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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难为-第六章 番外2 乐辉慡和龙瑄蕤
更新时间:2012-07-15  作者: 薛湘灵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薛湘灵 | 帝后难为 
正文如下:
如果没有彼此,北疆会是一片荒芜。免费如果没有乐辉慡,龙瑄蕤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藩王,甚至以为自己会和所有的藩王一样。只要能够守着自己的藩国然后在皇帝的安排下娶回一个权臣之女或是良家子作为王妃,随后就过着穷奢极欲的藩王岁月,酒池肉林骄奢淫逸过完一辈子。可是老天是公平的,在自己失去了很多以后复又给了自己一个别人不能拥有的未来。乐辉慡是个值得自己忽略掉所有人异样的眼神和无数物议,甚至不要去考虑会不会被世间人所接受的男人。或许老天真是很厚待自己的,他给自己的是别人无法给予的宝藏。谁都无法想象两个男人会到生死相许的地步,甚至约定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王爷,王府到了。”龙瑄蕤感觉到自己的鞍车已经停顿住,一直跟随在身边的随从轻轻扣着窗帷,好像在提醒龙瑄蕤不能再睡。

“嗯。”一向瞌睡朦胧的龙瑄蕤睁开惺忪的睡眼,撩起一侧窗帷。苍茫的大地弥漫着森冷的气息,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进窗帷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怎么没人来迎接本王?”

“乐辉慡乐将军已经在新建好的王府迎接王爷了。”随侍恭敬地说道。

“乐辉慡?!”龙瑄蕤有点不知所措,据说这个人是太傅最头疼的儿子。放浪不羁而且做事通常出人意表,太傅一心要扶植一个能够继成衣钵的儿子出来,将来好在朝中顶替自己的位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臣。不过听说太傅最终还是看中长子乐辉懿,烦到是把次子扔到这个不毛之地了。就仿佛是皇兄因为忌讳自己是母后亲子,母后升格为皇太后而自己只是贬到这么遥远的北疆做一个有名无实的藩王而已。

“是,王爷。”随从xian起车帷,车内伸出一直混若白玉的手。随从不敢多看,只是低头扶着龙瑄蕤下了华丽的鞍车。

龙瑄蕤穿着一身三爪龙的亲王袍服,凛冽的寒风掠过细腻的肌肤居然是如此难受。从小生活在深宫大内的他,哪里经历过如此肃杀的天气。‘胡天八月即飞雪’不过是诗中的描叙而已,等真的见到了才知道天底下真的是有如此风光。

乐辉慡站得远远的,还没见过这样俊秀的男人。清秀得不像是男人,居然还有堪比北疆的大雪般雪白的肌肤。加上浑然天成的天潢贵胄气质,越发叫人不敢仰视。他是皇帝唯一有着血脉相连的兄弟,是真正的凤子龙孙。若不是为此,只怕皇帝也不会把他打发到如此地界来。似乎凡事跟皇权有着密不可分联系的人都会被皇帝所忌讳。最后落得被人监视甚至是相互牵制直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叫这些人天生就欠了皇帝一笔永远也偿还不清的债呢?

“臣乐辉慡参见王爷,恭请王爷圣安。”乐辉慡用疆臣觐见王公的礼节对龙瑄蕤行了半礼,不管怎么说龙瑄蕤都是礼制最尊的亲王。除去皇帝和未来的储君,只怕还没有人能够胜得过

龙瑄蕤的位子去,终究是先帝血脉。也正是为着这一点,皇帝对他手下留情没有过多为难,即使上让自己在北疆监视他的举动也只是在秘逾中寥寥提及。这样看来,皇帝多少还是有所忌惮的,谁让他是皇太后所出的皇子。仅仅从此看来,皇帝忌讳他并非毫无道理。因为皇帝除了顶着一个嫡长子的头衔以外,唯一能够保定皇帝皇位的只剩下父亲。要不是父亲,只怕皇帝金銮殿的那把九龙御座未必能够做得安稳。

“乐将军多礼,小王到此还望将军多加照拂。有什么欠妥之处,将军不吝赐教小王感激不尽。”龙瑄蕤笑起来:“这儿倒是比京城的王府宽敞得紧。”

乐辉慡天生不羁的性子,很多时候都是显得异常散淡。就算是事关紧急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失礼之处,乐辉慡笑起来俱是纯净而不加掩饰的笑容乐辉慡倒是觉得新奇得很。似乎很久以来都没见过这样干净的表情了。每个人都是顶着一张面具示人,让所有人都觉得心情舒畅。其实看在眼里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的。

“这儿如何比得了京城繁华。”乐辉慡笑得有些牵强,好像很久以来都没有跟人好好说过话了。母亲去世这一年多,每次回京都是匆匆来去。曾经唯一能够交心说话的妹妹越发沉静了,见到人都是淡然到有些无味。有人说皇太后已经认准了要让妹妹做皇后,因此就要放定。而妹妹没有任何的反驳,大有听天由命的味道在里面。难道以她的玲珑剔透就看不出其实入宫实在是不智极了,毕竟在皇宫里是没有自由没有人性的。

“好冷。”三爪龙的亲王服色除了能够彰显富贵和身份,居然连这刺骨寒意都抵挡不住。龙瑄蕤摩挲着双肩,lou出女儿家一般的缩瑟之感:“我能先进去么?外面太冷了。”

“王爷请。”乐辉慡往后退了一步,示意龙瑄蕤进去。

王府里果然是别有洞天,龙瑄蕤去过一次太傅府。对于太傅府内院的亭台楼阁很是欣赏,尤其是那一道道游廊和水榭,除了太傅府似乎皇宫内院都要逊色一筹。皇帝的宝座都是太傅乐文翰所保定的,那么太傅府有两处骇人听闻的装饰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龙瑄蕤看着满目葱茏的庭院:“这儿很像京城里的太傅府。”

“是吗?”乐辉慡惊讶了一把,他怎么能看出来其实自己正是按照太傅府里面的装饰在布置这座庭院。毕竟太傅府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有时候回想起在家中的一切再看看自己如今生活在这种不毛之地会暗地埋怨父亲太过偏心。只是一切已经注定就必定要用自己的手去改变目前的一切,在父亲心里只有乐辉懿才是最符合士大夫的人。自己终究是个难成大器跳荡不羁得逆子,就像妹妹一样。注定要做的事情是无法阻拦和改变的。

“上次到太傅府去见太傅,顺便询问太傅园中各色亭台楼阁出自何人手笔。

.首.发居然比皇宫御苑要气派得多,太傅笑而不答。原来是出自将军手底。”龙瑄蕤淡然一笑,俱是皇家风范。

乐辉慡嘴角微微一翘:“微末本事,何劳王爷夸奖。”说完,便自顾自走在前面也不管龙瑄蕤是天潢贵胄身份,似乎很不肯顾忌到龙瑄蕤的面子。

龙瑄蕤却是一份新奇莫名的心态。在皇宫里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这样跟自己说话或是根本不在乎君臣之分,所有人见到自己几乎都是跟看到皇兄一样毕恭毕敬,只怕有一丝失礼。即便是亲生母子,在母亲身边也不能有过母子亲情。皇兄虽说不是母后亲生,可是他是母后名义上的儿子。皇太后以天下养,也就是她只能是天子之母。自己这个亲生子就要kao后许多,比如说这次吧,明明母后只要开口就能把自己留在身边,压根不需要理由,只要一句:安王年幼不能就番就已经足够了,可是母后说什么都不肯开口。反而是把自己拉到身边,跟自己说了一大篇要怎么听从皇帝吩咐,怎么安心到北疆好好做一个藩王之类的话语。真是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她的亲儿子,莫非做了一个皇太后就把自己的亲生子也给抛弃掉了?

乐辉慡只是默默在前面做着引导,让龙瑄蕤看着周围的风光。这里不像是酷寒的北疆,只是京城太傅府的一个缩影。在这里会有江南的温情也会有属于北疆所特有的景色,譬如说后苑那只纯白的雪狼。这是乐辉慡豢养的宠物,很是通了人性。只要一个呼啸,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抓到猎物。比那些豢养很久的猎犬都要管用,而且经常会混迹在荒漠里。这都是在京城中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皇城中固然繁华莫名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龙瑄蕤几乎沉醉其间,皇兄那种刻板的生活就和前朝皇父的生活一样的。每日几乎都是同一时间起来,然后视朝理事批阅奏本,按时用饭就连夜间临幸妃嫔都要让所有人知道。至于后妃能不能够受孕倒是皇兄唯一能做主的事情。可是对于皇兄来说,这些好像都无所谓。皇兄对于女人们几乎没有耐性或是相对安稳的宠爱。他只是随兴所至,偶尔连着临幸一个妃嫔却绝对不会超过五天。这件事似乎是连皇父都赶不上,皇父好歹曾经专宠过一个皇后。而自己的皇兄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

只是离京之前听见母后说起一件事,皇兄再过一年就将要用最盛大的大婚礼仪迎娶乐辉慡的胞妹乐晖盈。这或许就是看着太傅的面子。要是没有太傅,哪里还能有皇兄固若金汤的皇位。说什么皇兄也要回报一下太傅的,至于立一个皇后算得什么。如果不喜欢大可以晾在一边,日后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就能来议立皇后了。若是乐家的皇后再不能生下皇子的话,只怕真的是岌岌可危。乐家的小姐好像比皇兄要小了十来岁,居然还未到及笄之年,皇兄又怎会看上她。看来入宫以后也会是在皇宫里自生自灭的,不会有人去管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后会有怎样坎坷的命运在等着她。这种事都不需要人说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儿是王爷的寝宫。”乐辉慡指着一间很是清雅的屋子对龙瑄蕤说道:“若是王爷以为不妥,微臣再去着人料理。”

“不,很好。”两人站得很近,龙瑄蕤第一次有机会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其实乐辉慡长得很是不赖,尤其是眉眼生得极其刚毅。很有些乐文翰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有些异样的淡漠。尤其是紧抿着的双唇,让人不清楚他就是在想些什么。说话的时候哦虽说是眼睛看着人,可是那种眼神却是写着不许kao近。

“王爷无事,微臣告退。”书案上还有一堆邸报要看,尤其是鞑靼大军的动向一直都是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若是身为守将不能在第一时间内弄清敌我悬殊或是敌军是否有意起兵,不论是谁都无法面对君王饥饿者。更何况龙瑄炙是个极其难得伺候的君主,从小在家读书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也不知道父亲是觉得他哪里好,这样无怨无悔的保定他做皇帝,丝毫不去想这样一个天子是不是让臣下心悦诚服,何况龙瑄炙喜怒莫辨。任何人都不知道看上去便是有些忧郁的皇帝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不是先帝那种凡事都会写在脸上能够肆意让人揣摩心事的主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得人但凡有些许心思都会退避三舍。

“等等。”龙瑄蕤站在金碧辉煌却又是空旷冷清的王府里,要是眼前这个男人走了等会儿自己有什么事找谁去。跟在自己身后的随从和皇帝委派的王府长史跟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到这个鬼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真的来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活拖拖是要把自己冻死在这里。

“王爷有事吩咐?”乐辉慡惊讶地抬起眉毛:“难道是还有什么不合王爷心思?”

“不,不是。这儿很好。”龙瑄蕤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想问你,我不知道这儿还有什么是本王不能去的。到了晚间,是不是这王府里只剩下本王和这些随从一个人?”

乐辉慡心底暗笑,闹半天是有些胆怵这个地方。很想告诉龙瑄蕤这儿其实比京城好多了,至少不必担心会有皇帝的眼线日夜盯着你,不过龙瑄炙派出的人或许就在他身边。还有就是人家可是亲兄弟,虽说隔母焉知不是同心。难道自己还要落个挑拨亲王与皇帝兄弟亲情的罪名不成?还是觉着自己一家不为皇帝所忌讳,所以再给自己增添一条罪名?

“微臣府邸离王府很近,只要王爷有所差遣派人知会一声就好。”乐辉慡淡淡道,要是这么大的人还是如此畏惧一人独处的话,这皇室贵胄也不过如此了。

“好,本王知道了。”分明看见乐辉慡隐藏在眼底的一丝笑意,看上冷峻的人居然敢嘲笑自己,且不说自己是个王爷还是皇室中与皇帝血脉最近的亲王。就算是初来乍到,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哪有这样的人:“你退下。”

“微臣告退。”乐辉慡掸掸外袍上的尘土,带着自己的亲随很快出了门。

乐辉慡还不算是太坏,居然还知道给人留下一班需要支使的人。也很是细心的给自己留下所要动用的一切东西,只是这个人看上去跟皇兄某些行为举动很像。虽说在皇兄身边的时候,她对自己总是老五老五的叫,尽力显得很亲切热络的样子。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这都只是皇兄为了笼络人心才做出来给人看的。皇兄对于周围人的防范只要是在皇兄身边呆久了就能看出来,哪怕是最亲近的枕边人皇兄也没什么好脸色。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很久以前都听过。据说皇父驾崩之时,皇兄依旧是一张沉默的脸哀戚之色几乎都是看不到的。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能够知晓皇兄心中究竟藏着多少难以磨灭的记忆。自从先皇后去世以后,皇兄都是在母后身边长大。可是皇兄生来冷峻莫名的性子无一不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就算是母后与他说话都要小心是不是会给他留下什么心里的不舒坦。

深夜来临,龙瑄蕤蜷缩在华丽而不失清雅的屋子里。乐辉慡命人给床榻铺上了厚实的锦褥还有狐皮,可是依旧是冷得刺骨。没有人预料到北疆居然是肃寒至此,自己更是只带了一些在京城能够御寒的衣物。要是被乐辉慡知道,只怕会在心底鄙视自己说自己没见过世面。一个大男人还会害怕外面有多冷。乐辉慡到底知不知道,北疆冷得跟任何地方都不一样,这儿的冷从心底而起一直到渗透到每一个毛孔。

“谁?”传来不是太响的叩门声,龙瑄蕤冻得脸色乌青。

“王爷,小人是奉乐将军之命来给王爷送东西的。”门口的人说话声音很低,龙瑄蕤愣了一下:“进来。”

寝宫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后面还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硕大无朋的火盆,稳稳当当放在寝宫正中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屋子里瞬时暖和起来,龙瑄蕤总算是能够利索的说话了。

“将军说北疆寒冷,担心王爷起居不惯。便让小人们拿来这些东西。”为首那人早间看见跟在乐辉慡身后,估计是他身边管事的:“包裹里装的是两件狐腋裘,将军说是今年的新皮桶子。王爷能够放心,还有一壶陈年老酒。北疆这儿,只有酒才是最能御寒的。”

“有劳乐将军费心。”龙瑄蕤皱眉,自己在宫里只是喝过为数不多的mi酒。要是被皇兄知道自己嗜酒或是随意喝酒,只怕自己最后又会被狠狠训斥一顿。毕竟龙瑄炙是个很不能喝酒的皇帝,逢酒必醉是不二法则。挥手让这些人推了下去,有了火盆的屋子果然是和先前雪洞一般的冷窖不可同日而语了。

随开送来的包裹,里面一黑一白两件出锋的狐腋裘一看就是温暖异常。还有一个玉壶春瓶装的酒。“什么叫做陈年老酒?”龙瑄蕤满是好奇,在宫里据说最好的酒是莲花白。只是皇帝不好酒加之不许自己喝酒,都只是只闻其名不见真物。莫非这壶里装的东西会比莲花白还好?

龙瑄蕤带着一丝好奇,拧开上面的筛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扑鼻而来,琥珀色的质地让人一见倾心,这哪里是什么酒。喝了一口也不刺喉,还带着回味无穷的甘香。接着,龙瑄蕤便一口接一口将一玉壶春瓶的佳酿喝了个点滴不存。

“王爷呢?”日上三竿,本来预定要带着龙瑄蕤去看看北疆的边防。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只是过了许久都不见人来。

难道真是一路颠簸所以睡了个人事不省,初来咋到都不会睡不着。这皇室贵胄也不过如此,想当初自己初来的时候可是连着一个月没敢安枕的。

“王爷未起。“长史官也是好奇,王爷虽然像个姑娘家一样腼腆。可是也从未见过王爷有过赖床之事,再说王爷素有择席的弊病。一路上都没见过王爷好好歇过一觉,睡得最好的居然是在鞍车上困顿而眠。

乐辉慡心下存疑,径自来到龙瑄蕤的寝宫。一股甜腻的酒香从门缝间传出来,乐辉慡愣了愣:不会是把那一壶酒都喝了吧?这可是十年佳酿,任是谁喝了大醉三天都是有的。这个看上娇弱不堪的王爷不会有这么好的酒量吧?一下推开门,龙瑄蕤醉倒在书案旁的暖榻上。火盆里的红萝炭很是经火,燃烧了整整一夜还是红火火的。幸而是红罗炭,要是别的只怕龙瑄蕤的小命就没了。这样子可真是叫人不放心。

拿起倒在一边的玉壶春瓶仔细看看,果然是滴酒不存。这小子很能喝?“安王素日可会喝酒?”龙瑄炙自己不能喝酒,难道他弟弟就这么能喝酒。

“王爷平日滴酒不沾。”长史官低着头道。

“叫人去熬一盏醒酒汤来。”乐辉慡好气又好笑,滴酒不沾还敢喝完这一壶酒。是太傻还是太聪明?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趣得紧,乐辉慡让人给他掩好被子。随后又叫人打开一侧的小窗,担心龙瑄蕤过了炭气。自己守在一边,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要真是这件事叫他丧了性命,只怕皇帝最后不会放过自己。这可是皇帝唯一的亲手足,哪怕是做给世人看也是兄友弟恭。怎么能让人觉得皇帝是有意让唯一的弟弟到了北疆就被守将害死,这样子自己虽然是去掉龙瑄炙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登高必跌重,只怕皇帝第一个要治罪甚至要杀的人就是自己了。

“将军,醒酒汤。”很快,一盏新做好的醒酒汤就端了过来。乐辉慡接过碗亲手喂进龙瑄蕤口中:“来,喝汤。”

醉酒后的龙瑄蕤脸上泛起娇艳的红色,恍惚之间乐辉慡觉得睡在自己怀中的不是男人,而是个娇艳绝伦的女子。尤其是那张细腻如同刚剥了皮的煮鸡蛋的脸,即便是一般的女孩儿家也不见有这样的肌肤。

“都下去吧。”乐辉慡挥挥手,要是叫人看见这位王爷真是女儿身的话。恐怕醒了以后他会有杀人的心思,有什么自己就当作不知道也是好的。心下这么想着,乐辉慡不免仔细打量起龙瑄蕤的耳朵。还好,没有耳环痕。说不定只是男生女相而已,毕竟这样的人被人叫做像姑的。不过在自己这儿,这种东西都是说不过去的。哪怕自己不喜欢女人围绕自己身边倚妖做媚,但是要是跟男人在一起,只怕更加叫人接受不了。想起来就会浑身不舒服,怎么会有人有龙阳之好。

如是想着,乐辉慡心底一惊还是将龙瑄蕤平放在床榻上。这件事实在是不该在这种时候浮上心头,看着龙瑄蕤如同女人一般娇艳的神色真是叫人受不了。看样子是自己禁欲太久,需要找个女人在身边邀宠了。虽说自小父亲就告诉自己不能沉溺于女色,也不像别家的子弟一样身边安插两个丫头侍候。可是对于男女之事并非一事不通,只是天性就不喜欢男女之间纠葛不清。曾经想过要是自己终身不娶,是不是父亲会骂自己不孝之至。不过最近还是有了好消息,至少长兄乐辉懿已经娶亲,虽然那个女人很有些怪异。活拖是个男人拖胎,只是乐辉懿喜欢就没什么大碍。而且那个必须要自己称呼为大嫂的女人还有了身孕,这样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事情也就不用自己劳心了。

再说父亲姬妾不少,真的有什么也还有那些儿子们代劳。自己只要能够安安心心在北疆呆着就足够了,这也是自己不需要担心会被父亲耳提面命的缘由之一。

不过要想在北疆找到一个可心可意的女人实在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谁能保证这个女人不是鞑靼的眼线。虽说两国交战多年,自然是互相仇视,只是这只不过是国家之间的战事。小民之间还是互通有无的,这可是谁也阻挡的事情。如果自己敢找个鞑靼女子回家只怕父亲会把自己毫不犹豫的赶出家门。自己若是长子,父亲还会顾忌身后有无子嗣的事情。若是幼子也会担心宠溺与否,偏偏是个次子算得上不多不少了。即便母亲有意维护,只是这娶妻之事也是大事,断乎不能有丝毫捷径可走。

想了很久,身边的龙瑄蕤还是没有醒转的意思。难道真是睡死过去?乐辉慡跟太医院的何蔺私交甚好,故而最为简单的岐黄之术还是管窥一二。伸手抓住他的手,试着摸摸脉门。还好,脉息甚是稳妥。

这个人睡着的样子很是安稳看来心里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至少在自己这里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把他的一举一动告诉给皇帝,可是他忽略掉了一件事情。就是他同样也是肩负着要把自己一举一动奏知他的皇兄的,如果忘了龙瑄炙会不会饶过他?皇家,不缺少藩王。哪怕异姓封王,只要是皇帝愿意都是可以的。

“嗯?”终于,龙瑄蕤发出了第一个音节。是不是快醒了,乐辉慡看着他的脸很想像往常一样去弄醒一早不愿起身的士兵,用大巴掌狠狠扇一耳光保准就能醒转了。

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要是这么光洁的脸上烙上自己的五指山好像真的很煞风景。不过要是让自己学着跟那些男人哄骗自己相好的女人一样,温温柔柔的叫醒也是很让人觉得无法接受的。

“安王?”乐辉慡低低叫了一声,这人还是没什么动静。伸出手轻轻拍拍龙瑄蕤的脸颊:“醒了没有?”

“酒很好。”龙瑄蕤嘴里蹦出一句叫人无法相信的话:“很受用。”

乐辉慡黑线,喝得这样居然敢说很好很受用。你以为自己真的是酒仙或是酒神,能够千杯不醉,还说出这样的酒话。龙瑄蕤忽然间很莫名的深处胳膊环住乐辉慡的脖子,乐辉慡目瞪口呆:“安王,你撒手!”

龙瑄蕤迷迷瞪瞪地看着乐辉慡好一会儿,然后毫无预警地在乐辉慡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酒气弥漫在乐辉慡鼻翼间,乐辉慡愣怔住一下推开他:“你做什么?”

龙瑄蕤重重跌倒在枕上继续沉沉睡去,脸上满是沉溺的迷醉。乐辉慡惊呆了,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有龙阳之好。但凡是看到男人就会献媚,皇家怎么会有这样伤风败俗的子弟?龙瑄炙不觉得丢人,才会把这种兄弟派遣到北疆来。还是觉得熟不拘礼,两家人都是很熟识了所有也就不在乎是不是有人会知道他们家的丑事?

“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醉梦中的龙瑄蕤不知怎么又念出欧阳修《醉翁亭记》里面的名句,乐辉慡哭笑不得。只是想要一巴掌拍到龙瑄蕤脸上将他拍醒。好像断袖之癖一向都是皇家男人的专利,所以不少藩王都会蓄有宠妾和娈童。这种事很多人都只是挂在嘴边觉得有有伤风化,实质上自己都是身体力行。如果龙瑄蕤真的也是这样,日后自己还是远着他一些好。这个人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的,虽说不在乎一些虚名。只是日后也会被人取笑家教无方,如此来说远在京城的父母家人也会被自己连累,累及无辜何苦来?

乐辉慡看着龙瑄蕤安然的睡颜,脸上一阵苦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闹心,被一个男人亲了一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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