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负责找的店,二美给元楼发的地址,二美点菜二美结账。
大楼喜欢二美,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
老小吧,年纪是小可事情办的却极为圆滑,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大美的原因。
大楼忙啊,真的是忙翻天,也是累心累身体累,他这身体都要干垮了,别人就看见他赚钱了,他自己知道这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越是忙的人越是想要个什么都能考虑周全的人在身边,这个人是老婆那就最好,不是老婆是妹妹那也成。
他念书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管,只管把书读好,熬夜玩命的学,因为不学不行,那个家……你不拼命就永远不能出头。
事实上就是,他哪怕进了名牌大学,不是有张萱这么起跳台,他想有今天的规模那说不定是猴年马月。
大楼读书的时候性子就不太好,他总发脾气,事情些微不顺心就会发火,发了火以后就是生闷气,有什么也不对外讲,元美那时候觉得自己大哥就是个神经病,家里一点不安稳,父母吵架,她大哥还总找茬,火气不顺就摔杯子,元美烦大楼烦的够够的,可二美不,二美就总往大楼身边贴,帮她大哥洗袜子帮她大哥铺被子,甚至校服都是二美帮着泡,谭元楼的本子都是二美捅咕谭宗庆给买的,算着快用没了就马上补,炕上的柜子里别的不多,白纸一箱子。
谭元楼那时候是看谁都不顺眼,看二美也没觉得多顺眼,但二美听话,说什么是什么,骂她两句她也不生气也不哭,还会安安静静的不是吃零食就是看电视机。
其实那时候二美年纪还不算大呢。
现在又是这样。
谭元楼真的说想对谁好点,那也只能是这个老妹妹了。
因为感情是交换回来的,亲妹妹能怎么样,没人规定有血缘就得亲,他和元美就是亲不起来。
听了二美的话笑笑。
“你这个老婆娶的……”二美不是想吐槽张萱,但做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完全失败。
爱是平等的,爱不是说你什么都不付出,就因为你家里有钱别人就会无条件爱你,真的爱你,爱的也是你的钱!
元楼皱眉。
他的事情,他不愿意别人多管。
二美叹气:“我也不管你的事儿,也轮不到我管,你把药吃了吧,我给你买的保温杯你带了吗?”
元楼哪里能带那个玩意儿。
谁出门还带个保温杯的?
二美跳了一路的脚,又给元楼买了个保温杯,要求她哥必须随身携带,然后带着饼干。
去谭元楼家,一打开那冰箱直叹气。
在她哥这待了一晚上,东西下单都买买好,她哥十点多又出门了,后半夜三点多回来的,她是被卫生间的呕吐声给吵醒的,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大楼在卫生间吐呢。
张萱呢?
做老婆的这种时候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种时候就是加分的时候,你人呢?
二美不晓得为什么有些女人就这样的作,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又不是公主,真的是公主这样作早晚也会把人的心作散的。
喂了她哥吃了药,给擦了脸,二美带上她哥房间,家里给收拾收拾,早上做了做饭,都是些好消化的,然后等快递送上门。
现在是妹妹做这些,将来换了其他的女人,可能就是婚变的开始了。
你相信男人会忠于婚姻?
二美不信。
她爸忠于婚姻的愿意很简单,没那本钱!
当初落魄成那样,没有她妈估计是真的活不了了,现在是有钱,但老谭没那么傻,傻到拿着家去赌,有些人好女人,有些好的东西更多。
6号二美带着父母去检查身体,钱毕竟花都花了,顾长凤和谭宗庆还是来了,全方面的大检查,两人在冰城都没住,检查完了直接就回家了,检查结果不算好不算坏。
不算好就是各种小毛病该有都有,顾长凤的心脏不太好,而且身体里有瘤子,乳腺有结节,不算坏就是,病吧都不是致命的,自己多保重去医院治治会好的,谭宗庆的都是些慢性病,大多数和心情挂钩,心肺功能也是差了些,这些小毛病根治的可能性很低,其他的大病没有,反正体检的结果就是这样。
谭宗庆接到电话。
顾长凤那结节说白了就是生气气的,总是生气,有些气吧自己忍,忍着忍着反正是没气死,也没严重到乳腺癌的地步,那瘤子呢,还是得动手术拿,二美就和谭宗庆商量这事儿。
谭宗庆听见说顾长凤生病,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难过吗?
还真的没有。
医生不都说不是大病了嘛,他信医生的话,但就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顾长凤生什么病?
这些年家里受气的人都是他,生病的人都是他,他窝窝囊囊的活着,结果说顾长凤气出来的结节?
谭宗庆想叹气,他要是个女的,可能他就的乳腺癌了。
“那做就做呗。”
问他干啥。
签字有二美,不行把大美喊回来,再不行不是还有元楼嘛。
二美:……
顾长凤压根也没指望谭宗庆能怎么样,有病那就看,把家里的事情先安排妥然后就去冰城了。
顾长凤动手术是二美全程陪同的,元楼人来了但是没上楼,因为上楼和母亲见面也是吵,既然注定要吵不如少见面。
该交的钱交,该找的人找,安排妥当他就等消息就是了。
顾长凤不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
得的也不是绝症。
很是平静的就进了手术室,然后又很是平静的被推了出来。
二美陪床。
病房里说起来倒是差不多的状况,动这个手术的都是上五十岁上下的,四张床就一个床有丈夫陪护,其余的都是子女陪着。
谭宗庆没出现顾长凤也不生气,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要是谭宗庆真的来了围着她转,她才会觉得怪异呢。
“妈,疼不疼?”
顾长凤躺着看二美:“不疼,一点都不疼。”
这算什么疼。
再疼的她都挨过。
外人都说顾长凤是个铁人,顾长凤听的时间长了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铁人。
小伤小痛的,不叫个事儿。
顾长凤睡着了,二美下楼,元楼给她买了点吃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也没办法陪床,他也挺忙的。
知道没事儿就放心走了。
二美点头:“放心吧,有我呢。”
元楼:“晚上你就别走了,妈自己一个人留医院不行,明天一早我给请个看护。”
二美道:“算了吧,我妈坚强惯了,你请看护她也不会用人家干什么,有我就行了。”
元楼:“你学校那边能行?”
“没什么不行的。”
二美回病房她妈还在睡觉呢,估计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睡的还算是安稳,隔壁床的阿姨想动,二美见了麻利过去帮着扶了一下,对方对着二美笑笑。
“谢谢你啊。”
“阿姨你客气。”
照顾顾长凤顺带着就帮着隔壁床的阿姨做点顺手的事儿,那床的儿子白天要上班,都是晚上下班才会来医院,来医院看一眼就走了,可能儿子心细的真的比较少吧。
等顾长凤那麻药劲儿过了,她多少是有点难受了,但是不说也不哼哼,疼的厉害就闭上眼睛。
二美拿着毛巾给她妈擦手,轻声细语说着给她姐打过电话了,大美原本是要过来的,叫二美给拦住了。
“我让她别回来了。”
顾长凤嗯了一声:“你就不该告诉她。”
二美道:“我哪里敢一个人瞒着,总要和我姐说一声的,这是小病所以瞒着她先做了,要是……那我得和她商量。”
顾长凤虚弱一笑。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和你姐商量呢?”
二美笑:“妈,我胆子没你想的那么大。”拉起来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就希望你健健康康的,这样我什么都不用和我姐商量,家里的主我都能做,小时候我得的偏爱多,那现在到我表现的时候了,我得让我哥我姐看着,你们没白偏疼我。”
顾长凤想笑,但笑不出来。
“没偏疼。”
偏不偏,那都是他们自愿的。
“妈妈,等你好了就别那么拼了,有些事情也不是说一天之内都能做完的,能推就推一推。”
顾长凤:“我个性急,这改不了了。”
二美给母亲的手上擦了点护手霜,顾长凤不爱擦这些东西,嫌都是味道不说,还弄的手黏黏的。
谭宗庆说自己上高铁了,二美给他买的车票,叫他过来吃个晚饭,然后晚上再回去。
二美怎么交代的,谭宗庆怎么听的。
如果二美不给订票,可能谭宗庆也就不来了。
小病嘛,其实来不来医院两口子之间他觉得不差这点虚的。
三点多,谭宗庆下高铁打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二美出去大门接的。
父女俩闹了别扭这也是谭宗庆第一次给二美好脸色。
“不是挺顺利的?”
二美点头:“嗯挺顺利的,我哥找的医生办的手续,等我妈手术做完了才走。”
谭宗庆抿抿嘴。
觉得谭元楼这还有点人样。
“他是良心愧疚了。”
二美心想,愧疚?那可不一定,但不能这样讲。
“我哥有什么都不说。”
谭宗庆:“他自己干的那点事儿吧,有资格讲什么。”
一脸嫌弃。
但还是动摇了。
二美挽着她爸胳膊,谭宗庆推开二美:“你别永远都这套,打一巴掌给个枣。”
二美哀求地看向父亲:“爸,你就原谅我呗,女儿我不自量力妄想支配你,都是我的错,爸爸大人大量就原谅原谅我吧。”又说:“我干的事情也不少,你都原谅我了,就放他一马吧。”
谭宗庆哼:“二美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不?”
二美虚心受教。
“您说您说。”
谭宗庆:“三观不正!”
自己扔下老二就进了医院,到了电梯边还是得等二美,因为他不清楚顾长凤住哪个病房啊,在几楼。
安顿好谭宗庆,反正也不用他照顾人,他就是露一面,晚上一起在医院吃个饭,饭也不用他买,谭宗庆坐床边问顾长凤需要他干点啥,顾长凤能用他干什么呢,他不添乱就行了。
“家里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就安心住院吧。”
顾长凤点点头,她手机响,谭宗庆拿手机然后接了起来。
“大美……”
大美肯定是不放心的,哪怕老二说她不用回来。
已经买了机票马上准备飞了。
谭宗庆:“你回来干什么,你妈都做完手术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挺好的挺精神的。”
大美:“我妈能讲电话吗?”
谭宗庆把电话按了免提,然后送到顾长凤的眼前:“你说吧,我按了免提。
大美:“妈,晚上就到了啊。”
顾长凤想叹气。
都叫二美别和她姐说了,结果还是说了。
二美这孩子就是兜不住话。
“不用回来……”
大美聊了几句就挂电话了,孩子不可能带回来,那就得交给婆婆,她婆婆吧平时不给她带小孩儿,家里事情也是多也顾不上,但这种时候了不带也得带,叫大美放心回去。
“赶紧回去吧,孩子交给我放心,我是孩子亲奶奶我不能偷打她。”
大美没忍住笑了:“妈,我不怕你打她。”
做婆婆的也是为了宽儿媳妇的心,谁好好的奶奶打孩子呀,就那么一说。
“叫你爸送你去机场。”
元美拿好包就准备走了:“不用,我打辆车去就行,妈那我走了啊。”
“哎,带我像你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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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还是在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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