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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七百五十七章 反常(上)
更新时间: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书关键词: 清史民国 | 历史 | 曹顒 | 织造府 | 康熙朝 | 夺嫡 | 党争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京城到热河这一路,方种公想了很多。

他心里晓得,临出京前,曹嘱咐再三的话,都是为了他好。太后是什么人?是国母,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他不过是个民间大夫,要是开的方子有什么不妥当什么的,不止是杀头的罪过,怕还要殃及到七娘身上。

想到这点,方种公开始决定藏拙。左右太后的病,有太医院的御医在,到了热河,以那些御医为马首就是。

这样想着,他才觉得心安。

心中多少有些好奇,却不是对尊贵的帝后,而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能在太医院供职的,多是出自杏林世家,有的能追溯到前朝。

方种公早年行只在福建,对于闽中南的几家名医世家,也有关系往来。到了京城,才晓得之前的眼界之小。

就算这次机缘巧合,治好慧的眼疾,他也不敢生狂妄之心。

活过了甲子,会知道,天下之大,大于自己的想象;世上奇人,有的是高山一般。

然而,到了热河,事情并是方种公所想那般。

他带进园子,但是却没有被带到太后宫,而是被安置院落的偏房。

从到了第一日起。他这边就开始来“病患”。从病患地穿着看。真真是五花八门。有地是侍卫、有地是杂役、有地是官员。还有说话声音怪异、身上带着尿味地阉人。

带他来地侍卫已经出去。门又多了两个侍卫。屋子里来来个十来岁地小童顺眼。是帮方种公磨墨地。

还是那句话。“医者父母心”。等方种公觉得不对时。他已经看了十来个病人。看了十来张方子。还给其中几个用了金针术。

等到“病患”都被抬走了。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寻思起来。莫非是那个侍卫传错了旨意。不是召他给太后看病是因为这热河行宫里地太医人手不足才将他提溜过来充数。

方种公原只觉得这小童长得太秀气些。待给太监诊病后。才明白过来。这个小童是个小太监。

他也是六十多岁地老人。一路上车马劳乏地到了热河忙活这半日。只觉得身体酸痛口干舌燥。

这时,就见那个小太监捧了茶盘进来,给方种公倒了盏茶,送到他面前。

方种公瞅了眼这个小太监,看着比七娘还小些,也就十一、二。他心里叹息一声问问这小太监,自己在何处么的。那个小太监撂下茶盘,低着头疾步出去。

从行宫门口到这处小院,方种公见识了什么叫皇家气派。

就是他如今待着的这偏房比闽南财主家的正房宽敞亮堂。

到底是存了畏惧之心,方种公喝了茶后,不敢妄动,也不敢再生探问之心,只好静坐着,等着皇家的安排……

避暑山庄,东南角,太医院官署。

几位太医的脸色都不好看,京城到热河并不远。曹家并不是寻常人家,曹家长孙女是淳王府的外孙女,是今上的曾外孙女。

早在半月前,他们就听到消息,晓得京城来了个“神医”,将如瑞郡主与曹患有眼疾的女儿治好了。

有好奇这个大夫用什么方子的,还有好奇曹家淘换了什么稀世好药的,就是没有人承认有什么“神医”。

扯,要是出来个人,就是“神医”,那他们这些生于名医世家,先祖都在皇家供职的老家伙是什么?

或许曹家那小丫头就是眼障,前面看的都是庸医,没看出来罢了。

听说,圣旨钦点那人来热河,为太后请脉,这随扈太医等着看热闹的不少。

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连礼仪都未必周全,会请什么脉?他们在太医院供职久了,已经将“规矩”放在医术前。

现下,他们却是笑不出。

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二十多张方子,一半是他们开的,一半是方种公开的。

太医院中的太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医术最好,最有资历的,就是帝后专用,其次是后宫嫔妃与皇子皇女,随后的才是出入官宦与宗室家的,剩下的就是比外头的大夫强些。

今日,却是乾清宫总管太监魏珠传了皇上口谕,命几位医术最好、平素负责为皇上与太后请脉的几位老太医为十二个病患开方子。

圣心难测,圣意不可违。

他们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为这些人开了方子。他们不知道,这些病患从他们这边抬走,就转到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院子,由他们口中的那个“土包子”又诊了一遍。

而后,两边的方子都摆过来了。

魏大总管也亲自到了,还是皇上口谕,问这些太医两处方子的差别好坏。

有几个方子,是常见病的,那人开的方子与太医院差不多;病情有些复杂的,两处的方子,也就有了差别。

就算心里不服气,这些太医也不敢昧着良心,说方种公的方子有问题,但也不会承认比他们开的方子高明。

魏珠站在哪里,见这些老太医脸色儿都不好看,心中只觉得好笑。

用个词儿来说,叫什么来着?对,井底之蛙。

曹爷寻到的人,能是普通人?曹爷家的小格格,魏珠无缘得见,但是想着父母的容貌,那指定是错不了的,肯定是可人疼的孩子。借着曹爷的寿辰,也该给这位小格格,预备份礼物才好。

等魏珠将有用的、没用的都想过的,还不见这些太医说话,他就将脸耷拉下来,不不阳地道:“各位大人,皇上还等着不好太耽搁。”

一时间,众人都望向一人,就是御前最当用的徐姓太医。

那徐太医没法子,硬着头皮回道:“魏总管,这也方子还算妥当。”

“‘还算妥当’?”魏珠是人精子,自然晓得皇上想听的不是这含含糊糊的话。他扫了徐太医一眼,道:“徐大人,请据帖上奏,皇上想听得是详情。到底能不能送到太后宫给太后请脉,还要御口定夺。”

听了魏珠的话些太医都是心中有数。看来是皇上想用那个姓方的为太后请脉,但是又不放心他医术,所以才先来这么一出。

这徐太医在御前当差多年,多少晓得些皇上的脾气,最是孝顺太后那真是没

再者,就是圣心难测几年越发喜怒无常。

就算心中有妒意,轮到他落笔,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那十二张方子,哪几张用药激进些,哪几张较好,哪几张平平都做了享尽说明。其他的,一个字也没有多写。

至于方种公医术高低有没有资格为太后请脉,那是皇帝需要定夺的用他多话。

魏珠不识字,不晓得徐太医写什么是见他洋洋洒洒一大篇,点了点头,拿着折子回去复命去了。

康熙博览群书,对于医书也有涉猎。

看了徐太医的子,再对比两下的方子,他心中有数。那几张所谓“平平”的,不过是因为开的是寻常的药,药效不如好药快。这也正常,毕竟这方种公之前在民间,为百姓治病的时候多,不可能开什么名贵药材。

剩下的方子,却是比太医;的方子高明。

太医院的方求稳,有的时候真的熬人,未必有外头的方子好。

康熙放下徐太医的折,看来这个方种公却是有两下子。

“打个人过去,教教他规矩,明儿到太后宫请脉。”康熙稍加思量,对魏珠道。

“!”魏珠应了,低着头退了出去,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就算皇上再孝顺,将天下最的大夫寻来,又有什么用?太后她老人家是老了,将八十的人了,三天两头不舒坦,也是有的。

就算是贵为国母,也免不了俗人的生老病死。

方种公这边,待有人来教导自己规矩,也明白过来,之前的那些看来是给试手的。

他心中愤愤,却也没法子。

他虽是随性之人,也晓得天家威严,不可冒犯,只能默默不语地跟着人学习宫里请安、请脉的规矩。

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多,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人在这边都有修了园子,少不得往来应酬。

看着是兄友弟恭,妯娌们也都亲热得很。

私下里如何,就不得而知。

四阿哥则是不与众人同,除了御前当差,很少出门。也没人能挑出他的错处来,谁不晓得他“丧女”之痛,整日里在佛堂,为亡女祈福。

雍王府花园,佛堂,却是另一番情景。

四阿哥冷着脸,坐炕上,炕桌上是京城来的最新消息。十三阿哥到底没有听他的话,走出了十三阿哥府,至今已经一个多月。

并没有引来皇父的怒气,也没有封爵重用,就好像一切同之前一样。

四阿哥看了看桌子左上的一打信笺,都是十三阿哥亲笔所书。自打十三阿哥出府,开始恢复交际而来,就开始给四阿哥写信,三日一封。

其中,有关于到时事的,也有权贵宗室的。

四阿哥耳目众多,对于上面的消息并不陌生。难得的是,关于朝政的部分,还有十三阿哥的建议心得什么的。

早年,废太子前,十三阿哥就曾作为四阿哥的助手,与他一起当差。

想到此处,四阿哥的神色缓和许多。

算了,由他。

待看到热河行宫里传出的消息时,四阿哥不由怔住。

方种公在太后宫请完脉后,被带到御前,而后御口亲封,正八品御医,在太医院当差。这不算什么,太医院从民间选人也是有的。

其中看着不对的是,过后方种公就被钦点为太后的专属太医之一,每隔三日为太后请次脉。每次从太后宫请脉后,都到御前回话。

太后的身子如何,四阿哥是晓得的。

虽说有不舒坦的时候,但是也不止如此。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别的……

京城,曹府。

为了曹项的事,曹寅白了不少头发。他只有曹一个亲弟弟,因两人年纪相差的远,名为兄弟,实际上他是亦父亦兄。

只是因他早年承担的差事特殊,多有不见人的地方,不愿意弟弟掺合进来,省得日子过的不太平,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连累了。因此,曹出仕后,曹寅才没有将他留在江宁织造府,而是打发到外边当官去了。为了这个,还有“兄弟不和”的闲话出来。

曹早逝,曹寅缓了半年,都没缓过来,对于弟弟留下的这几个侄子、侄女,也当成亲生骨肉般照看。

曹硕之死,已经使得他愧疚不已,过后将当初拉曹硕赌博的那几个小子都“教训”。虽说没有取了姓名,但是也革了功名,断了仕途。

对于官宦人家的少爷公子,断了仕途,就是家族的废人,活着也只是混日子罢了。

曹项为了个婢女,放弃大好前程,这让曹寅着实恼怒。过后,一年过去了,怒气早消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书房翻了半日书,就为了给侄孙选个好名。

要是曹项再出闪失,曹寅就算是到地下,也无法跟兄弟交代。

曹与曹颂也着急,兄弟两个都拟了请假折子。曹颂这边还有,直接跟京城当值的内大臣请假;曹的直属上司,却是康熙了。

曹颂的折子递上去了,曹的折子,都是让曹寅给扣下。

身为皇帝心腹之臣,要晓得轻重。虽说大家都说“家国”、“家国”,但是要记得“国”永远在前,“家”在后。

曹颂是二房长子,为了庶弟,奔波千里,是手足情深,谁都要赞声好;曹是堂兄,为了堂弟出事,放下手中的差事,就是不晓得轻重。

曹听了父亲的话,只觉得愕然。

就算他心中,将曹颂、曹项等也当成亲兄弟,但是外人眼中,隔房就是隔房的,好多了,就是“做作”。

这个世道,就算是对家人手足的关切,也要与收效衡量轻重,这叫什么事儿?

既是河南府民乱,他怎么放心让曹颂去?万一曹颂再遇到危险,怎么办?一个没就出来,再搭进去一个?

想到此处,他不禁汗颜,看来自己有些托大。难道曹颂去就是危险,他自己个儿去就是万事大吉?

不过,接下来,曹寅的决定,却是引起曹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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