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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首富-第123章 女子不如男
更新时间:2021-10-27  作者: 楚歌狂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经商种田 | 大燕女首富 | 楚歌狂 | 明智屋小说网 | 楚歌狂 | 大燕女首富 
正文如下:
好几日不在府上了,她都差点儿忘记了,她还有一个糟心的大伯。

这一日,苏瑞祥喝了一点酒,跑到凝翠馆门口便是破口大骂。

“苏清玖,你个小贱人,你害死我母亲,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苏清玖感到好笑,金老太太都已经倒台了,苏瑞祥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反倒如此嚣张,恐怕是脑子里进了水。

春儿死死地皱着眉头,小声道:“姑娘,自从您停了大老爷的月银之后,大老爷就没钱出去挥霍了,整日在家里喝酒,喝醉了就来门口闹事。我去把他赶回去。”

见小丫头不再伤心,苏清玖会心一笑,说道:“无妨,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过,大伯如此不像话,总是要管管的。

“去,给我找身衣衫来!”

身上的药刚刚擦好,伤口还没有包扎。

春儿哪里肯依她,不去寻衣衫,反而是认真地再替她缠绷带。

这丫头,别扭起来的时候,有一股子狠劲儿。

苏清玖也只能感到无奈。

过了好半晌,身上的绷带才缠好,春儿拿出一身月白色的铃兰纱裙给苏清玖套上,两人相携出了门。

这一路,春儿深怕她的伤口裂开,小心地在前面给她扫除障碍,可爱极了。

这个时候,大门口已经十分热闹。

“他每日都来闹事,说的都是什么?”

苏清玖向春儿打探道。

春儿小声回道:“姑娘,您别生气。大老爷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也无非是想来讹几个钱去喝花酒。”

苏清玖轻轻地应了一声。

一个习惯了挥霍无度的人,一时间没了金钱来源,确实是会不大习惯的。

不过,对于苏瑞祥来说,这是咎由自取。

还好,父亲的院子离得远,或许没有听见,不然惊动了两位,就不好了。

冷僻的院子门口,站着雪霁、雪晴两个丫鬟和三个婆子,几个人试图在劝苏瑞祥,但那苏瑞祥却仍旧不停的往外冒脏话。

什么有爹生没娘养,什么贱货骚蹄子

污秽不堪的词语都尽数往苏清玖身上砸。

为了几个银子,竟丧心病狂道如此地步。

婆子们劝:“大爷,您少说几句吧,三姑娘她……她也是您的亲侄女啊!”

婆子们温和,两位丫鬟眼里揉不得沙子,恨不得拿棒槌打死这个胡言乱语的。

“大老爷,如今我们三姑娘是府上管事的,您若是再乱说,小心三姑娘把你赶出府去。”

“她敢!她要是敢把大爷我赶出去,就要背负不孝的骂名,到时候整个金陵城都是她的笑话,我看有什么人家敢娶她。”

这番话说得倒是有水平,不像是苏瑞祥这个草包能想出来的。

苏清玖倚着那门框子看了一会儿,笑着道:“大伯,姨娘叫你来说这么一通话,自己怎么不来?”

“她凭什么来见你?”

苏清玖更是觉得无奈又好笑。

就金氏这儿子,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苏清玖无奈道:“大伯,骂也骂累了吧。回去歇着吧,何必吵得大家都睡不好觉。”

“你……”他突然词穷了,干瞪着眼睛,又不甘心就这样让苏清玖占了上风,不住地嗫嚅着嘴唇。

那样子滑稽又可笑。

眼前的大胖子丑态毕现,尴尬地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忸怩道:“小蹄子,我那屋里冷冷清清,什么摆件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别人都会说你苛待长辈的。”

这话把苏清玖都给逗笑了。

雪晴深怕自家小姐被骗,忙道:“姑娘,你可千万别给他钱,他前些日子,把自己屋子里的摆件全都拿出去典当了,也不知挥霍在何处了。”

他们那屋子以前也是金砖堆砌出来的,这么多东西,能卖不少钱呢。

苏清玖懒懒地说道:“我记得大伯屋子里有一件玉麒麟,是用正宗的新疆和田籽料雕刻的,那么大一块,也是个稀罕物件了,放在珍宝阁拍卖,起码能卖到这个数!”

苏清玖比了个五的字样。

“五千两?”苏瑞祥的眼睛都瞪大了,表情苦大仇深。

苏清玖摇摇头,笑着道:“是五万两,而且是底价!”

苏瑞祥顿时火冒三丈,什么籽啊山的,他当时根本听不懂啊,就听那当铺的掌柜说,这玉麒麟雕工差,而且是几年前的老款式了,没人喜欢,所以出了个一千两就给当掉了。

五万两,这……这……

他气得快晕厥过去了。

苏清玖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故意道:“我看大伯屋子里的东西可都是jing品,以前老太太在的时候,没少把好东西放在你那里。那价值随随便便加起来,也有几百万两之数,大伯既然当了,不知道当了多少银子?”

苏瑞祥支支吾吾,只说,自然有几百万之数。

苏清玖点破却不说破,淡笑着道:“既如此,大伯想必是看不上几两银子的月银了,我吩咐账房,以后这一笔就不用出了。哦,还有姨娘的也是。”

“你——”苏瑞祥一口气上不来,怒视着道:“小蹄子,你敢……”

这些东西,他可统共就只当了一万两白银,而且去聚财楼没玩两把就输光了,现在哪里还有钱用?

“大伯可是有几百万身家的人,我这院子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神,赶紧回去吧!”

雪晴、雪霁掩着笑,暗道姑娘使坏。

苏瑞祥又出了个大丑,越发不悦,放下狠话:“小蹄子,这苏家都是我一个人的,有你一个卑贱的庶出什么事儿,你且等着,这些我都会一一拿回来的,到时候,且看你如何?”

打发走了苏瑞祥,苏清玖笑容便淡了下来,小声吩咐道:“去外院调几个人过来守着,日后不许这些疯话传扬进来。”

院子外,僵直地站着一个人,着着实实地看了一场好戏。

这种戏码,每一个大宅门里多多少少都要唱上几出,实在是单调又乏味。

他记得在姑苏白家,也常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记得,白家二房的院子门前有一条甬道,冬天里会积着厚厚的白雪。

一行小脚印通向洞开的大门口,有个人影常常跪在那里。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

那人长着一张小小的包子脸,身上都被冻红了。

正房的屋子里,时常会泼出一盆洗脚水来,温热的水将他淋透了,一开始是舒服温暖的,到后来就成了无限的冰冷——直叫人战栗的那种冰冷。

以前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人分明这么听话,还是要被惩罚,要被人不喜欢?

后来渐渐明白了。

不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别人欺负你也不需要理由,如果真的需要,那或许是你太弱了。

后来啊,那个跪在正房门前偷偷抹眼泪的小男孩就长大了,他再也没有在那里跪过,他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元辰的眼前有些模糊,在他迷离的目光之中,眼前的少女慢慢模糊,竟然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的。

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关系,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只迷糊地觉得,他们的背都是挺直的,从没有一刻有过弯折,这在生命里,似乎是种特殊的能力。

“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冷艳的声音突然把他惊醒。

那个少女的目光向他看来,平静地像一片湖泊般的清澈的眼神。

元辰僵住了,在被人注视的刹那,原先的那种忸怩像是枷锁将他缠绕束缚起来,他像是一团被绳子紧紧绊住的干柴,用一种极为呆板的姿态站立。

苏清玖颇感无奈,心知与一个闷葫芦交流大抵需要很多语言的艺术与思想的迁就。

“进来吧!”她轻声地道,“阿润的屋子边上还有一间单独的耳室,雪晴,你去收拾一下。”

元辰几步走上前,脸上并不好看,十分戒备地扫过苏清玖,闷声问道:“你这是?”

大晚上拿着包袱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且问你,你暂时要回姑苏吗?”

元辰如实回答:“不回!”事实上,他那个杀千刀的主人,已经把他打包送给了苏清玖。

他还记得那日场景,主子写了退婚书,神色落寞:“这下总算是如你的愿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一言不发。

主子的语气虽然是开玩笑式,但他跟随主子多年,知道他从不把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

当然,下一句也确实是晴天霹雳。

“元辰,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她,那我就把你送给她吧。男方抛弃女方,总要给些赔偿。她什么都不缺,只缺个能保护她的人。”

他瞪大了眼睛,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直到确定了他认真的态度,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僵直了好一会儿。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

他却在这个时候,要把他送给别人?

他难道像一个物件一样可以随意送人吗?

他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无奈地放开了。

他没有办法违背他的任何决定,他必须完全地服从。

那天,他没有流泪,只怪这风里夹杂了太多的沙子。

女子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道:“既然不回,那我跟你家主子借用你几天,做我的保镖如何?月钱五十两,一旬有两日沐休,你看如何?”

元辰没有理由不答应,木然地点了点头。

翌日一大早,苏清玖勤快地起来晨练,沐浴一番,又由春儿换了药,神清气爽地坐在桌案前看着账房送进来的账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由金氏管账的这一个月里,那账目基本上是乱得不能看。

这里胡乱添上一笔,那里没头脑地减去一笔。

花出钱去买的货半分没见到,而库房里卖出去的东西,货款却没见得收回来。

短短的月余时间,账面上的亏损便达到了两万多两。

面对如此巨额的亏损,账房先生和各大掌柜的却像是约好了一般都不露面,妥妥地是欺负她这个小姑娘。

笑话,女人当家,大伙儿谁肯服她,定要叫她赔得倾家荡产才是。

就连春儿也看不过去,跟苏清玖比划,她们村里以前有个老学究,整日里之乎者也的,他的儿子是个傻蛋,女儿却酷爱诗文,他教儿子读书,儿子咿咿呀呀含糊不清,连字都认不全,老学究连连夸赞。

正在生火做饭的女儿经过了,随口吟诵了父亲教的诗文,一字不差,还能将意思解释清楚,有独到的见解。

却被老学究一顿臭骂,说她妄想牝鸡司晨,非要把她打死了才罢休。

春儿十分心疼地看着苏清玖,她说:“姑娘,您若是嫁了个好人家,就不必受这个苦了。女孩子要做事,太难了。”

苏清玖紧咬着下唇,脸色变得阴沉,就连身边的人都这样说,就连……

她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骂她,她只在乎她在意的人是不是知她信她,可是——

竟这样难吗?

可她绝不会放弃的。

玉峰山之战都胜利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害怕呢?

就算走那众叛亲离的道路又何妨呢?

在苏记布行的小阁楼里,几个大掌柜聚在了一起。

一灯如豆,微弱的灯火照不见几人脸上的惨淡愁云,几人皆是一脸难色。

“唉,我看这苏家是要倒了,自打老太爷去了以后,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今说是要把生意交给一个小娃娃,这怎么能行呢?这么大个担子,叫个女娃娃来背,拿我们当什么?”

“这些暂且不说了吧,就说这布行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这还不是怨对门的金家,他们这些天,日日低价卖布,都快把我们的生意挤兑没了。”

“哎,老师傅走的走,散的散,现在也很难拿到好货,一些老客户也换了金家布行了,我们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几个人互相抱怨着,表面上是商议如何自救,实则呢,明里暗里都在表示不满。

“我看呀,这百年苏家,也怕是要倒台了,我们呐,早晚都要卷铺盖走人。”

这十多个掌柜,面色都不好看。

一次私底下的聚会,倒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论来,只把近日里的委屈一一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聚会散去了,几个掌柜的三三两两地回家去。

在那幽静的小巷子里,突然,后面的叫住了前面的,“图掌柜的,你们建康街的分店生意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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