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出来啦！我家公子说庆祝你第一天当值，请您在品茗楼吃饭。”

“没空。”

小斯正在兴头上，往日里自家公子的邀约，沈公子可从未缺席过，久而久之，两人的情谊也就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所以、这素日里在一起起吃吃喝喝，也就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哪还有不去的道理，可如今、这是怎得了。

小斯瞧着沈瑛面色不善，当即看向旁边的八角，用眼神询问着原由，却瞧见八角摇摇头，也不知、是不晓得，还是不敢说。

此时得沈瑛心下有气，便朝着沈家得方向走，沈家在城北，顺天府在城中的皇城根儿上，而品茗楼在城东最为热闹得东风大街里，来回甚是浪费时间，正因如此，小斯实在是怕沈瑛当真回了沈家，便想着将几日在赴宴之人说出来，以便吸引他前去。

小算盘打的不错，正想着寻个机会说出来，不妨前头的沈瑛突的转身，若不是八角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他就要撞进某人的怀里去了。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瞧沈瑛，一双眸子瞪的圆圆的、内力虽饱含怒气，可这怒气却也未达眼底，并不吓人、到莫名的有些、可爱。

“公子，咱家在这边呢、您走反了。”

八角在后边大声说着风凉话，沈瑛理也未理，脚下步子却又加快了几分，倒是那小斯急忙道：

“诶呦、你可别再说了，沈公子万一在生气不去了，我可怎么跟我家爷交代啊！”

听了这话八角为美眉眼弯弯直接跟了上去。

他了解沈瑛，他能到了今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他真正的开端，在沈家默默无闻的这些年，终是得了这个机会，怎会轻易放弃。今天的刘大人不过是第一个敢于当面嘲讽他的人，等他把霍家姑娘娶进门后，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将都是这些言语，迟早是要习惯的，若是怕、当初就不会选择这条路了。

进了品茗楼，小斯勤快的上前引路，就是没他带路，沈瑛也知道蔡玮艺那点子癖好，二楼甲子号、照他的话来说就是、甲乙丙丁、甲是头一个实乃老大也，可他却忘了凡是充老大有几个好下场的，倒不如自己这样多凡事示弱一些，做事也好有退路。

当然、沈瑛是不会承认他这是，不要脸的风格的。

进了门瞧见身穿白袍的明聿，沈瑛倒步惊讶，毕竟接二连三的在这，看到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至于他的身份？沈瑛倒是从未好奇过。

“只说是蔡兄请客吃酒，原来明公子也在，沈瑛失礼了。”

是说、进来时连门都没敲就突然闯进来了吗？

意识到这个、明聿侧头瞧了瞧了抚额的蔡玮艺、意味深长的道：

“原来、蔡公子、同沈公子的关系，已是如此亲密了。”

亲密到两人见面，都不用敲门的程度了。

“没有、没有，平日里都是中规中矩的，想必今日他第一天当值，兴奋的忘了礼数，如此还要感谢明兄的推荐，才能让他有了这样一份好差事啊！呵呵、呵！”

蔡玮艺这话说的有些勉强，恭维的太过直白、遭到了某人的一记白眼。

“即是来了，就让他们上菜吧！”

明聿话音刚落，蔡玮艺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抢着说道：

“我亲自去、亲自去，你们先聊着、先聊着。”

蔡玮艺这怂包、明显就是借着上菜的由头遁了，临近门口时还人模人样的对沈瑛双手抱拳，大概意思是‘保重’。

‘人渣’

此刻的沈瑛子在心底唾弃着。

此时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人、沈瑛望着那空空的椅子、明聿不发话，他自己过去坐了怕冒犯了人家，毕竟自蔡玮艺术的态度来看，此人应是惹不起的！

两人沉寂稍许、某人的桃花眼扫了他一眼后，终是开口道；

“坐。”

还真是、简短意该，说的沈瑛感觉自己就像他养的一条…………，算了，与人相处中，要与人为善，凡事要往好处想。

“卷宗看了没有？”

刚落座有些不安的小心脏，瞬时又被这话给惊到了，不由得便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看卷宗？”

感受到某人炽热得眼神、明聿给自己到了杯茶、头也没抬的道：

“顺天府的规矩、进门第一件事都是这个。”

沈瑛了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还以为…………看来自己当真事孤陋寡闻啊！

“那就是看了、悟出了点了什么？”

肯定是看了、而且是看了一整天的，至于悟出了点什么……沈瑛瞧了瞧专注盯着白玉茶盏的某人、歪头想了想：

“为官不易、尤其是顺天府尹更是不易，他被评为上京城高危职业，绝对是有事实依据的。”

这说的不痛不痒的、明聿当即便皱了眉、抬头望过来、天色已暗，屋内尚未掌灯，朦胧中沈瑛只觉那目光刺人的紧，眼神能不能杀人不知道，但是、让人心虚得效果还是有的。

沈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连忙张口道：

“看了几个卷宗、觉得顺天府尹着实不易，就拿前一任的府尹来说吧，是当时的永忠侯嫡子犯了错，顺天府尹不过是公事公办了，结果换来的是自己与家人的流放，不过我细细翻看了永衷侯的身份、当年在边关以五万兵力守住了敌军来犯穿的十万大军，这可是赫赫战功啊！是国家的头等功臣，而老年得子，就这么一位宝贝儿子，因着做了些、额、”

说到此沈瑛瞧瞧的望了望明聿，朦胧中也瞧不真切，只要没动气就成了，而后又委婉的继续说道：

“一些不堪的事情，犯了法，自是要处罚的，就在顺天府下了大狱，不过在我看来，府尹大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处置于他，左不过是做做样子警告他一番，给世人一个交代罢了，却不想公子性情刚烈，竟在进了大狱的第一天便、便寻了短见，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得便没了姓名，更是可怜永忠侯老来得子、却又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你怎么知道，顺天府不会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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