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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五卷 浮云天 第十章 药王谷(上)
更新时间:2010-09-19  作者: 粉笔琴   本书关键词: 武侠仙侠 | 粉笔琴 | 孽舞 
正文如下:
第五卷浮云天第十章药王谷(上)

飒的话立刻让蓝羽的脸色变的很是尴尬。

他忘记了这个人是他兄弟的身份,他只想着云妈妈是很清楚两人情感的事,结果一时不在意的说了出来,却让自己和舞衣之间的关系给暴露了出来。但既然已经错了,他也不想隐瞒下去,便看着舞衣说到。

“你错了,我们不是兄妹,是姐弟。”

“什么?”容飒更是睁大了眼。

“她是我的姐姐,但是哪有如何呢?我们知道彼此是姐弟的时候,已经晚了,情根深种,孽缘已定,我们是不能分开的……”

容飒还是听不去蓝羽的解释,只摆手说到:“不不,这不是理由。你们不能在一起……”

“在不在一起的,你们以后争吧,还是先赶路要紧!”云妈妈说着便是打马前行,容飒和蓝羽也不好在争论下去,便也相继跟随,只是路上却不再说话而已。

就这样走了天的路之后,云妈妈倒是开口了:“小子,你喜欢过人吗?”她是冲着容飒问的。

容飒有些腼的一笑说到:“我叫做容飒,您可以喊我……”

“小子,我问你什么,你答么。”云妈妈说着眼神已经飘到容飒背后背负的程逸飞身上。

云妈妈地度让容飒有些不喜。但此时众人结伴而行。人家问了。他也不好不答。因而也就略红了脸地答到:“喜欢过。”

“怎样地一个姑?”

“她是左都尉地女儿做柔儿。知书达礼。十分温婉。”

“能讲两句你和她地事吗?”云妈妈轻声问着。难得地温柔。容飒本不想讲。但看到云妈妈那有些忧伤地眼神。他还是讲了起来:“我和柔儿是巧遇在赏灯节地时候。那时猜谜。我们两个总是很巧地相遇三次。猜同一款灯谜。连中三元之后。为与他人争个名头便邀她与我一同应对。相较五场之后。我们赢了。也便忽有了好感。她有才学。又美貌。更是人如其名。温柔可人瞧着心里热。一时都说不清楚喜欢与否。后来常常相邀着一起观花赏雪。倒也不错。”

“两人就有了感情?”

“算是吧。

毕竟也曾到过谈婚论嫁的地步。”容飒说完似有些幽叹。

“曾?看来你们终究未能一起,不知是何故?”云妈妈依旧探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婚事爹的态度很是奇怪,先是前几年娘曾与爹谈过我的亲事,意思要爹给我寻一门,可爹说不急,由着我自己喜欢,等我钟意了哪家的姑娘再说。后来我与柔儿的事被娘亲现瞧了柔儿,又打听了柔儿的身份,觉得也是门当户对的,便和我爹说了去提亲。我爹允了便去了。可谁知他回来之后却告诉我,我和柔儿不能在一起。”

“嗯?为什么?”

“柔儿与别人订有婚约,不过是指腹为婚,柔儿不知。从我知道那消息以后就在没见过她了。”

“她嫁了人?”

“她们举家搬迁往别处,听说不久之后就嫁人了。我心中伤感,娘便带着我来到此处。”

“那之后呢?难道你没再喜欢过姑娘?”

“怎么会没喜欢呢,但都因各种原因后散了……”

“是不是都是你爹一提亲之后便事情生了变化?”云妈妈不客气的直接问着,这话让容飒顿了一顿之后,还是点了头:“是,我只顾喜欢人家姑娘,却从不知人家家事爹又是当朝宰相,我的婚姻大事也不能儿戏早已和我说过要门当户对之外,也一定要慎重……”

“你现在也有二十三了吧?像你这般年纪只怕人家的孩子都有两三个了,你竟还是孤身一人……”

“没办法家成亲不是儿戏……”

“我看是你爹不想你成亲吧!”云妈妈说着冲容飒一个冷笑:“我有说错吗?想必你自己都清楚是因为什么!”

容飒听着云妈妈的话,一把拉住了缰绳,他看着云妈妈说到:“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魔教里的,为何那般操心我的家事……”

“你的家事?哈哈,你可知你爹曾和我们一起共事?我是看着他一天天变成现在的样子,可是因为他的痴心,我便感动,一心帮他,也想着能帮教主圆了心愿。所以我会与他狠心的将少主逼进绝地,为的就是让她魔血激活,为的就是让她因恨而存在。可是到了今日,我却后悔了。她不该这般牺牲为棋……”

“你说什么?云妈妈,你刚才说什么?”蓝羽听着云妈妈这般言语,也是惊讶,急忙出言而问,但云妈妈却摆手说到:“你别问了,等到药王谷,苦药给他们医治的时候,我会把你不知道的都告诉你的。”说着她冲容飒说到:“我想容夫人起先是操心你婚事的,当她得知自己的夫君要将江山占为己有时,她为他的鸿鹄之志所震撼,更为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一代帝王而高兴。皇帝身边的女子总不好随便,她便也拖着你的婚事,而当你出现红眸之后,她才明白你不是她的儿子,所以从那以后不但淡漠了你,更是不再提及你的婚事,我有无说错呢?”

容飒听着云妈妈的话,句句中的。仿佛就在一边看着一般,他此刻才相信云妈妈真的是和爹一起共事过,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又成了对立之人,因而他出言问到:“你们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云妈妈一笑:“大过了情感,超过了人性,为世不容,我们的反目不过是老天的报应。”云妈妈说着深吸一口气:“不提这些了我本就是想和你说这些的,我是想问你,到了此时,你可还想着你说的那个姑娘柔儿?”

“只是偶尔想起……”

“有无失落与伤感?”

“偶有……”

“小子,你对那姑娘只不过是有些好感罢了,可谈不上喜欢,若真是喜欢到了心里,到了骨子里,就是这个世间众人都想分开你们,你也会尽最大的力去和她在一起。就算真的

也会陪在她的身边,看她平安开心,你也会满足,时,陪伴你的便是无尽的思念。”

云妈妈的话语在容飒听来有些震撼,因为他还没经历过这些是蓝羽听了却是立刻应到:“云妈妈说的不错。我和宁儿从第一面相见时,我便知道她是我今生要找的女人,后面一连串的相遇,如今我虽不清楚那是我和她的缘分,还是被你们所设计,但我与她却是真有了感情。

记得那日里我冷面占了她的身子,瞧着她落泪的时候,我真的有心疼。可是我心中想着那张笑脸,想着我必有一日找到我认定的人,我漠视了她。即便是她备受侮辱也为了防止自己踏进与她的情感纠葛而选择漠视,甚至是狠心的推波助澜。但世间事,总难料。宁儿伤心之下的求死之舞,让我看到了我所等待的舞与笑颜,那一笑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在雀跃,我找到了她,她还正好就是我已经动心的姑娘,天知道那份欢喜让我有多开心,可偏偏却有与她进入了新的磨难。我们一路坚持着在我以为她可以做我的妻子的时候,偏偏让我知道她和我是一家人,她甚至还是我的姐姐。”

蓝羽说着脸色十分的忧伤,他伸手摸着昏睡中舞衣的脸说到:“我曾想过远离,流落于世我行走在江湖的每一日却都是如行尸走肉,我想着她念着她,痛苦的不能自已。还好外公寻了我带我去了雪山脚下。在那里他告诉我,我还能做的一件事便是相伴相守。纵然不能与她成为夫妻但至少我可以保护她,在她的身后留下我的爱,我的心。我十年来,辛苦的练下一身功夫,为的就是能保护她,帮她。可当我们再相遇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我的心,只想将她拥有。”蓝羽说着看向了容飒:“你还没有爱过人,当你真正的爱过一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众纵然世间毁灭,你都还是愿意和她一起同生共死,那么若是这样了,也何苦在意世人眼光呢?”

“说的好!”云妈妈笑着冲蓝羽说到:“只要真心去爱,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舞衣能和你在一起,也真是她的福气了。”

容飒见他二人相赞赏自己却难以言语,尽管蓝羽的言语中流落的情感,让他有所感动,但到底还是心中芥蒂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便皱着眉不再多言。

云妈妈见容飒依旧放不,也不多言,便打马前行,众人又接着赶路了。

从雪山脚下这吴县的路程,正常行马需要十日,当初春夫人因为担心舞衣便可谓风雨兼程,不惜用内力为自己提速,终于在三日里赶到。而当他们一行出来时,春夫人终于是累倒了。教主程逸飞担心自己女儿,自然抱着她去了苦药那里,蓝羽才知道临近自己所住之地竟有着这么一个药王谷,也有着这么一位高人。当他娘春夫人醒来之后,冲苦药描述了舞衣的事,苦药才告诉她了种种,几人一听十分害怕便要苦药随行出山,但因为苦药身边的灵媒有次不小心误服了毒药而伤了身,不能出谷远行,所以苦药不能出谷,才叫他们来带舞衣去山谷里。只是不想却生了这许多的事。

如今教主程飞已是昏迷,舞衣也昏厥不醒,加之云妈妈一腿已伤,众人也不能快行,便是一路上歇歇走走的,用了整整十三天才赶到了药王谷。而这十三天的路上,容飒也实在因为好奇,而让蓝羽讲了他和舞衣之间的所有故事。如今他心中虽有芥蒂,但毕竟感动于两人十年来不忘的情感,所以他已经选择了沉默,而当一行人到达药王谷的时候,他也默默地希望舞衣能赶紧好起来,然后与蓝羽一起双宿了。

药王谷在雪山脚下是近五月的天,但这里却依旧凉爽。山谷腹地,因着气候宜人,倒是开着许多美丽而叫不出名的花儿,五颜六色的将投眼处都渲染出一片舒爽的姿色。

山涓溪流,水叮咚,藤蔓蜿蜒,虫鸟啼鸣。美丽的山谷景色令人都觉得这些日子的倦意消失殆尽。但随着他们的深入,一些雾气般的烟偻便将前路阻碍。

“云妈妈,前面我可走不了了。”蓝羽瞧着那雾气轻声说着伸手扯了身边树上的几片叶子。

“可是有毒?”云妈妈轻声问着。

“正是,若是你我强进倒是可以,但外公和宁儿都已在昏迷中,不能闭气,看来只有请谷主迎我们进去了。”蓝羽说完便将手里的树叶卷成了细管在口中吹了起来。

一声声似笛音般的音律便穿透着这片雾气。

吹了数声之后,众人便就地而歇片刻功夫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雾气之中。

“何人来扰?”那严肃的声音似是飘渺。

“苦药大师,你快别故弄玄虚了,我外公他已经昏迷二十来日了!”蓝羽大声应着,就见那雾气中的身影刹时消失,下一刻就在众人的身边:“你说什么?”

容飒眨眨眼,看着那个一出现就冲到自己身边看那昏迷老头的人,此人胡子颇长,但论身形,处处都显出一份逍遥洒脱的气势来。他心中暗道:如果不是他们相识,只怕自己与他在雾中相遇会怀是仙人下凡吧。

“教主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伤心动气到乱了心智?”苦药只捏了一下教主的脉,便已觉他整个脉象已乱。

“我也不清楚,我找到教主的时候她已经如此,可能是被……”

“我知道,外公这般,是因为我爹死后,娘又殉情跳崖,他眼见我娘坠崖之后就似疯了一般跑了,想来是太过痛心……”

“她这是……”苦药一转眼看到蓝羽怀里昏睡的人,当下也凑了过来其把脉,但这次他却说到:“咱们先进谷吧!”

“苦药大师,宁儿她不会有事吧?”蓝羽不放心的问着,但苦药却没答话,只从身上的小葫芦里倒了几颗药丸分给众人叫他们吃了喂了教主和舞衣各一颗后,便带着他们入了山谷。

气里切都是模糊,苦药叫大家手牵着手七拐八拐出了这片雾气之云。此刻一片清清湖水映入眼帘那湖水之上更是坐落着几间水上屋。

容飒从未见过此般美景,自然被美色所吸引蓝羽先前来过,又心中挂着舞衣的情况,便无心赏景,只小心地看着苦药的脸色。

几人的马匹才靠近了湖边索桥,三个少年娃子就跑了过来,嬉闹之中还不忘大声喊着:“爹,爹!”

苦药蹲下身子迎接了这三个娃子,便说到:“山儿,水儿,你们去叫下人来帮忙,云儿,你去告诉你娘,说故人来访。”

三个孩子应着就跑了,云妈妈瞧着孩子们的背影冲苦药说到:“想不到,一别近二十年,你的孩子们都满山跑了,诶,你这里怎么还眷养着下人?可是魔教里的?”

“有几个是,当初山一战伤了手脚便与我们在一起,终日里还能互相照顾,也不至乏味。还有些是附近的村民,入了山谷,被我救治以后,现这里是世外桃源,便也迁居到这里了。”苦药说着指了那水屋说到:“那里是我的诊室,咱们先去那里,我们住的地方全在山林里,稍后灵媒会带他们过来的。”说着他又指了指一片郁葱的山林。

容飒此时看过去才注意那片山林里有些竹屋藏在其中,真是若不提,而难以觉了。

苦药叫大家马匹留在此处,而后要容飒扶上云妈妈,蓝羽抱上舞衣,自己将教主程逸飞背负上,一行过了索桥到了那几间水上屋。

他将教主送一件屋子之后,便要安排,云妈妈不管苦药,自己到了教主跟前,小心看顾,苦药轻轻摇头之后便将舞衣安置在了隔壁。

“她昏迷了这些日子,身还无大碍,看来你照顾的很好。”苦药冲蓝羽轻声说着。

“她虽昏迷醒却有些意识,一路上,我都喂她吃了些粥水汤汁的,倒也吃下去了一些,就是太少,大多时候,都是靠我每日里给她灌输真气……苦药大师,宁儿她不会有事吧?”

“一时无碍,只不要她彻底醒来除了要费些心神外,只怕也将有一次选择。”苦药的脸色变的有些凝重。

“是什么?”

“现在说给你还早等到明日了吧,这会儿我还是先去给你外公施针吧。”苦药说着转身出了屋子,倒把蓝羽给弄的有些心神不安了。

他回身看着一脸安详睡去的舞衣,深出一口气,将她的手抓起贴在脸上:“宁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苦药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的时候,灵媒也已经到了水屋,她一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紫老头时,就忍不住抓了苦药的肩膀:“他,他怎么了?”

“圣女坠崖殉情,教主伤心过度,伤了心智,又被脑袋上击了一下,淤血滞留于脑中把淤血散去就无事了……”

“圣女坠崖?”灵媒有些激动,那个小人而可是自己辛苦带大的,如今自己就……

“恩。”苦药说着拍了拍灵媒的肩:“人各有命。”

灵媒眼中已经泛起泪花,但闻苦药之眼,则点了点头,她看着程逸飞那昏睡而又一脸老态的脸,忍不住说到:“要不是这一头紫,我真认不出是他,他,他怎么变成这样……”

苦药低着头说到:“人总要老的我儿女都在长大,你我也在日日老去,何况是他?他心里背负的事太多,自然老的快些,夫人也无谓在给他添些情感纠葛得他老的更快……”

苦药的话中话,明显的带着醋意不说云妈妈听着无言,容飒是愣只灵媒自己都是一顿,继而伸手冲着苦药的胳膊就掐了上去:“你犯什么混!当年我是喜欢他到底迷的是他的英姿气概,我最后跟了谁?还不是你!孩子都满地跑的,你还来吃着闲醋!”

苦药被着一掐,虽痛却心中甜蜜当下说到:“我错了,一见夫人如此,我,我担心……”

“担心什么?难不成我还跑了去?你没看到云姨在这里嘛!你就只当我有情?有情的在这里呢!”灵媒瞪了苦药一眼,便是到了云妈妈跟前,拉着手说到:“云姨,当年你随教主下山去时,我不过还是个孩子,如今二十年未见了,你和教主如何了?”

云妈妈淡淡一笑:“只求相伴不求其他。”

“你真是痴心……”灵媒说着拍了下云妈妈地腿。她本事无心之举,却在一拍之下觉异样,再一仔细看便惊异到:“云姨,您的腿……”

“断了一只。”云妈妈不当事地说着。

“怎么弄成这样?哎,苦药治是治的了,可你的骨已错长,只怕要断腿再接才行,那可很疼……”

“我不在乎……”云妈妈说着笑了笑,转头冲苦药问到:“你这针扎了教主多久才能醒?”

“两到三日。”

“那,少主呢?”

“少主的情况有些麻烦。”苦药说着,便干脆把众人都叫到了隔壁来,留下了两个魔教旧部看着教主。

蓝羽此刻早在闻听着隔壁的动静,听到大家过来,便放下了舞衣的手。

灵媒随着苦药一进来瞧见蓝羽就是愣了一下,而后冲云妈妈问到:“这位就是蓝羽蓝公子?”

云妈妈点点头。

灵媒没有说话,她打量了下蓝羽后,却是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容飒了:“那他呢?”

“他是圣女与其夫的孩子,因被容艾收去养大,如今叫做容飒。”

“哦。”灵媒若有所思一般的点点头,然后才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舞衣,这一见,她便笑了:“她和圣女长的很像,我看着她,就似看到了圣女小时的模样,弄不好她小的时候就和圣女是长的一模一样呢!”

云妈妈笑着点点头,没出声。

“她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好似中过蛊?”灵媒在夫君身边救了自然看的出是中了蛊,但夫君并不出谷,又

给别人下蛊,所以她一时倒有些吃不准似的问着苦药

“夫人说的是,她的确是中了蛊,不过这蛊却不是我下的,是容艾。”

“容艾?”灵媒愣住了:“他下蛊给她做什么?”

“这就要问他们了。”苦药抬了抬下巴。

酒菜铺桌,温水烫杯,众人在水上屋前搭了饭桌坐在一处,听云妈妈讲了容艾的那些计划与盘算算是明了了舞衣中蛊的因由。

“唉,我当年见容聪慧非常,是个奇才,十分喜爱,想要传他医药本事,却有所碍。蛊术一秘只传于圣女,见他要与圣女完婚,大喜之下便传了他几个我新研而出的蛊术,就连圣女都还不知。谁知一朝哗变,魔教隐匿,圣女嫁给了他人,我便忘了这茬,怎料那容艾却已经熟握此术,并欲将少主做手中傀儡而下蛊。如今他是悔过而请蛊,但魔血已激活与那媚心粉互成牵制强行以血虫吸走媚心粉而自噬,但魔血以成赤热之势,只怕以后都将成修罗之态啊!”

“修罗之态?你,你是说,她以都,都……”蓝羽有些激动的不能言语,他的脸色开始渐渐变白。

“化身魔人,修血。若醒来,必将以人血养其身,否则便会狂性大戮不止,最后力竭而死……”苦药无奈地说着,话一出就连灵媒也震惊不已,急忙扯了他的袖子问到:“难道只能如此吗?”

“那也不是,还一个法子有所转机只不过生机只有三成不说,而且……”苦药说着看向了蓝羽:“而且有一个人恐怕要搭上性命。”

“什么法子说,你说!”蓝似乎明白苦药的意思此刻他已经不在乎了。

“魔教的魔向来为潜伏之态,若没有血舞大成过是周身保护而已,时代相传并不会有什么。而血舞大成之后,功临第一之外,也可永青春,似仙人自在,但血舞大成危险数倍,一不留神就会成噬咬之力,昔日圣女便是走火入魔已进入血狂状态而不能自已,但好歹她血舞未成,功力不足,反噬不重。本来少主炼成血舞,便可拜托反噬,但偏偏容艾下了血蛊令少主体内魔血依附成瘾。如今强行抽离,魔血无依不活,少主便昏迷不醒,适才昏迷不到二十日,待二十日满,无瘾相扶,血死而人亡。但若相扶以血,少主则狂性大将以嗜血为生,所以选救便是将少主化身恶魔,若不救,再过数日,少主自亡,而若要险中求生,唯有一法,便是涅磐重生。”苦药说着又看了蓝羽一眼。

“可是要我一命一命?”蓝羽咬着牙问着。

“差不多。少主的血,必有依附才可活,但常人血只能让少主上瘾成魔,唯有同有魔血之人,以魔血相激,两血汇集成力相扶,少主才可还清明,以血舞之功,涅磐而生……”苦药才说着,灵媒便是质问到:“你说了不是白说吗?就算你是要蓝羽以他的血来救少主,但也要蓝羽他有继魔血才成啊!你别忘了,全然的魔血相传是只传一人的!”

“不错,魔血向来是只传一人,但适才云衣不是说了嘛,圣女在生下少主后不久,已经习练血舞,虽然是走火入魔之态,但血中魔血已激活,若是运气好的话,腹中之肉也必带魔血,那我们不就有机会了?”苦药说着看向蓝羽:“我没弄错的话,你是她的弟弟对吧?”

“是!”蓝羽点头承认:“我是在她之后娘所生的,应该有此机会带有魔血。

那是不是用我的命可以救了宁儿?”

“这个只能说赌上一赌,你也该是清楚,她腹中怀有骨血,若是腹中骨血为女,继承魔血的话,你便有一线生机,因为魔血相导,你反而不会被吞噬。可是若腹中骨血为男,不能继承魔血的话,只有你的魔血相承,你必血枯而亡,定然殒命!”苦药说着拍了蓝羽的肩膀:“所以我先前才说,你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赌与不赌。”

蓝羽没说话,而是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那辛辣的酒汁在嗓间划过的时候,他轻声说到:“我就知道我和她之间总是一层又一层的障碍,但是哪有如何?我赌!”

“你想清楚,这可不是儿戏……”

“我想的很清楚,苦药大师,我不能看着宁儿便成一个魔人去杀戮,那样纵然他活着,也不是她自己。但我也不能看着她就那么死去,所以我愿意赌,纵然会因此丧命,但她至少醒来的时候,还是她自己,我又有什么遗憾呢?所以我赌!”蓝羽坚定地说着,立刻让在坐的人感动不已。就连容飒在这一刻也嗤笑着自己那可笑的芥蒂了。

“蓝羽,你从小到大,可曾出过魔血征兆?”云妈妈忽然开口相问,蓝羽一愣,便老实回答:“无,但是我是娘的儿子,多少也会……”

“什么叫多少也会?”灵媒大声说到:“只有你体内没有,不但救不活少主,你自己也是必死!”

“那要怎样才能知道我有没有?是不是要我受伤才能知道?”蓝羽激动的站了起来,此刻他一心只想救下心爱的宁儿。

云妈妈抬手说到:“蓝羽,你坐下,有些事,我想也该告诉你了。”

灵媒闻言看了云妈妈一眼,竟是转头看了看容飒后,冲云妈妈说到:“是他吗?”说着还手指了容飒。

云妈妈一笑:“你这通灵的本事难道连这些也看的到吗?”

灵媒一笑:“血,谓之缘。我看到的血脉便是丝丝缕缕的缘,所以我知道。只不过,我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羽和容飒二人对视一眼都是迷糊了,不明白他们再说什么,但这个时候云妈妈却已经轻声说到:“其实蓝羽,你和少主在一起根本算不上,因为你和她根本就毫无血缘关系,你根本就不是蓝苍枫和春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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