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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语调生硬，神态间也没有了那份谦恭。

费元雪算？难道没有她米素言，梁轩便能成大事，她费元雪就能当皇后么？何以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来找她米素言问罪？

费元雪自嫁梁轩之时，宿命已成。若梁轩肯安份守己，自然少不了她的一世安宁，若梁轩野心难料，自然只会沦为梁熠的阶下囚。

素言自认没有过，她不过是这场对决中的一个引子，目的并不为了劝降谁，劝服谁。

费耀谦和梁轩都是成年人，又都是理性的人，在做，他们很清楚，甚至早就料到了会有样可能的结局。

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素言料想着元雪会哭嚷着扑上来，揪头发扯衣裳，和大闹一场，她也做好了奉陪的心理准备，总之不能叫吃了亏。

也许梁熠就是故意让元雪来见的，就是为了给难堪，让难看。人在最狼狈的时候最脆弱，到时候他出面做个救美的英雄，让美人扑进他的怀抱。

素言甚至邪恶的想，梁熠的池中之物说不定是费元雪呢。

元雪并没有露出多惊诧的表情来，似乎对素言这种态度并不意外，就好像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态度一向这么恶劣，一向冷血无心，毫无同情之意，专拣人最难受的地方扎，专拣人最疼的伤口撒盐一样。

元雪绽出一抹悲摧的笑来，抽动着脸，那眼泪就如同泉般涌出来，在她那张惨白的薄如纸翼的脸上流动，好像随时就会洇湿了她那单薄的脸。

元雪哭的毫无美感，无声之中却透着说不尽的悲恸，看的素言无端端生出一种歉然来。她那么高大、坚强、冷硬的站在元雪对面，可不就是欺负了她的那个人么？

素言后退半步，别转了脸，声音如同她的表情王妃娘娘失态了。”眼泪是最不值钱的，尤其是的，她要博得怜惜，找了人，尽应该去找怜惜她的人去哭。

元雪蓦的止住了哭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道是啊，我会在你面前失仪至此，你这个最恶毒最可恨的，我与你不共戴天。”

素言没来由的生出不耐来，道既如此，素言不送。”

“呵呵呵。”元雪凄厉的笑出来你不配得到幸福，一辈子都得不到，你这种就活该下地狱的。你就是个丧门星，在哪就祸害哪。如果不是你嫁进费家，费家也不至如此，王爷他也不会英年早逝……”

说到伤心处，失控的大哭，几度哽咽的几乎上不来气。

素言迈步往外走。她干吗要捡骂呢？既然费元雪死皮赖脸的杵在这，她可没这份气度陪她。这样一个情绪激动，近于失控的，是毫无道理可讲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何况她压根就是不讲道理的。

从前她好时，别人都不入她的眼，如今她不好了，所有不相干的人就都是罪人，是她的仇人。

都不共戴天了，那就别在同一个屋子里吸收着共同的空气了。

元雪气的吐血。她何曾遇见过这样冷血又残忍的？她自然不要素言的同情和怜悯，可是素言竟然连最后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还这样肆无忌惮的逐客，简直是让人忍无可忍。

元雪上前扬手，就朝着素言脸上落下去。

素言听的她的脚步声离越来越近，元雪来者不善，便紧走几步，也不回头去看。

元雪扑空，险些摔倒，踉跄了几步，人就扑撞到了素言的侧边。这里门门不远，她又势道太急，元雪的头就撞到了门框上。

素言纵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想过要致她于死地，见她身子扑了，心里暗叫糟糕，一伸手就将元雪的衣服拽住了。

元雪的头只碰到了门边一点点，衣服倒被素言扯乱了，身子向前又猛然向后，人就坐到了地上。

这一坐，心中的戒备防线全部被缷下，她竟然放声的哭骂起来。

素言不胜其扰，抱肩冷冷的看着她，道是你冲的，我好心拽了你一把。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这么难听，出口就伤人呢？”

元雪像个泼妇，捶胸顿足，指着素言道你好心？谁不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连大哥都为了你背叛了我。他是最疼我的了，可是却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下溅无耻的，竟然在阵前将王爷给斩于马下……”

元雪一张口，素言就料定她没有好话，来来回回不外是那几外难听之极的说词。

她对重新有了认知。不管身份地位，骂人的时候都是一张嘴脸，一套说词。她原本以为元雪浸染费老时日良久，会学来一点骂人不带脏字，学一点费耀谦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呢。

却原来和所有的都一样。

听到她最后几个字，素言竟然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问你说？四王爷，是费耀谦杀的？”

这，不可能啊？

元雪的悲痛不似作伪，况且她也实在没理由要骗素言，因此素言问出口就不期然的换来新一轮的泼口大骂。

一句一字，有如脏水，饶是素言元雪骂的大部分是无中生有，小部分是从前的素言，还是觉得喘息费力。

这竟是真的

不管费耀谦是为了，可当梁熠射向她的时候，他并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要投诚的意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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