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诚意。”耿云嫣抽抽鼻子,“白金守则第一条,给于别人他想要的,黄少该不会愚蠢到不懂白金守则,更不知道余老师需要什么吧。”听到这翻近乎诬蔑的语言,黄德萌同学一脚踹开了理智。
“好,如果我输了我不仅会公开向你道歉,并圆你心愿,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必须永远消失在金融界,永远消失在我家人面前。”黄德萌的骄傲不许他退缩。
在余少波死了一年以后,黄德萌在财经专访中将两人的恩恩怨怨暴光了出来,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波澜,“绝世双骄”这个称号也就是产生。
余少波和黄德萌如同江小鱼与花无缺一样是一对兄弟,只不过余少波是个不名誉的私生子。
“少爷,老爷在等你。”一名年过30的清瘦男子迅速靠了过来,他是黄德萌父亲亲自为儿子配的私人助理。
闻言黄德萌有些不满,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来人一眼便顺从地离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是不知所谓,你知道他是谁吗?”黄德萌刚一走,余少波就再也忍不住地跳了起来,愤怒和羞辱扭曲了的脸庞。
“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与你何干?”耿云嫣抽抽眉毛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也不会接受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余少波恼羞成怒,猛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耿云嫣灵巧地躲了过去,这时两人已经站在一家刨冰摊外了。
刨冰摊的老板是一名正义感超群的人,见余少波这个大男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下里欺凌弱小,立马冲了出来。
“老板,刨冰两碗,管他要钱。”耿云嫣指着余少波嘻嘻哈哈地叫道。
“你!”余少波被气得脑冒青烟,老板愣了两秒,哗啦啦地做了刨冰,很快就出炉了两碗。
“一块!”老板擦伸手向余少波讨要。
“你!”余少波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但却利索地付了帐。
“来,红塘补血,这位兄台气色如此苍白,一定要多吃一点。”耿云嫣把一碗刨冰推到他眼前,但立刻被一掌打翻。
此后不管余少波再说什么,耿云嫣都不理不问,自顾自地吃着刨冰。
“小妹子!坐车回家吗?”N街街头搭她来的师傅亲热地打着招呼。
“好啊,今天难得我老板在,你就管他要钱吧。”耿云嫣一屁股坐了进去,余少波扭头就想走。
“帮你赶跑了讨厌的家伙,你就这么知恩图报的?”耿云嫣吞下一大块冰,猛烈的温差刺激得她呲牙裂嘴。
“你!”余少波又被气得说不出话了,他丢出钞票,牛头有想要走,但只走了两步就又差点被气死。
“抓住他,他给你的是假钞,抓他去警察局。”耿云嫣一本正经地对着师傅说,余少波脚步一飘查点摔倒在地,三秒之后他被身材高大的师傅扛了回去,重重扔进车里,这回他气得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你口口声声说只要自己的东西,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东西才是你的,或者说什么东西是属于你妈妈的?”耿云嫣精精有味地吸着汤勺,这么纯正的红塘,后世她在也没有吃到过了。
“我和我妈妈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屑他的那些脏钱。”因为过度激动,余少波的全身哆嗦了起来。
“那老头子就要死了,现在不去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余少波敲打着司机身后的铁栏杆,想要下车。
“怎么没关系,他死了你上哪里去揍他丫。”耿云嫣丢掉刨冰碗,趴在车坐上将师傅打扫卫生用的鸡毛掸子抽了出来。
“作为一个男子,他欠了你妈一生,作为一个父亲,他欠了你一生,这样的男人就该被打。”耿云嫣晃动起鸡毛掸子,破空之声源源不断。
“你……他都要死了!”余少波的表情抽搐了起来,一个70后怎么可能受得了她的脑残。
“不行,这么大的罪戾,没有任何原因能让他脱罪,包括死亡。”耿云嫣丢掉鸡毛掸子,将修车的扳手抽了出来。
“这个不错,就用这个抽他丫,我是女人力气小,你去抽。”她把扳手塞进了余少波手里,对方一个身形不稳,扳手砸在了脚上,随后嗷嗷的叫声传了出来。
“关你P事,你是什么人,我家的事用不着你自作聪明地来插手。”余少波失控到口吐脏字,耿云嫣抽了抽鼻子,爱和恨是对立的两面,没有爱就不会有恨,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忘不了他爹。
真是个个性扭曲的少爷,她想道,不过那扭曲又如何,她耿大小姐专治各种扭曲。
于是她开始讲故事,同时严密地监控余少波的情绪变化。
第一个故事是她前世的故事,当她讲到自己做在床边祈求上天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儿子俊颐的生命时,余少波扭曲的脸已经完全舒缓,甚至眼角隐隐有泪光。
好情绪,耿云嫣惊喜地想到。
接着她开始讲第二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蒋文英,当她讲到蒋文英生因为身材走样被丈夫嫌弃时,余少波叹了一口气,完全舒展在车座上。
“那些男人就该被敲死。”前面的师傅情绪波动更为激动。
“你说一个女人死心踏地跟随一个男人究竟为了什么?”余少波的语气充满了悲伤,耿云嫣知道他在想自己父母。
“不为什么,只为了半张床,一个名分。”耿云嫣回答。
“当一份愿意牺牲一切的爱,遇上包裹在骄傲和对权力渴望里的爱时,这就是悲剧的起源。”
出租车内陷入一片死寂,目的地到了,余少波跟着耿云嫣下了车,两人一起进入那家西餐馆。
“不是要去警察局吗。”师傅拿着钱嘀嘀咕咕。
此时的时针已经接近七点,因为处在发育期,饿得嗷嗷直叫的耿云嫣立刻开始点菜,专挑最贵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