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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泽-120 不堪用
更新时间:2019-07-10  作者: 万莲生香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庆春泽 | 万莲生香 | 吃货 | 正剧 | 万莲生香 | 庆春泽 
正文如下:
送走楼海光,辛重专心研墨描绣样。

据他估计,老蓝也该登门查问了。

事情能进行的这般顺利,还得多谢邢大有这个老实人。

辛重一边描画,一边慨叹。忽而闻到牛乳的香甜气味。

抬起头,就见辛夷笑吟吟的将一碗牛乳摆在他面前,“这姜家大娘子着人送来的牛乳。”

辛夷刻意加重了姜家大娘子几个字。辛重眉头微蹙,“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牛乳?你告诉她的?我不是不让你与她见面么?你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要能见着还好了呢。

辛夷垂下头,“自从上次一别,我再没见过她。她听说父亲惹上官司,特特命人送来的,聊表心意。人家知道咱们府上什么都不缺,无非就是告诉咱们姜府上下都相信父亲是被冤枉的。”

辛重揶揄,“一碗牛乳你能看出这许多深意?真不简单呐。”

“不是一碗,是一大桶。洗澡都够了。”

辛夷在辛重对面坐下,“您快吃吧。凉了伤胃。”

辛重嗯一声,放下画笔,端起碗看了片刻,道:“我怎么觉得这牛乳比咱们家庄子上产的好呢。”

“那是。吕老太爷很会经营山庄。水稻田养鸭养鱼,鱼好吃,鸭肉也香,稻米更是一绝。”

辛重冷哼,“好啊。我说你前些日子总不见人。原来跑人家庄子上混脸熟了。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男孩子大了,也留不得了。”

辛夷扁扁嘴,“反正,我就是觉得姜家大娘子哪哪都好。她家中长辈您也是见过的。像他们家那么忠厚的不敢说是百里挑一,可也算少有。这种人家不惹祸,不生事,积善积福,多好。”

辛重闷闷吐口浊气,慢慢吃着牛乳,“再好也跟你没关系。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没的更改。”

真够固执的。

若换做平时,辛夷定要与父亲辩论一番。可目下不是时候。

“父亲,那几个诬告您的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这是老蓝的职责所在。我能做的就是以静制动。你还是向学堂请辞吧,接下来,府中会过的艰难一点。你与兄长在家,好生照顾你母亲。若是有不服管教的仆婢,直接发卖,不要心软。”辛重像是在交代后事,令得辛夷十分不安。

“父亲,您是被冤枉的。蓝府尹一定能彻查清楚,还您清白。”

“总得有个过程。这段期间,必定难捱。”牛乳香甜,辛重将一碗吃净,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真好。冬日有一碗牛乳,心都熨帖了。姜家那位大娘子,送礼能送到人心里。可见是个机灵的。”

辛夷听他对姜妧赞不绝口,忍不住说道:“不止机灵,还很懂事。”

“再好也跟你没关系。你乖乖把这心思歇了。”

辛重白他一眼,“若有事是你解决不了的,就去宫门口跪着,求见陛下。”

辛夷神情肃然。“有那么严重么?父亲,您与我实话实说,我不告诉母亲还不行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记住,我肯定能化险为夷就够了。你母亲那里我也都嘱咐清楚了。不用你多嘴。下晌你就去学堂,辞了差事,回家踏踏实实的读书写字,轻易不要出门。”

辛夷慎重的点头应是。

傍晚,小胜子嘟着嘴,一言不发的进到账房,坐在门边的小杌子上生闷气。

香玉忙拿来锤子糖和香糖果子,“吃一块。”

小胜子摇头。

“怎么了?先生打你手板了?”姜妧合上账本,温声问道。

“要是能打还好了呢!”小胜子仰起头,眼睛里蓄了泪,“辛先生不教我们了。以后代课先生就是我们先生了。”说着,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代课先生一点也不尽心教,这下我考不上状元了……”

佟掌柜在外边听见小胜子的哭声,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问清楚原委,佟掌柜笑着给小胜子抹去眼泪,“谁说考不上的。只要你肯用功就能考上,大不了再过二年,阿娘攒够了钱给你单独请个先生。好不好?”

姜妧想了想,没做声,寻思着回去问问小吕氏能不能让小胜子和称心一起进学。

小胜子好容易止住泪,抽抽搭搭的拿一块香糖果子啃着吃。

“辛先生说他家里有事,不能教我们了。让我们好好的,别淘气。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辛先生教的好,又心疼我们。是个好先生。小胖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知道这事都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小胜子撇撇嘴角,“我没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忍着回来才哭。”

香梅哭笑不得的摸摸小胜子的头,“长大了,都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了。”

“嗯。辛先生教的。”小胜子眼角又溢出泪,反手抹了,把剩下的香糖果子填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不管怎样,辛先生都是我的启蒙恩师,等我以后中了状元,好好答谢他。”

“咱们小胜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香玉赞道。

小胜子站起身,朝香玉一揖,“不敢当。都是辛先生教的好。”

香玉香梅相视而笑。

姜妧弯了弯唇角,不免有些担忧。

他不去学堂,肯定是辛相公的主意。难道说此番辛相公凶多吉少?那他怎么办呢?

霎时间,姜妧心乱如麻。

天刚蒙蒙黑,蓝府尹与白捕头带一队捕快来到辛府。

在此之前,蓝府尹入宫面圣。唐炼耳提面命,与他交代一番。

蓝府尹晓得了个中内情,处理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相公,圣上的意思想必您也知道。”蓝府尹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牛乳,温声说道:“免不了得委屈您几天。不过您放心,狱中已经收拾妥当,虽不比家里舒坦,但也绝不至于慢待了您。”

辛重浅浅笑了,打趣道:“又不是驿站脚店,哪用得着收拾。”

“要的,要的。”蓝府尹趁机吃了口牛乳,香的他餍足的眯了眯眼,忍不住称赞,“真香。”

白捕头与辛重并不熟悉,在他面前有些局促。

见蓝府尹一口又一口没有停下的意思,也忍不住抿了一小口。

不仅香,还滑。

味道真不错。

书房里没人说话了,都专心吃起牛乳来。

吃完了,蓝府尹抹抹嘴,道:“阿发的底细,我们已经摸清了。他自赎出府的钱,来路就不明。他这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有点钱就拿去喂了私、、娼。他在城西脚店扛活不假,可挣的钱根本不够他挥霍。极有可能是背后有人供他花销。”

白捕头也道:“剩下那几个或多或少都有弱点。不是滥赌,就是做生意赔了本,再就是捧妓子,总之没有一个正经人。”

“短短数日功夫就查出这许多内情,真不简单。”辛重由衷赞道。

白捕头脸一红,“相公谬赞。事关大秦国祚,属下不敢有半分松懈。”

蓝府尹借机为他说好话,“老白查案很有一手。邢御使参我不要紧,但他不能质疑老白的能力。弟兄们为此事有的两三天都没合眼。等这事水落石出,我得找邢御使好好说道说道。”

辛重忙道:“此事因我而起,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妥当。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用捱苦熬夜。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说着,站起身,向蓝府尹和白捕头深施一礼。

他俩忙闪身避开。

“哎呦呦,相公您真是折煞小人了。”蓝府尹虚扶辛重一把,“此事与您有什么相干。要怪就怪邢御使不懂变通。再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相公是被人诬陷的。他干嘛不依不饶,非得揪着不放?”

蓝府尹越说越气,“满朝文武就显着他本事大。”

“这就是老邢的可贵之处。”辛重重新落座,给蓝府尹和白捕头的碗里又添上牛乳,“老邢耿直敢言,否则也当不了御使了。我出了这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老邢出面敦促一二,未尝不是好事。过阵子,我在熙熙楼订下席面,把老邢请来,咱们坐在一处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国效力,不分你我。即便政见一时不同,可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大秦昌盛尽心尽力。”

辛重肯做中间人说和,蓝府尹顿时没了火气。端起牛乳大口吃起来。

果真是没有熙熙楼的席面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楼这法子万试万灵!

辛重十分高兴。

月上柳梢,蓝府尹和白捕头打着饱嗝出来。

将辛重投入监牢。

次日一早,这个消息传扬的街知巷闻。

姜妧听了这信儿,愣愣怔怔坐在铜镜前,半晌不语。

辛相公下了大狱,他得担心成什么样?还不得急疯了?

奈何自己人微言轻,半点忙都帮不上。

姜妧命人再送一桶牛乳过去,特意嘱咐不要多话,东西送到就赶紧回来,莫惹人厌烦。

大长公主唐若茹满面喜色斜倚凭几,嗤笑道:“阿土那小子就是个草包笨蛋。稍加挑唆,就把辛小白当成弃子丢了出去。先前那些君臣情谊,全都抛诸脑后了。”

鲁驸马沉吟不语。

唐若茹又道:“要我说,他害怕辛小白也是装模作样。说不定是面上怕,心里恨。借着这个由头,索性报了私仇。”

“你别小看了他。他在位这些年,大秦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何曾有过民怨?他要真是草包笨蛋,根本做不到。”

唐若茹不屑的撇撇嘴角,“哈!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还不是靠辛小白上下周全?没了辛小白,就如同断他臂膀。用不了多久,江山就能易了主。”

“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么?”鲁驸马有些不耐烦。

他原本以为辛重这事,唐炼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哪成想,半路杀出个邢大有。非得不依不饶的让皇帝陛下给个说法。

结结实实闹了两天,到底把皇帝陛下惹恼了,一气之下叫邢大有歇病假,不许上朝。

不仅如此,与辛重交好的楼海光也告了假。在家搭台子给自家闺女招婿。还放出话去,说是翻过年就要嫁女。

“你看,楼海光跟没事人似得。在家给楼十七挑女婿。如此看来,今上不会真治辛重的罪。不过是做做样子。”

唐若茹目光如刀,横了鲁驸马一眼,“要么说你见识浅薄。辛重身陷牢狱,这不就是除去他的良机?只要他一死,都城必然大乱。乱,对我们而言就是好事。”

鲁驸马神色大变,“你……该不会是要行刺辛重吧?”

“是又如何?墨霄做初一,我做十五。管保叫他死的不能再死!”

“你派去的是何人?可靠么?万一事败,被人擒获,将你供出如何是好?”鲁驸马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

“与你商量又有何用?有那功夫,不如早做决断。也是你说的,墨霄自身难保,我总不能事事都指望他去办。”

唐若茹不满的睨了睨鲁驸马,“这等小事你都承担不住,至于么?”

“你!”鲁驸马二目圆睁,想要发作,数息功夫就泄了气,“好好。你做主,你去办。出了事全家扛。行不行?”

“你用不着阴阳怪气,话里有话。说什么出事全家扛,你怎么不说无事全家一步登天呢?”

唐若茹冷哼一声,“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怪我不与你商议。怎么好意思?”

饶是鲁驸马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袖子一甩,气哼哼的走了。

唐若茹冲着鲁驸马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斥道:“男人,没一个堪用!”

辛重下狱,唐炼自然要做出一副彷徨失措,茫然无助的样子。再加上楼海光告了假,邢大有也没来,大臣们都蔫蔫的,报了几件不痛不痒的小事,便匆匆散了。

唐炼回到大兴殿,常荣正坐在小杌子上等他。

自从唐炼发现岑晓峰做小杌子格外好看之后,有意无意的让前来奏对的臣子都坐一下小杌子瞧瞧。

无一例外都没岑晓峰好看。

对此,唐炼甚是不解。

常荣坐在小杌子上,俩手搭在膝头,“陛下,狱中有贵楼的人保护辛相公。凡是入口的东西都一一验过,绝不会出任何差池。”

“好。你这话我记下了。若小白有事我就找你算账。”唐炼冷着脸,唤平喜,“给常荣换锦凳。这小杌子是老岑的专座,记住了?”

平喜神色如常,轻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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