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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宫罪妃-第四九章 遭责问
更新时间:2010-09-19  作者: 迁归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迁归 | 幽宫罪妃 
正文如下:
“哦,不想戴自然就摘了。”我脱口而出,心里很是恼火溟襄的多嘴。突然又怕他来问我什么镯子,于是忙又装作不经意地补了一句,“也不知摘到哪里去了。”

溟襄一向是守礼的宫娥,罕言寡语的,这一举动令人惊奇,连圭越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

不过还好,这关于镯子的对话似乎并没有引起硕王爷的注意。

他只是有些不满地打量了溟襄一下道:“如此多话!你们两个出去。”

两人赶紧退了,掩好了门。

他坐下来,看着我,眼神带着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睿智。加之我本身就有些心虚,被他这样一看,更是紧张,慢慢低下头。

“那晚,我与你去暗秀坊,给你挖那些镯子簪子什么的,你应该还没有忘。”他忽然说。

“嗯。”我点点头。一时间心绪乱飞,他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

“之后我送你回了宁宜阁。我走后,你去了哪里。”

我下意识捏紧了手,但又赶紧放开,尽量稳着说:“没有去哪里。”

没听见他再说话,于是抬起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凉薄而犀利。

“王爷,我真的没去哪里。”我的腿一软,竟然跪了下去,殊不知这一跪更是欲盖弥彰。

房间刹那沉默下来,如果他再追问,我说什么呢,其实,肯定是再遮掩不了的,他此刻能这样问出来,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是仅知道了那晚他走后我去了贡布府,还是连夫善托付我的事情也知道了。应该不会,如果他知道了夫善的嘱托,刚才溟襄的一句多言,他不会没反应。会不会是,故意装作没反应的?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我的心彻底慌了。我不是个演戏的好料子,现在的情形真是漏洞百出了,凭傻子也能看出我心里有鬼。不知他会怎么对我。

“有人跟我说,你年纪小,胆子小,”他忽然说道,“让我压着性子,别总吓你。行,爷今日不吓你,就压着性子跟你耗,等着你说实话。”说着,便站起身出去。踹开了门,许是看见了圭越和溟襄,喝道:“杵在这里做什么,滚!”

我瘫坐下来,喉咙,心上,仿佛都塞满了棉花。许久,心神才渐稳。

忽然觉得有愧于他。

打量着这怡馨阁,布置的如同女儿的闺房一般温馨秀丽,所需之物一应俱全。最美的是那排细密的珠帘闪着莹莹的光泽,隔出内间是储衣室,墙上还镶了大大的更衣镜。

来时圭越还说担心硕王府里没有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搬了好些来。谁知他都吩咐准备好了,他那样的人,能如此细心,真是难为他了。

看他刚才的样子,一定知道我有事情瞒着他。他这样待我,我却如此回报。

可是曾经答应过夫善,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再说,既然夫善语气能那么诚恳,就笃定这事情若是一旦让他知道,她全家定会遭殃。难道是他会要了她全家的命?

已经两三个时辰了。我就这么独自坐在地上,因为他刚出门那副气汹汹的样子,两个侍女到现在都不敢进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推开了门,静静走出去。

皓月当空,府里的夜色真美,如叶府一样静谧,却又比叶府多了一份大气轩昂。

我绕过亭池假山,碰上巡视的侍卫,上前去问:“王爷在哪里?”

“回小王妃的话,在珉钦殿里。”

我舒了一口气,还好他在府里,我还担心着他因为生气出去了。

珉钦殿的灯还亮着,福安及一应宫仆守在门外,看得我心里更紧张了,此刻已是后半夜,他还没有睡。

我上了台阶还未开口,福安便上前行礼低声道:“您直接进去吧。”

说着便为我推开殿门,我定了定神,走进去,看见他倚在卧榻边,也不看我。

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先跪了下来,等他询问,原想着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也不至于把原本他不知道的我自己都招了出来。

谁知他根本不说话。看来他今晚确是要跟我耗着的,备足了耐性等我先开口。

“王爷,那晚从暗秀坊回来,之后我又去了贡布府。”

说到这里抬头看看他,他没回应,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因为,”我接着说,“琅秀殿的舞姬夫善,有一晚急匆匆地跑进来跟我讲,说是贡布函私通外邦,全家处死,她无意间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于是惹祸上身了,还未把听到什么话告诉我,就忽然进来两个人带走了她,后来就再没见。”

略顿了顿,见他没有打断我,我便又继续:“后来听说贡布府里的南若小姐刮花了脸自尽了,我算了算,消息传出来的时间跟夫善失踪的时间差不多能接上,想那死去的南若小姐恐怕就是夫善。虽说是贡布家的除了大长公主,无一幸免一死,但是南若小姐毕竟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我猜王室肯定会想办法用人顶她。我想最后见一见夫善,所以那晚就去了贡布府。”

他也许只是知道我去了贡布府,还并不知道夫善所嘱托的事情。我就先说这么多,如果他再问,那看来就是都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去的。”他忽然问。

“之前听说一个叫集安的侍卫去那里帮过忙的,于是就叫他带我去的。那天,求王爷陪我去挖的首饰,就是用作打点集安。”

“你就是为了想看看她?”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打鼓。

“你几时与那些舞姬交好起来了。”他问。

“本来不好,后来她们见王爷照应我,便都待我不错的。”

“既是这样的交好,也值得你去看她?”他顿了顿又说,“你就这么毛手毛脚地去了,可知后面有多少眼线盯着你。”

“王爷,集安不见了,今日冼王爷说的东凌门那个侍卫,兴许就是集安,是不是送我去了贡布府,于是就……,我会不会给王爷惹了麻烦。”我小心地问。

“你还知道顾忌着会不会给我惹麻烦。”他冷笑了一下,“就这些了?可还有没说出来的。”

我摇摇头。

“惹不惹麻烦的,你不用管。你今日这话,我且信了。若是以后有什么破绽,有一丁点和你说的不一样,就不这么好玩儿了。”他口气似缓和了一些,但最后那几句令人不安。

“嗯。”我只能先应着。

“上来。”他说。

我站起身,正要上那卧榻,却被他拦住:“衣服脱了。”

于是我解下裙带,只着里衣,他还是挡我不让我上:“脱guang了。”

我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看着他。

他起身一把将我抱到床上,压上来,攥住我狠狠道:“敢跟爷耍这花招!”

“王爷。”我惊了一声,随即感到他的吻重重落于我的前额,脸颊,唇,颈项,让我忽地想起春夜里绽满枝头的梨花,伤怀却也甜美……

我那抵在他肩上的手顿时软了下来……

我躺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头发绕过颈项,半遮着脸颊,搭在他随呼吸起伏的胸膛上。听他沉睡的呼吸声,匀匀的,融进夜色。

苏绫鄂今日那些话,不知究竟暗含着什么意思。说来也怪,她原先是长空硕的准王妃,现在被大王占了,竟然还能毫无异色地拿我与长空硕说事。难道她对他真的没有心结吗?不过,帝国间的婚配,本就是君王的交易,苏绫鄂恐怕之前都没有怎么见过长空硕,何来情意?想起那日在宣塔门第一次见她,满脸忧伤,现在被呈王占了,神色倒是清爽起来,会不会这样正合了她的心意。可为什么有时候,她与我提到长空硕,脸上总是多少会流露一些落寞。

不过,不管她今日的话所谓何意,面上听起来都是不假的,在呈国,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长空硕了,那瑶国,恐怕真的是这辈子也别想回去了。

可我此刻还对他不诚,我现在无疑是在帮着夫善,夫善若是有害于他,那我便是与他对立了,这是多荒唐的一件事。我竟然违着他,去帮着别人,夫善是我的什么我这样帮她?这样想着真是觉得自己糊涂透顶了,即使做好人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

肯定是今日有人告诉他说,那晚在贡布府看见了我,所以他才生气地来问我。怪不得,从进门起脸色就不好看。但是为何今日才有人跟他说看见我去贡布府的事,为什么不在那晚刚看见我就跟他讲?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细想这些了。

还有集安的消失让我很难受,他的消失肯定和我有关。如果和我有关,就说明那天他带我去贡布府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也不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猛地回忆起了一个可怕的环节。

那天,我从夫善已经僵硬的手上怎么也摘不下那镯子,后来是叫集安帮我的。这镯子若是真有什么名堂,集安被盯着我们的人抓去了,说出这个环节,那些人就知道了镯子在我这里。

我真是惹祸上身了,不仅给自己,还会殃及他。肯定会殃及他,不然夫善就不会特意嘱咐说千万不要告诉硕王爷。

突然觉得好多双眼睛都在暗窥着我,我将自己推到了一个这样的境地,唯一的救命稻草还被我哄骗一通。

想着,心越发咚咚跳起来。

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夫善全家真的会死吗?不会的,夫善只说全家会死,但并没有说是硕王爷会杀她全家,如果好好跟长空硕讲,兴许还会为她挡住这灾难。

可是长空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啊。再说,他也不否认和我父亲有仇,那我若是帮他了,会不会……

不,事情一码是一码,父亲就算和他有仇,现在两人离那么远,暂时牵扯不上什么。况且,父亲当初把我送到呈国来,也根本就没有顾虑到我的生死,连父亲都不管我,我也不用想那么多,我要自保。

即使再难辨绫妃这人究竟是善是恶,她这话总是没错的,长空硕是我如今唯一的依靠。我不能背叛他,而去帮夫善那些个和我本就不相干的人。

这些事,都交给他吧,我不想掺和进来。

“王爷,王爷。”我急急地坐起来,叫着他。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