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和爹说!”
贺迦北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冲进去,就被母亲给拦住了:“你就算要说,也得等他病好了再说吧?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再怎么解释,他也听不进去啊。好啦好啦,你的委屈娘都知道,是非公道,自有天理,咱不跟他们计较。”
贺迦北听她这么说,只好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行吧,娘,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贺三夫人笑着微微颔首,然后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大家都在呢?”她环顾四周一番,然后端着汤药径直走向贺子胥的床前,道:“老爷,药煎好了。”
“让我来。”贺大夫人接过汤药,又听贺三夫人叮嘱道:“大姐,老爷怕药苦,这个杏脯,你看”
“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好了,你快下去吧。”贺大夫人不耐烦地道。
贺三夫人唯唯诺诺,依言退后几步,就听世子贺迦南道:“怎么每次都是他闯祸啊?”
老二贺迦东也跟着附和道:“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四弟。”
老三贺迦西道:“让他去收租吧,每次回家都惹爹生气。”
“是是是。知道了。”贺三夫人只能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贺迦北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心情抑郁地默默离开了。
另一边,廖诗茵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京墨都差点跟不上,一边追上来她,一边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啊?”
廖诗茵脚下不停,嘴里愤愤地道:“你没听人说吗?陈绍棠有家归不得,本来是个万人敬仰的大英雄,可如今却落难他乡,这都是贺迦北这个天杀的所害,他害了我的陈绍棠!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郁闷至极的贺迦北从广平王府出来后,就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打马吊。
曹文阳见他心情很差,便道:“不用说,贺四公子一定是受了家族的歧视。”
贺迦北却阻止道:“诸位,今天咱们不谈家事,只谈风月。”
“好好好!”众人纷纷答应了。
打了五六圈的马吊,贺迦北刚拿起一块牌,就被突然不期而至的京墨一把抓住了手腕,而廖诗茵则一脸愤怒地对他道:“贺迦北,害我找你找得这般辛苦。”
贺迦北委屈地道:“你别忘了,到底是谁救你的?”
廖诗茵叉了会腰,道:“你巴不得我香消玉殒,早登极乐呢。”
贺迦北撇了撇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来惹我,放手。”
他试图挣脱开京墨的手,却发现她的力气贼大,像一把钳子似的钳住了自己的胳膊。
“不放又怎么样?放又怎么样?你说呀?”廖诗茵挑衅似的瞪了他一眼,道。
贺迦北气得头顶直冒烟,道:“你不要逼我啊。否则,我打瞎你的眼睛。”
廖诗茵见他出言不逊,更是火冒三丈,喝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陷害陈绍棠,人家饱受煎熬,你却在逍遥快活,当心遭报应。”
贺迦北听了,一脸费解地道:“陈绍棠关你什么事啊?”
廖诗茵哼了一声,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了?”
贺迦北有些无语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本来就是他犯规在先,取消他的冠军的正是皇上,你找谁都找不到我啊。”
廖诗茵完全不听他的解释,不依不饶道:“你这个无赖,流氓,野蛮挨千刀的,我不准你侮辱陈绍棠。”
说着,竟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叶子牌,扔到窗外去了。
贺迦北见状,已经气得几乎要吐血三斤。
“你这个臭婆娘,是啊,我是重点针对陈绍棠,那有怎么样?他冒充南方人,大骗子,卑鄙无耻,你追捧他啊?那么你也是自甘堕落。死路一条!”
廖诗茵听得怒火连天,猛地往他脸上打了一拳,这一拳分量够重,直打得贺迦北捂着鼻子瘫倒在地。
打完人后,廖诗茵就带着京墨离开了。
贺迦北松开手,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打得出了鼻血。
此时的晋王府。
管家段成禀报道:“王爷,听说这贺子胥身体抱恙,已经三天都没有来上朝了。”
晋王爷段坤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道:“这次贺家军反败为胜,贺子胥理应耀武扬威,招摇过市,他已经风烛残年,还能威风多久?”
想到这,他便笑了起来。
段成也跟着笑道:“王爷风华正茂,要铲除他指日可待,可是他有七子八婿呀,不得不防。”
晋王爷想了想,道:“贺子胥在朝廷的势力举足轻重,那是因为贺家世代为将,父子深得皇上的信赖与器重,团结就是牢不可破的力量啊。”
段成闻言一愣,连忙问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段坤站了起来,幽幽地道:“七个儿子,只有一个能够继承世子的位子,你说,是兄友弟恭呢?还是骨肉相残呢?”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窗外,露出了一阵阴险的狞笑。
翌日上朝,缠绵病榻多日的贺子胥竟然来了。
皇上感到十分惊讶,问道:“广平王,你近来身体可还安否?”
贺子胥道:“谢皇上关心,微臣只是略感咽喉不适,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一旁的晋王爷段坤立马接腔道:“皇上,恕臣弟直言,广平王年事已高,国务繁忙,小舟难以重载,这广平王为何不及早选立世子,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啊?”
皇上听了,连连颔首道:“好主意,好主意,晋王所言非虚啊。”转而面向贺子胥道:“广平王,你有七子八婿,虽然五子、六子尚在外任官,可在京城之内,你就有五位公子啊,广平王,你意欲立谁为世子啊?”贺子胥沉吟片刻,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回皇上,微臣尚未决定啊。”
晋王爷连忙道:“世子肩负着匡扶社稷的重任,所以一定要jing心挑选,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皇上有些为难地道:“可是,广平王的公子各有千秋,这世子之位只有一个啊。”
晋王爷笑着道:“启禀皇上,大周素来以科举制度选贤任能,这广平王家选立世子,可以来一个大比试嘛。”
“比试?”皇上闻言眼前一亮,似乎对这个办法感到十分的有兴趣。
“对,就是公平竞争嘛。皇上,您大可安排一个充满斗智斗勇而且又有趣味的比试,这贺家的几位公子,可以从中表现他们的才能和智慧,由皇上您亲自评判!”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jing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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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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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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