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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泽-118 送东西
更新时间:2019-07-13  作者: 万莲生香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庆春泽 | 万莲生香 | 吃货 | 正剧 | 万莲生香 | 庆春泽 
正文如下:
确如唐炼和辛重所料,阿发之后,又有六人先后到衙门出首,皆是告辛重谋逆。

继龙袍之后,又有手札,信件,密函。

这七人无一例外都是曾经侍候过辛重的仆从或是与他认识的熟人,甚至还有一个同乡。

如此安排不可谓不周密。

这一夜,宫中的唐炼没合眼。宫外的白捕头蓝府尹看了整宿口供。

其他勋贵官宦,得了辛重被人告谋逆的信儿,反应不一。

有翘首以待的,有摩拳擦掌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当然,最多的是为其鸣不平的。

大长公主唐若茹则是乐得见牙不见眼。

“没想到,墨霄言而有信,真的出手对付姓辛的了。”

鲁驸马对此并不热衷,淡淡应了句,“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没见都城来了许多江湖人么?据闻东岳观做东道,将他们拢在一处,要将证邪宫夷为平地。”

唐若茹轻蔑的冷哼一声,“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惧。”

“我看你还是惧一惧吧。东岳观高手如云,再加上江湖人中人早就不满证邪宫所作所为,这次只怕是势在必得。”鲁驸马端起茶盏浅浅吃了一口,“魏无伤那边半点消息都无,你就不担心?”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唐若茹敛去眸中不耐,“你的胆子也太小了点。”

“你胆子倒是挺大,但这事可不是光凭胆子大就能有好结果的。”

鲁驸马有意规劝,偏偏唐若茹根本听不入耳。

“大事有我,你尽管享乐就是。”唐若茹对鲁驸马生出些些怨怼,“谁叫你不是做大事的人呢。”

鲁驸马十分不悦的扁扁嘴,“好好。我不是做大事的人。你是。”

夫妻二人各自端着茶盏缄口不语,沉默良久,唐若茹才道:“墨霄比魏无伤更加堪用。虽说牵扯到了金褐乃至北魏,可只要能达成目的,不需拘泥于小节。你说呢?”

鲁驸马无语望天。

他还能说什么?

说了那么多年,何曾令她回心转意过?

辛重一连三日称病,在家专心给夫人描绣样。

当朝丞相谋逆的消息,就像是冷水入了油锅,在都城炸开了。

第一天,百姓们愤怒,纷纷奔走相告,辛相公是被冤枉的。

第二天,出首的人拿出了密函等等证物,大伙还是不信,纷纷奔走相告,辛相公是被冤枉的。同时,他们希望辛相公能出面澄清此事。

第三天,压抑了两天的朝堂,终于不再平宁。

唐炼端坐龙椅之上,面沉似水。

有人上表弹劾辛相公。

其中并没提及沸沸扬扬的谋逆一事,而是不痛不痒的说他治家不严,任凭刁奴欺主不作为。

这就是个引子。

深究下去,刁奴如何欺主?

因为发现了辛相公罪犯谋逆,去衙门出首。

这不是刁奴,而是冒着生命危险为民除害的英雄。

唐炼望着口沫横飞,一脸大义凛然的御史台御史中丞邢大有,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真是个傻货!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块烫手的山芋,谁抓手里谁惹一身骚。偏偏这傻货愣头愣脑的冒个尖儿。

他不是装傻,他是真傻!

邢大有也很冤呐。

皇帝陛下想要低调处理,他不是不知道。

谁叫他跟御史大夫岑晓峰下棋输了呢。

愿赌服输!

哪个输了,哪个就得让陛下速速做个决断。辛重的这件案子没人敢提不要紧,他们敢。

这可是时下闹的最凶的一件大事了。

御史台要是没有表示,那跟渎职有什么区别。

世人都知皇帝陛下惧辛重三分。参辛重,一个不小心就得把命搭进去。

死,御史台的人从来没怕过。

但邢大有怕死。

年下,他的小孙子就要出世了。

二儿媳也诊出喜脉,翻过年府中又要添丁。

日子过的这么兴旺,死了多可惜。

谁让他下棋输了的?!

邢大有悔恨交加,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非得上来倔劲儿跟老岑下棋的?

不对!不对!

当时还有人拱火来着!

邢大有心尖一颤,出了身冷汗。

这群坏货给他挖坑了!

更可恨的是,他现在才咂摸出来味儿!邢大有悔不当初。

这一分神的当儿,他卡了壳,嘴巴张了张,还没等发出声儿,唐炼道:“辛丞相一事,蓝府尹已然报与我知。事关重大,总不能草率处理。是以,我命他谨慎处理。众卿家少安毋躁。此事终会水落石出。”

邢大有昂首挺胸,正气凛然,“陛下,谋逆大罪,应交大理寺,刑部一同彻查。只京兆府一家查问,未免太过儿戏。”

唐炼唇角微坠。

这还没完没了?!

“先由京兆府审问,证明确有此事,再移交大理寺不迟。”唐炼给平喜使个眼色。

赶快散朝得了。

平喜会意,刚想开口,邢大有上前一步,“陛下,辛相公罪犯谋逆,理应下狱受审。已经过去三天了,辛丞相称病不朝,蓝府尹闭门不出。难道说这二人相互勾连,私相授受?”

接下来就该说结党营私了。

唐炼神情一肃,“邢御使慎言。目前案情尚未明朗,一切言之过早。且牵扯到国之重臣,必得谨慎行事。蓝府尹处理的十分得宜,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那就是说他参的不对咯?

“皇帝陛下如此袒护辛丞相,怕是难以令人信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辛丞相一人更改。否则,上行下效,人人都能自作主张,国家岂能兴盛?”

唐炼紧攥着袖口的手指松了松,双目微眯,温声道:“我不是与你说了,事关重大,决不能草率行事!你耐心等些时候。”

邢大有不依不饶,“陛下,臣能等,黎民百姓等不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辛丞相?蓝府尹这般行事,怕是难以服众。传扬出去,世人皆道我大秦官场,官官相护,无法无天。黎民百姓亦会生出怨气。民怨沸腾,于国不利啊!”

邢大有七情上面,一个人挑起一台大戏。

岑晓峰扁了扁嘴。

暗道,老邢,差不多得了。意在敲打督促,过了火儿反而不好。可别真让皇帝陛下下不来台呀。

他跟邢大有打赌,就是看重邢大有敢言能言善言。

但他忘了,邢大这人认准了的事,必得一条道跑到黑,撞上南墙也得给墙撞个窟窿穿过去。即便邢大有晓悟过来自己着了道儿,也得把这一本参的像模像样,让人挑不出错处。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唐炼不能把墨霄,金褐北魏和大长公主说出来。走漏半点风声,到最后都极有可能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他也知道邢大有是个较真儿的人,若不然他也不能让邢大有在御史台待到现在。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唐炼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们应该相信老蓝有足够的能力……”

“陛下,若德不配位,便是祸事。”邢大有截住唐炼的话头,毫不客气的挑明了说,“谋逆谋的是陛下的江山,谨慎没错,却也得分个轻重缓急。退一万步说,辛相公是被冤枉的,早一日查明,就能早一日还他清白。陛下因何畏首畏尾,不肯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

唐炼一拍扶手,“此案另有内情!”

“有何内情,还请陛下明示!”邢大有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唐炼喘息的机会。

殿中人人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邢大有该不会是想触柱明志吧?

岑晓峰追悔莫及。

最近御史台确实闲的有点发慌。要不然也不能跟邢大有打赌。可他没想害邢大有的性命!

有心出来打个圆场,又怕那句话说的不恰当,邢大有真往柱子上碰。

唐炼被邢大有逼的莫名烦躁。忽觉鼻子一痒,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平喜大惊失色,喊道:“太医!太医!宣太医。”

大臣们的神情也都相当丰富。

震惊,恍惚,茫然,愣怔,不知所措。

轰的一声议论开了。

“流鼻血了……”

“陛下流鼻血了?!”

“邢大有把陛下说的流鼻血了?!”

唐炼低头看看前襟上的鲜红的血渍,不由得悲从中来。

史官很高兴。

皇帝陛下被御史言官说的流鼻血这事,在史书上稍加润色,就是前无古人,后边不知道有没有来者的猛料。

好!好!好!

邢大有不用触柱,也扬名了!

邢大有望着被平喜搀扶着,脚下踉跄离去的皇帝陛下,不由得豪情万丈,“回去再写一道折子,明儿还参!”

辛重谋逆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辛夷也向学堂告了假。

小胜子双手支在案头,抱怨道:“代课先生不好,只知道叫我们死记硬背,却不讲背后的典故,说我们小听不懂。哪有这样的?辛先生就不,他讲的简单又有趣,就连小胖都能听明白。”

姜妧抓了把香糖果子塞进小胜子手里,“先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有不懂不会的问辛先生。”

小胜子双手捧着香糖果子,小脸皱成一团,“哎呀,辛先生什么时候能来给我们上课呀。再这么耽误下去,我还能考上状元么?干脆让阿娘给我寻摸个炉子,直接卖烤红薯算了。”

姜妧抿嘴笑道:“你今天练字了没?字就跟你的脸面一样,也是顶要紧的。快,让寿儿给你把小桌支上,好笔好墨伺候着。”

小胜子蔫头耷脑的从椅子上滑下去,“那我去了。”慢吞吞出了账房,到前边找寿儿去了。

香玉香梅的伤都好利索了。

这会儿俩人正坐在角落一人手里一个绣绷绣荷包。

“你俩快歇着。我都说叫你俩在府里好生将养,非得跟着来。跟来了又做这做那的,半刻也不得闲。这怎么行?身子熬坏了怎么办?”姜妧虎着脸,一把夺过绣绷。

香玉嘻嘻笑了,“大娘子,婢就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香梅附和,“就是,这些日子婢躺在床上,都快把骨头架子躺散了。不出来松快松快,真能病倒了。”

“那也不许绣了。铺子里香囊帕子多得是,你俩要是用去拿就是。何必费神?”姜妧把绣绷上的银针插好,放在笸箩里,“再不听话,明儿就把你俩拘在鎏华院。”

香玉香梅嬉皮笑脸的赔上一箩筐的好话,直把姜妧说的乐成一朵花。

香玉给姜妧倒了一盏热茶,“那祝老六几时能审,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香梅哈哈笑道:“你是馋那流水席吧?”

“那可不。开席的时候,咱俩不能出去。等好了,席面都撤干净了。我听连翘姐姐说,等祝老六的罪名定下,还有流水席呢。到时候,好好热闹热闹。”香玉说着吸了吸口水。

香梅故作嫌恶的打趣道:“快把你那馋样儿收一收。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娘子没给你吃饱呢。”

香玉红着脸,手指搅着衣角,“我就是想见识见识嘛。”

姜妧失笑,“你跟着我见识的还少了?”

香玉连连摆手,“婢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实心眼的婢子啊。

姜妧敛去笑容,“等明儿个派人给辛相公府上送一桶牛乳过去。”

香玉香梅不解。

“大娘子,那可是辛相公。人家不缺这些。”香玉眨巴眨巴眼,又道:“大爷和二爷请辛郎君吃过饭了,又送了谢礼过去。礼数周全的很呐。”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而今辛相公惹上这种事,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可我相信辛相公的为人,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体。送点小小不然的东西过去,就是表明心意罢了。也给辛相公暖暖心。”

那人两天没去学堂了,也不知现在怎样了。自家父亲摊上这样的事体,肯定担心坏了吧。也不知他睡好没,吃好没。思及此,姜妧的心乱作一团。

她这么一说,香玉就明白,商议着跟府中要好的小姐妹也送点东西表表心意。

次日一早,辛夷正写大字静心呢,阿甲满面喜色,颠颠儿进来,“郎君!姜家送东西来啦!”

“嗯?姜家伯父着人送来的?”辛夷头都没抬,“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是姜家送来的。小的问的清清楚楚,说是领的姜大娘子的令儿。”

“福儿?”辛夷面露喜色,“送的什么?”丢下狼毫,迈步就走,“算了。我亲自去看。送去前院书房了?”

“是厨房,不是书房。”阿甲快步跟上,“一大桶牛乳,说是暮雪山庄自家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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