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是妈妈，是妈妈呀。”女人轻轻拂过小苋额前的碎发，“不要害怕有妈妈在。”她又看了看两位警察，“还有警察叔叔在，没人能伤害你的。”

小苋感受到了母亲的温度，又伸出手去捏了一下母亲的脸：“妈！妈！真的是你么？”小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嗯真的是妈妈。”女人跟着孩子一起抱头痛哭，“小苋你到底遇见了什么？跟叔叔他们讲讲。”

小苋面露难色又看了看母亲：“妈我昨天一直都在家里么？”

“对啊。”女人回想昨天的细节，“不过你从坐在吊床上开始一直就在睡觉了。”

睡觉？小苋心想那应该是做噩梦了吧，她抬起头还是把梦中遇见的事情说给了警察听。

“弯刀、诡异笑容”两个警察若有所思。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头绪么？”女人赶紧上前询问。

“啊是这样的，其实我们已经接到三起类似的报警了，受害者的描述都出奇的一致。”

“那是不是应该赶紧把那人给抓起来！”女人激动地望着警察。

“这不是说抓就抓那么容易，关键是这个人只是存在于她们梦里。”警察面露难色，“没有监控、没有指纹、没有任何证据。”

“可是大家不都遇见这个人了么！”女人着急地又快哭了出来。

“女士你别激动，其实这种情况我们请教了心理学专家，说可能是集体臆想症。”

“你就是想说我女儿又精神病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

小苋看着他们冷冷地开了口：“张宇。”

“张宇？”警察探过头来看着小苋。

“对虽然是做梦但我拍下了他的脸在网上搜出现的就是张宇。”小苋又拉着女人要用手机，她随即又搜索了一次“张宇”两个字出现的果真是梦中一开始的那张脸。

“就是他。”小苋把手机递给警察。

两个警察面露难色，这不是几年前弑母案的凶手吗：“行，那我们先回去整理线索。”

在警局这边他们在领导的组织下开了一场会议，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那个失踪多年的人还会通过梦中害人？可是这些受害者身上并没有致命伤，更重要的也是没有证据，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张宇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就算要整容也不至于搞得这么怪异吧。

一位警察拿出了张宇的画像：“根据那四个女孩子的描述画出来的张宇画像。”

在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长得实在是难以名状、让人背脊发凉。

“可是你们觉得会有梦中杀人么？”另一个警察开了口，“反正我不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而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成这样的人。”

“也是这种没有证据、没有证人的事情，怎么立案？退一万步讲倘若真是有鬼神我们怎么抓？”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们四人得了某种精神病？或者她们一起”又一个警察比了比手势大家都心领神会，“结果她们正嗨的时候遇到了带这种面具的人，或者是产生了幻觉。”

众人陷入了沉默，随后领导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这样咱们分为两组，你们跟B市取得联系询问张宇的追捕情况，你们则去查这四个女孩去过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事。”

“是！”大家领了任务后都退了出去。

到了夜里羊舌羽再一次出现在了小苋的梦境里，她还是被困在废弃的大楼的。小苋并不清楚这楼到底有多高也不知道外面天色如何，这楼是全封闭的毛坯房只有借助安全通道的一点绿光才能勉强看清脚下。

“又到了做迷藏的时间了。”羊舌羽慢慢出现小苋身后，“规则还是那样被我找到就要受罚。”

这一次小苋是拔腿就跑她再也不想回到昨天那个地方去了，可昏暗的楼梯却怎么也见不到尽头，而羊舌羽的笑声则一直跟在身后。

“喂，你到底为什么要折磨我？”小苋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发问。

羊舌羽倒是略显惊讶：“你还有功夫来跟我闲聊啊，我可是一伸手就能抓到你的。”

小苋吓得尖叫一声又使出吃奶地劲跑。

“嘻嘻嘻，那就告诉你吧，你忘了自己做的事儿了？”

“做的事？不就是把莫馨给打了么！”小苋朝地上啐了一口，“她活该！”

“哦是么？那现在不就是你的报应吗，你也活该哈哈哈！”羊舌羽一觉踹到小苋背上她随即摔了下去，本来马上到底的楼梯却无限延长。

小苋痛苦地呻吟女人则被惊醒，她立即呼叫了医生又唤醒了小苋。

“孩子，你没事吧！小苋！小苋！”女人带着哭腔轻轻拍着她的脸。

“妈”小苋有气无力地回应，她的眼睛犹如万斤重难以完全睁开，可一闭上眼又回到了那栋大楼里。

小苋吓得浑身激灵，下一次被叫醒的时候她就努力强睁开眼。医生和护士赶来查看情况，却只能为小苋治伤但这病因实在是无能为力。

“医生我家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啊？”女人靠在窗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

“唉，我们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怎么会浑身是伤啊？”

“我在梦里被人踢下了楼梯，而那个楼梯无穷无尽。”小苋的嘴唇微微闭合她感觉一张嘴就浑身疼痛，“而且我一闭上眼就会回到那个地方。”

女人吓得立即站直了身体：“那怎么办？我可怜的女儿啊”她这几天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妈陪我聊天的，我不睡觉了。”小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让母亲宽心。

女人走过来牵着小苋的手：“嗯妈妈陪你。”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小苋挂着两个又高又肿的黑眼圈，警察过来询问情况的时候着实大吃一惊。

“小朋友据我们了解你和另外三位应该是同班同学，那么在你们遇到这件事情之前，你们都去过哪些地方做了什么事？”警察坐在一旁拿着纸笔。

小苋摇了摇头：“我们哪儿也没去，也没有做过什么？”

“哦这样啊，那你们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警察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知道。”小苋故作可怜的模样。

就在此时警察接到了同事的电话，他走出门去交换信息，最后他心事重重地走了进来。

“据我所知已经有个女生说出了实情。”他摸了摸鼻子，“你们欺凌了同班同学，并且她爸妈都没了工作现在成了废人。”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小苋又转过头去望着警察：“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小苋一直都听话乖巧，怎么可能会欺凌同学。”

“女士你别激动，这只是其中一个女生所说，如果这关系到她们现在的处境我们会全力调查清楚。”

随后警察又同她们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离开了，女人则坐在小苋身边问她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妈我没有欺凌别人。”小苋话刚到嘴边就看见羊舌羽蹲在病床上，他手里的弯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哟，为什么不做诚实的好孩子呢？”羊舌羽朝小苋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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