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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鹰扬-2章 富兰克林
更新时间:2011-11-27  作者: 不笑生   本书关键词: 历史穿越 | 铁翼鹰扬 | 唐云扬 | 法兰西 | 空战 | 穿越 | 战争 | 历史 | 飞机 | 架空 | 特种兵 | 不笑生 | 铁翼鹰扬 
正文如下:
铁翼鹰扬

,最后更新:20102713:15:42

第四季飞艇上的贼

令唐云扬困惑的是,这些不但是“琴岛政权”之外的,所谓一些民间人士的意见,甚至也包括了来自欧美的部分留学生,而今天就是回答他们的时候。

唐云扬不怎么明白中国的某些政客,摆明了世界上越是建设的好,越是富有的国家就越是民主的国家,怎么我们中国的政治家们仿佛不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变化到“民主”一词说在中国的时候,居然变成了一个“可笑的”词语。

他的疑问有许多人告诉了他答案,但说的最中肯的只怕就是麦克.郎这个满脑袋金子、银子的家伙。

“什么狗屁意见啊,说白了不过是即得利益者,尤其是以不正当手段获得利益者的诬蔑,就如同美国一样,民主政治不好,人家为什么是世界第一富。话再说回来,提出民主政治不好的家伙,却提不出更好的办法!这样的人,如果按中国话来说,那就叫眼高手低的东西!”

唐云扬知道,在中国就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别人正经干事,别人正经干事,他嘴里的屁话就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尤其,这种人面子上看不出来个了有多么卑劣,仿佛也是一付忧国忧民的模样,实则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当然,提倡新闻自由的琴岛政府不会制止这些人在报纸、无线电广播上去发表自己的看法,同时自然也不会禁止与其看法不同的其他看法,包括已经有人在宣传俄国布尔什维克所谓的“成功的革命”!

对于后者,唐云扬显得极为重视,他们全都获得到美国去留学几十年的待遇。

“打败腐朽的资本主义,嗯,这是好事,值得鼓励。不过干嘛不从世界上最腐朽的,最需要俄国布尔什维克的追随者们,去拯救的美国人民开始呢,去吧,我祝贺革命的红旗早日插满全世界!”

与此相类似的这些话题都放在新年,尤其对于未来政权模式的回答如下。

“不实行民主政治,那么好吧,咱们干脆请满清皇帝回来君主立宪,或者我唐云扬自己当皇帝。问题是前者是被我们自己推翻的,至于我自己,我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廉洁下去,你们怎么还指望我肯定是个好皇帝呢?

另外一种刚刚兴起的模式,就是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它们毕竟是一个没有经过时间来检验的事物,我们如何相信他们就一定比帝制强呢?

至于欧洲的所谓民主,是否符合我们的需要呢?

说真的,我不知道,我想我们可以不必忙于去论什么主义,大约搞好中国的建设才是根本。至于什么主义,等我们富裕了、国家主权得到尊重了,大家有的是时间去讨论。

而现在中国大多数百姓都还吃不饱饭的时候,我们就来讨论谁来当皇帝不嫌太早了一些吗?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大家在报纸、广播上去理论吧,至于我们山东省政府的目标,依然是要紧贴经济建设与发展,依然是要将使国家、百姓的富强为根本目标!”

一席除夕夜话,使听得到广播的、看得到报纸的、口传耳受的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不大关注什么主义,他们只知道,现在的官比过去好说话,现在的税比过去少,现在的生活容易过。

至于客串“爱心大使”的简.梅林出现遭受灾害的地方,派舍大批粮食与药品、棉被的行动,更使百姓们心目当中知道了一群人,最少过年的时候人家还想着他们。

放眼看去,山东的“琴岛政权”似乎四处都是在派钱,尤其以日夜不停的建设为主,花进去的钱就如同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根本无法止得住。

另外,雪上加霜的是上海方面的商家,尤其是租界内的大牌商家的投资开始陆续抽离的时候,这些情况更加严重。

所以中华国防军所属的中华海军在这新年来临的时候,顶着寒冬的寒冷出航了。对于军舰上的德籍军官,这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过了一个不错的圣诞节,所有一切的供应都如同德国家乡的情况差不多。

心中稍显郁闷的是那些被德国军官及其他军官,依然在没日没夜随时操练的士兵们,他们放不下的是新年家庭团聚的那种亲热。

当然,有所失必有所得,他们此次作战当中,将领到比其他时候作战多三倍的战时军饷。听到这样的话,恐怕只用靠猜的大家也明白,这又是一次如同拆光加尔各达一样的行动。

这次的作战目标是日本刚刚建成没有多久的九州工业区,唐云扬的命令没别的。

“能拆的全拆光,能带走的别剩下,剩下的别留着给别人用!”

敢情,凭这道命令,大家应该清楚为何这个计划被称为“光”之计划了!

有人说难道日本人是傻的,放到那儿让你拆,那倒是,不让拆倒是都炸了啊,哪怕把日本炸回到树上吃树叶的年代,相信唐云扬也不会介意。

现在,日本完全没有了海军、空军,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能把这提高了的“五倍的工业能力”与亿的金钱给拆回来!毕竟,按日本人的逻辑,胜利者取得回报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既然如此,唐云扬这当惯了“土匪”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面对即没有海军,也没有空军的日本,真是不抢白不抢,抢了也白抢。

因此,这次又是一个全部中华海军一起出动的日子,与他们同时出动的还有其他发财心切的部队。

两栖攻击舰这时重新负担回自己的使命,第1、第2特混舰队的舰只共运输了包括蔡锷蔡松坡的重装步兵与海军陆战队一个师。与他们一起行动的是,以每月10艘数量持续增加的飞数量已经达到200艘之巨的飞艇运载的,一次投放的整个空中突击师。

另外,与他们一起行动的还有一个在张孝淮率领下的轻装步兵师,他们搭乘的商船在舰队的严密保护之下前往日本。

整个青岛留下来的军队,仅仅只有两个完整的装甲师,另外就是已经扩充到3000架数量的陆军航空兵的两个大队驻防。至于各城市驻防的是,使用德械、日械装备起来的地方安全部队。

为了不给各地方的居民造成困扰,地方安全部队的数量严格执行500:1的比例,他们的装备与粮饷均由城市地方负责,主要职责是剿灭土匪以及对于地方的重大灾难与险情进行救助,并在灾难发生的时期维持好社会秩序。

整个山东,加上地方部队在内数量不过仅仅只有不到10人的军队,这不禁使百姓们以及各城市的执政官们有些担心。当然,这必须除去见过坦克师发动进攻作战时的人们,懂内情的人明白,这样的铁甲洪流,并不是中国现有的任何一个军阀可以打得过的。

更别说,天空当中每天进行巡逻飞行的奔雷攻击机及军刀战机组成的“攻击小队”。说真的,诸如里希特霍芬之流,看着别人去日本发财,就感觉心中有些不忿。后悔自己入错了行,虽然可以在这儿过中国式的新年,还可以陪伴中国式的女友。

中国式女友,这也使得德军方面的空中王牌——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最头痛的事情,因此,他不得不找到他在这方面的老师——唐云扬。

当他从电台脱身回到家中,却发现被自己妻子烧得热气四溢的壁炉前坐着的是红色男爵,而且他喝着自己的咖啡,抽着自己的雪茄烟,而且还抱着自己的儿子与他的女友秦珂儿有说有笑。

“哼!这又是个蹭饭的!”

唐云扬何心心中为如此冷哼的,谁要是看到自己家里大过年的一子人,居然还有一只狮子的时候,大约都会如此“冷哼”的!

大家估计都猜到唐云扬的妻子在中国新年的时候,会为他准备一桌丰富的中国酒菜来喂喂他肚里的馋虫,所以不约而同,都来到这里。本来,他这儿由于有了美丽的简与俏丽的南希,也就成了大家平日聚会的场所。

当然,这里也不会缺乏本身没有家,算是这家里半个主人的麦克.郎与南希.格林,也包括顾维钧夫妇以及唐云扬的一干死党,仿佛过一西一中两个新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倒是把家里来接来的李石曾、朱斌候等人算是恪守中国人在大大陪在家人身边的习惯,没有来凑这个热闹,大约都是打算明天再来给唐云扬拜年的。

自诩为西线情圣的里希特霍芬一见到唐云扬,立即贼眉鼠眼的溜过来。

“喂,你这个该死的,我已经照足了你的吩咐,给自己找了一个干娘,也表现出喜爱孩子的模样,居然还被你家的小鬼尿了我一裤子。可是秦呢,最多让我拉拉她的小手,别说要我碰他,根本都不让我吻他,我的上帝你告诉我吧,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红色男爵的模样,唐云扬几乎要笑出声来,一把扯过他的耳朵。

“你这个笨蛋,我们中国的女人不结婚的话,是不会让你碰她的,如果你喜欢她的话,就娶了她吧!”

说罢,唐云扬才发现,里希特霍芬的眼睛瞪得出奇的圆溜,他好想问问他是怎么办到的!

中国的年初一的早晨,研究了半夜作战计划的卢克纳尔被人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他几步窜到舱门前一把拉开舱门,在他的心目当中以为舰队遇到了袭击。

其实醒着的时候,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在航行当中的特混舰队根本不可能被偷袭,除非是天气恶劣的情况之下。否则天空中分别配属两支舰队的四艘“鹰眼”成了摆设不成,有这四个家伙在,无论海面、空中、甚至海下的潜艇,都没有办法进行偷袭。

毕竟,这时飞机的航程、战舰的速度包括潜艇水下航程,都使它们在“鹰眼”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想要丝毫不被发觉的进入飞艇的侦察圈,已经是相当不可能的情况,倘若还要避过天空里,每天都需要进行巡逻飞行的海军航空兵,就又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据卢克纳尔的官衔所掌握的,使“鹰眼”更加锐利的新技术(完全保密的内容雷达、红外、电视、激光等等技术)正在严格保密的,与民间科研中心一起建设,并已经完工的“军事科研”中心当中,没日没夜的进行研制。

相信在未来的3~5年之内,就有可能准备部队。有的时候,卢克纳尔真为德国将来的舰队担心,与中华舰队交锋的化,在方圆数千公里之内,毫无秘密可守的时候,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作战情况。

所以说,如果清醒的时候,早已经习惯引用“鹰眼”提供信息进行作战的他,还真给迷糊了一下。

拉开的舱门外是成群的,没有在执行任务的海军军官,虽然在作战任务过程之中,但大年初一的“拜年”习惯依然没有放弃。领头的是战列舰青岛号的舰长,也是第1特混舰队的副司令程璧光,在他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的军官正在四处拜年。

“长官新年好,祝长官在新的一年当中……”

面对下属的敬礼,卢克纳尔在自己衣冠不整稍显狼狈的情况下居然给他反应了过来。他双手一抱拳,来了个中式礼节,嘴里也学着说出怪里怪气德式中文来。

“诸位新年好,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随后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的他放心大胆的与其他海军军官一起,去给那些正在值班的,军官与海员、飞行员、机械师们拜年。

诺大的航空母舰上登时热闹起来,甚至飞行甲板上的空闲处,也摆上了长长的餐桌,白白的桌布上,是来时就带好的食物,唯一没有的,就是含有酒精的饮料。当然,这得排除的是,作为海军军粮一部分的怯风湿、防眼病的补酒,令人欣喜的是,卢克纳尔给他的士兵今天发出双份。

在军队里,新年的长度是相当短的,尤其他们在负担着作战任务的时候,也就仅仅只有那么半天,要怨的话,就只能埋怨日本距离中国实在是太近。倒是两栖攻击舰上的海军陆战队以及蔡锷的重装师、张孝淮指挥下的轻装师没那么多顾忌,连着乐了两天。

两天之后的第三天,他们就乐不起来,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日本海域,即将准备登陆作战。

然而,此刻的日本自从海军失去之后,已经做了两个月的抗登陆准备工作。工厂里加班加点准备出来的12.7毫米机枪几乎可以说是漫山遍野。尤其被重点保护的佐世堡海军基地、北九州工业区、长崎等地的造船工业。

这些地点都是容易遭到中国陆军登陆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受到对方打击的地方。在这儿就如同山东的报纸与广播当中,那些闲人们说的一样。有人开始埋怨唐云扬没有在结果了日本海军之后,立即对日本本土作战,而跑去帮什么德国人。

为什么帮德国人,没有战略眼光的人是不懂的,在这也就不一一解说。

与前次登陆作战一样,最先进入日本本土的,就是负有侦察与引导降落的特种兵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他们身上穿着橡皮潜水服,使用滑翔伞,被从天空中关闭了发动机的飞艇洒入到日本濑户内海的防守薄弱的地方。

这些被程天云训练的比猴子还要灵巧几分,比老鼠更加奸滑的家伙们,一队队纷纷潜入到日本附近的山林之中,向他们预定的目标靠近。

这些特种部队有为登陆部队指示目标的,也有迎接空中突击师作为航空引导员,还有一些干脆就是为了破坏敌方的重炮而潜入日本。由于小组众多,任务又极为零碎。在此次行动之前,就预测恐怕特种兵会有较大伤亡。

面对这种情况,亲身参加行动的程天云只向唐云扬提了一个要求。

“长官,请相信你一手带出来的兵,我们能够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但我有一个要求。倘若我们受创巨大,请给我们扩大编制!”

这个条件被唐云扬毫不犹豫的答应,试想想今天的美国,他的国民总人数连中国的零头都不足,可人家特种、专业部队的数量,比中国多得多。而且,扩大特种部队的规模,也是唐云扬一直的想法。

毕竟来自今天的他知道,步兵的专业化以及小队层级的作战是,轻装陆军发展的必由之路。既然如此,对于程天云的要求也就没有必要再推辞。

面对脸上涂满了迷彩的程天云,他点点头。

“这个要求我作得到,如果回来的话,我保证给你们师级部队的编制,告诉你的弟兄,如果事不可为,就不要勉强行动,撤至安全地方等待陆海军的接应!”

即将行动的程天云再不多话,只是酷酷的点点头,说了一句他那极富特色的回答。

“中,长官!”

自从月份登陆以来,从来就只是发狂的训练而几乎从没有参加战斗的特种兵们被闷坏了,他们在日本沿海,以每相隔1分钟的时间,一小队一小队的离开飞艇。

在漆黑的天空之中,他们除去前面队友头盔上的荧光标记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冬季的冷风吹拂着他们飘浮在空中的身影,下面就是发出哗哗响声的大海。

为他保证目标达成,几乎每一个目标都是由两个互不知道的小队负责,他们的行动方式也几乎一样,为了避免日本多山地形的影响,他们的潜入是在海上跳伞,并以小队为单位搭分别搭乘两艘橡皮小艇潜入。

几乎50支小队的同时潜入,完全不被日本人发现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小规模的交战在冬季冷冷的夜风之中展开,然而日本步兵再优秀,也不能与训练方法超前了一个世纪的现代特种部队相比,更加说无声的武器,在夜间更是绝对冷酷的杀手。

所以,日本方面除去阻止了几只小队的登陆行动之外,在巨大的伤亡下根本就毫无所获。被阻止的小队也不过就是再多划两个小时小艇换个地方上岸罢了。

随后,小规模的交战时有发生。然而,这却使生性多疑的日本军队却越发不离开自己构筑的稳固防线,因为他们猜测大规模登陆就在眼前。

如果分散兵力去追捕这些充其量是搞些小破坏的游兵散勇,正好中了对方人分散己方兵力的计谋。因此,日本陆军方面除去向各部通报情况之外,居然对于这些特种兵没有进行任何追捕。

也是,他们曾经在山东半岛,保受特种兵打击煎熬的日本“皇军”,这会都在皮鞭的看守下,为山东建设建那永远也建不完的桥,修那永远也修不完的路。所以本土“皇军”哪里会知道这些家伙的厉害。

静候两天之后的一天,笼罩着日本海上的雾气在一阵南边拂来的海风吹拂下散开,整个日本九州就如同被剥光了衣服的小妞。不同的是,这次在“鹰眼”的观察员眼里,她算是已经上了床,就欠被一……了。

“福冈海军基地老式铁甲战舰三艘,远程岸炮×座,地面防御状况……”

倘若是日本方面的陆军看到了这时的情况,大约应该是感觉到揪心的紧张才对。天空里,1000米高度上,是密密麻麻的300架,机翼下挂装着包括凝固汽油弹、火箭发射巢、“天女散花”人员杀弹在内的各式各样的炸弹。

当然,也少不和空投的,用来破坏各处工事的穿甲弹。当然,这些炸弹也不乏使用大口役炮弹改装的普通航空炸弹。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近岸处的日本步兵防御工事,一如中华舰队以前的作法一样,它们的目标是后面空空降场的安危。

成堆的炸弹,将把空降场中的,第一个纳入到“鹰眼”观察员眼中的,日本方面的防御工事打成碎片。

如果,从飞机再上向望去的话,那儿是200艘运载着整个空中突击师的飞艇大队。他们将跟随在随后由空中力量开辟的“安全通道”把伞兵投放到日本防御线的后方。

至于日本军的防御,这时依然使用是古老而背动的线式防御形式。按装甲部队的形容,这不过是一种一击就穿,一推就平的防御手段。

当机群接近海岸那些安置着巨型岸炮的山脉时,炮台上的防空炮,以及隐藏在森林之中的防空火力猛烈射击起来。

前面说过,由于这时的防空火炮根本没什么近炸引信,完全凭借观察人员的快速计算来为炮弹准备爆炸的高度。因此,它们对于快速变化高度的机群并没有什么影响。

倒是那些射自树林之中的12.7毫米机枪给机群造成了损伤,有两架飞机拖着浓烟向下栽了下去。然而,还没等得及森林之中的日军射手们欢迎,天空中的飞机一歪膀子向他们扎了下来。

接着,抛下来的是流线形的炸弹,这些炸弹并不是什么爆破或者杀伤弹。凝固汽油弹在落地之后,大片火光冲天而起。在这冬季的,干燥的森林之中燃烧起来。

随着炮台附近高炮阵地,在火焰中呻吟的声音,成群的飞机脱离队形,朝炮台扑去。仿佛如同任何一次进攻一样,要依靠飞机的轰炸,使这些炮台覆灭。

成堆的炸弹自天空中发出凄厉的尖啸声落在对海炮台的表布上,在炮台内的日本炮手根本不为所动。他们知道,对方的飞机不过是在清除炮台表面上的那些防空武器,小小的空投炸弹根本不能对他们这样的炮垒造成什么伤害。

说起来,他们紧张的心中此刻一怕一样东西。那就是远远的,望远镜可以看得见它们身影的,曾经大日本帝国的骄傲——6艘巨舰。

它们402毫米的舰炮,无论怎么样结实的水泥炮台都无法承受,当然自己炮台里的重炮,比它们的威力根本也差不了多少。

空中的攻击在炮台顶上持续着,然而这些小炸弹发出的清脆的爆响,只不过迸射出大量的碎片在炮台上徒劳飞溅,这是炮台顶上由于飞机的密集攻击,已经没什么活人了。

倘若这时炮台里的日本守军看得到这样一幕,他们是该害怕的。

一艘飞艇的飞入空中机群撕开的“安全走廊”,一群仿佛豆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它的下面,并且飞速的落向地面,仿佛一些炸弹的模样。

可他们并没有仿佛炸弹一样在地面上爆起一团团火光,恰恰相反的是,他们在接近目标的时候,成群绽开伞花,仿佛天空之中一瞬间回到了春天。

“是伞兵……伞兵……”

炮台顶上幸存的日本士兵嘶裂着被硝烟折磨过后,那仿佛某种奇怪的汽笛一样的嗓音。可惜,炮台上布置着的,用来进行防空的大口径机枪以及步兵们,已经被敌人空中的飞机驱散。

在这样无遮无拦的情况下,操纵着滑翔伞的空中突击师步兵大部分安全降落在炮台之上。伞兵们迅速组织起来,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他们使用的主要武器除过轻武器之外,其他就是全部使用锥孔装定的炸药。

有了它们,什么样的水泥炮台全都不在话下。直到第一个大炸药爆炸时,炸药形成的射流几乎一次就击穿炮台的水泥表面。巨大的震荡传递到炮台之中,墙上的水泥块飞射起来有比弹片还要凶恶的杀伤能力。

面对海面上那令人生畏的战舰群严阵以待的日本炮手们,被强烈的震动推搡着、摇摆着,仿佛一个个不能自主的提线木偶一样。直到这时,炮台内部被剧烈的震荡使他们心脏,在颤抖中发慌的日本炮手依然没有明白,他们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攻击。

其实这不过是德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再度克服比利时列要塞而使用的伞兵行动的抄袭。不同之处在于,低空开伞及滑翔伞的应用,使这种袭击更具有突然与准确性。

不过,日本步兵比起比利时步兵来,有更多的反抗意识。毕竟在东方人的脑海之中,作战时投降是一件不那么光荣的事情。尤其,这里的炮手并不知道,他们遇到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们。

炮台里,侥幸未被水泥块崩死的日本炮手,掂起工兵铲、武士刀、步枪、手枪等等的武器,他们嚎叫着打算冲出来与外面的伞兵决一死战。

可伞兵们并没有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不过是特制的催泪弹被塞进到炮台的通风系统之中。如同海军一样,炮台上的日本士兵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会遭受烟雾武器的袭击。在锥孔装药药包的猛烈爆轰之下,日本沿海的重型炮台,纷纷在伞兵的袭击下失去了攻击能力。

这时,天空中的飞艇开始降低高度,沿着十数架飞机的形骸指示的方向进入到“安全通道”之中。这时的飞艇之中,同样装备了清一色的“密集阵”武器,虽然它们在2000米左右的高空,但密集的子弹也可以有效压制任何地面的反抗。

地面上日本人的防空火力受到的打击显然非常沉重,无论凝固汽油弹还是说‘天女散花’人员杀伤弹都是炮兵、步兵的致使杀手。尤其是这两者的共同特点是,它们的攻击几乎完全没有攻击死角。

一些在猛烈轰炸下幸存的机枪或者防空炮向着下层的飞艇开火,可当他们发射出一炮的时候,往往就会被天上喷出来的,几乎成了射流的“密集阵”直接撕成碎片。

当然,这偶尔的打击,依然造成了飞艇的损伤。可是充满了氦气的飞艇不会燃烧,氦气本身就是种极不活泼的惰性气体,甚至炮弹形成的火焰在这里都要减弱几分。

另外“H”型飞艇的运载舱处于气囊的中间,本身就受到多层保护,所以载员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漏气的气囊被气囊内部的那些具有堵塞作用的小球迅速封堵,推进螺旋桨的功率立即发出到最大。这样是使那些提升螺旋桨在迎面气流的冲击下,发挥出更多的升力。压舱物也被一袋袋的自天空之中抛落下来,以减缓飞艇下坠的速度。

好在,空降场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空降场这时已经几乎掌握在特种部队的手中,虽然他们还在隐蔽的潜伏之中,但空降场中事先安放的发烟弹已经开始工作。天空里,是成群的飞机在执行着最后的清扫任务。识相一些的日本对空射击的射手,在此刻都尽量保持着静默。

受伤的飞艇飞近时,成群的伞兵自飞艇里一跃而出。为了增加伞兵的携带数量,这一次除过空中突击师的装甲车之外,并没有使用更多的“陨石”。

在空中飞速下降的伞兵,依然打算低空开伞,这样会使他们的伤亡降至最低。布置在这儿的日本对空火力的射手开始拉动枪栓,或者瞄准目标准备射击。

但他们并没有问过,已经布置完了空降场,完成了空降引导任务的特种兵们乐不乐意他们这样作。紧接着,就发生了下面这样的事情。

刚刚拉动机枪枪栓的射手的脑袋,在一声不那么清脆的枪响之后,倒向一旁。或者就是连人带枪,不知被那儿飞来的枪榴弹炸倒。更有甚者,刚刚准备好射击的防空炮阵地,突然之间冲出来一群手持自动火器的恶魔。

无声的射击里,在这里布置的2/3的防空火力瞬间失去了开火的机会。当然并不是全部,一些防空机枪向天空里喷射出火舌,伞兵在空中扭动着,根本躲都无法躲开。

“呜……”

天空中传来耀眼夺目的光华,飞艇下的“密集阵”吊舱喷射出火舌。仿佛凿岩机一样连续不断的声音里弹雨自天而降,如同暴雨一样的子弹立即就所那些防空火力的武器与炮手几乎同一时间撕了个粉碎。

随着头批伞兵的着陆,空降场附近受到控制,接着飞来的飞艇投下的是空中突击师的装甲团的装备。着陆的陨石之中开出来的,是一辆辆的轮式步兵战车。以及吉普车后面拖着的120毫米大口径自行迫击炮。

接着,事先着陆的伞兵们,立即在装甲车与迫击炮、空中火力的掩护下向四面的残余日军发动攻击,以保护空降场的安全。随着空降场的扩大,更多的伞兵从天而降。

伞兵们建立起师级后勤、野战医院,司令部之后立即兵分几路,攻向登陆部队打算登陆的海岸。

在这时,海上传来战列舰炮火发射时的怒吼声,以及那仿佛一列列火车从头顶上驶过的重炮弹的声音。

海岸上,日本兵防守的战线是立即就响起沉重的爆炸声。海军的很舰炮的威力是巨大的,尤其它们抵近海岸,用以压制日本步兵的火力时,那种所能造成的恐怕在杀伤力,是一种最简单的摧毁人的意志力的武器。

与些同时,海军陆战队的“海上狂飙”与“雨燕”两种飞行器,贴着地面飞快的掠过山间,奔向空中突击师已经占领了的,安全的空降场。

直到日本的士兵目睹这种低空掠过的古怪的飞行器时,日本人才明白,战争已经完全是用另外一种他们所不懂的形式展开。

空中突击师与随后到达的海军陆战队一声,很快由内向外发动了攻势,两个装甲团的很干脆的排开攻击集群,身后跟随的是成群的伞兵与海军陆战队员。

按说,他们是突入的轻兵,不应该攻击日本重兵驻守的福冈军营。但在海上重炮与空中火力的支援下,加之他们自己装备的装甲车,都使他们与日本步兵的轻重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的一件事。

至于日本步兵的所谓重炮群,在天空“鹰眼”的指点下,被402毫米的舰炮以及空中的奔雷式攻击机,轰得一点活路都没有。

海军陆战队与空中突击师的官兵把日本守军压向基地里面,随后招来密集的舰炮轰击。沉重的爆炸声里,402毫米口径火炮的炮弹在正拥挤着逃向基地内部的日本士兵当中爆炸。残肢断体在火光当中,与其他一些东西一起飞上天空。

没有受到弹片打击的人而在炮弹形成的大面积气浪当中倒伏下去,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直来,七窍里流出的与从天空里落回来的碎片混合在一起的鲜血表明,他们是被活活震死的。

剧烈的爆炸声使基地当中所有的建筑物都在震颤着,所有的玻璃都在第一枚炮弹落下的时候,被震得粉碎。天空里“鹰眼”用无线电引导着军舰上的重炮,专门着朝人多而又有稍具有抵抗意志的人群中发炮。

偶尔一枚炮弹穿进高高的楼房之中,整栋大楼,会在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里,然后缓缓的仿佛在放电影的慢动作一样,向下沉去。

日本军人最后的抵抗意志,瓦解在剧烈的爆炸声中。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不论他们躲在那里,天上的炸弹与舰炮的轰击可以一直跟随着他们的脚步。

巨大的恐惧驱赶着所有人,他们一个个拼命的向大海边跑去,似乎到了那儿,才有他们活命的可能。纷乱的脚步直到大海边上,他们跑无可跑、躲过可躲的时候才停下来。

天空中,瞅准机会的海军飞行员一个漂亮的俯冲,投下一枚“天女散花”。

落在地面又再度跳起的炸弹,把死亡的种子洒向就近的人群。密集的人群,使弹片的杀伤力达到了最大化,所有被击倒的人几乎全是头部中弹。

白色的脑浆与红色的血水滑过人们的脸上,这些异像使幸存的人们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一些年轻的日本士兵开始狂笑着叫喊起来。

突然之间,天空的飞机不在俯冲,海上的巨舰也不射来吞噬生命的炮弹。这时,身后传来发动机的隆隆声,12.7毫米的机枪子弹穿透了日本士兵的身体,无论他们已经疯狂或者呆若木鸡。

“尽量多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要使他们的抵抗减弱到最低的程度,而且要杀到他们怕,有一个不怕就不要停手。目的只有一个,要让所有日本人10年之内,只要见到你们就会吓得尿裤子!”

既然已经贯彻了多杀的原则,刚好也省得自己看管起俘虏们麻烦,所以只有对方没有举起手,那么就还是在抵抗,干脆的干掉大家省事。

日本海军的福冈基地之中,到处都是被飞机烧死、炸死或者被舰炮轰死的尸体。死尸在这里存在的状态不是一个个,而是一群群。试想402毫米的炮弹,它的有杀伤半径达到将近100多米。而凝固汽油弹,则形成一串串仿佛黑色的地狱之路那样的焦尸。相对好些的是那些“天女散花”被它们杀伤的人是成片的,头部血肉模糊的尸体。

就在海军陆战队与空中突击师的部队冲入到福冈的同时,海面上,大批的轮船开始驶向这儿港口。港口里的海面上,铁甲舰这时正烧成一个个红透了的,仿佛龙虾一样的东西。看它们凄惨的模样,不用问就是受到了金钢级战列巡洋舰上重炮的特殊照顾。

轮船慢慢的转动着自己臃肿而沉重的身躯,躲过这些残骸,慢慢的靠在码头上。下来的是成群的扛着自行车的张孝淮率领下的轻装师步兵。

全师除去士官以及军官之外,大多数士兵都是新兵,虽然他们经过了现今之止世界上最好的训练。然而从根本上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

之所以安排他们在重装师之前登陆,也就是要这些新兵蛋子们感受一下这遍地死尸的恐惧滋味,倘若可以对他们在后面的作战在益的话,这也算是一个血腥教育吧!

果不其然,面对血腥与恐怖的战场,他们一个个抛下手中的自行车呕吐起来。倒不是在训练当中他们没有在机枪的声响里爬过满上血肉的战场。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战场原来竟仿佛地狱一样可怕。

一些士兵面对着那些死状各异,但同样凄惨的尸体吐个不停,还有个别士兵干脆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下,半天都站不起来。

已经押着俘虏的日本士兵开始打扫战场的海军陆战队与空中突击师的士兵,看着他们轻轻摇摇头。不管他们将来是否是一支百战雄狮,最少现在他们还是些新兵蛋子。

“喂,抽支烟就会好些的!”

轻装师的步兵们想坐下来抽根烟,好松驰一下自己紧张的过了份的神经。可作为登陆的首批部队,他们不能在码头过多的停留,那会影响后续部队继续前进的。因此,轻装师的士兵们只好骑在自行车上开始前进。

说起来这支轻装师,唐云扬是按照山地师的模样来装备了。除过武器依然与其他部队相当之外,他们多了一样装备就是3档1速的变速山地自行车。另外,他们也包括吉普车搭载的重迫击炮,以及完全量产的以法国75毫米炮为蓝本的轻型火炮。

作为山地师,他们装备的多为轻型火炮而没有重炮。装甲车除过少量装备之外,大多数是越野性能极好吉普车与摩托车。至于普通步兵,则装备的全部是自行车。

虽然说是轻装师,但他们的炮火密度,大约比起这时代里任何一个国家的步兵师来说,除去重炮之外,他们的火力都不算弱。倘若比起中国国内军阀的部队,那么他们的火力将算得上是超级强悍的。

因此,在未来的国内战争之中,除去新建的有限的几个重步兵师与坦克师之外,主要组建与装备的,就是这种轻步兵师,虽然并没有打算指望他们充当主攻的力量。

从轮船上下来的张孝淮,看着这些日本军人,看着他们被自己人押着打扫战场时那种因为恐惧过头,而显得麻木的神情,他也不由得要长叹一声。

“这就是血淋淋的战争!”

至于日本人福冈基地当中,那成堆的尸体固然不会使他感觉到反胃,但他也不能不说。在海、陆、空联合打击之下,过去的步兵战术已经完全过时。想着这些的同时,他也想到了昔日东京陆军学校里的同学,不知他们是否能够逃脱这场大劫难。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轻轻喟叹一声:“何必呢,倘若不是日本人的野心太大,想要吞并中国的领土,事情也不至于就会闹到这个地步!”

“轰……”

远远传来的,有一声没有声的爆炸声提醒这不是发出感慨的时候,毕竟前面还有他与他的弟兄们要去面对的事情。

甩甩头,他扔下刚刚那些想法,离开乘坐的轮船,换上一辆吉普车向前方面驰去。身侧是他的,一队队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向前的同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刚刚看到的渗人惨景的手下。

“他们还是一群新兵蛋子,带着他们打仗,是要多一个心眼的!”

登陆之战对于拥有绝对海、空优势的中华国防军“进入”日本的部队并不难。

随后,陆续上岸的重装师,与张孝淮的轻步兵师的部分兵力相配合,转向东北再折向东南,以两个师的兵力直逼向日本九州工业区,前去摘取这场战斗的果实。

攻至福冈的海军陆战队与空中突击师重新回头,则向根据侦察、分析,认为抵抗会相对较为激烈的佐世堡海军基地前进。

为此6艘火力支援舰只也分成两个集群,分别在金大维与程璧光的率领下,支援岸上部队的行动。卢克纳尔则率领自己的主力舰队据守在福冈附近,一来开始拆缷这里的各项设施,二来他的机群要担负起支援两个方向空中火力打击的任务。

日本沿着海岸布置的防线,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轻易突破。随后,两只快速纵队的进军,也使他们来不及重新旋转正面。

原本火力就相当薄弱,又是以军队的侧翼来迎敌,受到猛烈攻击的日本陆军师团纷纷瓦解。日本军队,也由一开始的强硬抵抗,变成了一场场毫无意义的送死。本着唐云扬多杀的命令,日本俘虏的命运相当不幸。

但也正如同唐云扬预测的那样,日本士兵在未来的战争当中,还没有与中国士兵交手,士气就已经受到影响,更加说辛苦数年的投资成果几乎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这还不够日本人心痛的吗?

这是一场不值得大特的战斗,完全没有海、陆、空任何优势的日本士兵,在老式的布防下,只能是被屠杀的材料。一周之后,包括长崎在内全部被中国国防军攻占。

至于日本的军方势力,则完全被赶到九州岛北面。至于说重整和反攻,最少先要治好这些已经患上了恐“中”症的人才行。

这些被打败的,逃跑时几乎连裤头也要扔掉的日本军人不再值得一提。值得一提的是,从登陆第二天开始,就开始了拆迁日本“增长了五倍的工业能力”到中国去的行动。

这时,日本的九州工业区刚刚建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包括造船、机械生产、八幡钢铁厂刚刚成为日本钢铁生产的主要基地,无论设备还是技术都处于相当成熟的状态。拆回去的话,刚好赶上山东正在建设的钢铁基地的需要。

“士兵们,请记得你们的使命,你们并不仅仅是作战,你们的目标是财富,把日本人从我们中国抢去的财富夺回来,当然不要忘记了利息。”

总司令的吩咐就是命令,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尤其这项使命如此光荣的话。在士兵们心中执行起来并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情况发生。

“所有居民立即离开住宅,贵重物品请随身随身携带并在街道上排好队,向东南方向行进,不服从指挥者就地枪毙……!”

装甲车上的扩音器一遍遍播放着同样的声音,向日本居民们发出同样的信息。那就是如果不服从命令,很有可能受到屠杀。

其实,这不过是吓唬人罢了,当日本士兵的胆彻底被铁甲洪流吓破之后,一个劲的只管抱头鼠窜之中,进攻部队所遇到的抵抗也就微乎其微。所以,士兵们已经杀人杀得有些手软的时候,自然不会过多向日本平民动手。

“快走,快走,回头这儿就被烧了,留在家里一定会被烧死的……!”

催促日本平民动身的,负责清理每幢住宅的轻装步兵师的士兵们,催促着不愿离开家园的日本平民,催促的同时,最多的暴力不过就是给上两靴,让他们明白这不是开玩笑。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些登陆之初的新兵蛋子已经完全不在是新兵。两天以来,无论是天空里的飞机,海面上的舰炮,地面上的坦克、炮火,还是他们自己手中的武器,都没有使他们少收买人命。

看得多了,在尸山血海中行走起来,似乎也就没有那样多的恐惧。当他们的目光,看着那些身无长物的日本人,善良的心中往往会涌起一丝丝的怜悯。

“啧啧,看看他们,也挺可怜的!其实这场战争如同所有的战争一样,可怜的不过是老百姓们罢了。”

新兵甲看着路上,只穿着个木屐行路,身上背着大包袱,手上提着手提箱的日本人,嘴里说出怜悯的话来。他一旁的弟兄听了可不干了,听他的口气,这是个来自青岛的士兵。

“切,这也叫可怜,你真是没在青岛城呆过,让我告诉你,日本人坏着呐。那时候日本人打进来……砍头,比谁砍得多……而且还……我亲眼所见……那些个,连小孩子都不入过……这下知道了吧!可怜,可怜也可怜那些遭了无妄之灾的中国人,至于日本人,让他们自己可怜自己吧!”

从这样的对话当中,我们不难听得出来。有着严格军规,严禁、抢劫的中华国防军士兵到底与禽兽军团的士兵们有些什么不同。

然而,日本的百姓此刻的遭遇,难道不算是自食恶果吗?如果不是他们所选的政府一直在窥伺着中国的财富,他们会受到这样的报复?如果说他们可怜,那么那些屈死的,遭受无妄之灾的我们的、中国的百姓呢?

连续几天,士兵们每攻占一个地方就立即把所有的日本人驱赶出城市、小镇。随后他们会保护这进已经搭乘飞艇来到这儿的中国工人们,拆走一切可拆的东西。当然,拆是捡贵得先拆。

工人们自然而然的涌进工厂当中,一台台车床,一车车完成精回工的零件,或者是一船船的原料,反正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带不走就会毁了!而拆,首先就是从钢铁冶炼,轮船、战舰制造,以及码头装缷设备起拆。

与工人们一起动手的还有被俘获的日军战俘,每天他们必须工作15个小时,目标是拆光所有可以拆走的东西。给他们开出努力工作条件,就算是被吓傻了的日本兵也能算得过来。

“拆下来并完成装船任务的人,将不必被押回中国去执行30年的苦役!”

这帐比较好算,拿别人的东西换回自己的自由,自然是一件值得人高兴,而卖力工作的事情。因此,被俘的十日军战俘如同发了疯一样,向所有的设备下手。因此,拆缷工业设备的进度非常好。

成套的医疗设备、工业生产设备、成千吨的粮食及其他产品,不断的装上飞艇运回到山东。反正这里距离山东没有多远,只要天气良好,飞艇往返的速度非常快。至于说日本方面的反攻,这倒不必使人担心,就算他们来了,不过就是把将来的赔偿多算一些罢了。

与此同时,诸如程天云之类的家伙可没消消停停的看着别人拆东西,他们又战了山林,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日本的森林,多得是松柏之类的树林,而且日本的森林资源也是好得发让人眼红。为此唐云扬给日本人准备了一些好东西。听听程天云那河南腔的埋怨大约大家也该明白,那是些什么东西。

“恁们说咱们长官是不是犯了病,好好哩派咱们来钻山沟,就是放些手纸在这儿,这不是活活遭践人吗!让人家还当是我们吃狗肉吃多了,要跑到山里头来冒肚子!”

特种兵们听了一个个都想笑,可他们也不明白,唐云扬干嘛要交给他们这样的任务,不就是把这些擦屁股用的,上面似乎有些什么不知道什么仿佛墨点点似的东西。

虽然特种兵们不知道唐云扬打算干什么,不过好歹是找到些干燥的树洞把这些绵纸放进去,然而洞口密密的布上些什么荆棘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完成了任务。然后一个个掏出枪来,眼睛在山里好好瞅着,好打些野味回去打牙祭。

其实,这不过是些最简单的生化战争的手段,那些绵纸上不过树木上常有害虫的虫卵,又或者是些什么蝗虫之类的虫卵,当然后者安排的地方比较靠近温热、湿润的沿海,适于生产农作物的地方。

假如这些手段奏效的话,明年日本的粮食可能就会不够吃。那不要紧,抢空了日本九州地方粮仓的唐云扬有,日本人饿的发慌了可以买啊。

而且如此的话,日本人想要恢复九州工业区就发付出更多的代价。另外,众所周知的是,日本是一个多山的国家,而大规模的虫害,会使树木枯死,倘若成功的话,日本的城市不免要负担上一笔制止山体滑坡,造成重大灾害的金钱。

没钱、没粮,还要恢复九州工业区的话,那就不能着急,说不定过个一两百年就恢复到今天这个模样了。

总之,九州工业区在日本政府打不过,也不敢再打的情况下,一点点被拆了个精光。至于当地的那些被搬空了有用之物的城市,理所当然的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这也算是唐云扬给日本人做的一点好事,毕竟在旧房子基础上重建城市多难啊。那些个不能用的房子还得拆。现在多省事,他的手下给一把火点了,日本人也就可以踏踏实实的从头开始了。

九州工业区受到袭击的消息在第一天就传到了东京,这时日本军方和国民才发现,原本不怎么宽阔的海峡,在对方的空中力量威胁之下,居然成了陆上的军队完全无法逾越的天堑。

加之对方有意在海峡当中布设大量水雷之后,在海峡之中的航行已经受到了严重威胁。根本没有丝毫办法把军队运送到对面的九州岛上。

对日本政府最为心痛的就是,趁着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们几乎花空了国库的工业区现在已经全毁了,无数的机械、设备甚至包括铁路,全都被拆成一段段的运回中国。只剩下枕木还留在地下,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干嘛不把枕木给运回去呢?

这一点他们可是不知道了,唐云扬生活在西安道北,那儿离铁路可就不远了,什么没见过水泥的路枕还没见过。

这玩艺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又能为了未来的中国节省森林资源,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现在,仗不到一个礼拜就打完了,可东西估计没几个月搬不完,为此唐云扬嘱咐他的手下。

“别着急,细细搬只要别给人家留下,耽误人家重建就成了!”

暂时来说,随着战争取得胜利,唐云扬可以松一口气。

就整个东亚而言,日本给打残了,西方国家想要从欧洲战争里缓过神来还得一段时间,再者没个几艘航母,东西的事也没他们说话的地方。

至于俄国,革完命了,这会连饭都吃不上,列宁同志估计有得头痛了。所以只要唐云扬不去捣乱,他们就该谢天谢地里,自然更不会特别关注中国的事情。

就算他们关注一下,唐云扬也不大在乎。了不起你关注中国,我就好好关注一下西伯利亚,说不定两个坦克师也可以到蒙古大草原上试试速度。

暂时来说,没有占领全国以前,他还没有那个打算。所以,正面的日子将会比较悠闲,开始忙碌的人,该是别人了,他总算是可以好好松口气。

忙碌的,自然是征管建设的某人,今天他拉着唐云扬到威海城,一来看看此地的建设,二来商量一下,随后将会展开与日本人谈判的事项。

这片已经平整过的土地,是打算用来安装从日本拆回来的海岸炮。不过今个是星期天,工人们全都放了假,回城中过双休日,因此工地上没什么人,山顶上也显得特别清静。

几只餐桌摆放在小山顶上,一旁放着飞艇上搬下来的舒适的座椅。雪白的桌面上,铺满了美酒与水果、小吃等各种种样的食物。一旁的炭火上,烧烤用的木炭正烧得通红。

唐云扬与麦克.郎两人坐在一辆吉普车上,两人一样,脚全长长的伸出去,搭在前面的椅子背上。两人一面晒着冬日里不多见的太阳,一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嗳,我说我们费这么大劲把日本总算是打服了,你不会就只要他们些东西就饶了他们吧?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费这么大劲不白费了……”

麦克.老狼看来真是没叫错这个名字,还真有点贪心不足的味道,现在轮船与飞艇运回来的东西,早就已经超过了建设山东需要的东西,但他就是感觉还欠点什么。

说白了,就是打别人家向他家拿东西他不心痛,现在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真是不拿白不拿。现在,麦克.老狼唯一只担心一点,就是唐云扬在随后必然会开始的中日谈判里心软。他的心一软,他麦克.老狼兜里的银子不就要受影响了么?

那么唐云扬对这事的观点是什么呢?他好不容易有了个懒散的时候,躺在吉普车上的他,眯着被太阳晒得发花的眼睛,看着那飞回来的一群群的飞艇。

物资、粮食将会卸在威海,并从这里使用公路、铁路运向它们该去的地方。至于造船厂的设备,则暂时放在威海,将来会运向广州,在那儿建设一个最新造船厂。至于其他可以远离海岸应用的机械设备,机械制造业,将挪向山东原先的首府济南,使那里形成山东的第二个工业中心。

尤其是整套拆来的机械加工企业,更是发展工业最不可缺少的东西。有了这些机械,山东能不能发展出成体系的工业,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这件事自然有,从拍卖场里买走他们的商家,以及那些欧美留学回来,大山东创业的人去打算。

他要考虑正是麦克.老狼担心的事情,与日本的谈判即将展开,在这件事上却不得不征求一下顾维钧与唐绍仪的意思。不过在详细商量之前,得给自己的兄弟交个底。

“瞧你说的,兄弟我哪能办这种不着调的事呢!当年甲午海战咱们输了,咱们失去了那么多,咱那次打败了,怨咱自己没本事。可这回,无论天上、地下、海里我们全都胜了,那么也该我们占点便宜了吧!

我想赔偿也不必太多,这次赔偿的数量就给他乘个10,按照当年甲午时候的规矩原样奉还。他狗日要是敢不答应,老子就把东京给他点了,然后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抢,直到把小日本抢回到原始社会为止!我要是做不到,我就跟天皇姓了!哦,对了老狼,天皇那姓什么?”

一旁听着唐云扬的胃口,嘴则高就的咧到耳朵根的麦克.老狼心里你就甭提有多爽了,看来有必要没事了就戳乎着唐云扬打仗,反正这小子能打,又不会输。

“我哪知道天皇那小子姓什么,嗯,听着你开出的条件我觉着挺好,不过还差一点,难道你不记得你给我说过的什么‘大东亚共荣圈’,这次他们没机会建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当这个领头羊呢?”

“哎,这个提议不错,趁这个机会刚好给小日本提提!”

虽然大东亚共荣圈的计划是日本在30年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前所提出的以日本为中心的经济计划,这一次大可以照样给他搬了来。因此,将来代表中国与日本谈判的唐绍仪听到的,不光是前面所需要的赔偿,还有以下几个条件。

“第一、日本本土之北侧,片板不许下中国海,否则我们将予以随时不加警告的击沉,南侧海岸则随意。第二、日本帝国在对外国采购任何物资的时候,中国有优先供应的权利。第三、中国人在日本不受日本本地法律约束,依照领事裁判制度处罚。第四、永久割让济州岛给中国!”

唐绍仪与顾维钧两人听到唐云扬开出的条件,不由得目瞪口呆。他们清楚这一次与日本方面谈判,必然会狮子大开口,可他们没想到唐云扬提出的条件居然如此刻薄。尤其是第四条,用心之坏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朝鲜的济州岛,经过日本人手中送到中国人这里,就算过个几十年,朝鲜人重新独立,到时他们想讨回去,自然一句“我们从日本人手里得到的,去找他们吧!”就把球又踢回给日本人,只是那时的日本人敢不敢向中国开口,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看到两人目瞪口呆,麦克.老狼显然会错了意。心道:“不是吧,这翁婿两个现在比我麦克老狼还贪吗?”不由的用知道舔舔嘴唇,在一旁接了一句。

“怎么了,唐先生、顾先生,你们该不会认为这些条件还不够吧,嗯,不要紧,如果需要我们还可以再加!”

顾维钧与唐云扬和麦克.郎两人相处的久了,知道两人都是那种占了便宜没够的家伙,真要唐绍仪再提个几条,两人也敢给他做成了。只是,顾维钧更想得到,倘若中国可以出现一个唐云扬,那么一直被中国压迫的日本将来也会出现复兴之人。难道两国的战争就一直打下去吗?

“够,这些条件太够了,不过我以为那条治外法权的要求还是算了吧。唐先生,您想咱们在中国提倡民主与法治,可我们对外的时候那样去做,恐怕将会成为将来其他党派攻击我们的把柄!”

顾维钧的相当之中,最主要的并不是如何利用眼前的得胜之局。毕竟现在的胜利是暂时的,而在不远的将来,攻下北京之后的全国范围的事情倒是件该早做准备的事情。

“唐先生,您认为怎么样呢?”

唐云扬侧头想了想,如果今后的中国想在国际之间权树立起一个大国的威严,恐怕那种治外法权的事情的确不宜提倡。他转头去问一旁的唐绍仪,毕竟他是老牌的外交家,对于这些事大约会有更好的提议。

“唐先生,对于我们提到的事情,您是怎么看呢?尤其关于海洋权益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的。”

唐绍仪最近已经参加了太多的谈判,最少就他个人而言,在他如此多年的谈判当中,从来没有如同令年参加的谈判,令他这样扬眉吐气。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固然对于外交不是那么熟悉,但他的许多看法却非常有见地,尤其是有远见的看法。

就如同是关于领海以及专属经济区的提法,中国海相对于外部海洋要浅,这样的话在未来就更容易开发资源。尤其,如果飞艇在日本沿岸40公里的地方巡逻的话,那么日本人在他们北海岸上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无法瞒得过他们的眼睛,这是个一非常重要利益。

“我想也是这样,另外我们或者该先谈济州岛的归属,再谈海上经济区的问题,这样的话于国际法也说得过去。而济州岛就可以使我们的专属经济区一直扩展到日本人的家门口。那样的话,也不必说什么片板不许下海,只不过告诉他们,除去20海里的领海宽度之外,其余全都是我们中国海,这样的提法我想更容易为他们所接受。”

麦克.郎与唐云扬在一旁听着唐绍仪的论述,都不能不为他的国际法功底感觉到佩服。他这一说,好像他们提出的东西全都合理、合法而又合乎国际道德。既然可以做到这一步,想起来估计国际上也就不会有太多人出来不满了吧!

前章所提到的条件,就日本方面的反应来说,使唐云扬感觉到有些郁闷。

按照一个军人正常的理解,日本现在海上优势荡然无存,至于空中则是一片空白。至于陆军,由于不会飞所以也没有办法阻止中华海军对他们的为所欲为。可令人绝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拒绝了唐云扬提出的“和平条件”,真使唐云扬怀疑日本人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

“贼你妈,既然你们不想活,我还有啥想不开的!”

就这样一句话,就造成了日本有史以来最大的战争浩劫,这是日本人低估了唐云扬心里狠劲的下场。

191年的3月,当徐徐春风已经开始掠过日本本土,树洞里的来自山东的大批害虫与蝗虫就快要日蜉化的时候,这一段时间,在日本福冈军港内停泊的卢克纳尔的生活是满不错的。每天除过想着点点以训练“折磨”舰上的水兵之外,基本上生活非常平静。

一个多月的时间,九州几乎被搬空了,城市也基本上被烧完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任务。很显然,既然日本政府不愿意投降,就只好把他们的城市给他一烧而空。

“事先洒下传单,告诉日本人他们有两个小时撤离城市,然后……”

看模样,唐云扬并不打算连同日本人一起烧死,这一点上就得说中国人与西方人的不同。第二次世界当中,美国将军李梅,为了彻底摧毁日本的战争经济,组织起一千架B29把日本数个城市点燃。

100多人死于城市大火,使李梅虽然胜利了,但也因为人道主意而受到了批评,执行任务的飞行员也受到了良心谴责,这多不划算啊。所以说,西方人的脑袋比起东方人来说,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证据就是,在唐云扬这种手段之下,100多人要是无家可归,还需要政府调拨大量的粮食以及其他生活物资的话,给日本政府造成的负担,会比把他们都烧死带来的危害大得多。而日本政府不得不花大力气来做这件事,原因更简单啊——饥民起盗贼!

随后,卢克纳尔使用他手上的飞机对神户进行了连续两天的空中威慑。发动攻击的是对方的防空火力,尽管凭心而论,远离战场的神户基本上没有什么防空火力。

在第三天的时候,天空之中到达的除过每天必到的机群之外,还有5艘飞艇,它们在神户城上空仅仅不过只有200米的高度而已。完全没有了地面火力威胁,使它们的行动大胆了许多。

这时的神户城中已经没有什么百姓,2小时前他们已经开始了撤离城市的举动,因为机群撒下的传单上告诉他们,城市将会遭受到轰炸。恐惧之余,百姓们急急的收拾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匆匆的离开城市,此刻他们都站在城市外面的空地上,看着他们的家园。

天空中的飞艇虽然慢了些,但它的载重量是不消说的,比世界是最大的轰炸机载重还要多。它们嗡嗡的调整着队形,从海港附近的造船厂开始,向城市中飞行。

5艘飞艇排开相距500米的距离,它们一而飞行,一而不停的把一点燃烧弹自飞艇上扔下去。它们神户城上空飞上一圈,175吨燃烧弹就自天而降。

由于高度相当低,为了尽量洒布均匀,它们飞行的速度相当慢。一枚枚燃烧弹落在地面的棚附近,燃起一个个火头。在这残冬未了,春雨未降的时候,城里的房是干透了的。当火焰开始熊熊燃烧的时候,飞艇已经由于载重的变化,而向更高的空中升去。

已经来到城市外面的日本国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城市在腾起的大火之中燃烧起来,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家园,因为他们的贪婪正在火焰之中化成灰烬。

起先是孩子们,接着是女人们,最后连男人们也忍不住哭了直来。

孩子们是因为恐惧,女人担心的是家人的安全,以及她们带来了家中所谓的贵重物品,却连一顿早餐都没有带出来。至于男人们直到这里才发现,他们建设的成果,他们积攒了好些年的财富,都在这火焰之中化为乌有。

正如同唐云扬预料的那样,几十失去房,食品供应的城市人很快就使神户附近的地方混乱起来。几十没有粮食吃的百姓们,不得不向附近的农民伸手。但农民家里的余粮,又哪里够这些人吃呢,为了生存,大家只好抺下脸来,无论男女老幼全都充当起强盗。

又一个两天之后,天皇家曾经的居城,京都也在烈火当中化成了灰烬,这一次对方出动的飞艇更多,不但烧了京都,甚至连城市附近大山的森林也被点燃。

有一定准备的京都城的百姓们并没有全撤出城去,消防员与军人包括相当被组织起来的男人们与大火搏斗。可10艘飞艇带来的是350吨燃烧弹,显然不是这个城市可以承受得起的,在与大火搏斗的过程之中,京都城的5男人在烈焰之中被烧成了焦炭。

至于城中,那些值得日本人骄傲的那些保贵的历史文物、古迹,也在同一时刻被烧了个精光。仗打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寺内正毅还想再打下去,也没有可能了。没几天,他组织的内阁倒台了,他自己则因为无法面对战争失败,将给日本带来的损失而切腹自杀。

在他后面上台的是,在日本民主主义进程当中颇有声望的原敬。他在民间是有相当势力的民主主义者。另外他也是不同意军方侵略中国,尤其对与袁世凯政府签署的21条持反对意见。

在这之前,因为当时日本国民的选举权受纳税额限制,因此一直与首相宝座无缘。直到日本的重要新兴工业区,北九州全部沦陷,恢复成了一片片残垣断壁的荒野之后,他的与中国友好相处的思想就更加深厚,并在议院之中大声疾呼。

但直到京都城被完全烧毁之后,整个国家即将陷入到混乱之中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担当了这时已经没什么人愿意担当的——替罪羊。但这正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实现了,由在国民代表组成的众议院中拥有席位的政党领导人组阁,对于日本人的民主进步是有相当助益的情况。

在他组阁成功的当天,就向山东方面发出的电报,承诺日本政府将会立即停止一切敌对行动,并考虑与“琴岛政权”进行关于赔偿问题的谈判。

可他接收到的情报,即是另外一回事,显然上次的拒绝,也经使他们丧失了最优厚的投降条件。而下面的条件,又是现在的他们不得不考虑接受的苛刻的条件。

“和平,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曾经给了贵国机会,但贵国并不珍惜。而现在,贵国又提出这样的请求,我真不明白,贵国的政府难道是由一些反复无常的小人组成的吗?

现在,既然贵国渴望和平,我们也可以给贵国这个机会,希望贵国可以珍惜这次机会,但必须附加如下条件。

第一,宣布战败并无条件投降。第二,应该把日本国内全部仇视中国的军国主义分子分离出来,交由我们处理。第三,曾经到过中国作战的所有军官必须交给我们,由我们处理!第四,赔偿数额在前次赔偿军费的基础之上乘10,如果不能一次清偿将以未来全部的海关税收逐年抵偿,第五,为了保证两国可以永久性的和平相处,贵国的首相候选人,应该设法证明他绝对没有任何对于中国不友好的想法。第六,日本的任何与军事有关的科技,必须单方面与中国共享。第七,日本所需各项对国外采购的物资应该向中国购买。

最后,在日本没有百分之百的答应上述条件之前,我们将每天焚毁一座日本城市,直到日本重新回到石器时代为止。而且,到时的投降条件另行约定!”

这个明显要日本亡国的条件日本人不服,然而百姓们已经担心,大火哪一天会从天而降。地下再多的士兵,又如何能够与天上的飞艇较量呢?再多的士兵,也不能每座城市当中都布置上军队吧!

再者,当天不答应,那么明天他们会开出什么条件,其后每一天的战争只会使赔偿给对方的金钱更多。

那么,日本人该怎么办?

其实日本人也很清楚,在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候,这火也放不了几天。然而对方的海上强大无匹的力量,大可以把任何一座沿海城市轰平。这样,对方的代价增加了,也就预示着将来的赔偿数量将会更大。

这时,走投无路的日本想到了西方的协约国盟国,如同当年的满清一样,他们希望能够有其他国家来调停,并向中国施加一定的压力。

令人没想到的是,居然就真有人愿意给日本人帮这个忙,那会是谁呢?

这时的欧洲战场之上,贝当已经成为指挥英法联军的司令,道格拉斯.黑格则成了他的副司令。但到达欧洲的美军并不买帐,他们与英法联军并没有组成联军。

基本的缘由在于,他们刚到欧洲时,从当时还存在的军工集团手下的雷霆佣军当中,获得两个以“灰狼坦克”为主要装备的坦克旅的全部装备。

这时的美军,无论是潘兴的新式训练之下,还是说在他们的装备上,比起英法联军,全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英法已经组成了联军司令部,甚至包括联军司令都已经在美军到达欧洲之前被确定,这造成了美国政府的极度不满。

因此,在美军初入欧洲之际,他们并不极于参加进攻,而是迅速以两个坦克旅为蓝本,加入装甲步兵组成美军的第一个坦克师。至于为坦克师的组建、训练付出最大努力的,却是在雷霆国际当中,参加过实战的巴顿。

因为巴顿具有的指挥过装甲部队的经验,他被破格提升为少校,担任坦克师中坦克集群的指挥官。令美军稍感遗憾的是,虽然他们的实力强劲,但已经没有机会成为协约国联军的领导者。

美军到欧洲战场参加第一次大战的事件,请不要理解为美国政府真是的是在寻找什么正义、什么为了自由与理想而努力的话。

就单纯的政客而言,无利绝对不会早起的他们难道修成了释加牟尼,与朋友们理解的一样,这绝对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美国军队之所以到达欧洲,不过是为了抢夺胜利果实,不过是为了在欧洲乃至世界上的,将来的各项事物上争取到更多的发言权而已。有了这项发言权,所能够带来的利益已经远远而大于美军参战所付出的代价。

当日本在与中国的交战当中,彻底失败,而不得不而临巨额及至丧失主权的赔偿的消息传到欧洲的时候,各国的反应是颇不一致的。

首先,作为这时步兵力量最为强大的法国不满意,毕竟,一个强大的强国就不会不关心他们曾经的属国——越南,这就是中法两国利益将会直接进行冲突的导火索。因此,对于他的远东殖民地有威胁,自己又要从被殖民国的范围当中脱身而出的中国,注定不会得到法国人喜爱。尤其,那位使法国政客倍受羞辱的,中国人的新的领袖,就更加使他们不满。

但他们也听说了,前些时候英国人在印度与南洋方面受到的打击,这使雷蒙.彭加勒更加相信,英、美两国对于这个谁得的主意都敢打的家伙同样不满。

另外,依据法国人掌握的情报,俄国人对于德国的水兵仿佛有很深厚的兴趣。或者在他们的帮助下,欧洲战场的战争会很快结束,那样的话,英、法、美三国完全可以腾出手来,一起组织起强大的军队,好好教训一下远在中国的那个小家伙。

一些在小圈子当中的商讨开始进行之中。

“我们是不是该增加法国在东方的力量呢?如果中国人打得败日本人,那么有了发展的时间之后,恐怕要不了几年,我们与英国的力量都会被逐出中国,就我们法国政府来看,我们大家不应该放任这种情况出现。就算东方应该有一个强国,也不应该是在那个充满了侵略性的唐率领下的中国!”

雷蒙.彭加勒坐着他的,唐云扬送给他的专机越过英吉利海峡飞向英国。在那儿他见到已经坐到英国首相宝座的大卫.劳合.乔治首相,这是他坐着这个世界上的首架总统专机为英国人带去的消息。

如同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一样,大卫.劳合.乔治首相在他到来之前,这因为这件事咨询了他的手下。无论重新当权的海军大臣丘吉尔还是说远征军司令道格拉斯.黑格爵士,包括海军本土舰队的司令在内,他们全都不同意直接与唐云扬领导下的中国开战。

尽管如果有其他国家向中国发动进攻的话,那么英军或者可以悄悄的协助下,分配更多中国的利益,但如果没有看到肯定的胜利之前,与对方明白无误的作对,则不是件明智的举动。

“哦,不,总统先生这可能会有些困难。你知道我们英国除去正在与德国人在法国交战之外,其余各条战线的情况也很难使人高兴起来,尤其伊里安岛上的战局,已经引起国内民众的不安!在这个时候,我们再去与另外一个国家开战的话,你知道总统先生,英国的议会并不那么好说话!”

外交辞令,就是这种能把人撞得头破血流,但无论看起来还是说给别人听,大家都认为不过是个软钉子而已的情况,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就是一头撞上了这样的钉子。

按说,这件事或者就这样罢休不好吗?中国的事情距离法国在半个地球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必须的原因,一定要把它置诸于死地的必要吗?还是说,他的决心仅仅来自于唐云扬对于法国政客集团的羞辱呢?

英国的软钉子并没有使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放弃这个想法,随后他的一封电报,越过大西洋到达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的办公桌上。

这位刚刚在总统竞选当中,获得连任的总统先生,在这次竞选当中终于体会到逐渐在美国社会当中抬起头的华人社团——中华会馆的力量。

仅仅在他们的影响下,美藉华人以及在他们控制下的其他东方侨民,甚至还包括相当数量与他们有某种合作关系的其他社团、组织之中,弄到的票数已经达到足以使他大吃一惊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华人的利益是不是那么不值一提,如果再与中国开战,国内的美籍华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都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又是这个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难道他对于那个给法国提供了大量财富的国家如此的仇恨,对于那个使大家多少都有些不安的,来历不明的中国小伙子如此敌视!那么我们该怎么样呢?参加这次行动对于美国会更有益处吗?”

一想到那个小伙子的所谓来历,他心中就泛起一股更加严重的不安,为此他打电话给他的副总统,征求他的意见。

他的副总统是谁呢?这不用说了吧!

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强大的资金的支援及选民的支持下,顺利为威尔逊总统更到了使他喜出望外的选票,而受到公众喜爱的媒体——无线电广播也使他们的竞选大获助益。

虽然不能争辩的事实是,政府在制定政策的时候,虽然不会更多的考虑他们的利益。但也不会轻易得罪这已经成形了的,控制了不少商家与社团的力量。

因为那虽然不影响美国的国策,但却影响到谁来当总统的问题。说到政客个人利益的时候,这股力量就不可谓不大到使人必须重视的程度。

必须得要说政客,是一种善于心领神会的动物。甚至已经超过,作了长久夫妻之后所能达到的程度。他们往往根据对方一个眼神,或者仿佛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就可以达到心领神会的程度。

所以罗斯福心中非常明白,这些资金以及选票不过是对于前次那小小帮助的一些回报。相信在将来如果两人的关系可以这样持续下去的话,那么历史将在两人的友谊之中走上另外一条道路。

因此,他稍稍斟酌了一下之下,给他的总统提供了下面的参考意见。

“哦,总统先生,是这件事吗?如果您询问的是前海军助理部长的话,我会告诉您在欧洲战争结束之前,我们恐怕没有能力进行这样程度的远征。倘若您问的是您的副总统先生的话,那么我将对您说的是,相对来说,欧洲的权益更加值得我们关注,毕竟我们美国为了欧洲已经投入太多!

另外我们都相信,战争的胜利就在眼前。胜利有可能使法国会站在世界的最高峰,而一个声望过度高过美国与英国的法国,可能与我们的需要有一些差距!这一点是我们不得不注意的问题。

心上大约就是我能够给您提供的全部参考意见,我相信您的命令依然会得到我们所有人的尊重,并努力达到其目标!”

如同富兰克林.罗斯福对唐云扬的心领神会一样,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同样对于富兰克林.罗斯福话里的意思同样心领神会。

他伸手扯过一支笔来,伏在办公桌上开始写一封,注定会使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失望的回信。

然而,命运之神常常在世界各地来来回回的溜达,它也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这一次,它的小手伸向了德国,伸向了那位有着一付狐狸面孔的威廉王储。一场暴风雨即将在欧洲大陆登陆,而它所带来的后果,是使人绝对难以预料得到的!

191年的年春,当残冬的的冷风刮过法国西线战场的时候,当又一个即将可以发动进攻的季节来临的时候,西线战争却到了即将结束的边缘。

正如同前面所说过的那样,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因为德军的战力不济,原因正是因为列宁这位伟大的革命导师的“光辉策略”的“成果”,使可耻的帝国主义君主又受到了一次沉重的打击。

如果要扯起这件事,故事未免太长,我们只能简短的告诉大家。当年列宁率领的布尔什维克的党中央还在躲在瑞士的时候,就已经受到当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资助。

至于去年,布尔什维克也是利益于德军的保护下,才平安穿越边境回到了祖国、成功进行了革命并取得了政权,而这时矛盾产生了。

最基本的矛盾产生的原因,居然会是令人相像不到的儿女私情。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可以大略这样形容一下,打起来的是不过是一群表兄弟姐妹,或者可以称为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子孙们的较量。

其他人不说了,威廉二世曾经仰慕的一个女人,成了俄国沙皇的妻子,她就是原名爱丽丝.维多利亚.海伦.路易丝的公主,现在被称为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的俄国皇后。

除此之外,威廉二世在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所有政治家当中,又是一个最为诚实之人。曾经有人这样评价他,说他在一战当中的作为,不过是一个诚实的庄稼汉与一群精明商人的争斗。

在这儿,我们姑且不必去论这件事的对错,我们也不必探讨这位威廉二世陛下到底是不是这样老实。但他曾经倾慕过的姑娘,首先拒绝了他的营救,现在则在叶卡捷琳娜堡被他亲自送回俄国的布尔什维克杀了全家。

虽然他不是一个糊涂的德国皇帝,不会用他的愤怒,使好不容易费尽心机结束的东线战火重燃,但代价一定不会一点也不提。具体的代价我们无法知道,但从历史上记载的事情我们看得到,布列斯特被割让了。

如果论及威廉支持布尔什维克的最早的愿望,应该是结束东线战场,那么为何会多割出一块布列斯特呢?难道他不担心会惹来俄国布尔什维克政权的反噬吗?个中的原因今天我们已经无法猜测,只好依据当时的这些事件来进行判断、分析。

俄国布尔什维克在而临国内的反叛、附近国家的不怀好意的时候,他们只能屈辱的接受这一条件。

1917年12月3日,谈判开始,德国提出了把波兰、立陶宛、爱沙尼亚的局部和拉脱维亚、白俄罗斯的全部割让给德国并赔款30亿卢布的苛刻条件,这引起了布尔什维克党内严重的分歧。列宁主张接受德国的条件,签订和约,为新生政权争得喘息机会,季维诺也夫、索柯里尼柯夫、斯大林、阿尔乔姆、斯塔索娃、斯维尔德洛夫等六名中央委员支持列宁。

布哈林为代表的“左派共产主义者”反对签订和约,主张对帝国主义继续世界大战,中央委员布勃诺夫、乌里茨基、洛莫夫支持布哈林;托洛茨基则主张停战,复员军队,但不与德国签约(即不战不和),中央委员克列斯廷斯基、捷尔任斯基、越飞支持托洛茨基。

191年2月15日,德军近逼彼得格勒。鉴于形势已十分严重和紧迫,列宁表现出十分焦急的心情,先后作了次发言。他声明,如果还继续采取空谈革命的政策,他就要退出政府和中央委员会。

会议开了一通宵,争论十分激烈,其间斯大林曾出现动摇,认为可以不签约,但开始谈判。列宁当即批判斯大林的这种态度,他说:“斯大林说可以不签订和约,那是不对的,必须签字接受这些条件,如果你不签字接受这些条件,那三个星期之后,你就得在苏维埃政权的死刑判决上签字。”

斯大林很快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表决投票时支持了列宁的观点。由于列宁艰苦不懈的说服工作,次日凌晨4时50分,会议以微弱的多数通过了同德国签约的报告。

2月30日,布列斯特和约正式签订。

按照合约,苏俄割让上百平方公里领土,赔款60亿马克。托洛茨基被解除了外交人民委员的职务。但苏俄成功地退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为刚刚诞生的苏维埃政权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德国人满怀信心的转向了西线,可接着情况就出现了逆转。

时间在又一个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时候,基尔军港的水兵们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他们过着的是一种惶惶不可终日,时刻都忧心仲仲的日子。

这是因为,当法国方面简易航母完工之后,与英国海军在英吉利海峡组成了联合舰队。更加强大的空中力量,已经将航母没有完工的德国大洋舰队完全封锁在港口之中。现在,大洋舰队的每一次出击,就像去自杀一样,凡是出航执行巡狩任务的军舰,就从来没有见到他们回航过。

德国的大洋舰队,只给缩在军港之中。而他们赖以为舰队撑起一片天空的简易航母,则已经被英、法联合舰队的飞机炸毁在船坞之中。

伴随着这最后的期望破灭,德国大洋舰队只好缩在有空中力量保护的军港里,一动也动弹不得。绝望的士兵耳中,渐渐听到这样一种声音,并慢慢的在基尔港的海军基地之中传播开来。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指望的战争,难道我们还要一直打下去吗?士兵们,已经到了我们应该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了,我们要组织士兵委员会,把我们的想法告诉那些将军们……!”

“兄弟们,你们知道吗,俄国已经爆发了无产阶级的革命,士兵、工人、农民建立起来自己的政权,由他们自己当家作主,兄弟们、士兵们我们还要一直继续忍耐下去吗?”

一种希望、一丝明悟,在海军士兵以及下级军官当中流传开来。绝望当中的海军士兵和下层军官纷纷加入到这个组织当中,他们被称为德国。

在这之前,威廉二世并不像其他“帝国主义”国家那样,在国内严禁社会主义学说的传播。虽然没有如同社会主义者希望的那样,在官方承认他们的地位,但最少没有采取别的国家那种深恶痛绝的非要使之覆灭而后快的作法。

这时,有了某些金钱支援的德国积极的行动起来,三三两两的党员渗透进德军的第一个机构当中,无论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所在的比利时的总部,还是说基尔军港,渐渐的一种动荡的因素,由于普通士兵以及下级军官们的团结,而慢慢的在德军当中四散传播开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去思考,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愿意现在就输掉这场战争,因为那可能给德国带来更大的灾难。不过由于德国军队,对于政治不是非常关心的传统,这些事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制止。

191年3月,在一般人的眼中德国败局已定,最主要的理由是他们面对是英、法、美三国的联军,但德国统治集团仍想孤注一掷进行抗争。3月10日,海军司令部下令基尔港的德国远洋舰队出海同英军作战,若失败就“光荣地沉没”。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秘密组织起士兵委员会的,基尔港的名水兵拒绝起锚,并把军舰熄了火。水兵的抵制虽然迫使德国海军当局收回命令,但水兵们却遭到迫害,被逮捕了几百人。

3月15日,水兵走上基尔街头游行示威,抗议海军当局,要求释放被捕者。游行示威随后发展为武装起义,水兵们解除了军官的武装,迅速占领了战略要地,控制了全城。

工人也举行武装起义响应,并建立了工兵代表苏维埃。至14日晚,基尔及附近郊区均为起义者占领,1日,基尔全城总罢工支持水兵起义。

基尔港水兵起义成为德国3月革命爆发的信号,革命在全国迅速蔓延。到4月日止,几乎所有的德国大城市中都发生了武装起义,建立了工兵代表苏维埃。

甚至,从这时起,眼睛可以通过地图看见全世界战略的将军们,满以为胜利在望的他们才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起来。但这时已经不是思考如何镇压起义的问题,而是如何使德国可以体面的结束这场战争。

“呯呯”的步枪声在德军的前线响了起来,战争当中的枪声原本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今天,一切却使威廉王储不能不动容。

“怎么,我们怎么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的天哪,我们被出卖了!我早就告诉过陛下,那些社会主义者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威廉王储扯住自己的头发,忧虑的望向他司令部的窗外。虽然他的司令部还非常安全,虽然他精锐的格兰登堡第5集团军还没有什么骚动,但不争的事实是,德国正在陷入到一片混乱当中。

191年3月20日,天气好到已经达到可以发动大规模进攻的程度,但第5集团军的营地里比较起去年这个时候,依然显得相当平静,

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德国的皇储威廉.弗雷德里希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担起忧来。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不必再未皇位担忧,他所需要担忧的事情是,他们的家族是否还可以留在德国,他们的家族是否会被德国的布尔什维克仿佛俄国的布尔什维克一样干掉呢?

这是件颇使人要黯然神伤的事情,他在脑海之中想象着那黑暗的与眼睛的黑夜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的将来。

“试问天底下有谁能够帮助我脱离这场灾难呢?而世界上,哪儿又可以是我的容身之地呢?现在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返回德国吗,我还能怎么办啊!”

一连串痛苦的,却没有答案的询问,使他自己也陷入到迷茫之中。

整个军部虽然还在他忠心的参谋长,斯泰那将军井井有条的管理之下,但军官们心中的惊慌却正在悄悄的漫延之中。

这种情况,对他的参谋长斯泰那将军而言,内心之中同样是一个巨大的痛苦。他有理由相信,固然美军也已经参战,但用突击炮与装甲车包括骑士飞机武装起来的德军,在西线将军的战斗之中有可能会取得一定的胜利,甚至达到最后的——体面的结束战争的目的。

可现在,因为布尔什维克主义的革命使无数德国士兵的鲜血,换来的胜利就全部付之东流。甚至这些可恶的受俄国布尔什维克所蛊惑的人,居然要出卖他们的皇帝。

看着窗前的威廉王储,一股莫名的悲哀涌入心头。虽然他是一个将军,虽然他手下有十几装备精良的德国王牌部队。然而,由于后方的革命,已经几乎要断绝补给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唉!”

想到这儿,他叹息一声,伸手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烈酒,或者这才是他与他的王储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或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适时的排遣掉胸中积聚的愤怒与悲伤。

端着酒杯,来到威廉王储的身后,他轻轻呼唤了一声。

“我的殿下,请喝杯酒吧,在这个时候我们什么也无法去做!”

同样满怀愁绪的威廉回过身来,斯泰那将军注意到,甚至王储那被别人讥笑的“仿佛狐狸”一样的面孔,在短短的时日之中,居然已经布满了皱纹。

威廉接过斯泰那将军手中的酒杯,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安慰的神情,仿佛在世界末日的时候,看到最好的朋友依然不离不弃。

“是啊,我的将军,现在我们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装甲军团,我们有最优秀的士兵,可是我们什么也不能做,这是一种多可笑的事情哪,为了这可笑的事情让我们干了这杯酒吧!”

“是的,我的殿下,为了这可笑的事情,我们干了这杯酒!”

作为军人,因为后方的革命而使有希望的战争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这是仅他们两人也想不到的变化。

“我们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装甲军团……”

他想着威廉王储的话语,品着他言语当中的酸涩,目光转向窗户那儿。离司令部不远的地方,恰好停着一辆突击炮。

这是克虏伯公司使用炮管精密加工技术,从军工集团获得的战车原型进行的改进,上面安装的火炮已经达到45毫米口径,将会比英、法、美三国的武器系统更加优秀。以此武装起来的精锐的德国第5集团军,毫无疑问会在后面的战争当中获得胜利。

“克虏伯公司的工程师们总是很优秀的,瞧瞧,他们已经可以在这些来自军工集团的技术上……军工集团……那个人,如果世界上有人可以帮助我们的话,那么就只有那个人!”

猛然间抓住脑海之中这个念头的斯泰那将军不禁欣喜若狂,他猜想如果那个人肯帮助他们的话,虽然满布德国的布尔什维克已经无法力挽狂澜,但眼前的问题或者能够得到解决。想到这儿,他高兴的一叠声的叫起来。

“殿下、殿下、殿下……”

看着自己的参谋长仿佛有什么不适,一连叫了三声“殿下”却一直说不下去,他不禁疑惑的伸手扶着他,担心是他的心脏病发做了。可是,这位参谋长接下去的话,使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殿下,我的殿下,我想到了一个绝对可以帮助到您的人,您是否还记得红色男爵的那个老朋友吗?”

激动的斯泰那将军脸上布满了血色,仿佛刚刚那杯酒使他沉醉了一般。而威廉王储的脸上同样泛起红光,他知道他的参谋长说的是谁,他也肯定那个人一定可以帮到自己。

不用问了,可以帮到他的是唐云扬,尤其他一直在做准备的事情当中的一件,就包括这位威廉王子的未来。否则,他何必在刚刚拿到日本的海军之后,就完全征服了伊里安岛呢?虽然这个世界上的第二大岛根本不可能提供德国反攻的资源,但作为威廉王储的落脚点并不是件坏事。

那么唐云扬为什么要帮助这位落难了的,在西方各国政府来说,几乎已经一钱不值的王储呢?还是那句话,做这件事需要长远的战略眼光。甚至是一步不用则以,用则使未来的世界格局将会为之所变动的战略性安排。

从3月以来,在日本战俘为了不服那30年的苦役,而不得不拼命日以继夜工作,好歹把人家看得上的东西全都拆光,装上飞艇或者轮船,终于如期完成了北九州工业区的“搬迁”工作,替自己省了30年的苦役。

但是,在被烧得光秃秃的北九州,他们如何能够活着并回到家里去,离开日本的中华舰队的人显然没有考虑。作为卢克纳尔好心的命令,给他们每人留下了两天的口粮。

而在191年的3月10日,日本方面宣布无条件投降。毕竟,被对方穿梭飞行的飞艇,每天烧毁一座未设防的城市,不是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承受得起的损失。

最缺德的是,这些被烧毁的城市为日本国制造了,300多赤贫到随时会发生暴动的贫民,他们已经成为了日本政府的心病。谣言在日本四处传播,没有粮食的贫民们引起的骚乱,也使国家的军队处于疲于奔命的应付之中。

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本事给自己所有的城市布置足够多的军队,所以飞艇的打击,净选些人口众多而又没什么军事力量的城市攻击。日本人偏爱木质的房,也使这些攻击成了极为成功的手段。

在坚持了10天之后,无论日本政界、军方、皇族全都一致要求尽快向中国投降,可这一次,唐云扬又不答应了。

他前面说过,“到时投降条件另行约定”!而这次约定,更加过分,更加沉重,更加使人难以接受。仿佛他的目标并不是要日本人无条件投降,而是开出使他们难以接受的条件,在他们不愿答应的情况下,趁着战争期间,干脆把日本烧个精光。

对于日本无条件投降的申请,再次开列的条件如下:

第1.宣布战败并无条件投降。

第2.曾经到过中国作战的所有军官就地枪毙!

第3.赔偿数额在前次赔偿军费的基础之上乘10,如果不能清偿,将使用日本每年的海关以及工业税收抵偿。

第4.日本的任何科学研究,必须在中国监督下研究。

以上条件如果不获日本方面完全的,毫无异议的接受,那么我军将继续行动,每天烧毁一座日本城市。另外,到时接受投降所需要的条件另行确定。

这些条件已经不是侵犯日本主权那么简单,最根本的意思就是使日本亡国。比他们曾经给袁世凯开出的《21条》更具屈辱的条款,是正常人都不愿意接受。

可是,问题在于是正常人也都明白,在完全没有制空权的时候,每天被烧掉一座城市,制造出的大量难民,仅此一点也会使日本整个国家在一个月后完全崩溃。

而且他们曾经寄与希望的西方国家,则由于意见相左,并没有取得什么进一步的进展,自然也没有办法再谈什么处置中国的问题。

在这种悲惨的境地之中,日本人为了他们种族的继续存在,完全接受了这些条件,这一次唐云扬点头了。

“我不明白,既然我们现在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我们为何不干脆一点把日本国家变成我们的属地,看看其他强国,在海外都有自己的殖民地!”

这是麦克.郎的反应,自从认识唐云扬之后就在内心之中,对日本人产生了深深的仇恨。可现在他对于唐云扬依然给日本人“复活”的机会百思不解。

“你这个笨蛋,难道您不懂这样一个道理吗?如果是一头猪的话,就只能杀一次。但如果它是一棵果树的话,我们每年都可以摘一次,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当威廉王储的讯息飞过千山水,来到中国的时候,时候已经达到3月25日,时光眼看就要进入到4月。

而在这一个多月当中,除去赶往日本谈判的唐绍仪一行之外,除去整天忙得不得闲的麦克.老狼之外,除去不断增加的中华国防军训练忙碌的新兵蛋子之外,其他的军人们都过着相当清闲的日子。

其中要包括来自广东曾经的那些国会议员,虽然到了这儿他们已经没有必然的政治身份,但他们心经以各种形式加入到“琴岛政权”的方方面。用他们那或者已经忘记了许久的专业知识,去做他们该做的叼。

因为大笔的战争赔款和拍卖机械设备所得到的金钱的到来,山东建设的资金短缺问题得到了根本的缓解。相对而言之,解决了主要问题的唐云扬也过了一个月闲得发慌的日子。

除过必须要应付的政务之外,他还是很有时间去登登山,逛逛名胜。可惜,简要忙着她那没完没了的实验,南希.格林则要照管着数量已经达到230艘飞艇,短途飞机已经达到50架的中华航空公司而忙得没有时间陪他。

所以陪在他身边的却是那个,客串了他家唐安好久母亲的艾琳娜.蓓尔。说是两人陪伴他,倒不如说是唐云扬奈不住悍女的要求,而不得不带着他们把什么崂山上看看道观,再不就去什么泰安泰山岱庙、曲阜孔府孔庙、烟台蓬莱阁、日照金沙滩,反正坐着他的“鹰号”飞艇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喂,快来帮忙,不要光坐在那儿!”

正叼着雪茄烟,半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旅行的快乐的唐云扬被跟在身边的艾琳娜.蓓尔催了来。他家的宝贝,正被后者抱在怀中,扯着嗓子哭个不停。使得唐云扬想去给他的屁股上来上两下“奖励”,让他知道老子休息的时候,儿子是不能哭的。

“喂,快点吧,他恐怕已经尿湿了尿布!”

唐云扬只好坐直身体,他就是不明白,艾琳娜.蓓儿这几天在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总会要他来动手。无奈的唐云扬只好转动脑袋,看看有没有可以代替自己干这些事的其他什么人。

“这都得怪您蓓尔小姐,你说你要采访我更多的情况,把别的人包括保姆都赶出这儿,瞧瞧,让我要做……哎呀……”

掂着已经被儿子的湿尿布,唐云扬的手伸出去老长,他也不明白,这小宝贝平时闻起来怪香的,可拉出来的稀屎怎么就奇臭无比呢?

“哼,您是一个没有爱心的家伙!”

现在的“悍女”虽然因为唐云扬终于有空,坐下来给她写传记提供足够的资料,而不大与他发生什么过于尖锐的矛盾。只是大约因为以前说顺嘴,得了理的时候,绝对不会饶了他。

“蓓尔小姐,你要公平一些,我是个男人,又是个军人,这些事情……”

“不公平是吗?难道我的唐先生您忘记了他可是你儿子,但却整天要我替你们夫妇来爱护他,这是一件公平的事情吗?你倒是说说看!”

唐云扬没话说了,说起来也是,雇佣如同艾琳娜.蓓尔这样一个有学问,又有爱心的女人来照顾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

这时的小唐安,解除了尿布带来的不适,惬意的蹬着圆嘟嘟的手脚,嘴里吹着泡泡。令唐云扬大为不爽的是,他儿子根本没打算理他,而一个劲冲着一直关爱的他的艾琳娜.蓓尔发出牙牙学语的呼唤。

“…………妈…………妈……!”

就在唐云扬手中掂着儿子的尿布,脑袋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徒尚来到他的身边。

“长官,这是刚刚收到的电报!”

唐云扬接到手中看过去,他的眼睛蓦然睁大了起来,刚刚懒散的劲头一扫而空,仿佛一瞬间他又从一个不大称职的父亲,变回成一个优秀的军人。

“告诉艇长,我们要立即回到琴岛去,另外要总参谋部通知南希.格林,要她尽快联络所有的飞艇,我有大用处!”

一旁的艾琳娜.蓓尔不懂得中文,但她从唐云扬的变化上感觉得到,他不在是那个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父亲,那么这也标志着,这一段时间悠闲生活的结束。说起来,在她的心中,希望这种生活可以持续的更久一些,而唐云扬傻里傻气的状态也可以维持得更久一些。

当夜,唐云扬率领着特种部队离开山东,直飞向巴达维亚,在他的命令下,所有飞艇全部向那儿集中。同时,也指示埃塞俄比亚的基地准备好大量的油料,以供飞艇路途补充燃料。

另外,在他离开之前,也要求所有军队应该作好战斗准备,尤其空中力量作好保卫山东的准备。到于海军舰队,除去回快航空母舰的建造之外,第1、第2舰队组成特混舰队,航向巴达维亚。

他给德国驻特鲁克群岛总督的消息是,根据情报,英、澳联军有可能将向伊里安岛发动大规模反击,请他提前作好准备,并表示愿意以最优惠的价格向他们提供更多的作战飞机。

与他一同前往的,还包括另外一个德国人,他就是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

“为什么是我,你这个混蛋!难道您不知道我已经完全陷入到热恋之中,如果我的义母同意的话,我已经开始打算筹备我的婚事了!”

红色男爵要结婚了吗?当然,在他热烈外带热情的追求下,秦珂儿几乎要守不住自己最后的防线。尤其是里希特霍芬买来一棵大个的钻戒,当着医院当中所有同事的而,向她表示未婚的时候。

爱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它可以使两个不同国家,不同人种甚至语言都几乎不通,只好用半生不熟的法语进行交流的人,居然陷入到热恋之中。

而里希特霍芬一本正经的向秦珂儿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热恋,并因此陷入到爱河之中,愿意与她白头到老的时候唐云扬命令到了,这又怎么能使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不暴跳如雷呢。

“好啊,我的男爵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艇上有飞机,你自己开回去。至于您的那位皇储先生,就只好让他去死了,其实他死了对我们没什么大的损害!”

唐云扬的消息使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感觉到意外,他可不知道俄国人在德国海军之中的煽动,有那么一点点,属于唐云扬功劳。毕竟,当他第一次派顾维钧与列宁勾搭上的时候,就告诉对方,德国人的海军那儿,并不是那么安定。

什么都不知道的里希特霍芬,又如何能够不能眼前的事情感觉到惊讶呢。

“什么,你说什么,皇储殿下有危险吗?就是我们德国的那位威廉皇储吗?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们德国即将取得战争的胜利!”

唐云扬看着里希特霍芬那紧张的面孔,嘴里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

“哼,本来并非绝对没有可能,但是你知道吗?俄国人向德国基尔军港的水兵们宣传他们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结果你们的德国水兵起义了,目的还用我说吗?”

“妈的,这些混蛋,混蛋的俄国布尔什维克,混蛋的水兵们。早知道他们会背叛国家和军队,我就应该把这些混蛋全都打沉到海底去,让他们知道一下我的厉害。我凭着我家族的荣誉发誓……”

眼见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为了这件事几乎就要暴走,唐云扬忙阻止了他的发誓。

“先别着急,你知道,从某种角度上讲,威廉王储殿下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看着他有事。可问题是,如果我请他来伊里安岛上,你想他会愿意接受这个建设吗?”

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一屁股坐在唐云扬身边的沙发上,手抚着额角,显然唐云扬给他的问题,使他感觉到了相当难度。想了一下,他扬扬手。

“对不起,撒旦之鹰,我想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如果王上被逼退位的话,我想最可能收留他们的地方就是荷兰王国,或者在那里会给他们准备一个小城堡,让他们可以安静的度过余生。但我可以肯定,这不会是王储的想法。至于他愿不愿意来伊里安岛,多半要看协约国会不会允许他控制这一片德国的海外领土。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在欧洲也有先例可循,当年荷兰王国的皇帝也曾经在巴达维亚避过难!”

唐云扬刚刚冲了一杯速溶咖啡,他端起来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呼吸着,咖啡特有香味。听到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的话,他撇撇嘴。

“没问题,只要他肯来,我想整个德国,暂时我没有能力替他要回来,但保住一个伊里安岛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真得可以替德国的威廉王储保住伊里安岛吗?西方国家真的会愿意,而唐云扬也会一点条件没有的去做这件事吗?

第一次世界大战,在191年的3月26日几乎完全停了下来。

固然重新制定了进攻计划的英、法、美三国军队正在蓄势以待,但德国方面的革命也使他们停顿下来。毕竟,如果战争即将结束,那么牺牲任何一个生命,都是一件不够理智的事情。

当西线德军很可能不在是他们的敌人时,无论英、法、美三国的任何一个国家元首,全都平静下来的时候,静静思考起世界未来的走向。

在进行同一个思考的同时,他们又几乎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远东,是否需要一个如同唐云扬一样强硬的家伙呢?或者是时候,帮帮同为协约国阵营的日本,最少别使他们败得太惨,在今后的日子当中,也好牵制一个正在唐云扬领导下崛起的中国。

为何牵制,而不是使用军事力量彻底击败这个未来的强国,把它扼杀在摇蓝之中呢?原因很简单,无论英国方面还是美国方面,都非常明白。没有空军,派出舰队载运大量的士兵前往东方,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唐云扬海军航空兵的力量,他们都明白,现在开战,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一个不好,就会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国力大损的英、法两国的经济与政治崩溃。那时,有可能会出现一个可以和美国人平起平坐的中国,对于欧洲各国的首脑来说,这不是件好事。

因此,经过电报联系之后,美国美统伍德罗.威尔逊坐船前往英国,反正现在海上也不再有德国的狼群,航行是非常安全的。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他相信英、法两国的领袖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一封电报飞越茫茫的大海来到德军第5集团军的总部。

“我亲爱的殿下,听说您的遭遇之后,使我感觉到非常当安,如果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我请求您准许我为您做一些事情,希望尽快得到您的回电!”

得到这样的电报,正处于困境中的威廉王储看到这封电报的时候,一股喜出望外的感触油然而出。

“看到了吗!斯泰那将军,我没有想到,在这全世界几乎都已经抛弃我和我们家庭的成员时,他居然敢于挺身而出。将军,您看他的军队会替我们夺回柏林吗?如果他赶得及,我想我们的战争可能还不至于就这样失败了吧!”

尽管第5集团军的参谋长斯泰那将军认为,这位王储可能对“那个人”报得希望大得有些过分,但他也不会坏了王储的兴致。

另外,“那个人”做起事来手段的确很奇异,天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出来,或者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冲到伦敦,然后用枪指着英国首相或者女王的脑袋,迫使英国人退出战争也说不定。

显然,他们对于唐云扬目光里的远见分析的完全不对头,而唐云扬帮助威廉王储的行动自然也不会不需要代价,只是代价是什么呢?真是使人费解。

三天之后,伦敦方面举行的秘密会谈就有了结果,大约是因为臭味相投的缘故,这次会谈进行的相当顺利。

“我说两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该为了我们的未来一起干杯呢!”

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举着手中的酒杯。

“为了我们的意见一致而干杯!”

英国首相大卫.劳合.乔治也举起酒杯,看得出来,他对于这次会谈取得的成果相当满意。

“两位,我很高兴我们的看法能够一致,虽然我们的办法或者有那么一点点软弱的话,两位先生如果愿意重新考虑,我是很欢迎的!”

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等了一下,见其他两人没有进一步附和他的说法,只好举举酒杯,认同了他们的意见,尽管这个意见他并不是那么满意。

军事行动果然是没可能的,无论刚刚在中国人手中吃了大苦头的英国,还是说在这件事上态度总是有些暧昧的美国,都完全没有要与中国发生战争的意思。这使得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打算借助两国攻打中国时,巩固自己在越南的地位而做出的努力归于失败。

这次会谈之中,他们得到的共识是,中国的发展必须受到遏止,但不是军事方面,最少不是近期可以实现的目标。因此,这些资本家们用了一个间接遏止的办法,执行人就是被中国人打得苦不堪言的日本人。

“总统先生,我想我们三国对于日本的联合资助,会使他们在这次沉重的打击当中恢复过来的,另外,我们也可以从欧洲战争给他们5000架如果战争结束,就没什么用的作战飞机。虽然并不能使他们进攻中国,但最少有了相当的抵抗能力。

另外,我们给他们的贷款,也会使日本帝国很快重新回一强国的行列之中。至于他们的海军,我想我们可以拨一部分德国的舰队给他们,使他们的海军重新建立起来。当然,这些全都需要时间,而唯一的前提就是德国会在近期之内投降。”

这就是英、法、美三国想出来的,使用欧洲战争剩余军火,重新武装日本,使日本在被中国压榨之后,可以迅速回复国力,对中国的崛起进行某种遏止的策略。

大卫.劳合.乔治喝一口酒,他对于没有谈及到发生可能会危及到印度的战争而感到高兴。

“是的,我甚至都想到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可以把飞机直接拆开装上军舰,然后连同军舰一起开去访问日本,随后我们的人直接乘客船回来。瞧,这是一个即简单,又实用,而且我们不用出动任何一支部队的手段!”

在三国首脑的秘密商谈之中,还达成其他协议。诸如,将来战后,作为战胜国分配利益的时候,将会尽量消减中国得到的利益。这时就可以用三国放弃在中国的特权,而使中国失去瓜分德国资产的机会。

他们明白,唐云扬得到中国的政权已经是件确定无疑的事情,中国的其他地方军阀仅仅只能够起到影响的作用,但不会永远影响下去。因此,再支持他们,是得不偿失的买卖。不如转而支持日本,一个独立的国家对于遏止中国将更有利。

另外,战后将会组织起一个国际联盟,而中国必将会是成员国之一。那么,在国际联盟之中,就可以联合其他国家,排挤中国,使它始终处于孤立的状态之中。

三国首脑商量出来的未来对中国的政策不能说不狠,尤其现在正在法国前线,刚刚与威廉王子达成某种协议的唐云扬并不知道。

“殿下,为我们达成的一致意见干杯!”

“干杯!”

举起酒杯的是四个人,其中包括唐云扬,里希特霍芬,威廉王储与他的参谋长斯泰那将军。而他们的计划说起来,也颇耐人寻味,可以说今天形成的两个决议,已经点燃了下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事情是这样的,唐云扬与里希特霍芬搭乘一艘飞艇飞向罗马尼亚,然后换乘“雁”式客机,由唐云扬与里希特霍芬分别驾驶进行单程飞行,直接抵达德军第5集团军总部。由于这时的交战各国的前线,飞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玩艺,所以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过多的猜疑。

随后的会谈之中,威廉王储对于唐云扬的提议简直太满意了。

“亲爱的殿下,我想如果您愿意去德国的海外领地伊里安岛的话,将会是非常安全的。那儿有忠于您的军队,而且我们舰队也在附近。我想协约国方面不会吝啬拿出这里来安顿您和您的家人。但我有一个条件!”

唐云扬说到条件时,威廉王储心中一沉,因为现在任何条件对他来说都是沉重的负担。因为基尔港水兵的革命,他们家族已经失去了对德国的控制,这样使他实在拿不出什么可以吸引别人为他做事的利益来。

“唐先生,我知道雷霆国际的费用很昂贵,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在我和我的家族其他成员到达伊里安岛,并安顿好之后,再让我们付给您。虽然那时我们并不富裕,但相信我们的海外领地,也可以给我们提供足够的金钱来支付这些应该付出的费用!”

大概从来没有因为金钱犯过愁的威廉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到不好意思,他涨红了脸,说话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唐云扬对于威廉王储的反应相当满意,这样看起来他还算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哦,不,我想您误会了我的殿下,我来这儿不过是作为一种正义的行动,毕竟一个王族被如此轻易的推翻,说起来实在是一种罪恶。而我提的要求是,如果您的父亲同意把传位给您的文件现在就签署的话,我想我会更高兴为了维护正义而进行的这次行动!”

听到这些话,威廉王储固然心中欣喜成分,但面子上还不大好表露出来的自己的喜悦,他身旁的斯泰那将军懂事的则代他向唐云扬致意。

“唐先生,您真是一位目光远大的首领,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愿意合作!”

12岁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是克虏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他与他的外祖父克虏伯帝国的真正奠基人同名。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112—16),他生产的大炮曾使俾斯麦在19世纪中叶先后战胜了奥地利和法国,阿尔弗雷德的母亲伯莎就是他的孙女。

伯莎的婚事是德皇威廉二世亲自安排的,他要外交官古斯塔夫迎娶伯莎,并且在姓氏上加了“克虏伯”,以便经营这个显赫家族的事业,防止它落入政敌之手。

克虏伯家族一直是德意志军国主义的柱石,受到国家最高当局的垂青。恪守时间、遵从纪律、执行命令是这个家族的传统。以用餐时间为例,早餐是7时15分,7时16分到的人就会发现餐厅关了门,别人已开始用餐。

另外,即使在大冬天,古斯塔夫.克虏伯也不肯拨旺壁炉,有意把办公室搞得寒气袭人,以免变得无精打采......阿尔弗雷德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自小他就受到父母的格外栽培,有权跟父母一块用餐。

现在,他的人生将会与过去完全割裂,因为忠于皇帝威廉二世的父亲古斯塔夫.克虏伯已经接到命令。

首先,他们必须组织起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拆除所有公司里的精密机床,理由是与其让他们落到协约国手中,还不如为德国尽最后一次忠心。

同时,克虏伯家族的长子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虽然只有12岁,也将离开这个国家,理由是为了不使克虏伯家族受到协约国的伤害。所以,他将随着这些精密设备到达一个遥远的国度,去开始新的生活。

至于克虏伯留在德国部分,将来将会由他的父亲继续经营,如果父亲去世,将由他其他的兄弟继承事业,当然就家族中的传统来说,这一部分在将来依然是他的产业。

威廉二世为了德国的未来,他同意前往伊里安岛,并与德国正在建立中的魏玛共和国彻底断绝关系。当然,皇帝的位子他也会传给自己的儿子,虽然对他自己或者有些不公平,但毕竟日尔曼德国的皇族,将继续用皇帝的名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至于克虏伯精密的成套设备,将来会在中国的武汉安装并重建。为什么不建设在伊里安岛呢?原因很简单,这样才不会使协约国担心,在那儿的德国皇族在未来会反抗由他们管理世界。

至于克虏伯在中国的发展,如果这会还在沾沾自喜的三国首脑知道的话,一定会不满意的。可正如同前面所说,现在无论飞机的质量还是数量,想在东方占据优势,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情况。

只要唐云扬不打欧洲的主意,他们就不会打中国的主意。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他们对于这个善于在天空里飞翔的种族的一次妥协。

“我亲爱的儿子,你准备好吗?请不要担心,如果我和你父亲得了空闲的话,我们就会一起去中国看望你的!”

今天,就是离开的前夜,据12岁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知道,今天夜里会有数百艘飞艇到达德国,他的父亲一直没有露面,就是在调动资金,为这些飞艇准备更多的燃油。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有些软弱的抬起头,看着他的母亲伯莎。虽然母亲对待他一直非常严厉,大概因为这是由于他是克虏伯家的长子,要求严格所致。

甚至今天,他的母亲依然冷静而仿佛没有丝毫的离愁。可离愁母亲的小阿尔弗雷德看得出来,母亲眼睛泛着一些红色,显然是一付刚刚哭过的模样。

“母亲,我会想念你们的,尤其是您,我……”

虽然一向生活一个以古板著称的家族当中,从小就被刻意培养着坚韧的性格,可是小阿乐弗雷德在这即将离开母亲的时候,依然忍不住一付要哭的模样。

他的母亲少有的,伸出胳膊把他的头揽在自己胸前,小阿尔弗雷德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毕竟他不过是个12岁的孩子。接着,他感觉得到母亲正把一条冰冰的什么链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尔弗雷德,你是克虏伯家族的继续承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必须坚强起来。你要保护好我刚刚给你挂在脖子上的东西,里面有我们全家人的照片,照片背后是我们家族在瑞士的秘密帐号,我的儿子,希望这些可以对你有所帮助!”

与克虏伯公司一样,同一天离开德国的,还有奥伯恩多夫的毛瑟公司的部分设计师与工程师包括他们的精密机床。

另外一家武器公司是德国D公司,说起这家公司大家大概不知道,但要说起他们的一款产品,大家大概全都知道。这家轻武器公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生产的是德国0鲁格手枪。

克虏伯、毛瑟、D这三家的设计图纸、精密机床、工程师技术人员、还有德国王族的大量金钱与珍贵物品,就是将要流亡到伊里安岛的德国皇室未来的主要经济来源。尤其是几家公司,将会在武汉得到安置,然后共同组织名为新德意志武器制造公司。

按照唐云扬的承诺,将来这家公司的生产任何武器,都会有德国皇族的一份收入。而伊里安岛上的石油,特鲁克海军基地的租金,自然也少不了德国皇族的份。

“殿下,或者我现在已经应该开始称呼您陛下,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我的猜测,协约国作为战胜国,会极尽所能的搜刮德国,受到伤害的自然是现在这个所谓魏玛共和国的管理下的平民。相信我吧,我的陛下,德国不会永远这样下去,只要我在中国还可以为您尽力的话,那么有一天您会回到这儿来的!”

听到唐云扬提前称呼自己的陛下,威廉王储心中的兴奋自然是不言而喻。他仿佛为了感谢唐云扬为他做的一切,拨出自己的剑,搭在唐云扬的肩上。

“唐先生,为了感谢您对于德国皇室的贡献,我授予您德国荣誉骑士的称号,我想一个伯爵的爵位,正好可以说明您是一位勇敢而机制的,有资格担当德国贵族的人!”

对于德国贵族的称号,唐云扬自己倒没有更多的需要。但为了未来的那个长远的战略目标,与德国皇室友好相处,是他必须要作到的事情。

“感谢您我的陛下,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光荣!”

即将成为威廉三世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使他感觉到自己仿佛真的大权在握。随后,他转向一旁看到唐云扬得到了德国爵位,而替他高兴的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

“至于您,尊贵的男爵先生,我想您的称号或者应该改成为红色伯爵更加恰当,与您身旁的这位伯爵先生一样,您在帝国最危险的时代,为德国的皇室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我代表德国皇室,向两位伯爵先生致心最诚挚的谢意!”

伯爵的称喟,并不能使唐云扬有更多的欣喜,相对来说,他更关心的是几家军火公司的搬迁事宜。毕竟有了这些包括火炮、轻武器加工方面的专业人才,对于中国的工业建设,绝对是件前途不可限量的利益。

“陛下,我还是有些担心,您认为毛瑟公司、克虏伯公司和其他几家公司会愿意跟随我们一起去中国吗?尤其,他们留下的那部分人,会不会因为他们跟随您,而向他们的家人报复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是不该有更好的预防手段呢?”

威廉三世(既然已经暗中确定,现在这称呼就给他安上吧)眯着他的眼睛,作为一个在唐云扬的帮助下,正式执掌了德国皇室的人,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更多的倾向于一个政客。

“请你放心伯爵先生,他们全都是忠诚于德国皇室的家族,我们的联系也表明,他们愿意去中国继续发展他们的事业。您刚刚说到的事情,我们也考虑过。所以,他们将会向将来协约国方面的占领军诉说公司被抢的经过,伯爵先生我想知道,强盗这个名字会不会使您感觉到不舒服呢?如果是的话,我想我们现在还来得及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唐云扬笑了,眼前这个长着一付狐狸面容的合作者并没有选错。显然他的面容与他脑袋的思考能力是相衬的。

“我的陛下”他向着威廉三世鞠躬表示敬意“所有的一切,您全都考虑到了,我想名声并不是重要的事情,尤其您清楚我并不是那样的人,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爵士,祝我们在未来的岁月当中合作愉快!”

威廉三世眯着眼睛继续笑着,那位同样被他授予了爵士身份斯泰那将军有眼色的为他们端来了美酒,来庆贺这些未来国际上著名的“奸人”们,在国际联盟成立之前,成立了一个将会使世界更加热闹的组合。

在喝酒的同时,唐云扬也想到德国军舰的归宿。

“怎么想个办法,让德国那举世无匹的舰队也归我所有呢……哎,还是算了,真要等到二次世界大战,这些战舰早就老掉了牙,不如自己造更划算!”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克虏伯公司工厂里的空地上,是一些巨大的箱子。这些箱子当中,装载是世界上最精密的,用来加工火炮身管的机床。当然也仅仅只有最精密的设备,至于其它配套设备,将来到了中国将会重新制造。

其余的,就是要与他一起离开这儿德国火炮工程师与他们的家人,因为古斯塔夫.克虏伯告诉他们,恐怕协约国将可能会把他们算做是战犯而进行审判。所以,技师与工程师们不需要更多的动员,现在一个个提着箱子,矗立在早春的寒风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飞艇。

空地的边缘上,工人们已经点起几堆火来,这是引导飞艇在夜间降落的标志。矗立已久的人们,因为寒冷,纷纷聚集向火堆旁边。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带着旅行前的喜悦,在叫着、跳着、笑着。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他的脸上带着少年所不应该具有的冷漠,他知道眼前这些提着手提箱的人,他们的未来有相当的部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抚在他的肩头,他知道这是父亲手但他没有回过身去,父亲的手在他肩膀上的温暖,除了带来父亲那种特殊的爱之外,更多的是关乎于克虏伯家族的未来的重担。

这时天空之中,传来一些嗡嗡的声音,人们都仰起头,朝向天空中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成群的“H”型飞艇在天空之中正在慢慢降落,间中,还混迹着一些忠于德皇的德国飞艇,这次德国飞艇中有大约0多艘同样要飞向埃塞俄比亚。

这次,为了装载更多的东西,在这儿他们会抛弃一些压舱物,然后到达埃塞俄比亚后,以空中加油的方式补充燃油,然后直飞山东。

随着飞艇不断降低高度,小阿尔弗雷德感觉到父亲的手紧了紧,仿佛舍不得他走一般。他用牙齿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使自己不会因为父亲少有温情而落泪。同时,他抬起眼睛,尽量把自己的目光集中的飞艇上,使自己不至于因为即将来临的分别,而引起心绪上的波动。

古斯塔夫.克虏伯感受着儿子努力挺直,以表示自己是一个大人的身体,他的嘴唇动了动,想向儿子说几句,打从儿子6岁之后,就没有再听到过的呵护的话语。

然而,他也仅仅不过是嘴唇动了动,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如同儿子一样,他抬起自己的头,去看天空之中正在缓慢降落的飞艇。

不用问,这些双艇身的飞艇比单艇身飞艇装载量大得多。随着他们高度的降低,现在已经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他们构造。飞艇前面,是有一些微弱灯光的舱室,估计那儿是驾驶舱。

驾驶舱后面的舱室并没有舷窗,显然这是一种货运飞艇。观察细致的古斯塔夫.克虏伯很快发现这些飞艇驾驶舱后面的舱室显然是临时安装的。

舱室的后门处打开,门口的舱板就成了运送货物进入舱室的搭板。已经按对方提供的数据装箱的那些机器设备,刚好可以装得进这些舱室之中。

“这是个好办法,随着用途不同,后面舱室随时可以更换,这真是一种奇妙的设计……!”

由于德国飞艇的载重量,而且由于它们并没有什么标准化集装箱等等原因,它们主要的作用将是运送工程、技术人员及他们的家属。

在前往埃塞俄比亚的过程之中,他们将会被包围在其他飞艇中间,毕竟他们的防空力量在太过于薄弱。而“H”型飞艇上安装的密集阵,将是现在所有飞机的克星!

“阿尔弗雷德,去吧,去迎接属于你自己的未来吧,我希望你明白,你肩负着陛下的希望,当然你也是将来克虏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将来有机会可以去中国看望你……”

小阿尔弗雷德提起自己的手提箱时,他感觉要向自己的父母以及家人告别的时候,或者在将来有可能永远无法再相见时,他的眼泪忍不住在凌晨到来的时的冷风之中流淌下来。

在他的眼中,从来都显得那样坚强而刻板的父亲的眼圈当中隐隐泛起一些泪光,虽然父亲激动的手直颤,但他始终是坚强的父亲,眼泪终于没有流淌下来。

在第一丝曙光到来之前,在黑夜当中降临德国的各个需要撤离的飞艇,在天空之中依靠无线电的指引,慢慢汇集在一起,成为一种蔚为壮观的集合。

这些飞艇上不但装载着德国全部的皇室人员,还装载着德国重要武器制造公司的设计师、工程师、优秀技工与精密机床。而那些皇室人员,则是唐云扬趁着夜间,率领着特种部队从所谓的政府军的看守当中劫出来的。

显然,德国人没有俄国布尔什维克那么狠辣,他们并没有打算处死威廉二世一家人,而且在德皇威廉二世打算携带大批资金及珍贵文物撤离时,他们也没有阻拦。甚至还有一些忠于德皇家族的近卫军部队,一起搭乘飞艇离开德国,陪同他们一家前往前途未卜的海岛。

因为满载着背井离乡的人们,因此的飞艇相当沉闷,相当多数的人因为昨天夜里的离愁,以及愁闷的心境,而躲在自己的铺位上不露面。唯一只有那些陪伴着威廉一家的近卫军士兵们,还在忠诚执行他们的职位,手执武器守护在皇室成员的附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之后,英、法、美三国的秘密协议透过欧洲无处不在的间谍,到达了唐云扬耳中。德国方面也接到了诸如毛瑟、克虏伯等等武器制造公司的报案。他们公司的所以的财产、人员以及设备遭到了抢劫,而抢劫他们的人是搭乘飞艇而来。

不久这些消息也就到达了英、法、美三国首脑的耳朵之中,对于这件事三国首脑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法国总统雷蒙.彭加勒首先感觉到是的愤怒,战争即将胜利结束,那么法国理所当然有瓜分对方财产的权利。无论是德国政府的财产,还是说这些公司所有的技术,都将会被占领德国的国家所瓜分。

而现在发生的事情,仿佛有人在向他冷笑。

“想把老子排除在战胜国分配利益之外,那么好吧,既然你们不想分给我,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唐云扬冷笑。起初,他想在中东附近联合英国的飞机进行拦截,然而英国首相给他即兜头泼了一头冷水。

“总统先生,我想这件事或者我们可以用外交交涉的手段来进行,至于战争我们不必要考虑。毕竟,欧洲大陆的战争刚刚有了胜利的希望,德国政府还没有投降。此外,我想不出,如果对方出动20艘飞艇来轰炸我们任何一个城市,那么我们将拿什么来阻止。

请您相信我的告诫,我刚刚得到消息,他们正是使用这种办法,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毁灭日本多达到20个城市。”

雷蒙.彭回勒听到英国首相的话,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20艘飞艇(包括德国飞艇)是个什么概念,他可以出动这些飞艇飞越6000多公里到达德国,他就可以出动这些飞艇一次运载将近10000吨炸弹来把巴黎完全轰平!

想到这一点之后,他不禁问了自己一句:“如果是为了越南,这样做值得吗?”

至于,已经开始安排本国的船舶前往欧洲,打算在不久之后战争结果之时,运回自己全部军队的美国人则有另外一种想法。

“真不明白,难道这些中国人疯了吗?难道他们不明白飞艇是一种即将被飞机淘汰的飞行器,听说他们在中国依然在不停制造这种武器,甚至在对日本的攻击当中也大规模使用这种武器。也好,让他们多制造一些这种昂贵而又接近淘汰的武器,相信他们在将来会在经济上受到更大的损失。”

但是美国还有另外一些人与总统先生的想法并不那么相像,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中国人当成美国的敌人,尤其在他的目光当中,这样的人是值得成为朋友的一方,他是谁呢!

“这真是个怪家伙,他为什么对德国皇室这么感兴趣呢?难道他还在期待另外一次战争的暴发吗?那么这场战争会在什么时候,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展开呢?”

富兰克林.罗斯福知道,那个远在中国的“朋友”并不会去做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因为一直以来,他对于这个军人性格多于政客性格的家伙深感兴趣。

“或者是因为德国那些工厂里的设备,毕竟中国是一个极度落后的农业国,如果按他的想法转换成为一个工业国,那么单靠他从欧洲带回的工人可以并不足够。现在,有了现在的德国工程师与技师的加入,那么他们的工业能力的提高会以很高的速度开始。看来,他依然打算依靠贩卖军火来使他的国家富强,那么下一场战争将会在什么地方暴发呢?”

战争,自191年之后的日子里,无论的中国还是的世界范围之内,都从来没有从根本上离开过人类。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那些日子里,无论是波苏战争(1919年2月1921年3月),还是191-1920年苏维埃俄国同国内反革命势力以及外国武装干涉者进行的战争。都只证明一点,在这样一个世界上,想要最快的发财,绝对要数军火制造,交易为最基本的选择。

这就是唐云扬几乎把整个德国的军火工业当中,最值钱的一部分,花费如此代价搬回中国的用意。此刻,中国已经有了日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提升的5倍的工业能力,尤其是钢铁与机械制造行业所代表的财富基础。

现在外加德国的,当时世界最尖端的武器制造技术,大家应当看得出来,将来他一定会这样想,即打着“民主国家兵工厂”这样一个旗号,成为世界最大而且最精良的武器制造商。在随后世界上几乎一直没有停滞的硝烟之中大获其利。

在从埃塞俄比亚的基地添加过燃油之后,代表另外一段漫长的回程。只是这个时候,无论飞艇执勤的艇员,还是那些逃离了“险境”的德国皇室成员、军人,或者是带着一家老小一起远离家园的德国技术人员,全都松了一口气。

大约,在英、法两国力量最为强大的中东地区,没有遇到飞机,那么后面大约也就不会遇到什么攻击,只要天气许可,他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一直飞向伊里安岛上。

的确,到了这儿,大家都要松一口气,包括指挥进行了如此规模空中行动的唐云扬在内。趁着在埃塞俄比亚基地加油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鹰”号座驾上。即便是这艘飞艇上,也坐着来自德国的技术人员。

这些人当中,不但包括12岁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也包括毛瑟兄弟手下设计了盒子炮的菲德勒三兄弟。

此刻他们兄弟三个正在好奇的纠缠着唐云扬手下的特种兵,非得要看他们手中1鹰式短突击步枪。看来极为熟悉轻武器的兄弟三人一看,就看得明白,这把枪与盒子炮有某种血缘关系。

特种兵警惕的注视着这三个家伙,怀疑他们是不是不怀好意,不时用枪口对准他们。基于对于轻武器的热爱,三个家伙看到枪口的时候,忙举起双手,等到特种兵把枪放下,三个家伙又不顾死活的围上去。

“这只知道搞技术的家伙和记者差不多,都有点不知死活!”

实则,唐云扬的这种评价是对于艾琳娜.蓓尔那种敬业的记者而发的,大约他们这些人都是由于过分的关注自己的事情,而往往会忽略附近的状况,才会使别人有这样的看法。

“不要紧,他们是盒子炮的设计者,不过是对枪感兴趣,给他们看看吧!”

听到长官发话,特种兵才拿下弹匣,并退出枪膛里的子弹,把枪递给三人。三兄弟这时已经忽略了其他的人存在,只用一枚子弹,两下就按照以前分解盒子炮的方法,把枪分解成零件。

当他们研究着枪上那些细微的变化之后,一个个发出惊叹的声音。如果研究盒子炮不能担当各国制式武器的原因不外下面四点。

1.该枪价格太高,2.装备欧洲军队当手枪则尺寸太大,3.作为冲锋枪又不易控制枪口上跳,4.全自动射击前须将木制枪匣组合到枪身上作为枪托,以控制枪口上跳,操作复杂,携行较难。

现在,所有不利的一切因素完全在简单的变化下形成优势。虽然射程较近,但却可以提供半自动射击的优势火力,钢丝枪托也使它完全转换了身份。

“哼,要是这三个家伙看到我们的新武器,才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现在已经是191年的4月,大约到了月的时候,部队的主要武器换装就可以开始了,到时的武器装备,一定会使大家吃惊的。

看过这件事,唐云扬的目光转移到不远处,坐在独自坐在沙发上,脸色冰冷,而又沉默不语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的身上。

“他就是那个克虏伯家族的继承人吗?不知道他们公司带来的资料里面有没有毫米炮的资料,要有的话,那可就发了财了!”

实则唐云扬的担心多余了,二战时期即可以作为防空炮,又可以作为对地射击的毫米炮的前身已经在1916年出现,而二战时期的毫米炮不过是在此炮基地上,经过瑞典博福斯公司的改进,再拿回德国制造。

尤其,唐云扬要是看看克虏伯公司的人员清单之中,他就会发现,克虏伯公司的火炮设计小组,几乎有0的成员都在他的飞艇之上,恐怕他知道的了的话,做梦都会笑醒来的。

在观察了这个小克虏伯一会之后,他的兴趣就从火炮上转移到眼前这个孩子身上。

他坐在那儿,挺直的背脊并不靠在沙发上,显然他在努力维持自己的状态,但只要一注意人的眼睛,就会发现他似乎有一些不安,而且两个膝盖不停的相互摩擦着。

“小伙子你还好吗?”

唐云扬带着善意,便令他愕然的是,对方的只是用目光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

“喂,难道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小阿尔弗雷德.克虏伯显然并没有与他交谈的打算,目光显然更加冷清,不过这次他的嘴唇倒是动了,抛过来一句德国话。虽然唐云扬德语很一般,但跟着红色伯爵这厮混得久了,也还算是将就听得懂。

“您似乎应该称呼我为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先生!”

唐云扬撇撇嘴,如果对方是个,他就会让对方看看让他唐云扬称呼“先生”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么,我也请您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先生,在回答我的话时,必须表现出应用的恭敬,而且您必须要称呼我伯爵先生,您听明白了吗?”

这一次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的目光含混了一下,大约脑袋里转了个圈子,接着他很快站起身来,尽管两条腿有些颤抖,但还是冲着唐云扬微微鞠了一躬。

“是的爵士先生,我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地方吗?”

“不,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先生,我倒是想问问您,是否您打算去洗手间,但却不知道应该到哪儿去解决问题,我这样想对吗?”

这时12岁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脸上已经泛起铁青色,两条夹得紧紧的腿颤抖的速度更快,显然他已经到了几乎就要无法忍耐的地步。听着唐云扬话,脸上泛起一阵欣喜。

“是的伯爵先生,您知道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这样的话,使唐云扬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克虏伯家族是怎么样教育他的孩子们的,反正他觉得的孩子被教育成这个模样完全是值得人同情的一件事。

伸手招过一位刚刚路过这儿的艇上的服务员。

“麻烦你带这位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先生去洗手间好吗,唔,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先生我教给你第一句中文的用法,你可以这样说‘请问洗手间在哪里’,相信以后这句中文对您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就算是已经到达几乎忍无可忍知道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依然向唐云扬鞠躬致意过后,才急匆匆的跟着那位服务员向洗手间跑去。

直到“咚呼”的脚步声消失,一直在看着这一幕由唐云扬主演的轻喜剧的艾琳娜.蓓尔才说了一句。

“怎么,唐先生,难道您在向一个孩子炫耀你刚刚得到的爵位吗?我想,这一点我可以写进您的传记之中,那将会非常有趣的!”

这是唐云扬眼中,另外一类不怕死的专业人士,刚刚那一句感慨正是由此而发出的。这次去德国大规模运输的行动,这位“可憎”的女士不但极尽她自己的缠人的本身,甚至搬出简和南希来替她说好话。

现在,已经拍出来大量照片与影片她,似乎还是副完全不满意的劲头。不过,唐云扬自从飞艇离开中东之后,已经可以安心把德的军火的尖端技术纳入口袋的他,完全是一付心满意足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想招惹这位“可憎”的“悍女”。

“随您的便吧,别忘了可爱的蓓尔小姐,无论照片、影片还是文字,没有我的同意是不可以泄露的,只要您遵守这个条件,那么您就尽管写上吧,另外我请求您不要忘了,在名字后面加上爵士先生几个字,谢谢!”

说罢,唐云扬及时闭上眼开始假寐,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心情,因为艾琳娜.蓓尔随时将要暴发的怒火之中给燃烧贻尽。

原本还在为自己参加了这次行动,获得了最新的新闻材料而有些沾沾自喜的艾琳娜.蓓尔的确被唐云扬的话噎得够呛,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难道和她有仇吗?

怎么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全都变得这么讨厌!

这里是伊里安岛上新任总督,威廉三世的兄弟为他准备的庄园。小巧而精致的庄园位于伊里安岛上一处海岸的峭壁之上,葱郁的森林为它遮掩了炽热的阳光,海风也使这儿的显得纯净而自然。

这是一处英国人的产业,自从德军占领全岛之后,赶走了所有英国人,并且霸占了他们的全部产业。这位精致的庄园就属于这样一处国产,也成了威廉三世在城堡建成之前的住处。

在峭壁之上,是唐云扬与威廉三世两人的身影,身旁除过一些护卫的人员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人员,显然他们正在谈着一些极其重要的事情。

“陛下,请您不必忧虑,伊里安岛上的飞机现在已经达到500架的程度,就算英、法有任何想要对您不利的打算,岛上驻军的实力也可以坚持到我们到来,这一点请您放心!”

唐云扬尽量安抚着已经在伊里安岛上正式登基的威廉三世,登基仪式从开始筹备到他正式登基也有15天的长短。

现在的时光已经进入到191年的4月中旬,驻在伊里安岛上的德皇一家,在南洋一带海域之中显得有些忧郁。

面对唐云扬不断的安慰,威廉三世依然难展他的愁眉。

“伯爵先生,我并没有因为我的安全而担心,你知道吗,我听说现在欧洲战争已经因为开始讨论德国的投降,而一了即将结束的阶段。知道吗,一想起德国将而临充满了凌辱的未来,我多么替我的子民们担心!”

唐云扬跟随在威廉三世的身边,这两天一直在听他这诉也诉不完的苦。

“陛下,我们中国有句老话,没吃过盐就不知道咸!我想,德国的百姓们现在既然拥护他们那个所谓的民选政府,他们就应该吃些苦头,否则他们怎么会回想起曾经充满了荣耀和光辉的日子呢!”

“难道一定要他们接受那些可恶的英、法两国军队的凌辱吗?我可怜的德国,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拯救他们!”

威廉三世现在向唐云扬透露的信息,无非是在考虑,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欧洲,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德国,显然他并没有打算在伊里安岛上老死一生。

这件事不是不可为,而是现在不可为,最少就目前看,如果第二次世界大战暴发的年代不变得化,那么最少他得在岛上驻20年那么久。当然,世界现在已经因为新型的飞机以及新形势的陆、海战方面而变得有些使人难以预料起来。

“不会太久的,陛下,我想不管怎么样,这里得需要一支强有力的军队和更多的人口。因此,我建设您还是设法从德国本土弄来更多的人口。除此之外,我想除去当地人组成的军队之外,您的军队或者可以回入到我的军队之中,进行战争的考验,为您培养更多的军官。否则我担心到了时机来临的时候,您会因为军官与军队的缺乏,而没有更多的实力!”

威廉三世狐狸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些笑容,虽然他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军人,往往会有些刚愎自用,但一个从小在宫廷之中成长的政客,并不需要更多的学习。

“怎么,我亲爱的爵士,看起来对于这些事你已经有了更好的安排,说出来我们大家研究一下,或者能拿出更好的方案来。”

两人相视一笑,都已经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是的陛下,作为人口,我想您这儿的一些事业是非常有利的,比如石油、比如海产品,比如森林资源,渡假圣地。所以,这儿不应该脱离德国,这儿是德国现政府为为您留下的保留地,这样的话,德国的人口会因为诸如工作机会等其他原因到达这儿。

另外,我可以为您训练和武装您的军队,当然,武装暂时不必太过于强大,只要相对附近保持相当的空中力量即可。至于其他军队,则以训练士官与军官为主,将来有一天需要的话,可以使您迅速拥有自己的军队。

另外,恐怕我得和您商量一下更为久远的事情,那就是倘若有一天,我可以助您重新回到德国的话,那么皇帝陛下,我和我的手下,我们将得到什么呢?”

唐云扬的话使威廉三世看到了希望,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中国未来领袖的年轻人,虽然无时不刻表示着尊敬,无时不刻表示着愿意帮助他恢复德国的王权,但显然不是那种只作义工的人,他是需要利益的家伙。

“没问题我的爵士,如果德国可以回复王权的话,我可以把您任命成为特鲁克群岛的总督,并使这儿成为您的永远领地!”

唐云扬微微一笑:“差不多了,但还少了那么一点点。为了表达我的诚肯,陛下我就直说了吧。如果我和我的国家可以支持您重新得回德国的王权,那么特鲁克群岛以及伊里安岛或许可以并入到我们中国的领土之中,当然这取决于您的恩赐,您知道作为中国人,他们不大喜欢一直占用别国的土地!”

威廉三世撇了一眼唐云扬,对方的居心在他的眼中一目了然。中国如果有了特鲁克与伊里安岛,那么广大的北太平洋,就几乎有一半可以划入到中国的势力范围之中。

虽然这将会使中国成为世界头号大国,但相对落难的威廉三世来说,这又湿又热的南洋比得上德国吗?另外,如果他现在不答应,对方会不会任由近在咫尺的澳大利亚军队趁着战争还没有结束,消灭自己呢。

“我尊敬的爵士先生,这是您的永久领地,您愿意给谁或者自己留着用,我不会干涉的。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将来我重回德国需要的军队的武装也必须由您来提供!”

“当然,这一点完全没有问题,您知道我是一个世界上头号的军火商,任何的武器装备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这就是政治家,每天所做的事情不过是看看有什么可以交易,有什么可以得到的利益,所以这些介乎于商人与阴谋家的人,绝对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趁着4月中旬的这一段时日之中,唐云扬与威廉三世签署了闻名于后世的《伊里安秘密协议》协议的主旨是由中国使用包括武力在内的一切可行手段,协助德国皇室重新回到德国。而德国将付出在太平洋地区诸群岛及伊里安岛作为回报。

虽然,协议签署之时,德国皇室身处不利环境之中,这个协议有那么一点点乘人之危的味道,但如果能够回到德国继续担当他皇帝的角色,威廉三世对此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么,威廉三世能不能回到德国呢?这将是如同俄国皇族能不能重回俄国一样,是一个问题。德国的未来,将会掌握在希特勒手中,此刻这个波西米亚下士还在医院当中治疗着他因为毒气而受伤的眼睛。

那么在德国,他的发展如何呢?没有他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否会打起来?没有他,犹太人会不会逃离德国而最终在中东形成以色列,苏联会不会因为第二世界大战成为头号强国。尤其令人为他担忧的是,没有了曼施坦因,他手下还有人能想起出来那个“曼施坦因”计划。

这都是未来必须一一去解决的问题。

可不管怎么说,因为未来的利益,两只狐狸已经站在一起,而且他们已经做出了一些会对未来产生影响的事情。

在完成了《伊里安岛秘密协议》之后,唐云扬准备起身回国,他得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毕竟,未来能不能帮助俄、德两国皇室复国,完全取决于未来的中国是否具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持他们。

在唐云扬回转向中国的时候,整个欧洲已经因为德国所发生的事情而乱成了一团。协约国在硬逼德国投降,大量身心受创德国士兵重返祖国,导致大量暴力事件发生。甚至连参加被右翼分子刺杀的领导人葬礼之左派势力都产生内闹,大打出手。

首相马克斯冯巴登将权力交给社民党主席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可是,巴登的行为并未能满足群众。

故此,翌日一个叫人民代表议会的革命政府成立,由社民党与独立社民党各三位代表组成,分别由艾伯特与胡戈哈斯领导。虽然新政府获得柏林的工人及士兵议会承认,却为罗莎卢森堡与卡尔李卜克内西领导的斯巴达克同盟所反对。

艾伯特由191年月到191年12月,德国实际上由人民代表议会独裁地统治。在这三个月之内,新政府出奇地表现积极,发布了大量政令。

其活动多数限于几个范畴,包括八小时工作天、家居劳工改革、农业劳工改革、公务员工会之权利、地方社会福利、国民健康保险、令被遣散工人复工、打击强行遣散并加入上诉制度、薪金协议的管制,以及在地方和国家层面上实行一切阶级的20岁以上人士之普选。

这时候的德国,很有些中国辛亥革命之后,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成分。就唐云扬来说,他只嫌欧洲还不够热闹,只是现在还不是在那儿进行游戏的时机罢了!

191年5月1日,在中国各地战事停滞了半年之久的大地显示出一抹喜色。田地里生长出来的青色麦苗显示着来年的收成,坐在田边的老农们一个个唠着昨天夜里,“话匣子”听来的新鲜物事。

田地之间,行走着的是被称为“铁牛”的“手扶拖拉机”一动起来,就突突的震天价吼起来。这些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闻,在老农们的眼中,这也不是什么过份新鲜的东西。

毕竟,一个村里只需要几台这样的玩艺,什么耕地、播种、收割以至于脱粒全都不需要过去那么多劳力。和这“铁牛”一起来的还有成套的农用机具。

另外,最使农民们欢喜的,山东省包括周围“中华国防军”控制的区域之内,全部取消了实物税以及种种的其他税斌。而变成了什么农业税、个人所得税,虽然农民们对于新税法还在熟悉之中,可他们的收入是增加了许多。

既然农活做起来轻了,村里的小伙子、大姑娘们在家里就呆不住了。听说城里的工厂要人,起先是一个、两个的向城里去,现在是整村、整村的青年向城里跑。为此、地主不得不一个劲的降低租税,就那,还找不到人愿意种地。

两个老汉现如今可是不抽旱烟了,现在他们吸的是孩子们从城里带回来的,颇具旱烟味道的雪茄烟。虽然农业改革的成果在农村还不是非常显著,但大量去往城中的青年们,已经开始向家里带回钱来。

城里,如今到处开得都是那些在外国打过工的工人们开办的技校,就算没读过什么的农村孩子,也能在里面认字,外加学些手艺。或者就干脆进工厂当学徒,跟着师傅直接学。

这些变化全都来源于城市之中大批企业的开张,尤其是用不多的价钱,购买的日本人的机械组织起来的企业,由于拆起来是全套,所以安装的时候也是全套。无论安装、投产全都非常快捷。

大量新开张的企业,外加从去年月起就一直在建设的包括,钢厂、汽车制造厂、飞机制造厂、飞艇制造厂、机械加工工业,全都使山东的税收在不到一年的过程之中,翻了数倍。

但今天两个老汉聊的可不是这件事,要是靠近了仔细听听,你就会听到坐在锄把上,正聊得热乎的他们说的是关于台湾与琉球的事情。

“要说说这些年,小日本没少欺负人,咱们中国放着这么大个国家,就是打不过人家,我就捉摸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不对,不然的话能一老让那些小欺负了这么些年?”

另外一个老汉吸一口雪茄烟,长长的吸进去半天都不吐出来。虽然是孩子们的心意,可总不能一下子吸光了哪,那不还得要花钱买不是。

半晌他才吐出一口颜色已经变淡的青烟来。

“谁说不是,要我说还是咱们这个唐执政地道,一来就先把日本人给打出去了,没两天北洋军也给赶跑了。外带连着台湾、琉球也给收回来了,你说说看,这得让人心里多痛快哪!”

另一个点点头:“你知道,上次去日本那仗我那小子去了,好家伙一仗打下来,把小日本打得全都站不住脚了,这些小日本真是碰上煞神了!听我那小子说,唐执政要日本人把他们那儿到咱们这里做过恶的家伙全都给抓了来,在崂山底下全给毙了,一次就毙了三多人,好家伙要说这唐执政也是够狠。不过对着小日本不狠可也不行,我看老佛爷那会对着日本人就太软了,要是一个不对劲就成千上的枪毙,估计小日本也不敢到咱们这儿来撒野!”

“我不管唐执政要杀多少人,我就说,咱们这一辈子还真没过过这样舒心的日子,心里一个劲就只盼这唐执政哪天做了皇上,让咱们老百姓们多过几年这好日子!”

另一个老汉已经吸完了自己的雪茄烟,把烟头在土上捻灭了,再装回兜里。倒不是他的孩子不孝顺,也不是孩子们在城里没找到工作,实在是扔了可惜,回去装在没扔的烟袋里还能再抽一次。

一面做着这些事,一面应了一句:“可不是,你知道我家小子当了兵了,这不刚去了没几个月,这可就要当士官了,去广州受训,听说受训完了将来还能当上军官呢。唉,现在这些个小子,一个赶一个跑得远!”

从两个老人的对话当中,不难听得出来,以于山东现在的变化他们是满意的。无论交通还是工业及其他设施,全都在来自中华复兴党本身所具有财富,以及来自加尔各达与日本九州工业区的财富催化之下,迅速发展起来。

至于发展些什么,无论城市、交通、工业,从1916年年底开始,一直到1917年在山东登陆时为止,自然有留学的学者们一起进行研讨与规划。所以,山东的发展不但有秩序,而且也为未来进行全国性的解放战争奠定了基础。

使中国人解气的是,曾经来过中国的日本军官,曾经在中国做过不良事件的那些事情,全都被他们的天皇因为国家的安危,而毫不犹豫的出卖。

对于这些家伙唐云扬也没打算客气,把里面罪大恶极的1000多人全部拉到崂山底下,一顿机枪扫过,全部枪毙,其余36000多人依然是30年的苦役。虽然说是有人认为狠了点,可总得来说,山东的百姓们解气了,那他唐云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从他们的话里,还听得到最使中国百姓们高兴,最使各个地方势力某些政党的领袖们最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随着唐绍仪在日本东京进行谈判的顺利进行,台湾与琉球已经在191年的5月1日正式回到了中国人手中,目前从山东派去的官员正在进行接收之中。

达成的相关协议当中规定,日本不但要完全放弃这两座岛屿,还要为这两座岛屿每年赔付一定数量的金钱。当这个消息在台湾与琉球的百姓当中传来的时候,百姓们欣喜之余,他们还有隐隐一丝忧虑。

为何存在忧虑,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的行政官员的耻辱。曾几何时,台湾还在中国手中时,黑暗的吏治与不辩真理的“难道糊涂”式的管理,使台湾的百姓们生活相当糟糕。当日本人接手管理之后,虽然对于中国人的压榨更加凶残,但他们管理的效率与相对廉洁是不容置疑的一件事。

回归中国固然可喜可贺,可是如若回归到一堆脏官、贪官的手中,倒不如独立了来得放心。不过,台湾的百姓们很快就放心了。来到台湾的是在欧美常年留学的学者,使用的管理方式,除过一部《中华法典》之外,其余是城市自治。

直到看到法院、城市议会建立起来之后,台湾的百姓们算是可以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的庆祝重新回归祖国的喜悦。毕竟,比起国内的民众来,台湾这时的百姓们接触到了更多的民主政治的思想,因此这些事情在台湾施行起来比中国要容易一些。

随着这两件事的成就,中华复兴党与中华国防军在中国人的心目当中,自然又要上升一个台阶。这时,虽然他们还没有打到北京城,可在中国百姓的心里,这样的党派这样的领袖自然是最好的,可千别在换了。

就在山东的百姓们满怀着希望,期待更好的生活降临时,中华国防军的军队开始安安静静的向山东附近开始集结。

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向北洋军阀进行最后打击的日本已经为期不远。预计月之前,在黄埔家训的第一批士官,就可以充实到部队当中,取代现任的士官阶级。

至于现在的士官,将会被送往亲近建成的黄埔军官进行培训,与他们同去的还有多达7000名可以有资格普升为士官的士兵,他们将在士官学校里进行一看的训练与学习,随后再回归部队之中。

这期间“中华国防军”已经毫无困难的扩充到2两个坦克师,两个重装师,4个轻装步兵师以及2两个海军陆战师与2个空中突击师。同时,老部队当中许多参加过一战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兵们,获得了下级军官的任命,同时更多黄埔士官学校士官的到来,也使新部队的作战能力进一步提升。

这些部队,作过海军陆战队与空中突击师作为预备队之外,其余部队编成两个军团。它们分别由一个坦克师、一个重装师、两个轻装师构成,现在各军团分别开始进行训练,并做好北阀作战前的准备工作。

不过在这之前,令老兵们稍感郁闷的是,他们将要进行换装。使惯了的1“鹰”式短突击步枪与司登冲锋枪,包括狙击步枪全部要由新的武器系统代替。

这还真使用惯了这些武器的他们有些舍不得,毕竟这些武器比起当时世界其他各国装备的武器,要顺手的多。

那么即将亮相的新的轻武器系统是什么呢?咱们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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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6月末,天气已经相当炎热,但海边的夏天是清爽而湿润的,尤其在这污染减少的时候。

街上的男士与女士们纷纷换上薄的丝质裙子或者西装,但这时的海滩上,依然没有见到在去年,几乎成了一景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们在海浪逍遥的身影。

而军营当中每天传来的密集枪声,也使百姓们又怀疑,是不是哪里的外国人又不小心若了那位唐执政,被他拉了来杀掉。

这是唐云扬历次“屠杀”过后,给一些人在心中造成的“阴影”。而这些人心里有了“阴影”勤勤恳恳生活的百姓们心头可就见了阳光了,因此谈及唐云扬的“嗜杀成性”百姓们只会说三个字“杀得好”!

这些反应也解决了顾维钧、李石曾等人心头上的疑虑,最少也使他们懂得百姓们并不是真傻,他们知道谁是真正对他们好的人。

至于平时对于统治者的政策表现出来那种不关心,不过是在用沉默对抗着强权,倘若非要说一个结果,自然就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暴发,看看中国的后来的新民主主义的暴发,就知道这句话的确有他的道理。

现在,大半年过去之后,显然“中华国防军”已经打算把这种良好的生活状态向全国推广。因此,中华国防军已经开始换装。

首先,“死神镰刀”已经开始装备部队,虽然大家都喜欢把它们叫做“坦克保姆”。它属于履带式步兵战车,伴随坦克作战,提供轻火力支援的装备。

大家知道,坦克这种武器在进攻当中往往需要伴随,这是因为在复杂的战场环境之下,步兵必须保护坦克的侧翼,并协助坦克抵抗敌方步兵的近身攻击。

但有了这种“坦克保姆”之后,坦克冲锋时,面对对方的“人肉炸弹”,或者“狗肉炸弹”就不必太过于担心。前者是二战当中日本人对付美国坦克经常使用的招数,后者是同一场战争,苏德战场上苏军对付德军坦克群的办法。

可当它们面对着坦克保姆的时候,这种战法过时了。

坦克顶上的两挺7.62毫米转管机枪,不但为坦克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同时也可以为坦克提供近距离防空的手段。至于试图舍身炸坦克的人或狗,除非他能冲过死神镰刀上,两挺6000发/i的六管机枪,那么就试试好了。

“死神镰刀”1装甲车加入到所有坦克部队,它们与坦克的数量为1/3,即每个坦克排中包括三车坦克与两辆1装甲车。这样一个坦克排一次齐射,从过去的5发37毫米坦克炮弹,变成3发37毫米炮弹以及另外的16枚50毫米火箭弹。

另外这次装备的新装备的武器还包括,为重装步兵师当中的突击团装备的,代替一半坦克的,以75毫米加农炮为主要武器的突击炮。它使用灰狼坦克的底盘,炮塔不能旋转,模样参考德军二战时用过的猎豹自走炮。

由于突击炮的制造费用仅仅相当于坦克制造费用的1/5,所以,为了在不增加坦克的数量的同时,保持强大的打击火力,在扩充第二个重装步兵师,这种突击炮被投入到使用之中。

大家知道,坦克攻击的时候,它的炮弹需要的是高初速及高穿透力。而轰击敌方工事、战壕、甚至与对方的炮兵对射的时候,坦克炮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就催生了这种武器。当然,1装甲车的改型“死神镰刀2”,2装甲车在重装步兵当中是不缺的,它们如同坦克师当中的“死神镰刀1”一样,负有保护突击力量的使命。

这两种装甲车之间的区别是,为了搭载步兵,2使用的是装甲车底盘,动力装置前置(坦克是后置的)。并且仅仅只装备了一挺7.62毫米6管加特林机枪提供火力支援。至于两侧的火箭弹发射装置,则是完全相同的。

这些机枪使用的是,已经被淘汰的德军毛瑟步枪的枪管改进得到。加之,老式的7.62毫米步枪弹有着相当数量的库存,所以这种机枪有着很向的费效比。

到于将来会换装的12.7毫米的机枪,用来对付同为中国人的敌人,确是有些过于残酷,毕竟这是国内战争,能少死人还是比较好的。倘若是杀外国人,自然又另当别论。

由于这种装备,在对付印尼人的排华风暴的时候露过一次面,这里就不再详细说明。

大家或许会说,“中华国防军”的装备这时已经全面超越了世界上所有的装备,有必要进一步加强他们的火力吗,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我想说的是,面对战争时这是种非常愚蠢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将军们还停留在重视老兵的作用。但试想想我们今天世界上的战争,有些国家由于单兵的素质较低,而不得不维持着大量的常备军,给经济造成巨大的负担。

而有的国家,除了使普通步兵特种化之外,一直在以科技在加强单兵的能力,哪一种手段更好呢?

打个比方,有人说飞行员的价值与他的体重那么多的黄金一样,但还有人说,最优秀的特种兵是以与他体重相同的钻石堆砌而成。这只能说明,经过良好训练,经历过战争的老兵,才是更具价值的财富。

所以牺牲不是必须的,如果可以用钱来解决,而不必要付出更多士兵的生命,那么这样做就是值得的事情。用久经沙场的老兵,去对付对方的新兵蛋子,始终有着无形的巨大价值。

因此,“中华国防军”始终在努力提高军队的火力强度,包括保护士兵们的手段。至于血浆,已经成规模的在服苦役的日本战争罪犯的身上采取,说白了这伙现在就是易拉罐。

血浆、吗啡、白药、与正在研究的抗生素,将会是士兵们的四大战场救命法宝。而这后三种组成的个人救护用品,已经装备了部队。将使士兵获得更大的生还机会,而战场上的老兵,则永远是军队最为保贵的财富。

为此,在装甲部队的换装的同时,步兵身上的防护装备也进行了更换。原本前前胸后背处5毫米厚的装甲钢板,也变成了钢板与玻璃钢复合的准备。两层2毫米冷轧钢板之中,夹着一层3毫米厚的玻璃钢,减轻重装的同时,增加了防护力。

另外,以玻璃钢为主要材质的,保护士兵关节的护膝、护肘也已经装备。

改进的装备还包括这时的飞艇,它已经从燃油改成了木炭发生器,详细的资料请看拙作《南明风雨》。

虽然这样做会使飞艇的速度降低,而且飞艇上使用木炭颗粒的好处是这是种随处可得,随处都可以取得应急燃料的东西。

另一大优势就是相对汽油机,小得多的污染。尤其日本用木材来赔偿战争赔款,朝鲜也有几乎烧不尽的森林,给他们留着实在是有些可惜。

这也代表着,在中国飞艇的应用将会更加广泛,数量将更加庞大,这是为什么呢?或许得要10年之后,才会得到答案。

以上介绍的是重武器当中的改变,那么轻武器呢?这次实际改变最大的就是轻武器,原先的轻武器将淘汰给地区安全部队使用,或者拿去给在伊里安岛上,主要进行丛林作战的德军使用。

至于步兵武器,咱们从机枪首先说起。

作为一个步兵班之中,除过狙击手之外,最受班长看重的莫过于机枪手。在以前,机枪手与副射手两人又可以说是步兵班当中最累的行当,但由于他们负担着整个步兵班火力支持的任务,因为肯定是深受班长信任的人才可能担当。

以前,“中华国防军”使用的是法军装备的刘易斯轻机枪,粗大的枪身上,架着一个圆形的盘式供弹具,说到近代战争当中,我们曾经在苏联军队里看到这种机枪后代,虽然已经杂交了个不成样子,但“盘子机枪”喜欢看老电影的朋友们一定记得。这种枪,在搞美援朝当中,常常闪过它的身影。

中华国防军使用的正是这种沉重、迟钝的机枪。当时在战时的欧洲,由于时间的紧迫,所以只好以法军使用的刘易斯轻机枪为蓝本,经过初步减重制造出来的应急产品。

既使如此,这种笨重的气冷式机枪,也在当时雷霆国际的部队的履次作战当中,为使用冲锋枪与1短突击步枪的士兵们提供了良好的掩护。

虽然这种机枪的效能还不错,可重量依然重达使人难受的12公斤,如果加上子弹的话,即使一个机枪组两人组成,依然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

因此,在麦克.郎开始主持巴达维亚的军火工厂生产之后,所有的新式武器在那时开始研制、生产,距离今天已经整整一年半,就可见下章将出现的轻武器,费了什么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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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机枪不但模样变了,而且重量也减轻到令机枪手欣喜的程度,至于它的杀伤力,不但没有降低,而且有了相当提高。

这枝新的机枪广泛使用了冲压与点焊、铆接制造的手段,虽然这样制造的机枪在今天不是什么新鲜玩艺,但在当时,绝对是一种创新。说到这种生产方式,就不能不说到世界通用机枪的祖父级的产品——德国G42通用机枪。

这是一种极为优秀的武器,甚至直到今天,在某些国家的军队当中还能看到它的身影,不能不使人叹服它的“老当益壮”。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它由于射速较快,达到1200/分而发出一种类似“撕裂油布”的声音。被受过它打击的盟军士兵称它为“步兵的噩梦”与“子弹抛射器”。

当然,作为一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武器,它同样具有结构较复杂,重量稍大、射击后坐力过大等等方面的缺点。因此,作为一种以G42为蓝本的,打算长期使用,并不打算再进行重新设计制造的武器。在最被设计和制造时,在各项性能方面上,都狠狠下了番功夫,以期达到最优化的水平。

这种机枪在巴达维亚设计、实验、生产时,不但有优秀的轻武器专家参加设计,同时也融入了唐云扬所知道的现代轻武器方面的技术,使其使用性能达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机枪的最高水平。

首先,这是一支通用机枪,在使用两脚架的时候是轻机枪、使用三角架时则是重机枪,仅此一项已经突破了当时机枪的设计理念。同时为了改善枪管的散热,枪管外层附着了一层带有散热纹路的铝合金外管,最外层依然是起到保护枪管作用的方形护套,。

至于G42最大的优点,即该枪的供弹系统极其优秀,如此高的射速仍能平滑输弹,美军后来的60通用机枪,便仿照了该机构。这次自然除了进行微小的改变,而不做大的变动。

由于枪托、护管等等部位使用了铝合金及玻璃钢伸缩枪托,整枪的重量被控制在公斤左右。新的长管形具枪口装置具有消焰、制退作用,也有效解决了这种枪在夜间射击时枪口焰过大的问题。

这种枪被在巴达维亚负责组织研究工作的麦克.郎,命名为“1917狼式通用机枪”,使他也过了把为新武器命名的瘾。

“L通用机枪”使用7.62毫米枪弹,即可以使用150发鞍形供弹具,以伴随步兵前进。也可以使用250或500发的自解弹链供弹,基本数据为射速1000~1200发/i。

在整个个武器系统当中,机枪与步枪使用的枪弹完全一样,而且是独具特色的一种子弹,在后面将予以详细说明。

另一个步兵班里的“大员”则是兵,他们是步兵班安全象征,有他们在步兵班就不大会受到对机枪火力的杀伤,其重要性自然不必再提。

狙击步枪,同样为全新设计与全新制造的武器。

这枝步枪集中了在毛瑟(德)、莫辛纳甘(俄)、李.恩菲尔德、1930春田步枪、日本3式步枪所能够找得到的优点。它的设计制造方式,有点类似于当年美国设计51野马式战斗机使用的手段一样——即集中所有同类型产品的优点。

如果用现代的眼光去看,这把新步狙击步枪的外形与今天美国的24狙击步枪有些相像,虽然两者因为制造能力的差异,它们的精确度及攻击距离并不在同一个级别之上。

此外,这去狙击步枪对于各国步枪的优点也分别继承。

例如日本步枪的枪机闭锁时极为牢固,而且从未出现过炸膛事件,最多是枪管爆裂,就可以看得出其枪机的牢固程度。外加,日本步枪的后坐力相当小。枪管内部有4条右旋膛线,为了追求射击精度,膛线导程确定为200,因此,“三八大盖”发射的弹头转速高,飞行稳定性好,命中误差也相对要小的优点也被继承,由于属于长枪管,在射击时几乎没有枪口焰。

这枝狙击步枪还采纳李.恩菲尔德枪机在发射时,比毛瑟更加平滑顺畅的优点。枪管与护木之间进行良好的配合,这是莫辛纳甘精确度高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其超时代的特性,自然更加使人咋舌。

这把被称为“毒蜂”D1狙击步枪的枪管使用的是不锈钢重型加长枪管,枪身大量使用玻璃钢件。该枪采用旋转后拉式枪机,闭锁稳定性好,结构简单,枪体与枪机配合紧密。使用的枪弹为特别设计、制造的精确枪弹因而精度较好。

“毒蜂D1”配有可拆缷的两脚架,可调式枪托以及可调贴腮板,可放大10倍的瞄准镜。只是相对来说步兵班内的狙击手,使用的瞄准镜视场较大,且为5倍瞄准镜,使用普通7.62毫米步枪弹。

说过狙击步枪与机枪之后,下面要提到的是换枪的主角,自动步枪。但在说这种武器之前,我们不得不提一下,唐云扬用空军在山西驻守的条件,从阎锡山的汉阳兵工厂里挖来的宝贝。

这个宝贝是一个,他的名字叫刘庆恩(1691929,字国臣,四川德阳人。广东水师学堂毕业,分入湖北枪炮厂实习,后由湖北省保送到日本留学,攻读机械及枪炮制作专业,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

说起他来,还很有一段光辉历史,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化,那么几年之后他将设计出中国的半自动步枪,赴美国参加美军步枪的“选秀”。当然,现在这枝2的设计是没他什么事了,他的作用将会在将来才体现出来。

由于1鹰式步枪的火力密度深受步兵们的喜爱,因此这款步枪完全是以前者为基础所设计。如果大家不能相像新枪的模样,那么大家想想看42是个什么模样,当然本质依然是不同的。

实际当中,这两款同样非常优秀的轻武器有相当多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小握把与弹匣布置的位置却出奇的相似。可以试想一下,把一支毛瑟手枪加装上直枪托与前面的护木,那么它与42仅就外观之上,有多大的差别呢?

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作为肩射型武器设计的毛瑟手枪整体布局极为合理,尤其适应了现代轻武器发展的趋势。

这把2突击步枪的布局如同1鹰式短突击步枪一样,也加装上皮卡汀尼导轨,放大1.5倍的瞄准镜,伸缩式枪托,铝合金弹匣,枪管镀铬。但有一点必须提及,那就是限于加工水平的问题,整枪重3.5公斤。

这种枪使用新型的7.62毫米枪弹,具备3发点射的能力,同时还可加挂带有捕弹器,火箭助推弹道平直的35毫米枪榴弹。

除过正式设计与制造的突击步枪这外,同时改进的还有冲锋枪与手枪。1911作为一种世界上服役最长的手枪,无疑具有其无与伦比的优越性。然而作为东方人来使用的时候,它过在的后坐力使射击不易受控制。

因此,此时就完全改进成为19111、9毫米手枪。其中手枪弹也得到了修改,采用英国人设计的子弹铅心后置,在弹尖处停2~3毫米空间的手段。

这样做的好处是,子弹进入人体之后,将会因为惯性而极易翻滚、变形,使手枪子弹的停止作用不被降低。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冲锋枪改为9毫米枪弹,重新设计的子弹也没有因为口径的变化,而导致性能过度变化,相反由于后坐力减少,使司徒冲锋枪的射击准确度提高。

最后要说的,就是现在“1917狼式通用机枪”与2突击步枪,严格的说这种步枪弹不能算是7.62毫米枪弹。它不过是装在7.62毫米枪弹内,是一枚4.5毫米的钢质箭形弹被其腰部的铜弹托固定。

这样做的好处是,当子弹发射的时候,圆环状的铜弹托可以完成闭气闭封的作用。同时子弹被发射出去之后,继承着膛线传递的旋转。这样就避免了普通箭形弹弹道容易失稳,散布较大的毛病。

制造这样的枪弹相对来说,比普通枪弹要难一些,但因为中国是一个缺铜的国家,无论铜弹壳还是说铜弹头,都不是中国的资源可以支持得起打世界级别战争。

相对来说钢弹及钢弹壳就是,中国步兵虽然不那么喜欢,但不得不接受东西。大约,我们95枪族使用的5.毫米枪弹,正有其不得不言的苦衷在内吧。

小口径枪弹虽然节省资源,但这时世界上最尖端的加工能力,也造不出来16或者K74所需要的弹药。既然如此,那么就需要另外走一条道路出来。

经过测试,眼下这种4.5毫米的钢质弹头带有接受自铜弹托传递的旋转及冲量,使它的性能并不亚于7.62毫米的枪弹。虽然就射程而言要稍有差距,但精确度又要比7.62毫米普通弹强出不少。

这次主要是轻武器换装,同时统一了步枪与机枪,手枪与冲锋枪的枪弹,对于后勤的补给就有了更多的益处。

到这儿,这次换装的武器已经介绍完成,下面准备打仗吧,不过打仗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处理一下。

现在的山东,没有毒贩、没有强盗、没有日本人、没有横行霸道的任何外国人。有的是正在飞速兴建起来的生活小区,新的商场、大楼和工厂。

街道上跑来跑去的,也没有了什么人力车,“金龟子”成了不那么贵得出租车。还有那由于电便宜所以兴盛起来的,摇着铃档速度不快允许人们随上随下,不论坐多久只收几个铜板的电车。除此之外,就是自行车。

尽管如此多的车辆,双向6车道立体交通设施下,也看不见什么拥挤的情况出现。另外,就是城市当中,训练好的交警和巡警已经开始在街上巡逻,看见不遵守规矩的,即不罚款也不教育,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权利,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开张告票。

这样做的好处,是绝对杜绝行政机构处罚的权利,有什么事上法院,行政可以罚。该不该罚却是法官的权力。

服气了交罚款,不服气上法庭,那地方算是琴岛最热闹的地方。包括有因为吐痰或者闯红灯,而对于罚款不服的人在内。

大约有人会说,这将使城市背负上庞大的诉讼费用。可是,如果大家都守了规矩呢?况且打输了官司有不掏诉讼费的吗?如果我们今天的中国这样搞的话,街上还会脏乱差吗?警察、城管还会因为那点点罚款而暴力执法吗?

严格甚至是非常严格的,置行政管理机构于城市议会的监管之下,这就是成群的自欧美回来的留学回来的学者们,为唐云扬一直深表忧虑的中国因为文化传统所造就出来的最沉重问题。

行政与司法不法,就算建设出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可行政依然干涉司法甚至大于司法的事情依然常常发生。

就唐云扬这个人来说,别人给他出了主意后,一般来说他的铁腕足够把事情做好。例如行政官员干涉司法,这在新建成的“琴岛政权”最开始运行时,同样非常严重。

对于这种事,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监督,另一个就是严厉。监督不必去催,只消制定好严格的规则,自然有为了那些行政官员的家产,而惦记着他什么时候犯错的人。至于严厉,估计大家想得出来,除去杀之外,就是被剥夺了权利的非人苦役。

当然,在城市建设飞速发展,生活水平因为工业水平创造也的,真实财富的增加而不断积累之时,整个山东的百姓对于正直的父母官们,还是相当大方的。不错的住宅与薪水,如果达到级别还可以有公车使用(公车私油)。

随着汽车、飞机、飞艇工厂包括“中华航空”“炼油厂”在内山东,作为中国甚至世界汽油机动车最多的地区。可以这样说,污染开始了。但就唐云扬而言,在山东他可以实现人类的另外一个梦想——实现清洁能源梦。

毕竟中国有着世界上最庞大的消费人口,加之这时的汽油还属于不值什么钱的玩艺。因此,唐云扬人为的给加了一些费用,这就是燃油税。

不过燃油税的投入方向,却是清洁能源的开发与利用。尤其,最注重的是研究方向氢能源的利用。毕竟,夜间的海风再供给他无穷无尽的氢、氧两种气体,相信利用好了的话,未来的中国将成为世界上空气最为清洁的国家。

眼下,山东建立的这些企业,无一不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企业之一。

比方说飞艇厂,它将为中国所有的工厂提供世界最便宜的运输。至于汽车厂,相当甲壳虫对于欧洲打仗打穷的百姓们还是挺适用,尤其中国有国内强大的市场作后盾,无论价格服务,自然比之刚刚打算从军火企业转行的企业要强。

至于飞机,随着美国的航线开始运营,欧洲的厂商们一个个开始眼红,但唐云扬这儿,使用老式“奔雷机”的发动机,已经成批生产小型客机。

瞧,钱赚起来不难,但没有科技上的优势,没有超前的意识,一切都不过是水中之花。可是,如果把什么戏子顶在头上,那么各戏子,国家没有前途、民族没有前途,终有一日必然会被别人再度骑在脖子上拉屎拉尿。

不知道别人如何认识,反正唐云扬认正了这条理。因此,除过正在建立的工业基础所需要的资金之外,就属科技上的投资最大。

191年6月30日,这是一个老天爷毫不吝啬雨水的日子。虽然达不到大雨的程度,可如果放眼在琴岛市大街上的放眼望去的话,就会发现今天的琴岛市或多或少有些不大一样。

一朵朵色彩鲜艳的纸伞或者新出的绸伞,在街上绽放出朵朵引人注目的花朵。在夏日的雨天里凉爽的日子,无论逛街还是做其余的事情都很适宜。

然而,街上的“红男绿女”们,却没有如同往日那样,聚集在新开张的超市或者其它什么缤纷的市场里驻足,几辆挂着绿色玫瑰标示的特殊的电车上,排起了一条条由花伞组成的长龙。

今天是“爱心日”,是在中国的情人节七夕前夕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这一天的爱心日,并不是去政府办得孤儿院中帮忙,也不是去探望一下老人院中的老人们,今天是献血的日子。

车上下来的小伙子与姑娘们,手中并没有提什么大包小包的所谓营养品,有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心形与玫瑰相配的别针,仅此而已。

没有号召,也没有强迫,没有任何形势的鼓动,一切仅仅只凭借一个字——“爱”。从来心中都不缺乏“爱”的中国人,在车前排起长队。他们所获得的,仅仅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几乎不值几个小钱的心形别针,使人不禁要迷惑一下,他们为何会如此选择?

当爱被包裹上某种利益,当爱成为某种权利,当爱已经可以被其他的事情所践踏,那么爱是什么?当人心底里最善良、最传统的美德,被那些所谓的营养品重重包裹起来,被那些所谓的“中心”的人,视为发财的渠道时,爱值得几何。

所以《中华法典》对于采血这种行为进行了严格的规定,诸如组织他人卖血,诸如利用大众所献血液进行某种牟利,诸如侵吞“希望工程”哪怕一毛钱都属于极端严重的罪行。

包括献血、为全国贫困地区教育事业捐献、“绿色玫瑰组织”等等公益事业,受到法律、行政、新闻的严格监督。一但发现任何人那么这就属于触犯了法律的行为,“血头”或者“中心的官员”之类的玩艺一经被发现,立即就在30年不得减刑的苦役,外加财产没收,剥夺所有权利。

也就是说,他既然可以忍心出人类的良知,那么从这一天开始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人。说真的,没有杀掉这种人,那是因为唐云扬对于中国人还算是网开一面。中国4亿人,里面这种拿“善良开涮”的混蛋如果能死净,只会使中国更健康。

其实,献血也不过就是在培养包括善良、诚信等等诸般美德的过程,至于血液,早就有终日劳作不休,而又每隔一个月就被抽一次血的日本战俘提供。或许有些人道主义者会认为这件事多少有些残忍,那么就只好用唐云扬的话来回答他们。

“我们中国人发请束请他们来的吗?难不成侵略了,还有了理了?没有人类良知的野兽军团还有了理了,反倒是我们这保家卫国的人反倒没了理?这真算是哪门子的天理?如果谁或者哪个国家不讲理,那么好吧,就请您也不要怪唐某人不讲理!”

唐云扬的形像,这时无论东南亚把他当“杀神”拜的土著眼里,还是怕他哪天不高兴又来烧城市的日本人眼中,或者是刚刚打完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欧洲诸国元首的眼里,他都是个“问题土匪”。

可现在没人敢说,也没人愿意招惹他,毕竟日本遭受的到待遇,也常常使欧美诸国在问自己,倘若自己面对这样的“问题土匪”时,自己该如何应付呢?

这恐怕就成了下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前,国际社会所要着重考虑的事物。

至于现在的日本,没个三五年根本就缓不过来,现在他们在承认归还琉球、台湾之后,并不能抵偿唐云扬给“甲午战争”的赔款的数额×100,而定下的这次战争赔款数额之一。

无奈的日本政府只好答应以他们属国的朝鲜人、以及本国的壮年劳力到中国无偿修建铁路、公路为一种偿还措施,其余为向中国提供大量木材、矿产、农业产品为赔偿。至于用工业品来赔偿,那得等他们的九州工业区建成之后才有可能。

当外部环境已经有了某种因为妥协而相对平和的环境之后,唐云扬手下已经换装完毕的军队开始战前动员,最终解决中国问题的最后一场战争即将开始。

但在解决这件事之前,唐云扬还得见一个人,决定某一群人的未来,他是谁呢?

某位先生是何人呢?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甚至引起了中华复兴党内的争议。

“黄兴他们现在在广东那边闹得厉害,你看我们是不是想办法适当的控制一下!”

这是顾维钧与李石曾诸人的忧虑,随着已经换过装的“中华国防军”作战准备完成,中国问题的解决眼前就在几天之内,至于说是战争的困难他们从来没想过,毕竟中国的所谓的那些督军们没有资格与经历过欧洲血战,闯进日本本土大打出手的军队相比。

那么顾维钧与李石曾还有些什么担忧呢?

他们担忧的是未来中国的利益分配问题,倘若中华复兴党费了如此力气打下的江山,却给别人去坐,怎么想起来都有些心中不甘。

“诸位,恐怕你们考虑的太过遥远了吧!”

唐云扬根本是一付毫不大乎的模样,仿佛对于切都十拿九稳似的。至于顾维钧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倒不能影响他的兴致,他站在南希.格林的身后,看着她正在为一刻也不肯安定,只好被艾琳娜抱在怀中的小唐安画一付油画。

“顾先生,我倒不那么看,中国的事情有两群人争着来办这是好事,不过我们南洋的华侨是不希望别人在将来的竞选之中胜出的。尤其,我们担心会有贿选或者其他干扰公平选举的事情出现,毕竟中国的这种事情太多了!”

说话的是来自印尼的陈嘉庚,他手中不失国人本色的拿了一柄竹扇。他这次回来,就是专程应南洋华商组成的“兴华会”的委托,回来看看国内政治方向。

现在巴达维亚的华商们,由于加入到议会之中,那儿出现了大量有利于华人的法令。总督自然没有话说,至于荷兰女王,大约也被唐云扬一次出动两百艘飞艇去欧洲接走德国皇室的手段吓住,不但没有阻止,甚至根本就一予理会。

毕竟,现在巴达维亚由于工业的兴起,向荷兰王国提交的利税,何止是以前的数倍。再者,利益的提供者又不大讲理,所以与其惹来他凌厉的报复,不如不要惹他将就维持现状算了。

而巴达维亚,现在正由当地的飞机制造厂提供相当数量的飞机,组织第三航空队。至于地面部队,则仅仅只有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驻守,主要任务是镇压不长眼的印尼人骚动。

其实,现在的印尼人哪敢什么骚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成千上如果牲口一样的宰杀,招惹“杀神”给他灭族的口实,还不如老老实实过着慢慢变好的日子更划算。

在这种情况下,南洋的商人们更加关注国内的发展,尤其是建国之后的竞选问题。毕竟,再来个新的领袖,会对他们这些在外漂泊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政策呢?

暂时,现在陈嘉庚还算是放心的,《中华法典》中宪法部分,已经明确载明,全世界的华人除非加入他国国籍,否则受中国军队的保护。就算是加入其他国籍,只要具有中国血统,就依然有权力请求中国政府的保护。

再退一步讲,就算不符合以上两项的规定,只要加入到“中华会馆”,同样受到莫大的保护。当然,这种保护的非官方及灵活性,也使许多人感觉到加入是一件有利益的事情。

炎热的夏天里,架着付墨镜,穿了件悠闲补衣的顾维钧倒是不担心再出现贿选的事情。毕竟,在中华国防军的控制的区域里,搞这种事最少先要想好,一败露可以向哪里逃,不然的话下场必然会非常凄惨。

端起面前的加了冰块的可乐,喝了一口,才悠然道。

“这一点我倒不担心,《中华法典》现在已经发到各省,里面的关于选举的规定很清楚,哪一家出现诸如此类的情况,党派解散永久取消被选举资格,主要责任人以叛国罪处刑。我想,现在大约没什么人有胆子违反法律。我倒是担心其他党派闹得太厉害了扰民,尤其是广东那边,现在闹得厉害!”

李石曾身上穿着一件长袍,尽管在炎热的天气里,依然把领口扣得严严实实。此刻,他正在削着个又大又红的“套袋苹果”。虽然是纯绿色产品,但他依然习惯性的要削掉皮才吃。

这时他说起话来,听他的口气他有些担心其他党派,对于目前国还未定,各省之中又出现众多打算瓜分胜利果实的小党派而多少有些忧虑。

“这些家伙,建设的时候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到了国家刚刚安定一些,就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真是有股子恬不知齿的味道!”

也不怪他如此评价,细数当时中国有的党派,一个个全都不成器。个个都想空手套白狼,根本没有一个把地区的工业、科学、教育事业放在心上。至于那些个督军,倒是有几个为了将来争天下,而把本地搞得有声有色。虽然在没有科学指导下,不是头重脚轻,就是徘徊不前。

可这是这些人,当中国眼看将要稳定的时候,一个个就不安份的跳出来,估计心里也都憋着劲,想要把总统的位子争到手,如果争不到自然又是要又叫又跳。

“也不必如此说吧,李先生,要说中国的所谓党派,不是同盟会就是中华革命党,再不就是些刚刚成立,打算在各省的议会选举当中成事。至于说到总统,我想中国的百姓不是傻子,他们知道该选谁。另外,其他人真要有建设中国的心,倘若他们真要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当总统也没什么不可以。”

专程从印尼回来的陈嘉庚摇摇手中的折扇,微笑着注视着唐云扬,他倒想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对于未来那个总统位置没那么多关注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意思。

“这次回来,看到山东的建设我也算是看到中国的希望,倘若中国各省的省会城市都能建成这个模样,那中国恐怕就要是天下第一喽。这样说起来,我还是愿意复兴党当选,毕竟中国战乱多年,是需要这样一个党派来领导中国的发展事宜!”

李石曾也想听听唐云扬意思,毕竟倘若参选的话,他这个一手把中国自泥潭之中拉出来的人,自然绝对是中华复兴党内定好的候选人,问题怎么看着他对于总统那个位子一付兴趣缺缺的样子。

顺手把手里的苹果塞进唐云扬的手中,没打算让他回去再陪南希.格林。

唐云扬伸手接过苹果,向李石曾说声“谢谢”,既然吃了人家苹果,自然不好就溜去陪南希.格林,只好一屁股坐在李石曾身侧。

“要我说,总统那个位子坐上固然好,最少在中国先大搞他五年建设,把未来的国家构架给他搭完整了。倘若,真是中国百姓希望别人来领导他们奔好日子,我想我们也不必气馁。毕竟,已经在中国建立了相对民主的政府,建立了相对稳定、公平的选举制度、建立二法制制度。只要能持续下去,我们自然还有机会当选。”

唐云扬这样一说,大家自然明白他是不会干涉别家政党的参选,那么指望他使用某些手段制止现在由黄兴领导的同盟会在广东的事情,已经成为不可能。虽然法律当中规定,政党人数及党员阶级成分必须达到一定的数量,虽然现在的宣传也还不错,但总不能败在别人手中,那就实在太不上算了。

“诸位请慢坐!”

顾维钧并没有搭茬,而是向众人示意一下,离开了这个小圈子,来到正抱着小唐安的艾琳娜.蓓尔的身旁。

这时,后者正抱着小唐安,努力让这小家伙保持好他的。

“蓓尔小姐,能和你说两句话吗?是关于宣传上的事情,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作为新闻专业出身,对于宣传非常内行的艾琳娜.蓓尔,不知是看着简.梅林的面子,还是说看看唐云扬当上中国的总统,会不会做出些什么更加热闹的事情,好使她的传记更加有内容。

对于中国复兴党宣传上的事情,非常注重,尤其她许多新颖、别致的点子,也常使大家有耳目一新感觉。为了广东方面,同盟会的宣传攻势,而稍稍紧张的顾维钧自然想要听听她的意见,也好听听她有些什么好的手段。

“顾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说罢艾琳娜.蓓尔看着四周,想要找到其他人来代替自己的位置!

“我来吧,蓓尔小姐让我来!”

一声温柔的女声传来,艾琳娜.蓓尔回头看去。

“徐,怎么是你,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

她的惊呼声引起了正在画画的南希.格林的注意,她看到是一位穿着件旗袍的,极年轻的中国姑娘。

艾琳娜.蓓尔的惊呼使她更加注意,她知道这就是对方曾经提到过的,在上海与唐云扬分别时,依依不舍的少女。

“虽然没有艾琳娜.蓓尔说的那么年轻,可她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东方少女呢!”

正与几人聊得高兴的唐云扬也注意到了艾琳娜的惊呼,闻言抬起头来,他看到来的少女正是徐美伶。

“她的变化……!”

徐美伶的变化简直使唐云扬认不出来,波浪式的发一直披下来到达她的肩头,华丽的长裙下,偶尔在她迈步的时候,才能看到她脚上颜色鲜艳的皮鞋。

然而,现在的徐美伶已经不能称为“少女”,最少在唐云扬眼中,她已经不在是曾经那个青涩但富有吸引力的少女,老成的打扮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使唐云扬不得不叹息社会对人的改变。

“唐大哥!”

虽然她的嗓音依如过去那般清丽,今天的美丽更比曾经那种青涩而又纯真的味道更加使人回味,但不知为何,唐云扬感觉到一丝不适。

随即在心中又品了品这种感觉,他自己不由要摇摇头嘲笑一下自己的观念。

毕竟自己要艾琳娜.蓓尔给她的教育属于速成式的教育,不知道她吸收了多少。况且生活在上海那个大染缸之中,变成这个模样理当在预料之中。想到这儿,心中反而要猜忌一下,自己所带给她的,“拔名助长”式的帮助,对她到底是一种帮助,还是恰恰适得其反?

带着心中的点点懊悔,他站起身来向礼貌的向徐美伶点点头。

“你好,徐小姐!”

大约唐云扬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徐美伶意料之外那么冷淡,她的神色稍稍一滞旋即又带上世故的笑容。

“哦,唐大哥你请便,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唐云扬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稍稍有些冷淡,他不大善于与社交场合中有名望的女人们打交道,即便是在山东偶尔举行的舞会当中,他除过了简.梅林与南希.格林之外,也很少与别的女人跳舞。

唐云扬脸上的笑容热情了些,再招呼她几句。

“徐小姐,那您稍坐一下,我和这几位先生多谈几句!”

一旁的顾维钧与李石曾,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约而同的稍稍皱了下眉。

上次在上海的时候,他们见到过这位徐美伶小姐。虽然那时的她带着些傻里傻气的纯真,此刻一些见到徐美伶,心中不由一警。

“唐先生大概是在欧美待得久了,而且他也是个满受女人们欢迎的男人。只是不知道是受到麦克.老狼的影响呢,还是跟着红色伯爵里希特霍芬那个家伙学坏了!”

三十多岁的李石曾与顾维钧的想法大略差不多,他的年龄稍稍大些,自然想法就更长远些。现在中华复兴党的事业由于它自身超强的实力,而非常顺利,但他们常常会想,顺境不会永远存在,逆境才是生活的常态。

所以,时刻深意自身的变化,努力调整而达到最佳状态是他们共通的意识。

“唐先生的私生活比较精彩,只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他未来的竞选呢?可对方的身份是上海广播电台的当红播音员,说起来她的身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不那么相衬就是,不然的话……!”

前面说过,中华复兴党未来提出的候选自然确定为唐云扬莫属,所以无论李石曾还是顾维钧对于他所有的事情都非常关心,尤其许多事情都在提早进行准备,就算是他的私生活也在考虑之中。

陈嘉庚看到几人的反应,老于事故的他自然心中有数,遂向唐云扬呵呵一笑道。

“唐先生,左右我还要住一段时间,最少眼前战事结果确定无疑之后,我才可以转回南洋,给那边的人带个准消息回去。所以,大家倾谈时日还久,唐先生如果有事的话,您请便!”

唐云扬回头看看陈嘉庚他们,再看看徐美伶,犹豫了一下。

“也好,陈先生旅途劳顿休息一下也好,今天晚上,请几位先生一起至舍下,咱们一起为陈先生揭风洗尘!”

在几人“一定、一定”的声音之中,唐云扬舍下他们,来到徐美伶身畔。

“真没想到你会到山东来,我真不相信查尔斯.金那个财迷肯放你出来?”

徐美伶抱着小唐安继续当模特,坐在那儿只侧转过来向他说话。

“唐大哥,我现在不再做播音员了,我已经转做记者。毕竟这样的话可以像蓓尔老师一样,到处旅行。这次到山东来,就是上海电台听我来做驻山东的记者,如果不来到这儿,我真不相信别人嘴里繁华的琴岛居然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地方!”

现在的琴岛市,现在的山东半岛,现在的山东省,已经不可以再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

飞速的发展之中,用世界已知科技当中,最精彩的部分作为基础的建设,正在体现出越来越灿烂的繁华。如果说苏州是一个具有中国古典美的少女,那么今天的山东已经是一个充满了阳光之气的魁梧的达人。

“是吗?这也就是说你以后可以常常在琴岛吗?哦,我几乎忘记告诉你了,你弟弟现在是驻琴岛飞机场战斗机飞行员。想不到吧,如果他表现不错的话,相信过不了几年就可以升任军官!”

徐美伶猛然间听到弟弟的消息,自然而然的眼睛一这,一股由衷的欢笑自脸上腾起来。直到这时的笑容之中,才透射出曾经徐美伶所拥有过的那股子清纯的味道来。

“呀,这就是说马上就可以见到了阿弟了!唐大哥,我好想现在就见到他,不知道您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呢?”

刚一听到这样的话,唐云扬就打算拒绝这件事情,可随即他在徐美伶眼中的初具当中,似乎看到了另外一种反应,一种不该在她脸上出现的神情。

“咦!?”

唐云扬停下打算拒绝的想法,随口招呼了一声。

“南希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一起去一趟机场,顺便出去兜兜风!”

“现在就去吗?”

从画架后面偏过脑袋的南希.格林的脸上,居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抹了一抹油彩。不过听到唐云扬要与她们一起去兜风,这倒是她最喜欢的活动。

“是的,倘若你能把脸上的油彩洗掉的话……!”

“好的,马上就到,你们可以在门口等我……!”

随着声音,南希.格林向洗手间冲去,唐云扬肯去他们一起去兜风,这是件满难得的事情。看着急急进去的南希.格林,居然完全放弃了淑女的风度,唐云扬不禁要在她后面喊一嗓子。

“别着急,我们会等你的!”

“唔,刚好,我也去机场拍拍照片,听说现在的飞行员们的飞起来的时候,常常会飞出些很惊险的花招,今天怎么说也要去见识一下!”

听到一旁有人接话,唐云扬只好摇头苦笑。接话的是艾琳娜.蓓尔,显然这个“悍女”并没打算耽误掉这次出游的机会。令唐云扬郁闷的是,人家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看着他,仿佛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司机。

片刻之后,三辆吉普车从唐云扬的琴岛执政官府里开了出来。前后各一辆吉普车,虽然没有装着机枪那么夸张,但车上的特种兵各个荷枪实弹。

虽然,唐云扬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事情。毕竟,如果他去机场视察的话,训练都有可能停下来。

有人说了,唐云扬现在有一个如同天使一样的妻子,又有一个青春玉女型南希.格林,另外整天陪在身边的是悍女艾琳娜.蓓尔,现在又为了徐美伶这样劳师动众是不是太过好色?

这世界上偏偏有“直觉”两个字,如果说不信,那么大家可能又都觉得,似乎往往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说信,没见谁凭着直觉,轻轻易易的就中个福利彩票。

但今天,唐云扬与徐美伶同行,确实的原因就来自于一股子没来由的直觉,因为他感觉到,眼前的徐美伶一定有些什么事情要告诉他,又不大愿意在他那儿,满子是人的情况下讲。至于是什么呢?他不知道,如果是谈情说爱的话,旁边跟着南希.格林与艾琳娜.蓓尔,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

果不其然,当车队出城之后,坐在唐云扬身侧的徐美伶开口了。

“唐大哥,这次我来见你是受人所托呢!”

“是嘛,是谁这么大面子,让我的小妹妹亲自代劳呢?”

听到对方线自己身份的定位,徐美伶心中一黯,随后自随身的手袋之中掏出来一封信,无言的递到唐云扬手中。

伸手接过信,瞥到信封上居然一个字都没有,这不禁使唐云扬担心,这是不是一封情什么的东西,一旁徐美伶给他的提示为了他解除了疑惑。

“唐大哥,我听说这封信来自于日本,还是那位杜大哥很郑重其事的交给我的,他对我说这封信非常、非常重要,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中!”

“日本来信?”

听到信的来历,他心中盘算了一下,只消想想谁能够搭上杜月笙这条路,那么也就不必去猜此信内容,大约可以肯定来自于谁的手中。

“哼,他们会搭上这条路,也算是找对了人,只是不知道会出自谁人的手笔!”

由于这位夫人特殊的身份,只好称呼他为“夫人”,至于是哪位“夫人”相信大家后面看了,都会明白。

毕竟前国家领导人的名字,直呼起来显得就不大尊敬!况且,本人比较胆小,所以连姓也给伊省了吧!我们就把写了这封信的那们夫人称为“夫人”。

“夫人”的字体看起来字迹端庄娟秀、工整洒脱,字里行间虽然女性的温柔,然而那股子铿锵的意境简直呼之欲出。

坐在吉普车上的唐云扬不在说话,他向后一靠,认认真真的拜读起来。

“……近日欣闻台湾与琉球之两省已经回归祖国,余与丈夫等人虽于国家之一隅。欢庆之余心中所想,皆叹息乱世之中,必有英雄出之于少年,必有豪杰将起于曲巷。两省回归中国,竭先生之力,何止令人可敬、可叹之至。

赞叹之余,尽观已身之过,方才得悟其道理于扪心之间……

……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却巫山不是云,虽事关男女情怀,即可以道尽人之痴心。想先生20余年奔波四方之千脚步中,可曾为一已之私谋片刻之力。纵有千般不是,却也难掩结束满清统治之瑜。

……然,人生即奔波于世,取舍之事自日日有之,纵有尽忠于天下之心,却还有取舍之异途不一。虽事有不当之处,但于其后观成败又岂可轻定终身之志,倘若先生可容得不同政见之人现身于中国,敢不以残生之报华夏百姓恩情之一。

古人云,泰山不择粒土而成其在,大海不弃涓滴故可成其深。在中国重拾和平,建设家园之际,恨不能身化鸿鹄飞越大海,为中国之建设竭尽心力之可能……!”

夫人的信,他唐云扬如何敢不仔细读读,毕竟他们的这一群人的生命、未来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在前次“广东事变”之后,“先生”率其同志避祸于日本。原因不过是因为日本为交战一方,断不至于就将他们交回到山东的“琴岛政权”手中。

可谁又能料到,当时亚洲第一,世界第五的舰队居然一夜之间被全然易手,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日本的官方消息,任是谁也不敢相信的。

当1917年的战事结束之后,在后面搬回日本九州工业区之前,也没人会相信,对方敢于以几人的兵力就向日本政府开战。

当时,“先生”和他所率领的“中华复兴党”残余部队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日本军队迁怒而被关入到集中营里。

并在几人月之后胜利之时,他们才明白,倒不是对方如何厉害,当战争的方式发展到天空的时候,往往并不是单靠勇气就可以挫得败、挡得住。尤其,不到一月之间,以大火连毁数座日本城市,其攻击力之强悍,手段之狠辣,的确使人震撼至极。

虽然随后日本对中国赔偿的天文数字的军费,跟随其后台湾、琉球的回归都曾令“中华革命党”的所有人欢欣鼓舞,但这时他们又不得不担心一下,他们随后的命运。

毕竟,唐云扬在国内的某些手段,同样是不寒而栗的。他可以毫不眨眼的就把山东省里抓到的毒贩一体枪毙,那么如同他们这样釜底抽薪的人们又会被怎么样对待呢?尤其,日本军队奉唐云扬命令,协助他继续扣押“中华革命党”的党员时,就更不能令他们释怀。

在这时候,“先生”却不得不赞叹,在如此特殊的如此濒临绝境的时候,居然还会有人不怨不怪,忠心耿耿的对待他的事业,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是那个善于骂人的吴稚晖,当唐云扬上次到广东的时候,就把他给拉在了巴达维亚。在那儿的学校当中充当国文教师,虽然薪水要使西方的老师们也要羡慕,但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如此长久的被“雪藏”起来,实在不能说不是一种冷遇。因此,当“中华国防国”的军队在青岛开始登陆的时候,他也搭了一条货船回向广东,并来到了孙中山的身旁。

在“先生”打算与唐继尧与陆廷荣打算联合行动的时候,他却又是一个跳着脚“骂”的人。原因无他,不过是不符合雪中送炭的仁义之举。虽然,以他在“中华革命党”中元老的地位不至于被雪藏,但却为当时其他乐观的人所“敬而远之”。

中国自古以来,有那么一群人总是喜欢“骂”的,就如同对外国开战一样。打起来他们“骂”要给中国惹来祸事,不打他们也要骂国家、政府是“软脚蟹”。其实究其根本,他们不过是为了要骂而骂,就如同律师们对于犯罪嫌疑人,是为了辩护而辩护一个道理。

有的人不大喜欢这种人,尤其是如同吴稚晖在蒋介石控制了立法院,他大白天要打着“灯笼”不过就是要表现,这个世界实在是暗无天日的而已。

那么,这里却不能不为这些“评论家”们正正名。就如同律师的辩护一样,不过是标准的职业道德,不幸的是,中国从来没有给过“评论家”们一个可以评论的职业基础。

即没民主,就没有具备职业操守的“评论家”,即使终自诩为“民主”的国民党灰溜溜的去台湾之前,依然处于训政时代,也就不存在可以产生遵守职业道德的评论家的可能。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的悲哀,一个社会机能的建全,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

这就如同汽车的煞车如果不正常的话,对于国家和政府将会是一种恐怖的情形。套一个童话来讲,白雪公主的后母打碎了镜子,并不代表丑陋就不存在。

当日本集中营里,对于未来惴惴不安的人们开始对于前途越来越悲观,多数人的议论都是要设法前往欧美,这一次他们连英国军队吃了大亏的南洋也不敢去的时候,他又出来说话了。

不过,这次他找到的却是“夫人”。

“夫人,请您相信我,唐先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虽然最近我听到种种传言,要我们大家放弃在中国的事业前往欧美,就我个人来看却是个不理智的选择?”

集中营里的生活,虽然使“夫人”同所有人一样面容憔悴,但她那种沉着与冷静即始终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吴先生,您与那位唐先生相处了不少时间,据您看他会对这次广东发生的事情怎么看呢?我们也曾经听说过,这位唐先生的手段总是比较血腥。前段时间听说以前去过中国的军官全都被回中国,我想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眦目必报之人,与这样的人相处恐怕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吴稚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脸上表现出相当有趣表情。

“夫人,说起来我都不敢相信,您居然也会信这些混账话!哼,把这些话说给你听的人,那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混蛋!”

倘若是别的党员,如果是新人,对于这位地位相当高“元老”的骂声,也只好忍气吞声。至于有相当地位的人,则根本就与他不谈,把他的种种看法简单的归结为“脏话”也事。偏偏这位“夫人”却是个再睿智不过的女人。

“吴先生,这样说起来,您似乎有不同的看法是吗?”

“这个自然,说起来我和唐云扬这个小子打交道也算是有些时候,也曾经栽在他手中。记得那次在法国搞得工潮,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要冒一头冷汗。夫人不要误会,倒不是怕那个唐小子的手段,当时一个不好,工人们恐怕会在法国军队的手里血流成河。夫人,我说给您听您恐怕都不会相信,法国混蛋们完全倾向于他们。

当时,如果他想要报复的话,只消不露面,我相信闹事的工人们立即就会被法国军队所镇压,可他没有。这小子居然还挺光棍的把那些人送回国。至于巴达维亚以及对付日本人发生的大规模屠杀,他得到的人心,是中国人的人心。要我说,这小子是个目光长远的家伙!”

“夫人”点点头,目光当中难以掩饰上一股深沉的倦意,虽然她并不是因为困倦,实在是小日本那些发了霉了包团,数量少得可怜,几个月下来,几乎人人都到了将要崩溃的边缘。她的手抚过自己的前额,小小的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开口继续说下去。

“我有些明白了,就是说,他是那种纯粹的民族主义者,而且他也是一个具备铁腕手段的人,不过看他以往行事的手段,大约不会对我们做出些什么……,我看不如这样,我以私人的身份给他写封信,我们先看看他的反应吧!可是,吴先生,我很担心,我们目前的境况下,怎么把这封信安全的送到他的手中呢,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可以在两方面都说得上话的人居中传递信……”

就这样,这封信在飘洋过海之后,来到了上海杜月笙的手中,随后又经过徐美伶的手到达唐云扬手中。

现在的问题是,他将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志清之命有诚则灵!

这句话显然已经对某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可以继续存在下去,已经下了决定。而这个人就是蒋介石,志清不过是曾用名。

这句话为何发如此来说,这章看过,相信大家都会得出一个结论。

硕大的飞艇在引擎的嗡嗡声中横越过大海,为首的是“琴岛政权”的“夏”号飞艇。当然,作为“琴岛政权”公务用艇的它载得不会是唐云扬或者麦克.郎,实际这艘飞艇使用最多的却是顾维钧的岳父

可今天他显得没有平时那么沉稳,并不是他在东京的谈判之中又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毕竟收到唐云扬限期承诺的日本政府还是算了一笔账。

倘若超了期,估计那个匪人可不比唐绍仪,还多少讲些道理,他可是个不怎么讲道理的家伙,再给你烧去几座城市去,估计军费不知道又要乘个几。与其被他一个罗卜几头切下去,不如趁早答应了再说罢。

也并不是,因为与这艘“夏”号飞艇一同飞行的其他飞艇上,满载着限期谈判之后,又限期赔付的,日本存储了几十年的大量黄金,及其他财富。

这里面包括那些曾经属于中国的文物,无论日本国家收藏,还是民间人士,必须无偿交还中国,否则依然是轰炸或者焚烧城市。甚至里面还包括日本军工厂的设备,在价值当中,它们可以算很大一部分钱的。

原本日本政府不打算拆了自己的军火企业,可人家说了狠话,不由得他们不怕。

“其实也无怕谓,如果你们不拆除来抵偿战争债务,那么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保留着这些设备给别人,放心吧,过两天得了空,我就一把火给它全烧了。然后,前期谈判结果作废,我们将重新统计军事费用的价值!”

这次,日本政府二话没说,不但拆了军费,还另外准备了份备忘录,即未来日本军队的开口采购将优先考虑中国生产的武器,看起来日本人在沉重的打击下变得自觉了。

这次日本人大概是被唐云扬欺负得狠了些,以至于他们怕对方已经怕到神出鬼没的程度。与其被他一次次根本就毫无借口的压榨,不如自觉一点,赢得好的好感,或者日本受到的欺侮还会少一些。

这时的天皇家族与日本政府,已经感觉到,当年中国在列强欺侮之下的无奈境地。另外,则由于日本政府担心失去家园的国民造反,干脆掏高价要山东的飞艇群前往日本救济灾民。

在这种情况之下,日本民间则开始了相当程度的反省。毕竟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欺负的,那个举国上下没有一个懂得建设国家,发奋图强的政客的国度,招惹了他们惹来的报复将会是难以承受的。

日本国的政客们,以前想要在这个国家获取更多的利益,甚至想要狂妄的分裂这个国家,现在证明一切都是不值得一担的幻想。而这个一直沉默的国度,当有一天暴发之后,将迸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

而日本受到的损失,正是因为犯了那种必然会失败的错误。

在这种情况下,率领谈判人员与日本政府进行谈判的唐绍仪受到了最高礼节的招待,当然作为一个刚刚体验到强势谈判乐趣的外交官他拒绝了日本人提供的性服务,毕竟他希望这种外交上的优势可以长久的保持并享受下去。

这次,与唐绍仪一起离开日本回国的,还包括一些被击落飞行员。日本人对待这些强者的待遇不错,战死的乘装上在上好的楠木棺材之中,受伤的也尽可能的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没有受伤的飞行员们,则一个个因为即将回国而显得兴高采烈。

然而,飞艇上的人并不都是如同他们一样那么欢快,与他们一起离开日本回国的,还包括被日本一直囚禁的,在前次“广州事变”当中,前往日本的“中华革命党”的成员。

能够登上“夏号”公务飞艇,享受艇上美貌礼仪小姐殷勤招待的,并不是普通的“中华革命党”的党员,坐在这艘飞艇上的无非是“先生”偕“夫人”以及诸如汪精卫夫妇、吴稚晖之类的元老等有数的几个。

除过吴稚晕对于飞艇上,在他的眼中过于豪华奢侈的装置在“骂”个不停之外,其余的人,他们一个个阴沉着脸,或者坐在舷窗之侧看着窗外的浮云出神,或者如同“先生夫妇”及汪精卫夫妇一样,与唐绍仪和他手下的外交部人员,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

令人费解的是,在集中营饿了许久的他们,似乎对于飞艇上提供的良好饭菜并没有什么兴趣,大约望着外面浮云的人,都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而已。

“我只想知道,那位唐先生知道多少。唉,真是倒霉,谁能知道这件事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程度。早知道不与他们一起到日本去,直接去俄罗斯或许还有机会。这一次先是大日本集中营里被折磨了个半死,回去的话还要面对那个杀人魔王……娘西匹……”

听到这种浙江版的“国骂”大家大抵也猜得到,这位就是永远也没机会再当什么总裁的蒋介石。在回程的飞艇上,他默默盘算着自己回去中国之后可能的遭遇。只是,作为重犯,他的两只脚被铐子铐在,与甲板连接在一起的椅子腿上。

甚至人家还让他在上飞艇之前上了厕所,并告诉他在飞艇上不要喝水。大概这表明,现在荷枪实弹站在他身侧的押解人员,在押解的过程之中,根本不会给他打开铐子,省得他借着上厕所从飞艇上跳下去自杀。

回想起前尘往事的时候,他还有些后悔。当时如果没有打算保住一个被爆了“头”,一个身体被炸成“鱼网”的黄金荣与张啸林,或者这件事未必会牵扯到他的头上。那时候,他只是担心,自己手头的力量不能轻易干掉张啸林与黄金荣,他也没想到,那个唐先生的手段居然可以狠辣到如此程度。

“娘西匹,真是一步算错,步步都踏不上,事情居然演变成这个模样。”

当他得知张啸林与黄金荣双毙命的时候,再听听他们的死状,那么大略的情况也就可以猜到八九不离十。显然是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否则他不会轻易就动手干掉两个家伙。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要埋怨唐云扬这个家伙不讲道理,也不给人一个申辩的机会。毕竟,一想到在中国,他可以让他的军队直接用机枪扫死几千进入过中国的日本军官,在印尼可以用机枪一夜之间屠尽几印尼人。

通过这些事例,他都怎么这样的一个可怕的结果。就是唐云扬其人行事,部署严谨周密,一挨事情查清,就毫不犹豫的狠下辣手。至于在上海被人干掉的卢大公子,不过是个鱼饵罢。

“那么我呢?大概就是个当鸡的命罢!”

想到这儿,他从舱外的浮云之中转过目光,斜了一眼正与唐绍仪在那儿谈天的“先生夫妇”,现在回想起来,他大约是唯一自己不怨的人,他们的最后一次交谈就在昨天夜里。

“志清啊,我希望你心里早做个准备,就我所知此次回到中国之后,中华复兴党的唐先生可能不利于你!”

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诚。对于先生这个人,蒋介石是熟悉的,那是那种可以把梦想当饭吃的人,固然有的时候因为梦想,他也会做出些不智的事情,就如同上次在广东的决定一样。

虽然是趁火打劫的手段,可心中未尝不是为了避免那5000士官学校的优秀青年们,与中国复兴党一起被日本军队剿灭。日本人对于中国人的残忍,无论是谁,都是一件耳熟能详的事情。

尤其,在当时的环境下。虽然中华国防军有前次青岛之胜,又有在欧洲的战绩在先,可当时整个中国,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不过凭着些飞艇,凭着些战车就可以把日本人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但仗打败了,连军舰都被别人抢了。

当时,不但包括“先生夫人”也包括云南、贵族的唐继尧与陆廷荣,否则他们怎么冒着法国政府干涉的危险,支持霞飞将军与陈炯明呢!

“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是蒋介石对于上次广东事件的最终看法。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以志清一人之性命,换取中华革命党上上下下的生命,志清这条命也算是死得其所哉!”

蒋介石当时之所以说得慷慨激昂,就是因为他知道,“先生、夫人”都喜欢这样的军人。作为中华革命党来说,这样夺铁血气概的军人,正是他们最为缺乏的人物。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蒋介石心中明白,这可能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这里的琴岛市,在连续一年的建设之中,那种雄伟、壮丽的美景已经完全凸现出来。

立交桥在市中心的交叉形成的,在天空里看去仿佛盛开的花朵,它们伸出去的道路,仿佛蜘蛛的腿一样,蜿蜒在城区之中高高低低的楼群之中。

各色的各式各样的汽车,在公路上来回奔驰。城郊的飞机场上,是不时起降的成群结队的飞机。缓缓升起的,常常会挡住太阳光亮的飞艇那巨大的身躯,来来往往于空中,倒出不觉得十分拥挤,

下面,那些大片的良田上,缓慢行走的再也不是什么耕牛,而是一些不大,伸却担负着拖着巨大的犁铧,在田野当中奔忙的拖拉机。

在远处的青岛城,海港处,高大的吊车正在紧张的从一艘艘轮船上卸下货物,

这些仅仅不过是一年的时光建设而成的,说给任何一个人的话,几乎没有什么相信。倘然他们相信的时候,又一定会说这是了不得的奇迹。

可是有谁知道,数学者,十数正在攻读各项科学的留学生,这了这个未来的城市耗费了多少心血,有多少个不眠之夜!自从他们到达欧洲、美洲所有优秀大学开始,全都在顾维多领导的学生会下,就开始讨论一个“理想城市”的模样。

当地点确定之后,又是以怎么样隐密的手段,组织起学者没日没夜的讨论及论证,在这之后,又一项项建设计划,花大把金钱请到世界顶尖的城市建设学者、建筑设计师来进行最后建造计划的整理与制定。

其耗费的金钱与人力,在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可以达到使人咋舌的程度。

等到攻占了青岛之后,建设计划开始展开。又有谁知道,中华复兴党的,已经达到几十从最基本的三级到一级党员,领着青岛及附近的几十上百的山东人,怎样一砖一瓦的进行建设。

如果不是风力发电机的装机容量达到一定程度,又怎么可能彻夜使用数艘飞艇,在天空当中进行照明,使整个琴岛完全成为一个不夜的城市。

将这一切赞叹成为奇迹,正是世人应该给予他们的赞誉。

在这儿要说,先生虽然是一个理想主义尔多于实际行动的人,但从根本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卖国者。

固然,因为环境使然,对于国际政治看得不是那么明白。因为轻信,往往受到别人的挑唆,做出些错误的决定。就如同上次“广东事变”当中,他不幸演砸了的角色。最基本的误区在于,没人会相信,当时的中华国防军有能力战胜日本倾国之军的报复。

无论当时的中国军人,还是说曾经在欧洲见过唐云扬的汪精卫夫妇,几乎所有人都断言,面对日本的全力攻击,只会造成山东的失陷。

然而,结果!结果使人大跌眼睛,也使得“中华革命党”从中国革命急先锋的座位上跌下来,成为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不但上海、山东的广播电台在不断的向全国报导着这件事,“中华革命党”党员的数量,仿佛股市崩盘一样,迅速流失。

作为一个领袖,对于自己一手创办的正常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自己的自责之外,在党内的声望迅速下滑,连领袖的地位也变得岌岌可危。这时最为可笑的是,曾经签署过,对“先生”个人保持绝对服从的党内大员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自从飞艇进入可以看得到琴岛市的地方,“先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下面的城市,新的充满了活力的城市深深吸引了他。

一旁“夫人”也正在眺望着这飞速发展的,充满了希望的地方。

“看这里建设的规模,能够建设出这样一个充满了明快活力的地方,这样的人物,也该是个胸怀宽广的人吧!”

“先生”也点点头道:“是呀,如果只知道争权夺利的人,根本没有可能在这样的短的时间城,建成这样气势宏伟的城市!”

的确,关于是否应该“胸怀宽广”的争论,在党内的讨论也不过是前天刚刚完成,至于民间的辩论则到现在还在报纸与广播上争个不休。相对于吴稚晖而言,这里的“评论家”们要自由的多,想骂就骂,怎么骂都不会有出来干涉。

“不就是理念上有差距吗?那么我倒要问一问,上海与纽约比,差在哪里?”

唐云扬这个问题,使顾维钧以及其他常年在欧美的人想笑。上海怎么和纽约比,一个是当时世界上最有名的城市之一,另外一个不过是一个受到外国入侵的殖民地,不过是一个充斥着流氓大亨与治外法权的,连最基本尊严都没有地方。

大略在他们的眼中,不是怎么比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资格比的问题。

在这里不得不说两句上海的“坏话”。

如果论及上海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仿佛一个自家里的姑娘,虽然无可否认她的美丽,但由于上海开埠之来,就属于一个殖民统治下形成的特殊气氛当中成长起来的地方。

如果论及经济,没有人敢说上海一个不字。但论及上海给人的印象,往往得到别人一句“小里小气的上海,尖酸刻薄的上海人!”

姑且不论这种评价是否正确,但作为一个中国男人来讲,上海曾经成为外国人与流氓的天堂,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代被鸦片毁掉的中国男人,给中国制造的耻辱。

就如同某家的姑娘受了别人欺负,该怪谁呢?难道要没道理的去怪那家的姑娘吗?这是极为不合理的行为!

而且这个耻辱不光来源于洋鬼子的侵略,还有中国人自身的社会形态,包括每个人在内,对于科学从来没有获得如同“官”或者“上帝”那样的尊重。百年耻辱,不过就是百年落后的耻辱,如果某一天科学落后,那么始终是耻辱,从来不曾清洗过的耻辱。

因为,别人曾经说过,哪个家伙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那么这个家伙一定是不可救药的笨蛋。但今天在炒楼、在炒美女、俊男之时,我们又开始担心的看到了曾经形成耻辱的根源——沉浸在喧嚣当中的浮躁,正在这座刚刚变得有些美丽的城市当中复活。

看着与会人员脸上的笑意,唐云扬也笑了笑。

“大家都认为不可心,实际大家想过没有,一个是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庞大国家的经济中心,一个正在成长的年轻城市。那么我想问问,它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区别呢?不,不必要大家做答,请大家先听听我说的对不对!”

唐云扬伸手制止了大家的讨论声,也很客气的提醒所有人注意,无论同不同意他的观点,现在是他在发言,其他人应当保持程序上的尊重。

“我要说,上海与纽约的区别仅仅只有两个字——胸怀!”

在网络也曾经看过上海本地人排斥外来人口的报道之后,就已经使他感觉到不舒服。在心目当中就已经认定,上海也就只是个小里小气的上海。

如果说仰慕的城市,唐云扬仰慕的倒是纽约。不是它的繁华,不是它的富足吸引他。在他的意识当中,所仰慕的是纽约城那种包容性、接纳性和开放性。

如果说到富足就可以看不起其他地方的人的话,那么纽约,这个全世界最富的都市难道都不够资格吗?

然而纽约没有!它的富足恰恰印证的是,开放是纽约的聪明和智慧所在。

这不是哪一位领导人心必来潮提出来的,它是由社会发展的动因自然提出来的,一旦形成,便不是任何一个领导人可以改变的了的。(摘自,纪怀秋先生所著《财富与文明》)

所以纽约的胸怀是博大的,而听到那种流传于网络之上的,排外言语之后,今天充满了浮躁喧嚣的上海,在唐云扬的眼中就越发变得小里小气起来。

在这儿,不必要去讨论唐云扬的看法是否正确,毕竟人无完人,而且相信上海的排外也仅仅是小部分的,小肚鸡肠、鼠目寸光者的言语。

最后,唐云扬做出总结性的发言,这时因为他的演讲,相当多的人眼中有了一丝明悟!”

“虽然我说了上海的种种不是,但可以预见的是,如果我们打算使上海成为真正的东方明珠,那么首先赋予一个博大的胸怀就是一个充份的、必要的前提。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值得说明的是,有的人在说,中国的百姓们不应该现在就享受民主,应该先要教他们什么是民主。

就我个人来看,这是个极为可笑的理论,只有傻子才会这样想。这就仿佛不需要给孩子吃什么奶,喂什么饭,闻闻就算了,这不是纯粹扯蛋?所以我肯请委员会的委员们,同意在在全国稳定之后,展开逐级竞选!”

话说到这儿,不必再说下去,响起的掌声已经代表了这群自欧美归来的精英们,赞同他们共同的领袖所具备的胸怀!

抬头看着天空的小凤仙的兴致很好,吊眼角的眼睛瞅着天空,当然,她看得不是那正在降临的飞艇。对于中国革命党的那些人,她没什么兴趣。

她看得是那些空军的训练,一架架飞机在天空中飞出一个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仿佛一位美丽而的青春的少女,正在天空之中翩翩起舞出最美丽的舞姿。

“正是劲羽横飞处,青风、残云乱、征鸿渡千山……”

听着小凤仙随口道出的诗词,蔡锷在一旁轻轻一笑,接口问了一句。

“这又是哪个词牌,说真的论起宋词来,我可是要甘拜下风呢!”

蔡锷的一番夸赞,把小凤仙的魂魄自天空中招回到自己身边。

“去,你又笑话我,我可是知道,蔡先生可是儒将呢,小女子乱做的几句,倒是班门弄斧了呢!”

看着小凤仙吊眼角上,那无挑剔的情致,蔡锷心中的重负仿佛一阵酥风吹过,散了个烟消云散。他摇摇头,没有接话,心思专注到自己的任务上面。

如果说一旁的李石曾还不用背负着那样的沉重的心理负担的话,那么他今天的任务可并不轻松。

今天,来迎接的“先生”的人不少,可当中除过李石曾之外,就全是荷枪实弹的军人们。他们全都是蔡锷手下的宪兵,他们将负责缴“先生”卫队的械。

说起来,这件事还得怪唐云扬,而且他的想法也使人弄不明白,搞不亮清。如果说,他不想“先生”回来,而在未来多一个竞争对手的话,那么大可以让对方呆在日本的战俘营,或者干脆让现在对他的命令,比儿子还听话的日本人动手算了。

退一步讲,就算让他们回来,何必又让日本人还他们的武器呢?回到山东又命令要收缴武器,这是个什么讲究?

作为一级党员的蔡锷多少有些不理解,虽然“先生”在琴岛百姓们的眼中并不是什么救世主,毕竟无去无论德国人还是日本人占领这这里的时候,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军阀敢于来这里挑战,军队敢于从这儿路过。

但就全体中国人来说,毕竟是先生使他们脱离了满清的统治!可现在,一次欠斟酌的“广州事变”就又使他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政治舞台上舞蹈的美丽,并非大多普通人可以理解,就如同战争并不是件浪漫的事情一样……”

他的重装步兵师作为回国参战最多的部队,其伤亡也是所有部队当中最多的一支。尤其在九州方面登陆之合,在与日本方面的较量之中。

由于12.7毫米机枪的射程与射速问题,使日本士兵在巷战当中,有机会靠近装甲战车,引爆身上的炸药。吉普车上的机枪手,往往也会受到日本枪手的特殊关照。

好在城市街巷的清理时间很短,而且对于日本的“木板城市”完全是毁灭式的火攻,一阵大火过后,视野之内就很少再有什么竖得起来的房子,否则他的装甲步兵在城镇里的损失将会更大。

“凤仙,战争永远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倘若普通市民们不知情,但你作为我的未婚妻是应该懂得的!”

这时的小凤仙已经恢复了她自己的姓氏——筱凤仙,作为中华革命军的总司令、中华复兴党一号人物的妹妹,配蔡锷如果在他们回国之前还可以说三道四,那么今天几乎所有人,又认为是“门当户对”的了。

身份,有的时候就是一个台阶,尤其在中国这样注重等级的社会之后。可我们不禁要问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的民主,哪个世界的道理呢?

就仿佛有人嘲笑过不笑生是个穷光蛋,固然说的不错,可如果细论起来,有谁可以保留自己的财富直到上帝的面前呢?从这个角度来讲,大家不过是一样的玩艺而且毫无差别。

小凤仙因为蔡锷的话沉默了,她再度仰起脸来,看着天空中翱翔的战机。现在它们的舞姿依然是那么美妙,但在她的眼中,却又增加了庄严与严肃。她沉吟了一下,吊眼角当中显示出来另外一种神态。在小凤仙的身上,这种受到她那个大嫂——简.梅林的影响下,越来越明显的特征。

“是的,战争即不美妙也不浪漫,甚至可以说是一件残酷的事物。可是,当它可以等同于爱的时候,那么它依然是件浪漫的事情!”

蔡锷微微一笑,受过中国古典教育,也受过新科学教育的他正是这种微妙的混合体。

“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因为爱而恨,因为爱而进行战争,她倒是对‘中华国防军’的宗旨非常了解!”

想及这一点,蔡锷仿佛也明白了,唐云扬为何要让日本人交还“先生”领导下的“中华革命党”的武装的武器,那是因为他们侵犯是一只中国军队的尊严。

为何又要在琴岛机场上进行难堪的缴械,那是因为有“中华国防军”在的中国,不允许任何一个正常使用武力进行竞选。

至于让“先生夫人”回到中国,这更是“中华复兴党”的宗旨。

“我们不要别得党当我们家的童养媳,我们要让他们当我们的镜子,倘若我们失败了,一定要以从他们得意的脸上看出我们的缺陷,从民众失望的嘘声中了解我们的不足。那么正视而改过,正是我们党取得领导权最基本的手段之一!”

这一宗旨,这是“中华复兴党”在用自己的实力与行动,使国家其他各党派明白,中国不再是可以左右在一群军人或者军人政客手中的玩具,评价的标准是唯一的。

即,谁可以在中国大地上,为百姓们带来完全而富足的生活,这是唯一的标准。

这一点,作为“先生”却未必理解得到,他一直希望可以在欧洲国家帮助下,建立起一个半殖民的过渡政府,最后再进入到民主社会的状态之下。

姑且不论这条路走不走得通,连中国人可以自己完成自己的社会改革这样一个观点都不能认同,还有什么资格奢谈民主、自由?不能独立自主的政权也可以民主、自由?得几百年呢?

大约没有实干精神的“社会改革者”也只可以想想罢了!正如同现在在飞艇上慢慢降落的“先生夫人”从日本回到琴岛的他们在赞叹这里发展之余,他们感受到了冷遇。因为他们从飞艇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迎接的人群。

一行人冷冷清清的来到这里,没有先生已经习惯了的欢呼,也没有先生习惯了的恭维。虽然“先生”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好在还没有及于言表。

“哼,唐云扬这个小兔崽子,真个全是一付小人得志的嘴脸,将来见到他的时候,可要好好的骂他几句!”

不用问,一旁说出这样话来的除过那人吴稚晖之外,也不大会有别人。“先生”相信自己如果扭过头去的话,一定会看到他几乎气得要翘起来的胡子。

他这个人,正适合做那种“评论员”式的职业。这在一个追求公平的社会之中,是不可或缺的职业,阻止甚至于“禁言”,从某种角度上讲,正是政府在某一个时期内,不那和公平、民主,不那么有自信的体现。

正在吴稚晖开骂的时候,大约早已经安排好了,广播上按时播出了“中华复兴党”关于中国未来政府的讨论结果……,一时间,飞艇上的所有人,包括蒋介石在内,全都侧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倘若我们有一天做到过去皇帝专制那样的程度,相信觉醒的民众也会让我们下台滚蛋。所以我们以为一个不是太上皇的党,才是从根本上培养民主政治的土壤,既然大家都相信我们可以成为中国第一届执政党,那么就是我们为中国今后历届执政党做最良好的一个开端。

有人在提议我们,似乎应该为我们为我们的长久执政,而不择一切手段的努力。那么暂时来说,中华国防军还是我们党的军队,我们做得到。可是,如果建设的是这样一个与封建国家无异的中国,任何一个土皇帝都做得到,还要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做什么呢?……”

听着广播之中,传来的唐云扬总结发言的铿锵语句,“先生”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何唐云扬没有来迎接他,为何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会受到这样的冷遇。

这全都在于,在人家的眼中,自己那所谓“三政还民”的体系,在别人眼中,却不专业也不诚肯。甚至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不过是为了当上土皇帝、太上皇而想到的一种手段。

而这种手段的趋利性,正是导致“中华革命党”党内,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原因之一。想通了这一点,他的心中没由来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雄关漫漫浑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舷窗之中看到除过忙忙碌碌的地勤人员之外,几乎没有更多的人的时候,他的心中反而没由来的一阵轻松。

“先生、夫人”对于机场时的遭遇直到今天依然记忆犹新,自己手下的武装人员,在装甲车上旋转机枪的,六根黑洞洞的枪口威逼下被缴去了武器,原因在于在山东除去民用级别的武器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拥有军用级别的武器。

叫人设法买来一看,所谓的民用武器,不过是些橡皮弹头的子弹,枪管与弹膛也被设计的不易被改造。这样的武器,用来自卫没什么大问题,但要用之来杀人,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尤其,倘若有人想用之作奸犯科,却由于根本打不动安全部队与警察的防弹衣,而根本没什么大的用处。至于枪支改造,在这里又被极为严格的控制。

至于猎枪,虽然有出售的地方,但使用却限制在崂山附近的森林公园的狩猎区内,必须要由公园管理处租用,还不准离开猎区。

总得说起来,由广州到这儿的那些过去的国会议会们还算是够意思,为“先生夫人”联系了一处不错的住处,同时也准备了洗尘的酒会。

“先生”在这儿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城市的实际控制的是城市组织的“城市议会”,而议员们则被从街区中经过层层选举到城市的管理阶层之中。不但有自欧洲回来后来在巴达维亚的建设过程之中,成为工厂主的人,也有曾经是雷霆国际一员的军人。甚至还有洋鬼子。

从这些议员当中,不难看出来,建设依然热火朝天的琴岛城的人口结构,除去这些曾经在欧洲辛苦过、劳碌过、奋斗过的人之外,还有他们的家人也都到达这儿。

而曾经任过北京政府的这些议员们,却没有一个当然入选,甚至他们连资格都没有。在第一批由当地人及跟随过唐云扬打天下的人之外,下一届议会的选举将会在5年之后进行。

这时,就反应出曾经担当过国会议员的人的精明,他们纷纷在这儿购产置业,一来这是当今中国最为先进,交通最方便、发展最迅速的地方。二来,看这儿的建设规模,就不难猜得出来,这里很可能将会是中国未来的首都。

“这是一个充满了斗志与信心的党派,他们敢于把中国未来的首都建设在这儿,就不难看得出来,他们有信心在未来建设一支使全世界都要为之颤抖的军队,现在最少他们已经使整个亚洲为他们所颤抖!”

在集中营和回来的过程里,“先生”从自己听到关于前面战争的传闻里,就不难推断的出,中华复兴党想要建设的是一个积极参与国际事务的国家。而“中华国防军”则正是依照这样的标准来建设的一支新型军队。

积极的参与国际事物,这没有错,但并不完全正确。在积极的同时,还有一个强力的问题,即对事关中华民族与中国的利益进行强力保护的目的,否则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平的解决得了,那么还要军队做什么?有的时候,对付不怎么听话的家伙,是要靠拳头的!

另外,从这儿及广州附近,正在修建的庞大机场也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打算依靠什么海岸炮兵来保护海岸线,他们依靠的恐怕就是一直在天空中巡逻的飞艇与正在继续建设的海军。

至于从日本拆回来的大口径岸炮,则被放在青岛城附近的海岸处,当成了主题公园。当然,那些大炮弹可没有轻易回炉,将来有一天,它们会让一些国家为之颤抖!

任何想要与“中华复兴党”竞争的党派,无疑要以这儿的城市议会为最重要的竞争席位。而取得这和的议员席位的人,无疑则是将来各党派争相拉拢的人物之一。

到达山东的几天之中,“先生夫人”除去李石曾、章太炎、蔡锷等众多自“同盟会”或者与“同盟会”良好关系状态下,转投入“中华复兴党”的人之外,他还见到了专程从南洋到这里,表示南洋华侨们为琴岛政权即将开始的战争支持的陈嘉庚。

52岁的“先生”看起来比44岁的陈嘉庚要苍老许多,尤其最近在日本的战俘营中住了些许时日,更显面容憔悴至极。

在这儿却不能不为先生为了中国的未来而做出的贡献,固然他有一般中国政治家无法摆脱的习惯,即“权威思维”。在当时的民国革命家中,大多都是同一个想法。即手下的党员应该听命于已,应该如何、如之何。

否则,中华革命党就不会在立党之初,要党员们签对其个人的“效忠”,实则,这不过是那种“权威思维”在作怪。至于事出之因,无非是当年袁世凯要求取得政治地位时,当时由同盟会改组的“老国民党”当中,党员众说纷纭,拿不出一个准主意。

看得出来,对于那次下野“先生”是耿耿于怀的,究其根本,还是中国那句老话在作怪。“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所以如同“先生”这样的“有志之人”自然要求达了。这也是民国时候的革命家,与思想家们追求的目标。

这样的结果,便使有志之人成了被政治权益左右、利用的人,也难保自己真正的“志向”不因现实的影响而偏航。所以,根本的错误不在人,而在于手段。“有志”不应该成为口号,“有为”,才是使中国从根本上富强的唯一手段。

“当时‘广东事变’之后,我原走出去南洋的想法,只是那儿的华侨们如今与中华复兴党的关系比较密切,我担心我们到了那儿受到不明真相指摘,因此我们才取道日本。原本打算坐船前往欧洲,可没想到……”

这样的话听到陈嘉庚耳中,却未必受用。对方毕竟言谈之中虽然不谈南洋华侨们支持“中华复兴党”的力度过大,但又不甘心不读出自己心理话。的确“先生”的党与他本人曾经在欧洲、南洋各地的华侨当中有相当影响,甚至早先的行动,往往都出自于华侨们的资助。

然而,现在这一切已经时过境迁。这并不是因为“先生”对于“黄埔士官”学校的攻击,而是出于巴达维亚那次行动,等于向世界宣布了华侨的权利。仅就这一点,早就赢得了南洋华侨的心。

“是哪,现在的华侨们非常欢迎中华复兴党的人,毕竟是他们在巴达维亚,以组织起来的工人以及为澳大利亚人生产的军火,为当地华人出了一口恶气。使他们可以在他们辛苦劳动得来的产业上,继续生活下去。大约正在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

听到这样的回答“先生”答不上话来,毕竟如果论起来,华侨们曾经对同盟会有过同样的热情,可现在想要重新得回他们的认同,又是一件何选样艰难的事情呢?

“陈先生所讲的话,的确有些道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先生回到南洋之后,向那儿的华侨们解释一下,广东方面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为了保存那所军校,不因为他们的所属而受到日本人的进攻所发生的误会罢了!”

“一定,一定!”这就是陈嘉庚的回答,虽然他回答的挺痛快,但心中也明白,这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对于这次会见,“先生”的心中同样并不抱有什么更大希望,华侨们会愿意听到他代表“中华革命党”发出这样的解释!毕竟,这么多年被那些当地的鸟人们欺负下来,这也是唯一一次有人替他们说话,替他们出头,替他们鸣不平的时候。

而自己呢,恰恰在政治利益的驱动下,只看到5000名受过良好训练的士官们,所代表的军事价值,而忽略了他们的感受。或者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就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在今天这个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回想起来的确使人不胜汗颜。

至于说关于“广东事件”的解释,从道理上,大略也说得过去。然而,只怕受了“中华复兴党”恩惠的华侨们,是一点也听不进去的,毕竟他们是患难兄弟,还有比这更使人感情深厚的事情么!

在告别之时“先生”倒是说出了一句使陈嘉庚也稍受感动的话来,但至于南洋的那些华侨会不会被感动,这却是个未知之数。

“是哪,我们国家的战乱,使我们这些人疲于奔命,总忘记了南洋华侨们给祖国的帮助,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十分的惭愧。将来,我想我们也该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谈话说到现在,两人的这次会见,也算是多少有了些收获。

当“先生夫人”目送着陈嘉庚离去的背影时,他们相互轻轻点头。显然在目前“琴岛政权”为整个山东创造的轻松环境里,“中华革命党”还有复苏的希望。

—————————————三千字之外的议论可以不看————————————

有人说过,南洋华侨史,就是一部华侨血泪史。这句话是没错的,在殖民政权与当地人的不满的夹缝中求生存,这也是必然的趋势。

然而,从满清开始一直延续下去的各届政府遇到这种事情之时,不闻不问不敢动用军事力量,对于自己的族人提供最基本保护的手段。无疑是对外族屠杀,殖民当局的奴役的某种鼓励,那么他们的遭遇何至于凄惨至斯呢?

可当祖国危难之际,就是这些人,组织出大量的捐款,或者干脆抛家舍业回国参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对于日本帝国入侵的中国到底有多少贡献,相信大家都知道。

但问起来,我们呢?我们在生活在中国的华人,我们为他们做过什么?当他们以血泪面对外族的屠刀时,我们这些同根相生的兄弟们做过些什么呢?对于这些屡次在祖国危难之时,伸出援手的弟兄们做过什么?

如果不脸红的话,我只能说,这样的心肠实在是仿若钢铁一般的坚硬,愚笨到连“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也没听过。

那么,就请记得另外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独来独往的爱与恨,甚至我们可以扪心自问一下,倘若有一天我们再度遭受不幸,那么他们还会有人伸出援手吗?

到那个时候,相信我们会明白的!

191年月来临的时候,整个山东的军事机器已经完完全全的转动起来,大战之前的阴霾已经开始在整个中国的上下漫延开来。

不光是即将遭到被命名为“新北阀军”的中华国防军的攻击,甚至广东方面的军队也已经用飞艇运到山东一个轻装师。

这些轻装师除过一个装甲步兵团之外,没有其他装甲车辆。

至于汽车,倒也算不少。毕竟中华国防军的120毫米重迫击炮,就是使用这种车辆搭载的。不但重迫击炮,甚至后面还要挂上个小拖车,带几十枚弹药。

卡车是用来拖曳诸如105毫米的重炮,至于普通步兵,则使用的是一辆1速山地自行车自行车。无论自身的背囊还是武器弹药,全都装载在自动车上专门的搁架上。

虽然,轻装步兵因为车辆较小,而比全机械化开进的重装师与坦克师的速度稍慢,但也搁不住中国人那种非理性思维下所展现的创造力。吉普车与不多的75毫米营属自行炮炮在开进的时候,都可以看得见车上被一群骑着自行车的步兵扒着。

另外,骑着两车越野摩托车的侦察兵的肩头,也可以看得见搭车的哥们用手搭在上面。至于四轮的2毫米自行迫击炮与它的载具,自然也难逃魔掌。装甲步兵团的装甲车和坦克,理所当然更是搭顺风车的重灾区。

也是中国现有的道路体系,实在是太烂,不然的话兴许他们会使用那些诸如旱冰鞋来搭车也说不定。

与些同时,中华国防军各部队也开始了集结,并开始陆续向预定出击地域开进。各地的安全部队也提高了警戒水平,来防其他势力前来破坏和捣乱。

说起来这次由“中华国防军”一家组织起来的“新北阀军”北阀,虽然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是结束中国北洋军军阀统治的战争,但各势力为了自己的权利,还是忍不住要盼望他们失败或者进展缓慢。

这样的想法包括各地的军阀与首脑,毕竟看过《中华法典》的他们知道,真要是国家落到这样一伙人手里,特权自然是不会再有。再想要当这个地位的领袖,除过选举之外就是造反。可要一想起“中华国防军”的打击手段,不免又要哀叹,好日子已经无多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平时对于军队抠抠缩缩的北京政府突然大方起来,不但北洋军士兵的军饷提了起来,而且武器也进行了更新换代。

这是因为欧洲自战争结束之后,正在筹备决定191年圣诞前夕举行“巴黎和会”而做了相当的准备。

191年6月3~7日,英、法、美、日、意五国举行巴黎和会准备会议,背着多数国家制定了和会的议事规则。规定英、法、美、日、意五大国为有“普遍利益的交战国”,可参加和会的一切会议。

比利时、中国、塞尔维亚等国为有“个别利益的交战国”,只能出席与其本国有关的会议。玻利维亚等与德国断交的国家,只在五大国认为有必要时,才得以用口头或面陈述意见。议事规则还限定各国出席会议的全权代表的名额,五大国各5名,比利时、塞尔维亚、巴西各3名,中国、波兰等国各2名,共计70名。

仅从赋予中国的地位和代表数量,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在排除中国参与其事。尤其,几国的暗暗协商之中,代表中国的是北京政府。单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他们的居心。

这样的条款,已经得到消息的“中国华防军”与“中华复兴党”组织起由顾维钧与唐绍仪“国际问题研究会”的外交人员,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研究。

意思不问自知,倘若欧洲各国不顾中国的利益,那么就唐云扬的脾气,那别人也就不能怪他是个“问题土匪”,自然会搞出些使所谓的世界各国的头痛事情出来。

为了使北京政府可以尽可能久的拖着“中华国防军组”成的“新北阀军”的进展,大量的德制枪械、弹药、火炮从欧洲越过大西洋、北冰洋到达日本或者北京政府的北洋军手中。似乎仅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北洋军的武器装备,就几乎得到完全的更新。

随着被欧美瓜分的部队德国军舰的到达,日本虽然在中国不敢再次抖起来,但他们打算呼应协约国的号召,出动他们的陆军在俄国登陆,向俄国布尔什维克政权捣乱。

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山东的“琴岛政权”向他们表示,愿意提供包括飞机、战车在内的先进武器供他们使用。并且鼓励他们在俄国多多发财,好尽早赔偿他们对于中国的债务。

日本政府只斟酌了两天商量了一下,唐云扬就命令顾维钧再发电报。

“倘若日本政府不使用中国制造的武器,恐怕我们不得不认为日本政府有赖账的打算,介时我们将随时对日本进行全方位打击!”

仿佛唐云扬为了钱已经穷疯了,根本不想想日本人拿到自己的“先进武器”会不会拿来对付他。

不过有了上次“飞机”经验的日本人可不敢这么想,他们只是担心,唐云扬为了多卖军火,会不会在他们与俄国人交战的时候,把“木马”的使用告诉俄国人呢?毕竟这个“问题土匪”一般来说,没什么不敢做的。

关于日本方面与俄国即将遭受的,几乎全世界的围攻放在一旁,再说说北京政府方面的变化。曾经他们私下找人,通过秘密的手段与“琴岛政府”进行过联系,希望可以在解散军队的前提下,组织全国大选的条件下,保有他们对于直隶部分的管理。

但被唐云扬直接予以否决,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如果想要避免战争,必须交出参加与日本《21条》谈判的人员,必须交出同意的黎元洪与段祺瑞。

在唐云扬和他大多数手下的眼中,这些曾经的、所谓的革命者,无一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祸国殃民之人。既然是这样,杀了干净省得浪费粮食。

在这种情况之下,谈判自然没有举行的必要,最可气的是唐云扬直接就所这件事通过无线电广播,吵吵了全国都街知巷闻。

这下,北洋军内部的士气更加低落,甚至连段祺瑞的铁杆们——皖系军阀的各个督军也不禁要想想,自己值不值得为他们卖命。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也是在欧美军援到达的情况下。北洋军的军饷增加了,武器也更换了。甚至大烟土为部队提供的得也充足,要求只有一个,在“新北阀军”打上门之前,尽快熟悉新武器。

他们要与“新北阀军”决一死战,吸饱了大烟的士兵们,在狠命练兵的时候,他们可不清楚,此刻的段祺瑞与黎元洪已经得到英、法、美三国的承诺,将来就算打输了,他们也可以去巨量的金钱,去欧美逍遥快活。

在这种情况之下,决心洗面革新、痛改前非的中华革命党举行了盛大的拥军活动。不但有戏班的义演,也有包括汪精卫之类的所谓名流出来捐出稿费,或者大张旗鼓的到血站献血。更多的是“中华革命党”士兵们积极报名参加“中华国防军”。

可惜的是,作为“中华革命党”重新出山的第一次宣传,并没有取得什么更好的效果。戏班的演艺,因为演员如果上台,就不得拒绝媒体的有偿传播,所以很多人选择在家听。

至于所谓名流的捐款,早就淹没在南洋华侨的慷慨解囊的欢呼之中。当兵,“中华革命党”派出的人,这里的征兵处是要提前三个月排长队的。就算侥幸通过了严格的预选才发现,教官居然出身于他们曾经攻打过的黄埔士官军校,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

倒是“先生夫人”有了预期之外的收获,他们有幸能够见到唐云扬,固然不过是“中华国防军”军部组织的,答谢社会各界的晚会之上。他们不但见到了唐云扬,也见到了总参谋长蒋百里,甚至见到了第二军团的军团长,令他们吃惊的是,这些家伙全是些德国鬼子。

没错,第二军团下辖坦克2师,师长已经换成了隆美尔,至于原先的米勒上校则晋升一级成为军团参谋长,不用问既然出现了隆美尔军团长自然是古德里安。

至于曼施坦因则被排除在这场战争之外,倒不是因为他指挥的能力,而是因为唐云扬直到此时为止,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比他更优秀,替代他成为为数众多的参谋军官的老师。

因此,他的参战可能,将会在一年之后,到时第一批军官回到部队的时候,相信也就可以找到替代他的人。问题是,到时还有仗打吗?诸位且向下看再做道理吧!

之所以,现在才使用来自欧洲的军官,这是因为以前担心他们与中国士兵的隔阂。那么现在,整个部队当中,充斥的则是来自黄埔士官学校的,为他们一手教育出来的士官,隔阂还从何处说起呢?

191年月1日,不知道为什么,北大的校长与清华校长联合在电台、报纸之中发出呼吁。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要求天津与北京里的,两校学生在听到通知之后的第一时间返校。

由于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两校的学生们成群结队的回到校园之中,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使两位学校的校长在假期中要求两地的学生们返校。

几乎与此同时,北洋大学堂(即日后天津大学)的学生们同样接到这样的消息。随着学校返校,一层不祥的颜色在整个直隶的市井街头传开。

相对而言之,百姓们的心中透着一股子喜悦。相当多数的人猜测,这莫不是山东的军队要打过来了?

曾经也听别人说过,山东人的生活现在是美了。只要肯干,工厂里就有做不完的工,还有家老在海岸上给留得风车,听说那玩艺一转就生钱。以致于有人猜测,那东西是不是像西藏人用的经葫芦。

夜里,点着明亮又不熏眼睛的电灯,出门抬腿就有电车,去远的地方还可以直接从天上坐好大的船飞过去,连路都不用走。这是因为两方的敌对,飞艇倒是基本没有在白天的时候从这里过过,就算是需要撒下一些传单或者诸如法典以及,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飞机也已经足够了。

所以,北京、天津两地的居民心里都想,倘若真是那边打过来了,那这里的百姓们,是不是也可以过几天好日子呢?

与百姓们的意愿恰恰相反,北洋军的集中了10个师20人的军队在京津地区密集防御。按照来自英国、法国军官的指导,他们也建立起了所谓的防御工事。面对即将来到的攻击,北洋军士兵一个个显得信心十足。

可他们并不明白,实际那些指导做这些事物的英、法军官,在指导的同时,早就因为远在法国、英国家人的安全受到威胁,而不得不把情报转手递交给“琴岛政权”。虽然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愿意,但为数众多的军官团里,还是有人在这样作。

既然他们不大愿意,可北洋军的军官里,也有不少是在上次战斗之中,被俘获又放回来的军官,为了未来可以有一条更好的出路,他们却是愿意的。

严格的来说,攻打北洋军阀之战并不能算是一场大的战役,甚至这一战还不如当年雷霆国际在法国索姆河之战的规模,虽然北洋军也号称20人的德械部队。可对于“中华国防军”的军人们来说,他们并不算是军人。

可此战“中华国防军”方面同样动用了13个师的部队,这岂不是过于谨慎小心。杀鸡用了大牛刀,简直可笑至极。

但是,如果此战将连同东北问题一起解决的话,是不是动用的力量依然过大呢?当然不是,这时的奉系军阀同样号称20军队,张用霖虽然依靠日本人入主东北不久,但他的实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另外,自大连及旅顺港登陆的第2军团,不但会消灭奉军,而且也会直逼海参崴。正如唐云扬曾经宣布过的那样,一切条约如果条约国不来“琴岛”城商谈,那么条约自动作废。各国应该自动退出所占土地,并作好与中国进行赔偿谈判的准备。

所以由于鸦片战争形成的条约自然不能认,至于海参崴有什么人,那他管不着。

作为第2军团司令的古德里安得到的命令是:“那地方个住得,只要不是中国人不分男女,就全部按战俘对待!”

至于处理战俘,这件唐云扬倒是拿手的很,一句话:“只要不是中国人,就属于侵占中国领土的侵略者,一律送进集中营,先做个20年苦役再说他有没有理!”

实则,那地方是俄国斯西伯利亚铁路的终点,占领了那儿,“中华国防军”甚至可以坐着火车直到彼得格勒。这就是威胁,就是两国日后谈判疆界问题的“依据”。

月1日这天天气晴朗,正符合开战之前,气象专家做出的预测。清晨9点,作战正式开始的时候,最先动作的如同每次开战一样。

是朱斌候指挥下的第1、第2两个陆军航空队的3000架各型陆军飞机。由于飞艇要用来运送轻装师,所以这次运送2空中突击师主力的是,2000架用没有携带弹药的“奔雷型攻击机”拖曳的“陨石”。

空中突击师的目标为一个轻装团占领山海关,关上东北的大门。两个师主力将在锦州附近的平原上降落,攻占锦州。

天空中的飞机,这时只能秀遮天闭日来形容,加上用拖拽索拖着的“陨石”那数量,真不是一般的大。无论任何人,这时只要手头上的事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一个个全都跑出来,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机群。

这时的“陨石”也做了一些修改,加装上推进螺旋桨。以便于起飞时提供足够的升力。这一项改进,居然不是由“现代直升机之父”西科尔斯基完成的,而是由他的学生加助手伊柳辛完成。

由于勤奋好学,外加超人的天赋,这个年轻人已经开始步入到飞机设计的制造师的行列之中。现在他们正在继续攻克直升飞机的其他有关项目。相信用不了十年,直升飞机对于中国将不会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话题。

看着天空里的机群,在战争之前从北京赶来的,关于“条约问题”问题进行谈判英、法、美三国公使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觑。现在,由于他们随员当中,包括了将来驻中国的武官,他们终于明白,这样的实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的存在。

震惊之余,他们一个个想起来时本国政府的期望,只怕一个个都要落空了。就凭对方如此的实力,已经使各国完全失去再度向他们进攻的机会。除非,英国在印度设立飞机场,否则没有制空权的条件下,再相与中国一争长短,那是已经完全没有机会的事情了。

现在的中国,如果没有20人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取胜的可能。然而,两国的武官在向他们悄悄泼了盆冷水。

“阁下,如果你们仅仅是说陆军部队的话,恐怕差不多,但要提及海军、飞行队没有50人在中国成功登陆,战争都不可能轻易取胜。”

50军队,那得要多少船来运,得要多少粮食、物资。显然,这时的中国已经不是单靠组织起一支八国联军就可以再度侵略的事情了。

就在他们谈论的同时,天空中的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开始移向北边。在庞大的机群当中,一架军刀机上坐着一位年轻人,他就是小新疆。

“人生的命运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谁能想到一年之前,我还住上海的贫民窟之中,而今天,我已经是一个‘空中骑士’,可以驾驶着世界最新型的飞机,去参加中国的复兴之战。这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奇妙命运!”

19岁的他,现在是一位“军刀战机”的驾驶员。通过军校的学校,他知道这种飞机装备两门25毫米机炮,而更新的飞机,则已经在研制之中。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他探过头,自机舱透明的座舱盖那里向下面望去。大海之上,是清晨出租的渔船,当他们抬过头看到天上的机群时,一个个向天空挥着手,看得出来,他们正在欢呼之中。

耳机里,传来的是朱斌候发出命令的声音。

“我所有的最亲爱的兄弟,全天是我们为了祖国复兴进行的战斗,我不能保证你们每个都可以回到家中与你们最亲爱的人团聚,但我可以告诉所有兄弟们,我们正在进行的,是无愧于一个中国男人的行动,我们将为我们最亲爱的人创造一片最美好土地,上帝保佑你们……!”

听到耳朵里的声音,小新疆不禁要摇摇头。撇着的,带有茸毛状胡子的嘴唇里,轻轻嘟哝着。

“我的天哪,亲爱的,肉麻死了啊!你当我们都是你那位美国美女吗?亲爱的……哼……!”

不久之后,海岸在他们的眼前显露出来。这时,一直在天空里划着八字的“鹰眼飞艇”给他们送来了情况报告。

“云层……地面火力弱……”

奉军并不是北京政府统辖的北洋军,因此,他们并没有更多的欧洲武器,尤其就算是有,张作霖也不打算与对方对抗。毕竟,说起来双方没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过节,那边的人虽然厉害,可也不能不讲理不是。

可他不知道,对方就是个不大讲理的家伙。而且,是那种认准了道,就一直走到黑的主。

东北的海岸上,如同中国其他军阀一样,没有什么像样的岸防部队。而且一直以来,除过可以安安稳稳的当他的东北王之外。暂时他也没打算去关内争天下,也没打算与其他国家的军队作战。

可是今天,数千架飞机运载的两个空中空击师主力的“陨石”自天而降的时候,奉军的士兵们明白了,今天已经到了要决定将来的时候了。

湛蓝的天空之中,不同型号的飞机仿佛散落天空的鸟群,它们高低不同,连带起它们发出的鸣叫也不同。

奉军士兵一个个钻出自己的营房,仰着头,看着天空里这百年不遇的奇异景象。一个个指指点点的议论个不休。

“我的天哪,这满天都得,他们得有多少飞机呀!”

不但士兵发出这样的疑问,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飞机的军官们也一个个议论纷纷。如同响雷一样的引擎声,早就惊动了他们,一个个拿着望远镜,来到军营里较高的地方,向空中望着。

“这是不是疯了,唔,我看这帮小子可能不怀好意,长官,我们是不是也戒备下!”

“哼,戒备,戒备个屁,大帅不是说了,要严防擦枪走火,戒备?人家这会不过是在天上,又没下到地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传我命令,要弟兄们看好手里的家伙,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还有,最好不要枪口朝天,走了火把这帮子家伙惹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话的是李杜他的原名叫李荫培,字植初,又名玄存,黎苏。辽宁省义县人,东北讲武堂毕业,现任奉军一个步兵团的团长。

他之所以如此说,倒不是他所打仗,关外的汉子自然不会少了血气之勇。只是,就他而言,倘若对方打了来的话,倒是另外一种心情。

为何这样说,日本人把东北视为他们的心腹之地,奉军对于日本人自然是要委曲求全的。而对面山东这帮子胆大家伙,把日本人痛打一顿,还向中国赔偿比甲午战争多了100倍的战争赔款,算是给中国人好好出了口气。

最解气的自然要数,把曾经在中国作地恶的日本军官,生生的从日本国内要来,居然就给全部枪毙了,能和这样的人交上朋友才算是不枉为中国的好汉。

至于说抵抗,他没想过。无论奉军大帅张做霖要不要抵抗,他都不会抵抗。而且他也能保证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弟兄们不会抵抗。

毕竟,他这个团里,没有抽大烟的,无论管理、训练都相当严格。他可以保证他的弟兄都是些分得清是非的中国人。

这时天空里飞行的飞行员们心中,却是另外一种想法。依旧驾驶着自己那架红得耀眼的战机已经成为“红色伯爵”的里希特霍芬圆睁着眼睛,一个劲朝下面直瞅。同时注意自己的耳朵里不时传来的“鹰眼”观察员的报告。

“没有任何抵抗,这下面到底有没有人,不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说诸位先生,给一点点反应,哪怕射上一枪也好啊!也好让我手下的菜鸟们练练手哪!”

这是“红色伯爵”里希特霍芬的心里话,此刻想起自己手下狩猎小队的那些精英们,他就感觉到心痛。一句话,他们够得上担当军官的水准,就全给弄到黄埔士官学校去接受深造。而他手下,又成了一群群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没有参加过实战的菜鸟,又需要重新训练,这是他最不满的一点。

在天空机群当中,没能过上瘾而严重不满的飞行员之中,还有一个就是小新疆。手指已经放在操纵杆上,时刻准备解脱扳机的保险,俯冲攻击。

然而,使所有“军刀驾驶”员郁闷的是,这时传来“鹰眼”上航空引导官的命令。“猎人随时作好准备,可以要姑娘们出场上!”

随着密语下达的指令,担负着掩护任务的狩猎小队,立即分成6机小队的模式,在预定空降场附近进行巡逻,并随时准备响应“航空引导官”的命令,攻击地面上出现的目标。

随着“军刀”机的退场,拖着“陨石”的奔雷机进场了。它们身后细而轻的是由玻璃丝与生丝混捻而成的绳索,没人能想到,这样的绳索居然具有如此强的接力。

身后的“陨石”此刻已经不是完全没有动力,它们身后加装了推进螺旋桨,两个巨大垂直的旋翼向后仰起一定的角度,正是这样的角度使他们在推力以及奔雷攻击机提供的拉力下,产生足够的升力。

“脱离!”

随着耳朵当中的声音,“陨石”前面的绳索发出“咯噔”一声轻响,绳索立即就向下垂去。为了保证绳索的下垂,而不会由于风力或者其他什么,绳索那一端的挂勾特意造得比较重。

随着“脱离”的命令,同时脱离的还有“陨石”的推进装置,发动机的功率又被转换到收回绳索的装置上。毕竟,“陨石”的下落速度相当快,一个不小心被绳索缠在旋翼上,那这一舱的人,就会如同真的“陨石”一样掉在地下。

舱室中空中突击师的士兵们,强忍住因为受力方向改变,而给身体带来的不适,把手中的2突击步枪或者机枪横放在自己胸前,然后双膝微弯的站起来。这就是预备前一种情况出现时,最基本的缓冲动作。

地下的奉军士兵,一个个背着步枪,全都是枪口朝下。一个个对着天空中飞快落下的“陨石”指指点点。一个个扯着东北腔,朝天打着唿哨。

“这不是瞎整吗,这帮子家伙在那个话匣子里不是吹得贼尿性,这咋就掉下来了!”

“可不是,这咋整,这掉下来里面的人可不就坏了菜了,从那么老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有个不摔成个瘪茄子了!”

倒是李杜一看这光景,心里给自己先说了一声。

“来了,这帮子生性家伙,赶情就是这么个来法!我得把手下兄弟召集起来,别一会发生了误会!”

想到这向自己手下的副官招呼一声。

“看来他们是真动手了,吹紧急集合号!”

随着紧急集合号响起来,成群的奉军士兵一个个向奔出营房,排成一个个连除,再汇集在军营里的空场上。

锦州南侧地势平缓的大片空地上,是即将降落的“陨石”,如同以前一样。巨大的旋翼这时在火箭的驱动之下,为“陨石”提供了升力,降落起来相当轻柔。

几乎随着“陨石”落到地面的同一时间,侧面的宽舱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成群的空中突击师的士兵从里面涌出来。手中端着突击步枪、冲锋枪、机枪指向各个方向。

然而,曾经预计过可能会产生抵抗的地方,连一丝多余的响动都没有。月的太阳这时已经开始闪散射出热哄哄的光芒,依然还有一些清晨凉意的空降场附近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不禁使憋足了劲,打算下到地面就血战一场的士兵们一愣。

“快走,离开空降场!”

随着军官的呼喊声,灵醒过来的士兵们抱着自己的武器,飞快的跑向空降场的边缘。随着他们的离开,更多的陨石从天正降落下来。

偶尔,也有后落下来的“陨石”,因为客串驾驶员的军官误损伤,而落在先落下来的那一架上面,使“陨石”登陆舱在地下翻几个跟头,随后从里面钻出来一帮子摔得鼻清脸肿的家伙来。

好在,只要没压着别人,由于“陨石”降落时旋翼提供的升力,这样的误操作并不会对登陆舱中的士兵造成什么重大的伤害。这就是与普通滑翔机相比,使用旋翼机发落的安全性之所在。

至于空中突击师的车辆与火炮,则要由先前降落的步兵扩大并保障空降场的安全之后,才会使用飞艇或者“海上狂飙”运来。

随着一架架可以装载30名士兵的“陨石”降落,登陆的空中突击师士兵很快达到了一个团的数量,虽然这时的人数不少,但没有重武器的他们,还不能抵抗敌方拥有火炮的进攻。

徐英杰,就是那次在北洋军阀进攻山东的大战之中,率部投诚的骑兵团的团长。如同答应他的那样,他依然获得了团长的任命。在这之前,他在中华国防军的新兵营里被折磨了半年之久,随后作为他向选择的加入到空中突击师的志向,又是再度三个月的集训。

这段时间下来,他这个保定军校的学生就完全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样模样。甚至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可以挺得下来,几乎长达一年的疯狂训练。

今天作为突击团的团长,他已经不在当初那个骑兵团团长的模样。一身新式军装之下,他手上戴着半指手套,脖子上吊着一支2突击步枪,腿上的速拔松套里19111。尤其,他手下的率领的空中突击团的战力,比起过去来,强悍了何止十数倍。

正当他布置着对空降场的防务时,侦察兵领来了一个奉军方面的联络官。徐英杰看着身着草绿色军装奉军联络官,如同看到曾经在北洋军的自己一样。面对对方提出的“率部投诚”的请求,他如此作答。

“欢迎你兄弟,请你给你们的李团长带话,我们愿意接受贵部的投诚,军官经过训练,可以官复原职,愿意继续当兵的兄弟经过训练可以当兵,其他兄弟发给路费回家。不过话说到头里,投诚的部队是要全部打散重新分配,条件大概就是如此……”

郭松龄北京陆军大学毕业生,去年他人在广州,准备参加“先生”举行的护法战争。然而,在随后因为“先生”攻打黄埔士官学校的举动,而离开了广州。

在离开之前,他有幸看到了黄埔军校士官生在古德里安等人的带领之下,对“先生”集合滇、黔两督军做出的反击。一观之下,呼如此“铁军”。并于当夜,同盟会撤出广东之前,离开广东。

由于无处可去,只好返回到奉天(今沈阳)老家。随后被张作霖任命为东北讲武堂的教官,而在这儿,他遇到了他一生之中,应该最为得意的门生——张学良。

今天早晨刚刚起来,战术教官们正在率领着军校的学员们在操场上跑操。习惯晨跑的郭松龄由于职务,并没有参加学员队的训练。而是在跑回来之后,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

他的无线电广播可不是空中投下来的,在前次奉军协助过日本人之后,海对面似乎也没有责怪奉军的意思。到大连与旅顺已经回到奉军的控制之下,至于日本人,以投降及不抵抗换取了三年的苦役。

这时山东方面来这儿的飞机、飞艇、轮船可不少。大量的诸如汽车、香烟、拖拉机包括收音机、奶粉、咖啡、香烟等等样的工业品成船的运到东北。东北的粮食、原料等等物品也成船的前往山东。

当时,对于对方这种态度,郭松龄并不如同奉军中相当多数的人那样,大呼侥幸。仿佛这时对方与英国开战,会使东北可以长治久安一样,见识过黄埔士官军校士官生作战的他,可不那么认为。

“这些家伙未必好想与,英国人恐怕要吃大亏呢!”

随后事实的发展,证实了他的看法。虽然两家都没有声张,但据他的猜测英国人恐怕很吃了一些亏。

随后发生的日本之战,在无线电广播当中,报了个完完全全。当他听到对方把甲午之耻以百倍奉还日本的时候,也看得出来。

海对面那些家伙绝不是肯放过招惹过他们的人,这样说起来恐怕奉军也在对方的算计之内,之所以现在不动手,不过是因为他们在大搞建设。现在既然有了日本现成的工业底子,那么他们的建设速度还会慢吗?建设有成就之时,就是大军压境之日。

这件事,除过他的学生张学良之外,他给谁都没说,同时也叮嘱只有17岁的张学良对谁都别说,毕竟这不过是对时局的分析而已。

清晨跑步回来,扭开收音机,也就是收听时事要闻的的时候,这一年来,这已经形成了他的习惯。如果说他的前几十年的生活,活在惶恐与不安当中,那么这一年他就生活在某种振奋当中。

听着山东方面播报的关于建设的点点滴滴的进步,在他头脑之中,一个具备完整工业体系的强大的中国正在慢慢苏醒之中。甚至,在这种振奋的精神感染之下,他已经打算辞去教员的职务,投入到山东的火热建设之中。

不过,因为东北父老的安危与张学良的关系,他还是留了下来。毕竟,到了紧要关头,能够挽救东北不落入战火之中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只有17岁的大孩子。

今天他刚刚扭开收音机的开头,谁知里面立即传来琴岛广播电台的,与往日不一样的声音。

“……签于奉军曾经帮助过日本人侵犯我中华神圣领土,我们中华国防军组成的新北阀绝对不允许中国大地上出现这样卖祖求荣的军队,为此,我们将会在讨阀段祺瑞卖国政府的同时,向奉军发动进攻……”

听到这儿,郭松龄再也听不下去,他一面把军装套在只身上衬衣外面,一面冲出自己的住处。他的目标是正在跑操的学员队,一面跑还一面激动的喊。

“汉卿(张学良之字)、汉卿,快不要跑了,他们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他这种出格的举动,使正在跑步趟起大堆尘土的学员们一阵愕然,他们不知道这位大学出身的郭教员出了什么问题。

倒是张学良听到这样的话,打了个冷战。几乎就在同时,他反应了过来。“他们”是谁,不用问了,自然是郭先生常说的山东方面的军队。如果按照郭先生的说法,那边的军队如果打过来的话,那么看似军力强劲的奉军绝对不堪一战。

毕竟,奉军无论训练还是装备,都无法与英军或者日军部队相比。此两者尚且在对方的打击下,败得如此悲惨,奉军如果与对方开战的话……。结果不用去猜,一点悬念也没有。而这位郭先生,早就对自己说过。

“汉卿,或者能够使奉军不至于沦入到这绝对无望的作战,或者能够使东北的百姓不至于生灵涂炭干系,恐怕就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猛然之间,看到平时衣着严谨的郭松龄边穿军装,一面跑一面喊,心中已经料定必然是那件事发作了。这时也顾不得遵不遵守军纪,连忙自队列当中跑出来。

“马房、去马房……!”

两人相跟着,一起向学校的马房。这时天空之中,已经显现出飞艇巨大的身影,虽然它们飞得老高,而且距离沈阳(老奉天,为了方便大家以后称沈阳)那么老远(30公里)。可与往日不同,这些飞艇的身边已经有一些小飞机在盘旋着护航,显然这是战争的表示。

“汉卿,我们要快呀,晩了话,我怕奉军要是开了一枪,那恐怕就真不得了了!”

在此之前,收音机里天天向他们的灌输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华国防军只打卖回贼”这样的话,在他们耳边听得多了。一个心里,希望的是东北的百姓不遭不应用的战火的荼毒,一个心里想的是,父亲不能做收音机里的卖国贼。

至于前次因为日本的军援而做出的帮助,只要这次完全不做抵抗,交出一个完整的东北来,对方也不至于就为难人到什么程度。

就在两人自马棚当中牵出马来,一个劲打马朝张作霖的司令部飞奔时,那里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数千架飞机引擎的轰鸣,自然不会不引人注意。除过锦州方面之外,其他地方的报告相继送到了张作霖手中,此刻当他捏着这些情报的时候,收音机的里对他的定性,使他脸色铁青。

“……张作霖,作为东三省的巡阅使,却不履行守土之责,甚至任由日本人的军队在东三省来去自如,试问有如此卖国的将领中国的利益如何会不受损伤。我们琴岛政府宣布,张作霖将会被逮捕接受审判……”

张作霖在这一年来的时光当中,可以说他的日子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奉军的作战实力,并不能使他误会自己真得有能力对抗对方。所以他一早也就在思考自己的出路,尤其对方一看来与东北贸易不断,使他误会对方不一定会向他动手。

就算动起手来,他将会带着他的家人及财物,一起奔向长春,如果可能的话将从那儿出奔俄国,否则就只好躲到老林子里,老死山林罢!

然而,对方动起手来的时候,动静就是如此惊人。这时他手里捏的情报是,对方数百艘飞艇已经运输部队降落在沈阳与长春之间,完全切断了长春与沈阳的联系。

而另外一封电报,则来源于海参崴附近的情报。那儿,告诉他的是,庞大舰队运载的军队,已经与俄国军队展开激战。

虽然后一封电报与他的关系并不大,但正是这一封电报使他感觉到胆战心寒。前面,“中华国防军”方面的军队与英国人开战,据说英人很吃了些亏,香港与澳门也已经回归到中国的情报。

现在,他们居然又向老毛子动手,可见这些家伙是真敢打,任谁的面子都不卖。那么自己与这两者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么自己跑的打算,会不会有些太乐观了?

正在他捏着两封电报发愁的时候,张学良与郭松龄自门外跑了回来。

“父亲!”

“大帅!”

面对脸色苍白一付铁青面孔的张作霖不做声,不要说他,包括所有奉军的将领在内,大约表情都差不多。只要是军队,哪个还会不明白,对方这次的势头就是要完全吞并了东三省。打起来,估计没人是对手。

可要是不打,不停播放收音机里,正在把奉军的将领一个个点名。当然还是有人心中偷偷直乐,一个是时年24岁的马占山、3岁的福麟,另外一个是他的上司吴俊升。他们因为在不久之前蒙军叛变时在,在林西,经棚一带平叛之战,而算做张作霖唯一所做好事里的“可以值得一提的爱国将领”。

张学良谁也不看,他几步来到张作霖的身边。

“父亲,我想我们绝对不能和他们开战,那样将会成为全中国的罪人,同盟会的‘先生’就是我们的榜样!在对方大军压境的时候,我们绝对不可以动手,另外我想现在与对方联系或者不晚吧?”

一直怔怔不语的张作霖抬起头仿佛找到了希望似的问了一句。

“不晩吗?”

“不晩,大帅一点也不晚!据我所看,他们对付的主要是外国军队,请大帅想想,无论他们与日本人之战,还是英国人之战,皆心国家之利益为其原因。据此,我想少帅之所方极是,纵然我们勉力一战,也必败无疑,只怕到时又难以回头了!”

这是在一旁的郭松龄,他的脸上满是希冀之色。显然无论为了东北的百姓,还是说奉军的官兵,他都完全不希望这场仗打起来。看看张作霖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话,他感觉事情有希望,就接着又加了几句,并且提起了“先生”的遭遇作为依据。

“从去年我回到奉天开始,我就在一直听他们的广播,虽然他们的手段强硬而又毒辣,好在对付中国人的时候,还算好。尤其‘先生’从日本回来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追究,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与他们交火,这件事还有一谈的可能!”

郭松龄的话有根有据,他带来的消息使得整个大帅府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毕竟敢于英国人、日本人现在又和俄国人叫板的“中华国防军”,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存在。

尤其,现在锦州、长春,都已经完全断绝了联系的时候,抵抗绝对不明智的举动。

“可是派谁去做这件事呢,在这个时候,从海上未必过得去,可要是绕道的话,根本是来不及的事情。”

“父亲,我想我们或许可以用电报与他们联系,据我在军校里学习的知识,以及对于他们对日本作战时的手段,我猜想,我们所有的联系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就说我们愿意‘中华国防军’进驻东北,至于我们父亲,则一起去琴岛,听候他们的处置。我想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到张学良这样的话,张作霖看看儿子,仿佛他在一瞬间长大了似的。这时,他起初受惊过度的脑袋也算是稍稍回过了点神。

死,胡子头出身的他不怕,但一大家子人和他一起去死,他怕。成对对方那铁血的使人恐惧的手段,可以很干脆的把几千日本军官架着机枪全部射死,那股子狠劲,已经超过了他们听说的程度。

可现在,儿子说到要陪他同往琴岛。倒使他放下一块心病,心中豪气重又滋生出来。

“也罢,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妈了个巴子,传令,要各军在军营当中不得出营,不得与敌军交战。我们就摆他个诚心求和的模样,看看他们会怎么办吧!”

说起来,心中还是稍稍有点不甘心,这诺大的基业都是多少看闯荡出来的。可为了家族,为了可以活在世上,这是必须的退路。毕竟,从另一个方面讲,东北的百姓们从今天开始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也算是他给东北的百姓们做的一点好事吧!

其实说起来,民国时期的将领们也处于一种悲惨的境地。究其一生所为,不过是夹在个人利益与国家民族权益冲突的夹缝之中左右为难,同时每一个人又被这个大环境所左右。

原因何在呢?即此时中国政治层面的竞争,始终处于一种非法手段为主的,没有严峻法律规范的混乱之中。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不杀人、人必杀我,所以我必杀人。

这就如同我们今天商场、职场之上的恶性竞争一样,没有严格的规范与条件,我们挑出来的国足,不但永远冲不出亚洲,甚至甲级联赛之中还要受到黑哨与赌球黑帮的控制。

当张作霖做出使有奉军官兵们松了一口气的决定后,他自己的心中也为之一轻。电报发出不久,正如同圣经当中所说一样——你如真心悔改,我必搭救于你!回来的电报使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将军所为,实在善莫大焉,观过去之过,而究今日之功德,其心可明矣。请将军除维持治安所需军队之外,立即集合所有奉军士兵于驻地之中,并收缴武器集中封存。完事之后,请即携令公子少帅学良乘船过来山东,与将军共商国之大计。

至于将军前罪,为了维护国法之尊严而必判,今日之功勋则必可功过相抵,请尽可放心!”

接到这封电报,张作霖算是吃了棵定心丸。至于心中所想,不过是想知道如果去了山东,对方会如何对他。至于不去或者打仗,他知道对方是个“嗜杀”之人,对于这个要杀尽4同胞当中害群之马的人,还是不要去挑战他的耐性比较好。

甚至,唐云扬原本是打算在东北要大大的杀一番人的,这里面不但包括奉军当中,率部抵抗的将领,管他有没有名,死了不过都是枯骨一堆。

另外,就是东北几乎无所不大的土匪,对付这些人,原本是打算从城内的眼线做起,然后逐步剿灭,可是如果有张作霖这曾经的胡子头来做这件事,想必自然只有更好。

既然,张作霖打算不打,那么东北的战事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过多叙述的事情。除过其后的剿匪之战外。

剿匪之战,是有张作霖手下诸如马占山之流的胡子出身的军官参加之下,加之城内使用那种“交待活命政策”的高压之下,配属“鹰眼”的监视与特种作战,剿灭土匪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

另外,城中大批开工的企业,则提供了更好的、在法制控制下公平生活的可能,也就没什么人愿意去当土匪,钻山林、睡雪窝。如果说要套句儒家的治国理念的话,就是“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盖均无贪、和无寡、安无倾!”

关于解决东北事情的南线作战共计四个师,两个空中突击师用“陨石”运载取锦州、两个轻装师前出长春以南,随后,一个轻装师向北拿下哈尔滨,一个师南下,与空中突击师会攻沈阳,彻底终结奉军对东北的统治。

既然张作霖听从了少帅张学良的话,作了“识实务者”省却了项下一刀,那么这仗也就不必再打。两个轻装师的任务改变,他们将一直向北,前出到鸡冠处的鸭绿江畔,配合解决东北的事务的南线部队,向俄国发动进攻。

所谓的南线集群,是由“幽灵舰长”卢克纳尔伯爵率领下的海军主力舰队。包括已经在连日连夜赶工下完成“李靖号”航空母舰,整个舰队的载机数量达到460架飞机,这已经超过了俄国远东飞机总数的4倍以上。

如果再论及质量优势的话,这个数字还应该乘个10。毕竟俄国人在一战当中,对于飞机是相当陌生的,他们除过自法国、英国购买的一些老式飞机之外,他们的飞行员当中,也鲜有里希特霍芬式的教官。

因此,虽然地面部队不过仅仅只有两个海军陆战队师,但他们的立体攻击,又哪里是只完全老式的,由沙皇俄国军队转型过来的军队可以抗衡得呢?

另外,这支特混舰队的战列舰,得到日本海军贮存的炮弹的补充,弹药极其充裕,所以这里作战的胃口就大了许多。在大批飞机以及大口径舰炮的掩护之下,两个海军陆战师直接登陆海参崴,并向北攻击拿下黑龙江东岸的所有区域,包括整个锡霍特山脉的所有地区以及库页岛。

如今,既然多出两个轻装师的部队,那么这一战就更加有把握。他们前出到鸡冠处的黑龙江畔的同时,在江上建起浮桥,并夺取海兰泡,作好随时向俄国进攻的一切准备。

倘若,俄国派遣部队向远东方向增援,那么两个轻装师就会在他们的增援部队进入之后,立即切断西伯利亚铁路,然后进入俄国领土与敌接战。到时占领的地域就会扩大到北纬55度线以南区域,全部都是占领目标。

至于说惹到老毛子,唐云扬就怕老毛子挨了打不吱声,这一次为的就是要把他们打痛,打得他们叫唤!

只要他敢吭声,在中国事情大略平定之后,装甲部队与空军主力就会被空运至内蒙边疆。随后中华国防军的主力装甲军团,将会直接向俄国腹地攻击。让他们提前个1、20年,尝尝闪电作战是个什么味道。

到时,还可以在西方诸国前面卖个人情,也算是打有所值。俄国人如果愿意而临中国与就快要开始的欧洲各国集团的两面进攻,那唐云扬也没打算拦着他们,正所谓有钱大家花。把俄国能抢的给他抢个一干干净,还要让他们赔偿巨额军费。

倘若俄国熊忍了,那就说明他们还不笨。不过不笨归不笨,但还得拖着他们,不能让他们缓过允来。

这个时候就卖给小日本武器,把小日本的陆军送上俄国海岸。反正他们也欠中国的钱,抢了老毛子的钱,回头上缴还账,让他们沿着西伯利亚铁路去捣乱吧,全当是俄国一直戳乎让蒙古独立的利息。

至于总得欠债,以后有的是工夫讨,但文章却是要从欧洲做起的!

海参崴不过处的海面之上,停泊的是由卢克纳尔率领下的中华海军的主力舰队。两艘34000吨级的攻击型航母上,300架作战飞机正在不停的弹射起飞。

如同往常一样,卢克纳尔叼着个烟斗,目送他的飞行员们去执行作为,然而,他从这些中国人的脸上,看出与以前那些仗不大相同的神色。

这时,他们的神色有些像去香港、澳门示威时的模样,也有点像打算登陆中国时那种激动。大概,这是因为收复之战的原因吧!

一想到收复领土,卢克纳尔的心神就不由的驰回到遥远的欧洲。那里,他的祖国——德意志帝国已经改变成了一个由资产阶级政客组成的软弱政党,而德国的百姓们正在忍受着来自英、法、美三国军队的搜刮。

如果说起这些,卢克纳尔不愤怒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贵族,他是尊重皇权的人。恐怕这也就是在另外一个时空里,他这个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名满天下的“幽灵舰长”没有回入到德国海军的原因,可在这儿,他有了明确的目标。

如同德国那些身具的贵族身份的人一样,他们并不认为是因为德国皇族的原因而战败。因此,他们感谢中国人,感谢唐云扬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拥戴德国皇族在未来重振德国雄风的机会。

在这种机会下,大批退役的德国军官,不远里搭船向伊里安岛,向威廉三世表示效忠。为了保证他们的军人的能力,不在和平生活当中退化,他们与一些志愿来伊里安岛的德军士兵,一起被安插进中华国防军之中。

这是唐云扬在未来帮助威廉三世重回德国的一个条件,所有来自欧洲或者世界其他地方的德国人,都应该在德国皇室的督促促投入到中华国防军中服役。那么将来,久经战火的他军官与士官们,将可以非常容易的组成一支军队。

这个提议威廉三世非常愿意,这些军人的军饷有了着落,而且他们的战力随着中国境内以及“中华国防军”未来的对外的作战中,而始终保持相当高的水平。那么有一天,依靠这些人,他就可以重新回到德国。

可能吗?不可能吗?这恐怕得取决于唐云扬在欧洲的“文章”做得怎么样!就现在来说,这是在“中华国防军”当中服役或者在规模不断扩大的黄埔军校中,大批德国军官效忠唐云扬的主要原因。

甲板之上,是身上穿着各色服饰的,甚至他们的头盔有有区别的人员忙碌着,把一架架“军刀式”战斗机与“奔雷II”攻击机送上天空。

航空母舰上第一波起飞的150架飞机当中,“海上军刀”就达到90架,它们的目标当然不是对地攻击,他们要迎战的是俄国远东军区驻防在这一地域的200架飞机。至于另外挂装着鱼雷的“奔雷II”自然是要照顾俄国驻守在港内的巡洋舰队。

尤其,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开了出来,头顶上也有驻守在这儿的远东军区派来的军用飞机保护。

当然,无论卢克纳尔还是战机的飞行员们全都知道,那些老式的法国纽堡或者英国的三翼机,绝对不会是“海上军刀”的对手。

因此,随后第二波,由“奔雷II”攻机机紧随着起飞。它们的目标就不是海上的舰队了,估计也轮不到他们去打,前面那一波飞机不会好心的把这些家伙留给他们开荤的。

他们是要压制俄军在城外高地上的海岸炮台。

前两波飞机完全压制住俄军的空中及对海炮台之后,就是海军的火力支援舰近岸轰击之时。要说日本人制造的战舰,的确有他们自己的风格。

虽然船型上比起欧洲军舰要稍老一些,然而那会使人发怵的402毫米火炮,威力的确使人震惊。

尤其,他们可以在战列舰上装载达到12门,不要说听,想也会使即将面临这种巨炮轰击的人紧张起来。因为,一艘战列舰的齐射,将使数平方公里的阵地被移为平地。任俄国的步兵再如何英勇,面对这样的情况时,也会胆战心寒。

随着第二波攻击的空中力量在舰队上空集结成庞大的阵形时,第一波攻击机群已经接近到海参崴的附近,提前与俄国护航舰队的的机群交火。

纽堡飞机与英国三翼机的性能在前面已经充分介绍过,这里就不再提及。唯一需要大家明白的就是,“海上军刀”的性能绝不是他们可以匹敌的飞机。尤其12.7毫米机枪以及25毫米机炮的威力,也不是只装有两挺7.62毫米机枪的它们可以抵挡得住的。

虽然,这时俄国的飞机能飞上天的全部出击,不但有战斗机,还有西科尔斯基设计的那种四引擎的轰炸机出现。大概,俄国方面也没打算它们能够轰得到卢克纳尔率领的中华舰队,不过是用它们来分散一下“海上军刀”的注意力。

两边机群刚刚接触,倚仗着高度与速度的“海上军刀”立即从高空中俯冲下来,一个个双机编队的机头处,喷射出密集的如同雨点一样的12.7毫米机枪的子弹以及25毫米机炮的炮弹。

不能否认,这时“军刀”战机的性能,依然是国际之上极为顶尖的机种。尤其,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结束,欧洲人已经开始重建在战火当中毁坏的家园,各项战争武器的研制放缓的时候,这种飞机的性能必将在排名榜上持续一段时间。

不过,就中华国防军的飞行员们听说,这种军刀机已经接近于淘汰的边缘,只看后面一笔大的生意做的如何,成功了就又是他们换装的时候。

正如同大家猜得到的一样,由于飞机性能的绝对差异,纽堡与三翼机纷纷自天空之中打着旋栽了下去。20:1的战绩,大概也会使里希特霍芬以及唐云扬这两个“中华国防军”战斗机格斗技巧的传授者大感光荣。

至于拿来充数的四引擎轰炸机则不必再提了吧,没有战斗机的掩护,它们不过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而已。而且,最使人替俄国飞行员惋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俄国实在穷得可以,他们居然就如同一战刚刚开始那样,居然没有装备一顶降落伞。

着火的飞机之中,那些飞行员除过自杀之外,或者被在飞机之中活活烧死,或者拖着大呼上帝的声音从飞机上一头扎向大海之中。

可“海上军刀”的飞行员并不能为他们叹息多久,毕竟弹药已经不多的他们现在要进行最后一次俯冲,为正从低空接近的奔雷式攻击机压制俄国巡洋舰队的防空火力。

这时的俄国巡洋舰上的水手们,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即将而临什么样的处境,一面把军舰的速度提到最高,冲向卢克纳尔率领的舰队,一面给船员们分发了步兵武器。

一挺挺带有护盾的步兵机枪被水手们安放在甲板上一切可以安放的地方,甚至厨子们也被组织起来,拿着步枪打算与飞机拼命。

空中的“海上军刀”开始发动一个个小队接连不断的俯冲。一但达到机载武器的最大射程,他们就会牢牢扣住板机,直到把所有的子弹与炮弹打光时为止。

90架“海上军刀”组成了连续多个波次的俯冲,巡洋舰的甲板上,陷入到火一般的地狱之中。虽然这些12.7毫米的机枪及25毫米炮,对于军舰的装甲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可是暴露在外面的防空炮的炮手们,受到了极大杀伤。

尽管如此,幸存的俄国海员依然毫不退让。他们顾不得在25毫米炮爆炸中造成的轻伤,也顾不得自己刚刚摔了个大跟头,在战机重新爬升而易于被击中时,他们依然使用一切可以射击的武器拼命攻击。

几架“海上军刀”在脱离攻击时受到打击,好在澡盆装防弹装甲成功抵御住7.62毫米子弹的挑战,虽然飞机受到一些伤害,但还不影响他们飞回母舰。

正在这时,挂装着鱼雷的“奔雷II”赶到了,由于鱼雷的射程,它们没有靠得很近,而是中等距离投雷之后,立即拉起机身低空平飞一段。随后,用机头处的机枪与机炮压制军舰上的炮火趁着水兵与防空炮受到打击之后,再迅速拉起。

这样,可以更好的避免军舰上的炮火的打击。

俄国巡洋舰上的水手们绝望得看着越来越近的鱼雷,当他们知道军舰已经无可避免的要沉没时,他们开始跳入到海中。

海参崴仅有的5艘巡洋舰,在对方60架“奔雷II”投下的鱼雷当中,仅仅只抵抗了一小会,就全部沉入大海之中。

在海上沉浮的俄国水手们,一个个仰起头,看着天空之中,成群结队飞向海参崴的飞机无言以对。毕竟,海洋已经无可逆转的进入到航母时代,单纯的战舰作战,将在中国国防军已经完成了设计的新飞机下,完全没落。

至于那些新飞机能不能装备,恐怕就得看欧洲各国的首脑给不给面子。

海参崴战栗着,在空中不时俯冲下来投弹的飞机攻击下显得无可奈何。除过海岸边的炮台受到攻击时,打下来几架飞机后,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阻止它们如同黄蜂一样的攻击。

如果这时敢于站在岸边,就可以看得见。远远的海上,是对方庞大的舰队。406、352、152毫米的各型火炮,成了防空炮以及其他陆军炮火的恶梦。

头顶上的飞艇从几十公里之外的天空,把他们的位置详细的报告给海里的战舰。战列舰的重炮则在第一时间,把对方所有可以使用的火炮以及它们的阵地炸成一团粉碎。

至于天空里被俄军士兵称之为“恶毒黄蜂”的机群,则把恶梦一样的炸弹,从天空之中,一堆堆的扔到每一个俄军集中的地方。

浓烟与烈火在猛烈的爆炸声中腾空而起,大地随着爆炸声猛得摇晃,使人站也站不稳。烈火则张扬着充满了邪恶的火蛇,绞紧每一个被它抓住的人或者物件。

随后,被击中的地方就会扬溢起血腥与人体被焚烧时的味道。无论海港里的水兵,还是城外兵营里的步兵,全都在这种无何止的打击之中被模糊的意识,渐渐的,几乎每一个俄军士兵都感觉,他们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虐待。

一个、两个,他们抛下手里的武器,不顾莫斯科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派来,几天之前还是工人的政治委员的大声呐喊。他们一群群的冲出城市、冲出兵营,奔向附近山岭上郁郁葱葱的森林,也许只有躲在那儿,他们才能逃得过这样猛烈炮火的屠杀。

海上的舰炮把一枚枚重达一吨的炮弹推向海岸,接着是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声从港口那边传来。腾起的灰尘和其它什么碎块,仿佛一条毒蛇,迅速的空中扬起它们的身体。不,不是一条毒蛇,舰队的一次齐射,仅仅350毫米以上的重炮,就达到50门以上。

所以腾空而起的绝对不是一条毒蛇的脖子,它们仿佛一群在印度人的蛇笛下起舞的眼镜蛇,海参崴的上空晃动着它们妖艳而使人恐怖的身体。

这时,海上出现了“海上狂飙”和“雨燕”的身影。它们或者从其它军舰上被吊入海中,或者从“两栖攻击舰”底部直接驶出来。强大的引擎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它们在海里腾空而起,贴着海上的波涛向城市飞去。

当然,它们并不是要直接冲入到城时,那些狭窄的街道上,怎么可以使它们着陆呢?所以它们的目标是海滩后面的的沿岸公路。那里可以使它们轻松着陆,并再次回到天空。

不过这两种用于人员运输为主的运载工具,做这种额外的工作也做不了多久了,更适合登陆的“气垫船”也在研究之中。

在它们之前出动的,是已经换装了的海军陆战队的装甲战车,包括海军陆战队使用的坦克在内,它们都飞速的驶向海岸。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并不是海军陆战队的坦克与装甲车有什么了不得的渡海的功能。

那些还在研制之中,轻武器的换装并不代表坦克、装甲车已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时代。因此,它们所谓的两栖功能能够渡过水势平缓的江河,但绝对无法渡过战舰与大海之间宽阔的洋面。

所以,他们是穿着“草鞋”上岸的。

“草鞋”当然不是真的草鞋,这不过是一种辅助装甲兵登陆的小玩艺。如果大家愿意的话可以把这东西看成是两枚没有装炸药的鱼雷。

它们被固定在战车两侧,粗大的身体与战车几乎一样长,里面装了一些燃油一根通气管高高的伸出来。它们通过固定螺栓,与战车紧紧连接在一起,不但提供更多的浮力,而且提供了更多的动力。

至于方向,则通过战车本身两具螺旋桨推进器不同的差速实现。这样的“草鞋”便宜,使用方便。战车上岸之后,装甲兵只需要从里面松来螺栓,就可以把它们弃之不顾。自然可以由舰队后勤人员于战后收回去下次使用。

它们趁着炮火对海岸的攻击向岸边靠近,“草鞋”的速度并不是那慢。装甲车与坦克支起它们车身前部的防浪板,排开队形拖着白色的尾迹冲向海岸。

作为海军陆战师主要突击力量的装甲团,是唯一从海中登陆的部队。如果要讨论未来的登陆方式,这些两栖攻击舰,将装备直升机与气垫船进行立体式的登陆。只不过,那还是将来的事情,至于现在也就只好因陋就简了。

大约天上的“鹰眼”对于地面的观察极为仔细,在它的引导下,这些自海上登陆的战车直接驶向俄军整个海岸上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随后,它们将配合登陆的海军陆战队员扑向海参崴的港口。占领那儿之后,就是整个海军陆战师完成登陆的时候。

现在就能看出来,没有登陆舰以及登陆艇对于海军陆战队的影响。前面说过,这些影响正在一项项的逐渐解决之中。而什么时候装备,就要看俄国人与欧洲人给不给面子了。

坦克与装甲车到达履带可以触及沙滩的时候,行动立即就迅速起来,坦克的身边跟随的是坦克“保姆”。两挺7.62毫米的6管旋转机枪转来转去的“扫视”着周围,坐在炮塔里射手面前是大直径的,放大可调的大视场瞄准具。

说白了,不过是两挺机枪之间,厚厚的防弹玻璃上标识着圆环与十字线分划的简易瞄准具。无论对付什么目标,这种武器就只有一个强项,就是用车内装载的数发子弹,用密集的弹雨把对方砸死。甚至为了多载子弹,这种使用坦克底盘的战车一个步兵都不带。

这样的武器,无论飞机与步兵,碰上了都是绝对的恶梦。一个坦克排里的装备数量,就足以为这个坦克排安排出一个相对安全的天空。

如同平时训练的那样,前面开道的是“保姆”身后是准备随时火力支援的坦克。面对这些东西,俄军白原本打算依靠工事抵抗的打算完全破灭。

一座座土木碉堡,不是被37毫米炮的穿甲弹射穿,就是射击口被“死神镰刀”牢牢封住。比暴风骤雨更加密集的子弹仿佛是一道不间断的金属,连续射击之下,可以把碉堡打得比鱼网更破。

不少俄国步兵根本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种机枪,毕竟这玩艺出现的时间实在是早了些。曾经加特林机枪第一次鼎盛时期,出现在美国的南北战争。随后随着战争的结束,不久就销声匿迹,没人能想到事隔这么多看,它们会出现在这儿。

前面说过,这些机枪的枪管实际不过拿缴获的大量毛瑟步枪改造而来。所以中华国防军也并不心痛把枪管用坏,反正不用也都是回炉的材料。至于子弹,则来自于欧洲各国常常会发愁的库存军火。

这些东西买来的时候,英、法、美三国政府感激的一塌糊涂。毕竟,中国买了来,还省得他们派船往海里倒了。这种情形,在两次大战结束之后,都是经常会出现的情景。

尤其,俄国兵发现,面对这样的火力时,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离开战壕。那种两只大管子的枪,会把所有的人直接撕成碎片。

无论火炮的炮位、机枪手或者其他打算把脑袋探出去进行射击的人,无一例外被这样的火力压制得一动也不能动。例如沉重的马克泌机枪,受到这种机枪射击时,会被直接打得翻几个跟着之后,变成一堆废铁。

俄国士兵还想趁着这种装甲战车过后,从后面对他们进行攻击。可当它们呼啸而过之后,后面就是成群结队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他们手中的2突击步枪,喷出的道道火舌,使俄军士兵们知道,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投降。

这些都不能阻止两个装甲团从两个方向对进,这时爆发了这次战争以来最为血腥的一幕。成群的,拉着城市财产的俄国士兵以及平民们混在一起,看样子他们打算离开这儿。

可惜他们没有理解,现在的中国国防军不是清兵,不是北洋军。这不许要是因为唐云扬的命令。

“入侵我国领土的人,必须无条件投降,没有任何条件好讲,倘若打算以逃跑,那么就用‘死神镰刀’对付他们……!”

因此,一些步兵战车与坦克保姆被召集起来,要他们对付打算离开城市的车队。

“呼……”

一起响起来的射击声,仿佛刚刚刮起了一阵金属的旋风。倘若说美军在海湾战争时,使用炸弹造就出一条“死亡公路”,那么这里只能被称为“血肉公路”。

死神镰刀被挥舞起来的时候,成群结队的人、马、车辆一切的一切,全都在刮起的金属风暴当中,被撕成了小小的碎块。

虽然据说打死俄军士兵,需要两粒子弹还要推一下。但在对方用一千粒子弹直接把他们撕成碎块,不需要他们倒下时,坚韧的俄军投降了。

对海参崴的攻击,相信大家明白,当俄国斯远东军区完全丧失了这里的制空权时,被登陆部队击败,仅仅只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随后两个装甲团,会组一个装甲矛头,在海军航空兵的掩护之下,沿着黑龙江向北部突击。倘若这里的俄国人明白事理的话,他们该沈过鸭绿江去。否则,等他们明白过来,事情就有些太晩了。

按照唐云扬的想法,这里除过中国人之外,不应该有其他国家的人。当然如果他们在第一时间表示愿意归化的话,那么另当别论。

曾经东线的海军陆战队方面打算付出相当沉重的伤亡,但他们没有想到俄国军队陈腐的战术之下,居然如此容易被击败。尤其在海军舰队强大火力的支援之下,此战赢得的居然如此容易,这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倒是蒋百里,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恐怕把俄国人想得太过强大。几乎同时,他又有了一点担心,担心在西线配属兵力会不会少了些。但转念一想,这里的任务比较集中,部队的使用的也比较集中。

他这样想对不对呢?

同样是191年的月1日,西线部队开始行动。相对于东线,海陆空一起行动,西线方面的力量则主要集中在地面之上。

西线的部队配置在两个方向,首先南部集群,配属重装步兵、轻装步兵各1师,由张孝淮指挥。他们会一直打到长江沿岸驻足。

毕竟过了江的话,那边是水网地带,不大适合装甲部队的行进。另外,唐云扬也打算给控制中国鱼米之乡的督军们一个机会,毕竟那儿的城市代表着中华文化最为美丽的一块,就看这些家伙识不识相了。

至于北部集群则没什么好说的,坦克群直扑北京消灭段祺瑞的北洋政府。相对来说,北部集群距离近,但那里有20已经抱成了团,并用欧洲剩余军火武装起来的北洋军。为此,特地给他们准备两个坦克师与一个重装步兵师一个轻装步兵师。

主力将会沿着沧州到石家庄一线,铺开两个坦克师与一个重装师,进行宽正面的攻击。其中一个坦克师与一个重装师沿石家庄直攻北京,另外一个坦克师一个轻装师则攻天津、唐山,再回师攻打北京方面。

自沧州出发的坦克师与轻装步兵由蔡锷率领,与李二杆子李劲羽率领的部队一样,这一次他们不但没有经过航空火力准备,有的仅仅不过是重炮的火力攻击。而且,也不会大面积轰击,目标自然是对方的重炮,只要击垮了对方的重炮群,剩下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由于两军这时的战线并不远,打算一路突破他们,并没有打算使用炮火或者过多重炮来杀伤对方。毕竟都是中国人,除了不识相的人之外,其他的人还是网开一面的好。

归根结底,此战只消拿下北京,那么北洋军自然土崩瓦解。

7点钟随着琴岛机场机群的起飞,成群的坦克同一时间点亮了大灯,把这黎明之前的黑暗照了个通通透透。

几乎随着他们灯光点亮的一瞬间,整个直隶大地仿佛一瞬间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这一时刻被惊醒,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这片大地。一群同样肤色、同样血统的人正打算猛烈的进行战斗。

所有坦克的车长也接到了进攻的命令。随着命令,一辆辆坦克向前涌动了一下,接着引擎发出更大的吼声,坦克群无可阻挡的开始行动起来。

这时的大地,才刚刚亮起第一线曙光,虽然大家知道将会有晴朗的天气。可在这黎明时分的大地上,却透出沉重的青黑色。

接受了欧美各国军情顾问的指导,北洋军士兵甚至也构筑起了有数道纵深的防线。一些37毫米火炮或者其他火炮早已经严阵以待。

这时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光明。他们被那些光明刺得刚刚睁开的,还糊着眼睛酸涩不堪。尤其,根据侦察,睡了一夜的北洋军士兵,相当部分的人已经开始犯大烟瘾了。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吗?

照例为首的坦克上架着大喇叭,徐美伶那好听的声音一个劲在凌晨的

“弟兄们,进攻只会使你们流更多的热血,可是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热血是为谁流淌的呢?你的父母、你的妻儿还是你的朋友。弟兄们,你们都是中国的男人,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们受到洋人多少年的凄凌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那些洋人是如何糟践我们的姊妹的吗?可是请睁开你自己的眼睛,看看你们留出的来红色的鲜血,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姊妹们说,瞧啊,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我可以付出一切!……”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脚下的大地也开始微微震动。虽然对方没有开一枪,没有发一炮打断这清晨的宁静。除了越来越近的,好听的声音。

这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北洋军的炮兵。装备了德制火炮的他们,刚刚开出第一炮。天空上“鹰眼”就已经把他们的准确炮位报告给己方的压制炮群。

“轰轰……”

北洋军的炮兵的素质实在是太差,尤其都是些犯了大烟瘾的炮手,如果不抽饱的话,别说瞄准,只怕他们的炮都不会开了。

猛烈的炮弹爆炸声中,有辆坦克被一发运气好得出奇的炮弹命中。在“隆隆”的爆炸声中,坦克的炮塔被整个掀了起来。

不过北洋军炮手的好运气到此为止,首先回敬他们的是,就是150毫米与大贝尔塔炮的那沉重的声音。相对于北洋军的射击水平,这些炮手只怕要算是上帝级的人物了。支援炮群的一个齐射,就使北洋军的整个火炮阵地飞上天空。

随着炮弹的爆炸,北洋军的士兵们仿佛才清醒了过来,他们拉动枪栓,无论步枪、机枪全都一哇声的响了起来。

然而,他们对抗的是他们不该对抗的人。早就旋转起来的“坦克保姆”的两挺6管7.62毫米机枪,在黎明的黑暗之中,喷射出一道明亮的“弹束”当子弹击中对方回击的地方的同时,两枚火箭弹“嗖”的一声,拖着火舌直奔过去。

这就是些这些“死神镰刀1”的好处之所在,只消机枪瞄准了,那么火箭也就瞄准了,这与坦克并列机枪射击时,起到快速瞄准的效果是一样的。

面对对方强悍至极的火力,北洋军很快就学乖了,他们在付了血染的代价之后,才明白。当自己射出一枪的时候,可能惹来得是对方几千发子弹的报复,作为一个士兵,这个代价未免大得使人心痛。

如同以往一样,对于国内的战争不想说太多。有的时候,我并不理解有些人所想的事情。他们似乎总是非常在意国内的政治权谋、国内的铁血搏杀,仿佛征服了中国就征服了世界一样。

其实,就个人看法看言,这是一种愚蠢。已经被以前一个世纪的屈辱证明了的,极为愚蠢的看法。如果仅仅只着眼征服中国,那么迟早都是被世界征服的材料。如果不胸怀征服世界决心,向世界张开眼睛,那么终有一天也逃不脱再度被别人奴役的结果。

如果非要证明这段话的正确性,只需要几个了而已。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所以,一个国家需要的不过就是法制下的自由,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在法制管理下的,爱护民族、国家利益的政府。可段祺瑞、“先生”、滇……这些林林总总的所谓精英们,哪一个看得明白,想得清楚。有他们这群B在,中国如何能够不黑暗了几乎一个世纪。

随着天色慢慢亮起来,天空里的曙光代替了坦克的车灯,整个大地也鲜亮了起来。看着潜望镜中,渐渐亮起来的天色,这就如同蔡锷的心一样,也亮了起来。

他眼前,是古德里安教育出来的,以“进攻、进攻、进攻……”为其座佑铭的装甲兵。坦克群在这黎明的时刻,载着中国的希望,形成无数钢铁的“蚂蚁”,把希望送往直隶——这中国黑暗的心脏之地。

这时,如果在“鹰眼”上,鸟瞰战场就会看见,前面是几乎铺满整个大地坦克与装甲车起滚滚烟尘。再前面,是群草绿色的军装,他们就仿佛千千棵小草。不久之后,就被淹没在铁甲洪流之中。

当战争真正降临的时候,北京政府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碎。在这个时候,段祺瑞想起了逃跑。可当他看见桌上铺着的大幅军用地图的时候,就不由的泄了精神。

根据他现在得到的消息,无论空中、陆路、海路已经全都没有了去处。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人家告诉他那句。

“对于叛国者,将展开全球追杀,无论他跑到什么地方,无论他托庇于什么人的保护。侵犯了中国的主权与利益,就一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老北京城,在这战争进行第三天的当口上,没显示出更多的混乱。街上,并没有往昔那些缠头裹脚的伤兵,也没有了横行的不可一世的老总。现在的北洋军士兵,就算是到茶馆里喝碗茶,也会付钱。

这一点,街上的巡警也是高兴的。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给人家当官的做奴才的人。披着身黑皮,百姓们管他们叫黑狗,当官的自然也难得把他们当人看。

说起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知道做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可哪能这么做呢!当黑狗要做对得起良心的事情,只怕就难得活得下去。不是他们不想当好人,那是不敢!

可话说回来,现在的天不一样了,就算是局子里的官们也不一样了。识字的天天捧着百姓那儿交上来的《中华法典》读个不停,不识字的就天天求着人给他念。

为什么,这东西打从自天而降那一天,就说得明白,做有些事情是要杀头的。

一开始人们不大信。可当山东集体枪毙那些鸦片贩子、强盗、土匪、外带着连日本军官也给杀了好几千,这人们才信了。

消息传到北京的时候,本着老见识,人们不大愿意相信那个“话匣子”里说的,枪毙土匪、强盗或者侵略军曾经为恶的军官多少、多少。倒是愿意听那些南来北往的人们捎来的闲话,以讹传讹之下,数字早就变成了成千成、一刻不停的杀。

原因就只有一个,犯了《中华法典》的规矩。

这一下,立即盗版的《中华法典》就在北京城印了个天翻地覆。不然怎么办,官不做了、不开买卖了、不当人了?这样说遇到“杀神”了,只要是人,就没有个不怕的。

所以,警察局里的官们变了,那些个黑心的商家也变了,包括这街上的黑狗子们自然更加要变了。凡是干了坏事,一个个家里都写好了自首材料,就等着“中华国防军”进城的时候自首呢。

为何啊?自首了处理他一个,不自首处理他全家,当然这是指财产而言!至于在看过《中华法典》之后,还做违法事情的,原本都抱着个一听情形不好,就了铺盖打算跑去外国。

殊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要能跑得出与全世界各大社团,都有或明或暗来往的“中国会馆”的手心,那就跑吧,倒没人打算拦着他们。

所以,尽管这北京城了驻了几大军,尽管炮声现在隔着老远也听得清清楚楚,北京城的茶馆里却依旧热闹非凡,街上的买卖、商家照常营业。

看过老舍先生《茶馆》的人大约都想得起来,当时老板们叮嘱顾客“莫谈国事”的那份小心、勤谨。可现在不说了,因为无论谁说,这都是件要杀头的买卖。《中华法典》当中写清楚的,这是保障议论自由的硬性规定。

虽然是狠了点,但茶馆里的老板心里高兴。大家现在坐在这里面,高兴了骂骂北洋政府,不高兴了,只管对着收税的税警一个劲吆喝也不会有人出来说个不字。

“好啊,钱就在桌上,有本事你就拿,将来你们局长要是主犯,他小子是要被枪毙的,你可就是几十年的苦役,兄弟你想清楚,别说做哥哥的不卫顾你!”

税警当到这个份上,那就难当了,税务局的局长则更难当。

段祺瑞要征,要人家《中华法典》里收多少税说得清楚,而且违法收税等同抢劫。所以,有几怨魂在那顶着,是人能不怕吗。都知道,那边的人是真动刀子,一点也不含乎。

税警灰溜溜的应付了一句。

“得,您别生气,我不敢抢您,这税我也不收了,这差事也真是没办当了!”

嘴里说着,手中铜锣朝桌子下面“哐”得一扔,算了左右人家也就快进城了,这夹板气也算是受到头了,老子还不干了!

也是,琴岛方面如今不但取消了什么农业实物收税的制度,诸如杂七杂八的什么人头税、板凳税之类的狗屁税全部取消。毕竟他们靠得是不住在发展的工商业为基础得来的税收,而且新的《税法》和《法典》一样照样全国各地,撒了个到处都是。

里面说得明白,“违规收税等同抢劫”!

结果,弄得各地百姓们对付当地的官,也都习惯的搬起《中华法典》来说事,最少今年的夏粮,除过给地主的租子,剩下全是自己家的。种了一辈子地,没见过这么多的粮。

前面说过,面对唐云扬这样,动辄架起机枪几千、几千杀得手段,大家都怕不管是官还是兵。但得了便宜的百姓们喜欢,为何呢,就觉得这家伙是个实在人。

所以,现在百姓们都盼,盼着“中华国防军”什么时候打到自己这儿,有点本事的就干脆举家迁到山东。至于那守着田产祖业的,一个个只盼得是脖子细长。

茶馆里面,虽然城外面炮声隆隆,可百姓们不怕,他们就不相信这自天上送来了《中华法典》的人,就比城里的那些家伙更坏。因此上,在茶馆里听着无线电收音机,一个个聊得个不亦乐乎。

“他们哪是不想哪,哪是被吓得了!知道《中华法典》吧,再做以前那些事是要杀头的……说起来,我当了一辈子的警察,没见过长官像今天这么客气过,大概也是人家要进城了!”

“谁说不是呢,听听,今个声响更大,我估摸着今个就能进城……!”

其实不用猜,今天就是要进城了。

南北两路装甲部队对付北洋军的防线,根本就不值得费多少力气。士兵们虽然手里的枪换了,虽然现在的军饷比过去多了。可是,对着天上的飞机,地下的坦克,谁还有心思打呢?

尤其,坦克上那听起来好听的声音,也是使他们不愿打仗的原因之一。毕竟,谁比谁傻多少,缴了械可以直接领路费回家,多好的事啊!

再说了,人的腿是跑不过坦克的,主要火力点一被点名,接着就是铺天盖地坦克与装甲车。和人可以打,和这样个家伙怎么打?别说那上面的机枪,一打就吐出两团贼亮的火焰,打过来的子弹,都能把人给砸死!

所以这也是北京城里没什么伤病的原因之一,就算是受了伤的,听到广播里的话,也都知道,投降过去了,反而能够更到更好治疗。

地面,数千辆坦克、装甲车在平原上起漫天的尘土,扑向北京城。这时的天津与唐山都已经落到“中华国防军”的手中,甚至唐山根本就是当地的驻军自己开了城门欢迎的。

随着每解放一个城市,在琴岛机场待命的接受小组,立即就会起飞,直接用飞艇送到城外。他们包括由独立法官、检控官组成的司法系统。由退伍老兵组成的当地安全部队的军官,以及小部队的安全部队。里面还包括其他诸如财会、管理等等方面的人才组成的城市临时政府。

大约,这场战争讲到这儿,已经没有必要再讲下去。毕竟,完全是两个不同数量级别、不同层次的战争。一方是天上、地下、心理的多方位立体战争,另外一方使用的甚至是不如欧洲的战争手段,所以不具有可比性。

191年的月15日,这场被后世称为“15天战争”的战争宣告结束。包括海参崴方面与俄军的作战。如同唐云扬早先预料的一样,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同时应对两方面的战争。

因为他们也曾经听过,这个正把中国带入到一个新时代的人,不喜欢别人诋毁他在国际的上名誉。为了不把他的军队,招来参加欧洲方面正在进行的对俄国的讨伐,所以对于这儿发生的事情,俄国方面甚至连抗议也没有发出来。

至于欧洲方面战争的起因以及进展,后面的章节再告诉大家,这里请大家把中国的发展进程关注到底。

北洋军阀就此彻底退出中国的历史舞台,包括段祺瑞、黎元洪在内的,北洋军阀的官员,如果没有及时投降,或者在当地被占领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找接收小组“自首”的,曾经为过恶的官员,等待他们的只有审判与随后必然到来的刑罚。

此刻,琴岛政权控制的区域,包括东北三省,以及长江以北的各个省市。至于山西,暂时还归于阎锡山掌管,不过也没有几天了。

因为,随着战争的结束,各个省市的实际控制者都接受了邀请函,要他们最晚于月25日前答复,是否参加定于191年9月1日在琴岛市举行的会议。

受到邀请的包括所有被认为是中国领土的,大大小小的军阀与政客,可是有人不给面子,怎么办呢?

“唔,这家伙就是曹锟,原来他还没贿选总统呢!”

唐云扬围着曹锟转了两个圈,估计曹锟也猜到了自己那不怎么好的命运,所以低着头,一付听天由命的样子。

你还别说,一仗打垮了段祺瑞北洋政府,抓来俘虏里面,后世名人可是真不少呢。

诸如什么冯玉祥、鹿钟麟、张自忠、孙岳、庞柄勋等等不一而足。可谓是集后世之将为一时之聚也,不过他们的身份这时都还是俘虏。

对于此战俘虏,首恶务尽,胁从不问。一个个将领受到的待遇自然是第一不欢迎、第二不招揽、第三去留自便老子还不待见的“三不原则”。

至于其他小兵类俘虏,被收缴过武器之后,按照各人去向,要么进入到永远不足额的新兵营,要么就是用飞艇运输向中国的四面八方。而他们这些所谓的战将,也就要由得他们去了,倘若他们真有为国之心,自然会再加入到“中华国防军”的序列之中。

尽管唐云扬看到或者听到这些熟悉的名字之后,也清楚某些人是未来的抗日名将,某些人又是当然的卖国之贼。然而,用未来的“莫须有”的罪名归罪于人,除了脑袋有问题的人之外,是不会有人这样做的。

看罢了俘虏,里面除过罪大恶极之人以外,其余人将会被依法审判。有重罪之人,自然难逃法网。其余之人,在大规模镇压之后,全部经过大赦而释放。其中,参加“中华国防军”的军官,将会被重新训练及教育,然后经过考核量才而用。

看罢了俘虏唐云扬离开这里,前往绿色玫瑰组织建设在琴岛城的公立医院。

当然,这不是他的向往,这是简.梅林执行政务官夫人“亲善大使形象”所必须进行的业务。她前去看望敌方的伤兵,与此同时唐云扬也会去嘉奖他自己的部下。

作为未来中国首都公立医院的总院,这里的医学设施齐全,附近就是医科大学与护士学校,这里也是他们培养未来执业生涯良好医德极医疗技术的实习医院。

在山东想要成为一名自己开业的医生,必须有10年公立医院的执业生涯,而且如果因为诸如红包或者其他影响医德的行为,则丧失私人开业的机会。

庞大的医院当中,不但接受了从各师的军医院当中,转来的重伤员也包括来自北洋军的重伤员。除去北洋军士兵的病区里,往往会有当地保安部队的士兵执勤之外,其他方面并没有区别。

不过唐云扬今天行程的安排可不在这儿,他今天要去迎接的,是按照要求解散了自己的军队,并配合接收小组组织起来的地方保安部队之后,来到这儿的“大帅”张作霖,与他一起到来的自然还有“少帅”张学良。

整个琴岛城,除过因为战争,而人满为患的绿色玫瑰医院之外,整个琴岛最繁忙而且永远最繁忙的就是机场。可以称为庞大的机场不但有布满飞艇助降装置的场地,还有飞机起飞滑跑的路道。

但大家应该明白的是,军用机场与民用机场自然是相互分开的。虽然相隔的并不远,但军用机场的规模要小而紧凑得多,并且那儿有警卫部队作为外围的警戒。

今天唐云扬和他的部队根本的目标是在那儿,来到这里的张作霖与正在受审估计活不了的段祺瑞,给现在所有的中国地方实力派们做出了两个不同的榜样。

“生或者死!”

就是同意、与不同意中国国内的政治事务,无论任务借口,都应该以和平的方式进行,这样一个前提的不同结果,接受了这个前提的张作霖理所当然应该受到欢迎。

由于首领采取的对策不同,所部将领受到的待遇自然也是两个模样。张作霖的部下,除过私自贩过大烟或者有什么极大民愤的人之外,只要他们愿意加入军队,在受过军校教育之后,自然可以取得与现在同样的军衔。

庞大的飞艇慢慢落向琴岛,坐在飞艇上的张作霖看着地面那建设辉煌的,仿佛是一笔龙飞凤舞草模样的城市。心中的感觉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简直也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中国人建设出来的城市。

成群结队的轮船吞吐着黑烟从海上来来去去,双线火车与高速公路仿佛一条纽带,成为连接着琴岛与其他城市的纽带。令他惊异的是,那些车头与他在东北见过的完全不同。他哪里知道,这些全都是由苦役们,日以继夜建设改造而来的电力火车线路。

电力机车?在几乎100年前,这真是小说,起来无边无际。请看下面的事实,真是这样一种情况吗?

11年德国试验成功驾空接触导线供电系统,使电力机车的供电线路由地面转向空中,机车的电压和功率都大大提高。

195年,在美国的巴尔的摩一俄亥铁路线上首次出现了长途电力机车。机车重96吨,100马力,采用550V直流供电。

1901年,西门子、哈卢施卡电机公司制造的电力机车在柏林附近创造了时速160公里的记录。

而新中国的第一台电力机车出现在195年被命名为“韶山号”,还算可以安慰,仅就此项科技而言,与世界落后不到100年。

可使人不禁要疑问的是,难道四大发明古国的后人们可以因为这样而自豪?那岂不是件可笑而可悲的事情。

由此可见,只知道内斗夺权的人,是愚蠢的人!与世界科技发展脱钩的,是愚蠢的领导人,所以民国之时的所谓精英与革命英雄,大抵都是此类的“东西”罢了。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海岸上的新“长城”。三排沿着海岸建设的巨大的风力发电机,由于“长宜子孙”的观念,这些东西被当成留给后代最好的礼物而不停的建设下去。

这样,工业的发展跟不上能源规模的扩展的速度,因此,电力机车成为了可能。

随着飞艇高度的降低,下面作为他目标的城市——琴岛城在他的视野里越发的清晰起来。宽大的街道与立体交通系统,是诸多的如同小甲壳虫一样的汽车。

城市中心舒缓的大道建设着喷泉的草木扶苏的公园,城市最中心的地方,是一片白色的两层建筑。从空中望去,这座房布置在一片相当宽阔的草坪中间。

它的附近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大道在附近依照建筑的轮郭形成一个方形的道路体系。经过飞艇上专门去请他的朱斌候的介绍,他才知道那儿正是唐云扬政务官的官坻。由于它的白墙以及那些法式的落地长窗,座落在绿草坪中格外显眼。

这地方被琴岛的百姓以及新闻记者们戏称为“水晶宫”。

听到这个名字,张作霖稍感意外的品了品,他没感觉到政府的威严之外,还感觉到可能会有些戏谑的味道在里头,可这与这个政府的铁血味道一点也不相似啊!

“水晶宫,嘿,这名子起的,真有意思!”

专门前去迎接他的朱斌候笑了一笑接口道:“这名字是在百姓们给起的。据说照他们看,这地方住得是皇帝,那得是‘宫’。照着记者们理解,这地方是执政官住的地方,自然透明度是越大越好。因此,就有了这个应该算是民间约定俗成的名字,结果现在成了官方称呼了!”

一艘“夏号”飞艇,装载着张作霖父子,还有来自东北的学者和军官。这些人里面除过打算与张作霖同生共死的军官之外,其余的人来此当然是打算替张作霖求情,或者别有他图的。

这样的城市看到他们的眼中,自然而然各有各的感触。就学者们而言,这地方的辉煌深深的印在他们的心中,尤其是城市那种形象已经被牢牢的印在了他们的心中。

“有了这样的城市做基础,他们的胜利绝对不是来源于偶然。这样的城市所创造出来的财富,可能终东北一省,也无法作得到。”

这一点,他们倒没想错,至于军官们则另外有一种想法。

“妈了个巴子,没见过的,真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好的地方!”

随着高度的降低,19岁的张学良他的目光远远望向军用机场里,排放整齐的飞机。这是张学良最感兴趣的地方,直到现在为止他还记得开战那天,在大帅府里听到底下人的报告。

“天上的飞机和蝗虫一样多,把天都盖住了!”

现在,看到机场上的飞机,那儿的飞机不断起降,而且在他们来时为他们提供了护航。在飞艇他把这东西看了个够,甚至还在舷窗里与为他们护航的飞行员挥了挥手。

现在再看到下面机场上排列的飞机,他完全相信了,开战那天那样的描述一点也不夸张。看到飞机的同时,他看到的还有率领着手下大员,前来迎接张作霖的人们。

“看样子,他们没有打算为难我们父子吧!”

可他绝想不到的是,唐云扬不打算为难他老子,但却打算为难他!

“大帅!”

唐云扬对张作霖的待遇不错,最少没有把他给直接抓起来。毕竟,对方是完全没有抵抗,而且非常配合的交出的整个东北的控制权。

没有战争没有损失,而且,东北军向“中华国防军”完全敞开的军事仓库,也间接支援了海军陆战队对于收复海参崴与库页岛的战斗。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算是配合作战的一方,这也就是奉军及奉军将领获得优待的原因。

“呵呵,唐总司令,大帅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败军之将何复言勇哉。倒是刚刚在飞艇上看了这个琴岛城,我才真的相信,中华复兴党真的是个把建设中国放在最首位的政党!”

“哈哈,张大帅过奖了,虽然我们党的宗旨是建设,但这时在建设还是山东的百姓们搞得好啊!”

从这些对答上面,就看得出来,只有不到30岁的唐云扬在这种场合里显得就有些嫩了。毕竟中国人在政治层面上讲究很多,甚至许多方面的讲究是务虚——面子。显然,他并没有受到这样的毒害,但在东北的学者眼中,他就显得颇欠城府了。

但刚刚见到他,还不大明白他为人的东北学者、军官们并不敢表示不敬。一来他的名声大恶,二来他的实力现在大家已经明白了,实在是雄厚的无人可比。

不过,大家的眼睛,往往都要越过唐云扬而瞅向他的身侧。那儿站着的是简.梅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充当完爱心大使的她,不得不放下她心爱的“实验”来迎接贵宾。

“大帅,这位是内人简……”

大约张作霖从来没有与这些外国女人如此近的接触过,而且除过日本人与俄国人之外,他接触的法国人也并不多。对于法国的礼节也不大明白,而且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唐云扬会如此正式的介绍自己的夫人。

倒是简.梅林大方的向他伸出手来,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问候于他。这是简最近最痛苦的一件学业,作为唐云扬的夫人,学会汉语是她的“职责”。这时,她倒有些羡慕南希.格林,因为她的中国话说得不错。

“大帅您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两人见面之时,跟在张作霖身后的是他的少帅——张学良。虽然他只是军校的学员,不过他倒是不失军人风度,啪的向唐云扬立正敬礼。

“唐将军!”

“少帅……!”

虽然唐云扬来前听说了张学良的年龄以及其他各项情况,可他依然为了对方的年纪和他表现出来的少年老成而惊讶。

但总得来说,张学良给他的感觉,还是一个英武的少年军人。至于将领,得等到未来他学成归国的时候再说。

随后,根据几天的行程安排,在唐云扬与琴岛诸位大员分别的陪同之下,张作霖一行参观了“中华国防军”的训练,其后又参观了琴岛方面的工业、农业等等方面的建设成果。

在这期间,琴岛的最高法院与律政署,也完成对原北京政府官员的起诉的工作。这些曾经不可一世,打算出场中国的领土、利益而获得独裁统治的人,将会被检控官因为叛国而提起诉讼。

纷纷扰扰之下过了几天之后,唐云扬也终于有机会与张作霖及张学良两人坐在一起。这是一场由琴岛名流,到水晶宫参加完酒会之后的深夜蘭珊,三人终于可以在众人告辞之后坐在一起,来聊聊他们各自对于未来的想法。

“照这样讲,唐司令并不打算经过别人所说的军政、训政、然后再过渡到宪政的阶段,而是直接进行国家总统的选举,那么在下倒有个问题,难道你就不怕有谁在中国总统位置再闹出些什么府院之争的事情来吗?”

实际,就张作霖这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来说,他哪懂得什么政治体制的问题。他所说的话,都是与东北的学者们研究过后,得出的结果。至于“府院之争”怕得是中国再走回到过去北京政府走过的老路,把个好端端的琴岛给葬送掉了。

“这一点我倒不怕,第一,我想在最初的选举当中,能够超过我们‘中华复兴党’声望的党派没有,其次,中国的老百姓并不像别人想得那么笨,他们分得清好坏!所以,在我看来,那些不过是不相信百姓们有能力掌握自己命运,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给百姓们真正的自由,说白了,他们把百姓当傻子。”

“百姓不是傻子吗?”

今天,终于也可以放下那份毕恭毕敬的礼貌,坐在一起享受雪茄与咖啡的张学良接了一句嘴。不过他的话才出口,就已经被他老子暗暗的瞪了一眼。

虽然他们父子俩经过几天的接触,明白眼前这个“唐司令”在这方面不大讲究,而且他的那些洋鬼子朋友,在他面前也没个什么尊重。

虽然这是东、西方人对于尊重二字的涵义定义上的区别,但就张作霖来说,他不希望儿子变得和唐云扬或者顾维钧一样那么西方华。尤其他告诫儿子,绝对不许他娶个西方女人回来。原因居然是太大方,在他的眼中甚至大方的有点过。

尤其唐云扬与他里三个女人不但关系有些微妙,而且一见而就啃呀啃得,使人感觉受不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他指得谁,动作又是什么样的动作。

“百姓们当然不是傻子,少帅,请您想想,那些飞行员、机械师,留学生他们大多都曾经是最普通的人,而现在他们掌握的东西,哪一样我们这些自诩为精英的人物能够全部懂得呢,他们是傻子?打个比方,开飞机我会,但修飞机我不会,就修飞机而言,是不是也能说我们是傻子呢?”

人往往只会看到自己的长处,而人的目光往往只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安全的原因,因为中国人100年来或者说中国人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们作为一个“人”就应该享受的尊重与安全。

有人说中国人自私,有得人说中国人都具有轻微自闭,有人说中国人玩世不恭。只从没有一个人说过,中国人没有受到过当权者的尊重与诚心诚意的保护。这就是中国的文人,一直都是那么可悲的原因,除了有数的几杆投枪与匕首之外。

或者是因为历史上的声名,唐云扬看到张学良的时候,有一种亲热的感觉。在心中,他认为自己可以为对方创造出另外一条道路,而不必再去行那条绝对行不通的老路。

“不管怎么说,唐司令,我想作为一个在中国的戏台上舞了很久的老花脸来说,我得要对你说,对中国的有一些人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听到这样的话,唐云扬微微一笑。

“大帅,谢谢你的提醒。其实我想对这些人说得话就是,中国不是我唐云扬的中国,也不是他们的中国,中国实则是中国百姓的中国。只要他在法典规定的范围之内,随他使他们花招都没问题。但要出了法典,他也就不要怪唐某人会替天行道!”

说到“替天行道”这样的字眼,张作霖沉默了一下,他想说有些问题靠杀是无法完全解决的。当然,以杀止杀是绝对错误的观念,但在法制的条件的控制之下,以杀止杀却是世界到了今天,依然承认的一个观点。否则中国不会规定故意杀人即遂判处死刑,美国也不会把这个罪一判就判个终身监禁。

“唉,大帅,左右你还要在这儿呆一段时间,而且时间距9月1日也不远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想与大帅商量,原本这件事只与少帅有关。不过我想少帅恐怕是愿意的,就只怕大帅你会不那么愿意。”

“呃,是吗,有些什么事唐司令尽管开口,就算是要他为了国家带兵打仗也没问题!”

“这个自然,少帅既然是少帅,为了民族国家而战,是军人的天职。相信少帅也是同意这句话的。所以我想把少帅送到国外的军校里去念,这件事却不能不通过大帅你的同意呢!”

张作霖听到这样的话微微一怔,随即按照中国政客的逻辑,他认为这不过是唐云扬要用他的儿子来逼他就范的花招,心中冷冷一笑。

“唐司令,我既然到了琴岛,说真的,这儿也真是不错,我就打算在这里养老的……!”

一时间唐云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倒也不笨,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张作霖的眼睛,立即就知道他想不歪了。

“呵呵,大帅,我想您误会了!我要让少帅去的学校,是美国的西点军校,相信那儿的锻炼可以使他脱胎换骨。至于您愿意去哪里,或者就在这儿住下去,全都随您的便!就算将来我们政见不和,就算您将来另外组一个党处于我们的对立面,全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听到唐云扬这样的话,张作霖老于世故的眼睛,也看出来这是对方的真心话。但他心中还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才微微点了点头!

191年月25日之前,各地电报纷纷发向山东琴岛。不但包括新“收复的”黑龙江东岸领土,也包括诸如山西、陕西、甘肃这些实力不怎么强大的地方。

令蔡锷不爽的是,继他之后任云南督军的唐继尧居然并不买账,甚至连他发出的电报也没有回复。蔡锷一气之下,坐飞机坐北京回来,出现在唐云扬的面前。

唐云扬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自然而清楚云南、贵州的唐继尧与陆廷荣的想法。一来,他们怕被追究上次袭击黄埔军校的事件的责任,二来云南连接着越南,恐怕在这一看当中,还不知道怎么样与法国人勾搭成奸。

同时云南气候大致与地形对于空中作战相当不利,尤其这时的飞机,尽管如同军刀战机一样的飞机,对于那儿气候与地形,往往也无能为力。

西北部的高山深谷区为山地立体气候区,从海拔几百米上升至几千米的陡坡上真可谓是“十里不同天”,著名的滇金丝猴就出没于此。

而北回归线以南的西双版纳、普洱南部等地则属于热带季雨林气候,即全年高温如夏,雨季主要集中在夏秋。东北部的曲靖北部和昭通气候为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夏热冬冷,雨热同季。

估计,唐继尧与陆廷荣大约就是想依靠气候与法国人的军火援助,在那儿继续相抗,并在未来取得地方实力派的地位。

但这无论如何,都不是未来的中国可以容忍的事情。对比起蔡锷,唐云扬更有愤怒的理由,他所而临的事情还有蒙古。

虽然在1915年哲布尊丹巴取消独立,受袁世凯封为呼图克图汗,保持了自治君主的地位。但现在却依然不肯完全回归中国,理由是蒙古正在面临霍尔洛乔巴山,苏赫巴托尔两个卖国贼的分裂。

现在,蒙古各个城市之中的所谓无产阶级革命正在风起云涌之际,实在是脱不开身,外加各旗中事务繁忙不能来鲁。

这不难理解,就他们的想法,如同唐云扬这样的杀人魔王,真要把他们仿佛鱼儿钓了来,杀了倒罢了,可要再不让回去当成了人质,那么蒙族自治军也就不必再打了,都已经被拆了马腿,还怎么打呢!

就琴岛政权而言,蒙古不但有下列极有价值的资源,而且在未来的岁月之中,它的地理位置会使中国保有对于苏俄政权的优势地位。

蒙古草原辽阔,畜牧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素有“畜牧业王国”之称。矿产资源丰富。现已探明的有铜、钼、金、银、铀、铅、锌、铁和煤等80多种矿产,其中煤蕴藏量约500-1520亿吨,萤石蕴藏量约800吨、铁20亿吨、磷2亿吨、铜800吨、钼24吨、锌6吨、金3000吨、银7000吨、石油15亿桶。

额尔登特铜钼矿已列入世界十大铜钼矿之一,居亚洲之首。森林面积为1830公顷,全国森林覆盖率为8.2%,木材蓄积量为12亿立方米,水蕴藏量为60亿立方米。

这就是我们的蒙古,因为哲布尊丹巴为了享受自己自治君主的地位,因为两个叛徒为了自己的所谓革命真理,就这样勾结了起来。

“蔡司令,请坐,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情,是不是因为云南的唐继尧与贵州的陆廷荣两个家伙的原因?”

从前线回来的蔡锷,身上的军装仿佛征尘未消,带着一股子火药味。现在他的军团驻地分散,两个师在长江之东,隔江看着南京。其余三个师却西,看着京、津、唐地区。原本蔡锷期望自己可以不必担负这种驻防的无聊命运,对于两上航空队的飞机则抱有相当大的期望。

然而,航空队现在却在换装的临界位置,几乎所有的巡逻飞行都被取消,蔡锷不明白,这些才用了不到两年的“军刀机”和“奔雷II”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唐云扬,他非换不可。

因此,听到唐云扬的话,气哼哼的拿手套打着当着唐云扬的面,就打起身上莫须有的尘土,表示自己的不满。

看着气哼哼的,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蔡锷,唐云扬清楚他十分不满,最不满的是他的继任者,对他这个云南老督军的话居然不理不睬。

伸手自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宗,起身来到蔡锷的身边。

“松坡兄,看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买你这个老督军的账,恐怕也就清楚我们现在而临的是什么情况!”

面临的是什么情况?这一段时间蔡锷率领着他的装甲部队,一路攻下北京,哪有工夫看前线战事之外的事情!

宗的封面上写着欧洲资料室、绝密级……等等文件,当然作为军团司令,又是中华复兴党一级党员的蔡锷自然有资格阅读这样的文件。随后翻开眼前的资料,却是一份法文文件。他有些为难的抬起眼,他可没本事看法文。

“看后面!”

正在为蔡锷倒威士忌的唐云扬大概猜到了他的表情,并不回身,只是就那么说了一句。后面,附着显然是前面那份文件的译文。

“近日,法国外籍军团部分部队调至西贡,同时大量军火涌入,据闻可能与云南地方势力有关,同时,有消息证实,外籍军团中东方籍军官已经潜入到云南,协助训练当地军队……”

看着这儿,蔡锷仿佛才想起来,中国现在发生的事情,一定是震惊的国际社会。他们的援助能这么快的到达,自然是早就已经起航,甚至已经推测到“新北阀军”的行动时段。否则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唐继尧与陆廷荣他们下这样的“及时雨”。

“司令,难道说我们要和法国人动手?”

唐云扬端着两个玻璃杯,他倒酒可不像别人,一杯酒差多不多有别人两杯那么多。看他脸上的神色,恐怕这件事上有是心里有气。

“不会,法国人不会那么笨,他们只想对方拖住我们。另外,他们这时候正打算与英、美一起向俄国斯动手,哪里再顾得上在中国与我们开战。所以,我们要注意的是,如果他们成功了,那么一个与英法美三国沆瀣一气的俄国,对于中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蔡锷有些闹不明白,唐云扬的弯转得怎么就能这么快。刚刚还在远东与俄国人打了一仗,抓来了几执行苦役的俄国士兵。可这么快又要转过头去帮他们,这件事怎么都叫人不大舒服。

“不过我想我们不必帮着俄国佬吧,他们的地方也不小,三国联军未必能迅速使他们就范!再说我们刚刚……,如果……。”

唐云扬端着杯子,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经过计算知道,如果按照历史未变的进程,俄国挡得住三国的联合进攻,毕竟他们可以在一两看的攻击,召集数百军队那么多,又有本土作战的优势。

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俄国人落后的装备绝对无法与装备了相当数量的装甲战车的英法美三国的军队相抗衡。

而中华国防军不但要在本土上作战,没有更多的兵力去应付三国以及波兰、包括俄国本土的白军的进攻。现在拿下的地方,虽然使美国从阿拉斯加过来的军队多有不便,但并不能真正就阻止他们向俄军的进攻。

倘若目光稍稍向遥远的未来望上一望,英法美成功阻止了俄国的颜色转换,那么将来,中国可能面临的是来自于各个方向的,当世世界最强国家的联合进攻。

如果全国是众志成城,那么依仗山东日趋完善的工业体系,就算是再对付一次八国联军唐云扬也不会担心。但眼前,刚刚提到的云南、贵州、西藏、蒙古之外,还有近在咫尺的,随时有机会都会反咬一口的日本恶犬。

另外,山西的阎锡几,虽然貌似臣服,可一但中国有事,未必不会衬势而起。而稳定的地方,无非就是山东和大半东北之地。

如果说到危机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到了极危机的时刻。这一点蔡锷这样精明的军人如何看不明白!然而,他不愿意,眼见中国现在正在团结起来的民众再度零落下去。人心散去的话,再想收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因此,他也灌了一大口洋酒下去,咂了咂嘴,感觉不如茅台来劲。

“要我说,干脆用飞艇或者船队运一个装甲师过去,相信配合着广东现有的两个轻装师,打服云南、贵州不是难事。”

“打服云南、贵州?那么西藏呢,据说13世正与英国人商量,蒙古打算靠近俄国,其他势力就只等我们四面受敌之际,恐怕就会大打出手,所以……”

蔡锷灌下的烈酒,在他的胸膛之中仿佛雄雄燃烧的烈火一般,那种灼热的心痛几乎使他要呻吟的出声。

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这些势力之人,为何要把个人的私欲凌驾于4同胞的屈辱之上呢?

“,这些小猴崽子,要不是……”

蔡锷把手中的烈酒一仰脖全倒了下去,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就是感觉心痛。

其实,前段时间发出的电报,不过是因为一直以来无线电台天天都宣传的,如果中国统一,将会立即进行全国范围的大选。

至于邀请各地代表来这儿,不过是让他们看看今天的山东,想用事实告诉他们,如果有了和平,这就是明天的中国。

可是这些人哪,一个个只管攥紧了手心里的利益,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一丝出去。说来说去,什么狗屁保守派、革命派、派,全是黄金派。细细论起来,他们不过就是比黄金荣更大一百倍的,明火执仗的强盗。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自己居然就在这一群人当中,想到找到志同道合的兄弟,与他一起为四人争人格。现在看起来,倒仿佛是一粒明珠般的志向却埋在一堆堆金灿灿的牛粪当中。

长长的舒一口气,掏出香烟来叼在嘴上,打火点着深深的吸入一口之后,才定定了神。这时他才发现,刚刚被自己打断的话语唐云扬一直没有继续说下去。带着些微的歉意,仿佛向唐云扬提示一样。

“所以……!”

论及蔡锷的言行,倘若是另外一个人,一定认为他不大尊重。然而,与他心情一般沉重的唐云扬却理解得了他的心情。眼看着一个大家来和平设计国事的机会,就这样在外力的作用下失去了。

也只有如同蔡锷、顾维钧、李石曾之类的,以建设中国为核心思想的人才会生气。至于醉心于手腕的政客,包括“先生”在内,大多都是要等着看笑话的。

当然,算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敢叫板,就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可眼前要做的事情去并不那么简单,现在既然蔡锷向他提示了“所以”他便把他的打算讲下去。

“所以,这件事的文章就有特殊的作法,简单来说,国内的文章要从国外做,亚洲的文章要从欧洲做起!但在这之前,我们得要与俄国的公使见见面,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

这时,新生的俄国苏维埃政权,正享受着欧洲列强的联合进攻与国内叛乱的此起彼伏。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协约国腾出兵力加强对苏维埃俄国的干涉。

在选定干涉俄国之前,法、英、美三国代表,就干涉中国还是干涉俄国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如果要按照英国与法国人的打算,可以组织起法、英、美三国军队,分别自越南到云南、印度到西藏、美国与日本则由东北方向发动进攻,这样三条路线近逼中国。

可以分散中国的军力,如果再加上中国国内的其他军事力量,并许诺他们打败山东方面之后,山东所有的财富由他们共享的话,那么重新征服中国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美国派往谈判的使团是由副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不听他。在谈判之中,他却相当系统的阐述了美国的担忧,并声称,如果法、英两国可以解决这些担忧,那么美国就将参加这次行动,否则这次行动将得不到美国的支持。

这时的法、英政府,在前一年的战事当中,认清了航空母舰的重要性。他们都在努力动员本国的船舶设计师拿出大型航母的设计图来,然而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模样的军舰,有些什么特殊要求的战舰的设计,并没那么容易进行。

毕竟,舷侧升降机、机库设计、斜角甲板、弹射器的制造。尤其是弹射器,有了唐云扬在简单航母上那种简单的弹射器,他们要走出误区,重新设计一款全新的蒸汽弹射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在与此同时,由于“简易航母”的易造性,法、英两国已经达分别达到了30、40艘的数量。毕竟这是一款构造极为简单,而又具有实用价值的战舰。使两国舰队一次可以搭载数千架战机,并到达中国参战。

“先生们,我明白英、法两国创造了奇迹,这样的飞机数量,我想一定会令唐好好大吃一惊的。但我的疑问是,我们如何到达中国?走北洋圈?还是说经过苏伊士运河?”

富兰克林.罗斯福看着受到询问的法、英两国首脑与身旁的军官交头接耳的模样,估计他们把打击中国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我想我们都十分清楚,唐不是一个束手待毙之人。无论我们走哪边,所需要的海上航行时间都会很久。据我们所知,唐手下已经有两艘大型航空母舰,包括另外12艘简易航母。这支舰队一次的载机数量就达到将近00架,这并不比我们的舰队载机少,而且据可靠的情报,飞机技术上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超越唐的手下。”

这时已经升任了英国陆军部长的邱吉尔冷笑了一声。

“是哪,罗斯福先生,如果不是贵国麻省的航空工程系的中国留学生,他们的航空工程会取得那样的进展吗?”

罗斯福轻轻一笑:“是的,这一点可以称为美国在航空制造业上的骄傲,同时我想无论法国还是英国,中国的留学生,在大战中,都充斥在里面,学习这个世界上比我们美国大学所教授的更加先进的欧洲知道,这一点我有说错吗?”

一句话,把法、英两国首脑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他们都明白,整个欧洲的大学里,华人留学生已经达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但在战争之后,急于医治战争创伤增加国家收入的两国,实在不能放弃中国为此付出的巨额资金。

绕过这些旁枝末节的问题之后,罗斯福继续他的阐述。

“在海上,唐可以轻易用这支舰队直接在苏伊士运河或者巴达维亚拦住我们,我还请先生们注意一下,那儿还有一个被中国所承认的威廉三世。伊里安岛上已经修筑完工的庞大的机场,随时还可以出动一千架飞机,飞行员有许多都是原先德国的飞行员。”

话说到这儿,罗斯福停了一下,仔细鉴别法英两国首脑的脸色。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通过那儿。

“或者我们走北极圈附近,那样的话,我们将直接面对中国部署在山东的四千架战机,我们的登陆兵可以登上他们的海岸吗?

而最使人担忧的是,欧洲对于中国人而言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一出去,唐一定可以得到消息,我想这一点不容置疑。如果是这样的话,唐这个心狠手辣人物会不会派他的舰队越过太平洋直接近逼美国本土?而这,将是我们美国政府最关心的事情!”

话说到这儿,法、英两国的代表阴沉着脸不再说话,毕竟相对关心欧洲的美国人,在中国拥有的利益,或者说中国重新站起来时所失去的利益比起法、英两国的更少。

但不争的事实上,阿拉斯加距离中国并不远,倘若唐云扬愿意,欧洲的舰队刚刚出动,他就可以动用他的航母编队对那儿进行打击。同时,使用水雷干脆封锁白令海峡,到时英、法、美、三国舰队怎么办。

与俄国人交涉,通过他们的领土到达中国,或者绕道半个地球再回到欧洲去,那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至于苏伊士运河,则更不可取。倘若对方的航母舰群在运河出口处等待,那么舰队覆灭的可能性达到50%。如果提起使英国伤心的印度,英国人也相信,如果英国其他地方也归加尔各达那样多来两次,印度恐怕也就不是英国的印度了。

所以,就近一两年的事情来说,无论法、英两国,对于唐云扬这个“问题土匪”除了头痛还是头痛。唯一使两国得到欣慰的是,暂时他的力量还被牵制在本土之上,暂时还不至于就发展到不可抗衡的水平。

看到两国首脑的模样,罗斯福笑了,他知道他所阐述的理由已经得到了认可。他微微一笑,但不带有丝毫的得意,反倒有某种诱惑。

“所以就我们美国政府认为,俄国似乎是我们更应该争取的盟友,假设将来的欧洲再度发生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们和我们的盟友,依然拥有在两条线上作战的优势,我相信这件事最少可以保持住欧洲的稳定与繁荣!”

俄国,从某种角度讲,是英、法、美三国对德国这个欧洲的“问题儿童”保持压力的必须介质,两线作战永远将会使德国人有陷入到灭顶之灾的可能之中,正如同富兰克林.罗斯福所说的那样,这是保持未来欧洲稳定与繁荣的一个大前提。

“好吧,就是俄国……!”

富兰克林.罗斯福得到法、英两国领导人这个回复的时候,他不禁要擦一把汗。当然不是为美国政府。

“我年轻的朋友,下面要看你的了!”

就美国政府的利益而言,他们希望东方俄、中、日三国可以相互牵制,这对于几乎由美国独享的太平洋利益圈是有莫大的好处。

“,这些小猴崽子,要不是……”

蔡锷把手中的烈酒一仰脖全倒了下去,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就是感觉心痛。

其实,前段时间发出的电报,不过是因为一直以来无线电台天天都宣传的,如果中国统一,将会立即进行全国范围的大选。

至于邀请各地代表来这儿,不过是让他们看看今天的山东,想用事实告诉他们,如果有了和平,这就是明天的中国。

可是这些人哪,一个个只管攥紧了手心里的利益,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一丝出去。说来说去,什么狗屁保守派、革命派、派,全是黄金派。细细论起来,他们不过就是比黄金荣更大一百倍的,明火执仗的强盗。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自己居然就在这一群人当中,想到找到志同道合的兄弟,与他一起为四人争人格。现在看起来,倒仿佛是一粒明珠般的志向却埋在一堆堆金灿灿的牛粪当中。

长长的舒一口气,掏出香烟来叼在嘴上,打火点着深深的吸入一口之后,才定定了神。这时他才发现,刚刚被自己打断的话语唐云扬一直没有继续说下去。带着些微的歉意,仿佛向唐云扬提示一样。

“所以……!”

论及蔡锷的言行,倘若是另外一个人,一定认为他不大尊重。然而,与他心情一般沉重的唐云扬却理解得了他的心情。眼看着一个大家来和平设计国事的机会,就这样在外力的作用下失去了。

也只有如同蔡锷、顾维钧、李石曾之类的,以建设中国为核心思想的人才会生气。至于醉心于手腕的政客,包括“先生”在内,大多都是要等着看笑话的。

当然,算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敢叫板,就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可眼前要做的事情去并不那么简单,现在既然蔡锷向他提示了“所以”他便把他的打算讲下去。

“所以,这件事的文章就有特殊的作法,简单来说,国内的文章要从国外做,亚洲的文章要从欧洲做起!但在这之前,我们得要与俄国的公使见见面,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

这时,新生的俄国苏维埃政权,正享受着欧洲列强的联合进攻与国内叛乱的此起彼伏。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协约国腾出兵力加强对苏维埃俄国的干涉。

在选定干涉俄国之前,法、英、美三国代表,就干涉中国还是干涉俄国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如果要按照英国与法国人的打算,可以组织起法、英、美三国军队,分别自越南到云南、印度到西藏、美国与日本则由东北方向发动进攻,这样三条路线近逼中国。

可以分散中国的军力,如果再加上中国国内的其他军事力量,并许诺他们打败山东方面之后,山东所有的财富由他们共享的话,那么重新征服中国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美国派往谈判的使团是由副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不听他。在谈判之中,他却相当系统的阐述了美国的担忧,并声称,如果法、英两国可以解决这些担忧,那么美国就将参加这次行动,否则这次行动将得不到美国的支持。

这时的法、英政府,在前一年的战事当中,认清了航空母舰的重要性。他们都在努力动员本国的船舶设计师拿出大型航母的设计图来,然而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模样的军舰,有些什么特殊要求的战舰的设计,并没那么容易进行。

毕竟,舷侧升降机、机库设计、斜角甲板、弹射器的制造。尤其是弹射器,有了唐云扬在简单航母上那种简单的弹射器,他们要走出误区,重新设计一款全新的蒸汽弹射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在与此同时,由于“简易航母”的易造性,法、英两国已经达分别达到了30、40艘的数量。毕竟这是一款构造极为简单,而又具有实用价值的战舰。使两国舰队一次可以搭载数千架战机,并到达中国参战。

“先生们,我明白英、法两国创造了奇迹,这样的飞机数量,我想一定会令唐好好大吃一惊的。但我的疑问是,我们如何到达中国?走北洋圈?还是说经过苏伊士运河?”

富兰克林.罗斯福看着受到询问的法、英两国首脑与身旁的军官交头接耳的模样,估计他们把打击中国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我想我们都十分清楚,唐不是一个束手待毙之人。无论我们走哪边,所需要的海上航行时间都会很久。据我们所知,唐手下已经有两艘大型航空母舰,包括另外12艘简易航母。这支舰队一次的载机数量就达到将近00架,这并不比我们的舰队载机少,而且据可靠的情报,飞机技术上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超越唐的手下。”

这时已经升任了英国陆军部长的邱吉尔冷笑了一声。

“是哪,罗斯福先生,如果不是贵国麻省的航空工程系的中国留学生,他们的航空工程会取得那样的进展吗?”

罗斯福轻轻一笑:“是的,这一点可以称为美国在航空制造业上的骄傲,同时我想无论法国还是英国,中国的留学生,在大战中,都充斥在里面,学习这个世界上比我们美国大学所教授的更加先进的欧洲知道,这一点我有说错吗?”

一句话,把法、英两国首脑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他们都明白,整个欧洲的大学里,华人留学生已经达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但在战争之后,急于医治战争创伤增加国家收入的两国,实在不能放弃中国为此付出的巨额资金。

绕过这些旁枝末节的问题之后,罗斯福继续他的阐述。

“在海上,唐可以轻易用这支舰队直接在苏伊士运河或者巴达维亚拦住我们,我还请先生们注意一下,那儿还有一个被中国所承认的威廉三世。伊里安岛上已经修筑完工的庞大的机场,随时还可以出动一千架飞机,飞行员有许多都是原先德国的飞行员。”

话说到这儿,罗斯福停了一下,仔细鉴别法英两国首脑的脸色。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通过那儿。

“或者我们走北极圈附近,那样的话,我们将直接面对中国部署在山东的四千架战机,我们的登陆兵可以登上他们的海岸吗?

而最使人担忧的是,欧洲对于中国人而言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一出去,唐一定可以得到消息,我想这一点不容置疑。如果是这样的话,唐这个心狠手辣人物会不会派他的舰队越过太平洋直接近逼美国本土?而这,将是我们美国政府最关心的事情!”

话说到这儿,法、英两国的代表阴沉着脸不再说话,毕竟相对关心欧洲的美国人,在中国拥有的利益,或者说中国重新站起来时所失去的利益比起法、英两国的更少。

但不争的事实上,阿拉斯加距离中国并不远,倘若唐云扬愿意,欧洲的舰队刚刚出动,他就可以动用他的航母编队对那儿进行打击。同时,使用水雷干脆封锁白令海峡,到时英、法、美、三国舰队怎么办。

与俄国人交涉,通过他们的领土到达中国,或者绕道半个地球再回到欧洲去,那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至于苏伊士运河,则更不可取。倘若对方的航母舰群在运河出口处等待,那么舰队覆灭的可能性达到50%。如果提起使英国伤心的印度,英国人也相信,如果英国其他地方也归加尔各达那样多来两次,印度恐怕也就不是英国的印度了。

所以,就近一两年的事情来说,无论法、英两国,对于唐云扬这个“问题土匪”除了头痛还是头痛。唯一使两国得到欣慰的是,暂时他的力量还被牵制在本土之上,暂时还不至于就发展到不可抗衡的水平。

看到两国首脑的模样,罗斯福笑了,他知道他所阐述的理由已经得到了认可。他微微一笑,但不带有丝毫的得意,反倒有某种诱惑。

“所以就我们美国政府认为,俄国似乎是我们更应该争取的盟友,假设将来的欧洲再度发生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们和我们的盟友,依然拥有在两条线上作战的优势,我相信这件事最少可以保持住欧洲的稳定与繁荣!”

俄国,从某种角度讲,是英、法、美三国对德国这个欧洲的“问题儿童”保持压力的必须介质,两线作战永远将会使德国人有陷入到灭顶之灾的可能之中,正如同富兰克林.罗斯福所说的那样,这是保持未来欧洲稳定与繁荣的一个大前提。

“好吧,就是俄国……!”

富兰克林.罗斯福得到法、英两国领导人这个回复的时候,他不禁要擦一把汗。当然不是为美国政府。

“我年轻的朋友,下面要看你的了!”

就美国政府的利益而言,他们希望东方俄、中、日三国可以相互牵制,这对于几乎由美国独享的太平洋利益圈是有莫大的好处。

夜色里的“水晶宫”,灯光自落地长窗已经合拢的白色轻纱后透了出来,偶尔看得见里的人影走去。按说,这是狙击的好目标,倘若有人打算暗杀唐云扬的话。

草坪之外,是为了方便未来的群众游行而专门修建的宽阔广场。广场的另一面,却是这个街区的警局。这时,“水晶宫”的外面,是一辆刚风离开的东方皇族,看车头上的旗子是俄国布尔什维克的镰刀、斧头旗。

这种被称为“东方皇族”的汽车,它的典雅与华贵显然深受各国公使的喜欢,在他们的国家里,汽车还没有一个结实的顶棚,大多都还没有脱离马车的模样。

被命名为甲壳虫的廉价汽车,这时正在大规模的涌入包括新西兰、澳大利亚、以及英、法、美各国的本土及其所有殖民地。这款轻巧、便宜的汽车非常受各国饱经战乱、兜里余钱无多的人喜爱。

随着汽车与其他工业品,由飞艇大规模向欧洲输送,欧洲的金钱如同流水一样涌入中国。同时重建欧洲又凸显出欧洲人手不足的老毛病。

尤其在他们又打算对俄国作战的同时,中国的建筑承包公司,把建设琴岛城的,锻炼出高超手艺的匠人们集团式的输送到欧洲,参与重建的竞争。

当然,欧洲人是不大愿意的,可是托庇于卡瑟.梅林公司或者荷兰建设公司,或者是中华会馆那名目众多的什么公司之下,并没有人有更多的办法来阻止他们,总不能让欧洲各国断了工人的流动吧!

由于国外的金钱涌入,被“中华国防军”区域加上相对便宜的粮食,与足以刺激消费欲望的税收,使经济活跃起来。

至于出口的工业品获利的钱,则顺便就在澳大利亚购买了相对便宜的各类资源、矿石直接运回中国。这时,中国本土的矿藏正在探明与建设矿山,并不能直接期望有很高的产量。尤其,中国地下的东西,诸如麦克.老狼这种家伙并没有打算多用。

因此,使用中国不可再生资源的费用比飞艇运回来的资源,在税收调节之下,显得有些不大划算。

虽然如此,中国相对便宜的人工,风力发电机提供的氢气发电企业,便宜的运输。依然使中国产品在比起欧洲使用船舶从外面运来矿藏,在本国加工生产的工业品相对便宜。

欧洲各国接受中国商品,最不情愿的要数法国。但法国作为战场,受到的损失之大,的确是举世瞩目的情况。它的工业恢复情况,到目前为止依然都不是那么乐观。虽然从德国占领区拆回来不少工业设备,可安装依然还需要一个时段。

至于英国,由于他的自治领、新西兰与澳大利亚出卖粮食与矿产的受益者,所以暂时他们倒没有什么更多的话说。

尤其,法、英、美三国几乎达到了一个共识,除去一些仿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之外,不要去招惹那个“问题土匪”,否则进攻俄国的作战,将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可是,“问题土匪”就是“问题土匪”。他做出的选择,似乎多多少少总会有些问题。

唐云扬与俄国公使的谈判很顺利,在双方都有需要的时候,这可以被形容成一拍即合。

很快双方就黑龙江以东地区的停火达到协议。双方军队,在各自的实际控制线停止进攻,至于这片区域民族自决是否成立,将取决于两国未来的谈判。

同时,两国签署了以粮食、牛肉等等农产品以及各项矿产资源换取武器装备的秘密协议。俄国方面显然还没有重视到空中以及装甲力量的威力,大概是因为这两种武器的价格问题。

所以他们要得并不多,但他们显示出对于大批步枪、机枪、野炮夺极为浓重的兴趣。关于这个交易,唐并不非常满意,因为对方对于坦克与飞机这种高附加值得的产品,没有表示出应有的兴趣。

其实这件事并不十分难于理解,这时的俄国红军不过刚刚组建起来,甚至许多士兵手中还空无一物。原本,俄军的装备一向就不那么充足,在一战当中,俄国的许多部队,往往会出现两或三人同用一枝步枪的情况。

尤其,曾经在德军的装甲部队面前吃够了苦头的沙皇士官生,早就成了革命的反动派,被打倒在地并踩上了一只脚,剩下的,也就就逃往乌克兰方向,加入到叛军的行列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刚刚组建起来的红军,使用的战术依然古老、陈旧。凭着一腔热血加入军队的党团员并不明白,他们会遇到什么样的进攻。

基于这些认识,唐云扬知道到时,俄国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自然会来肯求他,即个时候,如果不宰他们一刀,都对不起麦克.老狼的智慧。

“所以,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出动兵力帮助他们,而且我们也没有那要的实力去帮助他们。不过我们占据了西伯利亚铁路的,从那里我们可以把我们得到的来自北洋军和奉军的武器给他们送去!

不过,我担心他们使用日本与德国的武器,可能会不大配套的!”

唐云扬可不在乎这些事情,反正回国之后历次战斗当中,缴获得到的,“品相”比较好的武器,这次卖出去了0%。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都是比较好的3式步枪,相对于毛瑟步枪来说,这种射得远、打得准的武器,更适合充当狙击步枪,而发给了地方安全部队使用。

“我想没什么吧,外国侵略的时候,有枪总比烧火棍子强,尤其我们一次连库存弹药都给打折了,这生意做的不错。”

正当两个奸商为了刚刚做成的一笔大生意而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司徒尚进来告诉他们,有人来访。

黑色的斗篷完全罩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个身影看起来纤巧而富有情致,至于另外一个就显得不那么大。

这是阿娜斯塔西娅女大公与俄国的落难皇储阿列克谢,当他们听说俄国即将遭受到来自欧洲各国的侵袭,他们认为可能机会已经到来。

他们在中国的生活也算不错,隐藏在中国国际中学之中,接受最好的教育。这所学校的孩子们,即有在中国国防军中服役的德国人的子女,也有来自于各国受到雇佣的教授、学者、工程师、技师等等多种多样专家的孩子。

当然,也不乏如同阿娜斯塔西娅女大公与俄国的落难皇储阿列克谢这样的孩子。他们混在各国的孩子之中,倒也不是如何显眼唯独只有这位落难皇储阿列克赛是个麻烦。

他是血友病患者,欧洲皇室当中多有因为娶了维多利亚女王的外孙女而使这种病得到蔓延。例如俄国皇室与西班牙皇室,都有这种病得患者。

“嗨,安妮、乔治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麦克.郎按照规矩,称呼他们在中国的化名。现在那些跟随他们一起来到中国的俄国贵族以及他们的孩子一样,全都有相似的化名。

黑色斗篷的风帽被翻在脑后,露出的是姐弟俩看起来气色不错的上脸。这时化名安妮的阿娜斯塔西娅女大公已经年满17岁,一些青涩的美丽正从她的身上慢慢的散发出来。只是今天,她脸上的红晕似乎不大正常。

“伯爵先生!”

唐云扬施了一个礼,虽然他依然是琴岛政权的政务官,可他另外一个身份是德国的伯爵,安妮随后还给他的,同样也是宫廷的礼节。

“妈的,宫廷的礼节真是麻烦,我是不是不该让他们家复辟呢?”

唐云扬肚子里这么想,但脸上丝毫不表露出来。他可是知道,这个安妮.泰勒与她的朋友艾琳娜.蓓尔接触比较多,也就快要发展成为“悍女”的那一类了。

安妮.泰勒的脸上带着些王族的矜持,她显得不那么高兴,嘴里说出的话带有质问的口吻。

“伯爵先生,仿佛刚刚在门口,我看到了一位俄国的叛徒离开您这儿,请问我看错了吗?”

唐云扬并不避讳,虽然对于这种质问的口吻不大高兴接受。不过对方是个落难的小姑娘,这一点绅士风度是要有的。

“是的,我可爱的安妮小姐,您一点也没有看错。”

安妮.泰勒瞥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那份王族的骄傲:“说真的伯爵先生,我感到有些失望,我想您一定还记得您的承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曾经答应过一双王族孤儿,要为他们夺回他们的家园,我认为现在也许就是您实现承诺的时候了!”

麦克.郎稍稍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唐云扬,他知道此人不大喜欢别人对他这样说话。就如同当年,他在简.梅林的面前折服那个法国情敌——福斯特.德里昂一样。

岂知,饱受艾琳娜.蓓尔折磨的唐云扬早就已经“浴火重生”了,对付这种刁蛮的小丫头已经练就出了两下散手。

唐云扬颇有风度的一笑,说出一段话来、轻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说得什么呢?咱们下章再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唐先生,您似乎答应过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您会使用您全部的力量协助我们回家,可现在,我看到的事情已经使我怀疑是不是继续相信你!”

安妮.泰勒昂着头,仿佛一位无畏的勇士,她正视着唐云扬的双眼。

“那么您认为是否应该继续相信我呢?根据您家里的遭遇,我知道欧美国家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他们出卖了您的父亲。至于我,我只是很担心,如果把这个国家交给殿下与您,我担心是否有机会成为陛下?”

“你!”

安妮.泰勒愤怒的叫出声来,她脸上正显示出仿佛要扑来把唐云扬打倒一样的表情。可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毕竟他们姐弟正在乞求的人,是仿佛黄世仁人一样的家伙。

“您感冒了吗,安妮小姐?唔,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人们相互之间问候时,常常会问出的一句话。麦克.郎打着无聊的哈哈,他知道俄国皇室的复辟并不那么容易,尤其向俄国发动进攻的欧美诸国的对俄政策当中,并没有这个选项。

安妮.泰勒目光当中冷清而含有敌意,她说起话来的时候,时常会使人感觉他仿佛刚刚睡酒,或者刚刚出了游泳池,说起来话来逼鼻音囊囊的感觉。

“不,先生,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有了回家的机会,而我担心您的长官会出于个人原因……”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剧烈的程度,甚至使她的身体保持不住贵族的风度,抖得仿佛风中的一朵娇嫩花朵。最后,她只好坐在一旁的沙发之上,脸上泛着一股暗暗的红色。

唐云扬如果足够细心的话,会发现此刻少女的身体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在夏秋交际的季节里,她正在经受着感冒的折磨。

麦克.郎倒还算是有那么一些爱心,他站起身来想要给姑娘倒一杯水。唐云扬看着伏在沙发上的,姑娘那纤巧的身体稍稍有一点后悔,显然他又犯了“不大绅士”的风度。

“你病了吗?司徒尚,去叫大夫来!”

唐云扬来到安妮.泰勒的身边,这时她已经几乎就要失去知觉。伸手扶着她的身体,垫起她的脖子,使她可以尽量呼吸。这时唐云扬感觉到她的身体抖得仿佛秋天树上的一片枯叶,随时会在使之战栗的秋风之中凋落。

“不要,你下要碰她!”

一旁的乔治.泰勒双眼之中充满了敌意,现在努力学习过法语的他已经能够听懂他们的对话。尤其,唐云扬影射安妮.泰勒的行动可能会如同当年的索菲娅女皇一样,从他弟弟手里取得权利。

作为家里,幸存的姐弟两人,尤其是皇储本人,仿佛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毕竟,就算是如此,这件事也会发生在俄国的家中,比在这里寄人篱下好得多。

“只是感冒,她正在发烧,我恐怕会转成肺炎!”

“感冒?”

唐云扬在心底里仿佛捞着一些东西,但总是抓不着所以然。隐隐约约之中,他只是感觉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灾难正在袭来,可到底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好吧,送她进医院吧,我想她需要医生的护理!”

唐云扬打算站起身来,要司徒尚去叫人。然而,他并没有能够站起来,安妮.泰勒虽然并没有能力阻止他,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她这时呼吸急促,说起来话来的时候,声音呈现出异样的沙哑,但眼睛却发出某种异样的明亮。

“告诉我,你并没有骗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让我离开这个丑陋的世界!”

唐云扬伸出手,仿佛一个邻家兄长那样,抚着她的头发,好好的看着安妮.泰勒因为发热而仿佛在燃烧一样的眸子。说话的时候,流露出少有的认真与真诚。

“安妮,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可这需要时间,你明白吗?需要时间!”

“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你知道……!”

安妮.泰勒紧紧盯着唐云扬那极富特色的眼睛,她说起话来的时候流露出使唐云扬足以放心的信任。接着,她闭起眼睛,仿佛疲惫至极的模样。

“哦,天哪,你把她怎么了?你这个坏蛋!谁来帮帮忙,我们把她送到客房去!”

不用问,用这样适合迷惑男人们的嗓音来骂人的女人,自然非艾琳娜.蓓尔莫属。显然,这位俄国小公主的病情引起了相当多数人的关注,与艾琳娜.蓓尔一起到这里来的还有南希.格林,以及拿了担架的近卫们。

不过,医生立即否定了艾琳娜.蓓尔的提议,而他的话也使唐云扬彻底想起来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是感冒,而且我担心与最近的流感一样,所以我想她必须住进医院里去!”

医生的告诫使大家注意起来,毕竟最近感冒的流行已经使所有人警惕起来。

“这样吧,我送她去医院,你们都离开这儿!尤其是你艾琳娜,你必须离开这儿明白吗?我送她去医院,你们其他人都不要再接触她!”

一旁的南希.格林扯了扯艾琳娜.蓓尔的袖子,毕竟现在的小唐安已经不那么好侍候,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这小家伙并不愿意与他不熟悉的人在一起。

艾琳娜.蓓尔看看化名安妮.泰勒,斟酌了一下,还是顺从的离开了这儿。现在已经与小唐安有了一份难以割舍的,仿佛母子感情一样的结实的连接。

“好啦,你们继续谈吧,这些事情交给我了!”

干练的南希.格林并不多说,立即与司徒尚等人一起,把安妮.泰勒挪到担架上,离开办公室。

“你们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看着南希.格林离开的背景离开,唐云扬加了一句。在心目当中,对于这位暂时还不是他的妻子,却始终在他的身边尽着一份妻子义务的女人,他只有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谢。

南希.格林转过头,向他做了个收到他关心的眼神,这使唐云扬心里舒服了许多。但他们走后,他对麦克.郎说的话,终于使对方明白,他们遇到了怎样的恶魔。

“老狼,明天要立即停止会议的举行,另外,我们恐怕要立刻实行全面的安全检疫,而且我们恐怕要提前启动‘梅林白金’计划。”

当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麦克.郎就显得有些吊尔郎当,虽然平时在外人面前的时候还可以保持“衣冠禽兽”的外表。

“不至于吧大哥,你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屯积起来那些可以使我们发大财的东西,难不成你会因为这小小的流感就把它们告诉世界吗?哦,不要这样,那样我们太吃亏了!”

重新坐回办公桌后的唐云扬急急的拿出它政务官的专用纸张,开始写命令,大约一向发布政令都会仔细与幕僚们商量的他,这一次碰到需要破例的事情。

“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喂,你不能这样,这会毁了我们的事业,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的话,别指望我们会同意你的主张!”

得不到唐云扬回答的麦克.老狼叫起来,他不明白,什么样的流感山东建设良好的医疗系统对付不了!

这时山东建设良好的医疗系统,已经开始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以绿色玫瑰为徽标的医院已经开设到了乡村一级,它们为所以人提供便宜和最基本的医疗保障。

至于药品,由于使用了与速溶咖啡相同的技术,中成药正以其廉价及较好的预防作用,在市场当中形成了医药的主力军。

这些恰恰是麦克.老狼舍不得把命名为“梅林白金”的青霉素投入市场的原因,大家知道,这种东西已经从1917年就开始了研究,尤其在麦克.老狼知道,最初这玩艺甚至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贵重时,他的拨款就从来没有断过。

无论需要多少经费,都是大笔一挥立即就到。现在已经成功开发出的针剂与片剂正在他的冷库里大量存贮,想要在达到相当数量之后,再拿到同样重量的白金。

面对他的嚷嚷,唐云扬不得不给他解释清楚,毕竟这小子联合着议会和其他部长,可以轻松否决掉他的提议。

“哼,你这头钻到钱眼里的坏狼,记得我告诉你的R吗?现在暴发的流感与那东西的规模差不多,全球将会因为这次流感死亡大约4000人,而且当时我看过的资料还不包括中国农村的数据,只是根据猜测,得病的人大约为50%,死亡的人大约有1/10,怎么样?你还否决我吗?”

如同几乎所有的美国人一样,麦克.老狼这小子一张嘴就是最经典的台词。

叹息一声之后,因为钱包的问题,麦克.老狼立即与上帝翻脸成仇,脸朝着天空破口大骂。

“混蛋,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知道我才刚刚有了一点点的积累吗?你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你!”

本章要叙述一些关于医疗以及健康住宅之类的事情,因此会有一些数据及资料,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跳过不读。

191年秋季,那夺去了4000人生命的流感开始在地球上开始旅展它的淫威。无论大家愿不愿意,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军人平民,都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这种传染性极高的疾病所放倒。

而且这家伙有一个相当“惹人暇思”的名字——“西班牙女郎”。

191年春天,“西班牙女郎”环游了世界的大部分地区,3月到美国,4月到法国,5月到英国……到了春末夏初,各个疫区的疫情居然出现了好转,“西班牙女郎”似乎在世间诡异地消失了。

第一次暴发的时候,并没有那么严重,死亡率也没有达到使人恐慌的地步。然而,就在几个月后,这位“神秘女郎”却杀了个回马枪,这一次的来袭是致命性的。

此次,“她”的脚步主要“光顾”了第一次没有到过的地区:东南亚、日本、中国以及加勒比海大部分地区。感染者不计其数,其中20病情较轻,可以完全康复;剩下的病人至少一半高烧、神志不清,几小时后,开始发绀、呼吸急促,最后窒息而亡。

美国费城,整个医院似乎都成了太平间;加拿大渥太华,电车没了往日的繁忙,学校没了往日的灯火,各种娱乐场所都空无一人。“西班牙女郎”的来访,使世界为之颤抖。

“她”将会一直在人间邪恶的狂舞到1919年的春天,西班牙女郎”把最后一批患者带上天堂后,才会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给人间遗留下无尽的痛苦以及对她的带有恐惧的传说。

与世界其他地方相比,中国的山东,唯独也只有中国的山东,并没有因为这场席了全球的流感而恐慌。

良好而足够的的医疗设施以及独特的预防手段,使这些流感病毒并不那么容易战胜他们。

这首先要说到已经在山东形成网络的医疗系统。

首先,中医成立了中医协会,对所有的已经在挂牌行医的中医进行考核,这也是中医协会组织的唯一一次考试,通过者将获得行医资格,其他人则不可以继续担任医生。

随后,中医学校开张,毕业生被纳入到国立医院——绿色玫瑰系统。沿着实习——乡村诊所负责人——最后独立开业资格这样一条“执业医师生涯”的体系,开始医生的历程,所以绿色玫瑰有着廉价与充足的专业人员。

另外,作为世界上使用科学技术最多,城市规划最先进、完整的城市,琴岛以及其他地方所有建设的新住宅和大楼全都有着,按建筑法规的要求,装设必备的“空气供应系统”。

这些新建设的大楼不再依靠单纯的打开门窗来使空气流通,连通每家每户的空气通道不但负责在夏天输送冷气,也负责在冬天负责输送暖气。

而这些气体在吸入的过程以及向楼内送入空气的过程中,需要经过水池的过滤。这样可以滤去花粉、灰尘等等对人的身体有害的物质。在排向大楼之中时,空气还要经过被紫外线光照射的长通道,具有强烈杀菌作用的紫外线在杀灭大多数病毒的同时,将产生对于住宅有益的微量臭氧。

臭氧可以杀死或分解室内微生物、甲基硫醇、硫化氢、二甲硫等恶臭成分,创造快适的室内空间。另外,蟑螂、老鼠等散布各种细菌,这类小动物对臭氧非常敏感,闻到臭氧感觉危险就不再进入住宅。

当然,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扑杀肆虐“西班牙女郎”,因为大家都要工作,都要到达到人群集中的地方。

同样,无论新建设的厂房还公交车、均必须带有供应空气的系统。这个系统,从根本上可以解决空气当中所包含的致病物质,使所有居室以及办公室可以有良好的空气。

另外,城市当中被种植上相当数量的桉数。这种桃金娘科的树木源产澳大利亚,也被称为尤加利树。桉树树姿优美,四季常青,生长异常迅速,有空气更新及改善沼泽地的能力。以桉树花为食的蜜蜂产蜜量很高,蜂农可以从一个蜂箱里抽出近20公斤的蜂蜜。

但桉树对于城市来说,最大的功能是它可以杀菌驱蚊,所以琴岛城并不适合蚊虫的滋生。尤其是,良好的排水系统,以及科学的处理系统,都使病毒的传播可能达到最低的程度。

这样做的好处实际是,减少居民们得病的可能性,以及得病之后用药、传染、包括得病之后,对工作或者说生产的耽误,等等将产生巨大的经济损失。而这一部分的经济利益,则被可以被投入到生活品质的持续改进之中。

所以,与其不断的把钱花费在这些事后补救的手段上,不如投资在预防之上。当绿色玫瑰组织向整个山东乃至整个中国,通过无线电广播发布“橙色警报”的时候,“西班牙女郎”的脚步,却只能徘徊在琴岛城外,或者在城市环境没有得到根本治理的青岛。

但在山东,她却并不能尽兴,山东完善的医疗设备,以及向居民分发的紫外线灯泡,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整个山东的发病。

由于这场疫病将会在全世界范围内暴发,因此,会议暂停,各地的领导人在飞艇的运送下,各回到自己的地盘。

虽然不能肯定这些人心中如何做想,不过可以肯定看过琴岛城的人都明白,最少包括上海在内的城市,都不能与之相比。倘若拿自己的下辖的地方一比,一定会明白,自己如果与琴岛政权对抗,则必然会失败。

因为这完全是两个世界,皆然不同的时代。

当他们自己管理的地方还在满街跑着人力车,到了农村还可以见到轿子与牛车。当他们的百姓还会为了当年的租子与税负哭泣的时候,这里已经取消了农业税。反而,种粮的人因为招不到人手,而不得不转向机械化生产,享受到政府的补贴。

直到这时,这些曾经只知道羡慕外国的人们才明白,中国人在有了良好的环境时,所迸发出来的热情与创造力,绝对不低于世界任何一个民族。而当政府解决了廉洁与效率问题之后,可以带来的效益居然如此之多。

看到琴岛之后,回到各地去的这些所谓的精英与领袖们才明白,他们过去用力的地方全都用错了地方。他们费尽心力搞来金钱武装起来的军队,与这儿的军队一比,连叫花子都不如。

其实,要说起当年解放军与国民党军队的较量,实在是要感激国民党控制区域里的,今天依然在台湾上演的“黑金政治”,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恐怕解放军与国民党军在战场上的较量,胜负就是一个难定之数。

虽然根据无线电广播的报导,棺材店预备了一些木料及成品,但曾经有人“恶意预言”的灾难并没有在山东出现。麦克.郎向世界公布了一种可能及时治疗肺炎的新药——“梅林白金”。

“下面,我们将通过广播与报纸向世界宣布,我们中国已经生产出一种可以有效治疗肺炎的新药——‘梅林白金’,这种药可以有效挽救病人因为流感而产生的肺炎,并可以有效治疗肺结核等等因为细菌感染造成的疾病。同时,本着人道主义的目的,我们将向世界各国无偿转让这种药品的生产。”

起初,这项药品并没有使世界产生什么关注,尤其它是在中国——这个世界眼中贫穷而落后的国家当中生产出来的药品,很难使人相信。甚至欧美的一些医学组织、拒绝相信这一发明。

但当坐落在美国波士顿的绿色玫瑰医院当中,用所严格配给的“梅林白金”治愈贫民当中的多名患者之后,这种抗生素的名字不径而走,当饱受“西班牙女郎”欺负的美国人想要如同贫民们一样,签署“免责条款”享受这种新药的时候,却遗憾的发现,配给用完了。

甚至在“中华会馆”的监管之下,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

固然,在这场流感开始攻击人类的时候,使麦克.郎不得不公开他那宝贵的“梅林白金”计划,但中国却为些获取了另外一样更大的收益,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因为麦克.郎的愤怒,而在有意补偿他的损失。

“哦,不,我的好先生,您这样的要求不能接受,想要我们向您的国家出口梅林白金,那么你们就得向我们完全开放你们的医药市场,否则,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要求!”

这时,真正掌握了“上帝的金库钥匙”的麦克.郎的确是意气风发起来,甚至当着各国公使的面,按照他自己的习惯把脚架上办公桌,各国公使也没有感觉到他不尊重。

毕竟,在这个无论欧美,整个国家当中的病人已经达到了数百之时,任何一个政府都会恐慌起来,而任何一个外交官,都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而耽误购买这种特效药的机会。

“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可以支付任何东西,无论黄金、美金或者你们需要的其他科技,只要你们肯向我们转让这种药物的制造方法。”

麦克.郎上面的话,就是用来回答他的请求的。与美国公使舒尔曼坐在一起的,还有新任的英国公使白慕德和法国公使德克洛代尔。

这是三个所谓“铁嘴钢牙”的国家,麦克.郎依然说起话来的态度依然故我,根本不为对方的所谓“诚意”而打动。

开玩笑,“梅林白金”固然值钱,但如果各国向中国敞开他们医药市场的大门,那么所带来的利益,并不是“梅林白金”换回来的那些“白金”那么简单。

“其实我们的条件并不过份,即无条件允许我们中国的医药进入贵国的医药市场,否则我们中国的医药,将一点也不会卖给贵国!另外,我们也会禁止你们的医药进入中国这个四亿人的医药市场!”

麦克.郎两只跷起的脚在说话的时候,居然还摇个不停。但即便这样,三国公使依然忍了,毕竟哪家的国内都有几百人在等着救命,其中也不乏那些议员与达官显贵。

尤其,私下里他们知道,这样的药品在战争当中,是非常有用的东西。因为,只有傻子才不懂得,老兵的价值有多大。三国的将军们,显然不是傻子,这就是为获得被命名为“梅林白金”的青霉素,而不择所有手段与代价的真正原因。

可惜,在琴岛想要旅展比唐云扬更邪恶的手段,那将会有一些困难。毕竟,这个“问题土匪”暂时来说,是惹不得的。

另外,不准对方的医药进入中国,这一点他们也相信唐云扬绝对有本事办得到。

西方的药品,现在山东大多都可以自行生产。就算想用船装着运到中国的其他地方,那不也得天空里巡逻的飞艇肯放行不是。

现在,中国的海疆,由于飞艇数量不断以每月十艘增加,已经可以调出足够的飞艇,改装成“鹰眼”,并全程监视中国海里的一切动静。

包括走私以及未经向山东政府通报的所有轮船,结果就是被飞艇上的“密集阵”上的旋转机枪打成马蜂窝,无论走私,还是其他已经没有可能了。至于进入中国领海的军舰,如果没有提前通报,就第一时间招来“奔雷II”,在不加警告的情况下,按碰到海盗对付。

所以,走私和无声无息的袭击,都已经不是件可能的事情。

现在,遇到麦克.老狼这样完全一头钻进钱眼里的人,英、法两国的公使都斜着眼睛看美国公使,舒尔曼。他们不大理解,美国怎么会教育出麦克.老狼这么个东西。

“哦,我还忘记告诉你们一句话,你们那里的某些医疗组织,曾经诋毁过我们中药的新成就,这些医疗机构必须向我国正式道歉,包括你们政府在内。原因很简单,就如同烧死了布鲁诺,改变不了地球围绕太阳旋转的事实。看不见经络,改变不了经络存在的事实。否则我们将拒绝向贵国转让技术的同时,向贵国提起侵权之诉!”

麦克.老狼的强硬,在三位公使来前,就已经达到了共识。但他们没想到,他居然会强硬到如此程度,对此他们也有些无奈,毕竟这一次科技的优势在对方手中。

“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吗?如果不愿意转让,或者我们可以花钱购买药品,您开个价!”

英国人比较务实,他们不愿意便宜的中药打入到英国去销售,因为现在山东制造的相对便宜的工业品,已经赚走了大把英镑。而买去药品,最多就是算是制造“盗版”,不管对不对,能救几百病人的命再说。

“不行!”

英国人碰了钉子之后,法国人则强调另外一个因素。

“据我们所知,简.梅林小姐是我们法国人,我想……!”

换来的是麦克.老狼用冷哼打断的反应。

“哼,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忘记了,当你们法国总统前往游说英、美两国,打算制裁我们的时候,难道他没有预见到今天吗?说真的,如果没有唐夫人的天使之心,对你们,我都想涨价了!要不是给你们总统留三分薄面,我都想要他向我们道歉了!”

“你!”

法国公使怒火一直冲上他的卤门,脸上被迅速涌上的血气充得通红。他想要拂袖而起,但回想到国内的数以百计奄奄一息之人,回想起议会因为这种药品向政府施加的压力,他咬了咬牙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而英国白慕德没动公使没动,他是知道对方不好惹的。上次他的前任就是因为“全面战争”四个,使得英国几乎失去了整个印度,还被把加尔各达的所有仓库抢了个精光。所以,他现在是小心翼翼的,宁愿办不成事,也不愿招惹被西方政府称为“问题土匪”的唐云扬及他的手下。

至于美国人,总得来说,他们的副总统看来对中国还有一些影响的能力,最少国内需要治疗的一些高层人士,已经由中国军医携带药品前去治疗。下面的问题是,如何获得这种药的生产配方的问题。

“可是,你们琴岛政权还没有完全取得中国政权,我们怎么能保证你们的药品会完全合格,而且我们又怎么能够保证我们的药品在中国市场的销售不受到影响呢?”

对于这些,麦克.老狼早有准备。中国货物的出口权,控制在一些审查合格的代理商手中。这样可以保证商品的保密及商品的品质问题。

“这不必担心,与你们打交道的是我们琴岛政府,而且我们有专业的出口代理商,对于我们向贵国出口药品,代理商会保证。当然不包括你们的商人,越过代理商自己在中国采购的药品。而且,我不得不向各位说明,那种试图在我国的企业之中,偷取边角料或者其他类型的商业间谍活动,都将会引起不可预知的,政治或者军事冲突。”

这句话,三国公使没有搭茬。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掌握了天空的琴岛政府不但好战,而且因为他们技术装备的优势,往往花费的代价不大,但取得的收益却使人吃惊不已。就例如那位“幽灵舰长”率领他的舰队,进行的“加尔各达”之旅一样。

“可是云南呢?云南与贵州相信你们琴岛政权还没有能力控制得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能够信任你们呢?”

英国公使的话再度使麦克.老狼冷哼了一声。

“其实这件事得感谢你们的法国盟友,甚至我们在那儿还发了外籍军团的教官,需要我告诉你们名字吗。不过相信我可以很荣幸的告诉你们,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甚至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告诉那些托庇于你们政府的家伙,叛国是没有好下场的!”

事实证明,麦克.老狼的话是言之有信的,这一行动现在正在秘密进行之中。他的回答使法国大使脸色稍变。

法国正在通过越南,为云南提供一定的军火,并派出了外藉兵团的教官。可他们对于云南军队方面的了解也还是有一定程度,早就知道“中华国防军”的地面军团的司令,曾经执掌过云南的政权。

因此法国情报部方面,也可以轻松判断出,保密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法国大使显然早就想好托词。

“郎先生,您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我们法国政府,说实在的,这件事我们听说过,但你应该知道,军火商们为了他们的利益,往往会做出些不那么理智的事情!至于那些黄种人军官,他们都已经退役,所以……”

法国公使说到这儿,嘴角还带着某种笑容。摊开的手里和话里带刺,麦克.郎如何听不出来,不过是讽刺他与唐云扬曾经在法国的所作所为罢了。

“或者您说的对,我想也许会有人给法国殖民地的居民送些武器,或者还有一些法国的外籍军团曾经的军官愿意去做他们的教官,谁知道呢,反正军火商总是黑了心肠的!”

看着麦克.郎脸上的笑有些不怀好意,法国公使德克洛代尔局促的笑笑。可是心中在担心,这句话会不会已经招惹到了“问题土匪”,如果法国的殖民地真的出现这些事话,该怎么办呢?

关于药品市场的谈判暂时就说到这儿,相信大家明白,面对国内数百人的生死,以及议会给他们的压力,没有任一个政府能够长久的硬挺下去。毕竟,有民主传统的西方社会,与中国的所谓精英们控制下的社会,是有本质区别的。

尤其,在这“西班牙女郎”已经使欧美的医生们束手无策,只好看着那些由发烧引起的肺炎,夺去一条条生命的时候。谈判的时间绝对不能过久,转让了生产技术,毕竟还有一个生产周期的问题在那等着他们呢!

最终的结果是三国接受这种要求,并在今年50年之间,按生产药品的数量提供使用费用。同时,中国传统的中医,也得以在绿色玫瑰系统的控制之下,取得行医资格。

不过,这些是附有协议,即在琴岛政权取得中国的完全行政权之后,这个关于药品市场开放的协议才会生效。而且,这个协议同时规定,不允许除过中国之外的任何国家使用中医、中药来提供服务。

这个协议的签署,彻底终结了日本、朝鲜之类的流氓国家,无偿使用中国传统文化的可能。例如,小日本曾经在中国偷取宣纸边角料的行为。

如果说因为曾经中国的大度,使他们误会为中国政府的软弱。那么今天这些事情将不是商业的问题,它带来的很可能是战争,这一最强力的打击手段。

可是,当麦克.郎向国外卖出这些“梅林白金”,换来真正白金的时候,中国人该怎么办呢?那些不在琴岛政府控制下的中国人该怎么办呢?

倘若,一向以“爱民如子”的琴岛政府对此不闻不问,毫无疑问这将成为某些人或者政治团体攻击的话柄。最重要的是,曾经对他们寄予厚望的百姓们,会不会因此而失望呢?

如果说“西班牙女郎”在山东被碰了个头破血流,被良好的医疗条件以及对证的抗生素碰了个头破血流,那么在中国的其他地方,她就是一个不受禁制的女魔。

初秋的时节,天还没有秋天那么高,气也没有秋风乍起时那么清洁卫生。依旧炎热的小镇里仿佛沉浸入死一般的沉静,除去一些飘着白幡的人家当中,传来哀伤的,使人替他们的伤心的嘤嘤哭声。

除此之外,包括镇头挂着个药葫芦的朗中铺子里,也悄无气息。能走动的人全都离开了这个地方,听说县城里来了什么医疗队,或者还有救命的可能。

然而,这种常常被大夫诊断成伤寒病,即不是刮痧可以治得好的,艾条抽得满身血印的人,也不见有人活命。在这种恶性流感到来之时,中药“济缓不济极”的缺点,在这缺医少药,又时刻都营养不良的村镇之中显露无遗。

这就是一个大疫来临之时,贫穷的村镇里的场景。房之间的土路上,一些死了人被随随便便的盖着个破草席。苍蝇把这草席下当成了它们的乐园,成群结队的在里面钻来钻起。

猪圈里的猪也躺倒在发出恶臭的猪圈之中,除了它微微喘息之中,浮动的腹部,大约可以算是在这个村庄里,可以看得到了唯一生命的迹象。

“嗡……”

仿佛一群蜜蜂,又仿佛是那些尸体上的苍蝇一起扇动了翅膀。可在灾难来临的时候,这儿的人已经对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并没有人理会这些声音从哪里来。

“吱呀”的声响之中,镇尾的破庙打开了一道门缝,进而传来的是无线电收音机里一遍遍发出的消息。

“……人们要相互之间进行观察,如果对方可能发烧、发热或者干咳,就应该隔离观察,而且,室内应用使用我们提供的带手摇发电机的紫光灯进行照射,时间长短……然后关闭门窗,等候教授……同时应该派出身体健壮而又没有得病的人,使用牲口或者步行到最近的城市当中求援,我们将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进行救援……”

飞来的是一艘飞艇,飞艇上挂着巨大的绿色标识。现在由于山东疫情的控制,几乎所有山东的绿色玫瑰组织的成员,包括那些当然隶属的“中医学会”“西医学会”“牙医学会”包括“护士协会”及“绿色玫瑰志愿者组织”几乎全部出动。

毕竟,城市当中,相对来说卫生条件较好,当与当地的医疗设施相结合之后,一些有效的药品以及使用紫外线与臭氧消毒的隔离病房,就可以相对容易控制这种疾病的蔓延。

据调查,疫情在云南与贵州的一些小镇之中,暴发的尤其厉害。毕竟,云南与贵州温热的天气更适合病毒生长。另外,云南的城市之中,那些来到这儿的法国外籍军团的教官,就有可能是病毒的携带者。

为此,唐云扬相向全国发出紧急状态,要求任何地方的军队及地方权力机构,必须赋予绿色玫瑰组织安全通过的权利。否则并会面临对于其军队不予治疗,并随时派出“中华国防军”进行攻击的恫吓。

与此同时,从1917年月底开始,中华航空就在政府的资助下,使用数量已经达到300(每月10艘,外加来自德国的0艘飞艇的改装版)艘,分赴全国各地,进行对疫病的防治工作。

同时,另外数十架飞机,则分载着医疗小队,随时向诸如上海之类的,本身就有医疗系统的城市当中,送去大量药品。

随着引擎的“嗡嗡”声,飞来的是一艘“H”型飞艇,如果是识货的人,应当认得出来,这是唐云扬自己经常用的“鹰”号飞艇,而能够乘坐这样的飞艇出来人,自然只有非简.梅林莫数。

此刻,她疲惫的靠在沙发的一角。而沙发上,同样有一些疲惫已极的医生、护士。为了装载更多的医疗人员,这艘飞艇几乎达到了最大载荷。

尽管如此,他们刚刚安顿好县城之中,在刚刚安顿好县城之中,数千病人住进安装有紫外线灯泡的隔离病房后,又不得不立即起飞去下一座城市。而下面的这座小村庄,正因为有人跑到县城求救,所以成为他们必须降落一下的地方。

而包括简.梅林在内的所有医护人员,在没日没夜的救治过程当中,就只能趁着飞艇在空中飞行的时候,稍稍的休息一下。

随着飞艇慢慢的降低,几乎没有生命的小镇破庙的庙门打开来。出来的是一位身上的僧衣,已经看不出来颜色的老僧人。虽然他还在努力保持着镇定,可是他枯瘦的脸以及那红浊的眼睛,已经使人明白,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随着打开的庙门向里面望去,破庙的佛像前,香烟缭绕,一些年纪大的老人跪在佛像前的不住的念着佛号,身边的地下,那些门板、床板上躺着一些正值壮年的男女。

这就是191年流行起来的“西班牙女郎”的特色,它发病的年龄阶段呈“”形容。大批正值壮年的男女染病,使还没有被琴岛政权接管的地方的百姓们,不能不担心,将来谁来使他们老百年的时候,有人来送终呢?

“阿弥陀佛,他们终究是来了,我佛慈悲!”

老和尚脸上那几乎没有什么油脂的枯皮之上,流淌下成串的泪水。小庙里,依然在响起的收音机的声音,以及那风雨斑驳,依然显示出几分庄严的佛像,是这个镇子里的男女老幼撑到今天的根本原因。

没错,天空里,那艘有着“鹰”徽号的飞艇在慢慢落下来,虽然在山峦之中,但它们的良好操作系统,使它平稳落在了庄外的田地之中。

接着,里面涌出来的是成群的,身上穿着传染病陪护衣的人,他们嘴上扣着仿佛白色的硬质口罩。身上背着一些背囊,以及一些奇怪的其他东西。

身上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向小镇里奔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些荷枪实难的士兵。这是因为,他们飞艇上装载着的,在世界其他国家里,价值如同白金的价值一样的“梅林白金”。

一场流行性感冒,几乎腾空了麦克.郎的药品仓库,不过取得其他国家药品市场准入的他,现在倒不大在乎了。

身后,是飞艇上的艇员们,在村头的打谷场上迅速开始建设使用紫外线灯泡的帐篷,准备建设临时医疗点。

作为琴岛政权的“爱心大使”的简.梅林,作为一个专业医生的的她,在这次防疫之中,始终率领自己的医疗队奔赴向疫情严重的每一个地方。

在这次深重的疫病来袭之时,随着她到过中国的地方越多,她就越不能理解,由一些如此善良而勤劳的人组成的国家里,为何百姓们会生活的如此贫穷,为何医药卫生能力简直差到不可以相像的程度。

尤其,这次她发现,在中国这种流行性疫病,最严重的地方即不是最偏远的小山村,也不是与乡村相比,卫生条件稍好的城市,反倒是那些与城里保持着来往的村镇。极差的医疗条件,外加不卫生的生活条件这疫病在这儿的发展,几乎到了无拘无束的地步。

当她来到这坐小镇唯一有生气的地方,那所站着一位老和尚的破庙门口时,当她看到庙内的情景,这里的情况使她完全呆住了。

佛堂之上缭绕的青烟之中,是看到他们的身影,明白自己受到救援,而一个劲跪在那儿磕头的百姓们,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感激佛祖的保佑,还是在感谢这及时得到的救援,总之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阿弥陀佛,女施主,救人一命盛造七级浮屠,请随老纳到里面去!”

简.梅林张着如同大海一样碧蓝的眼睛,虽然她从对方的光头以及身上的衣服,她几乎能够明白对方的身份,是某种形式的修行者,然而对于中国话并不大懂的她,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简.梅林弯下腰,向老僧人施了一礼,但她并不知道如何才可能与对方交流。好在,随队的翻译很快就赶了来过。

“请你问一下,这座小镇里得病人数的多少,另外我们可能需要一些人帮忙,把这儿的病人转移到隔离病房之中。”

翻译问了一句,老和尚沉吟了一下,喉头一阵涌动,接着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施主,请你告诉这位好施主,大略活着的人就全在这儿了!”

当简.梅林听到这样的话时,看着庙里那些满怀着希望看着着她的人,泪水几乎就要忍不住流淌下来。根据她的观察,这座小镇恐怕最少有200~300户人家左右,那么这……。如果看看庙里佛堂之上的百姓们,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人,大多数恐怕还是老人与孩子。

“哦,我的上帝!”

泪水从简.梅林的眼中涌了出来,可是很快的,她甩了一下头镇静了一下。

“请您立即回到飞艇上,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这儿帮忙。除去清理这座小镇里的尸体之外,我恐怕他们必须全部撤离这儿!”

翻译急急的向老和尚说了两句话,自己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向飞艇跑去。相信只要联系到家里,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军队以及更多的人乘坐飞艇来帮忙。

老和尚向简.梅林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当先向庙里走去。庙里的惨状简直令人揪心,简.梅林。发着高烧的人们,只有额头上搭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毛巾,大约就算是唯一的护理手段。年轻的女人们,脸上闪现着营养不良的青涩,满是愁容的脸上,是一双双忧郁的眼睛。

“我的天哪,简,这……!”

进来的是一直陪伴在简身边的南希.格林,作为中华航空的总经理,虽然她的业务繁忙,但在这巨大灾难来临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呆在安全而依然宁静的琴岛。

至于生意,由于这次灾难,所有飞行器全部由军队直接调派使用,因此她也获得了参加志愿者行动的机会。

可这时的简却没有应答她的话,因为一个患者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但发着高烧,而且他的身上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创口,裹着的白布那里,散发出一股伤口化脓的恶臭。

“这是枪伤,我恐怕他需要立即手术!”

“好的没问题,我这就去要他们任意处置。哦,简,鹰号恐怕要升空才能与鹰眼取得联系。”

“好的,要他们留下手术器械就好!”

简.梅林一面应着,已经蹲在伤者的身旁,伸手轻轻揭开盖着伤口的沾满了血污的布片。由于湿热的天气,伤口处已经出现了感染,败血症的迹象也使伤者的嘴唇干裂,迷蒙的眼睛之中,充满了无助与痛苦。

一旁脸色青黄的女人充满了希望的看着她,大约是看到了希望,也不管她听得懂听不懂,就向她说起她不幸的遭遇来。

“孩子他爹因为与征粮的官爷理论了几句,说按照《中华法典》不该征那么多的粮,他们……他们就……”

说着,女人再也忍不住,拿着手里一直替丈夫擦汗的手巾捂住了嘴,小声的哭泣起来。

“不要紧的,不要紧,我可以治好他的,你放心吧!”

简.梅林安慰着伤心的女人。门外凌乱的脚步之中,来到的是一些志愿者。他们或者是山东的工人、或者是在校的学生。在这灾难来临的时候,几乎所有有良知的人,都在同一时刻挺身而出。

然而,世界上并不全是好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甚至一些人的心地比禽兽更加恶劣,如果论起来,那么这时中国那些地方军阀,一个个不顾百姓死活,只想成就自己所谓大业的家伙,就是一些猪狗不如的家伙。

就在简.梅林为伤者安排了一场紧急手术的时候,一哨骑兵正悄悄赶向这儿。他们为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们需要的是“梅林白金”,这种在这个时段里,比黄金甚至更有价值的药品。

原本,有飞艇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这样做。他们知道,那些天上飞的家伙可是不好惹。上面的洒下来的子弹可以把地下砸出老深的坑来。人在他们的面前,甚至不如蝼蚁的命长。

可是“鹰”号飞艇的起飞使他们看到了机会,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知道飞艇离开的时候,地下的人员未必就会离开。

村头,搭起来手术用的帐篷,由于是在“来合作区域”进行救援,所有一些不多的士兵在附近建立了防线。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曾经袭击过他们。

一架野战用的手术台在帐篷当中被支了起来,房顶上的紫外线灯炮发出幽幽的蓝光,使帐篷里充满了诡异的色彩。伤者的身上已经盖上了手术用的消毒布,简.梅林也完成了手术的准备。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使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声音。

“吁……轰轰……”

这是迫击炮射击的声音,炮弹拖着尖啸声一头扎进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活人的小镇中央。已经拿起手术刀的简.梅林的手甚至连抖都没有抖过一下,毕竟她曾经是上过欧洲战场的人。

“南希小姐,你必须告诉夫人,我们得要离开这儿,至于物资作者就不管了,或者等情况稍好些的时候再回来!”

被炮弹吓了一跳的南希.格林蹲在一截短墙之下,负责带领卫队保护他们的李劲跑回来大声的嚷嚷。

“不行,你是知道夫人的,如果她的手术展开的话,不完成她绝对不会离开这儿的,你们赶紧用无线电呼叫飞艇吧!”

“哎!……”

李劲表情凶狠的想要骂人,可他知道,这两位夫人都是属于那种执著的女性,想劝他们离开恐怕比用火力把对方压住要容易一些。

“嘟嘟嘟……”

仿佛撕扯亚麻布的机枪点射声响起,说明战斗在很近的地方已经开始。

“李,把你的手枪给我,放心吧,我有能力保护我们!”

南希.格林同样是胆大的女人,话说回来,唐云扬身边的女人们胆子都不小。大约如果小的话,都会被他那土匪的模样给吓回去了。

李二杆子的兄弟李劲伸手拽下自己腿上的19111抛给南希.格林,摇摇头去参加战斗。而这时,在防御线上,每一个人的位置都非常重要。毕竟,他们不过是一个班的卫兵,而他们对付是一个完整的骑兵连。

“杀啊……”

仿佛很英勇的骑兵冲锋之中,手里掂着明晃晃的马刀。手中掂着2步枪的李劲不用去仔细看,他知道,那些东西来自于法国。因为,刚刚爆炸的迫击炮的声音,就是早已经听惯了的法国炮的声音。

“1917L通用机枪”,枪口处的消焰器闪动着火舌,成串的子弹洒进高举着马刀冲锋的骑兵连的队形之中。由于云南的地形,这些骑兵冲锋的时候,并不能完全展开,这是唯一对防守一方有利的条件。

“吁……轰……”

听着这些迫击炮弹的声音,李劲缩进充当掩体的田边的田埂之中,他缩着脖子,感觉每炮弹爆炸时,每一个碎片都有击中自己的可能。

“还好,没打中……!”

心中高兴之余,手中稳稳端着他的2突击步枪。按照他的习惯,他不大喜欢使用3发点射,那样的装置是给菜鸟用的,并不是给他们这样的特种兵使用的装置。

“啪啪……啪啪啪……”

轻脆的射击声中,眼睛通过光点式瞄准具快速捕捉着目标。奔驰的战马之上,一个个挥舞着战刀的骑兵从马上栽下来。在密集的自动火器组成的狙击线上,他们一步也无法前进。

然而,当他们打退这一次骑兵的冲锋之后,炮火的袭击开始了。

随着“嗵嗵嗵”的迫击炮射击的声音,天空之中越来越接近的,是炮弹飞过到声音。趁着躲进掩体的最后一瞬间,李劲伸出头瞅了一下,小镇边上的医疗队。

那儿的志愿者们,都纷纷找到了隐藏的地方。接着李劲把头缩进掩体,说真的,他对这些志愿者的能力感觉到挺满意。

炮弹发出尖细的叫声,成片的落下来。一团团黑色的烟雾,仿佛一些笑闹着的妖魔。它们不但在小巧的阵地上起舞,而且它们同样在志愿者之间散发出邪恶的弹片。

手中握着19111的南希.格林正靠在一堵矮墙之后,警惕的守护着简.梅林正在做手术的帐篷。

然而,不运就在这时降临了。

扬起的手中,手枪松开,手枪从她的手指当中飞出去。爆炸的巨响里,腾起的黑色的烟囱之中。长长的金发,仿佛在秋风之中舞出来的花团锦簇,纤巧的腰身又仿佛最细嫩的枝条一样,随着那些分飞的弹片向下倒去。

排炮过后,随着炮声消失,如同暴雨一般的马蹄声再度响起来。挤在掩体之中的李劲晃晃脑袋,伸头看了一下外面情形。

虽然炮弹有不少落在阵地的四周,但并没有击中士兵们的掩体。这时如同他一样,在对方的炮火轰击过后,缓过神来的士兵们,又开始射击。

然而,有半自动的射击声,有冲锋枪的扫射声,但却再听不到那悦耳的“撕扯亚麻布”的声音。

“机枪,压制火力……”

李劲大声呼喊着,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抬着望去,机枪小组的方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他一个翻滚跃出自己的掩体,子弹如同飞蝗一样掠过他的身边,虽然因为他的连滚带爬,并没有被击中。

一个跟着翻进掩体之中,机枪小组的正副射手仰面朝天的躲在那儿,他们已经在上次的排炮轰击当中失却了生命。机枪被扔在一旁,李二杆子蹲下身子,伸手拽过机枪,在这样的场合里,没有机枪,那该是一种绝望的环境。

伸手拨弄了两下枪机,李劲几乎就要限入绝望之中。枪栓被卡住了,显然刚刚的爆炸当中,这把枪受到报损坏。

“撤退、撤退……”

在旷野当中,在没有了机枪火力的支援下,与骑兵下面较量,绝对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面发出命令,一面从身上的装具上解下枪射榴弹,安装在枪口之上。扣去扳机,枪射榴弹远远在骑兵群里爆炸。

就仿佛激流之中的投入的一个小石子,激起的小小流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反应。在腾起的黑烟之中,几个骑兵摔到马下。

李劲并没有退后多远,他和他的手下固守在简.梅林的临时手术室的四周,这是最后的抵抗线,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马蹄声仿佛地面滚过的深重雷声,虽然低伏在马背上的骑兵不断被迎面的枪弹击中,但这显然已经不能阻止他们的成功。

李劲侧目看了一下手术室,显然那里的手术还不知道要多久才可能结束,终于,在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中,他完全绝望了。

“呜……”

连续响起的,深重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听到这样的声音李劲抬起头,一种油然的激动不但使他笑了起来,同样他手下那被炮火律熏黑的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天空,是“鹰号”飞艇那庞大的身躯。离开这儿去联系“鹰眼”飞艇的它,显然提前完成了任务。这时,它身体下部的数个“密集阵”模块的双12.7毫米旋转机枪喷吐出火舌。

这时,如果放眼望去,队形密集的骑兵不再是一个个的从马上栽下去,而是成片的在“密集阵”武器的枪弹被直接被捣成肉泥!毕竟每分钟12000发大口径机枪的子弹,绝对不是地面兵种承受得起的。

更别说是数个“密集阵”模块的集中射击,如果不是飞艇那庞大的载重量,恐怕都没有办法给这些“密集阵”提供足够的子弹。

看到自己头上的飞艇,李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情变得轻松起来,这时大约因为危险过去,成群的志愿者们,从他们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虽然一个个显得灰头土脸,但只稍稍受了些惊吓,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伤害。

正在这时,临时手术室的帐篷门被打开。

“不要紧的,他会活下来……!”

宣布之件事的简.梅林脸上显露出胜利的微笑,毕竟救活一条生命对于一个充满了职业自豪感的医生,是不言而喻的。

李劲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心中安慰了一些。

“这一个安全,那一个呢?”

一面要手下继续在附近警戒,自己在人群之中去寻找南希.格林的踪影。成功挽救了伤员生命的简.梅林一面拉住要向她下跪道谢的伤员的女人,一面抬起头。她的神情稍稍有些困惑,毕竟在这种时间,南希.格林会第一个向她祝贺的。

“让开,让开……”

片刻之后,李劲大声喊叫着跑了回来,他的胳膊上躺着的恰恰正是南希.格林。她的身体软软的,仰起的头下,是那长长的仿佛秋天里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树叶。

“哦,南希……不,上帝啊……”

正在接受着别人祝贺的简.梅林的神情僵硬起来,她的手捂着自己有嘴,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夫人,快……我刚刚检查过,她还没有死!”

看着简.梅林失魂落魄的模样,李劲大声吼着,一面吼就一面直朝手术当中闯进去……。

此刻远在琴岛的唐云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此刻各地关于疫病的救援相对于他掌握的情况来说,是相对比较好的情况。

首先从山东附近开始,整个情况向外辐射。已经习惯从天空飞过的飞机与飞艇上接受东西的百姓们,早就从广播当中听到“橙色警报”的消息。他们等在城外旷野里,等着天上的飞机或者飞艇抛下那些象征着安全的此外线灯泡与配套手摇发电机。

紫外线将杀灭内的病毒,同时将会给房之中营造一个有相当浓度臭氧的环境,来控制病毒的滋生。尤其,当室内的空气相对干净之后,出门只消戴上口罩,那么就会有效控制病毒的传播。这样,在隔离、治疗现有病人的同时,保持房与室内的空气的卫生,将会有效减少感染的人数。

相对来说,各地发放这些用具的秩序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因为无线电广播里说得清楚,强抢、或者地方官员不能很好负责此事的地方,在将来将会追究官员们的渎职罪。在《中华法典》当中,这是个非常严重的罪名。

使用的次序为保证除过医疗机构优先之外,紫外线灯将成为每家第户杀灭病毒的用品,官员们要保证这些物品的有效传递,以及大量卫生口罩的发放。

这些,在已经被占领的直隶、山东、东北等方向全都能够得到很好的贯彻执行。唐云扬担心的是,在其他地方这些东西可能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当成发财的工具,或者只有官老爷们有权使用。

这件事也在无线电当中通知了当地的百姓,倘若发现这种情况,尽可以在地面摆设上求救标记,中华国防军的军队将对此类发国难财的人的统一抓捕。同时无线电当中也告诉了大家后果,这是种等同与叛国罪的——危害公共安全罪,结果依然是要杀头的。

通过无线电通知,及时的预防以及相对及时的治疗,使山东有限的资源可以得到更好的利用,总算使附近数省的疫病没有泛滥。

但能够想得到的是,贵州与云南的军阀控制的地盘。由于外藉人士的到达,这儿的情况相对来说就要严重许多。

这些军阀没有人会关注百姓们的生死安危,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权势。毕竟,就算在国内斗争失败了,了不起就是离开中国,去外国考察几年,然后可以回来再东山再起。

如果诸位可以翻开民国史读读的话,就会发现民国的政客们在某次斗争失败之后,往往会避往外国几年,然后再悄然回归。

有的朋友不能理解“先生”为何会攻击广州的军校,现在可能更不会理解,云南与贵州的军阀为何会有这种选择。面对即不怕洋人,也不怕北洋军的山东琴岛政府,他们居然会举兵而战之。

他们去往外国的名义无非“养病”或者“考察”,如果究其根本,不过是与外国主子商量,怎么拿中华民族、中国的利益再换来外国政府的支持,而好使他个人重振雄风。

看不透以上这一点,说明并没有真得读懂民国史。

民国史告诉所有人的就是,“精英政治”并不可靠,“精英”们并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死。他们只会在乎自己投入到的政治旋涡当中的位置,只会在乎自己所获得的政治利益,如此而已。

可现在,“精英政治”将会在法治这个大前提下结束。而精英,也仅仅只有在建设好一个企业、一个地区或者一个省市的前提,才有资格来称为精英。而这样的“精英”才是中华民族崛起所真正需要的“精英”,至于那些老式的精英,就让他们见鬼去吧!

如前所述,唐云扬因为“西班牙女郎”并没有在中国沿海,经济较发达地区得到充分的发展而心情不错。至于控制疫情,则被扔到了包括麦克.郎与顾斌候、和这时已经担任了发展部李石曾手中。

而他则因为战事的停歇而相对悠闲了起来,甚至有机会把自己的儿子架在脖子上,在家里发发疯。

“呜……呜……”

小唐安坐在他老子的脖子显然有些紧张,显然他没“想”到,他老子会打算现在就开始把他小子训练成一个飞行员。

如同他母亲一样湛蓝的眼睛,在唐云扬每一个“俯冲”的时候,紧张的瞪着,小小的双手紧紧抓住父亲权充安全带的,父亲的头发。

“哎,我的老天爷,你要把娃吓死呢,赶紧停下……!”

错了,我敢说大家一定猜错了。

紧张小唐安安全的,并不是他的那个悍女教母——艾琳娜.蓓尔,如同简.梅林与南希.梅林一样,这样的悍女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留在安全的琴岛城的。

作为一个有着敬业精神的的记者,她带着自己的摄影机,随同飞艇奔赴最遥远的、疫情最严重的地方进行采访。

而这时叫起来的居然是个四十多岁,已经显出某种老气的农村妇女,而且一张口就是满嘴的陕西话。

咦,这是谁呢?难道是唐云扬新近雇来保姆吗?当然不是,虽然这是小说,又哪里会那么凑巧!尤其,她的身上穿着一身中国特有的老太太们常穿的“太君装”,哪里可以称得上保姆呢?

其实这不过是李二杆子的母亲,趁着战事不那么忙,现在自己已经有家的李二杆子把母亲接到琴岛来生活。既然有来自于陕西的“老娘”。不用问了,有了“老娘”,扯面是连续吃了几年法国大餐的唐云扬,宁错杀也绝对不会放过的好食品。

说起“老娘”来,就不能不说说李二杆子李劲羽带着罗塞尼克的妹妹凯瑟琳,回到他陕西老家的要把老娘接到琴岛去好好享几天福。

庞大的飞艇从天上降落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村民们的注意。毕竟,黄土高原上的农村,往往都建立在附近的小山沟之中。除过骑马之外,并不那么容易就走进去。

不过,走得过牛车的路,这难不倒吉普车,这种力量强劲,而又四轮驱动极善于越野的车辆。凯瑟琳迎着山风紧了紧自己风衣,她发现这儿的天气比起琴岛来要凉得多。

“打令,母亲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年轻漂亮的凯瑟琳转动着头,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婆婆居然会住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说起来,在把自己老婆管得听话、可人方面,不但唐云扬或者其他人也应该以李二杆子同学为榜样。

“那是当然,不住这还能住到哪去!我爸死的早,我妈拉扯我兄弟三个长大不容易,这次把她老人家接到咱家去,你可要给侍候好了!”

“放心吧亲爱的,我会尽力的!”

陕西的农村,比起其它地方的农村的生活条件稍好一些。毕竟,八百里秦川,厚实的黄土地可以给他们提供足够吃的粮食。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那么重的税负和租子的话。

顺着村前的小河,一直向山里走去。这是一个靠着一座大土山包的小村子。土坯盖成的四房子也可以行成一个个小小的黄色院落,坐落在青山绿水之中分外显眼。

李二杆子开着车,身旁坐着自己老婆,至于李劲与李羽两个兄弟,一个有任务,另外一个此刻还在遥远的法国南锡大学当中攻读。

在外飘泊多年的李二杆子,哪里知道自己还能回到家乡。低头看看自己的将军服,心里想着,这算不算衣锦还乡。

“往那儿看,那一家房就是我家的房子。要不是我爸死得早,我家里还要算是村里的富户呢!”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老婆的手抬脚就向村里走去。

这时村里的人已经看到了他们,警惕的目光当中,村头的老人们一个个的惊惧的着看着身穿军装。尤其,李二杆子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副官与手下的卫兵。这些实枪荷弹的人就更使这乡村里的百姓们越发害怕起来。

“三大,咋不认得了,我是李二么,李二杆子!”

“三大……”

村里的老人们一个个眯着老眼,仔细的看着如今,被凯瑟琳喂得结实健壮的李二杆子。哪个还能认得出来,他就是当年横行小村的“嘎子怂(调皮蛋)”。

尤其,身边还跟着金发碧眼的洋婆娘,居然一张口也是一口陕西话,这就更使村里的人们不敢认这个,如今身上穿着军装,看起来英挺的年轻人。

由于急于见到老娘,李二杆子也顾不得和村里人多说,急急忙忙的拽着凯瑟琳的手向家里赶去。

一些枯死的树干编成的一人多高的篱笆之中,是三间使用麦草盖顶的土坯房。院门倒还是两扇木门。上面贴着的门神已经由于风雨的原因而显得相当斑驳,端午节插上的艾草干枯的在秋风之中摇晃。

凯瑟琳看着这些低矮的,有一股柴草的味道从房之中散发出来。

“吱呀……”

大约是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木门呻吟了一声打开来。面前是个四十多岁的,但已经在山风及劳碌下显得有些苍老的妇人。

门外的兵显然吓了她一跳,她的身体甚至向后打了个趔趄。

“妈,我是李二,我回来了,妈……”

深重的陕西腔,儿子那听了好多年的,现在只有梦中有时才听见的声音使李二杆子的娘惊讶了一下。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在洋女人陪同下,来到自己身边的,就是自己儿子。

就这样,唐云扬的儿子多了个奶奶,而他与李二杆子两个馋鬼,终于可以吃到家里的饭菜。说起来这人哪,的确是有点怪。不管千里之外,如果回想起母亲的手艺,总会忍住感觉到亲切。

家里既然有了孩子的“奶奶”,小唐安也就不在是唐云扬独自的玩物。因此,只好交给这个喜欢孩子的“奶奶”手中。

小唐安大约也是被吓住了,一进“奶奶”的怀中,“哇”的一声,一点也不给唐云扬面子的哭起来。

“我娃乖,我娃不怕哭,我们不和这个疯子爸爸玩……!”

听到这样的安慰词,唐云扬一屁股从在沙发上,郁闷至极的看着自己儿子离开,而且对于自己居然是多一点的留恋都没有。

没了儿子的好玩,唐云扬只好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等着开饭的时候。今天,破天慌的没有燃起雪茄烟来,因此中现在已经飘起一股混合着醋香的肉味。现在,可以闻着这股子“家”的味道,不禁使他的思想遥远的飞行另外一个时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吉普车的煞车声。唐云扬好奇的抬起头,毕竟在他休息的时候,直接找到他这里的事情并不多,相反如果找到他这里来,往往事情就与军事方面的有相当大的关系。

果不其然,从落地窗里看过去,可以看见两个军官急匆匆的穿过门口的哨兵,直接奔向他的方向。

“完了,贼他妈,我的好日子到了头了!”

心里骂了一句,勉强坐起身来,心中则猜测会是哪里出了问题。而且,情报部能够派人来,而不通过电话,那么问题的严重性就一定已经不容小看了!

“长官,出问题了。我们刚刚收到鹰眼号的电报,他们在云南受到袭击,同时我们前往贵州方面的医疗队也受到了袭击。虽然损失人员……”

两个军官越念,唐云扬的脸色越冷,眼睛当中的寒光越凌厉。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在协助对方扑灭他们辖区内流行性疾病的时候,居然也会受到他们的袭击。他想问问苍天,这些王八蛋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可以冷酷到如此没有人性。

其实这些军阀何时有过人性,当他们拿鸦片作为军资的时候,他们的人性就已经完全泯灭。在他们的眼中,或者只有他们当上中国皇帝的黄粱美梦,或者无论任何一个士兵、百姓在他的眼中,不过就仅仅只是一枚棋子。

然而,令人叹息的,这样的人在中国,就如同黄金荣、杜月笙一样,居然会受到一些人的崇敬,这是一个不可理解的怪理论。

“……伤亡的人当中,包括中华航空公司的总经理南希.格林小姐,截止我们收到电报的时候,还不能确定她的伤势情况。”

“什么?南希!南希怎么了?”

唐云扬一下就站起身来,愤怒当中,一些惶恐自心底里上升起来。这种感觉,就如同听到玛丽安的死讯时,希望听到的仅仅不过是个谣传,或者希望自己听到的不过是因为听错的消息。

然而,军官重复了他的回答,令唐云扬一下子仿佛栽到了冰窖之中。

“中华航空公司的南希格林小姐在袭击之中受伤,截止我们收到电报的时间为止,还不能确定他的伤势严重程度。”

“长官,现在我们的飞艇几乎全部用于控制国家疫情之中,可以说我们已经丧失了空中远程机动的能力!”

这是中华国防军总参谋长蒋百里向唐云扬的叹息。

是的,不有不叹息,在这整个民族,包括全世界全部处于危险状态时,甚至西方各国连入侵俄国斯的打算,都暂时停止下来的时候。中国的地方势力居然还可以做得出这样使人齿冷的事情,绝对不会使人不能不对他们的人品产生怀疑。

而且,他们可以向协助他们控制疫情的人员下手,那么百姓在其心中的位置,民族在其心中的位置,国家在其心中的位置,都是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位置。

或者他们的人品本身就有问题,否则不会向运送急救药品及医疗队的开火。目前据现在得到的情报,前往云南的医疗队当中,受袭5次。救援人员死亡40多人,而且还有大量的药品与医疗设备被抢。

尤其,对方关注的主要是“梅林白金”,现在如果算上所有被抢的针剂、片剂,数量已经达到将近1吨左右这个触目惊心的数量。1吨白金,值多少钱?值多少生命?值多少民族的尊严。

试问一下,近代拿中国的尊严与利益去换取外国政府支援的所谓“精英”们还少嘛?至于在国内,面对琴岛政权的强大打击力量的时候,他们敢不敢做。

只消回顾一下金三角向中国贩毒、哥伦比亚的毒枭运毒往美国,甚至当年首先打击珍珠港,挑起太平洋战争的小日本,诸位应该明白人的贪婪到底有多大。

如果,还有仅仅对比力量,就确定人不敢贪,还理解不了先生为何会攻击黄埔士官学校,无疑是一种极其幼稚的想法。

但偏偏对种小人,现在远程运输力量完全不在手边的时候,几乎没有办法作出大规模的攻击的手段,这是蒋百里心中感觉不大舒服的事情。

因为这次疫病流行的强度之大,破坏力之高,都是使人目瞪口呆的。试想想看“西班牙女郎”可以造成2000~4000人这一比第一次世界大战伤亡还高的的死亡数量时,又怎么能使人不心惊肉跳呢。

所以,这次绿色玫瑰组织与琴岛政权的卫生部一起向政府提交,请求动员全部空中力量的计划得到了通过,这也就间接拆去了军队的腿脚。虽然可以现在招回,但打击将会是数周甚至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是的,我明白,蒋总参谋长。不过对于这种行为倘若我们不进行报复的话,我恐怕云南与贵州的百姓们撑不下去,如果没有他们‘不攻击’的配合,恐怕那儿将会创下中国因为流感而死亡的人数的最高数量!”

蒋百里与现在的唐云扬思考起问题来,又要偏重于军事方面,他想了想目前的局势冷哼了一声。

“哼,我只是感觉奇怪,他们这一局棋是怎么下的,就有这么大的便宜好占。一开始要我们答应‘鹰眼’不靠近云南与贵州边界,那么医疗机构的短程无线电就无法与飞艇取得联系,运输飞艇就只好升空、移动。然而,就会出现攻击行动,长官我怎么感觉这并不是凑巧的事情呢?”

“是吧?我们可以……”

唐云扬反问了一句,随即想到可能有人在利用电报在向对方通知中华国防军的一举一动。尤其,如果对方使用的是无线电电报技术的话,固然可以破解密语。但,这时的无线电测向技术,不过刚刚开始研究,还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准确性,更别提找到对方的住处源了。

“唉,不管怎么样,他们这种行动都是不可以姑息纵容的,不若我们出动第二舰队,一来也让刚刚装备的‘李靖号’多在海上跑跑,二来也可以使他们感觉到威胁,如果他们真在我们这里的有间谍的话,我想听到舰队出动的消息,多少会使他们感觉到害怕。另外……”

蒋百里正打算向唐云扬进一步诉说,要把部分飞艇调回的想法,毕竟完全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的话,恐怕为了“梅林白金”的价值,还不知道有多少土匪与地方督军们不怀好意呢!

正在这时,隶属三军指挥部控制下的三军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司令——程天云一头闯进总参谋部来。

“长官,我们想到办法了!”

程天云一面闯过来,一面急急的叫着。

“慢着、慢着,你想到什么了?”

唐云扬有些意外,他并没有找人去给这家伙下什么命令。从接到消息,命令把这则消息立即在广播电台上向全中国公布之外,他什么命令都还没有下达,而程天云这个家伙能想到什么呢?

“长官,我想到怎么把唐继尧与陆廷荣两个混蛋抓到咱们这儿的办法!或者说,我已经想到怎么把我和我的手下运过去的办法!”

唐云扬脸上的表情透着古怪。

“我说程司令,我什么时候说要开战了?我又什么时候命令你们把两个家伙抓来呢?”

如果是别人,诸如蒋百里与张孝淮之类的,从有过北洋军与国内政治斗争经验的将领们来说,他们不会稍做一点逾越自己职权的事情,尤其绝对不会做那种给别人机会怀疑自己忠心。

可跟着唐云扬从欧洲回来的军官们却不大注意这件事,往往他们会在面对一个“需求”的时候,提前进行研究,并提前拿出自己解决的专业化办法来。

其实如同唐云扬之类的人对于“忠心”这个词,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兴趣,这个词不过是为了给不同政见者扣帽子的一种手段。而实际的“忠心”,不过体现在对自己职业的“职业道德与操守”的遵守。

基于此点,军人就是军人,政客就是政客,是两个在根本利益上不完全一样的团体。否则在欧洲,希特勒就不用解散他的冲锋队,并向军队保证不会使用冲锋队来代替国防军。

但在中国,政治一向都是以军事实力来说话。无论对与不对,掌握了可以超越其职权,控制民意的军队,那么这个政客就可以在中国为所欲为。相信大家会想到,其中的代表人物自然就是蒋介石。

所以,中华国防军的军人们大多不谈政治,只谈自己的军事专业。如果军人打算涉政,那么好吧,脱下军装是一个必须的前提。而如果某将军使用军队向议会表达他的意思,按照《中华法典》的规定,无论观点如何,这属于绝不允许的叛国罪!

与唐云扬在一起呆得久了,程天云才不在乎唐云扬这样的问话呢。

“我哪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抓来,我不过就是来向长官你报告,我们已经有了去那儿作战的手段,而且可以把那两个混蛋抓来,如果你需要的话!”

“好啊,那我倒想知道,你们凭什么现在就去。我可告诉你,如果比舰队四天航程的威胁时间更长,你们也就不必说了!”

摆明了,唐云扬已经动心。毕竟,动用一个舰队,无论攻击还是威胁,其所付出的代价是不言而喻的。但动用特种部队,那么无论斩首还是说俘获,都是值得考虑的“性价比”极高的手段。

“其实不难,我们坐飞机去,虽然飞机的航程短了点,不过我们可以设法空中加油,这样的话就可以使飞机一直飞过去,而不必降落。到于到了那儿,那就得要看你了,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死的一枪爆头很简单,如果是活的,对付那些不成材料的滇军,也不值一提!”

看着程天云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蒋百里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不相信这帮子家伙胆子就那么大,就敢为别人不为之事。

特种部队这一班人的厉害,他是晓得的。他也知道,这支部队从他们这个长官到手下的每一个士兵,一是手段狠辣,二是来去如风。倘若真能把他们给运到那儿去,估计唐继尧与陆廷荣两个是没得跑的。

“好吧,说说计划我听听,看看你们是不是光有胆子!”

程天云一看有门,立即就眉飞色舞的讲起来。

“我们在广播里听到消息之后,弟兄们都嗷嗷叫,要我找你拿命令。不过咱老程哪能办那没谱的事。我张口就问这帮小子了,你们他妈有本事过去吗?现在咱们的飞艇都不在身边,怎么才到得了那么远的地方?

哎,你还别说,真就有人给想出办法了。空中加油就是办法,弄两架飞机,一架装油,一架载人。半路上,装油的飞机给这架飞机加完油自己飞回来就得,而我们继续前进。到那儿,我们直接跳伞,然后,你就说吧,发死的、要活的,给句痛快话。”

说到这儿,别说是蒋百里,就算是唐云扬也得暗暗感叹,对这些家伙从战术到脑袋的训练没白费,现在终于是体现出特种部队真正价值的时候了。

真正的空中加油技术,不过是近代才出现的手段。但这项在战争当中,极为有用的技术,并不是现代才开始研究的。

只不过,最早的空中加油,并没有什么现在的输油管或者可靠的技术配合。当时的作法是,上面一架飞机后座上的人,把输油管放下。而下面一架飞机的人则接着油管之后,把燃油注入到飞机油箱。

说起来那时候的空中加油,说起来是一项技术,不如说那玩艺更像是极具危险的杂技。唐云扬沉吟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要冒这个险。毕竟,云贵两地,数以百计的患者的生命,比特种兵更有价值。

“可以,先在机场上空试试,真要加得成油就去,去了把两个王八蛋都给老子抓回来!”

“就等你这一句了,中,交给我们了!”

程天云得到命令,立即在这儿就拨通了自己司令部的电话。

“行了,头说可以干了!”

敢情,这小子来之前,都估计到唐云扬会要他们试试,早就安排好了。

如同以往,程天云对于这样富有挑战意味的任务更加乐意,最少在他和那些手下来说,比在家闲着好。或者,被唐云扬发配去山上,向树洞里塞那狗屁手纸更有意思。

这时顺便提一下上次,世界上可以说是第一次成规模的有阴险目的的“生化武器”的功效。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漫天遍野的蝗虫袭击了九州附近,日本方面为了重振工业而优先恢复的农业生产。

接着,成群的,以树木为主要食物的毛毛虫也在日本普通存在的山地当中,大规模繁殖。它们的侵袭造成了山上大规模的树木死去,泥石流在太平洋地区的多雨天气到来时,造成了多起伤亡事件。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还不过是开始。尤其,如果唐云扬不派飞艇再去给他们送“虫卵”的话,那么主种情况可能一两年时间就会结束。可如果唐云扬时时派人放下去一些带有“生化武器”的木箱或者其他什么玩艺的话,恐怕日本人的日子就会有些难过。

或者九州工业区过个十来年能恢复起来,否则就没什么指望了。而九州方面的损失,又使得把国内存粮一多半都拿来还债的日本人,向山东采购粮食。

当然,价钱自然又是高得吓人。有人会问了,为什么他们不向澳大利亚这样的产粮国购买呢?原因很简单,他们在向中国采购被中国拒绝之前,是不允许与其他国家进行交易的,否则就是军事打击。

闲话说罢,再说唐云扬与蒋百里坐着吉普车来到特种部队的营区当中,他们专用的小机场上。这里,不但摆放着中国现在的飞机的类型,而且也包括其他国家有的机种、机型。另外,这里还有诸如什么“雨燕”或者“海上狂飙”之类的运载设备。

也许有人会说,为什么不用这种可以长途行动的装备呢?一来航程不够,二来被设计在海上飞行的它们,如果窜进大山里的话,恐怕那就是找死了。

机场之上,两队特种兵已经做好出发准备。看样子程天去也没打算少用人,机场附近最少有一千已经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成员。

随着越靠越近,唐云扬心里不禁要泛嘀咕,不过是抓两个人回来。程天云这小子难道要动用这么多的人手?而这时,天空之中,已经有几架飞机正在慢慢的向机场落下来,估计这帮小子已经完成了试验。

尤其,当他来到正发安排行动准备的司令部队时,他又下放下心来,看起来程天云除了心黑手辣之外,还是个策划行动的好手。

“好了,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加油是可行的,不过由于飞机的航程较短,我们一架运载飞机,就需要四架飞机伴随加油。而且最后一架加完油的飞机还得落到广州去。这就说明,我们去得人不能多,就60人,分云南、贵州两个方向行动。

如果,我们得到总司令部的消息无误,现在这两个家伙分别在各自地盘,正在组织劫掠行动。而且亲自率亲信手下看着已经弄到手的‘梅林白金’,我们这次去不但要把他们和身边的亲信一锅端,而且还要把我们的东西弄回来,不能便宜了这些!”

的确,在作战准备的10个小时之中,云南与贵州方面的内线,也传递出来了情报。现在已经搞清楚,唐继尧与陆廷荣从法国人那儿知道了“梅林白金”的价值之后,就动了心。

估计,他们早就明白,与中华国防军之战,必然不会有好结果。那么,这些“白金”就是他们养老的钱,而1吨“梅林白金”的价值,足以使人提着脑袋做任何事情。甚至,看在金钱的份上,他们早已经把什么云贵的百姓,或者民族的尊严,踩到自己的脚底下去了。

另外,他们大约也不会想到唐云扬手下的特种部队具有“斩首”的能力,估计心怀恶意的法国或者经受过这种打击的德国人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他们。所以说,从某个层面上讲,他们不过是被洋鬼子们利用的,如同那些印尼猴子一样的可怜虫。

如果,西方人真得打算与他们合作,使他们成为中国的实际控制者,自然会把他们该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所以,同印尼人一样,他们不过就是用来干扰中国建设的“炮灰”而已。

20架双引擎的2伞兵运输机起飞,更大力量更雄浑的引擎使它们在搭载伞兵的同时,还可以飞越相当长的距离,但不容争议的是,他们的目标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

伴随每一架伞兵飞机飞行的,是四架满载燃油的运输机。它们将一段段“护送”伞兵飞机直达他们的目标。而最后一架运输机,会在伞兵跳伞之后,再度给运载伞兵的飞机加油,然后一同折返广州。

至于完成任务的特种部队,则会向广州与贵州的省境处撤离,那儿会有飞艇提供接应。同时,“密集阵”也会为他们阻断追兵。而受到奇袭的对方,并没有什么高机动性的对空火力可以阻止他们的归航。

目送着天空里的飞机越飞越远,唐云扬突然之间突发奇起。飞机所载燃油有限,极大的限制了飞机的航程,除过可以加装可抛式副油箱之外,或者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试想,现在的飞艇飞行速度大约在100公里左右,如果飞艇可以造得小巧一些,那么可以飞得更快。尤其它们的大载重量,当可以为飞机提供超长航程所需要的燃料。另外,飞艇的虽然因为身躯的庞大以及速度缓慢,而不适于作攻击的兵器。

但如果拿来进行防区外攻击呢,比如,在距离对方的对空火炮的范围之外进行攻击。那么这时,飞艇的高载重就变成为一种有益攻击性武器。

“那么飞艇上装什么打人,别人才不能还手,这个问题还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唐云扬看着这次行动发出的“幽幽之思”暂时可以放在一边,转过头来再说说已经坐着飞机飞向目标的特种部队的行动。

为了保证行动的突然性,飞行队会趁着夜色到达之前飞临目标附近。然后,飞机将趁着暮色完成放下特种兵及再次空中加油的危险行动,然后向广州回航。

“诸位弟兄,我除了要求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休息,除过值班的人员之外,其他人养足精神。另外值班员注意,从现在开始我们除去接收无线电信号之外,不再发出任何信号……直到我们目标上空时为止。”

这也是这次行动计划带有的惑乱手段,首先,机群将伪装成运送药品的飞机,飞向陕西,其后折向贵州与云南方向。为了不使对方产生怀疑,这支飞行部队的航将要飞行超远的航程,而且需要不断的空中加油才可以达成目标。

虽然,这处飞行方向使航程较远,飞行员的精神将会大幅损耗,所以除过伞兵们在飞机上需要好好休息之外。飞行员也都配备了两组,以便替换飞行或者进行空中加油。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飞行将会使突击产生最大的突然性。尤其在黑夜当中,从天而降的伞兵,对于唐继尧及陆廷荣军部的突然袭击,将会使对方措手不及。至于把对方的高级军官绑架到手时,相信无论是唐、陆两人的亲信,都不大会向有了“人质”的特种部队发动攻击。

另外,特种部队的撤离地点,就在回头云南与贵州方面的情报机构侦察过后,提供的对方对空防御的薄弱方向上。至于到了上飞艇的时候,唐与陆手下的人再攻击的话,一来要面临“密集阵”的反击,二来就有可能是两人及他们的亲信军官一起完蛋的时候。

实际完全不用去考虑,他们会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他们的人品,根本连小日本鬼子都不入。

“这里是中华新闻网,24小时在线直播……”

照例的一套开场白之后,播报出的新闻立即就是包括全国百姓在内的听众们,一直从昨天起就在关注的事情。

“……就我们琴岛政府而言,每一个中国,所有的中国人,无论血统、无论贵贱、无论任何区别在内,在这种大瘟疫流行的时候,救援,及时的救援,是我们想做、该作而且唯一愿作的事情。

可是,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鄙视一下某些地方的官员。他们不但对于这种人道主义救援设置了众多阻滞,使救援行动受到干扰。甚至,他们还出动了军队,袭击这些救援人员,致使琴岛百姓自发组成的志愿者受到了伤亡,甚至连治疗肺炎或者其他并发症的药品也被抢夺。

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问一句,这些人他们是否还具有人性,他们是否还值得我们信任,他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如果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那么他的生命就已经失去了在世界上存在的依据!

最后,我们向全国的百姓呼吁,请你们尽最大的能力帮助我们的志愿者,如果可能请您保护他的安全。

同时,我们要警告一些地方督军手下军队当中的某些人。你们应该认请这面对洋人的时候,言听计从,而且从来没有把中华民族、中国、中国人的利益放在心头的餐军们的嘴脸。当这些不义之人在国内争权夺利的时候,我们中华复兴党已经资助了数千完成学业,还有数在读的留学生。让他们把世界最先进的科学知道带回到中国来。

可这些督军们在做什么呢?为了争权夺利,他们发动了一次又一次民不聊生的战争,他们搜刮民脂民……

……最后你可以拒绝执行命令,你可以脱离不义之人的控制,但在他们的命令下,向我们的医疗队发动的攻击的人,将不在原谅之谅。”

相信听完了早晨新闻人物评论的中国百姓心中的那种愤怒,如果诅咒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唐继尧与陆廷荣两人早就被咒得下到九幽地狱里去了。

“啪!”

唐继尧恼怒的关闭了收音机,气哼哼的在他在里转了两个圈子。

“哼,唐云扬你这个小崽子哪里会懂得老子的难处……!”

他嘴里轻声骂着,心中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

“小年青,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一样有你这样的志向,可是在中国的政坛之上,如果你没有人、没有枪就不会有人卖你的帐。你连活都难以活下去的时候,这样做那叫不得以!至于鸦片,你道中国的督军有几个不卖的。不卖鸦片拿什么来养军队,拿什么召人买枪?你以为仅凭百姓那儿收来的几个糟钱就够了吗?

就如同你自己,没有在欧洲卖军火、没有抢了小日本、英国人你哪来那么多钱武装起来那么多军队,虽然说起来你走的路数似乎有些道理,但积重难返也是我们这些老人所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哀叹之余,也替曾经那些“政治精英”们挽惜一下。正如同他所说,没有一个具有热血的青年人,愿意去做那些事。但在当时中国的政坛之上,却又是不得不为之事。唯一,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恰恰就是发展工业与经济,跳出国内陈腐之政治风气的决心与能力。

所以说,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来讲,没有一个政治人物是坏人,也没有一个政治人物是完人。这一点尤其在中国民国时期的历史最为明显。如果说起他们失败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重来重去的是“主义”,诸如“立宪”与“议会”那个好,西方的制度与东方的制度哪个妙!至于竞争,又免不了三国里的老套路、收买与利用。没一个肯踏踏实实的扑下身子做好一地、一城的发展,总结起来仅仅只有两个字——浮躁。

在这些学而不及及质,争而不明其义的“政治精英”领导之下,中国的道路如何能够不曲折,如何灾难能够不深重呢。

思古明今,倘若你是一个年轻人,那么请重视真正学识的积累。如果你是一个企业主,也该明白,什么样的人才真正是人材。最主要的,绝不是会为人与拍你能习惯的家伙,这种人除了毁掉企业的未来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用处。

这本写到这儿,批评了这么多,希望诸位读者可以明白,小说有的时候说的不是“小说”!

倒背着手的唐继尧在里来回踱着步,心中盘算着。偶尔他的目光会落到一旁,花费了巨大代价的得到的“梅林白金”。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就这些小小的药品,居然就比黄金还值钱。如果不是给他亲眼所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唉!姓唐的这个小鬼,运气真是好得没边了。连娶个老婆都这么有本事,就使他能造出来这些连法国人都要眼红的东西!”

目光瞅着“梅林白金”的箱子上溅上的,也不知道是谁一方人的血。想到士兵的伤亡,再加上无线电收音机里声音,使他心里觉得不值。但一想到这些东西,法国人情愿拿五个德军步兵师的装备来换,他又不油得认为,这件生意划得来。

然而,由于知识的欠缺,他并没有算过,倘若加上了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是否还划得着呢?

“啪啪……突突……”

清脆的步枪声,不用问那是自己手下射击的声音。但那些如同撕扯着布匹的枪声,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自己人所拥有的武器。

“来了!”

有人中弹时的惨叫声,这都使他背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他猜不透来得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什么人才可以透过军营里的重重封锁到达自己这儿。

虽然,直觉告诉他,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但侥幸心理还是使他认为,自己在军营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毕竟,无论任何军队,想要把一支15000多人的步兵师打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纵然如此,他还是一伸手,摘下自己腰上插着的手枪,他不是一具束手待毙的人。接着走向门口,打算出去看看是出了什么,而且还可以与附近自己的卫队会合,就算是打不过。相信在卫士的保护下,逃总逃得掉吧。

可惜,他从来不明白“斩首”这个词,在今天是一种什么样的喻意,还没等他来到门口。

“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接着就是一枚比起普通的手榴弹还要粗壮的家伙被丢了进来。

不用问了,一人踹门,一人扔雷,这是特种部队清理房时的标准手段。至于扔进来的家伙,自然是那种只要炸了,就会使人头晕目眩,神智受到影响但不会要了他命的“震慑弹”。

“轰”得爆炸声在内,响了起来,接着冲进里的就是手中端着2突击步枪的程天云。在来时的10几个小时的路上,他们在飞行之中,已经接到来自云南与贵州内线的报告。完全掌握了对方的行踪。

既然掌握了行踪,那么抓住这些家伙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端着枪冲进内的程天去,一眼就发现因为爆炸,而被轰得有些发傻的唐继尧。

脚步一个垫步,扭腰摆腿。窝心脚正中唐继尧的心窝,立时就使他背过气去。

“日恁妈,就是你这个王八蛋跟我们过不去,要不是有命令,老子就一脚把你踢死了!”

在河南版的脏话之下,唐继尧与被他抢到手的“梅林白金”一起来到了室外。这时,从震荡与窝心脚双重打击之下稍稍清醒了些的唐继尧这才发现,不但是他而且是他手边的亲信军官,也被押在了一起。

而且,几乎所有的自己人全都在外面成了他们的盾牌,这些可恶的家伙矮着身子躲在人圈当中。而刚刚给了自己一脚的那个可恶家伙,正在向外面自己的手下喊话呢。

“喂,外面的人,恁们听清楚了,我们是中华国防军,今天就来抓唐继尧。为啥我们要抓他,这家伙不是人。外面老百姓病得都快死了,他这云南的官却不管。我们管,他还抢我们的东西杀我们的人!今个,他这个人我们要定了,恁们要是觉得这家伙做得对,你们就只管开枪。不过丑话说到前面,我们还手的时候,恁们就不要怪我们手黑!”

嘴被堵住的唐继尧一个劲的想叫,他想让他手下的士兵们明白,如果救下他来一人赏百两大烟土。如果救下他来,他也会想着救这些士兵们得病的家人。

然而,令他失望的,起先是一个,接着是越来越多的士兵自觉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甚至他的卫队军官的话更令人感觉到恶寒。

“长官,恁们把他带走吧,他既然连家乡父老乡亲的命都不顾,我们也就不管他了。弟兄们,听我们的命令,放下枪。”

有的人说过“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我们不能分辨这句话的真伪,毕竟无论何种样的“真理”都有其时空界限。如果放在今天的中国,这是一句带有普遍性的真理。

最少我们不知道我们该相信谁!

官,是不值得信的。

前面说过,金字塔里的官,他们是无可奈何的不得不腐败者。因为,受到传统观念当中的,“有位才有为”这个观念的制约,“位”比“为”重要,哪怕为了“位”而不得不同流合“为”。既然已经同流合“为”,那么曾经的理想与壮志自然都只好放在一旁。

直到今天,同时做了阶下囚的云、贵两省的督军,知道必死之时。回头看看自己一生走过的道路才发现,有的时候那些路并不是自己想走的道路,只不过是为了“位”而不得不“为”的事情。

没有人天生是坏人,也没有人天生不是坏人。实际却非是“人生而恶”,亦非是“人生而善”。根据环境改变人这个哲学命题,或者可以这样说,此时民国之初,恶人不得不为恶,善人也不得不为恶。

归根结底一句,全是恶人!

当然,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没有“位”也不必去“为”的小人物们,却多得是善行的原因。可究其根本,这不过是民国的悲哀,不过是法制与民主的悲哀,如此而已!

“犯罪嫌疑人唐继尧、犯罪人陆荣廷,经陪审团合议被判因触犯《中华法典》刑法第××条第×款……,被检控的叛国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罪……诸罪名成立,依法合并执行绞刑,立即执行!”

云、贵方面因为首领的失陷,第一次认识到“斩首”行动的可怕。同时,有那么一些高级军官或者官员,拿着民脂民膏逃向法国、意大利、美国等等国家。但没人跑向日本,知道他们惹不起琴岛方面。

固然这些国家,还没有与中国正式建交,似乎他们逃得了性命安全了一时。然而,不久之后,他们在这些西方国家当中,遇到了一些可怕的仿佛自然形成的灾害,全家死光光。

随后,诸如意大利黑手党、纽约黑帮等等欧美国家的社团组织,向“中华会馆”移交了大笔财富及被携带出国的国家级的宝贵文物,作为他们对于“中华会馆”牢不可破的“友谊”的保证。

相应的势力已经不是这些小的社会可以比拟的“中华会馆”,向他们做出了感谢的表示。

至于留在云、贵两省的官员们,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

知道世界之大,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们容身的地方,除了接受法庭按照《中华法典》的审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死在国内还有安葬的地方,而死在国外那是整个家族都要成为孤魂野鬼的下场。与其亡族灭种,不若自己引颈受戮来得妥当。

最少《中华法典》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罪行而涉及家人,而跑到国外去,那样的灾害,实在是使人无法承受得起的。因此,云、贵方面通电全国,接受琴岛政权的管理,并接受《中华法典》的保护与制裁。

破例的,在宣判唐继尧与陆荣廷的审判,唐云扬一直守候在无线电收音机旁,虽然他极想到场听审。作为琴岛执政官的他,此刻心情是非常深重的。深重到他可以恨不得杀掉受审的两人,深重到痛恨《中华法典》不允许自己为所欲为,可以亲手干掉这两个肮脏的灵魂。

“起立……”

庭审的结束,并没有使他深重的心情得以缓解。

“唐,你能告诉我你此时的心情吗?”

面对这个问题,唐云扬有些无奈。

不用问这个问题自然是出自,是从来不会去体验当事人的心境,或者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干涉自己的职业道德的要求,只想把对方的声音放大到她所代表的媒体上的艾琳娜.蓓尔。

有这个悍女的存在,使唐云扬时时担心,会把不那么适当的言语被她放到媒体上,或者将来写上那本一定会面世的“传记”上。

“我谨向陪审团成员的公正裁决表示尊重,这表明法制在中国正在逐渐的完善之中。”

说到设立在琴岛的最高法院的法官们,百姓们还是顶相信他们。今次使用审判团,是根据犯罪嫌疑人的请求使用的第一次。

这些陪审团的成员来自于拥有琴岛身份证的人当中,排除官员、具有相当法律知识的任何人、具有高学历层次的任何人之后,在最寻常的百姓当中挑选出来的陪审员。这些人可能是一个最基本的小贩,或者干脆是卖菜的等等诸如此类的人。

选择他们,可以使某些在道德层面不认为是犯罪的人,降低被法律惩罚的可能。

同时身份的保密及任何形式的干扰陪审员,干扰一方将会被“归于不利状态”的法规,使他们可以本着中国人最基本的道德感情,来完成陪审员职务的执行。

有人可能会说,这样的选择可能会使道德超越法律的界限。

那么我倒要问一句,倘若法律的裁判,难道使全国百姓们最纯朴、最基本的道德获得满足的话,那该如何?

如果仅仅一个有罪无罪,都不让百姓们发表看法,那么这个国家还是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吗?专治与独裁可以使经济获得良好发展吗?没有良好发展的经济中国及强盛的综合实力,中国将会向何处去?面对下一次的侵略,中国将如何办?或者这个国家永远都只是那些精英、官、政客的国家呢?

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国家?长远来看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生或者死!”

出奇的是,艾琳娜.蓓尔收起了手中采访本子,看来她并没有过多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如此轻轻松松放过了此刻当中,心时暗含人忧伤的唐云扬。

他刚刚站起身来,打算亲自去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医院里的南希.格林,他想要让她知道,她为了中国人流得血没有白流。而中国每一个最普通的百姓,也分得清楚,谁才是帮助他们的人。

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可以说现在变得可爱的女人。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徐美伶,那个从杜月笙处为唐云扬带回“夫人”肯求的少女。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有当时那种上海流行着的发,而梳着柔顺的黑色齐肩发。素色的带有小花的旗袍上滚着一些紫色的花边,仿佛最早看见她时,那件旗袍的升级版本。

如同今天的徐美伶又回复到那种自然的美丽之中,固然一些不太浓艳的化妆对她的美起到了更多的衬托的作用。

如果抬眼去看她的神态就会发现,现在的徐美伶即没有初见时那种稍带不好意思的羞涩,也没有后来见面时,那种仿佛交际花的浮华。一种沉静美丽而又睿智的,知性女性所独有的气质展现出来,不能否认这是唐云扬所一贯欣赏的那种气质。

“美伶,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你好唐先生!”

这时的徐美伶的嗓音依然美好,如果说起美丽,反而因为稍嫌过多的学者气度而清减了一些。尤其,她见到唐云扬的时候,不再是“唐大哥”而是“唐先生”这个称呼的变化,所代表的绝对非一般的内涵。

“忘了告诉你,徐小姐现在是我们中华广播网最美丽的记者,你手下的军官们可没少搔扰他,尤其是欧洲来的那些家伙!”

说到这件事,足以使唐云扬感觉到汗颜。他手下相当多军官,都是属于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那样的家伙。为了追求美女,他们可都是些不大容易放弃的家伙。因此,军方被为些投诉的事情并不少,毕竟这些家伙有的时候表现的太过热情。

“啊,这些事情……”

被艾琳娜.蓓尔扎到了痛处,自然是唐云扬尴尬的事情。虽然并不至于出现什么诸如之类的违法事物,但投拆事件存在是件不争的事实。

“军方正就此事拟订加强管理的军规,相信这些搔扰别人的军人会有所收敛的!”

下面,唐云扬就会感觉到,这个徐美伶大约是受到了艾琳娜.蓓尔的真传,说起来话是一点也不客气。

“那么,唐执政,作为军方的总司令,您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这件事会获得什么样的改变呢?另外,我们最关注的问题是,到底可以改变到什么程度呢?”

面对这样情况下连珠炮似的追问,唐云扬实在是不大好答。这件事正在军法处处长的办公桌上,至于如何处理,恐怕除去加强管理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他们是在假期时,在军营外面所为的事情。

在哼哼哈哈的应付之余,他不由转过脸去,向一旁看着自己的“学生”学有所成,而不禁喜笑颜开的艾琳娜.蓓尔恶形相向。

“亲爱的南希,今天好点了吧。瞧,我又来看你了!”

走进南希.格林的病房,唐云扬照例大声的问候他的恋人。

然而,出奇的唐云扬并没有听到那声熟悉的“我的老板”或者更加亲密的“亲爱的老板”。难道,美丽的南希.格林因为唐云扬的迟延而生气了吗?

“哦,对不起南希,你该原谅我的,你知道我那儿总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办,而且今天的迟到是因为那个可恶的蓓尔,以及她的学生!”

还是没有回答!唐云扬振振有辞的“狡辩”停止下来,脸上呈现出一抹谎话被揭穿时的尴尬。

“你都知道了?那好吧,我告诉你,我刚刚一直在听审,你知道我痛恨那两个家伙!”

一面说着,唐云扬来到南希.格林的病床前。

仿佛睡着了一样,南希.格林的美丽的脸上,除过一抹仿佛恬淡的微笑之外,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一抹微笑,唐云扬至今还可以回忆起来它发生的时刻。或者今生之中,这都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美丽。

他脸上夸张的笑容凝固,那种因为两人被判有罪的兴奋之情也在一瞬间消散了个无影无踪。现在无论可以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再换回南希.格林那温柔的——“我的老板”。

时至今日,距离悲剧发生一个月后的日子,唐云扬依然不能从自己与南希.格林最后见面的场景所带来的忧伤中自拔。

那天,当飞艇回到琴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救护车在呼啸之中,把包括南希.格林在内的伤者送往医院。

其中一阵救护车上,坐着是唐云扬,挨着他身边坐着的简.梅林,她伏在唐云扬怀中。

“对不起,云扬,对不起,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没有想到。”

揽着妻子抖动的肩头,唐云扬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嘴里应付似的安慰着她。

“不,这不怪你,是我没有想到,那些家伙居然会如此泯灭人性,我原以为……”

说到这儿,唐云扬嗓子哽住,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南希.格林的脸上。

显然,简.梅林在抗击疫病的前方,依然为她做了尽可能的救护,否则的话,可能现在躺在面前担架上的就是一具失去了最美丽灵魂的最美丽的尸体。

这值得从不会祈祷的唐云扬在这时感谢上帝,感谢他还保留了南希.格林的生命。现在,唯一他只盼望得是,赶快到达医院,赶快……

虽然胸中回想的仅仅只有这两个字,然而同时他的心中却还怀有一线希望,就在现在或者能够有一天再听到南希.格林在那样的环境这样说。

在烛光之下,南希.格林那头长发显得颜色深幽了些,如同她低胸晚装上那些碎钻一样,在散发着细碎的光芒,使人难得忍住而不去关注她。

大概这是唐云扬自从见到南希.格林之后,她所表现出的最美好的一面。唐云扬举起手中水晶酒杯当中,那散射着红宝石一样光芒的酒杯。

“那么为了我们的合作!”

坐在他对面的南希.格林此刻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星星点点的光芒衬托的如同梦里的精灵那样的美艳。她丰满的香唇为唐云扬刻意的回避舒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

“不,为了我们的爱情!”

那是唐云扬加入拉菲特小队的时的一幕,如果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还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夜里一样。而令唐云扬不敢也不愿相信的,就是那个美丽的如同善舞的精灵一样的南希.格林,现在就在他的面前濒于死亡,而他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医院之中,除过更好的看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治疗。毕竟,有简.梅林这样专业的医护人员的救治,最初的治疗没有一点好挑的缺点。

“简,你回去休息吧,我想要在这儿多停留一下!”

面对简.梅林的担心,和她仿佛心碎了一样的眼神。唐云扬知道不该要她一人回到家里,去在孤单当中伤心。但他不能,不能放弃在这儿出现的任何一个南希.格林可能清楚的机会,因为按照诊断,她有可能随时离他而去。

如果,自己不守候这最后的机会,恐怕一生之中再也难以不受良心的谴责。

“简,对不起……你明白,我希望……”

唐云扬揽住妻子的肩头,虽然这使他自己感觉到愧疚。

“我明白的,我……我想在这里陪她!”

最终,简.梅林还是回去家里,虽然恐怕这对于她来说,绝对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但她同样明白,这样的夜晚是他们需要的一个夜晚,毕竟倘若南希.格林可以苏醒片刻的话,那么她最想见的人,恐怕也会是唐云扬。

就在那天的夜晚里,仿佛皇天厚土考虑到了那一抹真情的瑰丽,因此,总算是有了一个机会,一个短暂而美丽的机会。

当时,唐云扬握着南希.格林的手,虽然他没有哭泣,那并不是男人们该有的反应。尤其当他自己是一个军人的时候,这样的反应在他来看,是件更不应该有的事情。

然而,眼前受到伤害的,随时可能别他而去的,是他生命当中的一部分。如果回想起曾经有过欢乐,以及南希.格林那对于爱的追寻以及表白,都会使他忍不住眼睛发酸。

“对不起,南希,我以前好傻啊,我可以有理多的时间陪你,我可以的,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去做!哦,我的天哪,这是上帝在惩罚我吗!如果可以的话,请留下、留下来陪着我,即使上帝要因此惩罚我也好!南希,答应我啊,我求你了!”

大约,唐云扬的允诺真的感动上上帝,大约这处诚挚的肯求,也使南希.格林听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啊,南希,南希,你醒了,我的上帝你终于醒过来了!”

是的,南希.格林慢慢的睁眼睛,虽然她的眼睛疲惫,虽然她仿佛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可当她看到一旁的唐云扬的时候,眼睛之中蕴满了泪水。

南希.格林的清醒并没有维持多久,同样这次清醒带给唐云扬的喜悦也没有维持多久。

“唐先生,如果有什么话的话,请您快说吧,我恐怕……!”

医生的脸色阴沉,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敢看着唐云扬那能够杀死人的眼睛。虽然这种情况,作医生的见过不少,可他眼前的是什么人?你只看他眼上的怒火,不但使医生相信这样的怒焰可以燃烧天地,甚至包括所有的一切。

如同所有病人的家属一样,愤怒之后带来的是仿佛失魂落魄的悲伤,可现在他不得不进入到中去面对这样一种情况。

“我亲爱的老板,对不起,使你担心我了!”

碧绿的眼睛看到唐云扬的时候,见到他会一直守候在自己身边,南希.格林的眼中涌起一股迷人的,显得幸福的表情。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已经得悉了她不幸的命运的唐云扬,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只有尽量欢笑着,以轻松的口吻向南希.格林订立下一个约会。

“不,南希,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答应和我一起去特鲁克旅游好吗?你知道,最近没有什么战事,我可是清闲的有些发慌呢!”

南希.格林努力的笑了笑,接着她动了动手,似乎是打算去摸唐云扬一样。唐云扬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亲爱的老板,你是个坏老板呢!”

南希.格林脸上洋溢着欢笑,她笑的很开心,眼中仿佛在憧憬着南洋那明媚的阳光,接着她的眼睛当中掠过一抹俏皮。

“不过我要去那个岛,那个我们的岛!”

“是的,我们去那个岛,那个我们岛……!”

听到唐云扬的承诺,南希.格林欢笑起来,虽然伤势使她不能更大声的欢笑。但是,她的笑容始终含在嘴角处。

“我好累啊,亲爱的老板,我要睡了,明天你还会来看我吗?”

如同沉睡前的告别之辞,随着声音渐渐低下去,南希.格林那曾经活泼欢快的明眸的光亮也黯淡下去,她仿佛真的沉睡下去一样。

“南希……南希……”

唐云扬呼唤着南希的名字,眼睛之中头一次涌入一些泪水,虽然它们永远也不滴落下去。

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温柔的仿佛一位公主的样的面容,唐云扬想起来了曾经那个已经距离遥远的童话。他的嘴唇动起来,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又仿佛一述说一个承诺。

“亲爱的南希,我向你保证,有一天你将会醒来,当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这时的南希.格林已经完全陷入到深度昏迷之中,而且如同那位沉睡了100年的公主,或许她在期待,她的王子回来用热吻唤醒她一样。

现在,已经是一个月后时间,唐云扬就仿佛那位最忠诚的王子一样,每天都会出现在南希的面前,去吻已经沉睡的公主,希望有一天可以唤得醒她。

191年年底,战争注定不能再打起来。由于这场瘟疫的袭击,在面临这场巨大灾难的时候,中国人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团结起来。至于不团结的人,在上一章已经说过他们的结局,而且是被最普通的民众选择的结局,这不能不引起所谓“精英”们的思考。

191年11月,各省首领再度齐聚琴岛城。除过西藏与蒙古之外,其他省全部派出了代表。毕竟,有了唐继尧与陆荣廷的被“斩首”的行动,使他们明白,躲起来绝对不是个办法。最终他们亦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命运。

可当他们到达琴岛的时候,并没有相像当中的枪口,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审判。虽然一些地方的小督军们,因为曾经贩运过鸦片,而被法院宣判夺罪。但他们无条件归附中央政府的行为,使他们获得了特赦。

在些期间,全国政治协商会议招开,各地已经没有再战打算的督军们,痛快的交出军队、地方的管理权限,自己回家去做个足谷翁。说起来,这也算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当然还希望带兵打仗的军人们除外。

但没人愿意与“中华国防军”再战斗下去。当他们看到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之后明白,今后再想要获得国外的军事援助,将会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另外,看到几千架飞机,数千辆坦克、自走炮、装甲车之后,他们彻底放弃了争霸中国的野心。因为,没有可能,尤其因为一场大疫来临之后,琴岛政府的作为已经使整个中国的们所有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

作为政治协商会议的主持人,唐云扬宣布,这是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所谓的“政治协商会议”。

“……为什么说是最后一届呢,今天诸位都来了,我唐某人把丑话说在前面。今后中国的竞选应当是在法制控制下,舆论与公民的监督下,进行的公平选举。任何一个使用不正当手段竞选的人,他和他的党派都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打击。

至于未来的中国,在我们的想法之中,是各省在《中华法典》之下,有一定自治权的省份。虽然没有外交权,但各省可以控制自己辖区内的经济、行政以及地方安全部队的行动。但就《中华法典》来说,不承认各省的独立主权,不承认各省独自与任何国家签署的条约与协议。

最后,中华国防军将会改称为国防军,全面负责国家安全,但地区安全主要依靠地区安全部队,没有各省的请求,国防军无论在哪儿驻防,都不会干涉各省的内部事务,除非违反宪法。

至于选举,相信在我们中华新闻网开播之后,各地的百姓们也有所耳闻。下面将会由他们先按照以乡为单位进行乡一级代表的选举。随后将会是镇、城、省最后是中央议会的选举……”

如果说军事打击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手段,那么政治协商就是全世界最缓慢而又扯皮扯得最厉害的会议。各省的利益、各地的利益、各党的利益纠缠在一起,吵闹个不休。

当然,现在的吵闹了不起,大家拨起老拳外面打他一架。再想动刀动枪,大约没人会想,也没人敢做。因为武装夺取政权,或者以武装及其他方式干扰选举,按照《中华法典》的方式来解决的说,就是个人绞刑,政党会被宣布为非法并强制解散。

在这样一种气氛之下,每天在会议上吵吵完之后,就可以自由在琴岛城及山东附近进行参观。的确,这样在全世界要被称道的城市,是够这些争权夺利这么多年的地方代表们看的。

看过之后,地方的代表才明白,人家邀请他们来开会,实在是给了他们面子,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不论别的,这时琴岛附近的工业卫星城里的钢铁厂已经可以满负荷生产。预计全年钢产量将达到40吨左右。

而且,这不过仅仅是第一期工程,随后在中国将制造更多的钢铁生产基地,总数高达10个之多。另外,琴岛及整个青岛一直实行的风力发电的发展模式,将向全国推广。甚至唐云扬还告诉河南来的人,兰考是个好地方,估计那儿发出的电,短期也就够整个河南用了。

“嘿,,原来有风的地方就是有钱的地方,真不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还有人在心里叹息。

“妈的,早知道风也能生钱,老子就不卖鸦片了,还要那个小鬼给老子签特赦令!”

随着这些地方人物的能观,他们也能体验到一种感觉,原来自己奋斗了大半辈了,费尽心机争来斗去,好不容易建设出来的家底,居然不如人家一年多建设出来的地方。

虽然他们能抢,但他们懂得世界最前沿的甚至拥有世界最前沿的科学技术,才是他们厉害的根本原因。这一点,尤其是在广东及山西搞了好些看建设的陈炯明及阎锡山最在摇头叹息。

最后,他们看到的未来中国的的构想图,才是使他们最开眼界的地方。

“首先,我们要依照已经探明的矿藏储量,建设依托对口矿产的距离与品质,建立包括能源、冶金、化学、建筑材料等工业基地,同时我们要建立南气北输工程。输送的是沿海绝对无法消耗完的氢气,以供内地电厂使用。同时,依各省会及各省的大中型城市建设机械制造、化工等工业,生产高档耐用消费品、装备制造业、电子及电器机械工业……”

最后,建设集中大量人口为基础的城市,至于农业相信随着我们机械及其他行业的发展,农业也将会因为生产效率的提高而逐步发展,摆脱原始型农业的状态,进行现代农业的发展模式。”

这时说一句中国现在的农业问题。大片土地被割裂,就代表着大量资本被分散及重复投资,不但使资本的收益效率极低,而且农业科技投入亦因为资本的投入分散难以产生规模效应。

从某种角度上讲,当年的集体农庄,如果不是因为管理者根本不懂管理。行政毫无经济意识可言的恶性干涉。比起我们的分田到户,大土地的大农业或者更有效果。

所以农村问题绝不是什么人口的问题,而是农业资本与土地效率的问题。如果看不透这一点,中国的农村问题永远无法解决好。

看到正在飞速发展之中的山东,各地的领导人们心中这时才如梦方醒。有了建设成这样的地盘,还打个什么仗!大家坐一起比荷包,比比哪个省的科技、工业实力雄厚,直接投降不是更干脆。

就像今天中华复兴党控制下的山东,打,打个屁呀!这些飞机坦克,推平一个省大概也超不过两个礼拜时间。与其打那没由来仗,还不如搞好建设是正经事。

虽然,中华复兴党的年会上,对于中国的规划仅仅只限于他们的战略目标——山东地区。不过这一年来,来到山东的学者们并没有闲着。随着有欧洲不断归国,回到山东的留学生越来越多,各个省份的规划讨论也就越来越金。

当然,讨论最多的就是钢铁冶炼与其他制造业的归属,但这些事情显然不大适合现在去做,这是将来各省的民选长官及民选议会的事情了。

随着参观完结,大约这次会议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说穿了不过是告诉现在的当权派,你们按照法律或者回家当足谷翁,或者回乡参选。至于打仗,等他的实力超得过中华国防军再做打算吧!

至于琴岛政权方面,事是继续吸引投资到这里来,发展山东建设。其次,作为爱心机构的“绿色玫瑰”将会面向全国招收会员与注册医生,同时会在全国所有的大城市之中开设分院及慈善机构,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才是中华复兴党在未来之中,在各省竞选的手段。

当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唐云扬却见到了一个他早就想见的家伙,而且这个家伙也给他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这个人,就是在1916年到达欧洲,随后又被发往美国西点军校学习的戴笠。虽然他已经完成了所有训练与学业,但作为已经实际控制中国的唐云扬手下,他并没有机会进行美军情报部队工作进行实习。

因此,他不过在西点呆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回到了中国,在这两年之中,他不但系统学习了军事情报的相当学科,而且他也以“中华会馆”为基础,建立了几乎遍及欧洲的情报部队。

当然,这与玛丽安为唐云扬主要以欧洲军方人士建立的情报机构,完全是两个不相同的组织。主要的区别在于,前者现在控制在麦克.郎的手中,后者则控制在中华复兴党的手中。

“戴笠,你能学成归来我很欣慰,现在国家的内部的战争已经得到制止,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国家另外一种形势的动乱才刚刚开始,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其他地方的事情,你明白了吗?”

唐云扬的命令,戴笠显然不那么满意。

试想想看,他受过西点军校情报军官的系统训练,而现在给他的职务却是调查局,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来的岁月将会与国内的罪犯打打交道,这显然不是他的选择。

“是的,长官,如果您允许的话,对此我还有一点自己的看法!”

唐云扬有些意外,他没想过,这受过西点军校教育的军官,是有点那么不大一样。

“允许,你说说看!”

戴笠现在身上穿着的是国防军的军装,但举手投足当中,往往可以使人感觉得到,西点军校教育出来,那种无论行为还是语言谈吐都有眼有板的感觉。

“是的长官,您知道我在西点是以学习军事情报工作的为主,而且在美国‘中华会馆’情报系统的建设之中,我也有了许多新的想法,可现在担负起国内事务的调查工作,我担心担负不起来,这是其一。

其二,国内的情况,如果说是有关政治及军事方面的情报,我想这些是我的份内工作,至于与犯罪有关的,是否应当另行组织一个部门。

尤其如果这个部门兼管理军情情报与国内政治、经济、犯罪调查等等情报,那么调查局的权限是不是过大。如果调查局限的过大的话,我恐怕将来他们会不大容易控制并起到反方向的作用!”

唐云扬听着戴笠的话没有做声,他默默的思考了一下,他的愿意是由戴笠出面组建一支,无论对内、对外进行反中国行为调查的机构。不过,显然这样的作法有些过于简单,而且放着个军事情报专家去搞这些,倒不是大材小用,而是专业对不对口的问题。

可国内,没有一个可以在全国范围进行犯罪调查的机构,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这个权限足够大的机构,如何保证全国各地的政府,完全遵守《中华法典》中的诸项法律。这些方面,如果没有一直属中央政府的监督机构,必然会产生不可遏止的腐败。如果仅仅依靠新闻与民间的监督,显然监督的力量实在是太过苍白。

戴笠偷眼看了看唐云扬神色,虽然他受过最科学的情报收集与分析的训练,但那种察颜观色的本能,还是没有忘记的。

“长官,我有这样一种相当,首先呢,我们军情情报局,负责海外及国内与军事相差的情报工作,至于调查局责负责主要是国内及涉外的违反法律及反对中国的案件,而他们的行为将受到大法官协会及律师公会的制约。”

突然之间,唐云扬回过味来了。

“慢着、慢着,戴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几乎是完全照搬美国调查局与中央情报局的作法,是不是这样!”

戴笠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是他在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就在捉摸的。如何使自己不必去面对过去国内那些朋友,或者说如何使自己狠下心来,按照《中华法典》把他们都抓出来干掉。

而他们作过的事情,按唐云扬的标准,够死一百次了。另外,他也怕自己,如果国内的某种势力在引诱自己时,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恐怕就要站到唐云扬对立面去。

从西点军校出来的他,胆子虽然大了许多,但只要想起那个水囚室,现在晩上还会做噩梦。所以,站在唐云扬对立面去,他并不敢。另外,还有一件事,是他所不敢有这种想法的原因,那是就在他的背后还有一股子极强悍的力量,那么是谁呢?

“长官,是这样!您知道,军情情报局的工作是比较单纯而且与外国势力较量起来,也比较有趣。至于国内的调查局,牵扯太多的政治方面的关系,而且事件盘根错节,实在是使人头痛的很!”

唐云扬脸上的笑容带着某种神秘,他看着戴笠,眼神使戴笠有些发慌。仿佛自己在美国所为的所有一切,全都逃不脱眼前他的目光。

“那么,你给我一个可以做这件事的人,我相信你找得到。如果没有人替你背黑锅,相信我吧,戴笠,你跑不了的!”

戴笠咂咂嘴:“算了吧,长官,我还是老实说了吧。早在回来之前,我就估计到有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早就准备了一个人。不过,我恐怕你会不那么喜欢他,他过去的背景可不大干净!”

“哼,戴笠,说真的,我们来一起做中国的大事业,要求的是坦诚,当然前提是如果我竞选成功话。所以,告诉我吧,你都教了江肇铭些什么,居然让你有信心要他当调查局的局长!”

戴笠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不明白,自己在美国的一举一动,唐云扬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江肇铭,大家大约还记得,那个奉了杜月笙之名,引诱张啸林进入圈套的青年。他就是杜月笙的徒弟,在那件事之后,他就被杜月笙送去了美国,并美名其曰去美国置田买地,为自己将来退休做准备。

实则,江肇铭不过是因为戴笠的一封信,前往美国秘密受训。听到这个消息,杜月笙如何能够不高兴,虽然唐云扬答应不做掉他,但杀人如麻的唐云扬如何说话不算数呢要他的小命,这也就是他唯一的退路。

同时,这也是戴笠在估计到唐云扬可能给他安排的职务之后,找到的“替罪羊”。如果唐云扬直接让他搞军事情报,那么他自己是高兴的无忧无虑,如果换成国内的事件,那么这件事就是一个退路。

“长官,长官,我没别的意思。您知道我的过去,在国内道上很有一些朋友。而且我也知道,在法典面前,他们大都该死。所以……”

“所以,你就不愿去做恶人,那么就只让我一个人来做坏人?而且,你不就是打算怕我干掉杜月笙,提前给他铺好道路。戴笠,你可真对得起我啊!”

戴笠吓得站起身来,他明白眼前这个长官,倘若好话好说,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真惹着他,被做肉馅,冲进下水道,也不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敢、不敢,长官,我只是教给他情报搜集、分析、整理、建档之类的手段,而且他也还算是聪明好学,总算是小有所成。将来在您指定的局长的带领下,一定可以做好他的工作。至于说到杜月笙,长官……”

戴笠悄悄看着唐云扬,生怕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钱。关于这一点,他倒是真没拿,不是不想拿,是不敢拿。

“坐下说吧,他活着有什么好处,而且我也答应过不杀他,大概你不会食言的!”

戴笠重新坐下,他斟酌了一下道:“长官,虽然他的罪行该死,但总得来说,他的弟子比黄金荣他们要广,不但上海有,就算是香港、广州、澳门都有不少他的门下。将来无论您委任谁来做这件事,这些人都可以作为调查局的眼线,这是其一。

其二,有江肇铭在,调查局的工作,就会按照比较科学的方法来运作,而且,其他一些道上的人物也都会给调查局一些消息。

您知道,黑道在一个国家是没有办法完全禁绝的,所以我以为我们抓大放小。而我们放过的‘小’,就是眼线,这样话将来对于国家的整体安定与团结是有好处的。而这些‘小’,他们作为调查局控制的外围,自然也难以乱到什么地方去!”

话说到这儿,还用再说下去吗?不必了,无论唐云扬还是戴笠,都已经完全明了对方的意思。

“唔,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让他来吧,现在就开始调查局的组建。不过我事先得说清楚,调查局的成员。需要来自高等学府当中,背景干净的各科专业人员,而不是在流氓堆里就地取材。他将来是副局长,至于正局长这会还出不来呢,等我们把中国最后一块还被特权洋人占领的地方夺回来再说!

至于你的军情情报局,除了上述来源之外,其他国外的人,由你自己去办。不过,军情5处的事情你不必过多干涉,只管按我给你的名单提供他们需要的资金与支援就好!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

听到唐云扬的吩咐,戴笠心花怒放。他终于谋取到自己想要的职务,而且在海外已经粗具规模的以“华人会馆”当中,一些精英分子作为外围的情报系统,也已经初步建立。那么他下面的前途,将会是非常好的。

“军情局在国外行动,可以提请特种部队配合,平时由你们自己的特工搞定。需要的话,可以训练一些外国人充当杀手。另外调查局方面,要组建独立于地方政府之外,由特种部队退役人员组成的特警部队。按照中等城市小队、大城市中队、省会城市大队的规模来组建。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很讨厌手脚不干净的人。如果想要什么,无论你或者他,都直接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可商量的。不过,背着我的事情,不会不受到惩罚你明白了吗?”

戴笠对于唐云扬,那是怕得神出鬼没。

因为,唐云扬手下的人,除过那个现在的空军司令原朱斌候及特种部队那些原本就嗜杀的人之外,其他人是不了解唐云扬在南锡城的基地之中,都有些什么的。

就现在这些人,不要说让他们在里面经过一遍,就是看一次,也会吓掉他们的魂。

在这一点上,戴笠可是有可能自豪的地方。那儿就算是地狱,他也游了几遍。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决定忠诚于唐云扬个人,而不是中华复兴党,也不是国防军。毕竟得罪了别人,世界上还有地方可逃。得罪了他,他可是世界最大黑帮的“大佬”,能逃到哪儿去?

“长官,在这次回来之后,我听到欧洲方面一些消息。似乎他们在即将举行的巴黎和会之上,他们并不打算邀请中国参加,理由是中国现在的政局不稳!”

这一点,戴笠不给唐云扬说,他也十分清楚。不但没有邀请中国,而且邀请了日本。似乎在英、法朝野之中,有许多倾向于日本方面的说法。甚至包括一些德国远东的殖民地,也会被交给日本。其中应该就包括现在由中国的国防军占用的特鲁克基地。

他知道,日本无论如何也不敢要。相信,他们也明白自己与德国的现任皇帝威廉三世的关系。但英法的目的,就是使用英法部分军队,协助日本完成占领。这样,恐怕在海上又有一仗必须要打的了。

唐云扬与德国皇帝威廉三世的通讯之中,对方的忧心仲仲使他明白,就德国方面来说。虽然魏玛政府因为中国的原因,而不得不把伊里安岛及其周边的海域,划给威廉三世作为他的保留地。

正因为如此,在巴黎和会上,有可能会使德国在其他方面付出更多的代价。但碍于中国的情面,魏玛政府不得不吞下这个苦果,最少他们是没有本事在南洋向中国叫板的。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呢?”

大约唐云扬是打算要看看,这个新任军情情报局的局长,对于这件事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也想考较一下,他这个西点毕业生,到底有没有真材实学。

“是的长官,在来之前,我听说巴黎和会将要如开的消息之后,就安排了力量对于各国的打算进行探询。总得来说,他们对于中国的快速崛起抱有相当的恶意。我想这是由于中国的崛起,使他们随时有可能丧失东方殖民地的原因。”

这些话,戴笠在来之前,在脑袋里已经转了好多天。所以,这些话全都是简明扼要,而又不触动一些不该触动的话题。例如,西方现在对中国的担心,有一多半是由于中国控制在唐云扬这个“问题土匪”的手里。

就他们的利益而言,他们会希望中国依然控制在那些不知道该如何富国强兵的,无知的政客手中。比如已经被绞死的段祺瑞、黎元洪、蒋介石之类的人物手中。可现在,中国会使他们担心。

“嗯,说下去,然后呢?我们将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

“长官,我猜想英、法在和会上,可能把太平洋的部分利益分配给日本。固然他们知道日本就算答应了,也没有能力拿到手。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派出舰队,向德国人的殖民地下手。就此挑起争端,吸引我的注意力在太平洋。

但,实际目标,却可以在太平洋上动手的同时。他们向战败的德国索取其在中东的殖民地,那么无论中国还是德国的威廉三世再如何不乐意,也无法进行干涉。至于德国现政府方面,他们把球踢给英、法,就算大家在中东附近动起手来,魏玛政府刚好乐得在一旁看大家的笑话!”

唐云扬不得不说,戴笠这小子还算是学有所成。无论他是得自于情报还是说出自于他的分析,他都道出了这件事的根本,那就是控制苏伊士运河这个沟通东、西方的交通要冲。至于太平洋方面,不过是在给中国与德国演戏罢了。

“唔,很有意思,说真的这件事真得很好玩,戴笠我想你要尽快组织起你的工作,我们需要更多的相关情报及分析。”

“是的,长官!”

当戴笠步出唐云扬的办公室的时候,心中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他怀疑,是上海那个新大亨——马永贞察觉了自己带江肇铭的事情,或者是“中华会馆”的人告诉唐云扬自己在做些什么。总之,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恐怕就有唐云扬的探子。

不过,附后戴笠又立即否定自己对于唐云扬情报力量刚刚的定义。

“不,应该说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长官的人!”

随着戴笠全力投入到工作当中,新的军事情报局迅速成立并运作起来。与此同时,还有暂时由江肇铭任副职的调查局成立。除去这些与情报有关的部门之外,同时还有理多的新鲜血液补充到了军队之中。

他们是随着戴笠的回国,比戴笠更早加入到法国军校的军官也适时回国。比如来自沧州的与秦珂儿一起到达法国的王通武等人,这一批军官大约有300多人。

如同戴笠一样,现在的法国方面,是不会让这些人加入到军队里,去接受实习的。所以,他们在完成学业之后,全部回到中国。里面即有当时来到法国的知识青年,也有唐云扬当中的手下。

对于他们,作为国防军现任总司令的唐云扬,授予他们的官员多在中尉或者上尉之间,并主要充实的是蒋百里的参谋部,以及已经由戴笠执掌的军事情报机构。

一来这与他们在法国受训时的专业资格相当,另外,他们虽然较系统的学习了军事方面的知识,但他们几乎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尤其,法国军队的作战方式,与国防军现在一直在进行的快速反应及专业作战有一定差距。

因此,无论是参谋军官,还是说连队的主官,都需要一个新兵营的磨练期间。在那儿,将使他们的理论,与国防军的实际水平相适应,然后将加入到正在不断扩编的国防军的力量之中。

由于全国实现和平有序的政治竞争,已经成了一种可能,那么军队集中驻防在山东就显得有些过量,但全国其他地方的驻守军队,仅仅依靠地方安全部队显然不足够。

因此,国防军的扩充随着这一批军官的到来,以及北洋军方面“转化”过来的军官们完成训练,国防军的扩充开始了。

在这之前,国防军除去海军空军之外,主要力量就是2两个坦克师,两个重装师,4个轻装步兵师以及2两个海军陆战师与2个空中突击师。

在这之后,要在3~5年的时间,扩充坦克师达到4个,重装师6个,轻装步兵师10个,至于海军陆战队及空中突击师这样的快速反应部队要各达到4个,总数加起来2个师。但总得来说,中国军队的总数在和平时期,不会突破100。

但这100军队,将随时保证齐装满员及使用着科技水平可以达到的比较好的武器装备,以应付突发事件。倘若下一次世界大战在10年之内开始,那么曾经在地方安全部队及国防军中服役后的,预备役人员将达到1000~1200人左右。

那时只要经济能力许可,应付起一世世界大战大约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与军官们一起回来,还有更多学成归来的留学生。不知为何,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到琴岛,虽然并没有谁给他们指示,虽然从根本上讲,也不存在什么分配工作的可能。但他们依然回到琴岛,大约比起别处来,这儿有更多的机会。

随着大批新鲜血液的涌入,原本就在琴岛的留学生或者其他人材却已经趁着建立起来的事业基础,打算去外地开拓个人的事业。

诸如去外地距离矿产资源更近的地方建立企业,或者去内陆风口处,私人投资兴建风力发电厂,这些都是大家看好的投资项目。

还有一些人,在中国即将进行和平建设之前,已经被各省决意出来参选的原各地实力派所雇佣。当然,这不包括那些在科学城里享受着美好生活,进行科技钻研的学者们。

毕竟,各地一穷二白之下,需要的是更多建筑、工业、行政管理、甚至地质方面的人材。至于研究型的学者,还是生活在琴岛的科学城比较适合,因为这里的生活会更舒适一些。

至于下一个偏向民用工业、农业技术研究的科学城,却将分别建设在具有中国古典美的城市——苏州及西安附近,并与之配套的是西安的大学城及杭州的大学之都。至于北京,依然是中国文化的首都。

至于中国建设的全面铺开所需要的人材,除去归国的留学人员之外,就是改为学分制及以宽进严出的大学教育所提供大学生,这都是新鲜血液。

但还有另外一些新鲜血液,却是唐云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相对于建设的人材,中华复兴党却也得到了一些“新鲜血液”,只是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这件事出乎于唐云扬的预料之外,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发展的。

“先生,如果说对抗,放眼国内,没有人是这个连英、法、美都不怕的家伙的对抗,所以对抗是一件得不偿失的行为,我建议……”

“建议?”

“先生”抬起这半年以来被琴岛晃得发花的双眼,不相信的看着吴稚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弃他而去的“中华革命党”党的党员已经不多。

首先走的一批,就是曾经“中华革命党”中的那些军人。为了重新树立“中华革命党”的形象,而参加当时的国防军新兵培训的军人们。

很快,在军队这个熔炉之中,他们被重新教育及锻炼。起源于德国的那种军人与政治的关系左右了他们的选择,令“先生”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曾经的党员,纷纷加入到要求并不高的“中华复兴党”中。

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选择了三级党员,大概是同意中华复兴党关于建设国家的理念。另外一部分则声明脱离“中华革命党”之后,加入到二级党员的行列之中。大势所趋之下,这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最少,对于日渐强大的“国防军”,也使他们可以认为自己是创建者的一份子。

至于“文人政客”们,选择的原因更是稀奇古怪。诸如宽松啦、民主啦、法制啦或者建设啦。这个看起来要求并不严格的“中华复兴党”加入起来,使人没有丝毫顾虑,甚至他的三级党员允许自己的党员有第二党籍。

加之中华复兴党一贯的作为,以及艾琳娜.蓓尔的宣传,也使中华复兴的扩大速度无以伦比。然而,不争的事实上,它并没有由于它的“宽松”,而使党内出现诸如过去的同盟会或者“中华革命党”当中,那些投机者造成的损害。

毕竟,三级党员属于普通党员的群体,虽然他们可以选举、投票表决党的领袖,但他们没有决策权。至于作为中坚力量的二级党员,却又要比三级党员严格得多,尤其他们在党章以及严格的纪律控制之下。

至于一级党员不必说,不是那种为了党的事业而粉身碎骨的人,是没有资格加入的。在这样一种灵活及适宜的体制下,可以满足大多数人参加政治,但又不愿付出更多的最佳选择。

至于投机者,由于他们是不愿意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而无法挤入党的核心领导层。只好屈居于二级党员的位置,但这个位置除过付出更多之外,权利却又要少许多。至于三级党员,投机者同样不愿加入,因为根本一点利益都得不到。

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中华革命党”在经过初次几次党的宣传活动之后,由于说得比做得多,立即就显露出不足之处。随着党员的失望与离开,“中华革命党”的力量进一步削弱,现在则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在这时,还是已经成了电台时常露面的“名嘴”的吴稚晖,给“先生”带来了更好的前途。而这个前途,也是为了不看着“先生”的半生英名,因为党员散尽而坠落的手段。

“要我说,咱们干脆一些,咱们要求加入到中华复兴党。就算是一级党员不让咱们入,二级总可能吧,了不起甚至我们加入三级他总不能拦着不是,只要我们入进去……”

说到这儿,吴稚晖捻着颌下的小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先生”,神态完全是一付“明白了吧!”的意思。

“加入中华复兴党?!”

起初这个建议听到耳朵当中相当刺耳,可是如何仔细一想,这却是一招借尸还魂的妙计。暂时来说,虽然没有办法加入到一级党员之中,但加入二级党员,则是可能的行为。毕竟,到现在为止,中华复兴党还没有拒绝过任何人加入的请求。

随着党内的“同志”增加,“先生”随时愿意为中国的崛起而“粉身碎骨”这件事大约不必去猜,也不会错的。倘若有机会进到中华复兴党的决策层,却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尤其,那里已经有了诸如李石曾、蔡元培这样的老同盟会员在那儿,这些更是有利的态势。

旦凡是一个政治人物,往往他并不担心自己生命的终结,他担心的是“政治生命”的终结。而先生此刻恰恰面临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办法好到是好,只是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加入吗?”

“先生,最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他们不允许谁加入。另外,我想我们也不必以个人身份去加入,而是提议两党合并,毕竟我们的党还在,而且这样的话,您就有可能进入到中华复兴党的核心之中,以您的威望,自然将来可以领袖群雄!”

“威望?!”

“先生”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现在整个中国有谁比得上,让日本按100倍的代价赔偿甲午战争的损失,又有谁可以用感动全国百姓的“爱心”来征服中国百姓。如果说威望,现在中国没有人的威望比唐云扬更高。

但如果加入到中华复兴党之后,就算第一届竞选由唐云扬当选,那么以后呢?中华复兴党内会永远是铁板一块?

就这样,“中华革命党”向“中华复兴党”提出合并的请求,而这样的请求必然在党内引起喧然大波。不用别人来辩论,“中华复兴党”的执行委员会当中,都已经辩论如潮了。

“不,我说不可以,毕竟他们的党章与我们的党章有着相当的区别!而且,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冲突,我不同意这件事!”

朱斌候,自从上次“广州事变”发生之后,就已经完全对“中华革命党”以及中国其他党派完全失去了希望,所以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是的,我同意允章兄的说法,尤其那个要其他党员签名效忠他个人的仪式简直使人无法接受。”

李石曾作为党内的温和派,固然也会因为历次交往中的不快,以及其他事件的发生,而打心里不愿意接受,但他又不得不说。

“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拒绝过任何人加入的请求。而且,这一次他们提出的合并,我想我们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毕竟‘先生’曾经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帝国,此刻,对于他的幡然醒悟,我们是不是不好直接拒绝呢?”

为了此事,特意由北京飞来蔡元培担的却是另外一份心。

“巍然悔悟倒还罢了,我担心的是,两党的合并所带来的影响以及‘先生’所包含的居心。倘若因为合并,而使党内的发展方向,以及不断完善的宗旨造成分歧的话,那恐怕带来的事情,是我们所无法消化的!”

倒是麦克.郎,作为一个美国佬,一向对政党政治缺乏热情。

“要我说,有他们也好,给个二级党员的身份,让他们慢慢在党内发展吧。就算他们全是二级党员,又怎么改变我们的方向呢!”

话说到这儿,大家都拿眼睛瞅着唐云扬。

当委员会成员之中得到结论相异的结果时候,就只有他这个执行主席的一票最为重要。如果双方票数相当,则需要所有一级党员投票,如果依然相当则需要二级党员投票表决,如果还相持不下(当然,理论上讲已经没什么可能了)最终就是党内所有党员的选择,最后由执行委员会来执行。

一直没有做声的唐云扬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对方的举动可以陷“中华复兴党”小肚鸡肠也可以说没有容人之心,来攻击它。而且也会使其他一些小的党派望而却步,毕竟在一个4亿人的国度之中,如果不是一个号召与容纳能力相当强的党,那么很在中国的竞选当中,得出必然的胜利结果。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党是唐云扬的党,还是中国的人的党?这是一个事关领袖地位的问题。如何解决,恐怕也要依据唐云扬的心胸来决定。

唐云扬微微一笑,其实这件事的本质不难看得出来。这就比如是晁盖当年领着手下的弟兄上粱山,虽然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林冲,但这就是自己可以做“白衣秀士——王伦”的理由吗?

当然不是,今天或许主是应该要他们明白,“中华复兴党”始终是以“中华复兴”为己任的党派,并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谋取统治的手段。

“我想就目前阶段来看,我们或者可以吸引这样一个党派,虽然我们不能拿他们的所谓只说不练的‘三民主义’来作为宗旨,但就‘先生’个人为中国所做的事情,我想他当一级党员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前提是加入,而不是合并,中华复兴党的宗旨不能与他们协商修改。”

面对着顾维钧与朱斌候不大理解的目光,唐云扬只说了一句。

“理由很简单,我不是王伦!”

诸位读者朋友请注意,不笑生于9月1日开始进入考试时段,9月将每日1更,请读者朋友们注意,谢谢!

出乎意料之外!

的确事情发展到今天,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无论是“中华复兴党”的党员们,还是说“中华革命党”的党员们。尤其,这件事经过媒体的报道之后,引起的喧然大哗,使两党的领导人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有人说,中国人不大会行使民主权利,所以要这个“政”那个“政”,反正就是没有“公民之政、民主之政”。

实际这不过是“利益即得者”拿来忽悠人的手段。就如同他们私下常说的话是“百姓是傻子,党员是瓜子,只有党的领导才是聪明人!”

暂且不必去论这种观点是否正确,这种观点与中国的历史渊源到底有多深,一家独大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如同“中华复兴党”一样。

虽然竞选还没有开始,但唐云扬当选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仿佛因为他的铁腕与铁血,他就是头一个该当皇帝的命。对于两党的合作问题,上的、报纸上惊呼的、广播里辩论的,总之大家忙了个不亦乐乎,在这种情况之下,且看两党的党魁如何应付吧。

“借尸还魂?我曾经说过,哪里会那么容易!现在他们的心思已经明白无遗的表露出来,他们要借我们党向他们示好的机会,把整个‘中华革命党’吞下并消化下去。同志们哪,这不是我们一党一家的事情,如果中国只有一个可以当选的党,那么谁来制约他们。另外,就我个人看去,我恐怕这个唐云扬因为对外过度强硬的手段,会把中国带入尤劫不复之地!”

这段有据有论的演讲响声在“中华革命党”临时会议的会场之上,汪精卫站在讲台之上,声嘶力竭。由于心情激荡,由于热血奔涌,他的脖子上暴起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在下常说过,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且让我们看看汪先生的本质吧!

此刻的汪精卫,已经不在是过去那个在“先生”面前抬不起头的人。虽然“中华革命党”此刻举步维艰,即没钱也没有什么号召力。但他终于是党产——建设杂志的总编,终究是掌握着党产的来源,终究他是个富人。

因此,在党内他的地位在近期,随着党员的流失而逐步提高,隐隐之中,有代“先生”之位的意思。

不言而喻,如果按照唐云扬的想法,人家“中华复兴党”的章程是开放式的,随时更新的。但却不会接受什么“三民主义”或者“分段、分期还政于民”的打算。而他,即没有可能挤进一级党员的层面,手中掌握的财产,相对安泰实业自然是不值一提。

从某种角度讲,这就是他的生命,“政治生命”完结的时刻,这又怎么能令他不忧心、不愤怒、不极其强烈的反对呢?

激烈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先生”听着他的发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更多的反应,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他不会像唐云扬那样,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无论对内对外,皆是如此。

为他出了这个主意的吴稚晖,一旁捻着小胡子,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又在骂些什么!至于“夫人”,则完全是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先生”一面留神听着台上,汪精卫的讲演,一面思索着国内的政治形势。此刻国内的形势颇值得人玩味,也颇使人担忧。值得玩味的,此刻中国的政治家们,就如同一群面临着大秦帝国的威胁,一个个岌岌可危小国家。

至于担忧,就如同唐云扬曾经在广播上说过的“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永远廉洁下去,难道还可以做皇帝吗?”

然而,国内现在的局势是,他如何想做皇帝,只要说一句“我就是要当皇帝!”以其铁血之手段,国防军之犀利,山东之富庶,完全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过“先生”相信,在这个国家,没有人愿意再回到那个必须屈膝下跪的年代,这甚至包括唐云扬他自己。

那么个人独裁没了可能,但一党的独裁有没有可能的。这也就是“先生”同意与“中华复兴党”合并的原因之一,当然也有个人的政治生命重新焕发青春的意思。

“先生”并没有想到,他居然与唐云扬想到一起了去了。

“黄兴这病得的真是时候!”

唐云扬转过脸,他的身旁坐着的顾维钧。虽然“中华复兴党”内部的的辩论几乎同样激烈,但言论完全免责的发言,使党内的讨论气氛良好。最少每一位代表的意见都会得到尊重,而且积极发言及表明自己的态度,则是党内党员升级的必备条件之一。

这是一辆大街上常见的,“大富之家型”汽车。这种车适合山东日渐增多的资本家及大地主们的需要,这两种人,在法律的约束下,正在用他们的资本给山东创造出巨量的财富。尤其是后者,在获得关于“农业机械化”及“农业科技化”的低息贷款之后,正在使山东的农业生产,提高到另外一个台阶。

之所以坐这辆车出来,主要是为了遮人耳目。因为唐云扬打算在顾维钧与李石曾的陪同下,去见见那位先生。自从他到达山东,屡次求见,都被唐云扬根本不给丝毫脸面的拒之于门外,而这一次,情形却反了过来。

“是哪,说起黄兴,他倒是一个实干家,只可惜,为他不沽名钓誉这个称呼,总不肯坐上当时同盟会的首坐,‘先生’也不至于就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顾维钧此刻已经从唐云扬知道,他去见“先生”的目的,心里自然变得坦然无忧。因此,心境也比前几天会议讨论“接纳”与否时好了很多。说起来他倒不是对于“先生”本人有过多看法,只是认为空谈及空想者的加入,会破坏党内的实干宗旨。

现在听到李石曾说过昔时旧事,不由也提起了一些听自于岳父那儿的一些“典故”。

“最初,成立同盟会,各派于‘总理’之职争论不下时,就是托黄兴一句,‘公推孙中山先生为本会总理,不必经选举手续’先生才得“总理”之职。

可在其后,两人却有争执,当年“先生”与黄兴的争执起之于民国旗帜之争,一个要用青天白日,一个要用井字旗。最后黄兴力争不得,甚至大怒,誓言要脱离同盟会籍,方案遂做搁置。

又过些时候,章太炎与陶成章以潮州起义失败为由,要求罢免孙中山的总理职务,另举他担任,他设法推辞。

直到最后,‘先生’因为时常党员不能听其命令,秘密于国民党外另举新党,就是今天这个‘革命党’,但因为要按指摸表示向其忠诚,而黄兴去焉。说起来此君,才真算得是‘先生’手下头号肯做实事之人。

原本这样的人或者应该成为我们党的党员,毕竟论及实干,恐怕中国也只有我们党在搞!而他这样的人,要是于我们党内却正是如鱼得水。”

顾维钧言下之意,对于“中华复兴党”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在党内,他往往居于唐云扬与李石曾他们之间,比之李石曾多些狠劲,比之唐云扬又要讲些文明。全不似此君,对外政策过于狠辣,弄到诸国提起他“问题土匪”的名字,都要头痛不已。

两人的一番话,使唐云扬不但掌握了些史之中,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也听到了同盟会也算是坎坷之极的经历。

说到同盟会,今天他的选择、作法不论错误何其多,手段何其不对,但同盟会最初之日,正是如同“中华复兴党”一样的热血之士所组成的组织。究其最终却不能成事的根本,原因不过在于,当时的人并没有完全认识到民主之真谛。

说他们失败,当时的国民党就算建了国,依然是个封建统治下的国,依然是个没有法制与民主的国。那么经济必然低迷、科学的发展必然落后、工业的建设必然凌乱的国。

归要结底全都是胎里的病,除了换血之外,没有根本改变的可能!相比之下,年轻的“中华复兴党”还算是幸运的。

从一开始就确立的,党内充分讨论及辩论机制,使党内的气氛平和。层级表决制,又使各级党员获得他们应有的发言权。另外由于唐云扬个人的威望,在党内的支持率一直都处于极高的位置,并不是眼前任何一个人可以轻易取代的。

所以,“中华复兴党”从二级党员以上,可以说几乎是铁板一块。与同盟会这个外严内松的组织来比,他们更是一群团结及充满了实干精神的人,这也是他们现在成功的原因之一。

可这,并不能使唐云扬自己安下心来。他此刻正担心,“中华复兴党”在未来的岁月当中,由于没有可与其匹敌党,会不会因为没了镜子而自某堕落呢?

没有谁可以保证它永远先进,那么一面镜子或者说相对“复兴党”的建设于工业派上的铁血政策,是不是应该有一个“鸽派”呢?

“‘先生’,复兴党的唐先生来了,不过他说要与你密谈才行!”

“先生”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愣了一愣。按说,如日中天的他来拜访自己,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虽然,对方开出来的合作条件使人有一种被吞并的感觉,但就“先生”个人而言,这次不是坏事。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在中华百姓当中,地位及高的党的一级会员。对于个人的“政治生命”而言,自然是极好的选择。

因此,“先生”自从听到吴稚晖的建议之后,“归顺”之心之浓。所以当他听唐云扬悄悄来访要与他密谈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惊。

来不及猜测会是好事或是坏事,他只能吩咐了一声。

“叫人据守四周,我在房见他!”

说罢,“先生”悄悄离开会场,回到自己单独用的房之中。这时,先生房的陈设,已经远没有当年在广州打算兴护国军大旗时的感觉。清一色藤制的内摆设,倒也显出一番主人别具匠心的味道。

两把藤椅,面前的小几上专门摆下几盒不错的雪茄,同时自己亲自动手拿来咖啡具。他知道,包括妻子及情人全都是西洋人的唐云扬生活的相当西化。

说到他的西方情人,那个中华航空公司的南希.格林小姐,在山东及至整个中国的名气也不小。毕竟数百艘飞艇在和平时,全都是由她经营着,大获其利。尤其是山东出产的甲壳虫,由于价钱的低廉,已经占领了欧洲的市场。

至于说倾销,对于一次就运去数辆进入市场,同时又从本国公司流出的产品,欧洲国家又能如何呢?再者了“梅林白金”还想不想要,数百人的命还想不想救。这都是欧、美各国政府不得不退让的原因。

至于说便宜,运费及电价包括粮食、钢铁这些抢自日本的东西,就更加低廉,这些都是汽车便宜的原因。

要说搞经济,“先生”是彻底服了。就如同那些已经即将栽满山东海岸线的风力发电机,就它们每24小时创造的财富,就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目了。

能源的充足,又使工业及居民的消耗,更便宜、更清洁。其他各种小家电也就应运而生,促进了轻工业的展。

这些发展如果没有经过最科学的规划,这将会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所以,“中华复兴党”所拥有的不断自国外归来的留学生,数十的熟练技工,造就的工业能力已经无敌于整个东方的山东,这些都是足以使别人眼红,足以使他们得到天下的根本原因。

对此,使人嫉妒,又使人感觉到与他们对抗的无奈。

当“先生”亲手布置好一切,坐在藤椅里的时候,想了许多。这一向在山东他看到的多了,想到了也更多。由于想得出神,他不由得自己轻声问自己。

“如果如山东今天取得的成就,正是我们年少时,为了中国的复兴崛起而立下的壮志,可是他们成功了,而我们却在不知不觉当中步入歧途,这是为什么呢?”

由于想得出神,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某人不厚道的听了别人的自言自语,毫不犹豫的接了下面一句。

“‘先生’,我想这件事即不怪你,也不怪你的同志们。唯一只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中国的问题并不是因为百姓或者人口的问题,甚至百姓们的学识也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国家首脑,有问题的不过是领袖之间的团结,有问题的不过是领袖的目光是否足够高瞻远瞩!”

“啊,你来了!真对不起,我刚刚想到发呆了。唐先生你好,请坐、请坐下!”

唐云扬先伸出手,向因为自己的发呆,而没有招呼客人,而稍稍有些尴尬的“先生”。随着伸手,他下面说出的话,不由得使“先生”眼睛一酸,胸口一滞。

“如果不是听到先生的自言自语,谁能想到,革命数十年之后,‘先生’胸中热血依然未冷,实在是可敬可佩的很哪!”

如果换做昔日在黄埔士官学校见面时的先生,还不定如何理解这句话,或者会认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的一事无成。可是今天,“败军之将、何复言勇”,自然是诚而又肯的向成功者求教了。

“唐先生,倘若你所说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甚至党员的忠诚也不是问题吗?究我党之历次失败,无不是因为成功在即时,一些钻营革命试图牟利之人所叛而引起的!”

如果细读民国史,可以看得出来,同盟会、国民党,纷乱的无治局面始终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先生”也必不至于就憋出来个写誓言、压指摸的办法来。

“强扭的瓜儿不甜,您当时革命时,手中所掌的力量,千差别。他们的眼中,不过就是看着建国之后的不正当利益的瓜分,如果这样的革命也能成功,那把革命这个两字恐怕也就辱没了!”

“先生”长长了舒了口气,虽然感觉人家说得有些道理,但把那些流过血的革命者一概而论,似乎又稍嫌不妥。

“唉,话虽如此,可他们终究还是愿意为了共和而付出鲜血,终究还是为了共和而奋斗过的啊!”

唐云扬瞧着先生现在这个痛定思痛的模样,估计也不必指望他招呼自己了。所以一面自己动手给自己倒咖啡,顺带也为“先生”泡了杯茶。

“先生,如果是为了共和而共和,如果是为了仅仅推翻满清而共和,那么还有共和的必要吗?试问,寻常百姓们可知道个什么是共和?他们需要什么,您考虑过吗?”

这个问题难不倒“先生”,如果不是看到西方资本主义的在经济方面的优越性,他如何想得起来共和呢?

“法治,平等……”

唐云扬笑着摇摇头。

“‘先生’这些是共和的目标,但不是说出来,而要一点点的做出来才罢。急于求成而不择手段,算是个人为中国过去之革命所写注解。试问,先生,当时各省独立之时,却为何没有据一省而成其事。倘若先生有一经济发达之省份作后盾,中华之争结束矣!”

“先生”脸上的神气滞了一下,仿佛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事情。然而最后还是禁不要长叹一声。

“唉,同盟会不能和复兴党比,复兴党有自己的庞大财产,还有数十技工,想要在一穷二白的中华大地之上,建设一个省份原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另外,复兴党还组建了一支铁军,可以搬得回来日本的东西,成功自然不在话下!”

这些话听到唐云扬耳朵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回想起来,在西方的所作所为,虽然充满了风险,但却要较现在这种弦外之音,还要听出不同意思的日子要好得多。

“其实有多大不同,我们的资金,除过自己的那一点之外,大多数出来自海外华人的捐赠,和昔日为了同盟会捐助的情况差不多。唯一我们与同盟会不同的是,我们也不会仅仅以礼服人。知道吗,西方人给我的绰号是‘问题强盗’。所以‘先生’,我想我能够总结的只有一句。建设是对内的,争斗是对外。尤其是国内、国外之分!”

“建设对内、争斗对外!”

“先生”把这句话重复了一句,眉头紧皱在一起,不能不说唐云扬的一番话,使他感觉看到了另外一番天地。回想起来,昔日的同盟会自身,亦是处于不断的内斗之中。昔日的中国,更是内斗频频。

结果就便宜了眼前这个小子,一个建设的繁荣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山东,就成就了他在中国的大业。难道这个青年人就真的有这样的高瞻远瞩的本事吗?

“其实,我和复兴党所作的,唯一只有一条,‘给百姓们所需要的’如此而已!‘先生’,下面我想谈谈咱们两个党的事情,不知您有兴趣听听吗?”

“说来听听也好!”

“先生”的言谈之中充满了苦涩,现在如果再回想起来多年的斗争,与现在的结果联系在一起,实在是足以使人黯然神伤。

“先生恐怕知道,现在国际华人向我们捐款比较多,我们打算匀出一部分,给您,由您出面重组国民党。”

话说到这个份上“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苦涩的再笑一声。

“我是知道的,我们两党的理念与宗旨总还是差得太远!”

“‘先生’不安全是这样,就我个人及复兴党的意愿,是需要一面镜子。而过去的同盟会、国民党与你的革命党放眼中国,谁又可以取代他们的位置?所以,我想我们可以互相对比、借鉴来实现中国政治的和平竞争模式的发展。”

“可是……”

“先生”只说出来两个字,他想说的是,这三者如今四分五裂,如何再可能组织到一起呢?

“没有可是,‘先生’我们刚刚接到上海方面的消息,黄兴先生在医院已经发出了病危通知,所以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

前面所讲的,不过是“中华复兴党”执掌了山东,在全国各地大选正在进行时发生的一些小故事。

加入到中华复兴党既然无望,另外没有足够党员及选民支持的政党,将没有参加总统竞选的依据。《中华法典》上的这一规定,迫使各党派开始了宣传大战,虽然如此,但下面的事情依然表明,暂时来说,中国就只有一个人说了算。

他就是唐云扬,军港里的舰队出港演习。习惯性的军人的家属们来到港口送行,中华广播网的新闻上也在讲着这件事。

巨大的航空母舰在港口里转着圈子,享受着它“明星”一样的待遇。来自欧美的,大使馆的武官们,一个个手中用摄影机与照相机拍个不停。大型攻击型“航空母舰”正是欧美竭力想要依靠或者购买的宝贝。

唐云扬会不会卖给他们呢?容在下卖个关子,到了巴黎的和会的时候再做解释。

这一次,出航的是金达维的第二舰队,军舰出航时,头顶的飞艇与飞机在天空之中飞舞。造足了声势,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移驻台湾母港的一次远航。

至于中华未来的新首都,除过两个空中突击师的快速反应部队之外,就是一个航空队的两千架战机。

然而,并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次金达维舰队出航之时,还负担有一个捎带的任务。这个任务的目标是“明珠计划”!

大家应该记得,“新年文告”的时候,唐云扬就向通过无线电广播向全世界宣布过,当1919年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在中国的土地不允许任何形势的租界存在。这支舰队的使命恰恰就是消除最后一处还有租界存在的地方——上海。

请注意,不是浙江,当唐云扬向全国的督军、政客们发出邀请时,第一批到达的居然就有卢永祥这个家伙。你别说,当起墙头草他倒是个一流人物。虽然说他与唐云扬有杀子之恨,但当他知道唐云扬的部队轻而易举的把日本人打垮的时候,他知趣的交出了手里的权利,尤其李孝淮的轻装师与他隔江而望的时候。

另外,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秘密送唐云扬及随行人员到达台湾,并在那儿搭乘飞艇,他将前往法国巴黎。没别的打算,他就想看看,没有他唐云扬参加的巴黎和会会热闹成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虽然为中国地方政权之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的首脑,虽然眼看就是未来的中国必然的领袖,唐云扬依然没有资格占领舰上的办公室。

好在航空母舰上的地方够大,他住得也还算是宽敞。不过身边跟着里希特霍芬这个家伙,自然就不大能得到安宁。

“唐,你的意思是英、法想趁机刮分我们德国的海外殖民地,这些混蛋根本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里希特霍芬一边拉着自己的教子——小唐安的手,让他把自己的膝盖当成跳跳床,而不必有什么不好意思,一面与唐云扬讨论着国际局势。

大家应当知道,实际这个小子并不关心什么国际局势,他除了自己的爱人之外,就是关心他的教子。毕竟,能追到秦珂儿,这小家伙可是有一大半功劳的。

至于他的随行,不过是唐云扬身边诸多随行的,家在欧洲的军官之一,既然现在看起来,他们都将在中国呆好久,那么把家人接来,或者住在防区里免费的家居里,或者住在琴岛城,都是不错的选择。

“那有什么,相信我吧我的兄弟,如果是德国战胜的话,毫无疑问也会这样做的!”

“注意,我的兄弟,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德国伯爵,这样说你的王上,是件不够尊重的事情!”

威廉三世!唐云扬才不在乎呢!

估计就算是他本人,也不会拿当云扬当自己的手下。说白了,一个荣誉伯爵与太平洋上的领地,不过是为了自己将来回到德国的帐单不至于深重的使德国无法承受。

“我要去海军的机库里瞅瞅,我的兄弟你打算去吗,不过话要说在前面,去了不准开飞机上天,不然的话别人会知道你这个家伙在军舰上!”

一听说要去机库,刚刚站起来,脸上流露出兴奋神色的里希特霍芬颓然的重新坐回沙发。

“你这个该死的,你自己去吧,我要在这里陪着我的教子,最少他比你可爱的多!”

经常被这家伙骂成“混蛋”,唐云扬也早已经习惯了。不在意的摇摇头,出了舱门。出门之后,迎面碰到的戴笠,他刚刚来到唐云扬所住舱室的外面。

“长官,我已经与以色列人联系过,当我告诉他们,我们将提高支持他们民族独立的力度之后,他们的回复很有意思,您愿意看看吗?”

唐云扬撇撇嘴,这不过是他对付欧洲英、法两国诸多环节当中的一节。

“敢不邀请老子去巴黎和会,那好吧,咱们就好好看看热闹。”

“你告诉我吧,除了他们那儿,其他地方怎么样!而且,这次的事只有一个原则,热闹,越热闹越好!”

“是的长官,眼睛我们已经联系到……”

不久之后,唐云扬会合的其他诸人来到机库,机械师以及住在航空母舰上的海军陆战队师的指挥机关。

虽然大战就在明天开始,可这帮子精力过剩的家伙是一点也没有打算休息。机库之中,成群结队的海员正勾肩搭背的后热闹。

大约海军陆战队与特种部队都不大服气对方,所以见到面的时候,好好较量一下,总是有的。与西方人的拳击不同,这里玩得是功夫。

程天云作为唐云扬手下最犀利的部队,自然是要跟着去欧洲的。而这小子居然以想念欧洲的狗肉而死皮赖脸的跟了来,至于他的整师的特种兵,早就叫他安排了大半年的训练。据说特种兵与他告别的时候,挺动感情。

“师长,恁是去欧洲逛哩,把我们扔到这,真哩,你对兄弟们的关心没得说!只不过你回来的时候要是我们都被练死了,送花圈的时候,送个大点哩也不枉兄弟们一场!”

“啊呀!”

不用问,这一嗓子尖叫自然是陈宾的猴拳,也只有他打猴拳能打到连那种神态都和猴子差不多。

两个小拳头仿佛暴风骤雨一样,直朝程天云的身上奔去。少林寺出来的程天云毫不含糊,他倒不拉什么架子,上手就是擒拿。

“立正!”

“哗”的一声,无论水手、陆战队、特种兵,无论他们刚刚坐在飞机的机翼上,看功夫看得正爽,全都同一时间立得端端正正。

“解散,诸位请继续,不必管我!”

唐云扬随手回了礼,跟在他身边的是简.梅林,记者艾琳娜.蓓尔,以及其他打算回到法国去接家属的军官。同去的还有朱斌候与尼塔,这次去美国,他将向巴顿的父母见面,并告知他们自己与尼塔的婚事。

在唐云扬离开中国的这段时间里,重要的事情将会通过电报发给他。至于普通事务,则由顾维钧暂理,军方的事务则交由蒋百里处理。

当然,眼前的上海之战还是他要去指挥的,同时在那儿,他得要委任调查察局的局长——马永贞。以及,他的秘密武器——小贼阿七!

“继续,你们继续!”

唐云扬向程天宾与陈宾两人重新入场,两人一抱拳。陈宾的声音尖利高吭,至于程天云的回答,则如同响雷一般。

“请了!”

“请”

两人一个亮相之后,又立即如同闪电一般斗在一起。艾琳娜.蓓尔看到这样的激斗场面,手中摄像机立即就毫不犹豫的拍摄起来,至于简.梅林,作为唐云扬的妻子,她陪伴在丈夫身边,与他一起面对他的部下。

战舰之上,海员的组成比较复杂。有一部分过去在美国及巴达维亚的中国籍海员,还有德国海军的官兵,更多的则来源于山东的城市或者乡村。

唐云扬到达这儿,自然没有机会去看程天云与陈宾两人的“战斗”,很快就给自己的部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兄弟,明天就是你们在中国海的最后一战,怎么样担不担心!”

“不担心,咱们国防军怕过谁来!”

回答的是个飞行员,看起来年纪不过就是20来岁,估计是山东解放之后加入到海军航空兵之中的新兵。

唐云扬笑了一下回答到:“我担心,打仗是个危险的工作,虽然我们是正义之师,但上了战场的时候,要靠的是这里!”

他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一下。

“作为飞行员,上了战场更是要头脑清晰。”

“是的长官!”刚刚回答的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

“也没什么,新兵吧,听你的口音是青州一带的兵?”

“是长官,是青州人!”

“嗯,好啊,当年曹操就是靠着青州兵起的家。自古心来青州就出好兵,今天啊,青州给咱们国防军送来的这么好的青年,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国防军更好把国土守好,把国人的尊严打出来!”

诸位读者朋友请注意,不笑生于9月1日开始进入考试时段,9月将每日1更,请读者朋友们注意,谢谢!

一大清早,一夜没睡的马永贞离开自己的公馆,作为上海滩的新大亨,他每天的业务还是非常忙碌的。

此刻,他也算是有了家室的,当年的明伶年纪不大,人又长得漂亮的露春兰被他娶回家。然而,漂亮的有如花瓶一样的女人,的确没什么大用。最少不能仿佛艾琳娜.蓓尔那样,为唐云扬去做许多事情。

到了今天,当年唐云扬在上海的“胡作非为”早已经被上海的小市民们传了个耳熟能详。当年不能理解的事情,到了今天,才是知道是新的皇帝“御驾出巡”,那么他出手惩治两个不大看得上眼的流氓、督军,自然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至极了。

现在这些事已经过了一年半之多,在这一年半里,上海最大的变化就是白面房子、鸦片馆都少了许多。不能说没有,公共租界的大八股党当中的有些人,倚仗着西洋人的势力还在做这方面的生意。

虽然他们手段隐蔽了许多,但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些人得到了当地外国领事的保证,一但有事,他们就可以躲回到领事馆之中避难。相信打算广泛参加国际事务的山东政府,不会纵兵进入到各国领事控制的范围之中。

虽然受过多次的教训,这次,这些洋鬼子还是低估了唐云扬的狠劲。固然,外交豁免权应当受到尊重,但这不是他们可以包庇那些人的前提。

另外,就是青帮的门下,相当多的人转做正行,毕竟那位大爷说过,要杀尽青帮以及其他各种类型的黑帮。

现在,人们已经由起初的不信,到诸如蒋介石那样或者段祺瑞、黎元洪之流的“大大佬”被绞死,数千山东的土匪以及曾经到过中国的日本军官被机枪直接打成鱼网。

到了今天,他的话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他们清楚一个道理,死人才不会反对,而那位“唐先生”正是这样做的!

胆战心惊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日没夜的在家里写交待材料,多少人忙忙得把财产捐给慈善机构。

天空里给上海青帮的传单里说得明白,不要等人家来问,应该主动投案并完全的交待问题。千别等着人家来问,千别让人家说出你没想到的事情。另外,无论交不交待问题,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将来上缴国库。

除过平日正常开销之外,多花一分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死刑。

大家或者会说,对付这些人的手段似乎太狠了点。

那么就要问一句,当他们把数以十计的人卖成猪仔,当他们把数以千的中国人变成瘾君子,当他们为了金钱,把道德踏于脚下,开着红火的妓寨时,那么这些人的权利、尊严何在?

当他们这种行为,使国民精神颓废、白银随着鸦片外流、当军队成为没有用的双枪兵,使中国不得不接受被他国凌辱的局面。

这些恶果就算了吗?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当时的政权之害。

是的,不否认当时的政权以及管理政府的所谓“精英”的确很混蛋,那么这是他们出卖最基本道德,出卖整个中华民族权益的“许可证”吗?

那么所有中国人的尊严在那里,人格在哪里?如果说中国人一向善良,那么就请对大多数中国人自己也善良、公平一点吧!

坐上了自己的汽车,马永贞燃起一根雪茄烟。当然,他不是唐云扬那样因为爱好,这是他大亨微分的象征。

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倒夜香的马永贞。离开这儿的唐云扬并没有忘记他这个忠心的弟兄,他的身边跟着唐云扬特别派给他的教官,他比别人学习了更多的调查以及分析情报的能力。当然,他学得是关于除去军事情报之外的那一部分,以及机构的管理能力。

在这一年多当中,小贼阿七的手下,也随同他的手下一起行动。除过一些劫掠白面房子、鸦片馆之类以获取行动经费之外的手段,他们的日常工作主要是调查、跟踪、记录、盗窃诸如此类的事情。

经过一年多认真的工作之后,不但有完整的黑道资料,还且还有相关的商人们的情况。更多的从来没有为外人所知道的辛密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

最近的上海滩红火了许多,曾经整日担心的人这两天也缓了口气。毕竟,唐云扬要离开中国,前往西方的事情已经在上海滩传开来。这只说明一个问题,无论西方,还是东方都有一些人在密切注意着他的行踪。

尤其,他这一去,大约不得三个月半年。在这样的世界里,能多活一天就算是赚了一天吧!其中最红火的就当属巴黎有约,最红的女人就发算是把上海滩上,大大小小的“老板”迷得团团转的玛塔.哈里。

而今天,就是这个上海滩最红的女人的邀请,几乎所有的上海滩“黑、白”两道的“老板”几乎全受了邀请。目的嘛,也不必再说了,自然是很简单的一网打尽。

唐云扬离开中国前往欧洲消息,对于这些已经在恐惧当中生活了一年多的人而言,无疑是件是好的消息。毕竟有他在,大家都感觉非常不好。

不知何时,国防军就会杀上大门。而逃往国外,全家死光光的督军或者诸如此类的人,在欧洲、美洲并不少见,除非逃到世界上一个没有中国人,没有任何形式的黑帮的地方。可这样的地方,在地球上有吗?

一群绝望的人,在绝望的环境之中,进行绝望的最后的欢乐!当马永贞来到现场的时候,刚刚看过肚皮舞的人们,在酒精的刺激下在这乾坤朗朗的白天里,陷入到了某种末日疯狂之中。

看着他们,嘴上叼着雪茄烟的马永贞脸上带着人见人爱的笑容,这是他学自杜月笙平时对人的态度。他可是不知道,在未来的生活之中,他却成了中国人见人怕的“笑面虎”调查局局长。

他的目光在人群当中驻留了片刻,找到了他的目标。杜月笙正与什么人谈得热火朝天,仿佛也在享受这最后的“疯狂”但马永贞猜测,他可能已经感觉到了“大限”将近,否则不会连行李已经完全打好。

“对不起,杜先生打扰一下,我刚刚得到消息,您有位朋友来访,公馆里的电话刚刚打来!”

“啊,朋友?哦……对了,真的,我真是糊涂了,最近老忘记事情。对不起了诸位,请慢饮,我得回去陪陪我这位朋友!”

一旁的酒友们并不愿意“杜老板”离开,一个个极尽挽留之情。

“诸位,这位朋友是我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所以对不起了,恕罪、恕罪!”

等到离开了诸位的视线,杜月笙脸上的血色才一时退得尽了,露出满眼的惊惶与苍白。说真的,当时无论政界还是道上,他从来没有怕一个人怕得这样严重。因为只要是人,他就有弱点,但面对这个只是“要命”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可以逃得过他的手心。

“怎么,马兄弟,时候到了吗?”

马永贞脸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是的,杜先生,我刚刚收到‘除恶务尽’四个字的密语,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事情发生就在今天!”

杜月笙点点,接着狠舒了口气,抬起眼睛,仿佛要看清楚自己的命运一般。

“好吧,除恶务尽,这里面的人……?”

马永贞斟酌了一下,随后想到杜月笙将来的命运,说了句:“杜先生,今天就是旧上海的末日!您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杜月笙听到马永贞的话,点了点头:“老弟,我知道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有机会我们在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吧!”

马永贞道:“一定,杜先生请!”

杜月笙出了“巴黎有约”,门外停着他的车,上了车他才发现,无论里面的司机还是“陪护”之人,全都全副武装。虽然明知对方不大可能伤害自己,杜月笙却不由得心中乱跳。

他在车上刚刚坐稳,车呼的一声就驶了出去。去的方向即不是他的家里,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刑场,他被直接送到调查局在上海的秘密基地,当他赶到那儿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他的家里人已经先一步等在那儿。

完全不知情的家里人,看到脸色怆惶的他,似乎心里才有了底。至于看押他们的人,则是另外一群身着西装的便衣。虽然是便衣,他看得出来,他们同样装备着武器。

他们是谁呢?他们不过是和他一样,要秘密离开上海的人而已。

随着诸如杜月笙之类,罪恶不大,后来能够积极改过的人被秘密移出来之外,其他的人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命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血淋淋的,就地清除的行动。

当这一天结束之后,可以说中国人完全站了起来,而不必在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段去仰什么人的鼻息。

此时,第一场好戏,这时已经在“巴黎有约”之中上演!

诸位读者朋友请注意,不笑生于9月1日开始进入考试时段,9月将每日1更,请读者朋友们注意,谢谢!

马永贞整整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微微笑了下。

镜子之中,是一个穿着特殊制服的,看起来神采飞扬的,仿佛遇到了什么喜事的青年人。抬起手腕,看看腕上的那特殊的表,他满意的晃了下手腕,找了找当调查局局长的感觉。

毕竟,按照唐云扬给他的密件,他知道自己在完成这件任务之后,就会有他的副职江肇铭来与他接洽。

这些装备他看了已经不是一天了,但由于严令直到今天,他才有机会空在身上。回头四望,身后都是他当年倒夜香的弟兄。如今被训练成为身着便装的调查员,或者是调查局所属的突击小队。

为了这些,他们曾经被秘密入到山东的特种部队进行过训练。当他们回来,不但给不能离开这儿的马永贞带了装备,也带来了琴岛的模样。

“小上海是没办法相比的,听说那儿将会是未来的首都,与这里比起来,它的大气、环境完全是两种模样!”

这些调查员及突击小队的人,回来之后无一例外,全都不在称呼“大上海”因为这个名字上海没有资格担当。但他们知道,当有一天上海完成了现代化改造之后,作为中国及整个东半球的经济中心,到那时依然称得上是大上海。

等待这一天已经许久的马永贞心中稍稍有些激动,不过他早就写好,而且背过的发言自然也不会因为激动而背错。

“先生们,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太久,命令已经下达,今天就是‘除恶务尽’的时候,行动吧,调查员!”

“是的,先生!”

虽然调查员们并不是军队,但调查局却是半军事化的单位。所以一句行动吧,立即一切都展开来。

“巴黎有约”的舞台上,看不见老板娘与她那些美丽的姑娘们,甚至连场子里面送酒水的小弟都不见一个。虽然底下坐着的群恶感觉有些奇怪,但正在上场的那个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灯光打场子当中的舞台上,那儿这时已经站了一个手握麦克风的年轻人。在整个巴黎有约昏暗的灯光里,分外分明。大家一看都认识,这不是就是这一年多天气,在上海迅速崛起的那个新大亨吗!

“诸位,今天我在这儿要宣布一件事,可能听了大家心中多少会有些不高兴。但我希望大家都给我三分薄面,不要动刀动枪,毕竟把这儿的东西打破,玛塔.哈里小姐会不高兴的。”

底下坐的人都感兴趣的看着台上的马永贞,一个个奇怪他有什么事要宣布。这时,他却抬起手腕看看表,接着说出来的话使底下在坐的人以为他有什么新节目。尤其他说话的时候,笑容可掬。

“唔,大概还有十来秒钟的时间,请大家一起来倒数,一起来见证这个中国最伟大的历史时刻的到来!”

底下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的人,以为这个花样将会和圣诞节一样,玩个倒数,再一起来声欢呼。被酒精灌饱了的他们,仿佛被催眠了一样,随着马永贞一起大声倒数!

“十、九……”

随着他们的倒数声,掩盖了一些声音,这时看到的人愣住了。一群群手中端着武器的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涌入到黑暗控制的“巴黎有约”之中。

“二、一……”

随着最后一声倒数结束,“哗”一下,整个巴黎有约之中灯光大亮,接着舞台顶上的马永贞大喝一声,说出了令所有人胆寒的话来。

“都举起双手,你们作为国家、民族的罪人,现在被逮捕了!”

直到这时,被猛然亮起的灯光晃花了眼睛的人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站着一些手中端着绝对不是玩具枪的士兵,他们头上扣着黑色的头盔,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前胸后背都写着三个汉字——“调查局”。

这时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一个个举起手来。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脑子转得快得,隐隐想起,他似乎与一些道上的神秘抢劫有关。而这种黑色衣服,专门于深夜劫掠“鸦片馆”及“白面房子”的胆大土匪,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正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仿佛沉雷一样的声音,远远的海上也传来了汽笛的鸣叫。如果他们能够到达户外,就会发现无论海上的舰队与空中拖着陨石的机群,几乎是同一时间展现在上海人的面前。

至于曾经打算仰仗着自己手下,也打算拼死保护自己财产的,或者用要炸掉桥梁工厂的等等打算负隅顽抗的家伙,现在大多在巴黎有约寻欢作乐,同一时间被早就了解他们底细的马永贞抓了个正着。

至于他们聚集的所谓的“亡命之徒”,看着天空当中落下的陨石,才明白人家真的来了。聪明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赶紧把一直带在身上的“坦白”准备好。

不聪明的,自然难逃随后即将到来的死神之镰的屠杀。当然,这里不乏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或者还有人认为那句“法不责众”还管得住唐云扬之类的人。

与此同时,早就到达这儿的特种部队,也攻占了诸如电报局、银行之类的所有可能转移财产的地方。上海就这样在一毛钱都没有动的情况下,被自天而降的空降师接管。

知道,某些人随时可能逃向领事馆之类的地方,空中突击师落地的一瞬间,自然有部队在所有的十字别路口或者交通要道设卡子,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移动,上海几乎在一瞬间就陷入到军管之中。

直到这时,天空里一直在几十公里之外,进行无线电压制的“鹰眼”才出现在天空,与它一起出现的,是来自航空母舰上的几十架海军飞机。与他们同时到达海岸的,还有海面上乘坐“雨燕”登陆的海军陆战队官兵。

这些飞机并不是来打仗的,只是用它们挂装的鱼雷,借以警告江上及港口内的外国军舰,如果聪明的话,应该知道,他们属于没有通报进入中国的外国军舰,已经成了战利品,至于个人,他们已经成为俘虏。

这时,无论战舰还是说武装小船上的外国士兵,都非常认真的立即解除自己船上的武装。他们清楚现在来的这些家伙,并不是满清军队,也不是曾经那些督军的手下,更是不是见了他们会绕道的所谓革命军。

他们是“撒旦之鹰”的手下,而且连同他们的首领一样,一个不好就是要命的干活。一旦一个人抵抗,有可能全船的人都会被枪毙,因为他们属于“问题土匪”是不讲道理人群。

当特种部队不费一枪一弹,控制了上海的要点之后,空中突击师则控制了所有交通。这时,航空母舰的巨大身影也出现在天海之间。与大家估计的一样,百姓们欢呼了起来,有一些则吓得要死。

这时,街上出现了一些相当热闹的状况。一些人不顾空中突击师士兵的大声恐吓,手中掂着大叠的“悔过”,看着士兵手中的武器,一个个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下大声叫喊。

“我坦白,我交待,我全都坦白……”

“长官,我已经坦白够了356个,可以不枪毙我了吧!”

诸如此类的哭喊,响彻整个上海。当然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工人或者其他人。有的只是所谓的青帮成员,或者是那些曾经做过《中华法典》上犯了死罪的人。

这时,这些互相揭发的人,也不见了“义气”。倒也是,这帮子贩卖鸦片,在女人身上弄钱的家伙,哪里有什么义气,就算有一点,依然还是要被枪毙有什么用呢?

完全控制了上海的空中突击师的士兵,连一级军官全都有成套的来自马永贞处的资料。只消核对一下对方交待的问题,答全了军官的冷脸会撇撇嘴。

“唔,你交待的倒挺彻底,恭喜你,你获得20年苦役的权利!”

至于被交待全的,军官照例冷着脸答道。

“恭喜你,少交待了一件事!”说罢拿个章子出来,脑袋上盖个戳——“贼”,押送死囚营。还有一些人,自己不敢来,让别人出来代劳。

“这不算,让他自己来,给他五分鈡时间,让他自己来坦白,否则过期不候!”

此刻,站在黄埔江边预定刑场那儿的,是来自于法国的空中突击师的师长——罗塞尼克。虽然他的脸上现在也涂得如同刚刚坐煤堆里钻出来的一样,但这些涂抹不能遮掩他的眼睛。

虽然他发眼睛依然如同过去一样那么清澈,倘若被谁见到了,一定以为这是一个漂亮、俊秀的彬彬有礼的家伙,可谁又能想到,如果论起狠来,恐怕他就是唐云扬手下,那个最准备的屠夫。

他背着手站在刑场的边上,身侧是从突击团的坦克营里调来的有“坦克保姆”之称的“死神镰刀”。这就是为了那些死不悔改,不愿意为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坏事,去服那20年的苦役,不愿交出自己手中不义之财,那么这些人就什么活在世上的可能了。

比起中国其他地方的人来,上海人算是幸运的。或者比起其他地方的人来,他们又是不幸的。

作为中国最后一片脱离殖民统治的居民,他们看到了曾经祸害上海人及给外国人充当走狗的人的下场。

数千人被押解到刑场之上,这时哭喊与祷告全都无济于事。

“死神镰刀”发射时喷射出的火焰,把一条条罪恶的生命毫不留情的切割成两半。

血腥的风则掠过大地。

没有什么好说,他们的罪行该死,而宁愿死也不愿意悔改,那么也就只好成全了他们这一片痴心,把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送向地狱。

至于所谓的外国领事,只要参与过贩卖人口、鸦片或者走私中国文物的人,则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当然,各国大使接到这个通知的同时,还有来自外交部的顾维钧的另外一个通知。

“鉴于他们所犯的罪行,我国已经发布了全球追杀令,所以为了不给贵国造成不必要的社会动乱,请贵国在他跨出中国国境的一瞬间抓捕归案,并交给我国政府处理。否则,我国政府将不承担追杀他时,可能给贵国造成的任何损失!”

“这简直是宣战!”

哈哈,大家不必误会,这次可不是一向蛮横的约翰牛发出的吼声。而是那个没怎么吃过苦头的法国公使,克洛代尔发出的声音。

可随即面对英国公使白慕德及美国公使舒尔曼,他们那充满了“敬佩”及“惊讶”的眼神当中回过神来。

“哦,不,先生们,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那么就请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说真的,我真的是昏了头了!”

白慕德与舒尔曼同情的看着他,最少他们两人不会犯前任英国公使所犯的错误,那次几乎使英国人丢失了他们的印度。而法国人呢?如果不出所料,在这种威胁之下,估计越南这个中国曾经的属地,肯定是保不住了。

在现在的东方,没有比威胁向中国宣战,更加错误的事情了?倘若能够安抚下来这位“问题土匪”,那么付出一些代价给他,在这即将与俄国发生战争的欧美各国来说,是件值得的事情。

上海进入军管的时间也可以说是全国最幸运的,不过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随着飞艇运来的法官、检控官及接收小组的成员到达。军队撤向外围,调查局则开始追究那些奸商以及其他一些小人物的犯罪。

然而,从被屠杀及其他追究的名单当中,众人疑惑的发现,杜月笙这个大流氓居然没有在那儿出现身影,那么他去了哪儿呢?

一架“雨燕”从秘密基地当中驶出来,它的航向上海上停着航空母舰编队。上面坐着除了杜月笙及他的家人,就是一些要加入到军事情报局戴笠手下的人,这些人由小贼阿七率领,里面不乏当时上海的贼王之流的高人。

与杜月笙一样,他们都是在看过数千人屠杀的刑场之后才离开的上海,那些“死神镰刀”的火苗,直到现在依然使他们的腿肚子发软。

现在一个个全都信了传言,知道天下有这样一个一阎王一样的人。现在回想起自己如果不是小贼阿七的手下,恐怕也就成了那些碎肉块当中的一员时,你又叫他们怎么能不从心里怕起来。

至于杜月笙,虽然从他过去收集的情报里,他清楚唐云扬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样一个人,面对所谓青帮的门下时会手软。尤其,据他所知,当时在巴达维亚屠杀数以计的印尼人时,他就在刑场旁边。

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用诸如残忍或者冷酷这样的词来形容,如果看过关于琴岛建设的影片之后,大约所有人都应该明白。这样一个人,他的心中装得只有中国,只有4亿的中国人。而被杀掉的这些人,他们与之相比的话,恰恰相反,除过一腔的私欲之外,连“人”这个字恐怕也都难以写得出来。

坐在在海面上飞驰的“雨燕”之中,杜月笙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3.4吨级的航母,他的心颤抖起来。他从来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敢相信,这样的军舰居然在世界上是中国人独有的装备。

而整个第二舰队,则更使他心中惊讶,在看着这雄伟壮观的舰队之时,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心中的骄傲、自信油然而生。如果此刻回头看看海岸的话,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对这片生养他的土地,产生如此的难舍之情。

然而,命运已经确定无移,或许他应该明白,从他开始染指鸦片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时,他已经丧失了在这片只适于善良人生存的土地上生活的权利。至于唐云扬之所以没有杀他,这是因为他后期的悔改,以及未来的作用。

在航空母舰“李靖号”宽阔的飞行甲板上,他见到了唐云扬以及他的随员们。当他看到唐云扬身边的简.梅林,以及军舰上诸多他曾经视为强者的外国水兵,对于眼前这个人就更加摸不透了。

“杜先生受惊了!”

“不敢、不敢,倒是累唐先生您久等了!”

到了这个时候,见识到第二舰队的阵容时,杜月笙才弄明白,唐云扬当时在上海做事的时候,为何为会如此大胆,当时为何就敢放下话,有朝一日要杀当青帮。如果说这样的实力,别说是杀光青帮,估计把上海完全炸平,估计也就是一两天的工夫罢了!

杜月笙下了“雨燕”不等唐云扬靠近,他自己紧走了几步,来到唐云扬面前恭敬行礼。那份规矩劲,简直比一个懂礼貌的小学生相比。

“长官!”

小贼阿七领着他那帮子贼眉鼠眼的弟兄们来到唐云扬的面前,虽然没受过多少正规的军事训练,但那个军礼敬得是认认真真。

“嗯,你们的成绩不错,如果不是你们,相信调查局也没那么容易搞清楚那些资料,我代表琴岛政府及我自己感谢你们!”

“是的长官!”

一群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的小贼,受到唐云扬的肯定,那种兴高采烈的情形自然是难以掩饰得住的。

“兄弟们,为了表彰你们,这次都和我一起去欧洲旅行吧。还有,给你们介绍个人,他就是中国军事情报局的局长戴笠,将来你们都是他的手下!”

“欢迎你们,我保证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个人都会过上精彩的每一天,请大家记得,这是我的承诺。下面,请跟我来,我给你们一些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东西?”

哈哈,实际不过是戴笠给他们准备的最艰苦的训练,如果他们能忍得住不哭鼻子的话,那他们就可以向别人吹嘘,他是最坚强的人。其实,也不是戴笠这人没人性,只是唐云扬要求,这些小贼在到达欧洲的时候,可能有大用场。

“呵呵,杜先生,让您见笑了,不过他们倒真得是为了这次上海的行动出了不小的力气。”

“说起来,唐先生还真是知人善用,在上海他们倒是收集资料最佳的人选,而且道上的一些事情,恐怕也就只有这些无孔不入的小贼更清楚。”

“哈哈,杜先生真是客气,说到知人善用的话,我倒是给您安排了一个职位,只是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呢?”

杜月笙此刻算是明白了,打从那天唐云扬饶过他的性命起,他的命就已经不在是自己的了。当然也不是唐云扬的,因为没资格。跟在唐云扬身边的他,听到唐云扬的话时,也已经猜出自己未来的职务是什么,只可惜唐云扬不说,他不敢说出来就是。

“唐先生请只管说,在下自然是尽心竭力的去办。”

“那就好,那就好,或者有一天,杜先生为中华的百姓们完成了这个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回到家乡。就算是将来进了祖坟,也可以说俯仰无愧于列祖列宗了!”

说话之间,诸人离开甲板,回到舱室之中。那儿,唐云扬十分客气的为杜月笙摆了一桌酒席。当然这不是什么鸿门宴,只是用来给队洗尘兼压惊的酒。另外,或者也是“庆祝”他将为中国效力的酒。

酒过数巡之后,唐云扬向杜月笙说了他的新任务。

“杜先生的为人,无论是在上海滩上还是说其他地方,全都是有口皆碑的。以杜先生的声望,我想如果到遍及全世界的‘华人会馆’之中,当个副会长,会不会委屈了先生你呢?”

一听到唐云扬所说职位,杜月笙心中先是一阵高兴,接着又是一番唏嘘。

高兴在于,这个职位是他猜到的,也是他愿意做的。至于副会长,不过是要司徒美登带带自己,将来好、全面负责。唏嘘的是,恐怕过不了几年,前任会长可以去那个外人传闻的有如天宫一样的琴岛去安渡余生,而自己却要为海外华人的安危,以及国防军的情报而努力。

从某种角度上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唐云扬的手下,而竟然是那个不知道自己多少代门下的戴笠的手下。尽管如此,他不是一抱拳。

“谢谢唐先生抬爱,能为国、为民做些事情,这是我非常愿意的!”

台湾的苏醒是迅速的,尤其当工业建设在台湾迅速展开的时候。军港建设的需要,使台湾活跃起来,基隆港安装着拆自加尔各达的港口设施,原本就是英国军港的东西。

台北方面的民用港口,也在安装琴岛方面运来的各项设备,使原先由日本人建设的港口发展更加迅速。由于港口的需要,更多的劳力,更多的机会摆在人们面前,台北的建设也在展开之中。

与之相对应的是,对于台湾,风力发电机的普及,比之国内的速度更快。作为一项“长宜子孙”的福利待遇,并不允许企业或者其他资本者投入。就算是这样,台湾民间的投入也在迅速增涨之中。

与台湾一样,琉球也适时回归了中国。那儿将会建设中国的另外一个军港,将来是卢克纳尔指挥下的航母舰队的母港。

台湾与琉球作为中国两个最适宜作为军港的岛屿,其战略价值在于,可以随时轻轻松松的关上中国海的大门,想要从海上攻击中国,首要要面对的就是他们。

那么或许会有人问,中国的舰队当中,两艘航母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熟悉二次大战史的唐云扬,以及今天美国海军水平的他知道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对于一个渴望成为海上强梁的国家来说,远远不够。

因此,海军的规划在于,在未来的5年当中,欧洲各国将有可能开始海军竞赛。那么中国除去翻新日本军舰及再制造多达7艘航母之外,还会建立海军第三舰队,与另外两支舰队一样,由三艘武穆级航母组成。

但这,将不是全部的海军发展计划。如果论及10年规划的话,那么航空母舰战斗群将根据当时的国际情况增加数量未定的,5~7吨级的航母作为未来三支主力舰队的旗舰。这款航母已经立项,正在设计、分析之中。

这也是作为国防军总司令的唐云扬为未来的中国军队,所制定的建军计划。强大的海军,作为未来国家主权的宣示,以及国家尊严的最先维护者,这是一只必须拥有的兵力。这一点上,他个人非常赞同富兰克林.罗斯福非常有远见的“大海军”的看法。

虽然,从某种角度讲,中国未来的最大规模作战可能是陆上的战斗,但为了中国的国家权益,一支强大的海军是必须的。

至于陆军,由于原本人数并不多,则主要以机械化及装备的“高精尖”为主要特征,辅之以强大的空中力量。当然,他也没太打算用中国士兵去在城市当中拼命,如果中日关系合好如初的话,那么很有可能的是,未来的地面轻步兵,将以日本陆军为主要力量。

如果说敌人,放眼世界看看。从政治角度讲,所有的国家即是朋友也是敌人。不过这儿是有相当大区别的,毕竟有的时候利益总会有一致的地方。

例如下面所谈及的这些利益。

在参观过台湾的建设以及与台湾省的省议会见过面之后,向他们提出台湾现有的政府,作为中国相对廉洁与有效率的政府可以建设的更好。

尤其是各级官员的选举,包括安全部队负责官员的选举工作要做得好,就为未来的台湾奠定了发展的计划。尤其,省一级安全部队的司令以及省长都要在民间充分酝酿,并要他们走过艰难的竞选之路后,成为台湾省的发展的领头人。

在这儿,唐云扬也见过了这儿的省长及省级高级法院、律政司、安全部队等等省一级职务候选人。听到他们各人介绍之后,发现无论法院还是律政司方面的竞选人,很多都是来自于曾经接收台湾的接收人员,其中也有一些他所认为的留学人员。

“诸位,我请你们一定要认清楚,台湾在未来的中国安全及能源利益上,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位置。因此,台湾无论军、民两方面的建设,都要走在国内偏远地方的前面!”

在台湾呆了两天之后,唐云扬的“鹰号”飞艇以及一艘前导的“鹰眼”以及另外两艘为他护航的,加装了更多“密集阵”系统的飞艇出现在天边,这些飞艇上载着更多的以商务为目标的商业代表团。

不久之后,唐云扬与他的随员们正式踏上了这次遥远的千里旅途的第一步。

途中,飞艇航线笔直的越过了菲律宾的上空。大约这时,世界各国还没有什么领空的概念,而且对于中国方面,这些带来贸易机会的飞艇,这时在儿的美国人,并没有打算去干涉。

唐云扬在飞艇之上,看着这太平洋之中,任何一串珍珠一样的小岛,心中默默盘算。

倘若按照现在,给日本人往脑袋里而灌输的“大东亚共荣圈”计划,菲律宾、越南、泰国、包括巴达维亚附近,都属于经济圈的范围之中。

但就这个菲律宾,这个控制在美国人手中的菲律宾,就如同一把匕首一样,狠狠的扎在中心之上。但这个问题并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得了的问题,最少现在与美国佬动武,不符合已经征服了周边,急需要时间进行发展的中国的需要。

大约简.梅林误会了丈夫的沉默,以为他依然难以放下南希.格林的事情。她默默的来到唐云扬身边。

这时的飞艇之上,有着诸多随行人员,她自然无法给唐云扬更多的温存与安抚,只是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这时,由于工作的需要,简.梅林的中文已经有了相当的进步。

“云扬,我已经给父亲发电报,要他设法寻找欧洲的脑科专家,同时美国方面的脑科专家也会到法国等着我们。我想南希一定要以清醒过来!”

唐云扬知道,就简.梅林来说,如此长久的生活在一起,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讲,她与南希.格林是爱情的竞争者。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她们又是生活在唐云扬四周的如同姊妹加朋友一般关系。

尤其在这件事上,简.梅林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倘若当时他听从他人的建议,用飞艇把伤员运回到有一定保护的城中的话,或者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简,我最亲爱的简!”

唐云扬拍拍搭在自己肩头的妻子的手,他明白南希.格林今天这样的情形,简一定与自己一样伤心。可是这个如同天使一样的女人,在自己伤心之余,却还要时刻去体谅丈夫心中的苦楚。而且他也相信,就简来说,这次回到欧洲,她恐怕会把欧美所有的脑科专家都请来。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再提这件事情!其实我只是在看底下那一串小岛,你看它们多美妙,唔,就像你项上的项链一样!”

暂时来说是私人性质,将来很有可能变成正式的出访。虽然就一个知性女人而言,她一向不崇尚奢华的生活。但作工良好的素色旗袍之上,那串闪动着光芒的蓝宝石套装,使她美丽的形像更加幽雅而雍容的形像上,看得出来简还是非常认真的对待。

简用她那与大海同样颜色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串珍珠般的小岛,回过头低声用法语开了一句玩笑。

“怎么,云扬难道你又在打这儿的主意吗?”

唐云扬不禁哑然失笑:“哦,亲爱的,我得说你已经被那个野丫头艾琳娜.蓓尔给教坏了,瞧瞧,我在你们眼中已经成了一个强盗一样的人物!”

“你可是错怪她了呢,这句话不是蓓尔说的,这句话来自那个俄国小公主,她对你下的定义可不怎么好呢!”

“哦,原来是她,简,我不得不说,你教朋友的眼光可是差了许多呢!”

一向被研究工作忙得团团转的简嫣然一笑:“是这样吗,或者你看人的眼睛也会错呢,其实你不知道,艾琳娜在我面前说起你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人家可比你要大方呢!”

“是吗?”

唐云扬来了兴趣,他还真想听听,这个“悍女”在简的面前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说来听听!”

终于结束了研究以及慈善工作那无穷无尽的繁忙之后,简.梅林刻意的陪伴在唐云扬身边,至于他们家的小唐安,自然有里希特霍芬与秦珂儿去把他当宝贝。

“在她的眼中,你是一个有勇气和责任心的男人,虽然有的时候你缺少一些绅士所应该有风度,总得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男人!”

听到自己得到这样的评价,唐云扬撇嘴冷哼一声。对于好的评价自然一声一吭的装进袋里,至于恶评自然是要反戈一击的。

“哼,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拿那些虚伪的绅士风度来作为评价的标准。不过我不在乎,我有风度,我不和她计较!”

简.梅林一番话语,挑起来唐云扬斗气的模样,把他从满脑子的政治斗争以及国际局势当中解放了出来。在唐云扬的大脑放松下来与简梅林聊天的时候,仿佛又寻回了与简.梅林在法国刚刚相识时,那种浪漫的情调。

11月的巴达维亚,天气出奇的好。来自北方的冷空气,给这儿带来了清凉以及更多的雨水。雨水使主要经营的种植园当地人感觉到不适,但这并不影响巴达维亚之中,经过两年的建设,已经初步形成的工业体系。

限于巴达维亚的国籍原因,主要为华人建立在原铁翼公司供货商的各种工业。除过已经搬回到中国精细加工企业之外,这儿大多数是利用来自澳大利亚原料的粗加工企业。原料在这儿经过初步的筛选、加工之后,被轮船、飞艇运回到中国需要的各个地方去。

这也就是中国卖向世界各地的工业,没有被各国算做倾销的原因之一。

因为原料从这儿出发,等到了中国,原料的价值加上运费,已经发生了变化。倘若中国商品不是因为较高的生产效率,以及一直“补贴”的廉价运输及能源,则对于国际其他国家的产品,并没有多少优势。

其实,唯一获得的优势,就是中国的资源,除了可以再生的或者储量极大的资源之外,大多数的资源都来源于附近国家的开采。

包括法国人控制的越南、日本、朝鲜、印度以及澳大利亚。有了庞大的飞艇群,这些资源使用起来,比别处的资源贵不到哪儿去。

“啊,终于回来了!”

回到巴达维亚岛上,麦克.郎与南希.格林比邻而建的豪客,大家都稍稍有些黯然神伤。与此同时,大家也都发现,由于有了大量的工业存在这里的发展也非常迅速。

大概是上次陈嘉庚回去看到了山东的风力发电机,现在马达维亚岛上,所有高地上,都已经被推平,成排的风力发电机正在架设之中。估计他们与国内那种发展模式是不一样的,这时可能会是资本家或者干脆是电力公司的投资。

毕竟,在巴达维亚(今雅加达)在这印度洋与太平洋交界的小岛上,风力是不会缺的。不过大家也注意到,那些风力发电机,比之中国沿海建设的加倍结实。

估计,是为了抵御这儿常常会发生的热带风暴的原因。这一点也恰是巴达维亚的机遇,只要有足够淡水,就可以制造足够的氢气,甚至这里的火电厂恐怕都不需要燃煤。只需要纯粹使氢,这种热值高出汽油三倍的燃料可以为这儿提供大量清洁的能源。

至于这里能源将来有什么好处呢?这在随后的故事当中,将会体现出来。从鹰号飞艇上向机场望去,那里有迎接的包括议会的议员以及巴达维亚的其余名流们在内的人群。

如果从飞艇上看下去,就会发现现在所谓“名流”们的构成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结构。相当多的黄种人,已经占据了“名流”的主流。一不群白种人,显然与这些黄种人相处的不错,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所谓的孤傲。

另外,就是一些皮肤发褐的当地人,估计他们是为中国提供大量咖啡与橡胶等等经济作物的种植园主。比过去大得的收益,以及荷兰人因为华人议员们的要求,不得不制定相对和缓的经济政策。

以上这些使这些人感觉到了希望的事情之外,国防军在南洋附近及伊里安岛的作战,印度的作战都使他们明白,这里迟早是中国人的天下。因此,这儿少了对抗,更多的是因为经济的需要而合作的趋势。

“唐先生!”

一直留在这儿的陈嘉庚虽然明面上,因为管理铁翼公司遗留在这儿的产业,而被商人们当然的选为了商会的会长。可他并没有加入到巴达维亚的议会之中,他在这儿的负有与众不同的任务。

虽然他不过仅仅是华人商会的领袖,然而在华商心目之中,这执掌着铁翼武器公司零件件招标权利的他,地位自然是可以想象的出的。

“陈先生,上次一别还是月间,怎么样这一向身体还好吧,我们大家把巴达维亚方面的事务全都摊到您的头上,您受累了!”

陈嘉庚大声笑着嘴里连道“哪里、哪里”。而他的心中,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佩服,并不仅仅只有一点一滴。

“说起来,唐先生,倒是你们在国内的行动,使这里的华人们看到更多的希望。现在国内的局势日趋平和,只会使这里的发展更迅速,说真的唐先生,我们都感觉现在报日子过起来才真的有滋有味哪!”

虽然就商人们来看,唐云扬上次在巴达维亚使出来的手段似乎狠辣了些。但他的是军人,巴达维亚的一次血腥,就商人们的估计,这时会在几十年间如果不是华人排斥当地人的话,那么就不大会再发生这样的血腥事件。

至于华人们将来会不会呢?最少这一代从苦难不中刚刚脱出来的人是不会的,最少中国人大多还记得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同时,由于城市议会的发展,也使无论当地人、华人、荷兰人全都获取了更多的利益。这时拓展的工业生产,使任何人都同时增加了利益,在这种情况之下,这里反而更加安定有序起来。

机场出来之后,唐云扬在为他接见的酒会突然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那儿华人的凝聚力已经隐隐体现出来,而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此地的统治者需要担心的事情。

在强大的祖国的支持下,倘若这里的华人要回归中国,或者说干脆独立的企图,如果获得支持的话,那么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面对这里的情况,此处的H.塔.普尔顿少将心中的忧愁就可想而知了。当他得知唐云扬即将到达这儿的时候,他心中犯了难。

为了国家主要,他必须要与对方谈谈。但面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还可以活着回来。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搭话的人,有人向他做出了保证。

“其实唐先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我想上次在巴达维亚的行动,只是因为这儿他的族人没有受到应有尊重,使他面对暴行的时候,不得不使用严厉的手段来处理。就我个人来看,他会与您友好的谈谈,不论结果如何,他不会为难您的!”

大家可能以为,这样的一句话或许会出自于简.梅林或者其他什么人口中。毕竟能够对唐云扬如此赞誉的恐怕只有与他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才会说出来,可大家如果知道这些话出自“悍女”艾琳娜.蓓尔的口中,那么该如何设想呢?

虽然此刻提起唐云扬H.塔.普尔顿少将依然会有些担心,但面对眼前的英印混血的美女时,他倒不大担心。

“这么说,艾琳娜小姐,您认为他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吗?”

艾琳娜.蓓尔现在又穿上一件印度的莎丽,美丽的棕色长发,被遮掩在那发出淡淡金色的莎丽之下,显示出一种包容有神秘的美丽。

“是的,少将先生,如果您与他多次打过交道的话,您会发现他一个坦率而又讲究实际的人。因此我才认为或者您该去与他谈谈!”

艾琳娜.蓓尔的目光,在这夜晚灯火辉映之下,仿佛夜间最明亮的繁星。而令那些仰慕她的人妒忌的是,这两粒明亮的“星辰”即始终追随着那个被簇拥在一群华人当中的唐云扬身上。

他似乎感觉到这些目光当中的热力,回过身来。两双同为黑色的眸子在这纷扰的酒会当中碰撞了一下,接着唐云扬向她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然而,艾琳娜.蓓尔并没有与他“碰杯”的意思,脸上的带着漂亮女人惯有的,那种不可捉摸的笑转向了一旁,一直在诚心恭候她美眸回顾的H.塔.普尔顿少将身上。

“哦,说起来,唐先生也有一些小的缺点,不过我想这些缺点对于同为男人的你们来说,可能并不值得注意。”

“是吗?美丽的艾琳娜小姐,我可以问问那些是什么样的缺点吗?”

H.塔.普尔顿少将脸上的笑容,仿佛期待艾琳娜.蓓尔说出的缺点恰恰是自己的优点,而眼前这位美女的反应却使他不得不失望了。

“当然可以,少将先生,唐在这一点比起您来是要差一些的,他缺少您这样的绅士风度!所以我想您不会责怪我失陪吧,再见!”

面对这位H.塔.普尔顿少将眼中的失望,艾琳娜.蓓尔的脸上始终带着迷一样的笑容,使对方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到底对那位唐先生是情有独钟,还是说她根本不愿意与对方过深的交往呢?

“她们都是美丽的女人,如果我多费些心机,能不能得到其中之一的青睐呢?”

H.塔.普尔顿少将的目光追随着艾琳娜.蓓尔的背景,她去的方向,那儿正在另外一位漂亮的法国女人在朝她微笑,这就是引起少将先生暇思的原因。

随后,他的目光再度回到正与陈嘉庚把酒言欢的唐云扬身上。虽然漂亮的女人很吸引人,但没有成就的男人很能吸引漂亮的女人,大约在这个世界这是一条真理。

“也许我该去试试,或者他的态度会如同那位艾琳娜小姐说的一样,会很和善呢!”

就在H.塔.普尔顿少将在心里盘算,该不该听从艾琳娜.蓓尔的话,把自己的苦恼告诉唐云扬的时候,对方其实也在盘算着这件事。

向唐云扬提起这个问题是是陈嘉庚,前面说过,他由于是商会会长,又掌握着安泰实业下属的,铁翼公司零配件招标的权利,故此无论在华商之中的名望,还是在议员当中的口碑都相当不错。

尤其,他是复兴党一级党员的身份更华巴达维亚的华商认为,在唐云扬面前,他是有发言权的。因此,他们想要通过他向国防军的总司令——唐云扬提出一个特殊的请求。

“唐先生,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呢?其实就我个人的看法,他们的提议是有道理的!”

唐云扬不置可否的听着,就他来说,他很明白巴达维亚商人们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

“陈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一会酒会结束之后,或许我们应该就此事深谈一下。陈先生,你知道,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实在大得有些令人担心!”

H.塔.普尔顿少将端了酒杯,心“嗵嗵的”的跳着。他有一些恐惧,但作为这里的总督,这些话他不能不对唐云扬说。至于他是否是个和善的人,当时他在巴达维亚所做的事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唐先生,您好!”

H.塔.普尔顿少将来到唐云扬面前,身上的军服被他自己拉得整整齐齐。来到穿着中国军装的唐云扬面前,首先向他伸出手去。

“哦,普尔顿少将,许久不见,您好吗!”

果然,现在的唐云扬仿佛经过“修身养性”之后,成了好人一般,看着别人的目光也如同和熏的春风。

“唐先生,我无意打扰您与陈先生的畅谈,可是我的确有一些很紧迫的问题,需要您帮忙!”

“好吧,我们去外面谈!”

“对不起了陈先生!”

H.塔.普尔顿少将有礼貌的向陈嘉庚打了声招呼,他可是知道这个华人在这儿,掌握着巴达维亚经济命脉的华商当中,是一个十分有威望的人。

“尽管请便!”

看着两人走出子的背景,陈嘉庚隐隐当中感觉,他们或者谈得是同一件事情。只不过根据自己的希望,目标可能完全相反罢了!

窗外,这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雷阵雨,这在巴达维亚是件常见的事情。印度洋与太平洋的风,时常在这儿交汇,自然令这儿的天气如同小孩的脸蛋一样,那么善变。

“唐先生,恐怕您知道,现在的巴达维亚已经成了荷兰王国一个极为重要的殖民地。这里工业与农业的发展,成绩是令人可喜的。但这也正是问题所在,由于这儿在荷兰国内的观注度提高,所以……!”

有了陈嘉庚刚才的谈论,唐云扬当然明白对方想给自己说的是关于巴达维亚未来发展方向的问题。是最终由于中国商人地位的持续提高,而到中国人的手中,还是说继续保持这种情况。

“所以?”唐云扬证据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亲爱的少将先生,我想您明白,以前这儿是什么模样,那全都要怪荷兰政府的安排。事情如同现在这个模样多好,大家高高兴兴一起挣钱,难道这不比过去的种族仇杀更好吗?”

H.塔.普尔顿少将一听唐云扬嘴里的口气不大好,他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他不得来谈这次令人恐怖的谈话,但为了自己的前途,无论如何都是要搏他一搏的。

“当然,请您不要误会唐先生,现在巴达维亚的发展是令所有人满意的情况。至于城市议会的模式当然不会再改变,这一点请您完全放心。华人在这里的一切合法利益,都会非常受尊敬。”

也是,上次无论荷兰人还是当地人都已经怕了,这块荷兰政府的飞地,无论如何是禁不住唐云扬手下国防军的折腾。尤其,卢克纳尔率领下的航母舰队在这儿外海当中游弋的时候,当地人都以为,中国人已经有了收下这块土地的打算。

“可是,这里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根据我们的情报,一些华人更愿意由中国来直接管理他们!如果就荷兰政府的话,他们未必会喜欢这个结局,如果就我个人而言,或者对您来说,巴达维亚的现状的保持,则更有利。当然,决定权在您,所以我是私下来谈这件事的!”

H.塔.普尔顿少将没有一点强硬的态度,他心里清楚,如果对方想要,这块以华商为主的土地,自然难逃他们的手掌心。不过,如果从另外一外角度看得话,巴达维亚的现状维持下去,无论对于中国还是荷兰,都有非常的利益之所在。

就华商们的感情而言,无论再怎么好的城市议会,这里依然是人家荷兰的领土。无论如何,也不如成为中国的领土更使人放心,尤其是去过山东的华商们,相信在复兴党的政策下,巴达维亚理所当然,可以发展得比琴岛更好!

这就是陈嘉庚刚刚对唐云扬提出的事情。

当唐云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一喜亦同时又要一忧。喜在有了这群爱国商人们垫底,这巴达维亚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有了这儿,中国的深远腹地以及海上的安全,就有了更大的保障。

尤其,这儿连通着印度洋,可以使中国油船方便的进入到中东,甚至是舰队到达中东,影响世界的石油经济。

忧的是,巴达维亚作为沟通澳大利亚与中国的通道,现在有其独特的存在价值。而且,在菲律宾的美国,并不愿意被别人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果这里归了中国,那么菲委宾的美军的生命线,将处于随时被切断的境地。

可正如同唐云扬刚刚向陈嘉庚回答的那样,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实在是太过于广泛。

“呃,少将先生,我非常欣赏您的这种态度。您能够尊重中国的利益,那么相信您的利益也会受到我们尊重的。而在这里,与您这样坦率的人交谈,比荷兰政府更好!”

H.塔.普尔顿少将对于唐云扬回答感到满意,毕竟自己只要在这里当一天总督,就比一个区区的陆军少将,不知道要威风多少倍。而能不能担任这地方的总督,恐怕决定权并不在荷兰王国的手中,而在对面这个年轻的中国领导人的手心里。

“谢谢您唐先生,据我所知,这里的华商与中国的工业建设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相信如果是我在这儿继续担当总督,那么无论工业品还是工业原料的转口贸易都会有更好的发展,所以我肯求您,允许这儿保持现在的状况直到这儿不得不改变的那一天!”

唐云扬当然明白对方所说的是什么,而他这次去欧洲的谈判,也主要是为了这件事。如果可能的话,那么世界第一个“关税及贸易组织”就可能诞生在他的手中。

之所以如此来想这件事,原因在于虽然现在中国的商品涌入欧洲,还有一定的可能。例如法国有卡瑟.梅林的公司,英国又有因为有“加尔各达协定”,中国的商品在付出相当的关税之后,是可以进入到市场当中。

但可以预计的是,在未来中国商品不可能永远顺利的进入欧洲。战乱之后,当地的工业恢复到一定程度时,就是各国把中国如同潮水般涌入的商品拒之门外的时候。当然,由于“梅林白金”签署的医药市场是另外一回事。

当欧洲各国为了把中国廉价的商品与劳务阻止在国门之外的时候,巴达维亚作为中立国荷兰的殖民地,其在贸易当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尤其,这时极速发展的运输业及加工工业,将会把澳大利亚的资源向中国方向吸引。转口的买卖也会因为荷兰永久中立国的地位,有进行的有声有色。

缺少这些资源的欧洲工业,在缺少澳大利亚的资源及市场之后,在世界其他地区与中国的竞争,当然会落于下风。但搬倒这些老牌的资本主义强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事先布下良好的局面,在10~20年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最后重新瓜分世界的原料及商品销售市场。

因此,唐云扬已经对巴达维亚未来的10年前途下了一个定义。

“少将先生,我们打过一些交道,虽然前次由于种族仇杀的原因,而使我们的交道看起来不那么好,但我希望在未来10年的交道之中,我们可以一直成为朋友,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唐先生,请您放心,只要我在这儿一天,那么中国及华人的利益在这儿就会受到严密的保护!”

既然两个奸人达成了某种私下的协议,那么这件事就会暂时维持下去。无论如何,中国发展所需要的海外原料市场,有一条道路是完全畅通的!这就是这场交易的目的所在。

对于唐云扬在未来巴达维亚前途上的决定,陈嘉庚不能说是不满虽然他的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担心。原因很明了,没有这儿的安定,就没有安定的石油航路以及来自澳大利亚的原料,就没有中国工业的发展。

至于说到中国本身自有的资源,在资源可以到达精细利用的程度之前,唐云扬并不打算过度使用。毕竟,祖先留下的家底是有限的,那东西是中国在前进时栽了跟头才用的宝贝。

而用光别人家的东西,赚光别人家的钱,就要求高科技辅之以高效率的工商业的运转方式。从某种角度讲,这才是日本科技发达的根本原因。因为,没有资源的情况下,只有发展高超科技,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为了未来中国的百年大计,工业发展建设在科技与效率这个前提下,利用资源逼迫工、商业集团,不得不掏出大笔资金来注重发展工业科技,及工业效率的提高。

虽然,中国有充分的人力资源,有相当数量的自然资源,但这绝不是中国走浪费极大的粗放式工业的基础。因为这里是全部中国人所有的家园,不应该是个污染与落后并存的地方。

“说真的,唐先生,我会担心这样会不会影响复兴党在华商心目当中的地位。你知道,他们对于国防军是有相当期待的,如果他们的愿望不能达成的话,我恐怕他们会倒向其他的党派!”

虽然陈嘉庚通过唐云扬为他解释,巴达维亚在未来中国发展当中应该保有的“后门作用”之后,就他个人而言是同意唐云扬的想法的。可他还是担心这样的作法,会影响复兴党在华商心目中间的地位。

“首先,就党派问题,他们的心归属于中国任何一个合法党派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请他们相信,我们不会干涉个人的信仰!这也是未来中国可以开展和平及民主政治的首要条件。

而且你也可以告诉他们,他们是中国商人,所以受到《中华法典》以及中国的国防军的保护。无论在任何一种情况之下,就政府来说,都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中国人在国外受到屈辱而不闻不问。

即便是获得了外国国籍,只要具备中国血统,那么向领事馆的请求,也会有积极的回应。在这样一种条件下,我相信华商的利益是会受到完善的保护的。

至于说巴达维亚的未来的前途,恐怕并没有掌握在中国人的手中。毕竟民族自决需要相当多数的人赞同才不会被国际所否认。所以,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决定下来这时的前途,所以,陈先生对于华商的解释工作就全靠您了!”

陈嘉庚刚刚才打算告诉唐云扬,如同眼前的结果他也是有准备的,那就为唐云扬安排与当地华商的“正义联盟”的主要首领们见面,希望他能够说服大家。可现在听唐云扬意思,他似乎马上要离开这儿,这不由的使他发急。

“怎么,唐先生您就走吗,难道连多得两天时间也无法在这儿呆下去吗?”

唐云扬点点头:“陈先生,作为一个一级会员,我也不瞒您说。现在欧洲各国正在秘密的安排在即将召开的‘巴黎和会’上排斥我们,我恐怕他们会用对中国商品的高关税及贸易壁垒来统一行动,倘若这次去到欧洲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巴达维亚在未来就是中国商品进入欧洲的唯一后门!它将担任使中国的工商业与欧洲其他国家接轨的重任,这里的重要性,陈先生您就可想而知了!”

陈嘉庚默默点头,他知道唐云扬此去的任务将不简单。毕竟,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一向都是依靠殖民地的资源,向外倾销商品。如果情况恰恰反过来,那么他们是会想些办法来处理的。

而在资本主义国家常年生活的陈嘉庚如何能够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节,如果巴达维亚的未来,与中国的发展相联系起来的话,那么他相信这些具有爱国传统的华商是会理解,并且把祖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来考虑的。

除过经济手段,其他有可能的手段还包括战争,贸易禁运等等手段。既然,他们已经取得了某种合作,那么对未来中国工业的发展,绝对是一个严峻考验。

“我明白了!我想只要未来的中国政府,可以适当考虑这些华商的利益,使他们在转口贸易当中有利可图的话,我想他们应该是可以说服的!”

“嗯,是这样,我可以把巴达维亚官方的底牌透露给你。这里的总督会倾向于华商的利益,但作为巴达维亚一股势力,华商也必须要协助他保持住总督的头衔。另外,您需要使商人们明白,这里的状态不会永远保持下去,只要祖国的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是会倾听他们的呼声的!”

陈嘉庚望着唐云扬年轻的面庞,虽然感觉到他那年轻的活力,但也感觉到,这种活力在整个中国的压力下,被最大限度的压缩。虽然他是一个犀利的军人,但这个军人在未来的政治道路上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呢?

就他各人认为,唐云扬会走得很好,而且走得很稳的!

“唐先生,请您在去欧洲的过程之中,注意您的安全,毕竟全中国四同胞的未来,就全在您的肩头!我担心他们会在欧洲向您发难,那恐怕……”

唐云扬看着看过半百的陈嘉庚,回了他一句,令他更加感触良深的话。

“不,陈先生,中国四同胞应该在我们中华复兴党的肩头,或者说应该在我们这些为了中华的崛起,愿意粉身碎骨的复兴党一级党员的肩头!至于我个人,倘若他们愿意冒着完全失去亚洲的危险,那么就随他们的便吧!”

对于唐云扬回答,陈嘉庚是满意的。最少他不会有某些党员所担心的,个人独裁的倾向,最少他的话认同的所有一级党员的那份热血与功绩。

“放心吧唐先生,我明白该如何做了!”

眼下可以看得见的是,唐云扬倘若在欧洲受到攻击,当然对于欧美的政治家来说,这并不是首项选择。

但假如发生的话,那么,他们会看到要求回归中国的巴达维亚,要求独立的越南,要求独立的印度,还有被中国入侵的菲律宾。这些,在来前,都已经做过周密的安排,而且戴笠执掌的欧美情报网也会及时提供消息,因此唐云扬欧洲之行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仅仅因为雷阵雨以及添加燃油的问题,“鹰号”飞艇及护航艇在巴达维亚停了有限的两天之后,就立即又载着唐云扬与他的部下前往欧洲,去迎接那儿的挑战。在半途之上,他们还要应付另外一个问题,那会是哪呢?

首先,这个问题不是印度。

印度无论是未来的甘地,还是不久之后将追随他的尼赫鲁,都是所谓的“公民不服从、不合作,和绝食抗议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这并不符合唐云扬行动的手段,因此,与他们的合作才真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因此,唐云扬除过命令戴笠的军事情报局,与印度某些武装派别保持着一定的联系之外,对于印度这个英国海外最大的殖民地,并没有进行更多的活动。

原因很简单,割了这儿会把约翰牛惹恼发脾气,但不会动他的筋骨。但如果割了中东,那么在未来的“石油世纪”里,就等于直接阉割了英国,孰轻孰重呢!尤其,堡垒更容易从内部攻破,那么英国人的痔疮在哪儿?

况且,这次除过法国之外,估计其他国家未必会对抵制中国产品表现的那么坚决。最少从某种意义上,在和会是,被英国人排斥的美国人未必会喜欢。而被中国人打痛了的英国人未必会乐意。

唯一坚决的,恐怕也就只有法国那个雷蒙.彭加勒总统而已,那么该如何打痛法国人的屁股呢?

依然,东方的文章要从西方做起,欧洲的答要由东方人来填。不给法国人以厉害的话,法国人还真当中国人好欺负呢!

尽管时局大略如上,但欧美国家依然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做到合作的状态。毕竟对于老牌的欧洲国家而言世界是他们的世界,至于中国及亚洲诸国的利益,则不在他们尊重,仅仅只在刮分的范围之中。

一个因为获得战后利益而称霸亚洲的中国,并不符合他们的需要。这正是唐云扬不得不走趟欧洲,不得不设法去解决的问题。

虽然欧美政府高层,也理解从某种层面上讲,这很难获得新兴中国的认可。但当中国的力量可以凝聚起来,向世界发出怒吼之前,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利益刮分已经完成,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这一次的欧洲之旅,唐云扬该如何应付这些危机呢?

请看下季——《和会之旅》

不知诸位兄弟们有什么感受和什么想法,如果您有的话,那么欢迎与不笑生联系,共同探讨。(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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