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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十福晋-第三百四十七章 宣扬
更新时间:2010-09-19  作者: 子一十四   本书关键词: 历史时空 | 子一十四 | 重生之十福晋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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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慈善

事情既然找到了元凶,便也不再着急,打算徐徐图之,一个小小的弘晳,老十有些不屑于亲自出手。

至于程家义,老十倒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派人去程的家乡,“问问程氏一族的族长,他们的族规是不是只是个摆设?”

其木格一听,崇拜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从敌人内部下手呢?当然了,连带的,其木格对嫣红也多了几分鄙视,看来手段也不过尔尔,就这智商还当小妾?

装作不知自己与嫣红半斤八两的其木格虚心好学道:“爷,要是程氏的族长不上道怎么办?”

一个程家义,一个满丕,让其木格有些心有戚戚,对老十府门上挂的金字招牌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

老十自信满满道:“放心好了,当族长的,可得为一族人的前途考量,要是连这点得宠关系都权衡不了,他程氏一族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其木格放下心手,本想夸老十两句,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爷,你怎么不早说这法子?你要是早知会一声,这事也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的。”

老十一脸的高深:“爷是想看看郭络罗氏一家是个什么反应。”

其木格咦了声,不解的看着老十。

老十笑道:“郭络罗氏一家没帮着嫣红出主意,呵呵,就算有,那也是馊主意……”

其木格还不大明白,依旧一头的雾水。

老十笑着摇摇头,道:“这说明啊,京里有人等着看戏呢。”

其木格想了想,不确定道:“爷是说八哥?”毕竟八福晋可是郭络罗氏家的人。

老十瘪瘪嘴,很是鄙视道:“其木格,这事对你的脑袋瓜子而言,太难了,想了也是白想,还不如不想。”

报应啊,其木格上一秒才鄙视了嫣红,下一刻老十就帮着自家的小妾华丽丽的给报复回来了。

见其木格鼓起了眼睛,老十忙转移话题道:“弘暄呢?还跟在安安屁股后面认那几个小的?”

其木格横了老十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弘暄若不是随你,能分不出谁是谁吗?”

老十吧呶了一下嘴巴,“爷才没他那么蠢呢,行了,叫他别再认了,也不嫌眼花,叫他过来,爷有话交代。”

其木格道:“弘暄聪明着呢,知道自己分不清,早不纠缠此事了,你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和安安去香山县衙了。”

老十奇怪道:“去县衙干嘛?”旋即又紧张的问道:“勒盖带了多少人跟着?”

勒盖虽然级别很高,但近几年来,其职责却总是围绕着弘暄的安保工作,此番自然也跟了弘暄一道出京。

在老十的意识里,南边不如北边安生,谁知道会不会从哪儿冒出个天地会的余孽来,但毕竟只在前山寨停留三天,老十便没我意嘱咐勒盖加强安保,没想到弘暄屁股还没坐热就以身涉险去了,还捎带上了安安。

其木格忙安慰道:“我特意嘱咐了的,除了京里跟来的随从,还增加了庄子里的十个护院。”

老十稍微放了点心,“去县衙干嘛?怎么了?他想去砸县衙?”

说到此,老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恼怒道:“他去惹事,拉上安安干什么?”

其木格翻了个白眼,“爷,你以为弘暄没事就去砸县衙玩啊?他是去办正事。”

老十疑惑道:“他能有什么正事?”

原来,弘暄和安安在其木格的引导下,在对这世界还不太懂时,便开始涉足慈善事业,经过几年的经营,虽然导致了两人手里一个月钱也没有,还欠了其木格一屁股的债,但却让各地的庄户受益匪浅。

在这几年磕磕碰碰的摸索过程中,两人的慈善基金会涉足的领域是越来越广泛,从庄户的义务教育到技能培训,从孤寡老人的津贴到贫困户补助,从修桥修路到植树造林……

总之,除了关外的庄子,弘暄和安安没亲眼瞧见过外,京郊和前山寨的庄户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一个个对主家是赞不绝口。

虽然相关慈善帐簿每月都会送给弘暄和安安审核,但在安安起程来前山寨前,弘暄还是再三嘱咐安安,叫她一定要亲自实地考察,核查资金到位情况,毕竟前山寨离京远,没准下面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却学会了一身做假帐的本事。

用弘暄的话说,若这些钱落入了管事的口袋里,我他妈真比窦娥还冤了。

安安颇有其母的气势,豪气云天的道:“弟弟,放心,若真那样,就算你不心疼,我还肉疼呢,若真有人狗胆包天,我就抄了他的家,让他子子孙孙都得还我钱,还得按高利贷的利息给!”

于是,一心想抄家灭门以树立彪悍格格名望的安安到了前山寨后,休整了两日,便直接去庄子里挨家挨户的核实去了。

忙了一个多月,没查出什么大问题,看来大家都还拎得清,知道这钱不是抢的,而是从人家姐弟嘴里抠出来的,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然小问题倒也不少,有的是政策出现了偏差,有的是执行人能力不够,但总的来说与贪腐都扯不上关系,这让安安很是高兴。

看着庄户们一个个自豪的脸,安安觉得自己当了几年的穷人,真是值了。

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矛盾还是无可避免的呈现在安安面前。

原来,弘暄和安安的慈善事业上了轨道后,其影响力便渐渐辐射开来,一些有钱的大地主便纷纷依葫芦画瓢,但那些小地主却是有心无力。

按后世的标准来看,这些小地主也就是混了个温饱,稍有积蓄的小康之家,或者勉强算是压力颇大的中产阶层,他们若样样都来参一股,那离破产也就不远了,但若不参与,佃户们一个个便人心涣散,一天到晚的总红着脸。

这也不能怪佃户们贪图小便宜,不顾念主家的实力,当自己村里没一个闺女愿意嫁进来时,是人都得抱怨,这可是关系到子孙繁衍的大事啊。

人家佃户说了,咱们祖坟没有冒青烟,也不能指望家里能出个状元,咱们本就是贱命,也不去奢望隔三差五的能吃顿干饭,咱们只要求老婆孩子热炕头……

因此,在慈善事业刚发挥成效时,弘暄和安安虽然给自家庄户带来了好处,提高了他们的生产生活水平,但却是得罪了四周大大小小的有钱人,你总不能叫主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佃户吧?就算主家乐意,也没谁有那本事生出那么多女儿来啊?

就是产女专业户九阿哥,在一口气得了五个格格后,接下来可生的全是阿哥!叫他再接着生五个格格试试!

所以啊,老十这个爹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两孩子挡灾了,这两人若不是给老十当儿女,早被人堵在家门口狠揍一顿了。

既然不敢挑衅,那就只好妥协了。

为了稳定自家佃户的人心,小地主便纷纷找大户人家商议,表示愿意给先生出些束修,能不能让自己佃户的孩子也进学堂去认两个字、当然了,如果自己佃户的孩子都能进你们的学堂了,那他们爹娘或亲戚若想借个款之类的,是不是也可以按你们庄户的标准来呢?

虽然小地主们的要求有些无理,没听说过给学校交了学费,这学校的董事会不仅得管学生,还得管学生的爹和亲戚的……

虽然庄里的管事讥笑着告诉安安:“这些人啊,真不知脑袋是怎么想的,若咱们真应了,没准逢年过节,还会赖上咱们给他家佃户发年货呢!”但安安却有了新的想法,当即给弘暄去了封信,在得到弘暄的支持后,便告诉庄里的管事,只要那些小地主愿意投钱,不论数额多少,他家的佃户也可享受一切帮扶项目。

管事的认真劝了两回,还去找其木格讨了回主意,无奈安安一味的坚持,其木格又撒手不管,只好将口风放了出去。

大家一听,高兴了,纷纷赞格格圣明,田间地里都夸格格是九天下凡的仙女,错,比仙女还好看,比仙女还心善,那些仙女给格格提鞋都不配……

有的还说安安是王母娘娘座下的玉女,专门下凡来解救劳苦大众的……

弘暄虽然不时的为慈善经费伤脑筋,但人远在北京,反而是一点名声也没挣着。

但是一个月后,两个月后,一年后,每次管事的交上帐簿,都会对安安大大的叹气,入不敷出啊……当然了,在安安心情不错的情况下,管事的还会隐晦的提醒安安,千万别真当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

昨晚,安安便垂头丧气的给弘暄承认错误:“弟弟,都怪我,没想到这些人那么狡猾,有的人一年只出了半钱银子,却总使唤一些老弱病残从咱们仓库里领药材,还不时的找两额头摔了几个包的小屁孩,哭着喊着叫咱们帮着把路给平整平整……”

弘暄摸摸额头,道:“额娘怎么说?”

安安翘着嘴道:“当初额娘就劝过我,说有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叫我别还没学会爬就开始跑,如今听了,只是叫我该收手就收手……”

弘暄好笑道:“额娘就这样,不喜欢费脑子,容我好好想想,总会有法子的……”

也不知弘暄一晚上想出了什么对策,反正一大早,等老十刚出门,就告诉其木格,他得去香山县衙一趟。

老十听后,怀疑道:“这臭小子该不会蠢得叫县衙去逮人吧?”

其木格也不知哪儿来的信心,斩钉截铁道:“弘暄没那么蠢!”

老十看看其木格,喃喃道:“也是,这种蠢事也只有你作得出来……”

其木格气结……

第三百四十七章宣扬

香山县本届县令五十多岁,姓林名孝孺,虽然一直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也没什么建树,年年考评都是个中,因此,这县令一当就当了十多年,如今早已经灭了升迁的心,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再干几任。

一听到敦郡王府的阿哥和格格求见,林孝孺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装病,第二个反应是想装死,第三个反应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林孝孺觉得自己冤啊,自上任以来,他对前山寨老十的别院那是恭恭敬敬,秉着绝不碍人眼的原则,除了逢年过节的孝敬,其他时候他是绝不往前冲的,只求贵人们千万别没事就想起他,让他过两天安稳日子,要知道,这孙子也不好装啊。

事实证明,林孝孺是对的,想想程家义,想想广州巡抚,哪个不被敦郡王府闹得焦头烂额的?林孝孺头次不再羡慕比他大的官了,这高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没想到,这千小心万谨慎,还是没躲过去。林孝孺郁闷啊,自己虽然庆幸了一回,但却没幸灾乐祸啊,怎么报应来得这么快呢?

看着喜形于色的老婆,林孝孺想起昨儿夫妻间的闲谈,不由暗暗骂自己怎么长了个乌鸦嘴。

他老婆比他心大,昨儿还在骂他没出息,唆使着他去给老十请请安,在王爷面前混个脸熟,没准能升个一格半格的。

林孝孺嘴臭啊,当时牛哄哄的道:“老爷我怎么去啊?前山寨是丢了鸡啊,还是跑了猪?敦郡王是什么身分?皇子!皇子不得结交外臣!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懂,这不年不节的,老爷我要去了,那才是给王爷添堵呢!没准回头这个乌纱帽就没了!若王爷想见我,自然会派人来知会的!”

不想老十没召见,他儿子女儿反倒亲自登门了……

而林夫人则立马喜形于色,亲手扒了叫苦不迭的林孝孺的居家服,再亲手伺候着林孝孺穿好官服,最后又还编辑编辑打量了一番,确定仪容无失当之处,才将一脸哭丧气的林孝孺推到了前院县衙。

而弘暄和安安已经等了一小会儿了。

林孝孺到了会客厅,挤了个笑脸,道:“不知大阿哥和大格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弘暄笑道:“无妨,我们事先也没递帖子,说来还是我们失礼了。”

林孝孺忙道:“该下官先递帖子,该下官先递……”

安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扬眉看了眼弘暄,似乎在感慨原来朝廷官员就这德行啊。

林孝孺听得安安发笑,脸也红了,一时间站在那里,越发的手足无措。

弘暄见了,反客为主道:“大人请坐。”

林孝孺忙道:“谢坐。”

坐下后,林孺擦了擦满脑门的汗,脑袋里认真回想着,香山县是没烟馆的,自从蒙古福晋叫人牵狗去了广州,林孝孺就亲自微服私访的在香山县衙暗访了一遍,真没发现烟馆,让他免去了一番天人交战,乐得他回府就喝了个半醉,直感叹自己运气好,不用左右为难,在夹缝中求生存,因此,两个小贵人肯定不是为鸦丄片来的,那么朝廷到底还整了些什么东西?……

弘暄见林孝孺神游太虚的模样,不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免得自己说了半天,这个胆小的县令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林孝孺立马赔笑道:“大阿哥……”

弘暄这才笑道:“我们兄妹前来,是有事想请林大人这个父母官帮忙。”

林孝孺一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直接致休得了,干嘛鬼迷心窍的跑到香山来赚朝廷的俸禄。

林孝孺看着弘暄,心想,你堂堂皇孙都解决不了的事,我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那更是没辙啊,便苦笑着小声道:“不知大阿哥有何吩咐?”

弘暄笑道:“是这样,我们兄妹闲来无事,将平时积攒的零花钱用来帮助庄户人家,想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些……”

弘暄说到这,林孝孺便明白了,合着格格被人误了,这阿哥出面来找回场子,于是,不待弘暄说完,便做出义愤填膺状,道:“那帮刁民着实可恶,竟然敢将算盘打到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身上,着实可恨!”

安安一听,脸上挂不住了,看来整个香山县都知道自己当冤大头了,不知道有没有传遍整个广东省?

弘暄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好笑的看着林孝孺。

林孝孺同仇敌忾的声讨了一句后,便尴尬的笑了笑,道:“大阿哥放心,下官一定好好训斥他们一番,叫他们将该给的银子都补足了,不知大阿哥意下如何?”

林孝孺紧张的看着弘暄,生怕弘暄说出个不字,他可不想带着衙差为此去逮人,这事顶多就是给弄个欺哄未成年人的罪名,不轻不重的,原告被告可全得罪了。

果然,弘暄摆了摆手,林孝孺打了一哆嗦,手已在发抖了。

弘暄眯着眼,道:“大人哪里话来,什么时候出了刁民了?”

林孺楞了楞,道:“大阿哥的意思是?”

弘暄当下正色道:“大人治下是不是出了刁民,我不想过问,我今儿来是想和大人说说积善行德之人的。”

当下,弘暄便将所有捐助者是夸了又夸,赞了又赞,说他们重大义,通情理,一心向善,一个个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堪称良善之家的典范……

等将这帮人都夸上了天,还不忘在结尾恭维了林孝孺几句,说他治下有方云云……

林孺知道了,别看这兄妹俩身分贵重,但还是涉世未深啊,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不过就算真将他俩卖了,哭的也是老十,与自己不相干,当下只是不住的点头,不时说上一句,“大阿哥说得是……”“大阿哥谬赞了……”

弘暄夸了一杯茶的功夫才终于住了声,让安安羡慕不已,看来自己这个弟弟是大有长进,夸了半天,楞没一个词是重复的。

林孝孺也对弘暄的词汇量仰慕不已,就差对着弘暄流口水了。

弘暄见忽悠得不匈,方说出此行的目的,“大人,我们收了这诸多善心人的善款,感慨之余,便也想着让更多的人受益,这样才不辜负善心人士的一番好意,因此,我们打算给县里做做事,修个桥,铺个路之类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林孺一听,高兴了,忙推荐了几处急需修桥的地点,“这三处水流急,若要修桥所费不少,因此便一直拖了下去,大阿哥和格格有此善心,真是香山县之福啊……”

弘暄听林孝孺的意思,好像是想让自己一次性将三座桥全修了,不由微微冲安安笑了笑,用唇语道:“真将咱们当凯子了……”

安安虽然没猜出弘暄所说的第一个字,但林孝孺的小心思,她却也是弄明白的,当下便道:“多谢大人指教,我们会派人去实地勘察的,届时一定会选一处最急需的地方来修桥。”

林孝孺还是乐呵呵的,修一座也行啊,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是让县里筹款修都没问题。

安安有些瞧不惯林孝孺,觉得这个官神叨叨的,不是发楞,就是傻笑,当下便冷声道:“大人,这县志该修了吧?”

林孝孺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县志?”

弘暄点点头,道:“没错,大人,这县志好像是时候该修一修了……”

林孝孺也不傻,回过神后,立即道:“是,是,县志的确该修了,届时一定会将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良善之举写进去……”

弘暄摆摆手,道:“应该是将所有善心人士都写进去。”

林孝孺这次也不怔了,立马点头,只是看向弘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傻子。

弘暄从袖里拿出一页纸,递给林孝孺道:“这是小爷写的,大人看看能不能用?”

林孺接过后,还未打开,就不停道:“能用,能用,当然能用……”又换来安安一阵白眼。

不过等林孺看完后,这言辞间对弘暄倒真心恭敬了不少,没想到啊,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才情,假以时日,考个状元怕也没多大问题。

“大阿哥放心,等县志修好,下官一定派人给大阿哥送一本去,若改了大阿哥的一个字,唯我是问。”

弘暄点点头,又不忘问道:“不知何时可修好?”

林孝孺当即道:“下官明日,不,今日就立即招师爷商议,最迟明日下午就可动笔,一月之内,一定完工。”

弘暄和安安点点头,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才又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说是如今善款来自多人,虽然大家信任有嘉,但这监督还是不能少的,想借县衙门前的告示栏,公布一下近一年多的帐目明细……

林孝孺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还主动说要派衙役天天看守,一定会让公告在县衙门前贴满一年,“不,贴个两三年都没问题,而且,城门处下官也派人去贴,每天都会安排人去念给大伙听的,大阿哥和大格格就放心好了。”

安安道:“依贴一年吧,一年后又有新的帐目了,至于派人念嘛,念一个月就行了,城门处的,就照大人的意思也贴上去吧。”

于是,弘暄和安安,以及林孝孺便亲眼看着几大张纸贴在了县衙门前的布告栏上。

在明细表开头,弘暄写了几句感言,首先是对所有捐款人士表示了感谢,说是虽然说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善心应予宣扬,故此才将捐款人士一一列出,而且因马上要修县志,为了给后世子孙做个榜样,也将名单交与了林大人,如有冒犯,还请海涵,然后是表示善款有限,只能帮助最急需的人,如果大家在资助帐目里发现有人作假,欢迎举报。

然后便是告知每年公开一次帐目,由大伙监督,最后是谦虚的请大家多多指正。

而是明细表的结尾处,弘暄又附上了来年的工作计划,第一项就是修桥路……

第三百四十八章懂事

弘暄和安安运气不错,正好赶上那天赶集,街上人来人往的,虽然只备了一份资料,城门处来不及贴,但不一会儿,在衙役的敲锣打鼓声中,半座县城的人还是都知道了…

弘暄他们贴出的布告不仅仅详细的写下了捐款人的详细籍贯,捐款数额,还对接受资助的每一个人也做了详细的描述,是自耕农的,村落地址那是写得详详细细,是佃户的,主家是谁也写得清清楚楚,至于资助项目,那更是要多详尽就多详尽了,那怕是一个铜板的支出也是列明了时间和事项…

不仅如此,弘暄对民众的智商有些怀疑,还特意找了几个不起眼的家丁临时客串托儿,专门在人群中惊呼:“呀,怎么王老爷的佃户天天都在抓药啊?他庄子是不是风水不好?瞧这架势,怕是今年收成够呛,佃户全成药罐子了,谁伺候庄稼啊?”

“刘老爷才出了1两银子,他家才那点儿家底,不可能吧?还送了五个孩童去学堂?明摆着占便宜啊?。。。”

“张家。。。”

这么一挑唆,大家的注意力立马变了,在衙役念读时纷纷当起了统计员。。。

弘暄和安安躲在马车里悄悄看了会儿热闹,便吩咐勒孟出城。

安安开心道:“弟弟,你说那些有能力出10两银子却只给半钱,还从咱们这拿走上百两银子的人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么脸色?”

弘暄坏笑道:“这可比当众剥了他们的衣裳,还叫人难堪,我估计他们肯定全成黑色了,都拿锅盖灰擦脸了,免得让人认出来。”

安安心想,也是,虽然大家伙不知道彼此的真实家底,但猜来猜去,一般也不会差上十万八千里,谁是真的量入为出做善事,谁是占便宜,基本上算是一目了然。

而那些自愿、半自愿或被逼帮主家骗援助金的人自然也会大大减少,中国人别的不看重,这脸面可是千百年来最不愿丢的东西,要不怎么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呢。。。

安安这么一想,当下开心道:“还是弟弟这个法子好,将心术不正之人逮了出来,还让他们没法说咱们一个坏字。”

的确,既然收了大家的银子,向大家公布账簿没错啊,以前只是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想怎么对账都无所谓,可如今有外人参与了,自然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免得让旁人说,敦郡王府的大阿哥挪用了善款去吃酒,或者大格格贪了他们的银子去买糖吃。

当然了,那些实打实的善心人士自然是喜上眉梢,中国人虽然信奉做好事不留名,但却又期盼着自己能流传千古,可能名垂千史的毕竟是极其极其的少数,作为一般大众而言,能有幸被载入县志,那已经值得宰猪杀羊来庆贺一番了。

可以预料,等新版县志出炉后,这见面后的日常问候语十之八九会被改成,“你读了县志没?”当然,还得再加上三个字,“新版的。”

对自己此举所带来的深远影响还不甚了解的弘暄此时正一脸坏笑:“妹妹,你等着吧,没两日,咱们府里的门槛就会被人踏破了!”

安安扬扬眉毛:“为什么?”

弘暄道:“给咱们送钱啊!”

安安张大嘴巴:“啊,可他们眼下就算投了钱,也不一定能进县志了啊?这县志又是一年一修。”

弘暄解释道:“咱们不是说了,接下来的第一要务就算修路修桥嘛。。。”

安安不解道:“也一样啊。”

弘暄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耐心道:“这桥要是一月内给修好了呢?”

安安夸张的叫了声:“不会吧?”

弘暄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你瞧着吧,一月之内,这新桥必定剪彩,而且咱们收到的钱没准能修五座桥呢,咱们至少两年内不用为修路修桥的银子费心了。”

此时这些头脑发热的捐助者自然不会去计较自己捐的银子是否会全款用于某一座桥的修建,只要自己捐出的钱有一个铜板能用到第一座新修大桥上就成。

安安明白了这个道理,佩服道:“我还以为你说修路修桥是为了让那个县官修县志呢。。。”

弘暄摇摇头:“妹妹,咱们是什么身份,就算叫年年修县志,也犯不着给一个小县官甜头尝,你怎么和额娘一样,时不时的就犯糊涂?”

安安瞪圆了眼反驳道:“你精明,二弟、三弟、四弟你怎么分不清楚?”

弘暄尴尬的笑了笑,道:“咱家的人都精明,就算每人精明的地方不一样,哈哈,这账目你就管得很好嘛,要我,就没那本事。”

安安满意,点点头:“还不算太糊涂。”

弘暄笑道:“妹妹,要是事情再多些,你能顾得过来吗?”

安安自信满满的一仰头,道:“就算修一百座桥,我也能打理的有条不紊。”神情间像足了老十。

弘暄道:“那好,我回头就给皇玛法去信求恩典。”

安安眨了眨眼睛,“你该不会修桥修路上瘾了吧?”

见安安将他当做了包工头,弘暄没好气道:“我是想建个仓库,怎么庄子上的存粮一般只够自己庄户应付头年,届时若真发生个水灾旱灾,咱们受了其他庄子的银子,不给人家发口粮也不合适,可若要发,咱们的存粮又不够,等捐的银子多了,我便想再建个新的。”

这年月,若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因受交通的限制,等救物资调集到时,早已饿死了许多人,因此,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但凡富庶之家都会囤积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但是,若大规模的私自囤粮,那可就犯了朝廷的忌讳了。

帝王统治下,各种忌讳是层出不穷,为什么前山寨这边那些有实力的大地主会学着成立个基金会,给自己的庄户救济救济,而在京郊附近,却没人跟风呢?

归根结底,还是忌讳啊,在京城,也就其木格这个二百五敢唆使着孩子与康熙争夺民心,正常人没那个胆量。

前山寨这边以来天高皇帝远,二来,这些地方乡绅,威胁不到皇权,贫苦民众才有幸获得些微民间资助。

听弘暄说完后,安安倒也非常的支持,不仅建议在丰收之年囤积些粮食、还要预备些棉被和药材,至于帐篷,安安倒没想过,这年头,砍两树枝就能搭个草棚遮雨。。。

安安兴奋的催促着:“弟弟,你回去就赶紧给皇玛法写信,赶紧将这事办好了。”

弘暄摇摇头,“这事牵扯的大呢,若没个妥当的章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往小了说,会引起粮价波动,往大了说,逆贼也可借机囤积口粮。。。”

安安听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会牵扯这么多啊?”

弘暄笑道:“许多东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安安若有所思道:“也是,加上又摊上这么个无能的县令,好事没准也会变成坏事,还是回家问问阿玛吧。”

弘暄却不同意安安的说法:“我倒不认为林大人无能。。。”

安安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他那样子,唉,简直没法上台面。。。”

弘暄道:“咱们随便一句话就能断了他的前程,他紧张些也无可厚非,但你瞧见没,他说的是训斥那些人,叫那些人补足银子?”

安安道:“那又怎么了?”

弘暄分析着:“这说明他并不是完全的趋炎附势,否则一上来就会说将那些贪小便宜的收监治罪,以便讨好咱们。还有,他还不打着算盘叫咱们将三座桥全修了嘛?这说明他不是没心眼,只是没那胆子多争取而已。”

安安还是不敢苟同,“别告诉我天下的官都这样!”

弘暄道:“林大人这样的官,你不能指望他有什么建树,因为他胆子小了些,要说造福一方的确有些为难他,但随便将他放哪儿,他都不会祸害一方,有时候摊上这样的官,对老百姓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见安安依旧还是不服气,弘暄笑道:“当然了,他是没那能耐大乱大治的,若将他放在吏治千疮百孔的地方,他是断断无法营造出朗朗乾坤。”

安安歪着脑袋道:“皇玛法教的?”

弘暄不好意思的笑笑,“有时候功课做完了,皇玛法还没处理完朝政,我又不想温书,就会竖起耳朵听听,听多了,自己得了些感慨罢了。”

安安想了想,又问道:“那些和咱们一样出了血本的大户,他们虽然银子投得不少,可却没投给咱们,你说,他们得给姓林的塞多少银子才能给写进去?”

弘暄好笑道:“我说了,他胆子小,不会收太多的,没准还会分文不收,因为这事是因咱们而起,他不想徒惹事端。要不,咱们派人盯着?”

安安摇摇头,抿嘴笑道:“不用,弟弟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呢,不仅个子比我高,学识也比我厉害,你既然如此说,自然八九不离十,懒得费神去求证。”

弘暄笑道:“真心夸我啊?那我可就受了。”

安安道:“你不能光自己出息了,还得将二弟、三弟和四弟也带出息,这样阿玛才会少操好多心。”

弘暄失声笑道:“妹妹也长大了呢,懂事多了。”

安安得意道:“那是。”

弘暄盯着安安问道:“真懂事了?”

安安点点头,正经道:“如假包换。”

弘暄立马一脸期待的道:“叫我声哥哥。”

安安给了弘暄一个白眼,“梦吧。”

弘暄瘪瘪嘴,小声道:“原来还是骗人的。”

安安佯怒道:“你说什么?”

弘暄摸摸脑袋,道:“没什么,妹妹,想不想去澳门逛逛?”

安安转了转眼珠子,道:“不想,额娘带我去过了,我没什么兴趣。”

弘暄讨好的冲安安笑道:“我还没去过呢,你带我去见识一下?”

第三百四十九章城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傍晚时分,前山寨的庄户便也零星听到了风声,有那性急的,便跑到庄头家里,叫庄头带领大伙将那些不要脸皮的龌龊人堵在他自家的门口骂上个一天一夜,用他们的话来说,“竟然敢占小主子们的便宜,当我们是死人啊?”

于是,在非刻意的情况下,老十和其木格便知晓了弘暄和安安的应对措施。

其木格很骄傲,乐得眼眯成了一条缝,“这两孩子都象我,瞧这聪明劲儿…”

其木格的确自豪,在没自己的提点下,两十岁的孩子竟然知道以公布账目的方式将一切牛鬼蛇神曝光在太阳光底下,真真是,真真是,聪明啊,聪明的比早熟还上了一个档次。

老十看着其木格的得意样,倒没无聊的去争功,而是瘪瘪嘴,提醒道:“先别夸了,按说这两孩子也该回来了,怎么眼下还没个人影,既然你说他们像你,那你说来听听,他们又跑哪儿去了?”

老十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其木格听后,这才想起,两优秀的孩子还没归家呢。不过,也不怎么着急:“按说也该回来了啊,这县城也没什么逛的,要不,派人去迎迎?”

老十正待损其木格两句,就见扎丫在门口道:“王爷,福晋,格格打发了一护院回来送信。”

老十和其木格对视一眼,皆心中一凛,就老十两口子所知,在整个广东,还没人敢和自己孩子掐架,当然了,不排除两孩子隐瞒身份去斗殴,该不会是打群架没占到上风,回来搬救兵了。。。

听了送信人的回报后,老十脸已经黑了。。。

弘暄和安安从县城回来后,过家门而不入,直接奔向了澳门,虽然很懂事的留下了送信人,但却又很讨打的规定:“若到了晚饭时间,我们还没回转,再去回福晋,免得福晋着急。”

其木格没接到信时倒还真不怎么着急,有20多人跟着,就是遇到一两个恐怖分子,那也只是增加点刺激色彩罢了,遇到一大队恐怖分子?就是其木格这智商也知道不可能,老十就差带人去南洋端天地会的老巢了,天地会没那实力短时间内在前山寨军营驻扎地附近召集一小撮人马;可一听说两孩子去了澳门,其木格不由有些上火了,澳门可是洋人的地盘,谁知会出什么事?不过,其木格刚这么一想,就知道不对,澳门只是租给葡萄牙住,还是大清的地盘,但是,但是,那地方全是洋人啊,其木格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慌。。。

老十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虽然脸很黑,但还是站起来,“爷去接他们。”

其木格忙跟上道:“爷,我也去。”

老十不假思索的拒绝了:“马车跑不起来。”

其木格遂提醒道:“我会骑马的,打小就会的。”

老十没停留,头也不回的道:“爷让你在家呆着,你就好生呆着,少罗嗦。”

其木格想了想,也不再坚持,而是对着老十的背影喊道:“爷,别在外面发火,我这给你备好家法,你将弘暄带回来好好收拾,别在外面。。。”

其木格额话音未落,老十已经没了人影。

仓促之间,老十只带了10多个随从便匆忙上路,到了前山寨关卡,这城门已经关上了。

老十沉声叫守门官开门,虽然老十一行人穿的是常服,但守门的兵丁中却有一大半都认得他,无他,清兵不实行义务兵役,当兵的基本上都混到老,当初老十在前山寨历练时,大家可都偷偷的将老十瞧了个仔细,皇子啊,那可不是人人都能见的,不找机会好好瞅瞅,以后出去,没人相信自己是前山寨的。。。

守门官也认得老十,但苦于职责所在,只好战战兢兢的告知需要前山寨副将的令牌。

老十随手就抽了他一鞭子,正待闯关,自己这边的城门已经关了,洋人那得怕也不会再开着,于是,便勒住马缰,临时停了一下,就在守门官以为老十准备按规矩走程序时,就听老十道:“去,给爷找个通译过来。”然后又扔了块扳指给一亲兵,叫他去叫前山寨副将调兵,然后手下不停的又给了守门官一鞭子,“还不快开城门!”

守门官心想,自己也算按章程办事了,只是违章的人来头太大,实在招惹不起,也别傻了,先保住小命要紧,于是便赶紧小跑着招呼人:“快,开城门!”

不想城门打开后,老十骑马跑到城门下,又站住了,“找的通译呢?”

守门官心想,合着给贵人办事都得三头六臂才行,这时节上哪儿去找通译?

眼见老十的第三鞭子就要下来,情急之下倒想起了,守门兵丁中倒有两三个能和洋人比划两句,忙叫道:“柱子,丰收,快随王爷前去办交涉!”还不忘给老十道:“王爷,他们两人会两句,您先用着,容小的派人去找通译。”

老十心里着急啊,还不知孩子们在澳门遇到什么了呢,否则就算弘暄脑子发热,可一向稳健的勒孟也应该吆喝着叫一行人往回赶啊。。。

因此,老十手一甩,来不及出声反驳的柱子和丰收便被老十的两亲兵给虏到马背上了。

老十也不是二愣子,到了澳门基督城下,便叫着柱子和丰收前去叫门,“告诉他们,爷乃大清敦郡王,要进城见他们总督。”

柱子和丰收只会和洋人连比带划的说:“你好,来了,吃了吗,生意好啊。。”这些十分十分简单的见面语,还从没说过完整的句子,听了老十的吩咐,傻眼了,可偷眼瞧了瞧老十的脸色,权衡一下,若此时说不会,没准会死得很难看,于是便硬着头皮上了,对着守门的大叫:“你好,你好。。。”

老十一行人刚到城下,葡萄牙士兵便发现了,但却没当一回事儿,那么几个人,虽然骑马带着刀,但都是平民打扮,因此只当是大清的观光客,趁着天还没黑,来欣赏异国城墙。

葡萄牙士兵正在鄙视不知哪儿来的土包子,搁哪儿城墙都得由石头堆砌,有什么好看的啊,就瞧见两清兵挥舞着双臂,大叫着你好。

大伙一听,看来土包子很有钱,给清军的贿赂铁定不少,否则怎么会不仅给他开了城门,还特意派了两兵丁做沟通呢。

葡萄牙士兵有些眼红,心想自己这边是不是也该开展这么个旅游业务?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傻子喜欢看夜幕中的东方城墙。。。

葡萄牙士兵琢磨外快去了,便没搭理柱子两人。

还是洋人守门官有远见,认为以后开咱业务少不了清兵的配合,在柱子和丰收密集的问候声中,懒洋洋的回了声:“你好。”但情绪却没那么高。

柱子和丰收一听,有回应了,忙叫道:“来,来。。”

葡萄牙的守门官一听,心想我怎么来啊?城门关着呢,难道从城墙上跳下去?你也是守城门的,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正腹议着,又听到城墙下两人叫着:“来,来,说,说。。。”

但转眼一想,便觉得也许是想让自己来几句葡萄牙语,让观光客听听,为了以后的精诚合作,当下便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大意是,那么运气真好啊,遇到这样的土包子。。。

柱子和丰收哪听得懂,只好不住的叫“来,说。。。”葡萄牙人给弄烦了,也顾不上长远利益了,直接吐了个字:“不”,便闭嘴了。

这下两蹩脚翻译听懂了,忙给老十道:“王爷,洋人不下来。”

老十火了,不是对洋人,而是对这两东郭先生,合着这两人跳着闹着弄了半天,就只是叫洋人下来?当即发出命令:“赶紧说正题,告诉他打开城门,爷要去找他们总督!”

柱子和丰收两人凑一块儿,合计了一小会儿,方才指了指老十道:“他,见,你的,头。。。”

洋人耸耸肩,他见我的头?一下便有些火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勇士,什么时候成马戏团的猴子,供人参观了?

于是,干脆将脑袋也缩了回去,偏不让土包子瞧,门票收入全被清军得了,我凭什么友情客串塑像啊?

不过,守门官头刚一缩回去,便觉得有些不妥当,没准以后自己的客户也会要求见见全副武装的清兵呢?于是,立即又伸出脑袋,还特意叫人拿火把照亮一兵丁,指着那红脸小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最后还说,明天咱们好好商议商议,琢磨个章程出来,叫观光客先回去吧,等咱们商议好了,再来。。。

柱子和丰收急了,也不知道自己这边的通译何时才会来,便急中生智的冲着城门喊:“通译,通译。。。”

两人觉得自己聪明啊,自己不懂鸟语没关系,有洋人会说汉语也行啊。。。

葡萄牙人可不这么认为,觉得清兵有些过分了,凭什么你收银子我提供服务啊?于是,便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意思是今晚你们领人听我们说话,看我们的头,我就当免费赠送了,可请通译得花银子,这费用谁出啊?你们出,你们给多少?算了,问题一大堆,还是等明天咱们合计好了,明晚再参观吧。。。

这还真不是葡萄牙人脑子笨,毕竟双方一直友好相处着,最近也没什么纠纷,就算有,大家肯定也都私下解决了,反正没闹到官方层面去,加上老十一行人都穿的是常服,也不是官方服装,而且跟着的又是两几乎不懂葡萄牙语的兵丁,让葡萄牙人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去猜测,会有人穿着便装不带资深翻译跑来要求进行高层通话?。。。

第三百五十章错?(上)

现任前山寨副将张凉今年才到任,虽然是升迁,但却很关注大洋对岸的吕宋水师,不仅打仗立功的机会不少,这副业也多……

虽然心有些痒,但碍于前山寨是老十除京郊八旗营外第一个长期蹲点的地盘,倒没敢胡来,万一栽在老十手上,不划算啊,还不如将朝廷的资金揣稳了,这资金可是一年比一年丰厚……

被迫本份为官的张凉听说老十的亲兵求见,很是诧异,自己和老十可没交情,又是军职,按理老十应该忌讳一二才对,怎么会派人前来呢?

待见了老十的亲兵,张凉更莫名其妙了,疑惑的看了看亲兵递上来的扳指,咽了咽口水,这扳指虽然看着不是便宜货,可没一处能表明来者身份啊?

张凉很想问问有没有敦郡王府的腰牌,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问,反正老十的确在前山寨休假,就算有人行骗,自己不过就是枉走一遭而已。

不过当听说需要派一队人马去砸洋人的城门时,张凉头都大了。这个敦郡王,只在前山寨休整三天,怎么也会给自己惹事啊?没朝廷的命令,自己怎么可能擅自调兵去攻洋人的城门?那不是等着朝廷摘顶戴吗?

不过,张凉也没立马拒绝,而是找了个借口溜到师爷房里。

师爷思忖了一会儿,建议张凉还是带兵去一趟,毕竟又不是带兵去香山县城,朝廷没那么大的忌讳,再者,若老十在前山寨吃了洋人的亏,张凉的日子怕也不好过,这么大的一个军营摆在这儿,竟然都没给洋人跔的威慑,朝廷明面上不说,这心里肯定也会给张凉记上一笔,影响以后升迁啊;再说了,这带了人马去帮忙,也不意味着就得冲锋陷阵,完全可以在后面摇旗呐喊,老十才回前山寨两天,能和洋人接下多大的仇怨?怎么会真的砸开洋人城门,跑到里面去打丄砸抢?十之八九也就是意气之争罢,需要人帮着壮壮声势,挣个脸面;当然了,如果遇到了骗子,带去的这帮人也能立即职能,利索的逮捕诈骗犯……

因此,一小杯茶功夫后,张凉终于在操场点兵了,还我意带了两资深把总在身边,以核实老十的身份。

这么一磨蹭,等张凉赶到时,老十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之所以克制着没发作,并不是因为老十要注意什么外交形象,而是通译和帮手都没到,只得忍着。

老十虽然也是头次见张凉,按说副将这个品级还入不得老十的贵眼,但其木格和四个孩子可在前山寨住着,因此,早在朝廷任命邸报下来后,老十便将张凉的履历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因此当张凉在得到两资深把总的点头示意后,正待下马给老十请安,老十便出声道:“张大人,叫通译让洋人开城门。”

张凉来不及窃喜老十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便郁闷了,在看了看老十的亲兵,心想,合着你工作这么不负责任啊?正要给老十解释澄清一番,就见守门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王爷,大人,通译带到了。”

老十立马对通译道:“去,给爷喊话,叫他们打开城门,爷要进城见他们总督!”

通译来时跑得有些急,此时正上气不接下气,见了大官后,心情自然又是一番起伏,因此,当踉跟跄跄的跑到城墙下后,很是调理了一番气息,才开始喊话。

柱子和丰收见了,都赶紧悄悄的退了下去,不敢奢求赏银了,只求老十千万别记着还有他们这两号人。

葡萄牙人一见张凉带了一队人马过来,当即就紧张了,一边派人去城里报信,一边将炮口和枪口对准了楼下,作出一副严正以待的阵势。

听了通译的话,只甩了两字“等着!”并没将火枪收回来。

而在洋人哗啦着举枪时,老十便被大伙给围在了中间,张凉身边的亲兵本还想给张凉挡子弹的,也被张凉骂过去给老十筑人墙,这里老十最大,张凉的姿态摆得很正。

如此一通忙乱,让原本就火气不小的老十顿时火冒三十丈了,指着洋人的城墙,咬牙道:“张凉,瞧着那炮口没?冲着那,给爷轰!”

张凉苦笑不已,这十阿哥还真是个不讲理的主儿,你突然要见总督,也得给时间让人家去传话啊,总督又没兼职当守门官,再说了,

人家拿枪指着咱们也正常,要换了咱们,咱们也得这么做啊。于是,便小声的劝着老十,让老十稍安勿躁,洋人总督一杯茶的功夫准到。

老十冷笑道:“澳门到底是谁的起地界?啊?爷要进城,还得叫洋人拿刀剑指着爷?”

张凉苦着脸解释道:“王爷,咱将地租给了洋人……”

老十打断道:“地主还将田租给了佃户呢,佃户敢拿刀对着地主,不准地主去田里查看?爷给轰城!”

张凉苦苦劝着:“王爷,没朝廷谕令……”

老十不理张凉,对通译道:“你,给爷告诉他们,爷数到三,他们若不将那枪口收回去,就等着爷带兵将这城墙上的砖搬回去砌猪圈!”

老十是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道两孩子现在到底是在澳门找了客栈歇下了,正在美滋滋的吃着当地特产,还是与人起了争执后,被当地的地头蛇给关进了阴风瑟瑟的地牢,或者在澳门大街上与人打得正酣;气的是张凉这个蠢猪,人家都做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了,他除了叫人保护首长外,竟然不知道叫咱们的炮兵各就各位,反而还拿朝廷谕令来劝自己息怒!

老十气啊,两孩子还在澳门呢,就是朝廷谕令来了,爷就是霍出去抗旨也不会准大炮轰城啊!但眼下你得虚张声势啊!这个张凉一看就不是带兵的料,一整猪脑子。

还好,张凉也不是猪脑子,只是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应付老十,没想到这一碴,听了老十对通译的吩咐,立即就回过神来,敢拿枪对着我大清的王爷和大将,这帮蛮子真是太猖狂了,“来人,吩咐炮火手准备。”

眼下大清还有一丝威风,在通译传达了老十的威胁后,没等老十开始数数,葡萄牙便将伸出城墙垛口的火枪全收了回去,而此时,大清的炮口却开始瞄准葡萄牙人了。

张凉觉得面子给找回来了,可老十憋屈啊,在我老子的地盘上,爷还要受这约束,真是活见鬼了!但形势比人强啊,老十除了忍,还得委曲求全,对通译道:“叫他开城门,爷有要事找他的总督,没功夫等总督慢慢朝这边跑,叫他放一百个心,爷只带你一人进城!”

张凉一听,就急了,虽然洋人看着老实,但叫老十一进城?这可是开天大的玩笑,整个大清的城,除了紫禁城老十得一人晃悠外,哪怕是在大清最最安全的,夜不闭户的城市,老十身边也得有侍卫跟着啊,当下便劝诫道:“王爷,万万不可,王爷可是千金之躯……”

老十心想,爷是千金之躯?那洋人城里面,才真有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当即闷声道:“行了,爷有分寸。”

葡萄牙守门官权衡了利弊后,同意了老十的要求,但前提是清兵所有人都得退回大清的城墙内。

在老十拿着马鞍发了一阵威风后,张凉终于带着人返身走进了前山寨的城门。

老十则带着通译,打马进了澳门……

看着老十身后的城门迅速的关闭,张凉背心全是冷汗……

而此时,其木格则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弘暄和安安,噌怪道:“你们都多大的他,在外面玩也不看着时间。”

弘暄道:“额娘,我和安安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其木格朝门外望了望,没瞧见老十的影子,疑惑道:“你们半路上没遇到你们阿玛?”

弘暄和安安皆摇摇头,“没有啊。”

其木格还没急,弘暄就急道:“阿玛去接我们了?”

安安则跺着脚,“都怪我,要是回来的时候我不拉着弟弟去看海,就不会错过阿玛了。”

原来弘暄到澳门后,除了觉得洋人多些外,没什么稀奇之处,加之老十府里一直从事着对外贸易,两孩子见过的洋玩意也不少,所以弘暄和安安在澳门并没扮好奇宝宝,加之澳门也不是那么繁华,比北京城差了老远,因此,来自大城市的两姐弟对澳门这个小乡镇兴致缺缺,逛了一会儿后,随手买了点小玩意逗三胞胎,便回转了。

可在回来的路上,安安临时提议,去看看大海,于是,两人便又朝前山寨最近的海滩奔去。

在海边,两人捡了些贝壳,石子,在海边玩耍的渔村孩童见他们衣着光鲜,却尽挑一些不值钱的小石头往怀里捡,有那胆子大的,便出声提醒了两句,当初其木格任由弘暄和安安在庄子里敞开了玩,两孩子都对当地方言都不陌生,如今两人的听力都没问题,虽然张口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但并不影响沟通交流,这说着说着,便来了兴致,跟着人家打渔归来的爷爷老爸,跑到人家屋里去小坐,到了人家屋里,不想意见发现了老十的长生牌位,两人更兴奋了,这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一来,这时间便耽搁得晚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错?(下)

其木格听了两孩子的叙述,除了叹气外,只能赶紧叫人去通知老十,心想今晚等老十吼完弘暄,一定得给老十好好按摩一下…

但弘暄却感觉有些不妙,问了老十出门的时间,皱着眉头道:“等阿玛赶到前山寨,城门应该已经关了…”

其木格虽然在大清生了五个孩子,可从没深夜返过城,因此,对此时一到点就关城门的作风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听得弘暄如此说,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但也没在意,“你阿玛肯定会让人开城门的…”官大一级压死人,老十虽然没了实权,但爵位在啊,压死守门士兵几代人都没问题。

安安此时比其木格聪明了,“可洋人的城门也关了啊…”

其木格一听,就楞了,是啊,敦郡王这三个字在清兵中吃得开,可葡萄牙人知道你是老几啊,这老十被城墙给挡了道,还不知怎么着急呢。

其木格更担心老十情急之下会与葡萄牙人发生冲突,但当着两孩子,其木格没敢将担忧表现在脸上,只是赶紧叮嘱扎丫,追去提醒给老十报信的人一定要拿王府令牌,有什么万一也好证明身份。

其木格与老十多年夫妻,自然了解老十的性情,而弘暄和安安也朝老十喊了十年的阿玛,对老十的脾气那也是门清。

因此,弘暄和安安也急了,洋人若气着阿玛倒还好说,万一伤着阿玛了,那可如何是好。。。

于是,弘暄和安安便强烈要求亲自去找老十,被其木格强势镇压了,“你们还不嫌乱是不是?你们跟了去,我得找多少人一路护着?眼下你们真是惹事的年纪,想为父母分忧,过几年再说!”

于是,这娘三便跑到大门口举目眺望,一干门房只好将工作场所转移到了进庄小路上。

而老十进得澳门后,并没遇到什么麻烦。

澳门时任总督宴多尼两年前赴任,虽然没与老十打过交道,但对老十的威名还是有所耳闻,倒不是对老十有多景仰,而是因为老十是唯一一个与洋人曾经、正在、并可能将会继续打交道的大清权贵,除了老十,宴多尼想关注旁人,也没那机会。

就拿广东巡抚满丕来说,算了,广东离澳门太远,就拿前山寨副将张凉来说,虽然和澳门背靠背,但就楞没踏上过澳门的一寸土地,宴多尼就是含情脉脉的关注他十年,给国内的报告也不会增加任何可读性。

但老十却不同了,据宴多尼所知,大清地方官之所以一反常态的受理所有涉外纠纷,就和老十脱不了干系,而大清之所以在吕宋也有了一块殖民地,也是出自老十之手,因此,宴多尼怎能不留意老十的一举一动?谁知道老十抬个手、踢个腿会不会改变大清的澳门政策?

因此,听说老十要求会晤,宴多尼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本该在吕宋的老十此时却出现在澳门。大家体谅一下宴多尼吧,这时节,情报网不好建,能知道老十在吕宋已经不容易了,当即就赶紧朝城门跑去。

宴多尼跑到半道上,便瞧见一队人马,忙勒住马缰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东方人,后面跟着葡萄牙的兵丁,瞧兵丁的架势也不像捉拿逃犯的,宴多尼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见老十要紧,便不打算过问这等闲事,不想那东方人却在自己跟前勒马停了下来,还问了句话。

宴多尼当然听不懂,好在追在东方人身后的葡萄牙人开口发声了:“总督大人,此人是大清的敦郡王爷。”

而这时,另一个东方人也从队伍中冒了出来,说着葡萄牙语:“来者何人?

宴多尼再混乱也知道,打头的东方人的确就是曾在澳门闹过事的老十了。。。

当宴多尼得知老十只身进城后,不由对老十肃然起敬,当然也对城门官的应对措施很是满意,在不触怒老十的前提下,保留了自己的体面,难得难得,看来应该发一嘉奖令。

不过,接下来,老十的要求却让宴多尼犯了难,虽然宴多尼在得知老十的一双儿女滞留澳门未归时,也非常的着急,生怕就此给澳门带来不可预见的负面影响,因此当即就表示愿意要尽全力向老十提供支持,但老十却要求让清兵进城挨家挨户的搜寻,理由是自家孩子不懂鸟语,若起了冲突,算谁的错?

好在宴多尼也颇懂什么叫顾全大局,只为难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但要求所有清兵不得携带武器,毕竟你是来找人的,而且还要求每队清兵得由葡萄牙士兵陪同,美其名曰,“这里住着许多西洋商人,皆不懂汉语,清兵上丄门询问只能引起误会,反不利于寻找小公子和小小姐。。。”

老十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不一会儿,整个澳门便成了火把的海洋,煞是耀眼。

当未在客栈发现落脚的弘暄和安安后,不待老十发话,宴多尼立即增派人手,命大伙对澳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就在澳门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老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宴多尼也越来越紧张,张凉也直心颤颤时,其木格派去的人终于赶到了。。。

于是,凌晨时分,老十前山寨庄子里的家丁,便亲眼目睹了浑身冒着火气的老十飞起了一脚将跑去迎接他的弘暄踢倒在地,然后又见证了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的弘暄立马又被老十拎着耳朵拖进了大门。。。

别说家丁傻眼了,其木格和安安也受惊不小,连惊叫声都给吓没了,只知道傻傻的跟在老十屁股后头。

其木格本以为老十会将弘暄拎进屋子,锁上丄门来一顿暴打,不想,到了其木格的起居院后,老十便放开了弘暄,自己一人进了屋。

其木格这才上前道:“弘暄,你被踢到没?”

安安赶完院里的闲杂人等,也急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啊?猜都不用猜阿玛肯定会发火的。”

弘暄揉了揉耳朵,小声道:“我将屁股凑上去的,阿玛还没踢到,我就倒地了,不想没骗过阿玛,我耳朵都快被拧断了。”

其木格拍了一下弘暄:“活该,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和你阿玛耍心眼。。。”

弘暄委屈的解释道:“我真是想让阿玛踢一脚,让他消消气的,可我凑上去一看,才发现阿玛脸色好吓人,真不骗你们,阿玛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我怕阿玛会将我踢得卧床不起,可又不能跑啊,那么多人看着,阿玛肯定会气炸,这才赶紧朝地上倒的。。。”

其木格又给了弘暄一下,小声骂道:“你还有理了,在院子里站好,我先进去看看。。。”

其木格还没进屋,老十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鸡毛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逮住了弘暄,拿着鸡毛掸子冲着弘暄的屁股刷刷就是好几下:“爷就差将澳门的地皮给翻过来了,简直气死爷了,看爷今天不打死你!”

弘暄一边哼哼,一边认错:“阿玛,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安安则在一旁哭道:“阿玛,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别打弟弟了。。。”

其木格倒觉得弘暄挨顿打也没什么,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安保的重要性了,否则到了安居岛后,他们还在这么大意,那可真是要出大事的,而且听老十的口气,好像还真进了澳门,看在老十成了国际笑话的份上,其木格便没做声。

等老是差不多打了十几下后,其木格猜上前将弘暄解救出来,这打归打,也不能打多了不是,大家都是一夜未睡,还是早点结束,赶紧去补瞌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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