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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难为-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旧宫秘闻
更新时间:2011-12-30  作者: 小唐人儿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小唐人儿 | 养父难为 
正文如下:
古代言情

齐攸不由得紧张起来,罗宁说的话十之八九是真的,没人能把玩笑话说得那么复杂又那么合情合理。澹台锦没有任何表示,就因为他的这种平静,齐攸反倒可以肯定,罗宁猜中了谜底。

这一场看似突如其来的剿匪行动,也许早就在澹台锦的计划之中。

齐攸担心下一步要发生的事,澹台锦恐怕不会轻易地放走罗宁。她不罗宁到底在做。她早有感觉,罗宁这次留在都中,是想要接近澹台锦的,但是她不明白他为要在澹台锦的面前犯这样的忌讳。

现在罗宁一言不发了,似乎也在等待,如果澹台锦立时翻脸,也是有的。只不过齐攸也不能肯定澹台锦会做,她不由得抓住了澹台锦的衣袖,像是这样就能拽住澹台锦的怒气似的。

可是,沉默,忽然被澹台锦的大笑打破。齐攸连呼吸都禀住了,澹台锦的性子不是那么好猜的,大笑时未必不怒,大怒时又未必不悦。

她看到罗宁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澹台锦,忽然有些无奈,心说看来书生也未必就真不怕把说死,兴许还是管不住那张嘴。齐攸生怕澹台锦下一句话就让人把那书生扔到山崖下头去生死由天。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澹台锦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在毡垫上向罗宁拜了一拜,把齐攸吓得“啊”了一声,目瞪口呆。

澹台锦没有理会她,他郑重行了礼,“有大才学,今日既敢在我面前点破,自然有学问要教我。澹台锦不敢不以师礼拜谢在先。”

罗宁深深地还了礼,恭恭敬敬地在鹿皮垫子上坐了半晌,最后低眉垂目地说,“将军不可多礼,恐吓坏了小姑娘。”

齐攸破天荒地没吭声,手也没松开澹台锦的袖子。

澹台锦倒被罗宁的诙谐引得莞尔一笑,抬起袖子,坦然说道,“看我锦衣华服,却不知这些只是外头的空架子罢了。我出身侯门,却起于微末,踩着血路走到今日,朝中大臣因此说我是嗜血狂徒,原也没——锦绣文章我也可以作,却靠不得那个去破敌,更讨不得命。但是这样一来,朝中名士并不愿与我往来。我的身边多的是不畏生死的武士,可是运筹帷幄的智能之士却一个也没有。不瞒说,上昱城中从来都是鬼雾弥漫,澹台锦着实有些看不清了,有心想找一个明眼人替我看一看。”

罗宁抬起头看着澹台锦,“将军哪里看不明?”

齐攸已经缓过劲来,不那么惊讶了。她的手按在膝盖上,手指在膝盖上画了个圈圈,默默地想着罗宁也太有些托大了,齐国看着风平浪静,其实怪事甚多。连身在其中的澹台锦都看不分明,难道在外头守关的书生罗宁会清楚吗?竟然胸有成竹地问澹台锦哪里看不分明?哪里不分明他都能答上?又不是东市算卦的瞎子。

澹台锦略略思索了一下,没等他开口,罗宁端起了方才放下的茶盅喝了一大口,齐攸约莫觉得他真是要豁出去了。果然澹台锦也微微怔了一下,没有,罗宁开口了。

“恕小人直言,将军如今处境危同累卵。将军您是安邦定国之能臣,功高盖主,其实早已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国君之所以还对将军宠信有加,不过是因为外患未消。”罗宁略微停顿了一下,见澹台锦并未驳斥,他又继续说道,“今人不论远近皆知将军视烨北为心腹大患,小人斗胆进一言,挟私愤而治军,是取败之道。”

罗宁略低的嗓音停顿了片刻,帐篷里一阵安静,齐攸被这安静逼得有些紧张,差点忍不住想发出点声。

她还从没听过有人这样说过澹台锦,她倒是常跟澹台锦嚷嚷,不过那跟这是两码事,没人在那个常胜将军面前坐而论道过胜败存亡。她有点坐不住了,不澹台锦会不会觉得面上挂不住。

她也读两页史书,这情景有点像君臣对策,下位者可以说对面直言上位者的处,可那情形理应只有天知地知。她不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免得澹台锦尴尬。

齐攸刚想起身,又听见澹台锦平静地对罗宁说,“请说下去,攸儿不是外人,不必顾及。”

罗宁点头,暗暗吞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烨北国君骁勇善战,却后继无人。除了烨北侯的之外,烨北国无一个像样的臣子,烨北国的独子又蠢如猪狗。听使臣说烨北侯痛失,大败而归后,烨北不但伤了元气,就连烨北侯也一病不起,想必时日无多。将军已经重创了烨北国,烨北亡国指日可待,将军只需静候,轻易不可再起干戈。因为将军之忧也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

齐攸有些走神,偷偷看着澹台锦,澹台锦面色从容,安静地倾听着。罗宁的话刚刚停下来,澹台锦就说道,“说的是外事。”

“是。”罗宁点点头。

齐攸看出来大约是因为澹台锦态度恭谨,罗宁也缓和了不少。罗宁又拿起了他的茶盅,齐攸看到他那握笔的手,手指纤细,皮肤却很有些粗糙。常年累月守在城关之上,他已不能纯粹算是个书生了,齐攸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他,火光之下,他才二十几岁的人,眼角却有了淡淡的风霜痕迹。

这样的人,所求的是?

齐攸不澹台锦是不是也想过这一点。罗宁职位不高,但在齐国最紧要的关口上统领大小事务,手下过的是成百上千的军资、军饷,他如果想要的是钱物,他绝不会是一个穿着半旧的棉布衫,操碎了心的模样。

如果是想要个前程,罗宁被老将军重用,虽然眼下不过是个幕僚,可是只要老将军一个举荐,他想在都中谋个不的职位,也不是难事。他没有必要来寻澹台锦的门路,澹台锦虽然是不世出的英雄,可是这都城中的人并不太看好他,根基太浅登高跌重这样的话齐攸明里暗里听了太多。

齐攸在心里掂量,如果她是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必定不会攀附澹台锦这棵无根之树。

想得远了,齐攸回过神儿来,也不从时候开始这么爱犯疑心病。罗宁又说了下去,她连忙集中精神认真听着。

“将军,齐国这一直以来都有两种势力,一边是咱们当今的国君,和王后娘娘这边的外戚势力。”

齐攸怔了一下,脊背后隐隐有些阴寒。国主,当然是一国之主。会仅仅被算做一伙势力?可是齐攸毕竟见过国君,那个看似宽厚的王者,眼底确实藏着深深的阴晦。

澹台荭月是他宠爱的,早在澹台锦的猛虎骑横空出世之前,她就是国主的妃子。那个跟澹台锦有着相似眸子的,在齐攸看来,那样的容貌气度和手段,生来就像是要去做王妃的人。国主的确宠爱她,可是她失去了孩子。

齐攸猜测是宫闱倾轧的结果,并非天意。对这样的结果,澹台荭月隐忍不言,并没有求助于澹台锦,澹台锦也只是保持着沉默。甚至国主,也没有任何表示。那死去的毕竟是他的骨肉。

齐攸想起很小的时候,就一点。一件恶事发生了,做事的人,往往就是得利最丰厚的那一个。这么想的话,国主的正妃最又嫌疑。何况,国主的很多,生下的却只正妃一人,这件事原本就很蹊跷。

国主并不见得多爱正妃,却如此忌惮,多少有点结盟的意思。只是另外一派力量又是谁呢?齐攸不大觉得能看出来,宫中的事,她总觉看明白的少,多数都是浑浑噩噩的。

一边想着,一边耳朵里听见罗宁又说道,“另一边的势力,就是国主的弟弟,文昌县主和……齐国太后。这两派势力早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事态,将军夹在他们之间,却没有真正地与任何一派结为同盟,这很危险。”

“?”齐攸忍不住插了一句,“反目倒是多的很,可是太后总不可能跟国主水火不相容,到底是母子亲情啊。”

罗宁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澹台锦,“母子亲情是母子亲情,可那前提是两人必须得是母子。”

齐攸被彻底震惊了,宫中人人都老太后偏疼小,这是不假。可是老太后跟国主两人上慈下孝也是人人瞧得见的,就不是母子了呢?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国主真不是老太后的亲,可这样重大的宫闱秘史,罗宁这样的布衣书生会齐攸隐约记得罗宁似乎说起过,他的父亲曾在文昌县侯的府里做过书吏。可是,刀笔小吏又如何能王室密事。文昌县侯得多缺心眼才能到处扯他家那显眼事?

可是澹台锦笑了一下,齐攸连忙转过头去,澹台锦的模样是真的被逗笑了,并非嘲笑罗宁。

“何出此言?”澹台锦温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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