着一些阿谀奉承的男生上贡。

一滴金黄的羊油从羊肉上悄悄滴落,滴在燃烧的柴火上发出“嗤嗤”的声响,鸣人熟练的在鱼和羊肉上飞快的刷上各种香料。一时,一股浓厚的香味从篝火上的鱼、羊肉身上飘散出来,围在旁边的众人不争气的吞了口口水,发觉中啃的东西都有点索然无味。

三郎屁股不安的扭来扭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架在火上的烤肉,一旁的三点它们更是不堪,嘴中一条条哈喇子不停的往下滴落下来。

火花的篝火有如火热的青春一般,不停的在漆黑的夜里跳动,旁边一群男男女女有说有笑,中拿着根竹枝串着东西在火中烧烤,火堆上不停的飘出烤羊和烤鱼浓烈的香味,馋的人直吞口水。就在这时,从下面传过来一阵摩托声,摩托渐渐开近,乐浪眯眼看去,却是慎民老六和老七他们,都带着自己的老婆,慎民甚至连女儿囡囡都带过来了。

(第二更送上)

操作VIP的时候,弄了自主定价系统,弄得没法上传,估计要晚一点,不好意思了,各位。本来这两章蛮精彩的。

要不如先试阅一下?

乐浪看着蔡少卿粉嫩的双唇,忽然想起湖边那一吻,顿时一股火焰升腾而起,头渐渐低下,“嗯唔”,蔡少卿本能的想反抗,却发现全身无力,只能任他予取予夺。过了一会儿,好似尝到了滋味,蔡少卿双反抱着乐浪,开始反攻起来。

两人忘情的吻得天昏地暗,不辨白天黑夜,不顾头上落下的凤凰花片撩乱了发丝。就在这时,冷不防旁边传来一声童音:“叔叔,你们在吃什么,好吃吗?”

火堆上不停的飘出烤羊和烤鱼浓烈的香味,馋的人口水欲滴。{.打/

Shouda8}就在这时,从下面传来一阵摩托声。摩托渐渐开近,乐浪眯眼看去,却是慎民、老六和老七他们,他们都带着自己的老婆,慎民甚至连女儿囡囡也带过来了。

来到近前,他们把摩托停下走了过来,每人上还各带着一桶烟花。看到他们过来,乐浪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还说,有这种好事也不跟我们说,走开,我不认识你。”慎民对着乐浪说道,说得乐浪哑口无言,心里却想着人家一群大学生过来玩,你们一群家伙过来凑什么热闹,不过这话他却不敢说。

被林秀慧牵在里的囡囡看到坐在一旁的三郎,便甩开林秀慧牵着的,跑到三郎面前做了下来,亲热的叫着“三郎哥哥、三郎哥哥”。三郎看了从口袋中抓出一大把糖果递给她,这些都是那些女学生塞过来的,家里还有一大堆,不过三郎却是不怎么吃。

几个狐朋狗友来了,不得不说几句。乐浪站了起来,对着围坐一堆的学生说:“各位同学,这是我的几个朋友,看到大家在这边烤东西,嘴馋就跑过来了,顺便给大家带来了几桶烟花,等会儿吃完后大家就一起放烟花。”

“你小子说什么,”听到乐浪这么说,一旁的老七顿时跑过来一脚往他的屁股上踢去。

乐浪没有注意,不小心被他踢个正着,老七一脚踢的很重,他一个踉跄,惯性的往前扑去,面前是一堆女生,蔡少卿正和她们说着话,没看到扑来的乐浪,只觉得一道黑影迅速靠近,转头看去,却是乐浪。不过却已经来不及,整个身子已经被乐浪重重的压住,她惊慌的叫出声来,还没出声却发现嘴唇被软软的东西堵住,好像有股别样的味道,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乐浪只觉得抱在一个柔软的所在,胸前顶着一对很有弹性的东西,嘴唇也是软软的,有股味道。两人四目对看,一时不知所措。

乐浪连忙爬起来,忙不迭的赔礼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然后起身欲跑,可脚上却不知绊倒什么的东西,摔了一跤了,他连忙爬起来,狼狈的跑开。

蔡少卿坐起来,被刚才发生的事弄得有点迷茫,雾煞煞,看到乐浪跑走,顿时恼怒起来,心下想到:吻也吻了抱也抱来,就这么跑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心里恼怒的从地上随拿起一件东西扔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却没看到旁边一堆女生听了她的话齐齐的看了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蔡少卿扔出去的东西正中乐浪头部,他转身一看,是只鞋子,只好又拿回去还给了她,看到乐浪,蔡少卿顿时满脸通红,红的都快滴出水来,看到旁边伙伴看过来的怪异眼神,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就在这时,鸣人大声叫道:“拿东西,切肉了。”鸣人的声音正好解了她的尴尬。

一群学生包括乐浪他们拿着碗盆凑到鸣人旁边让他割肉,拿了肉跑回去坐在旁边吃,吃的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乐浪拿出了他自制的一坛坛香蕉酒放在旁边,里面放了长柄酒勺让他们自己舀,想喝多少就舀多少,这些都是他特意拿出来的低度酒,只有十几度。

一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惬意。一旁的三点它们看到他们一个个吃着喷香的烤肉,喝着浓香的美酒,就是没自己的份,顿时生气的在那边“嗯嗯,嗯嗯”的叫着,还没好气的打着喷嚏。三郎哪管它们,他拿着一块烤肉吃的嘴角冒油,一双都油花花的,什么也顾不上。倒是一旁的乐浪看得连连摇头,自己去割了三块羊肉给它们吃,还给它们弄了点酒,这才安定下来。

酒足肉饱,一堆人就提议来个即兴表演,一大堆人吹笛的吹笛,唱歌的唱歌都卖力的表演起来,几个男生当即跳起来霹雳舞,女的也不甘示弱,也弄了个草裙舞,蔡少卿和玉儿两人还唱了一段歌仔戏,乐浪更是从里面拿出了二弦谈起了闽南民歌《一只鸟仔》。

透早起来伊都乖一个乖,一只鸟仔伊都哮啾啾呀伊都哮啾啾,

惦在水沟仔伊都猫一个猫,丢丢当仔伊都找无巢噢

彼都呛咚呛咚呛伊都找无巢噢

日头落山伊都乖一个乖,一只水鸡仔伊都哮呱呱呀伊都哮呱呱,

惦在田底仔伊都猫一个猫,丢丢当仔伊都找无伴噢

彼都呛咚呛咚呛伊都找无伴噢

鸡母鸡仔伊都咕一个咕,一只鸡仔伊都哮啾啾呀伊都哮啾啾,

惦在草埔仔伊都猫一个猫,丢丢当仔伊都找无母哦

彼都呛咚呛咚呛伊都找无母噢

欢快的歌谣引起了一众人的共鸣,起先是听着乐浪唱,再后来大家慢慢的唱和起来,欢快的声音顿时响彻四周,在山壁间回响,在寂静的夜中随着风儿直飘向远方。

一旁的蔡少卿下巴搭在支起的脚架上,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上尽是羞人的恼意,看着眼前这人,唱得眉彩飞扬,会唱歌又会做菜听说还有钱,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老公。

哎呀,自己在想些什么,蔡少卿本来通红的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羞意,不过眼睛却时不时的朝乐浪瞄去,坐在她旁边的玉儿看到她的样子,嘴里嘀哩咕噜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湖面微风轻抚,引领着跳动的篝火,一旁的人迷醉在乐浪轻快的音乐当中,良久方醒。晚会渐近尾声,一群人抱出烟花点燃,一股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化成无数的烟花,璀璨、夺目、烂漫、光彩,相信这一幕会成这堆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艳丽的烟火过后,大家渐渐散去,蔡少卿和玉儿是走路过来,所以要乐浪载她们回去,不过玉儿却要老七他们顺便把她带走,她才不想做电灯泡,只留下在一旁连连跺脚懊恼的蔡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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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慢慢的开在乡间小路上,蔡少卿抓在后面的摩托架上,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乐浪在男女感情这方面是个雏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他不是个木讷的男人,只是有些话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当他鼓起勇气时,路却来到尽头。

“这日子过的真是没话说,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累,真是没天理了。”乐浪收拾着碗筷唠唠叨叨的说。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大早就被鸡叫声吵醒,所以怨念很大,虽然后来他还是睡了。昨天晚上慎民吩咐他今天去摘荔枝,他不得不提早起来。村里的荔枝要摘了了,全村闲着没事干的都要过去,到了年尾还能多拿点钱,虽然那点钱乐浪有点看不上,但谁叫他是个闲人,全村最闲的人就是他了,他再不去,他大舅非跑过来找他算帐不可。

乐浪把门关上,留着白球和小雄看门,带着三点往旁边的荔枝林走去。荔枝林有上百亩左右,从村口一直到乐浪家这边,每一年都能给村里带来不少的收入。

来到荔枝林,乐浪发现来到荔枝林人已经不少,有的已经上树去摘了荔枝,摘荔枝其实也很容易,拿着个筐到上面去,用个粗壮的枝桠卡在树叉上吊着,等把荔枝放满了再从树上吊下来。荔枝吊下来后,树下一群妇女就开始忙着把荔枝一串串整齐的装筐,旁边收荔枝的早已经等在那里,看着一筐筐的荔枝装上去,眉开眼笑。

小溪村的荔枝树是有名的老品种“兰竹”,或许是这方山水的原因,荔枝又大又甜,没什么核,在当地可是远近闻名,每到丰收的时候,就有一大堆荔枝贩子跑过来。

荔枝对大脑有补益作用,能明显改善失眠、健忘、神疲等症状;荔枝肉含丰富的维生素C和蛋白质,有助于增强机体免疫功能,提高抗病能力;荔枝有消肿解毒、止血止痛的作用。

荔枝拥有丰富的维生素,可促进微细血管的血液循环,防止雀斑的发生,令皮肤更加光滑。果有补脾益肝、理气补血、温中止痛、补心安神的功效;核具有理气、散结、止痛的功效;可止呃逆,止腹泻,是顽固性呃逆及五更泻者的食疗佳品,同时有补脑健身,开胃益脾,有促进食欲之功效。

不过荔枝吃多了又容易上火,所以不能吃多。

乐浪看到蔡少卿她们也来了,正凑在一堆妇女群里帮着摘荔枝。乐浪看了一下,那不是慎民他老婆吗?连囡囡也过来了,正坐在一旁严肃的帮她妈妈拿着荔枝。蔡少卿看到乐浪看来忽然没来由的一股羞意涌上心头,心口嘭嘭直跳,连忙别过头,装作一副认真捡荔枝的样子。

林秀慧看到她的样子,抬头看去,却是乐浪在那边傻头傻脑的望着,不由看着蔡少卿笑了起来。

三郎看到囡囡就跑了过去,在那边“囡囡妹妹囡囡妹妹”的叫着,看得一群妇女爆笑不已,乐浪叮嘱他不要乱跑要和她们在一起后,自己也爬上一棵荔枝摘了起来。

小溪村摘荔枝可是全村总动员,按小溪村一千多个人口扣去老弱病残和一些出门在外的,差不多有几百个人在这里摘荔枝,人渐渐多了起来,一时人声四起热闹非凡,,有过来游玩的游客看到这边人多热闹也跑了过来,还帮忙摘着荔枝,有的还拍起照来。

摘荔枝是允许大家吃一点的,但不能带回家,摘到最后村里会留一些荔枝下来村里自己吃,大约一家能分到几斤的样子。今年的荔枝价格不错一斤能有八块钱,这还是小溪村的荔枝比较早的缘故,不然再过一阵,不用一阵,只要几天价格就会跌倒两块左右,记得有一年到了最后才一块甚至几毛,便宜的就如同路边的破烂。

别看鲜荔枝价格便宜如果晒成荔枝干的话就会贵的要命,所以每到最后总有一些捡便宜的人把荔枝收过去晒成荔枝干获利。

摘荔枝的虽然人多,但是上百亩的荔枝还是花了一大堆人差不多两天的时间,直到隔天下午四点钟才摘完。摘完后大家收拾了一下,拿着东西拍了拍屁股走人,林秀慧她们顺便把三郎也带走了,玉儿也跟着她们一起回去,只留下乐浪和蔡少卿,林秀慧还好整以暇的对乐浪说帮忙送送蔡少卿。

两人默默无语,走在路上,旁边是潺潺的小溪,小溪传来哗啦啦的声响。蔡少卿摘了朵路边的小黄花,心里乱糟糟的。那天晚上回去后,她被乐浪他舅妈叫去说了一通,连乐浪的家谱都给爆了出来,还说了一些乐浪童年的糗事,还提醒她说如果喜欢就要快点,不然可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弄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本来还想等过一阵子再说的。

两人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走着,快到村里,乐浪带着她往一条路走去。是学校,准确的说是在小溪村小学学校的外面。学校外面一棵棵凤凰花开的如火般的鲜艳,绿的叶红的花,美得不带半点瑕疵,蔡少卿呆呆的看着头上的凤凰花,太美了。

现在正是小学的上课时间,老师的讲课声和学生的读书声隐隐约约的从围墙里面传来。

两人静默无语,蔡少卿靠在一棵粗大的凤凰树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不懂得怎么跟人家交流。”一阵风吹过,片片红花落下,乐浪站在蔡少卿的面前对她说。

“不会呀,我感觉你挺好的。”蔡少卿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

“我喜欢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奢望大富大贵,只喜欢如现在这样恬静生活,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也是,这就是我。”乐浪眼睛直直的看着蔡少卿,蔡少卿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嗯,其实其实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蔡少卿轻轻的说,声若蚊吟,不仔细都听不出来。

“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是一直压抑着不敢说出来,我喜欢你。”乐浪双揽在蔡少卿柔软的肩膀上,深情的说。

“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是一直压抑着不敢说出来,少卿,我喜欢你。{.打/

Shouda8}”乐浪双揽在蔡少卿柔软的肩膀上,一脸深情的说。

蔡少卿脸上已是粉红一片,没想到这个男人是这么的直接,她都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拿在中的小野花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

“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乐浪轻轻的环住蔡少卿的软弱细腰,身体碰着身体,面对着面,似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蔡少卿对他也有意爱,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心底已经把他当成了老公的不二人选,这时也没抗拒,反而有点窃喜,自己的眼光没错。

“嗯”蔡少卿轻轻的应了一声,不敢和他对望。

乐浪看着蔡少卿粉嫩的双唇,忽然想起湖边那一吻,顿时一股火焰升腾而起,头渐渐低下,“嗯唔”,蔡少卿本能的想反抗,却发现全身无力,只能任他予取予夺。过了一会儿,好似尝到了滋味,蔡少卿双反抱着乐浪,开始反攻起来。

两人忘情的吻得天昏地暗,不辨白天黑夜,不顾头上落下的凤凰花片撩乱了发丝。就在这时,冷不防从旁边冒出一声童音:“叔叔,你们在吃什么,好吃吗?”

童声突兀的耳边响起,惊醒了忘情的鸳鸯。

两人迅速分开,蔡少卿毕竟脸皮薄,就要跑开,乐浪哪会让她走,连忙拉住她,蔡少卿挣扎几下没挣脱,只好认命的让他拉着。

乐浪仔细看去,却是一个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小女孩,正舔着根冰棒好奇的瞪着大眼看着他们,看到是个小屁孩,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蹲到小女孩面前说:“叔叔也是在吃冰棒,不过只有大人才能吃,小孩子不能吃的,小妹妹不要告诉别人哦。”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对着乐浪说:“这是不是一个秘密?”

乐浪都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点头说:“是。”

小女孩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轻轻的走到乐浪的旁边,在他的耳边说:“叔叔,丫丫有很多秘密的,但妈妈都不让人家说。”

“丫丫,真棒。”乐浪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他把哄三郎那一套给搬了出来。

“嗯,丫丫好能干的。”小女孩天真的对着乐浪说道。

“嘶,”乐浪只觉得腰间传来一股刺痛,回头一看却是蔡少卿下的毒。

“你们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连小女孩都骗。”蔡少卿很不屑的说。

“谁不是好东西,”说着,乐浪扑了出去。

蔡少卿看了,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丫丫,丫丫,”

乐浪他们走后不久,从旁边的一个屋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

“窝在这里。”小女孩应道。

“不要乱跑哦。”屋里又叫道。

“嗯,”丫丫舔着冰棒,看着渐去渐远的乐浪两人,心里满是好奇。为什么只有大人能吃,真是奇怪,丫丫在心底想到。

乐浪对蔡少卿的一番表白让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乐浪时不时的找各种借口过来慎民家载着她出去玩。两人倒是郎情妾意,过的有滋有味,只可怜和她一起的玉儿形单影只,看起来犹如被抛弃的孤鸟。

玉儿现在对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好姐妹很有怨言,整天回来就傻笑,问她话半天话也不见她答,还用“嗯,啊,哦,”的话敷衍,其实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知道乐浪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变化就这么大,玉儿心里很是好奇。

看到蔡少卿这样子,她也是对她死心了,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今天早早出门,正好看到鸣人在溪上捕鱼,心里感到好玩,一时兴起,就叫着鸣人带她过去,她也想学着怎么捕鱼。

山间清凉,不时的有微风吹来,很是舒服。玉儿着双脚伸在水中,不停的踢打着水面,高兴不已。

小溪的一边是挺直的山壁,山壁上长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此时正是花开时节,各种野花绽放在山壁上,红的、绿的、白的,非常好看。时不时可见一只只大大的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看得玉儿傻傻的。

忽然,她看到船一头的鸣人正把一条小鱼往水里放,不由恼怒的叫道:

“你会不会抓鱼呀,抓了又放,你抓什么抓啊。”玉儿站起来,叉着腰,横眉竖目指着鸣人说,听得他苦笑不已。

自从这个姑奶奶到了船上后,他就没好日子过,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问,看得不顺眼就说,看了顺眼也说,也不管是不是有道理,反正就是你不对。虽然如此,但他还是相当喜欢玉儿天真活泼一点也不矫揉造作的个性。

“玉儿,你看,这条溪从这里往下流去,就是我们小溪村,可以说这条溪就是我们小溪村的村溪。这里的鱼本来就不多,如果我们再不管大小,一网大尽,那以后估计就是鱼虾绝迹,那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打什么,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给子孙后代留点后路,就像村里禁止到山林里打猎一样,不是我们小溪村的人霸道,都是为了我们大家这赖以生息的家园。”鸣人很是感慨的说。

“哼,谁知道你在说什么,有听没有懂的,对了你要回去了没有。”玉儿翘着鼻子可爱的说道。

“干嘛?”鸣人好奇的问道。

“听说你和老道阿公住在一起,我想去看看。”

“哦,那要等会儿,我再捞几网,”说着,拿起船头的渔网往远处甩去,这一刻,那坚毅的脸庞看起来很有男人味。玉儿看着他,想起昨天如果自己不是早一点醒来,说不定初吻就没了,不由恨恨的举着拳头虚空敲打一下,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鸣人再打了几网,就收了起来,载着玉儿缓缓的往前而去,船过留痕,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转瞬即逝。船头的玉儿不停的用脚拍打着水面,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让在船尾摇橹的鸣人摇头不已。

来到湖边陡峭的山壁前,鸣人把船停好,把打来的鱼放进一个放在水面上的鱼箱里。鸣人一向都把捕捞来的鱼放在这边,这样可以保持鱼的新鲜活度还不用一大早就起来捉鱼,一举数得。鸣人把鱼放好,再拿着一些自己要吃的鱼往山上走去,他在这陡峭的山壁上开凿了一条可供行走的山路,不过这山路却十分陡峭。

玉儿看了不由傻眼。

鸣人笑着说:“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明天你再从悬桥那边走过来。”

玉儿听了顿时不乐意的说:“不用,这有什么难的,更难的我都爬过。”顿时蹭蹭蹭的往上爬去。

走到半山腰,玉儿回头一看,下远处青山霭霭,下面是一面宽广的湖泊,现在在半山腰,往下看去,看起来很深的样子。再看现在在走的这座山,山无杂木,乱草成堆,一条山路一直往上,惊险无比,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弄出来的。看了一下,玉儿发现自己有点头晕,脚也有点发软。

鸣人在下面看了,连忙走过去,拉住她的往上带去,快速的往上走,一会儿就到了上面。到了上面,玉儿又探头看了一下,垂直而上的山壁分明是一道悬崖,只不过在悬崖之间开凿出了一条可容行走的小路,十分惊险。

“你这人怎么开的路,乱七八糟的,还这么斜,也没个扶,要是摔到了怎么办。”玉儿恼怒的对着鸣人说,说完,气呼呼的往前走去。

鸣人在后面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看到她走过去,连忙也跟了上去。

现在鸣人和老道的两个屋子都一起用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大院落,院门口种了两棵桂花树,每到桂花时节,芳香扑鼻。来到里面,迎面而来的是老道的白石红瓦房,门口挂着竹帘,也不知道老道在没有,老道通常都不怎么在家,不是跑东就是跑西,没个人影。

玉儿跑过去一看,没人,心底有点失望。鸣人看了就邀请她到他那边去,玉儿想了想就欣然同意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来到鸣人的屋里,看到一切都是干干净净,整理得井井有条,她不由对着鸣人夸奖道:“都说你们男人邋遢得要命,没想到你倒是收拾的很干净。”

“哪里,哪里。”鸣人听了有点受宠若惊的说。

鸣人从里面拿了一堆水果出来招待玉儿,自己就走进厨房去。单身的男人是很苦的,不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单单衣服破了自己补就是个麻烦事。

玉儿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鸣人的屋子,是典型的一厅两房,大厅正中供奉着小溪村的开基祖师爷,旁边是一套仿古联邦椅,看起来很是简洁大气,外面是一个小院,厨房、饭厅都在外面,后面是一片坡地,被鸣人开出来种上了果树和蔬菜,玉儿看得连连点头,看起来这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玉儿仿若上级领导一般视察了鸣人家的前前后后,点了点头,就坐在大厅上吃着水果,并打开一旁的电视看了起来,正好电视里在播放台湾连续剧《放羊的星星》,她一时看得有点入迷。鸣人从厨房中出来看过一次,看她看得入神,也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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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看电视看得入神,忘记了时间,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她鼻子动了动闻了一下,是菜香。鸣人看她看电视看得入迷,就把做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吃饭。”鸣人拿着碗筷进来对着玉儿说。

“哎呀,不好,我忘记跟秀慧他们说我要在外面吃了,他们会等我的,哎呀,怎么看电视看得忘记了时间,你也不提醒一下。”玉儿苦恼的叫着,生气的对着鸣人说。

你看电视错过时间管我什么事,鸣人在心底无奈的想道。不过嘴上却说:“不要紧,我打电话过去跟她说一下就行。”

“谁要你说。”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起电话打给林秀慧:“喂,秀慧姐,我是玉儿哦,我跟鸣人去打渔了,现在在他家里,中午可能没法回去吃饭了,不好意思嗯,嗯,那就这样。”

关上电话,玉儿终于松了口气。

“谁呀,”慎民看到老婆接电话问道。

“是玉儿,她说中午不回来吃了。”林秀慧对他说道。

“那在哪里吃?”

“在鸣人那边,她说早上跟他出去打渔了,中午就顺便在他家吃了。”

“哦,”慎民随便应了一声,心里却不由龌龊的想到,这两个小子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一下子出就捞了两个天香一般的妹妹,真是太没天理了。不过他转头又看了老婆一眼,心想,我也不差。

“没想到,你煮的东西味道也很好,不过就是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玉儿吃着饭指着鸣人煮的菜说。

“那改天要尝尝你的艺了。”鸣人扒拉着饭含糊的说道。

“明天我过来,你让老道阿公别出去,看看我做的怎么样,哼。”玉儿说的眉彩飞扬,毫不客气的说。

“哦,”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就又埋头吃饭。

玉儿看到鸣人没什么反应,有点生气,不过旋又想到现在毕竟在人家家里,也不好怎样,只能在心底暗暗的说:明天有你好看。

吃完饭,玉儿又在鸣人家里继续看电视,一直呆到快下午的时候才走。鸣人领着玉儿慢慢的走下山壁的石阶,心想着明天要找个人做个扶,不然天天这样,那还要不要让人活了。乐浪和蔡少卿带着三郎在湖边玩,看到山壁之上,鸣人小心翼翼的牵着玉儿的慢慢往下走,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鸣人划着船载着玉儿来到乐浪他们旁边,玉儿跳下船,兴奋的跑到蔡少卿的面前叽叽喳喳的说:“阿卿,早上我去打渔了,好好玩哦。”

乐浪一脸别有深意的看着鸣人,鸣人却是一副苦脸,打渔,我还打人呢,你一双脚在那边拍呀拍的,哪还有鱼打。事实上,自从玉儿去了船上之后,他确实没捞到什么大鱼。

鸣人把玉儿送到蔡少卿的身边就走了,他被她吵了一天,头都快炸了,还是赶紧快闪为妙。看着摇着橹缓缓远去的鸣人,蔡少卿想着,如果玉儿喜欢,嫁给他也是不错。对于鸣人,她也是了解颇多,毕竟来了几次,又是乐浪狐朋狗友,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

蔡少卿她们在小溪村呆了几天就走了,蔡少卿从台湾回来在家里没住几天就跑了出来,家里很有怨言,已经打电话来催了几次,再不回去,家里人就要跑过来了,而且玉儿也要去她师傅家里,干脆走了。

走的时候,乐浪给他准备了一堆东西,礼轻人意重,以后可是一家人,拿着东西顺便孝敬一下丈人丈母,以后见了也还说话,在这里不得不说乐浪的深谋远虑。

蔡少卿看着一大堆的东西,没好气的挖了乐浪几眼,这么多的东西叫人家怎么拿嘛?没法,乐浪只好帮忙叫了村里的一辆小车帮忙把她们送回去。

人走了乐浪并没有闲下来,他后院中的各种水果都进了成熟期,再不摘可会掉果,这栽在外面的果树可不像玉如意空间里面的那样,熟了就一直挂在枝头,也不见它掉下来,而且放的越久好像那果实的香味更浓味道更好。

乐浪废了大把力气终于把后院还有外面那些杨梅、莲雾摘了干净,他还发现那些黑李也要熟了,一个个都开始转黑,估计也是这两天的事,院中的葡萄也熟了,他干脆都摘下来放进玉如意空间里,里面可以保鲜,不会坏,等以后要用再拿出来。

等把所有的东西摘完一看,他院子里的那棵怪荔枝也熟了,红通通的果子很是诱人,乐浪干脆也爬上去把它摘了下来,一颗颗有大人拳头大的荔枝看起来煞是惊人,想当年他看到的荔枝也没这么大,好像今年特别大了一点。

摘完荔枝下来,乐浪给了三郎一颗,自己也拿了一颗,坐在龙眼树下的椅子上,双脚翘在一旁的石砌围栏边,惬意的吃了起来。

轻轻的剥开表皮,一股如水的汁液便流了出来,乐浪连忙把嘴凑近,一股香甜的果汁便流入腹中。好呀,乐浪在心里叹道。剥开荔枝壳,露出里面的嫩白芽肉,如白玉般的晶莹,中轻轻一晃,荔枝肉好像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轻轻咬了一口,味美多汁,真乃人间香味。

乐浪快速的把荔枝吃完,闭着眼睛默默感受着落入腹中的那股鲜甜,良久,才睁开眼感慨的说:“好东西呀?”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还要吃荔枝。”却不知什么时候,三郎已经把那颗大荔枝吃完,站在乐浪旁边。

“呃,”乐浪闻言愕然,这小子怎么吃这么快,心头一转,连忙对他说:“三郎,那东西不能多吃的,多吃了对小孩子身体不好。”

“哦,”三郎听了乐浪的话有点失望,有点不明白那东西那么好吃小孩子怎么就不能多吃呢?乐浪看他那样子,连忙拿出几个桃子给他,是那院中怪桃树结的无核小桃子,他还留着一点。

三郎看到有好吃的,顿时又高兴起来,跑到一边玩了。

看到三郎那样子,乐浪不由连连摇头,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有点吃的就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想起刚才那荔枝的美味,乐浪不由馋虫大动,想再来一个,看了看三郎,在那边和三点玩的正高兴,正想把东西拿出来,忽然外面出来一阵车声。

乐浪走出去一看,却是那小胖子阿财。阿财跳下车,指挥着两个工人把一个个木桶往里面般。乐浪看得满脸奇怪,他也没要他帮忙买东西呀,弄这些东西干嘛。

一个个差不多有一人多高的木桶搬入院中,乐浪对着走过来的阿财说:“你弄这些干什么,不会想用这些装酒,这玩意儿我可搬不动。”

“这玩意儿是装酒,但是给你用的,不是给我用,浪哥,我可是听说这东西可以提升果酒的品质才买来的,你试一下,这是我送你的。”阿财对着乐浪说道。

“发财了。”乐浪笑着对他调侃道。

“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卖给我的香蕉酒我拿到那边去后,大卖,让我着实挣了一笔钱,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阿财诚恳的对着乐浪说。

“能挣多少是你的能力,我只是卖酒给你而已,能卖多少那就是你的段了。”乐浪摆了摆说道。

“那还不是你的酒好。”

听了他的话乐浪笑笑没说什么,他的酒好是公认的,把他带到厅中,顺便把那两个搬桶的师傅叫了进来喝茶。

乐浪端了一盆水果出来,有莲雾、杨梅、葡萄,阿财拿着一个比乒乓球还大的杨梅,吃惊不已。

“浪哥,这是杨梅。”阿财拿着杨梅惊疑不定的说。

“废话,不是杨梅是什么,来,大家试一下。”说着,自己拿了一个莲雾吃了起来。

“哇靠,这这这味道也太好了,说真的,浪哥,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杨梅。”阿财吃了一口,瞪着眼睛对着乐浪说,旁边的两个工人也是连连点头,不止没吃过,还没见过。

我也没吃过,乐浪在心底说道。他笑了笑,没说话。

“浪哥,这些杨梅哪来的?”阿财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自己栽的,难道会自己飞过来不成。”乐浪戏谑的说。

“那浪哥,你能不能匀我一点。”他想着把这些杨梅弄到大酒店去,一定又是个很好的噱头,即使没挣钱,但是他阿财的名声也会更加响亮,虽然这次靠着香蕉酒和上次那只野猪他的名声已经出去了,但是还远远不够。

“没有,今年就只有这么一点,吃都不够,哪有卖的,不过等会你回去的时候我可以送你一点。”

“那谢谢浪哥了。”听说没有,阿财不禁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谢过乐浪。然后,他从随身背着的一个包里拿出一个文件递给乐浪说:“浪哥,这是我跟你买香蕉酒的合同,你看一下。”

乐浪看了一下,把合同放下说:“四六分,你太吃亏了,这样,把这对象换一下,你六我四,这样比较好。”

阿财听了他的话不由懵了,他那四六分成是算过的,从他这边拿过酒后再经过包装宣传,他差不多还能挣一成左右,这对他来说已经很多了,没想到乐浪会这么说,那不是白白送他两层的利润。

“这这这不好,浪哥,这样你不是挣的比我少。”阿财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说。

“就这样。你也不能白白辛苦。还有,你这摊子最好不要铺得太大,这香蕉酒的产量不是很多,而且在市里还有我两个朋友在要,所以你自己要看着办,再说,这东西也就是越少越稀奇,多了反而不值钱,你说是?”乐浪对着阿财说道。

“嗯,浪哥说的是,这我也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阿财点了点头。

阿财在乐浪家呆了一会,载着一车的酒就走了,这次他没有付钱,而是等到最后分成,四六分,乐浪四,他六。不是纯利润,而是卖酒所得的分润。

并非是乐浪傻,硬是把到的钱财拱让予别人,而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单单靠友情就可以很好的联系在一起。或许刚开始小胖子会因为乐浪卖给他酒而对他感激莫名,但以后呢?谁知道。而且即使是朋友还是把钱财说清了好,何况他和这小胖子连朋友也算不上,顶多是泛泛之交。

对乐浪来说,朋友,是可以托付所有,两肋插刀的存在。阿财,显然还不够格。

至于说六四分成,乐浪倒是有他的考量,一是他这没什么本钱的香蕉酒如果占了六成,阿财占了四成的话,显然太少,虽然这时候他还感激乐浪给了他一个挣钱的机会,但以后难免会心有怨言。我辛辛苦苦到最后竟然才挣了一成,他卖个东西就得了六成,这算什么,心有怨言,就会产生不满,以后就会生出很多是非来。

再说,对乐浪而言,四成已经很好了,毕竟他本来一斤只卖十块钱,这已经超出了他所要的太多太多,人要知常乐,不然挣再多钱也是无用。

就像菜根谭书里说的一样“真味是淡,至人如常。”,它说:“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对于这句话书里面给出的解释是:烈酒、肥肉、辛辣、甘甜并不是真正的美味,真正的美味是清淡平和;行为举动奇特怪异的人不是真正德行完美的人,其行为举动和普通人一样。

但如果换个角度去想呢?真味是淡,至人如常。是不是说,即使是个大富翁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他有他的快乐他有他的人生,但我们不也是一样有自己的快乐自己的人生,何必艳羡他人。就像鱼儿在水中游,却想成为天上的飞鸟;而天上的飞鸟却想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游。

阿财走后不久,鸣人就找上门来。

一进门,鸣人就阴阳怪气的对着乐浪说:”乐浪兄,你这样子做事就有点不道德了,怎么摘荔枝都不通知一下。“

乐浪被他一下说懵了,有点纳闷的说:“村里摘荔枝没跟你说吗?”

“什么村里呀,我说的是你家,你家摘荔枝怎么没跟我说,村里摘不摘荔枝管我什么事。”鸣人听了乐浪的话,叫着对说道。

原来乐浪没回来时,他家里的这棵怪荔枝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当然了,是照顾树上的果子。前几天他过来看了一下,看到荔枝差不多这几天就熟了,想着等过几天再来看的,没想到今天路过却看到高挂在枝头的荔枝不见了。他一下就急了,要知道乐浪家的这颗怪荔枝树不管个头还是味道可都是首屈一指,不过这事很少人知道,鸣人就是其中之一。

“哦,那荔枝呀,我昨天刚刚摘了,有什么事吗?”乐浪一脸好奇的问道。

“什么事?乐浪兄,你这样做事就不厚道了,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分享嘛,你不能都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去。”鸣人对着乐浪循循诱导的说道。

乐浪听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仁兄是来要荔枝的。

想了一下,不由没好气的乜了他一眼,什么人嘛。也没说什么,假模假样的跑去里面从玉如意空间里拿出一颗荔枝给鸣人。

鸣人看到荔枝,顿时眉开眼笑,拿过中看了几下,感觉比以前的还大,而且好像还会透光,拿着对着阳光照了照,阳光穿透荔枝表皮发出粉红的微光,晶莹剔透的果然隐现其中,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细小的荔枝核,鸣人看得吞了吞口水。

他顺把荔枝放入口袋中,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满足,照以往,这整棵的荔枝可都是他在吃,今年就这么一颗,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他却忘了这荔枝不是他的。他两眼一转,慢条斯理的对着乐浪说道:“乐浪兄,今年荔枝接了几颗呀?”

“十.九哦,不,是六颗,今年荔枝就生了六颗。”本来乐浪是脱口就想说出十二颗,可想想感觉不对,就说了九颗,说九颗又感觉好像太多了,于是,就说了六颗。

“那天我怎么好像看到是十二颗了。”鸣人从口袋中拿出那颗荔枝在中往上一丢一丢的说道。

“看错了,这几天荔枝掉果掉的厉害,可能掉下来被鸡鸭给吃了。”乐浪看着鸣人里一丢一丢的荔枝,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嘴上说着白贼话(说谎)眼睛都眨也不眨。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既然结了六颗那就再给我拿两颗过来。”鸣人听了乐浪的话懒得理他,直接跟他说道。

“没了,昨天都给三郎吃光了。”乐浪瞪大着眼睛说。

在一旁跟三点玩的三郎听了跑过来说:“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昨天三郎就只吃了一个大荔枝,阿浪叔叔,你不是说,小孩子不能多吃,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吗?三郎最听话了。”

鸣人听了三郎的话,用颇有意味的眼神看着乐浪,乐浪再厚的脸皮这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咳咳嗯啊唔喔,我忘记了,是还剩两个,不过呢,只能给你一个,一个等会儿还要给三郎吃。”

“好,好,一个就一个,拿过来。”鸣人不耐烦的挥着说,等看到乐浪不情不愿的从里面拿出一颗荔枝出来,也不管他,拿了就走。

乐浪看着鸣人远去的背影,心想着这小子怎么鼻子这么灵,昨天刚摘的荔枝今天就跑来了。他正胡思乱想着,感觉衣袖被拉了一下,转头看去,三郎仰着脸兴奋的对他说:“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不是说要给我吃大荔枝吗?电视上说,大人是不能说谎的。”

乐浪听了,额头顿时浮起三条黑线。

回家的路上,鸣人拿了一颗大荔枝出来,一边吃一边走,荔枝皮薄肉厚核小多汁,真是美味的荔枝,不知道这怪荔枝是怎么生出来的,就一个字,怪。

其实,这荔枝也不过是南州特有的“兰竹”品种,“兰竹”虽然是皮薄肉厚核小,但到了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品种变异,竟然变得这么大,和原本的品种相比可是天差地别。

来到围着的院前外面,他也不回自己屋里,而是径自走到老道那边,今天老道正好在家,鸣人一边吃着荔枝,一边把另一个拳头大的荔枝在空中抛来抛去,走进老道的客厅里,嘴巴还咂砸有声的说:“哎呀,这荔枝真是好吃的没法说。”

正坐在椅子上泡茶的老道看到鸣人这副作派哪还不知道这小子又在存心炫耀,乜了他一眼,看到他中硕大的荔枝时眼睛差点掉下来,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说:“什么荔枝,让我看一下。”

鸣人二话不说就把荔枝抛了过去,老道慌忙用双接住,他拿在里左看右看,不禁叹道:“好大的荔枝呀,不过,这东西能吃吗?”

“废话,不能吃,我吃的是什么,这东西味美多汁肉厚,是不可多得的东西,一年也不过长六七颗而已”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到老道开始动剥荔枝,连忙对他喝到:“老头,你在做什么。”

“吃荔枝呀,听你说的口沫横飞,也不知道怎么样,当然要试一下喽。”老道慢条斯理的剥着荔枝的皮说,把鸣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这颗荔枝还打算留几天把玩一下,再找几个人炫耀一下,没想到到嘴的肉就这么一下就没了。

“哇,真的好吃,”老道咬了一口,瞪着眼大呼小叫的说,然后又对着鸣人问道:“哪来的?”

“乐浪家院子里的,本来这棵荔枝还是人家果园不要的,不过被他捡了去。当时还是我们几个去抬的,没想到这荔枝味道这么好,以前每年都能结个六七颗这么大的荔枝,今年我看了一下树上都有十几个,不过他只给了我两个,我估计他里还有。”鸣人很憨厚的分析说。

“是吗?”老道听了眼珠子一转,旋即对着鸣人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连门也没关上。

鸣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嘿嘿的笑着。

(今天有事,只能一更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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