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明智屋首页> 少年之烽火岁月小说>少年之烽火岁月最新章节列表 >少年之烽火岁月最新章节  明智屋APP下载地址!
直达页面底部
少年之烽火岁月-第382章 二纵队英雄旅
更新时间:2011-11-29  作者: 我是巴图鲁   本书关键词: 军事 | 战争幻想 | 我是巴图鲁 | 少年之烽火岁月 
正文如下:
少年之烽火岁月

,最后更新:201111284:17:00

工山下的刘勘正在组织高级军官开会,个军官提议一联

麦敢死队借黑夜的掩护,提前潜伏过去,进攻起后打山上共军一个措手不及,也让共军知道一下也能打夜战。

这个军官刚一说完,刘勘马上拍了几下手说道:“老弟高见,就这么定了,鉴于这支小部队的重要性,我想应该全部都由军官组成。咱们就从各个部队里抽出一支由下级军官组成敢死队,先潜伏过去,战斗打响后由他们率先动攻击,不成功则成仁。小

岔口独立团的阵地上,一直没有回去睡觉的五营长王老虎不停地抽他的早烟锅,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不对劲,可是现在都过了半夜零点了,山下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太疑神疑鬼了?老战士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感觉是敏锐的,这是一种那些久经沙场的老战士说不出来的所特有的本领。

不停看表的王老虎终于做出了一项决定,派战士去叫炮营的营长高翔,不管这小子睡的多死一定要把他拽过来,时间不长,睡眼朦胧的高翔被五营的几个战士拉到了第一线王老虎的指挥所里。

这家伙边揉眼睛边问:“怎么了老虎?把我拉来干吗?我这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大事情又来找我啊?”

王老虎有点好笑,你说高翔这家伙,老把自己当成多大干部一样,还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你能解决什么大事?不过王老虎也承认这高翔是一个很优秀的老战士和指挥员,打起仗来没的说,带出来的部队也和他一样,又精又刁又狠。

“高翔,我今天老感觉不对劲,这山下敌人安静的有点过分,这不我一直在这观察,看了大半宿也没看出什么来,让你过来帮我出出主意

听王老虎这么一说高翔的睡意马上没有了,他和王老虎在一起很多年了,很了解王老虎的性格,这王老虎性子很沉稳,也不爱求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办的。

高翔接过王老虎递过来的望远镜向山下看去,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高翔把望远镜换给王老虎然后又想了想:“老虎,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你是不是怀疑今天夜里敌人有什么突然行动?”

王老虎:“对劲,就是这么个意思,我想让你来帮我出出主意。”

高翔:“夜战是我们解放军的拿手好戏,是我们压箱底的本事,不过也备不住山下的敌人狗急跳墙。对咱们的前沿阵地来个偷袭也没一定。”

听了高翔的一通分析王老虎点了点头。高翔又继续分析道:“老虎,你说敌人要是想对咱们偷袭得用什么办法?。

王老虎:,“能有什么办法,借黑天掩护,一点一点摸上来,然后再给咱们来个突然袭击

高翔:,“有道理,但是敌人摸到什么距离为好,又能不被咱们现还能达成战斗的突然性

王老虎:“太远了不行,耽误时间,太近了也不行,容易被山上的守军现,最好的距离是在一百到二百米左右,对,就应该是二百米这个距离。

高翔:“老虎,你是说敌人想对咱们偷袭最好的潜伏距离是在二百来米左梨

你敢肯定吗?”

王老虎肯定地说道:“对,就是这个距离,太远不行,太近了也不行

高翔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老虎,快到早上一点了,敌人如果想偷袭现在应该进入阵地了。”

听了高翔的话,王老虎身体抖了一下:“高翔,你的意思是说敌人有可能摸到咱们阵地前不到二百米了?,小

高翔:“老虎,如果你的感觉的真的,那就很有可能了

王老虎想了几分钟然后对高翔说道:“高翔,你们营还有多少炮弹?。

高翔:”老虎,我们的炮弹没多少了,现在每门炮只有二十炮弹,这还是团长让省着用剩下的,你白天也应该感觉到了,咱们的炮火少了很多

王老虎:,“高翔,把团长喊醒,你拖一个炮班过来,每门炮往山下砸几,也没别办法,二百来米的距离。咱们的手榴弹够不上。只有让你们试试了

高翔:,“行,老虎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去找团长去

高翔顺着半敞开的交通壕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山背面的大山洞里。

李玉明带着警卫连的战士们在团部的大山洞的最里面给李勇和政患每人都开挖了个小点的山洞,算是洞里有洞了洲几羊是团长和政委比战士们睡觉的地方稍稍宽敞了一些。

一个气死风的马灯挂在团长李勇睡觉的小洞口里,火焰被李玉明调的很昏黄的灯光下李勇睡的正香,梦中的李勇又回到了前世自己的家乡。

夏日的一天,气温足足有三十五六度,李勇来到了熟悉的家乡海宾浴场,蓝天、白云、沙滩,沙滩中偶尔还会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你把这块石头翻开,很有可能下面还藏着一个舞动着两个大钳子的海螃蟹。

不过抓的时候要小心了,从后面下手。要不然手会被夹破的。多翻几块石头你就可以来一顿海鲜大餐了。

海水好凉快呀,游累了的李勇躺在一个大阳伞下看着海里的男女老少,当然了这家伙的目光更多的还是在那些身段漂亮的女人们身上,中国人,外国人,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李勇这小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不过观察来观察去,李勇还是觉得咱中国的女人最漂亮,什么金女郎啊,皮肤黝黑的黑珍珠啊,都是那些没事吃饱饭的文人在扯蛋,离远一点看还可以,到了近处就差远了,欧美的一些女人的皮肤跟中国女人的皮肤简直没法比,穿着三点式的外国女人的身上皮肤被太阳晒的通红,那汗毛眼大的跟用猪皮做的皮鞋一样,看的清清楚楚。

正当李勇觉得这外国女人不怎么样的时候,突然从海水里走出来一个身段婀娜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皮肤好细。脸蛋好漂亮,不过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象胡小莲,哎呀,这个女人的脸蛋怎么还会变?怎么又象何翠花了?

正当李勇觉得世界真奇妙的时候就觉得身旁有个人使劲在推他,这个时候是谁呀?这么不长眼睛,没看我正欣赏海边的风光吗?

这个推他的人不停地摇晃,实在没法了,李勇睁开眼睛一看,哎,那有什么大海和浴场啊,还什么外国女人?自己还是在这个挂了一盏马灯的山洞里睡觉,推他的是炮营的营长高翔。

李勇揉揉眼睛:“高翔怎么了?你小子不睡觉跑我这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高翔:“团长,是王老虎让我过来的。今天晚上老虎说他睡不着觉,感觉这山下的敌人好象有什么动作,现在老虎正在前边盯着,他说让我们炮营用小炮往山下砸几炮弹试试敌人的反应。”

王老虎这个战士和别人不一样,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但是一但他有点什么动作,事情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李勇一机灵爬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老虎在什么地方?”

高狙:“就在前面他们营的阵地上盯着那,他让我来找你,想用我们营的小炮往山下来几下,试武国民党的反应。”

李勇想了一下对高翔说道:“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前面有什么情况。”

这时政委王成德也醒了,王成德对王老虎的了解比李勇还多,知道有的时候一个老战士的感觉是非常准确的。两人起身披了件大衣随高翔走了出去,团长和政委都出去了,李玉明这个警卫连的连长当然也带了几个人跟过去。

几个人顺着交通壕来到了最前沿的一线阵地,王老虎看到团长和政委都过来赶忙让几个战士给腾出了一个比较好观测的位置。

说是比较好观测的位置,其实也什么看不到,王老虎对李勇说道:“团长,我想让高翔他们用迫击炮来几下。我也知道咱们炮弹不多了,但是手榴弹最远也只能扔出六十多米,再远就不行了,你看怎么样?”

李勇:“老虎,炮弹不多该用也得用。高翔,拖一个炮班过来。”

时间不长,高翔带着一个炮班的战士和几门小炮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李勇和王成德还有王老虎几个人核计了一下,对炮班的班长说道:“距离二百米,每炮两,开始。”

随着嗵嗵嗵的炮弹出膛声,前沿二百米左右的地方被炸起了一片火光,炮声停息过后李勇和王成德几个人仔细观察炮弹的弹着点有无异常动静。

十几分钟过去了,石头还是原来的石头,树根还是原来的树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李勇对身旁的高翔说道:“注意,每炮两,向左右各偏移五十米,开始。”

enetbsp;处于关闭状态。

二弹爆炸后十几分钟讨去了。石头迈是原来的石头,树披测处原来的大树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李勇对身旁的高翔说道:“注意,每炮两,向左右各偏移五十米,开始

又是十几炮弹打了出去,前沿二百米的地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王老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李勇和王成德说道:,“团长,政委,看来是我弄错了,白把你们都折腾过来了,还浪费了这么多炮弹。”

李勇:“老虎,可不能这么说,敌人没动静并不代表你就感觉错了,继续观察,敌人算上今天被我们挡住皿个昼夜了,长给我们的电报里说咱们的野战军主力离这里已经不远,敌人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了,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要告诉战士们一定要提高警慢,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王老虎:“知道了。团长。政委,你们都回去吧,该睡觉还睡觉。一起守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今晚上不睡了,看看这敌人到底有什么花招可使

李勇带着高翔和李玉明等几个人和政委王成德回到后山继续睡觉,王老虎则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不但睡不着还一点困意都没有,把团长跟政委都折腾来了。到头来什么也没现。敌人真的会这么老实吗?

王老虎是个很倔强的战士,他心里想,既然没看出什么来也没什么要紧,我就跟你耗上了,到底看看能怎么样。这王老虎告诉战士们加强警戒。还让通讯员把本营放在后山的部队再调一点过来。

和政委王成德还有高翔、李玉明等几个人往回走的李勇还在不停地琢磨。自己让战士们加强警戒,可这警戒怎么加强?天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用望远镜都什么也看不到,别说是肉眼了。

不停地琢磨的李勇还真就想起个办法来。想到这里李勇又转身往回走,王成德忙问怎么回事。李勇让他们先回去,他还有点事忘了跟王老虎说了。

王成德和高翔几个人回去了,李勇和李玉明几个人又回到王老虎的五营,见到王老虎李勇把自己临时想到的主意说了出来。

这天不是很黑吗,咱们看不到敌人,但山下的敌人也看不到咱们,派几个战士顺着山坡往下爬,把前沿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都放上吃剩下空罐头盒,这东西看着没什么用。但在大黑天的时候一碰上的动静是很大的,比用眼睛瞎盯着强多了。

王老虎忙拍着脑袋说这个办法好,派了一个班的战士,每人都带几个空罐头盒按李勇说的方法布置去了,做完一切的李勇稍稍放下点心来,带着李玉明回去继续睡觉。

天越地黑了,五营阵地上的战士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说是要提高警惕。可这警慢怎么提高?人到了夜晚是要睡觉的,王老虎进到一个小防炮洞里,点上一个小腊头,趴在弹药箱子上写几天来的战斗总结。

王老虎是个很有心计的战士,自打李勇号召全团都要学文化以后王老虎是所有战士里学的最刻苦的几个人之一,工夫不负有心人,王老虎的进步也非常大,简单的书信完全可以自己写了,为了这李勇和王成德没少表扬他。

王老虎则是笑着告诉团长和政委,这也是没办法。以前不论是当战士还是当班长和排长,都用不着写什么。有什么事上级领导下命令,自己执行就是了,不用自己操心,认识不认识字好象没多大用处,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是一个营级指挥员,再不认识字就说不过去了,自己能写的一定要自己动手,连战斗总结都写不好还叫什么指挥员,还怎么带兵?

阵地上的几个游动哨在外面站岗,不过也不应该叫游动哨了,双方都有特等射手在寻找目标,再把身子全都探出去在阵地游荡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战士蹲在战壕里,撅着屁股,手里举着一架望远镜,样子很滑稽,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微光夜视仪和红外望远镜,战士手里拿的是很普通的军用望远镜,夜间用这个东西来观察好象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过去,夜色也变得更黑了,这个战士已经持续观察了好一段时间,正当这个细心的战士注意观察的时候,突然听见从阵地前沿不太远地方传来“咣杨。一声空罐头盒子被碰到的声音,接着这个空罐头盒叮叮当当从山上一路滚了下去。

寂静的阵地前沿空罐头盒传过来的声音很诡异,这;沼凶战十神经猛的下绷的紧紧的。他头喊了一声!可是这个战士喊过后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妈的,还就不信了,这罐头盒还能自己滚下去?很明显是有什么东西给碰下去了,连着几天的战斗,炮火的反复覆盖,这山上除独立团的人。剩下就没有别的活物了。连耗子都被打绝了。

想到这里这个战士不敢怠慢小随手从背后抽出一颗手椎弹扔了过去,阵地防御作战手榴弹是最好的武器之一了。这一颗手榴弹马上在几十米之外爆炸了。

就着爆炸的闪光这个战士眼睛都要瞪圆了,就在离战壕有几十米远的地方。黑丫丫地趴着一片人头小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这个战士心都要抽紧了,猛地大声喊道:“营长,敌人摸上来了。然后用手中的冲锋枪对着下面就是猛扫

正在防炮洞里摆弄自己手里小本本的王老虎听到外面战士的喊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猛的一下子从防炮洞里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喊:“全体都有,战斗。”

趴在战壕里的王老虎摸黑把一箱子开,连看都没看就出连着扔出去了好几颗。这时候五营的战士们也都到了战壕里。

借着黑夜往上摸的国民党士兵见行踪暴露也没了顾忌,喊叫着向上冲。边冲向上冲边用手里的短处火力开路。

第一拨摸上来的国民党士兵都是从各个部队里挑出来的下级军官,算得上是国民党的骨干力量和精英了,这些人临出前都配备了适合突击的冲锋枪,这时候见自己已经暴露,都直起腰来用手中的武器向几十米开外的独立团阵地射击。

王老虎的五营战士们一字排开用手里的武器还击,战斗猛的一下爆了,王老虎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战士这时也骂道:“妈了个的,还真就来了。”

实际上还真让王老虎和高翔给猜对了,这些攻击的国民党部队早就进入了二百米以内,为的就是在后半夜人最困乏的时候给山上的八路军来个突然袭击。

为了达成战斗的突然性,这些国民党的士兵出前也是强调了战场纪律,不论生任何情况都不能暴露。独立团迫击炮的两次攻击打的都非常准。给潜伏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可是这些国民党的士兵还真就咬牙挺住了,不管是死的还是伤的都没弄出动静来,如果不是阵地上的空罐头盒子起了作用没准五营还真就吃大亏了。

枪声爆起,王老虎大叫着:“准备好手榴弹。”间隔几秒钟后王老虎又喊道:“全体都有,投一一弹。”

几百颗手榴弹猛的投了出去。战壕前面几十米的地方顿时弹片横飞,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被炸倒一片。

战士们全都在扫射。汤母式冲锋枪、捷克式轻机枪、还有少量的步枪,一束束的火蛇在战壕里排开小射出去的子弹在夜晚都能看出闪亮的轨道,炙热的子弹交织成一片片的火网。

向上攀爬的国民党士兵和在山下的掩护火力也同时开火,双方的子弹倾泻如雨,向上冲击的国民党士兵不断地向上涌来,又不断地被打倒在地。

突然一片弹雨打在战壕里,几个战士倒了下去,鲜血从身体里不停地往外涌,跑过来的卫生员用手按也按不住,用手里的棉花球都堵不住,负伤的战士不住的咳嗽着,咳嗽一下就从嘴里咳出一口血来。

王老虎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对面山坡上有几挺机枪正在向五营的阵地射击,那是个很准的家伙,不断地用手里的机枪对五营的阵地进行点射,战士们被连续打倒了好几个。

王老虎指挥身边战士的捷克式轻机枪对敌人的火力进行压制射击。但是几个长短点射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黑夜之中很难打得准。

王老虎见机枪压制没什么效果就从战士手里要过来一支三八式步枪,压进五子弹后拿着枪顺着战壕来回移动。

借着敌人枪口射击时闪亮的火焰,选好射击个置的王老虎猛地把枪从战壕里伸出去,枪从胸腹部的下面探出去,也不瞄准,只是大概对着对面的机枪手就是一枪。枪响人倒,喷吐着火舌的机枪一下子停了下来,王老虎连着几枪把替补的射手也全部撩倒,解决了这个机枪阵地。

二弹爆炸后十几分钟讨去了。石头迈是原来的石头,树披测处原来的大树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李勇对身旁的高翔说道:“注意,每炮两,向左右各偏移五十米,开始

又是十几炮弹打了出去,前沿二百米的地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王老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李勇和王成德说道:,“团长,政委,看来是我弄错了,白把你们都折腾过来了,还浪费了这么多炮弹。”

李勇:“老虎,可不能这么说,敌人没动静并不代表你就感觉错了,继续观察,敌人算上今天被我们挡住皿个昼夜了,长给我们的电报里说咱们的野战军主力离这里已经不远,敌人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了,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要告诉战士们一定要提高警慢,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王老虎:“知道了。团长。政委,你们都回去吧,该睡觉还睡觉。一起守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今晚上不睡了,看看这敌人到底有什么花招可使

李勇带着高翔和李玉明等几个人和政委王成德回到后山继续睡觉,王老虎则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不但睡不着还一点困意都没有,把团长跟政委都折腾来了。到头来什么也没现。敌人真的会这么老实吗?

王老虎是个很倔强的战士,他心里想,既然没看出什么来也没什么要紧,我就跟你耗上了,到底看看能怎么样。这王老虎告诉战士们加强警戒。还让通讯员把本营放在后山的部队再调一点过来。

和政委王成德还有高翔、李玉明等几个人往回走的李勇还在不停地琢磨。自己让战士们加强警戒,可这警戒怎么加强?天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用望远镜都什么也看不到,别说是肉眼了。

不停地琢磨的李勇还真就想起个办法来。想到这里李勇又转身往回走,王成德忙问怎么回事。李勇让他们先回去,他还有点事忘了跟王老虎说了。

王成德和高翔几个人回去了,李勇和李玉明几个人又回到王老虎的五营,见到王老虎李勇把自己临时想到的主意说了出来。

这天不是很黑吗,咱们看不到敌人,但山下的敌人也看不到咱们,派几个战士顺着山坡往下爬,把前沿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都放上吃剩下空罐头盒,这东西看着没什么用。但在大黑天的时候一碰上的动静是很大的,比用眼睛瞎盯着强多了。

王老虎忙拍着脑袋说这个办法好,派了一个班的战士,每人都带几个空罐头盒按李勇说的方法布置去了,做完一切的李勇稍稍放下点心来,带着李玉明回去继续睡觉。

天越地黑了,五营阵地上的战士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说是要提高警惕。可这警慢怎么提高?人到了夜晚是要睡觉的,王老虎进到一个小防炮洞里,点上一个小腊头,趴在弹药箱子上写几天来的战斗总结。

王老虎是个很有心计的战士,自打李勇号召全团都要学文化以后王老虎是所有战士里学的最刻苦的几个人之一,工夫不负有心人,王老虎的进步也非常大,简单的书信完全可以自己写了,为了这李勇和王成德没少表扬他。

王老虎则是笑着告诉团长和政委,这也是没办法。以前不论是当战士还是当班长和排长,都用不着写什么。有什么事上级领导下命令,自己执行就是了,不用自己操心,认识不认识字好象没多大用处,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是一个营级指挥员,再不认识字就说不过去了,自己能写的一定要自己动手,连战斗总结都写不好还叫什么指挥员,还怎么带兵?

阵地上的几个游动哨在外面站岗,不过也不应该叫游动哨了,双方都有特等射手在寻找目标,再把身子全都探出去在阵地游荡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战士蹲在战壕里,撅着屁股,手里举着一架望远镜,样子很滑稽,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微光夜视仪和红外望远镜,战士手里拿的是很普通的军用望远镜,夜间用这个东西来观察好象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过去,夜色也变得更黑了,这个战士已经持续观察了好一段时间,正当这个细心的战士注意观察的时候,突然听见从阵地前沿不太远地方传来“咣杨。一声空罐头盒子被碰到的声音,接着这个空罐头盒叮叮当当从山上一路滚了下去。

寂静的阵地前沿空罐头盒传过来的声音很诡异,这;沼凶战十神经猛的下绷的紧紧的。他头喊了一声!可是这个战士喊过后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妈的,还就不信了,这罐头盒还能自己滚下去?很明显是有什么东西给碰下去了,连着几天的战斗,炮火的反复覆盖,这山上除独立团的人。剩下就没有别的活物了。连耗子都被打绝了。

想到这里这个战士不敢怠慢小随手从背后抽出一颗手椎弹扔了过去,阵地防御作战手榴弹是最好的武器之一了。这一颗手榴弹马上在几十米之外爆炸了。

就着爆炸的闪光这个战士眼睛都要瞪圆了,就在离战壕有几十米远的地方。黑丫丫地趴着一片人头小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这个战士心都要抽紧了,猛地大声喊道:“营长,敌人摸上来了。然后用手中的冲锋枪对着下面就是猛扫

正在防炮洞里摆弄自己手里小本本的王老虎听到外面战士的喊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猛的一下子从防炮洞里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喊:“全体都有,战斗。”

趴在战壕里的王老虎摸黑把一箱子开,连看都没看就出连着扔出去了好几颗。这时候五营的战士们也都到了战壕里。

借着黑夜往上摸的国民党士兵见行踪暴露也没了顾忌,喊叫着向上冲。边冲向上冲边用手里的短处火力开路。

第一拨摸上来的国民党士兵都是从各个部队里挑出来的下级军官,算得上是国民党的骨干力量和精英了,这些人临出前都配备了适合突击的冲锋枪,这时候见自己已经暴露,都直起腰来用手中的武器向几十米开外的独立团阵地射击。

王老虎的五营战士们一字排开用手里的武器还击,战斗猛的一下爆了,王老虎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战士这时也骂道:“妈了个的,还真就来了。”

实际上还真让王老虎和高翔给猜对了,这些攻击的国民党部队早就进入了二百米以内,为的就是在后半夜人最困乏的时候给山上的八路军来个突然袭击。

为了达成战斗的突然性,这些国民党的士兵出前也是强调了战场纪律,不论生任何情况都不能暴露。独立团迫击炮的两次攻击打的都非常准。给潜伏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可是这些国民党的士兵还真就咬牙挺住了,不管是死的还是伤的都没弄出动静来,如果不是阵地上的空罐头盒子起了作用没准五营还真就吃大亏了。

枪声爆起,王老虎大叫着:“准备好手榴弹。”间隔几秒钟后王老虎又喊道:“全体都有,投一一弹。”

几百颗手榴弹猛的投了出去。战壕前面几十米的地方顿时弹片横飞,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被炸倒一片。

战士们全都在扫射。汤母式冲锋枪、捷克式轻机枪、还有少量的步枪,一束束的火蛇在战壕里排开小射出去的子弹在夜晚都能看出闪亮的轨道,炙热的子弹交织成一片片的火网。

向上攀爬的国民党士兵和在山下的掩护火力也同时开火,双方的子弹倾泻如雨,向上冲击的国民党士兵不断地向上涌来,又不断地被打倒在地。

突然一片弹雨打在战壕里,几个战士倒了下去,鲜血从身体里不停地往外涌,跑过来的卫生员用手按也按不住,用手里的棉花球都堵不住,负伤的战士不住的咳嗽着,咳嗽一下就从嘴里咳出一口血来。

王老虎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对面山坡上有几挺机枪正在向五营的阵地射击,那是个很准的家伙,不断地用手里的机枪对五营的阵地进行点射,战士们被连续打倒了好几个。

王老虎指挥身边战士的捷克式轻机枪对敌人的火力进行压制射击。但是几个长短点射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黑夜之中很难打得准。

王老虎见机枪压制没什么效果就从战士手里要过来一支三八式步枪,压进五子弹后拿着枪顺着战壕来回移动。

借着敌人枪口射击时闪亮的火焰,选好射击个置的王老虎猛地把枪从战壕里伸出去,枪从胸腹部的下面探出去,也不瞄准,只是大概对着对面的机枪手就是一枪。枪响人倒,喷吐着火舌的机枪一下子停了下来,王老虎连着几枪把替补的射手也全部撩倒,解决了这个机枪阵地。

…正垂原泣么打朴才个名墨,战十们管泣叫拼朴,不压蝴址二而是凭着感觉射击,伸朴就打

这种工夫对付移动目标是最才敢果的,岁然了不是久经练的老战士是掌握不了这种本事的。

周围的战士们很惊讶她看着自己的营长

没悲到这个平时话不怎么多的营长松打得这么厉害,王老虎扔下这支三八式,捉起一支冲舞朴,带着几个通讯员顺着战壕往面跑动口

王老虎的五营打响五分钟后第二残卫卧的机松营也开火了

谩天的弹火,秧熊出黑丫丫的人群,打了四天的岔口防御战还没见过山下的目民党士兵这么疯枉过。

整编第二十九军设置在攻击士兵后面的捉护火力在拼命射击,子弹擦着脑袋在耳朵旁地肚飞过,打在身后战壕的边沿上崩崩做响,五营的战士们一个绥一个她倒下去,空位置马上别后面的战士补上。

所才武器一起开火,手榴弹向雨点一样投下去,可是

没才月,国民党冲锋士兵的顽强今人惊以,前面的象稻草人一样任下去,后面的依然无所畏惧,人湘不断她向句上涌了过来,冲静狡着冲静,冲静的月时手里的武器也在不住她射击,最面的五营份亡越来裁大,王老虎感受到了前所没才的巨大压力。

田长李勇也看到五营所面临的危陛,但是他还是不想把手里的预备队都月出去,命令高翔的炮营不耍再吝惜炮弹

对前沿阵她进行饱火准备。

“目倒

”6着营长王老虎的喊声,战士们一起弯下腰趴在战壕里,高翔的炮营开始对沿进行压制射击,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自己迫击炮打出来的饱弹就在沿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爆炸了。

这是连手榴弹都能轻易投掷过去的距离

这么近距离的炮火射击,就是为了最大限度杀份敌人冲静的士兵,络王老虎的五营捉供最直接的支援,浓烈的硝烟今人窒息,炮营连着打了两个急促射,然后停止了口

炮火是根准

几天的战丰下来,早就标好了各项射击锗元迫击执炮弹象长了眼晴一样,也恰故人带来了很大的杀伤,但才一点,饱营的炮弹不多了,每门炮只才二十炮弹,连着打了两个五急促射,现在每门小炮只剩下十左古的炮弹了口高翔不敢再打了,剩下的这点炮弹只才挤示团长再说了。

我军的炮火一傍止,没被打死的国民党士兵又抬起头来端着校向上冲

这些国民党的基层军官也是够死硬的,硬挺着不退,后面的人把面被打倒的士兵尸体螺起来当抡体来掩护进攻,五营的份亡在不断增加,战斗月用打了一个多小时,王老虎一直留在手里没舍得用的预备队两个排也投入了战斗。

山下国民党的一个冲击波次被打下去另一个冲击波马上又顶了上来

周而复始不停她对扯立田的一残阵执进行轮番攻击。

卫刊的机粉营为了俭王老虎减轻压力

用重机朴火力对前沿五十米以外进行火力封锁,马克沁重机松籽才的嗽嗽嗽的射击声在夜晚的岔口山上显得非常刺耳,冲静的士兵被戌片成片她放倒。

持续两个小时以后,二残卫月机松营的马夹沁重机松的脊却水都打干了

水壶里的水也月光了,正当战士们才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还是卫卧这个老战士才办法,他告诉战士们水打干了也不怕,往校里报尿,一样管用。

虽说猴尿也管月

但是在敝烈战斗的阵地上能狈出尿来也不是一个筒单的事,战士们都互相开玩笑说,这时候雅能最快尿出尿来的战后大宗给他靖北。

战斗一开始胡小莲的卫生队就上了栈,负份和牺牲的战士都得背下来,担架在来回拐弯的战壕里太碍事月不开,只能月人一个一个往下背口

别看这卫生队的姑娘们平时都嘻嘻农浴的没看出怎么才力乞

栋的时候也老是哭爹喊娘的喊累,但在关键时候还真是厉害,一个小姑娘背起一个一百几十斤重的大男人在战壕里跑的飞快,负份和牺牲的战士们身上还才没打完的乎弹和手榴弹,所口背上的实际重量比战士们的体重还要大。

卫生队长胡小莲也和她的队员们一样,顶着子弹向上冲,不管是死是活,冲上去背起一个就往回跑,乎弹在肚黛上面唆哩飞过也感觉不到

姑娘们只才一个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把份员抡下来,别耽误妆救的时间,早一分钟背下来没唯就能多救一条人命。

辐重营的副营长门二花

回来时间不长,刺赤加宗战斗又梧不停的甲个洲一会眼睛的时间都很少,连续的战斗下来秧理说应该休息下,可这家伙还是把营长孙全厚秧在了营里负责各顶物资放,自己则带队向面送弹药口

两个女人在乎弹和弹片份飞的战场土来回忙碌着

恶劣的坏境随时都才让她们才牺牲和负份的可能,可是两个女人没人想这些,这两咋,解放军的女战士也确实没把生死怎么当回事,时间很紧张,说话郁尽可能的少说几个宇口

相比起何翠花和胡小莲,通讯排长李佳无疑是很安全的,几部电台都被安排在最隐蔽的山恫里面

靠外面是卫生队的她方。

份员是越来裁多

何翠花与胡小莲的身影也裁来越忙碌,乞温在零下十几度左古,但两个女人时不时她都月自己的帽乎来棕下肚袋上的汗水口

看着忙碌中两人的身影,李佳心里很感慨,八路军跟目民党是不一样

连女人打起仗来都这么卖命,冲锋陌阵无所畏惧口

田长李勇和政委王戍穗不停的向前面询问战斗态势,也不断让芋亚明派人到沿查者特况。

到早上五点左右的时候,王老虎的阵地又一次吃紧了

此时高翔营的饱弹已经一都没才了,真得壮起来当钟敲了,高翔让战士们把小炮搬进去,然后全赖咸步兵轻武器,随时谁备支接王老虎的五营。

李勇紧张她计算则手里的兵力

得马上派部队对王老虎增援了,二营长马合才、三营长马长胜、打光了炮弹的炮营营长高翔口

四营长宁合山已经在阵她上了

现在站在李勇和王戍穗面背的是四营的敖导员。

李勇者子几斤,人一眼:”别着急,敌人想突破我们的阵她还没才那么容易

四营去两个排,马上出。”

山下的饱火在士兵冲弊的间隙里也在不断她对山上扯立团的阵她麦击

阵她上人拐太多了根容易被敌人的执火大量杀份。

李勇现在手里可以派出去的人员还才二营、三营、四营和打光了炮弹的高翔炮兵营

再才就是田部警卫连的两个警卫排了。

这几支部队里,把高翔的炮兵营派到一残阵她显然是不合适的

四营长宁金山带养在山上打游击的战士大都是他们四营的,因此四营的人员是不齐整的,李勇的悲法是月人氨不齐整的四营对王老虎进行支援,而手里留下两个完整的步兵营当做预备队来预防万一。

四营两个步兵排的战士到了以后,王老虎的心里稍稍往下放了一点

战场上拈样员最忌讳的就是手里无兵可调,才了两个排的战士,他和孝导员每人手里掌握一咋”可以随时对一饯阵她吃紧的她方支扭口

山下的国民喜部队也是下了决心了,在机松和炮火按护下

一波梧一波的卑鼎,持续不停的激烈战斗打到早土快六点左古的时候,天才点亮了口

天一亮视残可以者的很迄

战场上的恋势双方都弄得明白了,山下目民党的军官也明白了,几个小时的强攻虽然没能突破山上共竿的防残,但是共军也并没才象以往那样能把冲击的士兵打下去,才不少目竿的士兵都在半山腰上等待着下次起攻击口

既然打不下去就说明山土的八路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再加把劲没唯就能冲出去了口

带队攻击的目民党军官更加疯枉了,好在经过连续几天的战斗

加上张劲私与李江目两个营战士们的努力,目民党一残阵她的饱兵群拱于把饱弹也打完了,没了大口轻火炮的威胁,山上扯立团战士们的压力多少能轻了一点。

但就是这样

一个多小时后最面的阵地又才点吃紧了,王老虎和他的表导员把手里支援上来的四营两个排全都月了上去口

伤员和牺牲战士的尸体被卫生队和辑重营不停她背下来,二营长马个才和三营长马长胜建议把王老虎的五营换下来由他们两个步兵营里的一个去替换口

政委王戍穗也月询问的眼光者向李勇,李勇对几个人说道:”颖防是不行的,阵地正是吃紧的时候

调筷部队就会给故人与可乘之机,再给老虎派一个排上去口”

李勇采取的是我军阵她防御战惯常所月的方法,少拐多屯

迹渐添油,这样就可以始铬在手里留才一支预备队来预防万一。,如欲知后事如何,靖登6

…烈的战斗直持续不断,国民受的攻击部队个退下云”

个又冲了上来,卫刚的机枪阵地被子弹壳铺满厚厚一层。

何翠花和抬重营的战士们把一箱子一箱子的子弹间隔一段时间就送一遍,顺带着把伤员背下去,马克沁的威力是很厉害但是对弹药的消耗也是个很大的负担,好在独立团有个抬重营,补充起来还算是方便。

重机枪还在不停射,不时有射手被敌人的掩护火力打倒抬下去,重机枪阵地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也是国民党掩护火力重点照顾的目标,所以卫刚的机枪营和王老虎的五营一样伤亡很大。

最前沿的五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官兵之说,也不分什么后勤和一线部队,包括通讯、警卫和炊事班在内的所有人员全部都投入了战斗,不管是什么武器捞过来就干,只要是顺手就行,目的只有一个,说什么也要把敌人打下去,忙碌的营指挥所里只剩下营长王老虎和教导员两个人了,伤员除外。

这个所谓的营指挥所也不过就是在一线的大战壕后面的二十几米处的一个隐蔽所,用交通壕与最前面的大战壕来互相连通。

有所不同的是小成的工兵连给这个最前面的营指挥所弄了个盖子,虽然不能抵御大口径炮弹的轰击,但是象迫击炮一类的小炮弹还是能抗的住了,此时的营指挥所里除了王老虎和教导员以外还躺满了负伤还没来得及抬下去的战士。

教导员看着满地的伤员跟王老虎说:“老虎,是不是让团长再派点部队过来,山后面团里还有不少部队一直没动,派点人过来应该没问题。”

战斗打到现在已经呈现白热化状态,这个很沉稳的王老虎脾气也有点火暴起来:“派多少人是咱们团长跟政委的事,我还没脸伸手跟团长要援兵,咱们俩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进攻的敌人打退,至于派多少人过来不是咱们操心的事。”

说完这句话王老虎拎着一支冲锋枪走了出去,前面战壕里的战士们正在不停地投弹射击,看到王老虎从身边走过来都兴奋地跟自己的营长打招呼。

王老虎搬了一箱子手榴弹放在脚底下。然后撬开箱子和战士们一起投弹,这个经过抗战锻炼过的八路军老战士一身的硬工夫让人佩服,不但是枪打得准,投弹的本领也很过硬。

手榴弹投掷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全力投掷过十颗就感觉手臂酸麻,再往出扔就没有那么远的距离了,这王老虎用两只手轮流投弹,每颗手榴弹扔出去都是六十多米,然后在顺着止。坡滚下去爆炸。

阵地前面几十米的地方血与火搅和在一起,每个人每秒钟都有死亡的危险,看到营长和自己在一起,战士们的底气很足,呐喊着互相鼓励,但是五营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五营的情况被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看在眼里,不断增加的伤亡让王成德有点沉不技气了,跟李勇商量是不是再派一点部队由他带着增援过去。

高翔则因为他们营的迫击炮炮弹都打光了,阵地上暂时没他什么事,就一直跟在李勇身边,这家伙建议用后山还一直没有动用的火炮给疯狂进攻的敌人来一下,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凭什么老是让咱们挨炸,咱独立团也不是没有大炮。

李勇紧张地计算着手里的兵力,听高翔说用他们的火炮来一下时顿时是眼睛一亮,独立团的二十几门榴弹炮是看家的宝贝,轻易动弹不得,为什么不敢轻易使用这些火炮李勇主要考虑到了两个问题。

一,是容易被敌人火炮的反击力量椎毁,山下国民党的炮兵数量可是要多的多,拼炮战独立团还不是对手。

二,炮兵阵地很难对付空中力量,国民党的飞机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只要出动几个架次就会火炮带来致命的威胁,敌人的大兵团被困,很有可能呼叫空中的力量支援,所以李勇很注意对炮兵阵地的隐蔽。

这炮兵阵地上除了有二十几门火炮以外还有机枪营的五挺高射机枪,这五挺高射机枪是李勇为了国民党可能出现的空中力量而准备的。

五挺机枪少了点,光凭它们可不行,李勇让战士们把每门炮都隐蔽的严严实实的,火炮用伪装网盖着,上面堆满了树枝和乱草,不到近处很难现,李勇给带队的教导员下的命令是,一定要防止炮兵阵地被敌人飞机现,没有命令不许开火。

既然还没看到敌人的飞机,火炮也暂时不用它们开火,那这独立团仅有的几挺高射机枪都成了摆设”,旧也是闲着,怀不如让他们卜来给敌人来

这高射机枪平射的威力是很大的,想到这里的李勇用步话机通知后面阵地上的战士赶紧把卫刚的几挺宝贝机枪抬过来。

十几分钟的工夫战士们就把五挺高射机枪弄到了卫刚的阵地上,此时的卫刚正为火力压制不住敌人在生气,独立团成立一年多来,他们机枪营每一次战斗都是打得酣畅淋离,都是让对手伤亡惨重而败退下去,这还是第一次火力干不过敌人。

卫刚的机枪营火力已经很猛了,但一是因为战线太长,二是因为被头一天敌人炮火的无差别攻击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四十几挺重机枪只剩下二十多,老射手也伤亡了一批。因此火力密度下降了一半左右

这让卫刚多少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正着急的时候战士们把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高射机枪抬了过来,团长李勇带着李玉明等几个人也跟着战士们一起跑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团长过来了,卫刚赶忙顺着战壕迎了过来:“团长,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太危险你赶紧回去。

李勇:“危险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卫刚死得我李勇就死不得?。卫刚:“团长,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相信我的指挥吗?。

这卫刚别看年龄不大,但却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是人民解放军中的老骨头,这样的战斗,指挥起来也确实很拿手。

李勇:“你指挥你的,我给你提建议,以你为主,不干扰你

见李勇不下去,卫刚只好把他拖到自己的营指挥所里,独立团的营指挥所都是带顶盖的,这里相对安全一些,只要不被炮弹直接击中就没什么问题。

李勇:,“卫刚我把咱们团的五挺高射机枪都给你拖过来了,由你指挥,一定把敌人的凶劲压下去,给老虎他们减轻一点压力

卫刚有点兴奋地说道:“放心吧,团长,你那里都别去,就在我的指挥所里观察

高翔把五挺高射机枪摆到了阵地的最前面,间隔二十米排开。几个。战士操纵着一挺高射机枪,把扬起来的机枪管掉头向下,明显比别的机枪大了三号的子弹非常显眼,在几个机枪班长准备好了报告声中。高翔猛地把手向下一挥,大喊了一声:“开始。”

五挺放平了枪口的大口径高射机枪马上爆了,从枪口崩出的红蓝色火焰猛的一下子串出去有两尺多长,噔噔噔的射击声在众多武器射的声音中显得异常刺耳。

卫刚指挥这五挺高射机枪从最前沿的五十米开始,一直往后进行大范围的火力封锁,不但打击阵地前沿,远的射程直接把等待进攻的国民党后续二梯队都打乱套了。

大口径机枪弹打在人体上是非常恐怖的,连的机枪弹把墙都能打塌,何况是人体了,普通的步枪或者机枪弹如果打不到要害上,只要抢救及时还能拣条命,但在

刀…的高射机枪弹面前就完全不行了,只要被子弹挨上,打在胳膊上就把整条胳膊全揪下去,打在腿上能把一条大腿整个卸下来,打在肩膀上就是一个大窟窿,不管是不是是要害,只要被子弹碰上一条小命就完了。

顿时国民党进攻的士兵是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不管不顾,就连督战队的机枪都控制不住了,稀粒哗啦地败了下去。

一个拽着被炮弹炸出来的树根子手脚并用往上爬的军官就觉得脑袋旁边嗖的飞过一股热浪,紧接着在他身边和一样往上爬的士兵“嗷。地喊了一声,这个军官回头一看差点眼睛没瞪出来。

只见这个刚才还和他爬一起的士兵半个肩膀外带一条手臂都被大口径的机枪弹给打了下去,从肩膀断口的动脉血管处“哧哧”地向外喷着血,这个被击中的士兵大张着嘴,眼珠子鼓地溜园,身体一拧个普通一声倒了下去,到下的同时从血管里喷出来的血崩了这个军官一脸一身,崩在脸上的血还是热乎乎的,这个军官差点没吐出来,胆子都要吓丢了,掉身往回就跑。

在最前面冲锋的都是挑出来的下级军官,是国民党的死硬分子,这些人确实给独立团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但也要看伤亡的程度,一但伤亡过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们也和普通士兵一样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老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无以为报,只能是用心写一点小自己喜欢的东东了。

见自己的士兵又一次被山上解放军凶狠的火力打了下来,国民党的兵团司令兼二十九军的军长刘勘这时候也没了往日的沉稳样,把一直举在手里观察的望远镜摔在了地上:“吗的,从什么地方来的共军,这么强横的火力,彭德怀的几个纵队里也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共军。”

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军座,共军的火力太猛,除了几十挺的重机枪,刚刚又新增加了数挺高射机枪火力,弟兄们实在是顶不住了,最先冲锋的下级军官基本上都打完了。”

阴沉着脸的刘勘什么也没说,回身走进了自己的指挥所大帐篷里,对一个传令兵命令道:“把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召集到这里开会,越快越好。”

时间不长,参与攻击的国民高级军官到了二十多个,知道司令长官的心情不好,来开会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刘勘看了这些人一眼:“诸位,我们的攻击行动各位都是直接的指挥者,情况你们不比我知道的少,山上的共军火力非常凶猛,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攻击还是没有奏效,现在把你们都请过来就是要研究出一个办法来,怎么才能拿下这个共军的阵地。”

刘勘的一番话说完,这些军官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说话的,这种时候的长官正是火大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话说错了,没准被拉出去毙了,这样的傻事没人干,心里有什么办法也要先看看风头,看看别人怎么说。

刘勘等了一回见没人吱声又说道:“诸位,共军选择打阻击的位置很好,岔口阵地拿不下来我们就回不去延安了,后面共军彭德怀的主力已经离的不远了,时机延误不得,有什么办法都说出来,我是不会责怪大家的。”

一个军官看了看身后左右的各级指挥官,叹了口气:“刘军长,算上开始九十师的攻击,我们对这个共军的阵地攻了四天,伤亡惨重,虽然阵地还没拿下来,但是我们给共军带来的伤亡也不小,最起码他们头两天打得非常凶猛的小炮不响了,这说明共军遇到了弹药问题,从山上共军的各种情况来判断,这是一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到过的部队,是西北共军的一支神秘的王牌部队,彭德怀把这支部队放在这里也是下了血本了,宜川打的那么凶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吗。”

听到这里刘勘打断了这个军官的讲话:“张参谋长,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了解,还请说正题,我们怎么才能拿下共军的阵地。”

军官:“军座,山上的共军很硬,虽然我们连着攻了几天但还没露出疲态,加上这里的地势不适合我们的大兵团作战,我们的兵力虽多但是施展不开,因此卑职认为要想拿下这个岔口阵地要从几方面来入手。

一,我们要连续不停地给山上的共军施加压力,从正面的攻击绝对不能停止。

二,请延安的何文鼎长官派兵来援,前后夹攻,这样不但可以打掉岔口山上的共军,还可以有力威慑跟在我们身后的共军彭德怀、习仲勋的主力。

三,让西安的胡司令长官派飞机来给我们助战,用大当量的航弹对山顶实施毁灭性的打击,共军的阵地修的很坚固,我们的炮火对他们的威胁不彻底,如果用飞机上的重磅航空炸弹先把他们的阵地摧毁,然后我们再冲上去就会简单的多。只要这几点做到了,卑职认为打败共军也不难。”

这个军官一说完,刘勘马上用两手拍起了巴掌:“好,很好。”他这一动作别的军官也赶忙都拍起了巴掌。

刘勘:“张参谋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这一番话让刘某茅塞顿开。”

这个军官也有点得意地对刘勘说道:“军座,卑职不敢当,都是您栽培的结果,最后还有一点,您要亲自命令后面的四十二师,一定要挡住共军的主力,给我们再争取一到两天的时间。”

刘勘:“放心吧,我会命令四十二师的,就算把他们全师打没了也要挡住彭德怀的主力。”

延安,警备司令部,国民党整编第十七师师长兼警备司令何文鼎正在召集属下开会,长条壮的桌子上铺着绿色的军毯,白色的盖碗茶冒着淡淡的清香,众将校们神情严肃,一个个坐得笔直。

这个何文鼎与刘勘和胡宗南是同学的关系,同样是黄埔一期,延安城内还有三个国民党的整编师,他这个十七师的师长还兼职延安的城防司令。

位上的何文鼎正在训话:“诸位,刘勘刘军长从瓦子街突围出来以后又在岔口地区被共军的一支部队挡住了,几天来一直久攻不下,而且伤亡惨重,刚刚来电要求我们增援,对共军前后夹击,诸位将军你们看应该怎么办?”

何文鼎话刚落一个军官起立回答:“刘军长带了七个师近八万人,不但没有给宜川解围反而被共军在瓦子街打了个落花流水,现在一个小小的岔口也能把他们挡住,还要我们去增援,真不知道这个七八万人的大兵团是怎么带出去的,就是一群猪,共军杀起来也没有这么容易吧,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三个师,怎么去增援,去多少人合适,去少了不顶用,去多了延安的防守兵力空虚,至于去与不去,或者去多少人还是何师长您来拿主意吧,您是最高长官吗。”

何文鼎看了看来开会的将校:“既然大家都让我来决定,我就不推迟了,虽然我这个警备司令是临时的但还是要为党国负责的吗,我决定,向岔口方向派出一个旅,搜索前进,对刘勘刘军长给予有力的支援,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会就开到这里了,各位回去后要马上巩固城防,共军打仗惯于避实击需,众位切不可以掉以轻心。”

从会场走出去的国民党高级军官互相看了看,等走出去有一段路后关系不错的悄悄地在一起议论起来:“这何师长跟刘勘真是同学吗?不象啊,刘勘有难这个同学没看出来有多痛心吗?”

另一个军官:“咳,什么同学不同学的,黄埔一期里也不都是铁板一块,我还以为这个何师长至少也要派一个师前去支援,谁曾想他只派出去一个旅,还要这个旅搜索前进,大兵团作战去一个旅能顶什么用?”

“要按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另一军官:“好办,如果不去就一个旅也不派,如果想去救援就全部出动,我们在延安的三个师一起出动,急行军赶到岔口地区和刘勘刘军长合兵一处,先打掉岔口的共军然后再回身对付彭德怀和习仲勋的主力,这样一来,我们即使不胜,最低限度我们也不会输。”

“算了,别说了,让长官知道就不好了,这些事咱们管不了,先管好自己这点事吧,至于刘勘,唉,自求多福吧。”

等这些军官都走出去,有一个何文鼎身边的下级军官问道:“师座,你只派了一个旅前去救援,过后可怎么向胡司令长官还有委座交代?”

何文鼎:“哼,怎么交代,我自有办法,延安是什么地方,是共匪的中央所在地,这个地方战略意义很重大,是不能丢的,我把部队都派出去了谁来守卫延安,如果把延安给丢了这样大的责任谁来负担?我这么做不但是胡司令长官,就连校长也是能理解我的,只能是派一个旅去救援,多了没有。”

岔口,国民党整编第二十九军指挥部,军长刘勘铁青着脸把一封电报撕得粉碎,嘴里还骂着:“,何文鼎,派一个旅能管什么用?手里有三个师的部队胆子怎么比耗子还小。”

旁边的一个军官劝解道:“军长,你不用生气,只要咱们能回到延安还怕了他不成,我们可以到胡司令长官那里去告他,也可以去蒋委员长那里去告状吗。”

刘勘:“老弟啊,你以为我不想,想告倒他不是那么容易啊,那个家伙是个有名的老狐狸,走一步看三步,没准早就想出对付我们的办法了,现在先别想他了,西安的胡长官回电了吗?飞机什么时候能到?”

军官:“回电的是参谋长盛文,电报上说今天中午飞机就能到达上空,他还说飞机上带了一部分刚刚从美国进口过来的汽油弹,厉害的狠,能把石头都烧爆炸了。”

刘勘:“恩,这还算是个好消息,命令部队继续以小战斗队行进攻,不要给共军留下喘息的余地,消耗他们的弹药,进攻的部队主力要做好整顿,等飞机到了的时候我们空地协同,争取一鼓作气冲上去。”

这刘勘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是死是活就看今天我们能不能攻下共军这岔口阵地了,告诉下面部队的各级军官,前进者赏,后退者杀,不论士兵还是军官,绝不含糊。”V

岔口山上,独立团重机枪阵地,营长卫刚正向站在身旁的团长李勇汇报情况:“团长,这高射机枪改成平射太带劲了,威力大的不得了啊,射程还远,能从前沿一直打到它的二三梯队,一千多米还照样有效,敌人布置在攻击部队后面掩护的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全叫这些家伙给拔了点,等仗打完了说什么也要多弄几个这样的高射机枪。”

李勇:“别高兴的太早,国民党的部队里未必装备有这种武器,你就是把刘勘打死也不见得弄着。”

卫刚信心十足地说:“肯定有,这么大的一个兵团还能没几挺高射机枪?”

“咱们野战军一架飞机都没有,人家带高射武器干什么?再说了,不光就咱们明白,敌人也不是傻子,国民党的军官大都是科班毕业的学生出身,有高射机枪没准早就拿出来对付我们了。”

听了李勇的一番话,卫刚有点沮丧地说:“团长,那可怎么办?我们营也不能就这几挺宝贝呀,你也说过,这一仗打完了重机枪都要还给各个步兵营,以后再打仗我们还不是看着干瞪眼。”

李勇:“着什么急,刘勘没有,不代表别的国民党部队没有,咱们不是常说蒋介石是个运输大队长吗,国民党的部队好东西多的是,还都是美国货,大西北敌人的物资存放基地还有几个,到时候咱们挨个都翻翻,我还就不信了,就找不出够你们营装备的高射机枪了。”

李勇一说完,高翔马上有点兴奋地问:“团长,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咱们野战军不会又要对什么地方下手了吧?你又从什么地方听到消息了?”

说是说,可李勇心想,还有我老人家不知道的吗,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敢和你们说。

这时候政委王成德带着几个警卫战士也走了过来,到了李勇身边,王成德叹了口气:“大勇,王老虎的五营伤亡太大了,从四营抽出去的几个排也全投入进去了,全营伤亡超过一半,你看怎么办?是不是把他们营换下来休整一下,让二营或者三营上去把他们替换下来。”

李勇:“不行,老王,我认为五营还是不要动,打阵地防御战咱们团没有比五营更合适的部队,也没有比王老虎更合适的营长,至于伤亡大可以给他们增加兵力,把四营还剩下的几个步兵排全给老虎拉过去,让王老虎小心使用,手里一定要留一点预备队。”

此时的五营正在抓紧修理被炸坏的枪支和工事,牺牲和负伤的战士被卫生队和辎重营的人一个个背了下去。

王老虎很恼火,部队的伤亡让他脾气很大,打榆林的时候五营也没有这么大的伤亡,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好多熟悉的战友或者负伤或者牺牲,还是有点接受不下去。

机枪营的重火力让进攻的国民党士兵吃了个大亏,阵地上的形式稍稍稳定下来,但战斗并没有停止,山下的国民党部队还在不停地进攻,只是攻击的部队规模小了很大,基本上都是几十人的排一级进攻,对付这样的攻击王老虎连看都没看,和教导员把战士们分成几拨,轮换着下去休息吃饭。

这时候辎重营的副营长何翠花从外面钻了进来,来到王老虎营指挥所的何翠花长嘘短叹地说:“老虎哥,你们怎么样?伤亡不小吧?是不是我带几个人留下来给你们增加点力量?”

王老虎很了解何翠花的性格,知道这丫头几天来没捞着仗打有点手痒了,但不管怎么说何翠花是独立团的副营级干部,随便就跑到前沿来打仗怎么能行?

王老虎平时拿何翠花当一样,有事没事地爱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翠花,别闹了,抓紧回去,别看敌人现在进攻的规模小,但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肯定在酝酿一场大的行动,你回去抓紧把我们消耗的弹药都补充足了,至于让不让你来打仗是团长跟政委的事,你还是找他们去吧。”

何翠花:“放心,弹药都给你们带过来了,我就是感觉咱们硬挺着挨打够郁闷的,伤亡还这么大,有点闹心。”

王老虎:“翠花,咱们能挺住就不错了,没看山下是多少敌人吗,是整整一个大兵团,你回去把你们营的人也组织好,做好战斗准备,没准到时候就能用到你们了。”

何翠花带着他的兵顺着战壕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还顺手把一个战士手里的步枪抢了过来,冲着山下胡乱放了两枪,何翠花的动作让战士们感觉到可笑,一个女人家,对战场这么热衷让人不好理解。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刘勘在他的指挥部里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还叨咕着,这飞机怎么还不到,不是说好了中午来的吗。

正在他不停的走动的时候,一个军官走了进来:“军座,彭德怀的共军主力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后卫四十二师马上就要接敌了,四十二师来电问我们他们要坚持到什么时候,用多长时间才能突破共军的阵地。”

刘勘:“告诉四十二师,西安胡长官给我们派的飞机马上就到,只要飞机一到,我们就空地一起对共军的阵地发起攻击,让共军知道知道什么是现代化的空地一体战,争取一次战斗就解决问题,让他们一定要固守阵地,把西北共军的主力挡住,只要他们能挡住半天我就到西安胡司令长官那里去给他们请功。”

刘勘又转过身来对这个军官吩咐道:“命令攻击部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把所有能用上的炮火都用上,没有大口径的炮弹就用小口径的,什么山炮、野炮和步兵炮,包括连营级别的迫击炮都用上,争取在飞机的配合下一鼓作气突破共军的防线。”

岔口独立团阵地,团指挥所里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以及参谋长方新等人正在商量作战情况,被机枪营一顿狠揍打下去的敌人有点奇怪,有两三个小时了没有发动有效率的进攻,只是用一些排及规模的部队进行骚扰式攻击。

这种奇怪的攻击规模引起了团长李勇的警惕,排一级的进攻很明显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事有反常必为妖,看来山下的国民党部队在酝酿一次大的行动,至于行动的具体部署还猜不明白。

就在李勇和王成德等人猜测敌人的意图时,突然从远处天边传来隆隆的轰鸣声,渐渐地轰鸣声越来越大,正当王成德等人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李勇最先反应过来了,飞机,是国民党的飞机来了。

李勇马上用步话机命令部队进入防空状态,大部分人都进入防空洞隐蔽待命,看着从天空中一个一个冒出来的小黑点,李勇在望远镜里一架一架地查着飞机的数量,查着查着李勇的脸色也有点变。

从天边冒出来的小黑点足足有二十多架,这么多架次的飞机李勇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来这个在西安指挥他的几十万军队的胡司令长官也是下了血本了,把能派出来的飞机都用上了。

这种情况李勇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往敌人几个架次的战斗飞行,独立团用地面武器还能对付,可一下子来二十多架应该怎么办?靠地面武器还行不行?

正当李勇的脑袋全速运转的时候,山下国民党的炮火又一次响了起来,虽然大口径的一零五榴的数量很少,但集中了大量的七五野山炮,九二步兵炮和不知道有多少的迫击炮。

李勇忙命令阵地上的部队全部进入防炮洞,又咬了咬牙命令机枪营也进防炮洞,外面只留下几挺高射机枪对付敌人的飞机,想了一想的李勇对高翔道:“把你们的几挺宝贝高射机枪也全弄进洞去,外面什么都不留了。”

高翔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团长?咱这高射机枪是专的,为什么让我们撤进去?”

李勇:“高射机枪是专的没错,但那也要看飞机有多少,就你们这几挺机枪对付不了大批次的飞机空袭,人家现在打的空地一体战,咱们就这几挺宝贝机枪怎么来对付?可能还没跟飞机较量上就先被山下的炮火炸掉了。”

高翔:“那我们现在就这么干挺着?”李勇:“暂时还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是硬挺了。”

随着两人说话的工夫,飞机已经到了头顶上了,一个盘旋过去,飞行员一推操纵杆,机头向下一扎,以两架为一个批次,怪叫着轮流对地面进行俯冲攻击。

高速俯冲的飞机越来越低,低到从地面上都能看到驾驶舱里的飞行员了,这些飞行员看来也是接到了胡宗南的死命令,攻击行动不比以往,一个盘旋后怪叫着大角度向下俯冲,俯冲的同时机载机枪开始射击。

飞机两翼上的机枪管火花闪闪,“咕姑姑”,“咕姑姑”的射击声就象在耳朵根里响起一样。

大口径的航空机枪把地面打的直翻花,土石乱飞,在俯冲到离地面只有几百米高度的时候飞行员拽操纵杆机头一抬开始拉高,在拉高的同时又甩下两颗炸弹来,黑糊糊的炸弹忽忽悠悠地飞了过来。

山上团的战士们普遍年龄都不大,年龄小就有好奇心,有些好奇心重的捣蛋鬼趁指挥员不注意,偷偷地从山洞里钻了出来,藏在大石头的缝隙里,这几个战士互相打赌说是要看一看飞机是怎么下蛋的。

看着天上飘飘荡荡飞过来的炸弹,有个小战士喊道:“吗呀,飞机真下蛋了,这弹下的跟我们家的大胆瓶差不多。”

这个小战士口里的胆瓶是以前北方农村的常用之物,是一种陶瓷烧制的装饰品,外观也确实跟这炸弹有点相象,现在都已经成了古董了。(年龄大一些的朋友应该还能记得住,不过这胆瓶也不是越大越值钱,普通人家用的青灰色的胆瓶俗名叫灰堆,是不值什么钱的)

重磅的航空炸弹要比炮弹厉害的多,一爆炸是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几枚航空炸弹就让整个山头都有些乱晃起来。

而这些还不是最厉害的,飞机上携带的并不只是航空炸弹,还有一些是燃烧弹,等这些燃烧弹爆炸后,岔口团的防御阵地上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从美国进口过来的油浆弹不但能把石头烧裂,还能在燃烧的时候带走空气中的氧气,让阵地上空暂时处在一种真空状态,爆炸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都会因为空气中缺少了氧气而窒息死掉,说白了就是喘不上气了憋死,这才是燃烧弹的厉害之处。

李勇让大家把山洞的洞门用棉被和杂物堵住,反正是不管怎么做,不能让浓烟灌进来,否则不被炸死也被呛死了。

战士们躲在后山新开挖的大山洞里,就这样山洞顶上的土还是直往下掉,每一颗航空炸弹落下来都引起一阵摇晃,震惊之余大家都有点后怕,阵地上要是没有这些后来挖开的山洞,伤亡不知道能有多大,没准这一阵地面和空中的袭击就能让团损失大半,战士们都直说小成这小子还真是出了好主意,等仗打完了要一起向团党委给小成请功。

小成是一脸的得意劲:“没看看咱是干什么的,工兵连的连长,专门修工事的,给团长当了一年多的警卫员,咋地也得学点东西不是?”

三牛有点来气地掐了小成一下:“你小子就不会谦虚点吗?看你那模样,都够赶上胡宗南了。”

天上的飞机对团据守的阵地进行猛烈的空中打击,阵地被浓烟和大火笼罩着,山下的二十九军军长刘勘和他的一干参谋人员则是兴奋异常,这回来的空军还象回事,燃烧弹也够厉害,我就不信你山上还能有多少活的共军。

刘勘对前线指挥官命令道:“命令部队向山下运动,趁飞机轰炸共军不敢露头马上攻上去。”

这个军官一愣神说道:“军座,飞机轰炸还没有停止,弟兄们上去还不是一样被炸弹炸死吗?”

刘勘:“傻蛋,谁让你上到山顶了,让士兵逐步向前运动,在飞机的火力打击范围外停下来,等轰炸结束,咱们的炮火一延伸就冲上去,别留给共军反应的时间,明白了吗?”

军官:“还是军座高明,我马上让弟兄去办。”

刘勘:“不是让士兵去办,是你亲自带人给我冲上去,冲不上去就别回来见我,该怎么样你自己考虑吧。”

这个军官两脚一碰给刘勘敬了个礼然后回身组织部队去了,还边走边寻思,,这刘勘老小子是让我卖命了,也罢,就豁出去了,跟共军拼了。

山下的国民党部队在各级军官的命令下,冒着被飞机和炮火炸死的危险一点一点向山上运动,等二十几个架次的飞机轰炸完毕,山下的炮火延伸的时候已经冲到离团主阵地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了。

团的战士等敌人的火力延伸后也从后山向前运动,等运动到山顶上的时候进攻的国民党士兵也差不多到了眼前了。

两军相见分外眼红,王老虎的五营刚运动到阵地上国民党的士兵就冲到跟前了,阵地上所有的战壕全都被炸塌了,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粉尘,脚踩上去能陷下去半尺深,国民党的士兵和军官嗷嗷喊叫着冲了过来,,这回是真冲上来了,没有了阵地做依托看你山上的共军还能怎么样?

战士们对着冲上来的敌人拼命射击,王老虎也不管什么预备队不预备队了,把自己手里的力量在刹那间全部投了进去,四营支援过来的几个排也一起投入进去,现在只要能把敌人打下去就行。

这时就看出短处火力的优势了,五营战士们手中的几百支冲锋枪同时射击,稍稍一接触,敌人就倒下了一大片,可就是这样也有点挡不住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了,混战还是人多占优势,山下的国民党士兵相对团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

好在宁金山带着四营的战士们跟在五营后面冲了过去,现在所谓的四营已经很不完整了,五个步兵排都支援给了王老虎,宁金山手里只有四个排的战士,这已经是四营的全部力量了。

山下的刘勘也看到了希望,命令部队不顾伤亡一定要冲上山去,只要能冲上去就能站住脚,然后解决掉这股共军。

成团成营的士兵向山上蜂拥而来,没有什么队形和战术,只要是冲上去就行了,山上的共军不管有多硬,但终归是人少。

李勇见四营和五营应付起来很困难,忙命令卫刚的机枪营马上投入战斗,卫刚的机枪营还剩下的二十几挺重机枪和几挺高射机枪开火后,王老虎和宁金山的压力稍稍轻了一些,但也只是稍稍轻了一点,最前面阵地上两军都已经混战在一起,卫刚的机枪营没办法给予直接的支援,只好打击后续的二三梯队。

冲锋的国民党士兵还是不断向上涌来,四营和五营的战士们,包括机枪营的战士们都平地趴下,射击、射击、还是射击,投弹、投弹、投弹,手榴弹投出去的距离只有十几米然后在人堆里爆炸了。

爆炸的碎片连自己人都受到了波及,不过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没人看投出去的手榴弹是否能伤着自己人。

战士们只有一个信念,说什么也要把敌人打下去,如果让敌人从这里突出去,不但团战士们几个昼夜的血白流了,还会让野战军的整个战役行动全部泡汤。

但是因为战壕都已经被炸平,战士们没有可以隐蔽的支撑点,被敌人设置在攻击部队后面的掩护火力直接招呼到了头上,几个营的战士们伤亡迅速增大,国民党掩护攻击的火力也对机枪营进行重点照顾,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机枪营的射手不断被替换下去,重机枪火力时断时续。

见到此情景的二营长马全有和三营长马长胜以及打光炮弹的炮营营长高翔都喊道:“团长,让我们上去吧。”

李勇没理他们几个,反到把孙全厚和何翠花喊了过来:“情况很危急,你们两个把你们全营都拉上去,我再把小成的工兵连和三牛的修理连全部配属给你们营,命令只有一个,巩固阵地,把敌人打下去。”

孙全厚与何翠花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情况很紧张了,不到关键时候李勇是不会动用辎重营的,这不是给辎重营一点小任务练练兵,而是实打实的阵地防御战。

几分钟的工夫,辎重营和配属给他们的两个连已经集合完毕,孙全厚、何翠花、小成、三牛都带着队伍站在李勇和王成德面前。

李勇站在战士们的前面喊道:“同志们,你们不是老是喊着捞不着仗打吗,不是老说没机会吗?现在就有机会了,我们的前沿阵地很危险,敌人正在跟我们混战在一起,前面几个营伤亡很大,我命令你们,冲上去,增援他们,把敌人打下去,同志们有信心吗?”

在战士们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副营长何翠花这个榆林战役中的女英雄手里扶着胸前的冲锋枪上前一步。

这丫头在命令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任务的紧张,除了自己的驳壳枪外又带了一支冲锋枪,这个时候的何翠花别看是个姑娘,却站在了全营战士的前面:“请首长放心,请团党委当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巩固阵地,把敌人打下去。”

西北野战军的主力快速接近,国民党刘勘兵团知道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对岔口团的阵地疯狂进攻,在各种火力的掩护下不断发动营团一及的冲锋,想一举突破,甩掉追兵,团的前沿阵地伤亡严重,团长李勇让孙全厚与何翠花的辎重营增援上去。

辎重营的副营长何翠花代表战士们向李勇和王成德表示,一定完成团党委交给的任务,把敌人打下去。

李勇点点头,对孙全厚与何翠花还有小成和三牛说道:“到了前面阵地听五营长王老虎指挥,你们几个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任务要完成,还要一条胳膊一条腿都不能少的给我回来,出发。”

李勇也是下了狠心,让何翠花带队上去,这个跟他好过的姑娘这个时候什么也没和他说,带着部队冲了上去。

一个营加上两个连共七百多人迅速增援上去,孙全厚与何翠花等人的到来让兵力渐渐感觉到不足的王老虎很高兴,增援上来的人员几天来一直没有投入战斗,体力和精力都很好,是一支生力军。

王老虎并没有把力量全部用上去,只把三分直一左右的兵力用到了一线阵地,而剩余的兵力则是留在手里做预备队。

孙全厚与何翠花带着战士走后,二营长马全有和三营长马长胜加上高翔和李玉明都问李勇为什么不让他们几个上去?而非要派何翠花上?

团长李勇的手里还有马全有的二营,马长胜的三营,打光了炮弹的高翔营和李玉明的两个警卫排一直没有使用,这几支部队都是团里最有战斗力的战斗单位。

这几个人到不是因为何翠花是女人,何翠花早就用自己的行动向大家证明了一个优秀指挥员所有的一切素质自己都有,她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他们几个只是奇怪团长为什么要派辎重部队到一线阵地,而让他们这些主要的战斗营看热闹。

李勇只是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很简单,因为你们是最后的力量,我们团还没到最后和最关键的时候,别着急,会有用到你们几个的时候。”

山下国民党二十九军军长刘勘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坐卧不安,山上共军顽强的出呼自己的想象,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连西安的胡宗南也派了大批次的飞机助战,炮火和飞机的航弹把整个山头都炸了几个来回,燃烧弹把土和石头都烧成了黑色,可是到现在为止山上共军的抵抗强度还是没有降低,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一个重兵集团就冲不出去这个小小的岔口?

就这这个中将军长兼兵团司令在他的指挥部里来回转咒的时候,一个军官过来报告:“报告军座,后卫四十二师报告,共军西北野战军的大队人马已经追上来,他们马上就要和共军接战了。”

这个刘勘就跟条件反射一样,冲着这个军官大声喊道:“命令四十二师,一定要挡住共军的主力部队,为全兵团争取时间,我们马上就能突破共军的阵地。”

听到后卫四十二师已经和西北野战军的主力部队接火,这刘勘跟疯了一样,带上钢盔,顾不上危险来到最前面的攻击部队,他是这几天来第一次进入到山上解放军的机枪射程之内。

看来这刘勘听到共军大队人马到了的消息也真是急了,亲自来到督战队旁,直接指挥这个督战的军官,不管是谁,不管是多大的官职,只要是胆敢后退者一律执行战场纪律,这刘勘也是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候了。

离岔口团阵地能有十几公里的几个大山沟里,挤满了黑丫丫的人群,骡马、车辆和各种物资弹药到处都是,身穿灰军衣满脸流汗的战士们正在急速向前跑动着。

人挤人,人碰人,人喊马嘶,武器互相磕碰着叮当乱响,开始的时候谁都想提前一点走出去,可是怎么走人也不见少,有的向东,有的向北,互相交错着挤在一起,足足走出去几里路开外拥挤的情况才好了一点,有的部队从这条沟里走,有的部队从那条沟走,渐渐地部队分散开了,行军的速度也高了起来,西北野战军的大队人马经过艰苦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

二纵队司令部,司令员王震将军兴奋的对一个参谋人员说道:“给团发报,野战军主力已经提前一天赶到岔口地区,现在马上就要对敌人进行合围,让他们再坚持最后一段时间,一定要把刘勘挡住。”

参谋:“司令员,野司的电报已经发过去了,一式两份,我们纵队一份,团一份,我们还要重发吗?”

王司令员:“发,一定要发,告诉李勇和王成德,他们俩是好样的,团的战士们都是好样的,我的兵都是好样的,战斗打完了我请他们喝酒,给他们记功。”

岔口山上,通讯排长李佳拿着两封电报递给了李勇:“团长,野司和纵队都给咱们团发来了电报。”

李勇看过后因为部队的伤亡而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对政委王成德说:“老王,好消息呀,咱们野战军主力已经提前一天赶到了,正在对敌人进行合围,总攻马上就要打响,野司和纵队都命令咱们一定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确保战役的顺利进行。”

兴奋的政委王成德接过两封电报仔细看了又看:“太好了,我正担心咱们怎么才能再坚持一天的时间,没想到主力说到就到了,这下可好了,坚持到总攻开始应该没问题。”

俩人说话间,前沿的战斗越发的激烈了,国民党的攻击部队在督战队的机枪威胁下向山上发起了疯狂的进攻,不断地用集团冲锋来动摇战士们据守的阵地。

因为工事大部分都被炸坏,团战士们的伤亡明显加大,王老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伤亡大的步兵排补充上一部分人手,渐渐地他手里的兵越来越少,剧烈的战斗打到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王老虎把增援上来的力量也全部都用上了,这时候他手里又仅剩一个营部警卫班了。

阵地上早就不分什么指挥员和战士了,王老虎和他们营的教导员,以及辎重营的营长孙全厚和副营长何翠花都直接投入了战斗。

前沿阵地上的紧张情况当然也被团长看在眼里,后面的几个营长急的乱转,可是李勇就是不让他们上去。

就在王老虎和战士们在一起不停地投弹射击的时候,突然一发迫击炮的炮弹打在了离他不远的战壕里。

王老虎就觉得身体一下子轻了起来,简直就象在天上飞一样,飞了一段距离又摔倒在地上,王老虎打个滚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可是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一切都寂静下来。

可是战场上的撕杀还在继续,眼睛里就象看无声电影一样,敌我双方的尸体乱七八糟地横卧着,一条被炸断的大腿就在他眼前摆着。

王老虎抱起了一个倒在他身边的战士,发现他早就停止了呼吸,王老虎又踉跄着走了几步,又看到了一个倒下的战士。

这个战士的两个脚都炸没了,但是这个战士还活着,正在挣扎着向前爬,从炸断的腿脚处一股一股冒着血,流出来的血又和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王老虎心疼的不得了啊,都是自己的好战友,都是自己的兵。

他冲了过去想把这个战士背回防炮洞去,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要抓紧把这个战士的伤口用绳子系上,抢救及时还能保住一条命,血一流干就晚了。

可是这时候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阵阵的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怎么努力都不行,心里使劲,身子却不听使唤了,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也负伤了?

又一颗炮弹在离王老虎身边不太远的地方爆炸了,好一会听不到声音的王老虎耳朵里轰的一下,一切又都回来,听力恢复了,枪声、手榴弹和炮弹的爆炸声还有战士们的喊声又充斥了整个脑袋,王老虎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了,象一滩泥一样摊在那里,这个老战士倒了下去。

营长王老虎重伤的消息马上被战士们用步话机报告给了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胡小莲组织卫生队的人员在第一时间内把王老虎抬了下来,这个坚强的老战士紧闭着眼睛,脸色发白,满身都是灰土和鲜血,身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或者是负伤的战士们身上的。

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受伤了,但脑袋上戴的钢盔被弹片崩出了一个大坑,看来要是没有这个钢盔王老虎还真就够戗了,李勇让卫生队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老战士救过来。

见到王老虎受伤,马全有和高翔几个人都眼睛都要红了,一起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老战友,互相间的感情没办法说的明白,如果有可能他们都可以为对方挡子弹,这是一生的兄弟。

战斗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前沿阵地的指挥员五营长王老虎重伤倒了下去,后面二营长马全有等几个老战士听到消息后都急着要冲上去。

这时候的李勇反到是冷静下来,用步话机命令由辎重营的副营长何翠花接替王老虎的位置,坚决要把敌人反击下去,然后又让卫刚的机枪营用一切力量来打掉敌人的疯狂气焰。

何翠花这个丫头关键时候又一次发挥了作用,她没有一刻让自己闲着,在阵地上呼喊着,跑动着,哪里情况紧急就出现在哪里,驳壳枪的子弹早就打没了,手里的冲锋枪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弹夹了。

她的身边紧跟几十个战士,都拿着清一色的汤母式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轻机枪的射手都把机枪的皮带挂在脖子上,跟着何翠花吼叫着射击,什么地方危急就冲到什么地方,这几十个人成了最前沿的机动兵力,数次让阵地转危为安,战士们都感到这个接替王老虎指挥的代理营长真的有点神奇了。

王老虎负伤后,前沿阵地上职务最高的应该是五营的教导员和辎重营的营长孙全厚,按道理应该由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接替王老虎的指挥,但李勇考虑到五营的教导员也身上有伤,只是伤势较轻而暂时没有下去,再让他来代替营长负担太大。

要说管钱管物管粮食是孙全厚的拿手好戏,打仗只能算是一般,别看老孙也是个老八路出身的战士,但是要说带着部队打仗那还得说是何翠花这丫头。

别看是个姑娘家,指挥战斗还确实是比老孙强,这一点是大家所共认的,老孙自己也很清楚,这时候的老孙和所有战士一样,在何翠花的指挥下顽强抗击。

正在紧张观察敌情的时候,从李勇身边一个战士背的步话机里传来一个爽朗的话语声:“李勇你小子在吗?我是王震。”

从步话机传来的竟然是二纵队王司令员的声音,能从步话机里直接喊过来说明主力部队已经离这里不太远了。

李勇兴奋地一把把战士手里的话筒抢了过来:“司令员,我是李勇,我们都在,你有什么指示吗?”

“你这小子,哪里有什么指示,告诉你们,咱们野战军主力已经完成了对敌人的合围,总攻马上就要打响了,你们那里有什么困难吗?还能不能坚持住?”

李勇:“报告司令员,我们能坚持住,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们也能坚持住,请首长放心。”王司令员:“好了,就说到这里,咱们打完仗见。”

放下话筒没几分钟的李勇突然又从步话机里听到了侦察营长张劲松的声音:“团长,我是张劲松,我们摸回来了。”

听到张劲松的声音李勇高兴地喊道:“怎么样,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部队伤亡大吗?”

张劲松:“团长,我们现在的位置很隐蔽,我摸到敌人的指挥部附近了,刘勘这老小子也是急眼了,他的指挥所很靠前,离咱们的阵地不太远,咱们的大部队围上来了,我准备等总攻打响的时候我带着我们营直接冲上去,端了刘勘的指挥所,你看怎么样?”

李勇:“不行,你以为刘勘是面捏的吗?他的兵团指挥部附近至少也有两个警卫营的兵力,而且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嫡系,战斗力很强,就算是能把刘勘的指挥机构打乱套,估计你们营也剩不下什么人了。”

对着步话机喊完的李勇马上想起了还一直没有动用的重型榴弹炮,这二十几门榴弹炮是团看家的武器,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用的。

听到张劲松他们摸到了离敌人的兵团指挥机关不太远的地方顿时想到,用炮火对敌人的指挥部来一顿火力急袭不但能避免伤亡还能取得战斗的突然性,如果运气好一点再把刘勘和他的一干参谋人员打死就更好了,敌人的指挥机构一乱部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这跟后世的斩首作战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对,就这么办。

国民党刘勘兵团对岔口团的阵地攻击到下午六时左右的时候,这时候的天已经稍稍见黑了,西北野战军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完成了对敌人的包围,总攻打响了。

彭老总动用了西北野战军全部所能使用上的力量,从四面八方一起发起了攻击,炮火震天动地,喊杀声在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到处回荡。

王震司令员为了尽快减轻李勇团的压力,带领所部二纵队从攻击一开始就把全部三个主力旅都投入了战斗,而每个主力旅都用两个团来打前锋,遇到顽抗则是一个冲锋解决问题。

刘勘的后卫四十二师拼命的顶,可是在西北野战军排山倒海一样的攻击面前只顶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溃败了下去,乱兵跑的到处都是,这些没有组织的溃兵在整个战区内象没头的苍蝇一样见缝就钻,这样一来恐慌的情绪很快传染给了其他的部队。

总攻开始两个小时过去后,刘勘的整个大兵团都有了动摇的迹象,刘勘这个黄埔的一期生不是白给的,他打过抗战,打过北伐、杀过小鬼子,是个很有经验的指挥员,命令自己的部下竭尽全力阻挡共军的进攻,稳住阵脚,想吃掉我的兵团主力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坏消息却一个接一个传来。

31旅旅长周由之、47旅旅长李达、53旅旅长韩指真等一大批指挥官相继阵亡,战场局势逐渐向不可控制方面发展。

四天了,团重炮阵地的战士们急的抓耳挠腮,这那里还叫什么打仗,纯粹是看热闹来了,后来听说主力部队提前一天赶到了,已经完成了对敌人的合围,有一部分人都有点垂头丧气的,完了,完了,这下可真坏了,看来这仗是要打完了,一个大战役都要打完了,整个跟咱们没什么事吗。

这时候带队的教导员的步话机里突然传来了团长李勇的声音:“炮营有吗?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五分钟准备。”

战士们简直不敢相信从步话机里传来的是自己团长的声音,有点呆楞的意思,急的这个教导员吼道:“都看什么呀,傻了吗?全营撤除伪装,准备战——斗。”

团的二十几门榴弹炮几天来第一次撤除了蒙在身上的伪装,营教导员在步话机里紧张地喊:“团长,让侦察营的张劲松给我们指示目标,我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李勇命令张劲松给炮兵指示目标,当好炮兵的观察哨,刘勘的指挥部不是警卫人员很多吗,不都是他的嫡系部队吗?就用炮火来解决,他炸了咱们好几天了,这回也让他们尝尝炮弹的滋味,用炮火袭击,不用他们侦察营上去。

炮营的营长高翔兴奋及了,打从他们的迫击炮的炮弹打完,他已经跟在团长和政委的身后看了一天多的热闹了,小炮算什么,这二十几门榴弹炮才是炮营的主力,是团的看家武器。

高翔和李勇在一起,在山顶上用步话机指挥后山的炮兵阵地,全营注意:

002号目标,平行射向,步兵,榴弹,2号装药,瞬发引信,标尺365

向左009

高低加2

4排1炮一发实弹装填

预备-放!

随着高翔的口令声,一门一零五榴弹炮炮口火光一闪,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这时的张劲松正带着几个战士趴在一个草棵子里,用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炮弹的炸点,只见火光一闪,一发榴弹在人群中爆炸了,张劲松仔细观察,然后把数据告诉给山顶上的高翔,指挥炮兵射击,这也是侦察兵的基本功之一,别看张劲松平时嘻嘻哈哈的,这时候脸上的神情认真的不得了。

山顶上的高翔根据张劲松的数据指挥后山的炮兵修正弹道射击:

标尺2

向右002

高低1

全营注意:6发急促射,(实弹装填,全营齐射,每门炮6发)

预备-放!

阵地上的指挥员手中的红旗一落,二十几门榴弹炮发出整齐的嗵地一声,炮弹出膛,拉开炮门栓,退壳再装填,又是整齐的嗵的一声发射,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就打完了一个六发急速射。

一百二十多发大口径的杀伤榴弹准确地打在刘勘的指挥所附近,顿时这一带是山崩地裂火光冲天,折胳膊断腿到处都是,国民党的官兵被这突然的炮火打击给炸的晕头转向,这是哪里打来的炮火?岔口山上的共军装备的不都一些迫击炮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榴弹炮?

一顿炮火急袭把张劲松乐的嘴都要合不上了,在步话机里不停地喊:“哎呀,高翔啊,你小子打的太好了。”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虽然成绩很一般但老巴还是要谢谢大家,弟兄们的支持老巴都看在眼里。

独立团藏在山后的二十几门榴弹炮一个齐射把刘勘的指挥部附近炸的乱七八糟,把带着几个战士指示目标的侦察营长张劲松乐得在步话机里直喊好。

高翔则是牛皮哄哄地说:“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别光顾着乐了,赶紧给我们指示目标和方位。”

张劲松赶紧闭上大嘴巴,认真地观察炮击效果,然后再把各项数据报告给山上的高翔。

高翔在山上拿着步话机的话筒不住嘴地喊:

远弹!表尺减20,方向向右006,两发——放!

夹叉弹!全营八发急促射,预备——放!

全营射击敌101号目标!堑壕内步兵,榴弹瞬发、短延期引信,4号装药,表尺465,方向基准射向向左020!4发急促射,预备——放!

全营射击敌102号目标,暴露步兵,取101号诸元表尺加58,方向向右009,4发急促射,预备——放!

山崩海哮一样的炮火射击把国民党在山下的部队炸得狼哭鬼嚎,哭爹叫娘,天空中炮弹飞过来的啸叫声响成一片。

因为有张劲松这些侦察兵的准确指示,独立团的炮兵打的很准,刘勘的两个警卫营第一时间被炸的灰飞烟灭,士兵们在恐怖的火力覆盖下存活的机会很小了,兵团指挥部被炮火整个打掉,也不知道这位中将军长兼兵团司令跑出去没有。

岔口防御战打了四天了,独立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也给予了敌人重大杀伤,有好些个干部战士都火线入党和立功,这一切都被在后山隐蔽的炮营战士们看在眼里,也急在心上,这急的呀,心都要蹦出来了。

听说野战军主力马上就要围上来了,炮营的战士们更是受不了了,一场大战役要打完了,可是做为独立团主要武器的榴弹炮还是一下未放,这算怎么一回事,战后立功评奖的时候自己这些人还不是连个功劳的毛毛都捞不到吗?

为了这,战士们几次让带队的教导员找到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要求参战,可是每次都被团长李勇给驳了回来。

团长的理由还很充分,什么你们是咱们团的宝贝,是咱们团的主力和王牌,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要是再不开火仗都要打完了,还什么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仗打的,连最厉害的刀都没用上吗。

这一听说有作战命令了,都高兴得直蹦,战士们把棉衣的扣子都解开,甩开膀子拼命发射,边开炮边喊,使劲砸,用美国人的炮弹砸这些美国人的孙子,看他们还欺负咱解放军没大炮不。

炮火打的天崩地裂,炮营的战士们把棉衣的扣子都解开,有的干脆就脱光了膀子,混身冒汗,来回取炮弹都是一溜小炮,发射、发射、还是发射,把这几天来的憋屈劲全干出去,不大的工夫一千多发炮弹就砸出去了。

战士们打的过瘾,象这种炮弹和不要钱一样谁边干的情况在西北野战军里还从没有过,西北野战军穷啊,穷到别的野战军的首长都不敢相信。

一场战斗打几发炮弹还要请示上级领导,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有好多的时候因为请示而耽误了战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别说独立团这种一零五榴弹炮了,在老2团的时候,唯一的一门七五野山炮也只有八发炮弹。

一个步兵团只有八发的山炮弹,说起来都没人敢相信,可是西北野战军就是凭借这样简陋的武器装备与国民党西北王胡宗南的主力周旋了三年,并且不断地发展壮大。

这几发炮弹不到实在不行的时候是没人舍得用的,团领导对炮兵的要求是一定要每发都命中,这样炮兵每打一发炮弹都是小心翼翼,恨不得让炮弹上都长一双眼睛,但这种情况在独立团是不存在的,独立团的家底多厚,出发的时候每门火炮的标准是二百发炮弹,这也让战士们的底气很足,这才是咱解放军的炮兵。

李勇对炮营的战士们要求是,要在第一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最凶猛的火力将敌人的重点目标进行火力覆盖。

有了张劲松做观察哨的炮兵营在第一时间内就把刘勘的指挥所附近炸的稀巴烂,汽车、帐篷、人员全飞了起来,还引起了部分弹药的爆炸。

张劲松在步话机里使劲地喊着:“团长,高翔这小子打的太准了,刘勘的指挥所被咱们的大炮给干天上去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刘勘死没死,反正敌人都乱套了。”

话说国民党二十九军长兼兵团司令刘勘正和九十师的师长严明在一起商量战局,看看用什么办法才能突围出去,关键时刻还是严明这个和自己搭档了多年的老伙计靠的住。

严明正在问刘勘,延安的警备司令,整编第十七师的师长何文鼎派出来的支援部队出发没有?刘勘很憋气地告诉严明,何文鼎这个怕死鬼只出了一个旅的兵力,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旅走到什么地方了,估计快不了。

严明叹了口气:“哎,这个何文鼎啊,手里有三个师的兵力却只出一个旅,我们的党国都败坏在这样的人手里了,这个何文鼎如果真能豁出去把三个主力师全部出动和我们合兵在一起,胜负还没一定,说不准我们可以一举扭转战局消灭西北共军。”

此时严明口中的从延安出发的一个旅的几千人马正在行军中,士兵们斜背着大枪歪歪咧咧地向前走,一个士兵脸拉的多长:“老弟,咱们就这点人也敢和共军主力去打仗?这是谁出的损主意?他老婆养孩子肯定没。”

另一士兵:“老哥,这你就别操心了,这点事你都看出来了,难道咱们长官看不出来吗?你看看咱们现在的行军速度,这还象是去增援吗?这跟游山玩水有什么区别。”

行军的队列中间有一辆吉普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军官对在后面闭目养神的军官说道:“旅座,咱们还要走到什么时候?这越走可离延安就越远了,如果碰到共军主力就麻烦了。”

这个旅长连眼睛都没睁开:“放心吧,老弟,再往前走走,共军的主力都放在刘勘身上了,这一路上还能有什么共军?充其量是些土顽游击队,咱们虽然人少但也肯定是平安无事,放心了再走走,不然没法和众位长官交代。”

在这个国民党步兵旅行军的正前方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不算高的山头,山上石头乱草丛生,山头的位置正好卡住从山脚下通过的一条简易公路,一些穿着灰军衣的军人站在山上指指点点的。

这些穿着灰军衣的军人正是被彭老总派出来的,西北野战军唯一的一支能快速机动的骑兵师,说是骑兵师可也只有几千人,人员不比正在行军的国民党的一个步兵旅人多,武器装备更是没法比。

本身就很穷,再加上因为是骑兵部队,这个师只有一些步枪和轻机枪,再下来的武器就是手榴弹了和马刀了。

彭老总把这支部队派出来打阵地防御战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野战军已经无兵可调,没指望他们这支骑兵部队能取得什么大的战果,只要能把从延安出来的国民党支援兵力拖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这个骑兵师的指挥员非常明白自己部队的优劣,骑兵所擅长的是平原野战,打阵地战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但人是不会讲什么条件的,只要是上级的命令就一定要完成,他把一个团的战士由骑兵改成步兵布置在山头上,把其余的两个骑兵团布置在山后面,准备在战斗打响后从两侧后给国民党的部队来一下狠的。

从望远镜看到逐渐接近的国民党士兵,这个指挥员跟身边的人说道:“还真让彭老总说对了,看样子何文鼎这个怕死鬼只出动了一个旅,这样咱们心里就有底了,命令部队准备战斗。”

这个摇摇晃晃行军国民党步兵旅渐渐地越走越近,当这一个旅的士兵完全走到山下的时候山上猛然枪声大做,子弹和手榴弹雨点一样砸了下来,行军中的国民党士兵一点准备都没有,稀里哗啦被倒下一大片,士兵们惊恐地喊叫着:“共军,是共军,共军的主力来了。”

这个旅长被这一顿袭击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这家伙也多少有点心眼,从山上的火力判断出虽然不是游击队,但火力也不怎么样,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个家伙让手下占领周围的制高点,看看情况再说。山上的八路军指挥员也看出了这个旅长的心思,让敌人占领制高点可不行,那样容易把战斗打成谁也制服不了谁的僵持局面,这个八路军的指挥员果断地命令山手的两个骑兵团出击,从侧后给他来一下。

两个团的战士接到命令后从这个步兵旅的背后发动了袭击,马蹄子踏着大地的声音隆隆做响,象闷雷一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闪亮的马刀眨眼间就挥到了脑袋上。

这个步兵旅的士兵没想到能从身后还会冲出一支八路军的骑兵部队,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两个骑兵团的战士们在战马的高速冲刺下,刹那间就冲到了人堆里。

战士们冲到近处开始用马刀劈杀,近距离的骑兵劈砍是非常凶狠的,每一次刀光一闪都有一个国民党士兵倒下去,骑兵借着马的力量和速度,每一刀下去,或者被劈中的脑袋掉下去,或者被劈中的肩膀带着一条胳膊掉到地上。

被骑兵冲到人群里的步兵是很悲惨的,步兵打骑兵只能是打远不打近,到了近处步兵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就算是士兵拼命,这战损比也是大的不得了。

道理很简单,手快打手慢,速度快的打速度慢的,另外骑在战马身上的士兵还有高度上的优势,从上向下挥刀劈砍很顺手。

这样这支部队的屁股后面一下子乱了起来,这就是战术的使用了,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彭老总给出来的命令是让他们拖住从延安出发的国民党部队,至于怎么仗怎么打是现场指挥员的事,任务给你了,怎么完成是你们部队自己的事,彭老总和野司的首长并没有过多的干预。

这个骑兵师的指挥员看到只有一个国民党步兵旅的增援部队的时候,并没有一味地采取很简单的阵地防御战,而是很果断地实施了最能发挥自己优势的骑兵对步兵的冲杀战术,并一举取得成功,如果打阵地防御战,凭借手中简陋的武器,就算是挡住了这伙敌人也会有不小伤亡。

这个从延安出来的步兵旅最初的想法是慢慢走,走个差不多的时候虚晃一枪,和八路军的游击队一类的部队接触一下,然后再迅速撤回去,好象上峰交代,我们遇到了共军主力的顽强阻击,部队无法前进。

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支战斗力很强悍的八路军骑兵部队,部队一下子被打乱了,两个团的骑兵向一阵风一样从这个旅的部队中间冲了过去,等战士们把战马掉过来头来开始第二次冲锋的时候,这个旅的士兵再有没有了抵抗的意思,不顾军官的吆喝各自逃命了。

山上的指挥员看见国民党这个旅的士兵有了混乱的迹象,马上命令山上的一个团的战士们冲下去,争取一鼓作气彻底解决掉这伙从延安出来的支援部队。

从山上冲下来的这个团战士正面再一压,这个国民党的派出来的步兵旅顿时失去了控制,这个旅的旅长坐着吉普车掉头就跑,现在还什么支援不支援的,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快跑吧,可是那有这么容易的,在简易公路上吉普车的速度跑不起来,几个解放军骑兵战士追到近处,在马上对着这个吉普车连续投出了几颗手榴弹,在一阵爆炸声中,这个旅长和他吉普车一起变成了一堆费铁。

孙子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就是这个八路军指挥员的高明之处了,他没有简单地去执行彭老总的命令,如果换了一个只是知道机械执行命令的指挥员,他很可能把全部力量都用在防守上,最后的结果是能完成任务,但却取得不了什么大的战果,部队还会较大的伤亡,更别提把敌人全歼了,这就是一个指挥员的能力了。

这个旅长一死,胜利毫无疑问地被骑兵师抓在了手里,战士们兴奋地满山遍野地抓俘虏拣战利品,大家还互相打趣说,还是国民党的中央军富裕呀,看看这武器,这家伙都是崭新崭新的,这回好了,落到咱解放军手里也算是没白让它的美国主子辛苦一回。

实际上这个旅的步兵战斗力并不是太差,只是没有准备而被打打了个突然袭击,加上解放军的战术对头,国民党的这个旅长死的早,部队一下子被打散了,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这支骑兵部队的指挥员眼睛都要乐的睁不开了,好啊,太好了,咱缺的就是武器弹药,这回好了,有了这些家伙,就算是从延安再出来一两个师咱也能挡的住。

给彭老总发报,我勇敢部(西北野战军部队代号),骑兵独立师,全歼敌一个旅,歼敌四千,击毙敌旅长,俘虏和缴获正在清点中。

岔口山下,国民党整编第二十九军军部,铺着地图的桌子旁站着刘勘和严明,在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的时候,突然在指挥部周围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正当俩人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军官跑了进来:“军座,不好了,是山上共军打过来的炮火,是重型榴弹炮,这里很危险,快走。”

刘勘:“胡说,这山上的共军能有几十门的迫击炮已经很了不得了,那能还有什么榴弹炮,你再好好询问一下各个部队,是不是咱们的弹药车不小心产生了殉爆。”

军官:“军座,快走吧,不是什么弹药的问题,我看得很清楚,全是大口径的杀伤榴弹,共军的炮火很准,我们的兵团指挥机关估计已经被共军的侦察部队发现了。”

见这个军官这么一说,刘勘有点犹豫地看了看身边的九十师的师长严明,刘勘确实不愿意走,他这个主帅一走容易引起士兵的慌乱而动摇军心。

严明:“刘军长,走吧,不管是不是山上共军的炮火,可以肯定是敌人的炮弹没错,共军炮火打得这么准也确实是说明人家弄明白了兵团指挥部的位置,快走,越快越好。”

见严明也这么说,刘勘告诉身边的军官简单收拾一下,马上撤走,可是刘勘和严明俩人戴上钢盔刚刚走出指挥部大帐篷门口的时候,一顿铺天盖地的炮火又席卷过来。

看到攻击的敌人突然退了下去,李勇和王成德很奇怪,经过张劲松的证实,原来是国民党的兵团司令刘勘被炮火炸死了,李勇高兴及了,命令部队出击。

一个号班的十几名战士,站在岔口山的最高处,鼓足了劲猛吹,嘹亮的号声刹那间响了起来,独立团被敌人压着打了四天了,这时候听到山上的号声精神振奋的不得了。

军号是人民军队的宝贝和特殊的武器,打从部队成立那天起就始终伴随这这支英雄的部队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不夸张地说,军号已经成了红军、八路军、新四军以及人民解放军灵魂一样的存在。

激昂的冲锋号能让我们的战士热血沸腾,也能让它的对手魂飞丧胆。(包括后来朝鲜战场上的所谓联合,什么二战王牌,什么铁血精英,什么蒙哥马利的部队,我们的号声,一样让这些国家的军队吓破胆而尿裤子)

听到山顶上的冲锋号,何翠花知道这是团长李勇在命令部队全团出击,这个前线的指挥员,代理的营长,榆林战役中的英雄,把一支脚踩在战士们刚挖出来的简陋战壕上,用手里冲锋枪的枪苗子向山下一指:“同志们,跟我——上——杀,然后就蹦了出去。”

这就是解放军和八路军指挥员与国民党的不同了,战争年代的解放军指挥员嘴里没有让你上的口令,而是跟我上,这才是共c党八路军的老骨头部队,指挥员要身先士卒,带队冲锋。

最前面的五营在何翠花的带领下冲下山去,马全有带着二营从左面冲下去,马长胜带三营从右面冲了下去,而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则带领两个警卫排和炮营的一部分人,从正面跟在五营的后面向山下冲。

马全有的二营和马长胜的三营以及李玉明的两个警卫排都是第一次投入战斗,战士们的心态和炮营的战士们差不多,刘勘都被炸死了,再不上去就没机会了,抓紧冲上去,没准还能捞着个功劳的尾巴,要不可就真没戏了。

最憋闷的还得算是三营长马长胜,榆林战役的时候他们三营是二梯队,虽说也没少出力,但和第一梯队的一营和二营,还有后来拿下守军司令部的五营没法比,本来全营战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在这次战斗里立点大功劳,也好显摆显摆,没想到又被团长给留做预备队了。

三营长马长胜是个非常能打仗的老战士,脾气很火暴,独立团的这些营级干部里谁最能打仗没人说的明白,但是要说谁脾气最不好那肯定是没别人,大家都会说,那还会是谁?三营长马长胜呗。

这几天马长胜带着他的三营战士们也不知道找团长李勇请示了多少回,但每次都被李勇给搂回去了,为了这马长胜没少让人笑话,特别是高翔这小子,不住嘴地白话,说什么,坏了,马长胜有病了,等大伙问他马长胜有什么病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说,快要鳖疯了。

高翔他们小炮的炮弹打完了,这家伙一天到晚跟着团长瞎转悠,马长胜的心思被他的看的清清楚楚。

马长胜也没有别办法,军令如山,团长没命令说什么都是白扯,只好带着战士们等机会,等打到第四天头上,独立团的军号响起来的时候,马长胜和三营的战士们总算是盼到出头的日子,吗的,说什么也要冲到最前面去,看能不能抓住几个国民党部队里的大脑袋,师长没有,旅长、团长也行。

后来听说刘勘被炸死了,马长胜更来气了,你说好好的一个兵团司令藏什么地方不行,你藏在耗子洞里也行啊,只要不被打死就好,等我们三营上去抓个活的多好,也能立个大功,还非得让炮弹炸死喽,这大炮都是高翔他们营的,就算是自己上去把死的弄回来功劳来还是人家的,自己算是白让这小子笑话了。

心里来气的马长胜这口气怎么也找不到地方出,后来实在没辙了,这个家伙把自己手里的驳壳枪插在腰带上,随手操起一支三八式步枪,只要见到不投降的上去就挑。

独立团里枪打得最准的是四营长宁金山,拼刺刀最厉害的则肯定是马长胜,马长胜没参军前在家里练过工夫,参军后打小鬼子,八路军的弹药很缺乏,有的时候战术也很简单,机枪一响,砸上几发炮弹,手榴弹再摔下去,然后就是冲锋和小鬼子肉搏。

没别的办法,子弹都没几颗不打近战伤亡更大,打惯穷仗的八路军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向马长胜就是,和小鬼子连着拼了几年,练出了一身出色的拼刺技术。

转眼间还想顽抗的连着被他挑死了十几个,这被马长胜用刺刀挑死的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些军官,马长胜对这些军官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嘴里大声吼着:防左刺——杀,防右刺——杀,压打刺——杀,杀,杀,杀。

马长胜的气势完全把这些国民党的士兵给震住了,血淋淋的刺刀指向那里,那里就有一大片举手投降的。

就这样马长胜的心里才好过一点,别看我们营出击的最晚,但我们抓的俘虏最多,缴获的武器也最多,这多少也算是个功劳吧。

李勇和王成德带领战士们一口气跑到山下的时候,山下的国民党部队都已经乱套了,解放军的炮火和号声让这些士兵再也没有了抵抗的意志,士兵们到处乱跑,有些胆子大的干脆不跑了,把枪往头上一举等着解放军来收容。

看到这场面李勇心里有数了,国民党的部队人虽然多但是已经没了战斗力了,树倒猴孙散,这样的部队对战士们没什么威胁了,战役的胜利已经被西北野战军捞到手里了,这将是西北野战军新式整军后的一个空前的大胜利。

兴奋之余李勇的脑袋又转了起来,胜利已经拿到手了,剩下就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考虑什么?抢人、抢钱、抢粮食、抢物资弹药、抢汽车、抢通讯器材,反正是有什么能用上的都得抢。

想到这里李勇赶忙让身边的战士把步话机拿过来,这李大团长在步话机里大喊大叫起来:“都给我听着,别光顾着打仗,你们几个小子都多长几个心眼,那些乱兵让主力部队去收拾吧,现在你们的任务是战场缴获,听到了吗?是战场缴获,看到什么好东西都弄回来,听到没有?听到了赶紧回答。”

带队出击的各个营的指挥员听见步话机里李勇的声音都明白团长要干什么,这些个指挥员互相都在叨咕:“哎,听见没,咱团长又要让咱们开始抢东西了,不过不抢也不行,不抢那来这么厉害的战斗力,这次战斗亏大了,要是抢不回去些什么好东西还指不定怎么挨团长骂,快点分散开,见什么抢什么。”

独立团的各个部队马上放弃了对敌人乱兵的追击,开始划拉物资和弹药了,李勇这么做也不算是私心太重,这些到处乱跑的兵追与不追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四面八方都让主力围的跟铁桶一样,他们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再说了,没有粮食在这大山里你出去也得饿死,还不如等着让解放军来收容。

李勇这里的抢不但要和敌人抢,还要跟自己人抢,特别是跟象六纵队罗司令员那样的部队抢,谁看到好东西都眼红,别的部队也不傻,早一点下手比晚下手强。

榆林战役结束后独立团就在六纵队罗司令员手里吃了个大亏,这次说什么也要长点见识,一定要先下手。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四面八方的喊声和潮水一样,国民党的士兵有的心眼多的干脆就不跑了,坐在地上等着收容,有了一个这样做的士兵后来学的就越来越多,到后来成排成连的坐在地上,还跑什么跑,咱也不是不知道解放军的俘虏政策,抓住就抓住贝,咱们也不是当官的怕什么。

这样就给李勇和独立团战士们创造了极好的下手的机会,国民党大兵团里的好东西多的是呀,战士们挑有用的猛劲往身上拣,后来见实在拿不动了,看到汽车的时候直接扔车上,反正战士们都会开车,装满一车再拉回去。

李大团长在步话机里不时地提醒:“注意了,武器弹药是好东西,人更是好东西,还是老规矩,看到年轻的,身体好的都抓回来,我可不嫌多。”

这次战斗独立团又经受了巨大的伤亡,伤亡的数字李勇还没统计出来,但估计不会比榆林战役少,所以李勇告诉战士们说什么也要多抓一些俘虏好补充部队,向上次司令员给补充一千多民兵的事干脆连想都不要想了,这样的事有一没有二,一切还要靠自己。

就这样独立团的几千人马除出了负伤的和忙碌的卫生队以及李佳的通讯排以外,剩下的人马全部出动,连炊事班的人员都出动了。最后说一句,谢谢大家的推荐票。

李勇见国民党的士兵没有了抵抗的意志,命令部队不要去管这些乱兵,抓紧时间收罗武器弹药和各种急需的物资,当然了,俘虏也是要的,还得要身体好和年龄小的。

在当时的年代三十几岁当兵的有的是,老百姓有的时候没有活路了就只好当兵了,不过当兵去也是混日子,当兵吃粮,过一天算一天,也省得被饿死,这样的兵团是不要的,原因很简单,年龄太大没有发展的潜力。

战士们也很习惯自己团长的性格,知道什么也捞不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马上分散开来,以班排为单位到处乱转,见到好东西就往回弄,有的希奇古怪的东西战士们不认识也一起拿走,别看不认识,反正这类货色团长喜欢。

一直干到半夜,弄回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有多少,黑灯瞎火的,谁也查不过来,不过也用不着查数,一股脑的都交给辎重营,反正肉都烂在锅里,仗一打完以后有的是时间。

弄回来的东西太多,把老孙和辎重营的战士们忙的不可开交,不住闲的清点查数,还要分门别类归整好,恨不得一个人当成两个用,但辎重营里有一个人例外,别人不管怎么忙她却一点也不忙。

这个人是谁,大家一猜就知道了,副营长何翠花啊,这何副营长还没从战斗中缓过劲来,打从王老虎负伤以后由何翠花代理营长,这丫头带着战斗部队打仗有点上瘾,冲下山以后带着战士们不管不顾地一直向前干。

按她的意思是说什么也要抓个国民党活的高级军官,最好把刘勘抓住,省得团长李勇老是说她看到军官都打死,得改变自己在大勇心目中的形象了,后来听说刘勘被炮弹炸死了,这丫头气的直转圈,知道她心思的战士们劝她,刘勘死了咱们再抓别的,没大的不是还有小的吗,这多抓几个不就行了吗。叶子悠悠

何翠花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带着战士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工夫不付有心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还真让她给抓住个师长,另外团长和旅长也抓了好几个,何翠花总算松了一口气,恩,看大勇这回还说什么?

这时候一个身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这个人边跑边喊:“团长,团长,我是李江国,我们都回来了。”

看到李江国这家伙跑过来,李勇过去就给了他一拳头,然后赶忙问:“怎么样?还以为你小子死那去了,怎么才回来?战士们还好吗?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李勇的一串问题让李江国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最后想了想才说道:“团长,不是不想和你们联系,我是怕暴露才没着急回来,我们这回是弄着好东西了,捞着一条大鱼,二十九军的一个辎重团都让我们给捞住了,团长,是整整一个辎重团啊,光是汽车就有一百多辆,物质弹药和粮食,要什么有什么。”

李江国的一番话让李勇因为部队伤亡而郁闷的心情好了一点,部队伤亡很大,一点东西都弄不回去就更亏了,整个岔口地区整整乱了一宿,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终于平静下来。

西北野战军的大队人马押着成排成行的俘虏往一起集中,天亮了也是打扫战场的好时机,各个纵队、各个旅团都到处收集缴获。

西北野战军的武器弹药主要来自前线,这一点直到解放战争打完也没什么大的改变,这也是由于大西北薄弱的工业能力所决定的,自己生产不出来,所以只好是靠战场缴获,往白了说,就是一切都要靠抢。

这样一来就有个问题出现了,别部队俘虏都是统一交给上级管理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条吗,一切缴获要归共,可是团的俘虏怎么办?以前的时候都是自己说了算,可那时候终归是没和主力在一起,现在怎么办为好?

也向别的部队一样都交上去又不心甜,团抓的俘虏可都是花大力气挑出来的年轻人,个个都是棒小伙子,别看这些人跟着国民党没什么作为,到了解放军的部队里只要教育好了就是好战士,个个都能当英雄。叶子悠悠

几个指挥员都过来跟李勇和王成德请示怎么办?这时候的政委王成德也没了主意,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团长李勇。

李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交是他们的问题,咱们不交,不管抓了多少都是咱们团自己训练,不用交给上级了。”

李勇这么做当然有自己的道理,抓住俘虏由自己训练是经过彭老总和王司令员同意的,别看李勇回答的很轻松,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上面两个首长的同意他是不敢这么做的。

到了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团也终于和自己的二纵队会合了,李勇离老远就看见了在一大群人前面挺着胸脯,脑袋上的帽子向一边歪歪着的王司令员。

司令员乐得连嘴都要合不上了,边走边用手东指西指的,看那样子也是在告诉身边的人员,见着好东西都要多捞点,别让李勇那小子给比下去。

李勇和王成德俩人一溜小跑来到王司令员跟前,俩人举手敬礼:“报告司令员同志,二纵团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请首长指示。”

王司令员高兴啊,看看我的兵,这才是我王胡子的兵,个顶个的都是英雄。

司令员把李勇和王成德的手搬了下来:“好样的,没给我王胡子丢脸,告诉战士们,你们现在的工作就是休息,吃好喝好,然后再睡觉,剩下的事不用你们管了,有时间我到总部去,找彭老总和习政委给你们请功。”

李勇趁着司令员的高兴劲忙汇报:“司令员,我们这次又抓了一大堆的俘虏,我还想留着自己训练,你看怎么样?”

王司令员:“放心干吧,你们团的事我早就和彭老总打过招呼了,大胆子去弄,我们都想看看你小子能弄出什么样部队来,再说这次战斗你们团的损失又很大,多抓点俘虏对你们的补充也有好处。”

有了王司令员的同意,李勇和王成德的一块大心事总算落了地,不管怎么说,这事也得上级首长同意才行。

经过艰苦的努力,西北野战军继榆林战役后又一次取得了空前的胜利,全歼了国民党刘勘的重兵集团,缴获大量的物资和弹药,也获得了大量的人员补充,当然了俘虏还要教育一段时间才能下到部队,这一部分人暂时还形成不了战斗力。

这对补给匮乏的野战军来说好比是雪中送炭一样,全军上下都洋溢着胜利的情绪,干部战士们每次见面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但野战军的高级首长们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西北野战军指挥部,彭老总还和以往一样很严肃地站在地图前,屋子里喜气洋洋的笑声好象并没有感染到这位解放军战神的身上。

还是习政委走了过来:“老总,该高兴还是得高兴一下,咱们到底是打了大胜仗吗,别让下面的同志们看见你害怕。”

站在地图前的彭老总挠了挠脑瓜皮:“好了,我的政委,我就听你的,一会就和同志们高兴高兴去,咱们今天中午也做点好吃的,不是有好多罐头吗,让炊事班的人卖点力气。对了,我说政委,咱们那个团怎么样?这次战斗他们可是又立了大功了。”

习政委:“功劳是不小,可他们的伤亡也很大,我刚刚接到了二纵队的报告,团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轻重伤加上牺牲的战士有一千五百多人,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完成野司交给的任务,很不容易啊。”

彭老总:“是啊,我们的胜利是用战士们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告诉二纵的王胡子,想办法让他的团休整一段时间,没有大的任务就不要让他们出动了,让战士们多休息休息。”

习政委:“老总啊,这事不用你想了,我早就做完了,就算是我不去说,估计王胡子也会这么做的,他可对这个团宝贝的不得了啊。”

彭老总笑了笑:“也是,王胡子的脾气跟头撅驴一样,他手底下的兵在他的眼里都是宝贝,谁都碰不得,这次没说我越及指挥,我就烧高香了,好吧,给他们二纵队发嘉奖电,然后通报全军。”

彭老总口述,一个参谋人员拿过纸和笔开始记录:

二纵队,李勇团,不顾疲劳强行军奔袭二百公里,以一团之力阻挡敌人大兵团四个昼夜,敌人以飞机大炮终日轰炸,却始终不能前进一步,你部,以大无谓的精神和勇敢气概为全军做出了楷模,这次战役,英雄的二纵团功不可末。

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彭习

二纵队司令部,王司令员拿着电报咧着嘴对周围的人说:“看到没有,还得是咱们二纵队,主力就是主力,把电报给团送过去,是彭老总和习政委亲自签发的,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这时候的独立团正在处理战役过后的后续工作,牺牲的战士要掩埋,负伤的要赶紧转到野战军的后方医院去。

全团从榆林出发的时候是四千二百多人,这次战斗伤亡了一千五百多,把伤员都送走后全团还剩下了二千七百多人。

这还是因为独立团有个很厉害的卫生队,药品、器械都不缺,小一点的伤战士们都不爱去医院,团里的卫生队完全能对付,如果把负伤较轻没去医院的这一部分人都算上,独立团的伤亡数字就更大了。

其实这伤亡数字也没办法算的太仔细,李勇给上级汇报的数字是牺牲和暂时失去战斗力的人员,如果把身上有点伤的都算上那就多了,没带伤的战士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现在有战斗力的战士还有二千七百多人,虽然跟别的团级部队比起来不算小,人员也不算少,但要跟刚出发时比较就差多了,加上武器装备的损失,独立团的战斗力下降了三分之一还多,这让干部战士们很郁闷,虽然野战军打了大胜仗,但独立团的伤亡也确实是大了点。

激烈的战斗中即使自己的亲人牺牲了大家也感觉不到什么,可是等战斗打完,想起那些刚刚还和自己在一起的战友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的时候就想哭,饭也吃不下去。

炊事班的人员变着花样做了好吃的,辎重营也拿出了好多的家当,大盒的牛肉罐头随便造,但还是没有用,一盆饭菜端上来连三分之一都吃不掉,正当大家心情都很不好受的时候,纵队司令部派人把野司的嘉奖电报送了过来。

还得说是政委王成德这个老政工有经验,部队老是沉浸在悲痛中可不行,这样容易影响士气,士气是一支部队的立足之本。

王成德借这个机会鼓励大家:“同志们,我们团伤亡是很大,但是一个解放军战士,一个员要有大局意思和长远观念,正是因为我们团所付出的重大牺牲,才有了野战军所取得的巨大胜利。

这一仗我们至少也把胡宗南的机动兵力打掉了近三分之一,就冲这一点来说,把我们全团打光了都是合适的,还是那句老话,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人是不怕死的,振作起来,同志们,还有更大的战斗在前面等着我们。”

王成德的一番话让战士们想到了很多在新式整军中所立下的誓言,政委说的对,正是因为有了我们的牺牲才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战士倒在战场上是光荣的,我们为了建立新中国就要付出代价。

王成德这个年龄不大的老政工的本事也让李勇很佩服,李勇把掩埋牺牲战士的墓碑上刻了两行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在全团干部和战士的努力下,独立团很快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一切工作又重新走上了正轨。

全团从上到下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大量的俘虏要训练,缴获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要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好在纵队没给别的任务,王司令员还特意告诉李勇和王成德,现在你们团的任务除了休整还是休整,这就给独立团所开展的各项工作有了时间上的保证。

在这期间,野战军也并没有闲着,彭老总命令,三纵队许光达部,六纵队罗员发部,回身宜川,去解决敌人在宜川的二十四旅,刘勘的大兵团解决掉了,剩下就该收拾宜川张汉初这条小杂鱼了。

两个主力纵队加在一起有四万多人,有的野司首长向彭老总建议说是不是人去多了,这宜川总共只有国民党一个旅的守军六千多人,被咱们野战军七打八打的还能剩下多少人,有一个纵队足够了。

彭老总则不这么看,打仗不是儿戏,我们在战略上要蔑视对手,但在战术上要重视对手,死狗也要当成老虎去打,去两个纵队当然是有原因的,战士们一直都在打仗,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加上刚刚打完大战役,体力和战斗力下降的厉害,多去一些部队把握大些,没人想在阴沟里翻船。

放下回身急行军前进的两个纵队不说,单说宜川城内,二十四旅的旅长张汉初最近一段时间就跟怀里揣了二十五个小兔子一样,百爪挠心。

这可怎么是好,连刘勘这么个大兵团都败了,我可怎么办?豁出去硬挺和共军拼了?自己的六千多人现在只剩下三千出头不到四千人,凭这点兵力还不够共军主力塞牙缝的。

跑,往哪里跑?没有命令就跑,就算回去也得被上峰给毙了,正当这个张大旅长二心不定的时候,有人报告:“报告旅长,共军回来了,而且是大部队,从远处看得很清楚,人是黑丫丫的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张汉初一听脸都绿了,他很清楚这是共军收拾完刘勘的主力以后来解决他这个小不点了。

吗的,共军回来的太快了,这刘勘可真是个废物,全美械的部队加上飞机和大炮怎么就干不过共军的烂步枪和手榴弹。

不说这张汉初是怎么想的,但终归他还是个旅长,这家伙马上命令全城戒严,加强守备,然后让手下的军官来开会,自己没主意就让手下的人给想想,没准就能想出点好办法。

不长时间手下的这些军官全到了,张汉初看看这些军官:“废话我也

不说了,情况大家都清楚,有什么主意都说出来,我们还能不能有一条生路可走。”

沉默了半晌,一个军官说道:“旅座,要论守城我们还有一拼之力,别看我们人少,但是宜川地理位置险要,共军一时半会攻不进来,问题是我们要守到什么时候?援军不可能再有了,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迟早会城破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个军官说完又是好长时间没人说话,张汉初见没人说话,冲着手下人,有点气急败坏地喊道:“都没主意吗?打又打不过,守又守不住,难道我们只剩下投降一条路了吗?难道你们都想去当共军吗?共军都是过苦日子的军队,你们能受得了吗?”

一个军官小心翼翼地说道:“旅座,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还有近四千人,只要我们能充分利用我们的地势优势就能和共军周旋一段时间,共军刚刚和刘勘死拼完,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官兵也肯定很疲劳,我们先让他们攻一段时间,等共军几次攻击没有效果的时候我们选择个机会突围出去,只要能冲出去我们再化整为零分散开来,我就不信共军能把我们这些人全抓住,等我们进入山区就可以走小路化装直接回延安或者是西安,能不能走出去到时候就看各位的造化了,言尽于此,不知各位还有别的高见没有?”

这个军官说完后又是好长时间没人吱声,张汉初叹口气:“硬打是没用的,既然大家不想当共军的俘虏就只好这么干了。”

刚才出主意的军官见没人反对又说道:“旅座,我们这些人要想活着出去不给共军当俘虏还要有个先提条件。”

这时候不少军官都有点着急地说道:“你就说吧,现在说对说错也没人怪你。”

军官:“我们要想突围出去,共军的头几次攻击就必须要挺住,只有把共军的攻击势头遏止住我们才有出去的机会,说白了,我们才有跑出去的机会,当兵的就管不了,让他们去吸引共军的注意力,我们好趁乱突围。”

张汉初:“听到没有,这才是好主意,大家放心,只要我们能出去就好办,就算我们没有一兵一卒也没关系,到了西安咱们还是好兄弟,凭我张某人和胡司令长官的关系,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定先把宜川守住,先守几天,看情况我再带大家突围。”

不说宜川城内的敌人怎么研究,咱们再说急速前进的三纵队和六纵队,从榆林出来以后战士们一直都在不停的打仗行军,加上伙食不好,体力下降的很厉害。

但大家都知道宜川这个关中屏障的重要性,部队各级领导让大家再鼓足一把劲,只要能把宜川拿下来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这一天战士们终于又一次来到了宜川城下,宜川城易守难攻,修建有大量的水泥碉堡和工事,因为人员不足,张汉初的二十四旅收缩了防线,把不必要的兵力都已撤回城内,只坚守主城和城外的两个制高点。

在宜川周围的制高点中,有两处地势最为险要,和宜川城形成了犄角之势,三处阵地可以进行互相的火力支援,宜川的守军之所以有信心能守住一段时间也是基于这两处险要的工事。老巴谢谢大家,弟兄们的每一点支持都很让老巴欣慰。提供TXT,txt电子书)

用三、六两个纵队回身攻击宜川是彭老总的惯用手法,以后也多次使用,但宜川并不向战士们想象的那样,只要是解放军的大部队一到国民党就得举手投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宜川城内的国民党守军经过一番商议,准备先死守一段时间,然后再相机突围,张汉初和他的一些手下有信心和解放军对抗死守是因为宜川险要的地势,宜川的地势并不利于大兵团作战,你人多也未必能用得上。

宜川除了主城以外还有城外的两处阵地,这两处阵地一是内七郎山,二是凤翅山,两山中以内七郎山最为险要,虽然此山并不高,海拔只有三百多米,但它背靠宜川的城墙,山壁很陡,易守难攻,自古就有“七郎山一条路”的说法。

二十四旅的重炮阵地和弹药库都在这个山上,这个的旅长张汉初虽然怕死,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他也知道这个阵地的重要性,在山顶放了一千多人来进行重点防守,这在兵力很紧张的二十四旅来说,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另一坐山叫凤翅山,这个凤翅山虽然没有七郎山险峻,但是它的海拔高度要比七郎上高一些,在这个山顶阵地上更容易发挥火力,张汉初在这个阵地上也布置了一个团的兵力。

虽然这个团经过前几次的战斗已经不满员了,但也还剩下不到一千人,而且这百人都是打剩下来的老兵油子,打起仗来又尖又滑,枪法很准,在国民党的军队里也混惯了,战斗力不可小视,关键时候还是可以拼命的。

这样一来,主城宜川的守军已经不到两千人了,西北野战军三、六两个纵队到了以后,战士们顾不上休息,马上开始强攻,大家都以为这个宜川国民党的军队只剩下有限的几千人,还能有什么战斗力,还不是手到擒来,一个攻击就拿下。

可是事与愿违,西北野战军三、六两个纵队的强攻很快被二十四旅给反击下来,部队随即又发动了几次强攻,可又都被敌人的密集火力打了下来,几次攻击不但没有取得什么效果还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战士们急了,一些基层的指挥员也急了,连刘勘的主力大兵团都被老子吃掉了,还在乎你一个小小的宜川,来了两个纵队都拿不下一个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二十四旅还怎么跟彭老总和习政委以及野司的首长们交代?还算什么野战军的主力纵队,大家都准备再一次发动硬攻,不信就啃不掉它。

察觉到部队急噪情绪的三纵队司令员许光达马上叫停了战斗,命令部队停止攻击,仔细研究一下敌人的火力和兵力部署然后再行决定怎么攻城。

仔细观察了整个战斗经过的许司令认为别看这宜川的敌人二十四旅兵力不足,但据险防守也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几次攻击未果说明指战员们还是有点轻敌了。

这宜川主城和城外的两个支撑点就象一个伸出两条前腿的王八一样,不但是身上有硬壳还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

要想拿下这个宜川还真要下一点工夫,出发的时候彭老总让出动两个纵队并不是没有道理。

城外的两个支撑点和主城互为犄角,用火力来互相支持,攻一则动全身,前几次攻击就是因为受到了敌人交叉火力的打击而伤亡颇大。

在两个纵队联合召开的战前会议上,许光达司令员认为要想用最小的代价拿下宜川就要首先打破敌人的三角支撑点,两处佯攻,来牵制敌人的火力与兵力,对一处阵地进行真正的攻击,先打掉他三个支撑点中的一点,弄折这个硬盖王八的一条爪子然后再对别的阵地下手。

许司令员的提议被一致通过,这个被选中做为真正攻击目标的阵地就是七郎山,许司令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因为七郎山上有敌人的炮兵阵地,这个炮兵阵地因为高度上的优势,给我军的前几次攻击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只要能拿下七郎山就可以对其余阵地上的敌人进行居高临下的火力压制,这样可以有效地降低部队的伤亡。

许光达,原名德华,湖南长沙人,1908——1969,1926年入黄埔军校,29年到洪湖苏区,任工农红军第六军参谋长,17师师长,32年作战负伤赴苏联治疗和学习,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120师独立第二旅旅长,也是贺龙元帅的老部下,解放战争时期任西北野战军三纵队司令员,二兵团司令,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军的首任军长,五五年封大将军衔。

许光达将军为大家所熟悉,就不过多的介绍了,这是一个上过黄埔军校,还到苏联啃过黑面包的将军,在当时普遍文化水平都不高的解放军部队里得说是一个异数了。(苏联的黑面包在东北俗称大咧吧,那家伙确实是大面包,跟个枕头没什么区别,搞不懂俄罗斯人为什么要把面包做成那么大)

还有一点要说的,五五年授衔后,许光达将军认为自己的贡献比不上其余的九个大将,是自己认为,要求中央对自己降一级使用,中央同意了将军的要求,所以我们国家的大将军衔都是四级干部,只有许光达将军自己是五级干部,啥也不说了,那个时候的老共c党人办事真是让人从心眼里佩服,不佩服都不行。

开完战前准备会议的三、六两个纵队马上又开始了对宜川的攻击行动,这次行动由许光达司令员来指挥两个纵队,虽然都是纵队一级的部队,级别一样大,但也要有一个统一的指挥。

前文介绍过,六纵队罗司令员也是个很厉害的将军,但要和许司令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再说部队里是讲资历和威望的,不论是资历、能力还是威望,由许光达司令员来指挥两个纵队都是众望所归的。

这时候就看出人多的优势了,两个纵队的战士分别对宜川的主城墙,城外的七郎山,凤翅山同时发起攻击,目的是让敌人首尾不能相顾,不能对西北野战军的主要攻击对象,城外的七郎山进行有效的支援。

许司令在会议上给各级指挥员下的命令是,不管是主攻还是佯攻,都要想办法开动脑筋,尽量来减少伤亡,象那种不管不顾硬往上冲的做法绝对不允许,我们战士们的生命都是最宝贵的,要尽量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对七郎山攻击的是三纵队的一个主力旅,这个旅在正面攻击的同时还派出了一支小部队,化装成了国民党守军的样子,由侦察营长带队,从后山的一条小石头缝隙里爬了上去。

这个三纵队的老侦察兵带着战士从连闯数道封锁线,一直摸到山顶敌人阵地的指挥所,等指挥所的国民党士兵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战士们的手榴弹已经成群扔了进去。

几十颗手榴弹在一个房间内爆炸的效果是可怕的,转眼间随着爆炸的冲击波从房间内飞出了胳膊、大腿等人身体上的各个部位的碎块,等战士们端着枪冲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残肢碎肉崩的满墙都是,脚底下的血都能把鞋沾住,人别说是活的,连一个完整的都没有了。

敌人设在七郎山山顶上的指挥所一被打掉,防守的部队一下子军心动摇,人无头不走,没了指挥的守军乱做一团,山上和山下的战士们一夹攻,很快把这个张汉初认为没个十天八天都拿不下来的阵地打掉了。

占领了阵地的三纵队指战员高兴得眉飞色舞,一,是因为占领了这个城外的制高点,为以后部队的攻击发起创造了有利条件。

二,是因为这个七郎山上有一个完整的炮兵阵地,被步兵冲到眼皮子底下了炮兵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把大炮上刺刀吧,举手投降就是了。

整整二十几门火炮啊,还有大量的炮弹,二十四旅炮兵的弹药库也在这个山上,都是宝贝呀,这在三纵队的战士们眼里已经是发了大财了,谁让咱八路军穷啊,以前能缴获几门炮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战士缴获了重机枪都算立大功,何况是这美国造的大炮了。

有的战士乐得把自己的脸往大炮的筒子上贴,有的就赶紧告诉,这炮都是刚打完的,炮筒子还是热的,别高兴懵了把脸皮烫掉了。

冲到山顶上的我军指挥员也高兴的发狂,这个指挥员大喊大叫地指挥他的兵把缴获的大炮都要保管好,一个零件都不许丢,一颗炮弹不许少都要搬回去,这就是咱们旅以后的家当了,谁敢把大炮弄坏了我关他禁闭,战士们则是笑嘻嘻回答他们的旅长:“放心吧,都宝贝着那,弄不坏。”

如果李勇在这里肯定会对这个指挥员很熟悉,这个和战士们一起冲到山顶上的指挥员就是他以前打过交道还互相帮过忙的九旅的刘旅长,他们旅就是七郎山的主攻旅,九旅也是三纵许司令员手里的一支能打硬仗的拳头部队。

山顶上的刘旅长发现城外另一处阵地凤翅山上的敌人官兵正用机枪火力对山下的攻城部队疯狂地扫射,战士们被火力压制在城下动弹不得。谢谢大家支持,推荐票过两万了,老巴心里挺高兴,知道有些朋友不爱说什么,但老巴心里是有数的,再一次谢谢大家。最近一段时间QQ不知道什么原因上不了,和责编联系不上,有点郁闷。

占领了宜川城外内七郎山的战士们,到了山顶马上就发现城外另一处阵地凤翅山上的国民党军队正用火力对山下我军攻城部队进行封锁。

这还了得,刘旅长命令战士们把刚刚被抓到的炮兵阵地上的俘虏都押过来,然后开始训话:“都给我听着,想死还是想活,想死很简单,一颗花生米就可以马上解决掉,想活就要给解放军立功,现在就有个大功劳等你们去拿,你们干不干?”

被俘虏的内七郎山上的国民党官兵都急忙问有什么大功劳可以免除一死,只要不枪毙,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刘旅长指着对面的凤翅山:“用炮火把凤翅山的火力打掉就算你们为解放军立大功,有没有把握?”

俘虏谁还敢说没把握,这个八路的长官脾气太大,弄不好还真就可能把你给咔吧了,当兵的给谁干还不是干,这些还穿着国民党的军装,帽子上青天白日的帽徽还没摘掉的士兵在三纵刘旅长的指挥下,计算、瞄准、装弹,然后在口令下对凤翅山的国民党阵地进行炮火轰击。

还别说,在解放军指挥员枪口威逼下的国民党俘虏炮打的真不错,一阵猛烈的炮火攻击把凤翅山上的国民党阵地炸的浓烟滚滚,死尸遍地,凤翅山阵地上没被炸死的士兵大骂着喊:“,瞎了狗眼了,怎么打起自己人了?”

有的心眼多一点看着不断打过来的炮火马上明白了,什么瞎眼了,这是阵地被共军占领了,被八路抓住了敢不卖命吗?

再说城内的张汉初张大旅长,他觉得象宜川这么坚固的城市就算是守不住也能坚持几天,没想到一天还没到城外的主阵地内七郎山就被共军拿下了,看来这共军是真厉害,不怪刘勘全军覆没,是怪我们党国气数已尽。

就在张汉初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时候,一个亲信手下给他出主意:“旅座,现在顾不了别人了,趁天马上就黑了,城还没破抓紧走吧,三十六记走为上。”

张汉初有点顾虑地说道:“昨天开会的时候我还跟弟兄们说要先守一段时间,然后再带他们一起突围出去回西安的,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背信弃义了?”

“旅座,什么背信弃义不背信弃义的,现在这个形式能把自己保住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兄弟?再过两小时天就黑了,城东北角有个小水门,是过去老百姓担水走的,后来堵死了,咱们是不是把它挖开,从那里偷偷走?”

二十四旅旅部灯光昏暗,坐在椅子上的张汉初两眼呆滞,蜷缩在军大衣里前思后想,宜川看来是守不了多长时间了,要跑还真是要抓紧了,等到城破的时候想跑都跑不掉,想到这里张汉初对这个下属说道:“好,今晚就走,但不能挖水门,那样一来动静太大,咱们还是走城墙,你预备好绳子,带两个卫兵,天一黑咱们就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也越来越黑,西北野战军的两个纵队还在不停的攻城,宜川城不大,大队人马施展不开,两个纵队各用了一个主力旅来攻城,其余的纵队主力把宜川围成了铁桶一样。

张汉初临走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周围的房子:“哎,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是有点感情的,本来想在这个小地方当几年土皇帝,享点清福,没想到共军来的这么快,众位兄弟,对不住了,不是我张某人心狠,是实在没有办法,你们要怪就去怪共军来的太快了。”

“旅座,快走吧,咱们出去以后还要在大山里和共军捉迷藏,时间有限。”

凭借对宜川地理的熟悉,借着夜幕的掩护,这张汉初只带了三个卫兵,在一个攻守双方都没注意的城墙犄角处悄悄地溜了下去。

张汉初被卫兵用一根绳子系到了城墙下,可是由于天气冷,卫兵的手没抓牢,这的张大旅长因为伙食太好身体又很重,所以绳子从卫兵的手里一下子滑了下去,张汉初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要是放在平时,张汉初枪毙这个卫兵的心都有了,可是现在却不行了,身边只有三个人,还要指望这三个人能把他从这大山区里弄出去。

张汉初和几个卫兵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夜色中,什么当初不成功则成仁的誓言啊,什么党国的雄心,什么一起的兄弟呀,现在都顾不上了。

宜川城外,一条小路上走来两个挑着担子的人,仔细看一下就会明白,这是两个穿着灰军装的军人,年纪都不小了,一身灰旧军装上的补丁落着补丁,虽然身上的衣服很破烂但两人的精神状态却很好。

一个说:“老张,快点走,同志们还等着吃咱们蒸的大馒头了。”另一个却说:“那也不能太快,这天黑路滑的,一个不小心把担子丢沟里去怎么办?回去再蒸也来不及了,同志们还不得饿肚子?”

听这俩人说话的口气就能知道,原来这两个挑着担子的人是西北野战军三纵队某部的两名炊事员,正在给前线的战士们送饭。

就在两个人走一路说一路的时候,其中一个炊事员突然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影影绰绰地好象有几个身影在鬼鬼絮絮的走过来。

两个人别看是炊事员,不是什么战斗兵,但也都是当了多年兵的老八路,警惕性很高,俩人忙放下担子,把扁担抽了出来,隐蔽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等那几人过来,炊事员是没有枪的,但没有枪并不能代表什么,没有枪也一样办大事,八路军的炊事员一样能上战场。

鬼头鬼脑走过来的几个人正是国民党宜川守军的最高长官张汉初和他的几个卫兵,张汉初从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腰,这时候正在几个卫兵的搀扶下逃命,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两个解放军的炊事员。

两个炊事员等这几个人走到近处的时候猛的从石头后面蹦了出来,举着手里的扁担大声问道:“什么人?哪部分的?举起手来。”

张汉初听到这几句大喊连魂都要吓飞了,完了,完了,到底还是碰上解放军了,这下可完了,老婆看不着了,姨太太看不着了,孩子也看不着了,金条、大洋都看不着了,一切都完了。

可是等这张大旅长和几个卫兵定下神来一细看,,原来只有两个人,手里拿的还不是什么武器,只是一根挑担子用的扁担,扁担旁边还有几个铁桶,看明白了,这不是什么解放军的大部队,只是两个做饭的。

看到这一切,几个人的心眼又有点活,我们有四个人,虽然旅长腰坏了,但还有三个卫兵,这三个人手里可都是真家伙,如果把这两个八路的炊事兵解决了没准还能跑出去。

解放军的这两个炊事员是干什么的?当兵多年的老八路了,大场面见多了,心眼多的很,见这几个小子眼睛不住地乱转就猜到了几人的想法。

其中一个炊事员说道:“怎么地,看我们手里没枪心活了?告诉你们几个,这是我们三纵队的防区,周围巡逻的战士有的事,只要枪一响,我保证五分钟内人就会到,到那时候你们想投降都没门了,不拿枪把你们突突了也得用刺刀把你们挑了,想明白了吗?想明白了抓紧把枪扔下,把手举起来。”

这几个卫兵二心不定,不知道是投降好还是顽抗好,这时候都把眼睛看向了穿着一身士兵服装的张汉初。

这张汉初心里来回核计,这两个八路说的是有道理,三个卫兵用两只手对付两根大扁担肯定不是对手,要想把这两个做饭的八路解决掉只有用枪,可是枪一响解放军的巡逻队马上就能赶到,自己的腰还摔坏了,跑是跑不掉的,怎么办?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真想出个办法来,什么办法?这张汉初就想,我身上穿的是士兵的衣服,谁能知道我是的旅长?抓住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俘虏群里混着,有机会再想办法逃出去。

就算是没机会逃,共军不是老说要优待俘虏吗,还宣传说,愿意参加解放军的留下,不愿意参军的回家发给路费,我到时候就说想回家,骗点路费一走不就行了吗?只要能回到西安我不还是一样当的官。

这张大旅长打定了主意马上把手一举说道:“八路军同志,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我们都是当兵的,是被国民党抓来的,我们对贵军的政策早有耳闻,愿意交枪。”

他边说还边向那几个卫兵使眼色,几个卫兵到是没什么,你当旅长的想投降我们就跟着投降了,反正我们也是当兵的,解放军对当兵的是真不赖。

几个卫兵把手里的枪也都扔在了地上,然后举起了双手,这两个炊事员一看这几个国民党的士兵把枪都扔了,赶紧上去一个把几支枪都拣了起来再退回去几步远。

看见几个国民党的士兵把枪都扔了,两个炊事员马上拣了起来端在手里,这手里一有枪心里马上有底气了。

还以为这几个跑出来的国民党当兵的想顽抗,没想到一吓唬就把枪交了,真是熊包加傻蛋,也怪不得这样的部队打败仗。

两个炊事员把枪一端,冲着张汉初和几个卫兵说道:“都楞着干什么,眼睛不是都好好的没坏吗,看到那几个铁桶和里面的馒头了吗?把扁担拿过去,把馒头都挑起来跟我们走,快点,别磨蹭。”

还是手里有枪说话底气足,这两个八路军的炊事员口气马上硬了起来,张汉初几个人没办法,枪都交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是人家的俘虏了,是俘虏还有什么条件可讲的,再说了自己对手里刚刚拿过的枪是很清楚的,可都顶着上膛火了,这两个八路一个脾气不好或者枪走火就太危险了。

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听这两个做饭八路的命令了,三个卫兵有两个挑起扁担,用一个人搀扶着张汉初象解放军的驻地走去,两个炊事员则端着手里的枪神气活现地在后边跟着,谁说咱们炊事班的人只会做饭,看到没,炊事员也一样抓国民党的俘虏,而且一抓就是好几个。

等到了部队驻地,这两个炊事员马上把这个俘虏交给了部队保卫部门,巧了,两人正在和保卫部门的人员交接俘虏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旅长。

这两个炊事员马上向自己的旅长做了汇报,并且说,这几个俘虏不简单,其中有一个年龄明显大很多的家伙别看穿着士兵的衣服,但根本不象当兵的,一身的细皮嫩肉怎么看都象个当官的。

两个炊事员随后又把张汉初说话的口气和表现报告了自己的旅长,并且特别强调,几个年龄小的国民党士兵很在乎这个胖子的意思,做什么也都要看这个家伙的脸色,连交枪都是他说了算。

这个旅长很感兴趣地说道:“是吗,听你们这一说,这个家伙还真可能有点来历,你们两个先别回去,咱们一起去审审这几个俘虏,看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发现,有问不到的地方你们俩给提个醒。”

不大的工夫战士们把这个穿着一身士兵衣服的张汉初带到了一个临时的屋子里,坐在桌子后面的解放军这个旅长很严肃地观察着面前的这个人,还不时地和身边的两个炊事员交换意见。

“说吧,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的?”这个解放军的旅长问道。

“长官,我们几个都是当兵,还能有什么好说的,看到贵军大部队来了,我们几个认为宜川守不住了,就趁当官的不注意跑了出来,然后就被你们的两位同志抓了回来,贵军的两位同志可以作证的,我们是一点都没反抗的跟着回来的,我们对贵军的优待俘虏政策是早就有了解的,也很佩服贵军所制定的政策。”

这张汉初是一口一个贵军,他也不想想,普通士兵怎么能说出来刚才的这番话,这很明显是国民党军官的口气。

这家伙一边回答心里还纳闷,对面坐在中间的肯定是共军的一个高级军官,怎么共军的两个做饭的炊事员也和他坐在一起?都说共军官兵不分,难道真到了这种程度吗?

还真让他猜对了,解放军的旅长和两个炊事员坐在一起审俘虏是个很平常的事,这有什么,赶上了就坐在一起审审呗,只有这个被审的张大旅长感觉到很奇怪。

对面的解放军军官是个身经百战的老红军,这里说的老红军不是年龄大,而是当兵的时间长,经历过的战斗多,他可不是什么白给好糊弄的(原型是三纵队独立二旅旅长张开基将军,这里就不细说了)

他也没什么时间和耐性和这个张汉初磨牙:“听着,别跟我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解放军都是傻子?来人,把那三个年轻一点的也都带过来。”

等三个卫兵都被带过来的时候,这个解放军的旅长对着几个被带过来的卫兵说道:“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看这个人,然后一个一个给我说出来他是干什么的,谁说错了,或者最后一个回答的拉出去枪毙,听明白了吗?”

张汉初听到这个解放军军官的一番话顿时感觉到,完了,彻底完了,没想到共军这么难对付,要是这么一问谁还敢不说实话,自己的身份是没办法保住了,想到这里张汉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行了,这位解放军的长官,你也不用为难他们几个了,我自己说。”

这张大旅长停顿一下,又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就是二十四旅的旅长张汉初。”

张汉初一说完,审问的几个人眼睛都是一亮,接下来几个人在一起哈哈大笑,这个解放军的旅长说道:“哎呀,老张、老李呀,你们俩还真行啊,咱们野战军来了两个纵队,几万的人马,没想到最后这个张大旅长却落到了你们两个的手里,这可真是天意呀,天意。”

两个炊事员叨咕道:“旅长,你竟瞎扯,什么天意不天意的,这是说明咱们旅的炊事员跟在前线打仗的战士一样很厉害,跟天意没什么关系。”

这个旅长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说的对,跟天意没什么关系,是咱们旅的炊事员厉害,两根扁担也能抓国民党的少将旅长,这件事算你们俩大功一件,至于是什么功劳还要等旅党委会讨论后再决定。”

宜川城内,二十四旅旅部,人声嘈杂,乱做一团,屋顶的灯光被炮火震的忽明忽暗,旅部里的人员俩一群,三一伙的在一起咬着耳朵议论纷纷,议论的声音很小,互相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桌子上的电话铃声不时响起,但这些互相在议论的人员没一个人有心思去接电话,任由电话铃声就那么响着。

这时有几个军官从外面火烧屁股一样跑了进来,跑进来后就质问这些旅部的人员,为什么不接电话?旅长在哪里?我们有重要情况汇报。

几个旅部人员看着这几个跑进来的军官:“你们想找旅长?我们也想,天一黑旅长就不见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旅长哪去了。”

这几个跑进来的军官面面相对,旅长天一黑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了?不会吧,旅长昨天开会的时候不是还要和咱们一起守城,然后再带着咱们突围回西安吗,能这么快就跑了?

几个军官中的一个说道:“别慌,再找找,我就不信了这大活人还能被共军抓了俘虏了,全部出动找旅长,耗子洞也要翻过来看看。”

正当城内的国民党士兵到处找他们的旅长的时候,城外面的解放军战士用铁皮做的大喇叭喊道:“城内的蒋军官兵听着,你们的旅长张汉初自己偷偷出城溜了,现在已经被我们解放军抓住当了俘虏,你们还在给谁卖命?抓紧交枪投降,好争取宽大处理。”

城下的大喇叭一响,城内的二十四旅官兵当时就慌了,打电话的打电话,没电话可打的就在一起互相胡打听:“解放军说咱们旅长自己偷偷跑了,还让他们抓了俘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士兵说道:“真的假的还不容易,旅长出来证实一下不就行了吗。”

可是不管解放军怎么喊,这张大旅长就是不出现,士兵渐渐地越来越慌,解放军说的没准是真的,要不咱们旅长干吗还不出来?

就在守城的国民党士兵疑惑不定的时候,城外解放军大喇叭又响了起来:“想好了没有,想好了赶紧出来交枪投降。”

见城上的国民党士兵没有答腔,城外的解放军战士又喊道:“你们是不是有点不相信?不相信也好办,一会我们就把你们的张大旅长带过来,让他给你们喊几句总该行了吧。”

不长的时间,还没等城内的国民党士兵缓过神来,从城外的大喇叭里传来一个他们很熟悉的声音:“弟兄们,我是张汉初,城外来了好几万的解放军,城是守不住了,咱们再卖命也没有用,交枪投降吧,解放军优待俘虏。”

城内的二十四的旅官兵听到城外长汉初的声音是说什么的都有,一个说道:“,让咱们卖命,他到好,自己找机会溜了,要不是这小子被解放军抓住了,咱们还被他给蒙在鼓里。”

另一个说道:“行了,这还守什么呀?连旅长都被抓住了,咱们还死等什么,把城门打开,咱们也投降。”

另一个士兵又说:“慢点,慢点,先做个白旗挂出去,省得被八路军误伤,现在这个时候死了可太冤枉。”

时间不长一个白旗从城头挂了出来,一个士兵大声喊道:“八路老爷,我们交枪,你们别打了,我们马上开城门。”

随着宜川城门的打开,守军三千多人放下了武器,宜川被西北野战军正式占领,战役前制定的战略目标基本实现。

有朋友让老巴更新的快一点,说实话老巴也想快一点,但一快自己就感觉故事情节交代的不怎么合理,而且错别字明显见多,这可能是老巴水平不行的原因,大家都是花钱订阅的,虽然钱不多,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老巴不多检查几遍心里不塌实。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没有弹窗,更新及时 )

没有找到此作者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