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近的名字,
同样的年龄,
艾云霖还知道勤扬这个名字是假名,
同时也知道秦少阳脸上所戴的面具是人皮面具,
种种迹象令她越來越怀疑勤扬就是那个龙阳传说中的‘秦朝’大boss,
秦少阳也沒有否认,
只是伸手揽着艾云霖,
让她还是先顾及眼前家人的事情为好,
“吱,
原先开的好好的出租车司机突然紧急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艾云霖由于沒系安全带,
一声惊呼,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撞过去,
幸得秦少阳眼疾手快,
一把将艾云霖给抱在怀里,
他自己倒是一脑袋撞在出租车的玻璃门窗上,
还好撞的并不是很重,
脑袋也沒有开瓢,
“勤大哥,
你沒事吧,
”艾云霖见秦少阳脑袋被撞在门上,
心疼的赶紧用手捂着他的头,
急声问道,
秦少阳微微摇了下头,
笑道:“不碍事的,
只是稍微碰撞些而已,
艾云霖立即将脸转身出租车司机,
埋怨责怪道:“喂,
你是怎么开车的……”
可是艾云霖的话刚出口,
一辆黑色奥迪奔驰轿车便粗野地冲到出租车的右侧,
奔驰车窗摇下,
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男子朝着出租车司机喝斥道:“喂,
老头,
你是怎么开车的,
长沒长眼睛,
“对……对不起对不起,
”出租车司机好似很害怕对方似的,
赶紧赔礼道歉,
光头墨镜男子并非善茬,
一把扯下墨镜,
却见他的右眼竟然赫然刻着一道疤,
甚是恐怖,
光头男子刚准备要向出租车司机大开狮子口时,
眼睛不由得瞄向坐在后排的秦少阳和艾云霖身上,
目光顿时一亮,
嘴角勾勒出阴险的笑容,
随即便返回到自己车里,
轰的一声驱车离开,
“呼,
刚才还真是好险,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出租车司机本以为今天遇上了麻烦,
待见对方突然离开,
虽有疑惑,
但还是赶紧驱动着出租车离开,
其实刚才那一幕秦少阳看得真切,
本就不是出租车司机的过错,
是那个奔驰车突然从侧道冲出來,
如果不是出租车司机及时刹车的话,
恐怕两辆车早就撞在一起,
却是沒想到对方不仅不道歉,
反而如此蛮横,
看來d区的管理始终还是有些不到位的,
突然间,
秦少阳感觉到艾云霖的小手一阵抖动,
他扭头看向艾云霖,
只见艾云霖全身都似恐惧般簌簌发抖,
脸色也变得相当的难看,
“云霖,
你怎么了,
”看到艾云霖抖成这样,
秦少阳赶紧伸手抚着艾云霖的额头,
生怕她会生病什么的,
艾云霖赶紧摇摇头,
明亮的大眼睛布满恐惧和害怕,
朝着秦少阳说道:“勤大哥……刚才那个人我认识,
他就是那个赌坊的人,
当年就是他带人到我家想要抓我的,
也是他引诱我哥沉迷于赌博的,
“哦,
原來是那个人啊,
”秦少阳回忆刚才那张脸庞,
清楚地记得他眼睛上的那道疤,
出租车司机听得秦少阳他们谈起刚才那个光头男子,
立即插话提醒道:“两位,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找麻烦了,
那种人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他叫雷庆福,
是‘秦朝’四组之一朱雀组的成员,
以前他就是一个开赌坊的,
是d区的一霸,
后來秦朝势力扩大,
他带领他的赌坊成员对抗秦朝势力,
最后惨败而选择归入秦朝,
现在仗着自己是秦朝的小头目,
在d区更加的嚣张,
就连警察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我们这些普通人见了他最好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哼,
你刚才不是说龙阳市因秦朝的势力而变得美好了吗,
怎么现在又反而这样说,
”艾云霖朝着出租车司机质疑道,
出租车司机无奈一笑,
道:“秦朝的整体成员还是非常有素质的,
但他们收编的某些混混有些本性难改,
就像雷庆福这种人,
在秦朝头目面前可能表现的十分的守秩序,
但一旦私自行动,
他的品行就彻底暴露出來了,
艾云霖依旧对秦朝的印象不好,
不满地说道:“既然如此,
那秦朝的boss为何还要收编这些小混混,
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小姐,
你这么说就错了,
”出租车司机控制着方向盘,
解释道:“虽然秦朝有雷庆福这样的败类,
但是如果让那些小混混私自行动的话,
他们就更加的无法无天的,
现在有秦朝的帮规在约束他们,
他们还不敢做的太过份,
毕竟一旦有人向秦朝举报某些成员的过分行为,
那些成员铁定会被处理掉的呢,
“那为什么沒人举报这个雷庆福啊,
”艾云霖还是有些不在理解,
出租车司机长叹一声,
道:“d区的人有哪个不恨这个雷庆福,
只是这个人太会阿謏奉承,
手下的人也多,
虽然举报雷庆福能成功,
但他的手下一定会报复的,
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承担不起这种后果的,
听着艾云霖和出租车司机两人的谈话,
秦少阳坐在一旁心事重重,
表面下的繁华并不能掩盖里面的丑陋,
d区的经济环境确实是比从前美化很多,
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秦朝收编招揽相当多的市井之徒,
这些人良莠不齐,
有些人甚至会仗着秦朝的后台更加无法无天,
就像这个雷庆福,
这个问題如果不彻底解决,
将來势必会成为秦朝的一大隐患,
“我家到了,
就是这里,
正当秦少阳心里想着如何处理像雷庆福这种问題时,
艾云霖却是惊呼一声,
赶紧拉着秦少阳的手臂欢呼道,
秦少阳抬头朝着艾云霖所指示的方向望去,
却见眼前是几座普通的砖瓦房,
还有一个小院,
虽然院子不大,
但收拾的还是相当整齐的,
一个身穿淡红色衣服的中年女子正在清洗着衣服,
她的身后有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
面容呆滞地坐在轮椅之上,
身上盖着毛毯,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有病在身,
总之,
眼前是一个普通而穷困的家庭,
“爸,
艾云霖欢快地从出租车上飞跳起來,
一把将小院的栅门给推开,
跑了进去,
秦少阳则在后面把车钱付清,
跟在艾云霖的身后走进小院,
正在洗衣的中年妇女听得有人呼唤,
她抬头朝着艾云霖看了一眼,
惊征的脸庞立即流露出无限惊喜,
连手上的洗衣粉沫子也沒忘记清洗,
慌张地从凳子上站起,
差点沒摔倒在地,
“妈,
您小心点,
”艾云霖赶紧将中年妇女给搀扶住,
心疼地说道,
中年妇女双手抚着艾云霖的脸颊,
眼泪哗哗地流淌下來,
嘴唇剧烈地抖动着,
直至现在才敢肯定站在她面前的年轻女子就是自己的小女儿,
“霖霖,
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啊,
妈想死你了,
”中年妇女一把将艾云霖紧紧地抱住,
失声痛哭起來,
艾云霖也同样紧紧地抱着中年妇女,
泣声道:“妈,
我也想念您啊,
真的很想,
稍后,
艾云霖的眼睛瞥见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
脸色顿时一征,
惊呼道:“妈……这是我爸……他这是怎么了,
艾母伸手将眼泪擦干,
走到艾父的轮椅旁叹道:“一年前,
你哥又拿着家里仅有的积蓄去赌博,
你爸一气之下得了中风,
可家里又沒有钱,
只好用一些简单的土方法医治你爸,
“爸,
艾云霖听得心如刀绞,
跪倒在艾父的面前,
握着他那双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哭喊道,
艾父根本沒有丁点反应,
一双手轻轻地抖动着,
那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秦少阳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瞳中,
“霖霖,
这位是,
”艾母终于注意到随行而來的秦少阳,
赶紧擦干眼泪,
拉着艾云霖询问道,
艾云霖也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而忽略了秦少阳,
她赶紧站起身,
挽着秦少阳的胳膊,
向艾母介绍道:“妈,
他叫勤扬,
是我的……”说着,
艾云霖抬头看向秦少阳,
露出甜蜜的笑容,
既而朝着艾母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秦少阳朝着艾母露出温和的笑容,
道:“伯母,
您好,
艾母的目光略有警惕地打量着秦少阳,
她对秦少阳的相貌和气质都十分欣赏,
可是待见到秦少阳脸颊那道十字伤痕时,
眉头立即一皱,
伸手将艾云霖给拉了过來,
小声质问道:“霖霖,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怎么脸上有刀疤啊,
“这个……”艾云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抬起手指挠挠额头,
不时朝着秦少阳眨眨眼睛,
秦少阳向前一步,
语气礼貌地回答道:“伯母,
我的工作是中医,
现在和雯雯一起在帝都一家药店工作,
”稍后,
他指着脸上的十字伤疤,
笑道:“这个是有一次随我的祖父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呢,
“真的,
”艾母有些怀疑地回头看向艾云霖,
询问道,
艾云霖立即点点头,
无比肯定地说道:“是真的,
勤大哥他真的是中医,
他可不是什么坏人呢,
您放心好了,
“傻丫头,
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怎么能让妈放心呢,
”艾母紧紧地握着艾云霖的小手,
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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