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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葭苍苍-NO.157:和儿子有代沟了……
更新时间:2011-08-02  作者: 花三朵   本书关键词: 武侠仙侠 | 花三朵 | 仙葭苍苍 
正文如下:
仙葭苍苍NO.157:和儿子有代沟了……

书名:

我刚松了一口气,突然被人抱住了,他把我抱进了屋。

他道:“又不高兴?”

我被他的胡子拉碴刮得疼,闷闷地道:“没……你先去洗一洗,我给你把胡子刮了。”

他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不能先……就一次……再洗?”

我的耳朵迅速红得像被煮了一样,勉强按捺住悸动,推了他一下,色厉内荏的道:“不行不行,去洗,一身血腥味,臭死了!”

他道:“你嫌我臭?”

我看他又装,忙不迭地推了他去。他终于知道是皮不过去了,只能认命地剥了衣服要下水。我看了一眼,就脸红地啐了声,转身去拿了把小刀跟出来。

他坐在水里,半闭着眼睛,好像快睡着了。

我跪在池边,道:“我给你把胡子刮了。”

他凑过来一些,撅起嘴。

“……”我想拿刀捅他,“我给你刮胡子你撅嘴干什么!”

然后我被他拉了下去,吓得我马上把刀丢了。

后来胡子没刮成,他先给我洗头,搓着我的头发,笑道:“又长长了。”

我有点累,趴在池边不吭声。

他道:“最近还做梦么?”

我道:“偶尔。”

犹豫了一下,我道:“我去拜访朗多玛,知道了一点事情。”

他道:“我知道了许多事情。”

闻言,我回过头去看他,然后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慢慢地荡过来,从后面抵住。我顿时叫苦不迭,想躲又不敢挣。

他低声道:“我不是浅。你若是敢……”

我忙道:“我不敢。”

他亲了我一口,道:“嗯,这样才好。”

看他顺了毛,我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些,他也随我去,只一手松松地搂着我。交换了一下信息,由我先坦白。

他细细地听了,倒是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只道:“可信。”

我:“嗯嗯?”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道:“我在九黎,曾经到过一个部落。有个部落留下了传说,当年蚩尤是和他自己的语姜王女有了私情。为了给语姜更多的丝绸,他率部攻入华夏九天。”

我缩了缩脖子,不吭声。

他又道:“我曾遇到过一个三苗巫嗣,中过她的金蝉蛊。麾下新收的一名苗家叛将给我解蛊,用了他自己身上的蛊王驱逐金蝉。因蛊王入体,我见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我惊道:“金蝉是什么?”

他安抚地摸摸我的头发,道:“是一种毒蛊。因我们防备严密,他们下蛊来害我的机会极少。只好用了这种嫁金蝉的办法。金蝉是三苗人养的蛊王,以往,若是不想养了,又不能随意丢弃或是弄死,只能用一个盒子装了,放在门口。若是被路人捡了去,那蛊王就入了那人的身。这就是嫁金蝉。”

我道:“那你……为何中蛊?你去捡人家的盒子了?”

他抿了抿唇,道:“那日……我是见了路边有一玉盒,十分精致漂亮,觉得稀奇。三苗人有许多玩意儿都是极好看的,寻思着带回去给你和无忧玩,也是不错的。”

“……现在可都好了么?”

他自己似乎也觉得挺丢人,笑道:“都好了的。”

我道:“那,另一个蛊王呢?”

他把我搂过去,道:“都好了,没事了。”

我心有余悸,单凭这一件,我就能想到他在那是非颇多的九黎之地有多危险。忍不住埋怨道:“你以后不要这么傻气好不好,随便去地上捡东西玩。都这么大的人了,丢不丢人。”

他笑道:“嗯。”

我道:“你……记得了?”

他淡淡地道:“别的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只记得一个,浅至死都有一个愿望,想让女姜诞下他的后嗣。”

我沉默了一回,道:“女姜……不能生孕的。她自己吃了祝融给的什么东西,绝了生孕的体质。”

他略有惊讶,道:“这,浅是不知道的。”

于是我们两个又沉默了。

半晌,我道:“我是我,女姜是女姜。你是你,浅是浅。和我们没有关系。”

他把我抱起来,笑道:“嗯!”

我恼羞成怒:“你还来……”

他的力度不减,却可怜兮兮地道:“可是我已经好几年……”

我想到待会儿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我都刚缓过来,如果待会儿真的起不来岂不是误事?挣又挣不开,更是无奈,嘴唇分开的时候,我只好装:“别,疼。”

其实也不全是装,确实有点。毕竟也好几年没有过了。

他的手僵了僵,半晌,道:“不如你随我去九黎。”

我惊道:“不是暂时僵着了么?你什么时候还要去?而且……我不能和你去九黎的。”

他道:“为何?”

我想了想,道:“朗多玛说的。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祝融在三苗。而且,我走了无忧怎么办?”

他抓着我,道:“不行。”

他憋了一会儿,没吭声,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他会憋不住。

我很囧,只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因此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说好了若是他出征我不陪同,但是如果他在家我不能拒绝他。我觉得,好像还满公平的。

于是再次被按到。

晚上将士们的宴会我就没法参加,趴在床上打呼噜睡得香。依稀感觉到他神清气爽地走了,我继续睡。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小的家伙爬到了床上闷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和无忧同睡,也没在意,继续睡。

孰料睡到半夜他老子摸上床摸到儿子的小手,顿时受了刺激。那会儿我还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搂了无忧翻了个身,想避开那吵死人的家伙。无忧一溜烟的跑了。

我顿时就醒了,坐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你干嘛!”

其实当时我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他厮打起来了。好像也不是打架,是他要搞我,我用力要推他,推不开,最后就扭打成一团。

他道:“你还得给我生个女儿。”

我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用力抓着他的背和肩膀,血腥味倒是刺激了他,我挨得更辛苦。

后来他把我抱了起来,扶住我的腰身,从下往上看着我,我颠得停不下来,喘息着按住他的胸膛,却被汗水滑开。

他道:“阿语……”

我浑身一震,只觉得自己极喜欢这个声音。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又低又哑,又犹豫又曲折,又欢喜又无奈。

他坐了起来,抱了我笑道:“就不行了?”

我哆嗦着,道:“你,是不是差点叫,叫错了我的名字?”

他闭上了眼睛,搂着我慢慢地动着,给我加长那余韵,道:“我在九黎,不敢叫你的名字。怕叫了,你不在,我会受不了。”

充沛的火灵汹涌而来,我受不住,太烫,想逃,又被他按住。这种双修方式太过激烈,他强我弱,他的灵力涌过来的时候我往往受不了。何况他是自己控制了灵力的传送,熊熊烈焰炙烤着我的经脉丹田,但他一失控我就要崩溃,直死回老家。MD这也是为何我一直这么怕他,又这么渴望变强的原因。

我小声道:“我不想明天还起不来。”

他道:“你睡吧。”

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我早就想睡了,怕他生气才强撑着。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不睡那我是傻瓜。

他也确实没怎么太折腾我,极累的时候我也只依稀感觉到有点胀和摩擦感,随他去了。

早上其实我醒不过来,他亲亲亲亲我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就是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一睁开眼,发现无忧瞪大了眼睛,站在床边,惶恐地看着我们。

无忧哭丧着脸,道:“阿爹不要把阿娘吃掉!”

我突然想起来,当年厉苍和阿娅公主,正要那什么的时候,被小孩子看到了……那会儿这小子就自己组织了一个故事出来。厉苍是要吃他烈火姐姐的大坏蛋,而他老子是要拯救美女的英雄。他到现在还记得?

他老子的一只手刚伸进我衣服里,这会儿也僵住了,道:“无忧出去!”

无忧怕他老子,可也不肯动,僵硬着站了一会儿。

他老子深吸了一口气,道:“阿爹不是要吃了你阿娘,阿爹是在跟你阿娘商量给你找妹妹。”

无忧很傻很天真地道:“阿娘,真的么?”

我顿时囧得想SHI,只胡乱点了点头。

正好这时候,门口有个人叫了一声,无忧一瞅,然后举步走过去,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他抱走了。动作快得我只看到她一双手。那是境密。

某人竟然还兴致勃勃,但我真的是没脸了,哭丧着脸。他对着一死鱼估计也是没什么兴致了,只得草草收场。

屋里蹲了许久,我终于重见天日。他比我先走一步。我出门的时候,发现有个小身影蹲在屋子旁边,不由得有些惊讶:“无忧?”

境密从旁边绕了出来,看了无忧一眼,有些无奈,叹道:“少主他……阿语,这种事情,我是解释不清楚。”

言罢,她就走了。

我一头雾水,走上前去蹲在我儿子面前,摸摸他的小脑袋:“无忧?你怎么了?”

无忧和我虽然亲近,但是很少撒娇,这会儿也只是用手碰了碰我的手指,低声道:“阿娘,你怕阿爹?”

我一愣,道:“怎么这么说?”

他兀自道:“阿爹是上神,可是阿娘只是真君。阿爹又是一境之主。”

我惊道:“你在胡说什么?谁跟你胡说八道的?”

孰料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追着不远处遥遥观望的境密的影子,跑了。我叫了一声,他也不理我。

我找到他老爹那里,他老爹刚从禁地里出来,去看过我养着的黑龙,已经化应了。

迎面看到我,他道:“阿语,来。”

我道:“看过小黑了?”

他一只手揽了我,道:“看过了,魔化的程度还不够。”

我沉默了一回,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我怕有伤天和。若不是不得已,还是算了。”

他道:“过几日,我将黑龙带去九黎。”

战火纷乱的九黎。人,神,妖,魔。种种心魔,种种绝望的情绪。确实是养魔的最佳之选。这大约和我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似乎又要温和一些。我忽略了心中的那些不安,对自己说这样也不错,总好过我的那馊主意。

暂时安下了心,我便把无忧的奇怪表现对他说了。他略皱了眉,道:“我常年征战在外,也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略一怔,颦眉道:“我与他确实是朝夕相伴,但我也不知道。”

他道:“好了,莫想。今晚将士们要凑在木园饮酒,你带上无忧来,说不定他会高兴一些。”

我道:“按理说境密是不会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可是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突然,我留意到他的脸色变了变,可是我要问他,他又不说了,只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

当天晚上,我带着无忧到了木园。无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肯让我抱,我只能牵着他的小手。

木园很大,但是似乎都塞不下这么多,方经过上空,就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闹腾得厉害。

下了车,无忧就挣开了我的手。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拧了拧小拳头,稚气的面容上满是沉重,慢慢地走向他的父亲。

某人正和廉先低头说着什么,手里拿着酒杯,回头见了无忧,不禁皱眉,又抬头看看我。我一脸茫然,却又有些忧色。

无忧径自上了前,行了一个虎贲勇士礼,朗声道:“父神!”

我:“……”

某人也被惊了一惊,但是面上并没有什么表现,只略点了点头。

廉先笑道:“少主也长大了,大约过个几年,也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快走了两步,牵了无忧的手一屁股坐在了他老子身边,勉强笑道:“还小呢,不顶事。”

某人递给我一个酒盏。想了想,又递给他儿子一个。无忧便学了他老子拿酒盏的方式,食指扣在角上。

我正放松了一些,凑过去听某人跟我说话,说着两句,一个没留神坐在我旁边的无忧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竟然把一整杯烈酒给闷了!

“无忧!”我忙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身边的女侍拿了水杯来,他也不肯喝,憋着又憋不住,还是要咳。我好气又好笑。

他老子道:“果然还小呢。”

孰料无忧涨红了脸,推开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走到他老子正跟前,道:“无忧不是孩子了,愿上战场,为父神分忧!”

我的脸色陡然一变。

他父慢慢地直起身子,一只手,搭在了我肩上,面容高深莫测:“何出此言?”

我道:“无忧,不是说好了么,等你能打败你阿齐哥哥,就让你上战场。”

无忧抿了抿唇,道:“阿娘,莫说这种话来哄无忧。阿齐哥哥当年七岁上战场,十四拜将,当年的他可不是如今这样的仙家猛将。”

这话说得众人大笑,阿齐还添乱道:“无忧,你阿娘就是拿这话哄小孩子的呢,她是舍不得你上战场。”

无忧道:“无忧不是孩子了。”

他父竟露出了一丝笑容,但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微微倾身,道:“你要上战场?以你的年纪,修为,能做什么?说来听听罢。能说得出来,我便允了你。”

我忐忑不安地道:“无忧……”

他父按了我一下,道:“说。”

无忧望了我一眼,竟是半点不慌乱,朗声道:“父神,无忧是卜官。”

无忧道:“无忧是卜官,阿娘。”

我暴跳:“你什么时候学了这种遭天谴的东西?!谁教你的!你老娘我前些日子满天下地找卜官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卜官这个东西是人学的吗?!连老娘都不敢学!就算你是天神,但是妄测天道又岂能有个好下场!

某人把我抱住,道:“好了好了……”

无忧未料到我的反应会这样大,怔怔地道:“无忧是……天生卜官,掌水脉卜术,不会遭天谴的。”

我准备拿个东西去勒死这个逆子。

某人在哄笑声中把我半抱半拖拖走了,道:“好了好了……”

我一巴掌把他拍开了,然后踢翻了脚边的酒坛子,暴躁地道:“你们喝着,我回去了!”

他叫了一声:“阿语!”

无忧的声音极小,好像不知道自己闯什么祸:“阿娘……”

我被气得连心口都隐隐作痛,整个晚上呆在屋子里。女越手忙脚乱地给我扇风倒茶,折腾得乱七八糟的,看得我更烦躁。

女越道:“娘娘……其实,大约尊主有尊主的考量,少主虽然身份矜贵,但确实不应该太过娇纵。战神之子,早上战场,是好的。”

我胡乱拍掉她的扇子,气道:“我哪儿是娇纵他!可是他身上还有毒未解。现在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怎么敢放他去九黎?”

放毛都没张齐的共工转世到祝融的地盘上去,我没毛病吧我。而且那傻孩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不知道要防人吗?!这将近七年来倒是知道藏着掖着,这会儿就给我这么一晴天霹雳!就这脑子,还想上战场?!

女越颦眉想了想,道:“其实少主也是想给娘娘争口气罢了。”

“……什么?”

女越叹道:“少主跟着地尊长大,地尊座下的土灵兽皆是母以子荣,有个能干的儿女是一件面上极有光彩的事情。我早就看着,少主是往心里去了。何况,少主自小没有玩伴,不曾有对比。只听说过不少人年少时就上了战场去杀敌,大约觉得自己这样无所事事奉养娘娘,怕是娘娘的耻辱罢。”

我沉默了。

女越道:“娘娘就别生少主的气了。”

我烦躁地翻身起来,道:“我去看看。”

这次我也没让女越跟,自己下了山,觉得乘车太麻烦,索性就自己飞去了。正好想要宣泄一下我那些情绪。

未免惊扰正放松的将士们,我是从园子偏角绕进去的。未走近突然觉出有威压,不禁一怔,然后便落去了树上,掩住自己的气息。

果然,无人的树下,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气氛有些僵凝。

我落下的时候,依稀听到孩子他爹说:“……你一直在。”

然后他就闭嘴了,好像突然有所顾忌。我疑心他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可是他管得住自己管不得小的,或者说来不及管小的那张嘴。只听无忧噼里啪啦地道:“是,无忧一直都在。无忧听见阿娘在哭。”

我倒是从未想过这崽子平时跟他老子说话连大声都不敢,他怎么敢这么尖锐?不过,他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在哭?

半晌,他老子道:“那是久别重逢,你阿娘喜极而泣。”

无忧似是咬了咬牙,道:“请父神肯允,让无忧随您出征!”

他老子漠然道:“我不用卜官。除此之外你的修为连士卒都及不上。就算堪堪如士卒,我也不用再多一个马前之卒。”

无忧竟道:“无忧愿为马前之卒!”

他老子道:“为何?”

“因……无忧想要积累功勋。”

“积累功勋又是为何?”

小家伙沉默了很久,才道:“为了……阿娘不再流泪。”

半晌,他老子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阿娘……可曾流泪?”

无忧低声道:“阿娘梦中,叫着‘浅’字,便会流泪不止。”

我一惊,难道我还夜哭了?我怎么不知道?

又是长时间的停顿,他抬起头,叹了一声:“浅啊……”

无忧道:“父神?”

他父叹了一声,道:“无忧小将,父神给你第一个军令。”

无忧激动了:“父神!”

他道:“父神征战九黎,你阿娘镇守境内,其实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来日你长成,不一定能找到能为你守住后方的女子。你非卒子,乃是吾司战帝君之子!想要上前线,你需跟着母神学会,怎样镇守后方!”

无忧懵了:“父神,那……”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