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思敏像是陷进了自己的回忆里不可自拔,她坐在榻上,双手撑着身子,先前的声音还大的很,可是没一会儿便成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了。
顾青婉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半晌才说道:“其实我十分好奇,邹姑娘到底想在瑞王府得到什么?邹姑娘只有嫁出去这一条路可走,你应了我,即使要拖到年后我也忍了。我们瑞王府虽然不是家大业大,但多养半年的闲人还是可以的。”
“你不该反悔的,若是安安分分的,也不会有如今的处境。”
邹思敏抬起头,哭过的眼睛带着一些红肿:“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挡我的路?要不是你,那贱婢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旁人听了邹思敏这话或许以为她是单纯的诅咒,可顾青婉心下早已经有了计较,倒是一点都不动气:“这话真真好笑,邹姑娘你扪心自问,是我挡了你的路,还是你一直都没走在正道上?”
邹思敏怨恨的看着顾青婉,倒是不再说话了。
“我也成全你,等年后便请了邹姑娘的舅舅和舅母来京中,为你挑一户人家嫁了。”顾青婉耸了耸肩,“你既然说我做不得你的主,那我便请一个能做主的来。邹姑娘既然一直说你是官家子,自然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会挑什么人家就由不得邹姑娘了。”
说罢她抻了抻裙子,便站起身来:“今日我也是顺道来瞧瞧,看来邹姑娘适应的不错,在出阁之前便委屈邹姑娘暂居于此了。我也乏了,告辞。”
邹思敏有些愣住了,直到顾青婉掀起珠帘时带来的清脆响声惊醒了她,邹思敏这才尖叫起来:“毒妇,王爷知道以后不会放过你的。你倒是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跟她一样,也不过是个可怜虫,都被蒙在鼓里。”
顾青婉蓦然转身,冷冷的盯着邹思敏:“至少比你强一些,最起码我如今是瑞王妃,你日后永远都进不了瑞王府。妄图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你比我可怜多了。”
“你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自欺欺人,日后你就会明白了。”邹思敏又在心中安慰自己无数句,这才嫣然一笑,“顾青婉,你一定会后悔的,若是你现在求我,我倒是不介意在王爷跟前替你美言几句。”
顾青婉听着邹思敏不知所谓的话,倒是颇有兴趣一般的重新落座,她盯着邹思敏,压低声音道:“你知晓将来的事情,换个意思来讲,你是重生而来的人。”
这句话是陈述而不是疑问,邹思敏瞪大眼睛,嘴唇咬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这样匪夷所思,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为什么顾青婉会猜到?邹思敏打了一个冷颤,哆哆嗦嗦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时候邹思敏回想起来自己的上辈子,倒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让人绝望的梦,而且是噩梦。
她父母俱是出自小户人家,虽然家中有两房姨娘,可这么多年,她父亲只有她这个一个女儿,她也曾是被父母娇养的掌上明珠。可十二岁那一年,她举家跟着父亲外任,途中遇到山贼。父母横死,还是家中的老奴拼了命护下她,带着她一路到了京城。
邹家几代单传,而南边的舅舅家是靠不住的,只能投奔京中肖家。
母亲临终之前交代她去京中,而京中她唯一熟悉的便是肖府了。肖大人与她父亲是同年,她也曾在肖家小住过一段时日,肖家的那位姑娘年长她几岁,待她还算不错。况且肖大人当年承了她父亲的一些恩惠,又是极其正直的人,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几乎是乞讨这一路进京,可一打探才知晓肖大人以及辞官归乡了。她记得肖家的姑娘是聘给了三皇子,这才寻到了三皇子府。
果然靖王妃收留了她,又修书一封给了远在江南的肖大人。
其实当年靖王妃与肖大人商议的结果是,让邹思敏回肖家的老宅里,没得让自己外嫁的姑娘帮他养同年之女。
靖王爷当时虽然不受裕丰帝看重,可到底是王爷,吃穿用度是寻常人家比不得的。邹思敏被靖王府的生活迷花了眼,怎么肯搬到肖家,软磨硬泡之下,靖王妃也就松口让她留在了靖王府里。
其实靖王妃与邹思敏相隔四岁,哪有什么深重的情谊,只是想着邹思敏年岁也不小了,反正过两年便替她寻了人家,一副嫁妆嫁出去便是。
可怪就怪在邹思敏对靖王爷起了心思,靖王妃金贵的养着她,竟然养出了一只白眼狼出来,心中如何不气。若是别人靖王妃自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可肖大人重情义,靖王妃便只想着选一户一家尽快把邹思敏嫁掉。
明着不能拿她如何,暗地里自然是要出一口气的。靖王妃给邹思敏挑人家的时候,虽然挑了一户乡绅之家,却有几分底子,能保邹思敏一生衣食无忧罢了。
挑的那人倒是长的不错,只是婆婆过分严厉,而儿子又十分听她母亲的话。当然,这只是后面的话,靖王妃是不会在邹思敏耳边提起的。
邹思敏自然是不愿意的,便设计灌醉靖王爷,以为只要有夫妻之实,靖王妃看在肖大人的面子上,多少也会请封侧妃,毕竟靖王妃待她十分好。
可没想到设的局被靖王妃撞破,靖王妃自然是心下大怒,本来是半年后的婚期生生提前了,没隔半个月便匆匆把她嫁了出去。
自此邹思敏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
这个婆婆不单单严厉,简直是个变态,对她事事苛求,非打即骂。她向自己夫君诉苦,却没想到反被夫君呵斥一顿,第二日便原封不动的把话学给了她婆婆,邹思敏自然又受了加倍的刁难。
她的嫁妆都被夫家把持着,因此被婆婆罚跪而流产,之后更是伤了身子连生养都不能了。自此之后她婆婆对她更加刁难,又替她夫君娶了几房妾侍,家中更是没有她的地位。
没过几年,邹思敏便在身心双重折磨下病逝了。
可是她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靖王府的屋子里,雕花大床,入眼的家具摆设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设计靖王爷,靖王妃也没有对她生厌。她还是客居在靖王府里的邹姑娘,虽然寄人篱下,却还是锦衣玉食。
邹思敏真的想放声大哭,她觉得一定是上天可怜她才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认识到了靖王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大靖王爷的主意。
这一次,她把目标定在了郑瑞身上。嫁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让邹思敏惶恐,既然如此,倒不如复制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这个婆婆不单单严厉,简直是个变态,对她事事苛求,非打即骂。她向自己夫君诉苦,却没想到反被夫君呵斥一顿,第二日便原封不动的把话学给了她婆婆,邹思敏自然又受了加倍的刁难。
她的嫁妆都被夫家把持着,因此被婆婆罚跪而流产,之后更是伤了身子连生养都不能了。自此之后她婆婆对她更加刁难,又替她夫君娶了几房妾侍,家中更是没有她的地位。
没过几年,邹思敏便在身心双重折磨下病逝了。
可是她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靖王府的屋子里,雕花大床,入眼的家具摆设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设计靖王爷,靖王妃也没有对她生厌。她还是客居在靖王府里的邹姑娘,虽然寄人篱下,却还是锦衣玉食。
邹思敏真的想放声大哭,她觉得一定是上天可怜她才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认识到了靖王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大靖王爷的主意。
这一次,她把目标定在了郑瑞身上。嫁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让邹思敏惶恐,既然如此,倒不如复制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她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设计靖王爷,靖王妃也没有对她生厌。她还是客居在靖王府里的邹姑娘,虽然寄人篱下,却还是锦衣玉食。
邹思敏真的想放声大哭,她觉得一定是上天可怜她才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认识到了靖王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大靖王爷的主意。
这一次,她把目标定在了郑瑞身上。嫁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让邹思敏惶恐,既然如此,倒不如复制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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