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老太君到
第三百四十三章老太君到
苹果小姐:、、、、、、、、、
苏氏一见宋徽,登时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
一面抬手擦眼泪,一面哽咽道:“大郎,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什么都不说。”
宋徽目光一闪,勉强在嘴边扯起一点笑意,却是答非所问:“祖母和三婶屋里坐。”
说着,身子侧开,将门让了出来。
苏氏含泪扶着老太君进屋,“你媳妇还好吧。”问宋徽。
宋徽苦笑着摇头,“应该没事。”就春青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凭借自己现在这副容貌将祖母和三婶骗过去。
早知道春青要这样给田氏扣屎盆子,自己该好好与她谋划一番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一票大的。
都怪自己,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反倒忽略了春青对这件事的感受。
宋徽提心吊胆的陪着老太君和苏氏进了里屋,一进门看到春青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宋徽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一脸滋润的样子,宋徽一脸狐疑的朝春青看过去。
春青眉头紧蹙煞白着一张脸扫了一眼放在床头小桌上的药碗。
宋徽进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喝药,结果宋徽疯了一般一头冲了进来,她只好将药碗搁下。
刚刚趁着宋徽出去接老太君,药也还没有凉,春青便仰头将一大碗苦药汁子喝尽。
乔太医的药苦就算了,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回甜,简直能把人恶心死,任谁牛饮一大碗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老太君一看春青的样子,就更是深信不疑外面的传言,“请大夫瞧过了?”老太君依着春青床边坐下,拉起她的手问道。
因为刚刚喝了药,春青的手心汗津津的,老太君却只当春青这是因为身子虚发的虚汗,“可怜的,让你委屈了。”
春青扯着嘴角一笑,“当时就请了乔太医过来,太医说吃着他开的方子,再好生保养,无碍的。”
春青一说话,满嘴的药味就扑了出来,呛得春青眼泪花花的难受。
这个药真心难喝啊!
苏氏立在老太君身侧,抹着眼泪说道:“大郎媳妇这孩子怀的遭罪,都请了几次太医了。也是这孩子自己争气,被这么几次三番的折腾,换作旁人,但凡不要强的,肚子里的孩子早保不住了。”
春青看着苏氏,似有若无的撩了宋徽一眼,“或许是公公婆婆在天之灵保佑着我们吧。”
宋徽立刻朝春青看过去,眼角一片湿润。
“是啊,你公公婆婆定是满意你这个儿媳妇,在天之灵庇护着你们呢。”老太君没想到春青会突然提起这个,想到早逝的大儿和儿媳,心尖一阵抽搐,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你什么也不要想,安心养着就是,既是你公公婆婆庇佑着你,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不让你凭白受委屈。”
春青看着老太君,哽咽道:“我没什么的,吃着太医的药感觉好多了,只是世子……”
她的话引着大家的目光都纷纷落到宋徽身上。
前几天还精神抖擞的,这几天功夫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莫说老太君看着心里难受,就是苏氏也一颗心跟刀子割似的。
“祖母和三婶帮我劝着点世子。”春青说道。
宋徽一笑,“劝我做什么,我好端端的。”话说完,宋徽立刻反应过来春青话里的意思。
刚刚自己还担心春青会被祖母看穿,可现在来看,春青这一次分明是做足了准备的,字字句句都说的漂亮极了。
“祖母,春青这样被人欺负,孙儿是绝不会放过那给春青下药之人的。”领悟了春青的意图,宋徽话锋一转,恨恨说道。
“孙儿统领十万将士,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保护,孙儿实在……”
老太君看了春青一眼,打断宋徽的话说道:“这件事祖母必是不会让你们委屈了的,你只安心做你的事就是了。”
宋徽是老太君看着长大的,自己的孙儿什么脾性她再清楚不过。
若是一旦让他查实就是田氏所为,只怕宋徽会一头冲进二房将田氏绑了吊起来打。
老太君倒不是觉得田氏不该打更不是要偏袒田氏,她只是不愿宋徽为此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他是不管不顾的为春青出气了,可外人怎么看他,田氏纵然有天大的不是,毕竟是他的婶母,是他的长辈。
“祖母!”宋徽还想争辩。
老太君脸一沉,“难道你信不过祖母?”说着,老太君转脸看向春青,“你呢,你也觉得该让他替你出气?”语气极是严厉。
“春青就是想求祖母和三婶劝劝世子,这件事不要让他插手,世子如今又不是白身。”春青仿佛没有听到老太君刚刚语气里明显的责备,柔柔诺诺说道。
因为刚刚喝了药,肚子里被药汤子搅的翻江倒海的难受,再加上春青有意为之,她说起话来极是虚弱。
老太君心口颤了颤,神色又柔和下来,拉着春青的手说道:“好孩子,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春青点头应诺。
看着春青精神不济,老太君又嘱咐了宋徽几句,便带着苏氏离开。
从头到尾,关于春青究竟是如何险些滑胎,没有询问半句。
出了明志堂,走在粉红色碧桃簇簇盛开的鹅卵石小路上,老太君长长叹息一声,对苏氏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分明是大郎媳妇受了委屈,我刚刚还那样严厉的对她。”
苏氏心里想说是,可嘴上却不敢真的承认,只是不承认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刚刚就觉得诧异,人家大郎媳妇都委屈成什么样了!
所以苏氏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老太君反倒看着她的样子噗的笑了出来,“你呀!”
苏氏一笑,挽起老太君的胳膊说道:“到底为什么呀?”
老太君无力的叹息一声,“就是因为这次她着实委屈大了,我才实在是心里不安。”
苏氏听着就更糊涂了,“母亲,媳妇不明白。”
“你想大郎素日待她的感情,见她这次遭这样大的罪,受这样大的委屈,心里怎么受得了,若是她也心里想着让大郎给她出气,以大郎的脾性,那还不出大事啊!”老太君悠悠说道:“我是怕他们一时糊涂做了不能挽回的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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