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滢滢顿了顿,继续道:“指法常常配有形像化的名称,比如“泛音”中的左手指法“蜻蜓点水势”与“粉蝶浮花势”,右手指法的托、擘、抹、挑、勾、剔、打、摘。”
“你如果不按照琴谱上的来去往复对应、各指均衡分配负担的原则设计指法,只用单一、随兴的弹法弹出要求的声音和曲调,那么,弹奏的过程中不免会感觉动作单调、不流畅,难以达到怡情助兴的目的。
在弹琴的过程中,全身放松,肘腕指放松,手指自然舒展绽放,体会、觉察每一个手势的变化,还有琴身琴弦的微细振动,乃至身心气息的相应,这正是身心灵的修行。如果能在熟练弹奏琴曲的基础上,进一步追求心手合一、气韵合一的感受,乃至心与琴合,人天合一,将‘琴学’提升到‘琴道’的境界,此时此人的琴才真正成为了‘礼器’、‘法器’。
总之一句话,弹琴并不难的!”
崔云灏闻言,垂下头瞥了一眼琴弦,老实说,琴的构造的确十分简单,然而,要把它弹好听来,恐怕有点难了。
楚滢滢见他犹豫,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你来练一练吧。”
崔云灏遂闭了闭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拨动了琴弦。
当他继续拨了第五根弦时,楚滢滢却突然碰了一下他的肘部,道:“错了!”
崔云灏闻言一怔,一脸茫然地道:“怎么错了?”
楚滢滢面色严肃地帮他纠正了错误,并亲自示范正确的弹法,崔云灏微微点头,重复了一番,道:“姐姐,现在对了么?”
楚滢滢仍是不满意地道:“还有一些小问题。”
沉吟片刻之后,她干脆握着崔云灏的手指,在第五根弦上轻轻拨了拨,道:“这样才标准,知道么?”
两个人之间贴得有些近,崔云灏几乎可以听到楚滢滢的呼吸声,像是被春风撩拨的柳枝,有一种酥麻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却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好的姐姐,我知道啦。”
楚滢滢道:“那就好,继续练吧。”
一个耐心地教,一个认真地学,他们一直练到了子时,更阑人静,楚滢滢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好晚了,暂且练到这里罢,明天一早还得上课呢。”
崔云灏嗯了一声,刚想把地上的灯笼挑起来,蓦地发现灯笼里的烛火随风摇曳一下,下一刻便兀自熄灭,黑暗浓厚如墨,凝结成一团宛如实质,困在黑暗中的人渐渐被粘腻沉滞的气氛包围,伸手不见五指。
楚滢滢怔在原地,半晌过后才想起一件令人懊恼的事情,灯笼都灭了,该咋样回房去?
崔云灏自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忙道:“姐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一盏新的灯笼。”
“莫急。”楚滢滢忍不住抬手拦下他,道:“小耗子,让你独自出去实在不安全,我无法放心,还是我陪你去吧。”
崔云灏这回没有犟脾气,点点头答应道:“行!”
万松书院,无涯斋。
室内寂寂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崔云灏聚jing会神地捧了一本厚厚的读得津津有味,而右侧的曾敬贤一脸的疲倦,哈欠连天。
蔡惊鸿看到他一副鬼样子,便揶揄着道:“曾师弟,昨晚上莫非一宿没睡,跑去人家菜园子里偷地瓜去了?”
曾敬贤闻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倒变得浑身jing神抖擞,道:“你才半夜不睡跑去偷人家地瓜呢!”
话音刚落,在他们身后又响起一阵打哈欠的响声,大家皆怔在当场,却发现声音的,却是来自于舒敏赫。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事!
曾敬贤惊呼一声,十分诧异地道:“舒师弟,难道你昨晚上也失眠了么?”
舒敏赫感到极为尴尬,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对的,昨晚上翻阅并研究师父发给我们的那本谱子,忙活了许久,仍然摸不着什么窍门。”
曾敬贤听了,仿佛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病友似的找,一双眼亮得宛如一盏灯似的,道:“舒师弟,我跟你的情况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舒敏赫叹了口气,道:“师父如此安排,肯定自有打算和考量,咱们几个平日多花点时间和jing力,把琴练好就可以啦。”
曾敬贤耷拉着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地道:“现在,我没想太多太远,仅仅希望,可以尽快练熟悉那曲,把家里教我弹琴的那位老先生给请出去。”
顿了顿话音,他便盯着不发一言的崔云灏,道:“如何?崔师弟练得如何啦?”
崔云灏揉了揉腮,笑了一下,谦虚地道:“略懂一二而已,但是,我认为师父此举乃是为了咱们四大弟子着想。”
曾敬贤动了动嘴皮子,刚要出言反驳,就听到崔云灏接着补刀道:“二师哥千万别对学琴丧失信心,其实并不怎么难的,只要刻苦钻研,凭师哥的满腹才华,或许用不着多久便可以得心应手啦。”
曾敬贤听了这话,心头感到更加的郁闷了。
六天后,在济世堂,霍继业又来找楚滢滢,她感到颇为诧异,没过多久,霍继业就说清楚了他此行的目的,竟是告别。
只听霍继业对她道:“楚姑娘,在下该离开杭州了。”
楚滢滢听了,微微一怔,霍继业接着说道:“最近半个月,有劳楚姑娘关照,在下心怀感激,不过,在下临行前,想拜托姑娘能答应我的一个请求。”
话音刚落,他把怀中那只伤势已经康复七八的狗崽抱下来,搁在柜台上面,一边替它理顺身上的毛,一边对楚滢滢道:“它的名字唤作大旺,在下由杭州动身返回金都,舟车劳顿且气候不佳,只怕实在会疏于料理,如果就这么让它当一条自由自在的流浪狗的话,在下又担心它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任何保障,因此,我考虑再三,仍觉得央求楚姑娘把它收留这个办法是最妥当的。”
话落,霍继业低头看了一眼狗崽大旺,大旺蹲坐在柜台上面,身子被长长的尾巴绕住了一圈,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滑稽的喜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jing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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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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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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