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稳婆，除了接生以及为皇子皇孙们教授阴阳和合之道外，还在宫廷选美时起着重要作用，不仅要参预辨别美丑，而且要对秀女作裸体检查，如皮肤、阴部等，在贞节观十分盛行的明代，是要检查选入宫内的女子是否是处女的。

在妃嫔贞节这一点上，明朝是绝对比其他朝代要严格的。在汉、唐、宋朝，屡屡出现不是处子的宫妃，有寡妇、再醮之妇、歌妓、官妓，甚至还有夫家犯了罪被弄到掖庭干活的罪人——皇帝有鉴于此，“立纲陈纪”，在宫廷选美上要求非常严格，绝对不允许有不是处子的秀女入选，稳婆一旦发现不是处子的秀女，要立刻上报，然后这名秀女连赏赐都没有，就会被颜面无存地赶出去。

张被宫女引着进入了密室中，一进去眼睛先不适应了，因为外头光线足，里面昏暗一片。等她定了定神，才看到这一间小小的密室陈设十分古怪，有一张床是基本的，还有一个马桶摆在床前。

她还没想明白马桶是干什么用的，就听见一道冰冷严厉的声音，让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张就当是公共澡堂里搓澡了，心里没觉得有多羞耻，但是面上还得适时地表露出一点羞臊的样子，看似扭捏实则利落地解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一个老女人从阴暗处转出来，身后还有一个尚宫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应该就是稳婆了，她袖子是紧紧束拢在一起的那种，如果不是穿了一身花色衣服，张一晃神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在手术床上进行外科手术呢。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那稳婆揉捏了她的两团胸脯肉，毕竟是两枚青涩的小果子，被她揉搓地很疼，而且愈发硬了起来。接着这稳婆的手又向下探去，张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难耐地夹紧了双腿，不过这稳婆比她力气大多了，又把她的腿强硬掰开，仔仔细细地看着。

这下张这个两辈子加起来活了有四十多的女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但是这稳婆也没有因此而停手，又在她髋骨盆骨那里上上下下摸了一圈。张记得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女人在有了男人之后，两侧的盆骨会渐渐打开，走路的姿势什么的，都不再和处子时候相同了。不知道这稳婆是不是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盆骨上也摸来摸去。

好不容易听到一声让她起来的声音，张如获大释地一轱辘爬起来，正要穿衣服走人呢，就听见那稳婆道：“还没完呢，先不要穿衣服。”

她让张蹲在床前那个恭桶上，张吓得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那稳婆见她迟迟不动，又呵斥了一声，张就往恭桶上坐了上去，心里千奇百怪的想法全都冒了出来，比如说这是不是要采集尿液验尿什么的？

然而下一秒这老稳婆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绵纸条，快速塞进了张的鼻子里。张猝不及防之下鼻腔被捅地一下子发痛发酸起来，忍不住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还不算完，显见地是这稳婆就是要让她打喷嚏，一连捅了十几下，张就打了七八个喷嚏出来，最后狼狈地鼻涕都飞溅出来，把自己恶心了个紧。

她打喷嚏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肩也被稳婆按住不让她离开恭桶。张打完喷嚏之后，那稳婆才叫她离开，然后探头往恭桶里看去。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张简直快要被逼疯了，不过她的考核被告知是通过了，让她穿上衣服去偏殿进行下一轮的考核。

张晕头转脑地出去，看到吕氏从另一个密室中出来，也差不多是脸色苍白的模样。

她急忙追上去，问道：“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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