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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二百七十九章 耀州告捷
更新时间:2010-09-10  作者: 宋默然   本书关键词: 历史 | 两宋元明 | 宋默然 | 宋阀 
正文如下:
宋阀第二百七十九章耀州告捷

第二百七十九章耀州告捷

整座城里的百姓,除了一些勇壮志愿留下来协助官军以外,大多已经撤向南面的华山。

那里有徐知军当初创立的屯垦大营,万一前线有失,百姓还可以奔进深山之中。

你女真人再厉害,能窜上华山来么?你见过华山有多险峻么?街市上,巡戈的队伍时常交错,这座城池已经进入“军管”状态,任何事情都要为战事让路。

一名骑士从定戎的西门奔入,他不用喊,就凭他身上穿的衣裳,背上背的信囊,也没有人敢拦他。

因为他是从京兆来的金牌快马。

专门传递心急军情,或者两司命令。

有士兵数着,金牌快马已经是第八将涌现在定戎城了。

“制置司急令!”信使在定戎知军衙署前勒住缰绳,跃下战马后,取了背上信囊飞奔入衙门之中。

节堂上,种师中和徐原,以及一班将佐正切磋军情,听到这一句谁都不意外。

这段时间,长安城里的两个长官已经数次下令,催促我军与敌交战。

但种太尉一直压着,现在该急的是完颜委宿,我军正等着他来进攻,或是回渡渭水。

“拿来!”种师中一声喝,信使双手呈上信囊,解开系口的细绳,取出一物来。

却不是什么黄金牌。

而是一块木块,长一尺,周身涂着朱红漆,背面刻着“军前急务,不的入铺。”

意思是,这是紧急军令,信使不得入驿站交接,只能在马背上依次传递。

正面所写的,才是制置司命令。

“环庆秦凤之兵,已驰援耀州,不日决战。

兹令陕华之兵,速战境内之敌,勿再张望。

若行迁延之事。

当处军法。”

种师中看罢,命人交给徐原。

后者看罢,沉默片玄道:“此前军令。

都是以两司名义下达,此次却是何少保单独签发,何解?”“在此之前,何少保是威严有加,李宣抚则是打圆场,和稀泥,姿势放得较低。

现在制置司单独下令。

措辞又如此严格种师中语至此处稍停,而后补充道“看来我等若是再不交战,两司长官还真打算法办了。”

徐原一时无语。

他虽也是徐家子弟,但自少年投军,便一直追随其父徐茂在西北戍边,直至今日成为一路统帅,可以说是一名标准的西军将领。

金军第一次南侵时,他刚从攻辽战场高低来,正率泾原兵在河东剿贼,朝廷诏命勤王,他便挥师开赴东京。

跟女真人血战多场。

从泾原带出来的部队几乎赔了个干净。

好不轻易重返陕西,又带起这许多兵马,其实他的想法,和其他西军大帅没多大差别。

李纲命他率泾原兵入陕华,他之所以来了,不是因为愿听两司节制,而是为了保住自家兄弟的后院不起火。

泾原路在陕西诸路里可说是兵强马壮,他虽然来了,却留自己的长子守泾原。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尤其在前些日子,徐胜将徐卫的打算告诉他之后,他更趋向于牵制金军,而不是主动决战。

试想,他泾原有精兵数万,四弟的人马虽不多。

但九弟的虎捷乡军却是一支劲旅。

进入定戎后,他又创造,徐家老九压箱底的宝贝远不止表面那点。

想想看,光是乡军就有四万,而且不是那种半吊子,是久经练的准备部队。

我兄弟三人的部队一加,纵观陕西六路,谁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等金军一撤,朝廷确定要再拿出至少一路来,让我兄弟挂帅。

现在金军被我牵制在渭河南岸这一线。

只要他不动,我也不动,反正双方大兵团压在这里,牵制就已经算是努力了。

好一阵之后,他开口问道:“太尉的意思如何?”种师中从帅案后起身,抚摩着刀柄道:“眼下定戎这块小处所。

可以说凑集了陕西六路一小半的兵力,假如战而胜之,那局面就将被扭转。

但万一失利,京兆必受其祸,甚至全部陕西。

都将受到连累。

因此,我的意思,没有十成把握,不要跟金军硬碰。

退一万步讲。

就算不能击溃委宿,至少也要保证将他击退,否则开战就是冒险,就是豪赌。”

此话正中徐原下怀,但看着手里的金牌急令,何少保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假如再不决战,还不知道上头会怎么处理。

不过转念一想,官家都撤到江谁去了,李宣抚何少保都是东京派员,没有两路帅司以上的支撑,他们办不成什么事。

而李宣抚背后,一直是我徐家兄弟在鼎力支撑他,尤其是老九,因此他不至于拿我弟兄开刀吧?“既然如此,这道金牌我等也只能束之高阁。”

徐原将金牌往桌上一扔,沉声说道。

种师中摇了摇头,踱步至他身边坐下,复将金牌拿起看了一眼:“也不行,不管进不进兵,必需要有理由。

这样,我复函两司,就说两军对峙,机会不到不宜开战。

须待河东兵至,方能一决高低。”

徐原闻言皱眉道:“两司虽则派军往河东,但几时能到,谁也说不准。

这会不会,“你不是说,凭令弟的手段。

平阳绝不致有失?”种师中口视他问道。

徐原郑重点了点头:“不错。

我家九弟虽年轻,但本事了得,我对他有十足信心。”

“这就对了,王禀是我麾下得力干将。

有他襄助徐卫,平阳铁定是坚城一座,牢不可破。

我等将妾宿牵制在此,他退、我进、他进、我守。

敌不动,我不动。

若令弟兵马一到,则合力击之,委宿虽众,焉能不败?”种师中笑道。

徐原终于点头表现赞成,却又道:“妾宿已经把持河中,抚守了浮桥。

又拿下陕州,堵住了潢关,即使河东兵至,又如何能跨过黄河?”种师中脸上笑容也阴森下来,委宿确实擅长用兵。

他把进入陕西的要道都把持住,关起门来猛攻西军。

要破这个局,委实艰巨。

一念至此,也只能叹道:“那就得看紫金虎的本事了。”

种师中和徐原的答复传到京兆,李纲不认为然,何灌闻讯大怒。

你们兵力充分,竟将盼望放在遥不可及的徐卫身上?这分明就是托辞!要是徐卫不来。

你们就瞪着双眼看逝世金军?没有了徐卫,陕西六路不活了?徐卫是有些本事,可他再能。

顶天了就是一员良将,他有扭转乾坤之力么?什么?他杞县劫粮就曾逆转过局面?对。

那次算他厉害。

可这回妾宿的西路军实力之强,远非当初的金军东路可比,人家现在堵在关中平原的入口,徐卫怎么进来?两司是派出了兵马去河东,可那支部队,以前就救过太原,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啥?怪范讷?不管怪谁。

败了就败了!指望河东的兵马过来救,你不如盼天下都下箭雨,把金军全插逝世得了!李纲何灌虽然对种师中徐原这种“迁延张望”的态度很不满,但就在此时,耀州大战一触即发,他们的重视力都汇聚在曲端身上,一时之间。

也就顾不得住戎了。

只是又原样发出金牌一道,催增进兵,至于法办云云,根本没有提及。

二月二十五,长安城。

陕西最高军政长官李纲,于今夜宴请制置使何灌。

自三路西军进兵河东失利后,两人关系失和,除公事外,极少走动。

今天的宴会,可以看成是李纲感谢何灌提出了任用曲端这一建线假如没有曲端,现在的长安城恐怕已经被金国大军猛攻而失陷。

从这层意思上来说,何灌的建议。

不止是救了京兆,也是救了李纲。

尽管弹劾何灌。

请求朝廷换人的主意仍然没有因为种师中徐原的按兵不动而转变,但李纲感到确实有必要当面跟何灌致谢。

这两日,接连有曲端的军报送抵两司。

二月二十二,秦凤兵经邻州入耀,曲端随即引军北上,一直张望的王似也在同一天经富平开赴淳化。

二月二十三,曲端再报,已与两路友军约定,择日决战。

二月二十四,无报。

偏厅之中。

虽春寒仍冻,李纲何灌二人围着席桌坐定,下面摆着炭炉。

烤得四面暖烘烘一片。

陕西兵家必争之地。

自大宋立国以来,又设五路经略安抚司,旷日持久地与女真人作战。

因此,陕西这处所的民俗文化也受到了军事的影响。

比如两位大员这桌上的菜,就尽是些军中菜色。

以实用为特点,并不寻求华丽。

比如正中那一盆肉夹馍,就是军汉们们时常裹腹的东西。

只是,士兵们吃的时候,是拿熟的羊肉往粗馍里塞,能填饱肚子就成。

李纲何灌吃的这口,却是厨子精心制作的。

那馍,外表烙得酥黄。

却决不发硬发脆,一口咬下去。

只觉劲道绵长,满口麦香。

又比如那里面夹的肉,绝不是什么羊肉,而是陕西历史长久的腊汁肉。

用的是上好硬肋肉,加以二十多种调料煮汤而成,吃起来鲜香四溢。

“何少保,尝尝这个李纲从一个盘子里夹起两片肉。

放到何灌面前的碗里。

这两片肉切得极大,极薄,估计对着灯都能看透。

在锅里已经煎成起了卷,看色彩吧,又呈褐色,不知上面抹了什么东西。

何灌是武臣出身,没那么妾斯文,两片肉放入嘴中一嚼,瞪大了眼睛:“不错,滋味十足。

这菜叫甚花样?”李纲笑道:“这是川饭中著名的一道菜,唤作大小抹肉。

因肉要切得极薄,所以需得煮熟后下刀。

难免大小不一。

又因下锅时,需抹酱于上,故名大小抹肉。”

看来这道菜,应当就是后世川菜的代表作。

回锅肉。

何灌吃得频频点头:“不错。

我听说川人好闲,无事便围座于茶肆。

行赌博听书之乐。

若宴请亲友。

则设宴于大桌,甚至铺开露天席。

菜品都十分讲究。

对了,东京城里便有“川饭店”我是久闻其名。

却苦于无暇光顾,惋惜惋惜。

今日若不是宣相相请,还尝不到这人间美味。”

“哈哈,制置少保为国重臣。

忙于军务,自是无法抽身。

来来来,请满饮一杯,本官有一事相谢。”

李纲亲何灌大概也猜到他要说什么,不去点破受了那杯敬酒,喝得一滴不剩,这才听得李纲未语先叹,继而道:“我奉诏宣抚陕西,肩负养兵、恤民、御敌之责任,几年来。

也算是鞠躬尽瘁。

但每每使纲痛心疾首者,莫过于诸路帅司互不协同,指挥混乱。

个别将领拥兵自重,藐视有司!”何灌听到这里,插了一句:“这等跋扈习惯,养成已久,实为西军一大恶疾!已到了不可不治的地步!”李纲见他把话说得这么急,轻笑道:“治是当然要治,但也分个轻重缓急。

比如今日之耀州,各路帅守往常虽然百般遮蔽。

但事到临头。

也还是各自出兵会战。

毕竟攸关陕西六路之存亡。

帅臣们还是分的清大是大非的何灌听了这话,心里暗笑,到底是文臣,酸,迂,哪里懂得这军中的事故?那王似虽然来了,却一步三停。

张望不前。

秦凤赵点,只派了一员稗将,引不足万人的部队前来会师。

扯开了说。

就是看到眼下陕西局面不明朗,都有保存实力的打算。

还有你十分信任的徐家兄弟。

怎么样?缩在定戎跟金军面对面盯着,不肯主动出击!咱可是在陕西呆过的,太懂得西军这班泼皮的性子了,不将西军兵权牢牢把持在朝廷手里,以后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来。

“相公宅心仁厚,只是陕西这的方。

路不平,行差踏错是常有之事,宣相可得警惕才是。

有一句话,何某不吐不快,若有冲撞的处所。

还请宣抚相公见谅。”

何灌话锋一转。

李纲端起酒杯却又放下,正色道:“洗耳恭听。”

何灌也放下筷子,以手指李纲。

而后自指道:“相公与灌,都是拥立官家登基之忠再。

你我二人先后来到陕西。

为哪般?难道相公看不出官家的心意么?”李纲不语。

何灌见状,索性跟他交了底:“想必相公知道“详议司,吧?官家于详议司凑集执宰重臣,检查自攻辽以来之军政得失。

若论军务之失,莫过于兵无斗志,将无征心,朝廷每每使文臣领兵,亦有失偏颇。

因此。

相公你宣抚于前,何灌制置于后,就是要一革军中弊病。

依我看来,西军战力最强,陋习也最深!怎么能力铲除?就是要把这些个大帅们挑下去,换成曲端这样的人,朝廷能力真正地掌控西军!”李纲听完,端起酒杯摇了摇:“即便如此,也需等到金军退冉全陕之后,方能施行。”

何灌大概没有重视到对方这句话的语气不是商量,不是征询,哈哈一笑:“这点,相公大可放心,我也是带兵出身,焉能不知两国交战,最忌将帅倾轧。”

李纲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一动。

却没说出半个,字来。

讨论这么一阵,连底本想谢他什么都没爱好提了。

又喝一会儿酒,李纲自觉索然无味,何灌也说大敌当前,不能多饮。

怕酒后误事,要告辞离开。

李纲起身送他,才跨出偏厅门槛半步,忽听急促的脚步声走走廊传来。

寻名誉去,却见几个人影行色匆促。

隐约还听到铠甲铿锵作响。

“报!大喜!大捷!”这句吼声瞬间传遍衙署,李纲何灌两人对视一眼,都面露惊色!喜从何来?捷从何报?是耀州,还是定戎?正不解时,那几人已经到于厅前,见一战将,身长不过六尺五寸。

二十出头年纪,面黑但无须,见了他二人,抱拳行礼道:“卑职康随,见过两位相公!”李纲高低打量,见康随铠甲之上。

似有血污,莫非网从战场高低来?遂疾声问道:“你刚才说甚?大喜?大捷?”“回禀相公!卑职乃曲都统麾下战将,奉命携喜报飞马赶回长安,向两司报捷!”康随的声音有些嘶哑,从怀中取出战报双手呈上。

何灌看来比较心急,没耐性去看,直接问道:“耀州战况如何,快说!”“今日上午,曲都统率三路军与金人战于淳化,至中羊,敌已为我所围,都统亲率河中之军往来冲突,歼敌无算。

晌午,金军已现败象,后决围,大溃而逃!”康随大声答复道。

何灌听罢,俯首直叹!好个曲端!用你算是用对了!这一战击溃金军。

长安之危已解!为两司后续安排博得了时间!若叙功,你曲师尹当数第一!李纲也是惊喜莫名!心中狂跳不已!一把夺过战报,展开细看。

曲端在军报中具体描写了战斗经过,并阐明了各部之间的职守情况。

由他率两司直属的部队列阵主攻。

秦凤兵断金军后路,环庆兵从旁协助。

一路看下去,可当看到战报的后半部分时,李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眉头渐渐锁紧。

何灌一见,忙向他讨过了战报详加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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