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颠倒众生

第一百五十一节 箭拔弩张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节箭拔弩张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节箭拔弩张

耿云嫣尚未来得开口,已有围观群众站出来为她鸣不平,在她的操作之下,黄鼎茗与她那场事关2000万的赌约在l市已经人尽知晓。尽管围观人群里有部分对她不满的人,但l市地方保护主义相当严重。

他们在面对外地人与l市本土人的争执时,立场还是相当明确的,更何况他们早已被黄鼎茗口中的“大陆妹”一词激怒。

此时正直下班高峰期,大批被他们赌约吸引前来看热闹的人群聚集在西餐店外,见自己人耿云嫣受人欺辱纷纷站了出来。

声讨黄鼎茗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而他徒劳地挣扎在人民战争的狂潮里,不论他说什么或做什么,至少有十倍于他的声音反驳他。

黄鼎茗脸色苍白徒劳地反击着:“我……我可是l市人民的好朋友,我可是为l市捐了好几十万呢。”

“捐出芝麻抢西瓜,你那是有所图谋。”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女音,是曹莹和将文英。

这两个女人自从在股市发现共同爱好后,总相约在这里碰头一起前往n街,尤其在刘师傅变成耿云嫣司机后,她们更是以极高的热情赶来搭顺风车。

“你胡说”黄鼎茗咆哮了,他从未尝试过在一天之内被如此多的女人质疑,他的脸庞被愤怒扭曲,若不是怕影响太坏只怕他早已指挥着保镖冲了上去。

他在台湾可是一名说一不二的黑社会老大,但l市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不能为所欲为。

曹莹毫不犹豫地对了上去,她是一个忠实的文学爱好者,耿云嫣交给她的剧本给了她太大的震撼,由此她直接成为耿云嫣粉丝团中的一员。

没有任何粉丝能够容忍自己的偶像受辱。

“好朋友?好朋友至少应该是个尊守法律的人吧。你两个儿子一个在l市赚了一千八百万,另1个赚了两千万,你合计收入了三千八百万,根据我国法律你应该上缴七百六十万个人所得税,先把缴税证明给我亮出来再来冒充好市民吧”

黄鼎茗眼里闪动着危险的火花,中国的法律他的确知道,黄德萌赚的那一千八百万也确实应该上缴三百六十万税收。但那笔钱却由于种种原因现在只剩下六百万,想到还要拿出三百六十万缴给政府他觉得心都碎了。

大陆市场是一块巨大的蛋糕,黄鼎茗非常想分食一块,仅一小块就能产生非数字能衡量的巨大收益。

因此他非常在意自己在红色党里的名声,更何况古语有言“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他黄鼎茗的确是台湾一个小小的帮派首领,但比起掌握数十亿人民的大陆第一帮派,他连蝼蚁也算不上。

在台湾人眼里,红色党就是大陆第一黑帮。

因此那三百六十万的税收他非缴不可,所以他才想到用余少波和耿云嫣手中的二千万弥补损失。一切祸事皆因这两人而起,现在让他们用钱弥补过失,那是他黄鼎茗抬举他们。

但他没有想到余少波的骨头如此之硬,二千万被他死死拽住,就算用暴力也无法让他吐出分毫。而他手里的现金也因此只剩六百万,若真如这丫头说说一口气上缴七百六十万个人所得税那不就等于鸡飞蛋打了吗。

余少波手里的二千万能不能被他诈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他才没有傻到为未知买单。

黄鼎茗黑着脸怒斥道:“我黄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一名女流之辈插嘴,我在教训一名不忠不孝,禽兽般的逆子”

曹莹唾了一口,二十出头的她血气正旺。“好不不要脸的老头子,诈人钱财不成就要给人扣大帽子为老不尊”

“你你”黄鼎茗气的声音也颤抖了。“孝利亲也”

黄鼎茗的话出自墨子之口,意思是孝就是为父母谋利。

曹莹当仁不让:“孝不应是子女的自我牺牲,而应是爱的艺术。子女要善待自己的父母,父母同样应得善待子女,而不是以孝之名去责咎子女,限制子女的自我成长与自我追求。”

曹莹的这句话来非常有根据,五四”以来,不少学者出于反对封建思想的目的,对孝进行了无数攻击。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孝道是古代社会历史的产物,是农耕社会中的老人对生老病死的一种恐惧。孝不应当成为家庭限制子女的桎梏。

我国社会结构已经转型,在新型社会里传统观念规定的某些孝道行为规范难以照办。比如“父母在不远行”,又比如“放弃耕作,专心侍候老人”。

能够舍弃生业专心侍奉老人就是一种孝,但在如今社会里真要认真去遵循,只怕会让父母连同子女一起饿死。

一场激烈的辩论立刻在两人间拉开序幕,因为曹莹是主场,而l市的地方保护主义又相当严重,仅几个回合之后黄鼎茗败阵。气得全身直哆嗦的他好指着曹莹鼻子骂道。“无耻女流,老朽训子何事。”

直到现在余少波终于说话了。“你不是我爹,你从来不是我爹。你若是我爹,母亲生我时你在哪里,我成长时你在哪里,母亲死时你又在哪里……”

他的声音压抑而且低沉,只说到一半又背过气去,耿云嫣终于知道他一直沉默的真正原因,只不过是伤得太重说不出话来。

她正想做点什么,将文英已经抢了先,一手扶住余少波满眼如母亲般的慈爱。耿云嫣从她身上闻到与余少波相同的药酒味,这两人……她笑得很奸诈。

“他的肋骨断了五根。”将文英将愤怒的目光投向黄鼎茗,后者不屑地哼了一声。“区区小伤何足挂齿,男人最重要乃名誉,你们竟然敢侮辱老朽……罢了,快些把字签了,老朽还要回去看望你弟弟。”

说罢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保镖迎着余少波走了过去,看来他又想用强硬手段去逼迫余少波了。

耿云嫣一掌拍在餐桌上。“大胆,这里可是l市,不是台湾。”

守侯在一旁的石家兄弟立刻冲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近十名唐家小第,他们正是当初唐飞昂指派来协助她抄股的那群人。自从石家兄弟被耿云嫣带走,唐就派他们跟在耿云嫣身边,名则保护实则监视。

因为他们拿了不少耿云嫣的好处,这群人自发把耿云嫣包围了起来,与黄鼎茗的保镖形成对立之势。不过想要帮耿云嫣的远不止他们,门外多达数百的围观人群也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旁记者里的爆发出的闪光灯浪潮一浪高过接一浪。

黄鼎茗惨白了脸,他的保镖非常专业化,但在这么多记者面前他又敢做什么。于是他换了种做法想要以理服人。“当初你们可是签了协约的,比赛过程中所有收益全数属于黄氏财产。”

余少波忍着痛急切地翻了协约,果然这一条用极不起眼的六号字体写了夹在一堆四号字体里,一般人都无法注意到,这是明显的欺诈行为。他变了脸正想骂人,就见耿云嫣干干脆脆地撕了自己的协议。

“鄙人年方十三,尚未具备民事能力,一切由鄙人签署的写协议不具备法律效益。”

后世有句名言“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制……”讲的就是黄鼎茗这种人,对于这种人耿云嫣赏识了最后一丝耐心。

“你……你……”黄鼎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昏了过去,仔细看看耿云嫣的脸的确是张未成年的脸,为何第一次协议签署时居然无人指出呢。他将愤怒的眼光投向自己的律师身上,后者有苦难言,耿云嫣的化妆技巧太过高超。

一旁的余少波终于明白耿云嫣在面对史密斯时为什么毫无畏惧,感情这丫头一开始就打算钻法律的空子。

管家急忙上前为黄鼎茗顺气,在管家的帮助下那老头子终于缓过气来,却是一脸深恶痛疾的表情。“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余娇那女人不简单,城府深重名利,还好老朽将她赶了出来……老朽必须对黄氏百年基业负责。”

余少波气得脸都变形了,由于伤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黄鼎茗继续自己的言谈。

“那女人居然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威胁我黄氏列祖列宗,老朽很是后悔当初为何没看请她的真面目。波儿,我老了,别再说亲者痛恨者快的事了。黄氏的家业只能流传在黄氏子孙手上……”

黄鼎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非常煽情,余娇就是余少波的母亲,他从母姓。

耿云嫣摇摇头叹息道,这就是婚前性行为的恶果。余娇那傻女人以为奉贤上自己的一切便得得到丈夫的真心,谁知好处黄鼎茗照单全收,吃完拍拍屁股寻求真爱去了。

人就是这样,对轻易得到的东西从不珍惜,却对求而不得的东西耿耿于怀。他们只不过想要享受那种在努力追求过程中产生的快感,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那女人老朽从未看上眼,只不过她一再纠缠,她无情可老朽又怎么能无义。波儿你是我黄氏的种,自当为我黄氏谋取利益,这才是我黄氏的好儿郎。”

黄鼎茗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自己是那拒绝妖女诱惑的圣人。

余少波狠狠地啐了一口,耿云嫣更是笑弯了腰。“不上眼?也对,你看上的不过是人家的家产,对人又怎么会上眼呢。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你个不负责任的老流氓。你个吃软饭的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