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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一百零九章 又当又立的后宫日常
更新时间:2018-01-02  作者: 慕怀清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宫闱宅斗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 慕怀清 | 慕怀清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正文如下: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又当又立的后宫日常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又当又立的后宫日常

安画棠今日穿着件暗海棠花绣的翡翠色上襦,下头是一件精致素净的蟹壳青色长裙,裙襕上一圈银线织柳叶纹,只显得整个人乖巧,娴娴静静的。她往前进了两步,第一眼看见坐在侧案边饮茶的枕春,她只消得看了枕春头上华贵的猫眼流苏一眼,便目不斜视地拜下去:“御女安氏,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

扶风郡主一听,便咯咯笑起来:“安御女可巧,咱们这儿还有一位月御女,是往前陛下着意从宫女破例擢升的。你二人若是投缘,还能以姐妹相称岂不美哉。”

这一句话里,指桑骂槐地说了三个人。被喊着名字的月牙脸色十分难看,堪堪起身,向安画棠行了一个礼:“嫔妾出身卑微,哪里配和安御女姊妹相称。”

安画棠到底年纪轻,被扶风郡主如此一说,脸颊便蹭的一下红起来,直觉得火烧火燎的。她看那月御女衣着简单,行为举止也不似高门大户的贵族小姐。她虽是庶女,自小却是诗书礼仪样样学过,眼下见自个儿被拿来与这宫女出身的女子类比,心中难免不平,只硬着头皮回道:“礼教姑姑说,六宫和睦俱如姐妹,如今听来自是不假。”

枕春略一抽帕子,下颌微低,莞尔:“陛下爱贤,正是咱们都敬慕着皇贵妃娘娘,娘娘又待咱们如姊妹。这才叫做,同气连枝。”

大薛氏睨得枕春一眼,笑得春风拂面,出言婉转:“明贵仪知礼的。说来安御女与明贵仪还是姊妹,这便替安御女说起话儿来了。这样姐妹间的情谊最是暖人心窝子,想必他日安御女受了恩宠,也会感激明贵仪提携。”

枕春眉头一拧,听她这话中带着几分挑唆,心中难免不耐,开口道:“皇贵妃娘娘也有姊妹同在宫中,您与珍贵嫔何尝不是姊妹情深呢?”

此话说着大薛氏心中最不如意的地方,她脸色便凉了凉,只撇过头,尝了一口案上的澄红香茗。少顷她才带了那熟稔的贤惠笑容,摆了摆手:“四位新贵才入宫,待会儿还要去掖庭司造册,本宫也不多留诸位,早日回去归置才好。”

数人面色各异,各怀心思,纷纷上前告退。

枕春搭着苏白的手,刚走到永宁宫门前,便看见安画棠在通往栖云轩的碧色回廊前候着。两人眼神一接,安画棠上前膝盖一弯,直直拜下:“姐姐。”

“此处人多眼杂,你跪我作甚。”枕春身子一侧,偏偏让过。

安画棠一咬牙,却磕了个头:“画棠就拜这一回,本便知道此番入宫多得罪姐姐。只求姐姐体谅,咱们幼时若有的龃龉,只恳请姐姐前尘尽抛了!”

枕春偏着头打量她。三载不见,安画棠长开了,亦变美了。她幼时的那些内敛瑟缩,如今倒出落得成一种娴静温和的美。枕春看了一眼安画棠带的那个婢子。只见安画棠随身带着的贴身婢女,是安府闺中便伺候着的宝珠。宝珠是安家的家生婢女,自小便被安排来伺候小姐们,做事很是细心,枕春少时还赏过她。轻叹一声,便开口道:“什么前尘尽抛,十四妹妹没得讲这些丧气话。宝珠还不将十四小姐扶起来,在地上贪什么凉。”

在安家宗族中,枕春行十一小姐,安画棠是十四小姐。如今枕春照着旧时称谓唤她一身“十四妹妹”,才是不怪罪她的意思。安画棠面上才带了笑意,轻轻起了身来,浑身都带着一股静谧柔软的美,她腼腆笑了:“姐姐。”

“宫中不比外头,你尽要事事小心。这种没头没脑的磕头,少得在外头让人看见。”枕春抿唇,带着她进了栖云轩,略思虑一番才道,“你自小性子利索,我也不与你虚情假意。你既是已来了,我纵有不如意顺心的,也不会使你埋怨。自此,咱们身上便肩负着安氏一族的荣耀,你可明白了?”

安画棠点点头,轻声回道:“姐姐教训的是,画棠定与姐姐一条心的。只是如今,掖庭司将我安排在了歧阳宫的汀兰阁,与月御女和柳家的嫡小姐同住。”

枕春攒眉:“如今柳姐姐也不只是柳家的嫡二小姐,往后见她也需称呼一声熙婕妤或是婕妤娘娘。”

“娘娘?”安画棠闻声,表情微诧,“柳二小姐与姐姐一道入宫的,姐姐还是小主……她无子无嗣怎就是娘娘了。坊间听说,柳二小姐的恩宠还不如姐姐。”

“恩宠?”枕春一哂,“坊间若说陛下深情……”枕春神色微黯,落座在几前小榻边上,轻轻褪下腕间精致镯子,“或有那么几分,但后宫恩宠却是与前朝功勋息息相关。安南都护府年年记大功,自然是安稳尊贵。咱们父兄在朝,虽不至无上显赫,也不会轻易让人小瞧。凡事你能挺直腰板的切莫退缩,但也莫要被人作了出头鸟。”

安画棠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只盯着案上一只精美的托盘作愣。

苏白上前奉茶,笑问:“御女小主这是怎的了,可要尝尝这新的花茶?”

“不必了。”安画棠回神,笑道,“我来拜见姐姐,倒让姐姐招待,这可如何是好。”

枕春道:“你便尝些无妨,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安画棠深深笑起来,秀眉一扬,尽显婉转:“姐姐此处处处精致,便是帷幔案几都耀眼华丽,还不是最好的?”

“你请安时可见了皇贵妃殿中摆设?”枕春解释道,“大薛氏如今尊贵为皇贵妃,小薛氏是最受恩宠的珍婕妤。如今最好的自然处处都在薛家的,旁的自然还有荣妃。荣妃入宫前贵为郡主,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旁人哪里能比。”

“姐姐不说,我自然不知道。”安画棠诚恳道,“我定然记下,往后不招惹这些几位便是。”

枕春又与她说得几句,才差苏白送了她出去。带苏白回来时,却带了忧虑神色。

“这是怎了。”枕春放下手上一卷游记,撩起薄帘问道。

苏白躬了躬身,低声道:“按理说,小主与安御女是嫡庶姊妹,这些话由不得奴婢置噱。只是看着小主与安御女姊妹情深,奴婢这话还是不得不提。”

枕春偏首轻轻点头:“你让我不要与她过从亲密?”

苏白踟蹰道:“安御女言行举止都是个极为聪明的,正是因为聪明,小主才要有些距离。”

“她作来致歉,不过是来探看我的态度。”枕春往案背上轻轻依靠,陷入软枕里,“眼下我面上并不怪她,她自然与我姊妹情深,叙旧闲话。若我方才不肯谅她,说不得便在栖云轩外翻了脸。”略是一顿,又道,“说是来叨扰,不过也为打探内宫情势,让我将利弊说与她听。”说罢,轻轻叹息,“她年纪小,我不想计较罢了。往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我与十四妹妹,到底是一家人。”

苏白见枕春知道利害,便点点头落了帘子出去。

安画棠素来是真心聪明。

幼时府中的先生教习字,哥哥们习的是苍劲有力的颜体,枕春学的是圆润明媚的赵体,而画棠却学的是梅花篆。父亲安青山为人正直,虽斥枕春习的赵体不够刚劲,却更不喜欢画棠的梅花篆。说是梅花篆大多华美不实,习字应悦己而非娱人。

画棠却说,字好不好,哪能自己评说,还不是他人来看。何况梅花篆书画一体,又华美吉祥,往后写来献给长辈高位,也是极好。如此便允了她专习梅花篆。

她素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如何能做得更好。

四位新贵入宫之事便如此尘埃落定。慕北易三月里政事尚且清闲,入了内宫五六次,幸了娇贵人三次,擢封为娇嫔,可见是十分满意了。只可惜同日入宫的苏美人与王美人便似被遗忘了,更莫说只为御女的安画棠。

偏偏大薛氏恍若不知,也不曾上谏天子,由得慕北易的性子来。如此阖宫的眼睛便恨独独地落在了娇嫔身上。偏偏娇嫔的性子倒是罕见的耐得住,并不恃宠而骄,每日请安也不早不晚教人拿不出错处。如此既有美貌又有性子的,枕春倒十分高看她,可惜娇嫔出身不足。

比之娇嫔,刑部侍郎家的嫡女苏美人,论起容貌也是清秀可人,偏偏与娇嫔同日入宫,比之便有相形见绌。这日娇嫔请安些微晚了半盏茶时,众人都已落座吃茶,才见她施施然进了内殿。

慕北易好武功,又是而立之年,身子素来威健,况且性子又霸道专横的。娇嫔来迟,也缘不过头一日侍奉上位,或是日子转暖物燥天干,偶尔一回也属人之常情。

她次时穿着一件儿素净简单的淡蓝色交领轻纱长裙,檀色封腰将纤细的腰肢掐得说不出的媚态,偏偏是新承恩泽,举动之间虽是有意遮掩,却可见脖颈后头点点嫣红斑驳。

那扶风郡主的一双美目死死盯着娇嫔,随着娇嫔行动之间露出腕上浅淡红痕,脸色已由白变青。

那娇嫔脸上便有几分羞赧之色,自知大事不好,忙扶着头上尚未戴稳的步摇,矮身请安:“见过各位娘娘与小主。嫔妾今日匆忙,耽搁了请安,实在该死。”

扶风郡主见娇嫔作态诚恳,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只暗咬银牙。她捏着案上一只杯盖,指尖着力压出一片愤恨的白青。

大薛氏见娇嫔发髻梳得简单,衣衫也不曾精心修饰。怕是侍奉十分辛苦,只得淡淡一笑:“凡是专心侍上对的,诸姐妹都是知道的。偶得一次晚了些,也不妨事。起来罢。”

娇嫔得允,暗松一口气,连忙起身,才觉得背后沁出一层冷冷的汗水。她便抽出袖中手帕轻轻拭额头。或是她晨起匆忙之间忘了,又或是慌忙拿错,只见纤纤玉手一抖,竟抽出了一张绣紫金龙纹的天子汗巾。

“……你……”扶风郡主见状,拍案而起,怒呵道,“你这不要脸的狐媚玩意儿!看本郡主不撕了你那张令人作呕的皮囊!”说着竟拿起案上杯盏,朝着娇嫔怒摔而去!

听得娇嫔一声惊呼,随着杯盏落地的脆生生的炸开,殿中霎时乱作一团。

大薛氏拍案大喊:“放肆!娇嫔如今是陛下心头最爱,快看看可有受伤?”

扶风郡主下手素来没个轻重,听得最爱二字更是难忍,只一壁污言秽语地呵斥着:“没脸没皮的贱货,成日使尽手段缠着陛下!你这个……你这个……娼妇!”说着是气不可遏,一抄案上的一只鎏金兽脑小香炉,没头没脸地朝娇嫔脸上掷下。

那炉子里烧着檀色的盘香,横飞过去,簌簌落出几缕香粉。那笨重的炉上兽脑也不知是什么怪物,生着两只尖角,径直往娇嫔额头撞去。说时迟那时快,娇嫔连忙抬手,挡住脸面。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落下一地血迹。

待看得娇嫔放下手来,淡蓝色的广袖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手臂上竟被那兽角划出一尺来长的红蛇,殷殷鲜血蜿蜒而下,衬得她藕般的手笔格外雪白。

大薛氏连连呵道:“还不快将荣妃拦住,宫闱之内岂能打杀妃嫔!”

扶风郡主见了腥红的血液流了一地,霎时也清醒了,又见满地碎瓷香灰,心中一寒。只梗着脖颈,硬声道:“本宫没有要杀她……不过是个小小嫔位,便是轻轻打她一下又怎么了。她……她……她自己经不得罢了!”说着一扬下颌,“本宫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是陛下的表妹,谁敢动我!”

娇嫔手上伤得极深,见是血如泉涌,手上那张绣紫金龙纹的天子汗巾早被染得黑红,湿漉漉地落在地上。殿中内侍宫娥连忙上去相扶,四下妃嫔脸上俱是后怕神色。亦有的嫔御见不得红,只拿袖遮脸,别过头去。

大薛氏如今得势,哪里会错过这般好的机会,朗声传道:“那鎏金香炉笨重无比,若掷在人头上,不死亦是毁容!荣妃怕是妒在头上,莫再生出事端。来人啊,将荣妃请回宫中,等候陛下发落!”

枕春只定定看着地上的汗巾,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茶水。

娇嫔连连疼得抽气,被一众侍婢簇拥着回宫诊治,扶风郡主只朝着大娇嫔离去的方向唾了一口,不由人来碰,扬眉怒道:“你们个个谁不是妒火中烧,不过都是心中窝囊,面上贤德!在此处又当又立罢!真是……可笑。本宫自己会走,皇贵妃不必请人!”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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