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是长得像,她本来就是九斤嘛!”贺三夫人听了,也仔细瞧了廖诗茵几眼,斩钉截铁地道。
廖诗茵见自己被认出之前在广平王府假扮家丁的模样,急忙摆摆手道:“我不是九斤,我是廖诗茵!”
“廖诗茵?那你会不会是……”贺子胥忽然想起什么,踌躇着问道。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其他的你们自己去猜吧!”
说完,廖诗茵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子胥与贺三夫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傍晚,贺子胥独自去了佛堂,跪在一排灵位前,忏悔道:“列祖列宗在上,我贺子胥教子无方,实在罪不可赦!”
贺三夫人这时也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柔声劝道:“老爷,您站了大半天,快回去休息吧!”
“我想不通啊,回去休息也没用。”贺子胥一脸郁闷地叹了口气,道。
贺三夫人笑着道:“老爷想不通的事情,祖宗也无法替你解答。但是呢,我何华却可以帮你说明白。”
贺子胥闻言一怔,急忙道:“那你就实话实说吧。”
贺三夫人轻声道:“老爷要上场杀敌,为国效忠,当然在家的时间很少,这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您实在是很少关心自己的儿子。这也是事实吧?”
贺三夫人顿了顿话音,一边踱着步一边道:“贺迦北他虽然说算不上是练武的材料,可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不能把他逼得太狠了。他对你非常尊敬。你还记得吗?他十岁那年,为了给您准备贺礼,爬到那棵大树上去摘桃子,结果不小心摔下来,把手臂都摔折了。”
说到这,她问贺子胥道:“这件事情,您知不知道?”
“有过这样的事?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贺子胥闻言一怔,道。
“老爷,您就放过迦北吧,不要再关着他了好不好?”贺三夫人带着哭腔,低声恳求道。
贺子胥有些迟疑不决地道:“可我就这么把他放出来,我怎么下得了台阶呢?”
翌日,尚武堂的众人皆被一声哨响召集召集在了一起。
唐铂臻看了身边的贺子胥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退后一步,命令大家安静下来,听王爷训话。
贺子胥面向众人,朗声道:“尚武堂的诸位弟子,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得尚且不错,为了激励学员的斗志,尚武堂决定举办水蛇长长跑大赛!可能有人就会问了,什么是水蛇长长跑?顾名思义,就是像水蛇一样的长跑。全程共有二十里!”
“二十里啊?”大家伙一听,皆大惊失色,窃窃私语起来。
贺子胥命令大家安静下来,正色道:“没有二十里,还算长跑啊?这长跑啊,就是锻炼你们体力的最佳运动。不仅可以提升你们的战斗力,还可以让你们长时期保持作战状态,有益身心。当然,这比赛是有奖有罚的,冠军得主可以获得斩妖屠龙宝刀一把,而亚军可以获得假期三天,季军可获得免罚金牌一块。”
段策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王爷,这免罚金牌是个什么东西呢?”
贺子胥很耐心地解释道:“就是说,如果你犯了错,就要受到责罚,有了这块金牌,你就可以免受处罚一次。”
说完,又见贺迦北举起手来,便笑着问道:“蔡惊鸿,你有什么疑惑?”
蔡惊鸿忙答道:“我就是想问一下,正在受罚中的弟子可以参加比赛吗?”
贺子胥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可以啊,只要是尚武堂的弟子,都可以参加。”
蔡惊鸿闻言心头一喜,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贺子胥继续往下宣布:“好了,长跑大赛在七天后举行,你们各位都得加把劲儿,好,解散!”
说完,他就一甩袍袖,转身走人了。
大家陆续离开了,蔡惊鸿对一旁的廖诗茵道:“多谢你帮忙,廖姑娘。这下,贺大哥有救了。”
廖诗茵莞尔一笑,有些羞涩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啦。”
蔡惊鸿却一本正经地问道:“廖姑娘,恕我冒昧,这次长跑大赛好像是为救贺大哥而特意设下的,你跟唐教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廖诗茵闻言一怔,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他的亲戚。”
“是什么亲戚啊?”蔡惊鸿继续追问道。
“亲戚就是亲戚嘛,我们家是经商的,总之是富有人家,有银两好办事嘛。”廖诗茵沉吟片刻,只好胡乱编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了。
另一边,段策对着自己的随侍青龙信心满满地道:“这一次的长跑大赛,我一定要参加,我不能让我爹失望,我要拿到好成绩。”
青龙听了,立马鼓励他道:“对,少爷,我支持你!”
而此时的思过房内,贺子胥将七天后将举办长跑大赛的消息亲自告诉了贺迦北。
贺迦北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耷拉着脑袋道:“水蛇长长跑大赛?”
“怎么?你害怕了?”贺子胥转过身来,盯着他道:“你要是能够拿到第三名,就可以获得免罚金牌,就可以离开这里,重获自由。”
贺迦北听了这番话,这才睁大了眼睛,抬起头问道:“真的?”
“当然。你要不要参加?”贺子胥问道。
“肯定要啊!”贺迦北jing神一振,应道。
贺子胥从唐铂臻手里拿过一本册子,交给贺迦北,道:“给,你拿去看看。”
贺迦北接过来一看,只见封皮上题着四个大字:“行军手札”
“是啊,你爹我戎马生涯数十年,南征北战,尝过断粮十日,遭遇过龙卷狂风,受伤挨饿更是不计其数。如何面对逆境,克服困难,全都记载在这里面了。”
贺子胥说完,轻轻握起贺迦北的左手,有些动容地道:“你的手臂摔断过,那年你才十岁吧?”
贺迦北怔了一怔,继而漫不经心地道:“大概是吧。”
贺子胥看着他的手,有些心疼地道:“受伤之处每逢季节变化,疼痛不已,这里面记载了一些药方,按照方子抹药,就会减轻痛楚。”
说完,他就对一脸懵的贺迦北往外头努了努嘴,道:“还愣着干什么,回宿舍吧,好好准备一下长跑比赛。”
贺迦北深深呼出一口气,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他就兴高采烈地回到了久违的宿舍。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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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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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òm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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