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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正文261 浪不静
更新时间:2011-11-30  作者: 一文钱员外   本书关键词: 历史时空 | 一文钱员外 | 明朝生活面面观 
正文如下:
正文261浪不静

正文261浪不静

李氏听得大惊:“你,你是说许家奶奶这是诓我?”又有些傻眼,辩解道:“可是许家奶奶不是这种人……”

周腾却急直白脸地道:“如何不是?生意人心黑手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江家,我还一直当是个朋友,现下又是姻亲关系,便什么事儿都信他,没想到人家拿我作刀,却是让我……”他终究是没脸说下去。

李氏听得这话,十分错愕,道:“江家?江家怎的了?”

周腾没与她解释,只问道:“许家那头,你可是点头应允了?”

李氏这时赶紧摇头道:“没,没有。我只说现下家中要守制,婚事我也作不得主,需得问了珑妹……”

周腾面上颜色这才缓了一缓,道:“那工人一事,莫再管了。贡品一事,今朝我这里已解决了。你莫要再插手。许家再来人提这事,你只管拒了。”

“解,解决了?我,我怎的半点儿不晓得……”那这么一来,自己不是白操心了吗?李氏有些怨怪周腾不知会自己。“怎么解决的?”

周腾道了句:“沈贞吉给了我手卷真迹,我送去了钦差中使处。完不成的布匹,只需再交些钱财,便应付了。”

李氏一听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多日来困在心头的烦恼没了,可是还要交钱?“不是送了画甚么的,怎么还要另交钱?那要多少?”

周腾叹气,道:“这还是借助沈家的画卷,我今日费尽了口舌,求得交钱以抵供。这,已是万幸了。一匹布,四百五十贯钞。”

李氏在心中一合计,那五十匹布就是要二万多贯钞。这,这……“可是,一匹布不是两百来贯钞吗?这送了礼,怎的还这般……”

周腾却没管这些,只吩咐她道:“现下麻烦的不是这些。咱们手上的现钱却是不够了,可恼的是塌房里那几百担丝,着了雨,处置不了。塌房那边,如今却是任弛在管事,我要再借用塌房,他……”

李氏再次紧张不安起来:“上次他遣人来家中求亲,我拒了他,他定是记恨在心了?所以生意上故意为难咱们了。这种人,我早知他存心不良,亏他好意思上门来求亲。呸,我见一次骂一次!下回莫让我……”

她话未完,周腾打断她,吼道:“你个臭婆娘,晓得甚!竟会坏事?现下是咱们求着他,不是他求着我们。珑妹的亲事,你明日速去与许家说清。许家本与我们有嫌隙不说,只是其他人家,也许不得……”

李氏皱了一下眉道:“可,现下来上门提亲的只怕也不止许家一人。三郎的意思,是……”

周腾道了句:“珑妹,我已将其许了人……”

文筜在隔壁听得父母屋内响动,以为又是吵架,赶紧过来想劝阻,没想到在门外却是听得父亲这话,方要开口,却听得姆妈问道:“许、许给哪家了?”

周腾吐出两个字来,道:“任家。”

李氏十分不解,甚至有些张惶地道:“你,你怎生将周珑许给这种人!他这种下三滥的招都使得,要挟咱们,咱们还要与他结姻,这日后见了面,想想这些事就心里有疙瘩……”

周腾不耐烦地道:“我自有主张!不与他结亲,难道让塌房的货全烂掉?他既在苏州丝绸业内要做大,他娘舅又是织造太监,今次贡品这一回是躲过去了,明年呢?我若不允了他,明年如何过?”

李氏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讷讷地道:“那,那……”最后出品也只问得一句:“他甚么时候来上门求亲?”

周腾却道了句:“他家只愿娶了去做妾室!”

李氏立时尖叫了起来,道:“我呸!他一介庶民,无视律法,还要娶妾不成!”

文筜在外听得心惊不已,一想到小姑姑要嫁给那个斯文败类,哪里还能忍得下来,冲进来道:“爹,怎么能让小姑姑嫁与他?!他差点儿毁了小姑姑名声,同个泼皮没两样,他……”

周腾见女儿没大没小地闯进来,又被这么一质问,恼羞成怒,道:“真个没大没小了!家中大人的事,是你能插嘴的吗!给我出去!”转向李氏,怒道:“你怎生管教女儿的!这家中没个长幼孝道了!成何体统!”

李氏只赶紧叫来余氏,又呼着雨涵,把文筜架了出去。她仍是不解,任弛怎么有胆娶妾?

周腾嫌李氏不懂事,喝道:“你可知他如今身份!他既谋得塌房管事一职,如今好歹也是九品小官了!”

李氏闻言,才知事已至此,无法更改。自己原还想着,既能得了许家工人解了现下燃眉之急,同时又能为周珑觅得一房好亲事,良心上便也能过得去。此时,莫再叩问良心甚么的,只生意要紧。她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道:“那,珑妹那儿,我,我如何去说?”

周腾却没心思再管这些,道:“内宅之事,你看着办。这事儿,早晚她要知!”

事实上,周腾是错怪了任弛。他去任宅与任弛说塌房事宜时,迎面碰到一个媒婆从其大门中走出来,很是诧异:难道任弛已然放弃了周珑?

可是他立时心里一紧,如此一来,只怕任家便再也不给半点面子了,织造上还得经常与织造局要交道,另外,最重要的是塌房处,还得老与任弛往来。他若是怀恨在心,故决刁难于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这样一想,便暗道:任弛若是再求亲,自己便允了他罢。如此生意上,相互照顾,倒也是件好事。

他既打定主意,便也没多犹豫。可对方好似忘了这茬,根本不曾开口提前。最后周腾没辙,只好向任弛赔礼道歉:“上回任大少爷差人到我家,谈到贱妹一事。奈何贱内是个直爽性子,并非故意撒泼,实是因为家中在制期间,谈亲结亲很是不合规矩,故而拒了任大少爷。”

任弛只笑呵呵地开口道:“这个自然。”

话至此,周腾心里管稍安,便说起旁的事来。事情说到一半时,任弛被管家叫了出去,他在厅里等候得无聊,不免就出来走一走,却听得下人在私下里说话,道是家中少爷要娶周家三娘子作妾。

他偷听到其下人的只言片语,心中很是愤然,心想:任弛你怎能待我如此?明明是娶妾,却让我误以为娶妻?

可是对着任弛,他既允了,却是不敢反悔了。生怕因此彻底得罪任弛,到时他多处要挟自己,这生意可如何是好?是以,心里虽十分恼怒,却只得吞下这口恶气来,对着任弛装糊涂没问此事。可是一归家,又听李氏听到周珑亲事一说,这一女二嫁,那还得了?

他将在任弛那里受的气,尽数发作了出来。

却不知,任家下人所说的周家三娘子,非是周家,而是邹家三娘子。

任弛此时志得意满,周腾既允了自己亲事,虽然现下制中不能成亲,便美人在抱,已成定局。江涛这几日一直陪着他喝酒。周腾离开任宅,而江涛却抵达于任宅。

江忱怨怪儿子多管闲事,若是让任家与周有联姻,那他们两家之间哪里还有自己立足之地?是以,江涛此时来,却是另有打算。可是说在嘴头上的话,却是句句仍然替任弛着想。此时,江涛举着酒杯,一边喝一边道:“任兄,我早就说了,这周家小姐与你本是良缘天定,急不得。如今,周家巴巴地送上门来,你这下可安心了。”

任弛得意地笑道:“周家小姐,不仅是人美,更是才高八斗,甚是难得。说起来,我若得了她,亦是多赖江兄帮我出谋划策。这笔人情,我自是记在心中。我当日即许你一诺,你只管说将出来,任某必尽力而为。”

江涛只道:“我所求不过小事,任兄还记得,令涛感动。来,喝酒,喝酒。”

任弛畅快地举杯,道:“君子一诺千金。江兄这帮助我,我自是有恩必报。来来来,今日不醉不休。”

他这厢喝得快乐,没想到鸡飞蛋打,美人不乐意,进庵了。

周珑听得文筜哭哭啼啼地说到周腾竟是要自己嫁给任弛作妾,却如五雷轰顶。方氏大哭道:“三爷与你,好歹也是同父啊,怎生就这般把你往火坑里推呢?那人不仅是个纨绔,品行又要不得。家中女人成群,如今既是个九品小官,日后……我可怜的珑儿,都是姨娘不好,让你出生,都怨姨娘啊……老爷,你九泉之下,好歹也看在女儿的面上,帮帮她啊……”

她哭着求到死去的周复头上了,可是又能管甚么用?

周珑只听得心如死灰。

关氏瞧见周珑两眼已无神,面色灰败,亦吓得心神不安,吩咐了小月,看紧了小姐,莫要出个好歹来。

等李氏得知,女儿竟是将任家欲求亲一事说与了周珑听后,先是骂了文筜几句,然后又想如何与周珑说。哪里想到,这头的事儿还没说完,只她去找许家说行却一事作罢,没想到许家不乐意了,大肆闹将起来,硬说周家一女许两家。

李氏这时才懊恼不已,对着许家奶奶道:“我有又未曾收得下你的甚么物事作聘礼?若说许与你家,那也没见得媒婆,如何便能作数?”

她不辩还好,一解释,那厢许家奶奶却变本加厉地吆喝起来。

周珑在家中,得知自己要退于任弛,却是悲从中来。李氏来说与之说话,周珑却是破天荒地同她大声道:“三嫂,我的婚事多谢你与三哥操心。只是,若让我嫁于任家,那便是逼我尽早步父亲之后尘……”

言下之意,便是要是与任家结亲,那要命只此一条,大不了以死论之。

李氏给气得说出不话来,最后只咬着唇道:“好,好,你竟如此迫我们,亏你三哥屡次为你着想……”

周珑生气,便道:“要嫁与任家,我还不如做姑子去……”这话一出嘴,却让她拿定主意,去庵里以求个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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