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改变口味？

鬼使神差般的，他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为什么会突然变了口味？”

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多了几分强势，似乎乔栩不回答他，他就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不明白一个向来连眼神都不愿意给她一个的陆墨擎为什么非要揪着她变口味这件事不放。

垂着的眼皮淡淡地掀起，朝陆墨擎看了过去，见他始终盯着自己，那双凉薄的双眼，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

乔栩的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团火来，她放下筷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陆墨擎，道：“这么跟陆总说吧，吃东西的口味就跟看男人一样，我当年那么喜欢陆总，就跟我当年那么喜欢吃辣一样，四年的时间，我看男人的口味都变了，那饮食的口味变了很奇怪吗？”

她说话的样子，格外云淡风轻，就像纯粹只是在用一个旁白的口吻跟陆墨擎陈述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就是——

她不爱他了。

陆墨擎看着乔栩的双眼，这双眼睛很漂亮，瞳孔漆黑又清澈，但看他的时候，这双眼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曾经眼底萦绕着的倾慕和爱恋这会儿也再也看不到了。

曾经那些他以为装出来的深情和爱慕，此刻他却无比希望能再看一次，却没有了。

莫名的，陆墨擎的心头，有些发紧，那熟悉的钝痛又一次像是带上了尖刀一般，往他的心头扎进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疼。

哪怕之前她说过很多次她不要了他了，都没有像这一刻让他这么清晰地觉得乔栩说的是真的。

因为她说这话的模样，太坦然了，坦然得让他看不出一丝掺假的痕迹。

“好了，我吃饱了，多谢陆总的款待。”

乔栩起身，拿起手边的背包，不带半点留恋地起身离开，却在经过陆墨擎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乔栩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升起了一丝不耐，回头看陆墨擎，却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乔栩愣了一下，再细看，那抹失落已经消失不见了。

乔栩本能地将刚才看到的那一抹失落归成了错觉，冷下脸，沉声道：“陆总还有什么吩咐？”

每一次她喊他“陆总”，都会让陆墨擎的心头感觉被针给狠狠扎了一下，他厌极了这种并不好受的感受。

抬眼看向乔栩，“所以呢？四年前你爱我的时候，就巴巴地要嫁给我，现在有了别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他的语气，几乎带着一丝隐忍的怒火，可细听之下，还夹着一丝委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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