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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正文344 不如意事既便只二三
更新时间:2012-02-21  作者: 一文钱员外   本书关键词: 历史时空 | 一文钱员外 | 明朝生活面面观 
正文如下:
正文344不如意事既便只二三

明朝生活面面观正文344不如意事既便只二三

宣德十年春末夏初,因畿南,山东、河南、淮北之地仍患蝗灾,苏州府各地仍大修水利,春日里,周家族人为挖渠抢水道一事,与邻村大打一场。文箐闻言听说自家的地头正是那片水渠所在之处,吃惊不已,周腾与周赓急急地赶回常熟去了。文箐这边因忙着食肆,无暇分身,虽是焦灼不安,却也莫可奈何。

李氏抱怨不已,谁晓得如何赔偿,这事儿只怕不是三两天就能平息得了的。雷氏更担心的族里人是不是真的仗势欺人,千万不要被人传到北京去才好。

文箐却从余氏嘴里得知,但凡这种抢水的事儿发生,若是闹大,必是两村两族人的一场大架,但周家必然会占上风,其意便是周叙在朝断官的缘故,邻村比不得周家势大。这让文箐既意外,又觉得乃是意料中的事,权势声望相加,周家人再如何低调,只是族人难免会有几分骄狂,或可能打着周叙的旗号做些强势压人的事儿。

“陈妈,那二伯与三叔他们到常熟,可会惩治族人?到时岂不是又会闹上一场了?”文箐那时还想着公正地来看这个问题。

文筜皱了一下眉,抢先道:“四姐,罚族人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这抢水打架,就是一族人的事,有事也要关起门来说话的……”

文箐第一次被她教训了一回,自惭,也觉得自己确实一直没好好地领会古代的族人关系。立族做甚么?还不就是结成一团,一致对外,有理没理都是先护着自家人。想想其律法也是这般,维护宗族利益为先,以家庭为重,父亲犯法,但凡不是造反,儿女不得揭发不得做证,以维护一个家的统一完整。否则就成了全族公敌,不孝儿女。

文箐思量过后,只能感叹:弱势者可怜。但她也不可有跳出来宣扬公平公正之类的世界和平主义,不过是叹口气罢了,继续麻痹自己过日子。

另外她此时还需要解决的另一件事,便是要去赴凤阳庞氏家的婚事宴请。四月发来请柬,月底庞氏家表姐嫁与孙家。

李氏借口春绸上市,忙不过来,只着文箐自己去。“田庄事务正忙,你三叔也分不出身来,春绸与春茶都新出,诸多事宜要打理。正好,你不是要买书么?借此机会,去南京瞧瞧。”着余氏去柜上取几匹新绸作贺礼。

庞家为庞氏的娘家,不去应酬自然不妥。陈妈也道:“咱们现下住的宅子还是昔年老夫人娘家所赠呢。”更何况人家盛情相邀。

周宅中正为文筵的婚事做最后的准备,所有的家什全由赵木匠给做好了,如今正在上油漆,漆匠请的就是杨氏家人。

文筵三月份起程去江西迎亲去了。今年秋试,也不知他会否顺利中举,因为曾棨去世需守制之故,婚事一拖再拖,终于拖到了现在。

文箐私下里问文筜:“去岁在京,遇到了巡抚家的孙小姐,可是出甚么事了?”

文筜郁卒地道:“我不过是见得他们递个信罢了,害得我挨一顿骂。”

原来周琼瑛给文筵的是其表姐赵蕙儿的一封信,没想到被文筜撞破,文筜是高兴之下欢呼,只是二人却是私下里传信,于是惊得差点儿让旁人误会两人私下里有别的事来,幸亏其中一方及时躲开了。

周珑以前叹过“可惜”,大抵是指赵蕙儿与文筵郎有情妾有意奈何各自有婚约,身不由己,活活错了良缘。文筵是不可能提出退亲的,更何况事后曾棨就去世了,周叙头上就更不可能将亲事推却。

文箐在这种喜事期盼的氛围中,亦觉得有几分苦闷。自己为一介女子,身在古代,婚事不能由己,就是文筵,得到家中祖父宠爱,祖母喜欢,父母重视,可也半点儿不能就婚事作主,也只能认命罢了。

文签一待大哥不在,一旬也才给老先生那里交一篇文章,于是时常跑自适居来找商辂陆础交流。

一日鞋弄脏了,嘉禾给他洗了,他穿着陆础的单鞋,觉得很合脚,立时道:“四妹,这鞋你做的?要不,给你二哥我也做一双。你二姐现下忙着她自己的事,都顾不上我了。”他故意说得可怜巴巴的,希望能得到四妹的同情。

文箐瞟了瞟他脚上的鞋,道:“我可没这个好手艺,我怕做出来的硌了二哥的脚,可就不合意了。这可是嘉禾的手艺,她有力气,鞋底纳得匀称漂亮。”

文签抬起一只脚来看看鞋底,见得横平竖直,斜着亦是直线,针针短长一致齐整得很。“还是我可怜。你会想到你陆二哥,却想不到你堂二哥来……”

文箐亦打趣道:“二哥,听说二伯母在为你张罗着,是不是二嫂马上就要娶进门来了?这新鞋还嫌少?只怕到时看不上咱的活计呢。”

文签脸上一红,放下脚来,低头看青布鞋面,鞋口滚边平平实实,与人一般。“看得上,看得上。现下就是没得穿呢……”正好嘉禾进来,他立时住了嘴,脸上却是火烫火烫的。

文箐没注意,不过以为是二哥拿自己这边的人寻开心,就对嘉禾道:“嘉禾,且帮二少爷多做几双,免得有了二少奶奶后,到时你做的也没人穿了。趁早,现下能多讨得些赏钱。”

文签听得这话,只说没钱,穷得很,四妹不可怜自己不帮自己做那就算了,然后借口去找商辂做文章,提步出去了。可是经过嘉禾身边时,却是偷偷地瞟了一眼,心中叹口气。

文箐便对嘉禾道:“过两日我去南京,你与阿静姐在家,注意他们送绒过来的先收下来,正好家中也无其他的事,且给二哥先做一双单鞋,再与义兄也做一双,其他两位少先生也做一双,问问华庭表哥那边可还需要。”

嘉禾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好似表小姐那边正在做着鞋呢。只是不晓得到底是给哪个做的,要不然我去问一下?”

文箐觉得她怎么突然犯傻了,笑道:“表姐做鞋有甚好稀奇的,她做的可比我好多了,自然是做给二表哥他们的。”

嘉禾摇了摇头,道:“看尺寸不是呢,比二表少爷的长呢,我先时以为是铃铛给杜家做的,可再看那鞋大小却不是个杜家的粗脚能穿得上的。”

文箐的心突然急跳了下,“不是?哦,我想起来了,兴许她是帮我做给义兄的呢,上次我与她提到,义兄带着妹妹在松江府,离了家,需得我们多留意一些。”

事实上,那次是她想借机试探表姐,对席韧到底有没有感觉。可是没想到,华嫣先是略推拒了一下:“我做?怕是不合适?”

文箐却以为其害羞,便道:“有甚么不合适的,你是帮我做呢,我是做给义兄的,旁人哪里有话说来。再说了,两位少先生的鞋还不是咱们家中的人做的。总不能给这个做了,不给另外一个做。”

华嫣便点了点头,应允了。

文箐当时很高兴,认为华嫣只怕有意呢,寻思着席韧每次来,是不是该给他们俩多制造机会?当时写信让席韧带席柔务必来苏州过端午节,想趁此机会好好观察。至少,自己这个想法与陈妈说,陈妈说她早就有意了,甚至与沈吴氏提起过,沈吴氏自然高兴得很,嘱陈妈暗中帮忙。

嘉禾出门去了,文箐遛遛跶跶的去找华嫣,却没见到嘉禾所说的鞋,便也没说,与她闲话两句家常,嘱她帮忙看顾好弟弟等等。

华嫣问道:“庞家在凤阳,与孙家邻近,此次又是庞孙两家结亲,你可是要去拜访一下孙家?”

“发愁呢。听说孙豪他们一家在京城呢,只怕去拜访,说声谢,也见不到呢。”

“孙少爷可还与你写信?”

文箐赶紧摆手否认:“没,没有。一早三婶说最好莫与男子通信,我就……不过,文简一年倒是与他写上两封信。”

华嫣点了点头,道:“人大了也麻烦,没甚么事也怕别人乱说。大伯母以前还……”意识到这话还是莫与文箐讲,便赶紧管住了舌头。

文箐一脸诧异地看向她:“大舅姆?她怎么了?表姐,您是说我与孙家少爷当年一路同车共舱的事?那时我才几岁啊,大舅姆为这事发愁过?”

华嫣赶紧摇头否认,可是文箐却是知自己说中了,不由得有些烦,说了句:“也没那么多事,我不过把他当朋友,同患难,自然有几分情义罢了。更何况,他又送文简马,这些年,我也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以前欠他的钱债还清……”

华嫣问道:“大伯母应该不会这么想,毕竟孙少爷不是早定亲了吗?再说他与你差着辈份呢,这事儿自然是成不了的。”

文箐心里骂道:甚么辈份不辈份的,拐着莫名其妙的亲戚辈份,徐家不是不认徐氏吗?哪来的辈份亲戚!不过是我不为而已,要是真有这个想法,又不是乱、伦……

她心中对姜氏难免又产生一点隔阂。华嫣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只好赶紧说自己胡言乱语,文箐见她一脸愧意,自然也不能将气发泄到她身上,便道:“他都是定亲的人,当年还向我小姑提出来过别的意思,伯祖父不允呢,这事涉及到我小姑的名声,家中谁也没提。大舅姆该不会是闻风,以为这事是说我?那哪可能?!”

她带着几分闷气回屋,发现雨涵打扮得漂漂亮亮,跟一朵花似的,与嘉禾走一块嘤嘤笑着,也不知说的甚么有趣事,哪里这般好笑了?

过一会,嘉禾却来与她说起雨涵的事,道是绒衣的活计没了,她也闲下来了,想来问问四小姐,可有旁的事需要帮忙。

文箐的火还没下去,自然没甚么好话:“她家有地难道没有农活要帮忙做?最近她怎么老到这里来?”

嘉禾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不喜雨涵,是因为她嫂子上次将绒衣说漏了嘴的事,不过去年的时候,文箐已经说好了不怪她们,一时又没法肯定到底是哪里惹得小姐不悦了。“那我让她少来……”

文箐也不知嘉禾对窦小二到底有没有想法,又怕自己提出来,她便认为自己是要命令她嫁到窦家,于是也不敢提,就这样观察来观察去,真有点捕风捉影很无聊啊。毕竟窦小二来自适居的次数也不太多,实在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可是雨涵,是甚么心思,陈妈却已经说出来了: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看中了窦小二。

褚群是窦小二的姨丈,褚群做了掌柜的,窦小二接手了绒衣的收购事项,在一群小青年中脱颖而出,旁人都觉得窦小二来日必然不错,又有文箐栽培提拔,说不准就当个管事。

雨涵长得漂亮,再一好生打扮,加之现下已成年,更是亭亭玉立,比旁的少女要美上几分,尤其是与嘉禾站一起,谁美谁丑,高下立判。在周宅中呆了几年,她自己也看不中粗野村夫,可是有钱人家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一穷二白的她,于是她只能放低要求,却是盯上了窦小二。

嘉禾还念着以前在周宅中的姐妹情份,处处帮着她。文箐心想:窦小二是陈妈给你物色的郎君,你怎么还会傻得把雨涵这样漂亮的人往窦小二面前带呢?到时岂不白白费了陈妈的心血?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陈妈一再说窦小二不错,她也被说得有些动摇了,在某些程度上,也把窦小二看作是嘉禾的未婚夫了。

这真是:船上人不急,急死岸上人。

文箐为嘉禾着急,嘉禾却为大表少爷着急。商陆二人一到,小姐的关心很明显,打点衣食起居一点不下于表少爷,而席韧一来到,她就偷偷地发现,小姐对席柔兄妹的关心那是更甚,尤其是很多时候,暗里夸赞席韧来日必是一上佳夫壻。这些话,听到嘉禾耳里,可是十分为沈颛发愁。她就想:表少爷这样貌哪里是百里挑一,明明是万里挑一呢,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郎,而且表少爷字写得好,画得好看,养花更是好,下棋不仅能难住小姐,其他人更是不敌……人人夸赞的表少爷,可是在小姐这边来看,却是有些冷淡待之。偏偏这事她隐约看得见,却想不明白,更不敢与陈妈说半点,帮不上小姐的忙,又没法与表少爷暗示,只能憋在心里发愁。

这主仆两人,均为对方发愁,只有铃铛傻乐着又有几分羞怯地备着嫁妆,与此同时,还得为自家小姐睁大眼睛打听自适居中客人动向。

文简一听要去南京,立时兴奋得直跳起来,道:“姐,去,去!我这就叫豆子哥哥打点行李。嗯,南京可好玩了,褚管事说……”见姐姐盯着自己笑得有点发凉,立时住了嘴。

文箐敛了笑,问道:“以前你夸口比沈肇写的字好,读的书多,如今呢?”

文简低下头去,不情愿地道:“我比他也不差多少,他比我还大呢……”

“是不差多少,只是人家比你晚读书呢。这三个月来,你隔三差五的去放飞鸢,别以为我不晓得……”见弟弟垂头丧气,立时又道,“此去南京,为姐半点不会滞留游逛,半个月不到就是端午节了。三婶那边说,今年端午节咱们这边操办,到时阳澄湖里亦有龙舟赛事,咱们好生过节,随你喜欢,如何?”

文简得了这个许诺,不再缠着姐姐去南京了。

十日过后,文箐从南京急急返回。却在路上,遇得了商辂。

本章是过渡,各位亲勿急。接下来言情,言情……这一章省略了很多小细节,怕太罗嗦了,就赶着往下写。另外,说明一下,为了凑合整个文章中构思的人物年龄,故而商辂的年龄,在小说里设定比历史上的晚出生一两年。

嗯,推荐两文,一是小说,大家搜一下《渣攻与渣攻的巅峰对决》,作者阿呆。我非常喜欢这种写文调调,直接,不罗嗦(我的毛病啊),很MAN,不伪娘,可惜我笔力不到,写不来,只能欣赏;另一篇是点点的,朋友写的,可以养一养,《锦衣玉食》,作者刻意写一个二缺冲动型的女主如何在明初闯荡的,其构思不错,情节紧凑,不拖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