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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契约:恶魔总裁,放了我!-511章:【只爱你】皇甫御,你就承认吧,你很喜欢苏静雅(上)
更新时间:2013-09-21  作者: 王族小妖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豪门契约:恶魔总裁 | 放了我! | 王族小妖 | 王族小妖 | 豪门契约:恶魔总裁 | 放了我! 
正文如下:
511章只爱你唯一的幸运就是……遇到你!

昏暗的路灯下,那只手,遒劲有力,骨节分明、素净修长,异常的完美好看,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残缺便是……食指。

苏静雅傻傻地盯着他的食指,眼眶酸涩,莫名的想要落泪。

许久,苏静雅这才缓慢的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

刀削般精致的面孔,在昏黄路灯的映衬下,闪耀着极其危险压迫人的寒光,神情冷漠得让人发颤榉。

皇甫御面无表情,一把将那名小混混推开,转而扭头瞥向拿着钢刀敲打着婴儿车钢架的混混。

很明显,在场所有人都被皇甫御强大的气场给震慑得魂不附体,半晌,他们这才缓过神来。

红头发刺着青蛇的小混混,淡然不屑的瞥了皇甫御一眼,随即说“哟,不错嘛,救兵这么快就到了。刚才看你出手的动作,一般般嘛。哟,臭小子,你知道‘功夫’吗?!认识李小龙吗?!我可是李小龙第六代传人,识相的,赶快把钱拿出来,否则……哟呵,呀呀呀呀……馀”

接下来,红毛怪像得了羊癫疯一般,学电影里的李小龙,围着他俩迅速打了几套拳,末了,他还不忘首尾呼应,蹦到他俩面前摆了个李小龙的经典pose收尾,大拇指擦了下鼻子,发出“呀噢”的声音后,他嘴角斜斜一勾,质问道“怕了吧?!怕了的话,赶快交钱,否则……”

话音刚落下,他又要出手,围着他俩再打一套花拳绣腿。

而……皇甫御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污染人的眼睛和耳朵的机会,一脚踹了过去——

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便正中他的要害。

那人先是全身变得僵硬的定在那里,然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裆部,发出无比凄惨的嚎叫声。

皇甫御阴鸷剜着他,冷声呵斥“自己的‘蛋’都护不住,居然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出言恐吓?!滚——”

其余七人见自己老大的李小龙功夫都不管用,纷纷吓得神色巨变,恐吓着,让他俩等着,他们去叫人,一会儿再来收拾他们,然后飞快上了摩托,逃之夭夭。

看着四辆摩托车,发出“乌拉乌拉”的呼啸声,几秒钟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苏静雅有些恍惚,明显还未缓过神来。

还没从皇甫御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的狂喜中缓过神。

更没从短短几秒,一脚就踹跑小混混的霸气中缓过神。

瞅见周身袭满寒霜的男人,面无表情转过身,走到婴儿车前,顺手握住手柄,然后推着车子就走。

走了几米远,皇甫御察觉到身后的女人还未跟上来,依然像木桩一样,傻愣在那里,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凶神恶煞地扭回头,没好语气地咆哮道“愣着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等着那群混蛋回来找你算账?!”

“……哦哦哦马上!”大脑缓冲了好几秒,苏静雅这才明白皇甫御的意思,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凌晨三点。

宁静的马路,空无一人,朦胧而昏暗的路灯光,斜斜的投射而下,将凝结在空气中薄薄的雾气点缀得犹如仙境般,美好朦胧得不真实。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出租车,所以苏静雅一直跟在皇甫御的身后小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却不觉得累。

看着皇甫御完美无缺的侧脸,在路灯下忽暗忽明,她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再无其他。

而皇甫御推着婴儿车,听到身后“咚咚咚”的跑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粗狂的喘息声,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中放慢了速度。

于是,不多时,静谧的夜色中,苏静雅终于追上了他的步伐,暖融融的路灯光,将并肩而行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反反复复。

很久很久没有与他并肩散步了。

苏静雅感觉很好,心情好到极点,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她微微的埋着脑袋,视线在他们一同伸缩的影子上打转,尤其是瞄到他推婴儿车时,微微曲起的胳臂影子。

在春城养病的那几个月,她偷跑出医院几次。

有一次是在傍晚。

天际的火烧云,异常的绚烂红火,迸射出夺目的耀眼光芒。

那天,她站在街边,看到很多很多刚刚拥有宝宝的男男女女,推着婴儿车,在夜色下散步聊天。

男人推车,女人挽着他们的胳臂,亲昵的脑袋枕在他们的肩膀上,如花般娇媚的脸庞洋溢着无法形容的满足笑容。

那时初升的霓虹灯,也像今晚一样,将他们的影子拉上又缩短,缩短再拉长。她就那么僵硬地站在街边,傻傻地看着一对又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走过,没有人知道那天她蹲在马路边上哭得有多凄惨。

她那时在想如果皇甫御没有死,过不了多久,他俩也会是这样。

每天晚餐后,推着他们的女儿出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聊聊天。

她也会这样挽着他,也会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或者与他手牵手十指相扣。

可是——

“你……在干什么?!”皇甫御冷清的声音,突然打算她飘远的思绪。

苏静雅回过神的时候,方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伸到旁边的半空中,僵硬的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呃?!”苏静雅大脑一片空白,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可能跟他讲,在幻想中,她正挽着他的胳臂吧?!

如果被他知道了,他还不骂她是妄想神经病?!

皇甫御淡淡瞄了眼她一脸的木然,随即收回视线,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她每次露出这个表情,问她再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时常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收回视线的过称中,皇甫御的目光不经意瞄到前方的路面上胳臂挽胳臂并肩而行一男一女的两个影子,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百汇街距离韩亦所订的酒店有很长一段距离。

一路上皇甫御都在留意出租车,可是别说出租车了,他连鬼影子都没瞧见。

推着婴儿车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听到跟在他身后越走越慢,越来越落后,似乎没什么力气继续走路的女人,非常嘹亮且不雅的打了个喷嚏。

皇甫御回过神,正好看见她不停揉鼻子。

英挺浓密的剑眉一拧,他低声询问“很冷?!”

苏静雅本能的点头,大脑反应过来是,她又慌忙摇头。

看到皇甫御抬手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纽扣,苏静雅立刻惊呼道“我不冷,就是……有点犯困!!”

“衣服,我真的不用。你穿吧。你里面就穿了一件衬衣,这么晚,天气很冷,会感冒的。”在他替她披衣服的时候,苏静雅扭动着双肩,不肯穿。

皇甫御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双目一凛,阴冷的瞪着她,随后有些粗鲁且霸道威.逼她把衣服穿上。

苏静雅努了努小嘴,想要抗.议,然而,嘴巴还没张开,“唰”,皇甫御犀利的眸光朝她剜去。

刹那间,苏静雅觉得像有无数把刀子朝她飞来,吓得她立即埋下脑袋,“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的过称中,苏静雅不经意瞄到他推着婴儿车的右手手背,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血渍都变干变黑了,她当场惨叫出声,惊呼道“欢欢,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

苏静雅靠过去,一把抓过他的手背,想要检查他手背上的伤口。

难道是刚才与那群小混混周.旋的时候,受伤的?!

可是不对啊。

那群小混混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怎么可能伤到他?!

“没事。”皇甫御神情冷漠的抽回手,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刚刚我们经过了一家药店,你等等我,我折回去给你买药。”话还没说完,苏静雅便拔腿就往回跑,可是没跑几步,她又折了回来,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身上没钱,你带了吗?!”

皇甫御好看的剑眉,深深地拧着,就像永远抚不平的鸿沟,刻在他的眉宇间。

他说“皮外伤而已,用不着大费周章折回去。”

“什么皮外伤?!你没看见你皮都掉了吗?!”苏静雅看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哪怕受伤了,也不肯上药,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皇甫御却觉得惊悚,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她。

真的只是小伤,手背磨破了一点皮,怎么跑她哪里去,搞得他好像得了绝症那么严重?!

用得着这样吗?!

“不行,必须去药店买药,不处理,不消毒,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苏静雅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痛心疾首。

皇甫御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真的只是小伤。

不打算理会她,他推着婴儿车继续往前走。

与其折回去浪费体力,还不如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出租车。

结果,走了十几米远,感受到身后的女人没有跟来,他回过神,有些气急败坏地咆哮道“苏静雅,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跟上?!”

苏静雅却突然变得极其的固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倔强地说“你不陪我去买药,我就不走了。”

“……”一听这话,皇甫御真的火大,甚至有些气急败坏。这女人能不能稍微抓一点点重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买药吗?!

“爱走不走,随便你!!”皇甫御懒得跟她废话,没好语气地吐出一句话,然后气呼呼大步快走。

苏静雅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索性往冰冷的路面一坐,死也不跟过去。

两人对峙半天的结果是……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苏静雅认真仔细的帮皇甫御的伤口包扎。

极其的轻柔、小心翼翼,深怕弄痛了他,帮他消毒和涂药膏的时候,一直鼓着双腮帮他吹气。

同时还不忘抬起挂满泪痕的小脸问他,疼不疼。

他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她包扎,什么话都还没说,她便哇哇地哭着说“一定很疼,皮都磨掉了。”

“……”皇甫御嘴角和眼角,突突的抽.搐着。

非常非常的郁闷,可是……那颗冷漠坚硬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心脏,那一瞬,似有什么东西急速从他胸口漫过,涌向他的四肢百骸,然后形成了一道屏障,严严实实将他包裹住。

那种感觉很陌生,很怪异,但是却暖暖的,让人觉得很舒心。

苏静雅给他包扎,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才放心满意。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皇甫御抬起被纱布包裹得厚实的右手,冷冷讥诮出声“苏静雅,被你这样大惊小怪一弄,我极度怀疑,下一秒我会挂掉……”

话音,还未落下,苏静雅手里的口袋“啪”的一声重重掉在地上,随即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皇甫御却被她极其惊慌的目光,盯得全身发寒。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苏静……”皇甫御皱了皱眉头,刚要出声说些什么,苏静雅却突然扑过去,狠狠地抱住他,然后嚎啕大哭出声,“欢欢,你答应我,以后好好保护自己,不要生病,不要受伤,更不要死掉,好不好?!算我求你!!”

“我不想,真的不想我喊你的名字,一直一直喊你的名字,嗓子都喊哑了,你却不回答我不理我。我更不想,只能睡着在梦里才能看见你。我讨厌,真的讨厌我发疯般在世界每个角落寻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还把我当成精神病关进医院。”

“欢欢,我害怕,真的害怕,我害怕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我害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害怕你扔下我,害怕你不要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孤零零的,害怕唯一对我好的你也消失了。”

“欢欢,我要的真的不多,只要平平安安的,让我呆在你的身边,时时刻刻能看见你,听见你说话就好。我害怕我在做梦,做了一个很美很美有你的梦,我害怕我醒了,又回到医院,而你……又不见了。”

“我不想回去医院,我想出去找你,可是却出不去,门和玻璃窗好硬,不管我怎么挠,怎么用力挠,就是挠不开。”

“欢欢……我这辈子,一直都很不幸很不幸,从小到大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所有人都欺负我、笑话我、看不起我,可是……你却是个例外。而我,唯一幸运的一次就是……遇到你。”

“我总觉得,是老天爷觉得我不够爱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觉得我不够坚持,不懂得珍惜,所以它才会把唯一赏赐给我的礼物也收回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哪天睁开眼睛,它就把我唯一的幸运也收了回去。”

“我害怕,好害怕错过你,好害怕失去你。因为我不知道,如果失去你,没有你,在世界上哪里去找像你一样爱我的人,”

“你曾经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更绝配,我笨,你聪明,我不漂亮,你很漂亮,我矮,你高……”

“欢欢,可不可以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变心?!不管记不记得我,都不要嫌.弃我?!我可以努力让自己变得聪明,你如果觉得我不漂亮,我可以每天都好好保养自己,实在不行,我可以去韩国,如果你觉得我矮,我可以每天都穿高跟鞋……”

“你不可以嫌弃我,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不喜欢我。欢欢,你知不知道,乐乐这一辈子都是为你而活着的。一直一直为你而活。为了回到你的身边,为了和你在一起,我那么努力,我那么小心翼翼,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我都不在乎……”

“欢欢……”苏静雅紧紧地搂抱着皇甫御的脖子,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俊脸,声泪俱下,哭得声音已经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竭力去喊他的名字,然后喃喃地问道,“这一辈子,我们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到底能不能一起……白头?!”

“你曾经跟我说,你会好好锻炼身体,会一直一直努力锻炼身体,等我以后老得走不动了,你还推着我去看夕阳。”

苏静雅用自己湿黏黏的小脸,不停在皇甫御暖和光滑的俊脸上蹭,蹭了好几下,这才继续嘀咕出声“我从明天开始,也要努力锻炼身体,比你锻炼得更好,然后等你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我来推你。”

皇甫御完全不知道苏静雅抱着他,哭着说了多少话。

他一直一语不发,只是默默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抽抽噎噎的哽咽声,终于一点点越来越低,越来越小,直到最终彻彻底底消失。

皇甫御见她很久没发出声音,微微垂眸一看,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真的困了,她就那么搂抱着他的脖子,满脸是泪的睡了过去。

长而卷的睫毛,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光,小巧却坚.挺的鼻尖,还红红的。

只是,让皇甫御很郁闷的是这女人,什么时候坐上他的大腿的?!还寻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睡觉?!

皇甫御动了动身体,一阵寒风袭过,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黑色衬衣,大半边都被她哭湿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是皇甫御打电话给水淼,让他开车来接的。韩亦几人,打从水淼收到电话去接皇甫御时,便斜斜倚靠在走廊墙壁上。

瞅见他回来,所有人便热情的迎了上去。

只是,皇甫御英俊的脸庞没有丝毫的情绪,抱着苏静雅从他们身边穿过,鸟都不鸟他们,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水淼,你三哥,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不开心成这样了。”韩亦直勾勾地看着皇甫御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口,拦住推着婴儿车跟在后面的水淼,低声询问。

水淼皱了皱眉,同样的茫然与无措,他狠狠地摇头,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去接他们,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三哥就这样了。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不是原本知道他是活着的,我会认为他是没有只觉的行尸走肉,或者是……鬼魂!!”

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阴森恐怖到极点。

尤其是他在开车回酒店的时候。

通过后视镜,他瞅见皇甫御摆着一张死人脸,坐在后车厢,心不跳气不喘,不发出丝毫的声音就算了。

要命的是,或许不开心,或许有心事,所以……通身上下都迸射出毛骨悚然的凛冽寒气。

在开车的过称中,他一直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强过一股的冷风往他脊背吹,水淼真的严重产生幻觉觉得自己接的不是人,而是……刚刚从地狱复苏而来的恶魔。

“三哥,一定是有心事。”

“嗯,我也这么觉得!”

“只是,他到底在烦什么?!”

金鑫三人,沉默好一会儿方才喃喃出声问道。

皇甫御一直就这样。不管有什么事,总是喜欢一个人扛着,一个人憋着,如果不是到了非要讲出来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啃声,半个字都不肯泄露。

韩亦蹙了蹙浓密的眉头,好一会儿他才说“好了,时间很晚了,大家先回房间好好休息,我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早晨九点,整个纽约,阳光明媚、灿烂、绚丽,金灿灿的夺目。

而总统套房内,却是漆黑一片。

厚实的窗帘布,密不透风拉上,将阳光严严实实阻拦在外。

整整五个小时,皇甫御坐在床边沙发上,宛如雕塑般,纹丝不动;幽黑深邃的眸,眨都不眨的直直盯着大床上,睡得正香的母女三人。

不知保持这姿势多久,察觉到虽在一旁的小东西,动了动,似乎饿了,马上要转醒并且放声高哭的样子,他立即起身,快速将它抱起,转身去了隔壁的客房。

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却有条不紊,给她换尿不湿,还冲泡了奶粉给它喝。

弄好两个孩子,在确定它们不会打扰到苏静雅睡觉,他最后去了卫生间。

倚靠着洗漱台,一支接着一支整整吸了一包雪茄,这才按了换风扇,将满室的烟雾吸走,连衣服都没换,便出门了。

“三哥,你要去哪啊?!要不要淼淼陪你?!淼淼给你开车吧,淼淼的技术,那绝对是一流中的一流,让你坐起来不仅无忧,还有飞一般的感觉。”水淼谨听从韩亦给他下达的命令,休息了五个小时,便一直在门口守着。

稍稍有不对劲,立即报备。

当然了,让他到保镖放哨,或多或少,心里还是憋屈的。那么多人,干嘛偏偏叫他?!

只是为了他的三哥,他欣然接受。

皇甫御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走向电梯。

听到身后追来的步伐声,他冷冷开口说“不想死,就尽管跟来。”

“嘎吱”听见‘死’这个字,水淼义无反顾来了个急刹车。

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皇甫御真的太变.态了,如果他要弄死你,绝对会生不如死,再硬的硬汉,也会变成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跪在他面前求饶。

“三哥,慢……慢慢走啊,淼淼不送你了!!”在皇甫御款步进入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水淼立即冲着他谄媚地招手。

电梯门关上,他立即掉头,以每秒1000米的速度冲向韩亦的房间,重重捶打着厚实的门板,附带无比惊恐的咆哮“大哥大哥,三哥出门了,以我目测来看,估计是……自寻死路。你赶快开门啊!!!!!!”

韩亦睡得迷迷糊糊的,拉开门时,头发蓬乱,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与平日的装扮,每个细节都一丝不苟的他来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刚刚睡醒的他,有点邋遢。

但是,却有另一番韵味,非常的懒散,有种颓废的另类帅气。

“怎么了?!”他皱着眉头,语气不好地问。

“三哥,三哥……”不知是太激动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水淼有些口齿不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指着电梯门。

“三弟怎么了?!”韩亦顿时清醒过来。

“……他出门了!!”水淼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韩亦一听,浓密的眉头,猛然一蹙,眉眼都迸射出犀利的寒光,他有些暴躁气愤地说“我不是吩咐过,他出门的话,让你跟着吗?!”

听了韩亦的责备,水淼表示委屈“可是三哥不让我跟着,他说不怕死就跟着,你也知道……淼淼有……那么一点点……怕死!!!”

“……”闻言,韩亦嘴角不能遏制地抽搐,阴鸷着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一向淡定从容的他,做出一个惊人之举,那便是——

高高蹦了起来,一巴掌狠狠拍向水淼的头顶,咬牙切齿地咆哮“你是猪吗?!他不让你跟着,你不知道偷偷摸摸跟踪吗?!‘跟踪’懂不懂?!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

被他从高处一个‘醍醐灌顶’的重击,水淼顿时被敲得头晕眼花。

看着韩亦凶神恶煞的样子,水淼的脸上,当场挂了两行清泪,他抱着脑袋,落荒而逃,一边往电梯冲,一边委屈的喊道“不用不用,我知道怎么‘跟踪’,这么凶做什么?!还这么暴力,欺负我打不过你,欺负我没你有地位是不是?!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上午的酒吧,异常的冷清、安静。

东方炎接到电话,去酒吧赴约,在进去之后,几乎在第一时间找到坐在角落,交叠着双腿,悠闲喝酒的男人。

皱了皱眉,东方炎从接到电话开始,第N次暗暗揣摩皇甫御打电话让他来酒吧的用意后,他迟疑片刻,最终大步走过去。

一边坐下,一边直奔主题询问道“说吧,找我来,到底想跟我了什么?!”

皇甫御高大的身躯,半拥在神色的沙发里,并没有看向来者,而是慢条斯理摇晃着手中琥珀色的酒液。

许久,他才出声“目的很简单,什么时候把苏静雅接走?!”

闻言,东方炎既是错愕的,更是愤怒的。

阴郁的黑眸,迸.射出显而易见的怒火,他紧紧抿着薄唇,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让他把苏静雅接走?!

意思是不喜欢苏静雅,觉得她厌烦?!

既然这样,那么昨天晚上,开车撞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皇甫御垂着眼皮,仍然一门心思专注于自己酒杯中的酒.液,徐徐开口“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那女人真的太烦了,生的孩子更烦,一直哭哭闹闹,吵得我没办法睡觉。”

“……”东方炎坐在对面,默不作声,只是仇恨地瞪着他。

皇甫御感受到他杀气极重的眼神,终于懒散地抬起眼皮,第一次正视他。

看着东方炎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皇甫御斜斜一勾嘴唇,冷笑道“用得着这般气愤么?!听了我刚才的话,你没什么心得想要发表发表?!还是……你根本没听懂?!如果听不懂,那我再简洁的言辞概括下我……讨厌孩子,更讨厌女人,听明白了?!”

“……”东方炎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一团熊熊烈火燃烧着,而拼命压抑着怒气不爆发,异常的煎熬。

只是,再怎样的煎熬,他还是咬牙克制着。

“我知道你很喜欢苏静雅,把她免费让给你,不是你一直都期待,并且想要的吗?!”皇甫御挑了挑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倾身放下酒杯,从身旁的沙发上,抓起一份合约,推至东方炎的面前,“看看。”

东方炎心里好奇,不明白皇甫御今天约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翻开合约的那一瞬,他真的无法克制自己的火气,咆哮道“皇甫御,你还是人么?!”

皇甫御笑得没心没肺,幽深漆黑的眼底,一片阴郁与寒冰,他说“我是不是人,不需要你来下定论。怎么样,答应么?!把那烦人的女人弄走,我就把皇甫艾,皇甫妮,以及……皇甫亿念的抚养权,全部交给你。并且,我发誓……不管会不会恢复记忆,我都不会跟你抢。”

东方炎全身都在颤抖。

完全不知道皇甫御到底在做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如果被苏静雅知道了,她会多难受,多难过吗?!

东方炎死死地抿紧嘴唇,压抑着快要如火山喷发的火气,坐在那里用杀人般的眸光剜着他。

许久,他才说“你会后悔的。”

“只要你肯接手,我不会后悔!”皇甫御抓过名贵的钢笔就要签字。

在他落笔的那一刻,东方炎“呼啦”一声,倾身而去,死死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行为,同时阴郁的黑眸,直勾勾地逼视着他,冷声询问“你怎么知道,只要我肯接手,你就不会后悔?!你就那么确定?!”

皇甫御皮笑肉不笑,扳开东方炎的手,一字一句,无比坚定地说“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听大哥和金木水火说,你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女人,所以……我深信,你会对她很好!!”

话音刚落下,“哗啦啦”几声,皇甫御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抚养权让渡书转了个方向,示意东方炎签字。

东方炎却坐在那里,似乎没有签字的意思。

皇甫御冷冷一笑,也不面前,拿了外衣就准备离开。

往外走的过称中,东方炎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幽暗的酒吧,兀兀地响起“你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我会让你这一辈子,见她一面都成为……奢.望!!!”

闻言,皇甫御大步离去的步伐,猛然一顿,僵硬了几秒,他这才转过身,笑得异常的没心没肺,他说“那拜托你手脚麻利点,我真的非常的……迫不及待!!”

苏静雅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柔软的床,适宜的温度,安静的环境,重要的是……呼吸的空气里,满满的,全是皇甫御身上的气味。

她很熟悉,她很喜欢,她很迷恋。

有的人说过男女之间,是彼此的味道吸.引,那种味道,能促使彼此身体内的荷.尔.蒙分泌,促使两人相爱相恋。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爱上自己喜欢男人身上的味道,反正她喜欢得不得了。

光闻着嗅着,就足够她心花怒放了。

那种味道,是幸福的味道,不仅让她欢乐,更能让她觉得安定,打从内心深处觉得安稳踏实。

她是被“呜哇呜哇”的婴儿哭声给扰醒的。

两个小东西饿了,没人给它喂奶,哭得极其的可怜与委屈。

苏静雅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它们,然后用力把它们搂在怀里,眯着眼睛胡乱的去亲吻它们,她刚刚醒来,嗓子有些沙哑,鼻音很重。

“好了好了,别哭了。”

“再等一会儿。妈咪去洗个脸,刷个牙,然后再喂你们好不好?!”

“别哭了,妈咪也饿了,补充下体力再喂你们?!”

“不是都跟你们商量吗?!怎么还哭闹?!”

苏静雅跳下床,哗啦啦一声,拉开窗帘。

火红的夕阳,顷刻间便投射而入,将整个房间照得透亮,替每一件物品都镶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苏静雅舒舒服服在落地窗户前,伸展了懒腰,然后快速走到大窗前,脸都没洗,就给两个只知道吃的小东西喂奶。

下午五点。

看着吃饱喝足的小东西,苏静雅在房间里翻出尿不湿打算给它们换上。

可是,在脱两小东西身上的尿不湿时,苏静雅这才发现不是她昨天替它们换上的那个牌子。

她最近都在用东方炎寄给她的尿不湿,与皇甫御房间里,韩亦帮忙准备的不一样。

苏静雅很诧异,又惊又喜。

难道是皇甫御帮它们换上的?!

想到这里,苏静雅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不停揣测皇甫御帮它们换尿不湿的原因。

她还纳闷呢,一觉睡了这么长,它们一直没吵她,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孩子太小,光喝奶,很容易饿,所以隔不了多久就需要喂一次。

在等待皇甫御回来吃晚饭的过称中,苏静雅一直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耐心等候。

而艾艾与妮妮,难得处在苏醒又不吵闹的状态。

苏静雅抱着皇甫妮,将皇甫艾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一个人,肯定抱不过来两个孩子,所以,她都是轮流抱它们。

一天抱一个。

免得它们以后长大了,说她这个妈咪偏心。

苏静雅闲着没事无聊,就逗孩子。

看着皇甫妮圆溜溜乌黑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眼睛漂亮极了,时不时的,会去抓她的头发,哼哼唧唧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苏静雅眉目都晕染上浓浓的宠溺,与身为母亲在对待自己女儿时特有的柔情。

她说“心情很好,是不是?!”

“是不是在等爹地呀?!”

“爹地给你换尿布,给你冲牛奶,是不是特别开心呀?!”

“瞧你高兴都睡不着了!”

“妈咪是不是没骗你?!爹地还是很爱你的!!不对,如果爹地恢复记忆,会爱死你的。”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苏静雅忍不住低头去吻它。

它的皮肤特别嫩,特别软,小嘴也是,软嫩得她似乎稍微亲中一点,皮肤都会破掉似的。

苏静雅难得心情这般的惬意,不管看什么都觉得很顺眼。

只是,晚上九点,皇甫御还没回来,她有些纳闷,跑哪里去了,不会出事了吧?!

皇甫艾与皇甫妮,早就睡着了,苏静雅把它们放进客房的婴儿床上,本想出去问问韩亦,皇甫御今天到底去哪里了。

谁知,她没走两步,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

以为是皇甫御打来的,苏静雅连忙跑过去接听“御,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容对话讲话,苏静雅已经迫不及待询问出声。

电话那头久久沉默,很久很久之后,才发出低声的男音“静雅,是我……”

苏静雅听到是东方炎的声音,有些失落,也有一些困窘,她抱歉说“对不起,我刚才……”

“没事!”东方炎的声音很平静。

“……”苏静雅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跟他聊些什么,直到东方炎出声说,“见一面吧,我有事跟你讲。”

苏静雅听了,纤细的柳眉一蹙“不行啊,你也知道我走不开。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讲吗?!”

东方炎再次久久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再次开口。

他说“静雅,我打算回国了,你……跟我回去吗?!”

苏静雅狠狠惊了下,有些诧异“你要回去了?!”

“嗯!你跟我走吗?!”

“……”咬了咬嘴唇,挣扎了许久,索性心一横,回复道,“炎,我不能回去。御在美国,他在这里,我怎么回去啊?!你也知道……他就是我的家,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静雅,你别傻了,好吗?!”东方雅走在空落落的别墅里,看着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内心一片死寂。

“炎……”

“你执意留在他的身边,有想过其实他根本一点也不期望吗?!静雅你可以骂我自私,可以骂我无耻,我一定要带你走。”东方炎声音,平静得让人觉得恐怖。

苏静雅听着,莫名头皮发寒。

捏着电话的手指,不禁更用力了。

良久,她出声询问“是不是……他找你说了什么?!”

东方炎很想大声告诉她“是”,告诉她,他觉得他很烦觉得她的孩子很烦,甚至把抚养权都让出来了。

可是,他终究不忍心告诉她。

不想用残酷的现实,去伤害她,哪怕一点点。

东方炎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有些力气。

他说“没。我只是想带你离开,只是害怕你受伤。”

听他这样一讲,苏静雅高高悬吊的心脏,莫名放下,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展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说“炎,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一直一直以来都在保护我,我知道你害怕我受伤。可是……这全部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希望你尊重我。就算受伤,就算会流泪流血,我无怨无悔,只要他是皇甫御,我就心甘情愿。”东方炎一听,胸口陡然一窒,痛得钻心。难道就不能分给他一点点吗?!他爱她,爱了那么多年,爱了她那么那么久,她的心,就不能分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给他吗?!

“苏静雅,我可以骂你吗?!可以骂你蠢不可及吗?!”东方炎说。

苏静雅咬着嘴唇,缄默。

“炎,你知道吗?!”苏静雅缓慢在电话旁边的沙发坐下,然后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她说,“御,不是不爱我,他是太爱我,太喜欢我,才会变成这样。我经常做噩梦,做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他站在我的面前,被人打得全身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我喊他的名字,我想要跑过去抱住他,却怎么也动不了。炎,你知道吗?!他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害的。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到底能遇到几个肯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的男人?!他为了我,都死过一次,所以……我死也不会离开他,你明白吗?!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天我抱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坐在工厂里,到底有多天崩地裂……”

后来,苏静雅完全不知道和东方炎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东方炎又对她讲了什么。

隐隐约约记得,他似乎说“既然你舍不得离开他,我……可以帮你……不计一切代价的帮你……”

深夜。

皇甫御回来时,是被抬回来的,满身的酒气,醉得不省人事。

“小心点,别把人摔了,别撞着,小心门,小心椅子。”看着金鑫和木森两人,气喘吁吁地抬着皇甫御,苏静雅慌张地指挥着。

把皇甫御稳稳当当扔到大床时,金鑫与木森不约而同,抹了把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丫的,真够沉的。差点没要了他俩的老命。

“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苏静雅看着皇甫御因为酒精的麻.痹下,显得异常痛苦的俊脸,心疼不已,她皱着眉头去问金鑫和木森。

金鑫与木森,皆是茫然。

木森喘着大气说“我们也想知道啊。接到酒吧打来的电话,我们过去接他时,才发现他喝大了。你不知道,整个包间,全部是酒瓶子……”

送走金鑫与木森,苏静雅见皇甫御难受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了,她连忙跑去卫生间用盆子接了些热水,拿了毛巾,坐在床沿边上,耐心仔细帮他擦身体,又给他泡了些茶水,让他喝下。

皇甫御这才好受了些。

紧蹙的剑眉,微微放松了点,却依旧皱得很紧。

“没事干嘛喝这么多酒?!不知道喝醉了会很难受吗?!”苏静雅翘起小嘴,无比幽怨地责备。

瞄到他手背上,厚厚缠着的纱布,被扯开了,沾满了酒水,她立即又“咚咚咚”跑去翻来医药箱。

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呼气,还一边在喉咙里嘀咕着责怪他。

帮他包扎好伤口,苏静雅打算帮他脱掉上衣,让他好好睡一觉时,蓦然抬头发现不知何时,皇甫御竟然醒了,一双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苏静雅皱了皱眉,轻声询问道“醒了?!现在还难受吗?!我去帮你猪点解酒汤……”

可是,还没站起身,她的手腕便被他大力握住,嘶哑低沉的男音,随即而来“苏静雅……”

“嗯?!”听到他喊她的名字,苏静雅本能的扭回头,回应道。

本以为皇甫御喊她,是有事情对她讲,然而,只是喊喊她的名字而已,没过一会儿,皇甫御便睡了过去。

苏静雅很郁闷,本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皇甫御却拽得很紧很紧,她努力了几次都没扳开,最后只得任由他擒着她手腕睡觉。

整整一晚,苏静雅都趴在床沿边上目不转睛看着他睡觉剑眉一直深深地皱着,表情有些痛苦,有些难受。

喝了那么多酒,不难受才怪呢。

后来,皇甫妮与皇甫艾,在隔壁哭得撕心裂肺。

苏静雅想要去把它们抱过来,但是,仍然挣不开皇甫御的手。她每挣扎一次,他的手指便扣得更紧。

紧得好似都要把她的手腕给捏得粉碎。

苏静雅却不觉得疼,相反,她很开心。拽的紧,是不是表示他越在乎,表示爱得越深。

没办法去抱孩子,苏静雅只得跟韩亦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把孩子抱过来。尿布,是韩亦帮忙换的。

等韩亦离开之后,苏静雅这才小心翼翼,单手抱着孩子喂.奶。

刚出生没多久,虽然长得很快,但是却不是很重,所以她单手能抱得住。

“乖乖挨着爸爸睡觉。”苏静雅把喂奶之后,哄睡着的孩子,一个挨着一个的放在皇甫御的怀里。

暖融融的灯光下,苏静雅趴在床沿边上,看着睡在皇甫御怀里,异常恬静的两个孩子,再看着皇甫御越睡越沉的俊脸,水灵灵的大眼,陡然弯成漂亮的月牙。

莫名的,她突然觉得女儿长得很像皇甫御。

尤其是鼻子,很挺。

苏静雅越看越开心,看得心花怒放。

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低头,从皇甫妮开始,依次吻过去。

吻他们父女的额头,吻他们父女的鼻子,吻他们父女的嘴唇……

三天后。

白宫。

限量版的高级商务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

韩亦招呼着皇甫御下车时,见他神情有些恍惚,他低声询问道“三弟,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皇甫御回过神,皱了皱剑眉,回复道“没事。”

“那就好。”韩亦倾身,帮皇甫御整理了下着装,喑哑着好听的嗓音说,“今天是梅瑞克总统的生日,我找机会把你引荐给他,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也就是得到美国政.府的支持,想搞垮3AH,我们的胜算大了可不是一两分。”

“我明白。”皇甫御说。

“那我们先进去。”韩亦出声,率先推开车门,动作优雅地钻了下去。

皇甫御在下车之前,犹豫了下,最后对司机说“你把车子开去beauty酒店,帮我留意一个人的动向……”

梅瑞克旦尼,四十岁刚出头,在前任总统罹难后,刚刚上任当总统,时间还不超过三个月。

众所周知,美国一个非常民.主的国家。

总统,如果没有做出业绩,没有为人民服务,很快就会被拉下台。

所以……

梅瑞克,接着自己的生日宴会,邀请了美国重要的企业家参与,目的一方面获取企业家的支持,二来是筹一边善款,用来构造社会福利,笼络民.心。

韩亦十年前就是美国国籍,他自然会被邀请。

而3AH,是让美国政府非常头痛的组织,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如果韩亦与梅瑞克能达成一致意见,这绝对会给3AH一个致命的一击。

宴会聘请的人员众多,梅瑞克忙得不可开交。

韩亦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拉着皇甫御跟他交谈,但是皇甫御整个过称却一直不走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交谈结束后,韩亦总觉得必须跟皇甫御好好聊聊。

刚想要把他拉到角落,结果,皇甫御裤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声音,皇甫御急速掏出手机一看,随后慌忙对韩亦说“大哥,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儿。这里全部拜托你了……”

不等韩亦回话,皇甫御已经转身朝大门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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