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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宫罪妃-第五八章 见蔡皓
更新时间:2010-09-19  作者: 迁归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迁归 | 幽宫罪妃 
正文如下:
我一惊,蔡皓将军,是我父亲身边的副将,他怎么竟来找我!

在这里与个小叫花子这般神秘地讲话,已是诡异,若是此时就去,定是会惹来赵竖的怀疑,于是告诉那孩子:“你且去与那人讲,我不能立即就过去,究竟什么时刻现在也吃不准,叫他先等着便是。”

“那岂不是又叫我折腾一次,”那孩子冷笑一声道,“姐姐不打赏一些跑腿的钱怎说的过去。”他的神情有着与年龄极其不符的阴翳。

我看了看他衣不遮体的样子,便索性抓了一把散银给他:“喏,拿去,买身衣服,再好好吃几顿。”

那孩子许是没想到我会给他这么多,盯着我的手愣了一会儿,便满把抓走,然后退后一步端端正正地跪下向我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便走了。弄得我好一阵没缓过神来。

等转过身,便看见为我驾车的驭手和赵竖都在看我,我心里怨蔡皓,怎么竟就这样来找我,我这每天被盯得这么紧,有王府的人,有外面的人,他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下要见我,还叫个孩子来通信,那孩子许是听他吩咐不要让旁人注意,便如此神神秘秘,岂不知越是这样越是招人耳目。他若写张字条什么的叫这孩子交与我手中也好,省得如此费事,但是细想,这样更不妥,若是字条落入他人手中,那岂不是留下了把柄。

脑袋里乱糟糟地,对赵竖随口胡煞道:“我方才看出来,这孩子是早就认识的,我还在宫里的时候,有一回出宫来买花线,他便拦住我要银子,刚才也是这事,说是祖母病了快不行了,又不愿与别人听见,非要这般鬼鬼祟祟。”

说完我又觉得这幌子太鬼扯,况且若这孩子真有个祖母,好端端地我不是咒了人家。

“这孩子小小年纪过于世故,您那些银子够他吃一年的,祖母病许是假的。”赵竖道。

我干笑了一下:“那赵竖就不要告知王爷了哦。”

他摆摆手:“王爷自不会在乎这些个银两。”

“那你也不要讲,他知道定会说我又遭算计了。”其实我是怕王爷万一有兴致将那孩子查一番,那孩子必是什么都会说。王爷若得知我父亲身边的人竟然进了呈国,定是又有一阵子不太平了。但我说完这句有些后悔,越是这样说越是证明了这孩子与我讲的话并非简单。

“在下自然不会多这个嘴。”赵竖的声音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但我当时却没有听出来。

“不在这家店里看了,”我说,“这家的我都不喜欢,换一家。”我是担心蔡皓听了那孩子的话不愿等我,又叫那孩子来与我说什么,这一来二去,我对跟着我的这两人更是说不通了。总之我已叫蔡皓在那里等我,到了时刻我自然会去,他若不等了那也是他的事情。

又胡乱逛了好一阵子,没有中意的,许是没了心情的缘故。

“赵竖,我要去吃些东西,不要回府,在外面找了地方吧。”我撩开车帘子吩咐。

“王妃想在哪里?”他问。

我故意装作想了想道:“之前进的那第一家店子,我看见了附近有个万福楼,去那里吧。”

“诺。”他应了一声。便吩咐驭手去万福楼。

那万福楼真是个气派,贴金抹翠的,朱漆的柱子与回廊满是喜庆,老板看似刚过而立,有些许书生气,不像生意人,抬头先看看我,紧接着看见我身后的赵竖,立即露出几分与之面孔不大相符的市井气:“哟!赵军爷,今日怎么竟没有随同王爷,这是……”说着看看我。

“这是硕爷的正妃,掌柜的可有空阁子,静雅些的。”赵竖道。

店家立即行跪礼:“小的不知是王妃驾到,有失远迎。”

“你快请起,”我说,顿了顿又问道,“我听说你这里有个秋阁。”

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道:“正是有这么一间。王妃请。”说着伸手请我。

我随他上了几层台阶,沿着回廊走了一段,又上了楼梯,转了几处雅阁,行至尽头一间门楣上标着“秋阁”字样的地方,还未进去,赵竖就先进去扫视了一圈,我站在门口朝里望着,竟然没有人。

难道蔡皓没有等我?但转念一想,他若是此刻在这里等我,那不是正好与赵竖碰个正着。他定是受了我父亲之命来找我,绝不会轻易走掉。

赵竖巡视了一圈,便出来在门外候着。

我独自进去,掩上门,在桌边坐了,心下又忐忑起来,这赵竖在外面,蔡皓如何进得来呢?难不成扮成小二?不会,那身段过于魁伟了些。

况且我进来刚坐了没多久,掌柜的便亲带了侍女进来奉茶,我正看着那流入杯盏中的茶水柱发呆,就听掌柜的小声说:“这间阁子是有人定了的,说是一会儿自会有人来,原来是王妃您啊。小的真是荣幸。”

“怎样的人?”我问。

“小的不知,戴个斗笠,檐子压得低,只看见下半边脸。”他说着便要出去,打手势示意侍女留下侍候。

“等等,”我说,“叫这个侍女退下吧。”

掌柜的意味深长地一笑:“王妃,这是那订房的客官吩咐的,特意叫留个侍女在这里,”说着又凑近了一些道,“若是没一个人在跟前反倒引他人耳目,那守在门外的侍卫也会生疑。”说完便出去了。

我一愣,这掌柜的竟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我在桌边又坐了一刻,忽听见窗棂一阵响,竟有个人翻了进来,不是蔡皓又是谁!还好,这秋阁的窗子对着的不是外面的街市。

我第一反应是回头去看站在一边的侍女,没想到那女子竟然跟个木头似的,垂首敛眉,好像鬼魂般的与我阴阳相隔。

“微臣参见公主!”蔡皓说着便已经跪下了。

“蔡将军快请起,”我说,“莫要再叫蔷薇公主了,将军跟了我父亲那么多年,还不知道我是谁。”

“大王既然赐封了您公主,凭他呈国再怎么不认,我大瑶都认您是公主。”蔡皓一席话说得硬邦邦的,但确是掷地有声。

我的心热了一下,平了平道:“将军如何就这样进了呈国,太险了,这里无论做什么,闹不好就被人盯住,我真是捏了一把汗。况且将军刚才叫那孩子去找我,都已经被我身边的侍卫看见,我此刻又来这里,若是他们告诉了硕王爷,我定是不能与硕王爷说我父亲的人竟来了呈国,可是你要我如何交代啊?再说……”我指了指那侍女。

蔡皓会意道:“这个公主不必担心,这丫头是个聋子,后园子喂马的,我特意叫掌柜的派进来的,掩人耳目,若是没个侍奉的在这里更是不妥。至于……”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至于您来这里的事情若是叫硕次王知道了,你只管往韩成身上推就是,就说是他派人来找你劝你回瑶国。”

“韩成是谁?”我问。

“就是那个来呈国的使臣,您可见了?”他说,“臣下此次是与他一道来的。装作侍卫了。”

“哦,见了。”我说,苦笑了笑道,“若说是那使臣派人来找我,你可知硕王爷会如何对我。我就不明白,你们做这些的时候,难不成就从不为我想啊?”

“臣下不敢,实在无法,那硕次王太过分,韩成几次恳请见您,竟都被回绝。臣下不用此法,便见不上您。”蔡皓忙行了一礼道,“为了使公主不为此事受责难,臣下都已和韩成定好,韩成已经派人在硕王府附近盯着,硕次王一回府,那人便求见,进府将韩成的书信交与硕次王,上书韩成即将回国之意。若是硕次王不知您今日来这里便罢,若是知道了问起,您只管跟他讲,就说瑶国使臣来找您劝您回瑶国,您已回绝。硕次王自会将韩成突然的辞信与公主的话想在一起,顺其自然便会信了您的话,以为是您的意思,才让瑶使这么痛快的回国,这样一来,此事自然不会给您招致祸害。”

我心下虽然认可这法子可行,但有一点却更是不解,问道:“将军,蔷薇有一事不明。”

“公主请讲。”

“既是这样,看来大王与父亲并非诚意要接蔷薇回瑶国,那是什么缘故好几次递呈国书要接我回去?”我问。

蔡皓迟疑了一下道:“恕臣下冒昧问公主一句,公主是否想要回去?”

我沉默了片刻道:“我自当初就不想要来这里,你认为我想不想回去?”我顿了顿又道,“当初父亲不想法子留我,现在又这样却是为何?他那国书递一次,王爷便整我一次,昨日王爷在韩成面前的所为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曾向王爷求过,想回国去,王爷不允。你回去讲与我父亲,就说现在什么都晚了,蔷薇不回去了,死也死在呈国了。他若是希望女儿好过一些就莫要再折腾了。”

“公主,”蔡皓叹了一声道,“叶将军也有难处啊。”

我一愣,抬头望他。

“当初,您道大王为何要封您为公主?”他问。

我摇摇头。

“是呈王来了密函,下旨要您。”他道。

我惊了一下,突然想到那次初见呈王时,公公唤我的名字,呈王将我叫到跟前问:“你就是蔷薇啊。”后来还总盯着我看,原来是他下旨要我的。

蔡皓见我不语,便继续说道:“这是密令,本是不能泄露,可大王许是怕得罪了叶将军,便将实情告知了将军。叶将军派臣下来呈国时,料想公主会问及此事,便又告知了臣下,叫臣下转告与您。”

怪不得,当初我辞别父亲时,父亲竟是流了眼泪的。

蔡皓又道:“呈王现在是霸主,连大王都要听命于他,叶将军岂能违拗,只好忍痛。后来叶将军得知,公主竟被硕次王要了去,这才递呈国书要接您回去。”

“将军,刚才蔷薇说的都是气话,你还是莫要将那些话讲与父亲了。”我说。

“臣下自然明理。”

“可是,你转告于父亲,”我深呼了口气道,“现在蔷薇已经进了硕王爷的府邸,一直没有宴请群臣是因为呈王有旨必是要硕王爷平了西陲两国之扰之后,这许是他们呈国的规矩,这才耽搁着。硕王爷就是脾气烈了一些,待我还是不错的,只要父亲别总提接我回瑶国的事。听说父亲与硕王爷之间有些恩怨,若是父亲当真挂念蔷薇,就递来私信与硕王爷,将恩怨解了,叫王爷和气些待我才是正经。不然总这么递国书来,若能接走还好,接我又实在接不走,害我平白的受折磨。再者,父亲不想想,蔷薇现在已经是硕王爷的人,接我回去了,我怎么办?是要将我养在府里一辈子还是再嫁与他人?”

“公主不知,”蔡皓道,“正是叶将军担心公主日后受苦,才这般递呈国书。叶将军与这硕次王的渊源怕是解不了的,究竟是什么仇恨臣下也不知。叶将军怕您到了硕次王身边,会有人进谗言说您是叶将军派来的奸细,若是硕次王听信谗言,那公主岂不是要受苦。于是叶将军这才几次三番递呈国书,不过是证明自己心疼女儿,绝不会叫女儿参与进这等权谋之乱。如此一来,硕次王虽会为了国书的事盛怒,但是也会放心公主并不是叶威将军派来的奸细,公主虽这段时日受了苦,但日后便可在这呈国有个安稳的归宿,不至于被小人之言所害。”

我心下终于明了,父亲这样的举动,真是煞费苦心了。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那魏呼延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我与他有婚约的?”

“臣下只听叶将军说,呈王令公主赴呈的密令到之前,魏呼延确是与叶将军提过想要与公主结好,但是当时公主已与宁安之子订了婚,两者相比叶将军自是更中意于魏呼延,正要想着怎么与宁家退婚,谁知呈国要公主入呈的密旨就到了。”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后来为何又要以魏将军与公主有婚约为由接公主回瑶国,臣下就不知了。叶将军未与臣下明讲。”

这些事情,之前竟然都是不知道的。看来如果不是呈王的密令,怕是父亲就要与宁家退婚将我嫁与魏呼延了。父亲当初明明说是宁家想与叶府退婚的。

我坐在那里,好久说不出话来。

“公主。”蔡皓又叫我一声,却不说话了。

“什么事?”我问。

“叶将军还有一事要臣下托付公主。”

“托付?”我有些不安,我觉得,这才是父亲要蔡皓来见我的主要目的。

“您在呈国这段时日,可曾听闻贡布函家的事?”他问。

又是这件事,我不想再提到这件事情了。

“略有听闻。”我说。

“那贡布函有个叫贡布南若的女儿,因着是大长公主所生,听闻传言说幸免一死,王室正预偷送她出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究竟被送去哪里,走哪条路径,他们王族子弟应是都知道的,公主能否得良机从硕次王口中探听一番?”

我听着,正往嘴边送的茶盏一顿,慢慢抬起眼睛望向他。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