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颠倒众生第二百零四节走出家门1
第二百零四节走出家门(1)
廖婧文和耿向国又闹矛盾了,而且这一次闹得很大,耿向国直接用了拳头将廖婧文打得至少三天起不了床。原因正是因为她的刁蛮。
不管开业庆典给人的印象是如何的震撼,但对廖婧文这样顽固、偏激而且耳根子软的人而言,所有的事实也比不上前领班等人的一句耳旁风。
当天下午耿云嫣去n街快餐店开除陈玉等人时,前领班等人就已经向她灌输了足够推翻耿云嫣一切辛苦的理论。再加上陈玉等人在她面前添油加醋的哭述,廖婧文愤怒得完全丧失了理智。
好你个耿云嫣,口口声声说要为妈妈好,你就这样对妈,居然敢开除妈救命恩人。这种大逆不道的丫头,连亲妈都不待见的丫头,再不好好治治以后根本就嫁不出去。
但不管如何,耿云嫣的成就始终影响了她,让她在一不能象以前那样不分时间地点,想揍就揍了。
“耿云嫣,把这箱搬回家去。”就在次日中午,廖婧文开始进行她的第一步计划。既然不能当众打,那骗回家去教训总行吧。
虽然蒋文英已经自动离职,但唯恐事态有异的家长们仍然不许孩子复学,看样子他们非得亲眼看见什么重大决策才能相信校方。因此学校的罢课依然还在持续,耿云嫣依旧不必去上课。
耿云嫣看了一眼母亲指的箱子,个头不大不晓得里面装了什么,用脚试了一下很重。“干吗搬回去,放办公室就好,很重的。”
“少罗嗦,喊你搬你就搬。”
廖婧文双眼圆瞪就象一头吃人的怪兽,等了两秒仍不见耿云嫣行动,探头一看居然胆敢画画。一个不写字而画画的丫头再不好好管管早晚得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
廖婧文取了一旁的鸡毛掸子,直接抽向耿云嫣。这次鸡毛掸子打在了脸上,由于生理反映,耿云嫣当场就跳了起来,打翻的墨汁洒在她身前的草图上。这些草图全部报废了。
对于耿云嫣而言既然前世的一切全是宝贵的资产,所以整理和清点记忆也成为她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好记忆不如烂笔头。不管耿云嫣的记忆有多好,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通的丫头,又不是什么人形电脑,遗忘自然也就再所难免。
随意必须随时将能记起来的一切整理归档,以便日后取用。
人的记忆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有些遗忘已久的事偶尔会在外界的刺激下忽然想起来,于是耿云嫣随身携带着草稿纸等物品,以便捕捉这些漂浮不定来和去同样快的记忆碎片。比如眼前被墨水污染的这些,它们有三张衣服草稿,两件首饰图样还有一些文字材料。
只不过这些行为在廖婧文眼里完全属于乱图乱画的捣蛋行为。在她的思想里任何好女孩都应该专注家务而不是乱涂乱画。她不止明显不能忍受耿云嫣的不务正业行为,更加不止一次用暴力强迫她中断。一个还在捣蛋和涂鸦丫头绝对需要母亲的严格管制。
“妈”耿云嫣捂着脸,被抽到的地方象被开水泼到似的,火辣辣地疼痛。对着一旁的镜子看了看,脸上肿了一大块。她又被气坏了。
廖婧文在打人的时候从来不分时间场合,或是孩子身上哪里该打,哪里不该打。她的自控能力象纸一样薄,不管如何信誓旦旦,只要情绪一冲动立刻想打就打。而且打完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耿云嫣,我警告你,刚才那下只不过是再打招呼而已。3秒种内再不行动,你母亲我就要玩真的了。”
廖婧文用力挥舞鸡毛掸子,那是一根弹性很好的枝条,光破空声就响得雷响。
耿云嫣抿着嘴,怒气在她猫眼石似的瞳孔里酝酿。她记得在同一间办公室里,母亲撕毁并卖掉了自己的十三模块以及大部分员工合同,为了弥补那次损失她可是花了好大工夫。
耿云嫣已经受够了母亲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暴力。
眼看两母女间就要发生什么大事,英晓文站起来劝架。
“那个耿云嫣,妈妈吩咐的事你就去做吧,她可是你妈,哪里有孩子不听长辈的话。”
“那个廖大姐,打孩子是不好的习惯,咱得讲道理,孩子得教育。”
英晓文竭力想要维持母女两的平衡,但在廖婧文面前,任何道理都是无用的空话。
“1、2……”廖婧文开始倒记打人的时间,每数一下鸡毛掸子就重重打在耿云嫣面前的桌子上,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母女间有平等交流的机会。既然耿云嫣是她生养的,那就是她
的一道菜,想打就打想揉就揉,就象人类从来不会想到和菜市里待宰的鸡讲平等。
“您不能这么蛮不讲……”耿云嫣的抗议只说到一半,廖婧文的鸡毛掸子已经招呼下来了,幸好英晓文不顾后果地将她抱住。
“快搬回去呀,难道帮母亲搬个箱子能有多难。”廖婧文从事体力工作,虽然瘦但力气可不小,英晓文按她按得很辛苦。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
耿云嫣无可奈何地只能照办。那个被廖婧文指定的箱子,被封口胶封得结结实实看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重量有二十五斤,大约相当与一个两岁孩子的重量。廖婧文丢掉鸡毛掸子紧跟其后,就在她出门那一刻英晓文明显听见她冲自己咒骂了一句。
这已经不是廖婧文第一次骂她了,只不过这么公开的骂却还是第一次。英晓文的眼泪刷的一声流了下来,她知道对方为什么骂她。不外乎和母亲一样,为她居然胆敢背叛丈夫和婆婆的行为感到愤怒。
英晓文知道对于她们那样的40后而言,三纲是绝对不容紊乱的道德标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从宾馆到单身宿舍的盘山公路又陡又长,耿云嫣只走到一半就气喘吁吁了。
廖婧文空着双手健步如飞地走杂她的身后,一旦耿云嫣速度变慢,或是试图停下来休息她就用最尖酸的语言攻击她。“瞧瞧,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丫头,居然连个箱子也搬不动。一个连搬个箱子都不会的人,到底能成什么大事。”
耿云嫣气得肺都肿了,看在对方好歹是她份上她忍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耿云嫣已经累的全身发抖了,砰地扔下箱子,坐在地上气喘如牛。
廖婧文却不打算这么放过她。“瞧瞧你什么德行,一个有责任有担待的成年人怎么会把东西到处乱仍,你妈我是这样教育你的吗。你今天能把妈东西到处乱人,明天就能把你妈到处乱仍……”
耿云嫣强忍耐心好不容易听完了她罗嗦。“那您老认为我该把她放哪里。”她耐着性子问母亲。家里虽然有很多地方可以放箱子,但她不想一不小心又触犯了母亲的什么忌讳。
“一个箱子都放不好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大成人了……”廖婧文又一阵噼里啪啦的洗脑教育。
廖婧文的教育又长又臭,绕来绕去总之就是一个目的,彻底打击和摧毁耿云嫣的自信,让她老老实实安安份份生活在自己的管束下。对自己令行禁止。
耿云嫣知道这种行为源于恐惧,也知道一般这种行为只会出现在廖婧文这种习惯强权的家长身上。他们只不过是对儿女成长充满了恐惧。
因此今天廖婧文可耻地失败了,已经三十岁的耿云嫣怎么可能被母亲的三言两语打击到失去信心。就在耿云嫣即将忍不住时,廖婧文指了指耿云嫣的房间。“放那屋去。”
耿云嫣愣了愣,搬着箱子二话不说走了进去。这个小小的房间虽然曾经作为她的卧室,但廖婧文似乎从来没有这个概念。既然女儿都是自己的私人财物,那她的房间也理所当然就是自己的,被她当成储物室来使用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既然耿云嫣有了独立的想法,自然不会和母亲较真。
刚一进门廖婧文立刻把门抵住,等到耿云嫣反映过来,她已经被锁在里面了。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耿云嫣把门擂得咚咚做响。
由于单身宿舍的前身是办公室,所有房间均为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大房间,因此在改为宿舍时,局里统一用层板将每一间大办公室隔成几小间。比如耿云嫣家就是由两间五平方左右的小房间和一间主卧构成。
虽然是层板,但能过作为墙壁的层板也绝非耿云嫣这样的小丫头能对付的。耿云嫣靠在走廊窗边窗,但窗户为了防盗在尚未改成宿舍以前就已经装上了钢条。耿云嫣摇了摇,非常结实也不是她能对付的。
就在这时刘大蒙路过窗外,显然他被耿云嫣的哭声惊动了,一脸狐疑地忘着母女两人。
“呵呵,刘大兄弟,那死丫头撒谎买白,我正在教训她呢。”
刘大蒙是个粗人根本就没有细想,点点头取了水就走。“撒谎可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必须好好纠正。”他一本正经地和廖婧文聊了几句自己如何纠正儿子撒谎陋习的话题。无非就一句话,狠狠的的打,打到他不敢撒谎教育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