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嫂回来了！”柊启从沙上弹跳起来。

“二嫂，快给我做碗面，我快饿死了。”

“……”白小一

“小一，别给他做，他今天已经当着我的面吃了不少东西了，他欺负我是鬼不能吃，故意吃给我看。”

“……”白小一心里想，活该柊启追阿朗追这么久。

尽管如此，她还是打开了冰箱，里面有柊启买来的菜，她收拾收拾，做了碗面。

谁让人家喊她二嫂呢！

“小一回来，我感觉安全多了呀。”阿郎在客厅里飘来飘去。

路过柊启房间，白小一抽了抽眉毛，虽然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但是一股脚臭味还是悠悠地飘出来。

还好阿郎是鬼，她看了眼阿朗的身影。

见她回来了，柊启和阿朗很快就搬走二人世界去了，一个人住的日子，总觉得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一想到，老师还好好地活着，她就释然了不少。

就这样，她暂时又开始了上课补课的生活。

这天周末，她正在办公室里听何亮给她补课，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异样从远方传来。

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打开空间隧道。

何亮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风吹过，女孩不见了。

“唉。”他叹了口气，收拾起书本。

季小凡正在给做方案的丈夫泡咖啡，忽然就听到隔壁传来人的惨叫声，她打开门走到院子里，看见隔壁的院子里飞出来一个穿道服的血人，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朝她急闪来，她知道自己这次活不成了，只能流着两行眼泪看向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想在死前看他最后一眼。

但是，她飞了出去，没错，路钰凭借凡人的度将她给硬生生撞飞了出去，自己则被那道飞来的黑影给穿透了身体，眼看是要活不成了！

白小一从空间隧道里出来就看见路钰隔壁家倒在血泊里的保护路钰一家的道士，她一个瞬移闪到了几乎要死去的路钰面前，递他挡下了第二道攻击。

只是那道攻击是半仙的攻击！她目前还没那个实力应对，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几乎震塌了身后的楼房。

“小一……别……”路钰是垂死边缘，他跪坐了下来，无比紧张地看着她被打飞出去的方向。

白小一怒气冲冲地从一片废墟里站起来，止血符和固灵符从她的指尖同时打向路钰。

“袭击一个无辜凡人，就是你们半仙的作风？！”

半空中的白凌不置可否，而是伸出手，第三道攻击一旦中，路钰绝对十死无生，事实上，即便不中他也是要死了。

白小一没犹豫，又是一挡，全部防御的术皆被刺破，她被钉到地面。

“小一！！走啊！！！”路钰不管不顾大叫起来。

季小凡看着眼前一切，泪流满面……

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用手段强求来的爱，哪里是真爱？

所以她跪了下来，“拿我的命换他们的吧，求你了，大仙。”

白凌并没有理会她，而是专注于取路钰的性命。

“小一。”路钰毕竟是习武之人，他从地上爬起来，靠向倒在地上的她，虽然他的生命在快流失。

又是一道攻击，白小一的置物符早已准备好，她手一动，路钰就被挪到了她的身后，她坐起来，再次挡下。

这时，顾景然出现了，他攻向半空中的白凌和巧音。

白小一抬手，她最害怕两个人死在她面前，一个是老师，另外一个就是路钰。

这种害怕，是深入骨髓与本能的。

“小一……”路钰叫着她的名字，她看着路钰的脸，轻轻抚上他的眼睛。

别了，路叔叔……

永别了……

她想着，动了手上的术，路钰的眼睛的逐渐变成一片空白。

季小凡泣不成声，那些画面，她是知道的，白小一手上拉出来的不是别的，而是路钰脑海中年幼时候的她与他相依相伴的记忆。

那些嬉戏调笑的画面……

那些爱与被爱的画面……

那些温馨的画面……

那些离别的画面……

满满的五年的画面……

满满五年的记忆……

如果一段记忆只是负累，要它又有什么用。

“不要啊——”看到那些记忆全部被拉出来，在她手中化为虚无，季小凡忍不住大叫。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放下手，路钰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茫然。

“路叔叔，你的妻子在那儿。”白小一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即将丧失生命的男人。

终究，还是被人给设计到了这条路上……

终究，还是没能逃开……

终究，还是始终在他人的手掌心里挣扎……

一阵鬼力从她的身体周围冒出来，这是救路钰最后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老师了……

她的体内本身就有无尽的鬼力，甚至她的鬼力比她的灵力要多的多，绵绵不绝的。

只是像这样使用后，去救活一个人的生命后，她会彻底变成鬼。

再见了路叔叔……

可是好想再见一见老师……

真的好想……

老师会很伤心吧，会很可怜吧。

死了应该也能见到老师吧，反正她会成为鬼吧。

失去意识前，白小一只感觉到一阵黑暗迎面而至，还有远处半死不活顾景然的闷哼声。

路钰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大块！

“小凡，你哭什么？”他不明白。

季小凡摇着头，流着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抬起头，只见一个女子正抱着手臂站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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